О душевном страхе
论灵魂的恐惧
我,罪人以弗冷,在属灵的争战中软弱且怠惰;至少,我要告诉你们这些苦行者,我那些爱上帝的弟兄们,因着我悟性的软弱,我遭受着何等持续不断的侵扰。我渴望向你们,我的挚爱们,宣示我的灵魂曾有过的巨大恐惧与战栗,那是我,这个贫困而散漫之人,在某一天所身处的境况。
我独自一人坐着,在一个不喧嚣但宁静而高远的地方,我自省并思索此生,它的忧虑、纷扰、祈祷,然后我哭了,开始自言自语:「为什么此生如影般消逝,如『轻快的信使』般匆匆而过(约伯记 9:25),又如清晨的花朵般凋零?」——我感到悲伤,叹息着说:「我们不知道这个时代如何流逝。为何我们因自身的软弱,被不合宜的事务和思想所束缚?」
我独自沉思此事时,忽然举目望天,仿佛进入了神魂超拔之境。巨大的恐惧袭上我身,我以心眼看见主坐在大荣耀中,祂对我的灵魂如此说:「灵魂啊,你为何厌弃你那充满荣耀之光的属天殿宇?灵魂啊,你为何恨恶我这贞洁不朽的新郎,你我的新娘?灵魂啊,你为何厌弃我在生命之光中为你预备的福祉?灵魂啊,你为何因着你的不当行为和意念而与我疏离?灵魂啊,你为何不顾念在我降临时来到我面前?灵魂啊,你为何不点亮你的灯,喜乐地等待着那呼唤,当人们说:『看哪,新郎来了,你们出来迎接他!』(马太福音 25:6)?灵魂啊,你为何不赶快预备参加婚宴的得体礼服?灵魂啊,你为何不欣然进入圣洁的属天殿宇?灵魂啊,你为何恨恶我,那位良善的,从死亡中救赎了你生命的主?灵魂啊,我为你与死亡相交,只为将你装备成我的新娘。灵魂啊,我毫无保留地将天国作为你的遗产赐给你。灵魂啊,我作为君王,将我所有的福祉都赐给了你。灵魂啊,我甚至为了你而成为人,渴望将你的生命从腐朽中救赎出来。灵魂啊,我尊崇并提升了你的生命,超越我所有的创造。灵魂啊,我在天上为你预备了殿宇,并使天使们在那殿宇中服侍你,这殿宇是我预备的,为要让你欢喜地进入。然而灵魂啊,你却厌弃了属天的新郎,以及我为你预备的无法言喻的福祉。谁比我更值得渴望呢?我以我的恩慈拯救了所有的受造之物。哪位父亲像我这样赐予生命?灵魂啊,你却离弃了我,爱上了陌生且可憎之人?」
兄弟们,那时我心中充满了极大的恐惧,我用我的心眼思忖着主那些可畏的言语,看到了我灵魂极大的羞愧。我陷入了惊恐与战栗,因着恐惧和巨大的不安而失去了力量,心想:「我能躲到哪里去,才不会蒙受这羞辱的耻辱?」——于是我说:「你们这些山岭啊,请遮盖这罪人与恶人吧!」——我放声大哭,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己流着泪说:「我为何要离开母腹,来激怒那圣洁、良善且仁慈的主呢?我未曾因在母胎中的孕育而获益,也未曾因身体的成长而得福,更未曾善用你所赐的天赐恩典与神圣恩典的医治!」
然而我带着哭泣、疾病和内心的悲叹俯伏下来,在泪水中祈求和呼唤,如此说道:「主啊,请垂听我的哭泣,并接受我这罪人向您,这位恒久忍耐、慈悲慷慨的,所献上的祈祷之言,我因您而感到羞愧!不要照我所行的一切待我,不要记念我那些苦涩的恼恨,我曾用它们激怒了您的恩典,全善的主啊!但更愿您,这良善的爱人者,赐予我这罪人一些时间,好让我有机会悔改。您的恩典容忍了我年轻时的无数罪愆。愿您的恩典现在也容忍我这些疏离、恼恨和鲁莽的激情。我自己知道,恒久忍耐者,您曾以自己起誓,说:『我指着我的永生发誓……主上主说:我断不喜悦恶人死亡,』(以西结书 33:11)也不喜悦不敬虔者死亡,但更愿罪人能从所行的一切不法之事中得救。凭着您的怜悯,您这慷慨、良善、仁慈的主啊,您曾起誓说您不喜悦罪人死亡,却愿他们『回转……得以存活』(以西结书 33:11)。求您怜悯我这罪人,我凭着您的慈悲恳求您,求您怜悯、饶恕,不要将我鲁莽的誓言归咎于我。您这洞察人心和肺腑,甚至洞察人一切意念的主啊,您知道,主啊,我之所以敢在您面前说这些,是因着我灵魂深处苦涩的忧伤。基督救主啊,求您垂顾我泪水的泉源,垂顾我这不配的灵魂的破碎与叹息;愿那可怕的命令降临并遮盖我,在我尚未预备好、困惑不安之时,那可怕的命令就已降临。但更愿您的恩典赐予我一些时间,以作真正的悔改。您这充满怜悯的恩典,绝不会轻视一个流泪的罪人,您的恩典能赦免每一个前来恳求的灵魂所犯的罪。您这圣洁良善者啊,您曾垂听我的声音和含泪的悲泣,并怜悯了我。现在,恒久忍耐者啊,也请您以良善之心垂顾,好使我也能结出悔改的果子。为此,我恳求您赐予我悔改的时间。救主啊,请您时常提醒我,并不断引领我走向生命,使我得救。」
每当我回想起那一天和那一刻,那突如其来的恐惧攫住了我,我便陷入惊惧,不住地叹息,泪水也随之涌出。
「而我很快又忘却了一切——忘却了祈祷、眼泪、恐惧,以及神恩所赐予我的悔改之期。这究竟为何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何我的心如此枯槁,如此懈怠,如此健忘?为何我突然变得不知羞耻、无所畏惧、心神涣散、易怒暴躁,眼中全然没有恐惧,也无未来的审判?难道神不公义,抑或不愿垂听我的作为?绝非如此!」
我恳求你们所有人,我敬虔的挚友们,为我这个有罪且微不足道的人向慷慨且充满慈爱的大主祷告。我之所以向你们讲述我的经历,是为了能够蒙受上帝的怜悯。我知道,如果你们愿意,你们便能以你们的祷告和对上帝的恳求来帮助罪人。我深知,众人的祈祷曾将使徒们从监禁、束缚和死亡中解救出来。难道你们就不能更是将罪恶且不虔诚的我从死亡中解救出来吗?敬畏主的人们啊,帮助我,为我倾注你们的祷告,好让上帝的恩典在我灵魂中闪耀,照亮我昏暗的心智,并借着你们祷告的帮助,使我预备好并配得上悔改。
愿我所有的苦涩,都因降临我灵魂的恩典而变得甘甜,因为恩典的显现带来甘甜、宁静和悔悟。圣灵的恩典和光照的波浪,使心感到愉悦,灵魂骤然忘却一切属世、肉体的有害情欲。最终,这些恩典的波浪温暖了理智和灵魂。它们在灵魂中如同一个皇家园林,园中长满了硕果累累的树木和美丽的果实,这些果实味道各异,芳香袭人,令人愉悦,悦目赏心,引人垂涎。恩典的波浪亦是如此:它们光照、使人甘甜、使人欢喜。拥有恩典波浪的灵魂所行的事,是蒙福的。它得以光照、得以甘甜、得以欢喜、充满默观和芬芳。我还要说:拥有所有这些恩赐的灵魂,是蒙福的。这样的灵魂在地上不顾念任何事物,而是被上帝掳获,因为婚宴的甘甜和愉悦,使它无法在世上徘徊。
我再次俯伏在我的主宰门前,恳求着,哀求着,敬拜着,并不住地说:「宽恕我的罪过吧,祢这恒久忍耐者!」仆人若在主人面前犯了罪,就不该逃离主人的手;最好的方式是以全心的谦卑来到他面前。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通常也会原谅仆人的过失。既然世人,这些必死且邪恶的,都会原谅与他们同类的仆人的错误,那么圣洁而良善的主宰,我们所有人的创造者和主,那极其怜悯和慷慨、恒久忍耐并满有慈爱的那一位,岂不更会宽恕那些常常俯伏在他面前的罪人的不法和罪过吗?因为祂是怜悯的宝藏,祂只要求我们有哪怕一点点的热切,然后便会迅速地赐予和丰盛那些以完全的痛悔寻求祂的人。这宝藏如同一个丰沛的泉源,喷涌着充沛的水流,源源不绝地供应给每一个想要汲取的人。站在这样的泉源旁,理当(必要)说它如同上帝的慷慨。因为正如泉源不阻止愿意汲取的人,恩典的宝藏也不阻止任何人成为它的分享者。因此,如果渴望接受恩典,那么即使有人只希望获得宝藏的一小部分,那些寻求的人也会找到整个恩典的宝藏。所以,亲爱的们,从那涌流出天国泉水的水源中汲取恩赐吧,因为将有一个时刻和日子来临,那时将没有人能够再从中饮用。
因此,我们所有世人,都恳求您那无限的仁爱,圣洁的主宰——赐予我们悔改的时日和罪愆的赦免,好使我们能以洁净的心侍奉您,在我们一生的日子里,并以良善的作为取悦您,从而得以配享,不仅能走完我们的生命,更能进入您永恒的福祉,这福祉是您为所有在各世代中取悦您的圣徒所预备的。
「请你们,上帝的继承人,基督的弟兄们,记念我。不懈地为我祈求救主,好使我靠着基督的帮助,摆脱那每日攻击我的。愿荣耀归于至圣三一,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Жизнь блаженного Аврамия и племянницы его Марии[1]
蒙福的亚伯拉罕及其侄女马利亚的生平[1]
我的弟兄们,我想向你们讲述一位奇妙之人的美好而完美的一生,他以荣耀开始并完成了它。但我害怕呈现这奇妙而清晰的见证,它描绘了他敬畏上帝的美德。因为这位美好而完美的人的一生,我却软弱无学。描绘美德的光明而奇妙,而我的笔触却晦暗而可怕。尽管如此,虽然我软弱无学,但我仍要述说;虽然我无法完全领会其完美,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描述一切,但我仍要尽我所能,讲述这位第二个亚伯拉罕的生平。他正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在地上过着天使般和属天的生活,获得了金刚石般的忍耐,并蒙受了超乎天上的恩典,因为他在青年时期就洁净了自己,使自己成为圣灵的殿,并预备自己成为一个圣洁的器皿,好让那召他的上帝居住其中。
于是,这位蒙福之人出身于极其富裕的家庭。父母对他疼爱有加,远超人之常情,自幼便教导他,期望他能位列高官。然而,他自己却不作此想:自少年时期起,他便常在教堂中度日,甘甜地聆听圣经,并勤勉地研习。父母强迫他成婚,但这并非他所愿。然而,在他们多次要求之下,他出于对他们的极大敬重而答应了。但在婚事的第七日,当他与新娘同坐在婚床之时,忽然,一道圣恩的光芒,犹如一道亮光,照亮了他的心房。他离开了婚床,走出了家门。圣恩的光芒成为他的向导;他追随这光,离开了城市,在两英里外找到了一间空置的修道室,便欢欣雀跃地走了进去,住了下来,在心中充满喜乐地赞美上帝。此后,他的父母和亲属被极大的恐惧所笼罩。他们四处寻觅这位蒙福之人。十七天之后,他们发现他正在修道室中向上帝祷告,见到他时都惊讶不已。然而,这位蒙福之人对他们说:「你们何必惊讶呢?倒不如赞美那仁爱世人、将我从罪孽泥沼中救拔出来的上帝,并为我祷告,使我能将主所赐予我这不配之人肩负的轭,持守到底,并能以蒙主喜悦的方式生活,从而成就主的旨意。」他们回答说:「阿们。」亚伯拉罕恳求他们不要常常打扰他。他把门堵上,将自己关在修道室里,只留了一个小窗,从中接收食物。他的心思被圣恩照亮,他在其至为完全的生命中不断精进,获得了极大的节制、不倦和泪水、谦卑与仁爱。他的名声传遍四方,所有听到的人都前来探望他,并从中受益,因为那蒙福之人被赐予了智慧和悟性的话语。而这关于他的传闻与声名,对他父母而言,犹如一颗光芒四射的明星。亚伯拉罕的父母在他弃绝世事十年后去世,给他留下了产业和大量的金子。然而,他恳求一位真诚的朋友将这些财物分发给穷人和孤儿,以免自己受到祷告的妨碍;他这样做之后,便无忧无虑地生活着。这位蒙福之人所关心的,是他的心思不被任何世俗之物所束缚;他在世间一无所有,除了身上所穿的一件短袍和一件苦修衣,以及一个用来进食的碗。然而,在这一切之中,他获得了极度的谦卑和对所有人的同等仁爱:他不偏爱富人,不轻视穷人,不偏袒官长,不怠慢下属,而是同等尊重所有的人,不以貌取人,从未严厉地责备过任何人,他的话语,带着仁爱与温柔,如同掺了盐一般。因为,何曾有人因他话语的甘甜而感到饱足,聆听他那卓越的回答?或者,何曾有人能充分地瞻仰他那尊贵如天使一般的容颜?然而,在他整个苦修生涯中,他以全副的热情苦修了五十余年,从未改变过规矩。因着他那无限的热情和对基督的爱,这段时间对他而言,仿佛只是短短数日,而他整个苦修的生命也未能使他感到满足。
在城池的近郊,有一个相当大的村落,那里的居民,无论老幼,都是异教徒。无人能使他们悔改。当地主教虽然派遣了许多司祭和执事前往,但无一人能够使他们脱离偶像的痴迷,所有人都无功而返,无法承受那向他们发起的迫害之重压。僧侣们也曾不止一次、两次地前往,但他们在使这些异教徒悔改方面也没有取得更大的成功。 有一天,主教与他的圣品人员坐在一起,他想起了那位蒙福之人,便对在座的人说:「我从未见过像亚伯拉罕长老这样完美的男子,在他那个时代,他以各种上帝所喜悦的美德,为一切美好的事业而如此光辉。他当得起这种赞誉。」 圣品人员们回答说:「他确实是基督的仆人,一位完美的苦行者。」 主教继续对他们说:「我打算按立他去那个异教村落,因为凭着他的忍耐和爱,他将能够使那里的居民归向上帝。」 于是他立刻起身,与圣品人员一同去见亚伯拉罕。当他们进来并问候他时,主教便开始向他讲述那个村落的情况,并请求他前往。亚伯拉罕听后,非常忧伤,他对主教说:「请允许我,父亲,为我的罪孽哀哭,因为我还不完善,也无力承担这样的重任。」 主教又对他说:「你因基督的恩典而刚强,不要因懒惰而不去履行这项顺服的使命。」 蒙福之人回答说:「我恳求您的崇敬,怜悯我的不完全,并允许我为我的苦难哀哭。」 主教对他说:「看哪,你已经舍弃了一切,憎恶了世俗和世上的一切,并将自己钉在了十字架上。然而,即便成就了这一切,你却仍不顺服。」 亚伯拉罕听后哭了,他说:「我这只死狗算什么,我的生命又算什么,竟让您如此看待我?」 但主教对他说:「看哪,你坐在这里,只是拯救了你自己一个人;但在那里,借着上帝的恩典,你能够拯救许多人,并使他们归向上帝。所以你自己权衡一下,哪一种奖赏更大:是前者还是后者?是只拯救自己一人,还是连同自己也拯救许多其他人?」 蒙福之人继续哭泣着说:「愿主旨意成就!但我因着顺服而前往。」 主教将他带出修道室,一同前往城市,并按立他为司祭。随后,主教欣喜地派遣他启程,并由圣品人员陪伴。蒙福之人在路上向上帝祈祷说:「仁慈良善的主啊,您看见我的软弱,求您赐下您的恩典和帮助给我,好使您的圣名得享荣耀。」
他来到一个村庄,看见那里的居民沉溺于偶像崇拜的疯狂之中。他叹息着,哭了。他举目望天,说:「祢,独一的慈悲者,独一的爱人者,请不要轻看祢手所造的!」他急忙派人去城里找他真挚的朋友,让他送来剩余的财物。收到这些财物后,他用了几天时间建造了一座教堂,并在其中向上帝献上祷告,泪流满面地呼求说:「主啊,请召集祢散落的百姓,将他们带入祢的这座圣殿,并光照他们心智的眼睛,使他们认识祢,独一的真神。」他祷告完毕,走出教堂,进入异教的庙宇,推翻了那些可憎之物,拆毁了他们的祭坛。居民们看见这景象,如同野兽一般扑向他,用鞭子将他赶出村庄。但他又回转,回到自己的地方。他进入教堂,哭泣着,哀伤着,为他们向上帝祈祷,愿他们得救。当清晨来临时,居民们前来,发现他正在祷告,都因惊奇而感到恐惧。他们每天都来教堂,不是为了祷告,而是为了观看建筑的美丽和其中的装饰。这位蒙福者开始恳求他们认识真神,但他们却用棍棒殴打他,如同对待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以为他已经死了,便撇下他离开了。午夜时分,他苏醒过来,深深叹息着,哭了,说:「主宰啊,祢为何轻视我的卑微?祢为何向我掩面?祢为何弃绝我的灵魂,不顾祢手所造的?如今,爱人的主宰啊,请垂顾祢的仆人,并让他们认识祢,因为除了祢,没有别的神。」祷告之后,他起身,前往村庄,走进教堂,开始歌唱。到了白天,居民们又来了,看见他,恐惧笼罩了他们。于是,这些残忍、不人道、毫无怜悯之心的人,陷入狂暴,无情地折磨他,再次用绳子捆绑他,像前一天一样将他拖出村庄。
亚伯拉罕忍受这一切,如金刚石般坚韧,三年之久都陷于巨大的悲伤与匮乏之中;他曾被殴打,受侮辱,遭拖拽,被压迫,忍饥挨渴。尽管遭遇这一切,他并未憎恨当地居民,也未对他们心怀怨恨,反而对他们充满了日益增长的爱,用他的谦逊平息了他们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愤怒。当他们辱骂他时,他恳求、劝诫、抚慰、央求,对待年长者如同父亲,对待年轻人如同兄弟,对待孩童如同自己的子女。
有一天,村子里所有的居民,无论老少,都聚集在一起,惊讶地开始彼此议论道:「你们看这个人多么有耐心,他对我们有着无法言喻的依恋啊!我们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痛苦和灾难,他却从未离开这里,从未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坏话,也没有憎恨我们,反而带着极大的喜乐忍受了一切。如果活生生的上帝不与他同在,如同他所说,如果真的没有天国、没有乐园、没有审判、没有报应,那么他绝不会仅仅为了我们而忍受这一切。而且,他一个人是如何摧毁了所有的神祇,而那些神祇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呢?他真是上帝的仆人,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神圣而真实的。我们去吧,去相信他所宣扬的上帝!」说完这些话,所有人都齐心协力地涌向他所在的教堂,一边呼喊着,一边说道:「荣耀归于至高之上的上帝,祂派遣了自己的仆人,使我们从迷误中解脱,从而拯救了我们!」
那蒙福之人见到他们,便欢喜地大乐,面容绽放如美丽的花朵。他开口对他们说:「你们是蒙福的,父老、兄弟和子女们,奉主的名而来!请上前,让我们同心合意地归荣耀于上帝,祂已光照你们心眼,使你们认识祂。接受生命的印记吧,好使你们洁净,脱离偶像的污秽;并且全心相信,有一位上帝,祂是天地万物、一切存在的创造主,祂是无始无终的上帝,不可思议,不可言喻,不可容纳,不可改变,无有穷尽,祂是光明的赐予者,是仁慈的,是伟大而奇妙的,是可畏而有能力的,是怜悯而良善的。也要相信祂的独生子,祂是父的能力和智慧,是父荣耀的光辉,万物皆由祂所造。也要相信祂的圣灵,与祂同性同体,在无边无尽的永恒中与祂一同为王,赐予万物生命。并且,藉着相信,你们将得享永生。」 众人回应他:「是的,我们的父亲,我们生命的向导,愿如你所说所教导的成就,我们如此相信,如此荣耀。」 于是那蒙福之人上前,将他们所有的人,无论大小,共有约一千灵魂,都奉父、子、圣灵的名施洗。他每天不间断地为他们诵读神圣的经文,教导他们,并向他们讲述天国、信仰与称义、死人复活以及可怕的审判。如同肥沃而精心耕作的土地,接受了种子,便结出美好的果实——有的百倍,有的六十倍,有的三十倍,他们也以极大的乐意接受他的话语,欣然聆听他的教诲。他像上帝的天使般站在他们面前。正如稳固而美丽的建筑被连接所支撑,每一颗灵魂也都被爱和热切地依附于他,他们的心智被他的信仰和教诲的慰藉所照亮。
在他们归信之后的一整年里,这位蒙福之人与他们同住,日夜不辍地教导他们上帝的圣言。后来,当他看到他们对上帝的热忱、信仰的坚定,以及对他的爱、关怀、敬意和尊荣时,他便心生忧惧,怕自己的修道规矩因此被打乱,也怕自己的心智某种程度上被世俗的忧虑所缠累。于是,他夜间起身,开始向上帝祷告,说:「独一无罪者,独一圣者,安息于众圣者之中的您,独一仁慈怜悯的主宰啊!您将这些您的子民从黑暗中召出,使他们坚定于您奇妙的知识之光中,解除了他们仇敌的捆绑,使他们从迷误中归回,并赐予他们对您的信心。求您,主宰啊,保守他们到底,求您,主啊,庇护这群您以仁慈所得的羊群,并以您全能的恩典荫蔽他们,永远光照他们的心,使他们能行您所喜悦之事,得以配享永生。但也求您帮助我这软弱之人,不要将此举视为我的罪过,因为我所渴慕的唯有您,我所追求的唯有您!」 他祷告完毕,三次以十字圣号祝圣了居所,便悄然隐退到另一处地方。
清晨到来,村民们照例前来寻找他,却遍寻不获,于是陷入极大的恐惧之中。他们如同迷途的羊群,四处寻觅自己的牧者,带着恐惧和哭泣呼唤他的名字。当他们四处搜寻仍旧未能找到时,便深感忧伤,于是毫不迟疑地前往主教那里,向他禀报所发生的一切。主教听闻之后,内心感到巨大的悲痛,便差遣人勤勉地寻找那位蒙福者,尤其是为了那些眼泪,也为了安慰他的羊群。他们如同寻找珍宝一般,四处寻觅他,却始终未能找到。当被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地回来时,主教便带着全体神职人员来到村庄,用生命之道安慰了村民,并从他们当中按立了司祭、执事和读经员,因为所有人都已在信仰和基督的爱中得以坚固。
那蒙福之人听闻随员已至并已安顿妥当,便欣喜万分,他赞美上帝说:「我的良善主宰啊,我该如何报答您所赐予我的一切呢?我必向您俯伏敬拜,颂扬您救赎的宏伟计划!」 他如此祷告着,满心欢喜地回到了他先前的修道室。
他就在原来的隐修室外面又建造了一间小的,自己则将内室的门封上,怀着极大的喜乐与欢愉,把自己关在里面。村庄的居民们听闻此事,便来到蒙福的亚伯拉罕那里,他们为找到了他——生命的真正向导——而欢欣不已,便开始像对待父亲一样来找他,不仅通过他的言语,也通过他的生活来获得教诲与启迪。他们认为能够见到他,并聆听他所讲的救赎之道,是自己蒙受了极大的恩典。
这是何等奇迹,蒙爱者们!这位受祝福之人,完全配得赞美与荣耀,在乡村中忍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却未曾改变他的苦修规程,未曾偏离左右。荣耀归于我们的主、我们的神,是他赐予了这般的忍耐!
因此,那自古以来憎恶美善、仇视人类的撒旦,眼见纵使他在这村庄里施加了诸般苦难,也未能将其驱逐,或使他陷入懈怠,或使其心意偏离初衷;反之,这位蒙福之人,如同炉中的黄金,越发光芒璀璨,受人尊崇,因着他的忍耐、对上帝的深切热爱和勤勉,日益精进,成为越来越多人的救赎榜样。目睹此景,那憎恶美善者对蒙福的亚伯拉米怀恨在心,盛怒之下,带着诸多幻象来到他面前,企图恐吓他,并引入歧途。
正值午夜,亚伯拉米站着吟唱圣咏,忽然,一道比阳光更耀眼的光芒环绕他,一个如同许多声音汇聚而成的声音对他说:「你是有福的,亚伯拉米大人,你确实是有福的,因为在你的所有功绩上,无人能与你匹敌;无人像你一样完全遵行了我的旨意,所以你是有福的。」但这位蒙福者立刻明白了那恶者的诡计,他高声说道:「你的黑暗当与你一同走向毁灭,因为你充满了欺骗与诡诈;而我,一个罪人,然而,因着我神的恩典,并我对他所怀的盼望和他的帮助,我不惧怕你,你众多的幻象也不能使我惊恐。对我而言,我主和救主耶稣基督的名是我坚固的保障,我所爱的正是他,我奉他的名斥责你,你这不洁、该死的恶犬。」他话音刚落,就在那一刻,仇敌如同烟雾般消失不见。而这位蒙福者,带着极大的热忱,没有丝毫的困扰,仿佛没有见过任何幻象一般,开始赞美上帝。
又过了几天,当这位蒙福者夜间祈祷时,撒旦手持斧头,开始拆毁他的修道室。它将其劈开,并以洪亮的声音喊道:「快,我的朋友们,快,我们赶紧进去,勒死他。」然而,这位蒙福者对它说:「万民环绕我,我奉上主的名抵挡他们。」(诗篇 118:10)。那仇敌立刻变得无形,而修道室也毫发无损。
几天之后,当亚伯拉米在午夜歌唱赞美诗时,他看见脚下的草垫正燃着熊熊烈火。他扑灭火焰,说道:「『我要践踏在虺蛇和毒蛇之上,我要践踏少壮狮子和大蛇。』(诗篇 90:13)我要奉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名,践踏仇敌的一切权势,祂必帮助我。」撒旦随即逃跑,它大声喊道:「邪恶之人,我必战胜你,我必找到方法惩罚你的蔑视。」
有一天,当这位蒙福者照常进食时,仇敌以少年形象进入他的隐修室,并走近他,意图打翻他的杯子。然而,亚伯拉罕(Аврамий)察觉到了,便扶住杯子,自己则继续进食,毫不在意那恶者的诡计。 少年跳开,站在蒙福者面前,放下一个点燃着灯芯的油灯,高声唱起诗篇:「行为完全、遵行上主律法的,这人便为有福!」他唱了大部分诗篇,但蒙福者没有回应他,直到他用完所有的食物。 进食完毕,他划了十字圣号,然后对少年说:「你这不洁、极恶、麻木而胆怯的狗啊,如果你知道他们是蒙福的,那为何还要搅扰他们呢?但真正蒙福的是那些全心爱上帝的人。」 魔鬼回答说:「为了战胜他们,我在他们一切善行上阻挠他们。」 但蒙福者继续说:「你这被咒诅的,你无法阻挠任何敬畏上帝的人;你所能战胜的,是那些像你一样,自愿离弃上帝的人。你战胜并迷惑他们,因为他们心里没有上帝。然而,对于那些爱上帝的人,你就像风中的烟雾般消散;他们的一次含泪祷告,就像旋风吹散尘土一样,将你驱逐。我那永受颂赞的上帝活着——这是我的赞美!我不惧怕你,即便你站立终生,我也不在乎你,你这不洁的狗,我轻蔑你,就像人轻蔑一只被踩扁的幼犬一般。」 当蒙福者说完这些话,仇敌立刻隐形不见了。
又过了许多日子,当那蒙福之人完成诗篇颂唱时,仇敌带着许多异象前来;它们用绳索套住他的隐修室,拖着它,彼此呼喊:「把他扔进深渊!」但那蒙福之人环顾它们,说道:「它们环绕我,如蜂群环绕蜂巢;它们燃烈如荆棘中的烈火;我奉主的名抵挡它们(诗篇 117:12)。」撒旦尖叫着说:「唉,我真可怜!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因为你在一切事上都胜过了我,你轻视了我所有的力量,并践踏了我。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离开你,直到我胜过你并使你降服。」那蒙福之人对它说:「你这不洁之物,你和你所有的力量都当受诅咒!荣耀和敬拜归于我们的主宰,独一的圣洁上帝,是他使我们这些爱他的人能够践踏你!所以,你这可怜而软弱的家伙,要知道我们既不怕你,也不怕你的幻象。」
魔鬼长久以来试图以各种诱惑、幻象和猛烈的攻击来战胜这位蒙福之人,却未能使他的心智感到畏惧,反而激发起他更深的热忱与对上帝的爱。因为亚伯拉罕全心全意地爱着上帝,努力按祂的旨意生活,并蒙受了祂的恩典,魔鬼便无法伤害这位蒙福之人。他带着耐心叩击天国之门,为要使上帝恩典的宝藏向他敞开。宝藏一经敞开,他便进去,取出了三颗珍贵的宝石:信、望、爱。他用这些宝石装饰了其他的德行,编织成一顶无比宝贵的冠冕,献给了万王之王——基督。因为有谁能像亚伯拉罕那样,全心爱上帝,爱邻人如同爱自己呢?有谁能像他那样充满怜悯和慈悲呢?当他听说哪位修士有着美好的生活时,他岂不为之祈祷,祈求他能免受魔鬼的网罗,并无瑕疵地完成他的历程吗?或者,当他听说哪位罪人或不敬虔之人时,他岂不立刻含着泪水为他们恳求上帝,祈求他们能得救吗?在他修行苦行的整个过程中,他从未改变过他的苦行规矩;同时,他没有一天不流泪。他不允许自己的嘴唇发出笑声,甚至连微笑都没有。他不用油涂抹自己的身体,不用水洗脸或脚。他这样苦修,每日都以自愿的方式死去。这真是一个非凡的奇迹!在如此奇妙的节制、极大的不眠不休、丰富的泪水、躺卧在光秃的地上以及身体的谦卑之下——他从未在行动中松懈,没有感到筋疲力尽,没有懒惰,也没有沮丧,反而:他的心智,被恩典的力量所滋养,如同饥渴之人,无法满足于苦行的甜蜜。他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在他的身体上,人们看不出他经历过如此多的苦修,但他的体格依然与他的力量相称。上帝的恩典坚固了这位蒙福之人,因此即使在他安息之时,他的面容也光辉明亮,让我们知道他的灵魂在天使的陪伴之下。上帝又在他身上显现了另一项奇妙的恩典:他所穿的一件苦行袍,五十年来一直陪伴着他,而且在他之后,其他人也有幸穿过那件已经陈旧的苦行袍。但我打算向你们这些亲爱的同心同德之人,讲述他在晚年所做的一件非凡之事!对于那些明智和属灵的人来说,这确实是非凡的,充满益处和感人至深。这件事是这样的。
这位蒙福者有一位独生兄弟。在他兄弟去世后,留下了一个名叫马利亚的孤女。她的熟人带着她来到她的叔叔那里,那时她只有七岁。她的叔叔让她住在外面的修道室里,因为他自己则隐居在里面的修道室。他们之间有一个窗户,他通过窗户教她学习《诗篇》和其他经文。她与他一同守夜,一同唱诗;他如何持守节制,她也如何持守。她殷勤地在苦修中进步,努力实践一切美德,因为这位蒙福者多次为她恳求上帝,好让她的心思专一向着上帝,不为世俗的思虑所牵绊。她的父亲给她留下了一大笔财产,但这位蒙福者吩咐立即将其分给穷人。她自己也每天恳求她的叔叔,说:「父亲,我恳求您的圣洁,也恳求您的可敬之处为我祷告,好让我摆脱不洁和邪恶的意念,摆脱仇敌的一切诡计,以及魔鬼的各种网罗。」她如此殷勤地进行苦修,遵守着自己的苦修规矩。这位蒙福者看见她美好的生活、殷勤、谦卑以及对上帝的爱,便心生喜悦。她与他一同在苦修中度过了二十年,如同一只美丽的羔羊和一只无瑕的鸽子。
然而,在第二十年结束之际,那诡计多端的蛇,眼见玛丽亚因修道生活的诸般美德而如添双翼,全心仰慕天国之事,便被最炽烈的火焰所煎熬,渐渐消瘦。它于是设下诡计,意图将她引入网罗,借此使这位蒙福之人陷入忧伤与烦恼,并因对她的担忧而使他的心思偏离上帝。正如这在邪恶上「聪慧」的野兽,因嫉妒我们的始祖而焚心,它寻得了蛇来引诱那安居于福乐之中的人,使他们成为这多劳苦、遍生荆棘之地的居民;如今,它也同样寻觅并找到了一个器皿,一个早已预备好走向毁灭的器皿。
曾有一人,以修士为名。他极为殷勤地拜访那位蒙福者,佯装是为求教。然而,当他从窗中窥见那位蒙福的贞女时,心生邪念,这个不幸之人竟起了与她交谈的欲望。他守候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一年之久,终于找到机会,使她失去了在这真正乐园中蒙福的居所。因为,她已被那狡猾的蛇所诱惑,打开了修道室的门,走了出去,从而丧失了那蒙神所爱、纯洁贞德的尊贵。
正如我们的始祖尝了那果子,眼睛就开了,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的;照样,玛利亚在犯下那罪之后,心神大为惊恐,陷入绝望之中。她撕裂了自己的发衣,捶打自己的脸,甚至想要自缢。她哭泣着,自言自语道:「我如今已死,虚度了我的岁月,毁坏了我的苦修与克己的果实,浪费了我的泪水辛劳,得罪了上帝。我亲手毁灭了自己,使我可敬的叔父陷入最深沉的悲痛,也成了魔鬼的笑柄。在这之后,我这不幸之人,何必还要苟活?唉,我做了什么?唉,我遭遇了什么?唉,我从何处堕落?我的心智怎会如此昏昧?我怎会受了那恶者的欺骗?我怎会跌倒,我不明白!我怎会滑倒,我无法领悟!我怎会玷污,我不知道!何等的乌云遮蔽了我的心,使我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我该躲到哪里去?我该去哪里?我该把自己投向哪个深渊?我可敬的叔父的教诲在哪里?!他的朋友,叙利亚的圣以弗冷,他的教训在哪里?当他告诉我说:『要留意你自己,保守你的灵魂清洁无瑕,献给那不朽不死的净配,因为你的净配是圣洁且充满忌妒的。』我不敢再仰望上天,因为我已为上帝和世人而死;我不能再把目光投向这扇窗。因为我这罪人,怎能再与这圣洁的男人交谈?即便我开口,难道不会有火从窗中出来将我烧尽吗?我最好还是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因为我已经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她起身,立刻去了另一个城市,更换了衣裳,住进了一间客栈。
正当此事发生在她身上时,这位可敬的圣徒在梦境中看到一条巨大、面目可怖且发出强烈嘶嘶声的蛇。这条蛇从它的巢穴中爬出,一直蜿蜒到他的修道室,找到那只鸽子,将其吞噬,然后又回到了它的巢穴。从梦中醒来后,这位蒙福的圣徒感到非常悲伤,开始哭泣,说道:「难道撒旦要对圣教会发起迫害,使许多人偏离信仰吗?难道上帝的教会中会发生分裂和异端吗?」他向上帝祈祷,说道:「仁慈的预见者啊,唯有您知道这伟大异象的意义。」两天后,他再次看到这条蛇从它的巢穴中出来,进入他的修道室,将头放在这位蒙福圣徒的脚下,然后裂开。那只鸽子竟然活生生地出现了,身上没有一丝污秽。他突然从梦中醒来,一连两次呼唤玛丽亚,说道:「起来,你今天为什么如此懈怠,已经两天没有开口赞美上帝了?」由于她没有回应,而且他第二天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听到她唱赞美诗,他才明白他所看到的异象是关于玛丽亚的。他大声叹息,哭泣道:「唉!恶狼夺走了我的羔羊,我的孩子被掳去了。」他提高声音又说:「世界的救主基督啊,将您的羔羊玛丽亚带回生命的羊圈,以免我的晚年带着悲伤下到阴间。主啊,不要轻视我的祈求,请速速赐下您的恩典,将她从蛇口中救出来。」他看到异象的两天,预示着他的侄女在外面度过的两年。他夜以继日地为她向上帝祈求。两年后,他听说了她的下落和生活状况。他召来一位熟人,派他前往那里详细打探她的情况,留意地点,并了解她的生活方式。被派去的人去了,详细了解了所有情况,见到了她,然后回来告知了这位蒙福的圣徒,向他描述了所有事情——包括地点和她的行为。
蒙福者(圣以弗冷)确信这正是她(指他的侄女),便命人给他带来军服和一匹马。他打开小室的门,走了出来,穿上军服,头上戴着高高的、能遮住脸的修士帽,还带了一枚钱币。然后他骑上马,踏上了旅程。就像被派去侦察城市或国家的人,会穿上当地居民的服装以躲避当地人一样,蒙福的亚伯拉米也穿着异样的服装旅行,以便战胜仇敌。这位奇妙的「第二位亚伯拉罕」确实值得惊叹!因为正如那位(亚伯拉罕)出去与列王争战并击败他们,带回了他的侄儿罗得一样,这位「第二位亚伯拉罕」也出去与魔鬼争战并战胜了它,带回了他的侄女。
于是,他抵达目的地,走进旅店,住了下来,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玛利亚。过了一段时间,他仍然没有见到她,便微笑着对旅店老板说:「朋友,我听说你这里有位美丽的少女,我很想见见她。」老板见他白发苍苍、年事已高,便在心里责备了他一番,然后回答说:「是的,她非常美丽。」玛利亚确实美得非同寻常。这位蒙福的人问他:「她叫什么名字?」老板回答说:「玛利亚。」于是,他满面喜悦地对老板说:「请她过来,我今天想和她一起欢度时光,因为听说我很喜欢她。」玛利亚被召唤过来,走到他面前。亚伯拉罕一看到她那样的装扮,那样的妓女模样,他的全身,他的整个心神,几乎都化作了泪水;但他凭着智慧和节制,将自己坚固在心中,如同在难以攻破的堡垒中,以免玛利亚察觉到并逃跑。
当他们坐着饮酒之时,这位受福者开始与她交谈,如同一位心中燃着不灭爱火的人。这位受福者如此勇敢地与魔鬼搏斗,他夺回了被俘虏的人,使她重归基督的婚房!当受福者与她交谈时,她站起身来,拥抱并亲吻了他的颈项。她亲吻着他,从他的肌肤闻到了天使般的生活气息,并立刻回忆起了自己昔日的修道苦行。她叹息道:「我独自一人,何等悲苦!」旅店老板惊讶地对她说:「玛利亚夫人,您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我从未听过您叹息或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您怎么了?」她回答说:「哦,如果我能在三年前死去,那该多好!那样我便会蒙福。」受福者立刻严厉地对她说,以免引起怀疑:「当着我的面,你现在开始回忆起自己的罪过了!」然而,她心中并未想:「他的样子在我看来,与我叔叔的样子一模一样。」唯独那位仁慈且充满智慧的上帝如此安排了一切,使她没有认出他,从而不至于因恐惧而逃离。
亚伯拉罕随即取出钱币,递给旅店老板,对他说:「给我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吧;今晚我们要与这位少女尽情欢乐,因为我为她远道而来。」 看哪,这才是真正合乎上帝的智慧!看哪,这是属灵的洞察力!这是何等巧妙地对抗魔鬼的计策!这是何等为灵魂所做的牺牲!这是何等毁灭毒蛇、光照灵魂的智慧!一位在五十年的苦修中未曾尝过面包的人,如今却吃肉,为的是拯救被魔鬼掳获的灵魂。天上的圣天使群体都为此惊叹,与其说是惊讶于他这种淡然,不如说是惊讶于这位蒙福者的伟大心胸。他们惊叹于他那毫不犹豫、不加拣选地吃喝,心中反复默念着福音中的话语:「我们理当欢喜快乐,因为我这个女儿是死而复活,失而复得的」(路加福音 15:32)。哦,智慧者的智慧,明达者的洞察!哦,这令人惊奇又奇妙、超越一切严苛拣选的淡然,借此他从毒蛇的毒牙下拯救了灵魂!
当他们享用完晚餐,少女说:「主啊,我们起来去睡觉吧。」他回答说:「走吧。」他们就进入了卧室。这位蒙福的人看见那高高铺设的床榻,便欣然走进去,坐了上去。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或如何命名你,你这基督里完全的人!我该称你为节制者还是漠然者?智者还是愚者?明辨者还是不加分辨者?你一生五十年的修道生涯都睡在草席上,如今却如此欣然地坐在床上!这一切你都是为了基督的荣耀,为了你那在上帝面前宝贵生命的颂赞而做的。是的,他独自前往,吃肉,喝酒,住在客栈,只为拯救那失丧的灵魂。而我们这些心志怯懦的人,却在需要向邻舍说出有益之言时,变得不合时宜地吹毛求疵!
于是他坐在床榻上,玛利亚对他说:「主啊,请允许我为您脱鞋。」但那蒙福之人对她说:「把门关上,然后过来,拿走这个。」她起初竭力要为他脱鞋,但他不许。于是她关上门,来到他面前,那蒙福之人对她说:「到我这儿来,我的玛利亚主母。」当她靠近时,阿弗拉米娅拉住她,使她无法逃离。他从头上取下头巾,泪流满面地对她说:「我的孩子玛利亚,你不认得我了吗?我不是你的父亲阿弗拉米娅吗?我的孩子,你不认得我了吗?不是我养育了你吗?我的孩子,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孩子,你原有的天使形象去了哪里?眼泪去了哪里?那伴随着灵魂痛苦和破碎之心的守夜去了哪里?那卧于赤地和常常跪拜去了哪里?你怎会从天上的高处坠入灭亡的深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地狱的风暴环绕着你?我本会与叙利亚的圣以弗冷一同向那能从死亡中拯救者呼求。你为何完全绝望,将自己献给了魔鬼?你为何离弃了我,使我陷入难以忍受的悲伤?我的孩子,除了独一的上帝,世人有谁是无罪的呢?」她惊恐万状,僵硬不动,无法抬起脸来,惊愕得像一块石头,被羞耻和恐惧所压倒,仍在他的手中。
那蒙福者含泪继续对她说:「我的孩子玛利亚,你不回答我吗?我的孩子,我岂不是为你忍受痛苦来到这里吗?我的孩子,你的罪孽在我身上。审判之日,我将为你向上帝交代。我将为你的这份罪孽悔改。」他如此恳求并劝说她,直到午夜。她则稍稍壮胆,对他说:「我羞愧难当,无法面对你。我怎能呼求我基督的至洁之名?我已为泥泞般的污秽所玷污。」那蒙福者对她说:「我的孩子,你的罪孽在我身上;上帝将从我手中追讨你的这份罪孽。你只管听我说。来,我们回自己的地方去,因为我们挚爱的叙利亚的圣以弗冷也为你哭泣,并为你向上帝恳求。我的孩子,我恳求你,怜悯我的年迈,怜悯我的白发。我挚爱的孩子,我请求你,起来,跟随我!」她对他说:「如果上帝接纳我的悔改,我就去。但我向你俯伏,恳求你,你那可敬的身影,我亲吻你的圣迹,因为你怜悯了我,来到这里将我从魔鬼的网罗中解救出来。」她将头靠在他的脚边,整夜哭泣,说:「主啊,我如何报答你这一切呢?」及至天明,那蒙福者对她说:「我的孩子,起来,我们离开这里。」她回答说:「我这里有些黄金和衣物,你对此有何吩咐?」那蒙福者对她说:「把这些留在这里,因为这一切都是那恶者的份。」他们立刻起身,走了出去。他让她骑上马,自己则欢喜地走在她前面。如同牧人寻回失丧的羊,将它扛在肩上,那蒙福者也带著欢喜的心情走著。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他将她关在内室,自己则住在外室。她身穿麻衣,谦卑地流著许多眼泪,在守夜和禁食中,毫不动摇地、热切地、无所畏惧地俯伏于上帝面前,恳求祂,终达悔改的目标。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真悔改,是灵魂真正的医治与更新。每个人都应以这样的苦修向上帝告解。因为谁有如此顽石般坚硬的心,听到她哭泣的声音,而不心生悔悟,不赞美上帝呢?与她的悔改相比,我们的悔改不过是影子和幻象。她以如此的忍耐、勤勉和内心的挣扎,不断地亲近上帝,祈求一个标志,以确证她的悔改是否蒙受接纳!因此,良善仁慈的上帝赐予她治愈的恩赐,作为一个确凿的标志,证明她的悔改蒙上帝悦纳。
这位蒙福者又活了十年,他看到了她的真诚悔改和卓越的热忱,为此赞美并颂扬了上帝。就这样,这位真正虔敬的人和上帝的仆人,在美好的老年中安息了。他离世时七十岁,以极大的热忱修道了五十年。他展开了奇妙的斗争,以谦卑和爱来充实自己,不像许多人通常那样看重人的外貌,他既不偏爱某人,也不贬低某人。在如此漫长的修道岁月中,他从未曾沉溺于懒惰,也未曾改变那最完美的生活准则,但他保持着一种精神状态——仿佛每日都在死去。
蒙福的亚伯拉罕(Аврамий)就是这样为人,他的生活是如此蒙神喜悦,他的隐修苦行也充满了耐心。他如同从罗网中脱出的牝鹿,离开了这朽坏的殿堂。他那坚韧如金刚石般的心智,绝不允许自己迷失或退缩!在仇敌于村庄中向他施加的诱惑里,无助的沮丧从未能靠近他;在持续不断的争战中,他从未因魔鬼的幻象而胆怯。对于蒙福的马利亚(Мария),他亦是如此完成他的苦修:凭借着属灵的智慧和无法言喻的谨慎,他以一种世人眼中的质朴,实则却是技艺精湛的精微,践踏了那蛇,从它的利齿中夺回了他心爱的鸽子,并把她献给了真正的良人耶稣基督。
以下是蒙福的亚伯拉罕所行的善功和劳苦。我们在此描述这些,旨在安慰并满足那些思慕永生之人,以颂赞并荣耀那赐予我们一切有益之物的上帝。至于他其余的美德,我们将在其他场合加以叙述。在他安息之时,城中居民和邻近村庄的百姓几乎都聚集而来,凡是前来之人,都殷勤地靠近他那尊贵圣洁的身体,从他的衣袍上取走一些物件作为蒙福之物。若将所取之物靠近任何疾病缠身之人,那人便立即得蒙医治。而蒙福的玛利亚又活了五年,她修持苦行,超越寻常。她昼夜不住地流泪祈求上帝,以至于途经该地之人,无论昼夜,都听到她的哀声,并多次怜悯地驻足停留;他们自己也开始哭泣,回想起自己的罪过,并祈求赞美上帝。在她安息之时,她的容颜似乎被恩典照亮,仿佛那时人们看到了圣天使慈爱而荣耀的临在,他们与天使一同赞美上帝,因祂以莫测之仁爱,拯救了那些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仰望祂的人。
唉,我所亲爱的诸位!这些圣者们都有着美好的结局,他们大胆地从世俗中抽离,将自己与对上帝的爱紧密相连;而我却毫无准备,意愿中也没有热忱。看哪,无尽的寒冬已然降临,我却赤身裸体,一无所备,我对自己感到惊奇:为何我日日犯罪,又日日忏悔,一时建造,一时又拆毁,晚上说:「明日忏悔」,但到了清晨,懒惰便降临于我,我便在散漫中度过一天;又在中午说:「下个夜晚我将警醒,并含泪恳求上帝,愿祂怜悯我的罪过」——但夜幕降临,我却沉沉入睡?!与我一同领受银币的人们日夜辛劳,光荣地争取到掌管十座城市的权柄,而我却因不作为而将银币埋藏于地下。我的主很快就要降临,我的心因此颤抖,我终日为自己的懒惰而哀哭,在祂面前没有任何可为自己辩护的。 求你怜悯我,那位独一无罪者;求你拯救我,那位独一爱人者;因为除你之外,我不知晓也未曾相信过其他,你乃是受赞颂的父,以及你为我们道成肉身的独生子,和使万物生发活力的圣灵。 如今,求你记念我,主宰,并使我从我罪愆的牢狱中出来。因为,主宰啊,这两者都取决于你:我们何时进入这个世代,以及何时从其中迁离。求你记念我这无可辩驳之人,并拯救我这罪人。你在这世上曾是我的庇护,我的避难所,我的赞美与荣耀的恩典,愿它在那可怖而颤栗的日子里,以其双翼遮蔽我。因为你,那鉴察人心和肺腑的,你知晓我已偏离了许多崎岖的道路和许多诱惑(我称崎岖的道路为异端邪说的思想和强解的解释),我得以偏离并非凭着自己,而是凭着你的恩典,因为你曾光照我的心智。我恳求你,圣洁的主宰,在你的国度里拯救我的灵魂,并使我配得与所有蒙你悦纳的人一同赞美你,因为荣耀、崇拜、威严都归于你——归于父、子和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无穷。阿门。
О покаянии
《论悔改》
主,祂从父的怀抱中降下,并为我们成了救赎之路。祂以祂那蒙福而神圣的声音教导我们悔改,说道:「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悔改」(马太福音 9:13);又说:「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路加福音 5:31)。如果我这样说,你或许不会听我的。但若是主亲自说的,你为何因不顾惜自己的生命而轻忽呢?如果你意识到自己内在的思虑和行为有创伤,为何不顾惜你隐秘的创伤呢?你为何害怕医生呢?祂不残酷,不冷漠,不无情;祂不使用铁器,也不使用烈性药物和烙烫;祂只用一句话来医治。如果你愿意来到祂面前,祂充满恩泽,充满怜悯。祂为你的缘故从父的怀抱中降下。祂为你的缘故道成肉身,好让你无所畏惧地亲近祂;祂为你的缘故取了人性,好医治你深重的创伤。祂以极大的爱和一切的良善呼唤你来到祂面前。
罪人啊,请来吧,你将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医治。卸下你罪孽的重担,献上你的祷告,用泪水浸润你那腐烂的创伤。因为这位天上的医师,以其良善,用泪水和叹息医治创伤。罪人啊,请带着泪水——这最佳的良药——来到这位良善的医师面前。因为这正是天上的医师所喜悦的,他希望每个人都能用自己的泪水医治自己并得以拯救。这药效持久,并非逐渐愈合创伤,而是立刻将你治愈。医师正等待着,渴望看到你的泪水;来吧,不要害怕。向他展示你的创伤,并一同带来良药——泪水和叹息。
「看哪,忏悔之门已然敞开;罪人啊,务请竭力进入,趁它尚未关闭。祂不会给予你的懈怠以时间;这扇门本身,眼见你的疏忽,也不会等待你的轻慢延续。为何你竟憎恶自己的生命,不幸之人?人啊,有何物能超越你的灵魂?然而你,罪人,却轻忽了它。你不知,蒙爱者啊,天上的医者将在何时吩咐关闭祂医治之门。我恳求你,前来吧,努力寻求医治。祂愿以你的悔改,使天上的众军喜乐。太阳已近黄昏,它仅为你的缘故而迟缓,为让你能抵达那居所。」
你还要忍受你的不洁之敌多久,无耻地遵行他的旨意?他想要将你投入火中。这就是他的努力!这就是他给那些爱他之人的礼物!他总是与所有人争战,用邪恶和不洁的欲望打击他们;而他,这不洁者,又使那些顺服他的人陷入绝望,硬化他们的心,使眼泪枯竭,为的是不让罪人悔改。人啊,务必远离他。对凡他所喜悦的,都要心生憎恶和厌弃。要用憎恨追逐那恶者,逃离那诡诈者,因为他「是从起初是杀人的」直到末了(约翰福音 8:44)。人啊,逃离他吧,免得他杀害你!
请听,亲爱的弟兄姊妹,那每天都在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马太福音 11:28-29)的至福之声。祂宣告你将得享安息,日复一日地应许你生命。靠近祂吧,不要害怕。主是美善的,祂一无所缺,不需要你写下所有罪孽的笔录。祂是抵挡一切邪恶的避难所;祂医治创伤,并如仁慈者般,丰盛地赐予生命;祂欣然接纳那些来到祂面前的人,因为祂是伟大的上帝,是预知者(知晓未来),祂知晓我们所有的意念,若有人为得医治而来到祂面前,祂便能看见其心,以及他所有的殷勤。当寻求者拥有坚定虔诚的生活时,那良善的上帝便会立刻凭着祂的良善,被寻求者寻见,甚至在人仰望上帝之前,祂便已对他说:「我在这里!」;在人靠近祂之前,祂便已向寻求者敞开了宝藏;在人流泪之前,祂便已倾泻出宝藏;在人祈求之前,祂便已与他相和;在人祷告之前,祂便已赐予恩典。因为上帝的爱要求并渴望如此。祂不迟延聆听那些真正来到上帝面前的人。祂也不责备一次又一次来到祂面前的不敬虔之人说:「你为何服侍仇敌这么久,又自愿藐视我——你的主呢?」祂不查究已逝去多少时光,主只看那来到祂面前之人的谦卑、泪水和叹息,因为祂是预知者,作为我们的上帝和创造者,祂会立即赦免我们所有的罪孽,思想和行为中的所有过失,并吩咐人拿来上好的袍子,戴上戒指在他的右手上,又吩咐所有的天使为这罪人灵魂的寻回而欢欣。
我们所有世人都是蒙福的;我们的主是那样温柔、不记仇、良善、慷慨、慈悲、恒久忍耐的。祂总是赦免我们的邪恶,只要我们自己愿意。因为看哪,祂在召唤;看哪,祂恒久忍耐;看哪,祂将今生和来世的所有美好都赐予我们,只要我们愿意。
那么,请动身吧,让我们趁着还有时间祷告。在这里,只要我们仍在今生,就总能开恩于神。对我们来说,寻求宽恕并非难事,适时(有利地)叩响祂慈悲之门,对我们大有益处。让我们流下眼泪,趁着眼泪尚能被接纳之时,免得进入彼世后,徒劳地哭泣,因为在那边,眼泪毫无价值。
我们渴望获得多少宽恕,良善的神便会宽恕我们多少。因为在此世,如果我们向祂呼求,祂便垂听我们;在此世,如果我们为此恳求,祂便宽恕我们;在此世,如果我们心怀感恩,祂便涂抹(消除)我们的罪孽。 在此世,有慰藉;在彼世,有审问。 在此世,有忍耐;在彼世,有严厉。 在此世,有宽容;在彼世,有公义。 在此世,有自由;在彼世,有审判。 在此世,有安稳;在彼世,有困厄。 在此世,有享乐;在彼世,有苦楚。 在此世,有贪婪;在彼世,有惩罚。 在此世,有欢笑;在彼世,有哭泣。 在此世,有冷漠;在彼世,有刑罚。 在此世,有轻蔑;在彼世,有永火。 在此世,有盛装;在彼世,有不死的虫。 在此世,有傲慢;在彼世,有屈辱。 在此世,有掠夺;在彼世,有切齿。 在此世,万物皆镀金;在彼世,唯有黑暗与幽冥。 在此世,有怠惰;在彼世,有不容宽恕的过犯。
深爱的弟兄们,明了此番道理,我们为何仍旧对自己的救赎心存懈怠呢?弟兄们,愿我们的心智不要被束缚于此世!愿我们不要贪恋尘世之爱,以免我们彼时的哀哭变得苦涩难当! 我们为何如此疏忽,不愿趁着尚有时日得以痊愈呢?为了在此短暂的时光中流下的几滴泪水,为了这份悔悟,上帝将赦免我们所有的过犯。在此世略微哭泣片刻,便可免去彼世永恒的哭泣,免于身处外层黑暗之中。在此世心存感恩,便可免去彼时被投入不灭之火的命运。
谁会不为我们流泪,谁会不为我们哀哭呢?我们憎恶生命,却爱慕死亡。亲爱的弟兄,你自己思考一下,选择那对灵魂更好、更有益的吧。在这里为罪哭泣,并借着悔改变得感恩,在这里祈祷,以免在那里、在火焰中毫无益处地流泪,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困难呢?因为在这里流泪,你会得到解脱和一切安慰;而到了那里,即便哭泣,你也会遭受刑罚,并被追讨那亿万钱财。少付一点,恳求主赦免你灵魂的债务吧。如果你不愿在这里从许多中付出一点点,那么在那里,在经历了许多磨难之后,你将不得不还清所有的债务。
亲爱的、蒙神所爱的弟兄们,我对你们说这些话,并非因为我是一个配得的、在生活上无可指责、并持守了纯洁的人。毋宁说,我是一个在巨大的悲痛和心中忧愁中自省的人,深思着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而我们又何其疏忽。弟兄们,我不洁净,我的生活、我的行为和我的思想都充满了不敬虔,我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良善;相反,现在和将来,我在自己的意愿上都是有罪且软弱的。但我之所以向你们同心合意的人说这些,是因为每当我想到那将来的可畏的上帝审判时,悲伤就总是萦绕着我的心;因为我们所有人总是疏忽大意,以为会在这虚妄的世界中永远生活下去。
世代更迭,世事万变,而这一切都将需要我们——亲爱的弟兄姐妹——作出交代。因为我们明知何为善,却偏行恶事。我们在此轻忽了上帝的爱和祂的国度,反而选择眷恋这片土地及其上的一切。金银财宝无法将我们从可怖的烈焰中拯救,华服奢靡在那里反将成为我们的罪证。正如诗篇 48:8所言,「兄弟不能救赎」自己的弟兄,父亲亦无法救赎自己的亲生骨肉。然而,人人必将按其本相站立,或在生命中,或在烈火里。
诸多圣者、义人和可敬者,皆自愿舍弃了此世及其俗务,并怀着对上帝诫命的美好盼望,深信将在乐园中享受到上帝的恩泽;因为他们爱慕基督,将祂置于一切朽坏之物之上,因此日日在上帝里欢欣,在基督里得蒙光照,不住地在圣灵里喜乐。圣三一为他们欢庆,众天使和总领天使为他们欢庆,乐园也为他们欢庆。他们确实配受赞美和荣耀,永远蒙福。天使和世人都称颂他们,因为他们将上帝的爱置于整个世界之上。圣哉、公义、真实的上帝将祂的国度赐予他们,并赐予他们更大的荣耀,使他们能与圣天使一同,永远在喜乐中瞻仰祂。
许多人爱上了这片土地,和地上所有会朽坏之物。他们的心智总是紧抓着必朽之物,几乎像那些没有理性的动物一样,他们用食物滋养自己的身体,仿佛这虚妄的生命是永恒不朽的。人啊,你做些什么呢?你如此度过一生,就像没有理性的动物一样吗?神创造你是有智慧的,有判断力的,不要因你的无知而使自己像那些没有理性的牲畜。
「人啊,务要清醒片刻,省察己心,并以理性认知:至高之神已为你从天降临,旨在将你从大地提升至天堂。你蒙召赴那属天新郎的婚筵,为何却怠慢轻忽?为何迟延不决?请告诉我,你将如何赴筵,若没有那宝贵且合宜于婚庆盛典的礼服?你未持灯盏,又将如何进入?难道要以轻蔑之态步入吗?你将立刻听到那可怖之言:『朋友,你进来这里,怎么没有穿婚宴的礼服呢?』(马太福音 22:12),这礼服本是配得上我天国的。难道你以轻蔑之态进来,要以你的赤身裸体冒犯我的同席宾客吗?」国王将对他的仆从说:「把这不幸之人的手脚捆起来,丢进火炉里,让他受永恒的折磨。因为我亲自在长久以前就已降临,并召集众人赴筵,而此人却蔑视我的呼召,没有为婚筵预备衣裳,所以我命令你们惩罚这不幸之人,因他轻视了我的国度。」
人啊,你难道不惧怕这事,不颤抖吗?新郎在祂的荣耀中显现的时刻已近在眼前,你难道不知道吗?一切都已预备妥当,天上的号角正等待着号令!如果到了那个蒙受神赐福的时刻,你却没有做好准备,那时你将如何应对?神会赐福于配得之人。
从天上传来天上的号角声,宣告说:「基督的蒙爱者啊,醒来吧!看哪,天上的君王已经驾临,要将安息与喜乐赐予你们,作为你们苦修劳作在永恒生命中的报偿。醒来吧,瞻仰基督——你们所爱慕的君王、不朽的新郎。因为爱慕祂,你们成为了世上的客旅。醒来吧,看看祂为你们预备的国度。醒来吧,瞻仰那备受渴慕的基督。醒来吧,用永不餍足的目光凝视你们所爱慕、为祂忍受苦难、为祂勤修苦行的主。现在,请带着极大的坦然与勇气走近祂,瞻仰那备受渴慕的祂,与祂一同享受那言语无法表达的喜乐;「你们的喜乐,没有人能从你们那里夺去。」 (约翰福音 16:22)。来吧,尽情享受那些「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美好事物 (哥林多前书 2:9);这些美好之物是那位备受渴慕的祂亲自赐予的,因为圣徒们将被「提到云里」,在光明中「与主相遇」(帖撒罗尼迦前书 4:17)。公义且配得上帝之人将以不可言喻的荣耀升到高空,去瞻仰那不朽的天上新郎。
谁配在那个时刻,怀着极大的喜悦,在云中被提升,以迎接基督呢?所有配得的人都将被荣耀地提升;而所有不敬虔的人都将带着极大的羞耻留在下面。那些在此劳苦的人将得享福乐与喜悦!所有罪人将遭受惩罚与羞辱!那在此劳苦以期在那时刻被视为配得的人是有福的。那使自己在那个时刻不配的人是可怜的。云朵将把所有圣徒从地上接到天上。而不敬虔的人,天使将把他们接走,投入那燃烧着不灭之火的炉中。
谁能「让我的头」充满涌出的水,「让我的眼睛成为源泉」,可以日夜不停地涌出泪水?让我为自己日夜哭泣,恳求上帝,以免在祂显现之时,我被发现是不配的,并且不必从主那里听到那可怕的判决:「你们这些作恶的人,离开我吧。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马太福音 7:23,路加福音 13:27)。
至高上帝,独一无二、永生不朽者啊,愿您在那时刻向罪人倾洒您丰盛的怜悯,使我隐秘的不义不致在众位观者——天使、大天使、先知、使徒、义人与圣者面前显露!愿您以恩典与慈悲拯救这不义之人,并让他与全然的义人一同进入乐园的甘美之中!主啊,请垂纳您仆人的祈求,藉着那些蒙您喜悦的圣徒的祷告。荣耀归于基督!阿门。
Слово подвижническое
《苦修言论》
忧伤迫使我开口,而我的卑微又使我自觉不配保持缄默;正如心病强烈要求我敞开心扉,我的罪孽也坚决要求我保持沉寂。既然两难困境将我束缚,那么,说出话语以减轻我的心病,会更有益处,因为我的灵魂正在悲伤,我的双眼渴望泪水。「但愿我的头为水,我的眼为泪水的泉源;我昼夜哭泣」(耶利米书 9:1),为我灵魂的创伤哭泣,也为现今所传授的教理教义日益衰微而哭泣!我的整个灵魂是何等伤痕累累,而它竟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它的傲慢不允许它关注自己的创伤,以便加以医治!
只有一个教诲性的教义,是在我们祖先的时代传下来的;因为他们像光体一样,照亮了整个大地,居住在荆棘和蒺藜之中——在异教徒和不敬虔的人中间,如同宝贵的石头和珍贵的珍珠。由于他们崇高而纯净的生活,连他们的敌人也成了他们的效仿者。谁看到他们的谦卑而不感到悔悟呢?或者谁看到他们的温柔和宁静而不感到惊讶呢?哪个贪爱钱财的人,看到他们的无私而没有变得憎恨世俗呢?哪个掠夺者和骄傲的人,看到他们正直的生活而没有改变品格并得到纠正呢?哪个淫荡者或被玷污者,看到他们站立祈祷而没有立刻变得贞洁和纯净呢?谁在愤怒或恼怒中遇到他们而没有改变并变得温柔呢?所以他们在这里奋斗,在那里欢欣,因为上帝在他们身上得到了荣耀,人们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教益。
我们如今的教义,已然偏离正道,转入崎岖不岩之处。因无人肯为着上帝舍弃财产,为着永生而弃绝世界。无一人温和,无一人谦卑,无一人静默。无人禁绝侮辱,无人忍受诽谤,反倒皆倾向于愤怒,喜好争辩,人人懒惰而易怒,且关注华丽的衣裳,人人虚荣且好名,人人自私自利。前来聆听教理问答之人,在受教之前,已然开始教诲;未曾受训,便已制定规条;尚不解文字之结构(甚至未曾读过音节),便已深究哲理;自身未曾顺从,便已使他人顺从于己;未曾接受命令,便已发号施令;不曾聆听他人劝告,便已颁布自身律法。若年长,便傲慢地发号施令;若年幼,便反驳异议;若富有,便立刻要求尊荣;若贫穷,便寻求安逸;若为工匠,便顾虑指尖的娇嫩。因此,亲爱的弟兄姊妹,谁不会为我们的教理问答而哭泣呢?
即便我们舍弃了世界,思虑的却仍是地上的事;我们当中的农夫弃绝了土地,而那些自认为属灵的人却依恋着尘世。弟兄们,难道我们不知道自己蒙召是为了什么吗?亲爱的,难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吗?我们蒙召是为了节制,却贪恋珍馐美味;我们为赤贫而来,却相互攀比衣着;我们蒙召是为了顺服和谦卑,却固执己见,激烈争辩;我们阅读,却不明白;我们聆听,却不入于耳。
倘若有人在路上骤然目睹凶案,他会立刻面色大变,心中充满恐惧;然而,当我们读到使徒们被处死、先知们被乱石击打的记载时,却认为这些叙述不过是空谈。我何必提及先知与使徒呢?我们听闻圣言上帝为我们的罪孽被钉于木头并被处死,却反而笑逐颜开,任由自己沉溺于放荡之中。太阳无法忍受主宰受辱,将自己的光辉变为黑暗,而我们却不愿走出我们罪孽的黑暗。圣殿的幔子,丝毫未曾犯罪,却自行裂开,而我们却不愿让自己的心因我们的罪孽而破碎。大地常常因主的面容而颤抖,在我们脚下摇晃,以警示我们——但我们对此也毫无畏惧。城池被吞噬,村庄被上帝的怒火夷为废墟——但我们对此也未曾感到恐惧。太阳不止一次、两次在正午时分在我们头顶黯淡无光——但我们对此也未曾感到惊恐。波斯人和蛮族发动战争,我们的国土被洗劫一空,为的是让我们敬畏上帝,从而悔改,尽管我们理应悔改的并非仅仅是数日或数月,而是许多年——但这些也未能改变我们。
弟兄们,我们应当悔改,好在我们的罪中平息神的怒气。我们当呼求祂,因为我们已经触怒了祂;我们当谦卑,好让祂使我们高升;我们当哭泣,好让祂安慰我们;我们当抛弃恶习,披上美德,如同穿上衣裳,特别是我们这些蒙受天使般生活恩典的人。因此,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采纳我们先辈所传下来的这一准则,这一美好而完美的父辈法则:「不要只在今日禁食,明日便设宴;不要只在今日饮水,明日便求酒;不要只在今日赤足而行,明日便寻觅鞋履或拖鞋;不要只在今日身着苦衣,明日便穿华服;不要只在今日持守简朴,明日便追求妆饰;不要只在今日温柔谦卑,明日便傲慢自大;不要只在今日静默顺从,明日便放纵不羁、固执己见;不要只在今日沉浸于哀哭与恸哭,明日便放声欢笑、漠不关心;不要只在今日卧于赤地,明日便安息于柔软的卧榻。」亲爱的弟兄,你要持守一个统一的准则,借此你可以取悦神,并使自己和邻人受益。如果你要刻苦己身,独自生活,那么请听主宰所言:「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路加福音 6:31)。但如果因为你刻苦己身,总是需要他人的帮助,那么就要小心,不要损害你的邻人。
因此,完美的父辈们,在坚守这条准则后,便能将他们所开始的事业毫无阻碍地完成,直至生命终结;他们四十年或五十年不改变自己的准则,即那美丽而无可指摘的节制,这节制体现在饮食、言语、卧于光地、谦卑、温柔、信心与爱上,爱乃是完美与属灵教诲的份额;此外,还有不贪恋财物、远离一切世俗的寂静、正直的生活、不倦怠与那伴随着哭泣和痛悔的祷告;他们克制自己不发笑,甚至不允许自己微笑;骄傲被他们践踏;愤怒和烦躁在他们心中冷却,不复存在;金银对他们而言毫无价值;简而言之,他们洁净了自己。因此,上帝便居住在他们之中并得了荣耀,有的人亲眼见到他们,有的人听闻他们的事迹,都赞美了上帝。
然而,若有人不洁净自己,不摆脱一切邪恶行径、不洁思想、败坏欲望、怒气、暴躁、嫉妒、骄傲、虚荣、仇恨、顶撞、诽谤、空谈、以及放纵(我又何必逐一列举所有呢?),简而言之,若不摆脱一切为神所憎恶之事,并且在弃绝之后,不远离这些,那么神就不会居住在他里面。请告诉我:若有人意图将你投入泥泞之中,使你永远滞留于此,你能够忍受吗?由此可见,即使你这渺小的虫豸,也不愿承受这样的污秽,那么那圣洁无瑕、至纯至净、独一无二、安息于众圣之中的神,又怎能居于你这充满恶臭之身呢?
因此,亲爱的弟兄姊妹,让我们洁净自身,好让上帝居住在我们里面,使我们能配得祂的应许。我们不应亵渎那呼唤在我们身上的祂的圣名,以免我们的上帝之名因我们而受辱。让我们怜悯自己,并明白我们的名字与基督之名同声相应。祂名为基督,而我们被称为基督徒。「上帝是灵」(约翰福音 4:24);愿我们也成为属灵的人。「主的灵在哪里,哪里就有自由」(哥林多后书 3:17)。让我们努力获得这自由。 让我们思想祂使我们配享了何等生命;让我们明白祂已呼召我们参加祂的婚宴;让我们爱自己,正如祂爱我们一样;让我们爱祂,以便祂荣耀我们;让我们留意自身,以免在审判之日遭受双重惩罚,因为我们已离弃世界,却仍思虑世俗之事;我们已轻忽财物,却仍为财物忧虑;我们已逃避肉体,却仍追逐肉体。
我深恐那日子会突然降临,而我们却发现自己赤身、贫乏、毫无准备,从而开始自责。因为这样的事,曾发生在挪亚时代的人身上:「又吃又喝,又娶又嫁……又买又卖」,直到「洪水来了,把他们全都灭了」(路加福音 17:27-28)。这是多么奇妙的事啊,弟兄们!他们看到野兽聚集在一起,大象从印度和波斯而来,狮子和豹子与绵羊和山羊混在一起,却不伤害它们,爬行动物和鸟类,虽然无人驱赶,却纷纷聚集,围绕在方舟周围——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许多天,而挪亚自己则勤奋地预备方舟,并向他们呼喊:「悔改吧!」但他们不尊重他,即便看到无言的野兽非同寻常地聚集在一起,也没有为自己的救赎而感到忧伤。因此,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心存敬畏,免得同样的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因为所写下的已经应验,预言的兆头已经结束;除了我们的仇敌——敌基督的到来,再无他事;因为在罗马帝国终结之前,万事都必应验。
因此,凡愿得救的,务要努力;凡想进入天国的,切勿懈怠;凡愿摆脱地狱之火的,务要按律法而战;凡不愿被投入那不死的虫中的,务要警醒。凡愿被高举的,务要谦卑;凡愿得安慰的,务要哀哭。凡乐意进入婚宴之所并欢庆的,务要带上明亮燃烧的灯和器皿中的油。凡期待被邀请参加那场婚宴的,务要为自己预备洁白的衣裳。
君王的城邑充满欢声与喜悦,充满光明与愉悦,并向居住其中的人,连同永生,倾泻出甘甜。因此,凡愿与君王同住一城的人,请加速你的行程,因为白昼已然倾斜,无人知晓路上会遇到何事。如同那样的旅人,虽然知道路途遥远,却躺下沉睡直至傍晚,醒来时才发现白昼已然倾斜,才刚开始行程——忽然间,乌云、冰雹、雷声、闪电,四面八方都是灾祸,他已无法抵达旅店,也无法返回原处;我们亦将遭受同样的情形,若我们在悔改之时懈怠,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寄居的,是客旅」(诗篇 39:13)。那么,就让我们努力带着丰盛进入我们的城邑和家园吧。
我们,弟兄们,是属灵的商人,寻觅着那珍贵的珍珠,它就是我们的救主基督,是我们的荣耀与不可被夺去的宝藏。因此,我们要以极大的努力来获得这颗珍珠。蒙福,蒙福再蒙福的是那些努力获得它的人;然而,极其贫穷的是那些疏忽大意,未能获得我们共同的造物主,也未能被他所获得的人。
兄弟们,你们岂不知道我们是真葡萄树的枝条吗?主就是这真葡萄树。所以,你们当留意,免得我们中有人不结果子。因为真理之父是栽培者;他耕耘自己的葡萄园,并带着爱看顾那些结果子的人,为要使他们结出更多的果子;至于那些不结果子的人,他便修剪他们,并将他们从葡萄园中丢出去,使他们被火焚烧。因此,你们当警醒自省,免得不结果子,不被修剪,不被交付于火。
我们也是良善的种子,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家主基督所播撒的。看哪,收割的时候已经来临,收割之人的手中都拿着镰刀:他们只等待着主人的示意。所以,你们当留意,免得有人成了稗子,被捆成捆,投入永火之中(马太福音 13:30)。
弟兄们,你们难道不明白,我们必须渡过这片可怖的海洋吗?因此,那些老练而智慧的商人,手中备好货物,等待顺风吹来,以便渡过大海,抵达生命的港湾。而我,以及像我这样疏忽散漫的人,心中从未想过如何渡过这片海,我担心风会突然刮起,而我们却毫无准备;那时,我们会被捆绑着扔上船,在那里哀叹自己虚度的日子,看着别人欢欣鼓舞,而我们却忧愁不已,因为在那港湾里,每个人都夸耀自己的财富和买卖。
亲爱的各位,你们难道不知道万王之王已召我们进入祂的殿堂,参加婚宴了吗?为何我们却懈怠怠惰,不努力为自己预备光明衣裳、明亮灯盏,以及器皿中的油呢?我们怎能不思量,无人能赤身进入那里?若有人执意闯入,却没有婚宴的礼服,你们可知这样的人会遭遇什么?依照王的命令,他们将被捆住手脚,投入外面的黑暗中,在那里「哀哭切齿了」(马太福音 22:13)。 亲爱的各位,我担心肉体的情欲会把我们这些仅仅外表修饰的人,从婚宴的殿堂中驱逐出去。因为外在的装饰显露了我们的内心和思想:衣着的华丽与讲究表明,我们思虑世俗之事,已然失去了那荣耀;好名声是虚荣的标志;口腹之欲的满足则显示我们贪食;懈怠揭示我们懒惰;贪婪表明我们不爱基督;嫉妒宣告我们心中没有爱;洗脚洗脸意味着我们是情欲的奴隶;舌头宣讲着心所爱慕的,心所依恋的,口舌就会不停地重复;我们的心之隐秘通过口舌暴露无遗。因为口是张开的,没有门扉,也没有守卫,所以我们的话语随意流出,随着言语,心也被耗散;口若不保守心的秘密,就会窃取心的思虑,当心以为自己被封闭在内,不为人知时,却被口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愉快地议论他人,这表明我们充满憎恨。 因此,愿无人被外表的虔诚所迷惑;人若想以外在的虔诚说服他人,实则欺骗了自己和弟兄。其行为举止显露了其虔诚的虚伪。如果你想了解内心的思虑,请留意口舌;从中你将得知心所关切和追求的,是属世的还是属天的,是属灵的还是属肉体的,是享乐还是节制,是多有还是无有,是谦卑还是傲慢,是爱还是憎恨。口舌从心的宝库中为来者提供食粮,舌头所忙碌的,显示了心所爱慕的,是基督,还是今世的任何事物。而那无形的灵魂,通过身体的行动变得可见,无论它是善是恶,虽本性为善,却因自由意志而变为邪恶。
也许有人会说:「情欲是自然的,沉溺于情欲的人不应受谴责。」 你要警醒自省,以免你指责良善之神的美好创造,因为祂「看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创世记 1:31),并以各样美善装饰了受造之性。因此,若有人饥饿,适度进食便不应受谴责,因为饥饿乃出于本性。同理,若有人口渴,适度饮水便不应受谴责,因为口渴是自然的。若有人入睡,只要不过度入睡,或不因贪图安逸而沉溺于睡眠,以致过度的习惯胜过了本性,便不应受谴责,因为本性和习惯都预示着这两个方面:本性显示出受制约,而习惯则意味着自由意志,人是由这两者构成的。自由意志,作为自由的,就像一个农夫,可以随心所欲地将恶习或美德嫁接到我们的本性上。它以如下方式嫁接恶习:以饥饿嫁接饕餮,以口渴嫁接嗜酒,以睡眠嫁接安逸,以眼目嫁接恶念,以真理嫁接谎言。同样,它也以如下方式嫁接美德:以食物嫁接节制,以口渴嫁接忍耐,以睡眠嫁接警醒,以谎言嫁接真理,以眼目嫁接贞洁。如上所述,我们的自由意志就像一个农夫,能瞬间根除恶习,并嫁接美善,从而超越本性。本性是我们所耕耘的土地;自由意志是农夫,而神圣的经文则是顾问和教师,教导我们的农夫要根除哪些恶习,以及要栽种哪些美德。无论我们的农夫多么清醒和热切,若没有神圣经文的教导,他既无力也无知,因为神圣经文的律法赐予他悟性和力量,同时从它自己的枝条上,也给予他美德,以便将它们嫁接到本性的树上:信心嫁接到不信上,盼望嫁接到绝望上,爱心嫁接到仇恨上,知识嫁接到无知上,勤勉嫁接到懒惰上,荣耀和赞美嫁接到不朽上,不朽嫁接到死亡上,神性嫁接到人性上。但如果我们的农夫因其傲慢而打算放弃他的老师和顾问,即神圣的经文,他就会开始错误地行事,寻求邪恶的思想,汇集无意义的习性,并将不属于本性的东西嫁接到本性上:不信、无知、仇恨、嫉妒、骄傲、虚荣、贪爱虚荣、饕餮、争吵、悖逆以及许多其他类似的东西,因为他离弃了立法者,自己也被立法者所离弃。然而,如果他悔改,自责,归向立法者并说:「我犯罪了,我离弃了祢」,那么立法者,以其固有的仁慈,必会立刻接纳他,赐予他悟性和良善的力量,使他再次耕耘自己本性的田地,根除其中的恶习,代之以美德。此外,祂还会赐予他冠冕,并以赞美充满他。例如,人本性饥饿,但却节制;口渴,但也忍耐;有欲望,但却保持贞洁;被睡眠压倒,或因懒惰而不愿赞美主,但他警醒,强迫自己赞美神,因此他被加冕,因为他克服了本性并获得了美德。
那么,愿荣耀归于祂的仁爱,愿颂赞归于祂的良善,愿敬拜归于祂的怜悯!哪个父亲能如此怜悯?哪个父亲能如此慈悲?哪个父亲能像我们的主那样慈爱,祂对我们这些祂的仆人显出爱?祂供应一切,丰盛地预备一切:医治我们灵魂的创伤,并长久忍耐我们对祂的离弃;祂愿我们都成为祂国度的继承者;祂愿我们的意愿,藉着医治轻微和不重要的疾病,赢得祂的称赞;祂亲自医治那些沉重而艰难的疾病;祂医治懒惰人的创伤,使他开口赞美;祂赦免罪人的罪,激励他们热心;祂迅速垂听软弱的人,使他们不致气馁;祂对那些心胸宽广、耐心叩门的人,既赐予医治也赐予奖赏。祂本可以凭着能力医治我们灵魂的一切创伤,并使我们变得良善,但祂不愿如此,以免我们的意愿失去祂的称赞。既然祂如此爱我们并怜悯我们,我们岂能疏忽呼求祂的帮助和庇佑呢?祂救赎了我们,照亮了我们心灵的眼睛;祂赐予我们认识祂的知识,使我们尝到祂的甘甜,好使我们完全寻求祂。蒙福的人,尝到祂的爱并预备自己不断地沉浸其中,因为沉浸于这种爱的人,不再接受其他的爱。亲爱的弟兄姊妹们,谁能不爱这样的主呢?谁能不颂赞并敬拜祂的良善呢?如果在审判的日子我们疏忽了,我们将有什么辩护呢?或者我们要对祂说什么呢?难道说我们没有听见,或者不知道,或者没有受教吗?有什么是祂本该为我们做而没有做的呢?祂难道不是为我们从那无限的高天,从父蒙福的怀抱中降临了吗?祂,那不可见的,难道不是为我们变得可见了吗?祂,那不朽的火焰,难道不是为我们道成肉身了吗?祂难道不是为我们承受了耳光,好使我们得自由吗?这是一个充满敬畏和颤栗的奇迹——一只由尘土造成的凡俗之手,竟扇打那创造天地的主宰!而我们,卑微而贫穷,属土而必死,我们不过是尘灰,连彼此之间的一句言语都无法忍受。祂,那不朽的,难道不是为我们而死,好使我们得生命吗?祂难道不是被埋葬,好使我们与祂一同复活吗?祂捆绑了仇敌,将我们从仇敌手中释放,并赐予我们践踏仇敌的能力。我们何时呼求祂,祂却没有听见我们?我们何时叩门,祂却没有为我们打开?如果祂有时迟延,那也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奖赏。
亲爱的弟兄,你既然已舍弃了世界,又为何仍寻求世俗的享乐?你本该赤贫,却还想追求华服;本该饮水,却还贪恋美酒。你蒙召是为了争战,却想手无寸铁地与仇敌搏斗;你本应警醒,却沉溺于睡眠;本应哀哭悲恸,却放纵于欢笑;本应彼此相爱,却仇恨你的弟兄。你蒙召是为了顺服,却抵触违抗;你蒙召是为了继承上帝的国度,却思虑着世俗之事;你本应谦卑和顺,却显露出傲慢与狂妄。
Итак,在那一日你将如何回应上帝?你会说,「为了祢,我谦卑自己,变得贫穷,赤身露体,饥饿,口渴,我全心全意地爱祢,并爱邻如己」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言语和思想都会被记录下来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良心将成为你的助手,如果你说谎,它不会指责你吗?或者你不知道,万物都将怀着敬畏和极大的颤栗来到上帝的审判台前,千千万万的天使将围绕在祂的身边吗?而你却想着说谎,说:「所有这些,我都为了祢而忍受了。」当心,不要因你的诡诈行径和谎言而遭受严厉的惩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回归本心,抖落你的思虑——看哪,白昼已经偏斜。
请听,我的弟兄;那些昨日还在与我们交谈的弟兄们,今日已不在我们身边了;他们已被召到主——他们的主,亦是我们的主——面前,好叫他们每个人都展现出自己的买卖。看啊,请看昨日如何,今日又如何:昨日已逝,如同清晨的花朵,而今日——亦如黄昏的阴影。那么,也请审视你的买卖吧,它是否在神面前是成功的呢?我们的日子奔跑如飞。那从一日到一日,从他的买卖中获得更大益处并积攒到永生的人,是有福的。亲爱的,你为何懈怠呢?你为何懒惰呢?你为何像被酒灌醉般沉溺于沮丧呢?你为何自寻烦恼呢?难道你打算在这个世上为自己建造一个居所吗?
试想两位行人,各自归家,日暮时分在路上相遇,于是双双留宿于抵达的客栈,待到翌日清晨便各自离去;他们都知晓,自己家中是富裕抑或贫困,是安宁抑或忧愁。今世的我们亦是如此,因为此生如同客栈,我们从中启程,各自归往自己的地方,届时便会知晓前方有何等待。因为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向天国献上了什么,例如含泪的祷告,或纯洁的守夜,或忏悔的赞美诗,或谦卑的节制,或对世俗的弃绝,或真诚的爱以及对基督的忠诚。如果你已献上这些,那么就当勇敢,因为你将归于安息。但若你一无所献,又为何要在客栈中冒犯近人?因为明日清晨你必将与他分离。你为何骄傲?你为何行事傲慢?你为何忧伤?难道你企图将客栈带走吗?然而,你又为何忧虑内衣外衣,或食物呢?那「赐群生食粮」的路加福音 1:16的主,难道不会供养赞美祂的你吗?你,那将要成为祂国度继承人的人,竟然还在为内衣外衣而忧虑!你,那已为世界而死的人,竟然还在思虑世俗之事!
你为何要使那医治者忧伤,却不愿被医治呢?你为何在接受医治时,隐藏自己的伤口,反而指责医治者未能治愈你呢?你获得了悔改的时间,却对悔改漠不关心!你为何要指责那位立法者,因你的怠慢而将死亡降临于你呢?难道你会对死亡说:「给我时间悔改吧」?要清醒(警醒)啊,我所亲爱的,要清醒!那时刻将会如罗网般临到你,届时恐惧将攫住你的心智,你会自问:「我的日子是如何在散漫中度过的?我的时光是如何在不合宜的念头中流逝的?」然而,在死亡降临之时思考这些,又有何益呢,那时你已不被允许再留于此世了?
因此,请用你的心智深入思考这些话语,让主所说的话语触及你的耳畔,如果你真相信他;他曾说过,在那一天,我们甚至要为一句闲言(马太福音 12:37)负责。如果我们的心智清醒,主这番话就已足够。然而,那些不明白所写之物,不听所读内容的人,就像一支水管,水流经其中却毫无知觉。
因此,谁能不哭泣,谁能不悲伤,谁能不对那宇宙的主宰,亲自并通过祂的仆人,即先知和使徒,宣讲和呼唤,却无人顺从感到震惊呢?他们宣讲的是什么呢?祂说:「我的婚宴已经预备好了,『肥畜已经宰杀了』(马太福音 22:4)。」新郎荣耀而华美地坐在婚宴厅中,喜悦地迎接前来的人,门是敞开的,仆人们也表现出他们的殷勤。趁门还没有关闭,赶快进去吧;否则你们将留在外面,没有人会把你们带进去。」然而,无人理解;无人付出努力;懒惰和今世的忧虑如同锁链般捆绑了人的思想。我们正确地抄写并正确地阅读神圣的经文,却不愿正确地聆听它们,因为我们不愿遵行其中所吩咐的。
谁会不带旅行干粮就踏上漫漫旅程呢?我们多么希望能把储备留在这里,在路上什么也不带啊!有福的人是带着丰盛的储备,大胆地走向主的人。看哪,十个童女在沉睡,仆人们「去做买卖」(路加福音 19:13),等候他们的主人,因为他们知道祂已经得了国度,并带着能力和极大的荣耀而来,要为那些用祂所赐的银子做了好买卖的仆人加冕,并要灭绝那些不愿祂作王管辖他们的仇敌。
然而,如同夜深人静之时,当人类沉浸于睡梦之中,忽有巨响自天而降,伴随着可怖的雷鸣与惊人的闪电,大地随之震动,沉睡之人骤然惊醒,惊恐万状。众人回想自己所行的善恶,作恶之人躺卧在床,捶胸顿足,因为无处可逃,无处可藏,亦无时间为自己的过犯而悔改。大地颤抖,雷声慑人,闪电令人心生怯意,深沉的黑暗将他们笼罩。同样地,在那时刻,如同最疾速的闪电,骤然惊动整个大地,自天而来的号角将发出可怕的巨响,唤醒沉睡之人,使自古以来逝去之人从沉睡中复活。那些天上的星辰,「天上的万象都震动了」(马太福音 24:29),而整个大地,如同海中的水一般,将因祂的荣耀之面而震动。因为可怖的烈火将行在祂面前,洁净大地,除去玷污它的罪孽。地狱将敞开其永恒之门,死亡将废止,而人类本性的朽坏尘土,听见号角之声,将重新获得生命。 这确实是一个奇妙的景象——在瞬息之间,在地狱之中,如同海中群鱼涌动,无数人骨四处游走,每一块都在寻找其所属的关节。所有复活之人将呼喊着说:「荣耀归于那以祂的仁爱聚集并使我们复活的主!」那时,义人将欢欣鼓舞,圣洁之人将充满喜乐。完美的修道者将因其苦修的劳苦而得到慰藉;殉道者、使徒和先知将戴上冠冕。有福啊,在那时刻,得以目睹所有爱祂并努力完成祂所有旨意之人,如何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帖撒罗尼迦前书 4:17),与那不朽的新郎一同在荣耀中。如同在此世每个人都培育了自己的翅膀,在那里他将飞向高天;如同在此世每个人都洁净了自己的心智,在那里他将得见祂的荣耀,并且,每个人爱祂的程度,也将以同等的程度饱尝祂的爱。 在那时刻,第一位亚当也将惊奇不已,看见那伟大而可怖的景象,无数民族和众多世代都由他和他的配偶而生。但更令他惊奇的是,那些源自同一本性和同一创造之物,有些继承了天国与乐园,而另一些则继承了地狱,他将赞美造物主上帝:「荣耀归于独一全智的上帝!」
蒙受至爱的,我回想起那个时刻,浑身颤抖;思及那可怕的审判,心中充满恐惧;又想到天堂的喜乐,便不禁叹息、哭泣,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流泪。因为我虚度时日,在懒惰和散漫中度过,又在不洁的思虑中耗尽岁月,却不曾察觉它们如何逝去,不曾感受它们如何流逝;我的时日渐少,而我的罪孽却日益增多。 唉,唉,我亲爱的蒙受至爱的!在那一刻,我将因羞愧而何为?那时,那些熟悉我的人将环绕着我,他们曾因我虔敬的外表而称赞我,而我的内心却充满了不法和不洁,我忘记了那鉴察人心和肺腑的主。那时才是真正的羞辱,在那时蒙受羞辱的人是何等可怜。 我恳求你,以你的慈爱,哦,仁慈而良善的主啊,不要将我安置在左边,与那些激怒你的山羊在一起,不要对我说:「我不认识你」(马太福音 25:12),而是凭着你的怜悯,赐予我不断的泪水,赐予我的心破碎和谦卑,洁净它,使它成为你圣洁恩典的殿堂。因为尽管我罪孽深重,邪恶不义,但我仍然不断地敲击你的门;尽管我懒惰懈怠,但至少我已经踏上了你的道路。
我恳求你们,我亲爱的弟兄们,愿你们心意合一;趁着还有时间,尽力取悦上帝;日夜在祷告和诗篇中在他面前哭泣,好让他将我们从那无尽的哭泣、切齿、地狱之火和不死的虫中解救出来,并使我们在他的国度里充满喜乐,进入永生,在那里没有忧愁、疾病和叹息;那里不需要眼泪,也不需要悔改;那里没有恐惧,也没有颤抖;那里没有朽坏;那里没有敌手,也没有攻击者;那里没有苦恼,也没有愤怒;那里没有仇恨,也没有敌意,而总是有喜乐、欢欣、狂喜,以及一张充满属灵食物的筵席,这是上帝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蒙福的人将配得这筵席;而失去这筵席的人,是可怜的。
我恳求你们,亲爱的弟兄姐妹,请将你们的心向我倾泻,并为我祷告,向那良善、仁慈、且是上帝独生子的主恳求,愿祂以祂的怜悯待我,将我从我众多的不义中解救出来,并让我得以安居在你们的居所之中,在蒙福乐园的围墙之内,在那里我将与你们——祂的继承者们——为邻。因为你们是蒙爱的儿女,而我不过是一只卑微的狗,所以请将你们筵席上的碎屑扔给我一些,好使经上所记的话语成就在我身上:「因为狗也吃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碎屑」(马太福音 15:27)。
因此,亲爱的弟兄姊妹,请为我倾注你们的祷告,让我们一同为自己的生命努力。因为万物都如影般消逝;让我们憎恶世界以及世上的一切,憎恶肉体的挂虑,除了自己的救赎,不再有别的挂虑。正如我们的主所说:「人子说:『人纵然赚得了全世界,却赔上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用什么来换回自己的灵魂呢?』」(马太福音 16:26)。
弟兄们,我们是属灵的商人,如同世上的商人一般。商人每日计算盈亏;倘若遭受亏损,他便竭力思虑,如何弥补损失。照样,你这蒙爱之人,当每日,无论昼夜,仔细思量你的交易进展如何。黄昏时分,进入你心之殿宇,思虑一切,自问:「我是否曾以何事触怒上帝?是否曾说过闲言?是否曾疏忽大意?是否曾使我的弟兄忧伤?是否曾论断他人?当我口唱诗篇之时,我的心思是否曾驰骋于世俗之事?肉体的欲望是否曾在我心中复苏,而我是否曾欣然沉溺其中?我是否曾让世俗的忧虑胜过我?」若你因此蒙受损失,便当努力弥补所失;叹息,哭泣,以免重蹈覆辙。而清晨,再次审视自己,自问:「这一夜过得如何?我在夜间的交易中是否有所得益?我的心思是否与身体一同警醒?泪水是否曾涌出我的双眼?我在跪拜之时是否曾被睡意缠身?邪恶的念头是否曾浮现在我的脑海,而我是否曾欣然沉溺其中?」若你因此而被胜过,便当努力医治自己,在心门立下守卫,以免再次蒙受损失。若你如此谨慎,便能保全你的交易无损,如此便能蒙你的主喜悦,并使你自己蒙益。
请你务必警醒,切勿陷入怠惰,因怠惰的泛滥乃是毁灭的开端。你要效法蜜蜂,深思它那奇妙的奥秘,看它是如何从散布于大地的花朵中采集其产物。你的思绪当沉浸于这微不足道的生物。纵使召集地上所有的智者,宇宙间所有的哲人,他们也无法阐明它的智慧,不知它是如何以花朵建造墓穴,将自己的后代安葬其中,随后又使它们复生,如同将帅般以其声音发出号令,而它们便齐心听从其声,飞离巢穴,一旦飞出,便立即投入工作,用那从至甘甜中提炼出的食物 напол满那些墓穴。因此,凡有智慧之人,见到它的劳作,便会赞美造物主上帝,惊叹于如此微小的生物竟能流露出如此丰沛的智慧。我的挚爱啊,你也要像蜜蜂一样,从神圣的经文中为自己积聚财富与不可被窃取的宝藏,并将它们先行送往天堂。
地上的君王,当他们中的一位希望前往远方时,会差遣仆人带着他们的财宝先行,以便抵达预备好的居所时,可以安歇在那里。同样,你这蒙爱之人,当将你的财宝预先送往天上,好使你在圣者的居所中被接纳。切勿在这短暂的时光中变得懈怠,免得你将要悔恨那无尽的岁月。
你难道没有听见主对我们说:「在世上你们有苦难」(约翰福音 16:33)吗?祂还说:「你们常存忍耐,就必保全灵魂」(路加福音 21:19)。如果你因自己的娇惯和懒惰而想要逃避今世的苦难和忍耐,却渴望肉体的享乐,那么你为何要以自己的娇惯来恶语中伤基督那美好而良善的轭,仿佛它令人痛苦、沉重且难以承受呢?你将自己置于毁灭之中;谁会怜悯你呢?你将自己杀死;谁会同情你呢?你本应拿起基督的兵器与仇敌争战,但你却将剑刺入自己的内心。如果你在今生夸耀,那么你的希望就是徒然的,你的期待也是枉然的。
你口中所祈求于神的,究竟是什么?你向祂恳求些什么?是此世的安宁,抑或是那不朽不衰的永生?倘若你所追求的,是这转瞬即逝、变幻无常之物,那么盗贼与淫徒反倒比你更胜一筹;他们祈求得救,并且称颂你,而你却虚伪地虚度了这美好的生命。因为你憎恶光明,却钟爱黑暗;你舍弃了天国,却渴望属世和暂时的。难道你,这不幸之人,是害怕良善而仁慈的上帝会拒绝你的劳苦吗?但祂自己及其恩典,正赐予你为此努力的力量;祂自己破碎你的心,也亲自赐予你奖赏。一切都源于祂,而你却骄傲自满!祂向那些剥夺祂之人追讨雇工的报酬;难道祂会剥夺你眼泪的奖赏吗?绝不会!那曾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 7:7)的,难道会成为说谎者吗?绝不。离去吧,不幸之人!是谁希望你遭遇不幸?是谁嫉妒你?是那与善为敌者或憎恨善者。他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得救。
因此,请回过神来,不要憎恨你的灵魂;张开你心灵的眼睛,看看那些与你同住之人:他们是何等努力,何等尽心;他们的灯盏就在他们身旁,他们的口中歌唱赞美着那不朽的良人;他们的眼目瞻仰着祂的美丽,他们的灵魂绽放光彩,心生狂喜。请看!良人正临近,祂毫不迟延,因为祂会突然降临,使等候祂的人欢欣。有声音响起:「看哪,新郎来了!」(马太福音 25:6);那些与你同在的人,将带着喜悦前行,他们的灯盏明亮地燃烧,他们的衣裳洁白,他们将听到良人的声音,祂会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马太福音 25:34)。这声音一发出,你就会对他们说:「我的弟兄们,请分我一些油吧,因为我的灯正在熄灭」;但你会从他们那里听到:「恐怕不够我们和你们用的」,你去卖油的地方买吧;你会懊悔地前去,却找不到哪里有卖的,因为全地都因祂的荣耀而震动,如同海中的水。那时,你将哭泣着说:「我去敲门;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会为我打开」;你来到门前,敲着门,却无人回应;你继续等候,又敲着,里面却回答你:「我实在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是谁」(马太福音 25:12);离开我吧,作恶的人!」当你站在那里时,你会听到欢庆和喜乐的声音,你会认出你每个同伴的声音,然后叹息着说:「唉,唉,我这不幸的人!我为何失去了我弟兄们如此的荣耀,失去了我同伴的友谊?我一生都与他们在一起,现在却被分离了(此句根据牛津版译出)。我所受的,是公平的。他们禁欲,我却放任;他们唱诗篇,我却心不在焉,沉默不语;他们热心跪拜,我却安逸休息;他们祈祷,我却心猿意马;他们谦卑自己,我却骄傲自大;他们视自己如无物,我却自我欣赏。因此,他们现在欢欣,我却悲叹;他们狂喜,我却哭泣。」
那么,可怜的人啊,清醒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想想他那无尽的慈爱,不要对自己的救恩漠不关心。寻求他,他就会走近你,赐予你救恩;呼求他,他就会保护你;给予他,你将获得百倍的回报。如果无生命的纸张,通过文字的呼喊,能够偿还其上所载的债务,那么仁慈的上帝就更会赐予寻求他的人恩典。纸张通过文字使利息倍增,而上帝恩典的宝藏则倍增我们祷告和恳求的报偿。因此,不要懒惰,不要让世俗的忧虑掌控你,也不要陷入绝望。上帝凭着他的慈悲,接纳并保护你,以及所有全心寻求他的人。无所畏惧地走向他,俯伏在他面前,叹息,哭泣,并对他说:「我的主,我的救主!你为何离弃我?怜悯我吧,因为唯有你充满慈爱;拯救我这罪人吧,因为唯有你无罪;把我从我罪孽的泥淖中遮盖起来,使我永远不至沉沦;把我从仇敌的口中解救出来,因为看哪,他像狮子一样吼叫,想要吞噬我(彼得前书 5:8),『求你兴起你的能力,前来拯救』我(诗篇 80:2);发出你的闪电,你就必『驱散』他的力量(诗篇 144:6),使他因你而惧怕,从你面前四散;因为他没有力量在你面前,也没有力量在爱你的人面前站立。一旦他看到你恩典的标记,就会因你而生畏,羞愧地离开他们。现在,主宰者啊,拯救我吧,因为我已投靠你。」如果你这样向他祷告,全心呼求他,他就会立刻像一位良善而富有同情心的父亲一样,将他的恩典差遣来帮助你,并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我所亲爱的,请你前来,不要怠惰,不要看我这懒惰之人;我这只说不做、规劝却不明白的人,脸上的羞愧已足矣。而你,当效法那些完美的属灵先父,并遵循他们的法则。不要把无法完成的事情当作最高尚的,也不要选取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为了让你的奖赏得以增加。 不要过度滋养你的身体,以免它向你发起战争;不要让它习惯肉体的享乐,以免它成为你灵魂的重负,并将其降入地底的深渊。因为如果你任凭自己去满足它的欲望,它就会离开正直的道路,走上崎岖的山路,轻易地接受各种不洁的思想,也就不再保持贞洁了。 反之,如果你过度劳累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它也会成为灵魂的重负,使灵魂被胆怯和沮丧所掌控,变得暴躁、懒于赞美、懒于祷告、懒于顺从善行。因此,请你持守美好的分寸和尺度,来管理自己。
请告诉我,你是否曾是赛马场的观众?或者,你是否曾见过海上的船只?如果有人策马过猛,它们会因突如其来的一声喧哗而跌倒。而如果再次给予它们完全的自由,它们就会掀翻车夫,将他拖拽而行。海上的船只也类似:如果载重超过其所能承受的,就会被波浪淹没而沉没;但如果减轻负担,空载航行,则容易被风吹翻。同样,灵魂和身体,如果负担过重,就会遭遇上述的境况(根据牛津版:陷入先前的困境)。因此,开始并完成、取悦上帝、并对自己和邻人都有益,乃是美好的事。
蒙受祝福的基督羊群,宇宙的光芒与大地的盐,你们是完美的修士,在这世间爱慕天使般的生活。你们的修持是暂时的,而报偿与赞美却是永恒的;你们的劳苦是短暂的,而安歇与完全则永不衰朽。然而,你们越是热切地修持,在美德上日益精进,你们的仇敌就越是狂怒地燃烧,暗中为你们设下各种罗网。因此,要提防它的埋伏。因为没有人不经修持就能得冠冕,但上帝的恩典也永不离弃那热切争战与修持的人。如果有人,任由自己松懈,懒于开口呼求恩典的帮助,那么他当归咎于自己,而非恩典不帮助他。试想一个人,双手健全,面前摆满美食,但他却懒得伸手去取,享受面前的丰盛;修士亦是如此,他亲身认识恩典,却不愿呼求它,不愿被它甜美的食物充满。
僧人就像前往战场作战的战士,他全身披挂,周身防御,直至胜利前夕仍保持警醒,并担忧敌人突然袭击,害怕自己若不加防备,便会沦为俘虏。同样,僧人若任凭自己松懈怠惰,便很容易被敌人捕获,因为敌人会把不洁的思想植入他心,而他却欣然接受(我指的是骄傲和虚荣的思想,还有嫉妒和诽谤,贪食和无节制的睡眠),此外,敌人还会使他陷入绝望,并确信自己所遭遇的苦难极其深重。但如果僧人始终保持警醒,他就会吸引神的恩典来帮助他,蒙神教导如何取悦祂,从而在神面前成为可称颂的(配得称赞的),并成为神的赞美者。因为人在镜中观察自己时,既是观看者,也是被观看者;同样,恩典若在人心中找到安息并居住其中,它既荣耀那人,也借着那人得着荣耀。若没有恩典的帮助,人心便无法拥有足够的力量,也无法充满温柔,以恰当地向主认罪;相反,那人将贫乏困顿,缺乏美德,污秽不洁的思想会居住在他里面(诗篇 101:7),「像夜间的鸱鸮在废墟上」。因此,人有责任呼求恩典,让它降临并光照他;人有责任洁净自己,寻求恩典居住在他里面并帮助他;有了恩典,他才能在一切美德上有所成就,并被恩典光照,从而能够领悟来世的多样性和荣耀。恩典会成为他的城墙和堡垒,保护他脱离今世,进入来世的生命。
因此,我所亲爱的,请你侧耳倾听,如果你渴望永恒的生命并蒙受你主的赐福,我将成为你的良善顾问。请告诉我,你为何用水洗脸呢?难道不是为了取悦你的邻人吗?由此可见,你并未厌恶肉体的私欲,反而受其奴役。但如果你想洗净你的脸,那就用泪水洗涤,用哭泣使它洁白,好让它在上帝和圣天使面前荣光焕发,因为被泪水洗净的脸庞,是永不褪色的美丽。然而,也许你会对我说,脸不干净是可耻的?那么请知晓,你足迹与脸庞的污秽,若心是洁净的,在上帝和圣洁的力量面前,它比太阳更光辉闪耀。
为何你要无谓地嬉笑?你被吩咐要哭泣,然而你却被笑声掌控。这究竟是为何呢?因为你没有渴慕那福乐,所以上帝的惩罚也无法令你生畏。
有经验者可以为无经验者提供建言。一个曾落入盗匪之手的商人,可以向旅人提出安全防范之策。同样,我,因着部分经验所得(我向你的明智坦言),且因我的软弱,曾有不短的时日身处安宁,然而我的怠惰又使我回到了从前的境地,因此我劝告你们,上帝所钟爱的羊群,务要警惕,切勿为了肉体的欲望和世俗的享乐,而丧失上帝的荣耀,并使自己远离纯洁的喜乐和婚宴厅的欢愉。因为你们知道,修行之苦如梦般短暂,而那作为此苦劳报偿的安息,却是无限且难以言喻的。
你要谨慎自省,以免两面受损,并因此受到双重惩罚。反之,你要努力追求那完全的德行,以神所喜爱的一切来妆饰它。因为,若你获得了它,你便绝不会冒犯神,也不会伤害你的邻人。这种德行被称为「合一之德」,它囊括了所有德行的美好与多样。如同君王的冠冕,非有珍宝与精选的珍珠不能编织而成;这「合一之德」亦然,若无各种德行的美善,便无从谈起。它完全如同君王的冠冕。后者若缺少一颗宝石,或一颗珍珠,便不能在君王的头上闪耀;同样,「合一之德」若缺少了其他德行的任何一种美善,便不能被称为完全的德行。 它还如同那珍贵的食物,虽然用尽了各种精致的香料烹制,却独独缺少了盐。因此,正如这些珍贵的食物若无盐便无法食用,这「合一之德」,即便以各种德行的所有美好妆饰,若缺少了对基督与邻人的爱,便毫无吸引力。 它又如同那完美而美丽的字母组合,其中的字母都经过精心修饰与装饰,然而只要缺少一个字母,整个组合便变得毫无用处。同样,这种德行若缺少其他德行中的任何一种,便会完全变得无益。 它还如同那巨大而高飞的鹰,它看到网中的食物,便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但当它想夺取猎物时,爪尖却被网缠住,就因这微小的缘故,它所有的力量都被束缚了;虽然它全身自由,在网外,但它的力量却已然被网束缚。同样,这种德行如果被世俗之物所束缚,便会死亡、衰竭、消逝,再也无法高飞,因为它被钉在了地上。
无泪者,请来哭泣;无温柔者,请来叹息,叹息那已升至天堂之德,已达天国之门,却无法进入。我亲爱的,我给你一个例子:有人在无数的劳苦中,使这美德得以兴盛并装饰它,如王之冠冕,但因依恋尘世,最终毁灭并被留在天国之外。因此,请留意你自己,以免你也陷入类似的境况,将自己交给敌人,使你以如此辛劳所获得的美德变得虚无;以免你也阻碍它进入天堂,并使其羞愧地站在婚宴厅前。相反,努力使其勇敢,以便高声欢呼、喜乐地进入那里,并寻求其回报。真正的奇迹!它被世俗的忧虑所束缚,如同狮子被毛发所缠绕,因为这种美德如同狮子,它在地上腐烂并被贬低。所以,我亲爱的,要清醒,并奋勇(充满功绩),挣断那微不足道的毛发,以免你被嘲笑,就像那个强壮的(参孙)一样,他曾用驴的下颚骨在转瞬间击杀千人,并解救自己,杀死敌人;他将自己的胜利归于上帝,他的祷告使那下颚骨变为泉源(士师记 15:16,19);但他在完成许多类似的功绩后,因不明智而将自己交给了敌人,失去了头发,将他那可怕而奇妙的力量束缚在自己身上。你也要小心,以免你也因任何尘世的不幸而束缚了这样的美德。将它从一切有害之物中解脱出来,并将其送往天堂。
正如有人深入水底,寻觅那宝贵而独特的珍珠,寻获后便浮出水面,赤身奔向陆地,携带着巨大的财富;同样,你也要除去一切世俗的污秽,穿上美德,以其为装饰,日夜警醒,以免它被夺去。因为拥有美德的灵魂,任何灾难都无法动摇它,无论是饥饿、赤身露体、沮丧、疾病、贫困、迫害,还是魔鬼的任何其他试探。因为如果灵魂保持警醒,它便会因此而更加成长,并获得加冕,在神面前不断进步,并得以光照。死亡本身也无法伤害它;相反,在离开身体之后,天使们会在天上欢喜地迎接它,并将其带到光明之父那里。因为「患难生忍耐」(罗马书 5:3),而贫困和无所依附是其劳作的土地;它从那里收获公义的果实。疾病也无法伤害它,因为它能使灵魂在神面前披上力量和赞美。同样,试探也无法贬低它,因为它们能使灵魂获得赞美和永恒的荣耀。迫害无法使其恐惧;它从中编织出完美而美丽的冠冕,并以喜乐献给荣耀之神。赤身露体也无法使其蒙受耻辱,因为它从中为自己预备了荣耀的衣裳。同样,饥饿也无法使其沮丧,因为它从中为自己在天国预备了筵席。口渴也无法使其沮丧,因为它从中为自己预备了天堂的喜乐。贫困也无法诱惑它追逐财富,因为它因此而从主那里继承了祝福。而警醒和哀恸是它完美的冠冕,谦卑和温柔是它建筑的基础。死亡无法使它死亡,坟墓也无法将其囚禁和 удержи它。连诸天都无法向有德的灵魂关闭大门;相反,看到它时,便会欢喜地敞开。千万个天使、大天使、宝座、主权、执政的和掌权的,都无法责备它,反而以欢喜的面容迎接它,并将它抱在手中,带到荣耀的宝座前。
圣父、圣子与圣灵都为她欢欣。圣父为她欢欣,因她爱祂,除祂之外别无所爱。祂的独生圣子为她欢欣,因她渴望祂,除祂之外别无所求。圣灵为她欢欣,因她已成为祂的圣殿,祂也已居于她内。诸天和天上的众能力都为她欢欣,它们一同俯伏,赞美圣父、圣子和圣灵,因见她以天使般的德行,以公义的全部荣美来妆饰自己。乐园也为她欢欣,因她已承受了它作为产业。荣耀和威严归于那独一、美善且爱世人的上帝,祂凭着自己的恩典,将祂的国赐予我们!
主啊,医治我,我便得医治。祢是独一的至智者与慈悲者!我恳求祢的良善,医治我灵魂的创伤,并光照我心智的眼睛,好使我能理解祢在我身上的救世计划。我的心智已然变得愚昧(疯狂),愿祢恩典的盐来修正它。然而,我能对祢,那位预知并鉴察人心肺腑者说什么呢?唯有祢知晓,我的灵魂如同无水之地般渴望祢,我的心切慕祢,因为凡爱祢之人,祢的恩典必不停地滋养他们。祢既往常垂听我,如今也请勿轻视(忽略)我的祈求,因为我的心智如同囚徒般寻求祢,这独一的真正救主。因此,请差遣祢的恩典,使其降临,满足我的饥饿,止息我的干渴。因为我切慕并渴求祢——真理之光,救赎的赐予者。请赐予我所求的,并在我心中倾注哪怕一滴祢的爱,使其如火焰般在我心中燃起,焚尽其中的荆棘和蒺藜,即那些邪恶的念头。请以神而人的方式丰盛且适度地赐予,并如同良善之父的良善之子般倍增祢的恩赐。尽管我,作为一个尘土的,并出自尘土的人,曾拒绝并正拒绝着祢的恩典,但祢,那用祢的祝福充满石缸者(约翰福音 2:1-11),请以祢的恩典充满我这饥渴之人。祢,那用五饼喂饱五千人者(马太福音 14:14-21),请以祢无限丰盛的良善喂饱我这饥饿之人。
仁慈的爱人者啊!若您的恩典在此刻丰沛地倾泻于草木、花朵和地上一切的青绿,那么,对于恳求您的仆人所祈求的,您岂不更要施予?因为看哪,空气渐趋清朗,众鸟以多样的鸣声,歌颂您伟大的智慧。看哪,大地披上了一件缀满花卉的衣裳,这衣裳并非人手所织,大地因此欢欣,庆祝着两个节期:一个是为了她头生的儿子亚当,因为他是由她所造;另一个是为了她的主宰,因为他降临,行走其上。看哪,连海洋也充满您的恩典,使在其中航行的人富足。您的恩典也赐予我胆量在您面前言说,而我对您的爱,促使我如此。
如果那自始就是凶手、那作恶之源的蛇,此刻来张开它的嘴,那么你更要为你的仆人——那爱你的人——张开嘴,使他能颂扬和赞美你的恩典。仁慈的爱人之主啊,你曾接纳两文钱,并称赞寡妇的意愿,也请接纳我,你的仆人的祈求,使我的祷告得以增长,并赐予我所求的,好使我成为你恩典的圣殿,使恩典住在我里面,并教导我如何取悦它,使它从我的竖琴中引出悔罪和喜乐的歌声,并像缰绳一样勒住我的心智,否则,我若迷失,就会在你面前犯罪,并被逐出那光。主啊,垂听我,垂听我,并使我蒙召进入你的国度,我这迷失的将得以归回,我这污秽的将得以洁净,我这愚昧的将得以贞洁,我这无用的将变得有用。
你蒙拣选的羊群——那些苦修者和所有蒙你喜悦的人——在乐园中欢欣雀跃,为我代求,恳求你,唯独你这位爱世人的主。愿你亲自垂听他们的祈求,并藉着他们的祷告拯救我。我则要因你垂听了他们的祈祷、怜悯了我、并未轻蔑他们拯救我的恳求而藉着他们将荣耀归于你。
主啊,您曾借您的先知说:「你要大大张口,我就给你充满」(诗篇 81:10)。看哪,您仆人的口和心都已敞开,求您以恩典充满它们,好使我时时颂赞您,我的救主基督。仁慈好施恩的主啊,求您以恩典的甘露洒湿我的心。正如播种的土地若无您恩典的眷顾,便无法滋养其植物,我的心若无您的恩典,也无法说出您所喜悦的话语,更无法结出公义的果实。看哪,雨水滋养植物,树木绽放出各样花朵,愿您恩典的甘露也照亮我的心智,以悔悟、谦卑、爱和忍耐的花朵来装饰它。
我还能说什么呢?看哪,我的祷告微弱,我的罪孽深重而强大,我的过犯压倒我,我的软弱重压我:愿你的恩典战胜它们,主啊!你曾开启盲者的眼睛,求你开启我心智的眼睛,使我能不住地仰望你的荣美。你曾开启被压制者的口,求你开启我的口,为你的恩典赞美和颂扬。你曾以命令之言为海设定界限,求你也以你的恩典为我的心设定界限,使它不偏离你的荣美,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你曾在旷野中赐水给悖逆和反抗的百姓,求你赐给我内心深处的感动和眼泪,使我日夜以谦卑、爱和清洁的心,为我生命中的岁月哀哭。「愿我的祈求达到你面前,主啊」(诗篇 118:169)。并赐给我你的圣洁种子,使我能将充满感动和承认的捆捆献给你,并说:「荣耀归于赐予者,我们能将什么献给他呢?」并敬拜父、子、圣灵,直到永远。阿门。
因此,我恳求你们,让我们在这短暂的时刻里保持清醒,并在「第十一个时辰」(马太福音 20:9)中坚守苦修。夜晚临近了。报偿者带着荣耀而来,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你们要警醒,免得有人在成功之后懈怠,以致丧失救主无限的报偿。僧人好比一块播种的田地,因着各种富有成效的雨水和露水而生长繁茂,结出喜悦的果实;当到达结果的时候,却使农夫为之忧心忡忡,唯恐冰雹或野兽毁坏了田地。然而当农夫在收割时得到报偿,将收割的果实收入谷仓,他便欢欣雀跃,感谢上帝。同样,僧人只要仍在肉身之中,就应当关心永生,劳苦修行直到最后一日,以免因懈怠而使一生的历程归于虚无。当他完成这一历程,如同农夫一般,将他劳苦的果实带到天上时,便会为天使们带来喜悦和欢乐。
因此,无人懈怠,亦勿惧诱惑。健者当扶助弱者,勤者当慰藉寡欢者,清醒者当唤醒酣睡者,恒者当向无常者献策,节制者当教诲疏忽与放荡者。如此,齐心协力,彼此鼓励,互相克敌,方能羞辱我们那对抗的仇敌,荣耀我们的上帝,使圣天使以及那些看见我们并听闻我们事迹的人欢欣,并为我们救主基督树立伟大的榜样。因为圣天使的队伍,就如同修士的群体,他们的心意恒常一致地归向于上帝。蜂蜜和蜂巢于口中之甘美,如同弟兄以爱语回应邻人。炎热中凉水解渴之畅快,如同在忧患中,弟兄之慰藉之言。正如有人扶起跌倒者并使之站立,言语的劝告和真理也能振奋懈怠和疏忽的灵魂。肥沃土地中的优良鲜活种子,如同修士心中良善的思绪。建筑物中坚固的连接,如同修士在赞美诗歌中耐心。对于体弱者而言,盐的重负,如同修士的睡眠与世俗的挂虑。优良种子中的荆棘和蒺藜,如同修士灵魂中不洁的思绪。肢体坏疽(医生称之为「丹毒」),虽可治疗,但永不能彻底痊愈,如同修士灵魂中的怨恨。正如虫蛀木头,仇恨也蛀蚀修士的心。正如蠹虫损毁衣物,诽谤也玷污修士的灵魂。高大艳丽却无果实的树,如同骄傲自负的修士。外表鲜红却内心腐烂的果实,如同嫉妒不善的修士。正如将石头投入清澈泉水使其混浊,修士盛怒之言也搅扰邻人的心智。如同移栽一棵硕果累累的树,既毁其果实,又使其叶枯萎,修士离其所处之地迁往别处亦是如此。不建于磐石上的建筑物,如同在苦难中缺乏忍耐的修士。试想:有人侍立君王身旁,与之交谈,却因同等仆人之召唤,舍弃与君王美妙荣耀的交谈,转而与仆人交谈;在赞美诗歌中交谈者亦是如此。我等蒙爱之人,当省思我们侍奉的是谁!天使在造物主面前,以极大的敬畏献上赞美,我等在赞美诗歌之时,亦当以敬畏侍立。愿我们的身体不至于只是侍立,而我们的心智却在游荡。船只在海浪中,如同修士在世俗事务中。然而,让我们收敛思绪,以便在我们的上帝面前得着赞美;忍受仇敌的诱惑,以便得着荣耀。修士的赞美在于苦难中的忍耐,修士的赞美在于无私、谦卑和纯朴,这些都使他在上帝和天使面前得荣耀。修士的赞美在于静默和带着悲伤与泪水警醒。修士的赞美在于全心爱上帝,并爱邻人如同自己。修士的赞美在于饮食上的节制,言语上的节制,以及言行一致;他的赞美在于耐心坚守一地,不被风吹得此处彼处,如同枯叶。
亲爱的弟兄们,我何等悲痛!我变得如同铁匠的皮囊,不断地充盈与排空,却从未从风中获益;同样地,我虽描述着基督羊群的德行,自己却丝毫未能分享其中。愿荣耀归于基督的伟大与良善!
如果你们中有人,弟兄们,心中怀有不洁与可耻的念头,愿他不要因疏忽而陷入绝望,反而应将心转向神,并含泪叹息说:「主啊,请兴起,垂听我的审判,我的神,我的主啊,垂听我的争辩。主啊,请按祢的公义审判我。」(诗篇 34:23-24)我乃是祢手所造:「祢为何离弃我?」(诗篇 21:1)「祢为何向我掩面,并忘记」我的卑微?(诗篇 43:25)「因为仇敌追赶我的灵魂,将我的性命压低在地。」(诗篇 142:3)「我陷在深处的泥泞中,没有立足之地。」(诗篇 68:3)愿祢的手扶持我,使我不致灭亡。」若你如此耐心呼求祂,那位爱世人的主必很快将祂的恩典降于你心,在你痛苦而艰巨的争战中安慰你。
那么,我们既有这样一位慈悲的圣主,就不要懈怠,也不要懒惰。因为,只要我们在此,祂就施予怜悯,施行拯救,并宽恕我们的过犯。谁能不感到惊奇呢?即使是在这「第十一个时辰」(马太福音 20:9)流下的短暂泪水,祂也宽恕我们数以千计的罪愆,医治我们数以千计的创伤,并且,在医治之后,还赐予为泪水而设的赏赐。因为这正是祂恩典的常道:在医治之后,祂便广施奖赏。
因此,弟兄们,让我们努力寻求医治,因为主在此地施予怜悯,并以祂的恩典丰盛待我们,而在彼世,这一切便不复存在了。相反地,彼世只有公义的审判、刑罚,以及对行为的报应。在那里,那位慈悲的亚伯拉罕,却对财主显得毫无怜悯与慈悲;而那位曾为所多玛人祷告的,在那里也再不会为一个罪人祈求,以期他能得到怜悯。
因此,愿我们的心智不为尘世所羁绊,而是努力成为圣洁教父的效法者;我们不要失去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免失去他们的荣耀。然而,我们要努力,以便与完全者一同获得冠冕,即便不能与完全者一同获得冠冕,也要与末后者一同获得称赞。蒙福的是那些为与完全者一同被加冕而奋斗的人,但可悲的是那些甚至未能与末后者一同获得称赞的人。蒙福的是那些被授予冠冕并继承了圣徒之产业的人,并听到了这些话语:「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预备的国度吧!」(马太福音 25:34)。
弟兄们,如果我们疏忽怠惰,将有何借口呢?世俗之人或许还有借口,因为他身处世俗之中,但我们又该说什么呢?我害怕那些在此地赞美我们的人,到那时却会在彼处嘲笑我们。愿懒惰和世俗的忧虑不要成为我们的甜蜜,免得永火和不死的虫成为我们的苦涩。让我们稍微清醒一些,哭泣吧,以便摆脱那永恒的火焰。
难道你们不相信救主的话语,祂的降临将是突然的,「如同闪电」吗(马太福音 24:27)?我们当心,唯恐祂的降临出乎意料,发现我们尚未准备好,届时我们将毫无益处地为自己的懈怠自责。亲爱的弟兄姊妹,请相信我,这已是最后的时刻。务请留意,不要让先知的话语应验在我们身上(阿摩司书 5:18):「祸哉!那些切慕上主日子的人!」你们当留意自己,以免我们如同那个仆人,主人回来时发现他正在宴乐,并「把他砍成两半」,把他「和不信的人一同安置」(马太福音 24:51)。相反,我们当毫不羞愧地赞美主,好使祂将我们从黑暗和切齿的痛苦中拯救出来,并使我们配得祂的国度。
我恳求祢,基督,世界的救主,垂顾我,并把我从我众多的罪孽中解救出来。我曾拒绝祢从我幼年起为我所做的一切善行,因为祢使我这个无知且愚昧(迷途)之人,成为一个充满知识与智慧的器皿;祢的恩典在我身上倍增,平息了我的饥饿,止住了我的干渴,照亮了我昏暗的心智,并聚集了我四散的思绪。如今,我俯伏敬拜并恳求祢那不可言喻的慈爱,承认我的软弱,求祢平息它的波涛,并为我保守它直到那一天;全善者啊,不要对我发怒,因为我无法忍受它的洪流,竟敢行事鲁莽。祢是父的形象,是不可言喻之荣耀的光辉,求祢为我平息它,因为它如火焚烧我的脏腑和我的心;但求祢在那里将它赐予我,并在祢的国度中拯救我,在祢降临时,与蒙福的父一同,在我的居所中成就祢良善的居所。是的,基督,独一的生命赐予者,求祢赐予我所求的,向我的熟人隐藏我的罪孽,并记念我在祢的圣殉道者面前所流的眼泪,以便我在那可怕的时刻能吸引到怜悯,并藏身于祢恩典的翅膀之下。是的,主宰者啊,求祢在我这个罪人身上彰显祢不可言喻的慈爱,使我成为那个强盗的同伴,他因一言而继承了乐园。求祢把我带到那里,我将看见亚当藏身之地,并归荣耀于祢的慈爱,因祢垂听了我的眼泪,并除灭(消灭)了我所有的罪孽。主啊,照祢的应许,将我的眼泪摆在祢面前,好让我的仇敌因看见我在生命之地而羞愧,这生命之地是祢的丰盛慈爱为我预备的;并愿它被黑暗遮蔽,看不见祢因我的罪孽为我预备的地方。是的,主宰者啊,独一无罪且慈爱者,求祢将祢不可言喻的良善倾泻在我身上,并赐予我以及所有爱祢的人,在祢的国度中敬拜祢的荣耀,并欢喜地向祢的美善说:荣耀归于创造我们的父,荣耀归于拯救我们的子,荣耀归于更新我们的至圣之灵,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Увещание, или огласительное наставление, монахам
劝诫文,又称教理问答式指导,致众修士
来吧,我亲爱的,来吧,我的父老兄弟们,你们是救主拣选的羊群。趁着集市还在,让我们做些买卖。让泪水充满你们的眼睛,你们心里的眼睛就必快快敞开。说出生命的话语,你们的心就必立刻得到抚慰。为天国和乐园描绘一幅美好的图景,你们就必很快轻看地上的事物。不要有人因懒惰而胆怯,不要有人灰心丧志,不要有人害怕,不要有人打盹,但要不住地呼求上帝,并要事奉我们的救主。要殷勤地用圣灵洁净我们的心。我们要彼此鼓励、恳求和扶持。我们要全心全意地彼此宽恕,因为我们是信实之上帝的仆人,祂曾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从心里彼此饶恕,你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你们的过犯」(马太福音 18:35)。祂也藉着祂圣洁的使徒们指示我们当饶恕弟兄多少次。因为当彼得问:「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要到七次吗?」主回答他:「我不是对你说到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 18:21-22)。而我们有时一天之内连三次都不能彼此饶恕。因此,我恳求你们,我亲爱的,我俯伏恳求你们,我的朋友们,在这短暂的时刻清醒过来,在第十一个小时坚持这场属灵的争战。夜晚临近了;那赏赐者将带着荣耀前来,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你们要谨慎自守,免得有人因进步而陷入自恃,又因疏忽而失去那无限的报偿。
僧人好似播种的田地,沐浴雨露之后,欣欣向荣,结出喜乐的果实。当结果的时刻来临,便会给农夫带来极大的忧虑,因为他需要小心翼翼地警醒,生怕骤然而至的冰雹或野兽会损害果实。同样,僧人只要仍在这具身体之中,就应当日复一日地努力,关心并顾念那不朽的生命,以免因疏忽而虚度此生,白白奔跑。当农夫收割庄稼并获得报偿时,他会充满喜悦和欢乐。同样,当敬畏上帝的人完成了他的旅程,上帝在天上的天使也会因此欢喜和快乐。农夫填满他的粮仓后,便再无忧虑,尽情享受和欢庆。而当僧人被安放在他的粮仓,也就是坟墓之中时,他的财富便会立刻升入天堂。
「因此,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清醒,在与我们对手的战争中保持警惕,因为他的争战是绝望的。他自己是软弱的,而我们的主、奖赏的赐予者,却向热心争战的人赐予力量和永不朽坏的冠冕。正如强风能驱散尘埃,我们的对手魔鬼也因颂赞神、祷告和眼泪的声音而被驱散。因此,无人应怠惰或惧怕。相反,强者应帮助弱者,热心者应安慰气馁者,清醒者应唤醒沉睡者,坚定者应向反复无常者提供建议,节制者应斥责不检点者。如此这般,我们彼此鼓励,同心合意地战胜我们的对手,便能使他蒙羞,并荣耀我们的神。圣天使将为我们欢欣,凡看见我们并听闻我们生活的人,都将得到教益。」
正如花园里满是悦目的果实与各样花卉,众多修士亦因对上帝的爱而共同蒙受美化。正如泉水丰沛,滋润万物,众多修士亦以泪水润泽其赞美诗。正如城池由围墙与堡垒守护,众多修士亦共同鼓励彼此爱基督。正如镶嵌着珍贵宝石与美丽珍珠的无价头饰,众多修士亦为了各样美善之事而存在。正如满载皇家财富的船只,众多修士亦共同充满基督之爱。正如美丽而多产的橄榄树,众多修士亦共同以基督之爱为装饰并扎根于其中。正如皇家画卷以其卓越而多彩的色彩组合令人惊叹,众多修士亦以各式美德为装饰。正如圣天使的军旅,众多修士亦同样蒙受美化,且思想总是向上帝敞开。正如口中的蜂蜜与蜂巢,修士以爱与谦卑回答其近人。正如炎热中予口渴者的水,在兄弟悲伤时予其安慰之言。正如有人扶起跌倒者,生命与安慰之道亦能唤醒懒惰与疏忽的灵魂。正如良善之地中的优良种子,善念亦存在于修士的灵魂中。正如在黑暗中明亮燃烧的灯,修士在吟唱赞美诗时,其思想与心灵亦保持清醒。正如建筑中坚固的连接,修士的忍耐亦如是。
体弱之人背负重担,正如修士在诵经时的睡意。锁链与桎梏之于雄鹰,正如世俗的挂虑之于修士。良田中的荆棘与蒺藜,正如修士心中的邪恶与污秽思想。肢体僵死可以得到医治和缓解,但无法彻底痊愈,修士心中的怨恨亦是如此。正如蠹虫蛀蚀树木,仇恨也损害修士的灵魂。正如蠹虫蛀蚀衣物,诽谤也损害修士的灵魂。高大俊美却不结果的树,正如骄傲自大的修士。外表光鲜美丽内心却已腐烂的果实,正如嫉妒和心怀不善的修士。正如向清澈的泉水中投掷石块会使其变得浑浊,修士怒气冲冲的回答也会搅乱邻人的心。试想,有人站在君王面前与他交谈,却因一个同等仆人的呼唤而离开君王,转而去与那仆人交谈;诵经时交谈且心神涣散之人便是如此。因此,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警醒,我们正侍立在谁的面前。正如上帝的天使们,带着敬畏和颤栗歌颂赞美,我们也当带着纯洁的心和敬畏侍立在上帝面前,以便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审判之日得到怜悯。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Слово о добродетелях и пороках
《论美德与恶行》
基督之爱者啊,我称颂你们的生命,因为它充满着美好的勇气;而我自己的生命却充满了苦难,因为它毫无用处。我称颂你们,蒙爱者啊,你们以正直的生命使自己蒙上帝和天使所爱。然而,谁会为我这以虚妄之事触怒上帝的人哀哭呢?你们是有福的,因着你们的贞洁行为和无限的爱,你们将继承天堂。我惊叹你们,为了灵魂的益处,不辞辛劳地踏上如此遥远的旅程。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你们竟然来到一个毫无价值、因罪受审的人面前,向他寻求有益的教诲。这确实令人称奇:饱足之人来到饥肠辘辘者面前;被圣灵甘露滋润之人来到干渴难耐者面前;心中充满美德甘甜之人来到充满罪恶苦涩者面前;富裕之人来到贫穷者面前;智慧之人来到无知者面前;洁净之人来到污秽者面前;良心健全之人来到软弱者面前;蒙上帝喜悦之人来到触怒他的人面前;自由之人来到囚犯面前;殷勤之人来到懈怠者面前!你们因美德而值得惊叹;而我这愚昧之人,却贫乏不堪。你们以节制为装饰,蒙上帝喜悦;而我这粗心大意之人,却注定要受审判。你们因着自己的善行和值得称赞的贞洁,成了「基督的馨香」(哥林多后书 2:15);而我,因着我的娇生惯养和懒惰,完全成了恶臭。所以,确实令人惊奇的是,你们拥有如此多的优点,却来到我这个连自己都无法帮助的人面前。
你们是明智的,爱基督的人们,你们决意成为我软弱的支柱,使我这懒惰的灵魂变得勤勉(蒙受敬爱),并成为我疏忽的支撑和鼓舞,因为你们自己是完全的,在任何事上都毫无缺乏。
既然您出于谦逊(谦卑)的缘故,向我这个无足轻重之人求取有益的教诲,并且希望我揭示自己的生命,甚至命令我自己来做这件事,那么为了顺服而结出果实,我将说些话,但会带着羞愧来说。因为,如果我开始向您提出建议,那便是在谴责我自己;如果我开始揭露他人,那便是在控告我自己。那时,救主的话便会理所当然地对我说:「医生,你医治你自己吧」(路加福音 4:23)。
但因着那一位主、众人的救主说过:「凡他们所吩咐你们的,你们都要遵行,但不要效法他们的行为。」(马太福音 23:3)。所以,虽然我并不洁净,但我仍能给出正确的建议。因此,我将目光转向这般天使般的生活,并为它的每一个优点称颂。有谁不会为那些生活正直、蒙主喜悦、行为贞洁的人称颂呢?因为他们已预备了无限且无量的福乐。又有谁不会为那些生活怠惰、因其可怜的行为而被排除在天国之外、因其疏忽而被逐出那婚宴厅(马太福音 25:11)的人哭泣呢?
论敬畏上帝
拥有敬畏上帝之心的人是有福的。他显然蒙受圣灵的赐福。正如诗篇 3:1所言:「敬畏上主的,那人便为有福。」 敬畏主的人,确实能免于一切仇敌的诡计,并逃脱仇敌的一切罗网。心中存有敬畏上帝之心的人,能轻易地从那恶毒仇敌的计谋中得救。仇敌在任何事上都无法诱惑他,因为他出于敬畏,不容许肉体的享乐临到自己。敬畏的人,心智不会飘忽不定,因为他等候他的主,免得主「忽然来到,发现」他懒惰,「就把他腰斩」(马可福音 13:36,马太福音 24:51)。心中存有敬畏上帝之心的人,不会漫不经心,因为他常常保持清醒。敬畏的人,不会毫无节制地沉睡,因为他警醒着,等候他主的降临。敬畏的人,不会漠不关心,以免激怒他的主。敬畏的人,不会懒惰,因为他常常殷勤对待自己的所有,唯恐落入审判。敬畏的人,常常选择主所喜悦的事并预备妥当,以便主来时,能因他所做的许多事而称赞他。因此,主的敬畏,对那些获得它的人来说,成为了许多福报的源泉!
论无畏
心中没有上帝的敬畏之人,门户大开,任由魔鬼侵袭。心中没有上帝的敬畏之人,其心飘忽不定,对良善漠不关心,恣意沉睡,对其事务疏忽怠慢;他是享乐的温床,沉溺于一切使他愉悦之事,因为他不惧怕主的降临;他夸耀自己的情欲,喜爱安逸,逃避苦难,厌恶谦卑,亲吻骄傲。最终,他的主降临,发现他所行之事皆不蒙祂喜悦,「必腰斩他」,并将他投入永恒的黑暗。这样的人,谁能不称之为可怜呢?
论爱
蒙福之人,心中怀有神圣之爱,因他将上帝承载于自身。「神就是爱,住在爱里面的,就是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约翰一书 4:16)。心中有爱的人,与神同在,超乎万有。心中有爱的人,无所畏惧,因「爱里没有惧怕,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约翰一书 4:18)。心中有爱的人,永不轻视任何人,无论大小、尊卑、贫富;相反,他甘愿为众人成为「污秽」(垃圾);「凡事包容……凡事忍耐」(哥林多前书 13:7)。心中有爱的人,不在任何人面前自高,不骄傲,不向任何人诽谤,并转耳不听诽谤之言。心中有爱的人,不行诡诈,自己不跌倒,也不绊倒弟兄。心中有爱的人,不争竞,不嫉妒,不怀恨而视,不因他人跌倒而喜悦,不诋毁失足者,反为他悲伤,并参与其中,不轻视困境中的弟兄,反而替他辩护,甚至愿为他舍命。心中有爱的人,遵行上帝的旨意,他是上帝的门徒。因为我们仁慈的主宰亲自说过:「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翰福音 13:35,34)。心中有爱的人,从不将任何事物据为己有,从不说「这是我的」,而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乐意供大家共同使用。心中有爱的人,不将任何人视为陌生人,所有人都对他亲近。心中有爱的人,「不轻易发怒……不自夸」,不被愤怒激怒,不因不义而喜悦,不耽于谎言,除了魔鬼以外,不将任何人视为敌人。心中有爱的人,「凡事忍耐……有恩慈……凡事包容」(哥林多前书 13:4-7)。因此,蒙福之人,获得爱并带着它归向上帝,因为上帝认识属他的人,必将他接纳到自己的怀抱。行爱者必与天使同住,并与基督一同作王。因着爱,圣言之神降临人间。因着爱,乐园向我们敞开,天国的入口向所有人显明。因着爱,我们这些曾经是上帝的仇敌,如今与上帝和好。所以,我们理应说:「神就是爱,住在爱里面的,就是住在神里面。」
论心中无爱之人
那些远离爱的人是可怜又不幸的。他们将自己的日子在昏沉的梦魇中度过。谁又能不为这样一个人哭泣呢?他远离上帝,被剥夺了光明,生活在黑暗中。因为弟兄们,我告诉你们,凡心中没有基督之爱的人,就是基督的敌人。那句「恨他弟兄的,就是杀人的」(约翰一书 3:15),「并在黑暗里行」(约翰一书 2:11)的话并非虚假,这样的人也容易被一切罪恶所网罗。凡心中没有爱的人,很快就会恼怒,很快就会发怒,很快就会被仇恨点燃。凡心中没有爱的人,会因他人的不义而高兴,不会怜悯跌倒的人,不会向倒下的人伸出援手,不会给被击败的人建议,也不会扶持动摇的人。凡心中没有爱的人,心智被蒙蔽,是魔鬼的朋友,是各种邪恶的发明者,是争吵的煽动者,是诽谤者的朋友,是告密者的同伴,是施暴者的顾问,是嫉妒者的导师,是傲慢的仆役,是狂妄的器皿。简而言之,凡未曾获得爱的人,就是那敌对者的工具,他在一切道路上游荡,却不知道自己正行在黑暗中。
论忍耐
真正蒙福的人是那些获得忍耐的人,因为《圣经》也赞美它,说:「不轻易发怒的,大有聪明」(箴言 14:29)。还有什么比这更优越呢?忍耐的人总是充满喜悦、快乐和欣喜,因为他们仰望主。忍耐的人远离愤怒,因为他们能忍受一切。忍耐的人不轻易被激怒,不诉诸侮辱,不易被空洞的言语打动;如果被冒犯,也不忧愁;不抵挡那些抵挡他们的人;在任何事上都坚定不移;不易受骗,不倾向于烦躁,在悲伤中也能喜乐,习惯于一切善行;能取悦那些对一切都不满的人;当有人命令他们时,他们不反驳;当有人责备时,他们不愁眉苦脸;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能在忍耐中找到自己的良药。
论不怀忍耐之人
谁若没有恒久忍耐,那他也就远离了忍耐本身;因为不恒久忍耐之人,容易偏离正道,易怒,性情急躁,并且好与人争吵;若受人侮辱,便以侮辱还击;若受人伤害,便以伤害回敬;为无益之事争辩;他的行为与成果,如同被风吹起的落叶一般;他言语不定,迅速地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谁若没有恒久忍耐,那他也就远离了坚韧;因为他很快就会改变。他没有获得明辨之心,与邪恶之人为友,与好搬弄是非者共度时光,帮助欺压人者,不能保守秘密,任何言语都急于公之于众。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幸的呢?
论忍耐
弟兄们啊,蒙福之人是那些获得忍耐的人,因为忍耐生出盼望;「盼望不至于蒙羞」(罗马书 5:5)。真正蒙福,三重蒙福的,是那些心中有忍耐的人。「唯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还有什么比这应许更好的呢?「上主本为善,在患难的日子为人的保障」(那鸿书 1:7)。弟兄们啊,你们知道忍耐的价值何在吗?还是我需要为此再找些话来让你们确信呢?忍耐并非单独存在,它在许多美德中都是必需的。忍耐之人能臻至一切美德。在悲伤中,他欢喜;在困乏中,他显得技艺精湛;在试探中,他欢欣鼓舞。他乐意顺服,以恒忍为装饰,充满爱心。对于侮辱,他施予祝福;在争吵中,他保持和平;在静默中,他勇敢;在吟唱诗篇时,他不懒惰;对于禁食,他已预备;在祷告中,他有耐心;在行动上,他无可指责;在回应上,他正直;在履行职责时,他乐意顺从;在生活中,他勤勉;在施予帮助时,他亲切;在交往中,他有魅力;在与弟兄共处时,他令人愉快;在协商中,他温和;在守夜时,他不愁眉苦脸;在照顾陌生人时,他勤奋;在看护病弱者时,他体贴入微;在困境中,他是第一位施予援手的人;在思想上,他清醒;在一切事上,他良善。凡获得忍耐的人,就获得了盼望。因为他被一切善行所装饰。因此,他可以大胆地向主呼求,说:「我曾耐性等候上主;他垂听我的呼求」(诗篇 39:2)。
论不具忍耐之人
没有获得忍耐的人,是多么不幸与可怜啊。神圣的《圣经》以忧患威胁这样的人。「祸哉!」经文说,「那丧失忍耐的!」(德训篇 2:14)的确,在一个人心中若没有忍耐,祸哉!他如同被风吹散的叶子,无法承受侮辱,在苦难中陷入麻木。他很容易被卷入争吵。凡需要忍耐之处,他便抱怨。凡要求顺服之处,他便抗拒。在祷告中懒惰,在守夜时懈怠,在禁食中郁闷,在节制上疏忽,在回答中迟缓,在行动上不端,在诡诈中难以战胜,在操劳中自作主张,在争论中勇猛,在静默中无力。对于值得称赞的人,他是反对者;对于成功的人,他是竞争者。没有忍耐的人会遭受许多损失,也无法变得有德行。因为「我们当存忍耐,奔那摆在我们前头的赛程,」使徒说(希伯来书 12:1)。没有忍耐的人,与一切盼望无份。因此,凡像我一样没有忍耐的人,我恳求他获得忍耐,以便得救。
论不生嗔怒
蒙福之人,不易动怒或烦躁。他常在平安之中。将烦躁和愤怒之灵驱逐出自身,他便远离争战与叛乱,心神常宁,面带喜悦。不轻易发怒,不为虚言所动者,乃是公义与真理的实践者。他能毫不费力地制止那些因多言而受苦的人,并以忍耐待之。他不施加伤害;不与软弱相遇;他不乐于争吵,因为他对众人彰显爱。不发怒之人不喜争辩,但他心智常健,爱慕和平,居于恒久忍耐之中。不轻易接纳暴躁之灵者,便成为圣灵的居所。心中没有暴躁之人,便不使圣灵忧伤。他能温柔,能有爱、忍耐与谦卑。不发怒之人以诸般善行修饰自身,并为基督所爱。因此,那持续驱逐自身内愤怒和烦躁之灵的人,真正是蒙受三重祝福的,因为他常有健康的身体、灵魂和心智。
论易怒
一个总是被怒气所困、常因小事就迅速发怒的人,应该听听使徒所说的话:「人的怒气并不成就神的义」(雅各书 1:20)。确实,被这些情欲所胜的人是悲惨和可怜的。因为,据说,发怒的人会杀死自己的灵魂。是的,一个易怒的人确实会杀死和毁灭自己的灵魂,因为他的一生都在混乱中度过,远离宁静。他与平安无缘,也远离健康,因为他的身体不停地消瘦,灵魂忧伤,肉体枯萎,面容苍白,思想混乱,理智疲惫,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人人憎恶他。这样的人远离恒忍和爱;他轻易被空洞的言语所扰,因小事引发争执;在不需要他的地方,他却插手干预,给自己招致越来越大的仇恨。这样的人喜欢多言,夸耀无益之事。他乐于恶语伤人;在温柔方面他软弱无力,但在狡猾方面却很「勇敢」。谁会不为他哭泣呢?他在上帝和人面前都令人厌恶。因为易怒的人在各方面都令人无法忍受。因此,请务必警惕怒气。
论温柔
真正蒙福,且蒙福三次的人,是心中有温柔之人。为此,圣洁的救主和主,也证实说:「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土地。」(马太福音 5:5)。还有什么比这蒙福更蒙福的呢?还有什么比这应许更高贵的呢?还有什么比继承乐园的土地这喜乐更光明呢?所以,弟兄们,听闻这应许的丰盛富足,就当竭力争取。赶紧进入这美德的光明中;听到这些,心中当谦卑,并且尽力而为,以免你们中有人被排除在这片土地的继承之外,之后又在不明智的悔恨中痛哭。赶紧追求温柔,听闻它如何被称颂,听闻圣灵借由不虚谎的以赛亚论及它:「主说,我要看顾的,就是那谦卑、安静,又敬畏我话的人。」(以赛亚书 66:2)。怎能不惊叹这应许呢?还有什么比这份尊荣更荣耀的呢?所以,弟兄们,务要小心,以免有人失去这份福分,这份无限的喜乐和这份欢愉。因此,请快!快!我恳求你们;获得温柔,因为温柔的人被一切善行所装饰。温柔的人,即使受了委屈,也欢喜;即使忧伤,也感恩;用爱平息愤怒之人;承受打击,却依然坚定;争吵时保持平静,顺服中喜乐,不被骄傲所伤,在卑微中欢喜,不因功劳而自高自大,不傲慢,与所有人宁静相处;顺服所有权柄,随时准备做任何事,在一切事上都值得称赞,所有人都在称赞他。他远离狡诈,远离虚伪。他不事奉诡计,不屈服于嫉妒,憎恶诽谤,不容忍告密,憎恨批评者,厌恶告密者。噢,蒙福的财富——温柔!它被所有人所称赞。
论欺诈
所以,弟兄们,我们应当为那些心中没有温柔,却与邪恶结合的人哭泣和流泪,因为他们将面临严厉的审判。正如经上所说:「因为作恶的,必被剪除」(诗篇 37:9)。我们的圣洁上帝贬斥恶人,祂说:「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马太福音 12:35,路加福音 6:45)。先知又说:「那起来攻击我的恶人,我的耳朵必听见」(诗篇 91:12)。弟兄们,因为邪恶的魔鬼是可怕的;所以,你们要小心,免得有人陷入其中而自责。因为恶人从不平安,总是处于混乱之中,总是充满愤怒、诡计和怨恨,总是窥探邻舍,总是搬弄是非,总是嫉妒,总是争竞,总是顽固不化;他接到命令就反抗;听了吩咐就歪曲;在得到善意的建议后却行恶;订立契约后却违反;他嘲笑爱他的人;他厌恶那些值得称赞的人;他不满那些有所成就的人;他不把劝告放在心上;他败坏弟兄;他压迫心地单纯的人;他疏远温柔的人;他嘲笑心胸宽广的人;他在外人面前伪善;他向这个人诽谤那个人;他处处与人为敌;他参与争吵;他使人恼怒;他助长报复;他乐于说人坏话;他很快就侮辱人;他善于多言;他热衷于攻击他人;他是制造叛乱的第一帮凶;但在唱诗时他却软弱无力;在禁食时他萎靡不振;对于任何善行,他既没有力量也没有理解力;他也不适合进行属灵的交谈;因为「一切不义都必塞住他的口」(诗篇 107:42)。所以,这个人值得许多眼泪;因此,弟兄们,我恳求你们,要提防邪恶!
关于真理
与真理同调生活,不为任何谎言所掳获之人,是有福的。成为真理的实践者,是有福的,而且是三重有福的,因为「上帝是真实的」(约翰福音 3:33),在他里面没有谎言。谁能不称赞那持守真理之人呢?因为他是在效法上帝。常居于真理中的人,实实在在,总是蒙上帝喜悦的,对所有人都大有裨益,在弟兄情谊中是美好的,在一切事上都是正直的。一个真实的人,不逢迎任何人,不行不义的审判,不为自己窃取尊严与荣耀,不轻视贫穷和有需要之人,在回答时从不谄媚,在判断时是正直的,在做事时是勤勉的,在弟兄会的整体中是受人尊敬的,他不懂诡诈,不爱虚伪,被一切善行所装饰,只被美德所引导。因此,那常服事真理的人,是有福的!
论谎言
然而,那沉溺于一切谎言中的人,是多么不幸和可怜啊!因为魔鬼「从起初就是谎言」[Ин.8:44]。一个沉溺于谎言中的人,是没有勇气和坦然的,因为他既为上帝所憎恶,也为世人所憎恶。谁又不会为一个在谎言中度日的人而哭泣呢?这样的人在任何事情上都得不到认可,在任何回答中都令人怀疑。他在修道院里会挑起愤怒和争吵,在弟兄团体中,他就像铁中的锈一样。他有一颗大胆的心,却不加掩饰;他乐于倾听秘密,却轻易地泄露;他能用自己的舌头击倒那些坚定行善的人。他开始一件事,却又表现得自己不是这件事的起因。他说话离不开誓言,以为多言就能说服人。说谎者诡计多端,巧于周旋。没有比这更深的疮伤,没有比这更糟的耻辱。说谎者为所有人所厌恶,也为所有人所嘲笑。所以,弟兄们,务要留意自己,不要沉溺于谎言之中!
论顺从
蒙福者是那些获得了真正而毫无虚假顺服的人,因为这样的人乃是我们良善导师的效法者,祂「存心顺服,以至于死」(腓立比书 2:8)。因此,真正蒙福的是那些心中拥有顺服的人,因为他们效法主,便成为祂的同蒙产业者。心中拥有顺服的人,与众人藉着爱联结。心中拥有顺服的人,获得了巨大的产业,巨大的财富。顺服的人蒙众人喜悦,受众人称赞,得众人荣耀。顺服的人迅速提升,迅速展现进步。顺服的人被吩咐时从不反驳;被下达命令时从不扭曲;被训斥时从不发怒。他随时准备好做任何善事。他不易被急躁控制。如果听到责备,他从不困惑;面对侮辱,他从不被激怒;在悲伤中,他感到喜乐;在苦难中,他心存感恩。他从不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修道院迁徙到另一个修道院。劝诫不会使他害怕;他安住于被召之地,从不屈服于沮丧。他不轻视父亲,也不羞辱弟兄;他不规避在修道院中居住。他不爱沉溺于安逸,不被地方所吸引,不为空气所陶醉,而是按照圣使徒的话语,安住于他「蒙召之时」所在的地方(哥林多前书 7:20)。因此,顺服确实结出许多果实;所以,蒙福者是那些获得了顺服的人。
论悖逆与怨言
然而,那没有习得顺从,却沉溺于抱怨之人,是当受咒诅和怜悯的。因为抱怨在修道院中是一大疮疤,是社群的绊脚石,是爱德的荒芜,是合一的破裂,是平安的扰乱。抱怨者(「抱怨者」〔教会斯拉夫语〕——指那些背后抱怨他人的人),当他接到命令时,便会抗拒,不适于事工;这样的人甚至连良善的意愿都没有,因为他懒惰,而懒惰与抱怨是分不开的。因此,凡是懒惰之人,「必陷入邪恶之中」,圣经如此说道(箴言 17:16)。正如所言,懒惰之人被派往路上,「口中念叨……道上有狮子,路中有强盗」(箴言 22:14)。 抱怨者总是预备好借口。若命他去做某事,他便抱怨,很快还会腐蚀他人。「这又是为了什么?」他说道,「那又是为了什么?这事毫无益处。」若派他上路,他便声称此行将带来巨大的危害。若唤他起来诵经,他便恼怒。若唤他起来守夜,他便以胃痛和头痛为由推诿。若你劝诫他,他便回答:「教导你自己吧,至于我,就照上帝的旨意行。」若你教他什么,他便说:「要是你也能像我这般了解就好了。」他绝不会独自一人做事,除非他也把别人拉入同一件事中。抱怨者的任何作为都不值得称赞,是无用且与一切美德格格不入的。 抱怨者乐于安逸,不喜欢不安。抱怨者爱宴饮,厌恶禁食。抱怨者既懒惰又善于搬弄是非,他知道如何编织言语;他狡猾多智,无人能在多言上胜过他;他总是互相诽谤。抱怨者在慈善事务上阴沉,不善接待陌生人,在爱中虚伪,在恨中却勇猛。所以,弟兄们,我们不要抱怨所受的命令,不要提出异议,也不要像更博学的人那样声张自己的权利。
论不怀嫉妒与竞争之心
有福之人,不受嫉妒与纷争所困,因为纷争与嫉妒二者相互维系;凡身染其一者,必身染其二。因此,真正有福之人,是那些未曾陷于这些恶习,也未曾被任何一个所伤之人。因为凡不公地与弟兄相争者,必与魔鬼一同受审。相争者乃是被胜者;他心中怀有敌意,他因他人的成功而痛苦。然而,心中没有嫉妒与纷争之人,不会因他人的成功而悲伤。当他人受人尊敬时,他不会感到困扰。当他人被提升时,他不会感到不安,因为他将所有的优势都归于他人,他将所有人都置于自己之上;他只将自己视为不配的,是所有人中最末的,而将所有其他人视为最卓越的,所有人都比自己更好。不嫉妒的人不寻求荣誉,与欢喜之人一同欢喜,不将荣耀之事归于自己,帮助成功之人,乐于见到那些走在正道上的人,称赞那些行事合宜的人。如果他看见弟兄把事情做得很好,他不会阻碍他,而是以自己的忠告鼓励他。如果他看见他人沉溺于安逸,他不会因此责备他,而是支持他。如果他看见弟兄的过失,他不会诋毁他,而是给予他恰当的忠告。如果他看见愤怒之人,他不会激怒他,而是用爱心安抚他,使他归于平静。如果他看见悲伤之人,他不会轻视他,而是同情他,用有益于灵魂的话语安慰他。如果他看见未受教和无知之人,他会迅速教导他,并在有益之事上指引他。如果他看见不知之人,他会毫不嫉妒地向他指明通往更好之路。如果他看见他人在唱诗时睡着,他会尽力唤醒他。简而言之,不嫉妒且心中没有纷争之人,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嘲笑他的近邻;相反,不嫉妒之人会为朋友的每一个成功和每一个高尚的行为而欢喜。
论嫉妒与竞争
谁若被嫉妒和竞争所伤,那他真是可怜,因为他成了魔鬼的同伙,魔鬼就是「借着魔鬼的嫉妒,死亡才进入世界」(智慧篇 2:24)的。心中有嫉妒和竞争的人,是所有人的仇敌,因为他不愿看到别人比自己更受器重。他贬低那些应受赞扬的人;给那些走在正路上的人设下绊脚石;指责那些行为端正的人;厌恶虔敬之人;称禁食者为虚荣;说热衷于赞美诗者是爱表现自己;称乐于助人者为贪婪;说办事麻利者是好名声;称勤于阅读者为懒惰;说善于言辞者是贪食。 嫉妒的人从不为别人的成功而高兴。如果看到有人懈怠事务,他不会鼓励他向善,反而会引导他走向邪恶。当他看到有人在祈祷时睡着,他不会叫醒他,反而会刻意保持安静。如果他看到兄弟安逸享乐,就会因此指责他。如果他看到兄弟曾有跌倒,就会在众人面前诋毁他。 嫉妒的人有祸了,因为他的心总是因悲伤而衰竭,身体因苍白而消瘦,力量也随之耗尽。他令所有人无法忍受,是所有人的敌人,他憎恨所有人,在所有人面前都假装,对所有人设下陷阱,在所有人面前都戴着面具,今天和这个交好,明天又和那个交好,他对每个人的态度都在变化,迎合每个人的愿望,过一段时间又会谴责所有人,在一个人面前诋毁另一个人,让每个人都与彼此为敌。 所以,嫉妒和竞争是可怕的毒药;它们会滋生诽谤、仇恨和杀戮。因此,你们这些天国子民的战士,务必尽可能地远离嫉妒,尽可能地远离竞争和嫉妒,以免与魔鬼一同遭受审判!
论不恶言相向
蒙福之人,三次蒙福之人,是那些不以他人的毁谤玷污自己言语的人;是那些不以言语玷污自己内心的人;是那些明了我们都处于惩罚之下,不以他人的毁谤为乐,反而对这种激情感到愤怒的人。因为凡不诽谤他人者,便保守自己无可指责。他没有绊脚石,他的良心也未受玷污。凡逃避诽谤之灵者,便保守自己远离恶人,并战胜了恶魔的军队。凡未习得诽谤之舌者,便获得了不能被盗窃(不朽坏)的财宝。凡不倾向于诽谤他人者,便避免了兄弟相残,他人也不会诽谤他。凡未被诽谤之灵捕获者,便真正认识到自己是属肉体的人,并保守自己纯洁无瑕。凡不与诽谤者为伍者,便要与天使同住。凡未以诽谤毒害耳朵和舌头者,便充满了爱的良药。凡不以诽谤玷污自己嘴唇者,他的嘴唇便散发出圣灵的果实馨香。因此,真正蒙福,我再说一遍,蒙福之人,是那些保守自己远离诽谤的人。
论恶言及恶言者
谁若因他人的诽谤而自乐,这清楚表明他自己也陷入了那被他诽谤之事中。因为诽谤他人者,即是自我谴责。他是一个属肉体之人,被世间的罗网所缠。在恶言者身上,包藏着一切——诽谤、仇恨与挑唆,因此他被视为弑兄者,残忍无情之人。然而,心中常存敬畏上帝之心、并怀有纯洁之心的人,不喜好诽谤他人,不以他人的秘密为乐,也不在他人跌倒中寻求慰藉。所以,那习惯于恶言者,实则值得哀哭与悲叹。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憎的呢?因此,圣使徒在禁止邪恶行径时,也将恶言者归入行恶之列,他说:「辱骂人的(Λοισοροι——恶言者),勒索的,都不能承受神的国」(哥林多前书 6:10)。
论禁欲
真正有福的,而且是三重有福的,是那些持守节制的人,因为节制确实是一种伟大的美德。但请听,节制延伸到何种程度,它被珍视为怎样的价值,又在何处被要求呢?
是的,在言语上要有所节制——不多言,不空谈,管束自己的舌头,不诽谤,不以言语伤人,不起誓,不闲聊不当之事,勒住舌头,不彼此诽谤,不议论弟兄,不泄露秘密,不干涉不属于我们的事。听觉上也要有所节制——管束自己的听觉,不被空洞的流言所困扰。眼睛上也要有所节制——管束自己的视觉,不注视或仔细观察所有令人愉悦和不雅的事物。在易怒方面也要有所节制——控制自己的愤怒,不立即被激怒。在荣耀方面也要有所节制——管束自己的心灵,不渴望受人称赞,不寻求荣耀,不自高自大;不寻求尊荣,不傲慢,不梦想赞美。在思想方面也要有所节制——以敬畏上帝的心降伏思想,不屈服于诱惑和煽动性的思想,不沉溺于其中。在食物方面也要有所节制——管束自己,不寻求大量提供的食物,或昂贵的佳肴,不不合时宜地进食,或在规定时间之外进食,不沉溺于贪食之灵,不被食物的美味激起贪婪,不渴望这样或那样的食物。在饮酒方面也要有所节制——管束自己,不去赴宴,不沉溺于葡萄酒的美味,不无故饮酒,不寻求各种饮料,不追求享乐,即不饮用精心调制的混合饮品,不仅葡萄酒要适度,如果可能的话,水也要适度。在邪恶肉欲的渴望方面也要有所节制——管束自己的情感,不放纵偶然兴起的欲望,不屈服于诱发淫欲的思想,不沉溺于事后会引起憎恶的事物,不顺从肉体的意志,而是以敬畏上帝的心来克制情欲。因为真正节制的人,是那些渴望(强烈渴望)那些不朽之福的人,他们的心志专注于那些福乐,从而远离肉体的欲望,憎恶取悦肉体之事,视其为一种沉沦于黑暗的事物;他们不喜欢看女人的脸,不被肉体的外表所迷惑,不被美丽所吸引,不沉溺于令人愉悦的气味,不被奉承之言所捕获,不与女人,尤其是轻浮的女人待在一起,不与女人长时间交谈。真正勇敢和节制的人,为那无限的安息而保守自己的人,在每个思想上都保持节制,并以对更美好事物的渴望和对来世的敬畏来克服所有的欲望。
论不节制
凡是不节制、心中没有节制的人,很容易被各种不合宜之事所俘获。不节制的人也贪图享乐。不节制的人在长篇大论和空谈中寻找乐趣。他喜欢闲谈和巧言,他钟爱食物的甜美;他在大吃大喝中炫耀自己的豪勇,一看到虚浮的享乐就心生炽热,倾向于不洁的思想;出于对享乐的爱,他沉溺于放荡;他追逐荣耀;他梦想着荣誉,仿佛它们已然触手可及;遇见女性时,他变得欢快,被美貌所吸引;肉体的艳丽使他心神颠倒,容貌的端庄令他心驰神往,身体的匀称使他魂牵梦绕;与女性和戏谑之人交谈时,他会融化在快乐之中;回想起所见之物时,他会沉溺于幻想;回忆在他心中占据主导,他生动地在脑海中浮现女性的面容,手的触碰,身体的拥抱,肢体的亲近,热情的表达,迷人的微笑,眼神的示意,华丽的服饰,身体的艳丽,谄媚的言语,嘴唇的紧抿,肉体的愉悦,动作的生动,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所有能带来快乐的事物。这就是好色之徒和不节制之人在思虑中生动地浮现在脑海中的景象!
一个这样的人,若看见人们在阅读关于贞洁的书籍,便会眉头紧锁;若看见教父们聚集在一起,讨论有益之事,便会退避,不以为然;若看见教父们严谨的生活,便会愤愤不平;若听见谈论禁食,便会勃然大怒。他不喜欢修士们的聚会,但若看见女性,便会容光焕发,来回奔走以提供帮助;那时他会有歌唱的声音,有能力说出机智的言语并开怀大笑,既为自己带来愉悦,也为在场的女性,并展现自己风趣迷人的一面。在静默中他会感到厌倦和不适。因此,那未能实践各种节制,以及在一切事上节制的人,是悲惨而可怜的。
因此,弟兄们,听闻节制所结的果实,以及不节制所带来的收成如何,我们当弃绝后者,并紧随节制。因为节制的奖赏是丰厚的,其伟大无边无际。所以,真正获得节制之人是真正有福的。有福之人,在一切美德上都坚固,并努力以公义的行为发光。有福之人,暗中不做任何不悦神之事,而是尽心尽意地事奉祂,使他的一切行为都在光明之中;有福之人,不屈从于任何唆使虚妄意念。
我该如何是好呢?我如今赞美了所有的美德,却无一践行,反而将自己的岁月虚掷于各种恶行之中。我身上应验了经文所记载的:「你们把难以承受的重担放在人身上,自己却一个指头也不肯动」(路加福音 11:46)。因此,我恳求你们所有蒙基督所祝福(受荣耀)的、乐园的分享者,以你们共同的爱,努力去取悦那将你们载入祂军队的基督,好叫你们当中无人因疏忽或懈怠而被弃绝。你们所有蒙基督恩典而负轭的人,务要谨慎,切勿顺从肉体的私欲,以免我们在那可畏的「审判」台前无言以对,因为在那里,凡是「行」了「善的或恶的」(哥林多后书 5:10),都将得到报应。但那时,祸哉于我,因为我将不得不毫无坦然地现身。在那个不可避免的急迫时刻,我该怎么办呢?
那些届时能坦然无惧地站在审判者面前,并从主手中领受神圣奖赏的人,是有福的。但对于那些因卑贱无用之事而蒙羞的人,那时将是何等悲痛。例如,一个被指控犯有贪图虚荣、自大、不顺从、不服管教、贪食、轻率、言语繁冗、骄傲、专横、傲慢、嫉妒、敌意、易怒、恶语中伤或诽谤之人,他将有何种辩护呢?一个被指控犯有这些卑劣恶习之人,他将有何种辩护呢?我们从中得到了什么益处或快乐呢?然而,摒弃这些又是何等沉重!因此,弟兄们,我恳求你们,努力使你们当中没有人因此被定罪。因为对于重大的罪(我深知这一点),你们有能力克制。但对于这些被视为无关紧要的罪,每个人都轻视它们,认为它们不会被追究。然而,魔鬼正是通过这些来诱捕我们,因为它使我们每个人都轻视它们,视若无物。所以,请努力使这些罪也不致成为你们的陷阱,反而要以 utmost 的谨慎来省察自己,以便与基督一同得荣耀。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лово умилительное
慰心言辞
有一天,我与两位弟兄在蒙福的埃德萨城外,很早就起身散步。我举目望天,天空像一面洁净的镜子,带着荣耀,星光灿烂地照耀着大地。我惊叹道:「如果星星都以如此的荣耀闪耀,那么那些遵行圣洁上帝旨意的义人和圣徒,在主降临的那一刻,岂不是要以救赎荣耀的莫可言喻的光辉更加灿烂地闪耀吗?」
然而,突然之间,当我忆及基督那可怖的第二次降临时,我的骨骼为之颤栗,我的身体和灵魂皆感到不安,我带着心底的痛楚哭泣着,叹息道:「我这个罪人,在那可怕的时刻将会如何?我将如何面对那可畏的审判者的宝座?我这个心神散漫之人,又怎能与完全人同享一席之地?或者,我这只山羊,怎能与基督右侧的绵羊站在一起?或者,我这个毫无果实之人,怎能被算在那些在此地结出公义之果的圣者之中?或者,当圣者们在天上的婚宴中彼此认出时,我该怎么办?谁会认出我呢?义人将在婚宴中,恶人则在火焰里。那时,殉道者将展示他们的苦难,修道者将展示他们的美德,而我除了显示我怠惰的软弱,又能展示什么呢?哦,散漫的灵魂,罪孽的灵魂,不知羞耻的灵魂,总是憎恨自己生命的灵魂!你还要在世间沉溺于享乐多久?你还要被恶习引向邪恶的念头多久?难道你不知道,邪恶的念头每时每刻都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你面前,阻碍你在上帝面前保持警醒吗?你到底还在你的怠惰中等待什么,直到天国的良人迟迟不来?但他并不迟延,你这不幸的灵魂,相反,他的降临将如天上可怖的闪电。努力在那可怕的时刻预备好自己,以免在那里永远哭泣。完全不要留意他人的过犯,只哀悼你自己的不幸。不要看你弟兄和邻舍眼中的『刺』,而要常常思想你自己眼中的『梁木』(马太福音 7:3-4)。如果你能先从自己眼中取出『梁木』,那么你就能从弟兄和邻舍眼中取出『刺』。如果你不能,那就哀悼你可怕的盲目吧。你怎么会认为你能给邻舍带来光明呢?哦,灵魂,每时每刻都要做自己的医生,那时你才能医治你那生病的弟兄。你没有理由为你的怠惰开脱,因为圣洁的上帝已经赐予你一切——判断力、悟性和属灵的知识。要理解有益之事。」
两个弟兄都流着泪说:「父亲啊,您为何如此悲伤地哭泣?」
我告诉他们说:「我亲爱的孩子们!我为自己的懈怠而哭泣。良善的上帝赐予我们知识的光明,而我却日复一日地拒绝它。如果我履行了主的旨意,那么在那一刻我就会蒙福,不只我一人,所有遵行主旨的人都会蒙福。因此,弟兄们,我们在那里将毫无辩解,因为我们所有人,有知而犯罪。我们都认识上帝的旨意和良善的上帝慷慨赐予我们的一切恩赐。祂的恩典时常造访我们的心灵,如果它寻得安歇之处,便会进入并永远居住在灵魂中;然而,如果它没有寻得纯洁的心,便会立刻退去。但怜悯再次促使它降临并造访我们这些罪人,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因意愿而改变,而非因本性。我们总是心不在焉、软弱、嫉妒、诡诈,常常彼此心存恶念,沉湎于邪恶的思想中,总是像身陷可怖的泥沼般沉溺于思虑。当恩典前来造访我们时,它在我们心中遭遇不洁思想的恶臭,便立刻退去,找不到入口可以住下并照其所愿地居住在我们里面;或许它只是以其光明般的甘甜感动心灵,使人感受到恩典曾造访他,但未能寻得入口,以便如此因恩典的光照而感到甘甜的人能够寻求它。然而,恩典本身无法完全离我们而去,因为它自己的怜悯促使它怜悯所有人。你看见上帝的旨意了吗?你看见基督的怜悯了吗?你看见圣洁的上帝总是爱我们,并希望我们得救了吗?蒙福的人,是那总是努力为恩典预备一颗纯洁之心的人,以便当恩典降临时,它能寻得美德的芬芳和灵魂的圣洁,并永远居住在他里面。那么,我们要为所有这些恩惠和恩赐,为祂从天上父那里降临,或为祂为我们道成肉身于母腹,或为祂为我们受辱,而回报这位慈悲的上帝什么呢?要偿还一次受辱,即使我们在世上活千年,也无法报答上帝的这份恩典。我亲爱的孩子们,我所恐惧的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懈怠),所有那些看见我并称赞我虚假虔诚的人,在那里看见我在火中燃烧时,不会唾弃我。」
怜悯我吧,慈悲的主啊,基督救主,独生子啊,怜悯你这无用的仆人吧,免得我在审判台前充满恐惧和极大的羞愧,成为天使和世人眼中可耻的景象。但在这里,我的救主啊,像一位慈爱、仁慈的父亲那样惩罚我吧,在那里则赦免我,像唯一无罪的天父上帝那样。因为,如果在这里,救主啊,你不教导这不幸的人,不赐予他内心的启迪,让他每天都能毫不羞愧地为自己的罪悔改,那么在那里,他这个没有辩护的人又能做什么呢? 在我尚未降生于世时,主啊,你以你极大的丰盛恩慈,乐意在我罪孽深重的母亲腹中塑造我,并因你的怜悯而降生。我不配,却蒙恩成为你恩典的器皿和美好的琴瑟,时刻为所有聆听者甜美地宣告救赎之道。然而,当我得到这一切时,我这个软弱而罪孽深重的人,却因懒惰而拒绝回报这份恩典。请赐予我你的恩典吧,并使那些圣洁甜美的赞歌在懒惰者的口中变得甘甜。正如恩典所愿,它曾照亮昏暗的心灵,使我得以宣扬甜美的赞歌。 因此,我再次俯伏在你的恩典之下,独生子啊,我们灵魂的救主啊:正如你的恩典在这里每时每刻都曾是不配的我之光照、遮蔽、保护、庇护和喜乐,愿在那里,救主啊,我也能躲藏在其羽翼之下,免受可怕的审判;并在你的国度里,因恩典而蒙福,因怜悯而得救,立于你的右侧,歌颂并赞美你的恒忍,至洁的造物主啊,因为你并未轻视你这无用而罪孽深重仆人的泪水。
Слово умилительное
慰心言辞
痛悔吧,我的灵魂,为你从上帝那里获得却未能保守的一切美善而痛悔。为你所行的一切恶事而痛悔。为你上帝对你恒久忍耐的一切而痛悔。痛悔并忏悔吧,免得你被投入外面的黑暗中。忏悔吧,可怜的灵魂,免得你在基督可畏的审判台前蒙羞。我这罪人,唉,我用我的软弱玷污了内心的纯洁!我的怠惰和我的懒惰使我内心的勇气变得黯淡。邪恶的私欲,如同主人对待仆人般地命令我,我立刻像个孩子般带着恐惧顺从;它把我引入歧途,而我却从中找到了乐趣。
有谁会为我哭泣,或安慰我呢?唯有我的救主,凭着他本有的良善,垂顾了我这绝望之人。我这罪人有祸了,因为我独自一人受创伤!我真有祸了,因为主啊,你造我原是洁净的,而我却因自己的疏忽,被罪玷污了自己!我本与天使同等尊贵,却自贬身份。「我的罪孽增多了。主啊,它们增多了。」(《历代志下》36章,玛拿西的祷告),其数量无穷无尽。我的救主啊,我如何能恳求你呢,因为我的口中充满了恶语?我如何能歌颂你呢,因为我的良心已被玷污?我如何能爱你呢,因为我充满了仇恨?真理如何能住在我里面呢,因为我以谎言武装了自己?我如何能呼求你呢,因为我没有遵守你的诫命?但你自己,作为不虚谎的,求你不要轻视我这卑微之人;不要抛弃我这可憎之人;不要离弃我这绝望之人。因为我的仇敌极乐意看到我对自己绝望;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因我的绝望而将我视为他的俘虏,但你自己,凭着你的怜悯,羞辱他的希望,将我从他的牙齿中夺回,从他的恶意阴谋中解救出来,并从他所有针对我的势力中拯救出来!
因此,我恳求所有那些因不合宜之举而良心不安的人:不要对自己绝望,不要让你的对手称心如意。要毫无羞赧地亲近上帝,在祂面前哭泣,不要丧失对自身的盼望。因为我们的主对悔改之人甚是喜悦,祂期盼我们的归回。祂说:「……你们归向我。」(耶利米书 3:7)。在神圣的福音书中,祂还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 11:28)。因此,即便有所犯罪,也无人应当对自己绝望。上帝「赏赐那寻求他的人」(希伯来书 11:6);而对于那些拒绝祂且不悔改的人,祂则严厉对待。
人当如何寻求并寻见祂呢? 首先,他当持守对弟兄的爱,因为经上说:「神是爱。」(约翰一书 4:16) 所以,若有人获得了爱,他就获得了神;若有人获得了谦卑,他就与基督相似;而不谦卑的人,就与基督疏远。 若有人获得了顺服,他就效法神;而悖逆的人,就与基督疏远。 若有人顺从首领,他就效法天使;而不顺从首领的人,就与魔鬼结盟。 若有人爱真理,他就是基督真正的朋友;而爱谎言的人,就是魔鬼的门徒。 若有人爱他的弟兄,他就蒙神所爱;而恨他弟兄的人,就为神所憎恶。 若有人在弟兄面前搬弄是非,他就与魔鬼一同受审判;而为弟兄受苦的人,就是基督的继承人。 若有人厌恶犯错的人,他就是自我定罪;而同情跌倒之人并为之忧伤的人,他就使自己的灵魂洁净。 若有人宣扬弟兄的过失,他就是玷污自己的灵魂;而因同情而努力遮掩的人,在愤怒之日将蒙受庇护。 若有人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生活中成功之人并自视完美,他就失去了劳苦,也得不到赏赐;而努力谦卑地隐藏善行的人,将蒙主高举并从祂那里得到赏赐。 若有人夸耀成就或骄傲自大,他就会跌倒;而贬低自己、自谦自卑的人,将提升到更高的境地。 若有人迅速发怒或恼火,他就在神的公义之外,基督也不会住在他里面;而获得了坚韧并喜爱谦逊的人,就是圣灵的居所。 若有人远离犯错的弟兄,他就在迷误之中,思想里充满了虚无(亏损,损失);而因爱心而同情他的人,就是在美德上完善了。 若有人拒绝接待陌生的弟兄,神就会拒绝这样的人;而以爱心接纳他的人,神就接纳他。 若有人乐于建造机构和房屋,他就是在努力剥夺自己永恒的福乐;而追求属灵事物并为此奋斗的人,将体会到永恒福乐的甘甜。 若有人喜爱华丽的衣裳,他就没有披戴神圣的袍子;而用普通衣裳遮盖自己的人,他所关心的乃是披戴属灵的衣裳。 若有人在祷告和唱诗时懈怠或分心,他就是激怒神;而殷勤用心地享受唱诗的人,就与圣灵有份。 若有人不勤于从圣经中获取益处,不勤于阅读,不以爱心阅读,他就是一棵不结果子的树;而勤于查考圣经的人,就会结出双倍的果实,「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诗篇 1:3)。 若有人在夜间祷告时沉溺于睡眠并偏爱睡觉,那他显然是属肉体的人,而非属灵的人;而殷勤勉强自己保持警醒的人,就以爱心寻求基督。 若有人多言多语,他就在神和人面前变得可憎;而习惯于沉默的人,就荣耀神,并蒙多人所爱。 若有弟兄有余,却不施与更贫困的人,他就与圣洁无份,他的财物将为他人所享用;而施与更贫困的人,就是天国的继承人。 若有人强壮健康,却在软弱和谦卑者面前自高自大,他就被神咒诅,并从祂那里听到话语:「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路加福音 14:11) 而帮助并同情软弱者的人,将从主那里听到:「这些事你们既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 25:40) 若有人挑拨弟兄,彼此诽谤,他就是为天使和世人所憎恶;而使愤怒和忧伤之人平静的人,必被称为神的儿子。(马太福音 5:5) 若有人轻视禁食,顺从肉体的意志和欲望,他里面就没有纯洁和无辜;而以禁食克制自己的人,就是一切纯洁、贞洁和无辜的实行者。 若有人沉溺于暴饮暴食和美食,他显然是贪食之灵的奴隶;而献身于节制并以此约束自己的人,将轻易战胜情欲和意念。 若有人乐于与妇女交往并与她们嬉笑,他就是恶欲的奴隶,良心不得平安;而避开这种交往并远离这种习惯的人,就不会有争战,良心安宁。 若有人沉溺于肉体的尊贵并寄希望于此,他就没有将自己献给神,而是被意念玩弄,并成为意念的玩物;而远离肉身亲属且不依恋他们的人,才是真正弃绝世界并事奉神的人。 若有人接到命令却抱怨,他显然失去了顺服的赏赐;而乐于执行命令的人,就保持了灵魂光明的华美。 若有人被劝告时却拒绝,并谴责劝告者,疯狂地反抗他,他就是将基督推开,一无所获。 弟兄们,我们所有人都当以这样的思想来装饰自己,武装自己。因此,我亲爱的弟兄们,我们当留意自己,以免因肉体的情欲而失去永恒的福乐。
哎!为我们预备了何等的罪孽和何等的享乐,——却没有一个为之奋斗,没有一个渴求!相反地,我们宁愿选择现世的、暂时的、不稳定的事物,却从不将那些永恒的福乐放在心上。这是何等的盲目!这是何等的仇敌欺骗!哎!对于像我这样粗心大意的罪人,预备了何等的苦难作为惩罚;却没有一个心存敬畏和恐惧,反而将对我们的教诲视为空话,沉湎于身体的欲望,因为我们被它们像铁链一样束缚着,却没有一个反抗,反而被束缚着却欢喜!啊,不洁之蛇的毁灭性诡计!它是如何蒙蔽了所有人的心智,使我们思想颠倒,爱上有害的事物胜过未来的福乐。
因此,来吧,我的弟兄们;来吧,父老们;来吧,基督的仆人们;让我们破碎自己的心,日夜在主面前哭泣。来吧,让我们提醒自己那个时刻和不可避免的需要,并在痛悔中倾泻眼泪。来吧,让我们回想那些不可言喻、无法描述的美好,——并为此心碎。来吧,让我们回想那个可怕而令人恐惧的宝座,以及我们将在它面前面对的羞耻,——并为自己哭泣。来吧,弟兄们,让我们提醒自己,义人将「发光如同太阳」(马太福音 13:43),而罪人将如同锅上的焦痕,所以让我们以破碎的心,热切地追求善行。来吧,我的弟兄们,让我们在对上帝的敬畏中以爱坚固自己,以便我们能蒙受永恒的恩赐。来吧,让我们以痛悔和单纯的心俯伏在上帝面前,因为祂是良善和慈悲的,并拯救悔改者。因此,让我们恳求祂,使我们进入祂的国度。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лово о суде и об умилении
论审判与忏悔之言
请所有弟兄们前来,倾听我,罪孽深重、不学无术的叙利亚的圣以弗冷,给你们的忠告。因为,我的弟兄们,那可怖而威严之日已然临近我们。然而,我们这些蒙爱之人,却沉溺于逸乐,不愿在这短暂的时光中得到警醒,也不愿努力去取悦上帝。看哪,岁月、年华、月日流逝如梦,如夕阳之影,基督可怖而伟大的再临很快便要来临。因为,对于那些不愿遵行上帝旨意以求得救赎的罪人来说,那一日确实是可怖的。
因为这个缘故,我恳求你们,我真诚的弟兄们,让我们卸下对世俗的忧虑吧!因为一切都将逝去,一切都将消散,在那时刻,除了我们在此地所拥有的善行,没有任何事物能带给我们益处。因为每一个人都将把自己的行为和言语带到公义审判者的宝座前。当行为被揭露,思想和言语受到严格审查时,人心将会颤抖,五脏六腑都将改变。弟兄们,那是巨大的恐惧;朋友们,那是巨大的颤栗!谁能不颤抖,谁能不哭泣,谁能不流泪呢?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在隐秘和黑暗中所做的一切,都将在那里被揭露出来。我的弟兄们,请你们明智,我把这些告诉你们。
为证诸位的爱,我将以硕果累累的树木为例,它们在适当时节,自内而外,连同叶子一同结出果实。树木并非从外部披上它们的美丽,而是源于自身;依照上帝的命令,每一种树都按其种类结出果实。同样,在那可畏之日,所有人类的身体都将从自身引出一切善行与恶行。每一个人都将把自己的行为,如同美好而可悦的果实,以及言语,如同叶子,呈献给可畏的基督宝座。圣徒们将带来美丽而色彩鲜艳的果实;殉道者们将带来在苦难和折磨中忍耐的赞美;苦修者们将带来他们的苦修、节制、警醒与祷告。而那些有罪的、不敬虔的、污秽的人们,将带着羞耻、哭泣与悲叹,将那可憎且腐烂的果实——即永不眠的蠕虫,投入不灭的火焰中——呈献于彼。
弟兄们,那里的审判是可怕的,因为一切——行为、言语、思想和欲望——都将在无证人之下显露出来。同时,还有数不尽的千万天使长和天使、基路伯和撒拉弗、义人与圣者、先知和使徒侍立在那里。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殷勤呢,亲爱的弟兄们?时候近了,那日已到,届时可畏的审判者将在光明中查验我们所有的隐秘。弟兄们,如果我们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我们就会日夜不停地哭泣,恳求上帝将我们从这羞耻和永恒的黑暗中解救出来。因为在审判台前,罪人的口将被堵住,所有受造之物都将战栗,甚至圣天使的诸品级也会因祂降临的荣耀而颤抖。弟兄们,如果我们在此时不殷勤,在审判之日我们能对祂说什么呢?因为祂恒久忍耐,吸引我们所有人进入祂的国度。但祂会要求我们为这短暂时间内的不殷勤交账;祂会对我们说:「为了你们,我道成肉身;为了你们,我在地上显形行走;为了你们,我被殴打;为了你们,我被掌掴;为了你们,我被钉在木头上,被举起来;为了你们这些尘世之人,我被灌以醋,为要使你们成为圣洁的、属天的人。我的国度,我已赐给你们;我称你们所有人为我的弟兄;我将你们献给父为礼物;我将圣神赐给你们。我还能做什么,而未做,以拯救你们呢?我只是不愿勉强你们的自由意志,以免救恩对你们来说成为必然。请说,你们这些按本性是罪人和必死之人,为了我这位为你们受苦的万有主宰,你们忍受了什么?」所以,看哪,国度与生命、安息与喜乐都已预备好,还有那在极深黑暗中的永恒刑罚。我们愿去哪里,全由你们自由选择。
来吧,我们一同俯伏,向那创造我们的主哭泣,并说:「主啊,这一切您都为我们忍受了,而我们这些罪人,却不知感恩,忘记了您伟大的怜悯。罪人能向您,这位不可测度、良善且慈悲的上帝,报答什么呢?您以恩典照亮了整个宇宙,您照亮了那生来瞎眼之人的眼睛——也请照亮我们心中的眼睛,使我们能够爱您,主啊,并永远怀着爱意遵行您的旨意!」
这盛满光与生命的,是您可畏之血的圣杯!求您赐予我们领悟与启迪,使我们怀着爱与圣洁的信仰接近它,让它成为我们罪得赦免的凭据,而非定罪之由。因为那以不配的心灵接近神圣奥秘的人,是在自判己罪,没有洁净自身以迎接君王进入他的婚宴厅堂。我们的灵魂是那不朽新郎的圣洁新娘。而当圣洁的灵魂领受并饮用神圣奥秘之时,婚礼便得以成就。因此,请你自省,务必保持婚宴厅堂的纯净,并渴望接纳那天上的新郎——基督君王,好让祂在自己降临之日,与祂的父一同在你那里居住;努力在圣天使面前赢得赞扬,并带着极大的荣耀和喜乐进入天堂。因为,我的弟兄,除了你的救赎,上帝向你还有何所求?然而,倘若你不顾惜,不愿得救,不行走在上帝的正直道路上,不愿遵守祂的诫命,那么你便是自杀,自愿将自己逐出天上的厅堂。圣洁的上帝,那唯一无罪者,甚至没有顾惜祂的独生子,只为你的缘故,而你这可怜人,却不怜悯自己。那么,从你的沉睡中稍微清醒过来吧,你这卑微者!张开你的口,呼求祂。常常祈祷,不住地流泪,远离懈怠,喜爱温柔,渴望节制,操练静默,学习歌颂赞美。全心全意地爱上帝,如同祂爱你一样;使自己成为上帝的殿。至高上帝必将居住在你里面,因为拥有上帝的灵魂,就成为上帝圣洁纯净的殿。因为当主居住在灵魂中时,天上的天使都为她欢欣鼓舞,并努力让她享有优先,因为她成为了自己主宰的殿。
蒙福之人,乃是全心全意爱慕您、憎恶世界及其一切,只为拥有您——至圣的主宰、美丽的珍珠、生命之宝藏之人。若有人如此真诚地爱慕上帝,他的心思绝不会停留在地上,而是常在高处(在天上),与他所爱慕和渴望拥有的事物同在。在那里,他感受到甜美,在那里,他得蒙光照,在那里,他常被上帝的甜美与爱所充满。 至于上帝之爱的甜美,有谁能以恰当的方式论述呢?使徒保罗,他曾品尝并饱享这爱,他自己也呼喊着说:「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天上),是深处的(地下),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罗马书 8:38-39) 上帝的爱是永不熄灭的火焰,它从地上升起,憎恶属世的一切。 圣殉道者们,他们曾品尝并饱享这爱,他们教导我们:上帝的爱是温柔的束缚,即便双刃剑也无法将其斩断。施暴者们肢解了圣徒们的身体,却无法斩断他们的爱。哦,上帝之爱的束缚何等温柔!刀剑无法斩断,烈火无法熄灭,深渊、其他束缚和刑罚也无法将其吞没。因此,谁会不为此感到惊奇呢?谁会不渴望这样的爱呢? 因为上帝将这爱赐予祂的教会,使她永远以这爱为妆饰。这爱成了上帝在灵魂中的凭据;它是圣洁灵魂的支柱和坚固。这爱也使独生子降临到我们中间。因着这爱,乐园得以开启;因着这爱,那强壮的被捆绑;因着这爱,灵魂成为了不朽新郎的新妇,如同镜子般映照出祂的荣美。因着这爱,那无苦无瑕的新郎受难。 然而,如果灵魂脱离了爱,天上的主宰便不喜悦她。上帝绝不强迫灵魂的自由意愿,因为祂已一劳永逸地赋予她选择自己所愿生活方式的自由。因此,有谁能够,有谁有足够的力量来颂赞和歌颂拯救者上帝,感谢我们所有人从祂恩典中领受的这份恩赐呢?愿荣耀和崇拜归于祂的喜悦!
弟兄们,请聆听我卑微之人所献的这番美好忠告。愿我们总能趁着尚有时日,努力活得纯洁且配得上帝,如此圣灵便会居住在我们里面,上帝对我们的爱也会增多,使我们能时常遵行上帝的旨意。弟兄们,我们不要有其他的忧虑,唯独要顾虑一件事——如何让我们的灵魂寻得光明。我们不要让地上的事物和财物捆绑她;反之,我们要以禁食、祷告、彻夜守候和眼泪来装饰她,好让灵魂在可畏审判者的宝座前获得些许的勇气。那时,每个灵魂都将带着恐惧站在祂面前,那时,被拣选的将与罪人分离,那时,「绵羊」将站在「右边」,而「山羊」则站在「左边」。
请确信,弟兄们,主的降临已近,祂将按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使祂的圣徒和蒙拣选之人安息于永恒的光中,并惩罚那些因罪而激怒祂的人。蒙福之人,在那个时刻必能获得坦然无惧的勇气,并听到声音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人,所有蒙拣选的人,来承受我为你们预备的国度吧。」那时,每个人都会在光中看到自己,审视并思量,说:「这真是我吗?我这不配之人怎会出现在这里?」天使们将带着极大的喜悦走上前,赞美圣徒,并向他们讲述他们的生平、他们的善行、他们的节制、他们的守夜和祷告、他们的甘心贫穷、他们全然的无私、他们对饥渴的忍耐、他们对困乏的坚韧、他们恒常的祷告、他们因着对基督全然的爱而甘愿赤身露体所带来的喜悦——所有这些,天使们都会带着极大的喜悦向义人述说。而义人们将回答他们说:「我们在世上没有一天行过任何一件善事。」但天使们会再次提醒他们地点和时间,并在心中惊叹,赞美上帝,因为他们看到圣徒的身体在天上比光更明亮地闪耀,因为他们在世上忍受了甘愿的苦难。因为他们找到了藏在地里的财宝,并卖掉他们在世上的一切,买下了那财宝,并且以忍耐保守(保存)了他们那颗美丽的珍珠和无瑕的衣裳。弟兄们,努力的辛劳并不大,但安息却极大。节制的努力并不持久,但为此在乐园中的安息将持续到永永远远。
如果有人意识到自己在神面前犯了罪,因决心软弱而故意犯罪,那么,趁着还有时间,他当殷勤地流泪,不住地哭泣,以便用眼泪将恩典吸引到心中。他当为自己获取温柔之心,用眼泪和叹息洗净自己的身体。眼泪的力量是伟大的,兄弟们;当祷告者如同在镜子中一般,在心中映照出神时,眼泪能成就许多事。
挚爱的弟兄们,我愿向你们描绘眼泪的力量。哈拿借着祷告,得到了先知撒母耳,心中充满了狂喜(感悟)和赞美。那位罪妇在西门的家里,哭泣着并用眼泪洗涤主圣洁的脚,从祂那里得到了罪的赦免。弟兄们,感悟是灵魂的医治;它为我们赢得了罪的赦免;弟兄们,当我们渴望独生子时,感悟便将祂安置在我们里面。弟兄们,感悟能吸引圣灵进入灵魂。弟兄们,请确信,世间没有比感悟所带来的喜乐更甜蜜的喜乐。弟兄们,你们是否亲身体验过眼泪的力量?你们当中有谁曾被这种为神而流的眼泪的喜乐所照亮?如果你们中有人,在体验并享受了这一点之后,在热切的祷告中超脱于尘世,那么在那一刻,他便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脱离了整个这个世代,也已不在地上。这样的人与神对话,在基督里蒙受光照。
弟兄们,这是一个伟大的奇迹:尘世之人竟能在祷告中与上帝对话!为上帝而流的圣洁眼泪,总能洗净灵魂的罪孽,清除其不法之事。为上帝而流的泪水,总能使人在上帝面前拥有坦然无惧的勇气。不洁的思想绝无法靠近那颗永远为上帝而充满柔和谦卑的灵魂。因此,有什么能超越其甘甜呢?当灵魂向主祷告时,她自身便像镜子般反映着主,有什么能与这福乐相媲美呢?弟兄们,当灵魂渴慕上帝时,她便在祷告中不断地默观他,日夜思想着他。柔和谦卑是取之不尽的宝藏;拥有这种柔和谦卑的灵魂,若能持守不辍,不只一日,而是直至生命终结,便能日夜欢欣鼓舞,充满无法言喻的喜乐。柔和谦卑是一股纯净的泉水,滋润着灵魂中多产的栽培。而我所说的多产的栽培,是指那些总被泪水和祷告所滋润的美德与功劳。不断地在你的灵魂中栽种这些多产而繁盛的植物,并在祷告中用泪水浇灌它们。被泪水和祷告滋润的栽培,会结出美好的果实。我的弟兄啊,你那些美好的栽培,必将对灵魂有益且蒙主拣选。凡流泪祷告以求所浇灌之物得以成长的人,必日日结出新的果实。
切勿效法那软弱而罪孽深重之人,他日日言说却从不实行,在起始之事上怠惰,缺乏纯洁的祷告与痛悔,自知常常犯罪,并持续不断地畏惧惩罚,对自己因软弱而犯的罪全然没有任何借口。
因此我恳求你们,我敬虔的弟兄们,你们敬畏上帝并总是行祂所喜悦之事,——请为我这可怜之人向祂代求,愿祂的恩典因你们的祷告而降临于我,使我的灵魂在那可畏而伟大的时刻得蒙拯救,那时基督将降临,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
荣耀归于那独一、不朽、圣洁、至纯、可畏、美善而慈悲的上帝,他以其恩典感动我们的舌头,以甜美的言语歌颂审判、爱与慰藉,以造就灵魂,光照心智,并滋养心智,使每个灵魂重复并享受这甜美的歌唱,从而被吸引到永恒的生命!阿门。
Обличение самому себе и исповедь
《对自己的谴责与忏悔》
出于你们的怜悯,弟兄们,请对我施以同情。因为《圣经》并非徒然说道:「兄弟得弟兄的帮助,如坚固高耸的城,且被坚固,如同国度的根基」(箴言 18:19)。又说:「所以你们要彼此认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雅各书 5:16)。因此,蒙上帝拣选的人啊,请俯就一个人的呼求,他曾应许取悦上帝,却对他的造物主说了谎;请俯就,好使我因着你们的祷告,得以摆脱那些辖制我的罪,从而恢复健康,从腐朽的罪恶之床上站起来。因为我自幼就成了不洁不敬的器皿。而现在,当我听到审判时,我却不以为意,仿佛我超乎跌倒和指控之上。我劝告(说服)他人戒除有害之事,我自己却变本加厉地去做。
唉,我落入了何等的谴责!唉,我身处何等的羞耻!唉,我的隐秘之处与我的表象是多么不符。因此,如果上帝的怜悯不迅速向我闪耀,我将毫无希望凭行为得救。因为我口谈纯洁,心却思淫秽;我口谈无情欲,我的思绪却日夜萦绕于可耻的情欲。我将有何种辩护呢?唉,何等严酷的审问正等着我!我所拥有的,真的只是虔敬的表象,而非其内在的力量。我将以怎样的面容来到主上帝面前呢?祂深知我心之隐秘。当我站在祷告中,身负如此之多的恶行责任,我甚至害怕会有烈火从天而降,将我吞噬。因为如果在旷野中,那些献上「凡火」的人,被「从上主那里出来」的「火」烧灭(利未记 10:1-2),那么我这背负着如此沉重罪孽的人,又将为自己期待什么呢?
那么,该怎么办呢?我是否该对自己的救恩绝望呢?绝不。因为这正是仇敌所企图的。他一旦使人陷入绝望,便立刻将他击垮。但我并不对自己绝望,而是坚决依靠上帝的慈爱和你们的祷告。因此,请不要停止恳求仁慈的上帝,好让我的心从不洁情欲的奴役中解脱出来。
我的心变得刚硬,我的理智变得扭曲,我的悟性变得昏暗。我像狗一样,回到「自己的呕吐物」(彼得后书 2:22)那里。我没有纯洁的悔改;我祷告时没有眼泪,尽管我叹息,用手掌(或凉水)轻拍我那极其羞愧的脸,并捶打自己的胸膛,这罪恶的巢穴。
愿荣耀归于你,谦卑者!愿荣耀归于你,恒忍者!愿荣耀归于你,无恶者!愿荣耀归于你,美善者!愿荣耀归于你,独一的智慧者!愿荣耀归于你,灵魂与肉体施恩者!愿荣耀归于你,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马太福音 5:45)。愿荣耀归于你,你喂养万民和全人类,如同喂养一个人!愿荣耀归于你,你喂养空中的飞鸟、地上的走兽、爬虫和水中的活物,如同喂养一只卑微的麻雀!「都指望你按时给他们食物」(诗篇 103:27)。
主啊,你的统治何等伟大,你的慈悲「临到你一切的受造物」(诗篇 144:9)。因此,我恳求你,主啊,不要把我与那些对你说「主啊,主啊」,却不行你旨意的人(马太福音 7:21)一同弃绝。我恳求你,藉着所有在你面前蒙悦纳之人的祷告,因为你知道我内心深藏的私欲,你了解我灵魂的创伤。「主啊,求你医治我,我便得医治」(耶利米书 17:14)。
兄弟们,请在祷告中与我一同劳苦。恳求祂的良善赐予丰沛的恩典。请你们慰藉这颗被罪恶所苦的心。你们这些有幸成为真葡萄树的枝条、生命之源的仆役,请用活水滋润我这干渴之人。你们这些成为光明之子的人,请照亮我的心。你们这些常行在生命之道上的人,请指引我这迷途者走上正路。请将我引入君王的门扉;如同君王领着自己的仆役,你们这些成为天国继承者的人,请引领我进去,因为我的心切切渴望进入那里。愿神的怜悯因你们的祈求先我一步,在我被那些作恶者拖拽之前。在那里,一切暗中所行和显明所作的都将显露无遗。当那些现在说我无可指责的人看到我被定罪时,我会是何等的羞愧!我舍弃了属灵的操练,却屈服于情欲。我不愿学习,却乐于教导。我不愿顺服,却喜欢别人顺服我。我不愿劳作,却喜欢劳烦他人。我不愿躬亲其事,却喜欢监视别人的事务。我不愿施予尊重,却喜欢受人敬重。我不愿受人指责(言语伤害),却喜欢指责别人。我不愿受人轻蔑,却喜欢轻蔑他人。我不愿骄傲,却喜欢骄傲。我不愿受人规劝,却喜欢规劝别人。我不愿怜悯,却寻求怜悯。我不愿听斥责,却喜欢斥责别人。我不愿受人冒犯,却喜欢冒犯别人。我不愿受人伤害,却力图伤害他人。我不愿受人诽谤,却喜欢诽谤。我不愿倾听,却渴望别人听我。我不愿受人管辖,却喜欢管辖别人。我擅长给予建议,却不擅长亲身实践。我言说当行之事,却躬行不应行之事。
没有人会为我哭泣吗?圣徒和义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在罪孽中受孕的人哭泣。那些爱光、恨恶黑暗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爱黑暗行径、不爱光明的人哭泣。精明能干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哭泣。仁慈而敏感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曾蒙怜悯却又辜负怜悯的人哭泣。那些超越一切责备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深陷罪孽的人哭泣。那些爱良善、恨邪恶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爱邪恶、恨良善的人哭泣。那些过着英勇生活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表面上离开世界的人哭泣。那些蒙神喜悦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取悦世人的人哭泣。那些获得完全之爱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口头说爱却实际上憎恨邻舍的人哭泣。那些关爱自己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插手他人事务的人哭泣。那些获得忍耐并为神结果子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不耐烦、不结果子的人哭泣。那些爱受教和学习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无知而无用的人哭泣。那些坦然无惧来到神面前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不配抬头仰望天高的人哭泣。那些获得摩西般温柔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自愿失去温柔的人哭泣。那些获得约瑟般贞洁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贞洁的叛徒哭泣。那些爱但以理般节制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自愿失去节制的人哭泣。那些获得约伯般忍耐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与忍耐格格不入的人哭泣。那些获得使徒般无私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远离无私的人哭泣。那些在主面前心中忠诚坚定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心怀二意、胆怯、一无是处的人哭泣。那些爱哭泣、恨欢笑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爱欢笑、恨哭泣的人哭泣。那些保持神殿洁净未受玷污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玷污并使其不洁的人哭泣。那些记念离别和那不可避免的道路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健忘、未为此旅程做好准备的人哭泣。那些不停止思念死后审判的人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声称记念却言行不一的人哭泣。天国产业的继承者啊,请为我哭泣,为我这个配得地狱之火的人哭泣。
我真是悲苦!罪恶已使我肢体无一健全,情感无一不被败坏。弟兄们,末日已在门前,而我却毫不在意。看哪,我已向你们敞开我灵魂的创伤。所以,请不要轻视我这困窘之人,反而要为我祈求:为病者求医者,为迷羊求牧者,为囚徒求君王,为亡者求生命。求告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使我能从那些掌控我的罪恶中得到救赎,并求祂降下祂的恩典,坚固我这摇摆不定的灵魂。因为我正准备与情欲争战,但未及投入战斗,那恶毒的蛇便以贪恋享乐来削弱我灵魂的力量,使我沦为情欲的俘虏。我试图从火焰中救出被焚之人,但火焰的气息却因我的年轻而将我引向火焰。我努力搭救溺水之人,却因缺乏经验而与他一同沉沦。我渴望成为情欲的医治者,自己却仍在它们掌控之下,并且非但没有医治,反而给受苦之人增添创伤。我自身便是盲者,却企图引导盲人。因此,我亟需你们为我献上许多祷告,使我能认清自己的本分,并愿上帝的恩典荫蔽我,光照我昏暗的心灵,用神圣的知识取代我的无知:「因为,出于上帝的话,没有一句不带着能力的」(路加福音 1:37)。
他使那对他的子民而言不可逾越的海洋变得可通行。他降下吗哪和海上的鹌鹑,「多如海沙」(诗篇 78:13,24,27)。他从坚硬的磐石中赐予干渴者水。他独自凭着他的良善,拯救了落在强盗手中的人。愿他的良善因我而动怜悯之心,我已陷入罪中,被愚昧像绳索一样捆绑。我在那察验人心的主面前没有胆量。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医治我的疾病,他知晓人心的深处。
我曾多少次在心中划定界限,在自己与那不法之罪以及那些与我争战的仇敌之间筑起高墙!然而我的意念却逾越了界限,摧毁了高墙,因为这些界限并未被对至善者的敬畏所巩固,这些高墙也并未建立在真诚的忏悔之上。
因此,即便现在,我也敲击这扇门,以期它能为我敞开;我不住地祈求,为要得着我所祈求的;主啊,我如同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为自己争取怜悯。救主啊,你赐予我美善,而我却以诡诈报答。愿你对我这个败坏之人恒久忍耐。我并非为那些虚妄的言语向你的恩慈恳求宽恕,而是为不虔敬的行为向它请求赦免。趁着终结尚未临到我,主啊,求你使我脱离一切邪恶的行为,好叫我在死亡之时能在你面前得蒙恩典:因为「在阴间谁能称谢你呢?」(诗篇 6:6)。主啊,求你从未来的恐惧中拯救我的灵魂,并照着你的丰盛恩慈和良善,洁净我这件被玷污的衣袍,好使我这不配之人,也能穿上光明的衣袍,得享天国,并达到意想不到的喜乐,说:「荣耀归于那从狮子口中拯救破碎灵魂、并将其安置在乐园甜蜜之中的主!」因为荣耀,永世都当归于你,至圣的上帝!阿门。
В низложение гордыни
降伏骄傲
倘若没有谦卑,一切的功德,一切的节制,一切的顺从,一切的无私,一切的博学都将是徒劳的。因为谦卑是美德的开端和终结,正如傲慢是邪恶的开端和终结。这种不洁的灵狡猾多变,因此它竭尽全力去辖制所有人,并且在每个人的道路上布下陷阱,无论他们走的是何种道路。它用智慧诱惑智者,用力量诱惑强者,用财富诱惑富者,用美貌诱惑俊美者,用口才诱惑善辩者,用悦耳的声音诱惑声音优美者,用技艺诱惑艺术家,用机敏诱惑敏捷者。它也同样不停地试探那些过属灵生活的人,并在弃绝世界者的弃绝中、在节制者的节制中、在静修者的静修中、在无私者的无私中、在博学者中、在敬虔者的敬虔中、在博识者的知识中布下陷阱(然而,真正的知识是与谦卑相连的)。傲慢就是这样试图在每个人心中播撒它的稗子。因此,主知道这种激情是何等残酷(因为它一旦扎根于某处,就会使人和他的一切努力变得毫无价值),为了战胜它,他给了我们一种方法,那就是谦卑,他说:「当你们做完所有吩咐你们的事,就说:『我们是无用的仆人』」(路加福音 17:10)。那么,我们为何要让自己陷入轻浮并走向心智的败坏呢?使徒说:「因为人若觉得自己是什么,其实却是什么也不是,那就是欺哄自己。各人应当察验自己的行为,这样,他所夸口的就只在自己,而不在别人」(加拉太书 6:3-4)。
我们为何自欺,仿佛自己是世上显赫之人,彼此抬高,却贬低那些谦卑者?我们深知,按照主的教导,「因为在人以为高贵的,却是神看为可憎恶的」(路加福音 16:15)。
抑或,我们作为自制者,是否在那些比我们软弱之人面前自高自大呢?使徒再次责备我们,说道:「因为那自称的,并不是蒙悦纳的,惟有主所称赞的,才是蒙悦纳的」(哥林多后书 10:18)。
或者,作为主要在事奉中劳苦的人,我们是否觉得自己比那些安于享乐的人高人一等呢?我们再次发现,主更赞扬马利亚,因为她「选择了上好的福分」(路加福音 10:42)。
或者,我们像那些静修者一样,自诩凌驾于那些在事奉中分散精力的人之上?我们再次发现,主曾教导并说:「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马太福音 20:28)因此,无论如何都当远离心高气傲。
然而,我们如此多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因为我们生活在旷野和沙地之中呢?但是,如果我们在做事时不怀着谦卑的心,那么这个地方就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益处。因为使徒说:「不要看那看得见的,而要看那看不见的;因为看得见的是暂时的,看不见的是永远的。」(哥林多后书 4:18)。
然而,我们竟因住在坑洞和洞穴中而自豪吗?这一切都是自我节制和不顾念世俗的标志。因此,你所选择的作为在美德上长进的方法,不要让它成为你陷入骄傲的缘由。不要效法那不明白自己工作的愚拙铁匠,他试图烧红一块木头而非铁块。所以,我们必须竭尽全力持守谦卑。
然而,你很富有并持守在公义的范畴之内吗?即便如此,你尚未达到亚伯拉罕的程度,他曾说:「我不过是尘土炉灰。」(创世记 18:27)
但是你肩负着关怀众人的责任吗?摩西也曾肩负起照料百姓的重担。当上帝借着摩西和亚伦的手击打埃及,使红海干涸,并让以色列子民旱地渡过,引他们进入那可怖的旷野,当他们靠近摩押的边界时,摩押人看见了众多的人民——「摩押对米甸的长老说」,正如经上所记:「现在这会众必吞噬我们四围的一切,如同牛群吃尽田间的草一般」(民数记 22:4);因为当时已经对人民进行了统计,除了妇女、儿童和利未支派,他们的数目「凡二十岁以上,能出去打仗的以色列人,共有六十万零三千五百五十名」(民数记 1:45-46)。而摩西是所有这些人的领袖。他虽然与上帝对话,亲眼见过主的荣耀,但他并未因此心生骄傲,也未曾轻忽谦卑。因此,圣经也见证说:「摩西为人极其谦和,胜过世上的众人」(民数记 12:3)。
你外表俊美,力量强健,头戴冠冕吗?然而,你并未达到大卫王的程度,他谦卑地谈论自己说:「我乃是虫,并非人」(诗篇 21:7)。
但是你拥有洞察力、智慧和节制吗?然而,你尚未达到三位青年和先知但以理的境界。其中一位曾说:「主啊,公义属你,我们却面带羞愧,正如今日一样。」(但以理书 9:7);另一些人则说:「我们以忧伤的灵魂和谦卑的心灵蒙你悦纳。」(但以理书 3:39)
如果那些义人在自身展现出如此多的谦卑,那么我们这些罪人该当多么谦卑啊!因为自高自大、高看自己乃是属肉体的智慧。正如使徒所言:「你们若顺从肉体活着,必要死亡;若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就必存活」(罗马书 8:13)。若不在这项美德上有所长进,就不可能战胜情欲。
难道你没有听过,蒙福的保罗为了虔诚忍受了什么苦难吗?因为他在《哥林多书信》中写道: 「我劳碌更多,受的鞭伤更重,被犹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减去一下;被棍打三次,被石头打一次,遇海难三次,一昼一夜在深海里。我屡次行远路,遭遇江河的危险、盗贼的危险、同族的危险、外邦人的危险、城里的危险、旷野的危险、海中的危险、假弟兄的危险。我劳碌困苦,多次不得睡觉,又饥又渴,多次不得吃饭,受寒冷,赤着身体。」(哥林多后书 11:23-27) 我们也能勇敢地面对这些吗?请看他的美德是何等伟大: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危险和建立了如此多的功绩之后,他依然谦卑地说道:「弟兄们,我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得着了。」(腓立比书 3:13)保罗如此说,是为了使自己远离骄傲,因为他深知骄傲会给那些喜爱它的人带来何等的愤怒。
何为自高自大? 自高自大,几乎等同于以自身的功德来责备上帝。这在人际交往中也是如此,如果有人赠予邻人一份礼物,却开始在他面前自吹自擂,那么他的善意将化为乌有,他也会断绝邻人对他的友谊。因此,这样的人是可憎的。所以,我们慈爱的主,关切我们的生命,希望我们远离这毁灭性的激情,教导我们说:「你们做完了一切所吩咐的,就当说:『我们是无用的仆人』」(路加福音 17:10)。如果我们没有做所吩咐的,那么我们甚至不配被称为无用的仆人,因为我们的主是伟大的,祂的恩赐也是伟大而坚定的。
为了给你更多的教益,因为祂不仅教导我们要谦卑地言说,更要谦卑地思想,主以实际行动教导了我们,祂束上毛巾,为使徒们洗脚。因此祂说:「你们当学我的样式,因为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的灵魂就必得享安息。」(马太福音 11:29)当你承受非自愿的痛苦时,若能将其视为自愿的,便可由此推断,你已达到了一个勇敢而谦卑之人的境界。
然而,我惊恐地得知,你心中已容纳了一个欺骗性的念头,它唆使你去做不被允许之事。我问道:「难道你会在这些日子里被提走吗?」恰恰相反,许多人因这种想法而心智受损。 请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谁?你达到了何等境地?你难道是厄利亚吗?你曾像他那样行神迹吗?因为他祷告使天闭塞,「三年零六个月不降雨在地上」(雅各书 5:17);又因他的祷告,天降下甘霖;他还曾三次祷告,使火从天而降。 但你已获得完全的信仰了吗?请展示你的经验;显出神迹和奇事;用祷告使死人复活;使盲人的眼睛得以看见;赶出污鬼;洁净麻风病人;医治跛脚之人;像在旱地上行走一般在海上行走;将水变为酒;用五个饼和两条鱼,凭你的祷告,喂饱众多的人。因为那说这话的并非虚谎:「信我的人,我所做的事,他也要做;并且要做比这更大的事」(约翰福音 14:12)。
但也许有人会打断我的话,说:「那么,如果一个人没有做出这些荣耀神的事,他是否就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呢?」我们即使没有完成这些事,也同样怀有得救的希望,只要我们承认自己的软弱和微小的信心。软弱之人需要的是怜悯,而不是骄傲。如果我们需要怜悯,那么就当实践谦卑,好让谦卑为我们招来主的慷慨施予。因为经上记着说:「因我们卑微,他顾念我们……他救我们脱离敌人。」(诗篇 135:23-24)又说:「我曾被降为卑,他救了我。」(诗篇 114:5)但如果我们凭空自大,对自己评价过高,那么我们所做的无异于将自己投入深渊。因此,切勿让骄傲的疾病侵入你的内心,以免仇敌突然夺走你的理智。从自满的浮华思想中清醒过来。不要在自己脚下设下罗网。用谦卑清除你心中那致命的毒素。
愿清扫家中垃圾的例子能启发你:他弯下身子,把地板打扫干净。更何况,我们更应以更大的勤勉和努力谦卑自己,来洁净灵魂,不让任何神所憎恶的事物进入其中。因为在谦卑的灵魂中,圣父、圣子和圣灵都会居住。 经上写着:「义和不义有什么相干呢?光明和黑暗有什么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有什么相和呢?信主的和不信主的有什么相干呢?神的殿和偶像有什么相同呢?」(2 哥林多前书 6:14-16a) 因为我们是「永生神的殿,就如神所说:『我要在他们中间居住,在他们中间来往;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2 哥林多前书 6:16b) 「所以,主说:『你们务要从他们中间出来,与他们分别,不要沾不洁净的物,我就收纳你们。我要作你们的父,你们要作我的儿女。这是全能的主说的。』」(2 哥林多前书 6:17-18) 「亲爱的弟兄啊,我们既有这等应许,就当洁净自己,除去身体、灵魂一切的污秽,敬畏神,得以成圣。」(2 哥林多前书 7:1) 因此,当你通过苦修远离世俗事务,从苦难生活的波涛中得救时,更要努力不与骄傲的不洁之灵交往,这样主才会接纳你。因为「凡心里骄傲的,为上主所憎恶」(箴言 16:5)。
难道你没有思量那我们必将穿越的火焰吗?当我们穿越这火焰,变得纯净无暇时,那时我们才会真正认识自己是怎样的。因为,「这日子要将各人的工程显出来」(哥林多前书 3:13),正如经上所记,因为一切都要被火试验。 所以,我们要以极大的谦卑祈求主,使我们脱离那将要来临的忿怒,并配得那份喜乐,如同义人「被提到空中与主相遇」(帖撒罗尼迦前书 4:17)。愿我们能与温柔谦卑之人一同承受天国。因为,正如经上所记:「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马太福音 5:3),同样,骄傲自大之人有祸了,因为有火炉为他们预备。 骄傲之人曾说:「我以我手的能力做成这事,以我的智慧挪移列国的疆界,掳掠他们的势力,摇动被居住的城邑,以我的手掌握全世界如同鸟窝,像拾取被丢弃的蛋一样;没有人能逃脱我,或与我对抗……但万军之上主必使羞辱临到你的荣耀,使烈火焚烧你的光荣」(以赛亚书 10:13-16)。还有:「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的众星之上;我要坐在北方的会众山上,在最高峰上;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使自己与至高者同等。然而,你必降到阴间,到地的深处』」(以赛亚书 14:13-15)。
所以,让我们远离骄傲,因为骄傲为上主所憎恶;让我们喜爱谦卑,因为众义人皆因此蒙上主喜悦。谦卑是伟大的恩赐;拥有谦卑的人,享有伟大的荣耀、巨大的成功和崇高的尊荣。有了谦卑,道路将畅通无阻,其中蕴含着全然的智慧。法利赛人因高傲而被贬低,而税吏则因谦卑而被高举。愿上主也使我们与他一同蒙受众义人的不朽之分。愿一切荣耀都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На тех, которые ежедневно грешат и ежедневно каются
致那些每日犯罪、每日忏悔的人们
朋友,你还要忍受仇敌多久,还要日日行那使仇敌欢悦之事多久?朋友,你还要服事那致死的肉体多久?请接纳这忠告,它能使你得生命,并洁净你的灵魂与身体。当亲近救主,凡以悔改和全备信心归向他的人,他都医治。如此,在一切可尊贵的善行中,悔改是伟大而有益于救赎的。因此,一旦清醒,就不要再沉溺于醉乡,日日犯罪,时而建造,时而拆毁,时而编织,时而拆解,如同孩童们辛勤地建造房屋,随后又推倒,将一切变为一堆。你当远离那蝎子,它的螫刺你已尝过。你当细心逃避那蛇,它的毒害你已深知。若有人两次跌倒在同一块石头上,那他便是盲目,或者迟钝,以致看不见当避开之物。对此,你当努力,以悔改之心亲近;借此方法,藉着谦卑和忧伤,垂首叹息,为所遭遇的而悲伤,并注目于前方的盼望,来平息造物主的怒气。昔日,税吏撒该就是如此得救。马太也是如此成为基督的仆人。淫妇,那沉溺于淫荡、放纵无度的女子,在她所行之事上令见者不悦,然而当她用头发擦拭救主的脚时,便立刻从罪恶的深渊中被救拔出来。同样,你若勒住你游荡的目光,显出悲伤的姿态,便能救自己;因为上帝扶持卑微者,高举谦卑者,并使那些自高自大者降卑和碎裂。请看所多玛和蛾摩拉城,这些残暴、凶猛、可憎、狂妄、不洁、不道德,乐于施加各种伤害与暴力的百姓,主降下硫磺与火,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全部毁灭。再看尼尼微城,那曾是奢华而华美的,罪恶盛行,恶行充斥。上帝曾威胁要彻底摧毁,并突如其来地使其完全倾覆与灭亡;然而,他再次看到那些沉溺于情欲之人,身穿麻衣,头蒙灰尘,在饥饿与禁食中,带着哭泣与泪水,舍弃了一切奢华,变得苍白、惊恐、颤栗,面目全非,彼此不再相似,所有人都专注于一件事,不平等的人之间也变得平等:自由人与奴隶,富人与穷人,领袖与下属,掌权者与被统治者,男人与女人,老人与孩童——他看到所有人都谦卑下来,所有人都变得贞洁,于是主就动了怜悯,施予恩惠,拯救,宽恕,撤销了他所威胁的惩罚,宁愿显得不履行诺言,也不愿显得残忍。因此,他惩罚顽固不化的罪人,却不容许顺从者无情地灭亡。请尽快行动:祷告,拯救自己,保护自己。主随时预备施恩,随时预备医治,快速施予帮助,不迟延施行拯救,赐予祈求者,为叩门者开门,供给匮乏者,赐予有需要者,不拒绝寻求者,不向跌倒者发怒,伸出援手以拯救,爱那些寻求解决之道的人,并威胁不顺从者。你跌倒了吗?——请清醒过来。你跌倒了吗?——请转回,祷告,祈求,归向,寻求,探索,接受,确信它已赐予你,敬拜,恳求救恩,平息那渴望赐予并能拯救的主的怒气。然而,一旦得救,就不要失去所得;若跌倒,就站起来;若被推倒,就改正;一旦犯错,就涂抹罪愆;一旦医治,就保持健康;得了完全的健康并得救后,就当远离那曾摆脱的疾病。因此,不要再次燃起你曾熄灭之物,不要再次陷入你已洁净的泥泞。不要效法猪,它们喜欢在泥中打滚;不要效法狗,它们吞吃自己的呕吐物;「没有人手扶着犁向后看,能得上帝的国。」(路加福音 9:62)凡一次从污秽中洗净的,就不要再回去了。基督只有一位,信仰只有一种,十字架只有一个,死亡只有一次。恩典只有一份,苦难只有一次,复活也只有一次。那为你在献祭中牺牲的,不应再次牺牲,也不应再次为你偿付赎价。你已被赎,就不要顽固地做奴隶;你已从罪恶的污秽中洗净,就不要再玷污自己,因为再没有为你的洁净预备的另一个受死伤的池子了。
О блаженствах и горе
论福与祸
凡爱慕上帝,并因爱祂而轻看一切属世之物的人有福了。凡昼夜哭泣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脱离那将来的忿怒。凡甘心自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被高举。凡有节制的人有福了,因为乐园的欢愉正等候着他们。凡以警醒和苦修折磨自己身体的人有福了,因为乐园的喜乐已为他们预备。凡洁净自己脱离邪恶意念的人有福了,因为圣灵居住在他们里面。凡全心爱上帝,甚至胜过全世界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被承认为基督的朋友。凡甘心背负自己的十字架并真实跟随基督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抵达那在上的耶路撒冷。凡束上腰带以真理,并预备好自己的灯,等候天上的新郎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与祂在天国里一同作王。凡为自己赢得智慧之眼,并坚定不移地将它们投向对未来美善之物的默观的人有福了,因为他必承受它们。凡不断将审判之日摆在眼前,并努力在那日蒙悦纳的人有福了。凡战胜肉体享乐的人有福了,因为在最后的审判之日他必得着坦然无惧。凡在地上为上帝哭泣的人有福了,因为他的果实必在天上重生。凡不白吃面包,而是像使徒那样,靠自己双手劳作的人有福了,并且他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分给别人,因为他必在亚伯拉罕的怀里得享安息。
然而,那些耽于罪愆,却不知悔改之机的人,有祸了!因为他们将在彼处追悔莫及,永世哭泣自己的罪过,却毫无益处。那些说「现在我要享受肉体的欢愉,等到年迈再悔改」的人,有祸了!因为死亡将如罗网般骤然降临,他们的期望也将随之消逝。那些故意犯罪,却又想明日悔改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不知道将来的一天会带来什么」(箴言 27:1),连同它之前的夜晚也一样。那些明知良善,却与邪恶携手的人,有祸了!因为在离世之日,恶天使将接纳他们。那些以其邪恶行径绊倒邻人的人,有祸了!因为在审判之日,他们将为自己以邪恶习俗所诱惑的一切给出交待。那些离弃世界,却又执着于世俗思想的人,有祸了!因为关于犁的譬喻将应验在他们身上(路加福音 9:62)。那些追随肉体欲望,却忽视对灵魂关切的人,有祸了!因为他们的生命和希望将消散于尘土。那些未能尽全力在此处预备,以便在彼处给出交代的人,有祸了!那些失去忍耐的人,有祸了!当主降临之时,他们将何以为继?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请在这短暂的时日里努力帮助自己,以忏悔和泪水平息那恒久忍耐、慈悲为怀的上帝的怒气。祂正等候我们的回归,并赐予生命。我们切莫忽视自身的救赎;切莫沉溺于这世间的欢愉,因为它们不过是转瞬即逝,随后便带来悔恨,并反复出现。这世间的一切荣耀,终将尘归尘土,唯有罪恶及其所带来的惩罚将伴随我们。在那一日,无人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唯有在此处所行的忏悔,以及与之相伴的美德:真挚的爱、谦卑、顺服、节制。它们将与我们一同离开此生;它们将抵御那些企图在我们生命终结时掌控我们的敌对势力;它们将把我们呈献给救主基督,使我们能与圣父和圣灵一同敬拜祂、荣耀祂,从现在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Слово умилительное
慰心言辞
来吧,我蒙爱的;来吧,我的父老弟兄们,你们是父所拣选的羊群,是基督已受印记的战士。来吧,孩子们,聆听这能拯救你们灵魂的话语。来吧,让我们趁着白日,来做这灵魂的买卖。来吧,让我们获取永生,买得我们灵魂的救赎。让泪水充满你们的双眼,你们心智的眼睛很快就会被打开。来吧,所有人都同心合意,无论贫富,无论尊卑,无论长幼,无论儿女,所有年龄层的人,所有渴望摆脱永恒惩罚并成为天国继承者的人。让我们与圣大卫一同向慈悲仁爱的主呼求,说:「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诗篇 118:18)。「求你使我眼目光明,免得我沉睡,归于死亡」(诗篇 13:4)。让我们像那瞎子一样呼喊:「大卫的子孙耶稣啊,可怜我吧!」(马可福音 10:47)。如果有人试图阻止或威吓我们,要我们缄默,我们就更要大声呼喊,不懈地呼喊,直到赐光的耶稣打开我们心灵的眼睛。归向基督,「你们要就近他,就蒙光照,你们的脸也必不蒙羞」(诗篇 34:5)。让我们抱持美好的思想,渴望国度和天堂;很快,你们就会轻看这世上的事物。在这「午正」之时努力吧(马太福音 20:9),快快行动,免得被关在门外。夜晚临近,报偿者将带着大荣耀而来,按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弟兄们,趁着还有时间,悔改吧。
请听主的话语:「我告诉你们,一个罪人悔改,在神的使者面前也是这样。」(路加福音 15:10)罪人哪,你为何沉溺于怠惰?你为何绝望?若你悔改,天上便有喜乐,那你还有何可惧?天使们欢欣鼓舞,而你却沉溺于怠惰!天使长是悔改的宣讲者,而你却要畏惧吗?至洁、不可分割、可敬可畏的三位一体呼唤你,而你却在叹息!
世俗的忧虑切莫使我们感到甜美,以免我们经历永恒之火与不息之虫的苦痛!因此,我们在此稍作哭泣,以免在那边永远受苦地哭泣。看哪,无人可怠惰,因为基督的降临如可怖的闪电般突然。难道你们不为此而恐惧吗?在那时刻,各人必按其行为受报;各人必承担自己的重担,各人必收割自己所播种的。我们都将赤露地站在基督的审判台前,我们各人都要为自己向审判者陈明。在那时刻,无人能帮助他人,无论是弟兄对弟兄,父母对儿女,儿女对父母,朋友对朋友,丈夫对妻子,唯有各人带着恐惧与战兢站立,等候聆听上主的判决。
我们为何依然如此怠惰,不愿清醒过来呢?我们为何轻忽圣经和基督的话语呢?难道你们以为,在末日的审判中,基督的话语,以及祂的使徒和先知的话语,不会定我们的罪吗?如果我们不遵守、不遵行它们所吩咐的,又将如何呢?请听主如何对门徒说:「听从你们的,就是听从我;弃绝你们的」,就是弃绝我的父,「就是弃绝我」(路加福音 10:16)。在另一个地方,祂又说:「弃绝我、不领受我话语的(我并不审判他),自有审判他的……我所讲的道,在末日要审判他」(约翰福音 12:47-49)。那么,在末日审判我们的将是什么话语呢?正是圣福音,以及圣先知和使徒们其他的圣经。因此,弟兄们,我恳求你们,我们不要轻忽所写下的。因为「天地都将过去,但」基督的「话语绝不会过去」(马太福音 24:35)。
来吧,亲爱的,趁着那可怖之日尚未降临,让我们投身于上帝恩典的海洋。上帝亲自劝诫并邀请所有人,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 11:28)。这位仁爱无恶、怜悯宽容、切愿所有世人得救的主,邀请着每一个人。他不仅劝诫并召唤他自己的人,更召唤所有人:「凡来就我的人,无论是富是贫,我总不丢弃他。」(约翰福音 6:37)。那么,这来就我的人是谁呢?是那存有我的诫命并遵守它们的人;是那听从我的话语,并相信那差遣我来者的人。蒙福之人,乃是那听从并遵守他话语的人,而可悲之人,乃是那不顺从的人,因为「那话语在末日要审判他」(约翰福音 12:48),正如经上所记:「落在永生上帝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 10:31)。
悔改吧,弟兄,不要胆怯!悔改吧,罪人,要大胆地依靠和仰望基督无限的慈爱,祂曾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悔改」(马太福音 9:13)。悔改吧,以免在可怕的审判日蒙羞,届时千万天使和天使长都将恐惧地侍立,隐秘的都将显明,案卷也将展开,人与人将被分开,如同绵羊与山羊被分开一样。那真是可怕而可怖的时刻,因为那可畏而公义的审判者将要责备。谁能不惧怕那个时刻呢?谁能不感到胆怯呢?审判者大有能力,审判台毫不留情,我们的行为历历在目,审判台前有烈火的河流,义人和天使的歌声不绝于耳,罪人的哭泣难以忍受,眼泪毫无用处。那时,宝藏将被开启,义人将得到它们。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在那里得到饱足;但饱足的人有祸了,因为他们将在那里饥渴。哭泣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在那里欢笑并得到安慰;但现在嬉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他们将在那里不住地哭泣和哀恸。施怜悯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在那里蒙怜悯。你们听到了吗,那些勤勉奋斗的人是何等蒙福,而那些疏忽怠惰的人又是何等不幸。
深思这一切,并速速自救。不要看那些懈怠和奢靡之人,因为「他们快要像草一样枯干」(诗篇 37:2)。不要爱这个世界,因为它使爱它的人跌倒,一时给人带来欢愉,却在同一世中让他们赤身离去。聆听并留意圣经,你便不会受骗,这虚妄而邪恶的世界也无法使你跌倒。请听圣约翰神学家所言:「不要爱世界,也不要爱世界上的事……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唯独遵行神旨意的人永远常存」(约翰一书 2:15-17)。请听主所言:「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 16:26)。要谨慎并敬畏地留意祂的话语,因为「我所说的话」以及祂所教导的,将在「末日审判」我们(约翰福音 12:48)。
主绝非虚谎。断乎不是!因为祂就是真理。如果你完全明白祂是真理,并且祂的话语是真实不虚的,那么,你这不幸之人,为何还留在疏忽之中呢?你还在等待什么?你心中所想何事?谁将为你承担责任?难道你不知道每个人都要亲自向上帝交账吗?难道你不知道每个人都将收获自己所播种的,并且每个人都将背负自己的重担吗?趁着还有时间,摆脱你罪孽的重担吧。仁慈的上帝呼唤你,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祂劝勉所有的人。没有人应该绝望。没有人敢说:「我没有犯过罪。」谁说自己没有犯过罪,那人就是盲人,摸索前行,比所有人都更不幸。因为传福音的约翰说:「我们若说自己没有罪,」就是说谎,也不是行出真理,「是自欺」,并且对上帝「说谎」(约翰一书 1:8,10)。「谁能…洁净…脱离污秽呢?」(约伯记 14:4)。
那么,这又如何呢?我们岂不是需要眼泪来洗涤污秽,并与圣大卫一同歌唱:「求你洗涤我,我就比雪更白」(诗篇 50:9);又说:「我每夜滴下眼泪,洗净我的床榻,使我的榻被泪水浸透」吗(诗篇 6:7)?他仅仅一夜犯罪,却每夜哭泣,因此成了蒙福之人。因为这位先知清楚地预见到那位说「哀恸的人有福了」的圣者。
因此,莫要为世间任何转瞬即逝之物哭泣;莫要沉溺于世俗的欢愉;莫要渴求尘世的财富;当以厌恶之情看待柔软的衣物与华丽的装饰;当以厌恶之情看待斑斓的色彩、描眉、矫饰与浮华,以及那些魔鬼般的歌谣、七弦琴、笛子与拍手之声,还有那些放荡不羁、不合时宜的呼喊。难道你不知道吗,不幸的人啊,所有这些都是魔鬼的播种?所有这些都是那些没有得救希望的异教徒所为。而我们不应效法那些没有得救希望的异教徒,以免与他们一同遭受审判。请听使徒所言:「所以我说,且在主里劝戒你们:你们行事,不要再像外邦人存虚妄的心行事。他们心地昏昧」 (以弗所书 4:17)。因此,让我们放弃异教徒的行为,不再回头做同样的事情。
你曾一次性地永远弃绝了撒旦和他的使者们,并在众多见证人面前与基督立约。看啊,你与谁立了约,切莫轻忽此事。须知,就在那一刻,天使们已将你的言语、你的誓约以及你的弃绝都记录下来,并将它们保存在天上,直到可怖的审判之日。难道这还不足以使你感到恐惧和惊骇吗?在审判之日,天使们会将你的笔迹和你的口中所出之言带到可怖的审判台前,那连天使们都带着敬畏侍立之处。那时,你将听到那令你不悦之言:「我要凭你的口定你的罪,你这恶仆!」(路加福音 19:22)。那时,你必将真正地发出苦涩的叹息并哭泣,然而那将对你毫无裨益。
所以,你要善待自己,不要在心中怀抱仇恨。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许多人,他们是何等努力,何等尽力去得救,为了每一件善事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们如何保守自己远离嫉妒、诽谤、仇恨、嘲笑、淫乱、奢华、争吵以及一切其他恶行,他们如何热爱那窄而小的路,禁食、警醒、受苦、哭泣,他们如何预备好自己明亮的灯盏,他们的口唇如何常常歌颂和赞美那不朽的良人,他们的眼睛如何常常看见他的美丽,他们的灵魂如何欢欣喜乐。思想并看哪:良人已近,他必不迟延。他来是要使爱他的人喜乐,他来是要召唤那些哭泣和哀号的人,不是为了死者,不是为了暂时的财产损失,而是为了我们能脱去「容易缠累我们的罪」(希伯来书 12:1),为了那没有尽头的国度,也为了乐园的福乐,我们曾因违背上帝的诫命而被逐出乐园,如今哭泣和哀号的人又将重返那里。他来是要为那些合法争战并爱慕窄而小之路的人加冕。他来是要怜悯那些慈悲的人。他来是要使那些为他而贫乏的人得享福乐。他来是要使那些为他而饥渴的人饱足恩惠。他来是要显明「暗中的隐情,显露人心的意念」(哥林多前书 4:5)。为何不更简洁地说呢?他来是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罗马书 2:6)。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从地上而来,而是从天上,带着「大能力和荣耀」(马太福音 24:30)而来。那时,天上的号筒将要吹响,「天上的万象都要震动」(马太福音 24:29);整个大地,如同海中的水一般,将因他的荣耀而震颤;一道火河将在他面前流淌,洁净大地脱离罪孽。然后,突然一声呼喊:「看哪,新郎来了!」(马太福音 25:6)。看哪,所期待的喜乐来了;看哪,义人的赞美,公义的日头来了;看哪,万王之王来了,他的国度将没有尽头!看哪,公义的审判者来了!「看哪,新郎来了,你们出来迎接他!」(马太福音 25:6)。那时,那些有明亮灯盏和洁净衣服的人将喜乐而来,他们将听到新郎的声音,他对他们说:「蒙我父赐福的,你们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马太福音 25:34)。
而那些灯火通明的人,在听到这声呼喊时,无疑会欢欣雀跃地前去迎接,带着极大的勇气,喜乐而有盼望,因为他们的灯不会熄灭。然而你,那时会发现自己身处巨大的悲伤、可怕的不幸和难以忍受的困境中,并会注意到你的灯已经熄灭,你会羞愧地说:「我的弟兄们,请借我一些油,因为我的灯熄灭了。」他们会回答你:「恐怕不够我们用的,也不够你们用的。你们不如到卖油的地方去给自己买吧。」(马太福音 25:9) 你会带着悲伤、痛苦和叹息,苦涩地哭泣着离开他们,却找不到在哪里可以买到,因为生命的买卖已经结束,所有的生命都像海中的水一样摇摆不定。那些曾坐在教堂门口卖油的穷人,也不再有了。
于是,你陷入极度的困境,完全看不到一丝帮助,你哭泣着、哀叹着,会说:「我要去敲基督慈悲的门。谁知道呢,或许基督会为我敞开呢?」你去了,敲了门,新郎从里面回答你:「我实在告诉你,我不认识你。」(马太福音 25:12)。「作恶的人,离开我吧。你没有怜悯,所以也不会蒙受怜悯。你没有听穷人的声音,我也不会听你的声音。你听了我的圣经,却嘲笑它们,因此我不允许你进来。你没有接纳我的先知和使徒,因此『我所说的话,在末日要审判你』(约翰福音 12:48)。离开我吧,窄门容不下你,你滋养你的肉体,却杀害你的灵魂;你怎能想进入这里,玷污我的国度呢?你玷污了你的肉体之衣,你的口中充满了恶言,你憎恨你的邻人,你实行魔鬼的意志,却拒绝我的意志;现在你怎能请求允许进入,你没有预备任何东西,你没有积攒任何东西——没有眼泪,没有哀哭,没有禁食,没有警醒,没有诗篇赞美,没有童贞,没有忍耐,没有怜悯?你没有预备这些东西到这里来——你在这里寻找什么呢?这个居所住着那些为我而贫穷的人。这是怜悯人的国度;这是哀哭之人的喜乐;这是悔改、痛哭和哀叹自己罪恶之人的欢喜;这是警醒禁食之人的安息;这是寡妇和孤儿的生命。在这里,饥渴的人将永远欢喜;而你『在世上享了你的福』(路加福音 16:25);离开我吧,『到永火里去』(马太福音 25:41)。」
当你聆听这一切时,你会羞愧地站立。同时,喜悦与欢欣的声音会传入你的耳中,你会认出你每一位朋友的声音,然后你会苦涩地叹息,说道:「我这不幸之人,真是悔不当初!我是如何失去这份荣耀,又因着我那邪恶和无用的行径,与他们分离了呢?上帝的审判确实是公义的。我所承受的苦难确实是咎由自取。他们生活克己,而我却追逐宴饮;他们吟唱诗篇,而我却默不作声;他们祷告,而我却心神游荡;他们谦卑自己,而我却沉溺于骄傲;他们不顾念自身,而我却自我欣赏;他们哭泣,而我却放声大笑。因此,他们如今欢欣,而我却悲叹;他们喜乐,而我却哭泣;他们将与基督一同作王,直到永无穷尽的世代,而我却与敌基督一同被投入永恒的火中。我这不幸之人,真是悔不当初!我成了什么样子?我为了短暂地顺从魔鬼的旨意,竟失去了如此多的福祉!如今我才明白,每个人都将按自己的行为受报。如今我才明白,虚妄的世界嘲弄了我,并绊倒(给我使绊子)了我。哦,我亲手剥夺了自己多少福祉!哦,我承受了怎样的羞辱!哦,我给自己增添了多少苦难!」
你将痛苦地重复这些话语,却丝毫没有益处,因为那里没有益处,也没有悔改的可能。因此,使徒和先知们的圣经向我们宣告并见证,那「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你还听过主曾说:「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马太福音 10:28)。在另一个地方又说:为我受逼迫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10-11)。所以使徒说:「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拉太书 6:7-8)。因为「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 126:5)。弟兄们,从现在起要警醒,并记住所写的:「有一个撒种的出去撒他的种子」(路加福音 8:5)。那么,出去撒种的是谁呢?是那善良的家主,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他撒什么呢?福音的道,他圣洁的诫命!他撒在哪里呢?在什么土地上呢?在世人的心中,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但不是所有人都顺从福音,不是所有人都耕耘田地,以致落在其上的主道能够结果子。相反,那些未曾耕耘、荆棘丛生、受迷惑的人,接受了道,「却被今生的思虑、钱财和宴乐挤住了,便不能结实」(路加福音 8:14)。然而,亲爱的你们,要预备你们的心接受福音,不要让对世俗的过多忧虑压垮了你们的理智。我们当关心必需品,而非奢华。若能持守节制,你们便会有平安。若追求奢华,渴望拥有的比他人更多,那么劳苦必多,道路不可靠,悲伤无法满足,一生充满忧虑。
我的弟兄们,主说:「唯有一件事是不可少的」(路加福音 10:42)。一件事应当为身体的需要而行,这只是部分地做;另一件事则要持续不断地去做,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因为灵魂高于一切。弟兄们,为了灵魂,我们每天都应当奋斗、关心和准备。我们不要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照顾身体上。当身体饥饿并需要食物时,那时你当想到,灵魂也需要满足它自己的需求。正如身体若不吃饼就不能存活,同样,灵魂若不领受属灵的智慧,就是死的。人由两部分组成:灵魂和身体。因此,救主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马太福音 4:4)。你,作为家中一位好管家,应当给灵魂属灵的食物,给身体肉体的食物。不要只喂养你的身体,却让你的灵魂一无所有且饥饿。不要让灵魂死去,而要用神的道、诗篇、赞美和属灵的歌,以及阅读神圣的经文、禁食、守夜、祷告、眼泪、盼望和对未来美好事物的思考来喂养它。所有这些以及类似的事物,都是灵魂的食物和生命。
弟兄们哪,你们要当心,免得你们中有人成为不结果子的人。那些「为肉体撒种」世俗享乐、奢华、晚宴和盛筵的人,必「从肉体收败坏」。而那些「为圣灵」撒下祷告、禁食、警醒的人,必「从圣灵收永生」(加拉太书 6:7-8)。请你们思考并看看,从来没有哪个地方赞美奢华、散漫和嬉笑的人。因为这些是异教徒所为,而我们的律法是这样说的:「虚心的人有福了……哀恸的人有福了……怜恤人的人有福了……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人若因我辱骂你们……清心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2-10);节制的人有福了;保守洗礼洁净的人有福了;为基督舍弃这世界的人有福了;贞洁的身体有福了;「有妻子的,要像没有妻子」的人有福了(哥林多前书 7:29);警醒祷告的人有福了;预见将要审判活人和死人的那位到来的有福了;在祷告中哭泣的人有福了。这些都是东正教神圣经文的教导。那么,有哪部经文赞美吹笛弹琴、嬉笑、奢华、醉酒和跳舞、爱世界以及「世上的事」的人呢(约翰福音 12:48)?我们的律法不给出这样的建议;我们的主也不教导这些;相反,祂因此警告说:「你们现今饱足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饥饿……你们现今喜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哀恸哭泣……你们富足的人有祸了」(路加福音 6:24-25)。祂又藉着先知说:「祸哉!那些称恶为善,称善为恶……以苦为甜,以甜为苦的人……祸哉!那些为贿赂称恶人为义,将义人的公义从他夺去的」(以赛亚书 5:20,23)。「祸哉!那些清早起来,追求浓酒,流连到夜深,甚至饮酒燃烧他们的人!他们设宴,弹琴鼓瑟……饮酒,却不顾念上主的作为,也不思想祂手所做的工」(以赛亚书 5:11)。
这些行为都属于世俗之人和属肉之人的作为,而非爱慕基督之人的行为。
然而,你是否愿听关于基督的爱者,那些行走在窄路之上的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呢?请听使徒所言: 「凡事上,我们都显明自己是上帝的仆人,就是藉着多方的忍耐,在患难中,在穷乏中,在困苦中,在鞭打中,在监禁中,在扰乱中,在劳碌中,在不眠中,在禁食中」等等(哥林多后书 6:4-5)。 主还说: 「起来祷告,免得你们陷入试探」(路加福音 22:46);「心灵固然愿意,肉体却软弱了」(马太福音 26:41)。
那么,又当如何?我的弟兄们,行那当行的事吧。你们已经听闻,那些行走窄路之人蒙受了何等样的福祉,而那些踏上宽阔而广袤之路的人,又被预言将遭遇何等样的悲苦。让我们舍弃那引向灭亡的宽路吧;让我们劳苦片刻,以便在无尽的岁月中为王;让我们劳苦,常将那将要审判活人与死人的主置于眼前,不住地将永生、不朽的国度、与天使们同乐的欢庆、与基督同在的居所铭记于心。思量一下吧,人生除了泪水、责骂、毁谤、怠惰、劳苦、疾病、衰老、罪恶与死亡之外,别无他物——如此你便不会爱慕这世界。当心,莫让这世界以其愉悦诱惑你,使你跌倒,并在来世将你赤身露体地遣离。切记那曾言说:「不住地祷告」(帖撒罗尼迦前书 5:17)之人。莫要陶醉于生命的繁华。让诗篇常在你的口中,因为神名的诵念能使鬼魔溃逃。即便你双手劳作,也当让舌头吟诵诗篇,心灵祈祷。主亲自赐予忠告,并劝勉我们在此世便预备自己;若有任何过犯或跌倒,便当趁着尚有悔改之时,以泪水将其医治。悔改的时日是短暂的;然而天国却是无有穷尽的。
我们赞美圣者,渴望他们的冠冕,却不愿效仿他们的苦修。难道你们以为他们是轻而易举地获得冠冕,无需劳苦和悲伤,而你们也想如此吗?你们愿意听听圣者们在此生拥有怎样的安息吗?一些人「被击打……另一些人则忍受了戏弄和鞭打的考验,甚至还有镣铐和监禁,被石头砸死,被锯成两段……被刀剑杀死。他们穿着绵羊皮和山羊皮,一无所有,受尽折磨和苦难:这世界不配拥有他们,他们漂泊在旷野和山中,住在洞穴和地穴之中」(希伯来书 11:35-38)。看,你们听到了圣者们今生所享的快乐和安息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以及他们如何带着喜乐忍受这一切,因为他们预见到了天国中为他们预备的美好:「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
倘若你渴望摆脱苦难,那么就永远不要诽谤任何人。作恶者有祸了!当众人皆蒙光照时,他却陷于昏暗。亵渎者有祸了!他的舌头被束缚,无法在审判官面前为自己辩解。贪婪者有祸了!财富从他身边溜走,火焰却在等待着他。懒惰者有祸了!他将寻求那些被浪费的时光,却遍寻不着。淫乱者有祸了!他玷污了婚筵的礼服,将羞愧地被逐出君王的婚宴厅。恶语者和醉酒者同有祸了!他们被列入杀人者之中,与淫乱者一同受苦。那在这短暂世间尽享奢华者有祸了!他将被索取,如同待宰的羔羊。伪善者有祸了!牧人将拒绝他,而豺狼会把他掳去。蒙福了,那行在窄路上的人:他将引冠冕加身者进入天堂。蒙福了,那拥有高尚生活却心存谦卑的人:他模仿基督,并将与祂一同坐席。蒙福了,那施恩于众多穷人的人:他将在审判时找到许多辩护者。蒙福了,那勉力行各样善事的人,因为「努力的人就得着了」(马太福音 11:12)。
因此,弟兄们,我们要勉励自己行各样的善事,要劝勉和警戒自己,要彼此教导,正如你们常做的。你们的谈话应围绕着审判和你们的称义。无论你们做什么事,是行走在路上,还是用餐,还是在自己的床上,抑或是从事其他任何事情,都要不断地、谨慎地思考审判和公义审判者的降临;在你们心中默想并彼此相告:「这是何等幽深的黑暗!这是何等不灭的火焰和不眠的虫子!这是何等切齿的哀号!」 日夜不辍地彼此谈论这些:火河如何奔流,洁净大地上的不义;「天像书卷一样卷起」,星辰坠落,「如同……无花果树的叶子」(以赛亚书 34:4);太阳和月亮如何昏暗;诸天如何按主宰的吩咐裂开;审判者如何像闪电般从天而降;天上的众军如何惊慌奔流;可怖的宝座如何预备;大地的根基如何颤动,等候审判者的降临;号角如何吹响,坟墓如何敞开,墓穴如何震动,历代已逝之人如何如同从睡中醒来,灵魂如何再次急切地回归身体;圣徒们如何奔赴迎接,预备好的人如何蒙准进入,新郎如何向不儆醒的人关闭大门。思虑这些,日夜谨慎地默想这些,是美好的。谁若常念及死亡,就不会多犯罪。
我们不应将此生所有的时光,都耗费在对肚腹和衣着的挂虑上,因为那是那些不信永生之盼望的异教徒所为。我们不应效法他们,而当聆听主所言:「你们要先寻求神的国和神的义,这一切都会加给你们了」(马太福音 6:33)。弟兄们,让我们寻求那无尽的国度;让我们寻求那能引我们进入无穷世代的喜乐。亲爱的们,让我们以心痛、叹息和泪水来祈祷,好使那蒙福的话语不至于我们没有实践。让我们止息世间的奢华,以便在那里获得天堂的乐享。让我们在此稍作哭泣,以便在那里欢笑(获得慰藉)。让我们在此饥饿,以便在那里得以饱足。让我们行走窄门和狭路,以便在那里行走宽广而通达的道路。我再次重复:当心世界不要绊倒你,也不要嘲笑你,以免在来世,它把你送入赤身露体、困苦无依的境地,因为这世界的诱惑绊倒了许多人,嘲笑了许多人,蒙蔽了许多人。然而我们,弟兄们,当谨慎自守:听从主所说:「来跟从我」(马太福音 4:19),撇下一切,唯独跟随祂;轻看这世间的一切喜乐,因为它嘲弄所有爱它的人。让我们努力达到永生,进入天使般的欢庆,并与基督同在,因为荣耀和权能都归于祂与父和圣灵,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О страстях
论情欲
哦,基督救主,在您的荣耀面前,我愿将我的全部苦楚、一切奸诈和愚昧都呈现在您面前。但我也要描绘您的全然美好和甘甜,您出于对人类的慈爱,曾以此待我(根据斯拉夫语译本,可读作:Ευχευ σου φιλανθρωπωζ)。
我自母胎中便已开始使祢的恩典苦恼,并使其化为虚无,且不曾热心于善事。然而祢,主宰,上帝之子,因祢丰沛的怜悯,仍旧耐心垂顾我一切的邪恶。主宰啊,祢的良善高举我的头颅,但它却因我的罪过日日谦卑。祢同样的恩典再次吸引我归向生命,但我却更急切地倾尽全力奔向死亡,因为那恶劣的习性,即我对软弱的屈从,将我引向自身,而我便顺从了它。
那邪恶又极度败坏的习性是何等可怕;它似乎以无法解开的锁链束缚着思想,而这些锁链在我看来总是令人向往的,因为我自己也渴望如此被束缚。我的习性用网罗缠绕着我,而我却因被束缚而欢欣。我沉溺于最难以忍受的深渊,——但这却令我感到快乐。敌人日复一日地更新我的锁链,因为它看到我是多么喜悦于我锁链的多样性。我的敌人非常狡猾:它不以我不喜欢的锁链束缚我,相反地,它总是施加那些我极其乐意接受的锁链和网罗;因为它知道,我的意志比我自身更强大;它能在眨眼间施加它所想要的锁链。
这实在值得哀哭与悲叹,其中充满了羞辱与惭愧,因为我被自己的欲望所束缚。我本可以一挥手便挣断这些枷锁,从所有的网罗中解脱,但我却不愿如此,因为我被自己的软弱所胜,自愿成为情欲的奴隶,仿佛它们已成为我的习惯。更令人恐惧且让我流下羞耻之泪的是,我未能摆脱仇敌的意愿。我被他施加的枷锁所捆绑,用那些令他欢喜的情欲来杀死自己。我本可以挣断枷锁,但我不愿;我本可以逃脱网罗,但我却不急于行动。还有什么比这哀哭与悲叹更令人悲痛呢?还有什么羞耻比这更沉重呢?因为我确信地说,当一个人顺从仇敌的意愿时,这是最痛苦的羞耻。
我深知我的束缚,每时每刻都在众人面前以虔敬的外表将其遮掩。我的良心为此事责备我,每时每刻对我说:「你这可怜的人,为何不警醒?难道你不知道那一切都将显露的可怕审判之日已经来临,并且近在咫尺吗?当如勇士般奋起!挣脱你的束缚!你拥有捆绑与释放的力量。」我的良心总是这样对我说,以此责备我;但我却不愿从这些束缚和网罗中解脱。我为此日日哀叹、日日呻吟,结果却发现自己仍被同样的激情所束缚。我既可悲又疏忽,未能为我的灵魂带来益处,因为我不惧怕落入死亡的罗网。我的身体披着虔敬的华美外表,而我的灵魂却被不合宜的思想所缠绕。在众人面前,我表现得一丝不苟地虔敬,而内心却几乎是一头野兽。我以甜言蜜语取悦他人,而我的本意却总是苦涩而狡猾。
那么,在审判之日,当上帝在审判台前显明一切时,我该怎么做呢?我自己知道,如果我在这里不以泪水平息审判者,我将在那里受到惩罚。正因为如此,祂在震怒中也不收回祂的恩慈,因为祂期待我的悔改。因为祂不愿意见到任何人被火焚烧,但祂喜悦所有人都进入生命。
因此,主啊,神的儿子,我信赖您的慷慨怜悯,向您俯伏恳求:求您也眷顾我,将我的灵魂从罪孽的牢狱中解救出来,让一道光芒照亮我的心智,免得我在那等待我的可怖审判来临之前离世,因为在那审判之中,恶行再无悔改之地!你看,两种思绪占据着我——既想脱离肉身,不再犯罪;又恐惧缠绕着我,这可怜又邪恶的我:我将如何毫无准备、赤身裸体、没有德行的遮蔽而去呢?巨大的恐惧不断折磨着我的心,想到——既要留在肉身中,又要脱离肉身;我不知道该倾向哪一种思绪,因为我看到自己对善事并不热心,而活在肉身中是可怕而危险的,因为我每日行走于罗网之中,如同一个粗心懒惰的商人,同时失去了财产和利润。同样,我在众多诱惑我作恶的世俗娱乐中,失去了天国的福祉。因为我真切感受到自己每时每刻都在被偷窃,身不由己地做着自己憎恨的事情。
惊异于受造之物,它们何等恒常美好,而我的思绪,在这诸多美丽之中却是如此不合宜。惊异于我的意志,在悲痛之中何等邪恶,总是在不同的地方犯错。惊异于我每日的悔改,——为何它没有坚固的根基来建造。我每日为建造奠定根基,却又亲手摧毁我的劳作。我美好的悔改没有一个良好的开端;相反,那邪恶的疏忽却永无止境。我被软弱和我敌人的意志所奴役,殷勤地执行着他所喜爱的一切。
「谁能使我的头成为水泉」,水流不竭,「使我的眼睛成为泪水的源泉」,泪水潺潺不绝——「我好日夜哭泣」(耶利米书 9:1),在慈悲的上帝面前,好让他施予恩典,将我这罪人从罪恶滔滔、波涛汹涌、每时每刻都在冲击灵魂的海洋中拯救出来?因为我的欲望比伤口更糟糕,它们完全不接受药物的包扎。我满怀希望地等待着悔改,却用这虚妄的承诺欺骗自己,直到死亡降临。在这种等待中,我总是说要悔改——却从未真正悔改。口头上我勤勉地悔改,但行动上却离悔改甚远。如果我平静,我甚至会忘记自己的本性。如果我再次陷入悲伤,我就会成为一个抱怨者。
圣父们,因其爱神之心,在苦难与试炼中变得技艺精湛,并从天上的上帝那里带着荣耀与赞美,领受了永不朽坏的冠冕;他们在悲伤中为自己赢得了赞美与名声,成为后世子孙的美好榜样。我常常与圣父们一道,联想到那位可敬、庄严、贞洁的约瑟,他充满了属天的美善与对至高者的爱。他在试炼中获得了何等美好的忍耐!兄弟们那可怕的嫉妒,无力损伤他灵魂的美丽;随后,那可怕的毒蛇在其巢穴之中,也无法使这青年绽放的青春美貌枯萎,尽管它每时每刻都注视着这贞洁者的美貌,意图在狂怒中向他倾泻其苦涩的毒液;再后来,在牢狱与捆绑之中,这爱神青年的灵魂之庄严与美貌也未曾消逝。
倘若我,这不幸之人,竟毫无试探地犯罪,激怒并忧伤了主宰,那么,主啊,我已亲身经验了您许多无法言喻的慷慨恩典,我恳求您宏大的慈悲:拯救我,并赐予您仆人他灵魂的赦免——这是他从您慈悲宝库中所求的一切。主宰啊,愿您的恩典如溪流般不住地涌入我这仆人的心与口中,愿我的心与口因恩典而成为洁净无玷的殿堂,容纳天上的君王;愿它们不要因邪恶的意念而像野兽的巢穴,也不要因邪恶的欲望而像恶盗的洞窟,反愿恩典的指尖常拨动我的舌头,如拨动琴弦般,以颂扬您的荣耀,您这爱世人者,使我在一生之中,心口不断地以爱来赞美并祝福您!因为,主宰啊,谁若怠于歌颂和赞美您,他便与未来的生命无份。
主基督,我的救主!请赐予我心中所求,愿我的舌头能像恩典的笛声般,好让我能在此处,从圣约的诸多记录中,偿还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几笔索求。又愿我在祢双手的荫庇下,在彼处再次得救,当每一灵魂在祢可畏的荣耀面前颤栗时。是的,主宰啊,独生圣子,请垂听我,并接受祢仆人的祈求,如同一份献礼。我是一个靠恩典得救的罪人;荣耀应归于那位以丰盛怜悯拯救罪人的主!
О терпении, о кончине века и втором пришествии. О прилежном чтении божественных писаний и пользе безмолвия
论忍耐、世界的终结以及第二次降临 论勤读圣经 论静默的益处
义人的生命是荣耀的。它的荣耀,不正在于忍耐吗?修士啊,要爱慕忍耐,因为它如同勇气的母亲。诗篇作者也劝诫道:「当等候上主,遵守他的道」(诗篇 37:34)。保罗在教导如何获得美德时说:「患难生忍耐」(罗马书 5:3)。当你操练忍耐时,你会找到诸善之源——盼望;盼望必不使你羞愧。所以,顺服主,向他祷告,你必达到「他将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诗篇 37:4)的境地。还有什么比这更蒙福的呢——能得到这样一位君王的垂爱和眷顾?谁不希望审判者的耳朵向自己敞开并 внимательный(此处原文没有对应的中文词,保持原文俄语)倾听呢?弟兄啊,你已经成为了美德的实践者,你是基督的雇工。趁着还有时间,行善吧。听听保罗的话:「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加拉太书 6:7)。要撒种在圣灵里,好使你收割永生。「顺着肉体撒种的,必从肉体收败坏」(加拉太书 6:8)。听听这位良善的劝告者所说:「你们要为自己栽种公义,就能收割生命的果实」(何西阿书 10:12)。不要因疲惫而懈怠,而要心中存着盼望。因为哪里有辛劳,哪里就有奖赏;哪里有争战,哪里就有尊荣;哪里有奋斗,哪里就有冠冕。以此为念,用忍耐的教诲来膏抹(坚固)自己。不断地与圣徒们一同呼求:「你当壮胆,坚固你的心,等候上主!」(诗篇 27:14)。
预备你的行事,为你将来的出离做好准备;将你田地里的一切都整理好,而这田地就是此生。拿起那把良善的锹——新约;用荆棘——禁食、祷告和教诲——来围护你的产业。若你有这样的围篱,那野兽,也就是魔鬼,便无法入侵。 像照料美丽的葡萄园一样,耕耘你的灵魂。正如看守葡萄园的人拍手大声呼喊,用这样的喧嚣阻止恶意的侵入者,你也要照样做:扬起你的声音,在诗篇歌唱中呼喊,你便能驱逐那狡猾的野兽——狐狸,也就是魔鬼,经文论及它说:「要给我们擒拿小狐狸」等等(雅歌 2:15)。 若你的愿望(你渴望)倾向于不合宜的行为,就要不停地警惕敌人。若它像从投石器中一样,向你的灵魂投掷污秽的意念,你就用信德的盾牌抵挡,并将希望的头盔戴在自己头上。抽出「圣神的宝剑,即是上帝的话」(以弗所书 6:17)。这样武装起来对抗敌人,要忍耐,不要在战斗中懈怠。相反,在一切事上都要警醒,并说:「我们知道它的诡计。」 因此,「你们要常常喜乐」,正如经上所写:「你们的谦逊要让众人知晓」(腓立比书 4:4-5)。
愿敬畏上帝的心在你心中闪耀。不要做胆怯、懈怠的工人。不要逃避那冠冕。生命短暂,审判漫长。思念及此,修道者啊,当与圣大卫一同向你的心呼唤,说:「你要壮胆,坚固你的心,等候上主。」效法大卫,仅以一投石之力便可击败仇敌。天使将作为你生命的见证者:「我们成了戏景,给世人和天使观看」(哥林多前书 4:9)。如果他们看见你得胜,便会为你的成功而欢欣。如果他们看见你被打败,便会悲伤地离去,因为他们无法忍受。而恶魔则会嘲笑你。因此,与其拔出刀剑,不如拔出对上帝的敬畏之心,因为敬畏上帝乃是两刃的剑,能斩断一切邪恶的欲望。
你当常将上帝及其敬畏存于心间,怀着敬畏谨记那一日,「当『天被焚烧就必溶解,有形质的都要被烈火销化。』(彼得后书 3:12,10)地和其上的物都要烧尽了」;那时星辰将如叶片般坠落,日月将黯淡无光,不再发出自己的光芒;那时圣子将从天上降临人间,天堂的权能将颤动,天使将奔涌而出,号角声将响彻云霄。在圣子面前,是焚烧的烈焰,意欲吞没整个宇宙;环绕祂的是巨大的风暴、地震和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闪电,连天上的权能也将为此而颤抖。因此,我的弟兄们,那时我们该处于何种境地?何等恐惧,何等惊骇将笼罩我们?试想旷野中的以色列人。他们无法忍受那浓雾与黑暗,也无法忍受从火焰中向他们说话的上帝之声,反而希望上帝的话语不再向他们发出。的确,他们无法承受上帝的诫命,尽管上帝那时是以未被激怒的姿态降临他们,并非带着愤怒向他们说话,相反,祂安慰性地向他们保证,祂自己与他们同在。现在,听我说,我的弟兄。如果我们连祂那安慰性的降临都无法承受——那时既没有「天被焚烧」而溶解,也「没有地和其上的物」被烧毁,号角声也没有像那将唤醒世世代代安息者的大号角那样响起,火焰也没有吞没宇宙——那时没有任何未来的恐惧,那么当祂带着无法忍受的怒气和烈怒降临时,我们该怎么办呢?当祂坐在祂荣耀的宝座上,「召集大地」,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处,从地的四极到地的尽头,「审判祂的百姓」(诗篇 49:4),并照各人的行为报应他们时,我们该怎么办呢?
唉!当我们赤身露体、暴露无遗地站立,等待被引到那可怕的审判台前时,我们该作何感受?!唉,唉!那时,轻浮何在?肉体的勇气何在?那虚假无用的美丽何在?人的甜言蜜语何在?那顽固而无耻的傲慢何在?那华丽的衣裳何在?那罪恶的甜美,那真正不洁之物何在?那时,那些将男人的脓疮也视为愉悦的人们何在?那些粗心大意生活着的人们的疏忽何在?那些娱乐和奢华何在?——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已如稀薄的空气般消散。那时,贪财和贪婪,以及它们带来的不仁慈何在?那时,那不人道的傲慢,蔑视一切、只认为自己举足轻重的人何在?那时,那空虚而徒劳的人间成功与荣耀何在?那时,权势和独裁何在?王子何在?领袖何在?掌权者何在?那些以财富众多而自夸、却不思念上帝的人何在?那时,「他们看见了,就惊奇……战兢抓住他们,那里有痛苦,如同产妇的痛苦;他们必被暴风摧毁」(诗篇 47:6-8)。那时,智者的智慧何在?他们徒劳的诡计何在?唉,唉!「他们摇摇晃晃,如同醉酒之人,他们的一切智慧都被吞没了」(诗篇 106:27)。那时,「这世上的智慧人何在?文士何在?辩士何在?」(哥林多前书 1:20)我弟兄啊,一切智慧都已消亡。想想看,当我们为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交账时,我们该作何感受,因为即使是闲言碎语,我们也要向公义的审判者交待!
若我们在那时蒙祂的恩典,将会感受如何?当我们单独站在君王右边时,何等喜乐将拥抱我们?当所有圣徒在那里亲吻我们时,我们将感受如何?亚伯拉罕、以撒、雅各、摩西、挪亚、约伯、大卫,以及圣先知、使徒、殉道者,并所有在此生中蒙神喜悦的圣徒和义人,都亲吻你。你所希望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到你那里,拥抱并亲吻你,为你的救赎而欢喜。那时我们将会感受如何,我们将进入何等无法言喻的喜乐,当君王慈悲地对站在祂右边的人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马太福音 25:34)!那时,我的弟兄,「你将从主的手中领受华美的国度与荣耀的冠冕」(智慧篇 5:16),并与主一同作王。那时你将承受「神为爱祂之人所预备」的福分,那时你终于不再忧伤,没有任何事物会使你感到恐惧。我的弟兄,思想我们所说的,在天国作王意味着什么——因为「你将从主的手中领受……冠冕」,并与基督一同作王。我的弟兄,思想永远瞻仰神的容颜意味着什么,思想以神为自己的亮光意味着什么——因为那时「白日太阳不再作你的光」,正如以赛亚所说,「夜晚月亮也不再照耀你的黑夜;但上主将作你永远的光,你的神将作你的荣耀」(以赛亚书 60:19-20)。看哪,我的弟兄,你已听见,何等喜乐正等待着敬畏主并遵守祂诫命的人。
此后,请再思忖罪人被带到可怖的审判台前时的灭亡光景。他们将如何在公义的审判者面前感到羞耻,却无言以辩?他们将怀着何等悲伤的心情看到自己被安置在君王的左边?当君王忿怒地对他们说话,以他的烈怒使他们惊慌失措,说:「你们这些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马太福音 25:41)时,何等黑暗将降临在他们身上!哀哉!哀哉!当所有人大声说:「愿恶人,就是忘记神的外邦人,都归到阴间!」(诗篇 9:17)时,他们的灵将处于何等的悲伤和困窘之中!哀哉!当他们被带去受苦于永恒的苦难时,他们将发出何等悲伤的哀号,并流下眼泪,撕裂自己!哦,那是一个何等的地方,在那里「必有哀哭和切齿」,这被称为塔耳塔洛斯(地狱),连撒旦自己都为此颤栗!哦,那是何等的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那是何等永不休眠、剧毒的蠕虫!哦,那是何等可怕、永恒、持续不断的极深黑暗!哦,那是何等无情、残酷的众天使,被指派施行苦难,因为他们严厉地责骂和惩罚!那时,受苦之人将向主呼喊,但他不会听他们!那时,他们将明白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已化为虚空,他们曾在此视为愉悦的一切,都变得比胆汁和毒药更苦涩。那时,罪中虚假的名义上的享乐何在?因为除了敬畏主之外,没有别的享乐。唯有这才是真正的享乐;它确实「骨髓肥甘」充满灵魂(诗篇 63:5)。那时,他们将定自己的罪,并定自己所行的事。那时,他们将承认神的审判是公义的。「我们曾听过这事,」他们会说,「但我们不愿回转,远离我们的恶行。」然而,即使这样说,那时他们也得不到任何益处!
唉,我这被前所未有的罪孽所重压的人!我的过犯多于海沙,我因它们而筋疲力尽,如同被许多铁链捆绑——因为我没有勇气仰望高天!除了祢,仁爱者,我还能投奔谁呢?「上帝啊,求祢按祢的厚恩怜恤我,照祢丰盛的慈悲涂抹我的过犯。」(诗篇 50:1)我投奔祢,投奔祢的伟大良善和祢的慈悲。我得罪了祢,却因祢的伟大不念旧恶而投奔祢。我轻蔑了祢,却因祢的伟大仁爱而投奔祢,恳求着,呼喊着: 「求祢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上帝啊,求祢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只为祢的名(诗篇 50:11-12)。我一无所有可以献给祢:没有善行,也没有清洁的心——但是,我信靠祢的慈悲,将自己全然献上,好让祢使我痛悔,并持续遵行祢的诫命,使我不再轻易跌入罪中,而是从今以后,在我余生之日,以圣洁和公义事奉祢。
所以,弟兄们,我恳求你们,「既然等候这些事,就当殷勤,使你们没有玷污,无可指摘,安然见主」 (彼得后书 3:14)。弟兄啊,当邪恶的念头进入你心时,请拔出(思想的)剑,也就是说,让敬畏上帝的思想浮现在你脑海中,你就会斩断仇敌的一切势力。而代替战号的,请使用上帝的圣言。就像战号以其声音召集士兵一样,上帝的圣言也在向我们呼唤时,使我们的思想充满对上帝的敬畏;我们的思想,如同士兵一般,与君王的仇敌作战。再者,就像战号在战时以其声音激发年轻战士们走向敌人的意愿一样,上帝的圣言也会激发你对良善的热忱,并坚定你与情欲争战的力量。
我亲爱的弟兄,因此,务要尽你所能,督促自己尽可能多地阅读圣经,好让它将你的思绪汇集起来。因为仇敌会用他的诡计将你的思绪分散,他会把恶念灌输给你,或者给你带来频繁的痛苦,或者让你获得许多成功和世俗的便利——他这样做,都是出于他的恶意,目的是要使人远离上帝。仇敌常常如果未能使某人陷入邪恶并用思想将其击倒,他就会给那个人带来痛苦,以使他的心智变得昏暗,然后才能随心所欲地播种。仇敌会开始在那个人的灵魂中反复灌输并以誓言重复这样的念头:「自从我开始行善以来,我只看到了恶劣的日子;那么我就要去做恶事,好让好事降临。」那时,如果有人不够警醒,仇敌就会像阴间一样,活活将他吞噬。
如果这样也无法使他陷入邪恶,那么仇敌就会给他生活上的所有便利,提升他并引入极大的迷惑,这比所有情欲都更危险、更糟糕,因为它使人变得骄傲和狂妄,将心智引入贪图享乐的深渊,使人对天堂张开亵渎的口,因为经上记着说:「他们把口张在天上」(诗篇 73:9);它使人不知道上帝,不知道自己的软弱,也不思想死亡之日。这样的迷惑是通往一切邪恶的道路。谁喜欢走这条路,谁就会进入死亡的隐秘之处。这就是主所说的宽阔而广大的「引向灭亡的道路」(马太福音 7:13)。看哪,我的弟兄,你已经听明白了,仇敌有时提供生活的便利,有时却带来悲伤,其原因何在。他会探查出人内心倾向于什么,然后就针对这一点,用他的不义来与之对抗。
因此,我的弟兄,你要以万分的谨慎保持警醒,并努力不懈地勤于阅读,好让阅读教导你如何适当地避开仇敌的罗网,并达致永生。阅读神圣的经文能使游荡的心思归于集中,并赐予对上帝的认识,因为经上记着说:「你们要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诗篇 46:10)。我的弟兄,你听见了吗?凡以纯洁之心勤于阅读神圣经文的人,便能获得对上帝的认识。所以,弟兄,不要对你的灵魂疏忽大意,而要勤于阅读和祷告,好使你的心思得到光照,使你变得完全和完整,「毫无缺欠」(雅各书 1:4)。有些人以与显贵、君王和帝王交谈为荣,而你当在上帝的众天使面前夸耀,你在圣经中与圣灵交谈,因为圣灵通过它们说话。
所以,务要努力阅读圣经,并常常祷告。因为每当你藉着它们与上帝交谈时,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会得到洁净。深知这一点,要努力更频繁地在圣经中操练自己。如果手头没有空闲,就用心祷告。圣哉先知撒慕尔的母亲亚纳,也是这样祷告的,她「只有嘴唇在动」(撒慕尔记上 1:13)。然而,她的祷告进入了万军之主上主的耳中,她的「所求的」就得了应允(撒慕尔记上 1:27)。因此,我的弟兄,即使你的双手没有空闲,也要用心祷告。如果你不识字,也不要离开可以聆听并获益的地方,因为经上记着:「如果你看到一个有智慧的人,要清早去见他,你的脚要磨损他家门口的台阶」(德训篇 6:36)。我的弟兄,这样做不仅对不识字的人有益,对识字的人也同样有益,因为许多人虽然阅读,却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
修士啊,因此要留意,不可轻忽你那借着基督的恩赐而得的恩赐。反要努力寻求,如何能蒙神悦纳,以配得圣徒的福祉。因为经上记着说:「寻求他训词的,是蒙福的;他们全心寻求他。」(诗篇 118:2)。当心,当你想要阅读时,仇敌会引诱你,使你沮丧,让你分心,并说:「你先做那件小事吧,然后你就能安心阅读了。」 当仇敌灌输这种想法,并使你对手工活充满热情时,这意味着他正在引导你产生这些念头,以便将你从阅读中转移开。但当他看到弟兄专心阅读并从中受益时,他就会发动攻击,试图用其他借口来阻挠。因此,不要相信他,而要像渴望泉水、切望来到水泉的鹿一样,即渴望来到神圣的经卷前,以便从中饮水,熄灭那灼烧你的激情的干渴。
然而,容我这样说,你当从中汲取益处。这样,当主赐予你阅读并领悟圣经中的某一句话时,它便不会擦肩而过,反之,你的心智将由此受教,将它铭刻于心,并永不磨灭地珍藏于记忆之中。经上记着说:「我要在你的律例中受教」(诗篇 119:16)。又说:「我将你的话藏在心里,免得我得罪你」(诗篇 119:11)。又说:「少年人如何洁净他的道路呢?是要遵守你的话」(诗篇 119:9)。你看,兄弟啊,人是何等地藉着谨记他的话语来修正自己的道路啊!
谁能记得上帝的圣言却不悔改呢?除非他是愚昧而可怜的人。然而,这样的人根本什么也不记得。相反,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以为记住的一切。上帝对这样的人说:「你为何讲述我的律例,口中却提到我的约」(诗篇 49:16)?因此,他吩咐要夺走他自以为拥有的一切。这样的人自以为有信心,因为他自称是基督徒,却在行为上否认这一点,他比不信者更糟。因此,上帝吩咐要夺走他「在救赎之日」所领受并自以为拥有的圣灵。这样的人变得像一个盛满酒的瓦罐,却因裂缝而漏失了酒。每个看见他却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是满的;但当事情临到他时,一切都会显明他是空的。同样,在审判之日,当这个人受审时,他将显得一无所有。届时,众人将清楚地看到他是怎样的。这样的人在那日会对君王说:「主啊,我们不是奉你的名说预言……又奉你的名行了许多异能吗」(马太福音 7:22)?君王将回答他们说:「我实在告诉你们,我不认识你们。」
你可曾看到,弟兄,这样的人一无所有?所以,请铭记你所听闻的话语,并修正你的道路。看哪,不要让天上的飞鸟降落,吞噬神子所撒的种子。因为祂亲自说过:「种子就是神的道。」(路加福音 8:11)将种子埋藏在地的深处,也就是说,将圣道深藏在你心中,这样你就能怀着敬畏,为上主结出果实。当你阅读时,要全心全意,勤勉地阅读,以极大的专注停留在每一个章节。不要只顾着翻页,如果需要,也不要嫌麻烦,同一个章节可以读上两遍、三遍,甚至更多遍,直到你领悟其中的力量。
当你坐下阅读或聆听他人诵读时,请先向上帝祈祷,说:「主耶稣基督啊!求您开启我心灵的耳目,使我能听闻您的圣言并领悟其义,进而遵行您的旨意。因为『我是在地上作客旅的,求你不要向我隐藏你的诫命』(诗篇 118:19),但求您『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诗篇 118:18)。我的上帝啊,我仰望您,求您光照我的心。」
是的,我的弟兄,我恳求你,要常常如此向神祷告,好让他光照你的心智,向你启示他话语的力量。许多人倚仗自己的理解,以致误入歧途,「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拙」(罗马书 1:22);他们不明白所写的,就陷入亵渎并走向灭亡。因此,如果你在阅读时遇到难以理解的词句,务要小心,不要让那恶者教导你自言自语说:「这不是这样说的,难道可以这样说吗?」或者说出类似的话。相反,如果你相信神,也要相信他的话语,并且对那恶者说:「撒但,退我后面去吧(离开我吧)。我知道神的话语是『清洁的话,如同银子在炉中炼过,在地上炼了七次,是纯净的』(诗篇 11:7),『其中没有乖僻的,也没有反常的。它们都是美好的,对理解的人来说是正直的,对那些找到理智的人来说是正确的』(箴言 8:8)——而我愚昧无知,不能理解。我知道它们是凭着灵性写成的,因为使徒说『律法是属乎灵的』(罗马书 7:14)。」或者仰望天空,如此说:「主啊,我信靠你的话语,我不反驳,而是毫不怀疑地信靠圣灵的话语。主啊,求你拯救我,使我在你面前蒙恩。慈悲的主啊,我别无所求,只求得蒙拯救,好使我得享你的怜悯。」
「我的弟兄,你要获得静默,它如同一道坚固的墙壁,因为静默会使你超乎诸般情欲之上。你将从上方争战,而仇敌则从下方攻击。因此,要在敬畏上帝中获得静默,这样,仇敌的一切箭矢都无法伤害你。静默与敬畏上帝相结合,便是一辆火焰的战车,将那些获得它的人提升至天堂。先知以利亚便可说服你相信此点,他爱慕静默与敬畏上帝,并被提升到天上。」
哦,寂静——通往天堂的阶梯!哦,寂静——忏悔之母!哦,寂静——罪恶的明镜,向人展现他的过犯!哦,寂静,不抑制眼泪!哦,寂静,生出温柔!哦,寂静,与谦卑同住!哦,寂静,与敬畏上帝相连,引导心智走向光明!哦,寂静,监察思想并有助于明辨!哦,寂静,生出一切美善——斋戒的坚定,贪食的屏障!哦,寂静——祷告和阅读的操练!哦,寂静——思想的宁静,不被风暴侵扰的港湾!哦,寂静,将灵魂从忧虑中解脱!哦,寂静——良善的轭和轻省的担子,使背负你的人得享安息,并背负他们!哦,寂静——鲁莽的毁灭者,无耻的敌人!哦,寂静——敬畏之母!哦,寂静——情欲的牢狱!哦,寂静——灵魂和心灵的喜悦!哦,寂静——眼睛、耳朵和舌头的缰绳!哦,寂静,助长一切美德!哦,寂静——不贪财的缘由(源泉)!哦,寂静——基督丰饶的田野,结出美好的果实!哦,寂静——那些立志为天国奋斗之人的高墙和堡垒!
是的,我的弟兄,去获得马利亚所选择的那美好的一部分,因为马利亚,她坐在主的脚前,紧紧地依附着祂,那独一的祂,成为了静默的典范。为此,主也称赞了她,说:「马利亚却选择了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从她那里夺去的。」(路加福音 10:42)。我的弟兄,你看到了吗,静默是何等的美好!主亲自称赞了那些获得它的人。去获得静默,「他要赐给你心里所求的」(诗篇 36:4),你坐在祂的脚前,紧紧地依附着祂,那独一的祂,这样你就可以坦然无惧地说:「我心紧紧地跟随你;你的右手扶持我。」(诗篇 62:9),因为「我的心就像饱足了骨髓肥油」(诗篇 62:6)。
是的,我的弟兄,求你获得那比蜂蜜更甜的静默。在静默中,无忧无虑地吃一块蘸盐的面包,胜过在分心和烦恼中享用丰盛的宴席。请听那位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 11:28)。主愿你从烦恼、恼怒、分心以及今世的忧愁中得到安息;祂愿你摆脱埃及的制砖之劳,愿你被领入旷野,即是进入静默。祂将以云柱照亮你的道路,并以吗哪喂养你(我指的是静默之粮和无忧之乐),好使你得以承受「美善之地」,即是天上的耶路撒冷。是的,我的弟兄,爱慕它,获得它,好使你在神的启示之道上,一切财富丰盛有余。是的,我的弟兄,在敬畏神中获得静默,和平的神就必与你同在。
所以,我属灵的弟兄们,以及在主里蒙爱的弟兄们,我恳求你们努力,每天将这些铭记于心,即:信、爱、望、谦卑,并时常以祷告亲近上帝,研习圣经,保持静默,以及实践其他美德。因为当这一切在我们里面存在并丰盛时,它们会使我们在认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上不致虚空和没有果实。一个修士,若没有获得这些,却不顾念自己的救恩,他就是那闭上眼睛的盲人,将自己久远的罪过抛诸脑后。正如彼得后书 2:22所言:「这真是应验了那句俗语:狗转过来吃它所呕吐的;猪洗净了又回到泥里去辊。」因为,经上说:「倘若他们因认识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得以逃脱世上的污秽,后来又在其中被缠住、被制伏,他们末后的景况就比先前更不好了。他们知道了义路,却又转离他们所传给他们的圣命,倒不如不认识义路。」(彼得后书 2:20-21) 因此,蒙爱的忠仆和蒙拣选的战士——修士们啊,让我们全副武装,将以上所说的一切铭记于心,每日不移地将它们存留在记忆中,好使我们能够努力打那美好的仗,并践踏仇敌的一切权势,以便我们能逃脱那临到悖逆之子的忿怒,并在审判之日,在那按各人行为报应的公义审判者面前,得蒙怜悯和恩典。愿一切荣耀都归于祂,与父和圣灵同在,从今时直到永远!阿们。
Слово о всеобщем Воскресении, о покаянии и любви, о Втором Пришествии Господа нашего Иисуса Христа
《论及普世的复活、忏悔与爱,以及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第二次降临》
亲爱的弟兄们,我们不应偏爱任何事物过于真诚的爱,因为我们每天每时都会多次跌倒。当获取爱,因为它遮盖了众多的罪过。弟兄们,如果我们拥有一切,却没有那能拯救我们的爱,这又有何益处呢?如果有人设下盛宴,邀请君王和诸侯,准备好一切佳肴,毫无欠缺,却没有盐,那又有何益处呢?这样的宴席是无法品尝的。不仅邀请者的花费徒劳,劳苦也白费,他自己还会被受邀者嘲笑。同样,我的弟兄们,如果我们没有爱,那我们辛劳于风中又有何益处呢?没有爱,一切作为都是不洁的。如果有人守贞、禁食或警醒不寐,如果他祷告或收容贫困者,如果他献上初熟之物或所有果实作为献给神的礼物,如果他建造教堂或做其他更大的事——但这一切如果没有爱,在神面前都算不得什么,因为神并不喜悦。所以,不要没有爱就做任何事。如果你说:「我虽然恨我的弟兄,但我爱基督,」那么你就是个说谎的人。神学家约翰责备你,他说:「人若说我爱神,却恨他的弟兄,就是说谎话的;不爱他所看见的弟兄,就不能爱他没有看见的神」(约翰一书 4:20)。因此显而易见,如果有人对他的弟兄心存恨意,却自以为爱神,那么他就是个说谎者,自欺欺人。因为约翰还说:「爱神的,也当爱弟兄,这是我们从神所受的命令」(约翰一书 4:21)。主也说:「这一切律法和先知的道理,都系于这两条诫命」(马太福音 22:40)。这是多么伟大而不寻常的神迹!拥有爱的人就遵守了全部的律法,「爱就是律法的总纲」(罗马书 13:10)。
「哦,爱之无比力量!哦,爱之无限力量!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事物比爱更珍贵。这神圣的爱,是美德的冠冕,爱是万福之源;爱是美德的盐,爱是律法的终结。她曾住进亚伯的心中,她是众族长的同工,她守护了摩西,她居于先知之中,她使大卫成为圣灵的居所,她坚固了约伯。为何不说那最重要之事呢?——她将上帝的儿子从天上带到我们身边!借着爱,一切福祉都向我们显明:死亡被摧毁,地狱被掳,亚当被召回;借着爱,天使与人类组成了同一个羊群;借着爱,乐园被打开,天国被应许给我们。她曾使渔夫们得智慧;她曾坚固殉道者;她曾将旷野变为修道院;她曾使山峦和洞穴充满诗篇之歌;她曾教导男男女女走那窄而狭的路。我何时才能停止论述爱呢?谁能尽述爱的一切功德呢?即使是天使,也无法充分述说。」
啊,蒙受祝福的爱,你是万福的赐予者!那些获得了真实无伪之爱的人有福了,也是蒙受极大祝福的,正如主所言:「人为朋友舍命,爱就没有比这更大的了」(约翰福音 15:13)。拥有这种神圣之爱,使徒保罗说,爱不加害于邻人,不以恶报恶,不以辱骂报辱骂。谁获得了这种爱,谁就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骄傲,不会嫉妒任何人,不会发怒,不会抱怨,也永远不会憎恨弟兄。谁拥有这种爱,谁爱的不只是爱他的人,也爱那些冒犯他的人。拥有这种神圣之爱,首位殉道者司提反为那些用石头砸他的人祈求上帝,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使徒行传 7:60)。舍弃一切并获得爱的人有福了。他的报偿日益增长;为他预备了冠冕;所有的天使都称颂他;主永远不会离开他,因为「上帝就是爱,住在爱里面的,就住在上帝里面,上帝也住在他里面」(约翰一书 4:16)。
这说的是爱,但我们还是要回到最初的议题,来谈谈悔改和未来的审判。亲爱的弟兄姐妹们,我们日夜思念什么,将生命的终点置于眼前呢?切莫忘记那永不熄灭的火焰!愿诗篇常在你们口中,因为它借着我们所呼求的上帝之名驱逐恶魔。哪里有诗篇,哪里就有上帝;而哪里有魔鬼的歌谣,哪里就有上帝的愤怒和悲伤。哪里有圣书和诵读,哪里就有义人的喜乐和灵魂的救赎;而哪里有瑟琴和狂欢,哪里就有男女的迷惘和魔鬼的宴乐。弟兄们,在此世狂欢宴乐一时,而在彼世受苦万古,这又有何益处呢?让我们深思,在那一时刻,世上的一切都将毫无裨益。让我们坚信,在那里无人能帮助他人,每个人都将背负自己的重担,等待审判的降临。亲爱的弟兄姐妹们,将这一切铭记于心,正如使徒所教导的:「我们在这世上当过着自律、公义、敬虔的生活」(提多书 2:12)。「洁净自己,除去身体和灵魂的一切污秽」(哥林多后书 7:1)。「所以,我们要脱去暗昧的行为」(罗马书 13:12),脱去异教的举止,不要像其他异教徒那样行事。
在纪念圣徒时,让我们也记念所有体弱者、寡妇、孤儿、客旅、穷人、狱中囚犯,以及居住在旷野、山中、洞穴和地穴深处的人。让我们尊崇节期,不是以浮华的方式,而是以神圣的方式庆祝;不是世俗的,而是超乎尘世并合乎基督精神的。我们不应装饰门廊,不应组建唱诗班(或邀请合唱团),不应让我们的耳朵被笛子和古瑟琴(注:古瑟琴是一种古代弦乐器)所愉悦;我们不应身着华丽的服装。让我们尊崇节期,不是凭借金子的光彩、珠宝的装饰或醉酒,这些都留给希腊人和犹太人吧——我们当以救主尊贵和赋予生命的十字架来装饰我们的门廊,如同使徒所说:「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加拉太书 6:14)让我们将这赋予生命的十字架刻画在我们的门扉上,刻画在我们的额头、胸膛、口唇和身体的每一个肢体上,并以此为武装,这不可战胜的基督徒武器,是死亡的征服者,是信徒的希望,是地极的光,是开启乐园的武器,是击败异端的利器,是信仰的坚固基石,是正教徒伟大的宝藏和救赎的荣光。基督徒啊,让我们将这武器随身携带,无论身在何处,白昼或黑夜,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没有它,什么也别做;无论你是在睡觉,从睡梦中醒来,工作,吃饭,饮水,旅行,航行在海上,还是渡过河流——都要以赋予生命的十字架装饰你的所有肢体,这样「祸患必不临到你,灾害也不近你的帐棚。」(诗篇 91:10)
当敌对势力看见十字架时,它们便战兢地退去。十字架已圣化了整个宇宙;它驱散了黑暗,带回了光明;它消灭了谬误;它将东、西、北、南的民族汇聚一堂,并以爱将他们结合成一个教会、一个信仰、一个洗礼。十字架是正教徒不可战胜的堡垒。什么样的口舌或语言能配得上颂扬基督君王这不可战胜的武器?十字架被竖立在髑髅地,并立刻结出了我们生命的果实。基督,我们的救主,藉着这可敬的武器,撕裂了地狱那吞噬一切的深渊,并堵住了魔鬼那多重邪恶的口。死亡一看见它,便释放了所有它所辖制的人,从原祖亚当开始。藉着它武装起来,蒙福的使徒们践踏了仇敌的一切权势。基督的战士和殉道者们,披戴着它如同盔甲,将施虐者的一切诡计和狂妄化为乌有。背负着它,那些舍弃尘世的人们,以极大的意愿居住在山上,并在洞穴和地缝中为自己建造居所。哦,神爱世人的良善是何等无限!祂藉着十字架赐予人类多少福祉啊!
而在世界末期,在主第二次降临之时,十架将再次率先在天上显现,带着极大的荣耀和众多的天使军队,它将威慑并打击仇敌,却使忠信之人欢欣并蒙受光照,同时宣告伟大君王的降临。关于这可敬的十字架,这些以及更多的事都可述说。
随后,也就是在十字架(的记号)之后,将会发生什么?对此我只能说,它究竟是怎样的。它远超言语和思想,超越一切描述,令所有听闻者心生恐惧。哎呀,我亲爱的弟兄们,基督的爱子啊!我忆及那一时刻,便不禁颤栗,因极大的恐惧而欲在此中断言语,只因思虑到那将随圣十字架而显现的一切。因为谁能道尽此事?谁敢于说出?何种口舌能宣告?何种言语能宣讲?何种声音能宣布?何种耳目能容纳下连诸天都无法承受之事?因为如此宏伟而可怖的神迹,在所有世代中未曾有过,也绝不会再有。
现今,倘若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或一声巨雷震耳欲聋,我们常会心生恐惧,俯身在地,瑟瑟发抖。那么,当那号筒响起,以可怖之声唤醒自古以来所有安息的义人与罪人时,我们又将如何承受?那时,阴间人类的骨骸,听到号筒的声音,将竭力奔涌,寻找各自的肢体。一旦我们看见全人类的本质都已复活,每个人都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从地极被引至审判台前,那将是何等的惊惧,何等的颤栗将笼罩我们?!因为伟大的君王一声令下,土地将立刻带着敬畏与迅速交出它的死者,海洋交出它的死者,阴间交出它自己的死者;倘若有人被野兽吞噬,或被鱼类撕裂,或被飞鸟掠食,一切都将瞬息显现,连一根头发也不会缺失。当我们看到烈火之河从东方汹涌奔流,犹如狂暴的海洋,吞噬山峦和丛林,焚烧整个大地和「其上的一切」,那时,亲爱的弟兄姐妹,那火焰将使泉源干涸,江河消失,大海枯竭,空气动荡,星辰从天上坠落,太阳变黑,月亮化为血色,天空「卷起如书卷」。当我们看到「天使被差遣」急速奔行,从「天涯海角」召集上帝的选民时,当我们看到新天新地时,当我们看到那预备好的可畏宝座时,当我们看到人子在天上显现的标志——那尊贵且赐生命力的十字架,光照大地的四极时——那时,看到那在穹苍中显现的君王般可畏的权杖,每个人都会明白,君王即将来临。谁将迎见基督并得蒙称义呢?如果他承认自己的过犯和跌倒,那么他将赤身、悲伤地站立,等待他即将到来的判决。因为每个人都将看见自己所行的——无论是善是恶——都摆在他的面前。那时,那些行走在窄路和艰辛之路上的,所有真心悔改的,所有慈悲和乐于接待陌生人的人,都将面带喜悦,怀着极大的喜乐,「等候所盼望的福,并我们伟大的神和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提多书 2:13)。因为他将降临,为那些在彻夜不眠、祷告和诗歌中奋斗的人加冕。他将降临,称颂那些为自己罪行哭泣的人,使慈悲的人欢喜,提升那些为他名贫穷的人,那些不爱世界和世界一切,却舍弃一切,唯独跟随他的人;他将不再从地上,而是从天上降临,如同可怖的闪电。那时将有巨大的呼喊:「看哪,新郎来了!」——看哪,审判者临近了!看哪,众审判者的审判者显现了!看哪,万有之神来审判全宇宙,并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那时,我亲爱的弟兄姐妹,因这呼喊,大地的深处将从边缘到边缘颤抖,海洋和一切深渊也将颤抖。那时,亲爱的弟兄姐妹,每一个人都将因这呼喊、号筒之声,以及对将临到全宇宙之事物的期待,而充满恐惧、颤栗和狂喜。那时,天上的众能力将被震动。看哪,闪电先行,天使的军队奔涌在前,大天使、基路伯、撒拉弗和多眼的众军团带着力量,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圣哉,圣哉,圣哉,主上帝是全能者,昔在、今在、以后永在!」(启示录 4:8)。天上和地上的一切受造物都大声呼喊:「奉主名来的,是应当称颂的!」(马太福音 21:9)。那时,天将被撕裂,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将显现,如同可怖的闪电,带着极大且无可比拟的力量和荣耀,「所有眼睛都要看见他,连那些刺他的人也要看见他,地上的万族都要因他哀哭」(启示录 1:7)。那时,天地都将逃逸,正如约翰预言所说:「我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与坐在上面的。从他面前,天地都逃避了」(启示录 20:11)。
「哎呀,我们这些罪人,将身居何处?那时,正如祂所言,『祂将坐在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将聚集在祂面前』。当宝座设立,审判者就座,书卷展开时,哪一个灵魂能够承受得住呢?那时,我们将看到无数的天使大军,战兢地侍立在四周。那时,每个人的行为都将一一宣读,在天使和世人面前公之于众。那时,但以理的预言将得以实现,他说:『我观看,直到宝座设立,那亘古常在者坐下。祂的衣服洁白如雪,头发像纯净的羊毛;祂的宝座是火焰,祂的轮子是燃烧的火。有火河从祂面前流出,千万侍奉祂,亿万侍立在祂面前;审判者坐下,案卷都展开了』(但以理书 7:9-10)。弟兄们,那一刻将是何等巨大的恐惧,当那些可怕的书卷被打开时,我们的行为、言语,以及我们今生所做的一切,甚至我们自以为能够向那察验人心和肺腑的上帝隐瞒的一切,都将记录在其中!那里记录着人类的每一个举动和每一个意念,无论是善是恶。哦,为了那一刻,我们需要多少眼泪啊!虽然我们忽视了它,但我们仍能借着眼泪和怜悯抹去那些记录在案的罪过!哦,当我们看到那言语无法形容的天国时,我们将如何呻吟和悲伤地哭泣啊!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将看到那可怕的苦难显现出来,而在这两者之间——是全人类的本性:从始祖亚当直到最后出生的人——所有人都将俯伏敬拜。那时,所写的话将得以实现:『主说:我凭我的永生起誓,万膝必向我跪拜』(罗马书 14:11)。使徒还说:『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上帝』(腓立比书 2:10-11)。阿门。」
爱慕基督的听众问道:「老师,请您也告诉我们,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以及人们将如何受审?」
Ответ:「那时,我亲爱的基督里的弟兄们,全人类将站在天国与定罪之间,生与死之间,喜乐与忧愁之间。所有人都将垂头向下,看到那些站在审判台前受审的人,特别是那些疏忽度日的人。看到这一切,他们将再次垂头向下,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每个人都将看到自己的行为——无论是善的还是恶的——都摆在自己面前,正如他们先前所行的那样。那时,那些行为不端且未曾悔改的人,将悲伤地说道:『哦!我们这些可怜的人,为何不曾努力奋斗,却在疏忽中浪费了时间,自娱自乐,也成了他人的消遣?为何不曾警醒?为何不曾禁食?为何不曾怜悯穷人?为何在可以悔改的时候不曾悔改,却一生都在欢笑、奢靡、放荡中度过?如今再也没有时间悔改了。我们该怎么办呢,因为那我们曾听闻却嗤笑的可怕之日和时刻已经来临了?我们这些可怜人该怎么办呢,因为书卷已经展开,所有人都将被定罪?』——当他们这样反思自己时,他们将听到审判者的声音,他将以可畏的声音宣告说:『显出你们的行为,就必得到报应。』就在那一刻,所有基督徒的阶层都将行动起来:主教和执事,以及其他教会的各等。因为,正如使徒所说,每个人都将按自己的位分复活,向神交账。那时,君王和掌权者,智者、富人以及穷人,都将行动起来,因为各人收取自己所种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爱慕基督的听众问道:「神的仆人啊,请再告诉我们,此后他们将听到或遭受什么?」 回答说:「我亲爱的爱慕基督的弟兄们,我何等悲伤!我愿讲述此后将发生之事,但恐惧拦阻了我,我的声音渐弱,泪水先于言语涌出,我的思绪也变得模糊,因为这叙述是可怖的。」
爱基督者:「请为着主的缘故,对我们有益处地讲述吧!」
导师说:「那时,爱基督的人啊,每个人都会被检验是否拥有基督徒的印记——这印记是他在普世教会中受洗时所领受的。那时,每个人都会被要求呈上纯洁的信仰、坚不可摧的印记、未受玷污的衣袍,以及他在众多见证人面前所作的美好认信,即他说过的:『我否认撒但和它的一切作为。』他否认的不是一两件,也不是五件恶行,而是魔鬼的一切作为。所以,在那一刻,我们将被要求作美好的弃绝,凡保守了自己所应许之弃绝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一言就弃绝了魔鬼的一切作为:那些最可憎的奸淫、淫乱、杀人、不洁、嫉妒、偷窃、诽谤、侮辱、愤怒、闲谈、醉酒、怀恨、争竞、骄傲、懒惰、嬉笑、演奏乐器、跳舞、吹奏笛子、雀跃、观看表演、魔鬼的歌曲、贪婪、弟兄相恨;以及一切恶行的极致——巫术、偶像崇拜、魔法。所有基督徒在圣洗池旁,都会弃绝这些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在那个时刻,我们将被要求对这弃绝作一番交代。」
爱基督之人问道:「请告诉我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他们将如何受审?」
这位导师说:「我将带着痛苦与疾病开口,我将带着叹息和泪水诉说。因为要讲述如此之事,不带泪水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这将是终结。那时,爱基督的人啊,在一切受审并经历折磨之后,当众人的行为都在天使和世人面前显明,当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的都归于无有,当祂的一切仇敌都被放在祂的脚下,那时,正如主所说的,祂将『把他们彼此分开,如同牧羊人把绵羊从山羊中分开。祂要把绵羊放在右边』(马太福音 25:32-33)。那些结出善果的绵羊,那些认识牧羊人的绵羊,那些受印记(受洗)并保守印记完整无缺的绵羊,那些跟随那位伟大的牧羊人,就是那位曾说『跟随我!』的绵羊——那些未曾用异端的亵渎玷污圣洁信仰的绵羊——这些绵羊将被放在祂的右边。『山羊放在左边。』这些『山羊』是那些没有结出果子,激怒牧羊人的。这些山羊与异教徒一同吃草,玷污了圣洁的信仰。它们曾跳跃、舞蹈、玩乐、欢庆,并为自己积蓄了悲伤,它们带着没有任何善行、充满一切污秽的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帝看到它们,必将祂的目光从它们身上转开,并将它们放在左边。那时,『王要对那些在祂右边的人说:『你们这些蒙我父赐福的人,来承受那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度吧!』(马太福音 25:34)。来吧,我光明之子;来吧,我王国蒙福的继承者;来吧,那些为我而贫穷、饥饿、干渴,不爱世界,也不爱世上一切的。来吧,那些为我而舍弃一切世俗权柄与喜乐、亲友、父母和儿女的。来吧,那些与野兽一同住在旷野、山上、洞穴和地缝中的人,你们将与天使一同住在天上。来吧,所有慈悲和乐于接待陌生人的人;来吧,所有走过狭窄而崎岖道路的人。『来吧,你们这些蒙我父赐福的人,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度吧!』」
然后他会对那些在他左边的人说:「你们这些被诅咒的人,离开我,进入那幽暗的火中。你们这些充满仇恨的、不仁慈的、憎恨兄弟的、憎恨基督的,离开我。你们不曾施怜悯,因此也不会得到怜悯;你们不曾听从我纯全的福音和我蒙福的门徒,因此我也不会听你们的哭泣。你们在地上享尽奢华,在自己的一生中尽情享受了世间的福祉。我在那里每天通过圣经呼唤,而你们听见了,却嘲笑那些读经的人。现在我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些被诅咒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幽暗而永恒的火中。』然后,他们将进入永恒的折磨,而义人将进入永恒的生命。」
爱基督者问道:「所有人都会受到同样的苦难吗,还是说苦难有所不同?」
导师说:「正如你们在福音书中所听到的,苦楚是各不相同的。因此,外面的黑暗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地狱之火是另一个地方;切齿又是一个地方;不死的虫子在又一个地方;火湖再次是另一个地方;塔尔塔罗斯是一个特别的地方;不灭的火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火河在另一个地方。不幸之人将根据各自罪行的程度,被分配到这些苦楚之中。正如罪恶有区别一样,苦楚也各不相同。」
爱基督者:「请向我们讲述折磨的差异。」
夫子说:「淫乱者受的苦楚不同,好色者受的苦楚不同,杀人者受的苦楚不同,窃贼受的苦楚不同,醉酒者受的苦楚也不同。那些因异端而玷污自身的人,将听到:『愿恶人被挪去,不叫他看见上主的荣耀。』(以赛亚书 26:10)。那些彼此怀有仇恨,且恰巧离世之人,他们将发现自己面临着无法饶恕的定罪,并被如同可憎者一般,打发到外面的黑暗里——因为他们憎恨了那说『彼此相爱,彼此饶恕』的基督。那时,好色者有祸了,淫乱者有祸了,醉酒者有祸了,行邪术的和占卜者有祸了,那些行符咒、巫术、魔法,沉溺于好奇探究,不仅自己行,还求助于行这些事之人有祸了!那些用鼓和歌舞(音乐和合唱)饮酒作乐者有祸了,那些用异端亵渎玷污自身者有祸了,那些亵渎神圣经卷者有祸了,那些在欢笑和放荡中虚度悔改时日者有祸了——因为他们将带着苦涩的眼泪寻找那被他们糟蹋的时光,却找不到了!那些为礼物称不洁之人为义者有祸了,那些偷窃他人之物者有祸了。简而言之:所有那些将要落在左边,听到『离开我吧,你们这被咒诅的、因自己行为可憎的人,我不认识你们』的人有祸了。他们将立即陷入混乱,带着巨大的哭号,被驱逐出审判之所,并被交到死亡手中,如同经上所记(诗篇 49:14):『死亡要牧放他们』。」
爱基督者:「我们恳求你,神的仆人,告诉我们那些不幸的人将如何走向苦难。」
老师又一次哭泣,捶胸顿足,回答他们说:「我亲爱的弟兄们,你们想听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啊!哦,这可怕又令人战栗的时刻!哎,我可怜的,我挚爱的人们!谁敢重述,又有谁有力量聆听那可怕而终极的叙述呢!有眼泪的,请哭泣;没有眼泪的,请来听听有什么在等待着你们,以免我们对自己的救赎漠不关心!因为那时,他们将带着那令人悲痛的分离彼此分开,踏上一条没有归途的旅程。那时,主教将与主教分离,司祭与司祭分离,执事与执事分离,副执事和读经员将与他们的同工分离。那时,曾经为王的人将被分离,他们将像孩子般哭泣,像奴隶般被驱逐。那时,王子们将哀叹,被所有人抛弃,他们将四下张望,却找不到帮助:财富不见踪影,谄媚者也不再立于他们面前。那时,那些曾漫不经心、热爱世界、按世俗思想行事的僧侣将被分离。那时,父母与子女、父亲与儿子、母亲与女儿、朋友与朋友、亲戚与亲戚将被分离。那时,未能保守婚姻纯洁的夫妻将悲惨地被分离。
但关于其余的,我将不再多言,因为我的叙述使我心生恐惧。那时,那些被驱逐、被胁迫、被凶残天使鞭打之人,终将奔跑,咬牙切齿,且一次又一次地回望,以求再见那些与他们分离的义人。当他们看到那份曾经被他们错失的喜乐与光明时,便会悲痛欲绝地哭泣,最终隐没,再也无法回望。他们将靠近那最为可怖之地,在那里再次被分散,并被分派到各式各样的苦痛之中。那时,眼见判决已定,再无代求者,也无怜悯可期,无法回头,他们将带着苦涩的抽泣说:「哦,这虚妄的世界是何等嘲弄了我们!我们为何眼见他人奋力,自己却不曾努力?为何听闻神圣的经文,却嘲笑、讥讽那些诵读者?那时,上帝通过经文说话,我们却不予理会;如今我们哭喊,他却转脸不顾。这整个世界于我们有何益处?生我们的父亲何在?怀我们的母亲何在?儿女何在?朋友何在?财富何在?产业何在?周围的喧嚣与宴饮何在?我们生命中那巨大而无益的虚妄忙碌何在?亲朋故旧何在?君王、掌权者与智者何在?为何他们于我们毫无益处?」那时,眼见被上帝和圣徒们彻底离弃,他们将带着叹息和苦泪呼喊:「宽恕我们吧,与我们分离的圣者和义人!宽恕我们吧,朋友和亲属!宽恕我们吧,父亲和母亲!宽恕我们吧,儿子和女儿!宽恕我们吧,使徒们!宽恕我们吧,先知们和主殉道者们!也请您宽恕,主宰上帝之母,您为我们的救赎在祷告中付出了诸多辛劳,但我们自己却不愿悔改得救。也请您宽恕,尊贵并赋予生命之十字架!宽恕我们吧,主所栽种的甘美乐园!宽恕我们吧,高天耶路撒冷,众长子之母!宽恕我们吧,永无止境的天国!宽恕一切吧!我们再也无法见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我们将走向那永无止境且无丝毫宽慰的定罪!」最终,每个人都将走向那为自己所预备的地方,那是他们不愿悔改以在危难时刻脱离愤怒的后果。也正因如此,他们将受苦直到永远。
我的弟兄们,你们可曾听闻那判决?你们可曾听闻懈怠之人将要承受的,可曾听闻那可怖之日与那残酷之时?弟兄们,让我们警醒吧!那将是一个考验我们整个人生轨迹的时刻。关于它,神圣的《圣经》在圣教会中,从东方到西方,都在呼喊、预言并作证,为的是让我们届时免受羞辱。关于那个时刻,先知大卫曾说:「因为你必照各人所行的报应他」(诗篇 62:12)。关于它,使徒曾呼喊:「你们要谨慎行事」(以弗所书 5:15)。「落在永生神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 10:31)。关于那个时刻,主基督曾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路加福音 13:24)。圣徒们心中怀着那个时刻,舍弃了生活中一切的享乐:房屋、财富、羊群、牛只、骏马、朋友、兄弟、亲属、儿女、奢华、浴室、田地、法庭——他们舍弃了一切,逃往旷野、山峦、洞穴和地的深渊;他们「受穷乏,受苦难,受虐待」,为的是在那个时刻不致蒙羞。不仅是男士,连女士也爱上了那狭窄而艰难的道路,从而夺得了天国。因为在主耶稣基督里,「不分男,不分女」(加拉太书 3:28),而是每个人都将按自己的劳作获得独特的报偿,正如经上所记(哥林多前书 3:15)。勤勉的人有福了,哀哭的人有福了,在那时刻能成为基督朋友的人有福了,在施舍中警醒的人有福了,在祷告中不懈怠的人有福了,每天为自己灵魂得救而劳作的人有福了,耐心敲打基督之门的人有福了。有福的人是那些在尚有时日之时,将罪孽重担卸下的人;有福的人是那些在市集未散之前,买好油的人。「仆人若被主人发现他忠心办事,那仆人就有福了」(马太福音 24:46)。我的弟兄们,我们也有福了,如果我们敲门时不灰心,因为那亲自不虚谎地说过「叩门的,就给他开门」(马太福音 7:7)的主,会亲自为我们开门。他还说:「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约翰福音 6:37)。祂是我们的神,祂创造了我们。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лово о прекрасном Иосифе
优美约瑟的讲论
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蒙福的神啊!祢拣选了爱祢的仆人圣洁的后裔,求祢以美善赐予我,使恩典的洪流丰沛地倾泻在我身上,使我能描绘出那光明而威严的景象——就是美丽的约瑟,他始终是雅各宗祖那最深沉暮年里忠实的依靠!因为约瑟这少年人,自幼便预表了基督的两次降临:第一次是借由童贞女马利亚而生,第二次则是所有受造物都将为之战栗的降临。因此,基督的蒙爱者们啊,现在让我们坚定地站立,心灵欢欣,以便能专心聆听并默观这至为荣美的少年人的事迹。而我,我的弟兄们,称他不仅是至为荣美的,更是奇妙的青年、贞洁的源泉、全然的胜利者、奇妙的敌人击败者。正因如此,他以独特的方式预示了主未来的降临。愿你们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灵魂从世俗的牵挂中解脱出来,并以爱来领受这些颂歌,因为它们是属灵的,能使灵魂欢悦。
正如主从父的怀中被差遣来拯救我们所有人,同样,少年约瑟也从父亲雅各的怀抱中被差遣到他的弟兄那里。约瑟的弟兄们心狠手辣,当他们看见约瑟走近时,便开始密谋对他使坏,尽管他带给他们的是父亲的平安。同样,那些一向心硬的犹太人,看见救主时,也说:「这真是继承人……杀了他,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马可福音 12:7)。约瑟的弟兄们说:「我们来杀了他,就能摆脱他的梦了。」同样,犹太人也说:「来,我们杀了他,就可以得他的产业了」(马太福音 21:38)。约瑟的弟兄们一同吃饭时,却在心中意愿上宰杀了兄弟,把他出卖了;同样,那些可憎的犹太人,吃逾越节的筵席时,也宰杀了救主。约瑟来到埃及,预示着我们的救主降临世间。正如约瑟在宫殿中战胜了罪恶的全部权势,因战胜埃及主母而为自己赢得了光荣的冠冕,同样,我们的主,我们灵魂的救主,降到阴间,用祂的右手击散了那里最令人无法忍受、不可战胜的折磨者的一切权势。约瑟战胜罪恶后,被囚在监狱中,直到领受冠冕的时候;同样,我们的主,为了承担世上一切的罪孽,被安放在坟墓里。约瑟在监狱中度过了两年,在那里过着极其平安的生活;我们的主也在阴间居住了三天,像强者一样,没有经历朽坏。约瑟奉法老的命令,蒙恩从监狱中被带出,作为基督的真实预像,毫不费力地解释梦的意义,并预言未来的丰盛。而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则凭着自己的能力从死里复活,夺取了阴间,将我们的救赎作为礼物献给祂的父,并宣扬复活和永生。约瑟坐在法老的战车上,获得了统治全埃及的权柄;而我们的主,万古之君王,驾着光明的云彩升入天堂,带着荣耀坐在父的右边,高过基路伯,作为独生子。当约瑟在埃及为王,掌握了对仇敌的权柄时,他的弟兄们被自愿地带到那个被他们判处死刑之人的宝座前;他们被带去,带着恐惧和颤抖俯伏在他们曾出卖以致于死的人面前,他们带着恐惧向约瑟跪拜,而约瑟曾是他们不愿立为王的人。约瑟认出了他的弟兄们,他一言便揭露了这些凶手;他们认出他后,却羞愧万分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也完全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辩护,他们完全认识到他们当初出卖他时所犯的罪;那个他们以为已在阴间朽坏的人,突然间却在他们之上为王。同样,在那个可怕的日子,当主驾着空中的云彩降临,坐在祂国度的宝座上时,所有不愿祂作王统治他们的人,所有祂的仇敌,都将被可怕的天使捆绑,带到祂的宝座前。因为那些不法的犹太人当时认为,如果他被钉死,他就会像人一样死去;他们这些不幸的人不相信他是上帝,是为了拯救我们灵魂而降临的救主。就像约瑟毫不避讳地对他的弟兄们说,使他们心生恐惧和颤抖:「我就是约瑟,你们曾将我卖为奴隶,现在却在你们之上为王,而这是你们所不愿的。」同样,主也将以光明的形象向那些将祂钉上十字架的人显现十字架,他们将认出十字架,并认出他们所钉的上帝的儿子。你们看,约瑟是如何完美地成为他主宰者——上帝之子——的真实预像?
约瑟的美德自幼年便开始繁茂,这是出于他善良的意志,因此,既然我们已为此开了篇章,便继续叙述,描绘这孩童的诸般美德。
这蒙福的孩子在家中度过了十七年,在敬畏上帝、美好生活准则及孝敬父母方面日益精进。然而,当他看到兄弟们行为不端时,便将其中许多不当之处简要地禀告了父亲,因为美德确实无法与不公并存——这对美德而言是不可接受的。正因如此,他们憎恨约瑟,因为他与他们的邪恶截然不同。这少年以其美好的品格为饰,他做了一些梦,在梦中,至高上帝的旨意向他启示了将要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但是,父亲雅各并不知道对约瑟的暗中仇恨,他纯粹地爱着约瑟,只因他从小就展现出与众不同的美德。 当兄弟们在示剑牧羊时,约瑟碰巧与父亲在一起。父亲雅各,作为一位慈爱的父母,关心着那些在示剑的儿子,便对约瑟说:「孩子,你准备好,去你的兄弟那里,详细询问他们的健康状况和羊群的情况,然后尽快回来。」约瑟接到父亲的命令,便高兴地去找他的兄弟们,他带着父亲的平安和对他们的关心。但他却在路上迷了路,没有找到他和羊群。当他为兄弟们忧愁叹息时,一个人找到了他,给他指明了道路。 约瑟远远地看见他们,便欣喜地走过去,想要拥抱他们所有人。然而,他们看到他走来,就像野兽一样,打算杀死约瑟;他,像一只无辜的羔羊,准备把自己交给这些最凶残的狼。当他走近,并带着爱意问候他们,从父亲那里给他们带来了平安时,他们立刻像野兽一样起身,扒下了他身上穿的那件彩衣。他们每个人都咬牙切齿,想要活活吞了他。他们心肠硬,在仇恨中毫不留情,怒气冲冲地折磨着这个正直而光明的少年。 约瑟看到自己身处险境,没有人对他有一丝怜悯,最终他开始哀求,泪流满面,并叹息着,高声恳求他们说:「你们为何发怒?我恳求你们所有人,我的兄弟们,请忍耐我一会儿,让我恳求你们。我的母亲去世了,雅各至今仍为此日日哭泣,而你们却想给我们的父亲带来新的哭泣,难道第一次的悲伤还在继续,至今尚未停止吗?我恳求你们所有人,请忍耐我一会儿,好叫我不要与雅各分离,免得他的白发带着痛苦下到阴间。 因此,我奉我们列祖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起誓,奉那最初呼召亚伯拉罕并说『你要离开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创世记 12:1)的上帝起誓,祂将赐予并使你的后裔增多,如同天上的星辰和海边的沙子,多得不可计数;我奉至高的上帝起誓,祂赐予亚伯拉罕耐心,使他尽心献上他独生子以撒为祭,好让这份耐心归于亚伯拉罕的荣耀;我奉那从死亡中拯救以撒,并赐予公羊代替他作为蒙悦纳的燔祭的上帝起誓;我奉那借他父亲以撒之口赐福给雅各的圣洁上帝起誓;我奉那在哈兰,在亚伯拉罕出来的美索不达米亚与雅各同行的上帝起誓;我奉那拯救雅各脱离苦难并应许赐福给他的上帝起誓:愿我不要像失去拉结那样失去雅各,愿他不要像为拉结哭泣那样为我哭泣,愿雅各的眼睛不要再次黯淡无光,他正期待着我的归来。请把我送回我父亲雅各那里,带走我的眼泪,然后把我送回他那里。」
他曾凭着列祖的神起誓,然而凶残的人们把他投入坑中,他们既不敬畏神,也不尊重誓言。尽管他拥抱了所有人的脚,用泪水浸湿了弟兄们的足迹,呼喊着说:「弟兄们,怜悯我吧。」 被投入荒凉之坑的约瑟夫,悲痛地哭泣着,为自己和父亲雅各布哀叹,泪流不止,发出难以言喻的叹息。他这样说道:「雅各布父亲,请看你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看哪,我被抛入坑中,如同死人一般。看哪,父亲,你正期盼我回到你身边,而我现在却像凶手一样躺在坑里。父亲,你自己曾对我说:『去看看你的弟兄们,然后尽快回来』——然而他们变得像凶猛的狼,愤怒地将我与你分离,我善良的父亲。你将再也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你的暮年也无法再依靠我。我也无法再见到你圣洁的白发,因为我与被埋葬的死人毫无区别。父亲,哀哭你的孩子吧,你的儿子也将为父亲哭泣,因为我在童年就被带离你的面庞。谁能给我一只会说话的鸽子,将我的哭泣转述给你的暮年?父亲,我的眼泪和叹息将枯竭,我的声音也已衰弱,我没有帮手。哦,大地,大地,曾为不义被杀的义人亚伯向圣洁的神呼喊(正如列祖的传统所言,大地曾为义人的血向神呼喊),你现在也向我的父亲雅各布呼喊吧,清楚地告诉他我从我弟兄们那里遭遇了什么。」
那些残忍的人,一旦把约瑟投入坑中,自己便高高兴兴地坐下来吃喝。正如有人战胜敌人后得意洋洋,他们也心中欢畅地坐席。当他们欢快地吃喝时,忽然抬眼望去,看见一群以实玛利商人正前往埃及,他们的骆驼上载着香料。于是兄弟们彼此说:「我们把约瑟卖给这些异乡商人,这会好得多;让他到异乡去死,我们的手就不沾染兄弟的血了。」他们就把自己的亲兄弟约瑟从坑中拉出来,如同对待野兽一般,收了价钱,把他卖给了商人,丝毫没有想起他们父亲的忧伤和悲痛。
商人们继续前行,途经赛马场,那里是拉结的墓地,因为拉结正是在「赛马场之路」上离世的,当时雅各正从美索不达米亚返回(创世记 35:19)。约瑟一看到母亲拉结的墓,便立刻奔上前去,俯伏在墓顶,放声痛哭,泪流满面,在心灵的悲痛中呼喊着说:「拉结啊,拉结,我的母亲,请从尘土中起来,看看你所爱的约瑟,他遭遇了什么:看哪,他像一个恶人一样被出卖,作为俘虏被带往埃及,落入陌生人之手。我的哥哥们剥光了我的衣服,将我卖为奴隶,而雅各对此一无所知,并不知道我被卖了。母亲啊,请为我打开你的墓穴,接纳我进入你的坟墓:愿这墓穴成为我与你共有的卧榻。拉结啊,请接纳你的孩子,好让他不至于遭受暴力的死亡;母亲啊,请接纳我,我如此突然地失去了雅各,就像我幼年时失去了你一样。我的母亲,请听我心中的叹息,接纳我进入你的墓穴,因为我的眼睛已无法再流泪,我的灵魂也无力再哭泣和叹息。拉结啊,拉结,难道你听不到你儿子约瑟的声音吗?看哪,他们正强行带走我,难道你不愿接纳我吗?我呼唤雅各,他没有听到我的声音;现在我也这样呼唤你,难道你也没有听到我吗?我愿死在你的墓上,好不至于像一个恶人一样去往异乡!」
当那些买下约瑟的以实玛利人看见他走向母亲拉结的坟墓,并且脸伏其上哭泣时,他们便异口同声地对彼此说:「这少年人是想对我们施展巫术,以便能离开我们,我们也不会知道他是如何从我们眼前消失的。所以,我们最好抓住他并把他捆起来,以防他弄瞎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于是他们走上前去,严厉地对他说:「快起来,不要再施展巫术了,否则,我们若在坟墓边殴打你,你父亲为你所付的钱财就要白费了。」 当他站起来时,他们都看到他的脸因极度的悲伤而发红,每个人都开始宽容地问道:「你为何哭泣?你一来到这跑马场边的道路,看到这座坟墓,就如此焦虑不安。放下恐惧,大胆地告诉我们:你的身世如何?为何被卖?那些牧羊人把你交给我们时说:『你们要看紧他,别让他半路逃走,我们对此不负责任,因为我们已经提前告知。』 那么,请你详细告诉我们:你是谁的仆人?是那些牧羊人的,还是其他某个自由人的?也请告诉我们,你为何如此热切地伏在坟墓上?我们已经买下了你,成为了你的主人,请把你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如果你向我们隐瞒,那你还能向谁透露呢?你是我们的仆人,难道真像那些牧羊人所说,你以为我们一放松对你的看管,你就会逃走吗?但请你放心,坦率地告诉我们,你的生计是什么?我们觉得你是一个自由人,我们不会把你当作仆人对待,而是当作兄弟和心爱的儿子。因为我们从你的举止中看到了许多自由和许多智慧。你这少年人,配得上侍立君王面前,与贵胄一同受人尊敬;你的俊美很快会为你带来极大的尊荣、荣耀与权势,你将成为我们带你去的地方的朋友和熟人,在那里你将喜乐地生活。因为谁会不喜欢一个如此英俊、高贵而又聪慧的少年呢?」 约瑟叹息着回答他们说:「我既不是仆人,也不是行巫术的,也不是因为犯了什么过错才被交到你们手中。我曾是我父亲最心爱的儿子,也是我母亲最疼爱的孩子。而这些牧羊人是我的哥哥们;父亲派我去看望他们,询问他们的安康。我慈爱的父亲一直挂念着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在山里待了一段时间,所以我父亲派我去看望他们。然而,他们受可怕的嫉妒驱使,立刻把我卖给你们作奴隶,使我与父亲分离,无法忍受父亲对我的那份爱。而这座坟墓,是我母亲的坟墓,因为从前我父亲从哈兰回来,在前往现在居住之地时,经过这里;在我父亲旅途中,我母亲在这里去世,并葬在你们看到的这座坟墓里。」
他们听完这一切,都为他流泪,对他说:「年轻人,不要害怕,你将去埃及获得极高的尊荣;你的相貌显示出你的高贵,不如为自己摆脱了那些出卖你的兄弟们的嫉妒和仇恨而高兴吧。」
弟兄们出卖了约瑟夫后,便匆忙宰了一只山羊,用它的血涂抹了圣约瑟夫的袍子,立刻派人去见他们的父亲,说:「我们找到了这件袍子,它被扔在山上,我们立刻认出这是我们兄弟的衣服。我们都为他感到悲伤。因此,我们没有找到我们的兄弟,便将约瑟夫的这件彩衣寄给你,父亲。你自己辨认一下,这是否真是你儿子的衣服。我们所有人都认出这是约瑟夫的袍子。」
雅各伯看见那件长袍,就哭泣哀号,悲痛欲绝地说:「这是我儿子若瑟的衣服。有恶兽吞吃了我的儿子。」他抽泣着,发出沉重的叹息说:「儿子啊,为何被吞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呢?为何那野兽没有先遇到我,让我来喂饱它,好让它留下你,我的儿子?为何这野兽没有将我撕裂,为何我没有成为它满足饥饿的食物?唉,我心为若瑟的悲伤所撕裂!唉,我的儿子是在哪里被吞吃的?好让我去那里,为他的美丽而拔下我的白发。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没有若瑟我无法生存。你的死是我的错,孩子;我将你送入死亡,让你穿越旷野去见你的兄弟和牧羊人。此后,我将日夜为你哭泣,孩子,每时每刻我都会流泪,甚至下到阴间去与你相会,我的儿子。若瑟啊,我将把你的长袍放在我眼前,代替你的身体,以便我能不停地为它流泪。现在,你的长袍,我的儿子,再次引起了我新的悲伤。它完好无损,因此我认为不是野兽吞吃了你,我亲爱的儿子,而是人的手剥去了你的衣服,然后宰杀了你。如果你的兄弟所说,你被野兽吞吃,那么你的长袍就会被撕成碎片,因为野兽不可能先剥去你的衣服,然后才吞食你的肉体。如果它真的先剥去你的衣服再吞食,那么你的长袍就不会沾染鲜血。长袍上没有爪子撕裂的痕迹,也没有野兽牙齿造成的伤口。那血是从何而来?再说,如果吞食若瑟的野兽只有一只,它又怎能做到这一切呢?独自一人,我唯有哭泣和悲伤,为若瑟哭泣,为这件被剥下的长袍而悲伤。我有两重哭泣,两重哀号,两重最深沉的悲痛:一重是为若瑟,一重是为这件从他身上剥下的长袍。若瑟,我的光,我的支柱,我将死去;愿你的长袍现在与我一同下到阴间。没有你,我的儿子若瑟,我不想再看到光明。我的灵魂不愿离开我的身体,没有你的灵魂,我的孩子若瑟!」
伊斯玛利人把约瑟带到埃及,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看守着他,他们盘算着要靠他的美貌从某个贵族那里赚些钱。当他们经过一座城市时,潘提弗尔很快就遇见了他们。他看到约瑟,便问他们说:「商人啊,请告诉我,这少年是从哪里来的?他不像你们,因为你们都是伊斯玛利人,而他却很俊美。」他们回答说:「这少年出身高贵,学识渊博。」潘提弗尔给了他们想要的价钱,就从他们那里买下了约瑟。他把约瑟带进自己的家里,询问他的出身。 约瑟作为义人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神圣后裔的真正枝条,在潘提弗尔的家中,德行和品格日渐长进。他的眼神和言语每日都达到更高程度的贞洁,并不断地将他的圣神、全能的列祖之神置于眼前,是那位将他从死亡的坑中解救出来,并使他脱离兄弟们仇恨的神。然而,他的心时常因他父亲圣雅各而感到悲伤。
潘提弗里斯见这少年品德端正,学识渊博,为人诚实,便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托给俊美的约瑟管理,视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潘提弗里斯自己完全不干涉约瑟所做的任何事;他甚至不置一词,只是在指定的时间享用膳食。因为他深知约瑟极其忠诚,尤其在亲身经历后,他确信自己所有的产业都在约瑟手中增添了。对于在约瑟照管下享受一切丰盛福祉的奴仆和婢女而言,这更是极大的喜乐。
但他主人之妻见到约瑟因其俊美与知识而受人尊崇,便受魔鬼情欲所伤,对他生出爱意,并强烈渴望与他同住。她渴望将这位贞洁的少年——这纯洁的泉源——投入放荡的深渊。她施展千般诡计,用华丽的服装诱惑他,以为这样就能使这年轻人心烦意乱;她每小时更换衣裳,使自己的容颜焕发光彩,佩戴金饰,用魔鬼般的眼神和可憎的笑容,不幸地诱惑着义人的圣洁眼睛。她以为用这些手段就能轻易地将圣者的灵魂引入她的罗网。但约瑟,因敬畏上帝而受护卫,甚至不向她投以一瞥。她见自己精心设计的诸多打扮对这义人毫无作用,便燃起更炽烈的火焰,深思熟虑,却不知还能对他做些什么。最终,她决定公开引诱他行不义之事。她等候时机,如同一条狂怒的毒蛇,将所有放荡的毒液倾泻在他身上,便以无耻的面容对圣者说:「躺在我身边吧,不要害怕,大胆地靠近我,我将尽情享受你的俊美,你也将饱享我的美貌。你拥有家中所有仆役的完全权力;无人敢闯入我们这里,听闻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如果你因惧怕我丈夫而不肯,那我便给他毒药,将他除掉。所以请到我这里来,满足我的愿望吧,我全身都为爱慕你而燃烧。」
然而,这块无论身心皆如金刚般的磐石,即使在如此风暴中,内心也未曾动摇,他以敬畏上帝之心和合宜美好的品德,将一切反击回去,并以上帝的话语劝导她,对她说:「妇人,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不能与你——我的女主人——一同犯罪。我敬畏上帝,因为看哪,我的主人已将他所有的财产——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田地里——都交给了我,除了你这位女主人之外,我手中已别无他物。因此,我将这样一位如此爱我的主人的爱化为乌有,这是不合宜的。我怎能在鉴察人心和肺腑的上帝面前犯下如此罪过呢?」
约瑟夫每时每刻都对他的女主人重复着这些神圣的话语,劝诫、恳求、责备、谴责她,但她却什么神圣的东西都听不进去,就像毒蛇一样堵住自己的耳朵,她内心翻腾的邪恶欲望反而更加炽烈。她每时每刻都在窥伺着这位贞洁的人,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毫无羞耻地强迫他犯罪。约瑟夫见这女人像野兽般恬不知耻地向他逼近,意图败坏他,便将眼睛向上举向列祖的神,常常向上主祷告,如此说:「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啊,伟大而可畏的神啊,求你将我从这野兽手中解救出来!因为主啊,你亲自看到了这妇人的疯狂,她如何暗中用可耻的行为企图置我于死地,好让我与她一同在罪中死去,并与我的父亲雅各完全分离。主啊,你曾将我从不法之兄弟手中的死亡中拯救出来,如今也求你在此将我从这狂暴的野兽手中解救出来,好使我的行为不致使我与我的列祖隔绝,他们曾坚固而虔诚地爱着你,主啊。」他从心底深处叹息,也呼唤雅各来帮助他,说道:「父亲啊,请你亲自为你的儿子约瑟夫祷告,因为一场强大的争战临到我,可能会使我与神分离;这比兄弟们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死亡更加可怕。他们会杀死我的身体,而这却将灵魂与神分离。我的父亲啊,我知道你为我所作的祷告已达到圣洁的神那里,因此我才从死亡的坑中得以解脱。现在也请你平息至高者的怒气,好让我从这野兽手中得以解脱,它想要败坏你的儿子,眼中没有羞耻,心中也没有对神的敬畏。父亲啊,请你祷告,好让我这在身体上与你骨肉分离的人,在灵魂上也不致与你疏远。我去了兄弟那里,他们却像野兽一样,像最凶猛的狼。他们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我亲爱的父亲啊,我被带到埃及,落入陌生人之手,但在这里我又遇到了另一只野兽。兄弟们想在旷野杀死我,而她却试图在她的卧房里撕裂我。父亲啊,请你祷告,好让我在神面前和我的列祖面前不至于死去。」
约瑟夫终于不再理会女主人的话了。她却每时每刻都像不知廉耻的毒蛇一样攻击他,寻找时机在他的卧室里找到他,以便犯下罪行。当她如愿以偿地在他的卧榻上找到他时,她不知廉耻地走向这位贞洁的男子,将他拉向自己,强迫他犯下不法之事。但他看到这女人的极度无耻,便飞快地逃离了她。正如雄鹰见到猎人时,会展翅高飞,冲向天空,约瑟夫也同样逃出了卧室,以免被她欺骗性的言语或行为所伤害;他将自己的衣服留在了女主人的手中,从而逃脱了魔鬼的罗网。 这女人看到他逃走,便勃然大怒,并密谋用最卑鄙的言语攻击这位义人,打算在他丈夫面前控告他,以便她的丈夫听到后,因嫉妒而怒火中烧,将约瑟夫处死。她自言自语道:「约瑟夫死了对我来说要好得多,那时我也就能平静了,因为我无法每时每刻都在我的家中看到他那样的美貌,却找不到任何方法,无论是公开还是秘密地,来占有他的美貌并利用他的诸多知识。」 因此,她叫来仆人和婢女,对他们说:「你们知道那个希伯来仆人对我做了什么吗?就是我丈夫让他管理我们家中的那个?他竟然不知廉耻地想和我在一起,他不仅仅满足于对我家中的权力,还想让我和我的丈夫分离。」说着,她拿起约瑟夫的衣服,给她的丈夫看,抱怨着说:「看啊,你竟然引进了这个希伯来仆人来侮辱我,冒犯我,你的妻子。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主人,我是贞洁的吗?所以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你。」
那丈夫听了这话,就立刻相信了他妻子的话,并立即命令将约瑟交付监狱。带着许多证词和威胁,在那一刻,没有审问,也没有查证,他就立刻宣判了不公的判决,说:「我命令把约瑟投入监狱,不给他任何宽恕。」但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与他同在,这位上帝是洞察人心肺腑的,祂使约瑟在狱卒眼中找到了怜悯。狱卒于是任由他安静地待着,因为上帝永不离弃那些全心敬畏祂的人。
此后,御酒总管与御膳总管这两名宦官,得罪了他们的王。于是王下令将他们投入狱中;约瑟则在狱中服侍他们。当二人于狱中度过约莫两年后,数日之内,他们二人各自做了一个梦,预示着不久将要临到他们身上的事。圣约瑟,作为他们的仆役,如同服侍显贵之人一般,照例前去服侍他们,却发现他们因所见的梦而深陷忧愁。当他想要知晓他们悲伤的原因时,二人对他说:「我们都做了梦,现在正为此忧愁,因为没有人能为我们解梦,解我们所见的梦。」他便对他们说:「向敬畏祂的人揭示奥秘,乃是上帝的作为,但请你们将梦告诉我,好使我的上帝借着我,将这些梦的意义启示出来。」听闻此言,御酒总管与御膳总管便将他们的梦述说出来,约瑟便用寥寥数语,为他们详尽解释了王将如何处置他们的一切细节。所有这一切都应验了,具体说来:御酒总管官复原职,而御膳总管则被王处决。
约瑟预先得知酒政将来的尊荣,就对他说:「请你记念我,在法老面前提及我,务必向他解释我的一切冤情,好使我能从这里出去。我实在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行过任何恶事,却被关在这监狱里。」
你这蒙拣选且受祝福的后裔,又在凡人那里寻求什么呢?你舍弃了神,反而向人求告吗?在如此多的磨难中,你已经亲身体验了神的眷顾,甚至连你贞洁的衣袍也得以保持纯净。为何你心生怯懦,蒙福者啊?神命定要在祂喜悦的时候赐予你国度和荣耀。如果你能勇敢地忍受试探,那么胜利的冠冕将会更加璀璨!但为了应验约瑟所说的那两个梦的解释,法老在三天后为他所有的臣仆设宴,同时也想起了膳长和酒政;他让酒政官复原职,却将膳长处死。然而,酒政却忘记了约瑟。
两年之后,在上帝的眷顾下,法老做了一些奇特的梦,这些梦远远超出了埃及所有智者和术士的理解能力。法老召集了所有的智者,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梦,但没有人能解释这些梦的意义。由于国王深感忧愁,首席酒政便想起了约瑟,详细地向国王禀报了约瑟及其智慧。国王听闻后,非常高兴,便急切地召约瑟前来。当约瑟从监狱里出来时,法老在他的大臣面前对他说:「我听说你是个聪明人,能够辨明意义深远的梦境。」约瑟回答法老说:「解梦的权柄属于智慧的赐予者。」于是,法老在约瑟和所有大臣面前讲述了自己的梦,随即从约瑟的口中,也即从上帝的口中听到了梦的解释。法老对约瑟的知识及其卓越的建议感到惊奇,因为约瑟这样建议他:「陛下,请为自己寻觅一位明智而有智慧的人,并指派他去收集埃及的小麦,这样,当大饥荒来临时,在苦难时期就能有充足的粮食储备。」国王说:「从今日起,我将立你管理整个埃及,因为你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埃及和我的全家都将听从你的口所出的判断。」
于是,约瑟夫坐上他的马车,所有大臣都在约瑟夫的前面和周围行走。波提乏,那位先前将约瑟夫投入监狱的人,看到这非凡的神迹——约瑟夫坐在法老的马车上,感到非常惊恐。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众大臣,急忙回到家中,极度恐惧地对妻子说:「你看到了吗,妻子,这非凡的神迹?巨大的恐惧威胁着我们,因为我们这个仆人约瑟夫已经成为了我们和整个埃及的主人,看哪,他带着荣耀坐在法老的马车上,所有人都像对待君王一样尊敬他。我无法目睹这一切,于是悄悄地离开了。」波提乏的妻子听到这一切后,鼓励他说:「我来告诉你我的罪过:是我做的。我爱上了贞洁而美丽的约瑟夫,每时每刻都用无数的爱抚不断地引诱他进入我的网罗,以便能与他在一起,享受他的美貌,但我未能达到我的目的。他甚至不屑与我说一句话,有一次我甚至强行留住他,逼迫他哪怕对我稍有好感,但他却逃出了家门。那时我给你看了他的衣服。就这样,我为他带来了王国和巨大的荣耀。如果我不是那样爱约瑟夫,他就不会被投入监狱;他还要感谢我,因为我是他荣耀的始作俑者。约瑟夫是公义和圣洁的,因为被诽谤的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所以现在起来,满怀喜悦地去,与大臣们一起向他下拜。」波提乏于是起身,恭敬地去向约瑟夫下拜。
与此同时,大丰收的岁月都已告罄,迦南全地饥荒日益严重;雅各和他的孩子们都愁眉不展。雅各听说埃及有丰富的物产,就对他的儿子们说:「你们动身,去埃及为我们买些我听说过的物产,免得我们饿死。」领受命令后,雅各的十个儿子都去买粮食,却不知道他们的兄弟在那里。约瑟一见到他的兄弟们,就认出了他们所有的人,并愤怒地说:「这十个人是诡诈的探子,他们为此才来到埃及;把他们抓起来,牢牢地捆住,因为他们到这里来侦察我们的土地。」他们惊恐万状,带着惧意回答他说:「断然不会如此,大人!我们都是兄弟,是同一位公义之父的孩子;我们曾经有十二个人,但其中一个被恶兽杀死了。他美丽非凡,是父亲最宠爱的,父亲至今仍为他哭泣。而我们的另一个兄弟,现在正和我们的父亲在迦南地安慰他。」但约瑟再次愤怒地回答他们,说:「因为我敬畏并尊崇圣洁之神,所以我就施恩于你们。带上小麦,赶快回到你们的父亲那里,只要你们说的是实话,就把你们父亲所爱的兄弟带到我这里来。那时我才会相信你们。」
他们取了小麦,伤心地回到迦南地他们的父亲那里,并将他们所受的严厉盘问以及那人的愤怒告知了他。他们的父亲因这些话语而极度忧伤,他叹息着说:「你们做了什么?为何要告诉埃及的掌权者,说你们还有另一个兄弟在这里?」他们回答说:「是他自己详细询问我们和我们的亲属关系的。」雅各对他们说:「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从我身边带走便雅悯。」当饥荒愈发严重时,雅各对他们说:「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我必须失去拉结的儿女,并失去我最心爱的儿子们,那么起来,带着礼物和你们的兄弟一起去吧。」他们照雅各所吩咐的去做了。当他们怀着巨大的恐惧来到埃及时,所有人都向约瑟下拜。 约瑟一看到他的兄弟便雅悯,他正惊恐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他的心便剧烈地颤动起来,他渴望拥抱并亲吻他的兄弟,他问他:「父亲还活着吗?」兄弟带着恐惧对他说:「你的仆人,我们的父亲,还活着。」约瑟又问他:「他心里还记挂着约瑟吗?」对方回答说:「是的,他心里非常记挂,至今仍旧对他充满炽热的爱。」因为约瑟无法拥抱他并继续询问,于是他走进内室,痛苦地哭了。因为就在他看到他兄弟的那一刻,他立刻回想起雅各美好的年迈,他含着泪说:「那些看到你年迈圣洁容貌的人有福了,善良的父亲!哎呀,我的所有王权和荣耀都比不上你年迈的容颜,美丽的父亲!我渴望从便雅悯口中证实,你是否将我放在心上,是否像我爱你一样爱我,所以我才狡猾地强迫我的兄弟们带上我的兄弟便雅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所说的关于你的话,说他们有父亲和更小的兄弟;我以为他们受嫉妒驱使,也杀害了你最心爱的儿子——更小的便雅悯,就像他们按自己的意愿杀害我一样,从而让你的灵魂更深地陷入悲伤。因为他们憎恨我们俩,因为我和便雅悯是同母兄弟。我知道,父亲,你为我们感到非常悲伤,现在你的年迈也为我的兄弟便雅悯感到极度惋惜。看哪,我也因想到你的悲伤而感到极大的痛苦,因为我们当中没有人能服侍你的年迈。你先前为我哭泣的痛苦还不够,我又给你增添了哭泣,父亲。你的悲叹和哀嚎都是我的过错,因为我残酷地将便雅悯召到这里;但关于你的消息迫使我这样做,我渴望知道我的父亲是否真的还活着。谁能让我再次看到你圣洁的容貌,并饱览你天使般的面容呢?」
如此在寝室中痛哭一场,洗净脸面后,他喜乐地走了出来;他吩咐把所有人都带到家中,以便与他一同进食。我的弟兄们,请听,约瑟如何使他们所有人都心生恐惧。他命令他们每一个人都坐下,按着每个人的名字和出生顺序称呼他们,并向每个人表现出他能从器皿中猜出他们的样子,那是一个他手中拿着的银杯。他把杯子放好,用右手食指敲击了一下,杯子被敲击后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屋中站立的人都听见了。然后,他又敲击了一下,说道:「头一位是流便,头一位请在尊贵之处坐下。」他又敲击了一下,向他们宣告了第二位,说道:「第二位是西缅,请按出生顺序坐下。」他又第三次敲击,说道:「利未请坐下,并领受尊荣。」就这样,他按着名字和顺序安排他们所有人在桌旁坐下。这使得他们惊恐万分,大为惧怕;他们议论着,为什么他认识所有人?尤其是那个杯子,使他们更加胆怯,他们彼此说着:「他是不是通过那个杯子知道了我们之前向他撒谎,说约瑟被恶兽杀害的事?」因此他们都大为不安。但为了不让他们产生怀疑,约瑟从他自己的餐食中分给他们,而分给他的兄弟便雅悯的份,则比其他人多十倍。约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兄弟,并通过杯子宣布每个人的名字呢?这是为了让他们的罪过显得更加深重。
然后,他命令他的管家,要他们不收分文地给他们装满麦子的袋子,并在便雅悯的袋子里秘密地放进他的杯子。他很快就高兴地打发他们走了。当他们高兴地离开城市一段距离后,约瑟的管家在路上追上了他们,严厉地对他们说话,用威胁的话语指责他们,称他们为贼,不配得到所赐予的荣耀。他们回答管家说:「我们先前在袋子里找到的金子,也已经带给我们的主人了。我们现在怎能偷你主人的杯子呢?绝不可能!」管家对他们说:「把你们的袋子放下,好让我搜查。」他们急忙从驮畜上卸下袋子,杯子就在便雅悯的袋子里找到了。看到这情景,他们撕裂自己的衣服,并带着许多威胁开始责备和侮辱拉结,同时连同母亲和兄弟约瑟也一起责骂,说:「你们,你和约瑟,拉结的孩子们,成了我们父亲的绊脚石;约瑟想在我们身上称王,而你,他的兄弟,甚至让我们蒙羞受辱。难道你们不是拉结的孩子吗?她偷了她父亲的偶像,却说自己没有偷?」便雅悯提高嗓门,带着哭泣和哀叹,开始向他们每个人证明自己,说:「看哪,我们列祖的上帝自己知道,祂在祂认为合适的时候把拉结接到祂那里去了,祂也知道那美丽的约瑟之死,祂在约瑟离去时以安慰守护着雅各,现在也用祂所知的方式无形地安慰着他。祂看到我们每个人的一切,查验人心和内腑。祂自己知道,我没有偷你们所说的这个杯子,我甚至没有这样的念头。为了不让我再见到雅各神圣的白发,为了不让我能高兴地亲吻他的膝盖,——我没有偷那个杯子!哎呀,哎呀,拉结!你的孩子们怎么了?美丽的约瑟,据说是被野兽杀害了,而我,母亲啊,却突然成了小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我留在异国他乡为奴!约瑟在旷野中被野兽吞噬,他呼求着寻找救赎者,却找不到。看哪,我,美丽的母亲啊,我向我的兄弟们保证,但没有人听,没有人相信你的儿子。」
他们回到城里约瑟夫那里,不知如何为自己辩护。约瑟夫则愤怒地回答他们说:「这就是你们回报我恩惠的方式吗?我尊重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把我的杯子,就是我用它占卜的杯子,带走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你们不是和平的人,而是探子吗?然而出于对上帝的敬畏,我这样做:我把偷走我这个杯子的人扣下作奴仆,你们则可以平安离开。」 他们中有一个人名叫犹大,他走上前,跪下恳求道:「主啊,请不要生气,请允许我说句话。你曾问我们这些仆人:『你们有父亲或兄弟吗?』我们回答说我们有一个父亲,你的仆人,他有两个儿子,是他最爱和最看重的;其中一个被山上的野兽撕裂了,父亲每时每时都在为他哀哭,直到如今仍沉浸在悲伤和哀恸之中,几乎可以说,连大地都在为他的哭声而哭泣。另一个儿子他留在身边,作为第一个儿子的安慰;而现在,正如你所吩咐的,我们带来了这个兄弟,但我们这些仆人却被发现犯下了严重的罪过。我恳求你,让我代替这个年轻人做你的仆人吧;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回到父亲那里,因为我是在我父亲手中接过他的,没有他我无法回到我父亲那里,否则我将看到我父亲的悲苦死亡。」
约瑟夫听了这些哀怨的话,又看见他们所有人都羞愧地站着,而本雅明则撕裂自己的衣袍,哭泣着跪倒在前面的人膝下,求他们为他向约瑟夫说情,约瑟夫就允许本雅明与他的兄弟们一同离去,他心烦意乱到了极点,深受感动,直至心底。他急忙吩咐在场的人退下。当所有人都出去后,约瑟夫提高嗓音,流着泪,用希伯来语自由地对他们说:「我是约瑟夫,你们的兄弟。我并没有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被野兽吞吃。我曾被你们剥去衣物,扔进坑里。我曾被卖给以实玛利人,尽管我曾抱着你们所有人的膝盖和脚;那时,在这样的苦难中,没有人怜悯我,你们却像野兽一样对待我。然而,我的兄弟们,你们任何人都不必感到恐惧和害怕,相反:你们最好像我一样欢喜,因为我正在作王。就像你们从前告诉我们父亲,说我被野兽在山上杀害了一样,现在,你们回去,再次向雅各布宣告,说:『你的儿子约瑟夫还活着,看哪,他正坐在埃及王国的战车上。』」
当约瑟夫说出这些话时,他的兄弟们都因恐惧而如同死人一般。雅各布的后裔约瑟夫,带着爱意亲吻了他们每一个人,没有记恨他们的恶行,这正符合他的为人。他用礼物和极大的喜乐安慰了他们。他派他们所有人都去见雅各布,并对他们说:「你们在路上绝不要争吵,而是要迅速地去见父亲,告诉他:『你的儿子约瑟夫如此说:神使我作了全埃及的王(创世记 45:9),父亲,请你怀着愉悦的心情前来,好让我能看到你那天使般的老容。』」
他们匆匆赶回,便将约瑟的话,照他所吩咐的,转述给雅各。雅各一听到约瑟的名字,就苦苦叹息,哭泣着对他们说:「你们为何要搅动我的心灵,使我回想起约瑟俊美的容颜,又要点燃我心中那已渐渐熄灭的悲伤呢?」于是便雅悯走上前去,亲吻他的膝盖和胡须,说:「这些话都是真切的,善良的父亲。」他又把约瑟送来的一切都给他看。雅各这才相信便雅悯的话。于是他带着全家起身,小心翼翼地,并怀着极大的喜乐,前往埃及去见他的儿子约瑟。
约瑟听说他父亲雅各来了,就满怀喜悦地起身,同法老的众大臣一同出城,在那里极其顺服地迎接了他。雅各一看见他儿子约瑟,就满怀深情地伏在他的颈项上,说:「我最亲爱的孩子啊,既然我已亲眼看见你还活着,现在我可以安然离世了。」他们二人都颂赞了上帝。
为此,我们颂赞父、子、及圣灵。愿荣耀、权柄、尊贵和敬拜归于祂,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Слово на Пришествие Господне, на скончание мира и на пришествие антихристово
主降临、世界末日及敌基督降临之讲道
我,以弗冷,这至微、有罪、充满过犯之人,怎能道出超乎我能力之事?然而,鉴于救主以其慈悲之心,教导无学者以智慧,并借由他们,普照各方信众,故我之舌亦将成就。它将清晰无碍,有益于我这言说者,亦有益于所有听闻者,以作教益与劝诫。我将带着痛苦启言,带着叹息述说现世的终结,以及那至无耻、可怖之蛇,它将搅乱天下,并在人心之中播撒恐惧、懦弱与可怕的不信。它将行奇迹、异兆与惊恐之事,「甚至迷惑选民,若是能行」(马太福音 24:24)。它将以其所行的虚假异兆与奇迹之征象欺骗所有人。蒙圣上帝之允,它将获得迷惑世界之权能,因为世界的邪恶已然满盈,各种恐怖之事在各处发生。因此,那至洁之主,因人类的邪恶,容许世界受迷惑之灵的试探,因为世人如此渴望——背弃上帝,并爱那恶者。
弟兄们,在那段时日,特别是对于忠信之人而言,伟大的功德是巨大的。因为那时,巨蛇将以极大的权柄行异兆和奇事,它将以可怕的幻象显现,自比为神,在空中飞翔,而所有邪魔,像天使一样,在施加折磨者面前升起。它将以力量(权柄)呐喊,改变自己的形貌,并使所有人无限地惊恐。弟兄们,那时,谁能得到护佑,坚定不移,心中怀着真实的印记——我们独生子、我们神的圣洁降临呢?当他看到那不可言说的悲苦,从四面八方降临到每个灵魂身上时,他又该如何呢?它将彻底地、无论在地上还是海上,都找不到一丝安慰或平静。他会看到整个世界陷入混乱,每个人都奔向山中躲避,一些人死于饥饿,另一些人像蜡烛般因干渴而融化,却无人怜悯;他会看到每张脸都流淌着泪水,并强烈地渴望询问:「地上哪里有神的话语呢?」——而他听到的回答是:「哪里都没有。」谁能忍受这些日子呢?谁能忍受那无法忍受的悲苦呢?当他看到从地极而来的各族人聚集一堂,只为一睹那施加折磨者的面目,并且许多人向它屈膝下拜,带着恐惧呼喊:「你就是我们的救主吗?」——大海翻腾,大地干涸,天空不降雨,植物枯萎,所有住在东方大地的人因极大的恐惧而逃往西方,同样,住在西方的人也带着颤抖奔向东方。而那无耻者,那时将获得权柄,派遣邪魔到各处,大胆宣扬:「伟大的君王已在荣耀中显现,你们去看看他吧。」然而,谁能拥有如此金刚石般的心灵,能够勇敢地承受所有这些诱惑呢?就像我所说的,这样的人在哪里呢?这样的人会被所有天使祝福吗?
我,那些爱基督的完美弟兄啊,一想到那条古蛇就心生恐惧,思忖着那时人们将要遭受的苦难,思忖着那条可憎的蛇将对人类施加何等残暴的行径;它对圣徒的恶意将更加深重,因为他们能够战胜它那虚幻的奇迹。那时,将会有许多蒙神喜悦的人,他们可以在山间和旷野之地,借着大量的祷告和难以忍受的哭泣来获得救赎。圣洁的神看到他们难以言喻的泪水和真诚的信仰,必像一位慈爱的父亲那样怜悯他们,并保守他们在他们藏身之处。虽然那条万恶的蛇将不停地在陆地和海上搜寻圣徒,因为它认为自己已经统治了大地,并且万物都已臣服于它。然而,它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和它因之堕落的骄傲,这个可悲的生灵竟妄想在主从天降临的那个可怖时刻与之对抗。但是,它只会扰乱大地,以虚假的魔法神迹恐吓所有的人。
当那毒蛇降临之时,地上将无安宁,唯有巨大的悲伤、混乱、迷茫、死亡和饥荒遍布四方。我们主亲自以神圣的口宣示,那时的悲伤将是「在那些日子里,必有患难,自从神创造万物以来,直到如今,都没有这样的患难,将来也必没有。」(马可福音 13:19)。我们这些罪人,又怎能描绘那超越言语、甚至不可言喻的悲伤呢,若连神都如此称呼它?愿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于主和救主神圣的训诫,当他因着自己的慈悲,为了极度的需要和悲伤,渴望缩短那些悲伤的日子,他劝告我们说:「你们应当祈求,叫你们逃跑的时候,不遇见冬天,也不遇见安息日。」(马太福音 24:20)。又说:「你们要时时警醒,常常祈求,使你们能逃避这一切将要发生的事,得以站立在人子面前。」(路加福音 21:36),因为那时刻近了。我们都将遭受那场灾难,却不相信。让我们昼夜不住地以眼泪和祷告向神俯伏恳求,使我们这些罪人得以得救。凡有眼泪和忧伤的,都当祈求主,使我们脱离那将要临到地上的悲伤,使我们完全不见那野兽,也不听闻它的恐吓,因为「多处必有饥荒、地震」(马太福音 24:7),以及地上各种各样的死亡。灵魂必须刚毅,方能在诱惑中保全生命。如果人稍有懈怠,便容易遭受攻击,被那狡猾诡诈的毒蛇的记号所掳获。这样的人在审判之时将得不到宽恕;在那里,将显明他是自愿相信了那折磨者。
我们都需要大量的祷告和泪水,亲爱的弟兄们,这样我们之中才有人能在试探中坚立不移;那野兽将施行许多幻象(试探)。它本身就是与神为敌的,它将企图毁灭所有人。那折磨者将使用一种方法,让所有人必须佩戴野兽的印记,当它在指定的时候,也就是在时间的丰满期到来时,它将用神迹迷惑所有人;(它将使情况变为)唯有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才能购买食物和所有必需品,并且那蛇将设立监督者来执行它的命令。我的弟兄们,请注意那野兽极度的邪恶和它狡猾的诡计:它从腹部开始,为了强迫那些因食物匮乏而陷入绝境的人接受野兽的印记,也就是那些邪恶的印记,并且不是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而是在右手和额头上,这样人们就无法用右手画十字圣号,也无法在额头上画上主的神圣之名,或是我们救主基督的荣耀和尊贵的十字架。那不幸者知道,被盖印的十字架会摧毁它所有的力量,因此它将自己的印记放在人的右手上,因为右手用十字架为我们所有的肢体盖印!同样地,额头如同灯台,高举着光明的灯——我们救主的记号。因此,我的弟兄们,一场可怕的挣扎摆在所有爱基督的人面前,他们必须直到死亡的时刻都不感到恐惧,也不至于无所作为,当那蛇取代救主的十字架来印上自己的印记时。为此,它无疑将采取这种方法,以使主和救主的名在那时甚至不被提及;但那无能者将这样做,因为它害怕并颤抖于我们救主的神圣力量。因为凡不被野兽印记盖印的人,就不会被它虚幻的神迹所迷惑。此外,主也不会离开这样的人,反而会光照他们并吸引他们归向祂。我的弟兄们,我们必须精确地理解敌人那敌意的虚幻神迹。然而,我们的主将平静地来到我们所有人中间,为了我们抵挡野兽的诡计。通过纯洁地持守坚定的基督信仰,我们将动摇那折磨者的力量。我们将获得坚不可摧和坚定的判断力,那无能者将离开我们,无法对我们做任何事。
弟兄们,我,你们中最微小的一个,恳求你们:基督的爱人啊,我们不要怠惰,反要以十字架的力量加倍刚强。那不可避免的争战已在门前!让我们用信德之盾全然抵挡。你们要像忠信的仆人一样准备好,不接受任何其他的。那邪恶残忍的窃贼将会在它自己的时候先行到来,意图抢夺、宰杀并毁灭真牧者所拣选的羊群。朋友们,让我们努力辨明,那无耻的蛇将会以何种姿态来到地上。
因为救主,意欲拯救人类,故由童贞女而生,并以人形借其神圣力量践踏了仇敌,所以敌基督也企图模仿他的降临方式来迷惑我们。我们的主将驾着光明之云,如同可怖的闪电般降临大地。然而,那仇敌却不会如此降临,因为他是个叛逆者。魔鬼的工具将由一个被玷污的童贞女所生,但这并非意味着他道成肉身。这全然污秽者将如盗贼般降临,以一种能迷惑所有人的形象:他将以谦卑、温顺、自称憎恶不义、厌弃偶像、偏爱虔诚、善良、爱贫穷者、相貌极其俊美、坚定不移、对所有人友善的形象出现;他将特别尊重犹太民族,因为犹太人将期盼他的降临。而在此同时,他将以大能行神迹、奇事和骇人之事,并巧妙地采取措施取悦所有人,以便民众能迅速爱上他。他不会收受礼物,不会疾言厉色,不会面露阴沉,而是以端庄的仪容来迷惑世界,直到他登基为王。因此,当许多阶层和民族看到他这样的美德和能力时,他们将突然同心合意,怀着极大的喜悦拥他为王,彼此说:「还能找到如此善良和正直的人吗?」
他的国度将很快建立,他将在怒火中击败三位伟大的君王。接着,这条蛇会心高气傲,吐出它的苦毒,扰乱整个世界,动摇世界的边界,压迫所有人,并开始玷污灵魂。他不再表现出敬畏之心,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像一个严酷、残忍、愤怒、暴躁、冲动、混乱、可怕、令人厌恶、可憎、污秽、凶猛、毁灭性、无耻的人一样行事,他竭力要把全人类推入不敬虔的深渊。他将行许多神迹,但都是虚假的,并非真实的。在众多赞美他虚幻奇迹的人群面前,他会发出洪亮的声音,声音之大足以震动聚集在他面前的人群所在之地,他会说:「所有民族啊,认识我的力量和权柄吧!」在观众面前,他会移山填海,将岛屿从海中唤出——但这都是欺骗和幻觉,而非真实。他会迷惑世界,欺骗所有人的眼睛。许多人会相信并赞美他为强大的神。
那时,每个灵魂都将大声哭泣和叹息,那时,所有人都会看到无尽的悲伤日夜折磨着他们,并且他们将找不到任何食物来平息饥饿。残酷的监督者将被设立,凡在额头或右手上印有折磨者印记的人,才被允许购买少量可寻得的食物。那时,婴儿将在母亲的怀中死去,母亲也将死在自己的孩子身旁,父亲也将与妻儿一同死在市集中央,却无人为他们安葬入墓。街上遍布的尸体将散发出恶臭,强烈地侵袭着生者。每个人都会在清晨带着痛苦和叹息说:「黄昏何时降临?」接着,他们会带着最苦涩的泪水自言自语:「天亮何时到来,好让我们逃离这临头的悲伤?」——但无处可逃或可藏,因为海和地都处于混乱之中。因此,主告诉我们:你们要警醒,不懈地祷告,以便逃离这悲伤。海上恶臭,陆地恶臭;饥荒,地震;海上混乱,陆地混乱;海上惊恐,陆地惊恐。在那悲伤之时,大量的金银和丝绸衣物将对任何人毫无益处,所有人都将称赞那些在大悲伤降临大地之前已被安葬的死者为有福之人。金银将散落在街上,却无人触碰,因为一切都已变得可憎。但所有人都会急于逃跑和躲藏,却无处可躲避这悲伤;相反,在饥饿、悲伤和恐惧中,食肉的野兽和爬行动物将啃食他们。
内心充满恐惧,外在充满颤抖;白昼与黑夜,街上遍布尸体。街头恶臭熏天,家中亦是如此;街头饥渴难耐,家中亦是如此;街头哀嚎遍地,家中亦是如此;街头喧嚣不止,家中亦是如此。所有人都在哭泣中相遇——父亲与儿子,儿子与父亲,母亲与女儿。街上的朋友们,彼此拥抱着结束生命;兄弟们,彼此拥抱着死去。一切有血肉之躯的面容都枯萎了,人们的面貌如同死人一般。女性的美丽变得令人厌恶和憎恨。一切血肉和人类的欲望都将枯萎。然而,所有那些相信那残暴的野兽并接受其印记——那被玷污的邪恶记号的人,将突然带着痛苦来到它面前,并说:「给我们吃喝吧,因为我们都因饥饿而消瘦,并请驱逐那些毒害的野兽。」而这个贫乏者,无力提供帮助,将以极大的残酷回答说:「人们啊,我从何处给你们吃喝呢?上天不愿降雨予大地,大地也完全不产收成和果实。」各民族听到这话,将哭泣流泪,在悲痛中找不到慰藉;相反,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将加诸于他们的悲痛之上,那就是——他们如此迅速地相信了那折磨者。如果它,这个贫乏者,连自己都无力帮助,又如何能施怜悯于他们呢?在那些日子里,将有极大的匮乏,源于那毒蛇所带来的巨大悲伤,源于恐惧和地震,源于海洋的喧嚣,源于饥饿和干渴,以及野兽的啃噬。所有接受敌基督印记并敬拜敌基督如同良善之神的人,在基督的国度里将没有任何份,而将与那毒蛇一同被投入地狱。蒙福的人是那些完全圣洁和忠诚,内心坚定地奉献给上帝的人,因为他们将毫无畏惧地拒绝毒蛇的一切提议,轻蔑它的折磨和幻象。
然而,在此事发生之前,主会凭着祂的怜悯,差遣提斯比的以利亚和以诺前来,好向人类宣告敬虔,大胆地向所有人传讲福音,教导他们不要因恐惧而相信那折磨者。他们会大声疾呼:「这是欺骗啊,世人!没有人当相信它丝毫,没有人当顺从那与神为敌者,你们当中没有人当心生恐惧,因为他很快就会被制伏。看哪,圣主将要从天降临,审判所有相信他异兆的人。」然而,那时将只有少数人愿意聆听并相信这些先知的宣讲。救主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彰显祂那不可言喻的慈爱,因为即便在那时,祂也不会让世人缺乏宣讲,以免所有人在审判时都无可推诿。
当那不洁者降临之时,许多圣徒将向圣洁的上帝倾泻泪水,如河水般流淌,只为从那毒蛇手中获得解脱;他们将以极大的急切奔向旷野,怀着恐惧躲藏在山峦和洞穴之中,并在头上撒上尘土和灰烬,日夜以极大的谦卑祈祷。圣洁的上帝将把这恩赐赐予他们;祂的恩典将引导他们前往为此预备的地方,他们将躲藏在深渊和洞穴中得以保全,不曾目睹敌基督的任何异兆和恐怖之事,因为凡有见识(知识)者,敌基督的到来将不难察觉。然而,那些心系世俗事务,喜爱地上之物的人,则不会明白:他们总是依恋世俗事务,即便听闻,也不会相信,并会鄙视那些谈论此事的人。而圣徒们将得以坚固,因为他们已经抛弃了对世俗生命的一切眷恋。 那时,普世大地和海洋将哭泣,空气将哭泣,野兽和天上的飞鸟也将一同哭泣;山峦、丘陵和平原上的树木将哭泣;天上的星辰也将为人类哭泣——因为万物都已偏离了圣洁的上帝,并相信了那谄媚之言,他们接受了那污秽的、与神为敌的印记,而不是赐予生命的救主之十字架。大地和海洋将哭泣,因为人类口中的赞美诗和祷告之声将突然止息;基督的所有教会都将大声哭泣,因为不再有圣祭和献祭。
然而,当那不洁者的权势与行径持续三年半,当普世的诱惑全部应验之时,主终将降临,如同闪电划破天际。我们的圣洁、至纯、可畏而荣耀的上帝将带着无与伦比的荣光降临,天使和天使长的大军将先行,预示着他的荣耀。他们都将是炽热的火焰,是熊熊燃烧、翻腾不已的火河。在那里,基路伯将垂下眼帘,撒拉弗将用火焰般的翅膀遮住面容和双足,飞翔着,战兢地呼喊:「安息者啊,起来!看哪,新郎来了!」坟墓将随之开启,转眼之间,所有的民族都将苏醒,仰望新郎圣洁的荣美。千万天使和天使长,无数天军,将欢欣鼓舞,大大喜乐;圣徒和义人,以及所有未曾接受那恶者印记的人,都将欢喜。那折磨者和所有被天使捆绑的鬼魔,以及所有接受了它印记的人,所有邪恶和被捆绑的罪人,都将被带到审判台前。君王将宣判他们永远的定罪,进入不灭的火中。然而,所有未曾接受敌基督印记的人,以及所有躲藏在洞穴中的人,都将与新郎一同,在永恒的天上殿堂中,与所有圣徒一同欢喜,直到永无穷尽的世代。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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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仿箴言
「信入神的儿子……便有永生」(约翰福音 3:16)。若有人信入神的儿子,他的「脚步必不致跌倒」(箴言 4:12);他虽经过火,但「火焰必不烧着」他(以赛亚书 43:2)。「信入神的儿子,正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必流出活水的江河来」(约翰福音 7:38)。
薪柴增多火焰益旺;人心的敬畏上主,能增长知识,而其行动则使其愈加强盛。
播撒主道的种子时,务必保持极度警醒,以防仇敌掺入稗子或任何他自己的东西,因为他惯于借善行恶。
让我们向主祈求恩典,愿他赐予我们知识与明辨,使我们凡事都能保持清醒自持。
「炉火炼金银」(箴言 17:3),而对主的敬畏则试炼爱主之人的思想。正如工匠坐在铁砧旁打造合用的器皿,同样地,对上帝的敬畏会清除心中一切邪恶的念头,并代之以明智的话语。
让我们将荣耀归于那将祂的敬畏赐予我们内心深处的主,因为祂「教导人知识」(诗篇 94:10)。「敬畏上主是知识的开端;愚妄人藐视智慧和训诲。」(箴言 1:7)。
智慧人必谨守基督的诫命,凡遵行的人,永不蒙羞。那离弃诫命的人,是愚昧的,他的指望是虚妄的;凡真正谨守诫命的人,必「从死亡迁入生命」(约翰福音 5:24),永不见黑暗,并在离世之日得蒙恩典。信实的众天使将成为他灵魂的向导,他的根基必坚立在稳固的磐石上,他必成为永生的后嗣。他是所有蒙福之人中最为蒙福的,因为他学会了遵行创造他之主的旨意。号角一响,军队便准备出战,但在争战之时,并非所有人都参与战斗。许多人仅是外表像修士,但真正的苦行者却寥寥无几。然而,在受试炼之时,修士的品格便显露出来。
在生命终结前,不要称赞任何人;在死亡来临前,不要对任何人绝望。
请不要自称在主面前是公义和纯洁无瑕的,因为你所隐藏的,都在上帝面前显明。我们应当相信,若我们将自己奉献予他,我们的劳作必将结出果实。
我宁愿在弟兄们中勤勉并出类拔萃,也不愿违犯诫命并令他们憎恶。
谁若通晓全部圣言,却不热心遵守基督的诫命,那人「必多受鞭打」(路加福音 12:47)。而那遵行主旨的人,将被承认为完满之人。
一个完全的人所需要的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审慎;至于软弱之人,则需有一个符合规矩的所在。
那么,谁是那全然的圣徒呢?谁是那真切地爱着主,并爱人如己的人呢?
敬畏主,你将寻得恩典,因为敬畏主能造就品行与习俗,使我们在其中养成美德;而无所畏惧则会滋生苦涩的竞争、阴谋以及诸如此类。敬畏主是生命的源泉。敬畏主是灵魂的坚固堡垒。敬畏主使属灵的意念井然有序。敬畏主是灵魂的宝库。在每一项事务中,敬畏主都赐予敬畏祂之人恩典。敬畏主是灵魂的舵手。敬畏主光照灵魂。敬畏主消除邪恶。敬畏主减弱情欲。敬畏主带回爱。敬畏主使一切邪恶的欲望消亡。敬畏主斩断贪爱享乐。敬畏主是灵魂的学府,向它宣告美好的希望。敬畏主以平安作为奖赏。敬畏主使灵魂充满圣洁的意念,并赋予它天国之杖。世人中无人能及敬畏主之人那般崇高。敬畏主者如同光,指引多人走向救赎之路。敬畏主者如同坚固的城,矗立在山上,在他面前,邪恶的魔鬼都战兢。敬畏主的灵魂是极其有福的,因为它总是将公义的审判者置于眼前。如果你敬畏主,就当遵守祂的诫命,你必不蒙羞。
有的人为了美德而舍弃居所,有的人却为了懒惰和悖逆;另有人则追逐世俗的产业。有的人博览群书,是为了学习智慧,另有人却因虚荣而广求学问。有人奔跑天路,奋力争先,是出于对基督的爱,另有人却是出于虚荣。有人顺服,是为遵守基督的诫命,另有人却为了获得高位和可耻的利益。有的人称赞邻人,是为了讨人喜悦,有的人称赞邻人,是为遵守基督的诫命,另有人却因贪食而贬低邻人。有人谦卑自己,是为遵守基督的诫命,另有人却因愚昧而自贬。有人不倦地工作,是出于贪爱钱财,另有人则辛勤劳作,是出于爱行善事。有的人在不当工作的时候工作,另有人在工作的时候却无所事事。有的人在不当歌唱的时候高声唱诗篇,但在唱诗篇的时候却沉默不语,或是与邻人说闲话。有的人在不需守夜的时候守夜,但在守夜的时候却发怨言。经上写着:「阴间和灭亡,尚在上主面前,何况人心呢?」(箴言 15:11)
良善生命的开端,是祷告时的泪水;而正确思想方式的开端,则是聆听神圣的经文。
在愚昧者的耳中,千卷书亦是虚无。谁是愚昧人呢?不正是那藐视对上帝的敬畏之人吗?
经上写道: 「心中智慧的必领受诫命」(箴言 10:8)。 「将训诲赐予智慧人,他就会更加智慧;将教导告知义人,他就会增添学问」(箴言 9:9)。 「受教的儿子必有智慧,放荡的儿子必为奴仆」(箴言 10:5)。
「懒惰人所得的财物必致缺乏;殷勤人却得宝贵的财物。」(箴言 11:16)有智慧的人因敬畏而远离邪恶;「愚妄人却仗着自己,与恶人混杂。易怒的人行事不经思量,智慧人却能忍耐许多。」(箴言 14:16-17)
要敬畏上主,你的道路就必亨通。要敬重祭司和年长者,好使他们的口所出的祝福降临于你。要敬重长者,因他们曾为基督做了许多事。要敬重你的弟兄,将他们视作基督的仆人,这样他们就会爱你。
弟兄啊,如果你爱上静默,你的航程将会在宁谧中完成。那逃避自己斗室中静默的人,思虑的是世俗之事;而那专注于内心操练的人,则渴望着为圣徒们在天上预备的福乐。
主预先知晓修士心中想要事奉圣职的念头;而圣职乃是崇高的品级,若能以无可指摘的方式去履行。
敬爱基督的君王——比万福者更有福:他将留下蒙受祝福的记念,他的赞美将响彻天堂和大地。不信的君王在其一生中未曾认识智慧,去世后,他留下的记念是受咒诅的,他的责备将永不磨灭。而信实者的宝座将万古长存。
公义的审判者将受到追问,义人的口将称颂他。但那不义之人不会怜惜自己的灵魂,因为他不在地上施行审判与公义。经上写道:「欺压贫寒的,就是为自己招致许多祸患。不要欺凌穷乏人,因为他本是贫困的;也不要在城门口侮辱软弱的:因为主必为他伸冤」(箴言 22:17,22-23)。
有文字记载:「拯救那些被牵往死亡的人」(箴言 24:11),并且不要将仆人交到他主人的手中,免得他咒骂你,而你因此灭亡。
经上写着:「喜悦……于沉沦之人,不能免其罪:怜悯之人必蒙怜悯」(箴言 17:5)。
对于忠信之人,普世万物皆为珍宝;而对于不忠之人,一文不名,一无所有。
「怜悯贫寒的,就是借贷给上主,他的善行,上主必将偿还于他。」(箴言 19:17)
所载:「或用大小不一的法码,或用不准的升斗,这两样都是上主所憎恶的」(箴言 20:10)。「挖陷坑的,自己必掉在其中」(箴言 26:27)。但要敬畏主,他必在「遭难的日子搭救」你(诗篇 41:1)。
虔敬的君王必会关顾海上的港口,而经验丰富、明智审慎的君王则不会疏忽边境的堡垒。这两者都因着君王丰富的经验和对人性的慈爱而生发于他的心中。
忠贞的君王必常记念永恒的审判,并因记念公义的审判者,而不忘解救那些身陷困苦与窘迫、羁押于牢狱与流放中的灵魂。
蒙福之人乃是那些以暂时的权柄,换取了永恒荣耀的。那今日为君王者,翌日或将逝去;然凡遵行主旨者,必将存续永恒。
医生通过实际的经验变得技艺精湛。
极度的奢华催生激情与疾患,而恰逢其时的辛劳工作会令人疲惫,疲惫之后却能带来健康与福祉。
修道士啊,不要奢求食肉,也不要沉湎于饮酒,否则你的心智会变得迟钝,世俗的忧虑也将无休无止。
砍伐棕榈树,它会向上长出新芽;洁净灵魂脱离尘世的烦恼,它就会在美德中成长。
忍受诽谤或伤害的人,就像驯兽师把狮子关在兽栏里一样。而反击诽谤和伤害的人,则如同自取灭亡。
在众人之先来到神圣事奉固然是好,但不必要地在散会前离开事奉却不好。
来吧,弟兄,请听这神圣的经文,好从中受益。正如旅人在炎热之时需要一杯凉水,上帝的话语也同样滋润灵魂。
若你愿聆听,请前来;若你听毕,你将变得明智。然而,若聆听此言语对你的忍耐而言亦是重负,那么在实践中履行它对你而言则更为艰难。因此,由此推断你自己,你和我一样疏忽怠惰。
进入上帝的殿宇时,我们的心智不应飘忽不定;相反,我们内在的人应该专注于默观和祷告。祷告时,我们要说:「我们在天上的父……」,这样,其他任何思虑都不会搅扰我们的心智。
当您站立祷告时,请深知您所面对的是谁。愿您的全副心神都转向祂。请您领会我所说的话。若有人手持钱袋,前往市集欲购公牛,他岂会顾盼路旁的狗儿?他的全部心思岂不都专注于他所渴望的,以免受人嘲笑,或白白耗费手中的钱财?
如果与你亲近的弟兄身体软弱,偶然咳嗽,或常常吐痰,你不要因此烦恼,当回想有许多人曾献身服侍病弱和残疾之人。
如果你的身体健康,不要因此而自高,反而要心存敬畏;因为,正如多弦的竖琴在人的手中,万物肉身也同样在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手中。
所写道: 「恶人的眼睛总是看到邪恶的事;义人却常常默默无言。」(箴言 15:15) 「智慧人的道路通向生命,使他远离阴间而得救。」(箴言 15:24)
经上写道:「不守教诲的人不喜欢责备他的人,也不与智慧人交谈。」(箴言 15:12)
「藐视贫寒者的乃是犯罪,怜悯贫穷人的却是有福的。」(箴言 14:21)
经上写道:「你的仇敌跌倒,你不要因此欢喜;他被绊倒,你心不要因此快乐。因为主看见,就不喜悦,他必使他的愤怒从仇敌身上转离。」(箴言 24:17-18)
「掩耳不听贫者哀告的,他自己呼求,也必不蒙应允。」(箴言 21:13)
「不要为明日自夸,因为一日要生何事,你尚且不能知道。」(箴言 27:1)
「莫行邪恶,则祸患不临你身。」(德训篇 7:1)
「不要喜爱诽谤,免得你被高举。」(箴言 20:13)
经上写着:「未曾听完就回答的,便是他的愚昧和羞辱。」(箴言 18:13)
「父不喜悦未受管教之子。」(箴言 17:21)
「受管教的儿子必有智慧」(箴言 10:5)。
智慧并非在于深入研习圣经,而是,如经上所记,「敬畏上主是智慧的开端……因为明白律法,就是美好的意念」(箴言 9:10)。
信仰孕育善念,而善念是活水之河。凡得着它的人,必被它的水充满。灯盏没有油就不能燃烧,人没有信仰也无法获得善念。
经上记着说: 「弃绝管教的,轻看自己的性命;听从责备的,却得着智慧。」(箴言 15:32)
「不可急于争讼,免得日后后悔」(箴言 25:8)。
「美名胜过丰厚财物,恩宠胜过金银。」(箴言 22:1)。
没有耐心,便无法建造高塔;没有属灵的洞察,也无法在美德中取得进展。
如果耐心与谦卑融为一体,那么它的容量将是无限的。
赐予忍耐乃是出于主,凡爱他的人,他必将此恩赐予他们;拥有它的人将摆脱许多苦难。
「不要对愚昧人多言」(德训篇 22:12),「节制言语的,是有智慧」(箴言 10:19)。
如果一位明智的修士被差遣去服侍,那么凡是看见他的人,都会将荣耀归于主。而那愚昧又沉湎于酒的,则会在村庄里可耻地放荡胡闹,他羞辱了院长和弟兄们。
无惧之心催生年轻的意念,然而对主的敬畏却使青年人也变得如长者般智慧。
敬畏主,不要使俗人跌倒。效法先知撒母耳,因为他既蒙上帝喜悦,又教化众人。然而那些无所畏惧之子却倒在刀下。
不要给予勇敢的少年和长者去行不当之事以胆量。 因为敬畏上主的人会眷顾他自己的百姓。
出于谦卑与爱心的虔敬,使修士得以昂首挺立,「在眷顾他的时候,他将发光」(智慧篇 3:7)。
在虔诚的伪装下,仇恨或嫉妒如同金器中的苦水。将生命之树投入其中,它就会变得甘甜,因为水因着这树而得以甜美(出埃及记 15:25)。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废除了狡猾仇敌的一切诡计。
爱能光照心思的眼目,而那喜爱仇恨与争执的人,就像是屡次将手伸进蝮蛇洞穴里的人。
虚荣之于僧侣,犹如蛀虫之于树木;贪财之情之于人心,犹如蠹虫之于衣裳。
「不要高傲,免得跌倒,使你的灵魂蒙受羞辱。」(德训篇 1:30)因为「上主扶持谦卑的人,却把恶人贬抑在地。」(诗篇 147:6)凡自高的人,是给自己预备羞辱;凡以谦卑服事邻人的人,必得荣耀。
在苦难之日对邻人怀有怜悯之心的人,主也必常常施以慈悲,因为人的怜悯如同他身上的印记。
有些人,在没有任何权力的时候,表现得温顺和仁慈;然而,一旦获得权力,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发号施令,不加任何分辨;可若是权力被剥夺,他们便无法忍受自己所制定的那些规条。他们就像不智之人,未能认识到自身的软弱。
我的弟兄,在你所有的行为中,「当记念你的结局,你就不至于犯罪直到永远」(德训篇 7:39);不要自夸,也不要放纵,而是要谦卑;对不虔敬之人的惩罚是烈火与虫子。
获得对上帝的敬畏之心,这样恶魔也会敬畏你;仅仅外在的一切永远都是虚妄的。
如果所有人都想发号施令、居于领导地位,那么谁来成为顺从者或听从者呢?如果所有人都只为自己寻求尊荣,那么谁又会向他人致敬呢?智者拒绝施加命令而非接受命令,以此来遵行那曾言说之人的诫命:「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谁愿为首,就必作你们的仆人。正如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马太福音 20:26-29)。
「你若被立为长老,不要高抬自己,反倒要在他们中间,如同他们中的一员。」(西拉书32:1)省察你过往的辛劳,并明了你的下属也承受着同样的劳苦,不要对他们漠不关心,而要施以照料。
经上写道:「君王的荣耀在于民众众多;若民丁稀少,则强国也必衰败。忍耐的人大有智慧;性躁的人必显愚昧。」(箴言 14:28-29)
让我们祈祷,愿我们能蒙受恩赐;而一旦蒙受恩赐,就不要自视甚高。
如果有人关心他的弟兄们,并赐予他们劝诫以及主的教导,那么他的灵魂必蒙主喜悦。
轻忽自己生命的人,乃是在上帝面前犯罪。
不要因你的弟兄们的无知而欢欣,因为在羞辱中你得不到荣耀。
切莫妒羡你手足的成就,因为圣经有言:「我听见我的儿女们在真理中行走,我的喜乐就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约翰三书 1:4)
「没有引导,百姓就衰败;谋士众多,就得安全。」(箴言 11:14)
若弟兄博学多识,且生活圣洁,你就不要令他的心忧伤。如同雅各对叙利亚的拉班所行的,你也要照样待他。
你自诩为博学多识?那就让你的行为来证明吧。正如身体没有灵魂是死的,知识没有实践也是空洞的。
在年轻的修士身上,善行的标志是谦卑地戒绝饮酒和多言。喜爱这些(指饮酒和多言)的人,将无法圆满完成其善好的一生。
不可强迫你的弟兄饮酒至醉,即便他自古以来就习惯饮用,因为船只建造需时久远,却可能因一击而瞬间破碎。 愿你的灵魂爱慕那温柔的青年,不可将他无法承受的重担加诸其身,这样你才能在主里拯救他的灵魂,并在大牧长显现之时,获得那永不衰残的荣耀冠冕。
用墙环绕你的房屋,四面合围,不留一丝缝隙。免得仇敌从那细微的孔洞潜入,洗劫你的家园,而你却成为自己毁灭的罪魁祸首。
供给匮乏之人,而非说:「他没有匮乏之处。」以免善意的劝诫,日后却导致贫瘠。
主赐予你的方式,正是你用来帮助贫困者的途径,如此我们才不致于因缺乏爱与慈悲而受审判。
弟兄们,让我们听听那些说: 「我们若有饮食和衣服,就当以此为足。但那些想要发财的人,就陷入试探、罗网和许多无知有害的私欲中,这些都使人沉沦于败坏和灭亡之中。因为贪财是万恶之根。」(提摩太前书 6:8-10)
尽你所能敬重你的父亲,不要违背那位在主里生你之人的教诲;如此,恶魔将无法胜过你。尤其要在主面前谦卑你的灵魂,你将寻得恩典。因为「上主拆毁骄傲人的房屋」(箴言 15:25),并「使谦卑人代替他们」(西拉书 10:17)。
「不要辱骂那悔改的罪人……不要羞辱年迈的人,因为你自己也会变老。」(德训篇 8:6-7)
不可轻忽那患病之人,因为经上记着说:「塞耳不听穷人哀求的,他将来呼吁,也不蒙应允」(箴言 21:13)。
一个把话从这家里传到那家里的邻居,是令人憎恶的;「惟有聪明人静默不言」(箴言 11:12)。
切勿不叩门便擅入弟兄的房间,因为扰乱不宜于宁静。
智慧的修道院院长以主的教诲和教义来坚固他弟兄们的灵魂,而忽视这些的人将蒙受损害。
为了主的缘故,并为了弟兄中最有智慧的那些人,敬重长者。
不要强迫年迈的圣徒劳作,因为他们已经在年轻时借着苦修粉碎了肉体。
敬畏主的人,有良心的见证就已足够。
一个人,如果他有能力工作,就不应该安逸地吃白食,正如使徒所说:「我凡事没有叫你们受累,将来也不会。」(哥林多后书 11:9)
经上记着说:「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马太福音 5:7)不要以你的邻人站错了位置为借口而冒犯他;教会的组成并非靠柱石,而是靠人。因此,经上写道:「那使不属于自己的物增多,这要到几时呢?那加重自己绳索重负的人有祸了!那咬你的,岂不忽然起来?那搅扰你的,岂不醒起?你就必成为他们的掠物!」(哈巴谷书 2:6-7)
凡是借由不义建造自己房屋的人,他是在为自己树立一座见证他贪婪的纪念碑。因为圣者们都憎恶一切不义的道路。
最大的危险,莫过于孩子们在没有妥善管理的修道院里生活。然而,凡是按上帝喜悦的方式养育子女的人,是有福的。
牧者若在羊圈之外安睡,必将给自己带来不小的损害,因为牧者的沉睡,正是群狼的欢喜。
倘若你的弟兄在你手下谦卑,你当明白,他这样做并非出于对你的惧怕;因此,要记念主,他所忍受的也正是为了主,而你绝不应当使他受苦。
切莫贪恋那会伤害灵魂的利益,因为有什么比灵魂更为宝贵呢?
一个在谦卑和静默中生活的贫穷修士,胜过一个充满骄傲和傲慢的富有修士。
不要用誓言来确认你与弟兄的结合,而要以敬畏上帝的心与他同心合意。
修士啊,当心!切勿为了取悦那些按世俗观念论断的人而毁了你的修士生活,反而要终日活在对上帝的敬畏之中。
抱怨的僧侣会遭受巨大的伤害,而如果他能勇敢地忍受一切,他就会继承喜乐。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们切莫灰心丧志,因为我们在此生并非永居。
无论谁为主做了什么,都将成为他的所得。因为「食物是为肚腹,肚腹是为食物;上帝却要废弃这个和那个。」(哥林多前书 6:13)
如果修士你潜心内省,那么首先,你将以此善待自己,其次,你也会让爱你的人感到喜悦。因为智慧之言如此说道:「我儿,你若有智慧,是为自己有智慧;你若亵慢,就必独自担当。」(箴言 9:12)
修士啊,请你明了我的话语:愿我们不要在人前显得虔敬,而在自己的斗室中却纵情享乐,以免我们如同「粉饰的坟墓」(马太福音 23:27),「外面」看似华美,「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污秽」。因为在任何地方,都只有一位上帝,愿荣耀永远归于祂!阿门。在你被傲慢降伏之前,先驯服傲慢的思想。在你被自高自大推倒之前,先将其推翻。在你被情欲摧毁之前,先摧毁情欲。
不要责备弟兄反复无常,免得你自己也陷入同样的软弱。
如果你与一位伟大的长者同住,那么你不仅要讲述他的美德,更要效法他的生活,因为这于你大有裨益。
致初学者:修士啊,要恒久忍耐,因为在主凡事皆有可能。
然而,憎恶谦卑的初学者,在面对敌人时没有武器;这样的人将遭受巨大的失败。
谁若渴望肉体的安逸,那他就是在为自己招致许多疾病;而那恒常忍耐之人,终将得救。
一位明智的院长不会轻视倾听初学者与他的长辈之间产生的困惑,而一位有见识的(院长)则会精确地调查此事,并以敬畏上帝的心使他们和睦。
那些在修道院里言语繁冗的人,会增添争吵和对自己的憎恶,而那些谨守自己口舌的人,将会被人所爱。
亲爱的弟兄姐妹,为了上帝而持守的顺服是美好的;因此,请明辨何种顺服能蒙上帝喜悦。
为主的顺服,圣洁充盈,乃至舍生。
「要为你的灵魂勤勉努力,不要因你的堕落而烦恼。因为有一种羞耻会招致罪愆,也有一种羞耻蕴含着荣耀与恩典。」
亲爱的弟兄,若你陷入疾病,请记住是谁在说话: 「我儿,你不可轻看上主的管教, 也不可厌烦祂的责备; 因为上主所爱的,祂必责备, 正如父亲责备他所喜爱的儿子。」(箴言 3:11-12)
被囚禁在牢狱中却心存反抗君王之念的人,能为自己带来什么益处呢?然而,那俯伏在君王脚前恳求的人,却更容易激起他的怜悯之心。
一位修士曾卧病不起,对自己说:「我这罪人,真是苦啊!我将在这病痛中渐渐老去。」后来他康复了,但不久又染上另一种病,比之前的更严重。他再次说了同样的话;然而,他没有向人诉说自己的苦楚,而是开始向主祈求怜悯,因为主在疾病中赐予健康,在软弱中赐予力量。
若忧郁之灵袭扰于您,切勿离弃您的居所,而当以忍耐抵御此灵。莫要被那蛊惑您迁徙的念头所说服。因若您屈从于此念,便永无忍耐可言。「正如圣经所载:少年人要如何洁净自己的道路呢?就是要遵行你的话语」(诗篇 118:9)。居住在弟兄团契中的人,更当以此获救。
我们应当获得对主的敬畏和至高无上的贞洁,由此生发出爱、喜乐、平安、顺服、宽宏、节制、忍耐,以及一切基督徒所当拥有的美德。
「凡人都要快快地听,慢慢地说,慢慢地动怒,因为人的怒气并不能成全上帝的义」(雅各书 1:19-20)。愿人即便看见,也仿佛没有看见对自己无益之事;即便听见,也仿佛没有听见不合宜之语。
愿他使自己成为最后的末位者,并寻得盼望。因为「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自卑的必升为高」(路加福音 18:14)。
如果有人开始发号施令,但却不尽力协助工作,那么他将在末后遭遇艰难。
风并非总是一成不变地吹拂,它们会随着时序而更替;因此,我们必须砥砺自身以预备行事,因为我们不知「那将要来到的日子会带来什么」(箴言 27:1)。
永远要将那句箴言铭记于心,它出自: 「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对你弟兄说:『让我去掉了你眼中的刺』呢?你这假冒为善的人!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后才能看得清楚,去掉了你弟兄眼中的刺。」(马太福音 7:1-6) 毫无疑问,这样你就能在主和众人面前蒙受恩典。
切莫让你的双眼四处游荡,也勿凝视他人的美貌,以免你的仇敌借由你的眼睛将你击垮。
不要与那些懒惰懈怠的人比较,而要与那些品德兼备之人看齐。
弟兄啊,不要轻浮放荡;凡不敬畏上帝而行的事,其结果唯有定罪与懊悔。
灵魂有福了,它在真理中服事主,因为最终它将从主那里获得安息。
微小的疏忽滋生罪孽,而微小的警醒则能避开巨大的祸患。
敬虔地进食并感谢主,胜过不食却论断那些进食并感谢主的人。
你坐席了吗?要吃饼,而非诽谤你的近人,免得你因诽谤而成为吞噬你弟兄的人。因为经上写道:「食我民者,如食其饼,不求告上主。」(诗篇 13:4)。愿你在信仰中康健,并且凡是奉主的名摆在你面前的,你都可以吃。然而,如果摆在你面前有你不想吃的东西,不要把它从筵席上撤走,因为有许多人想吃并且感谢主。
你坐下用膳了吗?要像个人一样地吃,不要像无知的人那样东张西望。
有位弟兄说:「我并非因挑剔而拒绝食用肉类,因为『神的各样创造都是好的,若存感谢的心领受,就没有一样可弃的,都因神的话和人的祈求成为圣洁了』(提摩太前书 4:4)。但由于经上写着:『放纵口腹,对愚昧人无益』(箴言 19:10),所以修士食用动物的肉,是不明智的。」
当献上碎屑时,不要轻看这些碎屑,因为主吩咐祂的门徒收集「剩下的零碎,免得有糟蹋的」(约翰福音 6:12)。
如果弟兄屈从于诱惑,离开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又悔改,想要回来,那么,我亲爱的,不要阻止他,而要尽快劝他这样做;「因为你不知道将来的一天会带来什么」(箴言 27:1)。这样的人不应被蔑视,仿佛他们陷入了欺骗,反而应该再次接纳他们,如同他们摆脱了软弱一般。
如果与弟兄们同住,不要给任何人理由脱离弟兄团契,免得你在这世上被定罪。
凡事最要警惕的,就是不要引诱任何人跌倒,免得你和那些制造诱惑的人一同被排除在天国之外。
若你的弟兄在事上遇困,就与他分担劳苦,如此你便能在那日配得听闻主说:「你为我这些弟兄中最小的一个所做的,就是为我做了。」(马太福音 25:40)。
谁若对软弱者漠不关心,他就是惹恼了导师;谁若为弟兄的跌倒而欢喜,他自己也将遭遇毁灭性的跌倒。
切莫说:「今日我且犯罪,明日再行忏悔。」毋宁今日即行忏悔,因我等不知,是否能安然度至明日。
我们犯罪了吗,蒙爱者啊?让我们悔改吧,因为主悦纳真正悔改者的悔改。
修士啊,切莫说:「此处有争战有困厄,彼处有安息有无忧之生活。」因为你可知,是谁与我们争战?岂非我们的仇敌魔鬼吗?因此,请听约伯记中所言:「上主问撒但说:『你从哪里来?』撒但回答上主说:『我往返于地上,走遍各地。』」(约伯记 2:2)。所以,须知无论你往何处去,天都在你之上。因此,请留在你蒙召之地,抵挡魔鬼;它便会逃离你。你当亲近上帝,上帝也必亲近你。
那些爱黄金的人将不会被称为义;但那些爱主的人将蒙受祝福。将希望寄托于黄金的人将会跌倒;但将希望寄托于主的人将会得救。祸哉,那些心中充满不信、无畏、无知、不智和无耻之人,因为「他们必被交与野狐为食物」(诗篇 63:10)。但蒙福的灵魂,是那心中住着对上帝的敬畏的。
不喜欢侍奉一位主人的,将会为许多人劳作;不愿顺服一位监督的,将会在不同地方顺服许多人。不专注于一项手艺的,将会被各种事务淹没。
谁若华饰其衣裳,便是损害自己的灵魂,因为华贵的衣裳羞辱修士的灵魂;而贫朴的衣裳才适合修士。
对僧侣的邪恶斥责——是骄傲、鲁莽、麻木不仁、不知羞耻、不智、暴躁和疯狂。
斥责修道人——漂泊的眼目;因为漂泊的眼目会给随从它的人带来诸多悲苦。你若不节制眼目的漂泊,就无法开辟贞洁的直路。
人受责难是因沉湎于酒;我见过许多人,却未曾发现有人像沉醉者那样。
夸耀自己力量的修士,是头一个愚昧人;修士若夸耀自己的力量,便是羞耻与谴责:正如经上所记,「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哥林多前书 1:31)。
「愚人嬉笑时高声喧哗」(便西拉智慧篇 21:23),而更愚蠢的,是那些走路时大幅摆动双肩、挥舞双臂的人。
这是对修士无知的体现:当他内心极度烦躁时,便会掀起长袍的左侧。凡是学会了端庄的修士,在一切事上都会心存敬畏。
人的致命激情,就是让起誓在自己的舌头上变得习以为常。切莫让起誓在你的舌头上成为惯例,以免你的无知倍增,从而你所积攒的不是公义,而是一堆堆的罪孽。
修士的荣光在于敬畏主并遵守他的诫命;修士的荣光在于在微小者和伟大者面前谦卑。修士的荣光在于明辨是非与谦逊。修士的荣光在于不怀怨恨,以及在一切善事上的忍耐与警醒。
不要轻看一位老人,如果他渴望进入修道生活的劳苦之中。因为主也没有拒绝那些在「第十一个小时」来的人(马太福音 20:9),而且你也不知道,或许他也是一个「蒙拣选的器皿」(使徒行传 9:15)。
若你爱恋骄傲,便会成为恶魔的一部分;若你爱恋谦卑,便会成为主基督的一部分。若你爱恋贪财,离世时便会一无所有,而若你爱恋无求,便不会失去天上的财富。
倘若你将怨恨的激情藏匿于心,那么你将沦为暴怒和愚昧的巢穴,并与之俱来的是忧愁,你面容的形色也将因此改变。因为经上说:「心怀恶意之人的道路通向死亡。」(箴言 12:28)
心高气傲的人将承受诸多悲伤,而谦卑自抑的人却常常因主而喜乐。
心高气傲者无时无刻不在追求荣誉,而谦卑之人,在荣耀中不自夸,在屈辱中不烦恼,因为他们只期盼得着主的赏赐。
谁在心里隐藏怨恨,就如同在胸中喂养毒蛇。
不要让忧伤占据你的心,因为「世俗的忧愁带来死亡」,而「合乎上帝旨意的忧愁」则会赐予你永恒的生命(哥林多后书 7:10)。
挚爱的,要全心寻求主,这样你的灵魂才能得救,邪恶才不会盘踞你的心。
如同河中的门槛使水流改道,罪恶也使知识偏离人心。
「如果你追求公义,必将追上它,并且披戴它,如同披戴荣耀的祭司长袍。」(西拉书 27:8)
僧侣若干涉世俗事务,必将遭受诸多损害;而那恒常安住于修道苦行之中的,则不会蒙受亏损。
那些在弃绝和远离尘世之后,又将思想转向世俗的人,与那些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的人并无二致。那些认为这两者都可以开玩笑的人,是在欺骗自己,因为经上写道:「神是不可戏弄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加拉太书 6:7)
僧侣啊,切莫窥探城中街巷,亦不要在市镇广场上游荡,以免你遭遇不测,使你的灵魂堕入灭亡的深渊。
狂傲使智慧的双眼蒙蔽,而谦卑则以爱光照它们,因为「祂必引导谦卑的人走祂的道路」(诗篇 25:9)。
兄弟啊,切莫涉足罪恶的泥沼(诱惑),也要远离那些无所畏惧地行事之人。
人若倚靠自己,实属危险;凡仰赖主者,必蒙拯救。
装饰自己衣裳的人会变得傲慢,而骄傲的僧侣则是未丰满羽翼的鹰。
谦卑的僧侣是敏捷的疾行者,亦如准确的射手。正如铁(剑)能使一切变得精细并降服,对神的谦卑也能摧毁敌人的诡计。
正如倒钩矛之于猎人,武器之于战士,谦卑之于修士亦然。
弟兄们,趁着你仍能自由选择的时候,快快踏上那条狭窄而又紧迫的道路吧,免得你身不由己地被驱赶到一条更加逼仄的路上。
世俗之人所夸耀的是他的出行,而修士所称颂的乃是连念头也不曾越过他房屋的门槛。
我的挚友,请听:奋斗者在进击中紧闭其口;你也要为一切多余之事紧闭你的口,这样你将拥有盼望。
有言道:「寻得智慧之人何其伟大,然而无人能超越那敬畏主的人。」(德训篇 25:13)
伟大且开创,但并非延续;伟大且是首先,但并非圆满。
请勿钟爱肉体的安逸,以免从中寻得灵魂的损害。
不要对他人之事心生好奇,以免毁坏自己所拥有的。
不要陷入过度的劳作,因为凡事有节有度、井然有序地去做,才是美好的、有益的。
心中没有对上帝的敬畏的人,即使他每天吃蜜和奶,也无法得到安宁;而信者则能勇敢地承受一切。
请常在主仁慈的轭下,如此你便能免于世间邪恶而沉重的轭。
不要频繁造访你弟兄的居室。
若你有一本有益之书,而弟兄闻之亦欲得益,切勿吝惜,当施予他。
而你,蒙受爱戴者,务请细心使用此书,并平安地将它归还原主。
如果你在修道室里有一本修道院的书,不要轻蔑地丢弃它,而要像对待上帝之物一样珍视并仔细地包裹它。
狂傲的修士令院长和弟兄蒙羞,而智者则维护他们的尊荣。
禁食使肉体疲惫,而饱食则使心智迟钝。
修士在静室中忍耐,不是因为他毫无忧愁地按规矩行事,而是出于对上帝的敬畏,对死亡和未来惩罚的记念。
投身于事务、祷告以及默观神圣经文的阅读,远胜于不合时宜地终止这一切,转而沉溺于闲言碎语,因为这会滋生诽谤。
不要用嘲笑来试探你的弟兄,追逐他,以免你自己在需要时被出卖;因为经上记着说:「以言语惹人恼怒的,不得救赎。」(箴言 19:7)。谁因自己的恶意使自己受人憎恨,那他将受何人爱戴呢?而你们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正如主所说:「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马太福音 5:46)。
性情急躁之人,搅扰兄弟姐妹的灵魂;而恒久忍耐、心怀慈爱的人,则敬畏上主。
不要让年轻的劳力者背负重担,也不要与不明智的长者同行;但那些明智的长者,却是弟兄们在神里的支柱。
节制眼目、口腹和舌头是伟大的事,若再辅以丰盛的慈悲,它必将如明灯般闪耀。
一个人在他人不在场时赞美他,就像是把美善积攒到自己的宝库中一样。
敬畏上主,你将承受福祉。
切勿踏足罪人的道路,但要追随义人的路径。
若你热爱公义的道路,便会寻得永恒的生命。
倘若你钟爱静默,你将航行于宁谧之中。
如果你珍爱静默,你将蒙受许多人的爱。
如果你转离你的眼睛,「为要叫你的眼不看虚浮」 (诗篇 118:37),你将寻获洁净的意念。
倘若你珍爱节制,便能勒住淫荡的恶魔。
倘若你钟爱贫乏,便能使贪婪的魔鬼闻风而逃。
那些在自己的斗室中隐藏金子的人,是在积聚骄傲和悖逆的激情。而那些将祷告和施舍积累到自己宝库中的人,则是在上帝里变得富足。
别人为自己积攒金钱,而你,修士,当为自己积攒祷告和施舍。
众人沉醉于笛音与弦乐,而你,修士啊,当以吟颂圣诗、赞美吾主为乐。
别人在奢华宴饮中寻欢作乐,而你,修士啊,当在节制与圣洁中寻得喜乐。
一些人从享乐中寻得欢愉,而你,修士啊,当从神那里寻得欢愉。神已为你和所有爱他的人预备了荣耀的冠冕。
爱基督的人是一座不可战胜的塔楼,而爱中完全的人则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城墙。
如果你在漫步时想要沉思,那就静默地沉思吧——这样就能避免虚荣。
将跌倒的人扶起来是善举,而非嘲笑他们。
北风搅动海浪,而易怒之人心中波澜起伏;然而,宽宏之心能驱散烦躁;烦躁既去,怒气亦止。
「亲爱的,如果你不想建造,就不要拆毁已建成的;如果你不想栽种,就不要拔掉已栽种的。弟兄,如果你不想保持静默,就不要败坏那些静默的人。弟兄,如果你不想向主献上赞美诗歌,就不要打断那些歌唱的人。」
「富人一开口,众人都寂静无声,并将他的话语高举至云端」(德训篇 13:28)。神也在《圣经》中向我们说话,但我们却不愿静默聆听;相反地,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打瞌睡,还有人思绪万千,神游物外。但《圣经》说了什么呢?「那人若转耳不听至高者的律法,他的祷告也为可憎」(箴言 28:9)。
疏忽的修士在祷告时,心中所想的是要听到「阿门」二字;而心神警醒的祷告者,则不会因此而烦乱。
但愿那借着先知所言的永不临到我们身上,他说:「这百姓用嘴唇亲近我……心却远离我」(以赛亚书 29:13)。
不要引诱你的弟兄犯罪,也不要与他密谋同流合污,免得主向你发怒,将你交在恶人手中。
蒙福之人,乃是那未曾使邻人跌倒的,因为「他在天上的赏赐是大的」(马太福音 5:12);然而那不加思索便跌倒之人,将使许多人跌倒。
一个人若不首先将自己的罪置于眼前,那么他将无处寻得宁静。
蒙福者,乃是那以美善开其一生,并以敬虔成全其生者。
根据记载: 「孝敬父亲的人,要因儿女而欢喜,在他祈祷的日子,必蒙应允。荣耀父亲的人,必享长寿,」在离世之日,他将寻得恩典。「以行为和言语尊荣你的父亲……以便你从他那里得着祝福。」「不要因你父亲的羞辱而自夸,因为父亲的羞辱对你而言并非荣耀。因为人的荣耀来自对父亲的尊敬,而母亲的羞辱则是儿女的耻辱。」(德训篇 3:5-11)
修士啊,你虽没有肉身的双亲,却有在主里以灵性生你,并引你走向永恒生命的属灵父母。
请听这位智者所言: 「孩子,在谦卑中行事为人,你将被众人所爱。你越是伟大,就越要谦卑,这样你将在主面前蒙受恩典……因为上主的力量是伟大的,并且祂因谦卑的人而得荣耀。骄傲的人没有医治,因为邪恶的根已在他里面扎下了根。」(德训篇 3:17-18,20,28)
有三种行为会增加虚荣,第四种行为不属于善行:如果年轻人不顺从;如果老年人嫉妒年轻人的成功;如果虔敬者偏离正道去做不当之事;以及如果会长因自己的无知而束缚了弟兄们的灵魂。
有四种行为增添荣耀,第四种善行在主和在人面前蒙悦纳:如果弟兄们在温柔和公义中同心合意;如果弟兄教导弟兄敬畏主;如果年幼的顺服年长的,如同顺服他们的主宰;如果修道院院长爱他的弟兄们如同爱自己,并真实地关心他们灵魂的救赎。 骄傲对人是危险的,无论以何种形式出现。亲爱的,不要爱骄傲,因为它毫无益处。一切软弱在照料下都能痊愈,但骄傲的病痛——这是一种难以医治的恶;因为它拒绝医治的良药,并为自己制造致命的毒药。愿基督的仆人中没有骄傲!
忠实而谦逊的言语——这是对修士的赞美;而喜爱开玩笑的人,则是愚昧的。
修士的节日,是遵守基督的诫命;而他的慰藉,则是不作恶。
修道士的喜乐在于迁居主那里,而他的赞美则在于敬畏上主。
我无法在世俗的智慧中占有一席之地;但我向主所祈求的恩典与罪孽的赦免,远胜过翡翠、风信子、装满黄金的木桶,以及这世上的一切博学。
主宰的父啊,我向您忏悔,您没有拒绝我所求的,也没有轻视您不配的仆人的祷告,因为您是绝望者的希望,是无助者的帮助。愿您威严的名,直到永远蒙受赞颂!阿门。
僧侣啊,向主祈求与你的誓愿相称之事,他必将千万倍地赐予你。
没有水,高塔无法矗立;没有引导,美德亦难臻于成功。
我曾见过一个少年,他以智慧安慰一位长者,为此我们颂赞归于上主。
「不要随从你自己的欲望,修士,」 「并要制止你的贪恋。 因为,」经上说,「如果你放纵自己的灵魂, 使它随心所欲,你就会让你的仇敌欢喜。」(便西拉智慧篇 18:30-31)
凡是滋养肉身的人,就是在滋养邪恶的欲望,而羞耻的思想也必不会在他身上止息。
修士啊,你要压制并驯服你的肉体,免得你被弃绝。
在你的肉身中行善,你便会为上帝结出果实。
修士啊,你是否渴望在兄弟们的团契中获得安宁?那么,请满足于兄弟们共同的膳食吧,「你的身体将得到医治,你的骨骼将得到滋润」(箴言 3:8),你的灵魂也不会遭受损害。「因为如果你将眼睛注视在酒杯和玻璃器皿上,最终」你将会生病……「如同被毒蛇咬伤」(箴言 23:31-32)。
如果你看见虔敬之人手中拿着食物,不要在心里论断他,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将这些食物献给谁。
修道士啊,请关照你内在的功修,不要装饰那无益的墙壁,因为精美的独修室并不能赐予修道士以忍耐。我们当寻求足以满足所需之物,因为那多余的、以及用于我们消遣之物,皆是无益的。
懒惰的修士寻找借口说:「我今天住在这里,明天会去别处;那我为什么还要劳作呢?」
修士啊,你当把铁锤和铁砧安放在你的心中,并省察你心里的意念;凡被证明是无用的,就当丢弃。
那些因虔敬之人跌倒而欢喜的,自己将双倍跌落。然而,「使罪人从迷误的道上转回」的,将得拯救(雅各书 5:20)。
如果弟兄犯了罪,我们便乐于指责他;而如果我们自己犯了罪,就不乐于接受指责了。
弟兄,你当战斗,不是为了魔鬼,而是更好地与魔鬼战斗。
弟兄,请接受吧,「自你年少时……的教诲,直到你皓首时都将寻得」恩典与明智(德训篇 6:18)。
一位僧侣,若他已准备好勇敢地承受一切所临到之事,那么他只会拥有部分的忧伤。
自身的背叛即是疏忽。疏忽——是危险的囚禁;而警醒则使那些曾囚禁你的人反被囚禁。
「因懒惰,房屋会塌陷,因手不懈怠,房屋会漏雨。」(传道书 10:18),而住在其中之人,若想离开,便可从中逃离。
懒惰的修士不会关上他修道室的门,直到它被风吹打而碎裂;而警醒的修士则无可指责。
凡约束自己眼目之人,将变得轻盈;而那目光游移不定者,则会加重自身的负担。因为经上说:「情欲的飘荡会败坏那纯洁的心」(智慧篇 4:12)。
如果你放任眼睛随从自己的喜好,去观看虚浮之事,就当尽快制止它们,以免陷入肉体纵欲的羞耻之中。
当肉体被情欲点燃时,切勿触碰隐秘的肢体,以免燃起更炽烈的欲火。
战胜了一切肉体欲望的人,是蒙福的。
让邪恶的思想在灵魂中滋长,就像让杂草在菜园里蔓生一样糟糕。
一个坐落在海中央的岛屿,难道能阻止海浪不拍打它吗?至少,这个岛屿会抵挡海浪。同样地,我们无法阻止思想的涌现,但我们可以抵挡这些思想。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有时候灵魂会被思想所征服呢?」那是因为灵魂没有抵挡这些思想,反而允许它们进入内心,而这些思想在里面找到了养料,便渐渐地扰乱了灵魂。
有四种情欲是难以治愈的(箴言 30:16),它们就是自爱、贪财、虚荣和爱掌权,因为它们不会说:「够了!」然而,对于上帝而言,治愈这些情欲并非不可能。
在激情(原文为страсть,指代不道德的欲望或罪恶的倾向)尚未在你心中扎根之前,将它从你里面拔除;在它萌生枝芽之前,将它的根从最深处彻底铲除。因为如果你任凭它在你心中扎根,它就会凌驾于你之上。
清醒祷告的人,能焚烧魔鬼;心神涣散祷告的人,则会受他们嘲笑。
耽溺于自己的欲望和思想的愉悦之人,很容易沦为阶下囚;而那有所节制的人,必将得救。
不信生出三心二意,而三心二意生出懈怠;懈怠则生出遗忘,遗忘则生出绝望,而绝望则生出死亡。
激情是如何在我们心中占据主导的?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吗?
不要作你肢体的奴隶,以免你的肢体辖制你。要使用它们行善,而非作恶,如此你将成为你主宰的宝贵产业(珍贵之物)。
懈怠之魂的标志,乃是不愿聆听圣言。而警醒之魂,则如干渴大地得蒙甘霖般,领受神的言语。
好床滋养睡眠,而不敬虔则使其增多。
你有羊吗?不要把狼和它关在一起。你的仇敌用什么攻击你,就不要把那东西带进你的家。如果你真的带进去了,思想也不要软弱,但要将神的敬畏常置于眼前,这样你的仇敌就不会嘲笑你了。
建造在沙土上的房屋无法屹立不倒;而掺杂着任何东西的苦修也难以持久。然而,那些在敬畏上帝中劳作的人,必不会失去他们的赏赐。
在祷告的时候,不要与人交谈,这样你的心智就不会因祷告而蒙上阴影。
弟兄,你是否已开始向上主诵唱诗篇了?请向主的话语敞开你的口,正如那人所说:「我要一生向我的神歌唱」(诗篇 103:33)。当心,别因为你的疏忽,让陌生的念头扰乱了你的思绪。然而,在以灵歌唱之后,「也要用悟性歌唱」(哥林多前书 14:15)。
在祷告中流泪是伟大的恩赐,而沉溺于魔鬼的意念则无异于死亡。
一颗心,若从属天的思绪高度堕落,恶魔便使其依恋世俗之物。然而,当它轻视那朽坏的,便会领受那不朽坏的。
那些鸮鸟会聚集到腐尸身边;那些恶魔会聚集到对自己绝望的灵魂身边;「尸身在哪里,秃鹰也必聚集在哪里。」(马太福音 24:28)亲爱的,让我们把心升高,再过片刻,我们就要从这里离去,「你所预备的要归给谁呢?」(路加福音 12:20)
正如烟雾驱散蜂群,罪恶亦将知识从心中逐离。
没有人因真理而喜悦,但每个人都因贪婪(或译:爱财之心)而欢欣;没有人因未曾伤害邻人而高兴,但每个人都因用少许代价换取巨大利益而欢喜。
雷声未至,闪电先至(德训篇 32:12),飞鸟在密云面前都会避开。
追逐野猪的猎人,其夸耀之心自会将他送入屠场;人的愤怒亦会为他预备跌倒。
狮子为求饱腹而追逐猎物,终成囚徒;而贪食者为口腹之欲,亦自甘卑贱。
一匹未经驯服的骏马将它的骑手抛入恶人手中;一个刚愎自用(麻木不仁)之人则会陷入困境。
人们在雪地里追寻野兽的踪迹;同样,在受试炼的时候,撒旦也紧盯着修士不放。修士的德行正是在试炼中显明的。
我所爱的,务要竭力追求明辨的心,修道生活的诸般美德皆蕴藏于其中。
那么,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要保护他人免受诱惑,并选择那些更美好、更能引人走向救赎的事物。
你想成为伟大的人吗?那就做所有人中最渺小的那一个(马可福音 9:35)。
你渴望获得美善之名吗?「在你的事务上以谦逊为伴。」(德训篇 3:17)
「敬畏主的人,到头来必得益处」(德训篇 1:13),因为主必荣耀那些敬畏他的人。
修士啊,切勿听从嫉妒;不要为你的弟兄设下诡计,也不要给他起侮辱性的名字。你若意欲羞辱他,将他从他的位置上赶走,务要小心,免得你自己遭受你为他人所图谋的。正如经上所言:「挖陷坑的,自己必掉在其中」(传道书 10:8)。请听所记载的:「恶人必陷在自己的网罗里」(诗篇 140:10)。而在他身上,所说的话语将得以应验:「凡立志在基督耶稣里敬虔度日的,都要受逼迫」(提摩太后书 3:12)。
弟兄啊,不要以借口说:「这位弟兄在伤害团契。」但你不要作恶伤害他人,也不要与作恶者为伍,因为神鉴察「人心和肺腑」(诗篇 7:10)。
倘若你的弟兄离开了修道院,弟兄啊,不要在心里自高,也不要将他视为可耻之人,因为「你不知道将来的一天会带来什么」(箴言 27:1)。
请聆听那位智者之言: 「所以,自己以为站得稳的,务要谨慎,免得跌倒。」(哥林多前书 10:12) 「因为蒙悦纳的,不是自己称赞自己,乃是主所称赞的。」(哥林多后书 10:18) 因为许多人自以为已然得胜并居于首位,然而他们却从深渊坠入更深的幽谷;而那些绝望之人却蒙受了恩典,因为「上帝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雅各书 4:6)
当你看到一个人桀骜不驯、毫无节制,又骄傲「自以为是」(箴言 9:12)的时候,他的根已经半死不活了,因为它无法吸收那由敬畏上帝之心所带来的肥美(甜美)(诗篇 17:10)。但当你看到一个人沉默寡言、谦逊有礼的时候,你要知道他的根是坚固的;因为它已经被敬畏上帝之心的肥美所滋润。
弟兄们,即使我们的会长不在我们身边,而在别处,然而伟大的主与我们同在。因为那宣说「因为无论在哪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哪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马太福音 18:20)的,绝不虚假。所以,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警醒自持!
行为不端的修士将手按在人身上,而仁慈的修士将蒙受怜悯。
「当把任务交托给弟兄时,你是在做一件善事,前提是你以神圣的爱来回报他,因为不伤害他人是敬虔的体现。」
寻获恒忍与无恶之道者,即寻获生命之道。
在节日期间心猿意马的人,在工作日却成了仆役。
麻雀引诱麻雀落入陷阱;罪人也诱导与自己相似的人,深陷邪恶之中。
僧侣啊,要避免与那些喜爱安逸、不愿静默之人为伍。
修士啊,要避开那些喜爱宴席的人,他们会说:「今天我设宴,下次轮到你。」因为如果你听从这些话,你就无法成就英勇的生活。相反,为了获得永恒的生命,你要效法那些心中火热、行走在窄而狭的道路上的人,因为那宽阔而敞开的道路,是走向「毁灭」的(马太福音 7:13)。
疏忽懈怠的修士,一旦生出任何念头,便会关上自己的小室之门,自己却如无舵之舟般四处漂泊;然而,凡是耐心安坐于小室中的人,就不会被虚妄的念头所牵引。
嫉妒弟兄的成功,就将自己与永恒的生命隔绝;而襄助弟兄的人,在永恒的生命中也将是他的同伴。因为若按审判,作恶者及其同谋都要受罚,那么,主岂不更要奖赏那襄助祂旨意成就的人吗?
经上说:「义人多有苦难,但上主救他们脱离这一切」(诗篇 34:19)。「恶人必多受苦楚」(诗篇 32:10)。「恶人的死亡是悲惨的」(诗篇 34:21)。受辱而不觉,这还不是美德;相反,真正的美德是自觉受辱,却为了虔敬而轻看它,因为经上说:「懒惰人受了责骂也不羞耻」(箴言 20:4)。
用微笑来平息烦躁,远胜于无法抑制地狂怒。
而对于智慧之人,悲伤比欢愉更甜蜜。
「谁能将护卫之所置于我口,又将智慧的印记安在我唇?免得我因此跌倒,我的舌头也不致败坏我……我生命的主宰啊,不要在他们的计谋中撇弃我,也不要让我陷入其中。」(德训篇 22:31-23:1)因为祢曾说,主啊:「你要凭你的言语得称为义,也要凭你的言语被定为有罪。」(马太福音 12:37)
若先知言道:「我们都像不洁之衣,我们所有的义都像污秽的衣服。」(以赛亚书 64:6),生于罪中的我,又能说什么呢?而今,主宰啊,我一切的希望,皆维系于您的慷慨恩慈。「神啊,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吧!」(路加福音 18:13)。「主啊……不要让我的眼睛高傲,求您使恶欲远离我。」(德训篇 23:4)。
亲爱的,不要相信虚妄的梦境;「因 为 梦 幻 欺 骗 了 许 多 人,他 们 仰 赖 梦 幻 的 都 必 失 望。」(德训篇 34:7) 我们又达到了怎样的完满程度,才能得见天使的异象呢?
谦卑带来伟大的成就和莫大的荣耀,其中毫无跌落。谦卑的标志是:你双手满足弟兄的需要,就如同你自己正在接受帮助一样。
寻求肉身父母遗产的修士,将陷入试探;而寻求主的修士,则必得救。
不要说:「我老了要吃什么呢?」我们甚至不被允许为明天忧虑,而你却在为年老发愁。让我们寻求「神的国和祂的义,所有这些都将加给我们」(马太福音 6:33)。因为祂亲自说过:「你们天父知道,你们在祈求以先,你们需要什么」(马太福音 6:8)。如果我们将这放在首位,却不去寻求它,那么显然我们并不关心它。因此,「把你的忧虑卸给上主,祂必抚养你」(诗篇 54:23)。
如果主使你手中的事亨通(顺利),那么就要为此事尽心尽力,如同主自己要为这事交账一般。
怜悯贫穷的人必充满恩惠,而不施怜悯的人,天国的婚宴之所将对他关闭。
「那些倚靠人的人将看不到福祉,而那些信赖主的人必将得救(箴言 29:25)。」
「不要在你言语上仓促行事」(西拉书 4:33),因为「义人的嘴唇滴下恩惠」(箴言 10:32)。
心智因美食的丰盛而变得粗糙,美好的节制却能将其澄净。修士啊,务要警醒自守,与女性相遇时,更要警醒自守。
请看,我亲爱的,不要让你的灵魂在稗草、或长袍、或任何其他衣物的借口下被诱捕,因为那恶者有许多陷阱。与其穿戴华丽而生活失序,不如身着旧衣,在敬畏上帝中关顾灵魂。
遵守诫命的人是爱惜自己的,而那些藐视诫命的人则会伤害自己的灵魂。
一个沉溺于饮酒和易怒的人会搅扰弟兄们的灵魂,他的羞辱也常伴随着他。
在疮疤上敷以软膏,而对于不虚伪的年轻人,则施以敬虔。
跟随自己思想而不接受有经验之人建议的年轻修士,会成为一片荒漠。
年轻修士的一大过失就是不顺从,而为主的顺从则是一层坚固的庇佑。
骄傲悖逆之人,必将尝尽苦楚;唯有谦卑忍耐之人,将永远在主里欢欣。
能够寻得一位谦卑而忍耐的人,是何等伟大之事;他的良善,恩及无量。
不可与真理相争,当因你未受惩罚而感到羞愧:承认你的罪过,不要感到羞耻(德训篇 4:29-30)。不要说:「我犯了罪,但我有什么损失呢?」因为主是恒久忍耐的。不要迟延归向上主,也不要日复一日地拖延(德训篇 5:4,8)。记住,愤怒不会迟延(德训篇 7:18)。
「不要伸手索取,而要弯腰施予。」(德训篇 4:35)
明智的修士会以爱来护卫自己,而愚昧的修士则会为自己增添仇恨。
谁若高抬自己凌驾于弟兄之上,魔鬼就会嘲弄那人。
永远不要贬低弟兄,因为经上记着说:「有许多暴君坐在地上,不料,那未被预料的人却得了冠冕。」(德训篇 11:5)
请为真理欢欣,却最好带着忧愁看待罪恶。
喜爱荣耀——这是一个灵魂的病症,一种狡猾的激情。
修士啊,你是否因事奉而出离了自己的独修室?要留意你的感官,免得招致争斗和思绪的混乱。「哪里没有篱笆,财物就会被掠夺;哪里没有」忍耐,「流浪者就会叹息」(德训篇 36:27)。
懒惰的僧侣会为自己找许多借口,嗜睡者则会陷入困境。贪婪的僧侣是贫瘠的棕榈树,而不贪婪的僧侣则如同被修剪过的棕榈树,向上生长。
一个依恋物质的和尚,好比一只脚上系着皮带的鹰;它无论落在何处,都会立刻被缠住;而一个不依恋物质的(和尚),则如同一个整装待发的旅人。
许多人自以为明智,无法想象他们所谓的明智会损害自己的灵魂。
在憎恨敬畏上帝之心的灵魂里,没有智慧,没有慎思,也没有良善的忠告。
真正的智慧所做的一切都遵从上帝的旨意。
「甘美的言语使朋友增多」(德训篇 6:5),那爱慕上主的人必谨守祂的道路。
在熟人面前尊荣你的弟兄,你就会在主面前受敬重。
忠信的管家将赢得他弟兄们的灵魂,而心怀怨恨之人的安排必使他们四散。
一位审慎的管家会公正地分配,而愚昧的管家则会制造纷争。
贪婪的修士不会满足于他应得的份,多话的人会制造混乱;至于敬畏主的人,「静默无声地行走」(箴言 11:12)。
一个沉溺于酒乐的管家将会被剥夺荣耀,而一个节制、谦逊、心怀谦卑的人将在荣耀中取得成功。
修士啊,你若身体康健,就不要以软弱为遮盖,因为经上记着说:「祂就使他们的心愿得偿」(诗篇 78:29)。
弟兄们,我们不可弃绝主所赐的恩典,祂赐予我们力量去行善。反之,我们当以这力量行善,并且不住地感谢主。
嘲笑邻人,便如同诽谤他们;而诽谤是为神与人所憎恶的。
那使邻人悲伤的人,是激起了他的烦躁。而缔造和平的人是蒙福的,「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马太福音 5:9)。
因着主的缘故,要尊敬年长者;对落在后面的年轻人,要心怀怜悯——你将从主那里获得奖赏。
经上写道:「不要为那会坏的食物劳力,而要为那存到永生的食物劳力。」(约翰福音 6:27)
愿你的双手行「善事」,好使你也能施予有需要的人(以弗所书 4:28)。愿你的心常转向主,如此你便会作成「存到永生的食物」,而非「朽坏的食物」。
兄弟,努力工作吧,不要游荡,因为虚度光阴会滋生极大的罪恶。
一个常发怨言的僧人,将遭受许多损害;而那个勇敢地忍受一切的人,最终会找到他的财富。一位明智的仆人不会对自己的职责疏忽懈怠,而敬畏主的人也不会使他的弟兄们跌倒。
你奔跑着,我蒙爱的,躲避那些用箭矢伤害身体的人;但你最好逃离那些伤害灵魂的人。
你躲避那啮噬身体的蛇;不如躲避那啮噬灵魂的女人。
谁若关注女性之美,便是在自己的灵魂中种下对她美丽的渴望;谁若在她家门前迟延,就如同在冰上行走之人,因为离他滑倒并不遥远。
蒙爱者啊,你奔跑避开火焰,是为免受身体的焚烧;那么,请奔跑避开罪恶吧,好让你的身体与灵魂不致在不灭的火焰中一同燃烧。
两名争战者,就如同修士与妇人在世俗中相处;清心寡欲者将得益处,而他自己则不会受亏损。
忠信的看门人——在上帝面前,他是灵魂忠实的守护者;而不忠信的人,连自己的灵魂也要任人宰割。
我们计算着独自生活的时光,却因无知而夸耀自己在其中所沉溺的懈怠。
人的可夸之处,并非在于时间的绵延,而在于其所取得的成就。而这成就,并非在于获得白发,乃在于活出一种高尚卓绝的生命。
战士借盾牌、剑和头盔赢得荣耀,而初入修道的修士则借着信心、悔改与爱。信心生发洁净、谦卑、顺服、恒忍和节制;悔改生发眼泪;而爱则生发忍耐与盼望。
常常从一个修道室(凯利)搬到另一个修道室的人,必生出虚妄之思;而常守一处的人,则能获得更多的宁静。
我亲爱的,正如德训篇 6:18所言:「你当趁年轻时就领受教诲,甚至直到白发苍苍,你都将寻得智慧。」
自你青年时代起,便要播种你的田地,并仔细看顾,切勿让荆棘在其上滋生,如同那些未曾耕耘的田地一般。你要在这田地里结出佳美的果实,并将荣耀归于那赐予你力量的主。
雨水滋生了莠草,与世俗之人交往则会产生傲慢的激情。然而,敬畏主的人不会自高自大。
倘若你蒙受了恩赐,切莫心高气傲,因为你自身并没有丝毫的完美,「不是领受的」(哥林多前书 4:7);如果你不遵行祂的诫命和旨意,祂将收回祂的产业,并赐予更配得的人;届时你将如同一个人,手中蘸满墨水的笔却被夺走。
两个公鸡共处一地,好比两种思虑同在一僧人心中。远离那些与你相悖的事物,你的灵魂便会归于宁静。
智慧的人必遵守诫命,而遵守诫命的人,则已获得永恒喜乐的天堂。
「美名胜过丰厚财物,恩宠胜过金银。」(箴言 22:1)。
向那懈怠的灵魂说一句安慰的话,主必坚固你的心。
如果祈祷之后,你适时地饮下一杯葡萄酒,那么就迅速回到你的修道室,关上门,感谢主,他曾供养你,现在也供养你。因为如果你在饭后多言,就会产生幻象和苦恼。
人若夜间沉湎于酒,言行必出格,翌晨悔恨不已。然而,若再得美酒,仍会重蹈覆辙。
如果你曾一度陷入诱惑,那么从此以后务必谨慎。因为经上记着说:「凡从上帝生的,必保守自己,那恶者也就无法触碰他。」(约翰一书 5:18)
我所爱的,切勿饮酒至酩酊,即便你身边的朋友劝你豪饮。因为,如果酒把你制服了,那么那些曾劝你饮酒的人,会比谁都先因你而跌倒。
请特别留意自己,以免遗忘掌控你心。
饕餮者辛劳并为如何用美食填饱肚子而忧恼,而当他吃饱后,又在消化之时受苦;然而,节制却伴随着健康与清醒。
一个漂泊不定的僧侣,若不警醒自持,便非不可受伤。然而,一个安住于蒙召之地的人,更容易找到安宁。
「谁若将微小视作虚无,他便会渐渐沉沦;而怠惰则会一点一滴地滋生出不由自主的贫乏。」
即使你已然通晓事理,也不要拒绝圣者的训诲,因为这本身就是知识的果实。
修道士与任何一群人交往,都是一种羞辱;其结果乃是悲伤和悔恨。
经上记着说: 「义人增多,百姓喜乐」(箴言 29:2);「恶人的名字,必朽烂」(箴言 10:7)。「要让你的邻舍称赞你,不可用自己的口称赞;要让外人称赞你,不可用自己的嘴唇称赞」(箴言 27:2)。「鼎为炼银,炉为炼金」;人「却被称赞的嘴唇所试炼」(箴言 27:21)。
「智慧之子持守律法,而那追逐无度之人,则使其父蒙羞。」 (箴言 28:7)
为了主的缘故,向所有人致敬,不为自己寻求荣耀——这样,你就会在主那里找到恩典。
《圣经》上说: 「不顾义人情面的人,算不得好人: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饼而背弃朋友。」(箴言 28:21) 还说: 「敬畏上帝的人有福了,而铁石心肠的人必陷入邪恶。」(箴言 28:14)
「喜爱智慧的儿子,父亲就快乐;与娼妓为友的,却浪费钱财。」(箴言 29:3)
被殷勤地牧养,胜过不殷勤地牧养。殷勤地学习,胜过教导且行为不当。
凡是劝导自己的人,也能劝导他人;凡是教导自己的人,也能教导邻人。
不要给你的弟兄加添重负,因为即使你给你的牲畜所加的重担超出了它的能力,它也会在中途停下来。
凡你所遇之事,皆当以智慧处之,并谨记,自上帝而来的帮助已赐予你。
不要屈从于淫秽言语,以免你的心智受到玷污。「烟入人眼,使人疼痛」 (箴言 25:20),同样,淫秽之言也伤害灵魂。
如果淫邪之灵困扰你,你要斥责它说:「主必毁灭你,你这充满恶臭、不洁的鬼魔!」因为我们知道经上说:「原来体贴肉体的,就是与神为仇」(罗马书 8:7)。
没有智慧,没有慎思明辨,哪里会有敬畏上帝的心呢?因为敬畏主才是智慧的完全。
如经上所记: 「义人的光常照不灭,恶人的灯却要熄灭。」(箴言 13:9) 「义人所愿的,是生命树。」(箴言 13:12) 「恨恶责备的是愚昧人。」(箴言 12:1) 「多言多语难免有过,节制嘴唇是为明智。」(箴言 10:19) 「义人的思想带来公断,恶人的意念却引导欺骗。」(思想)
义人的意念是公平,恶人的计谋是诡诈(箴言 12:5)。
那以尊荣待邻舍者,必将得享尊荣;而那不敬重弟兄面容者,必因其困境而蒙受教诲。
如果您与弟兄们一同用餐,那么按照规矩,请将手伸向餐盘;因为「斑鸠、燕子和麻雀,都谨守它们迁徙的时节」(耶利米书 8:7)。
举起你的手,不要因为别人比你年轻,就觉得自己稚嫩。至于你,我所爱的啊,你用一整天的时间禁食,却在一瞬间陷入困惑!
你所享受的闲逸是甜蜜的,然而它的结局却是苦涩的。你在劳作中力不能支,但事后你将欢欣雀跃。
经上记载:「说谎的嘴唇为上主所憎恶;行事诚实的,乃他所喜悦的。」(箴言 12:22)凡是言语繁多的人,必变得可憎;而那勒住自己口舌的人,必受人喜爱。
如果你看到一个懈怠的人转向了美德,不要在你的思想中变得软弱,反倒更要刚强壮胆,并在受试炼的时候,更加倍地奋争。
我们这些修士,不要逾越谦卑的界限,免得因为一些表面上似乎做得很有道理的事情,而损害了自己的虔敬之心。因此,不要把蒙受损失看得有多么了不起,因为经上说:「主的仆人不可争竞」(提摩太后书 2:24);「敬畏上主的,便为有福」(箴言 28:14);「你心里不要急躁恼怒,因为恼怒存在愚昧人的怀中」(传道书 7:9)。
这里有圣经经文的记载: 「智慧之子听父亲的教训;亵慢之子不听斥责。」 (箴言 13:1) 「谨守口舌的,保守自己的性命;大张嘴唇的,必致败亡。」 (箴言 13:3) 「智慧人的法则,是生命的泉源,可以使人离开死亡的网罗。」 (箴言 13:14) 「智慧人的法则,是生命的泉源,可以使人离开死亡的网罗。」 (箴言 13:15) 「行动正直的,敬畏上主;行事乖僻的,却藐视他。」 (箴言 14:2) 「亵慢人寻智慧,却寻不着;聪明人得知识,却为容易。」 (箴言 14:6)
无墙垣的园子,终将被践踏荒芜;而不守护自己口舌的人,必将毁坏其劳作的果实。
「倚仗自己财富的,必将跌倒;扶持义人的,他必兴盛。」(箴言 11:28)
挥霍钱财不加思考的人,终将陷于贫困;然而,凭着对主耶稣的信心施予,这样的人将永远不被离弃。因为圣经中记着说:路加福音 1:16「他施舍钱财,赒济穷人;他的公义存到永远。他的角必被高举,大有荣耀。」
「那些以高利和利润增加财富的人,乃是为怜悯穷人的人聚敛。」(箴言 28:8)
人无论在心中何等自高自傲,都必践踏他所由出的尘土,也必归于尘土;唯有上主使谦卑的人升高。
烟雾驱逐蜜蜂,而怀恨则将知识从心中驱逐出去。
向主祈祷,并在祂的慈悲前倾泻你的泪水,这样,恶念就不会盘踞在你的灵魂中,而你的祷告在祂面前将「如同馨香的祭物」(诗篇 141:2)。
正如箴言 16:5所载:「凡心中高傲的,为上主所憎恶」;箴言 15:33亦言:「尊荣以前,必有谦卑。」
这里也写道: 「寻隙者求责于人,虽与友分离,却时受其辱。」(箴言 18:1) 修士亦然,一旦离开修道院,便会责怪院长和弟兄们。
经上记着说:「有一条路,人以为是正路,最终却通向阴间的深处。」(箴言 14:12)又说:「悖逆的人,必自食其果;善良的人,必从自己的思考中得益。」(箴言 14:14)
亲爱的弟兄姊妹,让我们彼此安慰,彼此服侍,以敬畏上主的心教导彼此,直到我们进入生命的港湾。
饕餮的僧人会心系万事,而节制的僧人则如旷野中的羚羊。
鱼儿离不开水,修士也离不开在谦卑与爱中的静默。
《修士行囊——敬畏上帝的虔诚》
对主的敬畏是试炼过的黄金;凡获得它的,必不被离弃。
修道士啊,仇敌试图让你的心思被世俗父母的言语所占据,然而,如果你能忍耐到底,服侍主,那么在天国里,你的喜乐和安慰将极其丰盛。
凡愿在任何地方安然度日之人,他当寻求的不是自己的安宁,而是主内他人的安宁,如此他便能寻得自己的安宁。然而,好争吵且性情恶劣之人,则永无宁日。
人若不轻忽对神的敬畏,他就不会犯罪。你希望不犯罪吗?那就持守对神的敬畏吧。
至于罪,你要将其想象成巍峨的高山,或波涛汹涌的海面,或吞噬一切投入其中的熊熊火焰。因为敌人会试图在你眼中贬低罪的严重性,直到你堕入其中。
切莫心生犯罪之念,亦勿为己开脱而推诿于父辈,因撒母耳(Saul)曾随以利(Eli)而居,基哈西(Gehazi)亦曾侍奉以利沙(Elisha)。
你被任命为牧者了吗?不要把毁灭性的狼带进你的羊群,以免它们毁坏你的羊群;当大牧者来时,他会为此不悦。
请将一切有害于羊群的事物从它们身边挪走,这样你就不会被称为邪恶的工人。
「在弟兄之中,他们的长者受人尊敬;那敬畏主的人,在祂眼前也是如此。」(德训篇 10:24)
在做任何事之前,请先预想其结果;在争吵发生之前,请先归咎于撒旦。因为经上记着说,「凡从神生的,必保守自己,那恶者也就无法触碰他。」(约翰一书 5:18)
陷入罪恶并不难,但持续沉溺于罪恶却是可怕而沉重的。如果两位弟兄之间发生争执,那么首先悔改的人将获得胜利的冠冕;但如果另一方不拒绝悔改,并乐意为和平付出所需,他同样也会被加冕。
一位修士的无知表现,便是坐在弟兄们面前时,裸露自己的小腿;而虔敬的修士则会端庄地坐着。
修士啊,请思量多言的真谛:千言万语的终点,乃是寂静无声。因此,请预先利用这益处,以避免未来的损失。
修士啊,不要为肚腹忧虑,你便会得享安息。
骄傲自满带来衰败,谦卑柔和赢得胜利的奖赏。
若你,我所亲爱的,引某人进入你的修道室,当努力让他离开时没有跌倒。也就是说,不要做任何没有敬畏上帝的事,以免你成为他行为不当的榜样。因为使徒说:「不拘是犹太人,是希腊人,是神的教会,你们都不要使他们跌倒。」(哥林多前书 10:32)
修士啊,你当尊敬众人,不是为了报偿,而是为了主。
除非腐朽,否则蠕虫不会滋生;除非精心看管,否则它们不会被消灭。
懈怠不会滋生疏忽,而疏忽也无法在勤勉之外被根除。然而,敬畏主吧,你必将寻得恩典。
修士啊,愿那仇敌,在你行任何与你的誓愿相悖之事时,都无法触及你。
切勿因那讨人喜悦之人而心生惊讶,他努力取悦众人,却非为着主。敬畏主的人必不跌倒,因他行走在祂诫命的光中。
人里面的烦躁易怒,是为自己所挖的深坑;凡是克服了烦躁易怒之人,便已越过了这个深坑。
塑造他子民的人与外邦人享有和平;而自恃之人却给自己增添了仇恨。
「有福了那人,他以温柔之心,将主基督的轭背负到底,因为骄傲是危险的。」
主住在弟兄们的同心合意中,而他们的纷争则使恶者欢欣雀跃。
大地将要隐藏播撒其上的种子,隐藏多久呢?直到它吸纳了「水的芬芳」(约伯记 14:9)。
亲爱的,你当在暗中遵行主的一切诫命,主必在明中报答你。
懒惰而自爱的修士一看见工作就躲起来,却在晚餐时把自己列为首位。 明智的修士不把自己置于谦卑的弟兄之上,而是成为信徒的榜样。
若不怜恤那软弱之人,便不能称为有怜悯。因为「怜恤人的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马太福音 5:7)。
忠实的管家绝不会欺骗他的弟兄,而勇敢之人所行的一切都出于神。
「不要亏待那为你倾尽灵魂的雇工,也不要扣留仆人的工钱,因为他为你服役。及时支付工钱,你也会及时得到报偿。」
那因自己的过犯而受责备,却默不作声的人,是在心里隐藏着怨恨。而那以温柔与平和为自己辩护的人,则心中没有怨恨。
愚昧之人嘲笑长者,而有教养的人将会受人爱戴;喜爱学习的人,就是喜爱生命。
如同霜雪使草木枯萎,罪恶也使犯罪之人的心干涸。又如甘霖降下,种子得以发芽,善行也使人心绽放。
一个暴躁喧哗之人,轻率地起誓;而一个沉默之人,却是有智慧的。
恼怒究竟是什么呢?它是一种放肆无耻的激情,随之而来的是忧愁和悔恨;而这忧愁,则会吞噬陷于其中的人的心。
不要让忧伤占据你的心,却要在主里寻求安慰。
不信生出二心,二心引来谬误之教,谬误之教后随之是迷途;因此,凡是陷于迷途之人,都当呼求我们灵魂的大牧者和救主,好让他回转并领他进入他羊群的羊圈。
亲爱的,切勿好奇地问:「这是如何发生的,或者那是如何发生的?」 你只管相信主,他必光照你的心智。恩典按照信心的程度居住在灵魂中。因为「上主在他一切言语上忠诚,在他一切工作上圣善」(诗篇 144:13)。
在旷野中,锻造的号筒曾响彻以色列子民的营地;同样地,使徒的宣讲也曾响彻万邦。那有如号筒般召唤的,正是信实的人。
勤奋之人乃基督之鞭。正如置于地上的葡萄串会变得无用,同样,被世俗所困扰的心智,也无法行善。
那些心怀叛逆之人,必将骤然遭遇毁灭、分裂和无法治愈的创伤,因为他们为一切为主所憎恶之事而欢欣。而那些爱慕和平之人,将继承和平;人内在的温柔则能止息烦躁。
若你身受诽谤,而其后你的良心澄明得以显露,切勿心高气傲,反当以谦卑之心事奉主,因祂将你从人的诽谤中解救。如此方能避免跌入极大的堕落。
正如橡子喂养猪群,邪恶的思绪也滋养着邪恶的欲望。
毒蛇之毒是何物,恼怒和怀怨亦是何物,因为它们改变面容,搅扰思绪,松弛筋脉,并使人力量匮乏,无法成事;而温柔与爱能使这一切远去。
什么能熄灭恶念的记忆?唯有将对上主的敬畏和对末日的记忆存留在心。「要思想你的结局,你所爱的啊,便不致犯罪。」(德训篇 28:6)。当忆念死亡,便不致心生骄傲,因为再过片刻,你便将被送入坟墓;那时,你的恶行又能带给你什么益处呢?
亲爱的,请支持那软弱无力之人,因为强壮者并不需要你。正如圣经所载:「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马太福音 9:12);又载:「我们坚固的人,应该担代不坚固人的软弱」(罗马书 15:1)。
若你看到某人在世上获得了极大的尊荣,不要为此感到惊讶;而要为那些憎恶世俗荣耀之人感到惊奇。
若你在弟兄们面前如纯金般洁净,即便如此,也要视自己为无用的器皿——你便能远离那令神与人憎恶的傲慢。
一位年轻的修士,在修道院的独修室间来回走动时,学到的不仅是懒散,更是喋喋不休、好奇多事,议论着不该议论之事;而那怀着谦卑心保持静默的人,则会受到爱戴。
不要与有恶名之弟兄独饮葡萄酒;不要与无知之人玩笑,不要诋毁任何人。保持自身纯洁,远离宴席,以免在生命尽头为此而悲痛。
若你品德不坚,切勿与心智薄弱之人交友。我言此并非要你因人是罪人而弃绝他,而是当双方皆软弱之时,你可免于受其伤害,他亦可免于受你伤害。
如果你能就主提出建议,请尽管提出——你将获得奖赏。
倘若你看见弟兄犯了罪,而在次日与他相会,不要在你的思想中认为他是个罪人;因为你不知道,或许在你离开他之后,他在跌倒之后行了什么善事,并以叹息和痛苦的泪水平息了主的怒气。
因此,我们务要避免论断他人;我们各人当自谦卑,正如经上所言:「我的罪孽高过我的头,如同重担叫我担当不起」(诗篇 37:5)。
林中所有的木柴也不足以燃起大火;而肉身也无法从安宁中得到满足。
对主的敬畏乃是甜蜜的乐园;而无畏无惧是狐狸的遗产。倘若一位弟兄屈服于仇敌,逃离了修道院,而你,作为一名修道士,前去寻找他并找到了,那么请与他平和地交谈,以免在他的灵魂之痛上又添新伤。也要察验你自己,以免你自身也陷入试探。
亲爱的,如果你精于医治并施予医治,那么你当清醒自持,以免在医治他人的同时,自己也陷入苦难。请听使徒所言:「叫你们的善,不被人毁谤」(罗马书 14:16)。你已经有了美好的开端,也当努力美好地结束,以便获得完全的赏赐。
哦,众生之主宰,切莫让我拥有一颗憎恶顺服与父辈教诲的心;请将骄傲的意念从我身上驱逐,因主啊,祢「斥责了骄傲的人」(诗篇 119:21)。
经上记着说:「要使自己蒙受会众的喜爱,并且要向君王谦卑俯首。」(西拉书 4:7),「也不要因你的灵魂感到羞耻:因为有一种羞耻会带来罪,也有一种羞耻是荣耀和恩典。」(西拉书 4:24-25)。
切莫因诽谤你的弟兄而使他忧伤,因为唆使邻人走向灵魂的毁灭,并非爱的作为。
要成为缔造和平之人,好使你配得被称为上帝的儿子。
愿你渴慕,挚爱的,被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爱所爱,并憎恶肉体之爱,因为它包含着:贪食、醉酒、奢侈、嫉妒、恶意、不洁、情欲、懊悔、忧愁以及诸如此类的事,而这一切的结局是死亡。至于基督里的爱,它包含着:良善、谦逊和知识,而这一切的结局是永生。
亲爱的,要依附于那敬畏上主的人,但不要喜欢与轻忽之人共度时光。
「要忍耐,我所爱的,」[主](诗篇 27:14)说,好让他使你得尊荣,因为这世上的荣耀是变幻无常的。
你的眼中当永远有主,因为祂拯救那信靠祂的人。
武装的战士在战场上令人惧怕;而披戴信德的人,令那看不见的仇敌胆寒。
愚人会说:「谁能使我惧怕呢?」但谦卑的人却会被视为明智的(或,表现出明智的)。
正如木材是火焰的燃料,狂傲自大就是怒气的食粮。
你渴望驯服自己的烦躁吗?那么,请拥抱谦卑,并踏上温柔与谦逊之人所行的道路。
如果弟兄们彼此之间有深重的愁苦,那么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但那煽动他们争吵的人,不会免于惩罚。
沙石与不信的心魂很快就会崩解溃散,而忠信者心中的理性坚定不移。
智慧之灵憩息在温柔谦卑之人身上,因为主喜爱行于智慧之道的人。
看哪,我所爱的,你当留意,免得你为自己寻求过分的荣耀,反而招致羞辱;对人而言,真正的荣耀在于凡事都依照上帝的旨意而行;而极大的羞辱,莫过于违背他的诫命。
一个沉湎于酒的牧人无法拯救托付给他的羊群,而一个嗜睡的牧人自己也会成为野兽的猎物。因为「荆棘长在醉汉的手中」(箴言 26:9),而节制者的灵魂则依附于上帝。
黄金并不能赐予忍耐,而是信仰将那得着它的人,安放在坚固的根基之上。
一个人的缺憾在于不认识圣经;但若认识圣经却又轻忽,便是双重的缺憾了。
「亲爱的,请你自我慰藉,忍受一切的悲痛,这样才不会因为常得他人的慰藉而心生傲慢。因为使徒说:『总要趁着还有今日可称的时候,天天彼此相劝,免得你们中间有人被罪迷惑,心里就刚硬了。我们若把起初确实的信心坚持到底,就在基督里有份了。』(希伯来书 3:13-14)。而一切美德的开端,便是信仰。」
修士聆听父辈的教诲,便能获得一种刚毅的生活。
若修士爱悖逆并选择广阔的道路,他便手无寸铁。
魔鬼的意念——让修士觊觎他人的地位。
一名僧侣若干预世俗事务,便易于被其所缠绕。
谦卑静默的修士将承受永恒的生命。
那些忠诚地事奉主基督的人,太阳、月亮和所有的星星都为他们欢欣雀跃。
若有人在爱中寻求宁静,他便是在为自己积攒天上的财宝。
谁真正敬畏上主,谁就成为激情的医治者。
一位温柔的修士,是守候在激情之畔的卫士。
当人们看到一个人不懈怠于自己的救赎,反而关心自己的结局以及如何在基督可畏的审判台前站立时,众民族必将赞美主。
凡是爱慕自身救赎的人,都将成为圣灵的居所。
凡是热爱纯洁与贞洁的人,都将成为上帝的殿宇。
思想死亡和惩罚,乃是抵御灰心之魔的利剑。
智慧的修士不评断他的近人。
基督的爱慕者啊,永生之道要向你验证。乐善好施之人,乃是纯净的麦子。
在任何时候,人责备自己,就是洁净罪孽。
忍耐是节制的精髓。
凡偏离主诫命者,皆自戕其灵魂;而凡真心遵行者,必得难以言喻之喜乐为嗣。
歌唱吧,蒙爱之人,用灵歌唱,也用心智歌唱:「你的言语,在我的上膛何等甘甜,比蜜更甜,」也比蜂房的蜜「在我的口中」更甜(诗篇 118:103)。
信徒的始与终乃是信、望、爱;而众苦之中最甚者,莫过于忧郁,尤其当它以不信为同伴时,因其果实饱含致命之毒。
我心爱的肢体啊,你当常常牢记上帝那可畏的审判台,这必成为你的支撑,使你能够抵挡那些图谋攻击你灵魂的恶念。
一个有智慧的修士被派去服事时,会为和平献上自己的灵魂;而愚昧无知的修士只会制造纷争。
主啊,我生命的主宰! 请勿赐予我怠惰、好奇和好管闲事的心灵, 但请赐予您的仆人贞洁与忍耐的心灵。
「污秽的双脚,若因美德而踏足纯净的心田,胜过以洁净为借口,并怀着私欲而进行的洗涤。」
「若有人毁坏神的殿,神必毁坏这人」(哥林多前书 3:17),神圣的《圣经》如此说道。你要像狗一样,竭力抵挡淫乱的魔鬼;绝不要同意被这样的念头诱惑,因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一个邪恶的念头会滋生许多邪恶的欲望。努力清除这些念头,要胜过清除隐秘的恶臭。
正如芬芳之气悦乐鼻息,圣灵亦因纯洁而欢愉,并居于人内。
正如猪喜欢在泥浆中打滚,邪灵也从淫荡和不洁中寻得欢愉。
纯洁中居住着伟大的光明、喜悦、平安和忍耐,而淫乱中居住着悲伤、沮丧、无休止的沉睡和浓密的黑暗(谎言)。
弟兄啊,你要在基督的爱中爱慕那纯全,因为这纯全与你的生命相称,正如刨刀与木匠相称一样。
一位弟兄在忍受淫邪之争时,斥责那鬼魔说:「撒旦,退到黑暗里去吧!难道你不知道,我虽然不配,却仍是基督的肢体吗?」 刹那间,那邪恶的引诱便立刻止息了(仿佛有人一吹便熄灭了灯火);因此,他心里为此感到惊奇,并赞美主。
在基督的爱中有着极大的纯洁,而淫乱则带来极大的耻辱。你为何如此无所畏惧地喜爱盛装打扮呢?请听使徒所言:「你要逃避少年人的私欲」(提摩太后书 2:22)。难道你不知道你正在与怎样的仇敌争战吗?难道你不知道成为另一个灵魂的网罗是何等沉重吗?你为何不去思量,行此类事之人将承受何等的腐朽与败坏呢?我希望让你明白,如果外在之人打扮得再华丽,但灵魂的居所已被玷污,那么他的美丽必会很快受损。然而,如果你获得了灵魂的美丽,那么这种美丽和光明也会倾泻到外在之人身上,并且这样的美丽是永恒不变的。
那些华衣美食之人,必将经历许多争战;而警醒自持者,则令敌人闻风丧胆。
邪恶的灵魂,当受到奉承时,便会自高自大;而当受到侮辱时,便会陷入狂怒。善良的灵魂,既不因奉承而欢喜,也不因侮辱而愤恨。
对年轻人来说,静默如同勒住马的缰绳;而一匹不羁的马会陷入困境。
亲爱的,愿你心中的敬畏上帝之心,如同士兵手中的武器:凭着它,在谦卑中抵挡魔鬼加于你的试探;愿你的仇敌在你面前,消散如尘土。要勇敢,因为拥有这样的武器,你将不会被击败。
不爱主的人,引诱管家进入试探,也激怒他的管理者;而爱主的人,则遵守主的诫命。
智慧的门徒能回应贫苦和怯懦之人,而愚拙之人则会心生骄傲。
弟兄啊,如果我们没有其他可以给予的,至少也当以良言相待,从而也顾念我们自己,免得我们自己也落入同样的境况。因为经上说:「你的一切事上,都要思念你的结局,你便永不犯罪。」(德训篇 7:39)
一个懒惰的看门人将遭受许多伤害,而一个灵里火热的人将为自己预备冠冕。
弟兄们,在侍奉上帝的时候,他们站立着称颂上帝;而你,一个修道士,思想怎能在外面飘游呢?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伤害自己吗?对你的心思说:「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分发,我们难道不是尽力第一个到吗?如果对物质的事物都有这样的努力,那么对于属灵的事物,难道不应该有更大的努力吗?」
要灵魂火热,像圣徒们一样,好与他们一同居住在天国之中。
在工作中空谈的人,其心必为俗事所扰;而若能心神专注于圣言,则能成就更多。如果在工作时,情欲之灵扰动你心,切莫懈怠,当即伸出双手祈祷;若此灵更猛烈地攻击你,甚至屈膝跪下祈祷,信心的祈祷必能为你抵挡。
切勿怀揣着对他人不善的念头入睡,以免恶梦在夜间扰乱你的心神。
不仅是眼目要垂下,心也不要自高自大,凌驾于他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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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道院中辛劳的人,不应厌弃清理污秽之地,因为为虔敬之事忍受劳苦,毫不足以为耻。
不要畏惧劳苦,也不要说:「我怕自己无法承受。」而要心里思想,所有圣者都是通过苦难来蒙受上帝的喜悦。
懒惰的修士于己于邻皆无益处,而不懈者则能激励懈怠之人趋向美德。
蔑视其神长的人是罪人,而那些在主里顺服的人将承受荣耀。
不要败坏初发心的修士,也不要败坏那渴慕主的心灵,因为「上主看见,就不喜悦」(箴言 24:18)。
悖逆之子必辱骂其生身之父,而听闻者亦将定其罪愆。
一个不施恩惠的人,以恶报善,将会承受什么呢?
不要喜欢听闻他人的堕落,以免你的罪过也被人人听闻。
那些在筵席上保持静默的人,如同品尝蜂蜜面包一般;而那些言语繁多的人,甚至会搅扰了原本宁静的人。
请您细嚼慢咽,饮水时也请勿发出声响。
一个爱懒惰的修士不会喜欢忠实的看门人;而一个关心公义的人,则不会使他的邻人跌倒。
「我蒙爱者啊,务要克制你里面的情欲,免得它反过来压制你;因为情欲会把顺从它的人带到地狱的深渊。」
若忍耐与爱融为一体,则其无量无边。
主,宇宙的君王!求您恩赐我,使我能看见自己的过犯,而不去论断我的弟兄。
若有两位初入修道之门的修士与一位长者同住,那么在主面前,他们二人中谁更蒙悦纳呢?是那在敬畏上帝中,谦卑自己,顺从兄弟的人。因为那曾言:「凡自卑的必升为高」(路加福音 18:14)的,是绝不虚谎的。
如果一个人身边有两位初信者,他需要极大的警醒,以免仇敌找到可乘之机,在他们身上做出任何其惯有的行径。
如果一个初入信仰的人喜爱嬉笑和放荡,那么他就是在为自己预备破碎和灾祸。
「不可说亵渎的话,也不可说愚昧无益的话,只要说感谢的话」(以弗所书 5:4)。
切勿悖逆、顽固不化、轻蔑傲慢,以免伤害自己,也伤害那些听你教导的人。
如果你真诚、敬虔并谦卑,主必将祂的恩典丰沛地倾注于你。
请听,蒙爱者,那在主里劝诫你的人,为使你能为主神结出果实。
「敬畏上主,祂必成为你的城墙,在你离世之日,你将寻得恩典。」
修士啊,切莫在心中轻视世俗之人,因为唯有主知晓人心中的奥秘。
敬畏主,为了主的缘故尊敬众人,这样万有的主也会尊敬你。
谁想移动一块石头,他不会从上方,而是从下方放置杠杆,如此便能轻易转动石头。这便是谦卑智慧的典范。
「你离开了自己的修行隐所,修士,却在世间游走?难道你就不惧怕『城中』的『不法与争讼』吗?」(诗篇 54:10)
完全摆脱了世俗思想模式的人,将保持无懈可击;而未能摆脱的人,则常常会遭受打击。
若你所栖身之修道院,在身体所需之物上遭遇极度匮乏,切莫离弃此地。因为那时,你将在此处为自己寻得诸多工作。
邪恶之人不会喜悦虔诚的修道院长,而正直之人则不会容忍任何不公。
若你的弟兄得罪了你,请原谅他,主必原谅你的过犯。
请加快脚步,到那位曾冒犯你的弟兄的房间里去。在他面前,你要出自真心忏悔,正如那吩咐我们要宽恕弟兄过犯的主所言,不仅是「七次,乃是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 18:22)。
蒙受你兄弟的忏悔吧,亲爱的,就如同是蒙受了神所差遣之人的忏悔,以免你轻视了差遣他来的那一位,从而激起祂对你的愤怒。
爱慕和平与圣洁,方能配得瞻仰主上帝的圣颜。
不要在你的弟兄受苦之日攻击他,也不要在他的精神痛苦上再加新愁。
勤勉的院长是弟兄们的福分,而明智的长者则是年轻人的慰藉。
不当信从那些言人短处者,因嫉妒之故,谗言常兴,而吾人当更求真理。吾人当堵住那些傲慢不羁、图谋不轨之人的口,好使弟兄会永保宁静。
倘若你看到弟兄们密谋恶事,切勿加入他们的混乱。你当退避,进入自己的斗室,铭记那句话说:「主的仆人不可争吵」(提摩太后书 2:24)。
如果你看到弟兄意志消沉或身体软弱,那么对他心怀怜悯是美好的。
公义会使行公义者的心欢欣。
弟兄啊,你要抵制戏谑,以免它们使你变得无耻;而无耻,则是放荡之母。
切勿进入醉酒之人的屋室,免得你贞洁的珍宝骤然消逝。
你不要记念你弟兄的恶,因为经上记着说:「怀怨恨之人的道路,通向死亡。」(箴言 12:28)
无法忍受侮辱吗?那就保持沉默——你会平静下来。
你不能看见是否有人在注视着你吗?那你就不要注视任何人。
切莫认同那些给你灌输此类念头之人:「你要忍耐地取悦每一位弟兄,这要到何时呢?」我们将如此回应他:我急切地渴望今日即获自由,至于明日,自有主看顾。因为祂亲自说过:「不要为明天忧虑。」(马太福音 6:34)
蒙福的人,寻得了良伴,并且憎恶了自身的意愿。
弟兄啊,你当诚实无伪地尽忠职守,因为这正是信徒的本分;你必在你的劳碌中寻得恩典。
切莫为了讨好世人而纵酒狂饮至酩酊大醉,因为当人们发现你醉酒时,你将蒙受极大的羞辱。
敬虔之德,如金链绕颈,是僧侣的荣耀。
正如甘甜的蜂蜜之于人的口舌,神的言语亦是如此,为敬畏主之灵魂的食粮。
智慧的长者是弟兄们的支柱,而不智慧的将会好争吵。
傲慢为神和世人所憎恶,而爱慕谦卑的人,主必将其升高。
秉持良善规矩的修道院是一处安全的港湾;而「没有治理,百姓就跌倒,好像叶子一样」(箴言 11:14),因为仆人应该像服事主一样服事,他将从主那里获得奖赏,而不是像服事人一样;而那些被服事的人,也应该谦卑自守,仿佛是主在服事他一样。
您尝过面包并得以饱足了吗?请将荣耀归于那使您得饱足的上帝。如果您愿以微薄之物满足您的胃口,请将荣耀归于那坚固您的上帝,并且不要在众人面前说:「我没有播种,也没有得到那么多份的面包。」您这样为自己增添了什么呢?您不只是在论断那些吃喝并感恩的人吗?
在忧患之日忍耐主吧,这样祂就能在忿怒之日遮蔽你。
不可嘲笑悲伤的人,也不可因见到堕落之人而欢欣,以免主向你发怒,使你在苦难之日得不到庇护。
切勿因爱慕权势而逼迫弟兄;因为若这谋划不是出于神,它就必站立不住;但若它是出于神,那么即便你如扫罗般「藏在器物中」(撒母耳记上 10:22),主也必从那里将你带出,并立你作祂百姓的领袖。
谁能不叹息呢,看着自己并未展现任何修道生活的德行,却奢求成为领袖呢?
我们为何在陆地上也常常遭遇「船难」?这难道不是因为不信和无知吗?我们甚至连划桨都不会,却要掌舵。
谁比一个拥有甜水却不滋润干渴灵魂的人更狡诈呢?谁比一个拥有有益书籍却不将其交给弟兄来教诲的人更嫉妒呢?然而,谁比那个坐在泉水旁却不伸手取水解渴的干渴之人更懒惰呢?谁比一个拥有书籍却不勤于阅读的人更粗心大意呢?
请与需要学习读写的人一同努力,好使他能藉着阅读神所行的奇妙之事,赞美神那奇妙的圣名;神必会成为你的报答者。
一个在沮丧中的修士,会受到懈怠的侵扰;而当他拥有忍耐时,高傲之心就会随之而来。然而,真正爱主的人,则能将这两者都从自己身上驱离。
懒惰的修士在许多方面都会遭受损失,而警醒的修士不会虚度任何一个时辰。
一个怠惰且好争论的修士,无法为自己赢得荣耀,因为他招致反对。
一个不顺服的修士会到许多地方去,而一个谦卑的修士则会顺服于主。
明智的初学者顺从主里的长者,而不顺从者将蒙受羞辱。
凡能持守身体纯洁者,必赢得众人之赞叹;而凡轻忽洁净者,则大多会受世人指责。
亲爱的弟兄,请留意每位臣仆的衡量,正如那言说者所言:「或结实百倍,或六十倍,或三十倍。」(马太福音 13:23)饕餮的修士将禁食称为忧愁的时刻,而节制的修士即使在禁食中也毫不愁眉苦脸。
不要做令邻人忧伤的事,而要以礼待人,对待每一个人。
无礼之人窥探其邻;而行于光明者,其思不滞于恶。
凡爱主的人,必不惹恼邻人,反要持守自己,正如那言说者所说:「所以,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因为这就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马太福音 7:12)
修士啊,在风暴中努力吧,好让你进入生命的港湾时得以欢欣。
仇敌用武器煽动怠惰的弟兄们起来反对热心的,而热心的弟兄们则在怠惰的弟兄们那里找到了事奉的机会,为主的缘故担当他们的软弱。
怜悯邻人的人,必从主那里得到怜悯,但「那不怜悯人的,要受无怜悯的审判。」(雅各书 2:13)
切勿与你的弟兄同陷罪中,反当竭力解救他脱离罪愆,使你们的灵魂在主内得以存活。
你当让敬畏上帝之心常在眼前,如此罪恶便不会辖制你。不要说:「我今天犯罪,明天再悔改。」因为关于明天,你没有任何确凿的把握;让我们今天就悔改吧,至于明天,主必会照料。
有人闲逛,但当他一听到召唤人去祷告的声音,就立即着手进行;然而你,亲爱的,不要对侍奉上帝的事情疏忽懈怠,好使你心智的眼睛得以开明。
出言不逊者,必受讥讽;敬畏主者,将受尊崇。
你要全心全意地相信主,如此你将在任何时候都获得恩典。如果你住在他里面,你就不会失去你的赏赐。
水管在火灾时发挥作用,眼泪在试炼时发挥作用。水扑灭家中的火焰,而祷告时的眼泪则扑灭邪恶的欲望。
兄弟姐妹们在主里的同心合意,犹如棕榈树生长在河岸边。
敬奉长者之人,将因子孙而喜乐,在其祷告之日,他必蒙垂听。
如果你借给弟兄什么,而他迟迟未能偿还,你想要提醒他,那么只提醒一次就够了。因为遗忘常常会发生。
若你向你的弟兄借了什么,而他因敬畏上帝而未提醒你,那么你,作为一个敬畏上帝之人,也不要剥夺他所借之物,正如经上所记:「凡事都不可亏欠人,唯有彼此相爱,要常以为是亏欠。」(罗马书 13:8)。弟兄们,务要轻看一切必朽之物,唯独关心那永恒的生命。
若你受托在某个事务中充当调解人,切勿因自己的罪孽而怠忽你的救赎,并以此作为借口。因为约瑟夫在埃及也曾担任事务的调解人,他不仅承担了一个家庭的照料,更是关怀整个埃及,但他并未偏离真理之道,而上主也荣耀了他。
如果你的灵魂在主面前是健康的,那么你将从万事万物中获益。
如果你看到有人在贩卖某物,就对自己说:「这个人,渴求着短暂之物,为此忍受诸多磨难,只为聚集转瞬即逝的财宝。难道你,我的灵魂,竟要对那永恒之物漠不关心吗?」 如果你看到有人彼此争执,就对自己说:「这些人投入如此多的心力,为那些毫无益处之事争论不休。难道你,我的灵魂,欠着万千银两的债,却不该如实地向神俯伏,好让你的债务得以赦免吗?」 如果你看到有人用泥土建造房屋,就对自己说:「这些人,用泥土建造房屋,却倾尽心力去完成这工。难道你,我的灵魂,要轻忽那永恒的居所吗?」 但为了避免一一分别论述而使言语冗长,我便一言以蔽之:无论我们在生活中看见什么——无论是世俗的思虑还是世间的论断——都当将其转化为属灵的意念,并且在恩典的襄助下,我们必能从中获益。
何为修士?修士如同一个人,他从高处坠落,找到一条高悬于地面的绳索,便紧紧抓住不放,悬吊其上,并不断地向主呼求帮助。他深知,如果他一旦松懈,双手放开绳索,便会坠落身亡。
修士啊,要抓住永恒的生命,你蒙召就是为了这个,在许多见证人面前,你已作了美好的信仰告白:「因为还有一点点时候,那要来的就必来到,并不迟延」(希伯来书 10:37)。
我们不愿为着主忍受一点点忧患,就身不由己地陷入诸多沉重的忧患之中。我们不愿为着主舍弃自己的意愿,就为自己招致灵魂的损伤。我们不愿为着主忍受顺服和卑微,就使自己失去了义人的慰藉。我们不听从他人为着主给我们的劝诫,就使自己成了狡猾恶魔的玩物。我们不愿接受杖的管教,那等待我们的就是一口锅(或说:一口釜、一个煎锅),其中将没有任何能带来慰藉之物。
「谁能使我的头成为水,使我的眼睛成为泪水的泉源?」我对着外人展露笑颜,却为我的罪孽「日夜哭泣」(耶利米书 9:1)。我对着「嬉笑说」(传道书 2:2):「走开」;而对着泪水说:「到我这里来」,因为我的罪在主面前实在太大了,我的堕落数不胜数。
您可知道,人有三种不同的眼泪?有为可见之物而流的眼泪,——它们极其苦涩且徒劳。有悔改的眼泪,当灵魂渴望永恒的福祉时流下,——它们极其甘甜且有益。还有懊悔的眼泪,流在「哀哭切齿」之处(马太福音 8:12),——这些眼泪苦涩且无用,因为当悔改的时机已逝,它们便毫无益处。
亲爱的,趁你年少之时保持清醒,这样在你的末了,你才能被发现是配得赞扬的。
不要信赖那邪恶者,它向你灌输欺骗性的念头,并说:「你还年轻;你还有许多年可以活,所以现在尽情欢乐吧,不要让你的灵魂忧伤;在你年迈之时,你再来悔改。」 难道你如此不明智吗,我的弟兄,难道你不知道那邪恶者会在这件事上欺骗你吗?如果你在年轻和精力充沛之时——那时你能够承受一切劳苦并忍受属灵的争战——不肯悔改,那么当你年老体衰之时,难道你不会借口年老的无力吗?如果你在青春年华之时就被从世上带走,你那时又能做些什么呢?因此,弃绝那敌人的道路,聆听真实主宰的声音,祂曾说:「所以,你们要警醒,因为不知道那日子,也不知道那时辰」(马太福音 25:13,马可福音 13:33)。
主耶稣基督,万王之王,您拥有掌管生命与死亡的权柄,知晓隐秘与奥秘之事,一切思想与意念都无法向您隐瞒!「求您洗净我的隐秘之罪」(诗篇 19:13),因为「我行了您眼中看为恶的事」(诗篇 51:4)。看哪,我的日子日渐减少,而我的罪恶却在增多。主啊,万灵与万有的神,您深知我灵魂与身体的极大软弱;主啊,求您在我软弱之时赐予我力量,帮助我这贫苦之人。因为您知道,「我成了许多人的奇迹,而您是我坚固的帮助者」(诗篇 71:7)。主啊,求您赐予我一颗感恩的心,使我能常常铭记您的恩惠,仁慈的主啊,不要记念我的罪恶,不要对我的过犯怀恨在心!主啊,不要轻视我这渺小罪人所献上的祈祷;正如您的恩典至今一直覆庇着我,求您也直到末了不要将它从我身上收回。是它使我得以明白一切,凡持守它道路的人有福了,因为这将成为他们荣耀的冠冕。主啊,我向您忏悔,我这不配之人赞美您,因您在我身上彰显了诸多的怜悯,因为您是我的护卫者和帮助者,您的伟大之名永远受颂赞。愿尊荣归于您,我们的主、我们的神!
「教导你的弟兄,我所爱的,不是那引人走向世界的道路,而是那通往天国之境的道路。要尽你所能地敬畏主,不要与不义之人的行为争竞,因为他们的火不熄灭,他们的虫不死去(马可福音 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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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那些沉溺于激情并追求荣誉之人的纠正
我的弟兄们,我因先知所说的话,而感到恐惧、战栗,并被忧伤所吞噬,先知说:「你们这些傲慢的人,要看,要惊奇,然后消失」(哈巴谷书 1:5)。我尤其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惊恐,因为我已经成为各种不法的途径,仇敌用各种罪恶捆绑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肢体。因着羞耻笼罩着我,我必须为自己悲伤和哭泣,然后才能顾及他人。我必须首先从自己眼中取出梁木,然后才能看清别人眼中的刺。然而,如今我所看到的疏忽,使我陷入深深的悲伤。因为我看到人们对当前的教理问答教义漠不关心,我无法忍受这一点,就像那位先知所说:「我看见不明白的人,我便消瘦了」(诗篇 118:158)。因为仇敌在我们中间没有利用什么工具呢?它没有使用什么狡猾的诡计来控制我们呢?唉!谁不会为那威胁着我们的灾难而哭泣呢?
但那些选择此生的人,我恳求你们,请听我说,并要战兢。我们身披天使的形像,却与魔鬼同工。我们拥有天使的形像,却过着世俗的生活。天使们难道也会像我们如今在修士们身上所见的这样,彼此争吵和竞争吗?因为竞争、嫉妒和诽谤在他们中间已根深蒂固。那狡猾者以各种方式,将他的毒液注入我们每个人心中,并以其诡计绊倒每一个人。有人谨守禁食,却任凭自己受竞争和嫉妒的摆布。有人克制了不当的欲望,却被虚荣所束缚。有人在守夜方面有所成就,却陷入诽谤的罗网。有人远离诽谤,却充满不顺从和顶嘴。有人节制饮食,却沉溺于骄傲和傲慢。有人在祷告上不知疲倦,却屈服于烦躁和愤怒。有人在细微之处有所成功,却已开始自高自大,凌驾于那些不如他勤勉的人之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被罪恶捆绑,没有人能明白。因此,修士们之间有了争吵和不和。唉!谁能不叹息,谁能不流泪呢?我们竟将这天使般的生活,弄得如此混乱不堪!我们舍弃了世界,却心系世俗;我们放弃了财产,却仍不止息地竞争;我们离开了家园,却每日为忧虑所消磨;我们没有财富,却轻易陷入傲慢;我们认为婚姻是卑微的,却未能将虚妄的欲望从心中驱逐;我们外表谦卑,心中却追求尊荣;表面上我们不贪求财物,实际上却被贪婪所占据;口头上我们不贪财,思想上却沉溺于积聚财富(获取)。谁能不为我们的教理训诲哭泣呢?我们当观察并惊叹,修士们,尤其是年轻和初入道的修士们,是何等的思想。他们还未曾说出弃绝世界之言,就已经趾高气扬(骄傲);还未曾接受修士的形像,就已经沉溺于傲慢;还未曾聆听教诲,就已经开始给别人出谋划策;还未曾见到门廊,就已经梦想着内室;还未曾踏上台阶,就已经与云彩一同翱翔;还未曾尝过苦修的滋味,就已经手持虚荣的武器;还未曾听过一句劝诫的话语,就已经开始责备;还未曾加入修道团契,就已经开始掌权;还未曾踏入修道院的大门,就已经开始指责、论断、表达不满。但为何我要虚度光阴呢?他们的思想真是太多了。
「那么,无人理解;无人能为上帝弃绝世界,以顺从为弟兄们服役。相反地,若有人受责备,他便认为反驳是理所当然的;若有人受命,他便随心所欲;他们不愿在善事上竞争,却在无益之事上彼此较量。发愿还不到三天,他便已与那些在修士生活中白头的人竞争;不愿顺服,反而图谋学习技艺。没有力量忍受肉体的炽热,便彼此窥探。他已肩负轭,却自行其是,责备,发怒。『弟兄,请做这事。』『我不做,』他说,『除非某某人与我同行。某某人有时间钻研圣经,我也应该有时间。』而且,通常在发愿之前,有些人终日劳作,甚至不知左右手,但一入修道院,便成了好学之士和解经者。『某某弟兄过着安逸的生活:我也应该如此。弟兄得到新衣,我也应该得到。弟兄去拜访长者,我也应该去拜访。弟兄受到尊敬,我也应该受到尊敬。某某人被授予权力,难道我不配承担这个或那个吗?』这些便是年轻修士的修行!这些便是初学者谦卑和劳作的榜样!他们就是这样努力继承天国,却不知这会将灵魂引向毁灭,不知这会使他们成为上帝的仇敌!」
我们清楚地表明,我们片刻也未曾抛弃外在的生活,也就是这世俗的世界;因为从外表上看,我们似乎已离弃了,但在内心里,我们却思虑着世俗之事,我们没有任何借口。从外表上看,我们是修士,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残忍而毫无人性;从外表上看,我们是谦卑的,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毒疮;从外表上看,我们是虔敬的,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杀戮者;从外表上看,我们充满爱意,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仇敌;从外表上看,我们是友善的,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憎恶者;从外表上看,我们是苦行者,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苦行者的败坏者;从外表上看,我们是禁食者,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海上强盗;从外表上看,我们是贞洁的,但在内心深处,我们却是淫乱者;从外表上看,我们是默然的,但在内心深处,我们却是流浪者;从外表上看,我们是温柔的,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傲慢的;从外表上看,我们是慰藉者,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伤害者;从外表上看,我们是劝导者,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引诱者;从外表上看,我们是朴实的,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危险的;从外表上看,我们是不嫉妒的,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嫉妒的;从外表上看,我们是保护者,但从本性上看,我们却是背叛者。
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因为我们没有真正的谦卑,因为我们心中没有对上帝的敬畏,因为我们轻忽了那救赎的诫命;我们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读它,并且认为它微不足道。「诸天藉上主的命而造」(诗篇 33:6),可我们甚至不肯接纳主为兄弟。祂的口说出了那可畏、不可思议、令人颤栗的话语:「在你们中间,凡愿为首的,必作你们的仆人」(马太福音 20:26,马可福音 9:35)。而我们,甚至尚未见到修道生活的门槛,就彼此骄傲,互相抬高,争先恐后;我们都自以为聪明,都身居要职,都是管理者;我们都有权训斥他人,都是立法者,都是雄辩家,都是解经者,都是教师,都是发号施令者,都是看护者,都是管家,都是第一,都是第二。
难道使徒的话还不能使你们信服吗?他说:「若全身是耳,听觉在哪里呢?」(哥林多前书 12:17)。如果所有人都为首,所有人都为会长,所有人都为执事,那么在上帝的安排中,差别又在哪里呢?再者,难道你们不相信那句「没有人可以自行窃取这份尊荣,惟有蒙上帝选召的」 (希伯来书 5:4)吗?使徒还说:「我的弟兄们,不要有太多人作教师」(雅各书 3:1)。为此,上帝设立了长官和权柄。因为在天上,作为服侍的灵,他们都是不朽坏且不死的,然而上帝却不乐意所有都处于同一品级;相反,他设立了神圣和不朽坏的服侍者拥有「执政的、掌权的、有能力的、作主的」 (以弗所书 1:21);他们各自不逾越自己的品级,因此他们的一切都按既定的秩序和方式进行。我们又为何以不合法的嫉妒彼此竞争呢?天使和天使长不逾越命令;而我们却彼此争先恐后,互相推搡,你我相争,急于超越、贬低、削弱彼此,仿佛我们自己能够做出更大的事。这是何等的心智盲目,竟然不相信那句「各人蒙召的时候是什么身份,就当在什么身份上安守」 (哥林多前书 7:20)!怎能不畏惧那说「多给谁,就向谁多取;多托谁,就向谁多要」 (路加福音 12:48)的上帝呢?愿我们至少能借此获得谦卑!
不,弟兄们,不是这样,我们不应在卑微的事情中度过此生;不应如此无所畏惧,仿佛我们听不见那可怕的判决;不应如此生活,仿佛我们无需立刻交账;不,不是这样,我为此恳求你们。愿我们不成为外邦人的绊脚石和诱惑,愿我们不罪上加罪,愿那美好的修士形象不因我们而受辱,反而更受颂扬。
那可怕的时刻将至,将至,不再迟延。在那时,我们受审问,将无可辩白。因为我们能如何回应主呢?祂还剩下什么未曾为我们成就呢?我们岂非看见了圣言上帝,为使我们也谦卑,而以奴仆的形像谦卑自己吗?我们岂非看见了祂那不可思议(难以领会)的圣容被唾弃,为使我们受侮辱、遭惩罚时,不致心硬吗?我们岂非看见了祂神圣的脊背被鞭打,为使我们凡事顺从我们的长上吗?我们岂非看见了祂那「垂顾大地,使地震动」(诗篇 103:32)的圣容被击打,为使我们受屈时,不致发怒吗?我们岂非听见了祂说:「我就是我,我什么也不为自己做」(约翰福音 8:28),为使我们不致骄傲、任性、专权吗?我们岂非听见了祂说:「我也不反抗,也不顶嘴」(以赛亚书 50:5),为使我们不致反驳、不听话吗?我们岂非听见了祂说:「你们当学我的样式,因为我心里柔和谦卑」(马太福音 11:29),为使我们变得柔和谦卑,而非彼此嫉妒、彼此撕咬、彼此吞噬吗?我们能向祂提出什么辩白呢?
不,我的弟兄们,我恳求你们不要这样生活;不要因肉体的私欲而使我们丧失不朽的福乐;不要为暂时的尊荣而失去我们永远的荣耀;不要因争吵、竞争或嫉妒而被定罪,坠入那可怕的永恒地狱。
倘若你曾寻求救赎,那么为何要操劳于邻人的事务呢?倘若你曾背负轭,那么为何又要将其卸下呢?你的顺服之果又将如何显现呢?鼓起勇气吧,亲爱的,鼓起勇气!不是尊荣、不是荣耀、不是伟大、不是被称为第一或第二、不是被尊称为长者、不是那使你声名显赫、赐予你荣耀、托付你尊贵、引领你进入天国并赦免你罪孽的事物——这些都无法使你脱离苦难,反而会带来定罪。然而,谦卑、顺服、爱、忍耐与恒久忍耐——这些才是拯救人的。因为人若不全然效法主,便不可能赢得赞美并获得救赎。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他说:「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吗?(马太福音 20:28)。他又说:「我从天上降下来,不是要按自己的意思行,乃是要按那差我来者的意思行」吗?(约翰福音 6:38)。他还说:「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自卑的,必升为高」吗?(路加福音 14:11)。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他说:「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吗?(马太福音 5:3)。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他如何应许要责备你,因为「你坐着,毁谤你的弟兄」吗?(诗篇 50:20)。难道你们没有听过「恨弟兄的,是在黑暗里」吗?(约翰一书 2:11)。难道你们没有听过魔鬼因骄傲而从天上坠落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他因抵挡上帝而失去了何等崇高的荣耀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过摩西的姐姐米利暗,仅仅因一句斥责之言便染上了麻风病吗?那么,既然有如此多的例证,我们为何要像蝮蛇一样「塞住耳朵」(诗篇 58:4),我指的不是肉体的耳朵,而是我们内心的耳朵呢?因为肉体的耳朵能听见,而内心的耳朵却不记住。为何我们不相信那说「常住在爱里的,就是常住在上帝里面」的人呢?(约翰一书 4:16)。
因此,我恳求你们,基督拣选的羊群,当趁着时日尚存,保持警醒;趁着我们仍有自由,保持纯洁,免得那可怖而痛苦的时刻降临,使我们为那无可挽回之事而痛哭流涕。当保持警醒,免得我们在上帝、天使和世人面前,蒙受那极大的羞辱。我们当停止彼此竞争;尤其是你们这些正值盛年之人,务要竭尽所能地谦卑自己,以便能够达到完全。在我们列祖的时代,有更多的自由,然而请看,他们是何等地严谨,何等地谦卑,何等地节制,何等地轻忽自己,何等地自我贬抑。而今,一场巨大的争战摆在眼前;切莫轻忽它,切莫以为你们已经达到完全。要得救,需要付出许多劳苦和许多奋斗。
请不要以为束紧腰带,拖曳着长袍就是僧侣生活了,不要以为拥有洁净的双手,能言善辩,或是解读圣经就足以得救了,也不要以为剃发或蓄发就是完美的表现,却缺乏相应而合适的德行。我这样说,绝不是为了贬低僧侣的形象。愿这绝不会发生!然而,僧侣的形象之后必须伴随着品德和行为,因为若只有形象而无行为,则毫无意义。所以,请不要怠惰,不要松懈。因为要克制年轻人的冲动和肉体的欲望,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即便你们因我所言而感到冒犯,我亦不觉悲伤。我渴望你们能善用这烙炙之法,并借此摆脱腐朽。但你们切莫以为,既然隐藏了自己的软弱,便能瞒过上帝。我告诉你们,你们暗中所行之事,实令我羞于启齿。若我将之描述出来,你们便无法站立原地,反而会仓皇逃离。
因此,我恳求你们,要以顺服、爱、节制和谦卑来约束自己。借着这些,你们要彼此顺服,并以禁食、祷告、守夜来武装自己,以自持。不要在争竞中逞强,而在赞美诗歌中变得懈怠;不要在心思上不警醒,目光像野兽般呆滞,而在祷告时却打盹闭眼;不要在闲谈中像公牛般强壮,而在赞美上帝时却像狐狸般软弱无力;不要在争辩中不可战胜,而在属灵交谈时却打哈欠,欣然接受玩笑,却愁眉苦脸地听取劝告;不要在白天为饱餐而健壮,而在夜间祷告时却不适且难以移动;不要在与人交谈时清醒,而在修正事务时却懈怠;不要乐于发号施令,却不愿顺从;不要在自己被听从时感到愉快,而在被要求顺从时却不悦;不要在命令中严厉,而在执行命令时却阴沉抱怨。不要让衣袖垂到指尖,也不要让舌头垂到胸膛。不要急于赴宴且热衷,却对事务敷衍懈怠;不要在多食中强壮,却在禁食中软弱无力;不要在被邀饮酒时欢喜,而在必须饮水时却阴沉沮丧;不要四处张望时专注,却在辨别善事时昏暗;不要与妇人交往时亲切,却与弟兄交往时严厉。但我恳求你们,蒙爱的上帝的儿女们,要热切追求那美好的、正直的、有益于造就的、值得称赞的事物,尤其要追求谦卑、爱、良善、温柔和宽容。要彼此谦让,不要为无益之事争论;不要对禁食和祷告懈怠,以便能够战胜肉体的欲望,免得我们为了微不足道的欲望而失去如此多的福分,并因追求短暂的而失去永恒的荣耀。我恳求你们,趁我们仍在肉身之中,努力行主所喜悦之事!我们当努力,当赶紧,因为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我们不可懈怠。
我们争战的对象并非肉眼可见之人,我们可以观察并保护自己免受其害。与我们争战的,是无形的敌人。因此,不警惕的人面临巨大的危险,而得胜者将获得丰厚的回报。让我们带着智慧与他们争战,并战胜他们。如果敌人——举例来说——挑动我们暴饮暴食,我们就以禁食来攻击它。如果它在我们心中激起对女人的情欲,我们就运用忍耐,克服这种感觉,那敌人就会立刻从我们身边逃走。如果它促使我们发怒,我们就以平安为武器。如果它使我们烦躁不安,我们就采取温柔。如果它在我们心中燃起仇恨,我们就坚守爱。如果它煽动我们寻求尊荣,我们就表现出谦卑。如果它鼓动我们追求荣耀,我们就承认自己的微不足道。如果它幻想着将我们带到高处,我们就将主耶稣的谦卑置于我们面前。如果它怂恿我们与弟兄争竞,我们就思想该隐的堕落;如果它诱惑我们嫉妒,我们就思想以扫的毁灭。如果它引诱我们诽谤,我们就以沉默来护卫自己。因为如果我们这样抵挡敌人,它就无法抵挡我们并会逃跑,而恩典将回到我们身边。
请相信我,我的弟兄们,我本人正是告诫你们要警惕的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愿你们至少是洁净的。我已深陷罪恶泥潭,但愿你们能以你们美好的忏悔,努力将我也从罪中救赎出来。请相信我,我所告诉你们的一切,我本人都未能完全做到;但愿你们能用行动来美化我的言语。我确信你们将是无可指摘的,而我却要因言行不一而遭受审判。因此,我们不要对自己的救赎懈怠,也不要把所有说过的都当作比喻,因为我们所说的没有任何逾越圣经之处,所有言语都是真实不虚的。
哦,愿你们所有人,如同良土般接受这道种,结出果实,有的三十倍,有的六十倍,有的甚至一百倍,以期你们能以果实为饰,以美德闪耀,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欢欣;而他也能在自己国度的安息中,使你们永远欢欣!阿门。
К монаху Иоанну
致修士约翰
所有归向上帝并渴望获得永恒生命的人,都应首先毫无指摘地遵守东正教信仰;无论是为了成功获取职位,还是为了谄媚权贵,或是出于对他们的恐惧,都不应背叛信仰这无价之宝。如果我们在死亡之时,尤其是在为虔诚而死时,会落入另一股势力之手,那么我们理应惧怕死亡。然而,活人与死人皆归同一位主宰。因此,何必惧怕死亡呢?使徒说:「我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着,也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死去;我们若活着,是为主而活;我们若死了,是为主而死。所以,我们或活或死,总是主的人。因为基督死了,又活了,正是为要作死人和活人的主。」(罗马书 14:7-9)。如果不是为了德行而舍弃肉体,那么当死亡降临时,我们也将不得不如此。因此,我们当为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正确信仰而努力奋斗。
当信仰坚定且蓬勃发展时,并非所有信徒都会显露无遗:有些人为了追求赞扬,便伪善地持守正确的教义;有些人则因害怕受责备,而坚持信仰。但一旦迫害降临,或为圣言(即上帝的话语)而面临危险,他们灵魂中充满激情的状况便会立刻显露出来。因此,许多人常常因此而灭亡。在迫害来临之前,虔诚的人们宣称某些人坚持正确的教义,甚至是虔诚的捍卫者——但迫害一旦降临,那些曾以信徒之名自居的人,便会背弃信仰,成为邪恶的拥护者和残酷的迫害者,他们的良心被自己的罪恶所烙印(提摩太前书 4:2)。在他们里面,对朽坏和属世事物的爱胜过了对不朽和属天事物的爱,属人的恐惧胜过了对上帝的敬畏,因此,他们没有获得美善的荣耀,反而蒙受了羞辱。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不可忽视为了正直地宣认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而付出的辛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积极的生活若变得坚固,便会蒙上帝悦纳,正如使徒所说:「人非有信,就不能得上帝的喜悦」(希伯来书 11:6)。
我们这样写信给你,是为了让你不至于因被不敬虔之人的谬误所吸引而失去你的依恃,也不至于与那些被使徒所驱逐的人为伍。使徒说: 「有许多人行事,正如我曾多次告诉你们的,现在又流泪地告诉你们,他们是基督十字架的仇敌。他们的结局就是沉沦,他们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他们以自己的羞辱为荣耀,专以地上的事为念。我们却是天上的国民,并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稣基督从天上降临。」(腓立比书 3:18-20) 因此,我们勇敢地呼喊:「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加拉太书 6:14)。所以,务要远离与分裂主义者和异端分子的交往,尤其是要远离那些将我们独一的主耶稣基督一分为二的异端。他们所信的与在尼西亚的三百一十八位圣父所信的格格不入。因为尼西亚会议宣认了那位由上帝所生、独生圣子、出自上帝的上帝、出自光的光、出自真上帝的真上帝,为了我们人类和我们的救赎,他受难于肉身,降世为人,道成肉身,经历了受难,第三日复活,升天,并将再临审判活人与死人。但是,那些在基督不可言喻的合一之后将独一的主分割开来的人,所信的不是神圣的同本质三位一体,而是四位一体,也就是说,他们相信上帝、圣子、人和圣灵,因此他们不再顺服神圣的尼西亚会议。
因此,我们必须承认神圣的永远童贞的玛利亚确实是上帝之母,以免我们陷入他们的亵渎。因为那些否认圣童贞女确实是上帝之母的人,他们已不再是信徒,而是法利赛人和撒都该人的门徒。他们饱食了这些人的酵,蒙蔽了自己心智的眼睛,亵渎主并说:「我们不是为善行而向你扔石头,而是为亵渎,因为你本是人,却自称为神」(约翰福音 10:33)。然而,那些承认圣童贞女是上帝之母的人,切不可否认那位为我们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上帝。因为犹太人将由圣童贞女所生者钉在了十字架上。如果你承认那位为我们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真正的上帝,那么根据你的教义,上帝之母就不再是上帝之母,而是人之母。因此,不要拒绝上帝的恩典,因为犹太人将由圣圣上帝之母所生者钉在了十字架上。我们承认,那在万古之先从父那里不可言喻地诞生,即从上帝而出的上帝,在末后的时代蒙悦纳,借着圣灵道成肉身。祂从圣童贞女那里取了肉身,并在其中承受了生命,即那与我们灵魂同质、同受苦难的理性灵魂,祂为我们受难于肉身。因此,我们俯伏并敬拜可敬的十字架——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十字架,而是上帝的十字架。
使徒也教导我们,他说:「然而,我们是在成熟的人中间讲智慧的。这智慧不是属这世界的,也不是属这世界将要朽坏的执政者的。我们讲的乃是上帝奥秘的、隐藏的智慧,就是上帝在万古之先预定要使我们得荣耀的智慧。这智慧,这世界的执政者没有一个认识的;若是他们认识,就绝不会把荣耀的主钉在十字架上了。」(哥林多前书 2:6-8)然而,一个普通人并非荣耀的主——而我们所敬拜的,是为我们被钉十字架的上帝,因为经上说:「你们当晓得,上主是上帝!他创造了我们,不是我们自己;我们是他的百姓,是他草场上的羊。」(诗篇 99:3)仰赖着他,我们等候从死里复活,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就是复活和生命。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要活着;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约翰福音 11:25-26)正是因此,我们领受他圣洁的身体和宝血,等候从死里复活,正如他所说的:「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使他复活。」(约翰福音 6:54)
祂——是地极和远海之人的盼望,而凡人不能成为世界的盼望。为什么经上记着说: 「倚靠人血肉的膀臂,心中离弃上主的,那人有祸了!他必像沙漠的杜松,不见福乐来到,却要住旷野干旱之处,无人居住的碱地。倚靠上主、以上主为他的倚靠的,那人有福了!他必像栽于水旁的树,在河边扎根,炎热来到,并不惧怕,叶子仍旧青翠;在干旱之年,毫无挂虑,而且不断结果子。」(耶利米书 17:5-8)
因此,那些渴望避开誓言(咒诅)并蒙受祝福的人,切莫拒绝为我们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上帝,以免在主亲自降临,将美善赐予信奉他名的人时,他们会失去义人的荣耀。因为他亲自说过:「凡在人面前认我的,我在我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认他。」(马太福音 10:32)因为圣贞女所生的并非一个普通的人,而是道成肉身的上帝圣言。福音书作者高呼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这道太初与上帝同在。万物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约翰福音 1:1-3)又说:「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约翰福音 1:14)因为那本是上帝的,为我们成了人,不变且不混淆;他成了他未曾是过的,却仍是他本是过的,与此同时,他的本性保持着不变和不改,因为在上帝凡事都能,对他而言,没有不可能的事。
因此,那由圣灵感孕,由圣童贞女在伯利恒所生,且被襁褓所裹,受众贤士朝拜,在约旦河中由约翰施洗,并蒙父见证:「这是我的爱子」(马太福音 3:17)的那位,却被不法之犹太人钉死在十字架上。愿使徒的话说服你,他写道:「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书 2:5-8)。关于祂,那位被钉十架者,施洗约翰也宣讲说:「在我以后来的,能力比我更大,我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他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他手里拿着簸箕,要扬净他的场,把麦子收在仓里,把糠用不灭的火烧尽了。」(马太福音 3:11-12)。
那些在被钉十字架之前就拷问那被钉十字架的人说:「请你清楚地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基督?」被钉十字架的荣耀之主回答他们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却不信。我奉我父之名所行的事,都为我作证。然而你们不信,因为你们不是我的羊……我的羊听我的声音,我也认识他们,他们也跟随我。我赐给他们永生……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把他们夺去。」(约翰福音 10:24-28)大祭司对他说:「我指着永生的神起誓,你告诉我们,你是不是神的儿子基督?」主对他说:「你说了……从今以后,你们要看见人子坐在那有权能者的右边,驾着天上的云降临。」(马太福音 26:63-64)
当祂在井边与撒马利亚妇人交谈时,她回答祂说:「我们知道弥赛亚要来,就是那称为基督的。祂来了,必将一切都告诉我们。」那时,主对她说:「我就是正在与你说话的。」 (约翰福音 4:25-26) 同样,被钉十字架的主也没有向祂的门徒隐瞒稗子的解释,祂说:「那撒好种子的就是人子;田地就是世界;好种子就是天国的儿女;稗子就是那恶者的儿女;撒稗子的仇敌就是魔鬼;收割的时候就是世代的终结;收割的人就是天使。正如稗子被收集起来,用火焚烧,世代的终结也必如此……人子将要差遣祂的天使,把一切使人跌倒的和作恶的,都从祂的国里收集出来,扔进火炉里;在那里将有哀哭和切齿。那时,义人将在他们父的荣耀里发光,如同太阳。有耳可听的,就应当听。」 (马太福音 13:37-43) 同样,被钉十字架的主也教导说:「当人子在祂的荣耀里,和所有圣天使与祂一同降临的时候,祂将坐在祂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将聚集在祂面前。祂将把他们彼此分开,如同牧羊人把绵羊从山羊中分开一样。祂将把绵羊安置在祂的右边,山羊安置在左边。」 (马太福音 25:31-33)
祂是君王,祂的国度永无穷尽。那些污秽的嘴唇曾对祂出言亵渎。然而,他们都毫无根基,因为他们拒绝了那不可动摇的真理基石,也就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先知以赛亚对他们说的话是恰当的:「他们仰赖虚妄,口出虚谎;他们怀的是毒害,生的是罪孽。他们打碎了虺蛇的蛋,又织出蜘蛛网。人吃了他们的蛋,就必死亡;蛋被踏碎,就生出毒蛇。他们所织的不能成为衣服,他们也不能用自己的作为遮盖身体。」(以赛亚书 59:4-6)。他们竟不以为耻地嘲弄我们救主神的受难,而所有有理性的受造物正是藉着祂才得以拯救。相反地,他们以空洞的言辞使某些人的信仰偏离,毫不顾及主自己的愤怒,主在比喻中清楚地表达了这一点,他说:「祸哉,你们这文士和法利赛人,假冒为善的人哪!因为你们正当人面前把神的国关了,自己不进去,也不容许那些想要进去的人进去。」(马太福音 23:13)。
先知,尽管他伟大了,却也是一个人,所以他说:「然而,神必救赎我的灵魂脱离阴间的权势,因为他必收留我」(诗篇 48:16)。而神的独生子,则显明他神性的全能,他说:「我父爱我,因为我将命舍去,好再取回来。没有人夺我的命去,是我自己舍的。我有权柄舍了,也有权柄再取回来」(约翰福音 10:17-18)。因为他取了与我们同质的身体,就赐予人类胜利。我们并不是说圣言的肉身从天而降,也不是说我们的救赎是在幻象和梦境中完成的。绝非如此!我们却确信圣言确实地,在现实中,按照经文的记载,从大卫的后裔中道成肉身,正如天使长加百列向圣童女和上帝之母马利亚报喜时所说的:「蒙大恩的女子,你好,主和你同在!……她听见这话,就甚是惊慌,反复思想这样问安是什么意思。天使对她说:马利亚,不要怕,你在神面前已经蒙恩了。你要怀孕生子,可以给他起名叫耶稣。他要为大,称为至高者的儿子;主神要把他祖大卫的宝座给他。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远;他的国度也没有穷尽」(路加福音 1:28-33)。
总领天使这样说,是为了让人明白,我们的主为了拯救人类,将按肉身成为大卫的子孙,因为经上说:「权杖必不离犹大,也必不离他两脚之间,直等到细罗(就是所应许的那位)来到,万民都必归顺他」(创世记 49:10)。而先知以赛亚说:「看哪,必有童女怀孕生子,给他起名叫以马内利」(以赛亚书 7:14)。又说:「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奇妙的策士』……我必给君王带来和平,给他们带来和平与健康……他的政权必大,他国度的平安也必无穷。他必在大卫的宝座上治理他的国,以公平公义使国坚定稳固,从今直到永远。万军之上主的热心必成就这事」(以赛亚书 9:6-7)。关于主所受的苦难,经文又说:「他诚然担当我们的忧患,背负我们的痛苦。我们却以为他受责罚,被神击打苦待。哪知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以赛亚书 53:4-5)。
对于那些不知感恩、拒绝祂恩惠的人,主借着先知说:他们向我以恶报善,以恨报爱(诗篇 109:5)。关于祂的预言也应验了,其中说:祸哉,悖逆的儿女!这是上主说的:你们离弃我,自行定计,不凭我的灵立约,以致罪上加罪(以赛亚书 30:1)。
我们歌颂并感谢那位救赎了我们的上帝,我们敬拜祂。因为祂怜悯了被魔鬼败坏的人类,没有撇弃我们,不让仇敌全然得胜我们,反而因祂的丰盛慈悲,将我们从偶像的欺哄中解救出来。因为在祂降临我们之前,全地都笼罩在偶像崇拜的黑暗之中。但当祂欣然取了我们的人性之时,偶像便衰败了,而敬拜上帝的信仰却光芒四射。 如今,那些血祭和神谕之地何在?那些术士的幻象和其余的邪恶诱惑又在哪里?它们是何时止息并衰败的呢?这难道不是当我们的救主的十字架显现之时吗?圣洁的真理是何时如此灿烂地照耀,或者说死亡是何时如此被轻蔑的呢?难道不是从十字架显现的那一刻起吗?没有人会对此有疑虑,因为看到圣洁的殉道者们为了我们的救主基督而轻视死亡,正如经上所记:「他已经吞灭死亡,直到永远;主上主必擦去各人脸上的眼泪」(以赛亚书 25:8),因为生命来临,死亡便被处死,正如祂自己所说:「我来了,是要叫羊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 10:10)。随着光芒的照耀,黑暗便消散了,正如祂再次宣告:「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翰福音 8:12)。 因此,先知吩咐我们说:「你们要称谢上主,求告他的名;在万民中传扬他的作为,使他们知道他的名已被尊崇。你们要歌颂上主,因他所做的甚是伟大;愿这事传遍全地。锡安的居民哪,当欢呼喜乐,因为以色列的圣者在你们中间显为大」(以赛亚书 12:4-6)。
宗徒们走近那被高举于十字架上的主,问道:「你降临和世界末了的兆头是什么?」 耶稣回答说:「你们要谨慎,免得有人迷惑你们。因为将来有许多人冒我的名来,说:『我是基督!』并且要迷惑许多人(马太福音 24:3-4)。」 祂在接下来的讲话中又说:「若有人对你们说:『看哪,基督在旷野里!』你们不要出去;或说:『看哪,基督在内室里!』你们不要信。闪电从东方发出,直照到西方;人子降临,也要这样(马太福音 24:26-27)。」 因为祂是永不分离的上帝,为了我们的救赎,祂甘愿无私地让肉身承受死亡,以便借着祂的受苦赐予我们无情的恩典。
为了让你明白祂是作为人而受苦,祂,这位预知万事的神,亲自对祂的门徒们私下说:「看哪,我们上耶路撒冷去,人子将要被交给祭司长和文士,他们要定祂死罪,又要把祂交给外邦人戏弄、鞭打、并钉在十字架上;第三日祂要复活。」(马太福音 20:18-19)为了不让任何不信之人找到借口说:「主不是在说祂自己,而是另有他人会如此受苦」,祂问祂的门徒们:「人说人子是谁?」他们回答说:「有人说是施洗约翰;有人说 Elijah;还有人说是 Jeremiah,或是先知里的一位。」然后祂对他们说:「你们说我是谁?」西门彼得回答说:「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耶稣对他说:「Simon Bar-Jonah,你是有福的!因为这不是属血肉的启示你,而是我天上的父启示的。我还告诉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它。我要把天国的钥匙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马太福音 16:13-19)然而,这些恩赐并非来自人类,而是来自永生真神。因为只有一个神性,一个本质,在三个位格中受尊崇。因此,我们信徒也如此承认并呼求:「独一圣父,独一圣子,独一圣灵。阿门!」
信徒所遭受的苦难,不应使我们感到恐惧,因为荣耀之主已在福音书中预言了它们。祂说:「他们要把你们交给患难,也要杀害你们;你们要为我的名被万民憎恨。那时,许多人会跌倒,彼此出卖,彼此憎恨。又有许多假先知兴起来,迷惑许多人。只因不法的事增多,许多人的爱心才渐渐冷淡了。」(马太福音 24:9-12)。为了鼓励那些信靠祂的人,祂还说:「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惟有能把身体和灵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他。」(马太福音 10:28)。祂又说:「你们将要痛哭哀号,世人却要欢喜;你们将要忧愁,但你们的忧愁要变为喜乐。妇人生产的时候就忧愁,因为她的时候到了;既生了孩子,就不再记念那苦楚,因为欢喜世上生了一个人。你们现在也是忧愁,但我要再见到你们,你们的心就喜乐了,这喜乐没有人能从你们那里夺去。」(约翰福音 16:20-22)。因此,使徒也说:「我们若是与基督同死,就必与他同活。」(罗马书 6:8)。「我们若不认他,他也要不认我们;我们纵然失信,他仍是可信的,因为他不能背乎自己。」(提摩太后书 2:12-13)。「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罗马书 8:18)。他又说:「凡立志在基督耶稣里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只是作恶的和迷惑人的,必越久越恶,他们欺哄人,也被人欺哄。」(提摩太后书 3:12-13)。
所以,人哪,不要自欺,反抗真理。落入永生神的掌握中是可怕的(希伯来书 10:31)。请听我们的救主所言:「人若赚得全世界,却赔上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回灵魂呢?因为人子要在祂父的荣耀里,同着众天使降临;那时,祂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马太福音 16:26-27)。因此,使徒也说:「弟兄们,我们理当常常为你们感谢神,这本是合宜的;因为你们的信心格外增长,你们众人彼此相爱的心也都充足。甚至我们在神的众教会里为你们夸口,是因你们在所受的一切逼迫患难中,仍旧存忍耐和信心。这正是神公义判断的明证,叫你们可算配得神的国,你们就是为这国受苦。神既是公义的,就必以患难报复那加患难给你们的人;也必使你们这受患难的人与我们同得平安。那时,主耶稣同祂有能力的天使,在火焰中从天上显现,要报应那些不认识神和不顺从我主耶稣福音的人。他们要受刑罚,就是永远沉沦,离开主的面和祂权能的荣光。这正是主降临,要在祂圣徒身上得荣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显为奇妙的日子。」(帖撒罗尼迦后书 1:3-10)。你是否明白,那位甘愿忍受十字架的,正是那位将要「差遣祂的使者,用号筒的大声,将祂的选民从四方,从天这边到天那边,都招聚了来」的人(马太福音 24:31)?你是否明白,那位甘愿忍受十字架的,正是那位将要带着大荣耀和能力,驾着天上的云彩降临,在公义中审判全宇宙的?
因此,没有人能引诱你偏离对神圣、纯洁且同本质的三位一体的正确信仰。不要容忍你虔敬的思想被那些心智败坏、不谙信仰、被偏见奴役并畏惧人言的人所腐蚀。因为在他们身上应验了先知的话语,其中说道:「他们不曾领会,他们的眼睛昏暗,无法看见并用心理解。」(以赛亚书 44:18)。他们也未曾在心中思索使徒所言:「因为神拯救万民的恩典已经显现,教导我们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欲,在今世自守、公义、敬虔度日,等候那有福的盼望,以及我们伟大的神和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他为我们舍了自己,要赎我们脱离一切罪恶,并洁净我们,特作自己的子民,热心为善。」(提多书 2:11-14)。
因此,务要留意自己,细心守护你的灵魂;切勿让隐秘的言语或不义的行为存留于你的心中。因为上帝的话语是活泼而有力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锋利,它能刺入,甚至分开灵魂与圣神,关节与骨髓,并且能辨明心中的思念和意念。在祂面前,没有任何受造物是隐藏的;万物在祂的眼中都是赤露敞开的,我们都要向祂交账(希伯来书 4:12-13)。在另一处经文里,它说:「阴间在祂面前是赤露的,灭亡之处也无遮盖」(约伯记 26:6)。
因为神是强有力的,祂不会允许不信的狂风将我们完全吞噬。祂会将你吸引到祂身边,在真信仰中坚固你,好使你能无愧地与使徒一同勇敢地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主——公义的审判者在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所有爱慕祂显现的人(提摩太后书 4:7-8)。」因为祂自己说过:「凡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马太福音 11:6)。」
请将这番话视为来自我的忠告,因为尽管我是一个罪人,但凭着上帝的怜悯,我还没有沦落到那种疯狂的境地,以至于在听到荣耀之主受亵渎时,不尽我所能地做出回应。
О сердечном сокрушении
论心灵的破碎
所有美善的施予者,医治的泉源,以及慷慨的宝藏,唯有您是——良善而慈悲的上帝,您总是赐予那些祈求之人以美善!正因我自己也常常体验到那些每日降临于我的良药和美妙恩赐的无限力量,所以我无所畏惧地恳求您,基督,恒久忍耐的上帝——愿您惯常的恩典降临于我,使我的心智得以聚集,并再次医治我隐秘的创伤!因为思绪的散漫和游荡,无休止地更新着那些隐秘的创伤。
然而,祢,恒久忍耐的主,总是以恩典和怜悯来医治,祢是满有慈悲的,求祢医治我这罪人身上频繁的软弱;但我,主宰啊,实在无法以任何事物来回报您的医治,因为您的医治,我怎能定价呢?天地都无法付出配得上您医治的酬劳。您的慷慨怜悯——这正是您良善的医治,因为天上的圣洁医治是无法购买的;它们是无价之宝。然而,救主啊,您因着泪水赐予它们,因着苦涩的哭泣将它们恩赐给所有人。因此,谁能不惊讶,谁能不诧异,谁能不称颂您良善的伟大怜悯,我们灵魂的救主啊,当您乐意接受泪水作为您医治的报偿时?哦,泪水的能力啊!你已达至何等境界?你以极大的勇气,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至高的天堂!哦,泪水的能力啊!天使的阶层和所有的天军,都因你的勇气而不住地欢欣鼓舞!哦,泪水的能力啊!如果你愿意,你就能欢喜地侍立在纯洁主宰圣洁高耸的宝座前。哦,泪水的能力啊!你在一瞬间飞升至天堂,并从上帝那里获得你所求的,因为他会出来迎接你,乐意带来赦免。
因此,主宰啊,请将眼泪与力量赐予我这不配之人,使我日日如此。我的心因欣然倾泻泪泉而能不住地被洁净的祷告所光照,并使这巨大的罪证能被少许泪水抹去,那熊熊燃烧的烈火能被些微的哭泣熄灭。因为如果我在此地哭泣,我就能在那边免受不灭之火的焚烧。
每日我都在冒犯您的忍耐,主宰啊。我的苦楚和您的怜悯都在我眼前。但您忍耐的良善胜过了我的苦楚。飞鸟以极大的慈爱喂养它们的雏鸟,即使被自己的后代所排斥,它们也不会因此而疏忽怠慢,轻视它们,因为它们被自己的慈爱所胜过。如果飞鸟尚且如此慈爱,那么,主宰啊,您的恩典岂不更是被您自己的丰盛恩赐所胜过,以怜悯所有渴慕您的人吗?同样,一个母亲,即使被自己的孩子所羞辱,她的心也无法忍受去鄙视他,因为她被自己的慈爱所胜过。如果一个用乳汁喂养过孩子的母亲尚且被自己的慈爱所胜过,那么,主宰啊,您那爱人的恩典,灵魂的爱护者,岂不更是每日被您的丰盛恩赐所胜过,以不断地拯救和怜悯那些渴慕您的人吗?
因此,我既处于那总在压迫我的不洁之敌的权势之下,便要日夜含泪向您的慈悲呼求,好使您将我从他的攻击中解救出来。因为,主宰啊,若是您的恩典片刻退去,谁能承受那恶者的诡计呢?敌人时时刻刻,无论言语还是行为,都在压迫我的灵魂。基督啊,您的能力曾斥责风和海浪(马可福音 4:39),也必斥责他,使他不能掌控我,您的仆人。因为他日复一日地对我更新他的诡计,急切地想要占据我的心思,使我偏离您神圣诫命的甘美和其中美好的教诲。因此,主宰啊,请速速赐下您的恩典,好将那巨蟒连同他所有可憎和邪恶的意念,从您的仆人身上赶走。
主啊,祢自己的比喻将会使祢确信这一点。因为祢曾说,某城里有一位审判官,「不惧怕神」,也「不尊重人」;那城里另有一位贫穷的寡妇,她每天恳求他,说:「求你给我伸冤,脱离我的仇敌。」「很久以来」,他不施怜悯,置受欺压者于不顾。然而,寡妇的忍耐终于奏效,使这位无情无义的审判官走上了正途(路加福音 18:2-5)。受冤屈的寡妇来到这位无情不义的审判官面前,求他保护她脱离仇敌,而我却来到我慈悲的主,这位恒忍良善、在地上和天上都拥有权柄的主面前,求祢速速垂听我。圣哉,祢的圣言!因为祢,蒙福的神,并非虚谎,正如祢自己所说,救主。愿祢向所有昼夜仰望祢的人显明祢的护佑。主啊,也愿祢不要迟延对我的护佑。将我从仇敌手中解救出来,引导我的道路归向祢,好使我靠祢的恩典战胜仇敌,赞美祢,这位慈悲、恒忍的主,并荣耀祢,这位唯一愿意拯救所有世人者。
我的生命虚掷于尘嚣和羞耻的思想中,求祢赐我医治,使我能全然摆脱隐秘的创伤;并加给我力量,即使仅有一小时,也能在祢的葡萄园中殷勤劳作。因为这虚妄的生命,已在第十一个时辰了。
求您以您的诫命掌舵我载有财宝的船只,并赐予我这卑微的商人智慧,趁着时间尚早,将我的财宝售出。因为船只航行的时间已接近尾声,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然来袭,而时间本身正呼唤着我这散漫之人:「你这懒惰的家伙,现在就将你一生中所有积攒的财宝展示出来吧。」
这可怜的我,死亡之时刻令我恐惧。因为我审视自己的作为,我的灵魂颤抖不已;我看见自己怠惰的疏忽,我的骨骼僵硬。因为分离的时刻呈现在我的眼前,一想到它,我就陷入了极大的恐惧。我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更加害怕,因为在恩典之中,我并没有做出配得其恩的作为。死亡之时,对所有像我这样的罪人来说,都将面临巨大的恐惧。相反,分离的时刻却带给所有圣徒、所有义人、所有苦行者喜乐。然而,同样是分离的时刻,却使那些不热心和软弱之人陷入悲伤,当他们回想起自己在过去生活中怠惰的疏忽和缺乏热心之时。那时,悔恨会极度地折磨着那些在此世没有关心自己救赎之人的心。其悔恨的痛苦甚至超越了死亡和分离的恐惧本身。相反,义人、圣徒和苦行者在死亡和分离的时刻欢欣鼓舞,因为他们眼前呈现着自己苦修的巨大劳作——守夜、祷告、禁食、泪水、卧于赤裸的大地之上和身披麻衣;他们的灵魂欢腾(胜利),因为在与身体分离之后,渴望进入安息。然而,死亡的显现对于罪人和那些在虚妄世界中不顾及生命纯洁的软弱之人来说,是可怕的。分离的时刻极大地使罪人悲伤;他根本不允许为自己说些什么;关于那个时刻的命令将以严厉的方式下达。
唉,唉,我的灵魂!你为何对自己的生命如此怠惰?为何将你整个人生的岁月虚掷于散漫之中?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被召去吗?如果你在此处生活得如此疏忽,你到了那里将如何是好?当你站在可怖判官的宝座前,你将如何为自己辩护?难道你不明白,你这不幸的灵魂,仇敌是如何欺骗你的吗?你这散漫的灵魂,难道你不知道他日复一日地窃取你那属天的财富吗?警醒吧,警醒吧,我的灵魂,在争战之时。含泪祷告,向神祈求。以衷心的悲痛呼求神;他必迅速派遣慈悲的天使前来帮助你,并使你从争战本身和仇敌的困扰中解脱。务要努力,使分离的时刻不至于在忧愁和叹息中临到你,以致你永永远远地哭泣。
在那一刻,一切都将涌上你的心头,你将痛苦地抱怨,并对自己说:「我每时每刻都回忆着这一切,并为自己作证,常常说我将在世的日子过得不犯罪;我将不再背离神的诫命,而总是以极大的热诚做神所喜悦的事。但现在我却发现自己是一个空虚的人,没有任何一件善行。」
进到你自己里面,我的灵魂,不停地奋斗,并且永远怀着敬畏。爱你的上帝,并以善行侍奉他,以便当死亡和分离的时刻来临,他能找到你已准备就绪,并以极大的喜乐等候着他。我的灵魂,思考你自己的生命和上帝的呼召。分离的时刻不会使那些摆脱了所有世俗事物的人感到悲伤,但死亡使心神涣散的人感到悲伤;它使罪人感到悲伤,使懒惰的人感到悲伤,因为他们懒于做讨上帝喜悦的事;它使贪婪的人感到悲伤,因为他们用世俗的忧虑束缚了自己的灵魂;它使富人感到悲伤,因为它不情愿地将他们与世界分离;它使父母感到悲伤,因为它将他们与心爱的孩子分离;它使爱世俗的人感到悲伤,因为它在哭泣中将他们彼此分离。所有这些人在死亡的时刻都感到悲伤,因为他们被世俗的忧虑所束缚。既然你,我的灵魂,摆脱了世界,并脱离了它的忧虑,你又何必叹息和悲伤呢?你被称为自由的——就永远如此,并勇敢地走在上帝的道路上,甘心乐意地做讨上帝喜悦的事。如果你全心全意地依附于上帝,你就永远不会害怕死亡的时刻;相反,死亡和与身体的分离将转变为你的喜乐。
请拯救我。 良善忍耐者,请拯救我,圣子,无罪的基督,并赐予我,救主,一个关于生命的思念,好使我心中永不存有任何其他念头,唯有此念,好使我时常遵行您的旨意,在您的恩典协助下,我这罪人得以预备好并欣然遵行您的诫命,有益地运用您,天国的君王,亲自赐予我的银子,在您的田地里,救主,完成一笔好的买卖,从而得到您的赞许,主宰者;当您降临之时,主啊,我能以一颗纯洁的心坦然地对您说:「我是蒙福的,因为您降临了,主宰者!求您用我凭您的恩典所获得的、配得上不朽新郎婚宴的衣裳来装扮我。我也将点燃您,基督,的恩典和您的忍耐所赐予我的灯。我将欣喜地出去迎接您,赞美并颂扬不朽的新郎,好使我能配得上与那些永远蒙您喜悦的义人和圣徒同享。阿门。
Слово увещательное
劝诫之言
「青年人啊,你既已钟情于苦修,就当谨慎自守,莫让岁月虚掷于散漫之中。切莫容邪念入侵,以免你的力量在与仇敌争战时耗尽。务要常将至甜之主铭记于心,如此,你的苦修之路方能得蒙冠冕。青年人啊,加快你苦修的步伐吧,因为白昼已至,那辛勤劳作之人将得冠冕,而怠惰之人将追悔莫及的时刻已近。趁着时光尚存,当努力获取德行;为你的双眼获取敬虔,为你的耳朵获取真理,为你的双脚获取探望病患的足迹,为你的内心获取你主之形像,为你的肢体获取贞洁之进益,如此你方能在天使与世人面前蒙受更大的尊荣。无生命的树木,若承载着必死之君王的形像,尚且受人尊崇;何况一个在今世和来世都拥有上帝的灵魂,岂不更受青睐吗?亲爱的,你当谨慎自守;情欲已死,而你的身体却活着;因此,务要仔细留意,莫让你的身体将生命赋予那已死之物。若你赋予它生命,它便会置你于死地。唉,真该痛哭流涕,那得以复活的死者竟会杀死赋予其生命之人!你当精确地探究,情欲究竟为何物。没有身体,情欲是死的;然而当情欲的冲动靠近身体时,情欲便会复苏,心智沉溺于情欲的甘甜之中,而那活着的身体却因情欲的死亡而归于死寂。因此,务要谨慎自守,远离这个死者。当情欲在身体中燃起时,务要思想那不灭的火焰和那不绝的虫子,肢体的炽热便会立刻熄灭;否则,你若懈怠,便会败下阵来,继而追悔莫及,追悔的痛苦之火将缠绕着你,你便会习惯犯罪,即使你心生悔意。起初,你当竭力对一切欲望保持严苛,以免被其胜过——如此你便不会习惯在争战中轻易放弃胜利。因为习惯是人的第二本性。松懈的习惯永远无法获得严苛。它总是建造又拆毁,犯罪又悔过。亲爱的,你若习惯在遭遇攻击时松懈,那么你手稿上的标记将是永永远远的:悔恨。任何习惯于向某种欲望屈服之人,其良心必常常谴责他;他时刻愁苦,虽然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敬虔和喜乐的面容,但内心却因良心的谴责而沮丧。因为情欲惯常的馈赠,便是将折磨人的悲伤赋予那些满足它的人。因此,务要全心全意地警醒,常将上帝存于心中,因为基督是灵魂不朽的良人。所以,切勿离弃你真正的良人,以免他也离弃你,使你被弃之后,转而爱上陌生者,即那诡诈的仇敌。他诡诈地爱了一小段时间,便很快离弃了。他好比一个不洁的娼妓;当耗尽了别人的财物和精力后,那人便成了她所憎恶的。谁会不为此哭泣呢?仇敌耗尽了我们的精力,耗尽了我们在其不洁和污秽情欲上的时间,然后又因他对我们的仇恨而离弃我们。因为这个不洁和污秽的家伙从未爱过我们。」
Слово о втором пришествии Господа нашего Иисуса Христа
我们主耶稣基督再临之言
光明之子们,前来靠近,聆听我们救主的受祝福且有福的声音,祂对我们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马太福音 25:34)。看啊,我所亲爱的,你们中没有人会失去这蒙福的产业。因为看啊,祂「已近在门前了」(马太福音 24:33)。 光中的光已降临我们,照亮我们,并将我们提升至光中。祂降临我们,变得与我们相似,为要使我们与祂相似。不死者降临于必死者,使他们成为不死者,然后再次升到父那里。现在,祂将在蒙福之父的荣耀中降临,审判活人与死人。 生命之路已为我们变得充满光明与荣耀,使我们能在光中行走,走向父。来吧,我所亲爱的,让我们踏上主所指示的道路,以便我们能喜乐地到达祂的国度。 因此,让我们带上路上所需的一切,并将油装在我们的器皿中,因为这段旅程的距离不小。束上我们的腰,以纯洁和真理为带,如同等候主人的人,点燃我们的灯,勇敢地警醒,因为我们期待从天上迎接我们的主。 我们不可打盹,以免我们的灯熄灭。因为突然之间,会发出这呼喊:「看哪,新郎来了,你们出来迎接他!」(马太福音 25:6)所有爱祂并预备自己见祂荣耀的人!所有爱祂的人,祂将在那光明永恒的殿堂中使他们充满喜乐。 所以,看啊,我的朋友们,看啊,当这呼喊发出时,不要让你们中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灯已熄灭,没有油,并且像穿着忧伤衣服的人一样,被定罪「扔在外面黑暗里」,受到无尽的永恒惩罚,在那里「哀哭切齿」(马太福音 25:30)。
我们当保守自身,我所爱的弟兄们,因为我们不知主何时降临。「主的降临,如同盗贼在夜间来到」(彼得后书 3:10),那可畏之日将如罗网般降临。主的降临将如最迅疾的闪电。「号筒将要吹响,死人要复活」(哥林多前书 15:52),大地将从根基处颤抖,诸天和「天上的万象都震动」(马太福音 24:29)。我心何其悲伤,我所爱的弟兄们!在那时刻,谁能保持勇气呢?凡有气息的都将战栗,都将恐惧。但救主的恩典将坚固义人的心,使他们欢欣鼓舞:他们将「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帖撒罗尼迦前书 4:17)。而像我这样怠惰疏忽之人,将战战兢兢地留在地上。我所爱的弟兄们,让我们稍微从地上提升自己,轻松地升入天堂吧!
这个世界对于我们这些被其忧虑所束缚之人,能带来什么益处呢?除了那不灭之火,我们从华美衣裳中又能得到什么呢?除了那永恒的痛苦,精致的食物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我亲爱的弟兄们,你们要知道,如果我们在眼下这短暂的时光里不努力争战,那么我们将来就必将永远悔恨和受苦。为什么我们如此懈怠,我亲爱的弟兄们?为什么我们沉溺于懒惰,不预备自己呢?看哪,主的日,那伟大而可畏的日,已经临近我们了。为什么我们不摆脱一切无益的忧虑,不卸下地上万物的重担呢?难道你们不知道那门是窄的,路是狭的,并且贪爱钱财的人不能进去吗?上帝爱那些不贪图财物的人,那些为了基督的缘故,自愿忍受苦难,在苦修、警醒和许多磨难中,预备自己,以期在荣耀中得见那不朽的良人。这样的人必将承受天国。
亲爱的弟兄姊妹,看哪,门正呼唤着我们:「来吧,快步向我而来。」 看哪,我们的母亲耶路撒冷,也深情地说道:「我的挚爱儿女们,来我这里吧,来我这里吧;愿你们的人数增多,愿你们在主的婚宴厅中,与圣天使们一同在光中增添荣光。愿我看到你们在荣耀和华美之中,在喜乐和欢愉之中。我的孩子们,爱我吧,如同我爱你们一样。不要在地上积攒什么,不要为任何事忧虑,只管不知疲倦地劳作。「看哪,新郎将至!」 他已预备好驾着天上的云彩,在蒙福之父的荣耀中降临;他将按名呼唤你们每一个人,按着各人的劳苦,使他在圣者的行列中安息,在不可言说的光中,在不变、不朽和永恒的生命中,那里已无疾病、悲伤和叹息。
深知这一切,我恳求你们,我的孩子们,在这短暂的时刻里努力吧。我的挚爱们,在这里不要懈怠,以免在永恒的岁月里追悔莫及,在那里眼泪和叹息将毫无益处,在那里没有悔改的余地。此外,我的挚爱们,我们的勤奋使天使和天使长欢欣,而我们的懒惰则使仇敌欢喜雀跃。因此,我亲爱的孩子们,我恳求你们努力吧,好使我因你们而喜乐,你们也因我而喜乐,直到永远。
主啊,我的耶稣基督,永生上帝的儿子,我俯伏在祢面前:求祢恩赐我和所有爱祢的人,在祢的国度里带着荣耀和喜乐得见祢,并与那些渴慕和爱祢的人一同承受这国!
我所亲爱的诸位,如果此刻我们仍漠不关心,那么在那可怖的日子里,我们将无从辩解,也无法为我们的罪愆找到任何借口。因为,自我们的主和救主降临我们中间以来,一切借口都已从我们这里被夺去,因为他已赐予我们永生。我们曾是仇敌,而我们的主是我们的和睦;我们曾是属土的,却成了属天的;我们曾是必死的,却成了不朽的;我们曾是黑暗之子,却成了光明之子;我们曾是囚徒,却被寻回;我们曾是罪的奴仆,却得了自由;我们曾是失丧和分散的,却被聚集;我们曾是软弱的,却得了医治;我们曾是未蒙怜悯的,却蒙了怜悯;我们曾是罪人,却得了拯救;我们曾是尘土和灰烬,却成了上帝的儿女;我们曾是赤身露体的,却得了遮蔽;我们甚至成了上帝儿子的继承者。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主降世为人,并为我们道成肉身所赐予的。
弟兄们,为了这一切,我们能为祂——那位为了我们忍受唾弃和鞭打,被钉上十字架,被不洁不义、罪恶深重的人们击打和羞辱的——回报什么呢?我们这些贫穷而有罪的人,能为这一切回报主什么呢?如果我们疏忽大意,我们就惨了,因为我们在祂面前没有任何辩护!
亲爱的弟兄姐妹,现在我们当卸下一切对此虚妄而短暂世界的忧虑与挂念,并以极大的热忱与殷勤事奉独一的祂,因为祂是我们的主和君王。看哪,祂的日子确实临近,祂的降临无疑已近在咫尺。因此,我的朋友们,来吧,让我们预备自己,警醒等候我们的主,那不朽的良人。看哪,祂正在照耀(以光芒照亮)!看哪,祂已来临!黑夜已深,白昼将近。光明的子女们,急速奔向光明。欢喜地出来,迎接我们主的光芒,向祂展示你们的德行,献上你们的操练、你们的泪水,以及你们因忠诚与爱祂所忍受的一切苦楚!不要懈怠,不要迟延。再忍耐片刻,你们当中无人回望,但要向上举目,仰望那超乎诸天之美,仰望那不朽良人的喜悦,好使你们的灵魂因瞻仰祂的荣耀、祂的光辉和祂的俊美而得以饱足。节制者——不要气馁,因为天国的筵席正在等候他。饥渴者——要刚强壮胆,因为乐园的慰藉已为他预备。警醒、歌唱、祷告、哭泣的人,要坚固自己,因为他的主婚筵寝宫的喜乐必将安慰他。
因此,我的挚爱弟兄们,既然我们知晓这一切,就不要在地上为自己积攒任何东西了。因为在那一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展现自己在此处获得了何种美德,付出了何种辛劳,或是立下了何种功绩,又或是守了何种警醒。所以,我的弟兄们,当殉道者们展示他们苦难与折磨的伤痕,当修道者们展现他们的功绩、他们的节制、他们的忍耐、他们的忧愁、他们的无所求以及他们的泪水时,那些漫不经心和懒惰之人,那些徒劳地浪费了自己生命的人,又将以何为荣呢?确实,他们漫不经心,哀哉!他们粗心大意,哀哉! 所以,我的朋友们,来吧,来吧,让我们辛勤劳作;来吧,让我们俯伏在他面前;让我们毫无羞愧地哭泣,日夜在他面前倾洒泪水,在我们的祷告中,在我们的诗篇吟唱中,好让我们的灵魂获得启蒙,得以明了那仇敌、那与我们为敌者的一切诡计,因为他憎恨一切美好的事物!因为他会在我们的道路上设置绊脚石、诱惑、损害、今世的散漫、肉体的享乐、对今生漫长寿命的希望、在修道时的恐惧、祷告中的懒惰、以及在诗篇吟唱时的睡意和肉体的安逸。 然而,他何等勤勉,我们却何等漫不经心。他越是恶意狡猾,我们却越是粗心大意,尽管我们知道我们的时日已然缩短,时间流逝,荣耀的主正以他美善的华丽和王国可畏的权能降临,以报答各人所行的。 亲爱的们,我害怕主的这句话应验在我们身上:「又有人将从东方、西方、北方、南方而来……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一同坐在神的国里」,而你们却「被赶」到外面,「在黑暗里哀哭切齿了」(路加福音 13:29,马太福音 8:11-12)。
因此,我恳求您,基督啊,真理之光,蒙福之父的降生,他本体的映照,坐在他威严的右边,不可思议的上帝之子,无法测度的基督啊,所有渴望和爱您之人的赞美和喜悦,所有等候您之人的喜乐和欢欣,我的生命,基督啊,我的主,我的光,在您的国度里拯救我这个罪人!劳作的工人盼望从您那里得到报偿。我真可怜!我的舌头辛勤劳作,歌颂您,救主啊,但请不要因我所行的而报应我,也不要因我的行为而对我发怒;请凭您的恩典拯救我,并凭您的怜悯施恩于我。因为您与您蒙福的父,以及您神圣和赐予生命的灵,即保惠师,同受赞美,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Слово о скончавшихся отцах
《论安息的教父》
在这第一个也是著名的日子里,我们荣耀地歌颂着独生子的奥秘,在教会——基督的新娘中,歌唱着呼喊,宣扬着可敬的父亲们所获得的胜利奖赏,歌颂着隐修者的美德;我们将讲述那些舍弃城市、凭爱意渴慕居住在旷野之人的奋斗事迹,以造福所有聆听他们故事的人。若有缺席者,愿他们被算作在场者,并得以参与可敬父亲们的祈祷,好让讲述者也能借由聆听者的祷告而得救。
与我们同在的并非不包括那些虔敬的教父们,因为他们的爱始终与我们同在。我们不应将他们视为陌生人而将他们与自己分离,因为他们始终为我们的罪过祈祷。他们并非受人蔑视,因为他们受人尊崇;他们并非世人中的末位,因为他们被赋予了尊荣;他们也并非无知,而是成为了所有人的善行导师,而他们自己则向他们的主受教。他们在山间漂泊,如同野兽般进食,他们是完全的,充满了公义,因为他们是教会的肢体;他们不将自己与羊群分离,因为他们是圣洗礼的儿女;他们不违背律法,遵守诫命;他们不抵挡律法,因为他们热心于信仰。当尊贵的司祭们在举行圣礼时站在圣餐桌前,那时他们是第一批伸出双手,凭信心领受主的圣体的人,主永远存在,并永远与他们同在。他们像鸽子一样在空中飞翔,并将他们的帐篷搭在十字架上。他们像羊一样在荒野之地漂泊,但只要一听到牧人的声音,他们立刻就能认出仁慈的主。他们是那些出去寻找美丽珍珠的商人。他们是虔诚的精湛苦行者。
请侧耳听我,现在就请细听;我将向你们讲述沙漠教父们的生平。请将你们的思绪汇聚于荒漠之境,在那里,我们将目睹奇迹与荣光。让我们毫不迟疑地前行,描绘他们美好而奇异的生命典范。 他们的爱强烈地催促我去汲取他们宝库中的财富;他们的生命秘密地让我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靠近;然而,这取决于他们的意愿,他们许可我片刻地接近。当他们屈膝祷告时,我这卑微之人也能变得刚强。当他们伸展双手,向天举扬时,我的言语将得以修正,我将忠实地歌唱。当他们祈祷时,我的思绪也得以自由,并因他们的温柔而喜悦,就像我的舌头因他们的生命而愉悦一样。如果他们中的一位,为了我的罪过,流出一滴泪云,那么祷告将立刻蒙垂听。 这些圣者效法了基督本身,并从祂那里在沙漠中为自己获得了居所。因为基督从不将美好的宝藏从那些在第九或第十个时辰来的人那里挪开,而是作为良善的主人,也把第一份报酬给了在第十一个时辰才在葡萄园里劳作的工人。在这里,宝藏立刻被打开,财富分发给每一个渴望前来,并披戴上那些始终披戴荣耀之人所拥有的荣耀的人,也为自己借取美好而光荣的典范,并成为他们生命的效法者。如果有人也努力前去,穿上他们所拥有的衣袍,他就会因他们的财富而变得富有。如果有人留在他们那里,他会立刻开始按照寻求者的请求去施予,就像他们施予所有寻求者一样,并且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来供应所有人。
现在,让我们走近他们,领受那美好的恩赐——祈祷,并一同感受其中的甘美。让我们领受他们的爱,这爱比宝石和璀璨的祖母绿更为荣耀;并以他们的信心取代珍珠。啊,那可敬的德能,他们借着它在山间和丘陵、洞穴和深渊中漂泊,也愿你将这德能赐予我,坚固我的口舌,使我能充分地叙述他们的生平,丝毫不减损他们光辉的功绩!
因此,让我们振奋精神,尽可能地抛弃撒旦的武器,洁净我们的心,为自己造一对鸽子般的翅膀,飞去看看那些最初的修士们。他们舍弃了城市和喧嚣的尘世,热爱山林和旷野。让我们去看看他们的居所,看看他们如何像死者在坟墓中一样,将自己幽禁于其中。让我们去看看他们在山林中,如何时常享受那份愉悦。让我们去看看那些憎恶世界的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那些热爱隐居旷野的人。让我们去看看他们的身体,如何以自己的毛发作为衣裳。让我们去看看他们的苦衣,他们如何欢喜地穿着它们赞美上帝。让我们去看看他们的面容,那份阴沉如何照亮灵魂。让我们与他们一同,去看看那些在极大喜乐中歌唱赞美的天使。让我们去看看他们的杯盏,如何掺和着他们自己的泪水。让我们去看看他们的餐桌,如何时常盛满野生的草木。来吧,让我们去看看他们时常枕在头下的石头。让我们去取下他们的圣发,好使我们也能蒙受主宰的恩宠。
如果强盗看见他们,就会立刻跪拜,因为他们总是以十字架为武装。如果野兽看见他们的苦衣,会立刻退避,因为它们眼前呈现着伟大的奇迹。他们用脚践踏一切爬行动物,因为他们穿着公义信德的鞋。而当撒但看见他们时,就会立刻颤抖,痛苦地哀号着,瞬间退去,因为他追逐他们时,曾撕破了上千张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伤害那些义人。他们不像我们这些无知之人那样软弱,而是都勇敢地与仇敌争战,直到最终将撒但彻底踩在脚下;他们将撒但的一切计谋都化为乌有;也未曾因撒但的一切诡计而退缩。如果撒但向他们展示财富,他们就将其视为虚无,轻蔑地将其践踏,如同石头一般,因为他们在天上与天使一同拥有财富。饥饿不会困扰他们,因为他们总是享用生命之粮——那从圣洁高天降临的基督。同样地,干渴也不会灼烧他们,因为他们无论在灵魂深处还是舌尖上,都常有活水泉源——基督。那邪恶的撒但无法搅扰他们丝毫的心念,因为他们已将磐石立为根基。
他们以洞穴和旷野为家,却仿佛住在安宁的寝室之中。周遭的山峦与丘陵,对他们而言,如同高耸的城墙般令人欣悦。大地和群山是他们的筵席,野生的草木构成了他们的晚膳。他们主要饮用溪流之水,而他们的「酒」则自岩石的裂缝中流淌而出。他们的舌头便是圣殿,他们时刻以它来献上祷告。白日十二个小时,他们都用于向他们的主宰祈祷。在山间和洞穴中颂扬赞美,便是他们献给上帝所蒙悦纳的祭品。他们自为祭司,借由祈祷医治我们的疾患,因为他们永远是我们的代祷者。他们不思高位,不求首座。他们的荣耀在于谦卑;他们效法基督,为我们这些贫乏之人而自甘贫困。他们在世上不给自己安歇,因为他们期盼在彼岸得享安息。
让我们变得像那些山中的居民,也同样分享他们的生活!他们像野兽一样与野兽一同漫游,也像鸟儿一样在山间飞翔;他们像鹿一样与野兽一同吃草;他们的餐桌也总是准备好的,因为他们总是以草木为食。他们像明灯一样在山间闪耀,以他们的光芒照亮所有怀着大爱亲近他们的人。
坚实的城墙是沙漠中的教父们,因为他们平息了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无论你在哪里遇到一位教父,他周围的一切都会安宁。他们像鸽子一样在山丘上盘旋,又像鹰一样在高山和洞穴中翱翔。对国王来说,宫殿可能狭窄,但对他们来说,大地的裂缝也广阔无垠。身穿苦修衣的虔诚教父们因此而感到欢喜,甚于身穿紫袍之人。紫袍终将被抛弃,而苦修衣,因着圣教父们的忍耐,将永远受人尊敬,因为他们厌恶骄傲,并且极其热爱伟大的谦卑。他们憎恶世间一切虚妄的荣耀;然而,因着他们的谦卑和极大的温柔,他们受到所有人的赞颂。君王们不曾拥有像沙漠中的教父们所获得的安宁,因为他们的喜乐是基督。他们在沙漠中以野草为食,因为他们期待着那令人愉悦的乐园。当他们在山间跋涉,精疲力尽时,他们便像享受奢华一般,躺卧在地。而当他们睡醒时,他们带着关切的心情醒来,并像号角一般歌唱那令人渴慕的基督。
他们常有天使的队伍相伴;天使们不断地环绕并守护着他们。他们常有主的恩典同在,不容许仇敌向他们隐藏。当他们屈膝跪拜时,便在面前形成沼泽,泪水化作溪流。而当他们以歌声印证自己时,主亲自起来服侍祂的仆人。早晨一到,他们立刻展开翅膀,翱翔于整个宇宙,因为圣父们(教父们)的居所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见的;它在伊甸园。日落之处便是他们的安歇之所,而夜幕降临之处,他们便在那里为自己建造居所。
他们不关心墓碑,因为他们已然离世,出于对基督的爱,他们向世界而言是已被钉上十字架的。他们中任何人在哪里完成了斋戒,就在那里,在那个地方,为他立起墓碑。他们中有许多人跪下祈祷,然后平静地在主面前安息。另一些人也以同样的方式,靠着一块石头,将灵魂交给了他们的主。还有人只是在山上行走时去世,那个地方就成了他的坟墓,也完成了他的安葬;还有人,因着他主的恩典而得以坚固,自己收拾好遗体,并完成了安葬。还有人,吃着主赐的青草,打了个盹,就在自己的餐桌上断了气。还有人正在赞美歌颂,他呼吸的声音就从他那里被夺走了。还有人站在山上,歌唱并祈祷,死亡降临,封闭了他的祷告。
他们期待着一个能唤醒他们的声音,他们会像花朵一样绽放,吐露芬芳。当大地被命令交出死者时,他们会立刻涌现,像百合花一样盛开。那时,主会因他们为爱基督所承受的辛劳,永远赐予他们永生;取代他们的苦修衣,将赐予他们荣耀的华服;取代他们受苦的破烂衣裳,将赐予他们荣耀的婚筵礼服;取代野草和匮乏的水,基督将成为他们的食物和饮水;取代他们曾居住的裂缝洞穴,基督将引领他们进入宏伟的乐园;因为他们渴望在世上受苦,所以主将赐予他们极大的喜乐。然而,言语无法描绘所有圣徒将进入的巨大喜乐,他们自愿在这个世界上受苦,抵制不洁的欲望并战胜了仇敌,没有违背至高无上之神的诫命。为此,圣天使们称颂圣徒们,对他们说:「你们是蒙福的,你们因爱基督,凭着智慧和极大的忍耐,美好地驾驭了你们的生命之舟,借着良善之主基督的诫命,稳妥地停泊于陆地;因此,你们进入了宁静的港湾,接受了你们所渴望的基督!现在,我们与你们一同欢喜,蒙福的人们,因为你们逃脱了仇敌的罗网,来到了那赐予你们冠冕的基督面前,并将继承祂的国度,永不停息地赞美圣三一,一切荣耀、尊贵和崇拜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Слово о скончавшихся отцах
《论安息的教父》
我的心正在疼痛;愿你们,蒙福的仆人们,弟兄们,也 compassionate 吧;来吧,请听;我的灵魂在病痛之中;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疼痛。何处可得泪水,何处可得破碎,让我能以泪水和叹息洗净我的身体?谁能将我带到一个人迹罕至之处,那里没有打断泪水的喧嚣,也没有阻碍哭泣的纷扰?在那里,我将高声地,在上帝面前以苦涩的泪水哭泣,并带着叹息说:「上主啊,医治我,我便得了医治」(耶利米书 17:14),因为我的心病痛得难以忍受,它的叹息使我片刻也无法安歇!
我看见,主啊,您将您的圣者,如同精金一般,从这虚妄的世界中拣选出来,进入生命的安息。您像一位智慧的农夫,当他看见果实成熟得恰到好处时,便会预先迅速地将它们收割,以免它们受到任何不利的损害。同样,您,救主自己,也收聚了那些蒙拣选的、劳作义行的人。然而我们这些怠惰之人,意志薄弱,仍滞留于自身的刚硬之中,我们的果实也始终未熟。因为我们没有决心,让它在善行中成熟,并被公义地收进生命的谷仓。我们的果实没有泪水使其成熟;没有悔悟使其因泪水的滋润而繁茂;没有谦卑使其在大热中得以荫蔽;没有无私使任何逆境都无法重压它;没有对神的爱——这坚固的根基,支撑着果实;没有对世俗的无忧,没有警醒,没有在祷告中清醒警惕的心。取代这些美好而良善的美德的,是我们所拥有的与它们相反的东西:我们有可怕的怒气和暴躁,被它们击打的果实变得毫无用处;我们有多欲,将其向下压制;我们有巨大的沮丧。所有这些不利因素,怎能让它如期成熟,好使其配得上它的主,那属天的农夫呢?
「唉,我真可悲!」灵魂啊,你当如此说,并哀哭吧,因为如此快地就失去了那些全然的父老和公义的苦修者。我们的父老在哪里?圣者在哪里?警醒的人在哪里?清醒的人在哪里?谦卑的人在哪里?温柔的人在哪里?静修者在哪里?节制的人在哪里?敬虔的人在哪里?不贪爱世物的人在哪里?那些心碎蒙神喜悦的人在哪里?他们以纯洁的祷告,如神的使者般侍立在神面前,几乎用甜美的泪水和痛悔湿润了大地。那些充满神之爱的爱神者在哪里?他们在地上丝毫没有积攒属世之物,而是不断地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耐心忍受侮辱、疾病和忧伤),跟随基督,稳妥地行走在窄路上,并谨慎地提防,以免从那不可通行、无水且幽暗(阴暗)的旷野陡峭之处跌落,而是遵循神诫命的真理直道,心中常充满基督吩咐的启示,度过了美好的一生,热切地侍奉神,自愿在这虚妄的世界中忍受忧患。因此,神极其爱他们,将他们聚集到生命的港湾和永恒的喜乐之中,使他们在那里欢欣,在那里与不朽的新郎在伊甸乐园、天上的婚房中享受至大的喜乐。他们已从这里迁往圣洁的神那里,他们的灯盏已经预备妥当。
「现在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美德;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苦行;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节制;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虔敬;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温柔;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无私;我们不再拥有他们的警醒;我们不再爱慕上帝;我们不再拥有基督的怜悯;我们肢体中不再有同情心。但我们都凶猛、残忍,彼此之间毫无忍耐。我们的舌头是燃着的箭,每时每刻都在互相攻击。我们都追求荣誉,都爱慕虚荣,都贪图钱财,都萎靡不振,都昏昏欲睡,都不正直,善于空谈,懒于祷告;我们喜欢开玩笑,却无力保持静默,我们乐于奢侈,却在节制中沮丧;我们在爱中冷淡,在愤怒中炽热;我们对善事懒惰,对恶事却勤勉。因此,谁不会为我们的状况而流泪呢?谁不会为我们这完全萎靡不振的境地而哀哭呢?」
在我们之前的先父们,他们既蒙主喜悦,也拯救了自己,他们并非如此软弱。在他们这些完全人那里,没有两种心思,只有一种心思,就是如何才能得救。他们是所有观者的一面美丽的镜子。他们中的一位就能为许多人恳求上帝,而两人则能藉着圣洁的祈祷在上帝面前代求,甚至能为千人公义地取悦那爱人的上帝。
哀哉,哀哉我心!吾等生逢何等时代!哀哉,我之挚爱!吾等今已深陷邪恶之渊!吾等不知,因吾等不愿知。因着极大的盲目与散漫,吾等灵性之眼未能清醒,故吾等无法明了那即将降临的苦难。看哪,可敬可畏的圣者们如今被拣选,并被引入生命之港,以免他们看见因吾等罪孽而降临的苦难与诱惑。他们被拣选,而吾等却在沉睡;他们被提升,而吾等却在虚妄世界中拖沓;他们进入合一的聚会,而吾等却在酣睡;他们带着勇气归向上帝,而吾等却在地上放纵散漫。吾主之降临已在门前,而吾等却在动摇。天上的号角已准备好,按照上帝之命令,以其可怖之声震动一切,以唤醒死者,使各人按其行为领受其应得;天上的众军已各按其位预备就绪,以便带着敬畏侍立于那将要驾着天上的云彩在荣耀中降临、审判活人与死者的奥尔良(新郎)面前,而吾等却不相信。
弟兄们,在那时刻,我们将会怎样?我们将如何在上帝面前为我们疏忽自己的救恩而辩解?如果现在我们不努力,不羞愧地哭泣,不带着内心的谦卑和极大的温柔献上美丽的悔改,那么届时每个人又将如何在悲伤中流泪呢?那时,我们每个人都会带着苦涩的泪水悔恨地说:「我这罪人,多么不幸啊!突然间发生了什么?我这充满软弱的生命是如何度过的?我完全不知道,我这散漫之人,时间是如何被夺走的?那些我消磨在散漫中的安逸日子去了哪里,本应在麻衣和炉灰中悔改的?」而他将无法从众多言语中获得任何益处。当他看见圣徒们在光中,在空中云端,荣耀地升腾,去迎接基督——荣耀的君王,而自己却身陷巨大的悲伤之中,那时谁能承受这种羞辱和可怕的耻辱呢?
弟兄们,让我们警醒吧;亲爱的,让我们警醒吧;爱神者,圣父上帝所爱的儿女们,让我们警醒吧!让我们回到自己里面,即使只是少许,也要将我们的思绪从虚妄的生命中收回!让我们带着许多泪水来到上帝面前。让我们毫不羞耻地恳切祈求祂,使祂将我们从不灭的火和痛苦的折磨中解救出来。我们不要离开祂,这位最甘甜的主宰,祂爱我们,并为我们把自己献在十字架上!
我恳求你们所有人,我这个不配且罪孽深重之人恳求你们所有人:请在你们的祷告中,在你们纯洁的祈求中,也为我这个软弱无力的人流下泪水,好让我也能悔悟并与你们一同哭泣,让我的心眼能够稍得光照,好让我能寻求圣洁的救主上帝——愿祂赐予我完全的准备,使我能在仍可接受泪水的时间里殷勤悔改,愿我这不配活着的也能与你们一同得救,弟兄们。我请求你们,亲爱的,请接受罪人以弗冷,你们软弱无力之弟兄的祈求。让我们所有人都努力使圣洁的上帝施予怜悯,趁我们还有时间。因为看哪,主正站在门前,将要终结这虚妄的世代。
О брани с диаволом
论与魔鬼的争战
狡诈的魔鬼,在遭受了一次彻底的失败之后,坐了下来,哭泣着自怨自艾,说道:「我这可怜的家伙,真不幸!我遭遇了什么,如此悲惨?我怎能放弃这场战斗,任由胜利旁落?然而,我却是这份羞辱的罪魁祸首,我与他们缠斗了太久。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交锋中失败之后,我本该立即醒悟,知道基督与他们同在。可是现在,我追逐着在圣徒身上取得胜利,结果却只是为他们增添了奖赏,为自己招致了更大的耻辱;我被打败了,带着极大的羞愧退却,我的头被自己的攻击弄得遍体鳞伤。因为我设下罗网,想要诱捕他们;而他们却夺走我的罗网,打破了我的头。他们还拿走了我射向他们的锋利箭矢,并用它们将我杀死。我曾想用各种情欲来征服他们,然而他们却凭着十字架的力量将我击退。因此,我这个最愚蠢的家伙,正承受着应得的报应,我甚至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也让世人看到了我的对手是多么的技艺精湛。我本该在承受了基督的打击之后,在我所有的力量都被祂摧毁之后,就该醒悟过来。因为当时我竭尽所能让他们将祂钉在十字架上;而祂的死亡却将我置于死地。同样的事情,我又在殉道者身上重演,遭受了羞辱、耻辱和嘲笑。我曾煽动君王,预备酷刑,只盼殉道者见了,会心生恐惧并否认基督。然而他们不仅没有被各种刑罚所吓倒,反倒至死都宣认基督。所以现在,我渴望在战争中击败这些人,结果却被击败,带着极大的羞愧退却了。我无法承受所遭受的耻辱。我曾夸耀着伟大的计划,然而我的权势和我的全部统治却被微不足道的人们所推翻。最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那些微不足道和无知的人获得了胜利的冠冕;而我这可怜的家伙却蒙受耻辱,变得黯淡无光,充满恐惧,我的力量也消竭了。因此,我这个可怜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我从这些勇敢的斗士面前逃走了;我将去那些选择了安逸生活的朋友那里,在那里我不会有劳苦,也不需要任何诡计。因为,我将从他们自己那里拿来枷锁,用这些枷锁将他们捆绑起来,并用他们所沉迷的枷锁捆绑他们,这样我就可以将他们置于我的掌控之下,如同奴仆一般,他们将永远自愿地满足我的欲望,以便我至少能在此事上取得胜利,稍稍恢复一些元气,并以他们为荣,如同一个英勇的战士和胜利者。因为,虽然他们以自己的生活方式将自己投入深渊,但我仍会为他们的毁灭而欢喜,并会欣然引领他们走向毁灭之路,以便我在那不灭的火中拥有同伴。」
所以,弟兄们,既然我们认识到仇敌的软弱,就当警醒自守,效法我们的父辈。如果我们行走在他们所走的道路上,就会在那条路上找到主耶稣,祂已成为我们的向导和帮助者。而一旦仇敌看到基督——那真光——与我们同在,它就完全不敢正视我们,因为我们里面的光会使它的眼睛失明。
所以,我亲爱的弟兄们,正如我们之前所说,让我们努力洁净自己的心,以便吸引圣灵的恩典来帮助我们;这样,仇敌就不能再胜过我们了。我们这些无知的人,正是通过抛弃(拒绝)圣洁的诫命,将自己与上帝隔开,从而赋予了仇敌力量。当仇敌发现我们赤裸着,没有恩典的护佑时,它便引导我们走上自己的道路。因此,我恳求你们,并不断地请求:让我们逃离那邪恶者,逃离它,并挣断那些我们自愿被它束缚的枷锁。让我们归向基督,背负祂慈悲的良善而轻省的轭,这样,我们就可以走在基督诫命的善道上,抵达上帝为爱祂之人所预备的城。愿荣耀和威严归于祂,归于父、子、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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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
兄弟啊,你告诉我的那个异象,我每时每刻都铭记于心。因此,你要竭尽全力过一种配得上自己蒙召身份的生活,那样的话,这样的弟兄「必蒙那召他入伍的嘉许」(提摩太后书 2:4)。我知道你的勤勉,也知道你对上帝的热心。所以,你若渴望得救,却在德行生活方面尚无经验,我劝你追随圣洁且完美的弟兄和教父们的足迹,向他们学习上帝的仆人应如何行事。我总是告诉你,为了看到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并努力效法他们的生活,即效法那些以虔敬为武装,努力「向着标杆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立比书 3:14)的人,你必须仔细观察:这个人有完美而纯正的信心,那个人有对上帝的盼望,还有一个人对主和邻舍都有双重的爱,另一个人则如何在敬畏上帝中警醒自守,保护自己免受一切邪恶行为的玷污,过着无可指责、无可非议的生活,反而因其行为的纯洁和无可指摘而受到所有人的称赞(尊敬)。有许多这样的人,我曾告诉你,你应当关注他们,而不是关注我这个疏忽之人。
因此,你当与那些在你们当中如同明灯的人一同竞逐(在虔诚中),并看那被仇敌以各种情欲所困扰的人,是如何在祷告中投奔上帝,又如何在破碎中,带着爱紧紧依附于祂,从而获得恩典的帮助,并摆脱不合宜和不洁净的思绪。他们带着极大的哭泣、眼泪和叹息,为所犯的罪忏悔,忧伤地哀悼自己的罪过,在祷告和守夜中向上帝认罪,在禁食、节制和苦难中受苦,并努力以这样的武器拯救自己。同样,你也当努力战斗至死——如同一名真正的战士。 我的孩子,修道苦行绝非儿戏,灵魂的救赎需付出极大的努力。因此,我在写这封信给你时,没有遗漏任何一项美德,以免你借口不知所为何事。当尽力修道,并以全然的正直和智慧度过你生命中的所有时光,好使你蒙上帝和世人的喜悦。因为,若你如此管理自己,在生活中留意每一位修行者对世界的全然弃绝,以及在上帝里的圣洁生活,那么你也将轻易地将自己引向美德的高峰。例如,当你看到某人弃绝世物:看他如何舍弃一切,努力使自己的心思摆脱一切忧虑,以便专心祈祷,不让任何思想和烦恼打断他的祷告;或者看到别人的眼泪,或者看到别人对上帝炽热而完全的爱。因为你自己也知道,亲爱的,如果有人带着爱和眼泪,以清洁的心祷告,那么他就能在自己的心中如同镜子般映照出上帝本身。因此,每个人都当以贫穷、困乏和极其简朴的生活,努力获取那应许给义人的福益。因为「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马太福音 7:14)。
「正因如此,我向你展示这条道路,尽管我尚未踏上,但愿你听从我,在生活方式上效法圣徒:效法他们的敬虔、他们的技艺、他们的秩序、他们的规矩、他们的谦卑、他们的尊荣;以及他们的自我谴责、他们的自我贬抑和自我轻视;还有他们的勤勉、他们的静默、他们的温柔、他们的恒忍、他们的顺从、他们的和平、他们的友爱、他们的一心、他们的和谐、他们的理解力、他们的明智、他们的警醒、他们的智慧、他们的善谋、他们的判断力、他们的秘奥、他们的喜乐、他们的和悦、他们的亲切、他们的随和、他们的宽容、他们的饶恕伤害、他们的勇敢、他们的胆量、他们的苦修、他们的顺服、他们的手作、他们的赞美、他们的热心、他们对弟兄的服事、他们的热忱、他们的热情、他们的臣服,以及他们的完全超脱尘世,每日像被钉十字架者那样自我献祭;还有他们的忍耐、他们的坚定、他们的真理、他们的坦率、他们的指责、他们光明磊落的生活、他们的严谨、他们处理事务的能力、他们的学识、他们的贞洁、他们的圣洁、他们的无辜、他们的童贞、他们的纯洁、他们的灵性生活。 同时,留意他们在施舍上的表现,在帮助他人的方面,在性情上的温和,在善良方面,在仁慈方面,在怜悯方面,在弟兄之爱方面,在慷慨方面,在乐善好施方面,在公正无私方面,在公义方面,在不苛求方面,在谦逊方面,在同情方面,在好客方面,在赤诚方面,在无暇方面,在超脱情欲方面,在真诚方面,在安于简朴方面,在节制方面,在感恩方面,在朴实方面,在安慰或抚慰的恩赐方面,在探访病人方面,在正直方面,在说服的恩赐方面,以及其他人持续不断的祷告、唱诗和泪流满面——简而言之,留意他们所有人神圣的生活。」
生活在这样的宝藏中,要努力使自己富足,也就是说,与智慧的贞女们同住,不要被列入愚拙之人的行列。你有如此多的明光,昼夜照耀着你的眼睛!要行在她们的光中,追随她们的脚步,以便你也能与她们一同进入永恒的居所。加快你的脚步,追随她们的踪迹,以便你能够赶上她们中的一些人。因为我知道,如果你愿意,你就能做到。所以,束紧你的腰,点亮你公义的灯,等候你的主,以便你能够准备好迎接祂。我不会停止给你写这些,因为我知道你正确地接受了一切。但要留意你自己,并努力保守自己直到死亡,以便你能够带着勇气和喜乐迎接不朽的良人。尊崇贞洁,它会引你进入天上的殿堂,因此使徒说:「我曾把你们许配一个丈夫,要把你们如同贞洁的童女献给基督」(哥林多后书 11:2)。
我亲爱的弟兄啊,现在我已将圣徒的德行和仇敌的诡计向你阐明,以便你得以挣脱其网罗,拯救你的灵魂。切勿对我说:「我已入修道院,且身披天使之衣。」因为不仅是人,连上帝本身所喜悦的,也并非仅仅是外在的形相;相反,祂要求的是善行的果实。 因此,你当像一棵繁花盛开的树,守护你德行的果实,以免骄傲之虫悄然潜入,蛀蚀你谦卑的果实;以免谎言夺去你的真理;以免虚荣蒙蔽你的虔诚;以免愤怒夺走你的温柔;以免烦躁耗尽你的恒忍;以免争吵破坏你的和平;以免敌意成为友谊的障碍;以免怀怨截断彼此的爱;以免伤害损害你的名誉;以免仇恨拆散和睦;以免贪食阻碍你的禁食;以免贪婪毁灭你的节制;以免疏忽绊倒你的勤勉;以免睡眠麻痹你的警醒;以免忧郁压制你的热忱;以免懒惰妨碍你的侍奉;以免抱怨削弱你的顺服;以免悖逆阻断通往顺从的道路;以免闲言碎语胜过诗篇的歌颂;以免戏谑胜过赞美之声;以免欢笑压倒哀哭;以免严厉使你的宽恕变得无益;以免淫乱腐蚀你的贞洁;以免不信废弃你的信仰;以免贪爱钱财被置于不爱钱财之上。 你切勿爱父母胜过基督,切勿贪恋世界胜过天国;以免财富责备你的贫穷;以免论人是非的欲望煽动你的舌头;以免诽谤使你成为杀弟兄者;以免搬弄是非玷污你的灵魂;以免你对任何人心生嫉妒而感到沉重;以免欺诈玷污你身体中内心的纯洁;以免虚伪剥夺你的福祉;以免喜好告发使你成为叛徒;以免作伪证将你引向惩罚;以免盗窃将你逐出天国;以免不义堵塞你进入乐园的道路;以免讨人喜悦使你骨肉消散;以免徇私枉法消灭你的坦然无惧;以免贪恋享乐夺走你对上帝的爱;以免情欲蒙蔽你内心的忧伤;以免享受使你对上帝的依恋枯萎;而食物的享乐,切勿使你在乐园的喜悦中蒙受损失。
切莫轻蔑世人,以免触怒他们的造物主。切莫不合时宜地指摘他人,以免自己也遭受谴责。切莫指责任何人,因为你不知自己将会遭遇何事。切莫心生傲慢,以免跌倒后蒙受耻辱。你的勇气切莫压倒谦逊;你的恐惧切莫胜过果敢;你的轻视切莫消除你内心的敬畏;你的空想切莫使你与社群疏离(切莫使你厌倦交际),而思想的驰骋切莫伤害你的灵魂。切莫通过听觉将不洁之物纳入灵魂。切莫与恶人同住或商议,以免邪恶玷污你的纯洁,以免奸诈胜过你的良善,而嫉妒凌驾于你的不动心之上。切莫鲁莽行事,以免招致众人的憎恨。切莫因固执己见而招致殴打。切莫让你的肉体有片刻安歇,以免它成为灵魂的重负。毁谤之念切莫夺走你的良言。绝望切莫为你堵塞悔改之门。傲慢切莫将你从天堂坠落。自夸切莫扼杀你的宝藏,巧言切莫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嫉妒切莫通过你使任何人蒙尘,愚昧切莫蒙蔽你的理智,痴愚切莫模糊你的明智,癫狂切莫主宰你的心智,不辨是非切莫改变你的判断——总之,其他被禁止但现在未被提及的事物,切莫进入你的内心,并将你从天国中掳走。 要警醒,正如经上所记:「在主的律法中……昼夜思想」(诗篇 1:2)。既然仇敌昼夜不息地争战,就不要让它发现你的心智未在研习神的诫命,以免它播撒稗子,使「后来更不好了」(马太福音 12:45),以至于你失去了属地的,也失去了属天的。因为「手扶着犁向后看的,不配进神的国」(路加福音 9:62)。「凡当兵的,不将世务缠身,好叫那招他当兵的人喜悦」(提摩太后书 2:4)。因此,离弃世界,跟随基督,「当这样跑,才能得着」(哥林多前书 9:24)。「不可偏右,也不可偏左」(箴言 4:27),即不可陷入上述任何一种情欲之中,以免坠入罪恶的深渊,灵魂死亡。 但要走神诫命的王道,直接进入天国。同时,也为我这罪人祷告,使我这不配之人,得以与圣徒们同享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永恒福乐。
我写下这些给你,我蒙爱的,并非因为我自己已然守全了这一切,而是为了让你能够持守,并以此蒙神喜悦。因为主曾说:「信我的人,我所做的事,他也要做」(约翰福音 14:12)。而我确信,蒙爱的,如果你能持守你所领受的,你将比你的祖先做得更多。
因此,切莫评断他人的行为,而当每日努力修正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向上帝交账。每日审察你的思绪,并自问:「我心中有敬畏吗?我有心灵的痛悔吗?我有谦卑吗?我拥有所有我前面列举的其他品质吗?」——同样审察并自问:「我是否冷淡?我是否说闲话?我是否发怒?我心中是否怀有对世俗之物的欲望?」——如此详细审察以上所写的一切,憎恶邪恶,并依附良善。因为「除了上帝一位,没有是善的」(马可福音 10:18),祂藉着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宠拯救所有的人。
关于主耶稣基督,我嘱咐你,我的孩子——珍藏这封书信,常常阅读它,然后再次妥善保管,不要与它分开,直到你背诵下来。我已非常详尽地为你写下了所有的美德和激情,愿你常常思量这些,并精确遵守。因为「少年人要用什么洁净他的道路呢?是要遵行你的话」(诗篇 118:9)。目前我已为你写下了所有明显的事,你可以轻易地从中保守自己。当你在这方面有所进步时,我将坚固你的心智,使其达到更卓越的严谨,这样你就能蒙福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里达到完全,愿荣耀和颂赞归于祂与父和圣灵,直到永远!阿门。
Слово о том, как душа, когда искушает ее враг, должна со слезами молиться Богу
论灵魂在受敌试探时当如何含泪向神祷告
忧伤压抑的灵魂来到祢面前,圣哉主宰,含泪而立,抱怨着那毁灭者、那仇敌,并以全然的谦卑俯伏在地,祈求祢保护她脱离那欺压她的对抗者。因她无所羞赧地来到祢面前,求祢速速垂听,并细心眷顾这带着爱投奔祢的灵魂。若祢轻看这被忧伤压倒的灵魂,她就将灭亡。若祢迟延不听这受压迫的灵魂,她的力量就将枯竭。然而,若祢按着祢的丰盛眷顾,她就将被寻回;若祢看顾她,她就将被拯救;若祢垂听她,她的力量就将得以坚固。为她发热心吧,因为这灵魂已与祢订婚。使徒保罗使她与祢订婚,他说祢是不朽的忌邪者(希伯来书 12:29和申命记 4:24)。不要轻看她,以免仇敌以为祢与她离异,并将她从祢身边打发走。主啊,求祢按着祢的丰盛惩戒我,但不要将我交在毁灭者的手中。看哪,我已将我的思绪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却无法在祢面前忆起任何美善之事,唯独一点:除了祢以外,我不知道还有别的神。
你的医治恩典是无量的广阔,它赐予所有来到你面前的人以医治;我的创伤常常因你的丰盛恩惠而得以医治,但又因我的疏忽而再次溃烂。健康时,我忘记了医生,而医生在我的疾病中也忘记了我。我知道我的罪孽让你忧伤;蒙受怜悯后,我却又惹你发怒,这一点我也并非不知。我也从未忘记,你用你的慈悲扶持我,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被自己的孩子所抛弃,但她却无法蔑视他,因为她被她对他的炽热依恋所征服。如果她尚且如此,那么你的慈悲岂不更是如此!看哪,主啊,甚至鸟儿的慈爱也倾注在它的雏鸟身上,它每小时都会探望它们,给它们带来食物,辛勤劳作以喂养它们,因为它被它的热情所征服。如果无言的动物尚且如此慈爱,那么你的恩典岂不更是如此,它因着慈悲而千百倍地胜过一切,怜悯所有来到它面前并真心寻求它的人!看哪,还有一口充满水的泉源,它源源不断地流淌,丰盛地赐予所有来到它面前的人饮用,而且它不缺乏人类的赞美。然而,人赞美它并非因为它免费提供饮用,而是因为它在其中颂扬你,因为显然,泉源是因着你恩典的善行而赐予饮用。因此,泉源象征着你无限丰盛的恩惠之海。你丰盛地滋养天上的众天使,并赐予地上每一个有气息的生命以食物,你不需要一切受造物的赞美和颂扬,你在你的伟大本质中和你的荣耀壮丽中都已得荣耀。你的爱,渴望我们的救赎,它自己屈尊俯就我们,以便我们通过颂扬它,在其中得救。我确信,你的恩典之爱本身会接纳和保护所有来到它面前的人。作为预见者,主啊,你预见他是否已完全脱离世界,并在他来到门前之前就为他敞开;在他俯伏之前就向他伸出援手;在他流泪之前就倾泻你的丰盛恩惠在他身上;在他承认自己的罪债之前就赦免他。你不会指责,也不会说:「你把时间都浪费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错过了期限?」——你不会询问他罪恶卷宗的数量。你不记得他因疏忽而惹你发怒;你不会因为他忽视你的恩惠而责备他,而是预见到他的谦卑、哭泣和内心的意愿,你宣告说:「把『那上好的袍子拿出来给他穿』,把『那肥牛犊宰了』,以便安歇和欢庆;让天使们聚集,为失而复得的儿子和回归的迷途继承人而欢喜。」(路加福音 15:22,27)。就像迎接一位满载财富归家的商人一样,你的恩典也接纳那些全心全意来到你面前的罪人。因为他喜爱看到眼泪,渴望看到悔改,喜悦那些努力悔改的人的勤勉。
因此,也请在我身上彰显祢的伟大怜悯,赐我从那毁灭者的压迫中得到安息。因为他(仇敌)伤害了我,却又站在那里嘲笑我。正如门徒在海上前来唤醒祢,祢口中蒙福的声音止息了风暴,平息了波涛的骚动,求祢也照样垂听我日夜唤醒祢的泪水。劳苦了十二年,那些自称是医生的人未能治愈那血漏(指福音书中血漏妇女的故事),他们与其说是医治者,不如说是折磨者。但他们未能赐予的,祢自己却赐下了;他们宣告无法治愈的,祢却使之痊愈,毫不费力地赐予了医治。那血漏的妇人希望能隐藏自己,偷偷地接近了祢衣裳的衣边。她前来,没有触碰祢的圣体,祢的衣裳却赐予了她医治,使她从众多医生那里解脱出来,不再受苦。仁慈的医者啊,也请祢将我这被悲伤压垮的灵魂,从那压迫我的仇敌所带来的羞辱和指责中解脱出来。在我的肢体上彰显祢的伟大智慧,使我的创伤保持纯洁,并以美德之美覆盖它们——无罪的羔羊啊,祢为世界的救赎而被宰杀,祢使天地和睦,愿祢的恩典被传扬,因为它拯救了我。不要因我毫无羞愧地来到祢面前而弃绝我,也不要对我说:「你为我受了什么苦?」在那可怕而令人颤栗的日子里,祢会对我们这些罪人说:「你们可知道我为你们受了什么苦?不可见的,为你们变得可见;不朽的,为你们被定罪;无罪的,为你们被掌掴;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却没有发怒;被嘲笑的,却没有咒诅。我,是没有任何罪和指责的主宰,为你们忍受了这一切。而你们这些有罪的,可曾为我受过什么苦?因此,你们中没有人有任何借口!」
主啊,请您忆念,所有这一切您都因我们而承受,出于您的怜悯、您的慈爱和公义,而非因我们的功德。因为那时,您,圣洁无罪者,为我们而被交付,如今您,主宰,仍是昔日的您,因为您神性的怜悯,您本性所具的怜悯,从未改变。而我们那时是不虔敬且邪恶的,如今也仍是罪人且软弱无力。因此,请您不要收回那因您的怜悯而赐予我们的恩赐。因为,如果您那时是因我们的公义而救赎了我们,而如今,当我们犯罪时,您因此发怒并收回您的手,那么我们就有理由说,圣洁者啊,正如您那时是因我们的公义而救赎了我们,现在则因我们犯了罪而离弃了我们。但是,正如我前面所说,那时我们是不虔敬的,现在我们仍是罪人。所以,您因您的仁爱而赐予我们的恩赐,愿它永远坚固地存在于我们之中。
我是一个被悲伤压倒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向您,主啊,呼求,并且不得不向您抱怨我的仇敌。请看,主啊,成为我的避难所,并斥责那(魔鬼)强盗,因为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攻击我,而我却不明白;他们抢夺我,而我不知道;他们驱散我,而我却不为此而悲伤;他们阻止我向您呼求帮助,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我带着眼泪和哭泣向您呼求,您就不会离弃我。唉,我在我的战场上有一个多么强大的对手啊!但我多么有福啊,因为我有一个这样的救赎主和为我的努力而施予奖赏者!毒蛇(巨蛇)是一种可怕的野兽,无论从眼神还是从凶猛来看,但这条蛇在两方面,在争斗和无耻方面,都比它更狡猾。您,吞噬了变成蛇的杖的圣洁力量啊,也请斥责这条蛇,因为它厚颜无耻地接近我,但它争斗的厚颜无耻却为那些经受住它攻击的人赢得了(促成了获得)财宝;在它威胁所带来的悲伤中,隐藏着福乐。这个世界的喜乐充满了悲伤,而悲伤和叹息却带来喜乐和永生。主啊,我一直都很软弱,现在也软弱。您的恩典不断地眷顾我并医治我,而我却每时每刻都在贬低并继续贬低其医治的价值。既然您恩典的医治是无价的,所以您白白地赐予它们;既然您因眼泪而赐予它们,那么也请您因我的眼泪赐予我灵魂的医治。
众所周知,我们所处的时代如同竞技场,而强大的毒蛇与所有人搏斗。它被一些人击败和践踏,而它自己也击败和践踏另一些人;它被一些人打倒和嘲笑,而它自己也打倒和嘲笑另一些人。一些人因与它搏斗而获得加冕,另一些人则在那场搏斗中让步,任其战胜自己;一些人因其(这世间尘世的)苦涩而获得永恒生命的甘甜,另一些人则因其甘甜和自己的懈怠而得到永恒折磨的苦涩。一些人凭借其崇高的不执着而轻易地战胜它,另一些人则因对尘世的依恋而被它战胜。对于那些全心爱上帝的人而言,与它的争战如同无物;而对于那些爱世界的人而言,它却是艰难而难以忍受的。
那些爱慕上帝并因着这份爱而撇弃一切的人,有福了!那些日夜哭泣以期摆脱即将到来的愤怒的人,有福了!那些甘愿自卑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在那里被高举。那些节制的人,有福了,因为乐园的慰藉正等候着他们。那些以守夜和苦修来磨砺身体的人,有福了,因为乐园的喜乐已为他们预备。那些甘愿成为圣灵殿宇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站在右边。那些在灵魂中获得了上帝之爱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被称为基督之友。那些将自己钉上十字架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的思绪日夜都在上帝身上。那些用真理束上腰,预备好灯盏,等候新郎从婚宴归来的人,有福了。 有福了,那用心灵的眼睛看见了未来的福祉和永恒的痛苦,并殷勤劳苦以获得永恒福祉的人。有福了,那不断将那可怕的时刻呈现在眼前,并趁着仍有时日努力取悦上帝的人。有福了,那在地上如同天使般不带情欲,以便在那日与天使一同欢欣的人。
那么,弟兄们,让我们努力仰望那在上的,思想那在上的,想象那在上的,论述那在上的,记住那在上的,学习那在上的,明智地对待那在上的,谈论那在上的,行那在上的,专注于那在上的,完全并彻底地与那在上的交通,而不将目光转向那在下的。因为那在下的是虚妄而致命的今世的享乐和情欲所在。然而,始终用心眼审视是何等美好,这样就不会有什么东西落入眼瞳——无论是邪恶的念头,还是其他任何不蒙主上帝喜悦的事物——从而使心智蒙蔽。
然而,读者啊,请听(我指的是自己)!我们有永恒的思索对象:我们有天使,有总领天使,有异象,有主宰的荣耀,有智天使,有炽天使,我们自己,但最重要的是万有之主——上帝,这美丽而神圣的名字;我们有先知,有使徒,有圣福音——上帝的圣言,我们有殉道者,有众圣徒,有宣信者,有圣教父,有众宗主教,有牧者,有司祭,有诸天及其中的一切。思想这些,你就会因主和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和慈爱,成为主上帝的儿子。愿荣耀和权能归于祂,从现在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О добродетели. К младшему подвижнику
论美德:致年轻的苦行僧
Предисловие
序言
主降世为人,旨在拯救人类,祂命令我们彼此相爱(约翰福音 13:34)。爱的工作便是教导彼此敬畏上帝。因此,既然你虔诚的心渴望聆听我微不足道的话语,我便出于顺服,在基督恩典的协助下,顺从了你的愿望。如今,我已将同样的主题铭刻于这篇备忘录中。所以,若你发现其中有益之处,请铭记于心,以便你向主献上果实之时,我亦不致因所献之策而毫无赏赐。然而,请勿向我这居住在弟兄之间的人,寻求言语的艺术,我从未学习过此道;亦勿寻求华美的辞藻,我对此一无所知。请以爱心接纳这篇为你所写、出于爱心、朴实无华、真诚且非学究式的文字;请你自己补充完善,你在这方面比我更具能力;并从我这里获得如种子和初始般的启发,以你广阔的心智结出更丰盛的果实。我所提出的简短而微弱的论述,你作为一位热爱学习的人,请以力量向所有与你同住之人阐述,并劝告他们留意我深切的无知,因为我从未习惯于为炫耀而撰写讲章,也从未练习过言语的艺术。唯有爱激励我将这些传达给你和所有与你同住之人。正如我为了寻求美德教诲的你,自古以来便努力并在恩典的帮助下,初步学习了真理的话语,同样地,你也要凭主所赐予你的恩典,殷勤地服侍他人,使弟兄们不再被迷惑所诱惑。
第一篇教诲
若你身处旷野,在独居之中,就当研习那些已臻完善的隐修士们的苦修与进步。但若你住在修道院里,就不可轻忽修道院的规矩。这两者,若能以纯洁的良心在其适当的位置上遵守,都蒙上帝的喜悦。 因此,当你在独居中生活时,不要破坏那些值得称颂的先辈隐修士们所展示的美好榜样,而当在你自身中为众人呈现一个有益的榜样,持续思考宗徒的这句训言:「凡事我都可行,但并非凡事都有益处。凡事我都可行,但并非凡事都能造就人」(哥林多前书 10:23)。否则,敌人会看似以善行来诱导你,从而动摇你固有的生活方式。 若你住在修道院里,就不要偏离宗徒的合法规矩。那些看似微小的违犯,会造成不小的损害。因此,不心高气傲是好的,而且是非常好的,这样就不会因实际上按照自私的意愿行事而招致审判。 你需要与志同道合的弟兄们一同聚集,参加上帝的礼拜、守夜、工作,以及手工劳作,这都是谦卑的极大标志。同样地,除了身体有疾病的情况外,也要前来用餐,不要屈从于自己的意愿,因为那是空虚浮夸的表现。 每个人都有义务将自己所开始的事业,以全然的谦卑和忍耐使其臻于完善。性情的不稳定,以及思想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从一项工作转移到另一项工作的习惯,只会产生不成熟的果实,如果这样的人还能带来任何果实的话。
然而,敌人并非在任何地方都对弟兄施以相同的攻击。有时,它会灌输一种观念,认为为了行善,应当选择更为严苛的修道生活和更为严格的品行;而有时,它又会唆使人逃离有益之处,因为,正如它所言,那里对软弱之人毫无丝毫宽容。如此一来,它便使弟兄的心思陷入迷惘,使其败坏,令住在共同体中的人梦想着进入旷野,仿佛那里有极大的宁静;又给住在旷野中的人一个念头,要逃离那里,视其为一无所有、无法提供任何慰藉之地。敌人最常采用这种方式,以便在任何情况下都使弟兄一无所成、贻笑大方,无法在任何一种美德上达到完善。 倘若有人开始建造一座塔楼,却因建造感到厌倦,便说:「我不如建造通道吧。」而当他开始挖掘地基时,又说:「最好是建造一间修士居室。」但连这也只完成了一半,那么这个人的事业终将徒劳无功。同样,一位僧侣若不能在一个地方坚持灵性的审慎,便无法结出完美的果实。
因此,住在修道院的人应当带着一切的敬畏和对上帝的恐惧来遵守规矩。如果一天只规定进食两次,他也当怀着感恩之心领受食物。如果弟兄中那些最为虔敬的人有所作为,他也当以纯净的良心照做,那么他将在主里大有长进。如果思虑中出现这样的念头:餐桌上摆放的食物太多了,我们就要考虑到,食物的准备并非出于我们的安排。如果因时局所需,所提供的食物贫乏而稀少,而念头开始表示不满,我们就要思想,主在道成肉身时,并不嫌弃食用大麦饼。因此,我们当以属灵的明智来抵挡仇敌的每一种攻击方式,以便用背负十字架者的力量来击退它的诱惑。我认为,过度禁食并不可取,但忽视应有的节制也无益处。正如长期不食规定食物会使身体松弛,缺乏侍奉的力量,同样,食物过饱也会使(禁食者)受到谴责。经上说:「你们这饱足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饥饿」(路加福音 6:25)。此外,不节制的人会因放纵而陷入肉体的情欲。因此,管理身体必须虔敬而得体。
隐修士当常怀相称(必须)的美德:纯正的信仰,谦卑的思想,警醒与无畏,专注与不贪财,保守己身于圣洁与劳苦中的忍耐,努力带给每个人安慰与宽仁中的公义,以及敬虔之心的不分神。因为借此,情欲得以削弱,恶魔被驱逐。同样,也当不惧身体的疾病与死亡的临近,而是以一种喜悦,如同被召入天国者从矿井或流放之地蒙召一般,欢欣地期待自己的离去,效法使徒的榜样:「我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腓立比书 1:23)。
居于修道团体中的人,当持守以下准则: 以上主为念,凡事顺服,毫无异议;心怀怜悯,不存虚荣;不慕权势,不贪名利;在守夜和祷告中不懈怠;在修持和手作中持守忍耐。当远离,当静默,当安居。远离,意指远离异端和败坏之人;静默,意指不言不合宜与不蒙主喜悦之事;安居,意指远离世俗事务之喧嚣。不可在不同的修道室之间游走,亦不可「不给弟兄放下绊脚石或使他跌倒」(罗马书 14:13)。不可不加思量地发言;不可被激怒或愤怒所奴役;不可穿戴华丽的衣裳;不可为了美貌而保养身体;不可放纵眼目。不要试图在所有事情上都显得熟练,以免你陷入虚荣,虚荣会引致贪欲、愤怒和忧愁。但最重要的是,尽力使自己简单,在一切事上保持平等。 当保守身体免于罪恶,以免在造物主面前说谎,因为我们已将自己献作礼物归于上主,不再拥有身体的自主权。无论是身处困境还是遭受争战,我们都不能凭自己的意愿收回这份礼物。如果有人向上主许愿,并向上主献上礼物,而司祭将其收取并置于圣殿之中,那么即使献礼者事后反悔,在献给上主之后,他已无权将其收回。如果他意图秘密窃取,就不能免于指控,且不是被视为取回自己的财物,而是会遭受如同亵渎圣物者所受的惩罚。与此类似,那些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上主的人,也不再拥有自己身体的自主权。 那些持守此道并尊崇公义的人是有福的。他们将欢喜赞美上主,进入天国。愿我们所有人都籍着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得享天国。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第二篇教诲
务必提防邪恶的建议。若有两人衣着华丽,结伴行于广场之上,其中一人不慎绊倒,坠入泥淖,不得不舍弃其华服,此时嫉妒之心会促使他将同伴也推入泥中,以免独自处于丑态。同理,那些背离美德之人,亦竭力绊倒他人,以免独自行径不端。他们言语谦卑,应答和悦,旨在引诱听从他们之人偏离贞洁,沉溺罪恶。他们不以作恶为耻,反而引诱近人,说道:「你为何厌弃我们?难道你因我们有罪而谴责我们吗?某某与某某——那些声名显赫之人,不也做同样的事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无非是跌倒再站起来吗?」他们这般言说,毫无羞耻之心。为何如此?因为他们自己既已跌倒,不愿重新站起,甚至成为许多人的绊脚石——引致跌倒与败坏。魔鬼利用他们作为鱼钩上的诱饵,以捕获那些不坚定的灵魂。他们甚至开始诽谤圣洁的先知。噢,这类人的心是何等败坏!噢,何等充满罪恶与欺骗的嘴唇!噢,何等喉咙——真乃敞开的坟墓,使堕入其中的人迅速腐朽!他们被「交付给可耻的情欲」(罗马书 1:26),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摒弃了对上帝的认识。正因如此,上帝也必因他们众多的不虔敬而弃绝他们——因为他们不敬畏上帝,不选择基督徒的虔诚,反而迷惑年轻的灵魂。因此,亲爱的,你要提防他们,以免他们的甜言蜜语也灼伤了你。要避免与他们相遇,正如所罗门所言,以免你变得「比苦胆更苦」,并落在两刃的利剑之下(箴言 5:4)。
所有关怀邻人救赎的人,见到邻人失足跌倒,都会设法扶起他;而那些站得稳固的人,则会加以扶持,以防跌倒。但有些人却像毁灭者。他们最乐于让站立的人跌倒,而那些已经跌倒在地的人,他们却用绝望来杀死他们。本应这样说:「亲爱的弟兄,请留意自己;敬畏上帝乃是至高无上的,有德行的生活乃是最为可敬的。若你犯了罪,切莫再添新罪,但要为以往的罪祈求宽恕。趁我们还在一处,但很快就要分离,若我们损害了邻人,他会叹息着抱怨我们,并说:『遇见这个人(我真希望从未认识他!)给我带来了损害,他诱惑了我的灵魂。与他交往给我带来了怎样的祸患啊!』——但若我们帮助邻人行善,他会想起我们,并说:『愿主帮助这位弟兄,就像他为了祢的名帮助了我,并使我的灵魂坚固于祢的敬畏之中,当我的毁灭迫在眉睫时,他因祢的恩典拯救了我。』」但这些人,持着相反的思想,乃是灵魂的真正诱惑者:因为「他们不但自己作,也喜欢别人去作」(罗马书 1:32)。当他们看到有人克制自己不作可耻的事时,便会堆砌许多荒谬的借口,诸如:「某某人天生冷淡。」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自暴其丑,表明他们并非出于善意而言。如果一切都取决于人被赋予的秉性,那么使徒就不必劝勉道:「凡是参加竞赛的,在各方面都要克制」(哥林多前书 9:25),而应当说:「凡是性情火热的竞赛者,都要在各方面克制,」——这仿佛只有一部分人需要克制,而其他人则不需要。因此,凡爱主的人,有谁不会责备这种空洞的思想呢?敌人不与哪个男人或女人争战呢?他不压迫谁呢?因此,克制只有伴随着虔诚的思想才是必要的。
是以,我们当谨省自身,以免无论今生还是来世,都招致深重的罪罚。今日俊美之人,明日或将丑陋,因我等身体受诸多软弱缠绕。为何那些在韶华之年,选择贞洁并热爱德行生活的人,值得称赞,而待其年迈之时,又令人惊叹?——原因就如同那优良的种子,不仅在田野中萌发新绿时令人欣喜,而且当麦田在收割前变得一片雪白,沉甸甸的麦穗弯向大地时,观赏那片麦田亦是令人心旷神怡。因此,有德行的生活是极大的裨益。你当小心,不要被那些贪爱逸乐之人所引诱,他们放纵于各种不端行为,玷污了自己的身体,正如经文所言:「因为他们暗中所行的事,就是提起来也是可耻的。」(以弗所书 5:12)。箴言者(所罗门)亦谴责不法之行,言道:「淫妇的道,也是这样:她吃了,把嘴一擦,就说:我没有行过恶事。」(箴言 30:20)。这些人也是如此,被犯罪的习性所驱使,在行了可憎之事后,却不以为意,仿佛未曾做过任何坏事。他们所有的努力,皆是为了满足魔鬼的私欲,尤其当他们将圣经置于如同可笑之物的位置时(「他们受的审判是公正的!」罗马书 3:8)。他们把时间消磨在酒馆里,饮酒至醉,因此他们厌恶敬虔和贞洁。他们甚至比那些行为极其堕落的市井小民更为无耻。
真正值得哭泣和哀恸的是,我们竟将这光明荣耀的美德贬低至此!然而,那伟大且充满仁爱、富于怜悯、大有作为的上帝,愿祂来帮助我们的软弱,愿祂将撒旦践踏在我们脚下,并赐予我们力量和属灵的悟性,使我们能在余生中秉持真理,并在那伟大可畏的审判之日,在祂面前蒙受恩典——因为颂赞、权柄和能力都归于祂,从万代到万代,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因此,你们要像蛇一样机敏,像鸽子一样纯洁,因为你们生活在狼群之中(马太福音 10:16)。亲爱的,请明白我所说的话。不要害怕为基督而死,即便你将面临勒颈或刀剑,即便你将被投入湖中、河里或深海之中——不要因为惧怕人而放弃纯洁,因为你很快就会归于尘土(脱离肉身)。不要轻视上帝的诫命;尽管没有指责你的人,但没有任何事情能向上帝隐藏,他曾为亚伯报仇。无论你身处社群之中还是在旷野里,都不要轻视纯真与贞洁。「你们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利未记 11:44),主说。「凡自卑的,必升为高」(路加福音 14:11)。自卑之人,是以行为宣扬美德的人。因此,坚守此道的人,必将真正谦卑,符合主的旨意。
关于谦卑,我打算再给你添上一些话语,好使你籍着神的恩典,得以部分认识它的力量。 谦卑的人不自夸,不骄傲,而是出于对主的敬畏而侍奉祂。谦卑的人不设立自己的意志,不违抗真理,而是顺从真理。谦卑的人不嫉妒近邻的成功,不因其挫败而欢喜,反而与喜乐的人同喜乐,与哭泣的人同哭泣。谦卑的人在匮乏和贫困中不自卑,在昌盛和荣耀中也不骄傲,——他始终持守着同样的德行。谦卑的人不向弟兄搬弄是非(这是撒但的作为),而是作为他们的和平使者,不以恶报恶。谦卑的人不仅尊重位高者,也尊重地位低于自己的人。谦卑的人竭尽全力追求敬畏。谦卑的人不被愤怒所左右,不冒犯任何人,不对任何人大吼大叫,而是出于敬畏而轻视这一切。谦卑的人不固执也不懒惰,即使在午夜被唤去做事,也乐于服从,因为他已使自己顺服主的诫命。谦卑的人不晓得怨恨,不晓得诡诈,而是以单纯和纯洁侍奉主,在圣洁、平安和属灵的喜乐中。谦卑的人不沉溺于酒,不放纵口腹之欲,因为他敬畏主的诫命。谦卑的人若听到斥责,不抱怨;若被掌掴,也不失去忍耐,因为他是那位为我们忍受十字架之苦的训诲者(门徒)。谦卑的人憎恶自爱,因此不追求首位,而是在世上视自己如同船上暂时的航行者。谦卑的人喜欢聆听属灵的言语,不使自己的心思偏离至高者的诫命,因为他确实已为着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盼望而舍弃了自己。这样的人有福了,主也要对他们说:「以后我不再称你们为仆人……我乃称你们为朋友」(约翰福音 15:15)。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第三篇训诫
主啊,我知道你所说的那些智慧之思,因为我同样受着那些激情困扰,我也不隐瞒我的软弱。因此,我们需不住地祷告,祈求主将我们从魔鬼的诡计中解救出来。因为这些思虑不仅在我们静默独处时压制我们,甚至当我们齐聚主堂时,它们也会强烈地兴起。它们使得我们不洁不端地审视男子的身体,而那蛇更以虚幻的思虑引我们走向最羞耻之事。它播撒一种混杂的思虑,使弟兄心思散乱,无法以纯净的心灵专注于我们救主上帝那圣洁的奥秘。然而,那在上帝恩典的襄助下,通过保守双眼和专注心智而自我克制的人,必能战胜那蛇。我们必须万分谨慎地保守自己的心和感受。在今生,我们正进行一场伟大的属灵争战,而我们的仇敌狂暴不羁。然而,我们不应拒绝这场争战。至少,我们应在肉体上战胜仇敌的虚幻,并让它因恼怒而狂暴地挣扎。主深知我们的压迫者通过思虑在我们心中激起何等残酷的炎症。主审视的方式与人不同;「因为上主不像人看人,人是看外貌,上主是看内心」(撒母耳记上 16:7)。此外,战士可以选择不接受战斗的挑战。但那些与情欲和平共处的人,又如何能与它们争战呢?他们早已将自己卖作享乐的奴仆,并心甘情愿地向折磨者缴纳贡物。哪里有敌意,哪里就有争战;哪里有争战,哪里就有搏斗;哪里有搏斗,哪里就有冠冕。若有人渴望从这苦涩的奴役中解脱,就让他与魔鬼进入争战。圣徒们唯有在这场争战中成为得胜者,才得以蒙受天上的福分。
但也许有人会插话并问道:「如果哪里有敌意,那里通常也有争战,那么我们看到贪爱享乐之人被不洁的欲望猛烈地攻击,然而这些欲望却不允许他们悔改?」——亲爱的,我不认为这里是为了美德而战,也不是为了抵抗那折磨人的。相反,这里是对奴役和肉体享乐的欲望,因此他们凭着自己的意愿(倾向)并没有与敌人分离。那些投入战斗的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协议,也不互相帮助;正如外邦人对扫罗所说:「给我一个人,让他单独与我争战;如果他战胜我,我们就作你们的仆人。但如果我能战胜他,你们就作我们的仆人」(撒母耳记上 17:10,9)。因此,既然这些人已经将自己卖给了敌人的意志和享乐作奴仆,那么那里发生的事情还能称之为争战吗?即使他们确实在争战,那也不是为了美德而竞争,而是因为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置于不法契约中的人所面临的困境。那些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类似事情上的人,他们自己将自己交到了(敌人)手中,被俘虏后,他们提供自己的服务并承诺报酬,只为能执行那诱惑他们之人的意志。如果他们遇到邪恶,他们将没有任何判断力、节制力,也没有规避邪恶的意愿。
然而,圣徒们的争战与搏斗并非如此。当他们受到攻击时,他们奋力抵抗;当他们被煽动时,他们坚定不移;而当渴望的对象就在眼前时,他们因敬畏主而转身离去。那些被攻击的人,并非因为反对压迫者的思想,而是为了让他们(敌人)缴纳惯常的贡赋,不拒绝为邪恶的欲望效劳。「因为人被谁制伏,就是谁的奴仆」(彼得后书 2:19)。倘若有修道者失足,他反而会更快地重新站起来。那些被野蛮人俘虏并受压迫者掌控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满意自己的奴役;然而,那些同意掠夺和杀害过路人的,却乐于留在俘虏之中,没有镣铐,也没有守卫,被情欲所束缚;他们为野蛮人而战,因其邪恶的本性而与他们同流合污,被派去侦察自己的同胞。而那些为同胞被洗劫和荒废而悲伤,为自己灵魂的灭亡而哀恸的人,他们则急于逃离,无法忍受那不法的生活方式,他们寻找时机夺回自己曾享受的自由,对敌人毫无好感。当他们脱离敌人的掌控后,这样的人将成为不义者的对抗者,成为虔诚的同伴。 因此,此刻乃是悔改之时。那些希望摆脱侮辱并从(罪的)苦涩奴役中解脱出来的人,必须反抗压迫者的意志,并为了爱创造主而与他争战。那时,他们将展现英勇搏斗的经验,洒下美德的汗水,不只用嘴,更要用内心的真诚向压迫者说:「魔鬼啊,你要知道,我们不会听从你的声音,也不会再服从你的嗜好。」然而,在争战中,必须与那些说:「投靠你的人必不蒙羞。我们现在全心全意跟随你,敬畏你,寻求你的面。不要使我们蒙羞,却要照你的温柔和你的丰盛怜悯待我们。照着你的奇迹拯救我们,将荣耀归于你的名,主啊。愿所有向你仆人行恶的人都蒙羞,愿他们的一切能力都受辱,他们的力量都要被粉碎,愿他们明白,唯有你是主神,在普天下受荣耀」(但以理书 3:40-45)的人一同向神发出祷告的声音。即便怒气冲冲的压迫者将情欲的炉火烧旺七倍,但那些信靠主的人,愿他们勇敢地确信,炉火很快会变成甘露,而那从前令人恐惧的压迫者,最终会因从上方降临给修道者的帮助而颤抖,甚至连他们的影子也惧怕。 因此,那些在谦卑和怜悯中持守圣洁的人有福了。当他们的灵魂因圣灵而欢欣时,他们的肢体将享受深沉的平安。但愿没有人希望通过顺从敌人的意志而获得安息。相反,压迫者会把这样的人当作战俘,把他们卷入一切邪恶之事中,败坏一些人的身体,用可耻的索多玛行径玷污他们。虽然他们没有认识妇人,但敌人却唆使他们自诩贞洁,尽管他们的全身都充满了污秽。敌人对他们这样做,即使他们夸耀自己没有罪,但敌人却用苦胆的葡萄和苦涩的葡萄(申命记 32:32)使他们饱足。
哦,这是多么可怕、多么艰难的争战啊!那恶毒的猎人有多少种方式,驱使我们世人去触怒主!蒙福的是那些没有落入他罗网的人;而如果落入了,他们也能挣脱他的束缚,像鱼儿从网中逃脱一样,隐遁而避开他。鱼儿只要还在水中,即使被捉住,也能挣破渔网,藏身于深处,从而得以保全性命——但一旦被拉上岸,就再也无法自救了。同样,我们只要还在今生,就有来自上帝的权能去挣脱仇敌意志的捆绑,通过悔改卸下罪恶的重担,并为天国得救。但若可怕的上帝命令临到我们,灵魂脱离肉体,肉体被葬入坟墓,那时我们便无法再自救,正如鱼儿一旦被拉出水面,禁锢于器皿之中,便无法再施以援手。
因此,亲爱的弟兄们,趁着那伟大而荣耀的日子尚未到来,当一切我们隐秘和黑暗中所行之事都将显露之时,让我们努力通过善行来避开仇敌的网罗。我们不要等到死亡来临,以免在死人复活之时蒙羞,那时圣者将披上他们通过善行所预备的光明衣袍。如果那时我们发现自己不仅赤身露体(失去)闪耀的荣耀,而且被玷污,充满恶臭,那将是何等的羞耻呢?让我们摒弃邪恶欲望的行为,视其为无物,以虔诚战胜这微不足道的恶行,即使在最微小的事情上也不失赞美。罪恶的行为乃是一场巨大的船难。让我们努力避免陷入这种危险。由于我们的疏忽,情欲统治着我们——因为我们渴望不劳而获,并为此给自己找了不恰当的借口。 有人说:「我自幼便住在修道院里,因此情欲对我侵扰甚重。」然而,这样的人当听闻,许多圣者自青年时代便英勇奋斗,践踏了享乐。另有人又说:「我是在尘世中长大的,经历过许多恶事,因此习惯迫使我产生欲望(贪欲)。」他也当听闻,许多圣者曾过着极度恶劣的生活,但最终改变了生活方式,变得勇敢,蒙神喜悦,因为他们真心听从了那位所说的话:「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也不要嫉妒行不义的人。因为他们如同草一样快被割下,又像菜蔬一样快要枯干。」(诗篇 37:1-2)。那恶者诱惑我们,怂恿我们行一切有害之事,意图使我们忽视对主的敬畏,但我们将藉着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以更坚定的意念抵挡其毒液,愿荣耀和权能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第四训
一位圣者曾言:「思善以避恶,因心智不耐空闲。」故此,当致力于研习上帝的圣言、祷告以及美好的思虑。耽溺于虚妄之思,必生虚妄之行;而心怀良善之念,则结善果。试想,诸多暴虐者曾占据国度与坚城,然而其荣光已逝,仿佛从未存在。多少君王曾统御万民,树立自身塑像,竖立柱石,以为能借此在生命终结后永垂不朽!然而另有一批人到来,推翻了他们的塑像,击碎了雕像,抹去其面容,而刻上自己的形象;但他们的作为也同样被后来者泯灭。另有一些人,为自己建造了华丽的坟墓,以为能在墓碑上刻下自己的形象,从而永固其名。然而另一个世代降临;命运的掌控权转予他人。那人自然而然地想清理堆积物,于是将他们的骸骨如碎石般移走。那些耗费巨资的宏伟建筑,或是金字塔,又有什么用处呢?凡是虚妄的产物,都将归于虚无!
然而,那些在神里面富足、并在他里面寻求荣耀的人,却并非如此。他们为自己预备了永恒的生命和不朽的荣耀。尽管凡有血有肉的,都像成熟的麦子一样,终有一天会被收割;然而,日月的辉光和众星的聚集至今未曾黯淡,从受造之时到如今,它们未曾因年迈而改变。它们同样年轻、强盛、清晰,正如造物主所命定的,是他指定它们「管理昼夜」(创世记 1:18)!同样,神也为那些爱他的人预备了天国和永无止境的喜乐。正如他在一事上不曾虚谎,在另一事上也同样真实。即便那(属世的和宇宙的)万物将依造物主的心意而逝去,圣徒的荣耀却将永无止境。
因此,我们当努力结出悔改的果实,以免失去未来的喜乐,不被遣送到「幽暗与死荫之地,永恒的黑暗之地」(约伯记 10:21-22)。若您愿意,请进入您的卧房,关上窗户,堵住所有可能透入光线的缝隙,然后坐在里面;您会看到,即便在您坐得舒适无虞之处,黑暗也会产生多么令人不适的感觉,而您也完全可以随时随意地打开一个开口,走出那里。那么,您认为那「哀哭切齿」的外层黑暗,会给您带来何等痛苦的感觉呢?请看看您家中的烟囱口,然后将目光投向旭日东升之处,注意其间的差异——并逃避黑暗的行为。 罪恶是黑暗,而美德是光明。罪恶,若被追随,会使其行者变得晦暗;而美德,若被实践,会使那些在其中精进的人变得光明。
亲爱的,不要以为你所承受的痛苦比任何人都多:「头都疼痛,心都发昏。」(以赛亚书 1:5)正如生活在地上的人无法避免呼吸地上的空气一样,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也无法不被忧患和疾病所试炼。被属世之事所吸引的人从属世中经历痛苦,而追求属灵之事的人则为属灵而感到忧伤。但后者是蒙福的,因为他们丰盛的果实是在主里面。
请在你蒙召之事上,恒久忍耐。加固你的锚和绳索,以免你的小船渐渐被海浪冲走。那时,经验会告诉你,你在港湾时所享受的是何等的平静。这世界好比大海,而修道生活则如港湾。不要喜欢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而要通过忍耐,从你在旅途中遇到的诱惑中获益。我还要说的是,当我们走遍整个世界,如果我们想得救,难道不是修道室会迎接我们吗?如果我们连在修道院里也没有耐心,在独处中也找不到宁静,那么我们最终的安身之处又在哪里呢?这就像是说:「我受不了太阳的热度,阴影也让我难以忍受。」那么我们又该停泊在哪里呢?我担心那「炉子」会把我们吞噬。所以,我们不要粗心大意,不要对劳作心生厌恶。如果我们是我们的救主上帝的囚徒,我们就不应该以身负苦难的镣铐为耻,而应该欢喜地忍受它们,等待他从天降临;那时,他也会把我们列入圣徒的行列,因为「你们既是同受苦楚的,也必同受安慰」(哥林多后书 1:7)。如果有人因劳作而感到疲惫,那么世上有多少人手脚疼痛,即使他们是富有之人,身边有许多仆人,但他们无论昼夜都没有安宁,因疲惫而不得不受折磨,仿佛被链条和镣铐束缚一般?
因此,让我们凭着对上帝的敬畏,甘心乐意地承担劳苦,并自愿忍耐。我们不应懈怠于忍耐、谦卑、节制和慈悲(我所指的慈悲并非帮助邻人作恶,而是与弟兄一同在灵性上努力,助他获得感化与泪水)。纵使没有可见的泪水,你心中也当有痛悔,因为泪水之间亦有分别。然而,那些在心中如镜子般凝视主的人是有福的,他们泪水盈眶,同时在主良善的面容前倾泻他的荣耀,他们的祷告也必蒙垂听。
我还要再给你一个关于主耶稣的忠告,鉴于你是一个属神的人,并且渴望得救。当你从安慰(晨祷和餐食)中起身之后,不要四处游走于各个小室之间,而要默默地待在自己的小室里,因为魔鬼常常用酒引诱许多人。因此,在得到安慰之后,若还留在别人的小室里,便是不惧怕和堕落的标志。在这样的聚会中,灵魂会跌倒,尤其当院长的权杖处于无所作为之时。若有人不愿以上帝的敬畏来约束自己的心思,他就需要人的恐惧来抑制自己的无益行为——就像仆人在主人的严厉之下会变得贞洁一样。所以,要留意自己,不要放任疏忽,因为「在酒中显露智慧」并不能带来益处,也无法让你受益。即使你已经研读了所有神圣的经文,也要警惕——不要因此而让心思变得傲慢,因为所有受神启示的经文都教导谦卑。而那些思想或行为与所学教导相悖的人,就以此表明他们是背叛者。
如果骄傲、争竞或贪恋财富的灵搅扰你,不要被其吸引,反要勇敢地抵挡那邪恶而诡诈的灵的攻击,思想那些古老的建筑、残破的画像、锈迹斑斑的柱子——然后扪心自问,看看那些建造这一切的拥有者今在何处?你要努力取悦主,好让你配得天国:「因为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一切的荣华都像草上的花」(彼得前书 1:24)。有什么比王权更高贵、更荣耀呢?然而,有些人虽然渴望并得到了它,却因遭遇变故而轻视了荣耀,宁愿选择死亡而非生命,自取灭亡(自杀),因为他们没有寻求上帝,也没有盼望从他那里得到救赎。但那些蒙受天国恩典的人,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们在天上与天使一同生活在平安和喜乐中,没有疾病,没有悲伤,也没有叹息,只有欢欣鼓乐地赞美、尊崇并颂扬天上的君王和全地的主。愿颂赞、荣耀和尊贵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О добродетели
论美德
Предисловие
序言
我亲爱的弟兄,我深感有必要将上述所言纳入这篇回忆录中,以便你在阅读时能为主祷告,为我这个因自己的行为而蒙羞的罪人祷告,祈求祂赐予我罪的赦免,并使我结出祂所喜悦的果实,免得那可怕的命令发出,将我的灵魂从身体中取走。那时,一切人性的外壳都将消逝。届时,凡是冒犯了我们的主神却未曾悔改的人,有祸了!他将寻找自己因疏忽而失去的时间,却再也找不到了。 因此,让我们在我们的神面前哭泣,以便从祂那里获得怜悯。趁我们还有时间,当自珍自重,寻求(获得)主的恩宠。我们所关心的并非金钱——即便有人失去了金钱,他仍可再获得。然而,我们的灵魂正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我们失去了灵魂,就无法再找回,正如经上所记:「人若赚得全世界,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来换回自己的灵魂呢?因为人子要在祂父的荣耀里降临……那时,祂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马太福音 16:26-27)。 既然有报应,我们所行的一切都无法向神隐藏,那我们为何不行善以获得善报,不行恶以避免灾祸呢?正如经上所记:「远离不义之人,你将无所畏惧,恐惧亦不会临近你」(以赛亚书 54:14)。我羞于启齿,但由于我以及我这样懒惰的人所沉溺的疏忽,我不能保持沉默:世俗的士兵从君王那里获得微薄的恩赐,却仍勤勉尽责,甚至不惧死亡,为他冲入险境!——更何况我们,拥有如此宏大的应许,更有义务不背弃公义之事,以便在未来的审判中得救。 我们不应将我们的灵魂视作仇敌,因为神渴望将其归为己有。试想:我们无法承受烈日的酷热和高烧的灼痛,又怎能轻视不灭的火焰呢?!愿神以祂的劝诫引导我们,并以祂坚强有力的手永远遮蔽我们!阿们。
第一章
「蒙福的」——那是虔诚之人为王的城市,是经验老道之人掌舵的船只,是节制之人管理的修道院。然而,「有祸的」——那是邪恶之人为王的城市,是缺乏经验之人掌舵的船只,是贪图享乐之人管理的修道院。城市会因执政者的邪恶而被野蛮人占领;船只会因舵手的无能而倾覆;修道院会因管理者的怠惰而荒废。
第二章
倘若你顺服于属灵的父亲们,你信仰的坚定并非显明于你受人服侍、聆听谄媚之言时,而是显明于你忍受迫害和殴打之时。即便野兽,若以智慧温柔待之,亦会变得驯服温顺。若你渴望成为蒙拣选的器皿,切勿对导师心怀怨恨,当在主里顺从谦卑,因为你若预先得知顺从的荣光(益处)并为自己选择它,便是为此而来。弟兄啊,圣徒的生命因顺从而得以光彩照人。主的仆人摩西,即便未曾听从叶忒罗的教导,却仍顺从并服侍他,尽管他在埃及已受充分教诲。约书亚因全然顺从,蒙赐成为摩西继承人的恩典。撒母耳在祭司以利手下顺服,便有幸听闻上帝的声音。以利沙则因顺从,获得了他老师的外衣和恩典。 但我等何必谈论与我们有同样软弱的人呢?上帝圣言,道成肉身,亦以谦卑和顺从度过一生,正如福音传道者教导我们所说:「又下去,回到拿撒勒,并且顺从他们」(路加福音 2:51)。使徒又说:「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书 2:8)。 即便在世俗生活中,那些不愿承受父母善意教诲的孩子,也使自己面临不小的危险。城中受当局惩罚者,大多数因不顺从、不服从和顽固(执拗)而受罚。闺女们若不听从善意的教诲,反而抛却贞洁,在广场和街道上放荡不羁,为此遭受最粗俗的侮辱。然而,那些专心于正事,在静默和贞洁中度日者,必得人尊敬,也必蒙主荣耀。你已善意开始,就当坚定不移地持守,好使主在天国里,与温柔谦卑的人一同高举你。
第三章
如果你的弟兄只做了一半的工作,却因生病而需要你来完成,那么请你以全然的谦卑,担起这份责任,为受苦之人辛劳。当他的健康恢复时,不要试图将你弟兄的工作据为己有,以免招致主和世人的谴责。也许思虑会告诉你:「这是上帝的安排,让他生病了,而我介入了这件事。」 但为什么你不安住于另一种美好的思虑呢:「当然,那时的确是上帝的安排,为了显明我自己的意愿是怎样的——是爱自己还是爱弟兄?」——如果他病愈后,自己却推辞,那么你就以良善的良心和获得会长的允许,承担起这份工作,这样你就能「在教外人中也有好名声」(提摩太前书 3:7)。敬虔要求公义,因为就连那将救主抱在怀中的至圣者西缅,经上记载他也是「又公义又虔诚」(路加福音 2:25)。
第四章
亲爱的弟兄,让我们心志坚定,因为心之软弱与德行相悖。所以,即便偶有小小的沮丧临到我们,也不要因此气馁。相反,我们当勉励自己,如同那良善的旅人。当他在旅途中感到疲惫时,他不会放弃那远方的目的地,而是以言语安慰自己说:「再坚持片刻,你便能抵达歇息之处,得享安宁。」 主见他如此勉强自己,便赐予他力量,减轻他的困境。松懈与懒惰不仅在属灵恩赐上,也在身体所需上,都将导致贫乏。
第五章
若你在众人之先来到事奉上帝的礼拜中,并坚持站立直到礼成,切莫因此生出骄傲之念,因为那些从事手工技艺之人,亦在其工作中倾注了许多心血与警醒。勿仅将身体献予主,更当在谦卑的心中收敛你的思绪,因心高气傲如同蛇所盘踞的洞穴,噬杀一切靠近之人。
至于不沉溺于酒,不与女子厮混,对我来说,似乎不需再向你那敬虔的灵魂多加提醒了——因为人人都能清楚看见,这与德行是格格不入的。因此,不仅在此处需要警惕恶魔的冲动,即使是与男子交谈,也不可过于柔靡,以免激起淫欲,使灵魂堕入毁灭。我们之所以拒绝与女性会面,并非因为女子心怀诡诈,而是因为通过与女性的会面和交谈,敌人容易将我们击倒,使我们触犯上帝的诫命。我们必须时时警惕邪恶灵体的侵袭(冲动),将希望寄托于圣灵的全副军装和能力。若有人只对敌人关上一扇门,却为他敞开两扇,还以为自己安然无恙,那他就是自欺欺人。我们必须从各方面保护自己,不给那寻找借口者以任何把柄。「上帝是不可亵渎的」(加拉太书 6:7),但「落在永生上帝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 10:31)。愿荣耀和权能永远归于他!阿门。
第六章
一位弟兄在属灵父辈的门下听从教诲,他来到另一位弟兄那里说:「我想离开属灵父辈,独自寻求寂静。」那弟兄回答他:「有一个人,他有个儿子,他把儿子交给一位画师,让他学习绘画。这个男孩对学业很不专心。几天后,孩子来到父亲面前说:『父亲,请把我从老师那里带走吧,我自己能更好地学习绘画。』但他的父亲对他说:『如果跟随他人学习,在他们的指导下你都一无所获,我的儿子,那么你一个人,在没有学习也未曾充分顺服他人的情况下,又能做出什么来呢?我的儿子,我看你绘画学得很糟糕,我担心我为你所付出的努力都白费了。所以,我的儿子,你应该好好地投入到你的工作中去,这样你才能成为一名画师,找到你自己的安宁,因为『不蒙管教的,必遇死亡』(箴言 24:8)。』因此,亲爱的弟兄,我们也不要试图摆脱在主内的顺服之轭,以免做出不讨神喜悦的事,并且当我们陷入试探时,不至于没有帮助。当撒拉的使女夏甲从她主母面前逃走时,神的使者找到了她,说:『你回到你主母那里,服在她手下』(创世记 16:9)。她就照所说的做了。到了时候,她和儿子以实玛利获得了自由,并得到路上的补给;当她在旷野中漂泊,与儿子以实玛利处于将要灭亡的危险中,口渴难耐时,神并没有轻看她。因此,我们也当以宽广的心忍受苦难,因为我们是事奉主,而不是事奉人。在顺服中,我们不要做出不顺服的行为,以免遭受像先知以利沙的仆人基哈西那样的苦难。不如我们以完全的顺服,向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献上完美的果实。」愿荣耀和权柄归于他,直到永远!阿门。
第七章
如果有人带着隐秘的言语来到你面前说:「让我们立下誓言,彼此相爱,同心同德,这样如果我告诉你什么,你就毫无异议地听从我。」——然后,当你们彼此发誓之后,他却想引诱你犯罪,那么不要听从他,即使他向你承诺巨大的好处,甚至跪在你面前,恳求你违背上帝的诫命。「不可因人循情而丧失你的灵魂」 (德训篇 4:26)。魔鬼不仅会设下这样的诡计,还会引用圣经章节,以肉体的软弱为借口,运用许多其他诡计,使人成为上帝诫命的背叛者,并以此夸耀对人的败坏。但是,我们既已明白了它(魔鬼)的努力和徒劳,就当在虔诚的思想中坚固自己。那些打算执行自己意愿的人,更确切地说,是执行通过他们运作的魔鬼的意愿的人,会费尽心机,运用各种技巧,以使他们的目标不至于落空。那么,我们这些立志过属灵生活的人,又当多么清醒和警惕,以免魔鬼因我们而夸口呢!按照我们救主上帝的诫命,根本就不该起誓 (马太福音 5:34)。但现在你已被言语所困,不要轻视它,因为你会为了你的朋友而落入恶人之手。「不可让你的眼睛睡觉,也不可让你的眼睑打盹。要像羚羊脱离罗网,像飞鸟脱离捕鸟人的网罗,以拯救自己」 (箴言 6:4-5)。然而,不要心灰意冷,也不要惊慌失措。如果日后你将主常置于眼前,事情就能得到纠正——因此要留意你自己。如果你远离邪恶,你就没有被誓言所束缚,因为那以充沛的慈爱在世上宣讲福音的主,那主亲自命令人们悔改并远离一切罪恶 (马太福音 4:17)。看啊,我们是否并非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以誓言为借口,仿佛我们已无法从仇敌的网罗中解脱自己呢?「上帝是不可戏弄的」 (加拉太书 6:7),祂向那些渴望得救的人伸出援手。所以,「离恶行善」 (诗篇 34:15),这样你就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正如那说过的:「我使我的脚离开一切邪恶的道路,为要遵守你的话语」 (诗篇 119:101)。
你可愿知晓,我向你全然保证,你若避恶行善,并远离「所有」那「不按规矩而行」的人(帖撒罗尼迦后书 3:6),便不受言语的束缚?请听一个比喻,或者更确切地说,一个例子。 有一个人,他有一个儿子。儿子非常敬重他的父亲,努力遵守他所有的命令,并凡事讨他父亲的喜悦。另有一人,出于嫉妒这年轻人取得的成就,便悄悄来到,对他说:「就你的父亲起誓,你会做我所说的一切,并毫不反驳地遵守。」年轻人做了错事,向他发了誓。 此后,那取了誓言的人对他说:「去吧,羞辱你的父亲,殴打他,不再以他的面容为耻,并且做他禁止你做的一切。因为你已向我发誓,便不能违背你对我所说的话。」难道儿子会同意这种不明智,更确切地说,不虔敬的事情吗?难道他不会出于对父亲的尊重而蔑视这种不法之言吗? 他会这样回答那出主意的人:「我看出你并非持守真理之人,而是我的父亲和我灵魂的敌人,心怀恶意。你不会像蛇用诡计诱惑夏娃那样欺骗我,也不会用你恶意满满的狡猾使我陷入不虔敬。我父亲不会因我不屈服于你的邪恶而责骂我。因此,我蔑视你这不法的建议,出于对我父亲的尊重和为了我灵魂的救赎,我用十字圣号封闭我的耳朵,不让你的言语毒液再流入我的听闻。并且因为你的邪恶,我将避免与你见面。」
使徒也吩咐我们「远离一切不守规矩的弟兄」。用邪恶的行为取悦上帝是不可能的。所以,亲爱的,不要让罪人引诱你,以免你违背你天父的诫命而触怒祂,并且在审判之日变得无可推诿。你若违犯圣福音的诫命,就会触怒上帝。要留意自己,向先知学习,领悟话语的终极意义,因为先知说:「我起了誓,也定了意」——不是要违背你的诫命和「你的一切典章」,而是说:「我起了誓,也定了意,要遵守」你的诫命和「你一切公义的判断」(诗篇 118:106)。又说:「谎言我恨恶、憎嫌,惟你的律法我所爱」(诗篇 118:163)——借此,凭着上帝的怜悯,你将避开巨大的试探和危险。至于那强迫你起誓的人,经上所记的将应验在他身上:「他的奸恶必归到他自己的头上;他的强暴必落到他自己的发顶」(诗篇 7:16)。因此,要获得爱与同心合意,不要用起誓、奉承或其他不被允许的行为来强迫,而是要凭借在属灵意念中以上帝为根基的坚固立场。在这种同心合意中,没有任何不公义或被迫之事会悄然潜入。愿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与你同在,愿荣耀和权能都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第八章
务要拒绝与异端分子和纵欲者同席,他们口中无真言;他们的话语如同利箭,刺伤人心。我曾见过有人用言语败坏灵魂。或许,经文象征性地称这类人为「漏精者」或「麻风病人」(利未记 22:4)。因为就像漏精者照律法所定,使他所坐或所吐的一切都不洁净(利未记 15:4,8),这些人的情欲灵魂所发出的不洁流溢和言语的唾沫,也同样玷污了听者。或许,他们灵魂的情欲状态,如前所述,也应比作身患麻风病的人。 在圣徒的聚会(社群)中,每位修士都束有腰带,以紧束腰肢,这象征着生活的严谨——因此他们获得了圣灵的全副军装,并被圣灵的力量坚固地束缚。然而,这些人,我们看到,因其自身的怠惰而缺乏这种恩赐,他们的腰肢未被贞洁的腰带束缚;相反,他们的一切都松弛而放荡:包括他们的品行、言语和行为。 在信仰上抱病的人会说:「与任何人交往,无论他信得对与错,能对持守纯正信仰的人造成什么伤害呢?」而那些贪食嗜欲、粗鄙享乐的人则会说:「吃喝玩乐有什么害处呢?真正恶劣的是肉体的情欲,是贪图他人之物或偷窃。」即使在这方面被揭露,他们还会说:「我是在困境中这么做的,偷窃是为了满足饥饿的灵魂。」有什么言辞比这更污秽?有什么麻风病比这更丑恶? 因此,经文不容许这类污秽的意念存留在圣洁灵魂的围墙内,正如律法不许身患麻风病的人在以色列子民的营中搭帐篷。确实,将不洁的意念留在光明圣洁的思绪中,或允许它们进入其中,是极其不合宜的。为表明这类人行为的软弱、丑恶和放荡,他们任意妄为的无耻,以及其行为的不容许和无可辩解之处,律法说:「那患麻风病,身上有病患的,他的衣服要撕裂,头要散着,蒙着上唇,喊叫说:不洁净了,不洁净了!在患病的日子,他就不洁净;他既不洁净,就要独居营外。」(利未记 13:45-46)。 那些说「我们吃喝吧,因为明天就要死了」(以赛亚书 22:13)的人,就属于此类。这是偏离真理之人的言语,是异端的思想,因为异端分子为了支持其虚假观点,会从圣经中寻找言论和证据,以败坏听从他们之人的心。一位圣徒曾对他们作了精辟有力的论述,教导并说道:「他们自称拥有一个先知未曾宣讲、主未曾教导、使徒未曾传授的开端,却竭力夸耀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是从未曾记载的书中读来的;他们犹如俗语所言,试图用沙子搓绳,将可信的,如主的比喻、先知的言论或使徒的话语,硬生生地拼凑到他们所说的一切上,以免他们的虚构显得毫无根据。他们抛弃了经文的秩序和关联,尽其所能地割裂真理的肢体,颠倒和篡改言辞,并从一件事中制造出另一件事,通过某种由收集到的主的话语拼凑而成的拙劣之物来迷惑许多人。 如果有人取出一幅由聪明匠人精心制作的国王肖像,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细小宝石,然后毁掉所呈现的人形,将这些宝石重新排列并制成另一幅图像,例如狗或狐狸的形象,接着对这件拙劣的作品加以评论,并说:『这就是那幅由聪明匠人制作的精美国王肖像!』他会指着那些精美的宝石,这些宝石曾被第一位匠人用来制作国王肖像,却被后来的匠人用来制作拙劣的狗的图像——他会通过指着宝石来欺骗并说服那些不了解国王形象的无经验者,让他们相信这丑陋的狐狸形象就是那幅美丽的国王肖像——同样地,这些人也胡编乱造,从各处收集言语、引文和比喻,试图按照他们自己的荒诞故事来改造上帝的话语。」(圣伊勒奈乌。驳异端。卷一。章一。第十四节。格拉比版) 因此,我们受此事例的充分教诲,当避开异端的败坏言论,也当避免模仿放荡生活之人,尽管他们表面上似乎引用经文;我们务要避免,好使我们在信仰和行为上都保持健全,并为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结出完全的果实。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第九章
谦卑的僧侣啊,请深入思考你所穿的形象。审视这形象与世俗之间存在多少差异。将你的思绪停留在此形象所象征的意义上,即:摒弃世俗的习性与行为;这个形象也提醒着属灵的操练。因此,切莫对德行漫不经心,而要竭尽全力,在自身中获得圣洁,因为你正是为此而离开了世界。为你自己获得纯真,好让圣灵居住在你里面。亲爱的,请聆听主所赐的良善教诲,切莫轻视它,好让你在自身中找到安宁。不要留意可耻的欲望和虚浮的奉承,以免有人用空洞的言语欺骗你;不要在恶行中与人竞争;不要留意他人的堕落。保守自己纯真,但如果罪恶的火焰开始在你心中燃烧,就用泪水将它熄灭,因为主拯救那些归向他的人。向主祈求这一切,因为主喜爱那些在圣洁中事奉他的人。宝贵的获得——纯真在正直的意念中。如果你爱它,你将得到主的荣耀,并在一切事上蒙福。听完这一切,请留意,切莫让魔鬼用虚妄的思想蒙蔽你心灵的眼睛。当邪恶的天使将你拉走时,它将无法帮助你,因为它也无法帮助自己。地狱已为它和它的天使预备,而你将得到天堂的喜乐,如果你远离它的作为。当你过着不当的生活时,魔鬼就欢喜,但当你善行有成时,它就忧愁。因此,不要轻视上述的德行;因为在操练它时,你不会劳累太多,但要坚信你将很快品尝到它的果实。然而,如果你不利用有益的教训,那么「你终久必悔恨,你的皮肉和身体消灭。你必说:我怎么恨恶训诲,我心中怎么藐视责备;不听从训诲我的话,也不侧耳听教训我的。我在众人和会中,几乎落在诸般恶里」(箴言 5:11-14)。
因此,亲爱的,我们切勿在关乎自身救赎的事上变得怠惰。我们不要效法那些生活在放荡、傲慢与无畏之中的人。羞耻与责备将遮蔽那些憎恶主的人。我们的日子飞逝,结局临近,让我们在主我们的上帝面前哭泣,免得被囚禁于「极深的黑暗」中。如果我们虚度这些日子,行恶且毫无益处,那时即便流再多的泪,我们还能挽回它们吗?「看哪!现在正是悦纳的时候;看哪!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哥林多后书 6:2)。警醒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在喜乐中得着冠冕。「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马太福音 5:4),与上帝的选民一同。为着主劳苦的人有福了,因为乐园的享乐正在等待着他们,愿我们众人借着所有取悦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之人的祷告,都配得领受。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第十章
亲爱的,让我们寻求属灵的生命,以便在一切与信仰相合的善行中,你都能成为一个完全的人。至于神学,我们唯有在战胜了情欲、根除了心中一切世俗的偏执、并且思想中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时,才能真正地领受。因为那时,启迪的圣灵恩典,将在我们心中找到安息,并照亮我们的心,如同那预备好的灯,充满油,并有灯芯,火焰燃尽了可燃的物质,使灯如此明亮,它倾泻出丰沛的光,照亮了在场的人。 但如果我们仍被情欲奴役,沉溺其中却又企图高升,那我们将面临不小的危险,如同没有油和可燃物质的灯,连片刻也无法保持火的温暖和力量。因此,我们首先要努力预备自己,以便领受那属灵的光,从而配得上属灵的恩赐。让我们寻求属灵的生命,以便我们的心智能顺服于圣灵的权柄而得以成圣,我们的身体也能因此而分享圣灵。
我们当每日恳求主赐予悔罪的眼泪,好叫我们为自己的罪哀哭之时,灵魂得以繁盛,脱离罪恶的干旱。我们不应疏忽自己的灵魂,当以粪肥(即肥料)围垦、滋养它,使其变得柔软并被点燃,从而为主人结出美好的果实。我们有《旧约》和《新约》代替铲子,有圣灵的温暖代替火焰。我们要用泪水滋润灵魂,使其在耕耘和泪水的浇灌下,结出公义的果实。否则,如果我们疏忽了它,在与世分离之时,我们也不会像亚玛力王那样,怀着恐惧和颤抖说:「死是这般苦涩吗?」(撒母耳记上 15:32)。希西家在健康之时未曾疏忽公义之事,因此在患难和死亡临近之际,他在主那里找到了慰藉。当先知宣判他将死亡时,他转脸向墙,向主祷告说:「上主啊,求你记念我在你面前怎样按真实和纯诚的心行事,又行你眼中看为善的。希西家就痛哭。(列王纪下 20:3)。那么,慈悲的主如何回应呢?他立刻,毫无耽延地,藉着先知回答他说:「我已听见你的祷告,看见你的眼泪。我必……加增你十五年的寿数,也必救你脱离亚述王的手……」(列王纪下 20:5-6),等等。你看,不疏忽而常将主的敬畏摆在眼前,是多么美好啊!巨大的恐惧和颤抖正威胁着我们。让我们努力行善,以便在患难和悲伤之时,在主那里找到帮助。但请忘却以上所述,亲爱的,当留意自己,尽力守护你的灵魂,以免你得不到所寻求的珍珠。
请以虔诚与节制为念,你将获益匪浅。但若你放任懈怠,沉溺于暴食与醉酒,则将与那些穷奢极欲之人一同灭亡。首先,你将因此远离上帝的恩典;其次,目睹你放荡不羁之人将因此谴责你;再者,我们每个人亦无足够之资财,以支撑如此之靡费。最终,由此生发嬉戏玩乐、烦恼忧虑、谎言不实、诸多不义、频繁离家、谄媚权贵以及种种类似之事。是以,虔诚与节制乃是至善。暴食使人倾家荡产,而节制则使人建立。两者截然相反,无法共存。若你以正直之心爱慕虔诚与节制,则在各方面都将得到提升,因为虔诚教导人独居生活,不长时间滞留于居室之外,不与那些给出邪恶建议之人为伍。亦勿以华丽衣着分散思绪,只备少量衣物以供日常所需。在静默中操练,并投身于节制之中,莫为自身之诸多花费而忧虑,当知足于现状。仅需三、四或五块面包,少量扁豆或豆子,或一些蔬菜,便可满足基本需求——而在这所有一切之中,你都将有主作为你的帮助者与合作者,祂以美好的盼望滋养你灵魂的力量。而那些被无节制的欲望所吸引之人,他们的一生都充斥着忧虑。甚至对上帝的记忆,在他们那里都已湮没,而没有比这更沉重之灾祸了。当人时常思念主时,丑恶的激情便会从灵魂中消退,如同恶徒在将军临近时逃散一般;借此,圣灵便得着一个纯净的居所。然而,在没有对上帝之记忆之处,那里便充满黑暗与恶臭,在那里,一切无用之事皆得以施行。
我想,肉体生命和道德生活都有不同的程度。魔鬼,罪恶的始作俑者,以我们共同的毁灭为乐,它逐渐引诱、缠绕并拉近那些不够警醒的灵魂,使他们倾向肉欲,直到把他们投入地狱的最深处,使他们与天国隔绝并疏远。使徒仿佛在列举一些引向地狱的阶梯,他说:「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凶杀、醉酒、荒宴,以及类此的事。」(加拉太书 5:19-21)。这一切的结局是什么呢?他以十足的力量宣告:「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国。」(加拉太书 5:21)。因此,我们必须将全部心思专注于高天之上,不让它下垂倾向被禁止之事。如果仇敌在某事上绊倒了我们,我们也要迅速起来,以免它把我们卷入其他的恶行,逐渐缠绕,从一个跌倒引向另一个跌倒,最终把我们打入毁灭和绝望的最深渊。即使仇敌把我们引进了所有被禁止的事中,我们也不要停滞不前,不要对自己绝望,因为这一切都可以通过悔改来克服,并重新回到虔敬的道路上。那时,主看到我们内心的转变、真诚的悔改,以及我们全心全意只渴慕祂、行祂所喜悦的事,祂将不再以对待仆人的方式与我们说话,而是像对待真诚的朋友一样,召唤我们进入更完全、更高的美德,说:「朋友,请上座。」(路加福音 14:10)——也就是说,祂会召唤我们进行美好的提升,引导我们升入天堂,这提升的阶梯就是信心、希望、爱,以及圣灵的其他果子。当我们成为高天耶路撒冷的公民时,我们的「心就喜乐了」,「这喜乐也没有人能夺去」(约翰福音 16:22)。愿全能的主上帝以祂的旨意引导我们,并以祂大能的手遮盖我们。没有上帝作他的帮助者的人有祸了,必至灭亡,因为除了「永生的上帝」以外,再没有别的帮助者,因为祂是天地的主宰,「凡祂所喜悦的,祂都在天上,在地下,在海中,在一切深渊里都作成了」(诗篇 135:6)。「无人能拦住祂手」(但以理书 4:35)。愿荣耀、尊贵和威严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О том, что должно не смеяться и рассеиваться, но плакать и проливать о себе слезы
论及不应嬉笑与放浪, 而当为己哭泣并流泪。
修士灵性堕落的开端乃是嬉笑和放纵。修士啊,当你察觉到自身有此光景时,便当知你已深陷邪恶之中。当不住地祈求上帝,愿他将你从这死亡中拯救出来。修士的嬉笑和放纵,不仅对于年轻人,即便是老年人,也会使其陷入可耻的欲望。嬉笑和放纵会使修士跌倒。有圣者曾论及放纵说:「放纵如同炎热之风,它会摧毁修士的果实。」现在请听关于嬉笑的论述。嬉笑使我们远离那应许给哀恸者的福乐(马太福音 5:4),并摧毁已然建立的。嬉笑亵渎圣灵,无益于灵魂,且败坏身体。嬉笑驱逐美德,使其不思念死亡,不默想磨难。
主啊,请将我的笑声取走,赐予我你所要求于我的哭泣与哀号。哭泣的开端是认识自己。愿我们的哭泣不是为了世人,也不是为了让人看见,而是为了那洞悉隐秘之心的上帝,好使我们能从祂那里获得称颂。因此,让我们面带光华,在圣灵中欢喜于主的恩赐;而我们则当在心思意念中哭泣与悲叹,恳求上帝保守我们脱离一切邪恶,不使我们失去天国以及祂为那些蒙祂喜悦之人所预备的福乐。哭泣建立并守护,哭泣以泪水洗净灵魂,使其纯洁。哭泣生出贞洁,斩断私欲,成全德行。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哭泣蒙上帝称颂(马太福音 5:4),并从天使那里获得安慰。因此,主的一位门徒说:「你们的笑声要变为悲哀,你们的快乐要变为忧愁。务要在主面前谦卑,他就使你们升高」(雅各书 4:9-10)。
我这罪人,不哭泣,也不带着痛悔为自己流泪,我该怎么办呢?因为我说而不行。我多么疏忽啊!我多么不热心于自己的救恩啊!我多么有意识地犯罪啊!我知道何时做坏事,却不远离邪恶。我多么没有辩解啊!我口头上被列为「右边」的,但我的行为却站在「左边」。主啊,祢是独一的良善和不记仇的,我向祢忏悔我的罪。即便我保持沉默,主啊,祢也知道一切,在祢眼中没有什么可以隐藏。但既然祢,主啊,借着先知说:「你要先陈明你的罪孽,使你可称为义」(以赛亚书 43:26),那么我要说:「主啊,我犯了罪,我犯了罪,我不配举目瞻仰高天,因为我的不义甚多」(历代志下 36,玛拿西祷告文),因为我为了短暂的享乐而轻视了永火,并没有渴慕祢的国度。我这最贫困的人,该怎么办呢?我要日夜为自己哭泣,直到仍有接受眼泪的时间。主啊,独一的良善和慈悲者,求祢赐我痛悔的眼泪,使我能在眼泪中向祢祈求,洁净我心中的污秽。唉,我该如何面对地狱的火和外面的黑暗,那里有「哀哭和切齿」?唉,我该如何面对塔尔塔罗斯和无尽的痛苦,以及那有毒而不眠的虫子?「但愿我的头有水,我的眼睛有泪水的泉源,我好昼夜哭泣」(耶利米书 9:1),好能平息我所激怒的上帝?我的灵魂啊,你犯了罪!——悔改吧。因为我们的日子如影而逝。再过不久,你就要离开了;我的灵魂啊,你将要经过可怕的地方;不要日复一日地拖延你归向主的时间。唉,我的灵魂啊!你因不洁净的行为而将上帝的恩典从自己身上赶走了。不要给自己安息,以免你的眼睛瞳仁处于不活动状态;要俯伏在那良善和爱人的主面前,好使恩典和怜悯从高处赐予你。
弟兄们,我们很快就要走过那些可怕又可怖的地方,而这条道路是无法避免的。届时,世间没有任何人能与我们同行,施以援手:无论是父母、弟兄、朋友、亲属、财富,或是任何类似的事物。因此,我们切莫对善行有所懈怠,因为它们将在急难之时被发现。让我们在今生保持警醒,以免在灵魂与身体分离时,被黑暗的君王所阻拦。那时,谁能帮助我们,将我们从他们手中解救出来呢?如果那一刻,我们发现自己赤裸着,没有上帝的庇佑,那么黑暗的君王将是无情的,毫无怜悯。他们不惧怕君王,也不尊重权贵;无论是微小还是伟大,他们都不敬重——唯独敬畏那些在敬虔中生活、在善行中被发现的人。他们会惧怕这样的人的面容,怀着恐惧和极大的仓促退避,为他让出自由的道路,正如经上所记:「因恩典与怜悯在他圣者之中,眷顾在他选民之中」(智慧篇 3:9)。又记:「义人的灵魂在上帝手中,痛苦不能触及他们」(智慧篇 3:1)。「你的公义必在你面前行,上帝的荣耀必环绕你。那时你呼求,上帝必垂听,你还在说话时,他必说:我在这里」(以赛亚书 58:8-9);「因为那应许的是信实的」(希伯来书 10:23)。在灵魂分离之时能得自由(脱离罪恶)的人,是有福的。所以,亲爱的弟兄们,我们切莫疏忽怠慢,切莫吸引那不属于我们的、注定灭亡(已经灭亡)的事物。那条道路会吞噬一切。当分离的时刻来临——享乐将会枯萎,奢华与虚荣将告终结,财富与爱慕权势将烟消云散。当分离的时刻降临,所有这些以及类似的事物都将了结。
念及那时刻,我俯伏在祢的良善面前,主啊:「求祢不要把我交给欺压我的人」(诗篇 119:121),以致祢的仇敌不能夸耀祢的仆人,良善的主啊。他们咬牙切齿,恐吓我这罪孽的灵魂,愿他们不要说:「你已落入我们手中,被交给我们了,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天。」不,主啊,不要按我的罪孽报应我,也不要掩面不顾我。不要对我说:「我实在告诉你们,我不认识你们」(马太福音 25:12)。主啊,求祢惩罚我,但要按祢的怜悯;愿我的仇敌不要因我而欢喜!求祢熄灭他的怒气(诡计),废除他的一切作为,使我的道路通往祢,不受侮辱与轻蔑。俯允我的祷告吧,良善的主啊,不是因我的公义,而是因祢的怜悯和祢的莫大良善。求祢从死亡中拯救我这忧伤的灵魂。良善的主啊,求祢记念,即使我犯罪了,几乎被击打至死,我也没有投奔别的医生,也没有向异神伸出双手——而是转向祢的良善。因为祢是万有之主,掌管一切生命。主啊,祢曾说:「祈求,就给你们;叩门,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 7:7-8)。在我的终结之前,主啊,求祢洁净我一切的罪。良善的主啊,不要拒绝我的祈求。不配的口、不洁的心和被罪玷污的灵魂向祢呼求。主啊,求祢按祢的恩典垂听我。因为祢不拒绝真实悔改者的祈求。然而,我的悔改因我的败坏而不洁:一时悔改,两时又惹祢发怒。良善的主啊,求祢在敬畏中坚固我的心。求祢把我的脚立在悔改的磐石上。主啊,愿祢的良善战胜我的罪恶;愿祢恩典的光芒驱散我里面的黑暗。主啊,祢曾开瞎子的眼睛,求祢开启我心里昏暗的眼睛。祢曾用言语洁净麻风病人,求祢洁净我灵魂的污秽。主啊,愿祢的恩典在我里面像火一样,焚烧我一切不洁的思想。唯有祢是良善的;祢是超越一切光芒的光;祢是超越一切喜乐的喜乐;祢是超越一切安息的安息;祢是真正的生命。祢是永远长存的救恩。我这该受一切惩罚、该受一切折磨的人,向祢这唯一良善者俯伏祈求。我恳求祢,救赎主啊,不要让仇敌完全辖制我。主啊,愿祢这良善、不记仇、慈悲的神,兴起我这因罪而瘫痪的肢体,复活我这被不义致死的灵魂,光照我这被邪恶私欲蒙蔽的心,救我脱离一切邪恶的作为,并将祢完全的爱赐给我,主耶稣基督,世界的救主;并将祢仆人的名字写在生命册上,赐我美好的结局,使我战胜魔鬼,无愧地在祢国度的宝座前与众义人一同敬拜。荣耀永归于祢!阿门。
我恳求你们,蒙主拣选的弟兄们,为我这个罪人向主祷告,正如使徒们为迦南妇人祷告一样(马太福音 15:21-28)。你们配得尊荣的人啊,请为不配的人祷告;你们尊贵的人啊,请为一无是处的人祷告,好使我的祷告也能与你们蒙主悦纳的祷告一同上达于上帝。权能和威严都属于祂!愿荣耀归于圣父、圣子和圣灵,从亘古直到如今,并永世无尽。阿们。
Советы новоначальному монаху о духовной жизни
《初入修道者论属灵生命的忠告》
(В 96-ти главах. По славянскому переводу, часть II. Слово 26)
(共九十六章。根据斯拉夫语译本,第二部分。第二十六讲)
1.我称赞你的信心和勤勉,因为你渴望从一个罪人这里听到一些对你誓愿有益的言语,甚至不止一次、两次为此而劳烦(恳求),这正是一颗勇敢灵魂的标志。然而,我却因自己行为的丑陋而迟疑——它们的恶臭难以忍受;但你那寻求聆听关于敬畏上帝之道的渴望,也促使我顺从。因为唯有那些过着属灵生活的人,才会被以美德为主题的言谈所愉悦。而那些倾向于沉溺于情欲生活的人,则无法忍受聆听属灵之事,反而嘲笑它,并将与他们谈论这些的人驱逐出去。然而,当谈论情欲和享乐时,他们却不知足,宁愿放弃食物和睡眠,也不愿停止这种空洞的言谈。
2.但你当致力于属灵之事,好使你里面对神的记念得以存留。你要厌恶无益的言谈,因为恶臭与芬芳不可能和谐共存。
3.请在宽容中秉持公义:无论你是在旅途中,在船上,抑或在修道室里;无论你与年轻人还是年长者同住。要以知识和明辨来劳作,好使你所做的一切都无一落空。
4.关于食物,请选用朴素且必需之物,以免你的心因饕餮、醉酒和世俗的忧虑而变得迟钝(路加福音 21:34)。那些被此类情欲所困扰的人,甚至不将淫乱视为淫乱,不将通奸视为通奸——他们不拒绝行一切不认识上帝的外邦人所行之事。相反,他们毫无畏惧地做这些事,与泥沼中的猪无异;他们既不记念律法,也不记念先知,更不记念那道成肉身、为要摧毁不法之罪的主。他们仅凭一个敬虔的外表而自夸,因为那些因疏忽和不敬畏上帝而被心智主宰的人,会变得昏暗,行出与此相反之事。因此,不要贪恋肉食和饮酒,以免你的心智无法领受属灵的恩赐。
5.如果与弟兄谈论思想,而你那明辨事理的舌头(因受试探而)失足,因为灵魂屈服于享乐的思想,那么,请注意,当你想要在自我谴责中遮掩自己,不愿受到邻人的指责时,不要使用荒谬和戏谑的言语。你无法以此让弟兄信服,反而会把自己交予恶魔。最好诉诸祈祷和静默,圣灵的恩典将再次降临于你,你也将免于精神错乱。
6.如果新信徒托付于你,要本着怜悯之心待他,但不要过于宽容,甚至超过造物主所要求的。如果他不珍视「主的美轭」,那么要小心,不要被他一同带入歧途。当小舟沉没之时,便不应再忽视大船的安危。
7.在你的行为中,要以主的引导为准,这样你就不会陷入魔鬼的网罗。魔鬼惯常的做法,就是借助善来行恶。
8.如果你向修道院院长为一位被驱逐的弟兄求情——他因败坏弟兄团契而被赶出修道院——那么不要坚持不懈地向这位神父求情,而只是仿佛提醒一下,将此事交托于神的旨意。这样一来,如果被驱逐者尚未意识到自己的愚昧,他返回修道院就不会损害弟兄团契。就像火星落在谷仓里,会烧毁整夏的劳作。
9.每个人都应该因信靠上帝,而忍受邻人必要的缺点。但那些被容忍却不明白自己被容忍的人,他们有祸了!
10.居住在旷野的人免受三种争战的困扰:眼目的争战、耳目的争战以及言语的争战。在社会中保持静默的人也同样免受三种争战的困扰:买卖的争战、买卖的争战以及盗匪侵扰的争战。因此,我们必须守护自己的良知。
11.若你与青春年少、容颜俊美之人对话,则要小心看守你的双眼,以免欲望扰乱你的心智。因为届时你将开始长篇大论,言语中充满情欲的躁动。结果便是,你的唇边谈论着贞洁,而你的灵魂却沉溺于放荡,并完全被其占据。相反,当你遇到这样的情景时,不如尽快中断对话,选择沉默。《圣经》有言:「她用许多巧言诱惑他」(箴言 7:21),而私下谈论此类话题会给灵魂带来不小的损害。因此,不要深究这些话题,以免罪恶「用许多巧言」诱惑你,迫使你做出任何不被允许的事情。
12.一个人在多大程度上舍弃和降服自己的意愿,他就在多大程度上走向进步。而他越是顽固地固守自己的意愿,就越是给自己带来责备和伤害。因此,不要渴望成为自己意愿的奴隶,而最好是顺服上帝的意愿。
13.若有僧侣因疏忽而偏离了其所选择的道路,仇敌便会向他灌输无耻,以致他再次作恶时,那些关怀备至的弟兄们便无法轻易劝导他回归贞洁,改正自身。
14.不要摆脱你在基督里的顺服,因为顺服的果实坚固而可靠。
15.如果任何一位修道士,被那与善为敌者所试探,以致堕落,但心中尚未滋生对其他修道士的仇恨或嫉妒,那么主必不会任凭他陷于迷途,反而会伸出援手助其改正,因为他尚未摒弃爱。然而,那些表面上站立稳固,却开始因骄傲而自大,并心怀仇恨的人,将不得安宁,因为仇恨的昏暗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看不清自己所往何方。
16.倘若你身处主的殿中,为要服事灵性之事,就当热切地投入诗篇吟唱。若你缄默不语,我也随之沉默,你的近邻亦复如是,那么诗篇的吟唱势必止息。然而,愿这绝不发生!那些向君王或帝王致敬之人,当他们立于观礼之处,看到有人与他们同在,却不一同高声欢呼时,便会将此人视为不配占据此位,从而将其驱逐。因此,我们也当毫无懈怠、不存疏忽地举行祷告。
17.不义之人有祸了!奢侈之人有祸了!骄傲之人有祸了!当阴间的苦楚与死亡的窒息临到他们时,那时的经历将向他们昭示,敬畏上帝乃是万事之首。
18.爱慕良善的团契,远离邪恶的群伙。无论是行邪术的,还是强盗,抑或盗墓者,他们并非生来如此,而是从那些被撒旦败坏了心智的人那里习得,因为上帝创造「一切都甚好」(创世记 1:31)。
19.「切莫沉溺于沐浴、宴饮及肉食丰盛之乐,以免陷入难以逾越的危险,一旦在某件重要之事上犯错,便将追悔莫及。」
20.「若能持守良善的德行和纯正的信仰,世人谁不会称颂这样的人呢?」
21.当你走出你的修道室去服事,或与人交谈时,请保护你的眼睛;同时用虔敬的思想激发你的心,对自己说:「你不是一位画家,也不是出来学习如何描绘人物形象的。」请留意你自己。如果你的心智被感官的事物所占据,你又怎能在纯净的心灵中,如同在镜子般,默观那不可见的事物,并因对上帝的记念而感到喜悦和欢欣呢?
22.请停止对他人罪恶的好奇,以免你的虔敬思想自然地因此败坏。
23.请保持静默;静默能将你从诸多不洁中解救。当不住地思想罪人的困境,心怀恐惧,唯恐你自身也很快被列入他们的行列。
24.你难道没有有时进入那哀哭的房屋,看到哭泣与悲叹时,便急忙从屋中出来吗?当从暂时的境况揣摩永恒的。请记住经上所说的:「将智慧教导智慧人,他就会更有智慧」(箴言 9:9)。
25.倘若你心生离去之念,而那些以同情之态聚集在你身边的人中,有人赞同你的离开,并说你实有悲伤的理由,那么切勿轻率地接受他的建议。反之,若有人开始指责并劝导你,听从他的话会比听从前者更好——因为这样的人更关心弟兄的得救。
26.关于那些源自精神衰落的意念,尤其是对于在独居中保持静默的人而言,我想许多人对此并不了解。但我愿你在对此的理解上坚定不移。
27.当灵魂被感官事物所占据而受苦时,心智便会从那崇高的、关于未来美善的默观、期盼和思虑中退却,转而束缚于感官,追逐感官的享乐,沦为嫉妒和罪恶的奴仆。
28.哀哉,我这可怜之人,该何去何从?我的软弱甚大,孤寂、贫困和力量的衰竭重压着我。我「不能做工,讨饭又害羞」(路加福音 16:3)。我已将自己从家庭事务中抽离。我本可享福乐,却陷入了困境。曾有人称颂我,如今我却成了他们指责的对象。不幸降临于我,使我心中充满悲伤。没有助手,没有同情者;我遭受了极大的耻辱。某某人被祝圣为司祭,某某人被立为首领,而我却无名无望,被众人抛弃。无人关心我这陷入贫困和疾病之人。有人极其富有,有人在门徒簇拥下前行,因此他们与显赫之人为伴;而我却生活在极大的耻辱中,甚至日食所需都成问题。他们外出时衣着华丽,我却连必需的遮身之物都没有。当他们日子满足,从容离世时,会得到隆重的葬礼,伴着香料被安放在洁白的坟墓中,墓碑上的铭文将他们的名字永垂不朽。而我,去世后恐怕连安葬都难以得到;因无人探访,我的修道室将成为我的坟墓。我心忧伤,该如何是好?我的眼睛因眺望门扉而疲惫不堪——却无人敲门。我被悲伤压倒,却无人安慰。我被极度压抑,却无人同情。哀哉,我的日子在病痛中消逝!
29.人哪,当对你的灵魂说:「我的心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诗篇 42:5),这样你就能摆脱那些扭曲的思绪。因为如果你不思虑世俗之事,就不会陷入这样的罗网。此外,要知道,无论是尊贵还是卑微的世人,若能遵行神的旨意而活,就不应受人轻视。然而,那些惊叹于暂时的事物并追逐短暂享乐的人,必将失去义人的安慰。
30.因此,若你努力寻求那永恒的喜乐,就不要让那些扭曲的思想进入你的心扉,因为它们会引你背离上帝。因为那曾言说「寻得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寻得生命」(马太福音 10:39)的主并非妄语。故此,使徒也说道:「因为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上帝里面。基督是你们的生命,他显现的时候,你们也要与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歌罗西书 3:3-4)。
31.你为何感到惊奇,赞美那短暂易逝、如溪流般从你身边奔涌而过的事物呢?华丽的葬礼、刷白的坟墓和虚妄的赞美,对于一个生活在不敬虔之中的人来说,又能带来什么益处呢?当他自身无法获得解脱之时,这些又能有何裨益呢?
32.躺卧在镀金殿堂中的人,纵使墙壁和天花板金碧辉煌,若他自身被情欲所折磨,又有何益呢?或者当他的身体被内里噬咬的毒蛇所吞噬,又有何益呢?如果灵魂已然分离,而身体受到众人的关照,若在伟大的教会中未能得到主的称赞,又有何益呢?因此,不要惊奇于那些暂时存在、如蜡般消融的事物。你或许会说:「他们与富人一同生活。」但你在祷告中与万王之王——上帝交谈,领受祂独生子的身体,饮用祂的宝血。因此,在喜乐中欢欣吧,因为你蒙受了成为祂殿堂的殊荣!
33.因此,当你看到自己今生处于蒙羞、病痛、垂暮之年或贫困之中时,切莫灰心。那养育天空飞鸟的主,必不会离弃你,他必以其神圣的眷顾护佑你。你为视力变得迟钝而感到忧虑,但请思量,义人也曾忍受过这些。为何以撒在雅各接受祝福时对他说:「孩子,请靠近我,我摸摸你,看你是否是我的儿子以扫」(创世记 27:21)?然而,他们的心眼却已明亮,被涤净了罪恶。你也当洁净自身,摆脱罪愆,不要在意身体的疾病,「因为他顾念你们」(彼得前书 5:7)。你是否缺乏满足基本生活所需之物?试想那财富丰足、享乐无度的希律,以及像罪犯和微不足道之人一样被囚禁在狱中的前驱施洗者。那宣称「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世人却要欢喜;你们将要忧愁,但你们的忧愁将变为喜乐」(约翰福音 16:33,20)的主,他的话语绝非虚假。
34.你或许会说:「我这一生都在困境中度过,既不显赫,也不光彩,死后也没有人会记念我。」 这乃是极度癫狂之举,是爱慕虚荣之魂的病症!你想,在迫害时期,有多少人为我们的救主上帝而奋争?他们至今仍不为世人所知。那些在山中、在洞穴里、在地的裂隙中离世的人,难道就此在上帝眼中灭亡了吗?仅仅因为世人不记念他们?绝无此事!所有人的名字都将被记载在祂的生命册上。因此,「你们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歌罗西书 3:2),因为义人的「生命是在天上」(腓立比书 3:20)。不要逃避劳苦;我们这些仍存活于世的人,都要称赞那些在主里,于劳苦、困境和匮乏中显出技艺的人。因此,如果你渴望成为义人的继承者,就不要轻视谦卑,不要逃避劳苦中的苦难,而要忍耐,以便能配得永恒的生命、喜乐和荣耀,正如使徒所说:「现在一切的苦楚,都算不得什么,比起将来要在我们身上显现的荣耀,简直是微不足道」(罗马书 8:18)。如果你希望仇敌在任何事上都无法欺骗你,那么请相信,无论你做什么,或思念什么,都不会向上帝隐藏。如果你的心思在上帝的知晓方面有所动摇,那就以先知以利沙为例。当以色列王与叙利亚王交战时,叙利亚王「与他的臣仆商议,说:『我要在这地方安营。』以利沙就打发人到以色列王那里,说:『你当小心,不要经过某处,因为叙利亚人埋伏在那里。』以色列王就打发人到以利沙所说的地方去察看,并且不止一次两次在那里谨慎。叙利亚王的心为此甚是烦乱,就召了他的臣仆来,对他们说:『你们不告诉我,是谁把我们出卖给以色列王吗?』他有一个臣仆说:『不是,我的主我王啊,是以色列的先知以利沙,他能将王在卧房里所说的话,都告诉以色列王』」(列王纪下 6:8-12)。如果连先知都能洞悉隐秘之事,那么万物的创造主又岂会有所不知呢?绝无此事。因此,我们才被教导要在内室中祷告,正如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所说:「你祷告的时候,要进入你的内室,关上门,祷告你在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马太福音 6:6)。让我们摒弃一切邪恶的意念,免得我们灭亡。「阴间在祂面前是赤露的,灭亡在祂眼前也无所遮蔽」(约伯记 26:6)。我们都在上帝的眼前,无论我们愿意与否。所以,不要灰心,不要怀疑。在苦难中喜乐吧,因为冠冕是用各色的鲜花编织而成的,而义人是经过许多苦难才进入他们主的喜乐之中的。
35.切莫觊觎牧养众灵之权柄,以免在未达不动心之境前,害己亦害人。若你身不由己地被拣选,则当致力遵行那将照管有理性之羊群的职责托付于你的主之意愿,而非你自己的意志。因为祂藉着先知以西结如此说: 「以色列的牧者啊,有祸了!牧者岂能只牧养自己,而不牧养羊群呢?你们吃羊奶,穿羊毛,宰肥壮的羊,却不牧养我的羊群。虚弱的,你们没有扶持;患病的,你们没有医治;受伤的,你们没有缠裹;迷失的,你们没有领回;失丧的,你们没有寻找;强壮的,你们却以暴力对待……我的羊因没有牧者而四散,成了野地走兽的食物。我的羊在各山各高岗上流离失所,散布在全地之上,却无人寻找,亦无人领回。 因此,牧者啊,请听主的话语:主上主说:我凭我的永生起誓,我的羊群既已沦为掠夺之物,我的羊也成了野地走兽的食物,只因没有牧者,牧者也没有寻找我的羊群,牧者只牧养自己,却不牧养我的羊。因此,牧者啊,请听主的话语:主上主如此说:看哪,我必与这些牧者为敌,我必从他们手中追讨我的羊,我必使他们不再牧养我的羊,牧者也不再牧养它们:他们将不再牧养自己,我必从他们的口中夺回我的羊,它们将不再成为他们的食物。」(以西结书 34:3-10)。
36.因此,我们必须全然明白,对下属的疏忽与懈怠是何等危险。修道院长在下属的救赎之事上,理当是最为博学且警醒的:他需观察每个人的步态、身体动作和衣着;对不合宜之处加以指正,并引导他们趋向更美好的境地。教师不仅向学生展示字母的轮廓,甚至连微小的标点符号也一一指出,并为每个符号指定其位置。同样地,院长也应向弟兄们灌输一切与救赎相关的,哪怕是微末之事,并且有责任指出那些等待懒惰者的惩罚,以便他们能筑起一道墙,将有罪者与无辜者分开。在这种情况下,豺狼看到牧者的悉心照料,便会从这群有灵的羊群中逃离。
37.没有什么比找到一位真正用行动来宣扬美德的老师,更能将灵魂引向救赎并使其乐于劳作了。正如那句话所说:「你们看我怎样行,也要照样行。」(士师记 7:17)。
38.我们这些学习者,不应悖逆或反抗,而应在上帝和世人面前展现一切谦卑。如果碰巧导师虽然口头宣扬美德,却不注重实践,我们也不应因此给仇敌机会来败坏我们的灵魂。当记住那位曾说的话:「文士和法利赛人坐在摩西的座位上。凡他们所吩咐你们遵守的,你们都要遵守并行。只是他们的行为,你们不要效法。因为他们能说不能行。」(马太福音 23:2-3)
39.请你在任何时候都要谨慎自守,免得给邻舍带来绊脚石或诱惑,要敬畏那位通过先知发出以下警告的主: 「有祸了,那给邻舍酒喝,又掺入毒物,使他酩酊大醉的,为要观看他们的赤身!」(哈巴谷书 2:15) 此外,还有: 「主上主如此说:看哪,我必在羊与羊之间,公绵羊与公山羊之间施行审判。难道你们在美好的草场上吃草还不够吗?竟用你们的脚践踏剩下的草地;你们喝了清澈的水,竟用你们的脚搅浑剩下的水?我的羊群竟要吃你们脚所践踏的,喝你们脚所搅浑的水吗?所以,主上主如此说:看哪,我必在肥壮的羊和瘦弱的羊之间施行审判。因为你们用侧面和肩膀推撞,用角抵触一切瘦弱的羊,直到把它们赶到外面。我必拯救我的羊群,使它们不再被掠夺,我必在……羊与羊之间施行审判。」(以西结书 34:17-22) 因此,我们不要自私,因为自私会像枝条一样滋生出各种恶习。而自私则被爱所根除,爱能吸引所有人同心合意,并将他们紧密地连结在一起。爱是伟大而宝贵的获得,所以要努力不从爱中跌落。所以,为了自己的救恩,我们要爱惜自己的肢体,在邻舍面前树立美德的榜样:在信心上,在爱心上,在忍耐上,在纯洁上,在顺服上,在谦卑上,在敬畏上帝上——不被邪恶的欲望所诱惑,而是在属灵的劳苦中奋力争战。奢华和安逸与完美的生命是相悖的。
40.我们当行走在窄而崎岖的道路上,以爱慕破碎的心灵,好使死亡的记忆常驻我们心中,并使我们得以免于定罪。因为经上说:「你们这现今喜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哀恸哭泣。」(路加福音 6:25)。而「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马太福音 5:4)。让我们深入墓穴,探究我们本性的奥秘——一堆堆叠在一起的骨骸,剥去肉体的头颅,以及其他的骨头。注视着它们,我们便会看见我们自己。现今的容颜之美何在?面颊的秀丽何在?如此思索,我们便能摒弃肉体的欲望,在复活之时不至于蒙羞。请不要忽视你自己,也请在你的祷告中记念我的软弱,好让主上帝也记念我这个尘土和灰烬般的虫子,并把我从为罪人预备的苦难中解救出来,使我得享天堂的喜乐。因为祂的良善、公义,「祂的怜悯覆庇祂一切的作为」(诗篇 145:9)。阿们。
41.一位弟兄讲述了他从另一位弟兄那里听来的一个故事。在某个城市里住着一个人,他有一位雇工,并将自己的一切财产都托付给了他。这位雇工萌生了去修道的念头。他的主人想要劝阻这个年轻人放弃这个意愿,几乎使尽了所有办法,因为这个雇工在他处理事务上非常机敏。但主人未能留住这个年轻人。于是,这个年轻人舍弃了世俗,加入了修士团体。 然而,仅仅几年后,他开始被一个念头所困扰,那就是回到世俗。他离开了自己的小室,以探访为由回到了主人身边。主人一两次都高兴地接待了这位弟兄;但到了第三次,这位弟兄卸下了虚伪的面具,向主人坦露了他内心深藏的欲望,说道:「我再也无法承受修道生活的轭了,所以我恳求您,主人,收留我,像以前一样差遣我。我希望现在我在处理事务上会比以前更加机敏。我曾听您说过,您打算把女儿嫁给我为妻。」 但主人回答他说:「如果你在上帝面前都未能保守良心,那么你会在我面前保守吗?」这位弟兄被这句话如同鞭子一般击中,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室。 所以,我们不要在承受劳苦时灰心丧志,因为经上记着说:「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 126:5)
42.要接受神的诫命,就心存纯朴;要抵御仇敌的诡计,就心怀机敏。
43.要聪明地远离那些有害的相遇,好让你内在的人可以安宁地休息。
44.不可怀诡谲之心,亦不可因己意而加重他人之负(即,不可蓄意行诡诈),以免汝自以为站立稳固之时,反遭绊跌。
45.要操练不发怒,这样你就不会在没有酒的情况下沉醉,却被罪恶和愤怒所拖累。
46.不要贪恋权势,也不要懈怠疏忽,免得主因你而受亵渎。
47.「不要与假冒伪善的人为伍,免得你的思想受到败坏,因为他们的言语极具危害。他们强迫老人做出少年般的举动;又诱使年轻人陷入不法之事。」
48.请勿听从恶人的劝诫,因他们已沦为肚腹与肉体欲望的奴隶。
49.淫荡之人无法爱慕厌弃情欲之人,窃贼无法爱慕远离不义之人;然而,「人各与同类相近」(便西拉智慧篇 13:20)。
50.愿那欢愉不至于令你觉得甜美,lest它的折磨反倒使你尝尽苦涩。
51.每日都当期待你的离世,并为这趟旅程做好准备: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那可畏的命令便会降临——那时,尚未准备好的人有祸了!心碎是美好的;它能医治人的灵魂。
52.当人哭泣时,他绝不会犯罪;没有人在心灵的破碎中图谋邪恶。随着心灵的破碎,泪水涌现,而泪水之后,邪恶减退,人也厌弃恶行。
53.你要努力探寻,用什么方法能战胜好色之情;这取决于你的行动。
54.抵御情欲的庇护,首先在于频繁而清醒的祷告,其次则在于让心智和纯洁的思想占据主导。切勿说出不雅的言语,不符合得体所需。要坚信,主是无误的审判者。心智的专注和对审判的期待将消除内心的搔动,并使日益增强的欲望枯竭。如此一来,灵魂便会获得宁静。
55.请坚守你所居住的地方,抵制懈怠。因为并非通过改变地点或距离,而是凭借心神的专注,你才能驯服情欲。我们需要忍耐,以便「遵行神的旨意」,从而「得着所应许的」(希伯来书 10:36)。陷入沮丧的人远离忍耐,如同病人远离健康。美德并非在沮丧中,而是在忍耐中得以彰显。而忍耐,当心神专注于默观和思想时,便得以更新和加强。如此滋养的心神便能获得力量,如同身体从享用感官食物中汲取营养。如果心神不渴望这样的恩典和尊贵,那么它确实会变得贫乏和软弱。因此,抛弃对物质的依恋,在神圣的工作中操练你的心神。这样,就不需要无缘无故且未经长上允许地将身体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或以游荡来使其疲惫。因为天国「就在你们心里」(路加福音 17:21)。
56.不论你身居何处,务要尽力使自己不成为他人的负担,并保持无可指责,这样你才能在主里好好地兴盛。然而,如果你变得轻蔑,那么务要当心,免得像一个指引人走向邪恶行径的向导一样,你被那品德更为纯全(良善的弟兄)所轻视。
57.因邻人之进步而欢欣雀跃,此乃圆满之德相;若因他人受颂扬而忧愁不满,则显其性恶,心怀诡诈。
58.人啊,为何成功之人的美名令你心生不悦?他人未能得救,并不能因此成就你的救赎。难道只因他人被逐出天国,你便能因此为王吗?天国之中并非只为你一人预备了地方,乐园的喜悦也并非只为你一人而设。那么,为何众多生灵的救赎反倒令你愁苦呢?因此,切莫玷污纯洁之爱的作为,也不要将合法生活的行径替换为怨恨和严酷的恶意。无论人、魔鬼,还是盘踞于你心中的念头,都不要让他们迷惑你。若不将美德与爱相融,便不可能使美德坚固。因为你们当中,即便有人拥有使山峦移位的一切智慧和一切信心,正如使徒所言(哥林多前书 13:2),但若没有爱,便一无所得,反而会远离通往天国之门的正直道路。因此,我们亟需众多泪水,才能摆脱仇恨、嫉妒、骄傲以及一切魔鬼般的污秽之束缚。因他人的卓越而感到不快,这乃是魔鬼般的心态。仇恨已深深植根于魔鬼之中,它们最渴望的是所有生灵都全然灭亡。然而,圣徒们效法他们的主宰,愿「万人得救,明白真道」(提摩太前书 2:4),因为他们心中充满爱,爱邻如己。
59.若你贞洁,不要因你的节制而自傲,反当以谦卑的心祈求上主,愿他成为你永恒的守护者。因常有突如其来的野兽闯入葡萄园,只因守望者的疏忽便毁坏了果实。
60.倘若你拥有财富,切勿自视甚高,因为你尚未摆脱危险与邪恶的计谋。对财富的享乐并不牢靠,因其变故可能来得极其迅速且出人意料,正如经文所言:「我见过仆人骑在马上,君王却像仆人在地上步行」(传道书 10:7)。
61.如果您的肢体健壮,请勿因肉身的力量而骄傲,反而应思量这身体被多少和何等的危险所环绕。如果我们看见有人身患不治之症、肢体残缺,或被不洁之灵所附,他们并非生来如此;其中大部分人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昨日盛放的青春,今日便可能因难以治愈的疾病而凋零、毁损。因此,也请审视自身,以免您在不久的将来也变得如此,因为您与他们同属一个本性。当我们看见另一位弟兄遭遇不幸时,应在他身上如同镜子般看见自己;因为我们不知道,「将到的日子会生出什么」(箴言 27:1)。我们的身体充满极大的忧患和疾病。深知自身本性的软弱,我们不应骄傲和缺乏同情心,反而要以相互的怜悯来恳求造物主,祂能使人患病,然后治愈;能使人下到阴间,然后从阴间带上来。即使我们的身体能享受健康短暂的时日,我们也不知道「将到的日子会生出什么」。
62.切莫自傲于那些犯了罪的人,也不要怂恿未曾犯罪的人去犯罪——这两者都既有害又危险。如果你真想使自己有所裨益,那么,就向这两种人展示你自身所行的善功的榜样。在主面前倾泻泪水如注,如此,主便会扶起跌倒之人,而站立之人也不会被罪所困。因为「设立律法和判断人的,只有一位,就是那能救人的,也能灭人的。」(雅各书 4:12)
63.切勿因高傲的思绪而扰乱那些正在赞美主的苦修者聚会,以免神的愤怒降临于你。与神作对是严重的罪,且难以得到宽恕。我们吹响「众先知的灵都顺服先知;因为神不是叫人混乱的神,乃是叫人安静的神」(哥林多前书 14:32-33)。
64.如果你正值青春,要习惯于沉静与勤勉。勤勉会使你不再成为(他人的)负担,而沉静则能让灵魂之光永不熄灭,不容罪恶将其遮蔽。
65.无论你身处何地,无论你从事何事,愿谦卑与你同在。因为身体需要衣服,无论寒暑交替,灵魂也永远需要以谦卑为衣。谦卑是美好而卓越的财富,所有曾无愧地背负其轭的人都深知这一点。你宁可赤身露体、不穿鞋袜,也不要因失去谦卑而赤裸,因为主亲自遮盖那些爱祂的人。
66.正如泳者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船上,旅客住进客栈后也必将离开,我们同样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今生。正如他们被称为旅客或泳者,我们在此也只是寄居者和陌生人。因此,让我们用思辨的眼光审视这一切,为我们从今生迁离做好准备。
67.当你发现自己被美德所点缀、所高举时,你便极需谦卑。如此,你的根基才能得以完全保全,其上所建立的一切才能稳固不摇、坚不可摧。唯有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果实方能全然安稳。
68.「挖坑陷害邻舍的,自己必掉在其中。」(箴言 26:27)那些为自己的老师设置陷阱的人,是不虔诚且不法之徒,因此他们将与那些出卖自己的恩主和老师给不法之徒的人一同被定罪。
69.使人世俗化的,不是头发,也不是衣服,而是败坏的品格以及对世俗和不洁之欲望的倾向:灵魂因此变得可憎。
70.不成其为修士者,并非受戒仪式或衣着,乃在于属天的渴望与神圣的生命。因为,正是在其中,生命的全然美善得以显现。
71.在试炼临到之前,不要自我夸耀,因为试炼常常使那些表面上站立得稳固的人感到羞愧。
72.我认为,在试炼来临之前,你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如何。因此,有必要使心智远离仇敌的攻击,并时刻警醒。
73.正如炉中的烈火试炼金银,苦难也同样检验凡人的灵魂,若他们以上主为帮助。
74.在诱惑中我们不要感到恐惧,而要大胆地伸展(奔向)基督里更高呼召的尊荣。主为所有爱祂的人加冕。
75.如果您遮盖自己的肢体,以免被人看到赤裸,那么您自己也要小心,除非是出于必要和疾病,否则不要去看别人的赤裸,免得您心中留下任何不雅的画面。
76.如果你在履行圣职时用油膏抹病人,请保守你的眼睛、双手和舌头,这样你才不会在任何方面逾越贞洁的界限,因为这与虔敬是相称的。
77.带着敬畏将手放在他人的肢体上,如同触摸圣物一般。因为主的殿确实是神圣的,在公义中显得奇妙,正如经上所说:「岂不知你们是神的殿,神的灵住在你们里头吗?若有人毁坏神的殿,神必要毁坏那人,因为神的殿是圣的,这殿就是你们。」 (哥林多前书 3:16-17)。因此,知道了这一点,「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 (箴言 4:23)。
78.请注意,不要对年轻人怀有不良的依恋,因为许多人因此而败坏了自己,变得令人厌恶,并且极度虚妄。
79.当你躺下安睡时,不要铺设超出你所需的被褥。安逸自然地会使身体炽热,并更强烈地燃起贪欲的炭火。
80.那些安睡在镀金殿宇中,卧于象牙雕床榻、镶嵌着珍贵宝石之上的人,常常赞美那些在辛劳中度日的人,尽管他们自己并不敢效仿。
81.请务必凡事以此准则行事,思考一切,只为求得上帝的喜悦。若你心中没有这样的意念,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失去其价值。
82.在你这短暂的一生中(指生命),要热爱劳作,如此你方能安息千秋万代。你将独自前往彼方,而你的功绩则会留在此地,留在地上。
83.若你曾是劳碌之人,切莫为自己那美好的迁徙临近而忧伤:带着丰盛归家的人,从不滞留于悲戚之中。
84.不要因为贪爱钱财而试探你的邻人,免得你替他承担罪孽。然而要默想以下所记载的经文:「不要自以为聪明」(罗马书 12:16);「不义的人不能承受神的国」(哥林多前书 6:9)。
85.「你的手不可伸出攫取」(德训篇 4:35),而最好是伸出施予。
86.「要恒久忍耐,好在明辨事理上变得刚强。恒久忍耐是美好的恩赐,因为它能驱逐急躁、愤怒和轻蔑,使灵魂进入平安的境地。」
87.若你曾服事于尘世军职,其荣光短暂,如草上之花转瞬即逝,而你已弃绝那虚妄之誉,那么请你爱慕劳苦,持守到底,以免因你之故,上帝遭受亵渎,当不信者说:「连上帝也未能拯救他!」——然而,正如主所言:「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 5:16)。为地上的君王服役的士兵,若不向敌人展示他们勇敢的经验,便无法从君王那里获得最上等的赏赐;即便他们尽力而为,所得的报酬也微不足道。但何必谈论他们呢?——那不过是虚荣和口腹之乐。然而,那些向邪恶之灵显明其勇毅的人,将被列入天国,他们的喜乐永无止尽,因为他们将如同天上的天使。
88.无论你是在修道院的公共生活中,还是独自一人,远离尘嚣,在寂静中,都不要忽视你所寻求的,那就是一颗纯洁的心和一颗痛悔的灵。凡获得这些的人,都不会被上帝轻视;而轻忽这些,则会带来巨大的危险。
89.切勿夸耀你那华丽的辞藻,而当宣扬那些有益于质朴无华之人、且能付诸实践的教义,如此你方能成为主之使徒的门徒。炫耀外在的智慧是被禁止的,对于基督徒而言尤其如此。「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哥林多后书 10:17)
90.「不要因华美衣裳夸耀自己」(德训篇 11:4),要铭记以利亚的宽大外套和以赛亚的粗麻衣,正如经上所记:「你去,把你腰间的麻布袋子解下来,把脚上的鞋子脱掉」(以赛亚书 20:2)。也不要忘记施洗者的衣着。不要用华丽的服装吸引他人的目光,而要让你的光在善行中照耀众人,使主得荣耀。
91.在思索信仰时,请审视你是否正在行出信仰的作为。如果你只爱谈论和聆听,那么你将会被告知经上所写的:「虚浮的人哪,你愿意知道,信心没有行为是死的吗?」(雅各书 2:20)。因为那些人确实是死的,正如使徒所说:「他们向来声称认识神,却在行为上否认祂,是可憎的、悖逆的,在各样善事上都是不合格的。」(提多书 1:16)。因此,要保持谦卑的心态,以免你自高自大,在可怕的跌倒中破碎。每天恳求神,向祂呼喊:「上主啊,求你给我口中安设守卫,在我嘴唇边设立门闩;求你不要使我的心偏向邪恶,以致我和作孽的人一同行那恶事。」(诗篇 140:3-4)。因为「舌头是身体很小的部分,却能大大夸耀。」(雅各书 3:5)。
92.财产的没收、刑具的威吓,以及死亡的威胁,都令许多人动摇。有人因此获得了生命的冠冕,而另一些人则因为贪财而沦为叛徒。有人出于虚荣而背弃真理,另一些人则因贪图享乐的私欲而陷入不法之中。只有那些心中有主的人,才能战胜「那掌死权的,就是魔鬼」(希伯来书 2:14),因为我们的胜利在于主。所以,当你在善行中有所成就时,不要心存傲慢;当你在许多方面谴责自己时,也不要对你的救赎感到绝望。蒙福的人,不仅是那些美好开端的人,更是那些毫无瑕疵地走到终点的人。愿我们不要整日沉溺于懒散,而要即使在「第十一个时辰」也开始好好劳作,好使我们也能从主的手中领受工钱(马太福音 20:6,9)。
93.如果你身边有一位门徒,他因着疏忽和自己的不专心,而脱离了虔诚的轭,那么你不要感到惊奇,也不要让沮丧长久地困扰你的心神,以免你自己也受到伤害,而他也因此得不到益处——反倒要回想先知厄里叟(Ελισαίος)的侍从。如果他陷入了极大的恶行,那么你要思量,(难道)连使徒中也有人成了叛徒吗?然而,谁会如此心存不良且不敬虔,以至于将他堕落的原因归咎于他的老师,而不是归咎于门徒自己那恶劣的意愿呢?上帝创造了人是自由的,因此也为他预备了荣耀与惩罚。具体来说,对于那些善于奋斗的人,有荣耀和冠冕;而对于那些犯罪和疏忽的人,则有惩罚和折磨。因为存在「至于死的罪」,那沉溺于恶行、且不愿从被禁止的行为转向更美好生活的人,正是在为自己预备死亡。
94.当你察觉到阅读神圣的《圣经》变得枯燥无味,并且不情愿聆听属灵教诲时,那时你便知道你的灵魂已陷入重病之中。因为这正是邪恶智慧的开端,那些染上此病的人最终收获了死亡的果实。
95.从事铁匠技艺之人,既不避炉灰,亦不惧锤声,更不畏烈火之沸腾。他们取一块生铁,倾注心血与耐心,将其锻造成有用的器皿。因此,我们亦不应因彼此间的承诺而气馁,当从卑微之中锻造出尊贵,从而配得上那超乎寻常的荣耀与称谓。因为经上记着说:「你若从卑贱中拣选出宝贵的,你就可以作我的口」(耶利米书 15:19);「那在锡安有后裔的,是有福的!那在耶路撒冷有亲属的,也是有福的!」(以赛亚书 31:9)。
96.当以圣水滋润你的灵魂,使其繁茂并结出公义的果实。我们亦当如陆上生灵奔赴青翠牧场般,渴慕灵魂的裨益。灵魂康健之时,身体亦能强健地从事善工。而若灵魂迷失于污秽意念之中,身体也必将因罪恶而腐朽。因此,凡是在此世间善用生命所赋予的一切(即妥善行事)者,是为有福之人,因为他将富足地步入那永不衰老之生命。愿神按着所有蒙我们主耶稣基督喜悦之圣徒的祷告,使我们众人皆得享此生!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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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福八端
(В 55-ти главах. По славянскому переводу, часть I. Слово 28)
(共五十五章。根据斯拉夫语译本,第一部分。第二十八讲)
1.蒙福者,是在这纷扰尘世中为主全然挣脱一切世俗羁绊,并只爱那独一的美善与慈悲之主的灵魂。
2.蒙福之人,乃是那致力于德行,并如丰饶的田地,在主里结出累累生命之果的人。
3.有福了,那成为美善德行的耕耘者,栽种了属灵的葡萄园,又采摘葡萄,使自己的榨酒池满了主里生命的果实。
4.蒙福的人,是那些以自己劳作所栽种的、并能结出在主里生命之果的德行之果实,为与他们同为仆人者带来属灵喜乐的人。
5.蒙福之人,当他侍立在上帝的礼拜中并祷告时,他就像一位天上的天使,每时每刻都怀着纯洁的意念,不让邪恶靠近自己,以免它掳走他的灵魂,使他偏离救主上帝。
6.蒙福者,乃是带着明悟(自觉地)渴愿哭泣,并且带着痛悔,将泪水如珍贵珍珠般倾泻于主前,洒向大地。
7.蒙福的人,爱圣洁如同爱光明,且未曾因那恶者的黑暗行径,在主面前玷污自己的身体。
8.蒙福之人,乃是那些以其身体为救主所居之圣殿,未以异行玷污其灵魂,反而常蒙主所悦纳。
9.那些憎恨可憎与羞耻之行,并奉献自己作为活祭、蒙主悦纳的人,是有福的。
10.凡心中常存对上帝的忆念者,皆蒙受福祉;因其在尘世间,必将如天堂的天使,以敬畏与挚爱,全心全意地侍奉我主。
11.蒙福者乃爱慕那能拯救罪人的悔改之人,他绝不甘愿作恶,也不愿在我们的救主上帝面前成为忘恩负义之徒。
12.蒙福者,乃是那些安住于斗室之中,如同英勇的战士般守护着天国宝藏的人,也就是说,他们在主里保守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毫无瑕疵。
13.蒙福之人,栖居于他的小室之中,犹如天使在天上。他心怀纯净之念,口颂赞歌,献给那掌管万息者。
14.蒙福者是那些效法撒拉弗和基路伯,从不懈怠属灵侍奉,且不住地称颂主的人。
15.凡心中常怀属灵喜乐、不懈怠地背负主美善之轭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将戴上荣耀的冠冕。
16.那些洁净自身、除去一切罪污之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将能坦然无惧地迎接荣耀之君、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进入自己的家门。
17.蒙福者,带着敬畏、战兢和崇敬的心,走近救主至圣的奥秘,深知他所领受的是不朽的生命。
18.时时默念死亡,并使心中盘踞于不勤者之可耻情欲归于寂灭之人,是有福的;这样的人,在他临终之时必得安慰。
19.那些时刻铭记地狱之惧、并急忙带着泪水和叹息真诚地向上主悔改的人,是有福的;这样的人将从巨大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20.那甘心自卑己身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将由那位为我们甘心自卑己身的主所加冕。
21.蒙福之人,乃是那位心怀敬畏、常居己室者,他仿若马利亚般安坐于主脚前,又像马大那样,急切地预备迎接主和救主。
22.蒙福的人,是那些被敬畏上帝之心点燃,心中常怀圣灵温暖,并烧尽邪恶意念的荆棘和蒺藜的人。
23.蒙福之人,乃是双手未曾沾染异己之行,也未曾变得令神憎恶的。因为这样的人,在可畏之日将受主审判。
24.那每日在自己心中耕耘美好与良善思想的人,是有福的。他们以希望战胜了那邪恶的忧郁之情,主的修士们正在与这股情感搏斗。
25.蒙福之人,他在主的事工中变得如同英勇的战士:他唤醒懒惰之人,并在主的道路上鼓舞那些胆怯的心。
26.奉主之名多结果子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有圣天使作为守护者,正如多结果子的树有果园的园丁看护一样。
27.有福的人,他怀着属灵的智慧喜爱温柔,不容那狡猾的蛇欺骗自己,并将希望寄托在良善和仁慈的主身上。
28.蒙福的人,是敬奉圣者、爱护邻人并驱逐心中嫉妒的人,嫉妒使该隐成了杀害手足之人。
29.那以行为揭露那折磨者,且不因肉欲之火焰而心生恐惧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的灵魂将蒙圣灵的露水滋润。
30.蒙福的人,那幽暗的魔鬼之云未能遮蔽他的心智,也未能夺去义人甜美的亮光与喜乐。
31.蒙福之人,其心眼蒙光照,总能如照镜般,在自身中瞻见主;如此之人,已从诸般情欲与邪恶意念中获得纾解。
32.蒙福者,喜爱良善美好的言语,却憎恶污秽败坏之词;这样的人,将不会落入那恶者的圈套。
33.蒙福之人,乃以敬畏上主之心教诲邻人,不自欺其心,时时刻刻惧怕伟大牧者之铁杖。
34.因上帝之名顺从邻人,并以感恩之心忍受苦难的人,是蒙福的;因为这样的人将要因主而被加冕为信仰的见证者。
35.凡是不被沮丧之情像攻击懦夫一般击倒,反而拥有全然的忍耐,并因此获得所有圣徒所得冠冕的人,是有福的。
36.那些因着上帝的缘故而喜爱节制,且不因口腹之欲被定罪为贪食或不洁之人,是有福的;这样的人将在主里被尊崇。
37.蒙福者,他不像放荡之人那般沉溺于酒,却常因记念主而欢欣,所有圣者也因此不住地欢欣。
38.蒙福者乃是那些按着上帝的旨意来管理自己财产的人,他们不被上帝救主定罪为贪爱钱财、不怜悯邻人的人。
39.蒙福者,是在祈祷、阅读与善行中保持警醒的人;他将得到光照,不至于沉睡于死亡。
40.凡成为美好属灵渔网(或作「拖网」),并捕获众人归向至善主宰的人,是有福的;他必在主里蒙受赞颂。
41.有福了,那成为邻人美好榜样的人,以及那没有以不被允许的行为伤害同仆良心的人;他将蒙受主的祝福。
42.「蒙福的人,是那些变得宽宏大量和仁慈的人,他们没有让自己被野蛮的烦躁,即那邪恶的愤怒所奴役;他将在主里得到高举。」
43.蒙福之人,乃是那份爱高升如城,建于山巅。敌人望见,便心生惧怕而远远退避,因知此城坚立于主。
44.蒙福的人,是那凭着对主的信心,如同高高烛台上的明灯般闪耀,并照亮了那些因追随不信者和邪恶之徒的教诲而变得幽暗的灵魂的人。
45.「蒙福之人,乃是那恒久爱慕真理,不以其口舌为不敬虔之具者,因其敬畏那关于闲言的诫命。」
46.蒙福之人,不因愚昧而论断邻人;相反,他如同明智且属灵之人,努力从自己的眼中取出梁木。
47.有福了,那颗心像棕榈树般,以信仰的公义盛放,而非被不信者和不敬虔者的教导,如同荆棘般压制。
48.那些能够控制自己的眼睑,不让肉体的外表——这很快就会流出脓液的皮囊——在思想上或感官上诱惑他的人,是有福的。
49.有福了,那人将离世之日铭记于心,并在死亡裹挟我们这腐朽于坟墓的脆弱本质之前,便已摒弃了骄傲。
50.思念墓中安息之人众多的蒙福,并弃绝一切恶臭情欲者;当号筒吹响,唤醒所有世人子孙之时,这样的人将复活在荣耀里。
51.蒙福的人,是那些以属灵的悟性,仰望群星璀璨的荣耀和天国之美,并渴望得见万物之创造者的人。
52.蒙福的,是那些心中怀揣着降临在西奈山的火焰、号角的鸣响,以及那位带着敬畏与战栗站在中间的摩西的人——这样的人绝不会忽视自己的救赎。
53.蒙福之人,其希望不寄于世人,而在于主,那将带着无尽荣耀,再度降临,以公义审判全宇宙的主;这样的人必如栽于水边的树,永不停止结果。
54.蒙福之人,其心智因恩典而化作盈满甘霖的云朵;(他将使)必朽之人的灵魂回转向生命之果的丰产,而恩典将成为他永远的赞颂。
55.那些因神而常常保持警醒(或译:清醒)的人是有福的,因为在审判之日,他们将得到神的庇护,并成为婚宴上的子民,在喜乐和欢愉中得见新郎。至于我以及像我这样疏忽懈怠、贪爱享乐之人,那时将哀哭流泪,眼见我们的弟兄身处无比的荣光之中,而我们自己却在苦楚之中。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独自沉思此事,泪流满面。我开始了修行(修道生活),却在中途松懈停滞,在旁人眼中成了可怜的景象。我怎能不为自己极大的怠惰和疏忽而哀叹呢? 有人身披麻衣,手戴铁链,以此自卑;有人在禁闭和斋戒中事奉主;有人在柱子上无懈可击地完成了苦修;有人在旷野和独居中德行日增;有人在顺从中获得了冠冕;而我,这个可怜的人,以及像我一样懒惰和爱慕虚荣的人,虽然披上了虔诚的外衣,却在行为上背离了虔诚。
谁若在心中思量圣殉道者的苦楚,不仅是男子,还有女子,怎能不心生惊叹?他们效法他们的主宰,谦卑自抑,而我们却渴望在市集上获得尊荣与问候!他们因着虔敬,在饥饿、折磨与捆绑中被囚于牢狱,而我们甚至无法自愿承受丝毫的苦难,反而竭尽全力追逐享乐。他们被侮辱、被贬低,却甘愿忍受直至死亡,而我们即使受到劝诫也毫不留意。他们战胜了烈火,而我们连一句严厉的话语都无法忍受。他们受尽折磨后被示众,却欣然前往,而我们听闻他们的事迹,虽感惊奇,却无心效仿。我们需要许多叹息与泪水,才不至于被逐出天国,那里为那些勤奋修持的人预备了莫大的荣耀。
因此,我们不应懈怠,不应在神圣的侍奉中沉湎于懒惰。「因为神并非不公义,以致忘记你们所作的工」(希伯来书 6:10)祂的仆人,那些完全将自己交托于祂的旨意,为祂的名而舍弃世界,离开肉身父母,在第三、第六、第九时辰,以及夜晚和清晨,更确切地说,是日夜不停地叩击祂的门。难道你认为神会忽略他们如此的谦卑吗?绝不会!他们隐居修行,从事手工劳动,忍受禁食、守夜、邪恶灵魂的侵扰,跪下祷告,频繁地俯伏在地,恳求祂的良善。难道神会忽视这样的恳求吗?绝不会!如果有人虔诚地接近一个无耻且铁石心肠的人,那人也会被感动而生出怜悯。那么,那位仁慈、善良、充满怜悯、施恩于忘恩之人的神,难道会忽视这种痛苦的生活和敬虔,这些叹息、泪水、同情、圣洁、谦卑、沉默、节制、忍耐,以及被骄傲之人贬低吗?绝不可能!因此,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不要失去信心,不要在神圣的侍奉中懒惰,相反,要大胆地叩击门。你越是坚持不懈地叩击,你的奖赏就越大。时刻保持警醒,因为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主会派遣使者来接你,将你带入生命的谷仓,进入义人的行列,最终让你得到安息,在没有争战、没有对手的地方,不再有烦恼。因为在那里,与我们争战的敌人和所有引发争战的原因都将被消灭。引发争战的原因是美貌的欲望和占有它的渴望,而在天堂,「他们也不娶也不嫁,而是像天上的天使一样」(马太福音 22:30)。此外,引发争战的原因还有财富和世俗的荣耀。但所有这些都是腐朽的,将在地上结束,因此,一位圣人教导我们说:「不要爱世界,也不要爱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常存」(约翰一书 2:15-17)。
这就像一个人不慎落入荆棘丛生之地,每抓一根荆棘,就会被它刺伤,直到他脱离困境,走到开阔之地。一旦他走出荆棘,就不再惧怕它们。同样,圣徒们一旦置身于类似荆棘丛生之所,便以勤勉和辛劳为鞋履,因此,即使行走在荆棘之中,也未被刺伤。然而,那些陷入懈怠、最终厌弃劳作之人,却深受荆棘之苦。为了彰显这一点,主吩咐那浪子回头时,除了给他穿上袍子、戴上戒指,还要给他穿上鞋,好使他能大胆无惧地践踏蛇的头。人们将这荆棘之地比作今生,罪恶如同荆棘在此滋生;而那纯净之地,则是上天的耶路撒冷,是那位大君王的城邑,在那里,疾病、忧伤和叹息都已逃遁无踪。哦,愿我们所有的人,都能靠着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和慈爱,抵达那座城!阿门。
Блаженства
真福八端
(В 20-ти главах. По славянскому переводу, часть II. Слово 28 (продолжение))
(共二十章,根据斯拉夫语译本,第二部分。第二十八讲(续))
1.蒙福的人,是那憎恶并舍弃这世间生活,心中所思所念唯有独一真神的人。
2.蒙福之人,乃是那些憎恶并厌弃那邪恶有害之罪,转而爱慕那独一良善且充满慈爱之神的人。
3.那些在地上成为与天上天使相似、并效法撒拉弗,常怀纯洁思想的人,是有福的。
4.蒙福啊,那在上帝面前成为纯全无瑕的人,纯全无瑕、没有一切污秽的人,没有恶念与恶行的人。
5.那些在主里全然摆脱今生一切虚妄事务的人,是蒙福的。
6.蒙福之人,乃是心中常存那未来可畏之日,并努力以泪水医治自己灵魂创伤的人。
7.有福了,那在泪水中变得完全像云朵,并日复一日地用泪水熄灭邪恶情欲之火焰的人。
8.蒙福的人,是那行走在主诫命之道上,并且每日都敞开心扉,在信与爱中寻求安歇之所的人。
9.在美好的禁欲主义法则中,那些进步的人是有福的,他们盼望着从上帝那里获得天国。
10.蒙福的人,是那谨记关于闲言碎语之可怖诫命的人,他为自己的嘴唇安设守卫,以免偏离这诫命。
11.有福了,那灵魂像新栽种的树木,又时常像水汽般,为神而流泪的人。
12.内心播种良善植株,即是美德与圣者生命范式之人,是有福的。
13.蒙福的人,是那些栽种又在自己心中浇灌的人,他们流泪祷告,愿他们的栽种蒙主喜悦并结出丰硕果实。
14.蒙福之人,其心因对主的爱而如火炽烈,他将心中一切不洁的思想和一切灵魂的污秽尽皆焚尽。
15.凡甘愿成为美好良善沃土的人有福了,他能使美善的种子结出百倍、三十倍和六十倍的果实。
16.那些在主自己的田地里,如同主所播撒的佳美种子一般,按其意愿而言是美好的人,蒙受福祉。
17.蒙福之人,寻得了那份上天拣选的珍珠,并倾尽其地上所有,只为得她。
18.人若找到了那藏于田地里的珍宝,便欢喜地倾尽所有去把它买下,这是多么有福啊。
19.蒙福之人,乃是那持续不断地思想自己离世之日,并努力在那时刻来临时预备好,无所畏惧的人。
20.蒙福啊,那在可怖的分离时刻寻得勇气之人;那时,灵魂带着恐惧与痛苦离开身体,因为天使降临,要将灵魂带走,使其与身体分离,并将其置于不朽而可畏的审判台前。
兄弟们,死亡之时是极大的恐惧,那时灵魂带着恐惧和悲伤离开身体,因为就在这分离的时刻,灵魂白昼黑夜所行的善恶之事都会呈现在它面前。天使们急切地催促它脱离身体,而灵魂,看到自己的行为,却害怕离开身体。罪人的灵魂带着恐惧与身体分离,颤抖着走向那不朽的审判台。当它被迫离开身体,审视自己的行为时,它恐惧地说:「请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让我出去。」然而,它的行为全部聚集在一起,回答灵魂说:「是你创造了我们,我们要与你一同去见上帝。」
我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憎恶我们这虚妄的生命吧!让我们切慕那圣洁的独一基督,我们灵魂的救赎者吧!弟兄们,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离世将会在何时。无人知晓分离之日与时。当我们在这世上无忧无虑地行走欢庆时,那取走灵魂的恐怖命令突然降临。罪人是在他未曾料想的时日上路,而那时他的灵魂充满罪恶,毫无辩白可言。
因此,我恳求你们,亲爱的弟兄姊妹,让我们成为自由之人,不要将自己束缚于这虚妄而短暂的尘世生命。生命中充满诱惑与死亡的网罗;让我们展开灵魂的翅膀,将它从这些网罗和诱惑中解救出来。那恶者每日暗中为我们的灵魂布下罗网,意图诱惑它,使其遭受永恒的折磨。我们行走在诱惑之中,亲爱的弟兄姊妹,所以务要谨慎自守——以免落入死亡的罗网!邪恶之死的罗网充满甜美,但愿我们的灵魂不为这罗网的甜美所诱惑。这罗网的甜美在于对世俗的挂虑、对财产的贪恋、对邪恶的思虑和行为。弟兄啊,不要沉溺于死亡罗网的甜美,不要因忙于邪恶的思虑而心神涣散。邪恶的思虑,一旦进入灵魂,便以邪恶的念头使其感到甜美,然后将其置于死地;邪恶的思虑成了灵魂的罗网,除了借着祷告、眼泪、节制和警醒,便无法将其驱逐。因此,务要警醒,摆脱一切世俗之物,如此你方能从罗网、从邪恶的思虑和行为中解脱。不要放松警惕,即使只在邪恶的思虑上停留片刻。弟兄啊,留意不要让邪恶的思虑在你的灵魂中根深蒂固。今日就以祷告、禁食和眼泪投奔上帝,你便能从所有的罗网、诱惑和情欲中解脱出来。
弟兄啊,不要以为你能在这世上活很多年,也不要沉溺于邪恶的念头和行为而懈怠,因为主的命令会突然降临,在罪人来不及悔改、来不及获得赦免的时候,便将他捕获。弟兄啊,在灵魂离体之时,你将对死亡说什么呢?有时,主的命令甚至不给你片刻的世间。许多人以为自己会在世上活很久,但死亡突然降临,在罪人和富人计算着未来许多年的时候,将他们捕获,当时他正想着如何在世上安逸度日,手中拿着他的财产账目以及其带来的利息,将他的财富分配给未来许多年——死亡突然降临,顷刻之间,所有的账目、财富和对虚妄时光的忧虑都化为乌有。同样的死亡也降临在义人身上,义人通过祷告和禁食为自己积累了美好而属天的财富,他常将死亡置于眼前,不惧怕死亡的降临和与身体的分离。
那么,你,作为一位有理性和属灵的人,当无休止地日复一日地等待死亡、分离以及在主审判台前的站立。作为一名勤勉而智慧的人,当常常预备好你的灯,并每时每刻在泪水和祷告中审视它。我亲爱的,趁你还安稳无虞,务要努力,因为对你而言,将有一个充满不信、懈怠、懒惰、心枯的时期到来——那将是如此的混沌,以至于不容你思想更好的事物。亲爱的弟兄们,请留意那一切邪恶是如何得势,恶事日渐昌盛,罪恶滋生——这一切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混乱和那将临到世上边界的巨大悲伤。因我们的罪,这一切日渐得势;因我们的懈怠,罪恶在地上滋生。因此,我们这些爱神之人,当成为警醒的战士,当每日在争战中战胜那恶者,当学习那争战的法则,因为它是无形的,而它的法则便是将自己从一切属世的事物中剥离出来。
如果汝期待死亡,每日将其置于眼前,便不会犯罪。如果汝已将自身从一切属世之物中剥离,便不会在争战中败下阵来。如果汝,蒙爱者,憎恶属世之物,轻视那暂时的,那么汝将如英勇的战士般获得胜利的奖赏。由于属世之物将人向下牵引,情欲在争战中蒙蔽了心灵的眼睛,因此那恶者在争战中胜过了我们这些属世之人,我们充满着对属世之物的牵挂,并为情欲所奴役。唉,我们所有人,蒙爱者,如今都喜爱属世之物,我们的心智因着我们的松懈而牢牢地钉在地上。白日已近黄昏,我们的时日将尽,而我们却因着自己的不信,以为仍是清晨。看哪,天国已近在门前,而我们却不愿听闻。有异象与奇迹显现,主曾提及(马太福音 24:7):饥荒、地震、战争、民族的动荡——所有这些,我们彼此谈论,如同谈论一场梦境;无论是听闻还是亲眼所见,都未能使我们心生恐惧。蒙拣选之人将在苦难之前被召集,以免他们目睹那将临到不义世界的混乱与巨大重担。
收割的时刻已然临近,此世的年岁行将结束,天使们手持镰刀,已然蓄势待发,只待一声号令。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心生敬畏;白昼已是第十一个小时,而前方的路途依然遥远。让我们努力,务必使主寻见我们时,我们已然在路上;让我们警醒,从沉睡中清醒,如同不倦的守夜人。我们不知万有之主将于何时降临。因此,让我们卸下重担,抛开世俗的忧虑。主曾对我们说:「不要为属地之事而烦恼」(马太福音 6:31)。祂命令我们要爱所有人,然而我们却驱逐了爱,使其从地上逃离。罪恶滋生蔓延;不义笼罩了所有人;每个人都贪恋属世之物,轻视属天之物;我们无人爱慕未来的美好。是否有人渴望成为属天之人?——那便要永远憎恶地上的一切,厌弃它们,如同一位完全人般竭力奋斗,并渴望天国的降临。修士啊,不要这样论断,说:「修行的劳苦甚巨,而我却力弱体衰,无法修行。」请聆听这美好而善意的忠告之言,牢记我所说的一切,我亲爱而爱基督的弟兄。若你意欲前往另一遥远之地,你无法在瞬间走完整个路程,但你每日按照自己的步伐,从一个宿营地走到另一个宿营地,假以时日,付出辛劳,终将抵达你所向往之地。同样,关于天国和那甜美的乐园,亦是如此;每个人都借着斋戒、节制和守夜而抵达。节制、泪水、祷告、守夜和爱——这些便是通往天堂的宿营地。不要害怕为这引入生命的美好道路,开启一个美好的开端。你只需渴望走这条路,便会发现自己已然准备就绪,而这条道路本身也会立刻变得在你脚下畅通无阻,你将欢欣鼓舞地继续前行,愉快地度过每一个宿营之夜;在每一个宿营之后,你灵魂的脚步都将更加坚定;你不会在通往天堂的道路上遇到任何困难。那上天之主亲自成为了渴望欢欣抵达光明之父那里的生命之路。
基督,我的救主,您已成为我生命之路,引我归向父。这条道路是我的喜乐,它的终点是天国。主耶稣,上帝之子,您已成为我生命之路和光明,我因爱您而充满,亲身从您的源泉汲取恩赐。您的恩典在我仆人的心中成为光和喜乐,对于您卑微的仆人而言,这比「蜂蜜和蜂巢」还要甜美。您的恩典在我仆人的灵魂中成为宝藏,使贫瘠得以富足,驱散了贫困和腐朽。您的恩典成为您仆人的庇护所、力量、代求、提升、赞美和终生的食粮。我的主,您的仆人尝到了您大爱和恩典的巨大甘甜,怎能缄默不语?我以不配之口开口。我的舌头如何再次找到足够的力量,以便适当地、有益地歌颂和赞美那赐福者?我又怎敢再次阻挡恩典的波涛,它涌入罪人的心中,因恩赐的丰盛而充满甘甜?我要歌颂天上之主的荣耀,祂在许多恩赐中赐予祂仆人天上的恩赐,我要颂扬您的恩典,基督救主。颂扬它,我自身也因它而被高举。我的舌头不会停止赞美您的恩典,我的主;我的琴弦不会停止发出属灵的甜美歌声。您的爱吸引我归向您,救主,您是我生命的赞美。您的恩典使我心甘情愿地追随您。愿我的心成为您的良田,领受种子,愿您的恩典以永生之露滋润它。愿您的恩典在心田里收获美好的庄稼(所能抓取的),即:悔悟、敬拜、圣洁以及您永远所喜悦的一切。愿您将我的灵魂带回乐园的围栏中,与那寻回的羊一同,愿我的灵魂在光明中得以寻见。那寻回的羊,您曾把它扛在肩上,也请用您的手吸引我这不配的灵魂——将两者都带到至圣不朽的父那里,使我在乐园的欢愉中能与所有圣徒一同说:「荣耀归于不朽的父,敬拜那将天上恩赐赐予卑微之人的主,使他也永远为万王之王献上荣耀的得拉克马!」阿门。
О том, как приобретается человеком смиренномудрие
论人如何获得谦卑智慧
Глава 1
第一章
丰盛果实的开端是花朵,而谦卑的开端则是在主内的顺从。顺从的果实是恒忍,恒忍是爱的果实,爱是全德的联结,全德则是对上帝诫命的遵行,而「上主的训词是正直的,能快活人的心;上主的命令是清洁的,能明亮人的眼目。」(诗篇 19:8)。明亮的眼目会避开不法的道路。因此,谦卑当是你的根基,也是你回应的衣袍;而你的言语在上帝的爱中,当是清晰且令人愉悦的。因为救主曾说:「所以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马太福音 5:48)。那么,狂傲是从何而来的呢?它源于不服从、不顺从、不谦卑,并受其自身意念的引导。而谦卑则是顺从的、乐于服从的,它谦逊地尊敬无论是渺小者还是伟大者。我相信,凡获得谦卑之人,必将从主那里获得永生的奖赏。
第二章
如果你们二人同住一室,务要严格省察自己,深知主就在你们中间。因为他亲自说过:「因为哪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哪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马太福音 18:20)。虽然我们这些不配的人无法看见他,但他作为神,却知晓并洞察每个人的思想和行为。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远!阿门。
第三章
我们听见智慧说:「对一个淫荡的人来说,任何食物都是甜美的,他不会停止,直到死亡。一个背叛自己婚床的人,心里说:谁能看见我呢?我将害怕谁呢?黑暗环绕着我,墙壁遮蔽着我,没有人能看见我。至高者不会记念我的罪。而世人的眼睛,就是他的恐惧。他却不明白,主的眼睛比太阳亮千万倍。他看顾世人的一切道路,并察看隐秘之处:在万物被造以先,祂已尽知,万物终结之后亦然。这人将在城中的路上受到报应,在他意想不到之处被捕获。」(德训篇 23:23-30)
第四章
如果你,亲爱的弟兄,为自己选择了虔敬的生活,那么就请警醒,免得那恶者披着虔敬的外衣,向你灌输陌生的念头,也就是虚荣和骄傲,因为这些念头会使你不愿与弟兄们一同劳作。相反地,你要像与你志同道合的弟兄们一样工作,并守护你的虔敬。因为懒惰会摧毁虔敬,并给那些沾染它的人带来可耻的名声。因此,要将虔敬与勤勉和知识结合起来,这样你才会真正地虔敬。
第五章
如果,我蒙爱的弟兄啊,你获得了谦卑,那么你要格外留意,以免仇敌伏击你,并借着灌输他自己的思想将你引入歧途,正如智慧书所言:「不要说:『我要向主隐藏起来,难道会有谁从高天想起我吗?在众多人群中我将不被记起,我的灵魂在无数受造物中算什么呢?』」他(作者)又接着说:「看哪,天上的天都属于上帝,深渊和大地因他的鉴临而震动;群山和大地的根基,当他垂顾它们时,也一同因战兢而颤抖」(德训篇 16:16-19)。因此,信心必须与谦卑结合,这样你才能开辟出谦卑的康庄大道。
第六章
一位弟兄来到修道院,渴望成为修士,并决意与一位年长的弟兄同住一室。然而,几天之后,他被思虑所困扰,便说:「我无法与这位弟兄继续相处了。」 于是,另一位弟兄开始劝说他,说道:「若是你落入蛮族之手,被交付给某个蛮族,难道你还能说:『我不愿与他同住』吗?」 这位弟兄听闻此言,被这番话深深触动,便向他鞠躬,说道:「请宽恕我。」
第七章
弟兄又说:「凡立志成为修士,却不能忍受侮辱、轻蔑和损失的人,将无法成为修士。」
第八章
如果有人没有深思熟虑就步入修道生活,那敌人就会设法让他变得放荡和无耻。然而,如果有人出于敬畏而成为修士,敌人也会向他灌输自己的思想;若此人年轻,敌人就利用他的敬畏之心,使他热心于那些他无法完成的苦修。但真正敬畏上主的人,既不会被前一种思想所迷惑,也不会被后一种思想所引诱。即便他被魔鬼的诱惑所蒙蔽,他真正敬爱上主的敬畏之心,也会光照他的心,使他行走在正直的道路上。不敬畏上主且无耻的人,尚未相信审判的到来。自大傲慢、不敬畏上主的人,也同样没有相信,因为他自以为是伟大之人。所以,如果自负的激情困扰你,你就对那与你争战的说:「走开,邪恶的思想。我算什么样的人?我在何种美德上有所成就,竟使他给我灌输这样的想法?圣徒们『被石头打死,被锯锯死,受试探,被刀剑杀死』(希伯来书 11:37)。对像我这样同样有弱点的人,又何必多言呢?万有之主自己为我们『忍受了十字架,轻看了羞辱』(希伯来书 12:2)。而我,一生都在罪恶中度过,在审判之日将如何交账呢?」——通过这样,你就能驱散骄傲。如果你确实有所成就,那就想想,你并非凭自己的力量成就,正如那句话所说:「不是我,乃是神的恩与我同在」(哥林多前书 15:10)。如果无耻困扰你,你就权衡自己的行为,说:「我参与了如此多的恶行,怎敢开口呢,要知道主曾说,人『在审判的日子,连一句闲话,也要供出来』(马太福音 12:36)?」因此,人应当俯伏在上主面前,效法那句话所说:「主啊,全能者,我们列祖的神,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和他们正直后裔的神,你创造了天地及其一切美丽,并用你命令的话语束缚了海洋:你封闭了深渊,并用你可畏可荣的圣名印封了它:万物都敬畏你,并在你权能的面前颤抖:因为没有人能抵挡你荣耀的辉煌,你对罪人的愤怒,你严厉的谴责,是不可忍受的。然而,你应许的怜悯是无限且不可测量的:因为你是至高之主,仁慈、恒忍、大有怜悯,并为人类的邪恶而悔改。主啊,因你丰盛的美善……主啊,万军之神,你并未为那些未曾得罪你的义人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设立悔改,却为我这个罪人设立了悔改:因为我所犯的罪超过海沙的数目:我的罪孽加增,主啊……我配不上仰望并看见天上的高处」(历代志下 36,玛拿西祷文)——等等。这样,敬畏和祷告本身就能驱散你的无耻。
第九章
一位弟兄正在与一个虚妄的意念搏斗,这个意念向他灌输说,他已经在美德上取得了一些进步。然而,他为了战胜傲慢的意念,便将自己的手放在炙热的平底锅下,并对自己说:「看哪,你正在燃烧,不要再心高气傲了。因为我们看到,有三位少年身处熊熊烈火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心生骄傲,反而在炉中以极大的谦卑歌颂,赞美上帝,说:『忧伤的灵魂和谦卑的灵,愿我们蒙你悦纳』(但以理书 3:39)。而你,身处凉爽之中,却心高气傲。」他就是这样战胜了傲慢的邪灵。
第十章
如果有人勤奋且特别在美德上竭力,那么无人应当轻视他。相反地,这样的人应当被接纳,因为他们蒙神喜悦,并对社会有益。关于这一点,愿有两个营地能说服我们:犹太人的营地和非利士人的营地;与歌利亚争战的大卫;还有那些在海上遭遇海难,却因着与他们同在的义人而得以幸存的人,正如经上所记:「不要害怕,保罗,你必须站在凯撒面前;看哪,神已把与你一同航行的人都赐给你了」(使徒行传 27:24)。
第十一章
一位弟兄在披上僧袍后,内心挣扎着想要退出修道院。他的思想向他呈现了这样一个例子:「看哪,」思想对他说,「园中这些青翠的植物;若看管这些苗圃的人不拔除某些植物,也不将它们移植到别处,它们就不会生长。」对此,这位弟兄如此回应他的思想:「难道园丁会完全拔除所有播种在这片苗圃里的植物吗?他难道不会在苗圃中留下它所能滋养的吗?况且,被拔出的不如留在原地的那么稳妥。因此,你也要成为那些不被拔出之中的一员。」藉着恩典的帮助,他因此而战胜了这一思想。
第十二章
亲爱的弟兄,如果你渴望在修道院的公共生活中体验寂静,那么务必警惕思绪不要向你灌输欺骗性的念头,以免当你省悟时感到懊恼,并说:「我在这里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而我的食物却如此微不足道。」因此,不要为了口腹之欲而破坏上帝的工程。因为如果你心中滋养着这样的念头,你所行的就不是出于爱。我们不如聆听那救赎之声,它说:「谁是忠心有见识的仆人,主人派他管理家里的人,按时分粮给他们呢?主人来到,看见他这样行,那仆人就有福了。我实在告诉你们,主人要派他管理一切所有的。倘若那恶仆心里说:『我的主人必来得迟』,就动手打他的同伴,又和醉酒的人一同吃喝。在想不到的日子,不知道的时辰,那仆人的主人要来,腰斩他,定他和不忠心的人同受刑。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马太福音 24:45-51)。因此,让我们将自己全然交托给主,不要论断与我们同为仆人,且被我们共同的至高主宰任命管理家室的那位。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将向祂交账,祂也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
第十三章
有一个弟兄说:「我要向神祷告,求他赐予我的手工艺恩典,好让整个修道院或整个隐修院都能靠此供养。我岂不因此而感到喜乐吗?」
第十四章
管家,你听见使徒所说的话了吗?「治理的,要殷勤」(罗马书 12:8)。「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提摩太前书 4:12)。所以,你看,不要偏颇地使用这条诫命,因为在别处使徒说:「不是辖制所托付你们的,乃是作群羊的榜样;到了牧长显现的时候,你们必得那永不衰残的荣耀冠冕」(彼得前书 5:3-4)。他又说:「你们效法我,如同我效法基督一样」(哥林多前书 11:1)。因为骄傲与忠信之人格格不入,正如那言语所说的:「上帝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雅各书 4:6)。
第15章
若愁苦之灵困扰你,我所亲爱的,切莫为愁苦的念头所牵引,当坚守上帝所安置你的境地,思量你初叩修道院之门时对上帝曾怀有的爱。愿我们持守这份爱直至终了,免得那句话应验在我们身上:「雅各吃了,并且饱足了,被爱的却被离弃:他长得肥壮,身体强壮,他就离弃了造他的上帝,又藐视救他的磐石」(申命记 32:15)。因此,且忍耐主,如同角斗士,以忍耐战胜那施加打击之人。因为「唯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
第十六章
有一位弟兄,来到共修院,置于一位长老的带领之下。他总是沉默不语,自己剥夺了说话的自由。其他初来乍到的修士们议论他说:「他不是出于敬畏而沉默,而是因为他不会说话。」 另一些人则说:「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身上有鬼。」 这位弟兄听到这些话,没有回答他们,但在心里将荣耀归于主。
第十七章
一位弟兄说:「我曾求主赐予我一个谦卑的思想,以便当我的弟兄吩咐我做某事时,我能对这个思想说:『这是你的主子,听从他。』如果另一个弟兄吩咐,我再次说:『这是你主子的弟兄。』如果是一个孩子吩咐,那时我也说:『听从你主子的儿子。』就这样,他抵制了异样的思想,在恩典的协助下,平静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第十八章
有一天,当弟兄们在夜里辛勤工作时,其中一位感到一阵寒热交迫,便回了自己的小室;另一位弟兄则因此抱怨他。于是他们派了一位弟兄去请他过来。这位被派去的弟兄去了,发现那位弟兄正受着极大的痛苦,便对他说:「弟兄们问你是否安好?至于你的工作,不必担心,我们会替你效劳的。」那人回答说:「愿你们的爱心纪念,我也曾想与你们一同劳作,但我的软弱阻碍了我。」于是这位弟兄回到派他去的那些人那里,对他们说:「那位弟兄非常虚弱,但他对我说:『我也曾想与你们一同劳作。』」
第十九章
一位弟兄进入修道院服从管辖,但因着艰难而为意念所困扰。他如此回应那些意念说:「无用的弟兄啊,你已经蒙了救赎,还能再做什么呢?」——于是主就赐予了他安慰。
第二十章
有一天,当修士们正在用餐时,有位修士起身去递送杯子。其中一位长者接过后,发现混合的酒非常热。这位长者说:「你烫到我了,孩子。」因此,这位修士一回到自己的小室,就开始捶打自己,说道:「如果你是为一位残忍的主人做奴仆,做了这样的事,你的肉身难道不是立刻就会遭受鞭打吗?所以,不要对自己疏忽大意。」
第二十一章
蒙福的修士,他遵守主内的诫命,并专注于三件事:操练祷告、手工劳作和默想。因为经上写着:「你们要休息,要知道我是神」(诗篇 46:10)。又写着:「我受苦,几乎至于死亡;我从幼年以来,常受惊吓,以致困惑」(诗篇 88:15)。又写着:「他昼夜思想他的律法」(诗篇 1:2)。
第二十二章
如果你看到一位弟兄对自己的救恩漠不关心,不要因他的懈怠而跌倒,也不要效仿他的懒惰,反而要保守自己纯洁。如果我们不「彼此担当重担」(加拉太书 6:2),我们怎能在主面前蒙恩呢?我们应该「不要再论断人,宁可定意,谁也不给弟兄放下绊脚石或障碍」(罗马书 14:13)。凡在任何事上都没有使弟兄跌倒的人,「这人在天国里将被称为大的」(马太福音 5:19)。
第二十三章
无论你身处何地,都不要对自己的救赎粗心大意,因为摩西律法中写道:「你弟兄中,无论是希伯来男人,或是希伯来女人,若卖身给你,要服侍你六年,到第七年就要让他自由离开你……他若对你说:『我不愿意离开你』,因为他爱你和你的家,觉得在你那里很好,你就要拿锥子,刺穿他的耳朵……他就会永远作你的奴仆。对待你的婢女也要如此。」(申命记 15:12,16-17) 修士啊,你已舍弃世界,获得释放,基督已使你自由。但在此之后,不要再贪恋俗世的奴役,以免「后来景况……比先前更不好了」(马太福音 12:45)。相反,让我们服侍那位释放我们的基督。愿荣耀永远归于他!阿门。
第二十四章
如果,我蒙爱的弟兄啊,你身居显赫之处,切记不可为傲慢所胜。不要在心中轻视其他的弟兄,以为他们属于卑微的群体。唯有主知晓人心的隐秘。当心,你可能只因拥有枝叶而自夸,而他们却已结出果实。反之,你当尽力自卑,这样便能在主前寻得恩典:「因为上主的权能伟大,祂受卑微人所荣耀」(德训篇 3:20)。
第二十五章
如果你,我所爱的弟兄,正顺服于你的神父,就不要自立规矩,说:「这个或那个我做不到。」因为如果你开始不做,然后又在强迫下做了,你就无法避免不顺从的指责。因此,有必要将自己全然交托于神的引导,因为灵魂中的思想并非一成不变。但如果所吩咐之事非我们能力所及,我们就要反抗修道院长的命令,不是带着愤怒,而是恳切地、用哀求的声音恳请,向院长陈明这事非我们能力所及。「你们与罪恶相争,还没有抵挡到流血的地步」(希伯来书 12:4)。
第二十六章
众院长们应铭记每位下属的能力,时刻忆念主所言:「所以,撒在好土里的,就是那听了道而领悟的人,他确实结果子,有结出百倍的,有结出六十倍的,有结出三十倍的」(马太福音 13:23),好使每一个人都能在自己的位份上蒙主悦纳。
第二十七章
如果,我的弟兄,你离开群居的生活,独自居住,并在相当长的时间后回到你出发的地方,那么就要谦卑你的思想,仿佛现在才开始修道生活,你就会拥有平安。不要这样做,一天保持虔敬,而过一天却没有虔敬,而是在任何时候都让谦卑与你同在,你就会找到安宁。
第二十八章
这在弟兄们中时常发生。若有弟兄在虔敬上有所长进,那仇敌就会武装另一位懈怠的弟兄去搅扰他,并同时使这位静修的弟兄也回应那弟兄的愚妄。在这样的情形下,或许有人会高声说:「瞧,这就是你们的虔敬!」而当这苦恼过去之后,这位虔敬的弟兄自己会开始被敌对的思想所刺伤,自言自语道:「你毁了你的虔敬;你在弟兄们面前表现得多么不合宜啊。现在面对这冷漠,你又将如何呢?」 当心,不要让它压垮你,如同压垮一个软弱而卑微之人,因为经上记着:「和乖僻的人,你与他作对」(诗篇 18:26)。又说:「不要屈从于愚妄之人」(西拉赫 4:31),以免与他一同陷入不法之中。因此,不应与乖僻之人一同败坏,也不应俯伏于罪恶之下,因为经上记着:「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约翰福音 8:34)。然而,我们也被吩咐要将脸颊转向那击打我们的人,因此使徒也吩咐说:「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罗马书 12:21)。主也赐下诫命,说:「若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马太福音 5:39)。 若弟兄在这些思虑中不抵挡仇敌,仇敌就不会让他过正直的生活,反而很快会使他变得好争吵、好斗、易怒、暴躁,成为一个性情粗鲁之人,不仅不能造就自己,反而败坏他人的灵魂。但如果他悔改,重新过上正直的生活,那么在争战中他会变得更加明智——因为他已亲身体验了那损害。
第二十九章
两位修士在守夜时,从一块亚麻布碎布上抽线,其中一人的线总是断裂;另一位正在抽线的修士开始受到关于他兄弟的思虑困扰。但他为了战胜自己内心的烦躁,不愿让他的兄弟感到忧伤,因此当他兄弟的纬线断裂时,他也扯断了自己的线。这样,他们两人就没有什么可互相指责的了,而那位兄弟也不知道另一位兄弟是怎样行事(并受到试探)的。
第三十章
一位弟兄在守夜时阅读,为了读完一章,他耽搁了一会儿。另一位修士开始抱怨他,说:「我听说有话说到:『起来!』——他却不起来。」另一位弟兄则对他说:「如果我们有晚餐,院长又给我们多添了一杯酒,难道我们不会感到高兴吗?」这位弟兄听后,向他鞠躬说:「请原谅我。」
第三十一章
一个弟兄对另一个弟兄说:「为什么你这么快就把我们的盘子拿走,不让我们吃完呢?」 弟兄回答他说:「我是仆人,长辈们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听闻此言,那个弟兄说:「请原谅我。」
第三十二章
吾以为,为主的,若能分担下属的忧虑,使弟兄在各方面都无忧无扰,尤其是不被世俗之人所扰,使其心思专一祈祷,犹如修剪过的棕榈树般,竭力攀登美德的高峰,这对弟兄们将大有裨益。因为,使徒说:「滥交是败坏善行的。」(哥林多前书 15:33)。若规章与管家的安排无力施行,则灵魂必将遭受巨大的损害。
第三十三章
修士啊,若有另一位修士或一位俗人前来拜访你,切勿勉强自己超出所能地款待他,以免在弟兄离去后,你为自己为他花费的财物而感到惋惜。你当奉献主所赐予你的一切。以爱心奉上蔬菜,胜过以心痛奉上万千佳肴,因为「上帝喜爱乐捐的人」(哥林多后书 9:7)。弟兄啊,我这样说,并非旨在阻止你们的款待之情,而是为了使你们的奉献蒙受悦纳,正如那句话所说:「你们要互相款待,不发怨言」(彼得前书 4:9)。至于款待,我无需再写,因为你们知道,款待凌驾于诸多美德之上。藉着款待,族长亚伯拉罕款待了天使;藉着款待,义人罗得在所多玛的毁灭中得以幸存。同样,被称为妓女的喇合,也因着款待,平安接纳了探子(使者),故未与不信之人一同灭亡。救主说:「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马太福音 25:35)。「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马太福音 5:7)。
第三十四章
如果你,我亲爱的,有弟兄前来与你一同履行日常的侍奉规范,而你请求他发自内心说些什么,但他拒绝了一次、两次,甚至三次,那么就不要强迫他。因为许多人不懂得用言语宣扬美德,却能以行动宣扬真理。这样你就能使弟兄的心欢喜;而争辩(好辩)并不能引导人走向美德,反而更容易引致恼怒。
第三十五章
如果您前往探访病人,请务必留意,切勿让仇敌在您心中播撒闲谈或议论是非的念头,以免您因此失去应得的赏赐;因为魔鬼惯常如此:用听觉伤害一人,又用言语伤害另一人。相反地,您应当用神圣的经文和救主的受难来安慰病人。愿荣耀永远归于他!阿门。
第三十六章
亲爱的,若有陌生人来到你的兄弟那里,你当尽力帮助你的兄弟,好让你也能分享好客的功德;主必使你的道路亨通。
第三十七章
如果亲爱的你与你的弟兄们一同出去做工,那么要尽你主所赐予你的力量,去帮助那更为软弱的人,深知你将因着你的劳苦和怜悯从主那里得到奖赏。如果你体弱多病,那么就不要多言,不要发号施令,也不要随心所欲,而最好是保持沉默与宁静,主必看见你的谦卑,并使你弟兄们的心不把重担加在你身上。
第三十八章
那些处于合一之中的静默者,称赞共同生活者的蒙福,因为他们过着不分散的生活。但是,如果弟兄之间没有爱,那么共同生活者,尤其是那些不谨慎生活并沉溺于忧郁的人,就会称赞隐修者蒙福。然而,那些拥有完美辨识力的人,能够轻易避开敌人的罗网。
第三十九章
贪财的激情是最沉重的,因为它「是万恶之根」(提摩太前书 6:10)。想知道贪财的激情是如何被根除的吗?——乃是借着全心全意地仰赖上帝。
第四十章
如果弟兄你在手工艺上很熟练,做出了许多重要而珍贵的作品,那么不要因此而自高,也不要贬低那些比你软弱的弟兄,因为你尚未因此而成就你的美德。最好敬畏主,好让祂赐予你力量,直到末了,因为那些依靠自己力量的人是虚妄的,正如哥林多后书 10:17所说:「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
第四十一章
我们不应嫉妒弟兄的成功,因为我们都是基督身体上的肢体。
第四十二章
如果你的院长,或是任何分派工作给你的人,对你所做工作的质量提出异议,那么,修道士啊,请毫无怨言地接受这种指责。但我们更应该凭着良心去爱美善,好让无论是卖方还是买方,都能感谢主。我们也要对自己的思想说:「毕竟,如果我们去购买器皿或衣服,难道我们不关心所购物品的美观吗?」——所以,让我们凭着良心去爱美善。
第四十三章
那么,亲爱的,我们这些受托管理家务的人,应该承担弱者的软弱。因为救主曾说:「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马太福音 9:12)。
第四十四章
即使我们的修士院长对我们,亲爱的弟兄们,是严厉的(愿这事永不发生!),然而我们仍要本着良善的信念服事他们,如同服事主,而非服事人。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将从上帝那里领受奖赏。
第四十五章
僧侣应当睿智且纯洁,以便辨明仇敌加诸其身的诡计;有些(诡计)要带着笑声放过,有些则要以谦卑面对,而另一些则要用恰到好处的言语将其驳倒。
第四十六章
如果仇敌煽动弟兄去诽谤你,我亲爱的,称你为邪恶或卑劣的老人,那么就请你宽宏大量地忍受这侮辱。如果为了和平,我们能以思想来坚固自己,那么就把「邪恶」这个称呼当作是善良的称呼,把「卑劣」这个称呼当作是美好的称呼。 「因为主的仆人不可争竞,只要温温和和地待众人」(提摩太后书 2:24)。
第四十七章
一位弟兄在守夜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对他说:「今天就休息吧,不要起来守夜了。」但他回答这个念头说:「你想想看,明天你可能就起不来了,所以今天必须起来。」在工作的时候,这个念头也对他这样说:「今天休息吧,明天再工作。」但他又回答说:「不,今天就工作,至于明天的事,主自会照管。」
第四十八章
如果你,蒙受爱戴者,结交了某人的友谊,并确信此人真正敬畏主,那么,正如主所说:「凭着他们的果子,你们就可以认出他们来」(马太福音 7:16)。但也不要怀疑他有任何恶念!不过,时刻保持清醒是好的。如果有人想与你建立奉承的友谊,并放荡不羁,不合乎神的旨意,那么请你务必仔细提防这样的人,绝不要允许自己与他有不合乎神旨意的放荡。如果他开始在微笑或嘲笑中显露出他隐秘的激情,表现出他伪装的顺从,并企图欺骗你,那么不要让你的心思陷入愚昧,而是用严厉的目光看他,让他知道你内心所立的良好根基,然后,他要么改变邪恶的念头,要么离开你。
第四十九章
亲爱的,如果你勇敢地对抗那些企图劫掠你劳作果实的人,那么请当心,不要让任何人巧施诡计,从下方偷偷靠近并使你跌倒。然而,要整理好你的思想,这样你就不会错过顺风,并且要预备好船只,从而将船驶入生命的港湾,使之得救。
第五十章
谁会在种下无花果树后,任由它的果实无人看管呢?更何况我们应当看守我们的纯真与贞洁。主厌恶沉溺于肉体欲望之人的团契,因此圣经上写道:「落在永生神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 10:31)。又或者,谁在被毒蛇咬过一次后,不会小心翼翼地避免再次靠近它的巢穴呢?如果一个人在被咬伤之后,又把手伸进洞里,再次被咬——那么谁该为他的死亡负责呢?是那有毒的动物,还是那个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人呢?而你,请领会这些话语的深意。
第五十一章
圣灵向人揭示何为善道,何为恶途。祂也向人昭示在善道上所预备的,以及在恶途上所隐藏的,好让人在明悉两者各自的报偿后,能避开那有害的。倘若人虽已明悉,却仍不避开,那么在审判之日,他将有什么辩白呢?——那华美的衣饰,那游荡的眼神,那高傲的颈项,那袒露的香肩与双足,因情欲的驱动而暴露无遗——这一切都在召唤死亡。
第五十二章
蒙福之人,乃是那些为着他人的教诲与救赎而心存关切者。他们将不会被从天国中剪除,与那些制造绊脚石之人同列;反之,他们的居所将与那些蒙受主基督喜悦之人同在。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远!阿们。
第五十三章
向你的父母宣告,不要频繁地来看望你。因为,当他们在你面前谈论自己的事情时,会使你的思想松懈,同时也会教导你不节制。一年之中,他们来看望你一两次就足够了。如果你能完全断绝这些无益的会面,那你会做得更好。
第五十四章
暴饮暴食在当下固然有其快感,但隔天便会在思想上留下不适和松弛。
第五十五章
倘若你身染疾病,不要频繁地写信给肉身的父母——不要寻求死寂的帮助和人的庇护。反而,让我们更好地怀抱恒忍,等候上帝的怜悯,好让他指引我们一切。因为有时,连肉身也需要训诲。无论如何,让我们尽力取悦主,「因为他顾念你们」(彼得前书 5:7)。
第五十六章
一位弟兄有一次病了,他强迫自己继续工作;当他独自在修道室里时,他哭着恳求主赐予他健康。然后他又对自己说:「我这懈怠之人有祸了!我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在病着,我却不关心它;而当我的身体稍有不适时,我却含泪向主祈求医治。」他又说:「主耶稣基督啊,求您医治我的灵魂和身体,好让我不再成为弟兄们的重担,因为,主啊,人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维生的。如果您,主宰啊,不赐予所需和足够的,那么人就一无所有。然而,主宰啊,也求您赐予我这不配的仆人健康,仅仅因为您是悔改者的上帝,并且您将在我身上彰显您的伟大。」他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就得到了医治,并用使徒的话说:「我什么时候软弱,什么时候就刚强了」(哥林多后书 12:10),「因为这话确实在我身上应验了。」当人生病时,他的灵魂就格外地开始寻求主。这就是为什么管教是好的,只要受管教的人心存感恩;这样的人会说:「难道我们从上帝手中接受了福乐,就不忍受祸患吗?」(约伯记 2:10)「愿主的名为永远受赞美!」(约伯记 1:21)阿门。
第五十七章
如果,亲爱的,你是在规条之下生活,那么就不要屈服于沮丧,也不要在周一或周二虚度光阴,否则你将整周都会被思虑所困扰,就像其他修道院里的一些人那样。因为正是沮丧之灵向修士灌输了在周一和周二无所事事的念头,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它会让他承受思虑的重压,直到交工的时候。而你,亲爱的,要在一切事上警醒,这样仇敌就无从抓住你。所以,努力在规定的一天内完成当天的工作;而你的心思,没有了忧虑和愁苦的牵绊,将会有空闲的时间用于祷告。
第五十八章
当一个人舍弃尘世,加入修道团体,并刚开始顺服时,仇敌便会把过早接受修士形像的渴望植入他心中,好让这位修士因无法承受这过度的渴望,而从修道的道路上逃离。 若他能忍受顺服,直到接受修士形像,仇敌便会唆使他离开修道院,独自静修,在他心中植入类似这样的念头:「离开这里,独自生活,稍微努力一下,因为你很软弱,无法承受这件事务的艰辛。」 如果这位修士离开了,却不能勇敢地承担修道的劳苦,他就会变得更加软弱;如果他生了病,他会更加后悔自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第五十九章
有些弟兄,试探者会使他们乐于苦修,甘愿接受严苛的规条,并追求高尚的生活。然而,不多时,或是几年之后,试探者便会开始向他描绘这种苦修在时间上的漫长,并说:「你很难坚持到底,遵守这般严苛的规条,你的身体也可能全然疲惫不堪。」但若这弟兄的灵魂渴慕救赎,他便不会相信这些欺骗性的意念,反而会听从那些经验丰富、敬畏主的圣者的教导和劝告,或是制止那些涌起的意念。而那些在美德上不够坚定的人,则会隐藏自己的软弱,仅仅是为了与弟兄们同心同行而立志苦修,随后便会离开原地,随心所欲地满足自己的欲望。但这样的人最终会自趋堕落,因为他们是为了取悦世人而行善。他们的根基并非立于磐石之上,而是建在沙土之中:一旦下雨,河水泛滥,风雨来袭,他们便因意念而跌倒。当这样的人表面上获得美德时,便会因此而心生巨大的骄傲;而当他们跌倒时,又会陷入无益的绝望,因为经上记着说:「人跌倒了难道就不会再起来吗?」——「这是主说的」(耶利米书 8:4)。又说:「我断不喜悦恶人死亡,惟喜悦恶人转离所行的道而活。」(以西结书 33:11)而那些按着上帝旨意生活的人,即便在极大的美德上有所成就,也不会因此而骄傲自大,他们会思想主的伟大,以及祂如何谦卑自己:「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书 2:8)甚至因着敬畏,这样的人会轻看自己,就像那人所说的:「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约伯记 42:6)美德如同君王的紫色长袍,不可织入任何外来的事物。因此,那些立志按着上帝旨意生活的人,不会经历最沉重的跌倒。即使他们作为人有所动摇,主深知他们内心的纯全,便会藉着祂仆人的训诲来坚固他们的灵魂。而那些受劝诫却又反驳的人,就像一匹顽固的马,它不惧怕缰绳,直到将骑手摔下。因为心硬的人跌倒时必遭祸患(箴言 28:14)。
第六十章
不顾自身救赎,亦不勤勉于团契生活者,便成了许多弟兄懒惰的榜样。而那些为自己救赎而努力的人,将在天国中获得极大的荣耀,因为他们是德行生活的典范,激励了那些不勤勉的弟兄们,使他们热心于德行上的进步。正如在军阵中冲锋陷阵的勇士,比所有人都更受尊崇一样,凡是在主的事工中警醒的人,也必将得到神的尊荣。
第六十一章
当你,修士,犯罪并做了不当之事时,不要让那念头诱惑你自夸说:「无论修士做了多少恶事,他都比世人更好。」 圣经有言:「因为蒙悦纳的,不是自己称赞自己的人,乃是主所称赞的人。」 (哥林多后书 10:18)。你当首先省察自己的行为:你真的生活在顺从之中,如同你自我抬高那样吗?你战胜了欲望吗?你爱贫穷吗?你憎恶诽谤吗?你是否舍弃了对虚荣的爱?你憎恨罪恶吗?你厌恶享乐主义吗?你真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吗?你战胜了情欲吗?当受辱时,你没有发怒吗?当听到对自己的赞扬时,你没有骄傲自大吗?你是否全心全意地爱主,并爱邻人如己?如果我们没有遵守这些,那我们又为何要自夸呢?我们应该为此在祂的良善面前哭泣,好让祂医治我们的铁石心肠,并使我们配得过高尚的生活。
第六十二章
那些失去敬畏之心,却在酒中壮胆的僧侣,是可悲的(德训篇 31:29)!若他不保持清醒,他的结局将是痛苦的折磨。然而,那些在主里谨守自己道路的人,必将继承永恒的荣耀。
第六十三章
对于新皈信者,不应施加(过重的)规定,以免他们从一个长者转向另一个长者,即使他们的分离被认为是合理的——因为魔鬼的诡计甚多。
第六十四章
不当允许孩子们随意与弟兄们打交道,而应在主里让他们保持静默和顺服。
第六十五章
位高者绝不可引诱位低者,也不可成为他们恶劣行径的榜样,因为经上记着说:「祸哉!你给你的邻舍酒喝,又加上你的毒气,使他喝醉,为要看他赤身。」(哈巴谷书 2:15)毋宁让他们成为信徒的楷模。
第六十六章
寻求救赎之人,不应专注于他人的堕落,而应反观自身,因为经上写道:「所以,我们立了志向,无论是住在身内,或是离开身外,都立志要蒙祂喜悦。因为我们众人,必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哥林多后书 5:9-10)
第六十七章
若有人未能如其所当,顺服其长者,则长者当担负此初学者的软弱,好借此劳苦,持守过往的辛勤,正如使徒所言:「我们作壮的,应该担当不坚固人的软弱,不求自己的喜悦。我们各人务要叫邻舍喜悦,从善,建立德行。」(罗马书 15:1-2)
第六十八章
僧侣若不先爱上静默与节制,便不会长久地安住一处,也无法寻得内心平静。因为静默教导人宁静与持续的祷告,而节制则使思绪不被分散。最终,那些获得这些美德的人将迎来平安的境界。
第六十九章
在受试炼之时,忠信者的尊严便得以显明。然而,在试炼之中,我们不应心生怯懦,而应在祷告和善行中保持警醒。正如海上航行之人,当遭遇剧烈风暴时,他们会格外警醒,保持清醒,并呼求主,正如先知约拿书中所载:「船几近破碎。水手们惧怕,各人向自己的神呼求。他们将船上的货物抛入海中。」(约拿书 1:4-5)。这便是舍弃尘世的榜样。我们应当轻看一切属世之物,唯独渴慕永恒的生命。当不幸降临于我们之时,我们不应自我绝望,因为我们看到,先知在鱼腹之中也未曾丧失得救的希望,反而祷告并说:「我从困苦中向我的主我的神呼求,祂便应允了我;我从阴间深处发出哀声,你便听见我的声音。你将我投入深海的腹中。」(约拿书 2:3-4)。主不轻视那些以真理呼求祂的人。因此,当我们遭遇苦难之时,也当归向主,如同那句所言:「主啊,在患难中我们想起了你。」(以赛亚书 26:16)。大海并非永远风平浪静,今生也无法毫无试炼地渡过。但如果我们以对主的信心为舵,祂便会引领我们进入生命的港湾,卸下劳苦,穿上生命与不朽。
第七十章
若忧郁之灵搅扰你,蒙爱者啊,不要跌倒,只管向主祈祷,祂必赐予你恒忍。祈祷之后,坐下来,收敛你的思绪,安慰你的灵魂,如同那曾言者所说:「我的心啊,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称赞他。他是我脸上的帮助,是我的神。」(诗篇 41:6)然后对你的灵魂说:「我的灵魂啊,你为何不殷勤呢?我们并非要永远活在这世上。」听听那说「我是客旅,是寄居的,像我列祖一切的人一样」(诗篇 38:13)的人吧。设想一下那些在你现居的修道院中曾居住的人,审视并了解——他们是如何离开这个世界的呢?同样地,当神喜悦的时候,我们也必要迁徙。义人的生命,始于他们的离世。因此先知切慕未来的生命,说道:「神啊,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我的心渴想神,就是永生神;我几时得朝见神呢?」(诗篇 41:2-3)圣徒们将今生视为牢狱。因此在别处也说:「主啊,如今可以照你的话,释放仆人安然去世。」(路加福音 2:29)使徒也曾渴望离世,「与基督同在」(腓立比书 1:23)。
第七十一章
两位长老彼此心怀不满。其中一位长老生病了。有位弟兄前来探望这位长老,长老便请求这位弟兄,说:「我与某位长老不睦,希望能说服他,好让我们和解。我也乐意为他人做件好事。」这位弟兄回答说:「阿爸,遵照您的吩咐,我会去和他说。」但走出后,这位弟兄开始自忖:「也许长老不会接受我的话,也许还会因此生出不悦。」 蒙受上帝的眷顾,有位弟兄带来五枚无花果和少量桑葚。这位弟兄选了一枚无花果和一些桑葚,送到那位长老的修道室,对他说:「有人把这些带给了那位长老,他对我讲:『拿去给某某人。』」长老听闻后感到惊奇,说道:「这是他送给我的吗?」弟兄回答说:「是的,阿爸。」长老接过带来的东西,说:「你带着好事而来。」 这位弟兄离开长老后,回到自己的修道室,拿起两枚无花果和一些桑葚,送到另一位长老那里,然后鞠躬说道:「阿爸,请收下这些,是某位长老送给您的。」就这样,他用三枚无花果和一些桑葚促使他们和解。而两位长老并不知道这是这位弟兄所为。其中一位长老说:「我们现在可以和解了吗?」弟兄回答说:「是的,阿爸,借着您的祷告。」长老说:「赞美上帝!」就这样,两位长老在上帝的恩典下和解了。
第七十二章
在一座修道院里,需要一位修士来照管院务,而院长选择了一位他中意的修士。这位修士打算离开自己的会室,便将自己的物品交给了另一位修士保管,说道:「如果我卸下职务,你便把这些还给我。」那位修士答应了会归还。 没过多久,这位修士便辞去了照管院务的职务,说:「我宁愿在自己的会室里安静地过清修生活。」他便对那位修士说:「把我交给你保管的东西还给我。」但那位修士不愿归还。这位修士见他为此烦恼,不愿归还,便沉默了。 后来,另一位修士恳求他,说:「请行个方便,如果那位修士把东西交给你保管,就不要剥夺他的财物,免得你被审判而逐出。」但那位修士也对他说道:「我没有任何属于他的东西。」 过了大约五到十天,那位拿走物品的修士,被思绪所困扰,带着巨大的悲伤离开了修道院。院长劝他不要离开,但他却冒犯了院长并离开了。 后来,院务管理者在院长的允许下,打开了他的会室,将里面找到的物品分给了修士们。 几天之后,那位修士悔悟了,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却发现他的会室是开着的,而物品已经分给了不同的修士。他非常悲伤,便立刻弥补了他对那位修士所做的事情(因为他自己耽误了去做这件事)。
第七十三章
一位修士问另一位修士,说道:「阿爸命令我去面包房,为修士们烤面包。然而,那里的工人都是世俗之人,他们会说不当说的话,听了对我毫无益处。我该怎么办呢?」那修士这样回答:「你可曾见过孩子们成群地学习识字,他们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功课,而非他人的功课,因为他们知道要向老师汇报自己的功课,而不是别人的?如果情欲试图胜过你,那么请听那位所说的:『但要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帖撒罗尼迦前书 5:21)。」
第七十四章
在兄弟姐妹中言语繁多之人,会增添争吵,并加剧人们对他的憎恨。然而,言语谨慎之人,将会受人喜爱。至于灵魂中那伟大的光明,便是「对上主的敬畏」,它能驱逐灵魂中的黑暗,使灵魂洁净。
第七十五章
弟兄们,祷告之后,让我们开始热忱地投入手工劳作的善行,因为如果我们能无欺诈地完成工作,我们就会得到奖赏。那些不愿专心工作的人,无论是出于狡诈、自私,还是贪财,都将听到圣经上所说的话:「愿你照着他们手所做的报应他们」 (诗篇 28:4)。但那些凭着纯洁的良心工作,渴望取悦上帝而非取悦他人的人,将有幸听到那蒙福的声音:「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马太福音 25:21)。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远!阿门。
第七十六章
如果,你舍弃了俗世,离开了故土和亲族,而你的主——上帝使你得享安息,并在随后的日子里,你在某处得以静默独居,那么,切勿渴求将自己的名号带到那地方,即便你在故土曾是王子或极具权势之人。反之,你要如同先知所言,对你的意念说:「我贫穷困苦」(诗篇 39:18),如此,上帝将帮助你并高举你。
第七十七章
Вопрос:弟兄啊,为什么人在自己的修道室里会变得懈怠呢?
Ответ:当灵魂沉溺于世俗的梦想,世间的种种欲望和虚妄的享乐以思虑的形式呈现给灵魂时,会削弱它的力量。因此,弟兄在修道室中会陷入懈怠。但若他憎恶这世间及其诱惑,并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献为上主的仆人,懈怠便无法掌控他,往后他也能自由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诚然,仇敌会向他发起虚荣思虑的争战;然而,上主的仆人会因考虑到自身的天然软弱以及自己的恩赐由谁而来而将此等思虑驱逐,正如经上所言:「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既然是领受的,为什么自夸,好像不是领受的呢?」(哥林多前书 4:7)。他也会与肉体的软弱争战;但上主的仆人不会因此而恐惧,也不会将自己与神的爱隔绝,正如经上所言:「谁能使我们与神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正如经上所记:『我们为你的缘故,终日被杀;人看我们如将宰的羊。』然而,在这一切的事上,我们已经得胜有余了,因着爱我们的主。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深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使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罗马书 8:35-39)。在所有情欲之后,便是淫乱之灵。远避可耻的言语——你便能免于不洁的思虑。
第七十八章
如果我们的主持者吩咐我们与弟兄们一同去劳作,我们便要欣然前往,不与懒惰之人争执。而那些有能力却不与弟兄们一同劳作的人,在许多方面都会伤害自己。首先,他失去了奖赏;其次,他给人提供了抱怨和议论的把柄,因为他所做的是出于自私。勤勉之人不应注目于懒惰的弟兄。在收割的时候,没有人会说:「既然我的邻舍不为自己收割麦子,我也不收割了。」相反,每个人一旦有时间,就会为自己和牲畜积蓄粮食,以便将来不致匮乏。如果对肉身之事尚且如此尽心,那么对属灵之事岂不更当加倍努力吗!
第七十九章
老年人在尊荣上超越他人是美好的,对软弱者施以怜悯是良善的。而智慧的老年人,则是弟兄们的膏油(精华),滋润并坚固灵魂。
第八十章
骄傲的开端,在于不按照自己的能力与弟兄们分担劳作。当我们聚集在一起工作时,便不要多言,而要将所有的热忱倾注于我们为此而来的目的。
第八十一章
无畏催生了骄傲,而骄傲是不顺服的母亲。拥有谦卑和温柔的人,它们会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对上帝的敬畏之中,如同殿宇中竖立的柱子。
第八十二章
一个僧侣与妇人交际是有害的。至于贞洁的女子,更是绝不可接近,只要你心中仍存肉体的念头。与妇人一同饮酒作乐的僧侣,与投身烈火之人毫无二致。逃避与她们的相遇,如同母鹿逃避罗网一般。
第八十三章
弟兄啊,从你年幼的时候就当警醒自守,免得在你的末日追悔莫及。你的心不要嫉妒那些罪人,因为经上记着说:「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也不要嫉妒那些行不义的人。因为他们必像草一样迅速枯萎,又像青草一样快快衰残。你当倚靠上主,并行善。」(诗篇 37:1-3)
第八十四章
若你的兄弟,你所挚爱的,行为不端,当劝导他,说:「住手吧,兄弟。这样的行为对你无益。」向他举一个曾堕落之人的例子,但不要以揭露其堕落的方式,而是为了使受劝导的兄弟受益,让他看到随之而来的危险,从而避免堕落。也要使他想起那些蒙主悦纳之人,并向他阐明两类人将要得到的报偿。且「他若听你的,你就得了你的弟兄了」(马太福音 18:15)。然而,若他仍固守己见,并且不听从他人的劝告,继续肆意妄为,那么你自己要提防他,为他向主祷告,正如经文所言:「若有人不听从我们这信上的话,要记下他,不与他交往,叫他自觉羞耻。但不要把他当作仇敌,倒要劝他如同弟兄。」(帖撒罗尼迦后书 3:14-15)。
第八十五章
谁曾见一人走上某条道路,并在其上(行走时)陷入死亡,而不立刻逃离那条道路,以免遭受同样的堕落呢?!
第八十六章
弟兄啊,不要被饕餮之腹所诱惑,也不要沉湎于「放荡不羁的酒」(以弗所书 5:18)。万事于你都无益处,唯有一事例外——那就是遵行主的旨意。
第八十七章
守卫,我的兄弟,你身体的纯洁。若你能在基督的爱中保守它,便能轻易地在所有美德中进步。那居住在你里面的圣灵必因你而欢喜,因你以无辜与正直的意愿充满神的殿,使之芳香四溢,并且他必在一切善工上坚固你。至于在美德和神圣的无辜中长进,你有以下三项帮助:节制肚腹、节制言语、以及约束眼睛。若你保守了前两项,但眼睛却不免四处游荡,你就不会获得持久的纯洁。正如破裂的水管无法留住水,散漫的眼睛也无法保持贞洁的心思。当对食物的欲望在你心中升起时,对你的念头说:「想想看,如果昨天我尽情享用了这食物,那么今天我就不会以禁食者的身份站在这里了。」——而如果它怂恿你询问某些无益的事,就对你的念头说:「就当做你已经问过了,而你的近人也已经回答了你,然后保持沉默。」如果它怂恿你分心,就对你的念头说:「你在这里,是为了不『观望他人的美貌』(参看德训篇 9:8)。」要更加留意自己,不要放任疏忽,好让你的心智牢牢地钉在对神的敬畏之中,正如经上所说的:「求你使我的肉体因惧怕你而颤抖,因我惧怕你的判决(参看诗篇 119:120)。」
第八十八章
我认为修士,特别是年轻修士,不应该不穿戴披肩(旧约时代大祭司的衣物之一,状如搭在肩上的盖布——编者注)或其他遮蔽物就走出修道室,因为没有这些,他的仪容就不端庄。修士只穿内衣或短袍是可耻的,因为经上记着说:「束上你的腰,穿上你的鞋……套上你的外衣,跟着我来。」(使徒行传 12:8)
僧侣不应当格外仔细地清洗身体或双脚。正如好色之徒在身体和衣着的华美中寻求享乐,敬虔的修道者则与此相反,以此对抗敌人。
第八十九章
我们所行的一切,不应只为显于人前,而当发自纯洁的心灵。因为上帝洞悉我们内里隐藏的秘密,我们只从他那里,期盼得到赏报。
修士不应谈论无关之事,尤其是在神圣的侍奉期间,以免成为他人的阻碍(绊脚石)。
弟兄们,瞧,我们的手足正在辛勤劳作,而我们却虚度光阴。他们聆听神圣的经文,如干渴的土地饱饮甘霖般沉醉其中,而我们即使身处封闭的居所,思想却依然漂泊在外。他们警醒自持,而我们却漠不关心;他们在祷告中警醒不寐,而我们却被睡眠和怠惰所束缚;他们已获得了冠冕,而我们仍陷于自身的软弱之中;他们蒙主喜悦,而我们却取悦于世界。我们也当警醒,方能获得奖赏。「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路加福音 11:10),因为「上主善待万民,他的怜悯覆庇他一切所造的」(诗篇 145:9)。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远!阿们。
第九十章
亲爱的,要敬畏上帝,谨守祂的诫命。很快,若非在此地,便是在彼处,你将看到那些曾贬低你的人被抛在身后。因此,要像爱护眼中的瞳仁一样保守爱;因为光与生命都在其中。保守它,它是一切依恋它之人的喜乐。它是上帝的财富,它是天使的尊荣。保守它。若你爱它,「你的青春就必如鹰返老还童」(诗篇 103:5)。若你遵守它,它将成为你在上帝和天使面前的喜悦。若你爱它,你的一切作为都将亨通。若你爱它,上帝的恩典将居于你内,这恩典将成为人类医治的泉源,而它的芬芳将使你的心欢欣。它是所有美德的支柱,其中没有死亡的悲伤,它教导公义与勇气,忍耐与和平,它是上帝的家。保守它。主自己将把爱和爱的果实赐给我们。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第九十一章
「亲爱的弟兄们,我们彼此相爱吧,这样仇敌就会蒙羞,因为他不停地在我们心中激起对上帝仆人的嫉妒和妒忌。那些听从仇敌劝告的人,当他们看到弟兄中有人全心全意地事奉主,并蒙主喜悦时,就无法容忍,反而设下阴谋,打算把他赶走,因为他们害怕他若在真敬虔上有所成就,就会变得比他们更强大。而这个受逼迫的人,他清白无辜地走自己的路,并未造成分裂。至于那些人,他们是分裂的起因,就并非无辜。正如约瑟被卖到埃及为奴,然而上帝,他心中所怀的上帝,并没有撇弃他(遗弃他),反而赐他在埃及法老王面前有恩典和智慧,并立他为埃及和法老全家的宰相。那些曾弃绝约瑟的人,却带着礼物来向他下拜——不仅是作为兄弟,更是作为全埃及地的君王和主宰。因为经上记着说:『上主使列国的筹算归于无有,废弃众民的意念,也废弃君王的筹算。惟上主的筹算永远立定。』(诗篇 33:10)。又说:『上主是我的帮助者,我必不惧怕人能把我怎么样。』(诗篇 118:6)。」
因此,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要警惕,以免使这些小子中的任何一个跌倒。因为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曾说:「凡使这些信我的小子中的一个跌倒的,倒不如把大磨石栓在他的颈项上,沉在深海里。」(马太福音 18:6,路加福音 17:2)又说:「你们要小心,不可轻看这小子里的一个。我告诉你们,他们的使者在天上,常见我天父的面。」(马太福音 18:10)所以,亲爱的弟兄姊妹,让我们彼此相爱,好让主看见我们因敬畏他而持守的信心和同心合意,就为我们欢喜,正如经上所记:「上主喜爱自己所造的。」(诗篇 103:31)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远!阿门。
第九十二章
请清醒吧,我所爱的,并要留意自己,因为仇敌有许多诡计。如果仇敌看到弟兄清醒,或是打算清醒,它就会煽动另一个懈怠的弟兄来对抗他,因此他们之间常常会互相动武。然后,当他们和好之后,那邪恶的仇敌就会增加他们彼此的友谊和随意的交往——并非为了美德,而是为了搅乱他们的思绪,在其中掺入情欲。于是就产生了巨大的邪恶,因为之后,当他们陷入论断时,仇敌常常会在他们心中激起仇恨,使他们抛弃他们那不久前的无益友谊。然而,敬畏神的人,绝不会没有从上头来的智慧去爱。因为经上记着说:「惟独从上头来的智慧,先是清洁,后是平安」(雅各书 3:17),等等。
第九十三章
如果你与弟兄们同住,要习惯不去发号施令,而是更好地成为他们行善的榜样,并顺从地执行他人告诉你的话语。如果确实有必要,你也需要开口说话,那么要像一位顾问。如果其他弟兄对你所说的话提出异议,不要因此而思绪烦乱,而是为了爱与和平舍弃自己的意愿,因为如果你能以温柔平息那激怒你的弟兄的怒气,他便无法在你面前站立得住。因此,对那与你争辩的人,你可以这样说:「蒙福之人啊,我这无知的人说了这话,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但请你原谅我,我说了这无知的话;就照你所说的去做吧。」那制造混乱的魔鬼便会因此而受挫,徒劳无功并蒙羞。而固执己见和坚持己意会激起混乱和无法遏制的恼怒:「忿怒留在愚昧人的怀中」(传道书 7:9);「他的怒气爆发出来,就必跌倒」(德训篇 1:22)。使徒也吩咐说:「主的仆人不可争竞」(提摩太后书 2:24)。
第九十四章
使徒说:「你们的圣洁,要保守自己远离淫乱」(帖撒罗尼迦前书 4:4)。然而,圣洁与污秽之间存在着一场不小的争战。那些助长我们污秽的(魔鬼)会灌输这样的想法,并说:「看哪,没有人看见你;你怕谁呢?」而那些助长我们圣洁的则反驳他们说:「上帝看见,祂的天使也与你同在,你怎能说:谁看见我呢?」试探者继续说:「现在这里没有人看见。」但圣洁的助益者打断他说:「你说没有人看见,说得太好了,因为经上写着:『他们的邪恶使他们蒙蔽,他们不明白上帝的奥秘』(智慧篇 2:21-22)。先知呼喊着说:『你们百姓中愚昧的人哪,要明白!愚顽人哪,你们到几时才会有智慧呢?栽种耳朵的,难道听不见吗?创造眼睛的,难道看不见吗?』(诗篇 94:8-9)?」在另一处又说:「上主啊,你已经鉴察我,认识我。我坐下,我起来,你都晓得。你从远处知道我的意念。我行路,我躺卧,你都细察;你也深知我一切的道路。我舌头上的话,你没有一句不知道的。你在我前后环绕我,你手也按在我身上。你的知识奇妙,是我不能测的,是我不能及的。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我往哪里去逃避你的面?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我若下到阴间,你也在那里。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我若说: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围的亮光变成黑夜;黑暗也不能遮蔽你,使你不见,黑夜却如白昼发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样(诗篇 139:1-12)。」在另一处又说:「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使徒行传 17:28)。你怎能说没有人看见你呢?主说:「我告诉你们,他们若不说,石头必要呼叫起来」(路加福音 19:40)。将这些牢记在心,罪恶就不会再辖制你,罪恶的忧愁也不会临到你,反而会有圣灵里的喜乐和平安临到你。因为罪是什么?黑暗阴郁的忧愁会迎接(拥抱)那些犯罪的人,并袭击他们,伴随着他们。而圣洁则伴随着喜乐与平安。正因如此,当一个人独自在寂静的修道室中时,他会在圣灵里欢喜,如同婴儿依偎在母亲怀里一般。然后,降下的恩典又使他哭泣,流下泪水,因为他重新忆起过去的罪恶——这是为了使他不会在过度的喜乐中因自高而跌倒。灵魂借着主的恩赐,在泪水中被光照,如同镜子般映照出天上的景象。在上帝的爱中,圣洁是一份伟大的恩赐,正如主所说:「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上帝」(马太福音 5:8)。然而,主亲自扶持跌倒的人,拯救被弃绝的人,并借着悔改更新那些在罪中久经折磨的肢体——愿祂保守我们的身体、灵魂和精神纯全无瑕。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第九十五章
如果修士在他的斗室中保持静默,他就能免除许多烦忧。心智尚处稚嫩之人,若与人群过从甚密,将一无所获;而拥有完善明辨之心者,则能从中汲取益处。然而,静默远为上乘。 例如,我亲爱的弟兄,若有弟兄前往城中,他会遇到喧嚣的人群——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人口出可怕的誓言,有人恶语中伤;这弟兄若思想软弱,在目睹这一切后,会突然间思想停留在法利赛人所说的话上,并说:「主啊,我感谢你,我不像其他人那样」(路加福音 18:11);他甚至常常带着内心的情欲骚动离开这番景象。因此,静默最适合软弱之人。 而拥有完善明辨之心者,在看到我所描述的一切后,会对上帝的恒忍感到惊奇,并自言自语:「你看,上帝的恒忍是何等伟大!当我们亵渎他时,他恒忍承受而不发怒;当我们藐视他时,他忍耐且不记旧恶;他丰盛地赐予我们一切享乐之物,教导并怜悯我们,因着他极大的良善,他愿引导所有人都悔改。我这罪人该怎么办呢?我本是尘土和灰烬,却不愿忍受侮辱,甚至连弟兄的一句话都无法承受。若不尊敬我,我便发怒;若恳求我,我便自高自大。呜呼,我这罪人!」——他如此痛悔着,然后离去,赞美上帝,并说:「荣耀归于你,上帝!我还要再说:荣耀归于你,上帝,独一且爱世人的!」
第九十六章
亲爱的弟兄,若不洁的思念搅扰你的心,切莫绝望,当将上帝的恩慈铭记于心。船只托付给谁,船主绝不会责备说:「你为何让波涛冲击我的船只?」他只会说:「你为何不爱惜船只,不抵抗波涛?」你又为何不投奔近在眼前的港湾,即上帝的恩慈呢?当仇敌煽动起我们心中不洁的思念,甚至人耳都难以承受时,它转向我们说:「你已沉沦,毫无得救的希望。」它想以此将我们推入绝望的深渊。但你切勿相信它的话语,以免绝望击垮你的灵魂。相反地,仇敌越是用绝望重压我们的灵魂,我们就越当以对未来的希望来减轻其重负,并牢记上帝的恩慈,以免仇敌进一步加重灵魂的负担,并以思念将其淹没。因此,对于仇敌的话语:「你已沉沦,无法再得救了。」我们当对它们说:「我们拥有慈悲忍耐的上帝,因此我们不绝望于自己的救赎。因为那吩咐我们饶恕邻舍的过犯,不仅七次,而是七十个七次的(马太福音 18:22)主,岂不更要赦免那些等候祂救赎的人的罪呢?」仇敌从这一面被击退,便从另一面攻击我们,说道:「上帝是慈悲的,是忍耐的,祂会赦免罪过。你们何不尽情享受世间的 pleasures,然后再悔改呢?」但我们当对它们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已无法改变。而如今,正如经文所言,『这是末时了』(约翰一书 2:18)。我们又当寄希望于哪个时刻,哪个时候,而忽略和轻视自己的救赎,去做与我们主上帝作对的恶事呢?」
你要像那坐在树下的人,野兽聚集到他身边,却不伤害他。树,你当理解为对上帝的敬畏;恩典必在你所到之处凡事与你同工,你也要将你的仇敌制伏在你的脚下。
第九十七章
以下是信徒在今生应有的行为。若我们遇到喜乐,无论是因成功抑或恩赐,都当预想悲伤离我们不远。而若悲伤降临,我们则当期待喜乐的临近。 让我们以航海之人为例。当风暴骤起、巨浪滔天之时,他们不失得救的希望,反而逆浪而行,等待风平浪静。而当风平浪静之时,他们则会预料到风暴的来临,因此时刻保持警醒,以免突如其来的狂风使他们措手不及,倾覆于海。 我们也当如此,将这两者常存心中。若所期待之事到来,对于迎接它的人而言便不会是新鲜事,因他早有准备。因此,当悲伤和困厄降临我们身上时,我们当期待来自上帝的慰藉与帮助,以免长久的悲伤使我们因失去得救的希望而感到绝望。同理,当我们喜乐之时,也当预备悲伤,以免在喜乐满溢时遗忘了眼泪。
第九十八章
如果出于怜悯而去为弟兄祈求,那么,在你尚未遇见你想要祈求的那位之前,就对你的思念说:「如果他们不听你的,就不要生气,也不要烦恼,」——这样你的不安就不会转变为伤害,你也不会因此而指责弟兄。如果他们听了你的,就感谢上帝。但是,如果被祈求的人不被你的话语所说服,不按你的话去行,就不要生气。你必将毫无疑问地从上帝那里获得你怜悯和慈悲的奖赏,因为你是为了他的名而行的。
第九十九章
你所爱的人,你可曾渴望天国,并希望配得上主?请听那位如此说的人:「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就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马太福音 19:21)。又说:「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不背着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也不配作我的门徒。」(马太福音 10:37-38)。因此,除非背负十字架,否则不可能跟从主,因为祂先说:「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然后又说:「你还要来跟从我。」所以,不仅要表现出对世界的弃绝,还要亲身体验承受这些劳苦——这样,与仇敌的搏斗和争战就更加明显了。然而,如果仇敌使你的思想偏离了属天的思维方式,那么结局将「比先前更糟」,并导致那些曾慷慨散尽财产的人,毫无畏惧地去搜集最微不足道的东西,而那些放弃合法婚姻的人,则会变成淫乱和不轨行为的爱好者。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极大的警醒,直到我们「脱离身体」并离开这苦修的战场。
第一百章
亲爱的弟兄,若你遇见一群禁欲修道弟兄的团体,并渴望与他们同住,事奉主,那么,在一切事上都要谦卑,好让你美好的品行能开导那些从这苦难世界进入这团体的人,并激发他们的灵魂在美德上长进。
因此,当修士院长吩咐我们与弟兄们一同劳作时,就当欣然前往。倘若你愿说:「我的身体不像农人那样能吃苦耐劳。」须知并非人人都能承受同等重负。然而,每个人都有机会做到顺从和随和。展现你真实的意愿,众人必会减轻你的负担,因他们看见你力有不逮。但不要容许他们完全卸下你的重担,反要恳求他们说:「我也愿与你们同享一份劳作。」然后尽力而为,照主所赐你的力量去工作。因为那鉴察人心的主,创造我们并赐予我们生命气息的祂,深知赐予了每个人多少力量。倘若我们离世之后,却行悖逆神诫命之事,那么我们的劳作便归于虚妄。为免仇敌前来,在你心中播下对旧事物的贪恋,切莫容许自己沉溺于此类念头。因为追忆过往,会使那些不明智地停驻于此的人心生傲慢。当今生不再有傲慢之地时,仇敌便会将人交付于邪恶之灵。然而,你可知何为邪恶?它是一种邪恶的情欲,使神震怒,使人忧伤。正如刀剑斩断马的肌腱,使其连同骑者一同跌倒在地,邪恶之灵也斩断心灵的力量,使人陷于悲伤;而悲伤则会摧毁那些沉溺其中的人。好比有人欲入一城,该城距此三十「斯塔迪」(stadia)之遥,他已行走了二十九「斯塔迪」,却未行完最后一「斯塔迪」的路程,他虽已离家,却未入城。正如第十一个时辰来的人与那些负担全日辛劳的人一样,得了全部的工钱,同样,劳作至第十一个时辰的人,若在第十二个时辰开始返工,拔除他先前所栽种的,便不得与他们同得奖赏,正如我主救主所言:「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又说:「手扶着犁向后看的,不配进神的国。」(路加福音 9:62)。罗得的妻子回头一望,就变成了盐柱。使徒也说:「忘记背后,努力面前。」他又说:「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永远长存。」(约翰一书 2:17)。我们今生是客旅,是寄居的。但倘若我们在此生中,趁着还有时日,行主所喜悦的事,就必得着赏赐。因此,我所亲爱的,当获得忍耐,因为经上记着说:「你们常存忍耐,就必保全灵魂。」(路加福音 21:19)。以诺生了玛土撒拉之后,又与神同行二百年。难道我们在这短暂的岁月中,竟要陷入怠惰吗?当抵挡有害的念头,并与那说:「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加拉太书 2:19-20)的人一同说:「人就是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 16:26)。「你们这些作恶的人,离开我吧!我必遵守我神的命令。」(诗篇 119:115)。既然传道者在如此的财富和荣耀之中呼喊:「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道书 1:2)——我便不再将我的劳苦奉献给虚妄,以致我死后他人得享遗产,而我却遭受惩罚——相反,我将我的劳苦奉献给至善仁慈的神,祂在死亡之后赐予生命,并为爱祂的人预备了「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事物。嗨,我所亲爱的,「当壮胆,坚固你的心,等候上主」(诗篇 27:14),你的道路就必平安。在那里你将看见义人因他们的救恩而欢喜;在那里你将与拉撒路一同安息在亚伯拉罕的怀里,因为你选择了贫穷,忍受了苦难,承受了羞辱,没有憎恨卑微。因此,他们必欢喜地接纳你进入永恒的居所,那里再没有病痛、忧伤和叹息。在那里你将看见生命和真光,万物的盼望——我们灵魂的救赎者,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荣耀的君王。你的心必欢喜,「你的喜乐,没有人能从你那里夺去。」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亲自保守我们所有人毫无瑕疵。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Слово на Преображение Господа и Бога Спасителя нашего Иисуса Христа
主与我们的神,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的变容讲道
一望无际的麦田以其丰收使我们欢欣,葡萄园以其可供品尝的果实令我们愉悦,而圣经则以其赋予生命力的教诲使我们心生喜乐。然而,麦田的收割仅限于一年中的某个时节,葡萄园的葡萄也只在一年中的特定时期采摘;而圣经,无论何时被诵读,总能涌流出那赋予生命力的教诲。麦田在收割完毕之后,便不再是往日的模样;葡萄园在葡萄采摘一空之后,便失去了其原有的价值;然而,从圣经中,你每日都可以收割丰硕的果实,其中为研习者预备的麦穗永不匮乏;你每日都可以采撷葡萄,其中所蕴含的盼望之串永不枯竭。
现在,让我们走近这片田地,享受其上生命活水犁沟里所生长的果实,并收割其上的生命麦穗,那是我们主耶稣基督的话语。他曾对门徒说:「站在这里的,有些人还未尝到死亡的滋味,便要看见人子在他的荣耀里降临。」(马太福音 16:28)「过了六天,耶稣带着彼得、雅各和约翰,就是雅各的兄弟,领他们上了一座高山……他在他们面前变了形像,脸面发光如同太阳,衣裳洁白如同光。」(马太福音 17:1-2)
他曾说,某些人「在没有看见他降临的形像前,必不尝到死亡的滋味」。他带领这些人上了山,并向他们展示,在末日,他将如何以其神性的荣耀和人性的身体降临。他将他们带上山,是为了向他们展示他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儿子。因为当他问他们:「人们说人子是谁?」他们回答他:「有人说是施洗约翰;还有人说是以利亚;另有人说是耶利米或是先知中的一位。」(马太福音 16:13-14)。因此,他将他们带上山,并向他们展示,他不是以利亚,而是以利亚的上帝;他也不是耶利米,而是在母腹中就已分别为圣耶利米的;他也不是先知中的一位,而是差遣先知们的先知之主。他向他们展示,他乃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他是生者和死者的主,因为他命令了天空,并使以利亚降临;他使大地稍作震动,便使摩西复活。
他将他们带上山,以向他们展示他是神的儿子,在万古之先由父所生,并在末后的日子借由童贞女受肉身,以他独知的方式诞生,无籽且不可言喻,保守了童贞之身毫发无损。因为凡是神所愿之处,自然的秩序便被胜过。神——道——亲自住进了童贞女的子宫,他神性的火焰没有焚烧童贞身体的肢体,而是在九个月的时间里保守了它们。他亲自住进了童贞女的子宫,并未厌弃自然的朽坏。并且,从她而出,神以肉身显现,为了拯救我们。
他领他们上山,为要向他们展现神性的荣耀,并让他们晓得祂是那以色列的救赎主,正如祂藉着先知所宣告的那样。此举亦为使他们不致因祂甘愿受苦而跌倒,那苦楚是祂按着人性为我们所必受的。因为他们只将祂视为一个人,却不明白祂是上帝。他们知道祂是马利亚的儿子,是一个与他们一同活在世上的人。而在山上,祂让他们明白祂是上帝的儿子,是上帝。他们曾见祂吃喝、疲倦和歇息、打盹和入睡、心生恐惧并流汗;然而所有这一切都只属于祂的人性,而非祂的神性。因此,祂领他们上山,为要让父宣称祂是儿子,并向他们显明祂确实是上帝的儿子,是上帝。
他将他们带到山上,在受难之前向他们展示了他的国度,在他死亡之前展示了他的力量,在他受辱之前展示了他的荣耀,在他蒙羞之前展示了他的尊荣,以便当他被犹太人抓走并钉上十字架时,他们会明白他被钉十字架并非出于软弱,而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自愿为了世界的救赎。
他将他们带上山,在复活之前向他们展示了神性的荣耀,这样,当他以神性本性的荣耀从死里复活时,他们就会知道他获得这荣耀并非因为他的辛劳,也并非因为他需要荣耀,而是这荣耀在万古之先就与父同属他并归于父,正如他走向自愿受难时所说:「父啊,……荣耀我吧,就是我在未有世界以先,在你那里所有的荣耀。」(约翰福音 17:5)。
他将自己神性的荣耀,那在人性中不可见、隐秘的荣耀,在山上向使徒们显现。他们看见他的面容如闪电般光芒四射,他的衣裳洁白如光。门徒们看见了两个太阳:一个是在天上平常的,另一个是不平常的;一个是在天幕上被他们看见并照亮世界的,另一个是只向他们显现面容的。他将自己的衣裳显示为洁白如光,因为他神性的荣耀从他全身涌流而出,他的光芒在他所有的肢体中闪耀。不像摩西,并非只有他肉身的外表被荣光照耀,而是他神性的荣耀从他里面倾泻而出,他的光从他里面升起并集中在他里面,没有从他那里转移到其他任何事物上,也没有离开他;光不是从外面来到他那里以装饰他,也不是为他所借来的。但他并未将自己荣耀的全部深渊向他们显现,而是在他们眼目所能承受的范围内。「看哪,摩西和以利亚向他们显现,与他说话」(马太福音 17:3)。他们与他之间的谈话如下:他们向他献上感谢的见证,因着他的降临,他们和所有先知的预言都得以应验。他们为他给世界,即人类所成就的救恩,以及他亲身完成了他们所描绘的奥秘而向他献上敬拜。
在这次登山中,先知和使徒都充满了喜悦。先知们因见到祂的人性而欢欣鼓舞,那是他们不曾知晓的;使徒们则因见到祂神性的荣耀而喜乐,那是他们不曾领悟的。当他们听到父为子作证的声音时,便从中认识了祂的道成肉身,这原是他们不甚明了的。与此同时,伴随着父的声音,祂身体所显现的荣耀也向他们证实了这一点,这荣耀源于那与祂不可改变且不混淆地联合的神性。于是,三重的见证便藉着父的声音,以及摩西和以利亚的出现而得到了印证,他们如同仆人般侍立在祂面前。
他们彼此注视着:先知注视使徒,使徒注视先知。在那里,他们看到了彼此,旧约的创始者看到了新约的创始者。圣洁的摩西看到了被圣化的西门。父的管家看到了子的代理人:一人劈开大海,使百姓从波涛中穿过;另一人设立荫蔽,为要建立教会。旧约的童贞者看到了新约的童贞者,以利亚看到了约翰,那乘着火车升天者看到了那俯伏在火焰胸膛上的。于是,这座山成为了教会的象征,耶稣在山上 соединил 了教会所接受的两个约,并使我们明白,祂自己是这两个约的赐予者:一个约接受了祂的奥秘,另一个约彰显了祂作为的荣耀。
彼得说:「主啊,我们在这里真好!」 (马太福音 17:4)。西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留在这里,谁来应验先知的话语?谁来印证传道者的宣告?谁来成就义人的奥秘?如果我们留在这里,那句「他们扎了我的手,我的脚」 (诗篇 22:16) 将应验在谁身上?这句「他们分我的衣服,为我的里衣拈阄」 (诗篇 22:18) 又将归于谁?这句「他们拿苦胆给我当食物;我渴了,他们拿醋给我喝」 (诗篇 69:21) 将应验在谁身上?谁来证实这句「在死人中得自由」 (诗篇 88:5)?如果我们留在这里,谁来撕毁亚当的契约?谁来偿还他的债务?谁来更新他荣耀的衣裳?如果我们留在这里,我告诉你的所有事情又将如何成就?教会将如何建立?你又将如何从我这里得到天国的钥匙?你将捆绑谁?你将释放谁?如果我们留在这里,先知所说的一切都将无法应验。
彼得又说:「我们要在这里搭三座帐棚:一座为你,一座为摩西,一座为以利亚。」(马太福音 17:4)。西门受差遣在世上建立教会,然而却在这山上搭起帐棚,因为他仍以属世的眼光看待耶稣,将祂与摩西和以利亚并列。主立刻向他表明,祂不需要他的帐棚,因为祂在旷野中为他们的祖先以云彩遮蔽了四十年。因为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朵光明的云彩遮盖他们。」(马太福音 17:5)。西门,你看见了吗?这帐棚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搭成,这帐棚既能阻挡炎热却不投下阴影,这帐棚既如闪电般迅速又光明照耀?
当门徒们感到惊奇时,有声音从云中发出,是父在说话:「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他」(马太福音 17:5)。从父而来的声音发出后,摩西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以利亚回到了自己的境域,使徒们面伏于地;耶稣独自站立,因为唯独在他身上,那声音得以应验。先知们离开了,使徒们面伏于地;因为父见证着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他」的声音,并不是在他们身上应验的。父教导他们,摩西的职分已经完成,他们必须听从子,因为摩西作为仆人,只是说出被吩咐的话,宣讲被告知的事。先知们也是如此说话,直到那位被期待者(创世记 49:10),即耶稣——他是子而非家仆,是主而非仆人,是掌权者而非受制者,是立法者而非受律法约束者——到来。按着神圣的本性,「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那些对使徒们来说尚未明了之事,父在山上向他们启示了。那自有者宣告那自有者,父宣明子。在这声音面前,使徒们面伏于地,因为这雷声可怖,它的声音震撼了大地,他们因此仆倒在地。这声音向他们显示父就在附近,而子以自己的声音呼唤他们,并使他们起来。正如父的声音使他们仆倒,同样,子的声音以其神性的能力使他们起来,这神性居于他的肉身之中,并与肉身永不分离地结合在一起,因此神性和肉身在同一个位格和一个面目中不分裂、不混淆地存在。他不像摩西那样外表荣美,而是像神一样闪耀着荣耀。摩西的脸面只是表层被荣美覆盖,而耶稣整个身体都如同太阳发出光芒一般,闪耀着他神性的荣耀。
父呼唤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从他。」——他呼唤的是圣子,圣子并未与神性的荣耀分离。因为父、子和圣灵是同一本质,同一能力,同一本体,也是同一国度。他以一个卑微的名号,却在可畏的荣耀中向一人说话。马利亚称他为子,就他的人类身体而言,他并未与他神性的荣耀分离。因为降世为人的神只有一位。他的荣耀宣告着源自父的神性本质,而他的身体宣告着源自马利亚的人性本质;这两种本质在同一个位格中相遇并结合。他是父的独生子,也是马利亚所生的独生子。凡在他里面分割这两种本质的,都将与他的国度分离;凡是混合这两种本质的,都将失去他的生命。凡否认马利亚生了神的,都将看不到他神性的荣耀;凡否认他拥有无罪肉身的,都将得不到借着他身体所赐予的救恩和生命。他的作为本身就是见证,他神圣的能力教导有分辨力的人,他就是真神。而他的受难则表明他是真正的人。
若那些悟性迟钝的人无法确信,他们将在祂那可怖之日为此受到惩罚。 若祂非血肉之躯,玛利亚为何降世于世(为人所知)? 若祂非上帝,加百列称谁为主?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卧于马槽之中? 若祂非上帝,降临的天使们颂扬了谁?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被襁褓包裹? 若祂非上帝,牧羊人朝拜了谁? 若祂非血肉之躯,约瑟夫为谁行了割礼? 若祂非上帝,为谁有一颗星在天上行走? 若祂非血肉之躯,玛利亚用自己的乳汁哺育了谁? 若祂非上帝,东方博士们献上礼物给了谁? 若祂非血肉之躯,西面将谁抱在怀中? 若祂非上帝,他对谁说:请放我平安离去? 若祂非血肉之躯,约瑟夫带着谁逃往埃及? 若祂非上帝,那句「我从埃及召出我的儿子」(何西阿书 11:1)应验在谁身上? 若祂非血肉之躯,约翰为谁施洗? 若祂非上帝,天父从天上对谁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马太福音 3:17)?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在旷野中饥渴? 若祂非上帝,降临的天使们服侍了谁?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被邀请参加迦拿的婚宴? 若祂非上帝,谁将水变成了酒?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的手中放着饼? 若祂非上帝,谁在旷野中用五饼二鱼喂饱了成千上万的人,不包括妇女和儿童?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在船上睡着了? 若祂非上帝,谁斥责了风和海?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与法利赛人西门一同进食? 若祂非上帝,谁赦免了罪妇的罪?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坐在井边,因旅途劳顿而疲惫? 若祂非上帝,谁给了撒玛利亚妇人活水,并揭露她有五个丈夫?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穿着人的衣服? 若祂非上帝,谁行了神迹奇事?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吐唾沫在地上并用泥土? 若祂非上帝,谁用泥土使人的眼睛得以看见?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在拉撒路的坟墓前哭泣? 若祂非上帝,谁以权柄命令那个死了四天的死人从坟墓中出来? 若祂非血肉之肉,谁骑着驴驹? 若祂非上帝,何以成群的人民荣耀地出来迎接谁? 若祂非血肉之躯,犹太人抓住了谁? 若祂非上帝,谁命令大地,使他们俯伏在地?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挨了耳光? 若祂非上帝,谁治愈了彼得被削掉的耳朵并使其复原?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的脸上被吐唾沫? 若祂非上帝,谁向使徒们吹气赐予圣灵?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站在彼拉多面前受审? 若祂非上帝,谁在梦中惊吓了彼拉多的妻子? 若祂非血肉之躯,士兵们剥去谁的衣服并分了? 若祂非上帝,为什么在十字架旁太阳会变黑?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被钉在十字架上? 若祂非上帝,谁震动了大地,使其根基动摇?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的手脚被钉子钉住? 若祂非上帝,为什么殿里的幔子裂开,石头崩裂,坟墓敞开?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呼喊:「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你为何离弃了我?」(马太福音 27:46) 若祂非上帝,谁说:「父啊,赦免他们」(路加福音 23:34)?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与强盗一同被钉在十字架上? 若祂非上帝,谁对强盗说:「今日你将与我同在乐园里」(路加福音 23:43)?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被递上醋和苦胆? 若祂非上帝,阴间听见谁的声音而颤抖?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的肋旁被枪刺透,流出血和水? 若祂非上帝,谁砸碎了阴间的门,解除了捆绑,奉谁的命令,被囚禁的死者出来? 若祂非血肉之躯,使徒们在墓穴中看见了谁? 若祂非上帝,他如何进入紧闭的门? 若祂非血肉之躯,多马触摸了谁手上的钉痕和肋旁的枪伤? 若祂非上帝,多马对谁呼喊:「我的主,我的上帝!」(约翰福音 20:28)? 若祂非血肉之躯,谁在提比哩亚海边进食? 若祂非上帝,奉谁的命令,网满了鱼? 若祂非血肉之躯,使徒和天使看见谁升天? 若祂非上帝,天为谁敞开,众能力战兢地敬拜谁,天父对谁说:「你坐在我的右边」(希伯来书 1:13),如同大卫所说:「上主对我主说:你坐在我的右边」(诗篇 110:1)? 若祂非上帝和人,则我们的救恩是虚假的,先知的预言也是虚假的。
但先知们持守真理,他们的见证并非虚假。圣灵吩咐他们什么,就借着他们传讲什么。因此,那纯洁的约翰,依偎在火焰的胸怀之中,为要印证先知们的言语,在福音中阐述神学,教导我们说:「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万物是借着祂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祂造的。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约翰福音 1:1,3,14)。那位从神而来、是神圣之道的,是父的独生子,与父同质,从自有者而出,是万古之先就已存在的道,在万世之前由父无母所生,不可言喻——正是祂,在末后的日子里,由人类的女儿、童贞女马利亚所生,没有生父,祂是道成肉身的神,从她那里取了肉身,成为了他所不是的人,却仍是他所是的神,为要拯救世界。祂就是基督,神的儿子,是父的独生子,也是母亲的独生子。
我承认同一位是完全的神和完全的人,在两个性情中,本体或位格上合一,可被认识为不可分割、不混淆、不改变的,祂取了有理性和智慧灵魂的肉身,并除了罪以外,凡事都与我们相似。同一位是属地的和属天的,是暂时的和永恒的,是有始的和无始的,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和受时间限制的,是被造的和未被造的,是受苦的和不朽的,是神也是人,在这两者中都是完全的,在两个性情中是同一位,在两者中是同一位。
圣父是一位,圣子是一位,圣灵也是一位;独一的神性,独一的权能,独一的国度,俱在三位格之中。我等颂扬三位一体的圣一,亦颂扬一体之中的圣三。当日,圣父从天召曰:「这是我的爱子,你们要听祂!」(路加福音 1:16)自此以后,神圣普世的教会便遵从了。教会奉圣三之名施洗,以得永生,以同等的尊荣尊崇圣三,不分不离地宣认圣三,坚定不移地敬拜圣三,宣认并荣耀圣三。愿荣耀、感恩、尊贵、权柄、威严归于这三位一体的圣一:圣父、圣子、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О правой жизни
关于正直的生活
(В девяноста главах. По славянскому переводу, часть II. Слово 27)
(共九十个章节。根据斯拉夫语译本,第二部分。第二十七讲)
1.您渴望正直的人生吗?请在谦卑中操练自己,因为若无谦卑,正直的人生便无从谈起。
2.一位旅人,起初迷失了方向,在异乡徘徊;同样地,偏离了谦卑之路的人,也不会在义人的居所搭建自己的帐篷。
3.凡你所行的事,都要存谦卑的心,奉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名而行,如此,你的果实必被高举,直达天际。骄傲则像一棵极其高大却已腐朽的树,枝条尽断;若有人攀上它,立时便会从高处坠落。
4.人堕落的开端,是其远离了谦卑;而那些被上帝离弃之人,就如扫罗一样,恶灵会压制他们(撒母耳记上 16:14)。
5.将罪恶的捆绑视为沉重的压迫,将不可逆转地沉沦于罪恶的浪潮直至死亡。
6.若你细察,便会发现仇敌的网罗涂抹着蜜与甜味,而那些渴望品尝蜜的人,必会落入网中。
7.不要贪恋这样的蜜,你就不会被网罗所困,因为蜜的甘甜最终会使爱它之人的口中充满胆汁和苦涩。
8.爱慕谦卑,你便永远不会落入魔鬼的网罗,因为你将振翅高飞,永远远高于仇敌的罗网。
9.如果你的目光落在一个高傲自大、外表迷人、衣着华丽、奴仆成群的人身上,请勿心生嫉妒或感到困惑。反之,你的思绪当有所节制。只需片刻,你便会看到他黯然消逝,因为唯有那些顺从上帝旨意而活的人,才能真正地繁荣昌盛,并焕发光芒。
10.那些殷勤于事奉并蒙主所悦纳之人,不将目光停留在生命中那些诱人之处,因为他们深知,这一切都如同草上的花朵,很快就会枯萎。然而,我们这些懈怠之人,一旦看见身体的丰腴、面庞的红润,就认为这样的人是有福的,即便他生活在极度的不敬虔之中。我们已将那劳苦的生活抛诸脑后,不晓得苦修者生命中的尊贵,因为我们憎恶贞洁,并厌弃圣洁。
11.弟兄们,我们不要被幼稚的玩具所吸引,而要永远选择完美的生活,这样我们才不会失去苦行者的喜乐,也不会被投入到永恒的折磨中。
12.蒙福祉者,是那些被美善希望滋养、被美善思想照亮的人,他们的荣耀是伟大且无尽的。
13.我们当力求静默,如此,我们便能审视自己的罪愆,时常谦卑自抑,不至于在内心滋生犹如毒物般自负或狡诈的念头。
14.让我们挚爱寂静,好拥有一颗纯洁的心,并使那托付给我们的殿宇免受罪恶腐朽的玷污。
15.这是一种以叹息和泪水所作的美妙祈祷,尤其当我们默默流泪时。大声哭求为人所听见,乃是取悦于人的标志;而那凭着知识和信心祈祷的人,他看见主在他面前,因为「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他」(使徒行传 17:28)。
16.如果你的心变得刚硬,就在主面前哭泣,好让他将领悟的启示倾注于你,并且不要嘲笑那些心怀热切向天呼喊的人。
17.那些嘲笑辛勤工作之人的人,是自愿成为邪恶者的奴仆,去满足其可憎的欲望。这样的人将找不到为上帝的仆人所预备的喜乐。
18.你这苦行者,务要时刻明智地行事,好使我们不给那些寻找「把柄」之人留下任何「把柄」(哥林多后书 11:12)。
19.不怜悯人的有祸了!欺诈之徒有祸了!贪恋享乐之辈有祸了!苦涩的阴间将与他们相遇。他们因饕餮而使自己沦为奴隶,又为了在虚妄的此生中获得权柄和高位而贬低上帝。然而,死亡骤然降临,使那常享珍馐的咽喉干涸,夺走了他们为此而贬低造物主的权柄。最终,这些不幸之人的身体如同污秽般被抛掷于地,他们的灵魂则被引向其归宿之处。
20.见到人生的愉悦,要警惕,以免它们将你掳去。因为死亡的罗网就隐藏其中。正如渔夫撒下鱼钩,并非是徒劳的。
21.仇敌使用愿望作为鱼钩上的诱饵,以便它这不洁者能使每个灵魂都依附于它自己。
22.灵魂,若先于其他灵魂被仇敌的意志所掳获,就会成为其他灵魂的罗网,以甜蜜诱惑那些尚未尝过蛇之苦涩的。正如此,一只被捕获的松鸡会成为尚未落入陷阱者的诱饵。因为捕猎者将它安置在那里,用它来捕捉那些自由飞翔的。
23.「当在美德上操练自己,不要因辛劳而沮丧,因为不经历辛劳就无法认识美德。」
24.在辛劳之时,将你心灵的眼睛转向高处,凝视那喜乐,这样你就不会拒绝劳作了。
25.要孜孜不倦地投入劳作,以避免你陷入虚妄劳作的疲惫。因为义人的劳作结出生命的果实,而罪人的劳作则充满毁灭。
26.为神忍受此生之苦楚;你将不虚地受圣徒的盼望引导,而仇敌的轭则带来忧愁,由此生出死亡。
27.那些为虚妄之生活劳碌的人,竭力绊倒那些有见识的劳碌者,以使自己身边没有责备。然而,他们对敬虔修行者的攻击,却显明了(在修行者中揭示出)那些配得冠冕的人。
28.请在谦卑上多加操练,以免失去善行的果实。若你将谦卑弃绝,那么你自身也将被列为那些徒劳无功之人。
29.你是否渴望成为灵魂的向导?作为一个明智之人,务要使自己处处安稳,免得你沉溺于贪恋享乐的思绪,以至于在港口倾覆。
30.如果你希望港口安全,就应当用坚固的壁垒来环绕它,这些壁垒不至于轻易被激情的风暴动摇,否则港口将变为沉船之地。
31.请勿将锚链层层相系,只要你心中尚存一丝轻盈,便不致被情欲所牵引。欲将陷于深坑者拔出,必以勇毅之精神为之,以免下放之锚,反将己身一同卷入那同一深渊。盖因情欲之言,一旦觅得立足之地,便如钩索般将灵魂向下拖拽。
32.永远规避有害的聚会,你的灵魂将得享宁静。
33.一个僧侣,若没有属灵的明辨力来修正他的一切行为,便会成为一个笑柄。理性要求我们所有人都洁净而有智慧。
34.如果圣灵的火焰尚未在你心中熊熊燃起,那么切莫寻求聆听他人的心思,因为你将因此招致双重的争战。首先,你的灵魂会因所听闻的记忆而堕落;其次,若非灵魂以十字架的承载之力勇敢地制伏情欲,你将会遇到所信任之人的抵触。这样的人,当他因疏忽而再次陷入同样的情欲时,会将自己所选择的导师视作敌人。而若这位导师明智,他会让这位信任他的人明白,一切都已被遗忘。
35.如果一个人家里有鸽子,而这鸽子找到了敞开的窗户,从家里飞走了,那么他不会用棍子或石头把它赶回来,而是撒下谷粒;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明智的方式来引诱它。那些决心要洁净思想污秽的人,需要远超于此的明智和经验!
36.若你在阅读时,切勿只寻求华丽的辞藻或浮夸的言语,也不要将你的注意力停驻于此——否则自满的恶魔将会击打你的心。反之,如同智慧的蜜蜂从花朵中采集蜂蜜,你也当通过阅读为灵魂获取疗愈之药。
37.如同一个虚荣的人,即便他财产匮乏,如果他自称国王,他也不会因此成为国王。同样,一个私下里吃东西,却在弟兄们的餐桌上假装禁食和节制来掩饰自己的修道士,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他编织着蛛网般的织物,所走的并非圣徒的正直之路,而是取悦世人的道路。
38.如果您已弃绝世界,那么请照管好您的事务,好让您能寻得所渴求的珍珠。因为有些人,虽然舍弃了世界,却远离了世俗生活:他们中有人放弃了军职,有人散尽了财富,但最终,由于受自身意愿的驱使,他们跌倒了。看哪,受自身意愿的支配而非依照上帝的旨意生活,是多么可悲啊。他们假装从正门远离一切世俗之事,却又从秘门返回到世俗之中。
39.以色列的子民,在他们走出「铁炉」(申命记 4:20)之后,在他们穿越红海之后,享受了伟大的恩赐,但是因为他们凭着自己的意志行事,在陆地上遭遇了毁灭,而在所列出的众多人中,只有两人幸存下来,他们没有使主的话语苦恼,并且圣洁地遵守了至高者的旨意。
40.那些弃绝世界之人,与世界再无瓜葛。他们即使被推上高位,也不会自视甚高,仿佛是掌权者;即使被贬低,他们的心志也丝毫不会动摇。然而,那些偏离虔敬思想的人,则倾向于追求世俗的欢愉,他们的努力不再是为了美德,反而抛却了美德的轭,热切地建造起他们曾经亲手完美摧毁的一切。 就如同最贞洁的少女,即使足不出户,一旦她的情感受到玷污,失去了羞耻之心,她便会毫不脸红地沉溺于不正当的行为,既不畏惧上帝,也不顾忌世人的非议。但她绝逃脱不了上帝的审判之手。因为,「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表明出来,因为它是在火中显露的」(哥林多前书 3:13)。
41.那些以行事为人宣扬美德的人,是有福的。然而,如果你口中所言尽是美德,所行却与之为敌,这并不能使你得救。同样,那些高谈节制却行为不端的人,也无法获得胜利的奖赏。
42.看到好色之徒毫无惧色地做他们喜欢的事时,不要为此思想而烦恼。他们的色彩充满了恶臭,而那些热爱美德之人的色彩则被光芒照亮,充满了芬芳。因此,要持守美德,好让那些沉溺于娇生惯养和放荡娱乐的人对你感到惊奇。因为即便他们不愿公然这样做,他们也会在内心称赞美德的修行者。
43.当你看到那些对不洁之爱充满热忱的人时,不要对他们感到惊讶,也不要被那很快就会化为尘土的美丽皮囊所迷惑。相反,要在心中叹息并歌唱,说道:主啊,请记念,「我们不过是尘土。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样,他开花如野地的花。经风一吹,便归无有,他的原处也不再认识他。但上主的慈爱,归于敬畏他的人,从亘古直到永远」(诗篇 102:14-17)。这样,藉着上帝的恩典,你就不会被那恶者掳去。
44.当向主恳切祈祷,求祂赐予你那全然纯洁的灵魂。如此,即使在夜间的梦境中,你也能逃离那恶者的诡计,如同有人见到野兽追赶便迅速逃离,又如被手持燃烧火把的人追赶时,为免被火灼伤而从一屋转移至另一屋。
45.正如一个人无法不劳而获地用金钱买到读写能力或技艺,同样,若没有勤勉和坚忍的耐心,也不可能成为一名修士。
46.头颅对你而言,比你身体的所有肢体都更为重要。倘若有石块、棍棒或刀剑向你袭来,你会用身体的其他肢体去抵挡,只为将打击从头部引开,因为你知道,没有头颅便无法存活。同样,对你而言,对圣洁与同质三位一体的信仰应当比一切都更为重要,因为没有这份信仰,无人能活出真正的生命。
47.你要全心倚靠上主,如此便能轻易避开邪恶的诡计。上主不会撇弃服侍祂的人,使他们无人看顾。
48.一个埃及妇人想要引诱敬畏上帝的约瑟,并强迫他满足其淫荡的企图。然而,这个年轻人用心思想念全能者,以便他的灵魂不被不法之火点燃;他守护着自己的感官,不给陌生的念头留余地,以免成为这无耻妇人的俘虏,因为他总是把她看作死亡的罗网。他忍受了试探,最终获得了尊荣,并成为了埃及的统治者。
49.在巴比伦的恶人图谋反抗那义者的灵魂,意欲以卑鄙之手段玷污她。然而,那义者有至高之主作她的帮助,便轻易地击败了他们。这些心智昏聩之人,自以为是地召开会议,密谋针对那蒙福者,却不知在此地,他们将亲耳听到自己的死刑判决。因为那不倦的圣目,绝不会任凭自己受辱。
50.弟兄们,让我们走上那窄小而艰难的道路,好使我们变得配受尊荣,并以上帝为我们的守护者。
51.珍宝总被珍藏在最深处的库房,而无用之物则被弃若脓疮,甚至丢弃到街上。
52.如果有人诽谤你,说你做了不好的事,那么多责备自己,而不是责备他人。因为如果你以自己的行为为耻,以至于不能从别人那里听到哪怕一丁点关于它们的议论,那么不要用愤怒的威胁让他闭嘴,而是要改正自己,不要做不好的事。因为那恶臭让你明白,你正在自害己灵。
53.以悔改洁净自己,摆脱那些不允许的作为,那么恶语中伤者的指责就不会再恐吓你。
54.生命的工作者啊,抵制罪恶,不要害怕所遭遇的试探,因为磨炼不会伤害勇敢的修道者。
55.我们必须以神圣之火抵抗那火。砖块,在未烧制之前,是柔软易碎的,但一旦经过火的烧炼,并接受了烘烤,它就成了抵御水火的屏障。正如水盛于瓦器之中,炉子也容纳着炽热的火焰;而炉子本身就是用砖块制成的。
56.你当身处试探与苦痛之中,抵制那将你焚烧的情欲,免得你像一块未曾烧制的砖,被雨水冲刷殆尽,免得你显出并不具备你所认为的坚固。
57.不要将你认为做得好的事认作是善,而是要将那蒙敬虔之人所见证的事认作是善。
58.请听主的教诲,以便主能帮助你,将祂的双手放在那些冒犯你的人身上,使你的仇敌降卑,这样你就不会听到:「我任凭他们心里刚硬,随自己的计谋而行」(诗篇 81:12)。
59.努力不去做自己意志的奴隶,而是顺从那些敬畏主的人,你便能靠着上帝的慈悲,踏碎那蛇的头。但是,只要你轻易地屈服于自己的意志,你便要知道,你离全然的完美还有距离。你离完美有多远,你就多需要被启迪和教导。
60.为了主忍受痛苦,好让喜乐环抱你。承受劳作,以便获得丰盛的报偿。凿石的工匠雕琢石头,打铁的铁匠锻造铁块,他们都会因此得到报偿。
61.临阵脱逃之人,无法获得战利;规避教诲之人,无法与明智者同列。
62.登上高处,你将看到世间万物都显得卑微和微不足道;但若你从高处下来,即使是小小一座粉刷的白屋也会令你惊叹不已。
63.敬虔的工人啊,请在对美德的知识(或称:认识)中坚定不移,这知识将承载你如同战车,并保护你免于诸多跌倒。因为它不会允许爱慕它的人说出或做出任何伤害听者之事。
64.人里面知晓的芬芳,在于他总是在任何情况下谴责自己,并且在谴责自己的同时,不谴责同样犯错的他人。
65.在因同一过犯而被囚禁的两个有过错的仆人中,那个指责同伴的,无疑是不自觉的。
66.切莫嘲笑或论断陷入诱惑之人,而要时常祈祷,以免自己也陷入诱惑。因为,心被思虑的暴风所遮蔽,又被情欲所胜过的人,既不羞于面对世人,也不畏惧上帝。倘若他身居高位,便无所畏惧地作恶。倘若他软弱贫困,便屈从于粗鄙的本性,同样毫无廉耻地作恶。
67.不要做一个疏忽的享乐主义者,而是要聆听神圣的歌手所呼唤的: 「愿上帝兴起,愿他的仇敌四散;愿恨他的人从他面前逃跑。愿他们像烟一样消散,愿他们像蜡在火面前融化一样,愿罪人从上帝面前灭亡,愿义人欢喜。」 (诗篇 68:1-4)
68.给你,我的修士,一间修道室——你要以谦卑的心更勤地祈祷,如同火窑中的三位少年,不要使自己成为强盗的巢穴,沉溺于不被允许的行径,以免在审判之日,当人类的隐秘被揭示时,你蒙受羞辱。
69.在收割的时节怠惰之人,他的房屋将不会丰裕。而现在疏忽大意之人,在将来获得报偿之时,将得不到义人所享有的慰藉。
70.弟兄们,一个充满恐惧与战兢的时刻正降临于我们,在那时,我们无论是在隐秘处还是在黑暗中所行的一切都将显露无遗。那没有主作帮助的灵魂,有祸了!
71.亲爱的弟兄们,让我们思考我们每个人的终结,以及我们在这纷扰生命中的行事。因为将时间花费在虚妄事务上的人,是虚妄的。但那些今生致力于良善交易的人,是有福的。
72.「富人扬帆启程,风和日丽,他躺卧在波斯地毯上,傲慢地俯视众人,期待着享乐。厨师在他面前准备美食,身后簇拥着一队士兵。但骤然间,风暴来袭,大海波涛汹涌,船只倾覆,他独自一人被海浪抛到荒芜的岛屿上,那里野兽出没;他哭喊着、抱怨着,却无人听闻;他捶打自己的脸,辗转反侧,每时每刻都在等待死亡的降临。这位昔日的傲慢之人,如今饥饿与恐惧交加,口渴难耐,却无人安慰。 我们这些在世上懈怠的人,也同样如此。当我们沉溺于虚妄的生活娱乐时,死亡会猝然降临,将懈怠之人夺走,并将他投入那可怖之地,所有那些常年悖逆他们主宰的罪人,都将在那里受苦。」
73.当我们安然无虞之时,不妨思量一番,那被海浪卷至无人之境、全然得不着任何慰藉的人,将会有何等恐惧;我们亦当深思,那被投入苦楚之地、身陷囹圄的罪人,又将承受何等恐惧。
74.我心叹息,我眼渴望泪水,然而我的罪孽却将我的心智囚禁,使我无法悔悟,无法含泪恳求主,不要将我投入外面的黑暗中。
75.那曾将祂的子民从法老的权下拯救出来,又将他们从「铁炉」(申命记 4:20)中解救,并让他们安然渡过红海的主啊!求您也救我们脱离我们的罪孽,使我们在您审判生者与死者之时,能蒙您的恩典!
76.趁我们仍有能力,当以正直的心侍奉主,如此,在苦难临到时,我们才能有祂作为我们的帮助者,将我们从巨大的灾祸中解救出来。
77.那些以纯洁之心侍奉他的人,他将以无与伦比的荣耀来尊崇他们,因为圣徒的荣耀永无止尽。
78.奉神的旨意,鲸鱼吞噬了先知约拿,先知如同被珍藏在宝库中一般,安然无恙地待在鲸鱼腹内。「深渊包围了我,直到我的魂魄;我的头下沉到山岳的根基。我下到那地,地的门闩永远关闭。」然而在那里,他向神祷告,说:「我的性命啊,愿你从败坏中升起,归向你,主我的神!」(约拿书 2:6-7)。这祷告穿透了深渊,划破了空气,直达天庭,进入了主的耳中。更确切地说,那位充满宇宙的主,离他真诚的仆人并不遥远。
79.上帝命令鲸鱼,它便吐出了先知。于是,先知就像下了船一样,去传道了。
80.罪人向义人切齿。试炼终将过去:圣洁者得冠冕,而那些图谋降祸于上帝圣徒的邪恶之辈,则必蒙羞受辱。
81.费斯比特人以利亚曾被那邪恶的妇人追逼。但主却吩咐飞鸟供养先知,而罪人则遭遇了可怕的饥荒。
82.先知以利亚乘坐火焰的战车升天,而邪恶的耶洗别从她高高的房屋中被推下,在城中街道上被狗吞噬。
83.那些不法之徒,不愿听闻虔敬的教诲,便将先知耶利米投入泥泞的深坑中。埃塞俄比亚人亚伯米勒听闻他们的暴行后,因其灵魂洁白、信心璀璨,便斥责王的罪恶;蒙允之后,他将先知救出,并因此获得了祝福(耶利米书 38:28)。
84.压迫者起来反抗那些一直压迫上帝众先知的人,而犹太民族也被交在敌人手中。但敌人看见了上帝的先知,就解除了他的镣铐,并给他带来了礼物,因为他们在他身上看到了极大的虔诚。正如拿着灯的人照亮与他同在的人,美德也照耀着,它总是带着荣耀。
85.恶人因先知但以理的虔诚而将他投入狮子坑中,欲使其被吞噬。这些不法之徒并不知道,他们所做的正是自取其辱。然而,主藉着哈巴谷的手,并透过圣天使,为祂忠实的仆人送去了食物。野兽们见到先知在它们中间,便驯顺地俯伏在他面前,因为天上的力量堵住了狮子的口,它们丝毫未曾触及这位义人。
86.先知被从野兽中拉出,当他们看到他从坑中走出,如同新郎从婚房中走出一般,面容焕发,荣耀光照,他们的邪恶也因此显露了一部分。
87.巴比伦人再次怀疑并非没有原因,也许是野兽生病了,所以才不吃人的身体。因为上帝的 избран之人与七只狮子一同度过了六天,他身上没有任何损伤。到了第七天,国王前来哀悼这位义人,但他俯身向坑里望去,却看到义人正坐在狮子中间,如同牧羊人坐在自己的羊群中间一样。因此,不信者怀疑他的得救并非没有原因。但是,当义人的敌人被投入狮子坑中时,不信者看到他们被撕成碎片,骨头也被粉碎,这才终于感到极度惊讶,并大声喊道:「主啊,达尼尔的上帝,您是伟大的!」(但以理书 14:41)
88.三位年轻人在亚撒利亚的陪伴下,因拒绝敬拜金像而被捆绑,被投入炽烈的火焰中。然而,火焰竟不敢灼烧他们的发丝,而从炉中冒出的火焰却将那些煽动它的人烧尽了。
89.我的挚爱们,思考一下吧,愿我们在试炼中不至于显得拙劣,因为在试炼中的忍耐总是能使爱神的人变得伟大。
90.趁我们尚有余力,当怀着敬畏、正直之心和良善之愿为上主辛劳,如此,在试炼来临之际,他必会扶助我们的软弱,使我们戴上冠冕,并领我们进入他的国度。阿门。
Слово на Второе Пришествие Господа нашего Иисуса Христа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第二次降临讲道
我那些热爱基督的弟兄们,请听我讲论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第二次可畏降临。我一忆及那个时刻,便因极大的恐惧而颤抖,思忖着那时将要显明的一切。谁能描述它呢?何种言语能够表达?何种听觉能够领受所听闻的?那时,万王之王将从他荣耀的宝座上起身,降临以眷顾普世的居民,与他们清算。作为一位公义的审判者,他将施予当得之人美好的报偿,并使那些罪有应得之人遭受惩罚。当我思及此事,恐惧便攫住了我的肢体,我全身衰弱;我的眼睛涌出泪水,我的声音消失,我的双唇紧闭,我的舌头僵硬,我的思绪被教导归于沉默。噢,为了我们的益处,我是多么需要开口言说啊!然而,恐惧却又催逼我保持缄默。
自创造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宏伟而可怖的奇迹,将来也绝不会有。如今,当闪电比往常更猛烈地划过时,常常让人心生恐惧,我们都会俯身在地。那么,当我们听到那超越一切雷声的天上号角之声,呼唤并唤醒自古沉睡的义人与不义之人时,我们又将如何承受呢?那时,地狱中的人骨听到号角之声,必会急切地奔跑,寻找自己的肢体;那时,我们将看到,在眨眼之间,每一个人的气息都会从其所在之处复活,所有人都将从地的四极被召集起来接受审判。因为那拥有「万有」权柄的伟大君王必会发令,届时,大地和海洋必会战栗而急切地交出各自的死者。被野兽撕裂的,被鱼类分解的,被鸟类掠夺的,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转瞬之间显现,连一根头发都不会缺少。兄弟们,当我们看到那火焰之河,像凶猛的海洋般狂暴地奔流,吞噬着山峦和森林,点燃整个大地和「地上的万物」时,我们又将如何承受呢?那时,亲爱的,在这般烈火面前,河流将枯竭,泉源将消失,星辰将坠落,太阳将昏暗,月亮将逝去,正如经上所写:「天必像书卷一样卷起」(以赛亚书 34:4)。那时,被差遣的天使必会奔走,聚集「从四方,从天边直到地极的选民」,正如主所说(马太福音 24:31);那时,我们将看到,按照祂的应许,「有新天新地」(以赛亚书 65:17)。那时,爱基督的人啊,当我们看到那已预备好的可怖宝座,以及显现的十字架记号——基督甘愿为我们被钉于其上时,我们又将如何忍受呢?那时,所有人都会在高处看到那可怖而圣洁的伟大君王之权杖显现,每个人最终都将明白并想起主预言的话:「人子的兆头要显在天上」(马太福音 24:30),并且所有人都会清楚,在这之后,君王就将显现。
弟兄们,此刻,每个人都将思忖如何迎接那位可畏的君王,并开始省察自己所有的行为。然后,他将看到自己的行为——无论是善是恶——都呈现在他面前。那时,所有仁慈并真心悔改的人都将因看到他们预先献上的祷告而欢欣鼓舞;富有同情心的人将看到,那些在这里曾受他们施予恩惠的贫困和卑微之人,正在为他们恳求,并在天使和众人面前宣告他们的善行。其他人也将看到悔改的泪水和辛劳,他们将欢欣、明亮、荣耀地出现,「等候那有福的盼望,以及我们伟大的神和救主耶稣基督荣耀的显现」(提多书 2:13)。
为何不让我简要谈谈最重要的事呢?当听到那来自高天、响彻云霄的伟大声音和可怖呼喊说:「看哪,新郎来了!」(马太福音 25:6)——看哪,审判者临近了!看哪,君王显现了!看哪,审判众审判者的主宰揭示了!看哪,万有之神将要来审判活人和死人!——那时,爱基督的人啊,那呼喊将使大地的根基和深处,从这端到那端,都为之颤抖,大海和所有的深渊也将震动。那时,我的弟兄们,每一个人都将面临困苦与恐惧,因那呼喊和号角的声响,以及因对将要降临到全宇宙之事物的恐惧与期待而心神不定,因为经上记着:「天上的万象都要震动。」(马太福音 24:29)那时,天使将涌现,天使长、基路伯和撒拉弗的众队伍将聚集,所有多眼的天使将带着能力和力量呼喊:「圣哉,圣哉,圣哉,主神全能者,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启示录 4:8)那时,天上、地上和地底下的一切受造之物都将带着颤抖和力量呼喊:「奉主名来的」(马太福音 21:9)君王是蒙福的。那时,诸天将被撕裂,万王之王,我们至洁至荣的神,将如同可怖的闪电般显现,带着极大的能力和无可比拟的荣耀,正如神学家约翰所宣讲的,他说:「看哪,他驾云降临!」「各眼都要看见他,连刺他的人也要看见他,地上的万族都要因他哀哭。」(启示录 1:7)
哪颗灵魂能在那时找到如此大的力量来忍受这一切?因为天地都将逃逸,正如神学家再次所说:「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和坐在其上的那位,天地都从祂面前逃走,再也找不到容身之处。」(启示录 20:11)。你曾见过类似的恐惧吗?你曾见过如此不寻常而可怕的事吗?天地都将逃逸:此后谁还能站立得住?当我们看到宝座设立,万世之主坐在其上,当我们看到无数的军兵带着敬畏环绕宝座站立时,我们罪人将逃往何处?那时,但以理的预言将得以应验。「我观看,」经上说,「直到宝座设立,亘古常在者坐下。祂的衣服洁白如雪,头发洁净如羊毛。祂的宝座是火焰,祂的轮子是燃烧的火。一道火河涌出,从祂面前流淌。千万事奉祂,亿万侍立在祂面前。审判者坐下,案卷都展开了。」(但以理书 7:9-10)。弟兄们,在那时,当祂设立无私的审判台,并展开那些可怕的案卷时,恐惧、颤栗和狂喜将是巨大的,因为我们的行为、言语以及我们今生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写在其中,还有我们以为能向那位查验「人心肺腑」(启示录 2:23)的上帝隐藏的一切,都将显露出来,因为「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路加福音 12:7),也就是说,我们的思想和意念都已被数算,我们将向审判者交代。
啊,为了那一时刻,我们该流下多少眼泪!然而我们却懈怠度日。啊,当我们看到那些善于争战的将士从荣耀的君王那里领受伟大恩赐时,我们将为自己哭泣和哀号多少次啊!那时,我们将亲眼目睹那不可言喻的天国;另一方面,我们也将看到那显现的可怕苦难。居于两者之间的是亚当始祖以来,直至最后出生之人的所有膝盖和所有气息,都战兢地屈膝,俯伏敬拜,正如经上所记:「主说:『我凭我的永生发誓:万膝必向我跪拜』」(罗马书 14:11)。那时,爱基督的人们啊,全人类都将置身于国度与审判之间,生命与死亡之间,安稳与匮乏之间。所有人都在等待那可怕的审判时刻,无人能帮助他人。那时,每个人都会被要求交出信仰的告白、洗礼的承诺、纯净无瑕的信仰、坚不可摧的印记和未受玷污的衣袍,正如经上所记:「凡在他周围的人,都必将礼物献给」(诗篇 75:12)那可畏的君王。因为凡是在圣教会中登记入册的,都将按各自的能力被要求交账:「有权力的人将受到更严厉的审问」(智慧篇 6:6),正如经上所记。凡「多给谁,就向谁多取」(路加福音 12:48)。每个人「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自己」(马可福音 4:24)。
然而,无论尊贵卑微,我们都同样地宣认了信仰,领受了神圣的印记。所有人都一样地弃绝了魔鬼,向它吹气;所有人都一样地向基督许下了承诺,向他俯首——前提是你们领悟了洗礼圣事及弃绝那异己者(魔鬼)的力量。因为我们在圣洗礼中承诺的弃绝,表面上言语不多,但就其内在含义而言,却至关重要。凡能持守此弃绝者,有福了。因为我们以寥寥数语弃绝了一切称为恶的事物,一切为神所憎恶的。我们弃绝的不是一两件,也不是十件恶行,而是弃绝了一切称为恶的事物,一切为神所憎恶的。例如,经上说:「我弃绝撒但及其一切作为。」是哪些作为呢?——请听:淫乱、奸淫、不洁、谎言、偷盗(抢劫)、嫉妒、投毒、占卜、巫术、暴躁、愤怒、亵渎、仇恨、争吵、嫉妒,我弃绝醉酒、闲谈、骄傲、贪图安逸、我弃绝嘲弄、吹奏(吹笛)、邪恶的歌曲、残害儿童、藉鸟飞占卜、招魂、在树叶上写符占卜、我弃绝献祭偶像之物、血、勒死的牲畜和死尸。然而,何必多言呢?没有时间一一列举。我们姑且放下许多,简而言之:我弃绝一切在太阳、月亮和星星之中,在泉水和树木之中,在十字路口,在液体和杯盏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以及许多不端之事,提及这些都令人羞耻。所有这一切及类似之事——我们都知道那是魔鬼的作为和教训——我们都在圣洗礼中通过弃绝而弃绝了。我们先前在黑暗中受魔鬼辖制时,学到了许多邪恶之事,直到光触及我们,直到我们「卖给罪了」(罗马书 7:14)。然而,当仁慈怜悯的神乐意将我们从这等迷误中拯救出来时,那高天东升之光降临我们,神救赎的恩典显现,主为我们舍弃自己,将我们从偶像的欺骗中赎出,并乐意以水和圣灵更新我们。因此,我们弃绝了这一切,「脱去旧人和旧人的行为」(歌罗西书 3:9),穿上了新亚当。所以,凡领受恩典后仍行上述邪恶之事者,便从恩典中堕落了,基督对其陷于罪中者,毫无助益(毫无帮助)。
基督的爱徒们,你们可曾听闻,你们在寥寥数语中,就已摈弃了何等之多的恶行?正是这般的弃绝与美好的告白,将于那特定的时刻与日子,向我们每个人提出要求。因为经上记着:「你或因自己的话被称为义,或因自己的话被定罪」(马太福音 12:37)。主又说:「我要凭你的口定你的罪,你这恶仆!」(路加福音 19:22)。
显然,我们的言语在那一刻将定我们的罪或昭示我们的义。那么,所有人将如何受审呢? 牧者,即主教,将被询问他们自己的生活以及他们的牧群;他们每个人都将被要求交出他们从牧者之首基督那里所领受的(良善的)有理性之羊。如果羊因主教的疏忽而失丧,那么羊的血将从他手中被追讨。 同样地,长老们将为他们的教会负责,执事们也将一同负责,所有信徒都将为自己的家庭、妻子、儿女、仆人和婢女负责:他是否「用主的管教和教训养育他们」——正如使徒所吩咐的(以弗所书 6:4)。 那时,君王和王子,无论贫富,无论尊卑,都将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受审。因为经上记着说:「我们都要站在基督的审判台前」(罗马书 14:10);「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哥林多后书 5:10)。在另一处经文则写道:「无人能从我手中救出」(申命记 32:39)。
「我们恳求你告诉我们,在此之后将发生什么?」他们这样问我。我心怀忧伤地回答,你们无法听闻这之后的事情。基督的爱者们,我们最好就此打住吧。
那些热爱基督的人再次说道:「难道这比我们之前从你那里听到的更可怕吗?」 老师又哭了,说道:「我含着泪告诉你们,不流泪是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的,因为那将是最后的。但既然我们有使徒的诫命,要将『这些事传给忠信的人』(提摩太后书 2:2),而你们是忠信的人,所以我把这些传给你们,你们也要告诉其他人。如果我在讲述这些事的时候心痛,那么,蒙福的弟兄们,请对我心存怜悯。」
那么,爱基督者们,当所有人的行为都在天使和世人面前受审并被宣告之后,并且「叫一切仇敌都服在祂的脚下」(哥林多前书 15:25),「叫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的都归于无有」(哥林多前书 15:24),并「万膝必向神跪拜」(罗马书 14:11)——正如经上所记。那时,主必将他们彼此分开,如同牧人将绵羊与山羊分开一样。那些有善行和好果子的,将与那些不结果子和有罪的隔开。他们将如太阳般发光;正是那些遵守了主诫命的人,那些仁慈的、爱贫者的、爱孤儿的、好客的、施衣给赤身者的、探望被囚者的、为受压迫者辩护的、探望病患的、如今哀哭的(正如主所说,马太福音 5:4)、如今为天上所存的财富而贫穷的、宽恕弟兄过犯的、持守信仰印记不朽坏且无任何异端污染的。这些人主将把他们安置在右边,而山羊——也就是那些不结果子的、惹怒了善良牧人的、不听从牧者之首话语的、傲慢无知的、在当下悔改之时像山羊般嬉戏玩乐的、他们一生都挥霍在暴食、醉酒和铁石心肠之中,就像那位从未怜悯贫穷拉撒路的财主。因此,他们被判站在左边,因为他们不仁慈、无同情心,完全没有悔改的果子,也没有灯里的油。而那些向贫穷人买了油并装满自己器皿的,他们将带着明亮的灯,荣耀而喜乐地站在右边,并听到那蒙福而仁慈的声音:「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预备的国」(马太福音 25:34)。而那些站在左边的,将听到这严厉而可怕的判决:「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马太福音 25:41)。既然你们不施怜悯,现在你们自己也不会蒙怜悯;既然你们不听我的声音,现在我也不会理会你们的哀叹,因为你们没有服事我:你们没有喂饱饥饿的,没有给口渴的喝的,没有接纳作客的,没有施衣给赤身露体的,没有探望生病的,当我被囚时,你们也没有来看我。你们成了另一个主人的仆役和侍从,也就是魔鬼。因此,你们这些作恶的人,离开我。那时,「这些人要往永刑里去;那些义人要往永生里去」(马太福音 25:46)。
「难道所有人都会遭受同一种磨难,还是说苦楚有所不同?」——正如我们在福音书中所听闻的,磨难有各种不同的形式。有「外面的黑暗」(马太福音 8:12),由此可见,还有另一种更深的黑暗——深渊般的黑暗;「地狱的火」(马太福音 5:22)——这是另一种受苦之地;「切齿」(马太福音 13:42)——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不死的虫(马可福音 9:48)——在另一个地方;「火湖」(启示录 19:20)——又是另一个地方;塔耳塔罗斯——也有其自己的地方;「不灭的火」(马可福音 9:43)——一个特殊的区域;「阴间」(腓立比书 2:10)和「毁灭」(马太福音 7:13)——在它们各自的地方;「地的低下之处」(以弗所书 4:9)——又是一个不同的地方;阴府,即罪人所在之处,以及阴府的深处——最痛苦的地方。那些不幸之人将被分配到这些磨难之中,各人按照自己罪孽的轻重,或是更沉重,或是更可忍受,正如经上所记载的:「他被自己的罪恶缠住」(箴言 5:22)。这与「多受鞭打……少受鞭打」(路加福音 12:47-48)所表达的含义相同。如同今生惩罚有区别,来世亦是如此。那些彼此为仇的人,若在这种状态下离世,在审判之时,他们将面临无情的定罪,并因其可憎而被投入外面的火和无尽的黑暗中,因为他们轻忽了主那简明的诫命,这诫命宣告:「彼此相爱」(约翰福音 15:17),并「赦免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 18:22)。
然而,凡是犯了罪的人,不应漫不经心,也不应绝望,因为「我们有一位中保,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他为我们的罪作了挽回祭」(约翰一书 2:1-2)——但这并非是为那些漫不经心、躺卧沉睡、奢靡嬉笑之人所犯的罪,而是为那些哭泣、悔改、昼夜呼求他的人所犯的罪,他们必将从安慰者那里得到安慰。而那些犯了罪却遗忘了自己的罪,并在这种状态下离开肉身的人,神的愤怒将降临在他们身上,正如玛拿西所宣示的:「你对罪人的震怒,他们的惩罚是难以忍受的」(历代志下 36. 玛拿西祷文)。淫乱者有祸了!醉酒者有祸了!那些「击鼓弹琴,饮酒作乐,却不顾念上主作为」(以赛亚书 5:12)又不记念他话语的人有祸了!那些嘲弄神圣经卷的人有祸了!那些在散漫和嬉笑中浪费悔改和归向上帝的时间的人有祸了!他们将寻找自己挥霍掉的时间,却无法找到。那些询问虚假之灵并听从魔鬼教义的人有祸了,因为在来世他们将与魔鬼一同被定罪!那些书写不义之事的人有祸了!那些沉溺于巫术、占卜、残害儿童以及类似行径的人有祸了!那些克扣雇工工资的人有祸了,因为克扣工资如同流人血!那些不公审判的人有祸了,「他们为贿赂而称恶人为义,又将义人的公义从他夺去」(以赛亚书 5:23)!那些用异端玷污圣洁信仰并与异教徒苟同的人有祸了!那些身患不治之症,即嫉妒和仇恨的人有祸了!但何必多言,不如尽快收住话语?在那个可怕的日子里,所有注定要站在左边的人有祸了!因为当他们听到那悲惨的判决:「你们这些被咒诅的人,离开我」(马太福音 25:41)时,他们将深陷黑暗,痛苦哀哭。其他人也将听到这悲伤的判决:「恶人必归入阴间」(诗篇 9:18)。还有人将听到:「我实在告诉你们,我不认识你们」(马太福音 25:12);「你们一切作恶的人,离开我」(路加福音 13:27)。而另一些人,即那些嫉妒者,将听到:「拿你的去吧」(马太福音 20:14)。那么去往何处呢?——显然是去往那些听到「你们这些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永火」的人所去之处。另一些人将听到:「捆绑他的手脚……丢在外面黑暗里」(马太福音 22:13)。还有些人,如同稗子,将被捆绑起来,投入火炉焚烧(马太福音 13:42)。救赎的方式有多少种,天国中就有多少居所;而罪恶和罪行有多少种,苦难的种类就有多少。
凡有眼泪和忧伤的,请与我一同哭泣!而我,我蒙福的弟兄们,每当想起那灾难性的离别,就无法承受,因为在那可怕的时刻,所有人都将被那苦难的离别所分开,每个人都将走向一个无法归返的迁徙之地。谁的心肠能如此刚硬,以至于从此刻起不为那个时刻哀哭呢?那时,主教将与副主教分离,长老将与副长老分离,执事将与副执事分离,读经士将与他们的同伴分离。那时,曾经为王的人将被分开,他们将哀哭,并像奴隶一样被驱逐。那时,王子和那些无情的富人将哀叹,他们将四面受压,环顾四周,看是否有人能帮助他们:财富已不见踪影,谄媚者不再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将无处寻得怜悯,因为他们从未施予怜悯,也未曾预备任何事物以求得宽恕,正如先知论到这样的人所说:「他们睡了长眠,一无所得。」(诗篇 75:6)那时,父母将与子女分离,朋友将与朋友分离;夫妻若未能保守自己的婚床未受玷污,他们的分离将是悲哀的。那时,那些身体守贞,但心肠无情、性情残酷的贞洁之人将被隔离;「因为那不怜悯人的,将受到无怜悯的审判。」(雅各书 2:13)但我将略过许多事情不提,因为一提到那样的叙述,恐惧和颤抖就攫住了我。我将简而言之:那时,罪人最终将被驱逐出审判之庭,被无情的使者带走,他们将受到推搡、殴打,咬牙切齿,一次又一次地回望,渴望看到义人以及他们被剥夺的喜乐。当他们看见那不可言喻的光明时,他们将看到天堂的美景,在那片土地上认出熟悉的人,看到那些在善行中奋斗的人从荣耀之王那里所领受的丰厚恩赐;然后,他们将逐渐远离所有的义人、朋友和熟人,最终也将从上帝面前隐藏起来,失去了观看喜乐和真光的机会。随后,他们将接近所描述的折磨,并在那里被分散和离散。
那时,他们将看清自己已被全然抛弃,所有希望都已破灭,无人能助他们,亦无人能为他们代求,因为上帝的审判是公义的。那时,他们最终将泪流满面,痛哭着说:「啊,我们蹉跎了多少光阴在懈怠中!啊,我们受了何等蒙蔽!啊,我们当初听闻圣经时,又是何等嘲讽!那时,上帝借着圣经说话,我们却不留意;如今,我们在此哀嚎,祂却转面不顾我们。世间尽头带给我们何益?生我养我的父亲何在?将我们带到这世上的母亲何在?兄弟何在?子女何在?朋友何在?财富何在?产业何在?世间名声何在?宴饮何在?那些人山人海却毫无益处的狂欢何在?君王与统治者何在?为何他们之中无一人能拯救我们?我们自身也已无力自救,已被上帝与圣徒全然抛弃?我们将如何是好?如今已无悔改之时,我们往昔的产业已无用武之地,眼泪也毫无益处,那些贩卖油的穷人和贫困之人已不见踪影,因为市集已散!当我们有时间和机会时,那些含泪叫卖『快买啊』的人,我们却掩耳不听,不予购买;如今我们寻找,却一无所获。我们这些可怜之人已无救赎,也得不到怜悯,因为我们不配。上帝的审判是公义的!我们再也见不到圣洁的品级,再也见不到真光,我们已然成了孤儿,被所有人抛弃。我们最终能说什么呢?拯救我们吧,所有义人!拯救吧,使徒、先知和殉道者!拯救吧,众族长之列!拯救吧,修道士的品级!拯救吧,尊贵并赋予生命的十字架!拯救吧,天国!拯救吧,高天的耶路撒冷,众长子之母!拯救吧,甘甜的乐园!你也来拯救吧,主宰、上帝之母、爱人之主上帝之母!拯救吧,父亲和母亲,儿子和女儿们!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于是,每个人都走向自己因恶行所预备的受苦之地,「在那里,他们的虫是不死的,火是不灭的」(马可福音 9:48)。
看哪,我已按您的请求陈述,并满足了您的愿望。看哪,你们已明白我们将为自己预备什么。看哪,你们已听闻那些懈怠、懒惰、不悔改之人将获得什么。你们已听闻那些嘲笑主之诫命的人将如何被讥讽;你们已听闻我们这败坏灵魂的生活如何欺骗和诱惑了许多人;你们已明白那些嘲弄神圣经卷的人将成为何等笑柄。我蒙福的挚爱之人啊,愿无人受骗,愿无人留在不信之中,以为所说的审判只是空话。相反,我们所有人都当确切无疑地相信主,相信祂神圣的经卷,相信死人必将复活,相信有审判,相信善恶之行必有报应。抛却并轻视一切暂时的事物,让我们忧虑如何在那个令人颤栗和恐惧的时刻,在可怕的审判台前站立并交出答复,因为那是一个泪水甚多、痛苦甚多、悲伤甚多的时刻,它将评估我们的一生。 关于那可怕的日子和时刻,圣先知和使徒们早有预言;从宇宙的一端到另一端,在教会里和在任何地方,神圣的经卷都在呼喊,向所有人作证,并恳求所有人,说:「看哪,弟兄们,留心,警醒,祷告,怜恤,准备好,『因为你们不知道人子是哪一天、哪一个时辰来到』(马太福音 25:13)。」 因此,所有神圣的人,正如我所说,都含着悲伤和泪水呼喊,预示着那一天的必然。关于它,先知以赛亚说:「看哪,上主的日子临近,使遍地荒凉,从其中除灭罪人」(以赛亚书 13:9)。同一位先知又说:「看哪,主上主必像大能者临到,祂的膀臂必为祂掌权。看哪,祂的赏赐在祂那里」(以赛亚书 40:10)。另一位先知呼喊说:「看哪,主上主必临到……祂来的日子,谁能当得起呢?祂显现的时候,谁能站得住呢?」(玛拉基书 3:2)。另一位先知又呼喊说:「上主啊,我听见你的名声就惧怕……我的骨头都在颤抖」(哈巴谷书 3:1,16)。还有一位先知代表主呼喊说:「我必报复……无人能从我手中救出来」(申命记 32:35,39)。 关于那一天,传讲神话的大卫说:「我们的神要来,绝不静默无声;在祂面前有烈火吞灭,在祂周围有暴风大作」(诗篇 49:3)。使徒保罗也同样呼喊:「就在神借着我所传的福音,审判人隐秘事的日子」(罗马书 2:16),他又说:「你们要谨慎行事」(以弗所书 5:15)。「落在永生神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 10:31)。蒙福的彼得,这位至高的使徒,也为这一天呼喊说:「主的日子要像贼一样来到……在那日,天被火烧就销化了,有形质的都要被烈火熔化」(彼得后书 3:10,12)。 又说:「你们要小心,免得你们的心被贪食、醉酒和今生的思虑重担压住,那日子就忽然临到你们;因为那日子必像网罗临到全地面上一切居住的人」(路加福音 21:34-35)。「所以你们要警醒,因为你们不知道你们的主是哪一个时辰来到」(马太福音 24:42)。又说:「你们要努力进入窄门」(路加福音 13:24),因为窄门引向生命。
我的弟兄们,我们将循此路径前行,以便继承永恒的生命。因为凡是循此路而行的人,无疑将继承永恒的生命,因为这条道路本身就是生命。虽然找到它的人寥寥无几,但我亲爱的弟兄们,我们绝不要失去这条道路。你们中没有人应该偏离它,以免走向灭亡,正如先知所言:「恐怕他发怒,你们就在正道上灭亡。」 (诗篇 2:12) 让我们听听主所说的话:「我是世界的光。」 (约翰福音 8:12) 「我就是道路。」 (约翰福音 14:6) 「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 (约翰福音 8:12) 所以,让我们沿着这条蒙福的道路前进吧,所有爱基督的人都曾循此路而行:在这条道路上行走是痛苦的,但安息是蒙福的;行走是艰难的,但灵感之地是宽广的。在这条路上行走,意味着悔改、禁食、祷告、守夜、谦卑、灵性上的贫乏、轻忽肉体、关爱灵魂、卧于裸地、禁止沐浴、忍受饥饿、干渴、赤身、施舍、流泪、哀哭、叹息、屈膝、忍受羞辱、迫害、掠夺、掌掴、劳作、苦难和诽谤。在这条路上行走,意味着被人指责和忍受,被人憎恨却不怀恨,受苦却以善报之,宽恕欠债之人,为朋友舍命,最终,当环境需要时,为基督流血。
若有人行经这窄门与这狭路,他将获得蒙福的报偿,那永无止境的天国报偿。然而,那宽门与阔路却引向灭亡。行于阔路,在现世是欢愉的,但在彼世却是痛苦的;在此是甜美的,但在彼世却比苦胆更苦;在此是轻松的,但在彼世却是沉重而痛苦的;在此看似无足轻重,但在彼世,正如先知所言,它将像野兽一样围困那些走完人生道路却未曾悔改之人,因他说道:「我脚跟的罪恶将围困我」(诗篇 49:5),即指此生之邪恶,或行于阔路之行为将围困他们。使徒保罗部分列举了这些行为,他说:「就是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结党、纷争、嫉妒、恼怒……争竞……嫉妒、醉酒、荒宴」(加拉太书 5:19-21)——以及诸如此类。这便是行于阔路。同样包括在内的有:戏谑、喧嚣、娱乐、竖琴、笛子、舞蹈、沐浴、奢华的衣裳、珍馐美馔的宴席、鼓掌与喧哗、无忧无虑的歌唱、柔软的床榻、各式各卧具、暴饮暴食、兄弟相憎,而最糟糕的是,不肯悔改与遗忘此生之终结。这些便是行于那不便之途的行为,许多人正行走其上,因此他们将发现与之相应的归宿。替代享乐的是饥饿,替代醉酒的是干渴,替代安息的是疾病,替代欢笑的是哭泣,替代竖琴的是哀号,替代肥胖的肉身的是虫子,替代无忧无虑的是忧虑,替代舞蹈的是与恶魔为伍,替代无所事事、巫术和其他邪恶的行径的是外面的黑暗、地狱之火,以及所有那些构成死亡牧场的事物,在那里它牧养着自己的羊群,它的门徒和朋友,正如先知所说,他们行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因为他说:「他们如同羊群被安置在阴间,死亡将牧养他们」(诗篇 49:14)。 然而,我们亲爱的弟兄们,避开这条不便之路吧,让我们听从主的话,祂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我告诉你们,将来有许多人想要进去,却是不能」(路加福音 13:24)。主和所有蒙神默示的人都呼吁了许多类似的话语。圣殉道者们谨记这一天,毫不吝惜自己的身体,忍受了各种折磨,因盼望获得冠冕而欢欣;有些人在旷野和山上苦修,如今仍在禁食与贞洁中修行。不仅是男子,连妇女——那更柔弱的一方,也行经窄门与窄路,夺取了天国。若在审判之日,妇女将受加冕,而许多男子却蒙羞,谁又能忍受这样的耻辱呢?因为在那里「没有男的,也没有女的」(加拉太书 3:28),但各人将按自己的劳苦获得自己的赏赐。这不仅发生在旷野和山上,更是在城市、岛屿和教会中,在那里有无数得救之人闪耀着光芒。由于各人都在自己的位分上忠实遵守了主的诫命,主教、长老和教会的其他等级,君王和公侯,执政和掌权的,都闪耀着光芒——因为主神并未有所区分,没有偏爱某一个地方,祂如此说:「因为无论在哪里,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马太福音 18:20)——无论是在旷野、山上、洞穴里,还是在我权能之下的任何地方——「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马太福音 18:20)——我将与他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并在将来的永恒中牧养他们,直到无穷无尽的世代。
心中怀着这可畏的审判和那不被贿赂的审判者,蒙福的大卫每夜以泪水浸湿床榻,恳求上帝说:「主啊,『求你不要进入审判,与你的仆人对质』(诗篇 142:2)」——愿你,爱世人的主,不至于与我辩论。因我没有任何开脱之词,故此我只为安抚你的良善,——「求你不要进入审判,与你的仆人对质」,因为如果你意欲如此行,那么「凡活着的,在你面前都不能称义」(诗篇 142:2)。看哪,弟兄们,蒙福的大卫是何等惧怕那日和那时辰,他祷告并预备迎接审判。因此,你们这些爱基督的弟兄们,也当靠近,趁那日尚未来临,趁市集尚未散去,趁上帝尚未显明地降临并发现你们毫无预备。我们要以认罪、悔改、祷告、禁食、泪水和款待客旅来迎接他的面容;我们要迎接,趁他尚未显明地降临并发现我们毫无预备。我们要不停止地悔改,不懈地恳求,并预备好迎接主——所有的人,无论男女,富足与贫困,奴仆与自由,老人与青年,都要一同迎接。
请看,但愿无人说:「我罪孽深重,无可赦免。」说这话的人,他不知道上帝是悔改者的上帝,祂降世是为了受苦之人,并且祂说:「一个罪人悔改,在上帝的使者面前也是这样欢乐。」(路加福音 5:10)又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悔改,乃是召罪人悔改。」(路加福音 5:32)真正的悔改在于远离罪恶并憎恶它,如同那人所说:「邪僻的行径我憎恶、我憎恨。」(诗篇 118:163)又说:「我曾起誓,并已决定遵守你公义的典章。」(诗篇 118:106)那时,上帝便会喜悦地接纳来到祂面前的人。
但请看,无人敢说:「我未曾犯罪。」说这话的人是瞎子,闭上了眼睛,欺骗自己,不知道撒旦如何在言语和行为上窃取他,有时通过听觉,有时通过视觉,有时通过触觉,有时通过思想。因为谁能夸口说自己的心是无辜的,所有的感官都是洁净的?没有人是无罪的,没有人是纯洁无瑕的,没有人能完全摆脱过犯,除了那位「本是富足的」,却为我们缘故成为贫穷的独一者。唯有祂是无罪的——除去世人罪孽的羔羊,愿所有人都得救,不愿罪人死亡,祂是爱世人的,是全能的救主,是孤儿的父亲,是寡妇的审判者,是悔改者的上帝,是灵魂与肉体的医生,是绝望者的希望,是风暴中的港湾,是无助者的帮助,是生命之道,祂呼召所有人悔改,不拒绝任何悔改之人。愿我们也投奔于祂,因为所有投奔于祂的罪人,都得到了救赎。
因此,我的弟兄们,我们也不要对自己的救恩绝望。我们犯了罪吗?——那就悔改吧。我们千次犯罪吗?——那就千次忏悔吧。上帝喜悦一切善行,尤其喜悦悔改的灵魂,他全然俯身向那灵魂,用自己的双手接纳它,并呼唤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马太福音 11:28),因为「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约翰福音 6:37)。「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在天上的城中,我所有的圣徒都在那里,在极大的喜乐中安息。你们要来到那不可言喻、无可比拟、难以言明之喜乐中,来到那些「天使也愿意详细察看的」美善之事物中(彼得前书 1:12)。你们要来到那里,那里有义人的队伍和等级。在那里,亚伯拉罕的怀抱接纳了忍受苦难的人,如同他曾接纳贫穷的拉撒路一样;在那里,我永恒美善的宝藏被开启;在那里,有温柔者的蒙福之地。「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在那里使你们安息,那里一切平静安宁,那里一切光明宜人,那里没有欺压者,也没有受压迫者,那里不再有罪恶,也不再有悔改,那里是不可接近的光,和不可言喻的喜乐。
「哀恸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4),——哀恸吧,悔改吧,转向我吧,「我必使你们得享安息」,在那里没有劳苦、没有眼泪、没有忧虑、没有挂念、没有悲叹。人类的子孙啊,转向我吧,「我必使你们得享安息」,在那里「不分男女」,没有魔鬼、没有死亡、没有禁食、没有忧愁、没有争吵、没有嫉妒,却有喜乐与平安、安息与狂喜。转向我吧,「我必使你们得享安息」,在那里有安息的水,有肥美的草场(诗篇 23:2),以及万有之神所耕耘的葡萄园。主必使谦和的人在那蒙福的土地上得享安息,我——真葡萄树——就在那里生长,「我父是栽培的人」(约翰福音 15:1)。「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享安息」,在那里有不朽的生命和一切美善的欢愉。
「凡劳苦担重担的人,都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在那个充满爱慕、永不止息的喜乐、恒久的欢愉、无尽的光芒、永不落的太阳之地。「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因为我心里柔和谦卑,「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 (马太福音 11:29) 在那里,有庆贺的声音,有智慧和知识的未知宝藏被揭示。 「凡劳苦担重担的人,都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在那里,有伟大的恩赐,无可比拟的喜乐,不变的欢欣,永不停歇的颂歌,不绝于耳的赞美,恒常的感恩,不间断的神学思辨,无穷无尽的国度,数不尽的财富,无边无际的世代,深不见底的丰盛恩慈,浩瀚无垠的怜悯和仁爱,以及一切人类言语无法表达,却只能在梦想中得以表述的一切。那里有千万天使,有首生者的庆典,有使徒的宝座,有先知的首位,有宗主教的权杖,有殉道者的冠冕,有义人的赞美;在那里,报偿已被预备,为每一个执政的、掌权的、有位分的人都已预备了地方。
凡是饥渴慕义的人,都请来到我这里,我必使你得享所渴慕的一切福乐,那些是「眼睛未曾见过,耳朵未曾听过,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因为这正是我为那些为自己的邪僻道路悔改的人所预备的。这正是我为那些慈悲为怀和虚心的人所预备的。这正是我为那些在悔改中哭泣的人所预备的。这正是我为那些为我之名受逼迫、被辱骂的人所预备的。「凡劳苦担重担的人,都到我这里来。」请抖落并卸下你罪恶的重担,因为凡是来到我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仍然背负重担的,他们都抛弃了恶习,戒除了那些从魔鬼那里习得的有害伎俩。
贤士们向我学习了美善的技艺,他们来到我面前,抛弃了巫术,学习了对神的认识;税吏们离开了税关,组成了教会;迫害者们停止了迫害,渴望被追赶。娼妓们憎恶了淫乱,爱上了贞洁;强盗放弃了杀戮,不再从事强盗的营生,接受了纯洁的信仰,成为了乐园的居民。因此,你们也请到我这里来,因为「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约翰福音 6:37)。
亲爱的弟兄姐妹,你们是否听闻了那些蒙福的应许,以及我们灵魂救主那无比甘甜的声音?谁曾见过这样一位良善的医者?因此,让我们前来,敬拜他,俯伏在他面前,并承认我们的罪愆。荣耀归于他爱世人的心,荣耀归于他的恒久忍耐,荣耀归于他的良善,荣耀归于他的谦卑俯就,荣耀归于他的慷慨怜悯,荣耀归于他的国度,荣耀、尊贵与敬拜归于他的圣名,直到永远。阿们。
我还要说,且不会停止说:我们这些罪人,不要懒惰,不要惧怕,不要停止日夜流泪呼求,因为祂是慈悲且不虚谎的,祂必为日夜呼求祂的人伸冤。祂是悔改者的上帝,是父、子、和圣灵。愿荣耀和权能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лово на Честный и Животворящий Крест и на Второе Пришествие Господа, а также о любви и милостыне
《论尊贵与赋予生命之十字架,以及主之第二次降临;兼论爱与慈悲》
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每个节期和每个行动——对于我们信徒而言,都是救赎和赞美。然而,赞美中的赞美是十字架!而节期中的节期则是当「我们逾越节的羔羊基督已经被献上了」(哥林多前书 5:7),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当「除去世人罪孽的」上帝的羔羊(约翰福音 1:29)从死里复活之时。逾越节是众节期之主、众节期之王。
然而,所有其他圣日也都是神圣且值得尊崇的,它们虽然荣耀各异,却都被神性的光辉所笼罩。那些热切遵守神诫的人,会以配得的方式并忠诚地庆祝它们。而那些不洁且被罪玷污的人,即使在节期也不庆祝。 以泪水悔改、禁绝罪恶、认识上帝并渴慕永恒的福祉,这是一场美好且蒙主悦纳的盛宴。当人们如此庆祝时,天国便会充满喜乐,教会也会欢欣鼓舞,并召集所有义人说:「与我一同欢喜吧,因为我这个儿子曾『因罪而死』,如今却『因悔改而活了』(路加福音 15:24)。」 在那里,有基督一同庆祝的盛宴,是美好且蒙主悦纳的;在那里,他的节日得以举行,神圣的经文受到尊崇。基督在那里一同庆祝,那里庆祝的人们因爱而奉他的名联合,没有丝毫敌意,也没有任何虚伪。基督在那里一同庆祝,那里服侍穷人,安慰孤儿,安顿异乡人。基督在那里一同庆祝,在那里以「诗章、颂词、灵歌」荣耀上帝(以弗所书 5:19)。 如此庆祝的人们是奉他的名联合的。「因为,」根据他的应许(马太福音 18:20),「基督就在他们中间。」既然主「在他们中间」,就没有人能伤害他们。
所以,让我们以神圣而非浮华的方式,以堪为典范而非世俗的方式,来庆祝主赐的节日。我们不应妆点门廊,不应组织歌舞,不应粉饰容颜,不应以笛声和竖琴溺爱耳朵,不应身着轻薄的衣衫和闪耀的黄金。我们不应「醉酒和荒宴」(罗马书 13:13)地庆祝。不要为了食物而破坏神的工作,不要为了贪得无厌的肚腹而在厨房里劳作,从而扰乱神的圣事。然而,让我们将这些留给那些「以肚腹为神,以羞辱为荣耀」(腓立比书 3:19)的人。我们所有人,无论大小,无论男女,无论修道士还是修女,都当一同庆祝主赐的节日,正如我们所受的教导——以基督徒的方式,虔敬地,在「诗篇、颂词和灵歌中」。让我们像基督徒而非希腊人那样妆点门廊,希腊人习惯用月桂枝、鲜花和其它东西妆点大门,如同希腊人和犹太人的习俗。律法的影儿已经过去,真理却已绽放,正如我们从使徒那里听到的,他说:「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 5:17)。
偶像的欺骗已被废除,死亡被剥夺了它的猎物,地狱的囚徒已被带出,多神教的国度已被粉碎,人类得到了自由,上帝登基为王,受造之物欢欣雀跃,十字架掌权,万族万民、各支派各方言都敬拜它。我们也以此为荣,与蒙福的保罗一同说:「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加拉太书 6:14)。因此,我们当把赐生命之十字架印在我们的门上、额上、眼上、口上、胸上,以及所有的肢体上。让我们用基督徒这不可战胜的武器,这温柔者的光芒,这开启天堂、击败异端的武器,这正教信仰的支柱,这教会救赎性的赞美来武装自己。基督徒们,不要片刻或瞬间地离开它,无论身在何处都随身携带,没有它我们什么都不要做——无论是睡觉、起床、工作、吃饭、饮水、旅行、航海、过河——我们所有的肢体都当用赐生命之十字架来装饰。我们也不必惧怕「黑夜的惊骇,或是白日飞的箭,或是黑暗中行的瘟疫,或是午间灭人的毒病」(诗篇 90:5-6)。我的弟兄,如果你时常以它为帮助,「祸患必不临到你,灾害也不挨近你的帐棚」(诗篇 90:10)。敌对势力看见它,便颤抖并退去。十字架废除了偶像的欺骗。它照亮了整个宇宙。它驱散了黑暗,带回了光明。它从西方和北方,从海洋和东方,将各族人民聚集到一个教会,一个信仰和一个洗礼中,并用爱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哦,什么样的口舌和言语,才能如其所是地赞美这坚不可摧的东正教之墙,这伟大君王基督的胜利之武器呢!十字架是死者的复活。十字架是基督徒的希望。十字架是跛足者的杖。十字架是贫困者的慰藉。十字架是富人的缰绳,是傲慢者的贬抑。十字架是战胜恶魔的纪念碑,是年轻人的导师。十字架是商人的市集(审判场),是绝望者的希望,是航海者的舵。十字架是饱受风暴者的港湾,是为敌所围者的城墙。十字架是孤儿的父亲,是诚实者的顾问。十字架是悲伤者的慰藉,是婴儿的守护者,是男人的荣耀,是长者的冠冕。十字架是坐在黑暗中之人的光。十字架是君王的威严,是野蛮人的智慧。十字架是奴隶的自由,是无知者的智慧。十字架是先知的宣讲,是使徒的伴侣,是殉道者的赞美。十字架是童贞女的贞洁,是祭司的喜乐。十字架是偶像庙宇的毁灭,是犹太人的绊脚石。十字架是软弱者的力量,是病患者的医生。十字架是麻风病人的洁净,是瘫痪者的复兴。十字架是修道士的信心,是赤身露体者的遮蔽。它被竖立在宇宙的中央,栽种在髑髅地,并立刻长出了生命的果实。基督借此圣洁的武器撕裂了吞噬一切的地狱之腹,并堵住了魔鬼诡计多端的嘴巴。死亡见了,战栗恐慌,释放了所有从原罪起便为它所胜之人。借着它武装自己,蒙福的使徒们制服了仇敌的一切力量,并用他们的网捕获了万民,将他们聚集起来敬拜十字架。殉道者和基督的战士们披上它如同盔甲,践踏了折磨者的一切阴谋,并勇敢地宣讲。那些为了基督而舍弃世上一切的人,背负着它,带着极大的喜乐迁入旷野、山林、洞穴和地缝之中。哦,神丰盛怜悯的无限和无与伦比的恩慈!神借着十字架赐予人类多少福惠啊!愿荣耀、敬拜和权能都归于祂的慈爱,直到永远!阿门。亲爱的和爱基督的人们,你们听到了十字架的力量何等之大,它所成就的何等成功,从它而来的福祉何等之多!这位良善的舵手,借着自身满足了我们的一生并使其得以平静,成为了我们未来永生的预备者。因为这首先的尊贵十字架,在基督第二次降临时将再次显现——作为君王基督尊贵、赐生命、当受敬拜和神圣的权杖,正如主所说的,「那时人子的兆头要显在天上」(马太福音 24:30)。因此,十字架将首先与天使的全体军队一同显现在天上,其光芒将从地的这边照到地的那边,比太阳的光辉更为明亮,宣告着主基督的降临。关于十字架,这些就足够了。
至于未来,它将是怎样的呢?它超越一切言语和概念,超越一切叙述,震慑一切听闻,我亲爱的基督信徒弟兄们!我想起那一刻,便战栗不已;因着极大的恐惧,我宁愿停止我的话语,思忖着当赐予生命之十字架显现时,那将要揭示的未来。谁能描述它呢?谁又敢于复述呢?怎样的嘴唇能宣扬它?怎样的舌头能表达它?怎样的声音能宣告,或者怎样的耳朵能容纳它呢?因为当天上的大能被触动时,谁能不为之震动呢?当万王之王从祂荣耀的宝座上兴起,降临并巡视整个宇宙,开始「与祂的仆人论辩」时,谁能不恐惧,不颤栗,不寻求隐蔽呢?祂将像一位公义的审判者那样,报偿配得之人,惩罚不配之人。因此,每当我思及此事,便被恐惧笼罩,肢体完全无力,双眼因恐惧而流泪,声音微弱,嘴唇僵硬,舌头紧贴喉咙,思绪也归于沉寂。爱迫使我为你们的益处而说,而恐惧却 удерживает 我,并命令我保持沉默,因为我的恐惧是巨大且无限的。
从创世以来,从未有过,也绝不会再有如此伟大而可怖的奇迹。如今,即便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强烈闪电,或是一声轰鸣的雷霆,也能使人内心充满恐惧,使所有人俯伏于地。如果这些微不足道的现象已令我们胆战心惊,那么,那天上号角之声,其响亮远超一切雷鸣,唤醒自古以来所有安息之人,无论是义人还是不义之辈,我们又将如何承受?那时,人类在阴间的骨骸,听到号角之声,将急切地涌动,每一根骨头都将寻找它的本位。当我们看到全人类都从各自的地方复活,所有人都从地极聚集在审判台前时,谁能承受那样的恐惧和战栗?那位拥有掌管一切血肉之权柄的伟大君王,将一声令下,土地便立刻交出它的死者,阴间也交出它的亡魂。野兽撕碎的,鱼儿吞噬的,飞鸟抢走的,都将在眨眼之间全然呈现,甚至连一根头发也不会失去。哦,弟兄们,当我们看到那火焰之河,像凶猛的海洋一般吞噬山峦丘陵,焚烧整个宇宙及其间的一切造物时,我们又将如何承受?那时,亲爱的弟兄们,那火焰将使河流枯竭,泉水消失,海洋干涸,星辰从天上坠落,太阳变黑,月亮化为血色,天空像书卷一样卷起。弟兄们,当我们看到那被差遣的天使,急切地从天涯海角聚集被拣选的仆人,当我们看到主所应许的「新天新地」时,我们这些爱基督的人,又将如何承受?当我们看到那预备好的可怖宝座,当我们看到人子在天上显现,以及那照耀地极的生命之十字架,当所有人都在高天之上看到祂君王的权杖显现时,那时,每个人都将明白,万王之王将随之显现。在那时刻,每个人都将思忖如何与审判者相遇,他们将意识到自己的罪过,赤身露体,等待那将临到自身的判决。那时,每个人都将在自己面前看见自己的行为——无论是善的还是恶的。那时,那些走过狭窄崎岖之路的,所有真心悔改的,所有慈悲为怀和好客的,都将带着极大的喜乐站立,如同提多书 2:13所言:「等候所盼望的福,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因为祂将降临,使那些在守夜、祷告、禁食和施舍中奋斗过的人感到喜乐。祂将降临,使那些哭泣的人感到喜乐。祂将降临,使那些为祂的名而贫困、不爱世界也不爱世间享乐、却舍弃一切、唯独侍奉和跟随祂的人感到喜乐和高升。祂不是从地上,而是从天上降临,如同可怖的闪电。那时将有巨大的哭号,人们将哭喊着说:「看哪,新郎来了!」看哪,审判者临近了!看哪,审判者的审判者显明了!看哪,万有之神将降临,审判整个宇宙,并照各人的行为报应他们。那时,我亲爱的弟兄们,那哭号将震动地极的深处,以及海洋和所有的深渊。那时将有恐惧和困苦,每一个人都会因那哭号、号角之声,以及那将临到宇宙的恐惧和期待而陷入狂乱。那时,天上的能力将震动。那时,天使的军队将涌动,随之而来的是大天使的队伍,以及基路伯和多眼的撒拉弗,他们将以大能呼喊,如同启示录 4:8和 1:8 所言:「圣哉!圣哉!圣哉!主神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那时,天上、地上和地下的所有受造物都将大声呼喊:「奉主名来的君王,是应当称颂的!」那时,天将裂开,万王之王将显现,如同可怖的闪电,带着莫大的能力和无与伦比的荣耀。正如启示录 1:7所言:「看哪,他驾云降临!众目都要看见他,连刺他的人也要看见他;地上的万族都要因他哀哭。」那时,天地都将逃跑,正如约翰预言所说:「我又看见一个白色的大宝座,与坐在上面的那位;从他面前,天地都逃避,再无可见之处了。」(启示录 20:11)「那时,他要坐在他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要聚集在他面前。」(马太福音 25:31-32)
那时,可有一人能刚强壮胆,当宝座安设,审判者坐上,书卷展开之时?那时,我们将看见无数天使大能,战兢地侍立在旁。那时,各人的行为将在天使和众人面前被宣读。那时,但以理的预言将要应验,他曾说:「我观看,直到宝座安设,亘古常在者坐下。他的衣服洁白如雪,头发如纯净的羊毛。他的宝座乃是火焰,其轮乃是烈火。一道火河涌出,从他面前流出。事奉他的有千千,在他面前侍立的有万万。审判者坐下,案卷都展开了」(但以理书 7:9-10)。弟兄们,那是何等大的恐惧,在那一刻,我们的行为和言语,以及我们今生所做的一切和所想的一切——我们以为也许能向那察验人心肺腑的上帝隐藏的一切——所有这些行为和思想,无论是恶是善,都将被记录下来。哦,为了那一刻,我们需要多少眼泪,然而我们却毫不在意!因为人可以用眼泪抹去那些书卷上所记载的罪愆;还有些人则可以通过施舍来做到这一点。哦,那时我们将如何叹息和哀伤地哭泣,当我们亲眼看见那天上不可言喻的国度,当我们看见那可怕的苦难被显现出来!而在这中间,是人类,从最初的亚当直到最后出生的人;我们将看见所有人都俯伏在地,面朝下敬拜!那时,所记载的话语将要应验:「主说:我凭着我的永生起誓:万膝必向我跪拜,万口必向上帝承认」(罗马书 14:11)。
那么,我蒙爱的弟兄们,那时全人类都将介于天国与判罪之间,介于生与死之间,介于喜乐与困苦之间,他们都将垂首站立在审判台前,不敢抬眼,受到审问和严格的考验,尤其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疏忽之中的人。看到这一切,愿他们都能反思自己所有的行为!每个人都将看到自己的行为,无论是好是坏。有善行的人,将怀着喜乐和获得冠冕的希望,靠近审判台。但如果有人身负重罪,却未曾悔改就离开了此生,那么,当他看到那些义人站在他面前,指责并定他的罪时,他将痛苦地说道:「我这可怜的人,为何没有与他们一同争战,却在玩乐中虚度光阴,成了自己的玩物?为何没有悔改?为何没有怜悯?为何嫉妒我的弟兄,憎恨、诽谤,而不与他和解?哎呀,哎呀,我行事如同一个疯子。我曾听说过苦难,也曾听说过这可怕的日子!为何却没有在那位除去世人罪孽的主面前悔改,却在迷惑中虚度岁月,反而嘲笑那些禁食和祷告的人?他们喜乐地站在那里,向审判者求取赏赐。那我该怎么办呢?悔改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当他们独自沉思时,将听到审判者那可怖的声音,他会呼喊并宣告说:「呈上你们的行为,领受你们的奖赏。」在那一刻,人类的所有阶层都将动摇,包括主教、祭司、执事以及所有教会的阶层,正如使徒所说:「各人要按着自己的次序」站立(哥林多前书 15:23),以将荣耀归于主。那时,掌权者、智者和富人将因恐惧而颤抖,因为那一刻已经来临,每个人的行为都将显明——对天使和人类而言皆是如此,每个人都将收割自己所播种的。
哦,我那爱基督的弟兄们,我心欲言那将发生之事,却因恐惧而迟疑,泪水涌流,思绪也随之混乱,只因这叙述实在可怖。届时,我那爱基督的人们啊,我们每个人所受的基督信仰印记,那是在圣洁普世教会中受洗时领受的,都将被仔细审视。每个人都将被要求交出账目,说明他如何保守信仰不受玷污,印记不被摧毁,衣袍不染污秽,以及那在众多见证人面前所作的美好认信:「我们弃绝撒旦及其一切作为。」——不是一两件,也不是五件撒旦的作为,而是所有魔鬼的作为。因此(提醒我们那奇妙的弃绝),在那时辰,他们将向我们追讨账目。蒙福的是那些保守了自己所应许之物的人,因为那时他们在一句话中弃绝了魔鬼的每一种恶行:奸淫、淫乱、谋杀、不洁、谎言、嫉妒、偷窃、恼怒、怀恨、仇恨、争吵、闲言、秽语、傲慢、娇纵、嬉笑、弹琴、吹奏(吹笛)、跳舞、愤怒、贪婪、憎恨弟兄。每个基督徒在圣洁的洗礼池中都弃绝了这些以及类似的事物。弟兄们,在那可怖的时辰,他们将因那弃绝而向我们追讨账目。
然而,我还有一些话想说。诚然,恐惧与害怕让我踌躇,我无法清楚地表达,但我仍将带着叹息与泪水诉说!因为这将是最后的篇章,若无泪水,便无从言说。在每一位受造物于天使与人类面前受审,一切权势与权力被废除,所有上帝的仇敌都被降服于上帝的脚下之后——那时,正如主所言:「祂要把他们彼此分开,好像牧羊人把绵羊和山羊分开一样。祂要把绵羊放在自己的右边,山羊放在左边」(马太福音 25:32-33)。那些有良善果实、认识良善牧者、保存其印记毫发无损、并跟随牧者所说「跟随我,你们没有被异端玷污信仰」的绵羊——这些绵羊「祂要把……放在自己的右边」。至于山羊,即那些不结果子的、所有曾使牧者忧伤的、与异端一同放牧并玷污了圣洁信仰的、那些曾跳跃、奢华、欢庆、并为自己积攒悲伤、离世时毫无良善之行且充满各种罪恶的——主在那时看到它们,将转过眼目不看它们。
那时,「君王要对右边的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来承受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吧!』」(马太福音 25:34)光明的儿子们,我天国的继承者们,来吧!为了我而饥渴的人们,来吧!为了我而舍弃世界及其一切的人们:亲属、朋友、父母和孩子,来吧!那些居住在旷野、山间、洞穴和地缝里的人们,如今与天使一同居住在天上吧!「那时,君王也要向那左边的说:『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吧!』」(马太福音 25:41)可憎的、无情的、恨弟兄的、恨基督的啊——你们没有施怜悯,所以也不会蒙怜悯;你们没有听从我至洁的福音和蒙福的门徒,所以我也不听你们;你们在地上奢华宴乐,已然「在世上享了福」(路加福音 16:25)。我每日在我的圣经中向你们呼吁,而你们,听见了,却嘲笑那些诵读之人,如今,我终于要说:「我从不认识你们……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吧!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吧!……这些人要往永刑里去」(马太福音 25:41,46)。
我亲爱的弟兄们,我现在向你们宣告磨难的分别,正如我们曾在福音书中听闻的。因此,有「外面的黑暗」(马太福音 25:30);由此可见,也有里面的黑暗。「火的硫磺地狱」(马太福音 5:22)——这是另一个地方;「咬牙切齿」(马太福音 13:42)——这是特别的;「不死的虫子」(马可福音 9:48)——这是另一个地方;「火湖」(启示录 19:20)——这又是一个地方;「不灭的火」(马可福音 9:43)——这是特别的境地;火河——这是特别的命运。这些磨难将按各人所犯的罪过,降临在那些不幸之人身上。正如罪恶有分别,磨难也有分别,也就是说,犯奸淫者受的磨难不同于行淫者,不同于杀人者,不同于盗贼和醉酒者。而那些因异端而玷污自己的人,他们将听到:「恶人必被挪去,不得见主的光荣」(以赛亚书 26:10)。那些彼此怀有仇恨,在有生之年未能和解的人,将面临无情的审判。那些恨弟兄的人将被打发到外面的黑暗中,因为他们恨恶基督,基督曾说:「你们要彼此相爱,彼此饶恕过犯。」爱淫乱者、行奸淫者、醉酒者有祸了!行邪术者和占卜者,以及「击鼓跳舞」饮酒者有祸了!赞同异端亵渎言论者有祸了!亵渎神圣经文者有祸了!因散漫和嬉笑而虚度悔改时日者有祸了!他们将寻求,却找不到他们虚耗的光阴;他们将带着泪水和极大的悲痛呼求,却找不到怜悯。为了「礼物」而称恶人为义者有祸了!窃取他人财物者有祸了!我简而言之——所有被置于「左边」的人有祸了,因为当他们听到「我从不认识你们」时,他们将陷入昏暗,战兢并咬牙切齿。那时,他们最终将带着极大的恐惧被逐出那令人恐惧的审判台,并被交到死亡手中,「好牧放他们」,正如经上所记(诗篇 49:14)。我亲爱的爱基督的弟兄们,那颤栗而可怖的时刻的记述是令人痛苦的!唉,弟兄们,谁敢描述这一切呢?或者谁能耐心地听完这可怕的故事呢?那些愿意流泪的人,请上前,请听听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们不要忽视自己的救赎!
那时,主教将与主教分离,司祭将与司祭分离;那时,那些可怜的司祭将与司祭们悲惨地分离,执事将与执事们分离,副执事和读经员将与他们的同类分离;那时,曾经为王者将分离,他们将像孩童般哭泣,并变得像四足动物;那时,掌权者将叹息,他们将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帮助者,因为那里没有黄金,也没有谄媚者站在他们面前。那时,那些曾活在疏忽中的修士们将分离,尽管他们憎恨世界,却心系世俗之事。那时,父母将与子女分离,父与子,母与女,朋友与朋友,亲人与亲人。那时,那些未能保持床榻洁净的可怜夫妇将分离。但我将对许多描述保持沉默——恐惧使我无法讲述这些。那时,被驱逐者将被无情的角度殴打和推搡,他们将频繁地回头张望,咬牙切齿,并接近那个可怕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将再次分离,遭受各种折磨。那时,当他们看到自己被宣判死刑,且无人为他们求情,没有丝毫宽恕,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时——那时,他们将放声哭泣,说道:「哦,我们虚度了多少光阴,活在疏忽之中!虚妄的世界是何等嘲弄我们!为什么我们看到别人在争战,自己却不争战呢?为什么我们听闻圣经时,却嘲笑、讥讽那些诵读之人呢?那时,上帝在祂的圣经中说话,我们却不留意;现在我们呼求,祂却转脸不顾我们。世俗的享乐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益处呢?生我们的父亲在哪里?怀我们受苦的母亲在哪里?孩子们在哪里?朋友们在哪里?财富在哪里?民众的议论和宴席在哪里?那些人头攒动、不合时宜的聚会(集会)在哪里?亲戚和熟人又在哪里?君王和掌权者在哪里?智者和演说家在哪里?为什么这一切对我们这些不幸之人毫无益处呢?」
这时,他们看见自己已被神和圣者完全离弃,便带着叹息和苦涩的泪水说:「请原谅,圣洁而公义的诸位,我们与你们分离了!请原谅,儿子们和女儿们!请原谅,修道士的品级!也请您原谅,圣哉制主者、诞神女,您曾多次为我们代求,愿我们得救,但我们却不愿悔改和得救!也请原谅,可敬而赐予生命的十字架!请原谅,主所栽种的甘甜乐园!请原谅,高天的耶路撒冷,众长子的母亲,您是永无止尽的!请原谅,天国!请你们所有人都原谅!从今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位了,因为我们将前往那为我们预备的痛苦,那里没有终结,也没有缓解。」最终,每个人都将走向那为自己预备的地方,那是他们自己所选择的,因为他们不愿悔改,不愿从那愤怒和困境中解脱出来。
弟兄们,你们可曾听闻,那些在世上热心敬虔、勤奋修行的人,将获得什么?又那些怠惰懈怠、不肯悔改的人,将如何被送入沉重难忍的苦楚之中?你们可曾听闻那个可怖的时刻!圣经,从东方到西方,在众教会中都为此时刻而呼喊,它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 11:28)。它还说:「我就是复活和生命……和真理。」(约翰福音 11:25,约翰福音 14:6)。因此,弟兄们,让我们爱慕这条道路和这个真理,以便我们能靠着我们的主基督耶稣承受永生,因为一切荣耀、尊贵和敬拜都当归于他,与他无始无终的父,以及至圣、良善和赐生命之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无尽。阿门。
Слово на еретиков,
《斥异端言论》
в котором притчей о бисере (жемчужине) и другими столь же ясными указаниями доказывается необходимость верования, что Святая Богородица для спасения мира зачала и родила Господа и Бога нашего не по естественным законам
其中通过比喻珍珠的寓言,以及其他同样清晰的指示,证明了相信圣洁的上帝之母为了世界的救赎,并非按照自然法则受孕并生下我们的主和上帝,是何等必要。
主啊,我爱您的福音,因为它在我饥饿时滋养我。我渴望您的话语,因为它在我干渴时作我的泉源。我所愿者,都蒙召赴您的筵席,而我所寻得的,大部分仍有盈余。我与众人同享,尽管我独自一人。我与大众同饮,尽管您独自将恩典倾注于我。
那么,我将如何感谢你,若非将自己与你全然和合?我渴望如此,却力不能及,因为我的父亚当,他要求自然之债。我竭力而为,却屡遭阻碍,因为我遍寻不求我的追寻之终。我向他人阐明何为合乎自然,却在自身中让意志为情欲所困。我看见我错在何处,我也明了;在指责他人时,我责备的正是自己。
那又如何呢?我当静默无言,以免被定罪吗?然而,我将如何向您证明我对您的渴慕呢?我将开口,并且永不停止。我渴望自己被定罪,只愿能侍奉您的荣耀。我渴望死去,只愿您得着荣耀。我知道,若不对罪人施以规劝,我所受的责罚将更轻,但我仍不停止规劝,为要证明您是无罪的。愿希腊人认识爱的力量;愿犹太人认识友谊的真挚,因为我已准备好为您承受死亡,尽管无人以火、以剑或任何其他器具威胁我。或许,这份意愿能使他们确信,为了您,我甘愿忍受死亡本身。
「我所言,或许不曾付诸行动,」我说,「因为我害怕,倘若你离弃我,本性将战胜我。请你确信,你会帮助我这劳苦之人,我便能说服希腊人,我将承受惩罚。请你确信,你会怜悯我这受苦之人,我便能加入勇士之列,与希腊人的军队并肩作战,因为号角已然召唤着渴望的希腊人,宣告着希腊对波斯人的入侵,预示着来自西方的惩罚将降临于我们。我害怕,因为你憎恶罪人;但我又受鼓舞,因为你为他们而死。我畏惧,因为你厌弃沉溺于情欲和肉体的人;但我又得到慰藉,因为你深知本性的软弱。作为造物主,你深知你所创造的;作为审判者,你深知你所预备的。你赐予我纯洁的本性,但我的父亚当,却以极大的污秽将其覆盖,使其变得软弱。他将虚妄的欢愉加诸于污秽之上,而今我不得不承受惩罚。我自身本性中已然掺入了败坏,看哪,我正身处困境,在海上被风暴所困。求你以造物主之身怜悯我,因你为我道成肉身,求你怜悯我的软弱;不要因我的情欲而弃绝我,反倒求你藉着垂顾我自由意志的意愿来驱散它们。不要因我的不洁而厌弃我,反倒求你垂顾我事奉的勤勉。如果你因我污秽的思想而转离我,那么求你垂顾我的哭泣,以及我对贪恋享乐的谴责。我拥有自由意志,但我不知是否也拥有力量。我献上我所有的一切。如果你也愿赐予我所缺乏的,求你垂顾我的心意。我贫穷,被蛇所窃;我软弱,被败坏所捆绑;我无力,被罪恶所压制。我失去了你的恩赐,因此不具备完全的明智。我失去了与你的交通,因此不知我将去往何方。我一无所有。如果我拥有什么,那都是你降生时所赐予我的。我极度贫穷;但若我得以富足,这一切都将是你的恩赐。现在它是你的,从前也曾是你的。我只求恩典。我承认,如果我能得救,那也全因了你。」
我认识圣经中一位富人,他深谙智慧并认识祢,却称自己为贫穷之人。如果这位富人因着仰望祢的权能而将自己归为贫贱,那么我又能说什么,又能如何思想自己呢?你们认识这个人。福音书向你们重述了这个比喻,即主是如何论述他的。圣徒的每一份劳苦都是为了人类。主说:「天国好像宝贝藏在地里,人遇见了就把它藏起来,欢欢喜喜地去变卖一切所有的,买这块地。」(马太福音 13:44)另一个人也做了同样的事,为了那「极其贵重的珠子,亦即」珍珠(马太福音 13:46)。我们也应当了解这两者有何独特之处,并解释其各自的意义。两者皆指同一件事。然而,珍珠的意义需要简短的言语来阐释。因此,我们首先来解析这个比喻。
在海中寻得的珍贵珍珠,因其获取的极度艰难而价值连城。它不提供食物,却带来赞誉;不带来饮用的愉悦,却带来美名。大笔金钱令人负重,而它却减轻重担。它虽小,却力量强大;携带方便;易于安放。它易于隐藏,却难以寻觅。天国亦是如此;上帝之道亦是如此,它以简洁的篇幅巧妙地蕴含着奥秘的伟大力量。它并非作为食物而提供,因为它并非短暂之物;它并非为贫乏者所用,而是为那些被知识 enriquished 的人所理解。道德贫乏之人无人能拥有它;它却是完全者的财富。
在高楼里,有阶梯可供人拾级而上;而在福音书中,对于亲近神的人,也有所分别。 你贫穷吗?它就像面包,在你的匮乏中带给你慰藉。你软弱吗?它用青菜滋养你。对于肥胖的人,它给予芥末;对于肝病或黄疸患者,它则奉上美酒。对一些人,它取代了鱼;对另一些人,它取代了小麦。对某些人而言,它好似镰刀;而对另一些人,它却如同斧头。对于更粗鄙的人,它提供了大麦饼。它也赐下刀具供人手工劳作,用绳索编织的鞭子抽打,用杖管教,用手杖惩罚。所有这些都是福音书中的阶梯。所有这些都以比喻的形式陈述。 福音书深知那些在美德上富有的人,也深知贫穷的人;它了解软弱的人,也了解信心坚定的人。它也认识那些在虔诚上刚强的人,以及那些在虔诚上懈怠的人。它用剑杀死许多人,将他们从偶像中斩断,并使不敬虔远离百姓。它暗中察看,因此从天上降下火,以揭示隐藏的事物,并消灭那些抵挡神旨意的事物。对于那些重要肢体虚弱的人,它会施行烙烧,并从教会的整体结构中驱逐有害的私欲。 对于病人,它是医生;对于修道者,它是赏赐者;对于反抗者,它是审判官;对于不义者,它是复仇者。它是穷人的看顾者,寡妇的供应者(看顾者)。它对待施暴者如同君王,对待谦卑者如同兄弟,对待陌生人如同家人,对待孤儿如同父亲。对于那些因无知而诽谤的人,它似乎显得无知。 虽然福音书本身是独一的,但它却是这一切,因为它能成就一切它所 желает成就之事,并给予每个人有益的忠告。因此,它包含许多比喻。因此,它的意义各有不同。因为在所有这些比喻中,所描绘的都是同一位永不改变的神,但就像多弦的里拉琴一样,他以各种方式为所有人带来益处。 我认识一个人,他既是医生,又是木匠,既是铁匠,又是建筑师,既是管家,又是农夫,既是监督者,又是教师,既是银匠,又是陶匠,既是厨师,又是商人,他懂得所有其他的技艺。但他在从事任何一种技艺时,其本性并不会改变。那么,生产众多事物并选择不同道路的神,岂不是更不可改变吗?
我这样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反对,认为主也只是以象征性的方式显现为一个人,就像祂在许多其他行动中一样。本性是一回事,知识是另一回事;象征是一回事,位格是另一回事。建筑师和农夫、陶匠和舵手、胜利者和必需品的施予者,是同一个人;他并非为每一种知识而生,而是一旦出生,便通过练习,产生每种技艺所需之物。人生而为再生育一人,并非通过练习来达到,而是自然地生出完整的人。神的儿子并非通过练习学会如何显现为人,而是借由本性取了人的样式,好成为祂所不是的,并在人中成为人。
我这番话是针对马吉安而说的,他将这类荒谬的言论灌输给他的门徒。我现在转向马内斯,他比马吉安对上帝之子取用人性的看法更为糟糕。我们将在周三(目前,关于珍珠的比喻在周五的礼拜中诵读)读到珍珠的比喻。异端分子们,让他们说说珍珠从何而来,如何诞生?于我而言,珍珠中蕴含着证据的宝藏,我将其作为契据提交给我的债务人,我的反对者们。让他们向我们解释珍珠的诞生。让他们证明珍珠只有形象,而没有实际的存在。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但我也知道该提出什么问题。「他们说,按着本性,没有肉体结合而生的,不能成为人。如果祂是像亚当那样被创造的,祂就拥有了人的位格。但如果祂是从童贞女所生,而没有与男人结合,那么祂就只取用了形象。」异端分子们,我将沉默在你们面前。有人会替我回答。我默不作声,珍珠替我说话。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诞生的?请解释你的本性,使异端分子感到羞愧。请证明你的实在性,并驱散清晨的幻梦。让贝壳讲述珍珠的诞生;让它们讲述珍珠的受孕。让那些生活在水中的软体动物成为人类的教师,那些自以为行走在天上的人。让那些自以为了解至高者本性的人,向那些无言的,甚至无生命之物学习。那些没有律法、没有规章的人,让他们从无言之物那里接受律法,这律法颁布着其他律法。我无法忍受异端所蒙受的羞辱,因为他们向神索要祂能力的回报,并试图探究神性作为的方式。罪恶的债务人向神索要回报,因为他们竭力探究那不可言喻之本性的作为。被定罪的审判者审判审判者,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护。如果你们能够理解那不可理解的,那么它就不再是不可理解的。如果你们能够理解那神圣的,那么它就不再是神圣的,而是寻常的。如果你们能够查明那「未识之神」,如使徒所称呼的那样(使徒行传 17:23),那么你们的知识就是对神之能力的废弃。
我举一个例子来解释本性。我借助某种相似之处来领会其方法,但却不揭示其力量的运作。珍珠是肉体形成的石头,因为珍珠产自贝壳。因此,谁会不相信上帝也会由身体生而为人呢?珍珠并非由贝壳的交合产生,而是由闪电与水的融合(结合)而成。同样,基督由童贞女受孕,没有肉体的愉悦。圣灵由童贞女的构成形成了上帝所承受的(从上帝那里接受的)。珍珠生而为物,而非贝壳中活着的动物;它生而为物,而非以某种形象出现的灵。基督也未与神性融合,并非一个单纯的人,也并非以仿佛灵体的形象降生,与无杂质的神性融合。珍珠生而为一物,却不生出另一块与自己相似的石头;同样,除了从父所生、由马利亚所生的基督之外,没有别的基督。这块石头不仅有形象,而且有真实的存有;同样,上帝的儿子以位格而生,而非仅仅是形象。多价的珍珠具有两种本性,以显明基督,因为祂,上帝之道,由马利亚生而为人。祂并未获得新的本性,因为祂并未成为另一种类的活物。祂完美地具有双重本性,以致没有失去两种本性。并非起初的本性——上帝——独自显现于地,也并非第二种本性——人——独自升天。祂是出自完全的完全者,出自人的那个人,出自上帝的上帝,出自童贞女的基督。肉体并未将自己奉献给神性,人性的本性也未加重神性的本性。道并未因与所承受的结合而降卑,以致失去其所拥有的,而变成其所没有的。道完美地拥有其所是的,也完美地拥有其所承受的。融合并未成为混淆。并非身体与身体结合,而是人与神性联合。酒和水混合后会失去其本性;但酒和金子混合后会保持其本性。上帝以自己遮盖所承受的,如同金色的罐子盛放吗哪。上帝之道隐藏于所承受的之中,如同罐子在约柜中。外在变为内在,内在变为外在,以证明其合一性和位格性。所承受的并非吗哪,但它与罐子结合,并非作为被神性所包裹的,而是作为自身包含神性的,如同由包含在水中的闪电形成的珍珠。理解闪电和水的次序,你就会惊叹于基督的寓言。分析不完美的肉体如何服务于珍珠,你就会相信基督确实由女人而生。贝壳中活着的动物,一文不值,却生出了一块比许多他连得金子更珍贵的石头。同样,马利亚生下了神性,其价值无法与所有受造物相比。怀有珍珠的贝壳并未经历分娩之苦,而只是感觉到自身有所增长。马利亚也以喜乐怀了基督,感觉到自身有下降的本性。贝壳中的动物,无论是怀胎还是生育,都未被损坏,因为它生出了一块完美的石头,未经历分娩之苦;童贞女也未受损地怀胎,无痛地生育。珍珠不仅受孕,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而成长,直到它能够在贝壳之外显现其存在;其存在的产生需要肉体,而营养物质也促进了其完成。在贝壳的空洞中,珍珠被隐藏,如同在子宫中,为了完成其存在,它仿佛被嫁接到动物的本性上。它借助于动物的本性而成长,并分享了受孕本性的性质。圣子无肉身精子而生,自然生出了圣子,没有丈夫,没有助产士。多么伟大的奥秘!多么超凡的教义!自然生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圣子降生,并非由男人所怀。童贞女是母亲,自然是源头,子宫是滋养者,少女是协助者!所承受的具有本性的性质,诞生是在达到本性所确定的丰满之后发生的!一位女子独自生产,没有丈夫,因为所生的那一位与败坏无关。童贞女生产,因为祂是纯洁的源泉;她未尝肉体之乐,却服侍于生育,因为她生出了战胜情欲的那一位。因此,怎能允许只认为承受了形象,而未承受本性、实质和出生时间呢?那在各方面都经历了本性,除了败坏和生产之苦的人,又是如何产生的呢?马利亚作为女人,在生产时没有遭受任何痛苦,作为童贞女,也没有遭受分娩之苦。她与所生的那一位并非陌生,因为她与祂有交通,为祂提供滋养。她成为了一个陌生圣子的母亲,将所承受的给了祂。基督在子宫中成长,尽管祂的神性无需如此。祂成为了女人的儿子,却仍然是上帝的儿子。祂认识马利亚为母亲,但在她里面,人性被神性所环绕。祂成为了服侍者的儿子,因为她不仅凭信心显示了她的意愿,而且也以本性协助了承受。如果道只承受了形象,那又何需本性呢?如果祂只是以幻象出现,那又何需女人呢?如果祂是像通过管道一样经过,那又何需时间与受孕呢?如果祂想不通过本性而降生,那祂为何要住在童贞女里呢?如果祂是以祂从天降入童贞女时的样子降生,那祂为何不直接从天显现于地呢?如果祂没有承受人性的本性,那祂为何不直接从空中显现于世人面前呢?如果祂自身拥有救赎所需的一切,那祂还需从童贞女的本性中借取什么呢?上帝不做多余之事,也不嘲弄。但如果基督是幻象,那马利亚就是多余的。上帝若在马槽中向世人显现诞生,那祂就是在嘲弄。这些无可辩驳的证据的说服力,愿能用来驳斥虚假的智慧。我认识真理——基督,并审视珍珠,我惊叹于祂,如同上帝,由童贞女承受了人。
我还有另一个证据,可以证明祂道成肉身是真实不虚的,那就是祂渐渐长大,直至臻于成熟。如果圣言只是一个影像,祂又怎会穿上衣裳呢?请指明哪种衣裳会渐渐长大。如果基督是以幻影的形式降临,请展示一件会日益增添光泽、而非逐渐破旧的衣袍。如果基督是以幻影的形式降临,祂又怎能从一个婴孩长大成人,达到完全丈夫的身量呢?长大成人证明了受孕,而受孕则证明了长大成人;正如受孕并非瞬间发生,长大成人也未曾超越自然所定的时间。幻影与自然毫无共通之处,它们如同衣裳,是人为技艺的产物。既然基督能够以技艺为工具,那又何必需要自然呢?既然祂的身体可以从土中寻得,而非出自活生生的人类,那又何必需要由贞女受孕呢?圣母事奉了神圣的本性,因此也赐予了祂纯洁的本性。如果事奉需要真实的参与,人类便能完成。然而,如果事奉是幻影般的,那就意味着神性在利用人类的技艺。
童贞女的子宫供奉了神性,她因顺从的意愿而获得了无痛的恩赐。她献上了本应承受痛苦的本性作为侍奉,却得到了无痛的它。她献上了软弱的礼物,却得到了强大的它。她献上了易受痛苦的子宫,却得到了毫发无损的它。那从她那里领受了人性的医者,为此使她恢复了健康。要求童贞女生育的不是人,而是上帝。因此,他赋予了本性所不具备的,以表明他来不是为了破坏本性,而是为了使其保持完整。那降生的乃是珍珠,因此,他的诞生没有痛苦和折磨。他不像世间之物那样粗糙,也不像潮湿之物那样流动;他是一个婴孩,其中简单的本性里隐藏着完美的上帝。因此,童贞女借着那住在她里面的力量,自然地生产了,却未受任何痛苦。基督的受孕和降生都未曾破坏童贞的印记。
迫切的需要促使我延伸论述,并以详尽的解释向异端证明,基督生而为人,并非以幻影显现。我们受孕时带着朽坏,出生时带着疾病。但基督的降生并非如此:他无痛而生,因为他的受孕是无朽坏的。他在童贞女腹中披上肉身,但并非源于肉体,而是源于圣灵,因此他由童贞女所生;因为圣灵开启了子宫,好让那创造了本性并赐予童贞女能力使他成长的「人」得以出来;圣灵在不曾与男子同寝的诞生过程中予以协助,因此所生的并未破坏童贞的印记,且童贞女毫无痛苦。
我知道,许多人得到的都比他们付出的更好。当艺术家们得到一些东西时,他们会把不完美的变成完美的归还。更何况上帝,他借走了健全的,却归还了更好的,而非更差的。因此,他借走了未受腐朽的本性,并通过它而诞生,使其免于苦难。君王们会赐予他们登基或诞生的城市以特权。难道上帝之子,对成为他母亲的童贞女,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却不赋予她童贞吗?有些地主会寻找水源,并通过巧妙的方法改善水质和空气循环。难道基督不能更好地纠正那些对本性而言看似困难的事物吗?难道他不能作为人类中唯一的一位,使生下他的母亲成为众多女性中唯一的一位吗?正如唯独基督由童贞女所生,同样地,生下他的玛利亚也理应独自保持童贞,成为母亲而没有生产之苦。你自己的本性不要使你蒙蔽,以至于不相信神性。你那充满激情的身体不要使你的心智偏离,以至于你责备人性。基督来不是为了顺从激情,而是为了根除罪恶。他并非为了嘲笑本性而穿上身体;他没有回避接受,以至于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只是接受一个「形象」。如果有人认为仅凭「形象」就能做出令人惊叹的事,那么他肯定能通过本性本身做得更多。如果基督尊重本性的「形象」,那么被神性尊荣的本性是美好的。如果他以「形象」出现是为了修正,那么这「形象」的本性就更值得惊叹了,因为它能更有效地进行修正。然而,如果「形象」无法提供任何帮助,那么就应该在没有它的情况下完成预期的事。如果他只以「形象」出现而一无所成,那么他穿上这无用的东西就是徒劳的了。
请注意这颗珍珠,不要误入歧途,因为我不会停止继续驳斥,直到我能启迪那些反对者。看,这并非幻影,而是真实之物,你会对物质的结构感到惊奇(或诧异)。这颗无价之宝是不可分割的;同样,没有人能将那被领受的与神性分离。闪电与水和谐共存;两种对立的事物结合在一起。你怎会不了解你手中所拥有的,却又急切地想知道你所没有的呢?闪电源于火,因此火既发光又燃烧。贝壳生于水中,并因水而生长。那么闪电为何没有烧毁贝壳中的身体呢?水和火是如何实质性地结合在一起而没有互相损害的呢?你无法解释这一点,但你不得不相信你所看见和触摸到的。愿你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成为你相信上帝之子无嗣而生的见证。当两种对立的事物实质性地达成和谐时,在两者的本质中都能看见位格。
我预料到了您的反对。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会说:「神是无生的,肉体是可见的;神是无情的,本性是有情的。如此截然相反的事物,如何能达成一致,结合成一个位格(Hypostasis)呢?」您有珍珠,它能解释和阐明所说的一切。火象征着神性,水象征着被取用的肉身。水并未吸收闪电,因为它沉重,无法升至火焰的至高之处。闪电降落,与水结合,而蚌壳仿佛受惊般,将结合在一起的火与水包容其中。身体的热量加入到所添增的,而紧闭的贝壳的坚硬保护了柔嫩的免于消散。本性通过结合,使其中所包含的得以生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和火变成了珍珠。福音书也这样说:「圣灵要临到」童贞女(路加福音 1:35)。为何如此?是为了使她获得力量,能够容纳神性;「至高者的能力要荫庇你」。闪电将存在于你的本性之中,因为「所生的」你「必称为圣,称为神的儿子」。他没有说:生出的将再次出生;也没有说:「所生的」是借着能力或圣灵,而是说:「所生的」你【「你」(εχσου)这个词出现在许多古老的新约译本(叙利亚语、埃塞俄比亚语、武尔干松语等)中,以及一些教父(奇迹者格列高利、埃皮法尼乌斯、亚他那修、金口约翰、大马士革的约翰)的著作中,还有肖尔茨和马太(N.T. Graece Scholz, 1830. Matthaei Evang. Lucae, 1786)所提及的希腊手稿中】,这证明童贞女的本性服事于神性,并且在她里面和从她那里所取用的,是与圣言和神结合在一起的。如果他没有说:「所生的」你,那么我们或许就有理由认为,圣言只取用了形象。在一些抄本中没有「你」这个词。但是,异端啊,即便没有「你」这个词,这个附加部分的含义也包含在所说的「因此那所生的」之中,这意味着所取用的结合。受孕证明了本性的真实性,驳斥了幻影的观念。天使长的言论也证实,神性荫庇童贞女并非出于别的原因,而是为了使人得以诞生,因为如果主不打算与人类同住,真实地与人结合,他本可以瞬间显现在整个大地上。
请看那珍珠,其中有对两种本性的启示:它的光泽喻指神性,它的洁白则喻指所被取者。在白色之中,你看到了闪耀的光芒;在所被取者的完全之中,你洞察到住于其内的能力。珍珠的坚固,喻指人性;它的光滑,喻指其属天的本源;进入其构成的水,喻指属地的本性;而火,则喻指神性之位格。还有许多别的事物,它们也是由二者合而为一;但它们并非如珍珠般被孕育而生,也非由火与水构成。
然而请看,并非所有珍珠都可作为你的榜样,因为并非所有珍珠都是真正的珍珠,也并非都具备我们所言的那些完美之处。有许多珍珠,其中大部分是黯淡无光的。有些蚌壳生活在深海,另一些则生活在浅水区域,它们喜好泥泞,吞噬各种污秽,极少能孕育出优质的珍珠。珍珠不完美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如果其孕育时间尚未达到圆满,那么过早地诞生于世,便会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因此,即使是深海采撷的许多珍珠,也无法令人满意。如果珍珠未能达到完美,它就毫无价值。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只会找到蚌壳,然后从中取出珍珠。然而,只有那些达到完整年龄,并凭借其天性完全成形,并非被人从蚌壳中取出,而是自行诞生的珍珠,才称得上是完美的;这类珍珠价值连城。
若您希望了解,海中生物亦是水,那么请研读律法,您将听到上帝作证,他命令水与其他生物一同产出栖息于贝壳中的生命,因为它们是水中的爬行动物。珍珠源自不洁的生物;基督也诞生于曾受不洁侵染,并需要借由上帝的探访得以洁净的本性。正如闪电穿透一切,上帝亦是如此。正如闪电照亮隐秘之处,基督也洁净隐秘的本性。他洁净了童贞女,然后才诞生,旨在表明凡有基督之处,纯洁便全然彰显。他以圣灵预备了童贞女,洁净了她;此后,她的子宫变得洁净,方能孕育他。他洁净了童贞女,尽管她已纯洁无瑕,因此他诞生后,她仍保持童贞。 在日出之前,万物都变得光明。如果太阳外出,能照亮一切,那么它若完全被局限在殿堂之内,又能产生什么呢?如果基督从天上照亮保罗,使他归于虔诚,将狼变为羊,将迫害者变为使徒,将残忍者变为仁慈者,将悖逆者变为顺服者,那么上帝之道内住在玛丽亚心中,岂不更使她远离一切不洁与肉欲吗?他接受了童女的信德作为抵押,恩典不仅倾向于她,更公义地赐予她不朽的能力。信德献上了本性为礼物,而接受它的恩典不再允许败坏触及它,反将之据为己有,如同君王将平民的器皿收为己有。玛丽亚因此不再是妇人,而是蒙恩典的童贞女。我并非说玛丽亚变得不朽,而是说她被恩典照耀,故未受罪恶欲望的困扰。
我珍爱福音之石,因为它已成为我灵魂的食粮。我惊叹于这颗珍珠,因为它向我讲述了关于基督的叙述。我提出了这个比喻,因为它给了我双重的知识。在其中,我认识到本性的溶解和神性的力量。我明白了对立面的和谐与自然秩序的改变。我看到两个时代被汇聚成一个单一的结合;恩典印证了这种和谐,我找不到任何方法将它们分开。我理解不同的力量,但珍珠的圆润使我无法理解它们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它处处均匀;基督也消除了不平等,如同艺术家般将两个时代紧密相连,无人能将它们分开。贝壳的两个壳瓣可以分开,但珍珠的尺寸却无法区分;前者可以被破碎,而它却不可被破碎;在此你可以看到两块律法石板和福音书统一、珍贵的指示。律法中是属世的,福音中是属天的。这就是基督所结合的贝壳和珍珠。藉着恩典,我追溯到诞生,深入思辨的珍珠的本质,我认识到力量,理解了结合,领悟了本性。我也渴望理解那智慧的创造主所拥有的艺术。
我明了那创造主是造物者,且知晓祂所耕耘的并非泥土,而是本性的和谐。祂所着手的并非撒种与收割,亦非采集葡萄并放入巨大的榨酒器中。祂将圣子借贷给人类本性,以便为祂取回掌管每个灵魂的权柄,以此作为回报。因着这份债,祂为自己巩固了地上所有的牧场,并经过短暂的回归,成为了万物之主,这不仅是作为创造者,也是作为救赎者。祂不仅作为神,也作为将人从劳役中赎回者,赐予珍珠,为的是不让那最小的钱币也在本性中失落。祂赐下圣子,为的是使仆人顺服。这是何等伟大的仁爱!这是何等大胆的作为——将珍珠托付给贝壳,并为了那最小的钱币而将珍贵的宝石交付凌辱!你可曾见到那商人?你可曾明白,这位为了购买珍珠而变卖一切的是谁?你可曾明白,这位富有的主人是如何舍弃一切,以获得那片田地及其中的宝藏?这便是圣父,祂通过圣子购买了人类中一切的良善。祂变卖了自己世上所有的产业,为的是购回那片祂亲自创造并交予亚当,而亚当却因贪求虚妄而失去的田地。祂购买田地并非为了利用土地,而是为了那隐藏的宝藏。那么,「田地」意味着什么呢?乃是人的身体,而「宝藏」则是灵魂。因此,为了那按自己形象和样式所造的灵魂,祂变卖一切,并差遣圣子去购买这片产业。那压迫者本不会将它卖给神性,如果神性没有披戴人性的话。他知道神性的能力,也害怕再出售。但他将它卖给人类,深知其脆弱,知道何时可以凭着欺骗的力量夺走那产业和宝藏。于是,祂差遣圣子去见那压迫者,并对他说:「将你所有其余的产业都交给他吧,关于它们是我的,没有争议。唯独一个人,凭着自己的自由意志,使我的主权变得可疑。但因着承认与否认,他自身就拥有了与神相似的宝藏。既然我的荣耀在于不失去我为自己所造服侍之物,那么就把牲畜和所有无理性的动物都交给他吧,只解放人。把革拉撒人的猪留给他,并购买那田地和宝藏,使人脱离魔鬼的权势。猪、驴、牛和狮子并不能给拥有它们的主人带来荣耀。人却献上伟大的礼物,因为他的献祭并非来自任何朽坏和可消耗之物,而是来自天上的宝藏。」
这便是那村庄的意义,这便是那宝藏的意义!买主是父,中保是基督。祂作为异乡人降临;作为商人买下;作为主人取得了拥有权。因为祂与父在神性上合一。祂以所受取的本性取得了拥有权,祂是偿付的中保,祂买下,祂以力量胜过,祂取得了村庄;而那施虐者却不知道,他连同村庄也卖掉了宝藏。基督将人作为奴仆取走,而仇敌却不知道,他连同人也卖掉了他的牲畜。基督掌握了人,并且同时将属于奴仆的一切也担在了自己身上。所有无言的生灵都被亚当所奴役。仇敌以为,夺取了它们,就因亚当的身体而拥有了它们的控制权。但它们跟随了被卖的主人,承认了天然的统治。施虐者卖掉了人,也卖掉了所有无言的生灵,因为人在其自由意志中将它们献给了神;因此,最终,祂随着以色列也得到了所有民族。基督在十字架上买下了这村庄,以圣血作为代价。祂在复活时取得了牧场的拥有权;祂驱逐了施虐者,并安置了祂自己的人。全地成为了村庄,而其中的隐藏圣徒则成为了宝藏。祂取得了可见的拥有权,以便在祂愿意时,也能取得那隐藏的财富。祂取得了活人之牧场的拥有权,但也同时带走了不可见的死者;祂同意暂时不取走宝藏,以便在普遍复活之日将其取走。祂暂时离开了,在宝藏旁安置了守卫,在村庄旁安置了看守,以便在祂命令时,宝藏能在复活中呈献给君王。宝藏被放置在瓦器中,因为这行动的地点是陶匠的村庄。神对先知说:「你下到陶匠的家去」(村庄)(耶利米书 18:3)。除了神,还能是哪位陶匠呢?因为祂将在那村庄行复活之事。直到世代的终结,祂将村庄化为泥土,以人的身体;终结之后,祂将陶器,即圣徒的身体,以恩典烧制;罪人的身体,则以地狱之火烧制。
珍珠的转化已经发生,因为它不再被埋藏在乡间,而是立刻被商人取走。这是十字架的开端,因为唯独一位复活了,正如唯独一位被买赎(ηγδραδ υας)了。他并非在死后才买赎了珍珠,而是藉着十字架使那壮者落荒而逃,击败了他,然后夺取了他的军装,并瓜分了他的掳物。因此他说:「我父有权柄舍弃我的生命,也有权柄再取回来」(约翰福音 10:18)。因为他甚至在自己受死之前就对死亡拥有权柄,所以珍珠似乎并非被敌人所拥有,而是被本性所拥有。而且当他仍在世上时,他就立了约。中保的报酬成了珍珠。因为那心智迟钝者不认识主,并且蔑视他。基督取走了报酬:他取走了乡村,也取走了乡村的代价,因为那无知的本性跟随了从一开始就为首领者;他在乡村中对生者拥有权柄;他在宝藏中对死者拥有主权;他拥有那被接纳、被永远保存于珍珠中的;他拥有抵押品,圣灵的恩典,它膏抹了基督的身体,使其能与那折磨者搏斗,因为父为胜利而命定了这恩典,并将其赐予得胜者作为奖赏。
我们将停留于先前和开端所言,以便在简要的回顾中,如其所应,记下所有的细节。圣言称呼天父为农夫、建造者、商人、陶匠、中保和贷主,以及报施者和仁爱者。主之圣言,其力实大:于两句之中,蕴含如此丰富的知识! (或许,圣以弗冷修士认为这两句是两个比喻:一个是关于田地的,另一个是关于珍珠,他早先提过,并在本篇论述中予以阐释。)
福音亦可称为珍珠,因其篇幅虽短,却蕴含着诸多奥秘的力量,并在贫瘠的纸卷上承载着属天的智慧。而异端却说,上帝之子厌弃了取人性。上帝将天堂托付于纸卷之上,难道圣子却不愿取人性吗?我并非说二者等同,而是要表明天父对我们是何等良善、温柔且充满爱意。基督并非以幻影显现于世;神性不屑于卑微的幻影,以居住其中而立足于大地。万物之主取了尘世君王的本性,为要坚固亚当因受诱惑而失去的一切。若基督以幻影显现,则他亦以幻影成为上帝之子。看哪,异端已堕落至此。他们面临着完全否认基督存在的危险。请留意其愚昧:它只有舌头,却没有智慧;它随心所欲地说,却不明白所揭示的后果。我将上帝比作债主,并要向你,异端,展示他如何在童贞女中培植了这颗珍珠。我还要向你展示,这创造者如何将神性借给本性。我还想展示,商人如何与一位只有一俄波勒斯的人合伙,使他变得富有,以致债务得以偿还,此人亦受尊崇,并以不可动摇的权柄拥有了上帝的国度。贫瘠的本性接纳了上帝,并与那压迫者展开了争战。圣子参与了父的会议,并挥洒汗水,为使罪恶在这次交易中无处容身;他以恩典提升了代价。罪恶曾谄媚于情欲,但他战胜了罪恶。他向压迫者显明了本性,并使他以为自己是在与人性打交道。他向世人显明了天父的怜悯,宣告了灵性力量的悲痛以及与尘世的敌意。他劝说世人寻求和解,成为和平的调解者,应许和睦,并指明了途径,即和平将通过十字架获得。他安排此事,使得仆人归向了主人,儿子也认识了天父。他在与压迫者的争战中成为辩护者,为天父确立了主权,并真正地使仆人从痛苦的压迫中获得自由。
最后,请听这农夫的技艺。因为基督在祂的每一个职分中,都有祂针对人类的独特行事方式,以及与罪恶的争战。因此,不要觉得多样的阐释是奇怪的。上帝是各种完美的源泉。祂如同自我延展,达到每个人力量所及的程度,并且如同自我扩展,达到任何人能够领悟的程度和时间。祂将神性嫁接到童贞女的本性上,如同在一个洞口中隐藏了祂的圣子,以便借着人的接纳,通过分享其特质,使本性得以普遍。因此,玛利亚对于父而言是树木,对于子而言是母亲,而对于人类而言则是永生之源和不朽的东方。在嫁接中,连结物对应着先知的见证,洞口对应着本性的合一。农夫有他的刀,用来清洁和磨光:这就是圣灵预备的力量。树中也有能够接受更完全本性的部分;这就是圣洁童贞女、那妇人的信心。人啊,不要怀疑所说的一切,因为那看不见的凭着信心可以看见。毫无疑虑地接受所讲述的,你自己知道那看不见的事物是怎样的状态。如果你的里面没有灵魂,那么眼睛就看不见,耳朵就听不见,喉咙就尝不出味道,手也无法运作。因此,一切都是灵魂在做,但身体也协同作用。同样地,在上帝奇妙的作为中,你要这样想,上帝的能力以不可言喻的智慧管理着一切。我要用尘世的技艺和尊严来使你相信这诞生。我之所以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不是为了从诸多方式中只求一种成功,而是为了将许多归于智慧,证明神性的方法是无穷无尽的,因为它在所有时代都以其独特的方式抵制着罪恶。诞生时如此,但诞生后不同,成长时又不同,到了成年时又异样。并且要按顺序考量,每种方式是如何适应其时代的。但请相信所说的,因为救主自己也说:「我就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我父是栽培的人」(约翰福音 15:5,1)。我还要从技艺中向你提供所说之事的证据。人们将优良树木的芽嫁接到杏树上;还有些人嫁接叶子;对待葡萄藤也是如此。因此,如果上帝也用类似的技艺来处理那看不见的,并将所承受的嫁接到道上,或者将神性嫁接到所承受的上面,那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然而,童贞女并非因受孕的种子而生子。断乎不是!相反,她奉献了她未曾被激动的本质。智慧也用未经凿刻的石头为自己建造了房屋。建造时没有听到铁器的声音,因为玛利亚的诞生并非男人的功劳,而是童贞本身。那些石头是自生的,非人手所预备。同样,在玛利亚身上,所取的是自生的承受,是从我们本性中、从最纯洁的童贞女那里提取出来的。如同从地里取出的石头一样,那被承受的借着本性的帮助而成长,而神性,因着本性的纯洁,保持着未受玷污。圣殿的建造没有使用铁器。基督的诞生没有败坏和痛苦。唯有土地有所作用,如同唯有童贞女怀孕。土地提供了石头,并非从别处取来,而是它自己不费力气、不经考验地提供了它们。同样,在童贞女的受孕中,没有人协同作用,并非从她那里借取。否则她就是养育者,而不是母亲,是抵押品的保管者,而不是最完美生育的源泉。福音称她为母亲,而非养育者,但也称约瑟为父亲,尽管他丝毫没有参与诞生,称呼他为父不是为了基督,而是为了童贞女,以免人们认为她因苟合而生子,正如犹太人敢于说的那样。称呼不能赋予本性;我们也称呼那些没有生养我们的长者为父亲。本性赋予了称呼,而时间赋予了荣耀,因为订婚的童贞女和约瑟的抵押品,赋予了未生养者被称为父亲的权利。雄性棕榈树覆盖雌性棕榈树,使它们受孕,却不与它们混合,也不赋予它们任何本质。有些无花果树,即使是健康的,也不结果实,特别是那些不在雄性无花果树荫下生长的。因此,正如这些植物虽然不生育却被称为父亲一样,约瑟也被称为父亲,尽管他并非童贞女的丈夫。多么大的奥秘啊!一切受造物都应该被召来考察。而且,理智的本性更应该前来作证。因为所成就的超越了一切理智。为什么不让每一个有理智的本性都从自己那里提供证据呢?所生的乃是上帝,愿一切都归于事奉祂;上帝降生为人;一切本性都应前来敬畏创造者。让他们惊叹于祂如何安排一切。让他们相信,对祂而言,本性所不可能的都是可能的。让他们明白,如果祂愿意,事情就会发生,祂不需要本性。让希腊人明白,祂创造一切并非因为有物质,而是因为祂愿意。让他们确信,世界和世界中的一切都是没有物质而产生的。因为看哪,祂在没有结合的本性下,创造了人,这人包含着无形和有形的世界。
我一人之力不足以阐明这一切。愿自然、艺术和智慧的结晶都与我一同发声。愿天空作证,它已将那颗星辰显现为见证,它并非与日月一同从造物主那里领受。愿以太以闪电作证,在贝壳中显现了圣女将要诞生的奥秘。愿大地为其中隐藏的宝藏而呼喊,愿海洋为那尚未显现的珍珠而呼唤。 愿农耕,愿建筑艺术,愿商贾的勤勉,愿渔夫的巧思,愿君王的谋略,愿将帅的军队,愿百姓的欢呼,愿智者的奉献,愿星象家的洞察,愿压迫者的困惑,愿邪恶祭司的诡计,愿婴孩的认信,愿牧者的预言——这一切都汇聚一堂,为上帝的诞生作证,愿异端因此得以确信,基督并非如幻影般显现,而是以人的本性由贞女所生。
犹太人说:「我们不相信上帝曾如人一般与世人同住。」 但他们却相信上帝曾被限制于神圣的约柜中。那么,约柜与人,何者更大呢?如果你相信上帝曾存在于约柜中,那为何不相信上帝曾住在地上,在世人中间呢?「我们不相信祂,作为上帝,竟被钉十字架。」 那么,你为何相信约柜,其中有上帝的同在,曾被异邦人掳去呢?正如约柜表面上遭受了羞辱,同样地,上帝圣言,虽是无苦难的,却在祂所取的人性中遭受了羞辱,当祂被钉十字架之时。正如约柜在异邦人中击倒了大衮,基督也照样在十字架上击退了魔鬼,使亵渎者醒悟,并让不信者不由自主地认识到祂神圣的力量。你们不相信基督死后,第三天复活了吗?那么,你们为何相信约拿在鲸鱼腹中三天后,却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呢?你们不相信童贞女诞下了人与上帝吗?那么,你们为何相信那宏伟的圣殿是用未经凿打的石头建造的(列王纪上 6:7),并且在整个建造期间都没有使用铁器,然而它却是所有建筑物和圣殿中最美丽的呢?犹太人的盲目令我无法忍受,因为他们拥有证据却不相信。异教徒的愚昧令我无法忍受,因为他们相信希腊人却不相信神圣的经文。如果那为上帝服务,即圣殿的殿宇,不是没有使用铁器建造的,那么基督就是以幽灵的形式降临的。但如果圣殿的地基至今依然存在,那么就不要争论,而要相信。
我已预备好为这信仰而死。若我不愿为基督而死,就把我算作希腊人吧。至于我的力量,我惧怕死亡,但我的盼望是基督。我凭着自己感到恐惧,但因着基督而敢于担当。祂是珍珠,我是泥土。祂是财宝,我是灰烬。祂是生命,我是死亡。祂是公义,我是罪人。祂是真理,我是虚谎,因为我出于对虚浮的爱,自愿地失去了真理。祂赐予我本性,而我却任凭它因情欲而荒废。祂赐予我充足的意志,而我却因罪恶的捆绑使它变得贫乏。 祂降临于海中,不顾许多危险,从中取出了珍珠。神性同在试炼之中,被祂所承受,并将祂从地上提升到天上。祂在乡村辛劳工作,也在十字架上辛劳工作,以便在坟墓中打开圣徒的宝藏,归为己有。 我们也当努力,好使我们能分得我们救主耶稣基督所买赎的,因为荣耀、尊贵和敬拜都归于祂,与祂无始的父,以及祂至圣、至善、赐生命的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直到世世代代。阿们。
Слово о злоязычии и страстях
《论恶语与诸情欲》
各样的安逸散布在全人类之中,使人内心不断争战。有人沉溺于放荡的生活,却厌恶淫乱。有人则沉迷于傲慢,却避免偷窃。另有人被贪财所奴役,却轻视华服,只为满足口腹之欲。有人爱酒,却憎恨骄傲。有人禁绝奸淫,心中却隐藏着嘲讽。另有人好说人坏话,却逃避华服。有人超越了一种堕落,却完全沉沦于另一种。有人在一方面无可指摘,却在另一方面完全沉溺。有人摆脱了一张网罗,却被埋葬在另一种不洁之中,因为罪恶的广袤无边,却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每一种大罪的威力,从微小的尝试中即可知晓。
当仇敌想要以欲望束缚一个人时,他便用那人所沉溺的欲望来捆绑他,好叫那人因沉溺于这些枷锁而不愿解开自己。因为那捆绑我们的,是诡计多端的,他深知该用何物以及如何捆绑我们。倘若他用非自愿的枷锁捆绑某人,人的心智会立刻挣脱这些枷锁,并迅速逃离。因此,他用每个人所沉溺和享受的来捆绑他们,因为解开这些枷锁的能力在于我们的心智。然而现在,我们这些被束缚的人却为此感到欢欣;我们这些被诱捕的人却为此而自傲;因为那被嫉妒捆绑的人,只要没有被淫乱捆绑,就认为自己毫无束缚;那被诽谤捆绑的人,只要没有被盗窃捆绑,就认为自己从未被束缚。每个人都不知晓自己的枷锁,也不明白为他所设的罗网。这样的人,正如醉酒者般在无知中受苦。被捆绑的人,如同醉酒者一般,不知自己已被捆绑。他因酒而忘记了枷锁,在醉意中看不见周围的罗网。
然而,那深爱世人的主宰,乐意让重担仿佛有意地,以不同的方式加诸每个人身上,因为他按照各人自身的力量,为每人分配了重担。因此,当年犹太人预备会幕时,他也命令富人和穷人都要参与这救赎的工作,好让每个人都能按自己的能力结出果实。如果有人带来黄金,而另一个人带来珍珠和其他珍贵的宝石,那么穷人就带来头发,而另一个人则带来加工过的皮革。富有的妇人贡献丝绸,而寡妇则献上染色的羊毛。就这样,富人和穷人提供了会幕所需的一切,会幕因着所有人的奉献而得以装饰,也装饰了所有人。因为主宰悦纳富人和穷人各自的誓愿,他希望表明,正如他在会幕的建造上,接受了各人按其能力所献上的,他同样不偏不倚地接受各人的誓愿,这与各人自己的行为相符。因此,主宰乐意通过各种方法引导我们走向救赎,因为仇敌也以各种借口设计陷害我们走向死亡。正如一个强盗因一句承认的话语而成为天堂的公民,同样,另一个人因一句亵渎的话语而灭亡,变得该受地狱的惩罚。
「米利暗长了大麻风,像雪那样白」(民数记 12:10),她仅仅因为一句恶语就受到了惩罚。既然先知米利暗因为口出恶言而受罚,那么那些不加分辨地使用亵渎之言的人,将遭受何种惩罚呢?要知道,即使米利暗所言属实,她的言辞也未获认可,仅仅因为她的表达方式充满恶意。若有人仗义执言,但言语中却充满恶意,那么他的正义之中便充满了不义。要么公正地指责,要么不要在背后暗中诽谤;要么公开斥责,要么不要暗中怀恨。因为当卑劣的诡计掺杂其中时,正义便会受到贬损;正如当不洁与神圣结合时,神圣便不受尊敬;当淫欲触及纯洁时,纯洁便被毁坏;当信仰倾听占卜时,信仰便被毁灭;当仁慈滋生傲慢时,仁慈便被消灭;当讥讽出现在和睦中时,和睦便被摧毁;当对他人施以论断时,禁食便失去意义;当嫉妒扰乱时,爱便被毁坏。 深入探究自然万物,并从中学习圣经所教导的。真理之美若被邪恶所遮蔽,就会变得丑陋不堪。食物若藏有阴间之物,就会变得致命。在我们这里,洁净的肉一旦被祭祀玷污,就会变得不洁。因此,我们必须从可见之物中领悟不可见之物。在描绘米利暗的记述中,圣经给我们上了真理的一课。她的身体可见地长了大麻风,因为她无形中整个灵魂都犯了罪。从可见的损害中,她认识到自己不曾察觉的伤害。可怕的大麻风教导她,恶语是何等丑陋和可憎,可见的身体成为了其中不可见灵魂的一面镜子。身体的败坏使她认识到,喜爱诽谤的心是怎样败坏的,她通过外在的人理解了内在的人。正如她与她的兄弟分离,她的身体也与她自己分离,以便她从自身的例子中学会爱。 我们也当通过她学习合一,并认识到,正如她不乐意看到自己改变的身体,上帝也对人与自己的兄弟不和睦感到愤怒。因此,人的身体会因各种痛苦而改变。他的肢体彼此敌对,因为人自己与朋友为敌;这种对立教导他获得与邻舍的合一与和平。营中发生了巨大的议论。米利暗突然间全身长满了大麻风,就因为她对那为她祷告的温和之人恶语相向;公义的报应者要求先知为恶语负责,因为公义者不喜欢恶语,而无知的人却乐于沉溺其中。
摩西行了许多神迹奇事,却仅仅因为他口舌上稍有不慎,就未能进入应许之地。浩瀚可畏的大海未能阻挡他的道路,然而,一句短暂的、不公义的话语却成了他的高墙,使他无法逾越。如果连摩西这位(像)神一样的人物,都因言语而被剥夺了应许之地,那么,我们这般精巧而又紧张的舌头,岂不更要使我们失去天国吗?
圣火曾焚毁身处圣所的义德祭司,因他们虽行为圣洁,却言语不洁。倘若如此人物都遭受此等惩罚,我辈的舌头又为何轻忽此事?因此,我们当停止诽谤我们的弟兄。大地未曾触碰污秽不洁之物,却吞噬了那些恶言之人。大海吞噬了埃及人,大地吞噬了悖逆之人。一位将军在饥荒之时,因一句话语,便承受了应得的刑罚:「众人便在城门口将他践踏死了」(列王纪下 7:2,17)。这般迅速的审判,当能为你证实未来的审判,正如救主所言,人「所说的每句闲话」,在「审判的日子」都将受到惩罚(马太福音 12:36)。
因此,在各种借口之下,我们可怜的同类被囚禁在仇敌的权势之中。有人被囚禁,如同债务人;另有人被诱惑,如同担保人。因为大自然本身教导我们,有人为他人而灭亡,并且他自己,虽然一无所欠,却也与债务人一样深陷其中。这便指明了义人与不义之人的亏欠。义人因自己的行为而无辜,却因他人的行为而变得有罪。例如,当有人在义人面前读诵一个真实的故事,如果有人嘲笑并开始反驳,而义人保持沉默,那么他的沉默使他要为恶言承担责任,因为他听了恶言却不加指正,这便证明他认同了所说的为好。强大的贵族的权力不会让你相信这一点。如果有人正当地批评一位犯错的国王,那么在场的人甚至不能容忍听到任何针对国王的话。但如果有人有耐心停下来倾听,那么两人都会受到相同的惩罚:一人因言语之罪而被处死,另一人则因听闻之罪而被处死。当窃贼谈论某人时,你却侧耳倾听;那么你听闻的深处便接受了他口中所吐出的死亡。你接受了谎言的苦酵,并在你自身中使其发酵。当那蛇与厄娃对话时,死亡是如何进入她的呢?难道不是通过她平常用来接纳这杀手(指死亡)的听觉吗?因为那恶者甚至可以通过另一个说话者将沉默之人置于死地,并且那些无法死于口舌之人,他通过听觉来杀害他们,并通过意念来杀死那些行为无辜之人。
当邪灵说出真理时,救主不容许它们开口。因为真理的本体所喜悦的,并非人们透过邪灵而信祂,而是借由真实的传道者传扬真实的福音。为何使徒们不能听见邪灵对他们的赞扬?是为了避免苦涩之言玷污了纯洁的听觉。倘若圣徒们都将魔鬼的赞美视作极大的危害而避之不及,那么谁还会喜爱邪恶的言语呢?那以各种伪装出现的,惯常会将耐心聆听他的人,甚至用真理引入欺骗。正因如此,救主不接受邪灵言语中哪怕是真实的成分。同一场甘霖滋养着良善与恶毒的草木。雨水本身或许有益,却也助长了草木的恶性。毒蛇吞食甜物,即刻便将其化为苦涩。倘若它将毒液注入某人,那么接受者便尝尽了苦楚。同样,谎言甚至能从真理中萃取出最致命的毒素,正因如此,它甜言蜜语中也潜藏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苦涩。因此,愿那曾以言语迷惑淳朴之人的毒蛇,成为此事的鉴戒。
以此来证实你所言的,是关于加略人犹大的故事。他如何以亲吻的嘴唇和和平的问候,隐藏了他的狡诈,为洞察人心的主预备了背叛。如果连在造物主面前,这骗子都是如此,那么在你这愚昧人面前,他又会怎样呢?有谁比骗子更可憎呢?难道不是那甘愿听取骗子言语的人吗?救主将祂自己置于死地,但祂的听觉却未曾屈服于骗子的声音;祂张开嘴唇,接受了搀杂着苦胆的醋,但祂的耳朵却未曾接受那污秽之人的言语。祂将自己的嘴唇交给 предателю 亲吻,却未曾回应那欺骗者。你也当允许骗子亲吻你的嘴唇,但不要将你的听觉交给他。如果你将嘴唇交给他,那么这亲吻将成为他的判决。但如果你将听觉交给他,那么听取他的言语将置你于死地。你最好能避免嗅闻和品尝毒药。你急匆匆地逃离烟雾,却愉快地听从骗子。你避开恶臭,却与说谗言的人同坐。
每一个肢体你都有责任妥善地保护,使其免受伤害。如果你的身体在淫乱上是洁净的,那么请保护你的嘴巴,使其不评判他人。嘴巴不能行淫,却能说谎和诽谤。如果你的一个肢体是无辜的,而另一个有罪,那么因着一个肢体的罪,你整个身躯都将受到谴责。以一个战士为例,他的身体受到铁甲的保护。即便如此,他仍可能受伤,如果他的武装不够坚固。如果箭尖通过铠甲上的微小缝隙给勇士带来死亡,那么死亡会更快地通过敞开的耳门而来。因为耳门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死亡正是通过它进入了世界,这死亡吞噬了所有世代,却依然永不满足。因此,请用门闩和插销锁住你的耳朵,好让恶言无法进入。
请不要轻视谴责,仿佛它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会带来死亡。从那些被捕获者捕获的例子中学习,即使是再微小的事物也不应忽视。因为有时,一只鸟会因为一根微小的爪子而被网住;看哪,仅仅因为一根毫无价值的爪尖,它便屈服了,翅膀的力量也因此被征服;虽然鸟儿完全在网外,却仍然完全被捕获。 而神圣的使徒对杀人者、诽谤者和不节制者,以及通奸者,都宣判了同样的判决(哥林多前书 6:9-10)。因为他宣称,这类人无一能承受天国,并且在公义的审判时,他为所有这些人指定了同样的命运——被剥夺天国的继承权。为了明白这样的人应受与其他罪犯相同的惩罚,请看,迦南是因何种罪过而遭受永恒诅咒的?难道不是因为他嘲笑了义人吗?他并非因任何恶行而受审判,而是仅因一次嘲笑便遭受了可怕的惩罚,并因口舌的放肆而承受了苦痛。他的思想本是纯洁的,但他的嘴巴却毁灭了他。如果他因一次小小的嘲笑便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那么谁不会带着恐惧远离那些带来咒诅的玩笑呢?因为义人剥夺了迦南的祝福,将他置于咒诅之下,并在他身上活生生地描绘了那些喜好嘲笑之人将要面临的审判。 如果魔鬼以爱的名义引诱你欢笑和嘲弄,那么迦南也曾在欢笑中嘲弄,并因此处于咒诅之下。请听智慧的所罗门,他向你呼喊并宣告隐藏在嘲笑中的祸害:「戏笑穷人者,」他说,「是惹动造他之主」(箴言 17:5),因为嘲笑他人就是反抗造物主。你冷漠地看待那些在你看来有趣的事物,却不知道其中隐藏着怎样的欺骗。公义的挪亚,识破了这邪恶,却没有向那不明白的人揭示,他果断地剥夺了迦南的祝福,以便你作为一个明智之人,在了解嘲笑的丑恶行为之后,停止嘲笑你的弟兄。
示每发出了咒诅,而使徒对咒诅之人发出了可怖之言。让我们仔细看看,那些发出咒诅的人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示每因何罪过而堕落?他并非通奸者,也未曾被发现盗窃,但他发出了咒诅,其中可见诽谤。诽谤能揭示已发生之事,也能传播未发生之事。当烦躁被分娩之痛所侵袭时,各种邪恶之言便应运而生。正是在这种烦躁中,示每恶语中伤了那位纯良的君王;他将扫罗之死归咎于那位曾多次将扫罗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人。既然他违背真理对君王作出审判,那位公义的审判者便公义地审判了他:给他设下了不可逾越的界限。他曾应许遵守这界限,但他却逾越了,他的应许变成了谎言。因此,这谎言证实了他对义人的诽谤,使他能按其行为得到公义的惩罚。正如他自己磨砺舌头如刀剑,以此杀害无辜之人,同样,对那不义磨砺舌头的人,磨砺的刀剑便会反噬;正如他今世遭遇毁灭,他来世的折磨也已为他存留。因此,谁会以诽谤为乐,以致承受双倍的惩罚呢?
宗徒将不节制和诽谤之人与杀人犯和淫乱者同等看待,判处相同的刑罚。要知道,不节制使以扫失去了长子的名分。你若不节制,也可能失去长子的权利。伟人因不值丝毫尊敬之事而蒙羞,因微末之事而受辱。你若失去真理,就会像以扫一样变得年轻。请听这已然成就的奇迹,言语如何胜过行为,信心如何超越自然和出生的权利。那降临的圣言夺走了那不可被窃取的长子名分,那本属以扫自然所得的,雅各却借着热切的信心得到了。信心与誓言共同证明了出生之力的权能,并以属灵的方式领受了那按肉身而得的长子权利。誓言所揭示的,信心承担了下来。在那被揭示者与通过购买而获得者之间,发生了何等奇迹!那被揭示者承受了这一切,却未曾察觉,而那披戴者则保持了无辜。以扫那不可被剥夺的长子权利是如何被剥夺的啊!雅各又是如何披戴了那不被允许他披戴的呢!这些年轻人是如何进行这超乎寻常的买卖的啊!这年轻人的买卖超出了我们的理解,无法得到恰当的解释。谁敢回答关于独生子那不可言喻之出生的问题呢?
请再告诉我,雅各如何将长子权从玛拿西那里取走,并赋予以法莲,好让长子权成为他荣耀的纪念。因此,长子权充满了奇妙的启示和无数超越一切的奥秘。其中描绘了洗礼,其中印证了信仰,其中预示了童贞(童贞被十字架的标记所荫蔽)。雅各自己用代价买得了它,却将它白白地赐给了以法莲。在这件事上,玛拿西不应受责备,以法莲也不令人惊讶,但赐予者那无可指责的权柄是奇妙的。因此,谁敢抱怨外邦人的长子权呢?如果犹太人想抱怨,那么他们应该首先抱怨长子权从玛拿西那里被夺走。但那夺走它的人没有犯错,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权柄。然而,主夺走了他们的长子权,是为了彰显祂的公义,因为他们犯了罪。没有人能指责雅各从没有犯错的玛拿西那里夺走了长子权。那么,谁敢指责上帝从那些杀害了主的人手中夺走了长子权呢?
如果誓言如此坚固,甚至能超越以扫的长子名分,因为他一旦起誓,便未曾违背,却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惩罚,那么起誓又背弃誓言之人,将被置于何等的黑暗之中?如果以扫在遭受委屈时,不愿说谎,因为他曾以誓言应许,那么你又怎能将那些为你的救赎而订立的条件视若无物呢?如果希律信守了那导致他灭亡的承诺,那么你也当不背弃你为永生所同意的条件。
正如那进入的言语拥有生来即被赋予的长子权利的力量,同样,那进入的恶语也能造成如同杀戮的后果。仅凭舌头就能造成不亚于刀剑的伤害;不洁的思想可以拥有奸淫的力量;隐秘的嘲讽,如同罗网,充满恶意;而恶意的建议,对于接受它的人来说,可能比毒药更糟。如果以扫因一句话语而失去了他的长子名分,并将其剥离自身,那么一个软弱的人要失去贞洁该有多么容易呢?那披上谎言、违背承诺的真实性、并口头否认信仰的人,就变成了黑暗,将信仰从自身剥离,正如信徒口头接受信仰,就披戴了它一样。在行动中居中协调的言语可以取代行动本身。密谋可以像邪恶的行为一样糟糕;一个不善的眼神可以产生邪恶的行动;不明智的嫉妒可以造成不亚于箭矢的伤害;诽谤可以挖出毁灭的深渊。让我们避免不善的意念,因为意念与行动一样被审判。让我们靠近善的意念,它从那察验人心的主那里得到与行为同等的奖赏。意图本身就是一种行动,因为在我们所有所为之中,自由的根基就扎根于意图之中。
万物皆有其对立面。黑暗与光明对立,苦涩与甘甜对立,睡眠与清醒对立。那创造这一切的主宰,不曾允许任何事物独自存在,而不与它的对立面相连。因为,如果一个必死的凡人,有智慧预备应对他所不喜之物的辅助,在忧伤中寻求安宁,为医治预备膏药,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上,并能根据时辰和痛苦,明智地决定合适的疗法,那么,创造者更是在万物之间相互协调,有序地安排了受造之物,并加以衡量,赐予了帮助,又将它们汇集并结合起来,使人拥有这两者以相互对抗。因此,你,人啊,拥有对抗一切敌人的武器。然而,如果这一切都已赐予你作为帮助,你却因懈怠而被击败,那么在审判之日,你将没有任何辩护的理由,因为你拥有各种武器来对抗敌人的诡计。
如果敌人向我们射出燃着火焰的箭矢,那么我们也有坚不可摧的盾牌——祈祷。如果他向我们发动贪恋的战争,我们就用爱——灵魂的胜利守护者——来对抗他。如果他企图以不义俘虏我们,我们就投奔公义,从而得救。如果他企图以仇视人类刺伤你,你就以仁爱的力量迎接他。如果他以骄傲与你争战,你就以谦卑制服他。如果他煽动你肉体的欲望,你就赶紧披上贞洁的铠甲。如果他用不节制的投石器向我们投掷,我们就戴上纯洁的头盔。如果财富被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知道贫穷是蒙福的。如果贪得无厌地攻击我们,我们就给自己插上翅膀——禁食。如果嫉妒是我们沮丧的原因,我们有爱,它若愿意,就能修正和重建。 既然我们的敌人有箭矢,那么我们的软弱也有箭矢。如果敌人像法老一样追赶我们,那么就有大海能将他淹没。如果他在地上隐藏网罗,那么在天上有拯救我们的主。如果他像歌利亚一样向我们冲来,那么就有大卫能制服他。如果他像西西拉一样狂妄自大,他将被教会击败。如果他像西拿基立一样发动战争,他将被麻布和灰尘毁灭。如果他模仿巴比伦人,那么就有像但以理一样的圣徒。如果他像乃缦一样高傲,那么就有禁食者能使他降服。如果他燃起欲望之火,那么就有像约瑟一样贞洁的效法者。 他的哪一种行动不会被我们挫败呢?他会激起哪种激情,是没有现成的疗法的呢?他会准备哪种诡计,是没有炉火来揭露的呢?在他掌控下的哪种伤害,是我们没有对抗手段的呢?他会隐藏哪种网罗,是我们不知道的呢?他会建造哪种炮楼,是未受过教育的人都不能摧毁的呢?他有哪座堡垒,是妇女都不能攻克的呢?他会准备哪座炉子,是忠信的青年人不能熄灭的呢?他会挖哪条沟,是但以理们不屑一顾的呢?他会准备哪种毒药,是亚拿尼亚们不能化为乌有的呢? 敌人撒下了骄傲,而摩西的谦卑将其践踏。乃缦以金钱引诱,但以利沙轻视并拒绝了他。西门带来了钱,但彼得对我们主基督耶稣宣读了对他公正的判决。愿荣耀和权能都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Похвальное слово иже во святых отцу нашему Василию Великому
赞颂我们圣父大巴西勒的讲道辞
请向我侧耳倾听,我蒙爱的弟兄们,我将要向你们讲述一个至为美好的故事。因为保守君王的秘密是美好的,而「宣扬上帝的奥秘则是光荣的」(多俾亚传 12:7)。因为主通过祂忠实的仆人坚固了软弱的人,「我就是他们中间的罪魁」(提摩太前书 1:15),所以我也有愿望去触及那曾有助于医治我可怜灵魂的事物。我现在想用言语之羊的优美羊毛重新编织(纺织)一块布。我愿用至为可爱的属灵之口的羊毛,纺织一件华美精巧的衣袍。因为我曾见过一只公羊,它拥有美丽的羊毛,并且它的言语之角神圣地发声。于是我带着巨大的精神挣扎走近它,一点一点地从它身上取下微小的线。但我被一种难以忍受的恐惧袭击了,因为我并非智者,却大胆尝试了这样的事情。
你是否愿意清晰地聆听,这只装饰着如此美善的公羊究竟是怎样的?这便是智慧而忠信的巴西略,他曾任卡帕多奇亚地区凯撒利亚城的主教,向整个宇宙宣扬着救赎的教义。巴西略确是美德的基石,赞美的典籍,奇迹的生命,肉身行走却灵魂与尘世的居民同行,仰望高天,他是属灵笛子那珍贵的弓弦,愉悦着圣天使的领域,他是母性生命中忠实的羔羊,照亮了圣灵的牧场,他以强烈的爱跳跃而起,在尊贵的十字架脚下采撷了花朵;他是教义的马槽,话语的舌头,正直而有益思想的价值;他深入经文的奥秘,效法那明亮的珍珠;他是神圣葡萄树上那华美的果实,天籁般地倾吐着神的甘甜;他是神圣智慧中那美丽的叶片,自上而下书写着神圣的笔迹;他是高天国度中最卓越的田地,为神结出了公义的果实;他是盛开着神秘玫瑰的山丘,其芬芳直达天际;他向上主献上了蒙喜悦的颂歌,并在天国获得了轻盈的冠冕;他领悟了恩典,并像约伯(斯拉夫语译本中如此记载)一样,向万物的救主发出了这样的宣告:「神的灵造我,全能者的气息教导我」(约伯记 33:4),他确证他借由圣灵向众人宣讲了主耶稣基督。
我亦愿为赞颂瓦西里而续织言语之锦,俾使吾辈在圣者之节日与纪念日,借由其祷告,得获真知与感动。是以,吾辈需再执圣神之梭,预备心意之线,并于此工中极力铺展,以期经纬分明。盖因若有人能清醒地纺织此线,则必能为渴望者预备一件不朽之袍。
这些是神秘幼崽的开端;这些是神圣财富的收获!基督羊群中那头属灵(拥有圣灵)的羔羊,就这样不断地,像波浪般,被教义所装饰,为来到他身边的人提供衣裳。他以光明教会的慈悲为装饰,用他的波浪温暖穷人,用他的角抵触富人。日夜不绝地留在圣所中,他从高天领受了恩典。因此,他每日用如花般绽放的言语,更新灵魂永恒的装饰;但他适应每个人,言辞的多样性从不匮乏。他既在不朽的花朵中成长,便以圣洁的果实为食;他既常卧于经文之上,在使徒的牧场上休憩,在神圣的庭院中欢欣,他的言语便如河流般流淌,他的公义便如海浪般澎湃。他在那里吸取神圣的思想,在这里品尝不朽的言语。他在那里品尝上等的佳肴,在这里预言易懂的言辞。因为他的食粮并不严酷,并非荆棘,而是玫瑰和百合,藏红花和肉桂。他将这些草木加以检验,从神秘的植物中提取芬芳的食物。因此,他纯净的波浪是美好的,被用来编织神圣的教诲。
对于这只羔羊,我们还需要多说些什么呢?他的话语是预备好的器皿,而且不是普通的器皿,乃是像彼得所见的那个:「用四角系着,缒在地上」(使徒行传 10:11)。然而,那个器皿降到地上,里面盛着飞禽和走兽;而巴西略(Василий)呢,他找到了升入天堂的途径,向我们讲述了那些广为人知且非凡的言语。那个器皿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它的影像,在只向彼得一人显现之后,又升回了天上;而巴西略,多年来一直在高处升腾,将圣灵的恩典赐予了许多人;关于那个器皿,彼得从天上听到:「神所洁净的,你不可当作俗物」(使徒行传 10:15)。论到他,也曾对所有人说:「我」已「使他成圣,你们也要尊敬」他(耶利米书 1:5,诗篇 2:12)。所以,谁会不赞美那蒙父荣耀的人呢?谁会不尊崇那蒙子洁净的人呢?谁会不称颂那蒙智慧、有悟性且可敬的圣灵称颂的人呢?哦,在全能者的议会中,是怀着何等的恩慈,决定要居住在他里面并行走在他里面呢?因为上帝说:「但我所看顾的,就是谦卑、安静、并因我的话语而战兢的人」(以赛亚书 66:2)。恩典以那些可敬且永恒的洪流浇灌了他的心智,以至于它也使那些沉溺于自身罪恶污秽中的人变得同样美好,如同那些被洁净过的人一样。
就在那时,主也对我施予了怜悯,在某个城市的某个场合,祂显现了自己的慈爱;我在那里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起来,以弗冷,吃这属灵的食物。」我问:「主啊,我从何处取得食物?」祂对我说:「看哪,在我家中,有个皇家器皿将要赐你食物。」我对所说的话感到非常惊讶,便起身进入了至高者的殿堂。我悄然走进教堂的院子,怀着强烈的渴望凝视着门廊,在至圣所中,我看见一个被选中的器皿,在羊群面前闪耀着光芒,饰以敬虔的言辞;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它。我亲眼看见圣殿被它用圣灵喂养,寡妇和孤儿尤其蒙受它的怜悯。在那里,我看见泪水如河流般涌向它,生命的金光闪耀的羊皮惠及众人,还有牧者本人,在圣灵的翅膀上为我们献上祷告,并以言语教导。我看见教会因它而美丽,看见它所钟爱的,被它装饰得华美无比。我看见它传授保罗的教诲,福音的律法,并教导人对圣奥秘的敬畏。我在那里看见有益且带来救赎的言语,无疑地高耸至天。简而言之,我看见这整个集会都被恩典的光芒照耀。既然这一切都如此虔敬地从这被选中的王国器皿中汲取力量,我便歌颂那至智至善的主,祂如此荣耀那些荣耀祂的人。
当他走出那所学府,圣灵就使他得知我的存在。他召我这卑微之人到他跟前,借着译者问我:「你就是以弗冷吗?你谦卑地屈下颈项,背负了救赎之道的轭。」我回答说:「我就是以弗冷,那个阻碍自己踏上天堂之路的人。」于是,这位奇妙的人拥抱了我,在我身上印下了他神圣的亲吻。他还为我设了一席宴,所食之物并非由他那智慧、圣洁而忠诚的灵魂所预备的必朽之物,而是充满了不朽的思想。因为他论述了我们当如何借善行使主喜悦,如何抵挡罪恶的侵袭,如何阻断情欲的入口,如何获得使徒般的德行,以及如何恳求那不偏不倚的审判者。我哭泣着呼喊说:「父亲啊,愿你成为我这软弱怠惰之人的守护者。愿你引导我走上正道,愿你使我这刚硬的心破碎。万灵之主将我置于你面前,为要你医治我的灵魂。愿你将我灵魂的小舟安稳地停泊在安息的水面上。」
再留意这位良善导师的关怀吧!他何等掌控我的力量:他于我,如同手杖之于身体,他拔除了不理智激情的习惯,剥去了我眼中的鳞片,这正是眼目的败坏。他将言语从青涩与不成熟中解放出来,以热忱环抱我,并将我浸润在他教诲的深邃之中。那时,我的腹部怀揣了明辨,为要生出对四十殉道者的赞颂。因为这位勇敢(英勇)的男子,使我的听觉与他们的百般忍耐相契合,他告诉我他们如何选择为基督而死,胜过一切;他们如何藐视诸多危险,只为得着他;以及圣者的数目,并倾述了他们虔诚的一切。
因此,既然忠信的主教赐予我这般荣耀的工作,那么,且将对这些凯旋的、极受尊崇之人的赞美留待另一篇叙述,让我们先来称颂基督的虔敬之人,这位殉道者的热忱追随者,与他们同样可敬(配享同等尊崇)。因为正如这些圣徒勇敢地对抗了折磨者利西尼乌斯和将军杜库斯,这位虔敬之人也与瓦伦斯、阿利乌斯和傲慢的省长争辩。那些圣徒拔除了谬误的荆棘;而他则根除了异端狂热的蒺藜。那些圣徒摧毁了利西尼乌斯的壁垒;而他则使瓦伦斯的敕令归于无效。那些圣徒违背了杜库斯的命令;而他则羞辱了阿利乌斯的反对意见。那些圣徒降服了将军的傲慢;而他则粉碎了莫德斯图斯的狂暴,因为他受到这些殉道者壮举的激励,如同菲尼哈斯(意译:非尼哈)刺穿了那些不忠于上帝的舌头。因此,他亦热切渴望饮下那杯,急于通过殉道为自己树立一座胜利的丰碑。殉道者们为了信仰基督而勇敢忍受,同时承担着所有的苦难;而瓦西里(意译:巴西勒)则因对基督的盼望,勇敢地承受了试炼的风暴(衣物)。那些圣徒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将身体交予侮辱;而他则急于脱去那覆盖着颈项和身体的褴褛衣衫。那些圣徒在湖中将迷失于不敬虔之人吸引过来,并使他们分享了荣耀;而他则通过在洗礼池中为不信者施洗,成为了他们天国的中保。那些圣徒,在水中因爱而燃烧,头顶显现光芒与冠冕;而他,被圣三一的教义所点燃,获得了与恶人争战的奖赏。
那邪恶的彼列尔,为了要将巴西流从上天之国中隔绝,他曾编造出何等恶事啊!他曾激怒君王、王子和众民,——然而巴西流却成了信众的倚靠;他曾倾泻他所有的风暴,——然而却丝毫未能使这位炽热的智者动摇;他曾借着他的仆役,那些异端者,兴起骚乱,——然而舵手的技艺却因此更显露出来;他曾让汹涌的波涛冲向教会,——然而却未能淹没巴西流信仰的船只;他曾用异端的谬论与他争战,——然而他却立即遇到了神学上的教义;他曾煽动亚略,如同歌利亚一般,来攻击他,——然而他却被巴西流信仰的三块石头从投石器中击倒;他曾用邪说的风吹打他这根柱子,因为不敬虔者的话语便是风,然而这风却未能使他动摇,因为他受圣三一三道不可逾越之墙的护卫;他曾向他射出多神论的箭矢,——然而这些箭矢却立即被一神论所反弹。吠叫的犬群曾蜂拥而至,——然而他却用十字架的杖在它们身上留下伤痕;狼群曾再次披上羊皮,——然而他却立刻揭露了它们的伪善;不义曾急欲困扰他,——然而却立刻被他的公义所战胜。不信者曾竞相效仿他的信仰和教诲,——然而他们的邪说和不敬虔的思想方式却立刻被宣告出来;他们曾试图暗示他们拥有他的勇气,——然而他们的愚蠢却立刻显露无遗。
由于反对者们也懂得尊重和敬重美德与勇气,所以当施暴者的儿子罹患重病时,他们请求瓦西里为他祷告。瓦西里提出条件说:「把他交给我,好让我引领他归向无可指摘的信仰,并使他摆脱亚略教义的一切邪恶。」而当君王同意后,瓦西里便立刻成了地上君王在天上君王面前的代求者,他将此人的承诺呈献于主,并使那少年恢复了健康。但那些毒蛇,一见少年得救,便再次败坏了那轻浮君王的心意。他们将他的儿子带走,用水为他施洗,却不是用圣灵;他们教导他否定上帝之子,在内在掌控他,在外在包裹他。他在外在披戴基督,内在却分裂基督。因此,在不长的时间里,主便收取了这不幸者的气息,预示了他们心中的忘恩负义。
这一切都不亚于厄利亚的奇迹,也不逊于厄里叟的征兆。正如厄利亚和厄里叟使死者复生,同样地,忠信的瓦西里也借由祷告,将濒临死亡之人从死亡中抢救回来。再者,正如伯多禄使隐瞒银钱的亚拿尼亚和撒斐辣死去,同样地,瓦西里身处伯多禄的位置,又同时拥有伯多禄的胆量,他斥责了食言的瓦伦特,并将其儿子置于死地。从那时起,这些可怜的人和不信的皇帝本人都意志消沉,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之中。
谁又能妥善地描述,那蒙福又忠信的瓦西里所真切展现的奇迹之雨呢?既然我们无法尽述瓦西里那浩瀚的功德,那么,就不谈及所有了,让我们来展示,就连无生命的万物也曾为这位圣者而争战。
因为「毒蛇的种类」(马太福音 3:7),他们的话语和神迹不停地如箭般射向他,他们用尽一切办法要除灭这位义人,于是他们便带着请求前来,要将他掳走并流放。「他令我们难以忍受,甚至难以看到」(智慧篇 2:15),他们说,「因为他用言语极力抵挡我们。所以,陛下,只要他在这里,我们的信仰就不可能成功。」于是国王被他们的话语所吸引,便打算将他流放。但那支笔(一种类似羽毛笔的东西)无法忍受为这不法的意图服务,立刻折断了,以此警戒那愚蠢的国王,他正打算对基督的仆人犯下大不敬的罪行,这位仆人宣扬独一的真神——圣父、圣子和圣灵,并且智慧地驳斥了那些持不同想法或主张的人,如同驳斥狂犬一般。然而,那灭亡之子,比无生命的笔还要麻木不仁,不明白这警示,又拿起另一支笔,想要签署并完成他那邪恶的意图,这时他发现这支笔也无法忍受参与他急于完成的这件恶事。国王啊,你为何急于将那充满万物之人流放到异乡?你为何要消灭那无可战胜之人?你为何将这位天上的公民逐出城外?如果你再拿第三支笔,你也会发现它会折断,它无法忍受,它不会帮助你。事实正是如此。于是,胜利便清楚地向所有人宣告,那三支笔成为了不可战胜者的胜利纪念碑,它们成为了那宣扬圣父、圣子、圣灵同质一体者的守护者。那只手急于宣判,但笔却拒绝了这份不公。那只手急于提出邪恶的意见,但笔却阻止了它徒劳的努力。正如摩西的杖使埃及所有的术士和巫师蒙羞一样,这些笔也立刻使那些不敬虔之人和黑暗之子的阴谋化为乌有。
我们该如何赞美您,圣瓦西里!您用圣言的刺鞭挞并驱逐谬误,您与圣徒们一同智慧地前行,您漫游于神圣启示的牧场,在那里为我们采集先知的花朵、使徒的甘露、福音的生命;您常居于美德的蜂巢,并从其中为我们酿造神圣的奖赏;您在圣灵中睿智地酿造出神圣而纯全的信仰之蜜;您教导我们轻蔑恶意的黄蜂,并将信仰提升至天堂本身;您曾像大卫一样呼喊:「你的言语,在我上膛何等甘美!在我口中比蜜更甜!」(诗篇 118:103)。
噢,信实的瓦西里!你像亚伯一样蒙主悦纳,像诺厄一样蒙主拯救,像亚巴郎一样被称为上帝的朋友,像依撒格一样献祭于上帝,像雅各伯一样勇敢地忍受试炼,像若瑟一样光荣地被高举,你使新的法郎沉没,并用十字架的权杖劈开了激情之海!你像梅瑟一样被祝圣为上主的司祭,像亚郎一样使敌人溃逃,像若苏厄一样热忱并蒙受恩宠,像费尼哈斯一样被思想之火洁净,像依撒意亚一样!你像厄则克耳一样默观那坐于革鲁宾之上的主,你像达尼尔一样堵住了狮子的口;你像三位少年一样美丽地践踏了敌对者的火焰,你像伯多禄一样宣讲,像保禄一样教导,像多默一样承认受难的上帝,像玛窦、马尔谷、路加和若望一样宣讲上帝的圣言,你教导了不法之人,使邪恶之人回转,像宗徒一样蒙主悦纳。请为我这极其可怜的人祈祷,父亲啊,请用你的祈祷使我复活,你这勇敢的人——使我这软弱之人振作,你这热忱的人——使我这懒惰之人奋发,你这勤勉的人——使我这漫不经心之人警醒,你这智慧的人——使我这愚笨之人开悟,你这为自己积攒了美德财宝的人——请帮助我这毫无功绩之人。因为仁慈的父高举了你,上帝子祝福了你,圣神将你更新为圣殿。愿光荣、权能和威严永远归于祂!
О жене грешнице, помазавшей Господа миром
论到那位用香膏涂抹了主、有罪的妇人
许多圣洁又蒙神喜悦的人,虔诚地歌颂着至洁的至高主宰;然而,因着信心的恩典,我这不配之人也蒙允与他们一同赞美祂,因为恩典从不拒绝任何一个寻求救赎的人。就像泉水,不间断地涌出清澈而丰沛的水流,从不禁止任何渴望享用那纯净、丰足之水的人;同样,神圣的恩典也向所有人敞开,使每个人都能尽情享受。因为救主在福音书中,以祂神圣的声音召唤所有人,不分贫富,祂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约翰福音 7:37)。因此,我,虽不配,却也成了祂恩典的分享者,我渴望大胆地、含着泪水歌颂祂,以求罪得赦免,就像那有罪的妇人,在心灵的炽热中,大胆地进入那受人景仰的屋子,在那里躺卧着那赦免债务的主。
我看到这些,就更有胆量在祈求中变得极其坚持不懈,因为我看到那灵魂的丰盛热情,这正是最强烈、最美好的坚持不懈。来吧,爱基督的,完美的聆听者,尽情享受这位伟大奇妙的妇人的美丽叙述吧,她每时每刻都在召唤我们去观看一场非凡的景象。我所说的景象,是指这位妇人为天使和人类所呈现的奇观。
她是怎样公开地、却全然未受邀请地进入的?她是怎样接近那斜卧之人,宣告她心中所有的隐秘,并且不发一言、不出声响地把这一切都复述出来?你可曾看见灵魂那非凡的依恋,她是怎样坚定地持守着她的不退缩?这位勇敢的妇人既不惧怕家人的抱怨,也不畏惧在场者的严厉指责;她心里思忖道:「如果我脸上丝毫没有羞耻之色,仿佛铁石一般,那么我将无法从我污秽的放荡之流中得到救赎。我宁愿轻视人前的羞辱,将他们的侮辱视若无物!与我往日无耻之时相比,这段美好而坚定的不退缩的时间是何等短暂。那时,我曾无耻地站在岔路口,邀请所有人参与可耻之事,穿着不合宜的服装迎向每一个人,将发丝一缕缕地编成辫子,脸颊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装扮得魅惑人心,为要引诱每一个俊美少年;那时,我完全是魔鬼的罗网,将灵魂捕获,使其陷入永远的定罪。因此,现在我必须付出努力,尽快得到医治,并用善行取代那些恶事。我要去,我要俯伏在那位伟大的医者面前,祂接纳所有人,不轻视任何一个。我要把我的身体曾经用来诱惑年轻人的所有行为都告诉祂。我那些曾经闪耀、取悦并诱惑了许多人的美丽发丝,我将用作手巾或擦拭布,我的眼睑和瞳仁——我曾用它们发出可耻的信号——我将把它们变为泪水的泉源。我将清醒地追随圣医的脚步,以便能俯伏在祂面前。」
这奇妙的女子抱持着这样的心愿,一直在寻觅时机,心中坚定地怀着要紧紧拥抱主双脚的念头。当她得知西门,一位法利赛人,邀请了救主到他家中时,她为此感到非常喜悦,并怀着极大的热忱去到一位香料商人那里,购买了一瓶香膏。
她朝那里走去,心里忖道:「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上好的香膏呢?那香膏要配得上那位圣洁而伟大的医者,他好与我的泪水一同收下。我愿慷慨地付出酬劳,只求能达成心愿。我甚至要严酷地逼问那制香膏之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我要以他圣父的上帝之名(正如他们所信的)来恳求他,只为给我上乘的、皇家般的香膏,好让我用来尊崇那位医者,为此我愿付出高昂的代价。」
他来到一位制作香膏的师傅那里,愉快地对他说:「愿你平安,制香膏的师傅!我正在寻找一种上好的、君王般的、珍贵的香膏,世间没有与它相媲美的,因为我所爱的那位高于一切,无人能与他等同。」
膏油匠回答她说:「妇人,你的话语真是傲慢。有谁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你总是流连于城市的街头巷尾,在城里你有无数的爱慕者。妇人,在这许多人中,你究竟想把这上好的君王之膏油献给谁?他又能用什么来报答你,让你愿意以如此高价购买这膏油?我确实想卖,但我也想知道,你带着如此的热切和不安,要把这膏油带给谁。难道是带给王宫中的哪位显贵吗?在以色列的众君王中,没有一位比大卫更高;难道你的新爱慕者不是出自他的后裔吗?妇人,请告诉我吧,因为我渴望确证,这价格如此之高,你本身的热切也令我惊异;告诉我,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时,奇妙的妇人以其灵魂的骚动回应了香膏制造商,说道:「敬畏列祖的神吧,人啊。给我一罐香膏,好让我快点赶上。敬畏那赋予梅瑟之手如此大能的神吧,他能用杖分开海水,使其如同垂直的悬崖般伫立,并带领百姓走过干涸的沙地(出埃及记 14:22)。年轻人,我以圣骨恳求你,就是梅瑟在海底所携带的那些(我指的是苦修者若瑟的遗骸,他曾在洞穴中公开战胜了蛇)。年轻人,我以那在燃烧的火焰和不焚的荆棘中向梅瑟说话的圣音恳求你。年轻人,我以那在山上,未损及自身荣耀,便赋予梅瑟面容光辉的祂恳求你。年轻人,我以那止住了约旦河水流,直至其完全干涸的圣约柜恳求你。年轻人,我以那瞬间摧毁了耶里哥城七堵城墙的圣能,以及若苏厄圣手恳求你,他将手举向空中,用言语止住了元素之流动,以致一日等于两日。我已对你说了这么多,也呼求了神的名,以及所有顺服神的圣者之名;最终,请给我香膏吧,无论你想要什么价格,只管收取,只要给我上好的香膏,并放我走,好让我能尽快见到我那伟大、极受渴望、至洁的挚爱。」
制香者再次回答妻子:「我看出了你为这一瓶香膏所付出的慷慨代价。妻子啊,若你把此刻你心中所爱的至爱者告诉我,你又会有何损失呢?你已然在我心中燃起了认识祂的渴望。妻子啊,若你不告诉我祂是谁,我便无法将这香膏予你。」
她答道:「你为何这般强迫我,细问那不可言说之事?我魂炽热,我心燃灼。我何时才能得见祂——并被喜乐充满?人啊,当敬畏上帝,那至洁之主宰,以良言抚慰我。人啊,当敬畏圣洁的上帝,祂召了亚伯拉罕,荣耀了他的儿子以撒,又称雅各为以色列,立他作十二支派的族长。人啊,当敬畏上帝,祂将撒母耳赐予在灵魂忧伤中恳切祷告的哈拿。人啊,当敬畏公义的上帝,祂将羔羊般的苏珊娜从凶残的恶狼手中救出。年轻人啊,请俯允我的请求,并如我所言,给我那上好的皇家香膏。人啊,若你得见我心之火焰,你便会自行速速放我离去。」
抹油匠,渴望了解香膏的器皿,再次对她说:「听着,妇人,你多次恳求,也多次追问,要我给你香膏,但我屡次请你告诉我:难道他真的超越众人,世上再无比他更美的了吗?以至于你竟被他的美貌深深触动,想要将这上好的香膏献给这位至美者?难道他是义王大卫的后裔,或是至高者之友亚伯拉罕的子孙吗?告诉我,他是谁?为何你如此热切地渴望瞻仰他的荣美?」
那位妇人对售卖香膏的人说:「你为何如此强迫我,要我将我的秘密告诉你呢?我来是为了购买香膏,而非为了闲谈。人啊,请你敬畏至圣之主,怜悯我,并速速放我离去,好让我能以热切之心,前往我那至大的、蒙爱的那位那里,并怀着无比的敬意奉上这香膏的器皿。人啊,请勿耽延,切莫成为使我陷入永恒悲伤的罪魁祸首,使我失去这般宝藏。」
制油者对她说道:「若你心中并无嫉妒(否则人们或会如此猜想),就请你向我揭示你的施恩者;我定会欣然满足,将你所寻的御用圣油交付予你。然而,我以为你会在我身上寻得你美好期盼的助益者。」
这妇人见那卖香膏的人问了她如此多的问题,便惊奇于他的热忱,为何他如此殷切地想知道一切,最后她回答那卖香膏的人说:「我想,城里人人皆知我的行径,我时时刻刻以淫荡玷污自己,也引诱他人陷入同样的污秽。然而,我偶然间见到这位降临尘世的圣者,这位医治者和救主;我的灵魂即刻被他俘获,被他那至圣至美的容颜所吸引。因为我亲眼目睹了他那令人惊叹的治愈,前所未有的神迹,以及他那伟大的怜悯。他接纳罪人,他到税吏那里去,他不拒绝麻风病人,也不驱逐邪恶之人,但他以同样的慈悲接纳所有人,对前来求他的人从不发怒。见到这一切,我深感震惊,并自言自语说:『我这不幸之人,若不来到他面前,为何还要苟活?我的罪恶深重,我的污秽亦是如此;我的损伤甚大。为何我仍旧怠惰不前?我将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时刻,也找不到如此仁慈的医治者。』我如此确信这位降临世间的伟大主宰就是上帝,因为他以话语命令万物,以话语医治众人,并以完全的权柄赦免罪过。既然找到了这样一位医治者,就不应当对自己得医治之事掉以轻心。因此,我急切地要把我欠债的字据交给他,这位良善的免除者。我知道我的罪恶远超度量和言语所能形容,我的污秽无法描绘。但在他浩瀚的慈悲面前,我所有的罪孽都如同一滴水。我确切地知道,只要我靠近他,就必立刻从一切罪恶和邪恶的过犯中得到洁净,远离一切不合宜的行径,因为他是属天的,是至圣至洁的。所以,年轻人,我已向你倾诉了我所有的心事。现在请让我平安离去吧;你已耽搁了我足够的时间,只为知道我将把香膏带给谁。」
制香师怀着满心喜悦,听完了这一切,便由衷地对妻子说:「我向你表白我的感激,最忠实的妻子啊,你向我敞露了你美好的意图。你骤然寻获了一位伟大的、属天的挚爱。他以一言便能圣化万物。妻子啊,你所欲成就的,是一件神圣的、值得称颂的、并且对所有世人都有益处的事。这确然是极大的救赎,首先对你自己,然后对所有罪人。你是列祖的女儿,是虔敬者的亲属,他们都曾按理信奉圣洁的上帝。但我愿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请你欣然接受,毫无怨言。你自己也深知,法利赛人因其狡诈而与他作对,因为他是一位伟大的、仁慈的上帝,他凭着自己的怜悯赦免罪孽。因此,如果他们看见你往那里去,他们会立刻关上家门,准备无情地侮辱你,给你带来沉重的打击;但你,听到这些,丝毫不要退缩,而要在内心比石头更坚硬。如果你不曾因淫乱之事感到羞耻,那么岂不更应该在此为救赎而无所羞耻吗?所有人——无论是自由人还是奴隶,无论是看门人还是仆役,都将残酷地攻击你,并羞辱你。轻蔑所有这些,大胆地以极大的谦卑进入那一位圣者面前,正如你之前自己所说的,以爱拥抱那至洁者的双足;你便将蒙福。因为你看,我听说他现在就在一个名叫西门的法利赛人家里。你平安地去吧,欢喜地进去吧,热切地靠近吧——愿你的礼物被接受。妻子啊,我把我配给救主的这极好、珍贵、值得称颂的香膏给你,也请你为我祷告。」
妇人带着一罐上好的香膏,欣喜而急切地去了,她自言自语地祷告说:「谁能帮助我,好让我找到那敞开的门,立刻进去,俯伏在那圣洁医者的脚前呢?我一旦抱住祂的脚,就绝不松开,直到我的罪债得蒙赦免。在亲近祂之前,我必恳切地向那洞察我一切隐秘的主祷告。祂无所不知。我现在就去见那位良善的医者,去见那位仁爱怜悯、慈悲为怀的世人救主。」
那妇人便向圣主上帝祷告说:「主啊,祢在西门家中与他同席,世人敬祢为寻常人,然而基督,祢洞悉我心之隐秘,也知我魂之思绪。我为何带来这珍贵之香膏?乃为得入内,伏拜在祢神性之圣足前,愿祢救我脱离我所行之羞耻之事。主宰啊,我深知祢是上帝,祢以祢的慈悲,以祢的良善,拯救所有生灵,祢不愿一个罪人沉沦,凡是甘心俯伏在祢面前的,救主啊,祢必不舍弃。我曾一度在街上见到祢,便深信祢无所不能。因此,求祢为我成就此事,多有怜悯的救主啊,使我得以毫无阻碍地进入祢安卧之处。」
怀着这样的思绪,她对自己说了更多,终于来到了基督所在的房屋。她看见所有的门都敞开着,便欢喜地走了进去,立刻站在主的后面,怀着极大的信心触摸祂的脚。她俯下头,连同她的心,开始用叹息和眼泪的河流浇灌祂的脚。她怀着最炽热的爱,喜悦地亲吻它们,用自己的头发擦拭,殷勤地用香膏涂抹,并说道:「看哪,主啊,唯有祢知道我为何敢这样做。主啊,我并非完全不晓得自己的卑劣行径,却不知羞耻地靠近了祢,至洁之神。主啊,我渴望得救,便如同税吏一般,毫无畏惧地俯伏在祢面前。基督啊,请接受我这贫乏灵魂的愿望。愿我的胆量被算为我的义,愿我的恳求蒙祢悦纳,愿我的坚持成为完美的祷告,愿这香膏成为对祢的平息,至洁者啊,愿我破碎的心变为我的启蒙!从年幼之时,我便听闻许多人高呼,神生于童贞女,我渴望知晓,便询问无形者如何能成为有形之躯?我的父母告诉我:『这是先祖的传承,它宣告圣洁之神将以肉身生于世上,由童贞女所生。』因此,我年少时所听闻之事,如今果真亲眼得见,那便是伟大的圣洁之神,如同凡人一般,我们看见祂身负我们的肉身,并愿意拯救我们。我仰望祢,不像那日邀请祢共进晚餐的法利赛人西门,而是看见神,宇宙的伟大创造者,万物皆由祂的一言而造。我是祢羊群中迷失的羔羊。求祢,救主,将我带回祢的羊圈,因为祢是唯一的善牧,将迷失者召回自己的羊栏。主啊,我是祢的鸽子,被凶猛的鹰掳去。我的灵魂燃烧,被对祢伟大圣洁的爱所刺伤,主啊。因着祢的仁慈,至洁者啊,请将我污秽的邪恶言语和不法行为从我里面驱除。因着祢的良善,怜悯者啊,请洁净我罪孽的创伤,它们已被泪水洗净,取代了香膏。祢的恩典开启了我的口,我才敢在祢面前说出这些,好为罪人树立美好的榜样,祢,良善者啊,亲自降临正是为了拯救他们。是的,救主啊,我恳求祢,不要轻视这贫乏之心的眼泪。因为我知道,在祢没有不可能之事,祢凡事都能成就。」
她以心向创造人类之心的主祈祷,「独自一人」(诗篇 32:15),并获得了生命的恩膏而非属世的膏油,获得了不朽与永恒而非朽坏之物。那恩膏,在主话语的恩膏面前,并非如此芬芳。她献上美好的恩膏与爱,而获得了罪愆的赦免,因为基督救主,作为那预知万物者与上帝,认可了这濒临毁灭之灵魂的意愿:祂没有揭露那奇妙女子先前所遭受的隐秘堕落,却首先宣告了她的亏欠,继而宣告了她的爱。
「因此,亲爱的忠信子民,我立刻用我的心智宣示此事,我随即陷入了最深沉的惊叹。她一进来,便毫无畏惧地突然靠近,呈现在众人面前,在那些躺卧进餐的人眼前流泪。她以极大的勇气散开头发,毫无羞耻地润湿基督的脚,却没有人丝毫驱逐她,没有人丝毫对她感到愤怒。相反,她的哭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甜蜜的,她的叹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愉悦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一边享用食物,一边也饱览着这在晚宴上出现的奇特神迹,这突然发生的奇特事件。一个妓女,不请自来,走了进来,站在桌子后面,头发披散在胸前,手中拿着一瓶上好的香膏。然而,没有一个享用美食或站在那里的人问她:『你为何如此仓促地进来?』也没有人问:『妇人,你在这里寻找什么?』相反,这个神迹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令人愉悦的,这景象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奇特而美好的。所有的天使长都被恐惧所笼罩;基路伯和撒拉弗都敬畏地站立着,看到这位妇人以极大的胆量,热切地抓着主的脚。基路伯不敢注视主,而罪妇却亲吻祂的脚。撒拉弗用翅膀遮住脸,而罪妇却坦然地站立着。天使不能靠近宝座,而妇人却用头发擦拭主的双脚。」
哦,你这充满信德的女子!我该如何颂扬你以如此热切之心所行的事业中那满溢的爱呢?哦,女子,我该如何赞美你那全然的灵魂对上帝的伟大渴望呢?谁能像你这般爱呢?抑或世人之中,谁能像你这般蒙受接纳呢?这一切,皆是救主藉着恩典所施行的救赎之功,为使人类得救,好让那些被罪恶可怖地缠缚之人,能有勇气来到悔改之中。
与此同时,当他的妻子正在祷告和哭泣时,法利赛人看到这一切,心中大为困惑。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曾将基督请到家中,视他为一位先知,并且心中萌生了一个苦涩的念头,他自言自语道:「我原以为他是一位先知,一位完美的先知,能够洞悉未来,也能清楚地知道过去。但现在看来,他甚至不能准确地知道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与常人无异。」
我们的主,作为创造者,总是洞察人心的隐秘,他没有立刻严厉地斥责那狡诈之人,而是以纯然的良善,将那隐藏之物带到光明之中。他以真实的温柔与极大的恩慈,神秘地对他说起他心中所思之事:「西门,西门,我将给你讲一个比喻,我愿你来判断我的话。有一个债主,他有两个债务人;一个欠他五十个金币,另一个欠他五百个金币。他们都陷入了贫困。那位伟大的债主,看到他们的忧伤,就同样地赦免了他们两人的债务,并清晰地向众人显明他极大的怜悯。你自己如何看待这两个债务人?他们之中,哪一个更应该爱那赦免了债务之人呢?是那个被赦免得少的人,还是那个被赦免得多的人?因为债主赦免了他们两人的债务。」
西门答道:「那得蒙更多赦免之人,必会倾注更多的爱。」主对他说:「你这判断极是。然,且听我言,我将向你揭示你的未明之处。你出于对我的敬意,邀请我入你家,却未曾为我洗脚,待我如一位先知,而你所见的这位女子,却以她的泪水为我洗脚,并用她的发丝擦干。西门,你未曾亲吻我,她却不住地亲吻我的脚。你从未以油膏抹我的头,她却以珍贵的香膏涂抹我的脚。因此,我告诉你:『她众多的罪愆,你以为我不知晓的那些,都将蒙赦,因为她抢先(急速地)以爱来明证其望得赦免。那爱少之人,所赦亦少。』然而,切莫因这罪妇得救而跌倒,因我来,乃为拯救众多罪人,照亮那被幽暗笼罩的。正如喇合,接待了探子,坚定信奉列祖之神,约书亚因此知晓她坚定的信心,便拯救了她,以至于她的名字记载于万代之中,她的荣光传颂于以色列的十二支派。如今,我也同样接纳了这位女子。她以不动摇的信心和全然的挚爱,全心全意地爱我;我接纳她,这蒙拣选的,她将列于那些爱我的义人之中,她的过犯也将蒙赦。她的名字永不磨灭,她所行的事迹,将世世代代被传颂,以作对她的纪念。凡听闻她行径之人,都将自身成为善行的热爱者,并分享那丰盛永恒的恩赐。」
哦,但愿我们也能效法她,承认我们灵魂的不洁,以泪水洁净自己,并蒙受圣哉上帝的仁慈!愿荣耀归于祂——父、子、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Похвальное слово славным мученикам, во всем мире пострадавшим
《普世受难荣光殉道者颂词》
圣者的纪念,总是为天使和人类带来喜悦与慈爱,因为我们也效法他们,以同样的热忱追求爱慕上帝。这种爱火比烈焰更为迅猛地占据我们的心田,劝服我们轻看这虚华的世界及其所有欢愉,使我们飞扬的心智摆脱有害的世俗交往,摆脱对父母的爱,摆脱兄弟的和睦,摆脱对妻子儿女及一切财产的忧虑。它为我们的思想插上翅膀,使其能从一切尘世之物升华至天上,派遣我们与天使一同欢庆,即使身处此地,也能侍立于至高者的神圣宝座前,身在肉躯却效法无形之灵,行走于大地却思慕天国之事。 异邦人的导师保罗也曾如此劝勉(说服)道:「你们要思念上面的事,……基督坐在上帝的右边」(歌罗西书 3:2,1)。 为何那些全心全意归向基督的人,要卸下一切忧虑,不应再随从自己的意愿,不应再追逐肉体的享乐,不应再被身体的激情所俘获呢?凡信靠上帝的人,不应因怀疑自己是否会在侍奉期间遭受匮乏而动摇。然而,小信之人,因对上帝没有坚定的信靠,而被定为不信者。
殉道者们全心全意,将自己全然奉献给上帝。因此,他们轻视死亡本身,也无视折磨者的一切敌意威胁,随时准备承受羞辱、痛苦的折磨,以及全身各种各样的蹂躏。他们将自己的脊背交给刀斧,任由其割裂筋脉和骨髓。不敬神的折磨者的仆役们,嗜血且极其残忍,抓住圣徒,用鞭子鞭打他们的肉体,用铁钩刮削他们的肋骨。然后,他们带着冷酷无情的心,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用铅锤无情地击碎圣徒们的背脊;他们用锋利的钉子刺穿圣徒们的胸骨,将其分成几部分,并在腋下放置炽热的铁球,以极大的残忍灼烧他们;他们用刀剑砍断大腿连同筋脉;他们用刀割开血管;没有一个肢体不 подвергнутым 遭受折磨,他们甚至在狂怒中击碎了骨头。因此,殉道者们从上帝那里获得了坚韧的力量,勇敢地忍受了所有的痛苦,对任何形式的处决都毫无感觉,仿佛痛苦发生在另一个身体上。他们甚至振作精神嘲笑(讥讽)折磨者,使他们大为恼怒,说道:「如果你们有更痛苦的折磨,尽管在我们身上试一试吧。而这些,到目前为止所经历的,都微不足道。」因此,折磨者们怒火中烧,如同凶猛的野兽般向殉道者们咆哮,用他们的叫喊声促使执行者们更猛烈地折磨圣徒苦行者的圣体。而殉道者们则再次反驳那些掌权者:「你们所威胁的痛苦在哪里?你们的火是冷的,折磨是虚弱的,鞭打我们的人是无力的,刀剑是腐朽的木头。你们的任何东西都无法与我们的热忱相提并论;我们已准备好承受更大的痛苦。」
是以,即便肉身已逝,他们仍活泼作工:医治病患,驱逐邪魔,并凭藉主的能力,抵挡恶者欺压辖制下的一切邪恶影响。因圣徒的遗骸,总蒙圣灵的奇妙恩典,能行神迹。殉道者既在人前勇敢、极有忍耐地为基督作见证,基督也就在祂的父与众天使面前宣告他们,并应许他们那等福乐,「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是众天使也渴望详细察看的」(彼得前书 1:12)。我们还能用言语描绘出比这更伟大的事吗?祂使他们成为祂的同蒙产业者。而基督的产业究竟如何,我想,每个人都知道。那是诸天之天及其上的一切;那是不可接近的光和荣耀的宝座;那是温柔者的泉源,整个乐园,乐园中的树木,以及最甘甜的果实。这些是君王基督的产业,此外还有数千倍更多,我们甚至不知其名,因为它们是人所不能见的。
至福者乃众圣徒,因其将享此等产业,并与基督永恒同在;祂所光照之光,胜过一切光明,其本体之荣耀不可言喻,其宏伟无法探究,其在世取人性之奥秘(道成肉身之显现)不可穷尽。祂是生祂者之完美肖像,生命之源,万有之创造者,信众坚不可摧之基石,修士之冠冕,胜利者之奖赏者,全能之上帝,和平之君,地狱之毁灭者,死者之复活者。祂赐予圣殉道者力量,使其战胜施虐者非人之阴谋。祂为这场争战,以全副武装装备祂的战士,以信仰之盾四面环绕,以爱之胸甲,以坚定之决心,并以圣灵之剑束缚他们,借此剑,他们斩下仇敌之首,彻底摧毁偶像之殿;他们将偶像击碎,如同最轻微之尘土,倾覆异教神庙与不洁祭品及不法奠祭之祭坛。基督则将他们污秽之祭司及其庙宇侍从一同付诸烈火,并驱逐迷惑人像中之邪魔,将其投入欣嫩子谷。
荣耀的殉道者们,看到基督力量的这些作为,燃起了更大的热情来为祂荣耀的大能受苦,他们甚至亲手推倒偶像,将一切可憎之物在地上一一粉碎。无论在哪里找到立着的雕像,他们都用石头砸碎,扔进泥土中,这让那些尊敬和崇拜偶像的人感到极度的羞耻和嘲弄。他们对不义的统治者和施虐者说:「看哪,这些是你们所侍奉的、无知无觉、又聋又弱、又瞎又不能动的神龛(庙宇);你们这些有言语恩赐的人,却侍奉哑巴,你们这些被上帝以祂的形象所尊崇的人,本应认识祂的权柄,以敬畏和战兢侍奉祂,并每日行祂所喜悦的事。因为祂是无始无终、大有能力、可畏可惧、荣耀且不可见的上帝。而你们,却离弃了那创造你们的,得罪祂,去侍奉受造之物。祂创造太阳是为了照亮白昼,好让你们享受它的光和热,永远赞美它的创造者,是祂赐予你们这些美好的享受;而你们,却像瞎子一样,离弃了创造者,反而更加敬拜祂的创造物。同样地,那有智慧的创造者为你们创造了月亮来照亮黑夜,而你们,却像无知的人,也把月亮当作神来侍奉。然而,仁慈的上帝却恒久忍耐地承受着这一切,一直期待着所有人的回转;祂不愿罪人死亡,只盼望他们悔改,说:『凡劳苦担重担的,到我这里来,』(马太福音 11:28)那些被罪孽的重担和肉体的享乐所压垮的,『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 11:28),进入永恒的福乐,赐予你们罪的赦免;你们将成为我天国的子民,与我所有的选民一同安息。」
这些是殉道者向那些不义之人提出的建议,若他们愿意得救,便可悔改。然而,那些心智错乱(谬误思考)的人却嘲笑他们,不敬地指责他们的忠告,因为「智慧不进入邪恶的心灵,也不住在罪恶的身体中」(智慧篇 1:4)。而圣徒们,即使遭受鞭打,也言行举止皆为使他们悔改,履行他们主人的话语:「爱你们的仇敌……咒骂你们的」(马太福音 5:44),并且,变得不记仇,对所有人仁慈,以此效法他们在天上的父。因此,这些基督的苦行者是有福的,他们是光明与永生的参与者,是信仰的柱石,爱的纽带,活泼而普世的根基,尊贵的基督教会的儿女,天上锡安城墙的堡垒。他们如今使救主的净配喜乐,他们以自身的美好装饰着她的荣光;他们像对女王一样,为美丽的教会提供属灵的装饰。教会身披由她主所赐予的各种美德所镶嵌的金色长袍,在祂的右侧熠熠生辉,以圣灵的光芒照亮万物,其光辉超越了可见太阳的亮度,并且千百倍地远远超越了人类的任何理解。
指引她的乃是神圣的使徒保罗,一位智慧的建筑师,他曾一度摧毁和荒废了她,因他对律法有热心,却不是按着真知。当他仍被称为扫罗时,他将一切搅得波澜四起,混乱不堪,造成了巨大的困扰,拖拽和折磨着所有敬奉基督的人,将他们囚禁在狱中。他口吐威吓(威胁),并以史无前例的杀戮威胁那些想要传扬福音的人,他极其勤奋地追寻他们,甚至到外邦的城市探查,看这里是否也有人承认基督之名。基督之名,对所有人类而言是如此甘甜与渴望,它将人类从迷失中拯救出来,然而扫罗却如此憎恶这名!扫罗因着对圣言的门徒大为恼怒,他从大祭司那里得了书信,好使他若找到承认基督之名的人(无论男女),便可捆绑他们,交予地方官长施以折磨,并处以死刑。然而,他被仁爱的主从天上召唤,在他匆匆赶往充满恶意的途中被阻止。主对他说:「扫罗,扫罗,你为什么逼迫我?」(使徒行传 9:4),难道你不知我权柄的力量吗?现在,停止你那不合时宜的热心,并停止逼迫敬拜我的人。」扫罗,他肉身的眼睛因着那从明亮云中向他说话者所发出的无比光明而失明,他躺在那里,惊愕不已。尽管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但他却看不到任何同伴。他领受了圣言,如同鱼儿吞下钓钩,他被从深渊中拉出。失明对他而言竟是益处。他从尘世的虚名和犹太人的习俗中解脱出来,自此以后便追随基督。他被投入那甘甜之水的洗礼池中,领受了基督的呼召,并被更名为保罗,他为基督的门徒带来了安息,并成为了可靠的传道者和坚固的信仰支柱,他总是教导说:「这便是基督」(使徒行传 9:22);过了一段时间,他因着那满溢的爱,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因为他全心全意地爱基督,以至于他全然将自己投入危险之中,并且为了证明他对基督炽热的爱,他如此写信给众人:「谁能使我们与神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身体的赤露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他甚至一一列举,说:「无论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无论是高处的,是深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使我们与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罗马书 8:35,38-39)。
如今,谁能说自己如此爱那创造并拯救我们的主宰?谁能如此全心全意地轻视这世界,又如此轻易地舍弃世间的一切?谁能超越情欲,摆脱虚荣的束缚?谁能完全舍弃哪怕是事物的影子,舍弃一切,背负十字架跟随基督?基督明确地对那些愿意聆听的人说:「凡到我这里来的……若不舍弃他一切所有的,就不能作我的门徒」(路加福音 14:26,33)。如果有人甚至保留了一点点财产,那么他就因此而犯了罪,因为他没有完全舍弃自己的所有,而是带着不信任和怀疑来到基督面前。因此,这样的人应该舍弃自己,背起十字架,跟随基督。正如身体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什么也拿不起来一样,那被钉死于世俗之人,也不应被任何世俗之事所吸引,以免像亚拿尼亚和他的妻子那样,隐藏了属于上帝之物。因为使徒保罗如此彻底地将自己与世俗隔绝,他曾说也曾写道:「就我而论,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加拉太书 6:14);「我将万事看作粪土,为要赢得基督」(腓立比书 3:8),我所爱的正是祂。
忠实效法祂,荣耀的殉道者们投身于一切苦难,仰望那在这场战争中最为智慧的导师、领袖与胜利者,祂成为所有渴望获得永恒生命之乐者的向导。他们甘愿忍受巨大的痛苦,看哪,他们万古流芳。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应当颂扬圣者的功绩,因为他们以勇敢的精神辛劳,通过献出自己的鲜血来洁净我们所有人,以此取悦上帝;他们如同纯洁无瑕的羔羊,为我们献上自己作为燔祭,成为全人类的初熟果实,并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上帝,作为蒙悦纳且芬芳的祭品,效仿那三位英勇的青年,他们是律法的守护者和上帝的传道者。愿我们与他们一同赞美世界的救主。愿荣耀与权柄永远归于祂!阿们。
Слово об Аврааме и Исааке
论亚伯拉罕与以撒
上帝将义人亚伯拉罕从他的亲属和所有他所拥有的一切中迁出;他在异乡忍受苦难,并怀着盼望等候应许的实现。族长肩负着巨大的考验,借此,他在上帝面前的坚定得到了证明。许多时光流逝;青春,终于像花朵般枯萎;老年已在门前;本性,倾向于衰朽,忍受着其固有的痛苦,变得软弱无力;在他和他的妻子身上,力量和生育能力都因年老而消逝;随着青春的逝去,他们的身体都按照自然的法则变得佝偻。然而,他们对上帝的希望是强大的。它不仅没有衰老,甚至不可战胜。
因此,亚伯拉罕超越了盼望,生下了以撒,以撒在各方面都预示着主宰者。因为,一个死寂的子宫受孕,干瘪的乳房为以撒提供乳汁,这并非自然之事;同样,童贞女马利亚未经丈夫而受孕,并在未受玷污的情况下生下普世的救主,这亦非自然之事。上主使撒拉在老年成为母亲,并在马利亚生产后仍显她为童贞女。天使对坐在帐篷入口处的族长说:「到这指定的时候……撒拉必得一个儿子」(创世记 18:14)。天使在伯利恒对马利亚说:「看哪,你将怀孕生子……蒙大恩的女子」(路加福音 1:31,28)。撒拉知道自己不育,看着那已然枯槁的身体,不相信这番话,便笑了。她说:「这事怎能成就呢?因为我和亚伯拉罕都已不能生育了。」马利亚也困惑不解,她明白自己的童贞,并保守着那不可逾越的印记,她说:「这事怎能成就呢?因为我没有认识男人」(路加福音 1:34)。因为这个应许对于自然而言是奇特的。然而,那超越盼望赐予撒拉以撒的主,祂自己也道成肉身,从童贞女而生。当以撒出生时,撒拉和亚伯拉罕都喜乐了,正如上帝所说;当耶稣出生时,马利亚和约瑟都喜乐了,正如加百列所说;乳汁的泉源丰沛地涌入以撒口中,来自年迈的母亲;童贞女的乳房丰沛地涌出乳汁,滋养着普世的万物。「谁会告诉亚伯拉罕说:撒拉将要哺乳孩子呢?」那不育的妇人惊呼道(创世记 21:7)。「谁会告诉世人,我,一个童贞女,生下了孩子并以乳汁喂养他呢?」马利亚说。撒拉的笑并非为了以撒,而是为了那位将从马利亚而生的主。正如约翰以跳跃表达喜乐,撒拉也以笑声表达喜乐。婴孩渐渐长大,步入青春盛年;他体格健美,容貌俊秀,身体的优美日渐增添心灵的德性,令父母欣喜不已。你们有孩子的父母也应效法此景。父亲看到年轻的儿子,是何等欣喜;看到少年人在学业上进步勤勉,又是何等快乐!
然而,当亚伯拉罕看到这一切而欢欣时,一个试探和严峻的考验降临在他身上,为要显明他更偏爱何者——是天性的倾向,抑或是对上帝的爱?每当提及这痛苦的试探,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便不寒而栗,深感恐惧。上帝再次与亚伯拉罕对话,呼唤他的名字说:「带着你的独生子,你所爱的以撒,前往摩利亚地,在我所要指示你的一座山上,把他献为燔祭。」(创世记 22:2)。当上帝开始对他说话:「亚伯拉罕,亚伯拉罕!」(创世记 22:1)他便欣然顺服,期待着恩典更为丰盛的加增,无疑他心中期待着上帝会为他安排婚事,或是预备婚筵;如此,关于后裔繁衍的蒙福应许便会得以实现。但请注意经文的继续:「带着你的独生子,你所爱的以撒……你的独生子」(创世记 22:2)。你可曾看见这话语何等锋利,它如何刺痛父亲的心,如何在天性中点燃火焰,如何激发父亲对儿子温柔的爱,称他为「独生子」和「挚爱」,为的是让因这些称谓而对儿子沸腾的爱意,去考验他意志的力量?「把他献为燔祭,在我所要指示你的一座山上。」
当你们听到这些时,有何感受?你们这些为人父者,凭着天性深知对子女温柔的依恋,怎能在听到这番叙述时,不至于昏厥呢?你们知道,你们非常清楚,一个父亲的耳朵是如何接受杀死独生子的命令的。谁听到这样的话不会感到恐惧?谁不会立刻转过脸去?谁在这样的命令面前,不会宁愿死去也不愿接受这番话呢?或者谁不会反驳他,为自己的行为援引天性作为辩护呢?「主啊,你为何命令此事发生?你为何说出这可怕的话语?你是否想让我成为父亲,却又突然使我成为杀子之人?你是否让我尝到甜美的恩赐,却又将我展示给全世界作为比喻?我将亲手把这孩子献祭吗?我将用亲骨肉的血玷污我的右手,成为杀子之人吗?难道你就这样命令,并且如此喜爱这样的牺牲吗?你命令我杀死最心爱的儿子,我曾期望他能将我与撒拉安葬?告诉我,我将为他建造这样的婚房吗?我将准备这样的婚宴吗?我将为他点燃的不是婚灯,不是喜悦之光,而是葬火吗?我将这样为自己加冕吗?我将这样布置婚床,并让歌唱的队伍围绕它吗?我将这样成为你所说的万国之父,甚至连一个儿子都不配拥有吗?」
然而,那义者(亚伯拉罕)没有说出任何类似这样的话,相反地,他顺服地忍耐着,燃起了比火焰更炽烈的爱,使自己的忠诚比刀剑更锋利。藉着这份忠诚,他斩断了天性的束缚,仿佛卸下尘世的重负,舍弃了心中怜悯之情的羁绊,甘愿将自己全然献上,并顺从了宰杀儿子的命令。但他对此只字未提,也没有告知妻子,这样做对他自身大有益处。因为他断定,女人的建议不值得信赖,也无法给他带来益处,因为夏娃的建议对亚当毫无帮助,甚至造成了损害。因此,为了不让撒拉陷入女性的软弱,不让她像母亲一样悲伤地哭泣,从而削弱了他对上帝之爱的力量与纯洁,他决定对她隐瞒这个命令。因为撒拉会以何等悲伤的哀号来面对儿子和他的父亲呢?眼见儿子被强行带去宰杀,她会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呢?她难道不会抱住他,环绕着他的脖颈,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吗?她会对亚伯拉罕说些什么,又会如何悲痛地哀号,哭诉着说:「怜悯啊,怜悯这天性吧;怜悯啊,亚伯拉罕,怜悯这孩子吧;不要让世人对你产生恶名。我只有一个独生子,他是我的头生,也是我唯一和最后的希望,是伊萨克,是在痛苦中诞生的。不要砍下我们唯一结出的葡萄串,当我们年迈已不再像多产的藤蔓时,它却让我们结果。不要用无情的镰刀收割这唯一的一穗庄稼,它是在我们枯萎之时生长的;不要折断我们所倚靠的杖;不要折断我们所依附的枝条;不要蒙蔽我们俩所获得的那双眼睛;不要抹去我们在这世上的记忆。不要像宰杀羊羔一样,宰杀我们所拥有的这只羔羊;不要夺走我们的喜乐,也不要让我们的日子充满哭泣。他之后,我们还会在餐桌旁看到谁呢?谁会称我为母亲呢?谁会侍奉我们的老年呢?谁会在我们死去之后埋葬我们呢?谁会用尘土覆盖我们墓中的身体呢?谁会最终保存这无子之人的记忆呢?看看这年轻人的美丽,这青春的活力;即便面对仇敌,当你看到这样的美丽,也一定会心生怜悯。他是我长期祷告的果实;他如同树木重生的枝条般留存;他是家族的延续,他是年迈的支柱,他是我们绝望中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想将刀刺入我爱子的喉咙,那么请先杀死我吧:这将是对我最大的怜悯;愿我们拥有共同的坟墓和一座共同的墓碑;愿同一抔尘土覆盖我们两人的身体;愿同一个死亡降临到那不孕的女人和她所生的孩子身上;愿同一根石柱见证我们两者的苦难;愿撒拉的眼睛不再看到亚伯拉罕这位杀子之人,也看不到被父亲亲手杀死的伊萨克。」
撒辣若知道她挚爱的儿子将要被献祭,也必会如此行。因此,亚伯拉罕未曾将此事告知于她,以免她阻碍即将要成就之事。他将木柴放在儿子身上,因为救主也曾背负十字架。以撒走向祭坛时,驴和仆人都跟随在他身后。基督受难时,也曾骑上「驴驹」(马太福音 21:7),预示着呼召外邦人;祂的门徒们手持胜利的标志,高呼「和散那!」,跟随在祂身后。以撒背着木柴,登上山顶,如同无辜的羔羊一般在那里被献祭;救主也背负十字架,走向髑髅地,在那里,祂如同羔羊一般,为我们被献祭。当我们思想(亚伯拉罕举向以撒的)刀时,请想象(刺穿基督肋旁的)枪;当我们思想祭坛时,请默想髑髅地;当我们看见木柴时,请想象十字架;当我们仰望火焰时,请默想爱。看那只「两角扣在稠密的小树中」的绵羊(创世记 22:13);再看那在十字架上被双手钉住的基督,上帝的羔羊。萨贝克园被解释为「赦免」(因为它使老人的儿子免于被献祭),这预示着十字架,借着十字架,世人的罪得以赦免,生命得以赐予。那只悬挂在萨贝克园中的公羊,神秘地从死亡中拯救了以撒一人;而那悬挂在十字架上的上帝羔羊,却将世界从死亡和地狱中拯救出来。以撒在登上山顶接受死亡时,与他的同伴们分离了;基督在为我们走向献祭时,也与祂的门徒们分离了。公义的亚伯拉罕离开了他的同伴们,以免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阻碍了神圣的仪式,他带着以撒独自一人上山,随身携带着火、刀和木柴。
那么以撒呢?他以最甜美的声音呼唤并说:「我父啊……看哪,火与柴都有了,但燔祭的羊羔在哪里呢?」(创世记 22:7)。儿子的声音更深地刺痛了父亲的心;亚伯拉罕还面临着一个新的可怕考验;义人遭受了新的试炼,这试炼并不比第一次小,也不比第一次更不仁慈。亚伯拉罕怎能不流泪,不感到恐惧呢?他本已不寄望再听到有人称他为父亲。但他没有说出任何悲伤的话语,没有吐露任何哀伤的言辞;他以无畏的灵魂,以坚定的意念,聆听了儿子最甜美的声音,并回答他,向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儿,上帝必为自己预备作燔祭的羊羔。」(创世记 22:8)。亚伯拉罕说这话,或是为了鼓励儿子,或是预言未来。当他们到达上帝告诉他的指定地点时,亚伯拉罕就在那里筑了一座坛,准备好刀,摆好柴,又把他的儿子以撒捆绑起来,放在坛上的柴上。然后父亲触摸儿子,而自然本性并没有抵抗以阻止这一切。以撒将自己交给了父亲,任凭他为所欲为。他们之中,谁更值得我们惊叹,或更令我们诧异呢?我们当如何编织赞美的花冠,献给那位出于对上帝的爱和忠诚而将手伸向心爱儿子的人呢?抑或是献给那位甚至顺从父亲至于死地,并接受他奇妙献祭的人呢?一位超越了自然本性,将上帝的诫命置于自然倾向之上;另一位顺从父亲至于死地,深知若不如此,便会令父亲的悲伤甚于死亡。
接着,亚伯拉罕捆绑了儿子,他的手没有僵硬,他的思想没有迷乱(没有困惑)。我每次凝视这个孩子的画像,都无法不潸然泪下;艺术作用于视觉,使我得以清晰地呈现这幅景象。以撒伏在祭坛前,跪在父亲面前,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亚伯拉罕从后面扶着他的腿,然后,他用一只手拨开儿子的头发,俯身靠近他,凝视着以撒的脸,而以撒则投来哀求的目光,等待着那一击。亚伯拉罕的右手中紧握着刀,正欲宰杀自己的儿子;父亲的手已经触及身体;刀尖已抵住喉咙;只剩下刺入。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高天传来,制止了那只手的动作:「亚伯拉罕,亚伯拉罕……」那声音说,「不可在这孩子身上下手,一点也不可害他!现在我知道你真是敬畏上帝,因为你没有留下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不给我。」(创世记 22:11-12)「看哪,有只公羊,它的角缠在萨贝克园的灌木丛中,拿去吧,」声音继续说,「用它代替以撒献上,作为我已悦纳你祭物的凭证——你热切的意愿。」天使、执政者和掌权者、宝座、主宰者和天上所有的军队都为此异象惊奇,诸天、太阳和月亮,以及无数星辰都为这不寻常的景象震惊。而上帝单单以亚伯拉罕——这位真正忠信圣洁之人的意愿为满足,并对他说:「我必多多赐福给你,我也必使你的后裔大大增多,如同天上的星那样」(创世记 22:17),因为你欣然听从了我的声音,并急忙执行了我的命令。上帝赐予公羊代替孩子,公羊从磐石中而出,以完成献祭。因为上帝不喜悦那以焚烧和烟雾献上的死亡祭物,祂要求我们献上活的、圣洁的、蒙悦纳的祭物,就是理性的侍奉,正如使徒劝勉众人(罗马书 12:1)那样,他清楚地知道这乃是蒙上帝喜悦的。上帝命令亚伯拉罕献上儿子,并非因为祂要使他成为杀子之人,而是为了向世上所有人显明,亚伯拉罕是何等深爱上帝,并为祂甚至不惜牺牲以撒,尽管以撒是亚伯拉罕唯一的儿子。因此,上帝向亚伯拉罕这位朋友揭示了一个伟大而非凡的奥秘。因为借由这次献祭,亚伯拉罕成为祭司,而上帝借此预示,使他成为先知。至高无上的上帝也向他启示,祂自己也将为世人的救赎献上独生子,以便上帝道成肉身,将人类从迷失中拯救出来。因为祂借由从萨贝克园中赐下公羊代替以撒献祭,以此作为预兆。由于后来出现了信心不足之人,他们难以相信圣童女能生下儿子,因为他们认为若未经男性结合,不可能怀上儿子,因此上帝使公羊从磐石中而出,使这非凡之事易于被信仰接受,因为神性自身的一切旨意都立即实现。正如在那里藉着话语产生了公羊,同样,在童贞女中,道成了肉身。而正如公羊被绑在园中,同样,独生子被钉在十字架上。因此,以撒呼喊说:「他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默不作声」(以赛亚书 53:7)。主也对犹太人说:「你们的父亚伯拉罕欢喜,想看见我的日子;他看见了,就欢喜」(约翰福音 8:56),也就是说,他在圣山上以以撒的形象看到了受难的日子。
蒙福之神,祂在圣洁的经文中为我们预示了一切有助于救赎的事物,并且,当祂降临时,便成就了先知们的话语,又在荣耀中升入祂的父那里,好叫我们可以在各处与圣子和圣灵一同敬拜父,直到永远!阿们。
Слово о пророке Данииле и о трех святых отроках, как ответ тем, кто утверждает: «время лукаво, не могу спастись»
《致那些声称「时世邪恶,我无法得救」之人的回应:论先知但以理与三位圣童》
让我们来思索先知但以理和圣童哈拿尼雅、亚撒利雅以及米撒利的情况。这些义人在主因百姓的罪孽,将耶路撒冷交予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之手时生活。他们自幼便常省察自身,因此在诸多诱惑与苦难中,他们被证实为技艺精湛的。当巴比伦被掳时期,在混乱中,这些敬爱上帝的孩童们经历了巨大的艰难,当时所有人都看到被拣选的民族如何被亚述人无情地压迫,因为耶利米说:「祭司和老年人却不蒙怜恤」(耶利米哀歌 4:16)。「首领被挂在他们手中……少年人在木堆下困乏」(耶利米哀歌 5:12-13),等等。圣城被邪恶之人摧毁,上帝的殿被火焚烧,不法之人的手触碰了圣器,并将它们置于偶像的庙宇中,先知们被铁链捆绑,但这些童子并未心生退意,没有诽谤上帝,也未曾动摇怀疑,正如某人曾在某处所说:「看哪,这灾祸是出于上主的;我还等什么呢?」(列王纪下 6:33)。随后,他们被带往被掳之地;在旅途中,他们承受着无尽的疲惫;他们忍受着残酷的对待,赤身露体和饥饿,以免被禁食所玷污。之后,他们被带到巴比伦;在那里,新的考验等待着他们:国王下令从王室和贵族血统中挑选出那些容貌俊美、悟性聪慧的少年,以在王宫中侍奉。根据《圣经》(但以理书 1:3-6)的记载,但以理、哈拿尼雅、亚撒利雅和米撒利被选入其中。那恨恶良善的恶者,眼见在围攻圣城时未能使他们背离主,在旅途中也未能说服他们吃不洁之物,便进入了不法之王的心,并唆使他下令:「每日赐他们王所用的膳,所饮的酒,供养他们三年」(但以理书 1:5),以便借着暴君的权柄迫使他们品尝禁食。请注意那蛇的恶毒诡计,它并非限定一天或一个月,而是将考验延长至三年,企图借着恐惧和漫长的时间来摧毁那些爱慕虔诚之人。然而,他们对此毫不畏惧,也不羞于父辈的律法,暗中请求太监长给予他们「地上的种子」(蔬菜),「以免自己被王的膳食所玷污」(但以理书 1:8),他们并不惧怕悖逆和反抗的危险。此后,当太监长不愿给予他们蔬菜时,他们也未曾放弃敬爱上帝的意图。而主,那荣耀并尊崇那些荣耀他的人的主,为了将他们保留下来以进行更辉煌的考验,便引导太监亚米沙拉给予他们所求之物。为了让你从他们所经历的事件中认识到上帝的作为,他们在书本的智慧和外貌上都超越了那些食用王膳的人。如果他们是胆怯和犹豫不决的,他们可能会诉诸这样的论证:「弟兄们,我们该怎么办呢?环境迫使我们如此;国王以死亡威胁我们;我们何必因不顺从而招致苦难呢?这是上帝所喜悦的。他自己看到了我们所承受的强迫,因此会赦免我们这些因需要而违背律法的人。我们身处异乡,被囚为奴,失去了自己的国土。如果因粗糙的食物导致我们身体虚弱,谁会照顾我们或探望我们呢?我们既无父无母,也无兄弟亲族;没有人能在我们患难时前来帮助,因为所有人都贫困,都在异乡,每个人都被囚为奴,我们看不到自己的任何亲人享有福乐,除了那些每日从王宫获得食物的人。而我们甚至在死后也得不到安葬,身体会被抛弃以供狗吞食。」然而,上帝的仆人们丝毫没有这样想,他们选择这样的食物并非因为偏爱蔬菜,而是因为他们决定自愿为真理受苦。那么请思量,那些享受王膳和饮用芬芳王酒却不愿为真理劳苦的人,其荣耀何在?而那些抛弃生活中的享乐,为真理承担劳苦的人,其荣耀又何在?愿主也使我们能与后者以及他所有的圣徒一同有份!阿门。
О терпении
论忍耐
凡是渴望取悦上帝,并凭藉信心成为上帝的后嗣,从而被称作由圣灵所生的上帝的儿子的人,他首先要以慷慨和忍耐为本,勇敢地承受所遭遇的忧患、灾难和困苦——无论是身体的疾病和痛苦,是来自他人的谴责和伤害,还是邪恶的灵为了使灵魂变得懈怠、不关心、不耐烦,从而阻止其进入生命而施加的各种无形的忧患。它们是按照上帝的旨意而施加的,上帝允许每个灵魂受到各种忧患的试炼,以便那些全心全意爱上帝的人能够显现出来。如果他们勇敢地承受邪恶者所施加的一切,不失去对上帝的希望,而是总凭藉恩典、信心和极大的忍耐等候救赎,那么这样的人就会达到能够经受任何试探的状态,从而获得应许,变得配得上天国。
因此,灵魂追随主的话语,应当如经上所记,每日背起自己的十字架(马太福音 10:38),也就是说,要准备好为基督忍受一切或明显或隐秘的苦楚与试探,并且在主里,总要以盼望坚固自己。因为灵魂是否蒙受苦楚,以及是否从一切试探和苦楚中得蒙解救,全在乎祂的权柄,按照祂的允许。如果灵魂不刚强,不能坚定地忍受一切试探和苦楚,反而忧愁、沮丧、愤慨、烦躁,并且懈怠了属灵的操练,甚至绝望,仿佛再没有得救的盼望(将灵魂投入沮丧和懈怠,乃是那恶者的诡计),那么这样的灵魂,就没有保守住自己里面那以确切的信心等候上帝怜悯的盼望,当然也就配不上生命,因为她没有追随众圣徒,也没有行在主的脚踪之中。
请看并观察,自古以来,众父老、众宗主教、众先知、众使徒和众殉道者,他们如何走过这充满悲伤与试炼的道路,并因此而蒙受上帝的喜悦。他们勇敢地忍受了各种试炼与悲伤,在困境中喜乐,仰望那将要得的赏赐,正如圣经所说:「孩子,你若来事奉主你的上帝,就要预备你的心去经受试炼;你要端正你的心,并要忍耐」(西拉书 2:1–2)。使徒也如此说:「你们若不受管教,就是众人所共受的,你们便是私生子,而不是儿子了」(希伯来书 12:8);在另一个地方又说:你所遇到的一切都要当作是好的,要知道「离了祂,你们什么也不能做」(约翰福音 15:5)。主也说:「你们若为我的缘故,被人辱骂,被人逼迫,被人捏造各样恶事毁谤,你们就有福了。应当欢喜快乐,因为你们在天上的赏赐是大的。」又说:「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马太福音 5:10-12)。这里所说的「受逼迫」是指或明显地受人的逼迫,或暗地里受邪恶之灵的逼迫,因为它们抵挡爱上帝的灵魂,使灵魂陷入各种悲伤之中,以阻止它「进入永生」(马太福音 18:8)。我们之所以受逼迫,也是为了藉着忍受各种悲伤,将盼望持守到底,并证明灵魂渴望得救,从而考验我们是否真正爱上帝。反之,灰心、懒惰、对盼望失去信心的灵魂,则显明它并非真正爱上帝。各种悲伤和试炼显明哪些灵魂是配得的,哪些是不配得的;哪些拥有信心、盼望和忍耐,哪些没有。因此,如果灵魂在各方面都显为受过考验、忠信和配得的,忍耐到底并持守住信心的盼望,那么,他们将因恩典而蒙受救赎,并全然公义地成为天国的继承者。
因此,凡愿蒙上帝喜悦的灵魂,首先当持守勇敢的忍耐和盼望;如此,她才能抵挡邪恶者的一切反叛与悲痛。因为上帝不会允许那信靠祂并忍耐的灵魂,被试探到绝望的地步,也不会让她陷入无法承受的试探和悲痛之中,正如使徒所言:「上帝是信实的,祂不会让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承受的。祂在试探的时候,也必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哥林多前书 10:13)。因为那恶者试探灵魂并用悲痛压迫她的程度,并非随心所欲,而是在上帝所允许的范围内。只有那勇敢承受一切的灵魂,才能凭着信心紧抓住盼望,等候上帝的帮助和庇护;她是不可能被离弃的。相反,灵魂越是努力,怀着信心和希望投奔上帝,毫不怀疑地期盼祂的帮助和拯救,主就越快将她从一切缠绕(掌控)她的悲痛中解救出来。因为祂知道灵魂应当经受多少考验和试探——祂只允许到那个程度,只要她忍耐到底,不蒙羞,正如经上所说:「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盼望不至于羞耻」(罗马书 5:3-5)。又说:「作上帝的仆人,在许多的忍耐里,在患难里,在困苦里,在穷乏里……」(哥林多后书 6:4)。主也说:「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又说:「你们常存忍耐,就必保全灵魂」(路加福音 21:19)。在另一处又说:「有谁信靠过主而蒙羞呢?有谁持守过对祂的敬畏而被离弃呢?有谁呼求过祂而被祂轻看呢?」(西拉书 2:10)
那些不甚有智慧与悟性的人,也懂得试验和分辨每种动物——例如骡子或骆驼——能够承受多大的重量与负荷,他们会根据动物的承受能力来放置重担。倘若陶匠制作了器皿,却不将其放入窑中烧制以使其坚固,那么这些器皿便无法供人使用。然而,他知道需要将它们在火中放置多久才能变得可用,并且他不会让它们在窑中停留超过必要的时间,以免它们烧制不足而变得不合用。因此,倘若人们在对待必朽坏和可见之物上都拥有如此的辨别力与知识,那么,对于那知识与悟性皆不可测度、全然的智慧之神,他岂不更清楚那些渴望取悦他并切慕获得永生的灵魂,需要经历多少考验与试炼?如此,他们方能勇敢、乐意且满怀希望地忍受一切苦难,直到终结,然后变得技艺精湛,并有资格获得天国。
正如麻线若要纺出最细的线,就必须经过无数次的梳理,而且越是敲打,它就变得越洁净,越适合纺线;同样地,一个敬爱上帝的灵魂,经历诸多考验和试探,勇敢地忍受苦难,便会变得更加洁净,更适合于灵性上的精微工作,最终得以继承天国的疆域。 就像一个新造的器皿,刚被投入火中,尚不适合人们使用;又像一个婴儿,尚不具备处理世俗事务的能力,因为他既不能建造城市,也不能耕种,也不能播种,更不能做任何其他的世俗工作,因为他还是个婴儿。同样地,那些领受了上帝恩典的灵魂,由于他们的稚嫩,主便让他们在精神的愉悦和安宁中,因为他们尚未经历恶灵带来的各种试探和苦难,而这些正是考验耐心之处。他们仍然是稚嫩的,可以说,不适合天国,正如经上所说:「你们若不受管教,就是私生子,不是真儿子了」(希伯来书 12:8)。 因此,苦难和试探对人是有益的,它们使灵魂变得纯熟而坚韧,只要灵魂勇敢、乐意、信靠上帝并满怀希望地忍受所发生的一切,并以不动摇的信心期待主的拯救和他的慈悲。这样的灵魂不可能得不到圣灵的应许,也不可能不摆脱邪恶的情欲,但她将作为在耐心上纯熟而忠贞的灵魂,直到最后仍持守着对主的盼望,从而配得这些。
我们看见圣殉道者们忍受了许多苦难,在濒临死亡之际,他们满怀对主的信靠,坚守了美好的信仰告白,因此,他们被证实为技艺精湛,并得以领受公义的冠冕。那些承受了更多、更深重苦难的人,在上帝面前获得了更大的荣耀和坦然;而那些因惧怕苦难和鞭笞,没有坚持到底,未能在美好的信仰告白中站稳脚跟的人,无论是在今世还是在审判之日,都会显得胆怯和困惑。 同样,那些被交付于苦难以受考验的灵魂,被邪恶的灵以无形和各种方式折磨着,无论是秘密地,通过内在苦难的重压,或邪恶的意念,还是公开地,通过肉体的痛苦——如果他们能勇敢地忍受,保持盼望,并期待从主那里获得奖赏,那么他们将配得公义的冠冕,内里拥有同样的救赎,并且在审判之日,在上帝面前拥有与殉道者相同的坦然。因为苦难是相同的,一些人在十字架上忍受,另一些人则忍受着邪恶之灵对他们的影响。他们从恶者那里承受的苦难和攻击越多,若能坚持到底,保持盼望,他们就越能在上帝那里获得更大的荣耀。在今世,他们还将因着所期盼的盼望而得到救赎,并得以领受圣灵的安慰;在那里,他们将成为永恒美善和天国的继承者。 然而,那些屈服于胆怯和恐惧,未能忍受苦难,甚至陷入懈怠、不耐烦和绝望的灵魂——他们偏离了公义的道路,未能坚持到底等候主的怜悯,这些被证实为不义的人,怎能获得永生呢?因为每一个灵魂,为了那为我们而死的上主,直到死亡都应心存宽宏,忍耐到底,并保持对祂的盼望,这样才能配得永恒的救赎。因为所有那些渴望完全脱离那使罪人受苦的永恒地狱,并获得永恒天国的人,今世都因着恶者带来的试探而持续忍受地狱般的苦难。如果他们能坚持到底,凭着信心等候主的怜悯,那么,藉着恩典,他们将从试探和苦难中得到解脱,得以与圣灵在内里相通,在那里他们将从永恒的地狱中得到解脱,并继承主永恒的天国。主自己已定此为「引到生命的道路」,正如经上所记:「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马太福音 7:14),因此「找着的人也少」。
我们既有如此希望和那信实之上帝所赐的应许,就当勇敢地忍受那恶者的一切攻击和一切苦难,因为我们指望那为我们预备在天上的福分。你们为主所受的一切苦难,与将来应许我们的永生相比,算得了什么呢?又怎能与圣灵从上方赐予坚忍之心的慰藉相比呢?又怎能与从罪恶的黑暗中得蒙救赎、以及从我们众多罪愆所带来的重担中得蒙赦免相比呢?经上记着说:「我们受审判,乃是蒙主惩治,免得我们和世人一同定罪」(哥林多前书 11:32);又说:「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罗马书 8:18)。我们当像英勇的战士,准备为我们的君王而死。当我们还活在世上,忙于世俗事务时,我们没有经历如此多的痛苦,也没有遭受如此多的苦难。然而现在,既然我们已决定取悦主,那恶者就对我们发动了如此多的攻击、试探和苦难。你看,我们为主受苦,是因为那恶者嫉妒我们,企图使我们偏离生命之路,陷入松懈和怠惰,以免我们因取悦上帝而得救。所以,无论那恶者如何攻击我们,我们都能在忍耐中找到勇气。如果我们坚定不移,充满热情,并准备好信守誓言,甚至为主的缘故忍受死亡,那么敌人的一切诡计都将瓦解,因为基督是我们的保护者和代求者。祂赐予我们这些受苦并仰望祂的人以忍耐,并使他们蒙羞。与此同时,我们从主那里得到劳动的赏赐,即天国。我们当像铁砧一样;即使遭受敲打,我们也不应表现出丝毫的松懈、怠惰和沮丧。在承受打击和遭受逼迫时,我们当以忍耐战胜敌人。我们的主就是这样完成祂的使命的:祂被鞭打,被辱骂,被驱逐,被嘲笑,被吐唾沫,最后被邪恶的人们钉在十字架上,遭受了不光彩的死亡。所有这一切,祂都是为了我们的救赎而忍受的,为我们留下了生活的榜样,以便凡是真正相信祂并渴望与祂一同承受产业的人,都能走祂所走的苦难、试探和死亡之路。正如祂在许多苦难之后,在十字架上受死被钉,却战胜了死亡;被杀死,却杀死了罪恶,以肉身击败了敌对的势力,经上记着说:「祂既将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掳来,明显给众人看,就仗着十字架夸胜」(歌罗西书 2:15)。同样,我们也当勇敢而乐意地忍受那恶者的一切攻击和一切苦难,甚至至死。如果我们以信心、忍耐和对主的盼望来抵挡敌人,那么我们就会因此变得熟练,在此世蒙受祂的救赎,并充满圣灵的圣洁;在彼世,我们也会成为永生的继承者,因为在属灵的争战中,战胜敌人乃是借着受苦和死亡而获得的。我们这些甘心乐意为主受苦并舍弃自己的人,必将战胜敌人。
所以,一切的悲伤和试探,你们不要看作是艰难和残酷的,而要看作是轻省的。我们要抵制仇敌的一切反抗,热切地常常将为主而死放在眼前;正如主所说,天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也就是死亡,我们要跟随祂,并且轻松地忍受一切的悲伤,无论是隐秘的还是显明的。因为如果我们期待为主忍受死亡,并渴望常常将其放在眼前,那么我们岂不更容易、更乐意、更欢喜地忍受一切的悲伤,无论它们多么沉重。因为,如果我们不耐烦地认为悲伤是沉重和负担,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将为主而死放在眼前,并且我们的思想没有常常带着爱意转向祂。凡渴望成为基督的继承人,就当照样渴望受苦,如同基督所受的苦一样。爱基督的人,就是由此可知,他们凭着对基督的盼望,勇敢而乐意地忍受一切临到他们的悲伤。所以,让我们祈求主,赐予我们悟性,以认识祂的旨意,并以一切的忍耐和宽宏大量,在祂亲自赐予我们的喜乐中,热切地遵行祂的旨意,使我们得以坚固,行各样蒙祂喜悦的事,以便我们被证明是熟练的、配得祂的,并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获得永远的救恩。愿荣耀、权能和力量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那些疏忽、懒惰、冷漠之人,将以何为夸口呢?难道是他们的娇生惯养、漫不经心和最终的毁灭吗?他们因疏忽而将面临祸患。
我的朋友们,来吧,让我们一同努力;来吧,让我们俯伏在上帝面前,不住地哭泣,向祂倾泻泪水,好让祂赐予我们灵魂的启迪。你们要认清那仇敌和我们的对头、那憎恨良善者的诡计,他常在我们的道路上设下陷阱和诱惑,例如贪婪的祸害、今世的骄傲、肉体的享乐,以及对今生能长久延续的期盼、对苦修的恐惧、对祷告的懈怠、在吟诵圣诗时的昏睡和肉体的安逸。他何等殷勤,我们却何等疏忽和懈怠;他何等狡诈,我们却何等漫不经心——尽管我们知道自己的日子已不多,时候已到,荣耀的主正以祂威严之美降临,带着祂国度可畏的权能,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我的弟兄们,我担心主的话会应验在我们身上:「从东方和西方,将有人来,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一同坐在天国里。」而你们却要「被赶」到外面去(马太福音 8:11-12)。
恳求祢,基督,真理之光,蒙福之父的诞生,祂本体的形象与荣光,坐于至高之处的右边,不可思议的圣子,不可测度的基督,不为人知的上帝,爱慕祢之人的赞美与喜乐,我的生命,基督,在祢的国度中拯救我这罪人,不要按我的行为报应我,但凭祢的恩典拯救我,并按祢的慈悲怜悯我。因为祢是蒙福的,并被永远高举的!阿门。
Похвальное слово святым четыредесяти мученикам
圣四旬殉道者的颂赞词
我打算描绘殉道者的形象,却未得明亮的色彩;我意图刻画殉道者的坚韧,却又害怕大卫对我说:「主藉我之口对你这罪人说:『你为何述说我的律例?』(诗篇 49:16)」 我渴望用言语追随殉道者的勇气,却因自己毫无功德而战栗。我心怀渴望,要横渡那片赞美他们忍耐的浩瀚荣耀之海,却又像一个不谙水性的舵手,颤抖着,唯恐沉溺于对他们的赞美之中。我竭力要宣告圣徒的军队,却因没有公义的武器而感到眩晕。我急切地想踏入草地,沐浴在他们美德之花的芬芳中;然而,当我步入圣殉道者的园圃,却发现自己无力采撷赞美之果。我急于宣告胜利的奖赏,但我该如何宣告呢?我已疲惫不堪,又充满罪孽。 那么,难道仅仅因为我不配又软弱,我就要缄默不语,让你们失去益处吗?或者,依靠基督的慷慨与慈悲,我应大胆地宣告对殉道者的赞美?我认为,赞美圣徒,总比埋藏了恩赐而受谴责要好;况且,我是个欠债之人,有义务连本带利地偿还债务,因为我没有忘记我对你们的承诺,那是我在谈论被上帝拣选的虔诚忠信之人瓦西里(Βασίλειος)的生平时,向你们所做的关于那些得胜殉道者的承诺。
诸位圣者,请以你们的代祷襄助我;诸位蒙爱者,请以你们虔敬的祈祷襄助我,好让基督以祂的恩典感动我的舌头去宣说,我的口去叙述,我的心去领悟,我的灵魂去悔悟,我的心思去明澈并效法圣者,而你们则要保持警醒、热忱、聆听、追求、振奋、勤勉、持守。因为至高的大祭司使我配得这光明的事奉。亲爱的弟兄们,时候已到,当让言语进入殉道者的赛场;时候已到,当踏上这卓越的道路;时候已到,当使我们所得的恩赐加倍增益。
我曾提过,在一个兵团里,有四十位虔敬的殉道者,他们从一开始就证明了自己的荣耀与尊贵;现在我想到,可以将先知形象的探究也应用于这些殉道者。摩西在西奈山禁食四十天,领受了律法;而殉道者们,也以同样的数目决心献上自己的身体,从而获得了永生。摩西看到百姓狂乱,在山上愤怒地摔碎了法版;而他们,虽然面对狂暴的邪魔,却坚守信仰,毫不动摇。温和的摩西再次领受法版后,最终向所有希伯来人颁布了律法;而他们,则以单一的十字印记,将基督的教义教导给了所有人。如果我们将以利亚的德行也与他们相提并论,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提斯比人以利亚「靠着」单一的「食物」之力,四十天后抵达了何烈山(列王纪上 19:8);而他们,四十位一同领受了基督的身体,共同升入了天堂。以利亚在路上,上帝显现对他说:「你的路程尚远,以利亚」(列王纪上 19:7),而上帝也让他们明白祂自己,坚固他们的心,说:「你们对虔敬的热忱是美好的。」这位热心的人留下自己的外衣给以利沙,乘着火焰战车升天;而救主则将祂的平安赐予了四十位殉道者,并荣耀地升天。正如四十天的洪水在挪亚时代毁灭了一切邪恶,同样,四十位殉道者的数目也终结了当时不法之徒的狂暴;在那里,鸽子飞来,带来并递给义人一根橄榄枝——这是佳音的象征;在这里,圣徒们迁徙了,他们承受了苦难,并将胜利的奖赏献给上帝。方舟接纳了无言的祭牲,并让许多祭牲侍奉上帝;熔炉接纳了圣徒的身体,并完全将他们献给主作为祭品,正如那受神默示的经文所见证的,所有祭物都将「用火」加以「盐腌」(马可福音 9:49)。
然而,让那吞噬一切的炉窑现在告诉我们,它如何再次与圣者们同住,如何从东方转到北方,寻找这样的收成,并且不是在迦勒底之地吃饱了所有的——麻絮、硫磺、沥青和荆棘?你如何从巴比伦,转移到塞瓦斯提亚,点燃了火炬?是的,它说,我被安置在亚述之地,在罗马的疆界之外,远离它们,但我听说在北方之地找到了四十块金块,我就来点燃并照亮它们,以便将它们从杂质中提纯,交给那位工匠。因为哪里有主宰者的工作显现,我就把我的气息之力带到那里。上帝把我变成了劳作的殿堂,以便把好的与坏的分开;我被设立来折磨那些憎恨上帝的人,来激怒那些不爱他的人;我认识圣者,但不认识那些不洁的;我憎恶不敬虔的,我爱敬虔的;我并不像那些不理智的人所想的那样焚烧圣者,也不像希腊人所说的那样烧伤信徒。我有两个火堆,进行两种工作——一种是死亡,另一种是生命。利基尼乌斯和尼布甲尼撒以及他们的仆人都无能为力:一个把沙得拉、米煞和亚伯尼歌连同他们的头巾活活地扔去焚烧;另一个把我所说的圣者们带来时,他们已经完全破碎,并且没有衣服。炉窑继续说,那些不法之徒的折磨者们以为我的火对信徒是毁灭性的,却没有想到我作为顺服的仆人,神秘地为他们两者服务。我活生生地接受了谁,就活生生地放走谁;而我带走的那些已死之人,我将他们焚烧为生命;对于前者,我没有使他们的圣体变黑;对于后者,我没有减少他们宝贵的遗骸;前者没有向金像献祭,后者也没有向不敬的偶像献祭;前者被火光照亮如同露水,后者被火光照亮如同明亮的河流。在那里,我接受了三个人,却引出了四个人,以便这四个人能够与这四十个十个十个地结合起来,并且在漫长的时间里,秘密地引导着四组十个的四个领袖。这都是借着那与亚撒利雅和众少年同在者的力量所预表的,他才是真神,正如他在先知书中所说:「你若经过火,火焰必不烧着你」(以赛亚书 43:2)。
你看,那群尊贵敬虔的殉道者,他们壮丽的勇气所唤起的记忆,为我们开启了一场何等激烈的竞赛。我愿进一步阐述,以探究那份虔诚的典范。他们有四十人之多,个个英勇不屈,身披战甲,却也在内心深处,以十字架的印记显明地加冕了自己。 虽然他们肉身侍奉那必朽的君王,但他们的灵魂却服侍那永不朽坏的上帝;虽然他们都在暴君的旗帜下效力,但在他们的灵魂中,却承载着那象征胜利的十字架的形象。那可怖的邪恶黑暗,未能遮蔽他们对至美虔诚的热爱;这份爱未被世俗谄媚的本性所摧毁,也未被仇恨所泯灭;偶像崇拜的迷雾,未能熄灭这盏认识上帝的明灯;将帅所带来的恐惧,未能粉碎那些追求天堂之人的热忱与勤勉。 谬误未能搅扰美德的争战,而真正的战斗,也未曾扰乱真诚的祷告。在地上,他们看似无形地在自身之内成长,直至达到他们当有的身量。外表上,他们用盾牌和铠甲武装自己;内里,他们却以对三位一体上帝的信仰武装自己;他们将箭袋背负于身,心中却怀揣智慧;外表上,他们手持弓箭和长矛,内心却将荣耀和尊崇归于上帝,因为经上说:「所显明的事是属于我们的,那隐藏的事却是属于全能的上帝」(申命记 29:29)。 他们将看得见的刀剑置于外在的人身上,却将圣灵的宝剑置于内在的人身上:前者击退有形的蛮族,后者推翻无形的暴君;前者与对手搏斗,后者与执政的和掌权的争战;前者击中仇敌的颈项,后者斩断邪恶的头颅;前者攻破敌人的埋伏,后者预见魔鬼的诡计;前者挫败强盗的傲慢,后者践踏恶魔的军队。 因此,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崭新而不寻常的景象——在一场争战中,却显露出双重的美德。这当然清楚地揭示并证实了他们在战争中是多么的坚韧不拔,所向无敌;我所说的并非仅仅是一场战争,仿佛只有一场战斗——因为他们进行了双重的搏斗和双重的战争;因此,他们在这双重战争中都取得了胜利,并以公义的冠冕为自己加冕。
所以,亲爱的弟兄们,思考这篇叙述之美对我们来说并非无关紧要。他们共有四十位,所有人的面容都显得非凡;他们的样貌各异,名字也不同,但他们共享着同等的美好。他们不朽的美丽未曾被不信的干旱或谬误的瘟疫所损害;迷信的武器未曾将他们分开,精巧的箭矢也未曾玷污他们,而是一支不离不弃、警醒的修士队伍,站立在救主基督面前。 这是怎样的一个圣者会议和信徒群体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崇高合唱团和天上神职人员啊!这是怎样的一支整齐队伍和不可分割的联盟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光辉同宴者聚会和可敬弟兄会啊!这是怎样的一条不分离的道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结合啊!这是怎样的一支无可指责的军队和无可非议的谋士集合啊! 哦,圣洁的人民和蒙拣选的百姓,生命和复活的继承者,璀璨的星辰,不灭的灯火,美丽天堂的荣耀居民,配得上婚姻殿堂和天召之人,配得上永恒之光的安息之所,他们在彼此之间达成了一项卓越的协议——追随王国权杖,手扶犁头而不回头看,摒弃今世的荣誉而选择未来的荣耀,同心合意地聚集献祭,同心同德地迁入永生,这是一个庆祝的圣洁集会,其中呈现了基督之爱的初熟果实,由智慧的匠人建造的四十根坚固的柱子组成的强大群体;这是上帝从第二个法老口中救出的圣营!
正如雅尼和扬布雷以及法老曾抵挡摩西并蒙羞受辱,那抵挡圣徒的军事指挥官和撒旦也同样更快地蒙羞受辱。难道那在埃及被一个温柔之人羞辱的,还能战胜四十个吗?如果亚伯拉罕所生的摩西和亚伦都能如此追击谎言的种子,那么由圣灵所生的岂不是更能揭露谬误的教义吗?那些掌权者以为能用恶毒的言语损害圣殉道者的坚定,正如术士们曾希望用蛇形杖迷惑那位智慧的仆人。然而,正如术士的杖被摩西真实的杖所吞噬,审判官的言论也因圣徒们坚定不移的信仰而化为乌有。
以色列因何而强大?显然,是因着摩西、亚伦和米里亚姆。这几位圣者最受谁的扶持?毫无疑问,是因着那三位作众人领袖的。据说,正是这三位以教导之言供给众人。他们如此作证,且以欢喜领受劝告、彼此相爱顺服、顺从一切善工的方式,来见证自己。他们中的一位说:「你们知道,主亲自教导我们如何战胜仇敌。我们曾用刀剑杀死抵挡我们的人,也曾使内部意见一致的人溃退。但我们推翻可见仇敌的叛乱并不足为奇;若我们能战胜这试探的邪恶,那才更令人惊奇。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勇士的战场!这才是勇毅与坚韧的魄力!这才是荣耀的搏斗与可怖的胜利纪念碑!这才是胜利、权柄与永恒的荣耀!这是我们的领域,这是我们的冠冕,这是在上帝里的荣耀、尊贵与赞美。因此,正如我们一贯且无处不在地所说的,现在也让我们向万施恩者说:『上帝啊,愿你因你的名拯救我们』(诗篇 53:1),他必速速施予帮助,并加添力量给我们的灵魂。因为但以理在狮子坑中也曾呼求他,并从凶猛野兽的口中得救。约拿在鲸鱼腹中也曾忆起此事,他的生命因此免受一切损害。这至圣之名将三位少年从烈火的窑中取出。藉着它,我们得以从迷惑中解脱,我们的热忱也免于因胜利而生骄傲。因此,正如我们在暂时的战争中彼此联合,我们也当为了获取永恒的尊贵而结合。正如我们为了万全的安稳而急忙将头盔戴在肉身的头上,我们也当将头盔——救恩的盼望——戴在我们的灵魂上。因此,愿仇敌不搅扰我们的欢庆,愿那迷惑者不以骄傲战胜我们,愿它不掠夺圣洁奋斗者的数目,愿它不恐吓那仰望上帝之人的心。」这位圣者每次都如此将主的教导传授给他的殉道同伴们。
他日夜守望,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用话语滋润人心;其余的人,在当时的审判台前,为他们整个团体大声说道:「我们爱上帝,却恨恶你;你被我们憎恨,就不要妄想向我们证明你的爱。所以,拿走我们的腰带,拿走我们的身体;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比基督更值得向往。由此,你终将明白我们真诚的忠贞,明白这完美之爱的忠贞与热忱。拿走我们的身体吧,他们高呼,因为上帝对我们而言最为渴慕。你们为何,他们说,要谄媚我们的心?它渴望看见天上的圣言。你们为何要将我们卷入偶像的狂乱?在我们的心中,基督已然成形。你们为何要努力摧毁我们的根基?看哪,它们已然稳固于信德的磐石之上。你们为何要试探新约的苦行者?他们的心专注于至高者。你们这些不法之徒,为何要以伪善和虚假的名义来对抗公义?你们向我们宣告礼物的应许,但我们不从不敬虔之人那里取油;你们在言语上表现出粗鄙的谄媚,却无法扰乱我们平静的言语;你们意图暗中毁灭我们所有人,但绝不会战胜基督的仆人。愿那些无耻的嘴巴羞愧,它们向着上帝说出不义的话,因为胜利、权柄、荣耀和尊贵都归于主,直到永永远远!」
在这样或那样的热情表露中,这些英勇的苦行者们彼此不甘落后,他们迅速奔向天上的主宰。确实,抵抗是巨大的;等待着忠诚和胜利者的奖赏也是丰厚的。不然,在这样的迫害恐惧中,他们怎能保持坚定不移,不被诡计所趁呢?虽然他们在人眼前死去,但他们的结局却是一个胜利的凯旋;他们打倒了折磨者,熄灭了谬误,并取得了胜利。他们预备了脚步,以便圣洁地行走「预备行平安的福音」(以弗所书 6:15);他们用力量束紧腰肢,以便升入天上的耶路撒冷城。他们随身携带着属灵火焰的灯,以及这活泼的油,因此这火焰在湖中照耀着他们。正如火柱在海中拯救了以色列人,同样这火焰在魔鬼欺骗的黑暗中拯救了圣殉道者;它在夜晚从天而降显现给他们,当时身体因寒冷而僵硬。神性的火焰没有离开他们,时而「在后」,时而「在前」;天上恩赐的云彩没有被收回,它日夜覆盖在他们上方;上界力量的恩典没有离开,它在水中安慰着他们的心思。当雅各的子孙出来时,可见的受造物欢喜,当圣殉道者得救时,所有不可见的圣能都欢喜。那里,山岭跳跃如公羊,而这里,天使和万灵的上帝欢喜。
我想,在这些以善获胜的人身上所成就的奇迹,比古代历史上的更为宏大。在那里,海水变为陆地,为的是行走的以色列人不在其中淹没;而在这里,殉道者们躺卧在水上,如同在婚床上一般,却未被淹没。在那里,约瑟的骸骨庇护着犹太人;而在这里,基督的圣体支持着圣徒。在那里,亚伦的杖伴随着民众;而在这里,主的手臂护卫着信徒。在那里,钹的声音在波涛中回响;而在这里,主的声音在水面上。在那里,有火柱在千万人头顶可见;而在这里,基督的十字架在殉道者身上闪耀。在那里,摩西、亚伦和米利暗引领在前;而在这里,是父、子和圣灵。你看到了吗?这些得胜者在湖中所行的奇迹,是何等超越了红海的奇迹?荣耀、敬拜和威严归于那在如此伟大的争战中坚固他们的大能者!
彼时,那在沼泽之草、纸莎草与芦苇丛中蜿蜒的巨蛇,苦苦哀泣,心如刀绞,因其无力前来,将那荣耀的军队焚为灰烬;因其败北而精疲力竭,那曾煽动普世与圣徒为敌者,此刻已然全然溃败。因为那以「其目」容纳约旦河者,被三位一体的一滴圣水所压倒;被枝条与「幼芽」所遮蔽者,赤身露体,衣衫褴褛,走向毁灭;那「强壮如柏树」者,如同「麻雀」一般,沦为上帝仆人的玩物 (约伯记 40:12-24)。湖泊深处成为珍宝的宝库,却不容纳亵渎圣物者。巨蛇发出嘶嘶声,试图恐吓在场之人,随后却突然开始匍匐,用胸膛和腹部爬行,不敢靠近湖水。
为了使仇敌无法搅扰殉道者,天使们守护着湖泊的广阔水域;此处有加百列,彼处有弥额尔,而更高处则有基督,他洞察一切,并立刻将冠冕显示给殉道者们,以补足人数的缺失,并使那配得之人能代替不配之人领受圣者的尊严,在光明之中,使那逃亡者的冠冕降临到那渴慕基督之人头上,此人(有必要提及)已秘密地加入了圣徒的行列。因为那曾与殉道者们为伍之人,已被逐出他们之中;而那曾与他们为敌之人,却奔向了他们;那逃往浴场之人,爱心已然冷却;而那在寒霜中颤抖之人,却因爱而炽热燃烧。因此,此处也适宜言道,亲爱的弟兄姊妹们,犹达斯逃离了,而玛窦却加入了;那曾向门徒们发出怒气与威胁的保禄,如今成为了门徒;那曾是基督宣教者的迫害者,如今却在湖中亲自呼求基督主。主的光在夜间照亮了他,如同在午间照亮了保禄;保禄眼中的鳞片是由阿纳尼亚取下的,而这位圣者的眼睛却被圣徒的队伍洁净了罪恶。那一位在逼迫时被刺伤并得医治;而这位在诱捕他人时,自己反被捕获并蒙拯救,使他,这位神圣之人,能与所有圣徒一同成为第四个十日圣徒的神圣补足。
我将如何能比拟那得胜者不可战胜的胜利?我将寻觅何种特质,以描绘此事的相似之处?我将言说,那善胜殉道者的奇迹,比约书亚的奇迹更为繁多,也更为崇高。在那时,四万名战士在耶利哥城中灭除了以色列中的迷误;而在此地,四十位殉道者则在天下间毁灭了偶像。那些人渡过了约旦河的急流,将锡安及其势力交付死亡;而这些圣徒则进入了湖水之中,战胜了撒旦及其仆役。约书亚那时安歇于帐棚之中,用石刀为希伯来人行割礼;基督则以圣洁的恩赐,为忠实的得胜者加冕,将他们提升至光明之中。约旦河中的约柜固然奇妙,但圣徒在水中的光景更为奇妙。律法、杖和石版固然可慕,但殉道者的骸骨在各方面则更可慕。吗哪和金罐固然可敬,但圣洁的血则远比它们更为可敬。正如利未人从约旦河中取石,为要向后世显明奇迹,殉道者的苦难亦为基督所记念。新约因此以蒙神拣选之人的宝血为妆饰;教会亦藉属灵的兵器得以建立,并从地上被提升至天上!殉道者肢体的萌芽滋养了信徒的灵魂,他们被播撒在湖水的水面之上,在神面前成为精选的麦子,圣洁地在他们的身体上承受了一切生长所需之物:冰、霜、寒冷、严酷,以及其后那来自上界能力的温暖,直到他们灵魂的麦穗生长至永生之门的上方。
噢,可爱的保罗盟约的印记,你们如何使多面的月亮黯然失色!噢,彼得作为的真实果实,你们如何以诅咒击打狂乱的蝗虫!噢,基督栽种的圣洁葡萄藤,你们如何经受住所有蚜虫的侵袭!你们在爱的深处扎根,因此在疾风中得以站立,你们放置了炽热的炭火,堵住了蝗虫的嘴巴,你们将谷粒藏在灵魂的囊中,用芦苇杖击伤了蛇,最终,你们所有——健全且未受玷污的,被提升为十只羔羊的尊贵;你们亲自为上帝献上天堂收成的美丽麦穗,被福音的话语浇灌,长出了百倍的果实;因此,被折磨者的镰刀收割,你们在地上堆叠起救赎的麦捆。并从那里,如同载满小麦的车队,被运入教会广阔的围栏,以便你们忠实地被诗篇的歌唱滋养,每日向求告者施予油膏。那么,谁曾见过如此奇妙的麦捆,它们能流出鲜血和冠冕?谁曾见过拥有如此恩赐的生长物,或能医治人的身体?谁曾见过亚麻在收获时,被收割者收割并加工?
当那些可怜的折磨者见到一个尚在喘息的受难者,没有将他与其余等同尊荣的同伴一同带走,以此显示他们愚蠢的判断,意图从众人中夺走一个。然而,他那农家母亲将他扛在肩上,带来并加入到其余的禾束中,为的是当所有人都到达属灵的禾场,被置于天上召唤的禾堆时,在属灵之风的吹拂下,他能更快地从地上被数算到天上,以便那在地上明白光明之子的人能被引入活的耶路撒冷城,并与其余圣者一同成为圣洁的饼,在永不改变的天上筵席上。忠信而圣洁的母亲一路上这样思忖着,背负着她的儿子;她这样支撑着自己的颈项,将儿子送入天国。她凭着信心注视着那带血的重负,那被水洗净的儿子。「如果这些诡诈的工人,」她说道,「丢弃了我的果实,没有将他加入到其余圣者之中,那我绝不会轻忽我在苦痛中所孕育的,反而要将他捆成一束,献给基督,为的是当那为他们受难的救主降临时,他能得着不朽坏的生命。因此,我背负这重担绝不会力竭,因为我已经弃绝了妇人的怜悯之心,拆毁了一切重担的山岭,抛开了妇人的思量,变得刚强有力,以充沛的力量紧随我所爱之人的美好道路。我在腹中怀了他九个月,为的是他降生时能看见大地的广阔;我还要在肩上背负他片刻,为的是他升天时能看见天上的荣美;我带血将他怀在腹中,直到他生而为人;我又要带血将他扛在颈项上,直到他与众天使一同欢庆。第一次我将他从腹中生出,他带着必朽坏的凡胎肉体降生;第二次我将他扛在肩上,献给至高无上、永恒不朽的上帝。然而,他于我而言就是一切。因为看哪,这莫大的神迹充满了我的心智!我仿佛看见我的儿子在我面前:他走在我前头,青春洋溢。我的儿子带着伤痕伏在我的颈项上,同时却又昂首直视天国。他全身是伤痕和疮疤,但我却看见他穿着荣耀的袍子;他口中无言,却以心灵歌唱;他的双脚生有翅膀,触及天上的高处。有声音呼唤他与其余等同尊荣的同伴一同,说:『进入光明的大殿。』因此,我将为此一切而欢喜,并对我的儿子说:『有福了,我所爱的儿子!你突然为你的美貌增添了何等尊贵!你的青春获得了何等遗产,你的生命寻得了何等神圣的筵席!有福了,你所爱的儿子,你的手,因为触摸到了无形的财富。有福了,我挚爱的,你的脚,因为脱离了物质的泥淖。我曾多少次自言自语地思量:我将如何为我的儿子安排婚事?我贫穷,他也不显赫。谁会接纳我们成为姻亲?我如何能寻得富裕或显赫的家族,能宽容我们的贫困?我曾如此思量,却不知你已不可言喻地臣服于主宰,不知你已用属灵的眼睛升腾,你的灵魂与天上的大能连合,也不明白你已熄灭了肉体的激情,获得了无形体的无情欲。因此,我所爱的儿子,利百加那光明磊落的结合也成就在你身上。亚伯拉罕为她差遣了他的家仆,而上帝为你的缘故差遣了祂的独生子。她在泉边接受了礼物,而你在湖边接受了至洁的冠冕;她因水而获得了耳环作为礼物,而你因血获得了圣灵的恩典。昔日少女的装饰,远不如今日你为基督所受的伤痕;黄金装饰那少女,远不如你在这次殉道中受的鞭打装饰了你;以撒在田间迎接她,远不如上帝的儿子迎接了你。你不会被迁居到迦南地,而是迁居到那首先降生者的圣城;你所去见的,不仅是亚伯拉罕,更是上帝——你亚伯拉罕的父。你不只憎恶了亲人和自己的家,更是憎恶了整个世界,「为要得着基督。」祂在天上为你预备了礼物;祂亲自要照亮你的青春,将冠冕戴在你头上,并在光芒四射中隆重地赐你首座。你知道,儿子,我久已守寡,且身处极度贫困,因此你如此迅速地投奔孤儿之父和寡妇之审判者。因此,你渴望将你纯洁无瑕的灵魂献给荣耀之主;因此,你将成为永生中信徒的居所。我为你惊奇,并赞美主,你是如何升到如此高度?看哪,你为自己获得了不朽的财富,你的先祖不曾为你积攒;看哪,你为自己获得了稳固且不可剥夺的尊贵,地上的君王不曾赐予你。看哪,你为自己获得了所有亲近的弟兄,你那多灾多难的母亲不曾为你生育。你加入了愉快的伴侣行列,与忠信的旅者一同走向基督;你在此地就已爱上了这美丽的国度,这真正美丽、荣耀且声名远播的国度。愿你现在和永远都紧密依附他们,与他们一同站在父的右边!在战车上小憩片刻,好在天上掌管十座城;将你的血与尊贵的血混合,好让你的名字被写在生命册上。愿轮子在你遗骸之下转动,好让你得见至高者宝座旁的轮子。与他们一同躺卧片刻,好与他们一同抵达天上的居所。与他们一同进入可感的火焰,好与他们一同穿上真光。与他们一同进入炉中,好与他们一同如纯金般出来。我知道你们从何等风暴中得救,又奔向何等港湾。我知道你们已参与了圣召,正走向天父。我知道你们正急于占领那病痛、忧愁和叹息都逃离的地方,在那里没有悲伤,没有肉体的败坏,没有侵蚀的嫉妒,没有恶意之敌,没有罪恶,没有黑暗,在那里有真理的光明和荣美的光辉,在那里有美好秩序和美好作为,在那里有救赎和不朽。为何那敌对上帝的折磨者没有将我与你们一同交付苦难?为何我,儿子,没有经历这种有福的死亡,没有变得有福?为何我没有被纳入这光明的筵席,无法享受?难道是因为我,这罪人,赤身露体,或者我值得流泪和极度的怜悯?但并非因此我未能与你们同行(那召你们的是爱贫者),而是因为你们不需要补足,你们已为上帝成为一个整体的四十日,十个又十个地被召到福音的筵席上,按照四个活物之数,被指定驮载那神载的战车,并永远说:圣哉,圣哉,圣哉,荣耀的主!因此,儿子,既然你已蒙受如此荣耀,当祂对你们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吧!」(马太福音 25:34)时,请为我向救主基督祈祷。儿子,与你那等同尊荣的同伴一同记念我,并向众光之父为我求赏赐,好叫正如你的肉体在我身上呼出最后一口气,基督的丰盛也从天上向我吹气,正如你的血染红了我的破衣,主的怜悯也从高天浇灌我,正如我与你一同走过了这一个赛程,我也能与你一同抵达圣徒的居所,好叫我也能与这些殉道者一同歌唱,说:「没有圣洁像我们的主」(撒母耳记上 2:2),并且「因为祂顾念祂使女的卑微」(路加福音 1:48),祂高举了祂所有仆人的角,使仇敌蒙羞,拯救了贫困者;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
此乃莺声燕语、善言巧舌的燕子所吐露的奥秘之语!此乃智慧的蜜蜂为自己(姑且如此说)筑造的蜜巢!此乃它从圣言的花朵中采集的花胶(花胶是一种树脂状物质,蜜蜂用它来涂抹蜂巢中的所有缝隙,并用它来制作蜂窝),并用蜜蜂将其层层包裹。因此,黄蜂虽有罪恶的蜇针,也未能损害其信仰的甜美,亦未能打开其蜜囊,品尝那思维之蜜的醇厚。因此,母亲,如同智慧的蜂后,为了将她的儿子引向生命之葡萄藤,她将蜂蜡和蜂蜜完整无缺地保存下来,并以祈祷为她的爱子加盖印记,将其纯粹的奉献呈献给至高者,将其作为一份令天使因其甘甜滋味而欢欣的礼物,送往那奥秘的晚宴。我们当如何报答这位卓越的女子呢?我等蒙福之人,对此又当说些什么呢?她向基督展现了如此多的热忱与爱,如此歌颂他!而我们,纵使有万言,也只能挑拣片语,来赞美这神的仆人。然而,从这忠实的叙述中,我们可知她确是忠贞不渝,且极爱神,她「思念上面的事」,凝视着天国的宝藏,并获得了不朽的奖赏。她将血流与身体的伤痕视作永不朽坏的财富,以属灵的慧眼超越死亡,洞见儿子的不朽。因为她曾言:「如今,我亲爱的儿子,你为我活得更胜以往;如今,我能更好地抚育你,胜过当初你健康地从我腹中诞生之时。」然而,这又如何可能呢,圣洁、忠信而蒙福的女子?你可见,脑浆破碎,眼珠脱出;你可见,双唇裂开,言语之火已然熄灭;简而言之,整个身体的殿堂被鞭笞的重击夷为废墟,而你却说,你亲爱的儿子如今为你活得更胜以往?「是的,」她肯定道,「我完全可以这样说。」这又是如何,基于何等基础,你又有什么样的疗愈之药呢?「我来说明,基于何等基础,并因何等恩典。我忆及以西结;他向我的儿子传达福音:主对你,年轻人,说:看哪,我必将灵置于你的骸骨之中,它们便要站立起来,永远存活(以西结书 37:6,10)。接着我忆及保罗,他确证并言:我凭『主的话』告诉你,主『必亲自从天降临』,并使你复活,进入永生(帖撒罗尼迦前书 4:15-16)。再者,我忆及主自己,他以其神圣的声音说:『凡为我失丧生命的,必将存到永生』(马太福音 10:39,约翰福音 12:25)。凭借这三处指引,我最亲爱的儿子并未与我分离,因此我并不视他为已逝,而视其为活生生、真实存在、并永恒常存的。因此,我也必须让那施虐者知晓,我是这位殉道者的母亲。因为我的灵魂渴望亲眼目睹他饮尽这杯。而今他已英勇地饮尽此杯,正荣耀地行进,带着他的奖赏。」你的信心何等伟大啊,女子,真实且伟大而荣耀!你的勇毅所获的奖赏何等丰厚,你敬爱上帝所得的回报何等永恒!你的根基圣洁,你的枝条圣洁,圣洁必将永远存留。你失去了世人所珍爱的名号,却在天使那里获得了永恒的赞美。田野的芬芳之于农夫,亦如你的馨香之于天使。和煦之风中的硕果累累之树,亦如你的祷告在救主面前。你蒙福如撒拉,成圣如利亚,容貌得荣耀如利百加和拉结,归向主而正直其道如路得,蒙基督所爱如马大和马利亚,祷告蒙垂听如哈拿和撒罗米;你的名字在生命册上,你的作为在光明之子中被记念。因为主以其良善起誓:「你既为我做了此事,我必将你与众圣徒一同接纳,进入我的安息。」因此,我请求你,圣洁、忠信而蒙福的女子,在众圣徒面前为我代祷,对他们说:「请你们,基督得胜的殉道者们,为最卑微贫困的以弗冷代祷」——使我能从基督那里得蒙怜悯,并因他的恩典而得救。愿荣耀和权能永远归于他!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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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苦行者的忠告
修士弃绝世俗的开端,在于敬畏主;那不敬畏的修士,将被安置于天国之门外。修士美好生命的开端,在于认识神;那不认识神的,其灵魂必受蒙蔽。修士美好的产业,是贞洁与圣洁;而没有这些的修士,便失去了父辈的遗产。修士的修持,在于研习圣经,并遵行神的诫命;而那不以此为务的修士,便不是修持者。
修士的食粮,乃是遵行上帝的旨意。感官的食物并不能使修士来到基督面前,因为「凡入口的,是运到肚子里,又落在茅厕里」(马太福音 15:17)。修士的脚步,当循规蹈矩地磨损教堂的台阶;然而修士的脚步却不应放荡不羁地从这屋转到那屋。修士的生命应当不被玷污,不成为那些「负罪累累的妇女」(提摩太后书 3:6)的笑柄,因为诱惑之箭射向修士的心,乃是家中淫妇所为。修士当与明智之人商议,而愚昧人的建议则不应存留在修士的心中。
一位在圣咏、诗歌和属灵歌赋中警醒的修士,将把夜间的幻梦驱离自身。 一个因自己善行而自傲并沉睡的修士,是在编织蛛网般的织物。 勇敢的修士借由基督的十字架,避开了魔鬼的罗网。 一位心系尘土、心智向地倾斜的修士,在凡事上都依循撒旦的方式行事。 修士的心思应当时常专注于善行。 修士的操练,乃是正直的思想。 忠信修士的警醒,驯服了不洁的思想。 修士的耕耘,是那结出福音果实的良善灵魂。 耕耘它的修士,品尝它的果实。 口中的甜美果实,乃是私有的报偿。
修道者内在的不朽之力,乃是那背负十架、一无所求的心。贪爱钱财,对于修道者而言是可怖之事,因其阻绝了他们通往天国之门。修道者啊,「当使你的心归回正路」(耶利米书 31:21),如此,无论是思虑或行为,皆能将那仇敌驱逐。贞洁,是修道者所蒙受的善赐,如同以利亚般,使其乘着火战车升入高天。因此,修道者啊,当爱慕贞洁,乘着火焰的战车上升,得蒙两道洪流的滋润。眼中所流出的泪水,乃是生命之树,在谦卑的高处茁壮成长。凡获得此者,必能收得佳果。贞洁之力,在于饮食上的节制;修道者若沉湎于醉饮,便会玷污其肉身。修道者若向众人宣扬自己的恩赐,便会招致厌恶,并听闻基督之言:「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马太福音 6:2)。然而,凡羞于述说者,必将从深知隐秘的基督那里获得赏赐。当「将上帝的物归给上帝」时,修道者啊,切勿自高;向主祷告时,当说:「主宰啊,我将属于祢之物献给祢,我只向祢寻求灵魂的救赎。」
心怀纯全之心的修士,夜间祈祷必蒙主垂听;在白昼,上帝将使其光明,并日复一日地显现他,如同白昼一般。慈悲的修士将成为爱弟兄者,并承受美好的土地。主的临在不会栖息于修士的骄傲之中,却会安歇在他的谦卑之中,圣灵也将安息其间。修士的思绪当 ceaselessly 萦绕于天国,他将很快继承天国。修士的法衣(非编织之物,而是属灵的)应当时时保持洁净;如此的修士将在午夜与新郎一同进入洞房。为迎接新郎,修士当带着油;因为那不为自己的灯盏添油使其明亮燃烧的修士,将与五个愚拙的童女一同留在洞房之外。
修道者的生命,当效法天使,焚尽罪孽,因为生命是悔改者全然的果实。修道者的生命当在其肢体上印下印记,使其向私欲死去,因为修道者的榜样乃是约翰的生命。魔鬼的暴风当远离修道者;天使的宁静当在修道者那里欢欣鼓舞。当魔鬼的暴风来临时,修道者当抑制其恼怒,因为修道者的生命乃在温柔与忍耐中得以认识。灵里火热的修道者能驱逐魔鬼,而非法嫉妒其弟兄的修道者,则非法地将魔鬼吸引到自己身边。罪孽的酵母不可在修道者中被提及;唯有真诚的爱当拥有修道者。
太阳不可在修士的怒气中落下。 静默的修士不扰乱弟兄们,而修士的叫喊则败坏修道院。 修士,不要拒绝聆听诗篇的歌颂,因为那是天使的歌颂。 修士,要避开魔鬼般景象的喧嚣,因为那是邪灵的诱惑。 修士,在你额头上,永远要有基督的十字架;修道者,在你心中,永远要有对上帝的敬畏。 修士以纯洁的心保持静默,能平息圣灵的怒气。 修士的良好品格能生出弟兄之爱,并驱散争吵。 修士,与主结合后,不可将自己交给魔鬼,以免在婚筵的厅堂中蒙羞。
修士不可摧毁的盾牌,是口中的天使歌咏;修士的死亡,则是爱睡眠胜过爱歌咏。修士的宝藏,是甘心乐意的无财。以无财为己任的修士,是神圣的。修士啊,在天上为自己积攒财宝吧,因为享乐的岁月永无止境。修士的思虑当专注于圣经。修士的门不应被铁栓紧锁,而应由房角石坚固。修士的虔敬当在好客中得以彰显,并在喜乐中日益精进。修士的面容在祈祷中变得奇妙,并在施舍中得以明证。
面容不带忧郁的修士,将成为苦修者的安息,并驱散邪恶的意念。身披骆驼毛织物长袍的约安(约翰),愿他成为你的榜样,修士,好让厄利亚(以利亚)用他的羊皮外套遮盖你,将你提升至天上。雅各(雅各伯)教导忍耐,劝告你在所遭遇的苦难中欢喜。约安(约翰)将你引向圣言,这圣言「在起初即是」(约安福音 1:1)。修士额上曾经的灵性喜悦的痕迹,会使所有修士大众都感到喜悦。不知羞耻的修士会驱散弟兄们的聚会。修士之间的平等驱逐了骄傲,并播下了谦卑。一个不顾口腹之欲、不爱饮酒的修士,会变得与天使无异。无法形容的美丽——是修士灵魂中闪耀的童贞;而修士最丑恶的容貌——是在童贞受玷污之后。一个轻视世界的修士,会成为基督的同伴,而一个与世俗事务纠缠不清的修士,则不会蒙元帅——基督的喜悦。一个不贪爱钱财的修士,是天国最忠实的传道者,而一个患有贪爱钱财之疾的修士,则是悲惨地灭亡之人。年轻修士的装饰——是拥有纯洁无暇童贞的贞洁。修士的宝贵之物——是顺服:谁获得了它,谁就会蒙主垂听。愿罪恶不要住在修士的心中;愿良善在他的行为中倍增。
愿修士的口吐出善言,并以自己的嘴宣讲至高者的言语。愿修士甘愿承受饥馑,以驯服属世的身体,并提升那居于天上的灵魂。愿修士宣扬真理之言,谎言必从他口中被驱逐。若修士听到严厉之言,愿他不要怒火中烧,而要顺服,因为成为和平的媒介,他将获得和平的真实奖赏,并被称为至高者的儿子。那位以谦卑之心动人言语的修士,能使铁石心肠之人也流泪。狮子对野驴是可怕的,修士对淫邪的念头亦然。不合时宜地开斋的修士,如同挖空柱子根基的人。旋风在平原上卷起尘土,骄傲的修士在修道院中激起情欲的骚动,亦是如此。正如船舶不受风暴侵扰的港湾,愿修士在修道院中也当如此。
模仿地上的天使——那便是未曾被情欲之箭所伤的善良修士。修士啊,切莫急于骄傲,以免遭受可怕的堕落。修士啊,要效法保禄宗徒的谦卑,以便与圣徒们同为后嗣。修士啊,要效法那税吏,以免与法利赛人一同受审。修士啊,要为自己选择梅瑟的温柔,好让上帝将你那顽石般的心变为湖泊般的活水。在一个人亲身经历之后,你会说:「温柔是多么美好啊!」「他使我躺卧在清凉的溪水旁」(诗篇 22:2)。修士啊,切莫显得严厉,请记住,所有变得严厉的人,没有一个能站稳脚跟。修士啊,要舍弃亚伯,不要依附于那骄傲的加音,以免与他同受惩罚。要知道谦卑是多么美好,并为自己选择它,因为它能将你提升到天上。修士啊,因着谦卑,上帝为你预备了美好的赏报——天国;切莫轻忽它。
年轻的修士,当轻视虚荣,以坚固自身之贞洁。修士若受贞洁之滋养,便如同上帝所圣化之新栽。禁食乃修士之辔,凡挣脱此辔者,必如「马匹狂野,四处奔跑」(耶利米书 5:8)。年轻而放纵的修士,必无情地犯罪。修士若为圣者洗脚,则心怀光明,必在天上有财宝。修士若冷漠地为罪人洗脚,则招致灭亡者的祝福。警醒的修士昼夜不息,勤勉不辍地恒常祷告。修士若捶打己心,流下泪水,便能从天上引下油膏。修士口中之神圣水流,乃是忏悔的诗篇;凡得此者,便臻于完善。
地上的生命之树,乃是超脱情欲的修士;天上永恒生命之树,乃是不游荡的修士。天上奇异的景象,乃是修士在地上过着天使般的生活。对付魔鬼最锋利的剑,乃是修士口中的赞美诗。以利沙那里,枯干的树木从深处取出了铁器;而修士因禁食而变得枯槁的身体,则从深处取出灵魂。修士的禁食,使贪爱享乐的洪流干涸。对付情欲的剑,乃是修士在祷告中的警醒。修士以爱心奉上的野草佳肴,胜过全燔祭的肥甘。礼物和供奉会迷惑智者;谁若收受这些而伤害了他人,那他就不是修道者。
僧人斋戒之极,至于死而方休;未终其生,不可舍弃。僧人祈祷之极,并无定限;因随时称颂主,皆为善事。苦修者若责骂僧人,不蒙称许,且在人眼中可憎。僧人若在忿怒之日不勒住舌头,便难以驾驭自己的情欲。忿怒的僧人,害死自己的灵魂,并以尖锐之箭刺伤近人。那在人前自以为义的僧人有祸了,因为这样的人在上帝面前是可憎的。懒惰的僧人会编造虚妄之言,其言谈必是欺诈。鲁莽的僧人陷入试探,而温柔的则平息怒气。倚仗自己力量的僧人跌倒,而倚仗恩典的则站立得稳。那贬低近人视为罪人的,是可怜的;而那高举近人的,必得升高。
修道人哪,那在肉体争战中操练自己的人,必引人厌弃,在配得之人眼中蒙羞。修道人哪,在试探来临之先,武装自己吧;这能助你在试探中显出灵巧。修道人哪,莫要为自己积聚财富与肥胖;那窄而狭的道路,要求你将一切无益之物抛诸脑后。既已成为保罗的门徒,就当与保罗同言:「我也将万事看作亏损的,因我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腓立比书 3:8)。那在修道人心中燃烧的烈火——由醉酒点燃的肉欲。基督是永流的泉源;修道人哪,从祂那里汲取吧,熄灭那恶臭的篝火。我们手中的财富,以及因常饮酒而得的肥胖身躯,都不会被允许进入天国之门。因此,修道人哪,莫要倚仗财富与肥胖身躯,而要倚仗不贪财和节制,如此你便不会被挡在门外。修道人哪,那倚仗出身高贵和身体健美的人,必将蒙羞;而那为基督谦卑的人,必将升高。
мона,切莫口出恶言,否则你将成为滋生荆棘的葡萄园。 мона,与邻人交谈时,务必使用最悦耳的言语,因为蜂蜜里没有苦味。 公义之事的捍卫者切莫怠惰,因为蜜蜂总是勤劳不懈。 约旦河水洗净罪愆,因基督已将其祝圣。 僧侣的泪水之泉带来罪的赦免;基督曾说:「流泪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要喜笑」(路加福音 6:21)。 轻浮的僧侣被思绪的暴风所扰动;而自持者则以福音的话语来坚固自己。 僧侣,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毫无责备地将邻人从罪恶中解救出来,因为上帝不会拒绝那些回头的人。 僧侣,切莫将邪恶和恶毒的言语留在你心中对抗你的弟兄,这样你才能说:「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马太福音 6:12)。 怠惰的僧侣将被思绪所压倒,如同小麦被荆棘所压倒一般。
修士的荣耀冠冕,乃是平安与圣洁;凡获得此者,必能得见主。修士的贞洁将使他昂首,并在众人之中使他得享美名。修士的智慧不应在于明晓当承受何等劳苦,而应以其坚定与温柔而受人称颂。如此修士,将是智慧的,并在众多弟兄中,显为忠信的管家,因为那真正有智慧的人,不单以言语教导,亦以行为训诲。明辨的修士,在与群魔争战之时,不为他们的箭矢所伤。修士若藉基督的十字架而自强,必能摧毁蛇的头颅。修士的口当向着上帝圣言敞开,其心当专心一意地学习主的话语。
隐修士的珍宝乃是贞洁,这贞洁被施予的恩慈之光照亮。隐修士,若能持守此贞洁,无疑将进入那婚筵的殿堂。隐修士啊,当谨守至高者的诫命;苦修者啊,当努力持守众圣父的规诫;遵行这些,你将成为天国之继承人。勇敢的隐修士会落入试探和魔鬼的网罗,而谦逊的隐修士将迎来平安与圣洁的冠冕。奢华的隐修士会陷入诱惑和夜间的幻梦;而禁食的隐修士,他的床榻是洁净的,睡眠中没有幻梦。敬畏上帝的隐修士不会遭遇任何邪恶,因为主会护佑这样的人,在死亡之日,他将有和解的祭献。
мона僧的顺从,并非在伟大的修持中得以彰显,而是在试探中受到考验。 мона僧在苦难中忠贞不渝的忍耐,能为他赢得那不蒙羞的盼望。 мона僧的忍耐,当持续到他最后一口气息。因为「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 мона僧的赞美诗歌,当永不休止,因为撒拉弗(炽天使)也是永不停止地颂赞。在你口中, мона僧啊,当有属灵的诗歌,为你减轻那些临到试探的重负。忍耐吧, мона僧啊,因为忍耐的时刻短暂,而享乐的永恒却无穷无尽。顺服的 мона僧,将怀着美好的确信,站在十字架旁,因为在十字架上,主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
修士的声音,不应在弟兄心忧之时提高。修士的声音,当以祷告的温柔与真诚,从不动的双唇献予上主。世间真正的明灯,是那舌头未曾有过失的修士。谁若如此,且未曾以罪玷污自己的身体,他便是基督的朋友。若上主的敬畏环绕修士,他便如不可逾越的柱石。未曾获得上主敬畏的修士,将轻易被仇敌掳去。世间纯净的光芒,是那一无所有的修士,因为贪财,这「万恶之根」(提摩太前书 6:10),不会带来美好的果实。修士吃肉喝酒,总比在论断中吞噬弟兄的血肉更好。修士啊,以蜜食你的饼,戒除苦涩;以奶饮你的酒,心灵如婴孩,因为蜜中无苦,奶中无恶。
黄金在火炉中受试炼,而修士则在众修士中得认识。修士的双手当恭敬地伸向上主,因为梅瑟(摩西)曾以双手预表十字架,从而战胜了亚玛力人。丰盛的恩宠降临在被钉十字架且每日死去的修士身上;天使们因他而欢欣,接纳他进入天国。修士的缰辔,用以约束情欲的是禁食,而制伏情欲的则是代祷与施舍。当葡萄藤发芽时,冰雹对其具有毁灭性;修士的双手若在刚刚建立的修道院中没有好的工作,亦是如此。修士,若超乎肉体的欲望,则比雪更洁白,因为他渴慕基督而非黄金,他将看见基督在恩慈之日为他加冕。
絮语的修士会遣散众多的修士,并使朋友四散。明智歌颂的修士会坚固属灵的友谊。蛇以其絮语将厄娃逐出乐园,而絮语的修士亦将与它相似,因为他败坏邻人的灵魂,自己的灵魂亦无法得救。在心内明智歌颂的人,必蒙上帝垂听。修士的灵魂当以不散的眼光仰望上帝,因为修士的灵魂,既已舍弃世俗并与基督结合,便轻忽世间之事。修士,穿上良善的德行,便能使蛇的头颅蜷曲成环。修士的灵魂,散发着属灵的芬芳,圣洁地阻断自己的嗅觉,不让那蛇的气味玷污其对逸乐的喜爱。
译: 弟兄们,克服纵欲并超越肉体的情欲是何等美好!心中有敬畏上帝的人,纵欲的污秽便不会沾染他。修士发自纯净之心献给上帝的赞美是何等美好。主会像悦纳芬芳的香料一样,接受他的祈求。 哦,当修士因疏忽而失去天国时,天使们是何等悲伤!哦,当修道者因骄傲而未能与新郎一同进入圣洁的殿堂时,圣者们是何等痛苦!哦,当罪人通过忏悔进入天国时,圣者们是何等喜悦!哦,当罪人从迷途知返时,圣者们是何等欢欣! 效法圣者的信仰,满怀喜悦地以他们的欢欣充满自己。哦,蒙福的上帝之子,修士们,肉体的情欲未能战胜你们!大地不会遮蔽你们,而是天堂和天使将接纳你们!愿荣耀归于上帝,直到永远!阿门。
Поучение подвижникам
《修道者训言》
请听并谨守这些教诲,你们已成为光明之子;这些教诲将引领你们进入天国。警醒地聆听这些话语,你们的灵魂将寻得安宁。在敬畏上帝的加持下,你们将从软弱中振作起来。你们向上帝所发的祈祷当是纯洁的。但我也请求你们为我祈祷。若不轻忽这些教诲,你们将成为永生的继承者。依照福音的训诫,你们的话语当是「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马太福音 5:37)。死亡不能辖制你们,因为你们已经出死入生了!耶稣是你们的生命,依附于祂,你们就不会死亡。因为祂是生命与死亡的主宰,祂使亲近祂的人得以复活;祂赦免罪孽,洁净呼求祂名之人的不法;祂医治悔改者,圣化归正者。因此,要明了悔改的力量,犯罪之人当速速投奔悔改。对你们这些上帝的朋友而言,任何形式的罪都是陌生的。罪不能辖制你们属灵的肉身,因为你们已经恢复了自身的不朽。你们弟兄们,已经置身于诱惑之外,因为你们相信了上帝的话语,得以摆脱苦涩;你们轻忽了属世的一切,额上领受了十字架;你们向魔鬼展现了可怖的景象,尊崇了公义,保守了纯洁,你们已经身处乐园之中了。
Ответы на некоторые вопросы
对若干问的答复
你为寻求教益而提问,对此我将简要地回应:若无对上帝的敬畏和全然的忍耐,便不可能在任何事上取得进展并达成目标,正如使徒所言:「你们必须忍耐,使你们行完了上帝的旨意,就可以得着所应许的」(希伯来书 10:36)。主自己也教导祂的门徒说:「你们常存忍耐,就必保全灵魂」(路加福音 21:19),又说:「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祂并未说忍耐这或那便可得救,而是说「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因为结局并非在开端便能知晓,而是果实要在最终方能获得。因此,将开端与结局相连,以便在结局时赢得胜利,从而领受应许。我们也要持守圣洁,因为这对于那些肩负 монаastic 生活之人将是格外重要的。我们不要心生虚荣,以免主也对我们说:「他们一切所做的,都是为要叫人看见;所以将佩戴的经文做宽了,衣裳的䍁子做长了。他们喜爱……筵席上的首座,会堂里的高位,又喜爱人在街市上问他们安,称呼他们拉比」(马太福音 23:5-7)。所以,我们要言语谦卑,行事谦卑,为人谦卑,以便在主那里寻得恩典,因为谦卑是主所喜悦的。
我认识一位主内的弟兄,他住在某个地方,在那里他过着极其顺从的静修生活。有一次,在那地方,一个弟兄被那恶者所苦。那恶魔便开始呼叫静修者的名字,又喊又叫。那弟兄在祷告室里由年轻的修士们看守着,而那被恶魔呼唤名字的静修者则在他自己的小室里保持静默。当院长看到恶魔强烈的击打时,便召来那位弟兄,让他去照看受苦的人。他去了之后,发现受苦的人已经得到了一些缓解。当他开始与那人交谈时,被不洁之灵附身的人突然开始喊叫说:「你又来这里作恶了;你的道路不好,你的相遇不好,你说的话不好,你听到的也不好。第一次你用你的谦卑将我赶走并捆绑。」那恶魔又对他说:「不要骄傲,好人,不要骄傲。若不是你被谦卑所遮盖,我也会来拜访你,因为即使现在,它也在折磨我,与我搏斗。」
因此,既然恶魔自己都不情愿地承认,它们对谦卑无能为力,甚至惧怕它、战栗不已,我们为何还对此等美德漫不经心呢?谦卑之中闪耀着属灵的记号,是那些骄傲的恶魔无法忍受的。主曾说:「你们当学我的样式,因为我心里柔和谦卑,这样你们的灵魂就必得享安息」(马太福音 11:29)。我们也要对祂说:「感谢祢,主啊,万王之神,因为祢已成为我们得救的道路。主啊,祢驯服恶魔,并拯救那些仰望祢的人脱离一切邪恶。」
请不要停止为我祈祷,好让我能在那场争战和死亡的煎熬临到我时,从主那里获得恩典;也让我不至于蒙羞,当主揭露黑暗中的隐秘,并显明人心的筹谋时。在那时刻蒙羞的人有祸了。愿主上帝,全能的统治者,鉴察每一句言语的祂,按着祂丰盛的怜悯,也怜悯你们和我,并使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写在天国之中。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казание о юродивой
论述圣愚者
在塔韦尼西奥提斯女子修道院中,曾有一位贞女,表现得痴傻而附魔。众人厌弃她至极,甚至不愿与她同食。因此,她便住在厨房里,操持一切杂务,可说是在行事中实践了经上所言:「你们中间若有人在这世上自以为有智慧,他就该成为愚拙的,好成为有智慧的。」(哥林多前书 3:18)。她头上绑着一块破布(而其他修女皆已受度,头戴头巾),就这样服侍众人。在四百位修女中,无人曾见她进食。她毕生未曾坐席用饭,未曾取用一块面包,却靠着擦拭桌上的碎屑和洗涤锅碗而满足。她从未以任何方式冒犯他人,无论大小事皆默不作声,从不抱怨,即便被人拳打脚踢,受尽嘲弄。 因此,一位极受敬仰的隐修士,圣皮提林,当他在波菲里提斯隐修之时,天使向他显现,对他说:「你为何如此自恃,以为自己是敬虔之人,又在这般隐僻之地隐修?你可愿见一位比你更敬虔的女子?你去塔韦尼西奥提斯女子修道院,会找到一位头戴布巾的女子。她比你更胜一筹,因她与匮乏搏斗,从未心离上帝。而你,坐在这里,思绪却漫游城市,仿佛从未离开。」 皮提林起身,来到修道院所在之地,请求导师允许他进入女子修道院。鉴于他德高望重且年事已高,她们便冒昧让他进去。皮提林进去后,要求见所有修女。但那位愚拙的女子并未出现。最终,他对她们说:「请将所有人都呈现在我面前,因为还少了一位。」她们便告诉他:「我们修道院的厨房里,有一位愚拙的女子——我们称那些心智不足的人为愚拙。」长老对她们说:「把她也带来,让我见见。」她们唤她,但她不听从,或许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抑或是蒙启示而知。姐妹们强行拉她,说:「圣皮提林想见你。」——他是一位声名显赫的人。 于是,当她前来,皮提林一见她额上的布巾,便立刻俯伏在她脚前,大声说:「我的母亲,请为我祝福!」她也同样俯伏在他脚前,说:「我的主阿爸,请你为我祝福!」众人皆惊愕不已,对皮提林说:「阿爸,请勿容忍冒犯,她是个愚拙的。」长老对她们说:「你们才是愚拙的,她却是你们和我的母亲(他们称那些属灵生命丰富的女性为母亲)。我愿在审判之日,能被视为配得上她。」众人听闻此言,便都俯伏在她脚前,承认曾对她施加各种侮辱:一位承认将洗碗水泼在她身上;另一位承认曾拳打脚踢她;还有一位承认曾将芥末撒入她鼻中。总之,她们都坦承曾对她施加过各种侮辱。 随后,皮提林为她们祷告,几天后便离开了。而她,无法忍受姐妹们的荣耀与敬意,也因她们的道歉而感到重负,便离开了修道院。无人知她去了何处,隐居何方,又于何处安息。这便是为上帝而活的愚拙,以及对荣耀的憎恶!因为她弃绝了世人的荣耀而离去,更愿上帝得着荣耀,因祂荣耀那些爱祂的人,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们。
О восьми помыслах
论八种思念
孩子啊,须知有八种意念,万恶皆由此而生:暴食、淫欲、贪婪、愤怒、过度的忧伤、懈怠、虚荣、骄傲。这些意念与世上每一个人争战。而你,孩子啊,若要战胜暴食,当喜爱节制,心怀敬畏上主之情,便能得胜。若要战胜淫欲,当喜爱警醒与禁食,常思死亡,永不与女子交谈,便能得胜。若要战胜贪婪,当喜爱无私与节俭。若要战胜愤怒,当习得温柔与宽宏,并常思犹太人对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所行之诸般恶事,然而祂,作为爱世人的上主,却未曾对他们发怒,反为他们祷告,说道:「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不晓得」(路加福音 23:34)。若要战胜过度的忧伤,切勿为任何暂时之事忧愁;即便你被言语所伤,或受困扰,或遭羞辱,亦勿忧愁,反当欢喜。唯当你犯罪之时方可忧愁;即便如此,亦当适度,以免陷入绝望而沉沦。若要战胜懈怠,即使片刻,亦当从事某种手作,或阅读,或时常祷告。若要战胜虚荣,勿爱赞美,勿爱尊荣,勿爱华美衣裳,勿爱受人偏爱。反之,当喜爱被人指责和羞辱,即便他们诬陷于你;当自我责备,承认自己比任何罪人更有罪。若要战胜骄傲,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说这是凭借你自己的劳作或你自己的力量完成的。无论你是否禁食,是否彻夜警醒,是否卧于硬地,是否咏唱诗篇,或是否服侍他人,或是否行许多伏拜礼,都要说这都是凭借上主的帮助和上主的庇佑完成的,而非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或我自己的努力。
努力吧,孩子,要常常心怀纯朴与真诚,不要口是心非,因为那是诡诈。要正直无妄,因为谎言源于那恶者。不要以恶报恶,但若有人作恶于你,要宽恕他,好让上帝也宽恕你。若有恶念缠扰你,就全心为那位弟兄祈祷,恶念便会离你而去。看,切勿让嫉妒的激情进入你心,免得魔鬼活活吞噬你,倒要尽快忏悔并祈求上帝,使你脱离这般危险。若你见到有人犯罪,不要张扬他的罪过,不要论断他,不要对他心生憎恨,免得你自己也陷于同样的罪中,不如说:「我比他更差,他今日犯罪,而明日我亦将犯罪。」要知道,邪魔惧怕寂静、斋戒、守夜、节制、谦卑、祈祷、泪水以及修士的其他美德。若你渴望上帝赐予你眼泪、痛悔和无情欲之心,就当不断忆念你的死亡与坟墓。
若你受魔鬼诱惑,或堕入大罪小罪之中,切莫绝望,也切莫自取灭亡。反当投奔忏悔与悔改,则上帝必不转面弃你。愿光荣永远归于祂!阿门。
神必悦纳你。不要喜爱在城市中行走。因为若不看见那恶者,你便能保持纯洁。切勿饮酒至醉,否则你的心将狂乱地奔向享乐。不可一日食二餐,免得你的身体变得粗鄙,连同情欲也随之滋长。不要在陌生人面前紧闭你的门,因为「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马太福音 7:2)。当探望病人,这样神也会探望你。不要多睡觉,却要不住地祈求神的帮助,好使你「如鸟脱离捕鸟人的网罗」(箴言 6:5)。不要多言,免得陷入谎言。除了必需,勿为自己额外购置任何物品,当以适度的丰足为生。保持静默,并专注自己的事务。用尽全力约束舌头和肚腹。心存谦卑:如同无知者和愚昧人。对所有人都当温柔。多言和欢笑会带来许多伤害,明智之人则保持静默。常将忧愁与死亡置于眼前,这样诱惑永不会使你绝望。日暮与清晨,当自我省察,你是如何度过时光的。但这绝非易事。须知,如同土地若无种子与水便不能自行结果,人若无苦难与谦卑也无法结出果实。当持续关照自己,如同神的形象。敬畏神,因你当为自己所有的行为向祂交账。每日自问,你已战胜了何种情欲。凡相信审判将至之人,必不审判任何人,甚至连微小不重要的事也警惕自己。凡相信自己身体将要复活之人,必致力洁净身体免受玷污。因此,我所亲爱的,当在敬畏神中坚定不移,保守并履行你当做的一切,不给自己的良心设置任何绊脚石。你当留意良心,好让它成为你的守望者,时刻指出你所陷入的境况,而不至于离弃你,任你落入仇敌手中。须知,当修士的心开始脱离己意而投靠神时,首先攻击他的便是沮丧。而消除沮丧的,乃是祷告与不住地默想神,默想则借由节制而得以维系,节制又赖身体的劳作而得以保守。这便是「引到永生」的「窄门」(马太福音 7:14)。
「道路的狭窄,如同镜子一般,在圣言中向修士们显现。因为对他们而言,所有现世的事物都是苦涩的:拥有财物是危险的,使用它们是不可靠的,放弃它们是痛苦的;贫穷是苦涩的,匮乏是折磨人的,苦修是艰难的,节制是劳苦的,严苛的生活是不安全的,静默是痛苦的。修士若指责他人,便须行大礼拜;若保持静默,则在对上帝的热忱上有所懈怠。在每一件善行中,那仇视善的魔鬼都会以相似的恶行来对抗:它以贪婪对抗施舍,以自负对抗苦修,以嗜睡的指控对抗守夜,以懒惰对抗祈祷,以吝啬对抗不蓄财,以谄媚对抗爱,以冷淡或贪食对抗款待客旅。它将一切混淆,将一切融为一体,在一切之中都有其参与。修士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最终将走向毁灭。头和脚受到伤害,眼睛和手患了疾病。获取财物削弱了信仰,使用财物改变了苦修;任意妄为侵犯了谦卑,获取属世之物推翻了希望;肉体的活动遮蔽了灵魂的工作;对肉体的顾虑削弱了心智的启迪;良心不愿费力使思想破碎。意念不急于助成悔改。如果我这样说没有错,那么这种状态就是被掳的写照。因为我们被蒙蔽了,不愿明白灵魂不能同时做善事和恶事;而作恶却以善事为掩护:禁食时虚荣,节制时骄傲。它不愿听从上帝的话,祂说:『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马太福音 6:24)。」
因此,若你真心挚爱主,并努力寻求那未来的国度,又因自己的过犯而立誓劳作,那么,请谨记审判与永恒的刑罚,怀着恐惧等候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刻。不要对金钱、财产、父母、世俗的荣耀、朋友、亲戚、兄弟,乃至任何属世之物心生依恋;不要为此存有任何忧虑或牵挂。反之,斩断一切羁绊,抛却忧虑,憎恶这些,甚至将自己的肉身也从这一切中剥离,无忧无虑、不懈怠地追随基督,常常仰望天堂,并从中等候自己的帮助。因为死亡骤然而至,审判近在眼前,而尚未预备之人有祸了!
「你这灵魂,有祸了!在此生中,你麻木不仁,日日沉溺于奢华、嬉笑、放荡,生活放荡不羁;在来世,你将如同那个富翁一般哭泣,在永火的火焰中受苦。」
祸哉你啊,灵魂!你竟不能忍受弟兄加诸于你的任何苦痛,甚至连一句严厉的话语也无法承受,却立即陷入争执与对抗。为此,你将失去忍耐与温柔的冠冕,并与心怀怨恨之人一同遭受永恒的定罪。祸哉你啊,灵魂!你竟然憎恨并诽谤你的弟兄,或容忍他人行此恶事。为此,你将与杀人犯一同受罚。因为经上说:「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杀人的」(约翰一书 3:15)。
你这灵魂,有祸了!你竟轻忽了上主的诫命,还以为救恩只在修士的形象与名号之中。因为在可怖之日,你会听到上主说:「不是所有对我说『主啊,主啊』的人,都能进入天国,唯有那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进去。」(马太福音 7:21)。「你们这些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吧。」(马太福音 25:41)。
你这灵魂,你爱人的荣耀,你爱尊荣,你爱华美的衣裳,你爱物质的占有,祸哉,于你!因此,在审判之日,你必在神面前变得可憎,被祂的容颜弃绝,并与那些傲慢的恶魔同列。
灵魂啊,你有祸了!你日日犯罪,却将悔改之事日复一日地推延。死亡将如同夜半的盗贼,骤然临到你身。那时,你将被捆缚,带入那烈火熊熊的硫磺地狱,枉自流泪,徒然责怪自己的愚昧无知。
你这灵魂,有祸了!当那可畏的审判之日来临,连天上的众天使都将因恐惧而颤抖,那时你却身穿污秽不堪的袍子,出现在上帝的面前,你竟不为此而战栗,这该是何等的可悲啊!
О духовном состоянии
《论灵性状态》
在宽阔的路上,有以下这些:恶念、诱惑、贪食、醉酒、放荡、不节制、纷争、愤怒、傲慢、反复无常,以及诸如此类的事。紧随其后的是不信、不顺服、不服从。而所有恶事中,最后一种是绝望。凡是沉溺于此的人,就偏离了真理之道,并且自己为自己预备了毁灭。 而在狭窄而崎岖的路上,则遇到以下这些:静默、节制、贞洁、爱、忍耐、喜乐、平安、谦卑,以及诸如此类的事。紧随其后的是永恒的生命。
Слово о священстве
论圣职
何等非凡的奇迹,何等不可言喻的德能,何等可畏的奥秘——圣职圣事!它是属灵的、神圣的、可敬的、无可指摘的,而基督俯就卑微,将其恩赐予不配之人。我俯伏在地,带著泪水与叹息恳求,让我们审视这圣职的宝藏,在那些持守圣职者身上,其持守是配得而神圣的。因为它是光明而无双的盾牌,是不可动摇的柱石,是坚不可摧的城墙。它是坚固的根基,从大地升腾至天穹。弟兄们,我说什么呢?它触及至高的穹苍,毫无阻碍地升入诸天之上的诸天,与无形者一同在天使之中,光明而自由地开辟道路。我说什么呢:在天上诸力之中?它与主宰、天使的创造者和施光者本身为伴,每当它愿意,便立即获得胆量。弟兄们,我不会停止向你们颂扬这职位的尊严,三位一体将其恩赐予亚当的子孙。世界借此得救,受造之物蒙受光照;藉著它,山岭与丘陵,旷野与深渊,都充满了蒙福之人,即修士的纯洁而可敬的生命,正如那位宏声的依撒意亚所言,人要「从山顶上」献上赞美的歌声(依撒意亚书 42:11-12)。藉著它,不义从地上除去,贞洁在地上建立;藉著它,堕落的魔鬼被废除;败坏者成为圣洁的器皿,淫乱者变得纯洁无瑕;愚昧者成为公义的引导者,不法者变得善良而虔诚。藉著它,死亡的权势被废除,阴间失去了力量,亚当的诅咒被解除,天上的婚堂预备妥当。藉著它,人性被提升到无形者的境界。我还能说什么,或因何赞美呢?言语与概念都超越了圣职圣事的恩赐。在我看来,这也让惊讶的保罗明白,当他说:「深哉,上帝丰富的智慧和知识!祂的判断何其难测!祂的踪迹何其难寻!」(罗马书 11:33)。它高飞云端,以最快的速度将我们的祈求从地上带到天上,带到上帝那里,在主宰面前为仆人代求。
弟兄们,愿我们以敏锐的洞察力,细心体察这奥秘而可畏的叙述,因为若无受人尊崇之神品,世人便无法获得罪之赦免。我们方才向你们阐述了关于神品圣事之何物?葡萄藤、小麦粒与神品,皆一致地趋向独一者。然葡萄藤与小麦乃仆婢,而神品则独立自主。故此,当它们汇聚一体之时,在君王面前的馨香中,每一部分皆胜过一切宝藏,并带来其丰盛的果实。葡萄藤献上血,小麦献上饼。而神品则以全然的胆量,从地上升腾至天,直至瞻仰那不可见者本身,并俯伏在地,为仆役们向主宰祷告,献上同工之泪水与叹息,并以热切之心,将其与祷告和悔改一同呈献给他们的主宰,恳求仁慈的君王赦免、怜悯与恩慈,以使慰藉之圣灵降临,圣化地上所呈献的圣礼。而一旦它们被献上,便成为可畏之奥秘,充满不朽,因为在场的司祭为众人献上祷告,那时灵魂便会趋近,并在可畏的奥秘中领受洁净,脱离污秽。看啊,爱神者们,葡萄藤与小麦若无天命降临,并圣化圣礼,便无法在地上发挥作用。人啊,你已见那清晰之神迹。你可见那神圣之职分,如何轻而易举地洁净灵魂之污秽。愿那将此极光辉、洁净之恩赐带到地上,并以恩典光照司祭,使他们如世间之光体般闪耀的救主,受颂赞!在吾等之前的百姓,借着盛膏油之角达到圣化,而吾等,蒙福者之卑微仆役,既未获得角,亦未获得属乎感官之膏油,而是那崇高而可畏之臂膀,自天降下,借着按手,将祂的圣灵赐予我们,如同那降临于使徒之火。哦,不可言喻之大能,竟乐意借着圣司祭之按手居于我们之内!哦,这奇特而奇妙之神品,拥有何等崇高之职分!凡在此尊位中,纯洁无瑕地生活者,有福了。彼得,被称作矶法,昔日于湖畔以渔网捕鱼,那伟大的牧者曾为他作证说:「在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会」(马太福音 16:18),借着神品,他作为配得之人,也领受了天国之钥匙。与他相似的保罗,先前为逼迫者,蒙受此恩赐后,如生翼般周游全宇宙,宣讲并宣告死人之复活。
那么,让我们转向正直的亚伯,他是创世之初的祭司,并向他学习。当他最初在上帝面前献祭时,难道不是有从天上降下的火接受了他的祭品吗?当他将初熟之物献给上帝时,正如经上所说:「圣哉上帝从天上『眷顾』亚伯的祭物(创世记 4:4),却不喜悦眷顾该隐的祭物。」同样地,挪亚在方舟中得救后,「水止住,方舟就『停在』亚拉腊山上」(创世记 8:1,4)。挪亚也领受了这份恩赐,并向上帝献上馨香的祭物;因此,救主与他立约,不再用洪水毁灭大地(创世记 8:21),并赐予他圣洁的祝福,使他生养众多(创世记 9:10)。你看见祭司职分的奇妙作为。你见到了第一位祭司,创世之初的亚伯,如何以他无可指摘的全燔祭从天上引火降到地上。你也见到了挪亚,第二个世代中尊贵的祭司,上帝如何与他立约。但亚伯拉罕也蒙受了同样的恩赐,将他挚爱的以撒献给上帝,并献上祭祀,预备将自己的骨肉作为燔祭。在那里,上帝向他展示了一个伟大的奇迹——基督的诞生以及祂亲自赐予的祝福的力量:「地上的万族都必因你的后裔蒙福」(创世记 22:18)。神圣的摩西也蒙受了这份恩赐,他登上西奈山与上帝相会并领受律法,因此他的脸面也得了荣耀,显得比太阳更明亮。同样地,亚伦也蒙受了这份恩赐,成为在上帝面前为世人罪孽代求的中保。因为「摩西和亚伦在祂的祭司中」(诗篇 98:6)。与他们类似,非尼哈也以这极其尊贵的职分阻止了百姓中的死亡;同样地,以利亚穿上这职分,上帝在「火中」垂听了他(列王纪上 18:36),并且他用刀宰杀了可耻的祭司。
因此,兄弟们,让我们明白,神职的尊严是如此之大,甚至无限,无法衡量。荣耀归于独生子!荣耀归于那位独一的良善者,祂藉着祂神圣的新约,将这尊荣赐予祂的门徒,好让他们也能以按手于配得上之人身上来树立榜样!因此,让我们都敬重,都赞美那些拥有尊贵神职的人,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如果有人爱国王的朋友,那么国王会更加无比地爱他。所以,让我们爱上帝的祭司们,因为他们是良善上帝的朋友,并为我们和世界代求。敬重祭司,就是遵行基督的诫命,其中说道:「人接待先知,奉先知的名,必得先知所能得的赏赐」(马太福音 10:41)。如果你不知道某个祭司是否配得上这个神职,那么不要因为基督的诫命而轻视他。就像光亮的金子,即使被泥土覆盖也不会受损;就像最纯净的珍珠,即使触碰到不洁和污秽之物也不会受损;同样,神职也不会因人而受玷污,即使接受它的人不配。然而,如果有人被发现配得上这个神职,并且敬虔无瑕地履行职责,那么他将为自己预备永生和不朽的冠冕。而如果有人胆敢不配地进入这个神职,那么他将为自己预备外面的黑暗和毫无怜悯的审判。
人啊,我给你讲另一个例子,好让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傲慢而妄图不配地进入神职,因为纯洁的上帝不喜悦那些因傲慢而接受按手礼的人。你要知道,那些曾经反抗摩西和亚伦,并且鲁莽、无耻、擅自向上帝献上香火的不幸之人,他们遭遇了什么。难道不是天火将他们全部吞噬了吗?就因为他们胆敢僭取一个高于他们的职位。还有上帝的女先知米利暗,因为她用小小的言语指责摩西的神职,至高者就判定她受这样的羞辱:她全身长满麻风,被驱逐出营外七天。弟兄们,现在你们要过洁净的生活,效法摩西、亚伦和以利亚撒。看哪,虔诚的祭司们在这个神职中,如何向不敬神的敌人军队复仇。摩西作为祭司,向着上帝举手,以无法治愈的创伤击败了亚玛力。亚伯拉罕被祭司职分所环绕,使众王溃逃。麦基洗德接受了祭司职分,以至高的祝福祝福了蒙拣选的亚伯拉罕。
你蒙恩被授予司祭的圣秩了吗,兄弟?当竭力以纯洁、以公义、以神圣的智慧、以光明的童贞来取悦那万军之主。当如贞洁的约瑟般,怀抱火热的虔诚;如耶稣般纯洁;如亚伯拉罕般好客;如约伯般爱贫;如大卫般充满爱;如摩西般谦和。当使迷途者归正途,搀扶瘸腿者,扶起跌倒者,保护软弱者,并做一切类似的事情。
而我,亲爱的弟兄们,每每思及某些愚鲁之人竟敢妄为,厚颜无耻、轻率地寻求圣职,且在未蒙基督恩典召呼之际便接受之,便不寒而栗。他们浑然不知,可怜的他们,这等同于为自己积聚火与死亡。我所言者,并非仅仅劝你勿轻率受圣职,而是连那至圣服事中的任何器皿都不可触碰。你若曾读奥札因触摸上帝约柜所遭遇之事,便当永远铭记,亲爱的弟兄,全能上帝藉先知以赛亚之口所发出那可畏的训谕:「但我所看顾的,乃是谦卑、痛悔、因我言语而战兢的人」(以赛亚书 66:2)。请永远铭记这些话语,并用心求得谦卑的意念这般宝藏,如此你便能在心神中升入那至高的圣城耶路撒冷,向那不可亲近的君王上帝献上灵性的祭物。在那儿,不朽、不坏的冠冕得以编织,在那儿,基督亲自在众天使面前以不朽之冠冕为你加冕,你将与那至高的天军一道,世世代代颂扬那圣三一的胜利之歌。阿门。
О том, как монаху быть совершенным
论修士如何臻于至善
主内的兄弟姊妹们, 往昔有一年,有几位修士前来求我,希望我能为修道院做些有益之事;然而,那时我身患疾病,无法与他们交谈,我的病痛成了我缄默的托辞。因为凡是目睹我深重病苦之人,皆知我沉默之缘由。 而今,近来我又忆起,曾有其他修道院的修士亦为此事而来。我该如何是好呢?是该为后来者单独说些什么,而等待下次再对前一批修士言说;抑或是,只用一句言语,便能使这两批修士都心满意足呢?
但我羞于议论他人已然精进之事,以免自受谴责。无知者教诲智者,犹如贫者宴请富豪,此皆不合宜。我心智尚幼,而他们却以其成就令人惊叹。言语不能确立真理,然真理常使言语坚实。我实言不讳,能编织言语,却无力展现多样美德的显著特征。美德的体现是行动,而言语不过是行动的影;影中并无实质之特征,唯有其形似之处。 那么,该如何是好?我们是否当避而不听此请求,或不遵所求之事?此举将带来何种果实?许多人为了操练美德,曾欣然领受顺从。若我们审视世间万象,便会发现奴仆亦可借贷予其主,少年亦能向长者进谏,而微不足道者亦能协助伟大人物。民众由各色人等组成,然而荣耀却只归于一者。受赞颂者超越赞颂者,而荣耀作为两者之间的中介,亦因此而得其光彩。 让我们展现言语操练的经验,正如战士向将帅展示其武艺。让他们明白,我们虽无实际行动,却能言善道。请只认定我们一事有益,即我们热爱真理,故自省自责。我深感遗憾,未能成就所蒙召之事,而今虽行之,却又担忧其不配而被弃绝。然而,我当因此而退缩吗?受支配者无法违抗对其做出裁决者。 弟兄们,你们通过实际行动,已然深明诸多事理;然而你们亦愿探究微末,乐于聆听言语。我亦要告诉你们,可食者乃果实,而非提供荫蔽的叶子;言语如同叶子,而行动则是果实。你们想了解行动的力量吗?请亲尝以得知,叶子以其形似而欺骗视听。 我将满足你们,因我深知你们的谦卑。我自知渺小,却惊叹于你们的谦逊。我要说,此发明归你们所有,因为它从你们那里汲取其美。那些为皇家紫色染色的工匠虽贫贱,然皇家紫色却离不开这些微不足道之人。那些预备皇家冠冕者,极不配自行佩戴,然而他们却遵命而行。我知农人如何驾牛以犁破土,但我远不及他们善于此道。许多人因习练之故,详细了解技艺所需,却无法言传;另一些人则因频繁投入而有所精进,或发明了技艺,或完善了已有的发明;故此,我亦将就你们的生活向你们阐述,其中有些是我因他人言说而知,有些则是我自发添附,以作你们辛劳之献礼。
修士的生活好似天使一般,他们的品秩乃是事奉上帝。修士将今生奉献给上帝的服侍,且将生命当作借贷而出,以求获得永生为利息;他们将良善的意愿献给上帝,并得与祂相契;他们为今生的劳苦,盼望获得永恒的福益;他们凭着信心借出属世之物,而领受属天之物。唯有修士知晓在地上进行神圣苦修的规条。航海者在海上航行,必遭遇不悦之事,而修士在静默中度日,亦饱尝艰辛。对航海者而言,海即是困厄;对修士而言,空中掌权者的作为亦是困厄。正如狂风阻碍航船继续航行,修士亦与空中的敌对之灵搏斗。使徒曾论及此等苦修,称之为「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以弗所书 6:12);他以良善的膏油使苦修者安稳,并劝说投身苦修者务必探明隐蔽的伏击。修士们在看不见对手的情况下进行争战。
它们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我乐意说出我对它们的看法。它们是先知,拥有属灵的技艺,是肉身所不习惯的;他们做着隐秘的工作,连他们自己也看不见;他们进行的交易,并非为了已经可以享受的事物;他们将自己的劳力投入到只能寄予希望的事情上;他们的道路是领悟,而道路的终点是合一。他们迁居于天国,关于他们的传说有成千上万;许多人隐匿起来,逃脱了敌人的诡计;另一些人则不经争斗而逃跑(有些人因恐惧而仓皇逃窜),还有一些人被掳为俘虏并受辱;甚至许多人被处以死刑;少数人能走完整个路程,极少数商人能从旅途中归来。试想一下,在蛮族之中前行的人们;僧侣的道路也是如此。当他们进行交易时,眼前有两个结果:要么期望获得巨大的利润,如果他们成功的话;要么失去他们现在拥有的财富。
在城市里,在所谓的竞技场上,我曾见过与野兽搏斗之人;修士们所从事的,是同样不亚于此的事业。他们或忽然致富,或失去生命。使徒称自己的生命为「戏景」,即竞技场(哥林多前书 4:9),以此印证我们所言,即你们已投身于一场搏斗。他亦称之为「赛跑」,即赛场(哥林多前书 9:24),并说自己正在竭力奋斗。从这场战役中,你当明白这是何等戏景;从这场搏斗中,你当推断这是何等苦修;从观看者中,你当构想那吸引观看者之人所从事的是何等作为:天使与世人都在观看。我们并非无谓而言,修士的生命如同天使的生命。天使所观看的,除了隐秘的作为,还能是什么呢?他们观看那围绕着修士的罗网,观看那诡诈的手段,观看那恶魔的攻击与各种恶毒的诡计。他们观看修士如何避开罗网,如何像野兽般跳过它们;如何击退对手,如何斥责一些人,如何打击虚伪的朋友。这便是天使所观看的。那么世人所观看的又是什么呢?毫无疑问,是世人的作为,因为修士们要面对迫害、思虑、贫困、匮乏、疾病、纷争、指控、诽谤、侮辱等等。
修道生活,着实劳苦艰辛。倘若这生活既无好也无坏,便会被耗散净尽。若生活掺杂了杂质,就如同被水稀释的酒,很快便会变质。一旦酸败,它就不再珍贵,变得毫无价值,无益反有害,带不来喜乐,徒增不快。 我们的生活,应当像珍藏美酒般悉心守护。它不应随意度过;不应将其献予嬉笑,不应献予多言,即便看似无害;不应献予频繁的转身,即便并非诡诈;不应献予对各种事物的审视,即便不令人联想到享乐;不应献予人群聚集,即便周遭之人苦苦相求。因为,凡是沉溺于此者,即便不致蒙受损害,也无法从中获得益处。
我知道,许多怠惰之人会感到疲惫,而另一些辛勤劳作之人则为自己获得了安息。然而,劳苦之人,如果因劳作而感到疲惫,那么在恢复健康之后,他们不仅有所得益,亦能获得赞扬。保罗不否认自己肉体的软弱;但他承认,为他存留着公义的冠冕。那些懒惰而不愿劳作的人是愚昧的,在勇敢者眼中,他们被视为无知。你看,他没有许下修道生活的誓言,因此他一无所有,也无需承担因未有所得而受到的指责。但若一个已许下誓言的人变得懒惰,他就会受到惩罚,并因未能履行职责而受到追究。难道你们不知道一个懒惰的士兵会遭遇什么吗?人们会严格要求他武器的完好,要求他照顾马匹,以及所有属于士兵职责的事情——行动力、服从和英勇。对一个不勤勉的修士而言,不会有任何借口,就像对一个不耕耘土地的农夫一样。修士啊,更新你的肉体,在自己心中播种福音果实所带来的喜悦。不要让你的身体无所事事,如同那领受了一千银钱的人所为。因为那些获得了罪赦和恩典却沉溺于怠惰的人,会被判定为有罪。他已成为基督的战士,享受着王室军队的权利,却对自己的使命漠不关心。如果主会怜悯不勤勉和懒惰的士兵,那么他也会怜悯修士。如果主会怜悯无用的仆人,那么他也会怜悯修士。如果主会怜悯懒惰的仆人,那么他也会怜悯修士。农夫因播种不勤勉而受罚,士兵因武器不洁净而受罚;难道我们这些修士,如果变得不勤勉,就不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吗?葡萄酒变坏了,原因可能是容器、地方,或是容器的涂层。酒的主人会寻找原因,一旦查明,就不会再让酒继续变质。即使是一只最小的蚊子,也能夺走葡萄酒的甘甜,使其在饮用时不再受人喜爱。微不足道的原因常常是巨大罪恶的根源。微小的疏忽常常导致巨大且无法治愈的创伤。修士们当知晓,他们如同仆役、农夫和基督的战士,必须时刻准备好待在指定的位置。所有的人都是仆役,但有些人逃离了主人,侍奉他人,即是说,侍奉魔鬼;另一些人则被指派从事微不足道的服务;还有些人则成为人的仆役,沦为仆役的仆役!而修士们则归属于上帝,是上帝的仆人。请留意你们所作的承诺,你们便会明白我并未说谎;听从使徒的话,你们便会清晰地领悟其所言。他说道:「我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哥林多前书 9:27)。他还说:「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罗马书 13:14);「要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以弗所书 6:11)。他首先躬行实践,然后才教导他人。你看,上帝的全副军装就是使自己和许多人受益。如果修士已为自己的使命做好准备,那么他也能使那些尚未准备好的人免遭毒蛇的侵害。
修士们理当是农夫与战士。灵魂远比肉体多面。我识得这样的人,他们既从事事务,也备好争战。以斯拉时代便有这样的人;他们建造圣殿,他们的右手备战,抵御仇敌。在便雅悯支派中,有人能左右开弓,精准掷矛。智慧若能与意愿并存,便足以成就诸多属灵之事。
若需详述,我将以种子的比喻向您解释此事。我们说过,灵魂藉恩典从上帝领受的知识,是灵魂的更新;而福音的种子,乃是对诫命的顺服。您且先求得顺服,不必担忧那使种子归回的雨水。若上帝乐意在今生使之成长,您便能以恩典滋养他人。若祂延至来世,您便将在那里收割,并永远拥有丰盛。耕耘那赐予您的恩典,并且,在耕耘之际,务要保守它免受一切潜入田地、对其造成损害之物。蚂蚁会悄悄搬走种子,乌鸦会在您沉睡时盗走它。因此,您在备齐农具的同时,也要备齐兵器;用锹铲除荆棘,用投石索驱散掠食者。有时,蛇也会盘踞在您的田地里;您不要心生畏惧,而要上前驱逐它,不让它留在您的田地里。若您容许蛇留下,其他野兽也会借由它找到入口。而当您因惧怕它们的众多而迟延时,它们会使您的田地荒芜,您也无法再享受劳碌的果实,因为蛇会在那里长出树林,并建起自己的居所。如此这般,许多地方变得无法通行,许多田地也彻底被野兽摧毁。立法者也曾说过,要一点点地消灭迦南人,「免得…野兽在你们中间增多」(申命记 7:22)。弟兄们,若你们懒惰,你们自己就会引致自身的荒芜。若爬行动物习惯了潜入你们之中,它就会繁殖后代,挖出许多洞穴,占据你们的土地,而在被挖得千疮百孔的田地里是无法播种的;即使播种,也会给你们带来损失,因为肥力已因爬行动物而衰退。若您不迅速消灭那已在您里面显现的激情,它就会产生脓疮。若您不治愈小的化脓,它会生出成千上万的枝节,损害您的整个身体。您在这里堵住一个洞穴,而那爬行动物(我们如此称呼激情)又会在别处挖一个开口;您堵住一个入口,它却为自己开辟了许多出口。因此,你们无法战胜激情;它们在你们里面产生了顽固的脓疮。因此,你们不确定自己的田地是否会多产;你们自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任由它荒芜。你们的农作衰败了,你们却认为人性本就如此。圣经论及纯洁,你们却以为它另有所指。圣经为善行作证,你们却不相信;你们惊叹于言语,却不展现行为;你们认为这些是写出来让你们赞叹上帝的,而不是让你们奋争的。如此思考的人,其懒惰之甚,竟成了自己仇敌的帮凶;他们比什么都不做的人更糟,因为他们阻碍并破坏了工作。
请众修士留意,那仇敌如何待约伯,你们便可明了他预备了何等争战。他既清楚看见约伯受护佑,远离爬物与野兽,便引进了同类与同类的争战,以期玷污那虔敬的苦修。他败坏了一些修士,并借由他们,企图制伏那些未曾败坏之人。一旦此类事件发生,真正的修士便无法承受众人的责难。若不将此根除,争战便将持续不休。若触碰麻风,便会染上其恶臭。若将其推开,则许多人的绊脚石于他而言,将变得更糟。这是仇敌首要且最大的恶毒,他将与他自己的争战引入混乱。他借此诡计获得两重益处:使人处于漫不经心之中,并使真正的仇敌隐而不见。借此,他预备了第三重恶事,即当善事亦被视同恶事之时。他用所有这些方式,攻打真理。他如此使亚当堕落,也如此倾覆了该隐:前者借由妻子,后者借由兄弟。我无法表达这匹狼的贪婪。我为你们战兢,众修士:你们如何忍受得了这个?我深感惊异,想像你们在这些攻击之下所遭受的一切。
正如主所言:「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马太福音 7:14),这真是说得太好了。看哪,道路的狭窄,就如镜子般映照在圣言之中。对修士而言,眼前的生活是苦涩的;拥有财物是危险的;放弃财物是痛苦的;贫困是苦涩的,匮乏是折磨,苦修是艰难的,节制是辛劳的,严谨的生活不无危险,静默是煎熬。修士若出言指摘,便留下亏欠;若保持缄默,便在为神的热忱上有所懈怠。出言,则与本心相悖。缄默,则有害无益。他不能说出真相,却又不敢不说。那恶者在一切事上以类似之物对抗类似之物:以有益的贸易对抗无财物;以毁谤对抗警醒;以自杀对抗苦修;以指摘闲懒对抗祷告;以诽谤对抗真理;以恶语对抗爱;以漫不经心对抗好客。那恶者搅乱了一切,它参与到每一件事中;美德被它扭曲成一种技艺,虔敬的生活被它局限于一件衣裳。修士的生活面临着崩溃的危险;头被与脚并置,眼睛和手正遭受疾病的折磨;对财物的获取削弱了信仰,对财物的使用改变了苦修,任性妄为强暴了谦卑;对世俗的担忧使希望误入歧途。
那么,你们这些真正的修士,在这种混杂之中将要怎样做呢?在这样的漠然之中,你们要逃往何处呢?逃往旷野吗?但是如何呢?即便在那里,更恶劣的境况也已然胜出。院长们,如同亲生的一般,带着热忱努力寻求改变,却一无所获,因为下属们并不与他们同心协力。再附加上内在所发生的一切,你就会明白,在所有事情上的漠然并未受到应有的鄙视,正如美德所要求的那样,因为许多人命令要走另一条道路。身体的活动遮蔽了灵魂的事务;对肉体的顾虑削弱了心智的指引;良心不愿费力使思想破碎;意念也不急于转向悔改,以哭泣众多的罪过。
【圣格列高利·帕拉马斯】 因此,我本人,拥有你们这些真正的修士,也感到困惑。现在这种境况正是被掳的写照。如果一切都有其预表与真实性,那么战争及其后果也都是预表与真实性。厄利亚曾说他只剩下一个人,但上帝却显明还有许多人与他同在。同样,我们对耶肋米亚也当如此理解,并非他独自一人,而是有许多人与他同在。照此推论,对于你们这些上帝的仆人,也当相信我们仍拥有你们,尽管你们不可见,因为在以色列民中,也曾有像可见的厄利亚那样不可见的人。显而易见,正如那些人真实存在一样,你们,虽然尚未显现,却也竭尽所能地努力着。我也认识这样的人,当然为数不多;但确信这样的人很多,只是他们并非一同行动。耶肋米亚为着那即将到来的围困而哀哭耶路撒冷。你们也当如此行,为我们代求;你们为我们的情欲所困扰,却仍要为我们的软弱而热心努力。
我明白,正如我之前所言,灵魂无需费力即可将其力量分散于不同的行动中:它不能同时行善与作恶,而是以善为掩饰来从事恶行。例如,守斋时却心生虚荣,在克己时却滋生骄傲。然而,它无法同时渴求并选择谦卑与傲慢。主也曾言:「『不能事奉二主』(马太福音 6:24)。」至于那些打着行善的幌子作恶的人,祂说他们是「『披着羊皮』(马太福音 7:15)」的狼。 思及此等行径(我忖度,这可能是他自我省思的结果),以利亚逃往异乡,以免犯罪,并在那里获得了心灵的安宁。他独自保持了德行,不为任何事物所扰,未曾做过任何卑劣之事,也未曾虚度光阴,即使身处异乡,也未曾因无人知晓而放宽严格的克己。 蒙福的是那些完全的人,因为他们无论身处何地,都如未受玷污的珍珠一般。蒙福的是那些心性纯洁的人,因为他们即使在黑暗中,也依然光耀如日。泥泞未能玷污耶利米;狮子未能伤害但以理;巴比伦的烈火未能伤害三位青年。这些感官可见的事物表明,敌对的灵无法造成伤害,即使你身处巴比伦教导那些掌权者,抑或在以色列隐匿并奔走斥责不敬虔之人。
为何在耶路撒冷你们必须隐藏,而在巴比伦却能大胆发言?大卫王会教导你们此中缘由:他对歌利亚表现出敌意,而在扫罗面前却谦卑顺从。他为此提出了理由,那就是:扫罗是主的受膏者,而歌利亚不敬虔,故被杀。他处死了那些报告主受膏者死讯的人,而有些人,即便理当受死,他却饶恕了他们。
这些奥秘,是应该由我们来解开,还是留待你们自己去思索?那些朴实无华、不明白其中力量的人,又该如何是好?正如我所言,你们在实践中已然知晓许多,但与你们同在之人,却仍需一番阐释。
在教会中,我们应保持静默,如同耶路撒冷的先知一般;而在我们之中,当有人求问忠告时,则应说出实情;在祭司或贤德虔敬的男子面前,应谦卑自抑,如同先知们所行,但对于那些需要被指责的人,则不可虚伪。若掌权者奉主之命逼迫我们,我们便逃避;若世间的暴君逼迫我们,则应如达尼尔一般无所畏惧。若有人诽谤虔敬的仆人,我们应视他们如同已逝者,因为拣选他们的是主。若有人偶然需要追究无知者的罪过,应因自身的崇高而予以宽恕。我们绝不为自己报仇,如同达维德王一般,不计较所受的损害。我们应以明智审慎的态度对待贫穷者的事奉,如同使徒们一般。我们应减少对丰盛餐桌的关注,而将心思放在圣洁的献祭上,如同摩西一般。对于那些为满足口腹之欲而聚集的人,我们不应费心;但在供养陌生人方面,我们应迅速,如同亚伯拉罕一般。在施予宽容方面,我们应审慎,但对于软弱者,我们不应拒绝宽容,如同使徒对待哥林多教会一般。若因需要而必须改变生活规则,则应如此行;但自行创造规则对自己并无益处。当必须时,我们甚至不应怜惜自己。当我们自我支配时,若因处处不足而失败,也不应绝望。即使取得成功,也不应骄傲自满,因为我们应期待自己经历成功与失败。我们应如同学般规劝弟兄,如教师般纠正跌倒者。我们不应因自己的冷漠而伤害世俗之人,而应以行为教导他们尊重虔敬。在交往中不应郁郁寡欢,在共同生活中应保持得体的品行。我们不应隐藏上帝的荣耀,但也不应炫耀自己的生活。我们行事不应像无知者,言语则应如淳朴之人。我们不应急于显得狡猾,而应渴望像明智之人般学习。与他人相处时,不应好问不休,但也不应给出愚蠢的回答。
我们当勤勉不懈,但在日常事务上,却不可超过对上帝之事的热忱。我们不应因无暇而扭曲上帝的服事;但若我们能两全其美,就不应将两件事混为一谈。如果一项善行妨碍了另一项更美好的事,我们就不当看重较小的。当言语是必需的,我们就当说;即使不必要时,我们也当知道是谁在说话。当沉默是必须的,我们就当保持静默,以了解静默的益处。我们当以劳苦来衡量工作,并了解其益处。我们当根据满足程度来评估利益,并了解我们辛劳的益处。当我们劳苦过度时,就给人以贪得无厌的把柄。如果我们喜好丰盛,就容易在匮乏时被捕获。如果我们只取不给,就等于放弃了施予。如果礼物令我们感到愉悦,那么公义就不再令人愉悦。若有人为你而施舍,你就当接受,如同为转交予上帝一般。当有人出于敬虔的友善而供应你,行类似之事时,你就不会有所亏欠。如果你接受某物,当公开接受,以避免贪爱钱财。如果你供应某人,当秘密施予,以避免虚荣。如果你在受人奉承时不为所动,那么在受人毁谤时就不会悲伤。如果你无私地供应他人,你自身也会无私地接受。如果你行善并非出于偏袒,那么在受人称赞时,就不会自高自大。你所尊敬之人,当不为报偿而尊敬,亦不为自己索取荣耀。你所敬重之人,当不为财富而谄媚他。你所爱之人,当不为任何需求而爱他,且不可有虚伪。你所赢得之人,当不为自己而赢得,并避免自爱的毒害。如果你为上帝而施惠,你就会了解每个人应得的。如果你自身行事真诚,你就会识破欺骗者。如果你履行了盟约,你就会适当地服事敬虔。如果你在犯错后感到痛苦,你就会通过表现良好而认识安宁。如果你欣然接受指责,你就会带着爱心去指责他人。如果你承受毁谤,你就会了解忍耐之道。如果你耐心忍受他人的恶意,你就会了解良善的崇高。如果你不受不理智之人的拖累,你就能使他们变得理智。如果空洞的话语不能打动你,你就不会做空洞的事。如果你憎恨愚昧人,你就不会修正自己的灵魂。如果你不爱你的邻人,你就不会知道如何爱你自己。如果你不尊敬义人,你就不会明白如何事奉上帝。如果你不施予困乏之人,你就不知自己亦是人。当你为逝者悲伤时,当思念你自身的本性。
当您力图学习美德之时,请思虑自身心智之贫乏。当向圣者求教,并祈求上帝的恩典以成其事。当思己之罪孽,并求上帝施予援手。当明了自身之本性,勿偏离上帝之恩典。若因无知而犯错,勿如常人般自惭;若在善事上有所成就,勿过分自夸;既勿因成功而自诩,亦勿因过失而绝望。勿因上帝的恩典而骄傲,亦勿沉溺于不敬虔。勿在荣耀中自高,亦勿陷入绝望。当避谎言如毒蛇,方能入乐园。勿轻信所闻,勿与每个与您交谈之人苟同。勿轻易许诺,而当迅速履行。勿轻易相信,当坚守真理。当力求清晰地辨明事物,非为论断,乃为不致论断他人。在审判中,最好居于末位。若能避免论断,即是对自己施予怜悯。当避争讼,但勿拒绝庇护受欺压者。若您是审判者,当更多地作劝谏者。若蒙召参议,当如慈父般仁慈。献上忠告时,勿下定论,因您不知上帝的奥秘。转述事务时,当表达疑虑,方不易受责难。当教导他人以自学,如此方能裨益听者。对于未知之事,当存疑而论;即便有误,亦无损矣。宁愿选择死亡,亦不愿屈从嫉妒。宁愿承受损失,亦不愿起誓,因虔诚必有报偿。当积极地热衷于良善,并以同等程度憎恶邪恶。若因必要而起誓,则必有坚实之辩护。若因情势所迫而为审判者,则可在审判后免于谴责。若被他人牵引,当如常人般道歉。若思想堕落,当指出自身本性。宁愿被视为智者而受审判,亦不愿被视为智者而受谴责;宁愿被视为无经验者而受轻蔑,亦不愿被视为有经验者而受惩罚。若已说谎,当承认。若被情欲所控,勿向听者隐瞒。若自知有过失,勿漫不经心。若无协作者,当独自承担更多劳苦,勿因一人之力而懒于完成两三人之事。若陷入过失,勿向他人隐瞒;当适度地自我敞开。犯错后,勿向上帝隐瞒,以免上帝在您需要时亦向您隐匿。勿夸耀自己的公义,以免被更完善者定罪。勿夸耀自己的明智,以免所受考验超出您的所言。宁愿面对刀剑,亦不愿屈服于愤怒。愤怒最好隐藏于心,而非显露。宁愿自己落入网罗,亦不愿为他人设下圈套。若有上帝的恩典与您同在,则无所惧矣。当如明智之人预见未来;当如必死之人审视当下。当考验朋友,并与敌人和解。当谦逊地指责,并与他人虔诚地行事。勿全然谴责恶人,亦勿一味赞美善人。对两者皆勿过于隐秘,但亦勿对其思想方式一无所知。在善意中勿偏颇,以免招致仇恨。勿监视他人,他人亦不会怀疑您是敌人。勿急于探知每个人的事情,亦不会出卖自己。勿渴望了解每个人的事情,亦不会受损。勿试图探究秘密,亦不会被视为叛徒。若发生争吵,勿深究其缘由。若有人在争吵中与您对立,勿激怒他。若有人突然问您如何报复,勿助其一臂之力。若敌人威胁您,勿灰心丧气。若发现欺骗,勿立刻指责。若得知多人图谋不轨,勿贸然阻拦。若有人起来反叛您,勿依赖您言语的力量。若落入恶人手中,勿凭仗自身力量而抵抗。在民众分裂之初,勿参与其中。在强者争执之时,勿在旁。对年轻人的放荡行为,勿宽容,当严厉。勿沉湎于空谈。勿坐于有淫乱故事之处。勿在笑声中寻求愉悦。勿在心中播种懒惰。勿在玩笑中寻求乐趣,以免变得心不在焉。勿经常出入城市街道,以免带着情欲而归。勿喜爱人群聚集之地,因其会扰乱心灵。当喜爱沉默,使良知在您心中如同导师。当避免多言,以免变得健忘。当避免宴席,以免成为放荡者,即使没有女人。当拒绝过多的交谈,以免成为不公的审判者,而无其权柄。当拒绝与女人交谈,以免有情欲之梦。勿常食,以免蒙蔽心智;亦勿多食,以免使肉体污秽。当避免回忆不合宜的食物,以免变得情欲。当避免渴望享用宴席,以免成为邪恶的谄媚者。
大部分时间当在独处中度过,以便当你在人群中时,能知晓两者的益处。勿信所有人,但允许所有愿意见你者前来。勿延长交谈,以免失去与上帝交谈的时间。若你未在祷告中俯伏于上帝,则当在静默中阅读。当你开始阅读上帝圣言时,当努力阅读,犹如你必须转述所听闻的。当你侍立于上帝面前时,当视自己为服侍地上权柄者。从仆人与主人的例子中,推断你自己的侍立。从门徒与教师的例子中,认识那上帝所应得的。从地上朋友的例子中,认识你当如何寸步不离地侍立于上帝面前。根据肉体的需要,评估灵魂的需要。你如何看待匮乏中的身体?当视思想亦有食物之需。根据身体的软弱,你观察到何种进食规则?同样地,为心智设宴。如同爱惜田地者,当爱惜灵魂。如同借贷物质的债务人,当成为虔诚的债务人。如同维护自身健康者,当成为心智的维护者。如同照料孩童者,当努力照料善行。如同监管仆人者,当监管那些非法而生的罪恶。如同城市的守护者,当关怀德行。如同驯服牲畜者,当管束情欲。如同驯服顽固动物者,当成为凶猛情欲的驯服者。如同牧者,以无情欲来支撑你的肉体。如同宝藏的守护者,当成为信德的守护者。如同谨慎的统帅,在争战中奋斗。如同著名的劳动斗士,努力不至蒙羞。如同智慧的教师,勿让与你初次相遇者论断你。如同良善的战士,当为对抗者做好准备。如同智慧的建造者,探究你自己的力量。如同聪明的管家,认识你丰盛的果实。如同真正的商人,理解你买卖的事务。如同善意的仆人,履行你的职责。当留心约束肉体,以免它将骑手——心智——投入危险。当以责备者的眼光看待你自己的肢体,以免德行的美丽消失。掌控感官,以免它们如同兵器般染上腐朽的锈迹。看顾灵魂,以免你遭受恶毒的背叛。
当心保有那照亮你心智的上帝的恩典,免得你受人嘲笑;你要服侍她,如同服侍你的守护者,免得她因你受辱而离你而去;你要尊崇她,如同尊崇那不可见之事的导师,免得你(在她不在时)像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没有她,切莫开始苦修,免得你羞耻地死去;没有她,切莫踏上美德之路,因为那蛇正谋害你;唯有与她同行,方可照看你的灵魂,因为许多人以善之表象欺骗自己的心智。若你航海时她不与你同在,你的劳苦将徒劳无益。若你对抗仇敌时她不膏抹你,你将劳苦甚多,却羞愧哭泣。若她不与你同在,你将识破蛇的诡计。要预备好顺服,因为她将清晰地向你显明一切。要留心她的训诲,你将更快摆脱烦恼。迎接她进入你的居所,与你同住,她将赐予你一份无愧的陪伴。努力使她成为你的姊妹,正如经上所言(箴言 7:4),她将指示你通往你父的道路,使你成为至高者的儿子。若你使她成为你的姊妹,她将如母亲般赐予你她的乳房,并如婴儿般保护你免受恶人的图谋,她将如无忧无虑的孩童般养育你,并塑造成一个完美的男子。将自己托付于她温柔的爱,因为她是所有财富的开端。你尚未见到她的爱,因为吸吮乳汁的婴儿不晓得母亲的照料。要有忍耐,将自己交托于她的旨意,然后你将明白她的恩惠。孩子们不晓得他们是如何被养育的,但随着长大,当他们成年时,会感到惊奇,并将天生的倾向转化为自愿的选择。你若等待,也将明白益处。向约瑟的榜样学习。当约瑟牧羊时,恩典并未立刻将他高举,而是以许多初步的课程来教导他。少年人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他将一切交托于她,任凭她的意愿。当她将王冠戴在他头上如同君王时,他才明白她的益处。当她将主宰之位托付于他时,他才认识到自己的囚禁,并明白他是在她的考验之下。如同母亲教导手艺,恩典也以忍耐教导他虔敬;如同老师惩罚自己的儿子,恩典也使他受尽奴役。如同父亲鞭打儿子使其变得智慧,恩典也将他投入苦难。他坚持她美好的训示,她便尊荣他,如同长子。恩典显明了他的特质,并使已成为儿子的他成为君王。她亲自与他一同掌权,因此他始终兴旺。在他掌权期间,她从未离开他,因为他在困苦中也爱她的训诲。他接受她的训诲,如同接受母亲的训诲,因此他继承了她的华美。他忍受她的怒气,如同忍受老师的怒气,并成为不可见之事的智慧导师。他不知道任何特定之事,却顺从她,从而明白她遍及所有人类。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最终他向君王提出建议,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他自身处于何种境地,他一无所知,但后来他预言了所有人在何时会发生何事。他不明白自己经历了多少条道路,却清晰地回答了将会有多少年、哪些年。而且,若没有恩典,没有人能知晓不可见之事,约瑟的行动将再次证明这一点。埃及人曾是智慧的,但因未与恩典结盟,他们变得愚蠢。他们自以为知晓不可见之事,如同术士;但结果表明他们的知识被黑暗笼罩。保罗也说过,有「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以弗所书 6:12),他意在教导我们,这些恶魔也知晓不可见之事,但并非牢固的,因为他们什么也未完全认识。
我们还从约瑟的例子中学到,上帝的恩典胜过所有不可见之力的侵扰。在恩典面前,没有什么是隐藏的,因此,拥有恩典的人将不会遭受伤害。恩典也无法隐藏自己,因为它是光,黑暗无法将其遮蔽。关于像约瑟这样的人,保罗也说:「属灵的人能看透万事,却没有一人能看透他」(哥林多前书 2:15)。如果我们知道上帝的审判是何等,我们就会谴责世俗的审判。埃及人是教导孩童的老师,但约瑟表明他们甚至连学生都算不上。如果他们这些老师都是不智且无知的,那么他们的学生就更是如此了。他们没有能力,却堆砌出动听的言辞。而放荡的妇女,没有美貌,却借由装饰来诱惑人。约瑟并非书卷青年,却借助上帝的恩典战胜了埃及的长老们。使徒们也并非有学问、有书卷之人,但他们却战胜了多言的法利赛人,说:「我们所看见所听见的,不能不说」(使徒行传 4:20);于是那些人便缄默了。同样的恩典也在圣徒身上,因为基督说,圣灵来了,「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约翰福音 14:26)。使徒也说,我们拥有上帝的灵,因此我们知道一切(哥林多前书 2:12)。他说:「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这是让我知道埃及的智者,受这灵的教导,一无所知,并将这灵归于世界,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说有灵魂。「灵」这个称谓,本应属于上帝,但它并非用来贬低上帝的恩典;事情不是凭称谓来认识的,而是凭行为来认识称谓的。
请从义人约瑟的榜样中领悟,在试探中,你当认识到恩典的荣美。我知道许多人渴望成为恩典的子女,但这不仅仅是渴望,更需要预备。我知道许多人因信被称为恩典的子女,但因着他们的懈怠,成为恩典继承人的人并不多。并非每个成年人都敬重自己的母亲;同样,恩典虽哺育了许多人,但受人尊崇的却寥寥无几。并非每个人都理解分娩的痛苦和养育的辛劳;同样,我们当中也没有多少人感恩恩典的恩惠。
若您渴望明了恩典的奥秘,就让约瑟再次成为我们的指路明灯吧。他如同慈母般关照万物:无论是良善的,抑或是邪恶的,他都予以照拂;正因如此,他曾供养埃及人以维生。恩典少有能与她同享喜乐的承继者;若他们生活纷乱无序,她便忍受;若他们悖逆不敬,她便转面不顾,然而她并不关闭自己的怀抱,以免我们因此而亡。她若对忘恩负义之人尚且如此,我们又何惧与她同行呢?她若对冒犯她的人仍旧仁慈,我们又何不思量,她将自己全然倾泻于爱她的人身上呢?
当她隐匿时,我们莫要沮丧;当她训诫时,我们莫要怠惰,即使身受诱惑。她深知何为有益,我们的本性于她亦是了然;她知晓各人的度量,并按此赐予喜乐。她迟迟不施恩惠,向我们隐匿,亦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好处。她容忍我们的抱怨,如同医者不给病患面包和美酒。请诸位明白我所言,以免浪费时间解释那些不言自明之事:这是何等恩典,何等本性,何等知识,何等意愿,何等坚固,何等领受。保罗亦曾言,「恩赐原有分别」(哥林多前书 12:4),且这些恩赐是为益处而赐予的。因此,我们领受时,莫要陷入不信;领受之后,莫要奢求同类,亦莫要因差异而困惑,以为恩典并非同一。反之,当留意时势、人物与风俗。如今,埃及人不再掌权,迦南人不再忍受饥馑,没有公义的雅各,也没有那将要出埃及并继承迦南地的以色列族裔;没有牧者弟兄,没有米甸商人,也没有会在梦中得蒙启示的若瑟。从圣经其余书卷中,我们确信恩典乃是同一,信心亦是同一。倘若万事皆一成不变,我们或会以为是本性而非上主的神意在主宰。然而,正如亚伯得蒙恩典,以致死后仍能以其血与上帝对话;厄诺客被取去,免见死亡;诺厄因恩典而从洪水得救;同样,在当下之境况中,恩赐的差异甚大,亦因意愿之不同。
蒙恩典,我们也将探讨磨炼。并非所有人都会遭遇相同的试探,因为并非所有人都能达到相同的领悟。所有人都在争夺同一个奖赏,但他们奋斗和争战的方式却各不相同。从海上航行者的例子中,你们可以确信,大海是同一个,但航行的方式却有所不同。所有船只都是一样的,但有些船只在顺风的帮助下遭遇了危险,而另一些则从极大的危险中得以幸免。许多船只乘着同一阵风航行,但速度却不尽相同。地理位置和沿岸山脉会搅动风浪,从而阻碍或帮助舵手的技艺。船只本身的构造,包括船帆和哪怕是最小的方向舵部分,也对此有影响。因此,从这一切中,我们的状态就变得显而易见了。所以,如果我所说的有任何不足之处,请你们自行补充。而我,作为一个技艺上的无知者,出于顺服的爱,把我所知道的都写了下来;也是出于这份爱,我才敢于如此冒失;但我相信,在你们的代祷下,没有人会指责我。因为无法拒绝,我才部分地进行了探索;但如果我渴望说得更精确,却在某些方面有所失误,那也不足为奇。我不否认自己软弱的本性,不夸耀自己的作为,也不要求模仿;我的话语听凭你们差遣。如果我的生活不能证实我的话语,那么请你们把它当作提醒。愿我的话语成为你们日常行为的镜子,在其中,如同在透明的物质中一般,你们将看到你们那非物质的德性。当你们阅读时认出自己,请感到惊奇;寻找笔者笔下的错误;用行动纠正言语的不足;揭露描绘德性特征之人的无知;表达你们对用不完美的言语描述完美行为之人的蔑视;但请体谅这份热情,不要指责我的无知;注意我的经验不足,不要拒绝我所做的。你们无疑会把你们所丰盛的赐予我。请慷慨地以你们富有的殷勤祷告和父爱来供应我,因为我即便贫乏,也没有拒绝与你们交谈。虽然我自身贫穷,却借贷给了富裕的人。我不求偿还我的债务,只求回报;我不追求赞美,只求祷告;我不求获得报酬,只求蒙受恩典。我不知道我的作为是否符合你们的吩咐,但我设想,你们是想供应我,所以吩咐我说话,而你们自己并不需要提醒。拥有完整泉源的人,不需要一滴水。牧养整群羊的人,不需要牛奶。掰饼的人,不需要碎屑。拥有自己蜂巢的人,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得知蜂蜜的味道。拥有珍珠的人,不会为了微薄的奥波勒斯(小钱币)而费力。请将你们劳作的果实分我一部分,因为天堂已赐予你们。请赐予我灵魂的食粮——你们这些以生命树果实为食的人。正如一切可见之物都是暂时的,我对你们的话语也是如此。但你们将使它永恒,因为你们将以自己的作为赋予它永恒的存在。
Ответ брату о священнике Илии
致兄弟关于伊利亚神父的回复
Вопрос.圣经论及祭司以利说:「他的儿子们亵渎上帝,他却没有惩戒他们」(撒母耳记上 3:13),尽管我们也听到,这位父亲曾对他们提出过劝诫和训诲(撒母耳记上 2:23-25)。
Ответ.请谨守己心,莫让它因过度好奇而偏离正道,流连于不当之处,因为万事皆属信仰。若无信仰,则心意不稳者,终将一无所获。正如经文所言:「你们若是不信,就必不能明白。」(以赛亚书 7:9) 诚然,关于以利,确有记载他不赞同儿子们的恶行。然而,他本可轻易制止此恶,后续的记述亦可证明。至少,你所认为的「劝诫」,并非真正的劝诫,而是他对爱上帝的懈怠。因此,以利的行径达到了宽容的极致。但这其中自有上帝的特殊安排,为要使以利亲口作证儿子们的罪孽,正如经文所载:「以利年纪老迈,听见他儿子们向以色列众人所行的一切事……他就对他们说:『你们为何行这等事呢?我从众百姓口中,听见你们的恶行。我儿啊,不要这样!我所听见你们的风声不好,叫上主的百姓陷在罪里。人若得罪人,有士师审判他;人若得罪上主,谁能为他祈求呢?』」(撒母耳记上 2:22-25) 是以,根据他父亲的证词,我们可以推断他儿子们罪孽深重。不只一人,而是人人,无论老少,都向他们发出呼喊,正如以利自己所证:「你们为何行这等事呢?我从众百姓口中,听见你们的恶行。」他们欺压和诱惑了所有的人,玷污了神圣的祭物;他们不仅使人不再献祭,甚至因以利儿子们所行的不法之事而心生恐惧,进而萌生背弃信仰的念头。 请听以利所言:「我所听见你们的风声不好,叫上主的百姓陷在罪里。」如果他只是说:「不要这样做。」那也许是出于对民众愤怒的恐惧,他才用这种方式来安抚那些对他的儿子们怨声载道的人。但是,如果他对敬拜上帝的事怀有顾念,他绝不会容忍他的儿子们如此损害敬拜,即破坏礼拜仪式。他会立刻努力在家中铲除罪孽,因为这些祭司本是律法的守护者,却意图违背律法。他若能依法劝诫他们,他们便会听从;若他们不听从,他便会依照律法的传统解除他们的职务,因为他既是祭司又是士师,全以色列百姓都听从他的话。如此一来,他便能完全避免上帝的愤怒。然而,他纵容了儿子们的恶行,所以自己也理所当然地承受了随之而来的愤怒。因此,错不在上帝:「因为上主我们的上帝是正直的,在他毫无不义。」(诗篇 92:15) 至于合法的劝诫在于惩罚,这可从接下来的经文看出。在义人约伯那里有言:「看哪,上帝所责备的人是有福的!所以你不可轻看全能者的管教。因为他打伤,又缠裹;他击伤,他的手也医治。」(约伯记 5:17-18)使徒亦劝告父亲们要「照着主的教训和警戒养育」儿女(以弗所书 6:4)。因此,圣经公允地论及以利:「他儿子们亵渎上帝,他却没有责备他们。」因为以利没有圣徒们那种对上帝的热心,他宁愿顺从儿子们,也不愿仰望更美好的事物。 凡心智健全者都明白,那借由福音生养我们者,其满怀慈悲;祂里面有「怜悯的心、恩慈……忍耐」(歌罗西书 3:12)。然而,当他听说有远在他乡的人犯了罪,他便不能容忍,也不会沉默,而是立即吩咐「要把这样的人交给撒但,败坏他的肉体,使他的灵魂在主耶稣的日子可以得救」(哥林多前书 5:5)。而蒙福的使徒彼得,不赞同轻蔑神圣之事,他认为那些胆敢试探圣灵的人不配活着。 以色列人背弃上帝之时,曾宰杀自己的儿女以献祭给鬼魔。而以利作为祭司,本可有所作为,却对这样的不法行为视而不见。他没有用教导、也没有用体罚,更没有用严厉的话语来使他们悔改,来惩戒他们玷污神圣祭物之举,当时他们竟亲手在各青翠树下杀害自己的孩子,以此献祭给鬼魔。以利已知全能的上帝所宣判的判决,在此之后,谁还能说他对罪孽不负有责任呢?
然而,仁慈的主,意欲通过悔改使他脱离那迫近的愤怒,便藉着一位无辜的少年,向他启示了之前已启示过的。为免生出任何疑虑,或引致大胆的念头,以为这预言是出于人意、嫉妒或某些人对他的恶意,上帝便兴起一位已预言之事物的辩护者和见证人,并以《圣经》之言说:「童子撒母耳在祭司以利面前事奉主。在那些日子,主的话语罕见,不常有异象。那日,以利睡在自己的地方,他的眼睛开始昏花,不能看见。在上帝的灯火未熄灭之前,撒母耳睡在主的殿中,上帝的约柜在那里。主呼唤:『撒母耳!撒母耳!』他回答:『我在这里。』他跑到以利那里,说:『你呼唤我,我在这里。』以利说:『我没有呼唤你,回去睡吧。』孩子便回去睡了。主又一次呼唤:『撒母耳!撒母耳!』他又第二次到以利那里,说:『你呼唤我,我在这里。』以利说:『我没有呼唤你,我的孩子,回去睡吧。』那时撒母耳还不认识上帝,主的旨意也尚未向他启示。主第三次呼唤撒母耳,他便起身,到以利那里,说:『你呼唤我,我在这里。』以利才明白是主在呼唤那童子,便说:『回去睡吧,孩子;若那呼唤你的再呼唤你,你就说:『主啊,请说,因为你的仆人听着。』撒母耳便回去,睡在他自己的地方。主便前来,站立,像前两次一样呼唤:『撒母耳!撒母耳!』撒母耳便说:『主啊,请说,因为你的仆人听着。』主对撒母耳说:『看哪,我必在以色列中行事,凡听见的人,两耳都必发响。那日,我必向以利兴起我向他家所说的一切话:我必开始并完成。我已告诉他,我必永远惩罚他的家,因为他儿子的罪孽,他知道他的儿子亵渎上帝,却没有责罚他们。为此,我向以利家起誓,以利家的罪孽永远不能借献祭和供物得以洁净。』撒母耳睡到天亮,清晨起来,打开主殿的门。撒母耳却惧怕将异象告诉以利。以利对撒母耳说:『撒母耳,孩子。』他回答:『我在这里。』以利说:『所吩咐你的是什么话?请不要向我隐瞒。愿上帝这样待你,并加倍惩罚你,如果你向我隐瞒一切对你耳边所说的话。』撒母耳便将所有的话都告诉了以利,没有向他隐瞒一句话。以利说:『他是主,凡在他眼中看为好的,他必成就。』」 (撒母耳记上 3:1-18)。
灵魂在遵守上帝诫命上是多么的软弱无力!对于悖逆的儿女,又是多么的违逆律法、执着不舍!当他听到这话时,为何没有「惧怕他的肉身」(约伯记 11:15)?为何他的内心没有颤抖?为何他没有像皮尼哈斯那样,为了复仇于他那些违法的儿子而激起心中的热忱?为何他没有撕裂自己的衣服,却在判决降临后仍留在家里,甚至毫不动摇?亚干,撒拉的儿子,因「取了当灭之物」(约书亚记 7:1),其违法程度尚不及此。以利的儿子们行事诡诈、充满敌意,在造物主面前行不敬之事,而造物主曾对梅瑟和亚郎说:「在亲近我的人中,我必被尊为圣;在全会众面前,我必得荣耀」(利未记 10:3)。又说:「你吩咐亚郎和他的儿子们,叫他们谨慎对待以色列子民所分别为圣的圣物,免得亵渎我的圣名;我是上主。你告诉他们:你们世世代代,凡从你们后裔中,有人不洁净而走近以色列子民所分别为圣归于上主的圣物,那人必从我面前被剪除;我是上主」(利未记 22:1-3)。然而,以利并未听从,因此他离开了,收割了死亡的果实。因为他宁愿得罪上帝,也不愿中断对违法儿女的怜悯。尽管他口头上明确禁止,说:「孩子们,不要这样行」,但他却暗中参与了孩子们的恶行。深入思考这回应的意义,因为他说道:「他是主」,并且「他所喜悦的,他必成就」,这意味着:我不会同意得罪我的孩子。即使受到梅瑟的劝诫,他也没有放弃对孩子们的怜悯。因为梅瑟得到法版后,下山看见百姓敬拜金牛犊,便摔碎了法版,毫不顾惜他兄弟的面子,却以最严厉的声音责问亚郎,说:「这百姓向你作了什么,竟使你陷于大罪」(出埃及记 32:21)?亚郎看到他的兄弟被神圣的热忱所激,便为自己辩护说:「我主请勿发怒:你原知道这百姓是如何的倾向邪恶」(出埃及记 32:22)。「于是梅瑟站在营门,说:凡属上主的,可以到我这里来。于是所有肋未子孙都聚集到他那里。梅瑟对他们说:以色列的上帝上主这样说:你们各人把刀佩在腰间,走遍营中,从这门到那门,各人杀自己的兄弟,各人杀自己的邻舍,各人杀自己的近人。肋未子孙就照梅瑟所吩咐的去行。那一天,百姓中倒毙的约有三千人。梅瑟对他们说:今日你们各人因自己的儿子和兄弟,使自己充满了手,归于上主,好使祝福降临在你们身上」(出埃及记 32:26-29)。而那爱护儿女的约伯,每天为他们献上祭品,好使他们不仅在明显的罪孽上洁净,而且拥有完全的思想。义人努力至此,以便将他们腹中的果实毫无瑕疵地呈献给主!然而,以利,那个心志软弱、对纠正孩子漠不关心的人,无论是他那受人尊敬的年迈,还是他先前的胆量,抑或是他的司祭职分,都未能将他从上帝的愤怒中拯救出来。所以,当我们聆听神圣的经文,而仇敌开始在心中播撒任何东西时,我们便要「在信仰中根基稳固」(歌罗西书 1:23),对它说:「上主在祂一切言语上都是忠信的,在祂一切作为上都是圣洁的」(诗篇 144:13)。
О любви
论爱
主曾有美言:「...我的轭是容易的」(马太福音 11:30)。这是一种怎样的重负,一种怎样的劳苦啊,去宽恕弟兄微不足道的过犯,却因此而获得自己罪过的赦免,并骤然得称为义?祂未曾说:「给我献上财物、牛犊、山羊,或是禁食、彻夜不眠作为礼物」——以至于你可能会说:「我没有这些,我做不到。」祂所吩咐的,乃是容易、便捷、不费时之事,祂说:「宽恕你弟兄的过犯,我便会宽恕你自己的罪。你宽恕微小的过错,或许只是几枚奥波勒斯,或是三第纳尔;而我却赐予你数千他连得。你只管宽恕,无需献上任何礼物,而我不仅赦免你的罪,还赐予你医治和天国。当我接受你的礼物时,那将是你与仇敌和解之时。当你对任何人都不怀敌意,当太阳未曾带着你的怒气落下,当你与所有人之间都充满和平与爱;那时,你的祷告才是蒙悦纳的,你的献祭才是蒙喜悦的,你的家是蒙福的,你自己也是有福的。倘若你不与你的弟兄和解,你又怎能向我求得赦免呢?我,你的主宰,命令你,你却不听从;而你,一个仆人,又怎敢在对任何人怀有敌意的情况下,向我献上祷告、祭物或初熟的果实呢?你如何转脸不顾你的弟兄,我便如何转眼不顾你的祷告和你的礼物。」
弟兄们,我再次恳求你们。「神就是爱」(约翰一书 4:16),凡没有爱所行的,祂都不喜悦。那么,若杀人者不先如其所当的悔改,神怎能接受他的祷告、他的奉献、他的初熟之物或他丰盛的果实呢?你无疑会说:「我不是杀人者。」但我将向你证明你是一个杀人者;不如说,让神学家约翰来谴责你,他说:「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杀人的」(约翰一书 3:15)。所以,我蒙爱的弟兄们,最终让我们把获得爱置于一切之上,不为任何事,只为此事而努力。愿无人对他人心怀怨恨,愿无人以恶报恶……「不可含怒到日落」,却要饶恕一切亏欠我们的人,并坚定爱,因为爱能遮盖许多的罪。
孩子们啊,倘若一个人拥有一切,却没有救赎之爱,那又有何益处呢?如果一个人设下盛大的宴席,邀请君王与众王子,预备了丰盛的菜肴,使一切都毫无匮乏,但他却没有盐,这样的宴席还能品尝吗?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相反,他的耗费是徒劳的,他的劳苦也白白付出了,反而招致了客人的不悦。此处亦然。倘若没有爱,那风中的劳作又有何益处呢?没有爱,一切行为,一切举动,都是不洁净的。一个人是否守贞、是否禁食、是否警醒、是否祷告、是否庇护穷人、是否打算献上礼物、或初熟的果子、或土产、是否建造教堂、或做其他事情——没有爱,这一切在上帝面前都毫无价值;因为这不蒙主所悦纳。请听使徒所言:「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又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又信得全备,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哥林多前书 13:1-4)。凡对弟兄心怀仇恨,却打算献祭给上帝的人,必被视为献上犬只或娼妓之价的人。因此,若无爱,切勿着手行事,因为爱能遮盖许多罪过。哦,我们竟如此轻视这般美善!哦,我们竟因未曾得着爱,而失去了何等的美善,何等的喜乐!犹大因不愿得着爱,便离开了使徒的行列,抛弃了真光——他的老师,并且憎恨他的弟兄们,行走在黑暗之中。所以,首要的使徒彼得说:「……犹大便跌落,往自己的地方去了」(使徒行传 1:25)。圣约翰神学家又说:「……恨他弟兄的,是在黑暗里,并且在黑暗里行,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黑暗蒙蔽了他的眼睛」(约翰一书 2:11)。
若你言:「我虽不爱我的弟兄,但我爱上帝。」那么,同一位使徒便要责备你,他如此说道:「若有人说『我爱上帝』,而恼恨自己的弟兄,他便是撒谎的;因为那不爱自己所看见的弟兄的,就不能爱自己所看不见的上帝。」(约翰一书 4:20)。因此,凡对弟兄怀抱爱意,不对任何人心存敌意,并遵循使徒之言:「...不可让太阳在你们的怒气中西落」(以弗所书 4:26)者,才是真正爱上帝的人,才是基督的门徒,正应验了祂的教诲:「你们若彼此相爱,世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翰福音 13:35)。可见,基督的门徒在此是因真爱而得以辨识的。然而,凡憎恨弟兄,却自以为爱基督者,他便是个撒谎者,也是在欺骗自己。因为使徒若望说:「...我们从祂蒙受了这条诫命:那爱上帝的,也该爱他的弟兄。」(约翰一书 4:21)。主又说:「你应当全心、全灵、全意爱上主你的上帝...爱你的近人如同你自己。」(马太福音 22:37,39)。为了彰显爱的力量,祂又补充道:「这两条诫命,概括了全部法律和先知。」(马太福音 22:40)。
何等非凡的奇迹!那拥有赤诚之爱的人,便能成全律法;因为「爱成全了律法」,正如宗徒所言(罗马书 13:10)。哦,爱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哦,爱那不可估量的力量!无论在天上或在地下,没有什么比爱更为宝贵。因此,宗徒保罗教导说,没有任何事物能与爱等同,他如此写道,并传遍了普世: 「凡事都不可亏欠人,唯有彼此相爱,并且为彼此舍命,方可亏欠人。」(罗马书 13:8)。此爱,乃众德之冠冕;爱,乃律法之成全;爱,乃不变之救赎。它最初栖居在亚伯的心中。它是挪亚的舵手;它协助于列祖。它保守了摩西;它使大卫成为圣灵的居所;它安居在先知们之中;它坚固了约伯。为何不述说更为重要的事?— 它将上帝之子从天上降临到我们这里。为了爱,那无形体者披戴了肉身;那无始者,为了我们,进入了时间之中;上帝之子,成了人子。藉著爱,一切都为救赎而筹画;死亡被废除,阴间被推翻,亚当被召回,厄娃得释放。藉著爱,天使与人类被合为一群羊。藉著爱,咒诅被解除了,乐园被开启了,生命显现了,天国被应许了。它以渔网捕获了渔夫,使他们成为渔人的渔夫。它与殉道者一同奋战并坚固他们;它将旷野变成了秩序井然的修道院。它使山岭和洞穴充满了诗篇的歌声。它使人类成了天使;它教导男女行走那狭窄而艰难的道路。然而,我何时能止步,去追逐那不可企及的?谁能描绘出爱所有的优点?我认为,即使是天使也无法恰当地描绘。哦,蒙福的爱,万福之施予者!哦,蒙福的爱,使爱慕你的人蒙福!蒙福,真正蒙大福的人,他从清洁的心和无亏的良心获得了爱!
然而,当我们谈及爱,切莫臆想那是世俗的、肉体的爱,那种在酒肆和宴席间,在那些以荣耀和口腹为神的众人中流行的爱。他们的爱仅限于筵席之时,他们的爱是对神的仇恨。在那里,人们邀请的是朋友而非仇敌;穷苦人无处容身;那里充斥着笑声、鼓掌和喧嚣;那里是醉酒与羞辱之地。使徒论及此爱曾言:「所以,凡想与世俗为友的,就是与神为敌了」(雅各书 4:4)。论及此爱,或者更确切地说,论及此等迷惑,恕我不再用更强烈的词语,此等神所不垂顾的爱,神亲自说过,连外邦人也是如此行:「你们若只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可蒙恩的呢……有什么赏赐呢?」(路加福音 6:32,马太福音 5:47)。 然而,我们所言说的并非此等爱,我们所宣扬的并非此等爱,我们所追求的亦非此等爱。我们所理解的爱是真诚无伪的,是无可指责的,是纯洁无瑕的,是无私利欲的,是包罗万有的,是彰显于一切善行之中的,正如我们的主所指明的,祂说:「人为朋友舍命」(约翰福音 15:13)。因为主亲自如此教导并力行,祂为我们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不仅为朋友,也为仇敌。「神爱世人,甚至将祂的独生子赐予我们」(约翰福音 3:16)。论及此爱,使徒保罗,因心中有神圣的爱,如此说道:「爱是不加害于邻舍的,不以恶报恶,不以辱骂还辱骂,却常常『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这样的『爱是永不止息』」(哥林多前书 13:4-8)。拥有此爱的人有福了,无论在今世或来世。 拥有此蒙福之爱的人,不骄傲,不嫉妒,不对任何人心怀仇恨,不轻视贫困者,不厌弃乞丐,不遗弃孤儿、寡妇和寄居者。拥有此爱的人,不仅爱那爱他们的人——连外邦人也这样做——也爱那侮辱他们的人。拥有此神圣之爱,首位殉道者司提反为那用石头砸死他的人祈祷,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使徒行传 7:60)。我再说一遍,并将不停地说:那轻看一切属世和朽坏之物,并获得了爱的人,是有福的!他的赏赐日益增多,他的赏赐和冠冕已经预备妥当,天国已赐予他。众天使都称他为有福,天上一切的权能都赞美他,大天使的队伍将欣然接纳他。天国的门将为他敞开,他将坦然无惧地进入,站在神的宝座前,被神的右手加冕,并将与神一同作王,直到无穷世世代代。谁比他更有福呢?谁比他更高尚呢?谁比他更尊贵呢?你看,爱将拥有它的人提升到何等的高度!使徒说得极好:「凡事都不可亏欠人,惟有彼此相爱,要常以为是亏欠」(罗马书 13:8)。「神就是爱;住在爱里面的,就是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约翰一书 4:16),直到永远。阿们。
О псалме
关于诗篇
关于爱,可以说的还有很多很多。但我们仍将回到原先的论题,谈谈悔改与未来的审判。我们务要常常思量这些事,因为「主的日子来到,好像夜间的贼一样」(帖撒罗尼迦前书 5:2)。所以,无论昼夜,都要注目末后的时刻,并且「昼夜思想」上主的律法(诗篇 1:2)。要多多向神倾诉,却不要向人多言;即便你动手操作事务,你的口也要歌唱,你的心也要祷告。愿诗篇永不离你的口。所呼求的神圣之名能驱逐邪魔,圣化那咏唱诗篇之人。诗篇是灵魂的宁静,它以平安为报。诗篇是友谊的媒介,是离散之人的合一,是仇敌的和解。诗篇能吸引天使的帮助;它是抵御强大恐惧的武器,是白日劳作后的安歇,是婴孩的保障,是老年人的妆饰,是长者的慰藉,是妇女最得体的打扮。它使旷野充满生机,使民众的聚会纯洁无瑕;它是初入教者最初的教导,是长进者的增益,是完全者的坚固,是教会的声音。它使节期光明灿烂;它生发出出于神的忧伤。诗篇能使石心之人流泪。诗篇是天使的作为,是天上的居所,是属灵的香炉。诗篇是灵魂的启蒙,是身体的圣化。弟兄们,我们无论在家里还是在路上,都永不停息地从中学习;无论躺下睡觉还是从睡梦中醒来,都要「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对说(以弗所书 5:19)。诗篇是爱神之人的喜乐;它驱逐闲言,止息嬉笑,提醒审判,激励灵魂归向神,与天使一同欢庆。凡有诗篇和痛悔之处,神与天使也同在那里。然而凡有异邦歌声之处,那里就有神的忿怒,并因嬉笑而来的苦楚报应。凡有圣书与诵读之处,那里就有义人的喜乐和听者的救赎。然而凡有古瑟和舞乐之处,那里就有男女的蒙昧和魔鬼的宴席。哦,这是何等邪恶的诡计,何等魔鬼的发明!它是何等巧妙地缠累并迷惑每一个人,劝说他们将恶事当作善事去行。今日,他们看似咏唱诗篇,明日却热衷于舞蹈;今日是基督徒,明日却是异教徒;今日身负荣耀之名,明日却是希腊人;今日是基督的仆人,明日却是背弃神的人。不要受迷惑:「一个仆人不能侍奉两个主」,正如经上所记(马太福音 6:24)。「你们不能又侍奉神」,又与魔鬼一同跳舞。
作为基督的真正仆人,让我们为基督劳作;让我们敬拜祂,不离弃祂,与祂同在直至最后一口气息,也不听从那蛇;因为「它如同咆哮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寻找可诱惑的人。「你们要抵挡它,坚固信心」(彼得前书 5:8-9),如同基督的战士,为基督劳作,并与祂同在。不要今天吟唱诗篇,明天却跳舞!今天为自己的罪悔改,明天却奔向自己的毁灭;今天阅读,明天却吹奏(吹笛);今天持守节制,明天却放纵,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不,弟兄们,我们不要这样浪费自己得救的时间,嬉戏玩耍,或成为别人的玩物。如同良善的农夫,耕种并守护你的田地。不要感到沉重,弟兄,为了通往永生的指引,不要拒绝素食,不要远离守夜,不要轻视卧于裸地,不要放弃吟唱诗篇。因为所有这一切以及类似的事物都将你送往永生,送往喜乐、欢愉与安息。在恶劣的谈话中,要喜爱静默;世俗的谈话使心神与上帝分离。
О любви к бедным
论爱贫者
弟兄们,我们最终要放下这暂时的,而要关心那为我们所应许的永恒福祉。趁着夜幕未降,趁着这市集尚未散去,我们要加倍努力:「要为自己用不义的钱财结交朋友」(路加福音 16:9)。我们要为自己赢得许多贫苦之人作见证,从他们那里买油,并差遣他们先行,因为看哪,有贩卖油以供灯烛之用的:有寡妇、孤儿、软弱者、残疾者、瘸腿者、盲人、麻风病人,以及所有坐在教堂门口的穷人。我们要争取他们站到我们这一边;他们会使审判者与我们和好。对于来到我们这里的人,我们不要转脸不顾,而要欢喜地迎接他们;而那些无力前来的人,我们要亲自派人去探望他们:这比前者更为重要。每个人都当在教堂里打探,是否有贫困者或异乡人,若找到了,就要尽力将他们接到家中安顿。每个人都当努力抢在所有 желающих 之前,先为自己赢得贫苦者,因为基督与贫苦者一同进入家门,祂为我们而变得贫穷;「因为上帝喜悦这样的祭物」(希伯来书 13:16)。如果「接待先知……必得先知所得的赏赐」(马太福音 10:41),那么接待基督本人将得到何等大的报偿?显然是那经上所记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谁将贫苦者引入自己的家,谁就引入了基督,祂曾说:「怜恤人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7)。「怜恤贫穷的,就是借贷给上主」(箴言 19:17),祂曾说:「这些事你们既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 25:40)。谁将异乡人接纳到自己的屋檐下,谁就接纳了基督,祂曾说:「人子却没有枕头的地方」(路加福音 9:58)。所有这一切以及类似之事,都是悔改的果实,是基督徒的冠冕、颂赞与荣耀。
「智慧人不要夸耀自己的智慧……勇士不要夸耀自己的勇力」(撒母耳记上 2:10),「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哥林多前书 1:31)。 基督徒的颂赞,是主所吩咐的诫命。 基督徒的颂赞,是使徒和先知的教诲。 基督徒的颂赞,是谦卑、心灵贫乏和顺服。 基督徒的颂赞,是带着柔和之心的圣诗歌唱。 基督徒的颂赞,是流泪的悔改。 基督徒的颂赞,是带着静默的温柔,以便顺从和谦卑于所有人。 基督徒的颂赞,是为弟兄们洗脚。 基督徒的颂赞,是向朋友说:「请宽恕我;我得罪了你。」 基督徒的颂赞,是好客和慈悲。 基督徒的颂赞和救赎,是餐桌上常有贫穷人、孤儿和陌生人一同享用,因为基督必不离弃这等家室。 基督徒的颂赞,是不让日头带着他们的怒气下落,也不带着对任何人的心结入睡。 基督徒的颂赞和冠冕,是忍受苦难而不心怀怨恨;这样的人必成为那说「……你们的忧愁要变为喜乐」的朋友(约翰福音 16:20)。 基督徒的颂赞,是探望被囚禁在监里的人,也就是在洞穴、山岭和地穴里的人,如同那说「……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了」的真正门徒般探望他们(马太福音 25:36)。 基督徒的颂赞,是永远记念上帝和伟大的审判之日。 为何不说最重要的呢? 基督徒的颂赞、尊荣和救赎,是认信正统信仰,不与持异议者苟同和交友,而是持守这诫命和圣约,直到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显现,纯全无瑕,洁净无疵,远离一切异端。因为主看见这样的人,必说:「看哪,这真是以色列人」,也就是基督徒,「他心里没有诡诈」(约翰福音 1:47)。 弟兄们,这才是我们当夸口的,而不是车马、权势或财富。
О посте
论禁食
爱慕基督的贫乏,使你能在那里以基督的神性而富足。爱慕至美的斋戒——那是可敬且蒙神悦纳的事工。斋戒是升上天堂的战车。斋戒生发先知;使立法者得智慧。斋戒是灵魂美好的保守,身体可靠的同伴。斋戒是勇者的兵器,苦修者的学堂。斋戒抵御试探,为虔敬的苦修敷油;它是清醒的同伴,贞洁的源头。斋戒是争战中的勇德。斋戒熄灭了火焰的威势。斋戒堵住了狮子的口。斋戒将祷告引向天堂。斋戒是健康的母亲。斋戒是青年的导师,老者的装饰,旅者的良伴。守斋者身体受尊崇,灵魂珍贵。斋戒使拉撒路在亚伯拉罕的怀中安息。因此,我们也当爱慕它,好叫亚伯拉罕的怀抱也能接纳我们。我们要逃避奢华和伴随着喧嚣笑声的醉酒,这淫乱的母亲。醉酒不蒙主接纳。醉酒使圣灵远离我们。斋戒是城市的良好秩序,市集的良好规矩。斋戒是家中的平安。斋戒是贞洁的看顾者和保守者。斋戒是通往悔改的道路。斋戒是眼泪的源头。斋戒不爱世界,也不爱世上的事物。因此,我们守斋时不要灰心;因为天使在每间教会都记录下守斋者。斋戒不允许怀恨。那些将自己所受的伤害和恶行记在心中的人,虽然表面上祷告和守斋,却像那些打水却倒进破桶里的人。主不接纳对弟兄怀恨者的祷告。愿荣耀和权能归于主,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О суете настоящей жизни
论今生之虚妄
弟兄们,让我们思考,世界的任何角落,在审判之日都无法带给我们益处;切莫为了虚无和朽坏之物,而失去天国蒙福的喜乐和永不消逝的恩典,那恩典非人口舌所能形容,甚至天使也愿俯身细察(注视,凝望,倾身)。「人若赚得全世界,」从东方到西方,从北方到海洋,以及世间万物:金钱,财产,享乐,「却丧失自己的灵魂,这有什么益处呢?」(马太福音 16:26)这一切在那日都不能护佑他。因此,智慧的所罗门说:「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道书 1:2)这败坏灵魂、虚妄的生命,究竟有什么呢?为何我们所有的忧虑,所有的争斗和辛劳,都围绕着它,人的心思为何依恋着它?对于未来的美好,我们只字不提,也毫不努力;而对于短暂朽坏的事物,我们却为此殚精竭虑,劳心费神,为此争吵,仇恨,攻击。屡屡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物而流血,然而不久之后,人就将其抛弃,赤身可怜地离开此生,在这里一无所获,也未能赢得永恒的福分。这是何等虚妄的追求!这生命是何等败坏灵魂!它如何戏弄人啊! 因此,人啊,请思考,这生命之中究竟有什么?它有恶臭,有悲伤,有劳苦,有折磨,有无休止的烦扰,有不义,有贪婪,有谎言,有盗窃,有毒害,有恶意,有囚禁,有船难,有孀居,有孤儿,有不育,有责骂,有诽谤,有羞辱,有损失,有抢劫,有哀嚎,有战争,有仇恨,有嫉妒,有杀戮,还有衰老,疾病,罪恶和死亡。你现在听明白了吗,此生之中有什么?因此,不要爱这生命,它引入歧途,玩弄我们,欺骗我们,戏弄了许多人,也蒙蔽了许多人。哦,那恶者和这世界之君的诡计何其狡诈!他使所有人都停留在短暂朽坏之物上,使人遗忘永恒的福分;然而无人明白这一点。
О блаженных обителях
论福乐的居所
救主称天父的「许多住处」为那些在这国度中安居者的理解程度;我指的是他们根据各自的理解,在那里享受到的那些区别和差异。因为主所称的「许多住处」,并非因地方的不同,而是因恩赐程度的不同。正如感官的太阳光线,每个人根据其视力与感受的纯净程度而享受,又如同一盏灯,照亮一所房屋,每道光线各不相同,然而光本身并未被分割成多盏灯:同样,在来世,所有义人将不分彼此地安居于同一份喜乐之中。但每个人都将以其自身的尺度,被同一位心智的太阳所照亮,并根据其尊贵的程度,汲取喜乐与欢愉,仿佛在同一空气和地方,同一座席、同一观照和同一形象之中。没有人会看见更高或更低的尺度,以免因看到他人的超越恩典和自身的匮乏,而为自己带来悲伤和不安。在那没有悲伤、没有叹息之处,愿这永不发生;反之,每个人都将根据所赐予的恩典,在自己的尺度内内心欢喜,而从外表来看,所有人拥有同一个观照和同一份喜乐!除了这两种品级,再没有其他居间的品级;我所指的是一种是上层的品级,另一种是下层的品级;而它们的中间,便是这回报差异中的多样性。
若此言为真,而此言确实为真;那么,还有什么比说「我只求逃离地狱,至于进入天国,我并不在意」更无谋或更愚蠢的呢?逃离地狱,便已意味着进入天国,正如失去天国,便意味着坠入地狱。圣经并未向我们提及三处境地。然而,它说了什么呢?「当人子在他荣耀里降临……他要把绵羊安置在他右边,山羊在他左边」(马太福音 25:31,33)。他没有说有三等次序,而是一等在右,一等在左,并根据他们的居所,划分了他们的界限,说:这些人,即罪人,将进入永恒的刑罚,「义人将进入永恒的生命」(马太福音 25:46),「并要像太阳一样发光」(马太福音 13:43);又说:「将有许多人从东方和西方来,在天国里与亚伯拉罕同席。但是,天国的子民将被逐到外面的黑暗里:在那里将有哀哭和切齿」(马太福音 8:11-12)。
О блаженных местах
论福地
当我们遵行这些诫命,它们的果实将先行达到彼处,因为这些诫命在此地得以遵行,而它们,蒙受眷爱的人们,却在彼处等候我们。弟兄们,在此地它们看似微小,但在彼处却预备了宏大无比的奖赏。在彼处,每一条诫命都先行抵达,等候着那遵行它的人。每一条诫命和每一个善行,无论大小,都将前往彼处,被存放于天上的宝库中,「在那里,虫子不蛀,锈不蚀,盗贼也不挖窟窿」(马太福音 6:20)。让我们努力将我们行为的善工先行送往彼处,以便当我们结束这充满苦难的生命时,可以勇敢而喜乐地前往彼处,期盼在云中相遇,并得以进入那所有圣徒都在极大的喜乐中作王的地方,他们为我们恳求主宰,好使我们也得以进入这不可言喻、无可比拟、无法描摹的喜乐之中,天使们都渴望深入其中,那里有义人的队伍和等级。在那里,亚伯拉罕的怀抱接纳那些如同拉撒路般忍受苦难的人;在那里,永恒福祉的宝藏被开启。在那里,至高的耶路撒冷——初生者的母亲,如同装饰好的新娘般接纳那些遵行主诫命的人。在那里,在那谦卑之人的蒙福之地,那里万物宁静而安详,万物光明而蒙主喜悦,那里没有伤害者,也没有受压迫者,那里没有罪恶和悲伤,那里有不可靠近的光和不可言喻的喜乐,那里没有劳苦,没有眼泪,那里没有忧虑,没有挂念,没有悲叹,那里「不分男的,女的」(加拉太书 3:28),那里没有魔鬼,没有死亡,没有禁食,没有悲伤,没有仇恨,没有嫉妒,却有极大的喜乐、平安、欢乐,那里有安息之水和青草之地,有四部分开的泉源,以及万有之神所栽培的葡萄园,在那片蒙福的土地上,它结出美丽的果实,生长出生命之树,被属灵恩赐的泉源所浇灌,其上生长着真正的葡萄,我们听闻那葡萄的栽培者是圣灵;那里有纯粹的生命,不可言说、无法命名的良善,那里有那无法表达的美丽,那里有真光和一切良善的泉源,超越一切的权柄,唯一的渴望,永恒的喜乐,永恒的欢欣,永不落幕的光,永不西沉的太阳,那里有君王的城,「有荣耀的事指着你说了」(诗篇 87:3),那里有庆祝者的声音,那里有隐藏的智慧和知识的宝藏。
弟兄们,我所爱的,在那里有丰盛的恩赐和无可比拟的喜乐,人的口舌无法言喻;在那里有千万天使,有蒙拣选者的庆典,有使徒的宝座,有先知的席位,有宗主教的权杖,有殉道者的冠冕,有义人的赞美;在那里,曾行走在窄路和狭径上的,以极大的荣耀和胜利居住并欢庆;那些在旷野、山岭、洞穴和地穴中,以禁食、守夜、泪水来磨砺自己的,与大天使一同欢欣。孤儿之父和寡妇的审判者,接纳孤儿和真正的寡妇进入永恒的居所。在那里,为所有的执政掌权者预备了赏赐,为大祭司、祭司、执事、副执事、读经士、君王、王子、士兵、富人、穷人、贞洁者、未经许诺却持守贞洁者、奴隶、自由人、寡妇和孤儿预备了地方——在那里,他们的赏赐、果实和行为都已预备妥当,凡各人先前送往那里的,都照着所写的成就:「因我们和我们的话语都在祂手中」(智慧篇 7:16)。使徒又说:「各人的工程将来总要显露」(哥林多前书 3:13);又在另一处说:「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加拉太书 6:7)。
因此,我们当明白此理,在此地播撒公义之行,以贫者、寡妇和孤儿之手播种,好使我们在彼处收割永生。正如经上所言:「……所以,有了机会就当向众人行善」(加拉太书 6:10)。并且,我们每个人当尽己所能,向彼处预先送去施舍、怜悯、款待客旅、悔改、泪水、禁食、彻夜不寐、节制、祷告、歌颂圣咏、不伤害人、不爱争辩、忍受苦楚、卧于粗糙之地、守贞,而最重要的是以下三德:信仰不被异端玷污,爱贫者,以及最终,宽恕弟兄们的过犯,保守自己不与任何人结怨。 我亲爱的弟兄们,行此以及类似之事,我们每个人当预先送去所能献上的:有的人一条诫命,有的人两条,有的人五条,有的人十条,有的人三十条,有的人六十条,有的人一百条。那充满怜悯的上帝,昔日接纳了寡妇的两文钱(路加福音 21:2),如今也接纳每个人所献的或多或少,并按照经上所记的赐予各人:「……将来各人要照自己的劳苦得自己的赏赐」(哥林多前书 3:8)。只愿无人竟是全然无果。 反之,我们当每日仰望那些永恒的福祉,思念那可畏之日,以对福祉的渴慕和对惩罚的畏惧, удержим我们的双脚,使其远离一切邪恶之道。正如经上所记:「就当恐惧战兢作成你们得救的工夫」(腓立比书 2:12)。
心火炽热,事奉主,在盼望中喜乐,在患难中忍耐,在祷告中恒切,与圣徒的需要相通,实行好客之道(罗马书 12:11-13),勿在夜晚、早晨或正午离弃教会;无论男女、贫富、奴仆或自由人、长者或少年,都要殷勤地来到神圣礼仪,将自己手中劳碌所得献给主,以求家宅和家中所有蒙福。要以极大的敬畏和战兢站立,不与任何人交谈,而是像天上的天使一般……当存畏惧事奉主,又当战兢快乐(诗篇 2:11),流泪、叹息、祷告,全心呼求,恳求无人不配领受神圣奥秘;但如使徒保罗所言:人当自己省察……免得他吃喝,反成了自己的判断;因为那吃喝不当的,就是吃喝自己的罪,如经上所记(哥林多前书 11:28-29)。天地、海洋及其上一切都战兢退避;你却无耻地前来?纯洁的天使尚且战兢事奉,蒙着脸不敢抬眼;你这不洁不悔之人,却不觉羞耻,不颤栗?你使人信服,但面对察验人心的主,你将如何言说?因此,弟兄啊,退去吧,哭泣吧,洗净你那被罪玷污的器皿,应许不再犯罪——你将痊愈,因为上帝是悔改者的上帝。在记念圣徒时,也要记念那些在软弱中的人,寡妇、孤儿、客旅、贫穷人、残疾人、瘸子、瞎子,正如我们的主所吩咐的;你将蒙福,因为他们无可报答你,但在义人复活时,你将得到报答。悔改与眼泪,是一个美好且蒙上帝悦纳的节日。这是一个有主一同庆祝的节日。他是上帝,且曾贫乏:所以要尊崇主的节日,殷勤聚集,庆祝要神圣而非奢华,要超凡而非世俗,要基督徒而非异教徒。我们不要用花环装饰门廊,不要组织歌舞,不要装饰市场,不要用笛子和七弦琴取悦耳朵,不要穿华丽的衣裳,不要炫耀黄金;而是,如主所吩咐的,口袋里连铜钱也不要有(马太福音 10:9);不要放荡和醉酒,不要为食物败坏上帝的工程(罗马书 13:13,14:20),不要为了满足贪婪的口腹而在厨房里劳作,以致剥夺自己参与神圣礼仪的机会,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另一次礼仪。但愿我们将这劳苦留给那些以肚腹为神、以荣耀为念的人。
О том, что не должно дивиться временному и обольщаться приятностями жизни, и на псалом семьдесят второй
论人不可惊羡世事之浮华,亦不可受生命之逸乐所惑,以及对第七十二篇圣咏的解读
我们的心智极易被生命的欢愉所吸引,从而忘记了未来的福祉,因此,我们务必要在感官的守卫上不懈怠。而那憎恶良善者,为了引诱我们,常常将事物混淆,使得那掌管者——心智——无法分辨善恶。因此,当虚妄的思绪在我们心中聚集,而在我们尚未被其蒙蔽之前,我们应尽快寻求属灵的教诲,与先知一同歌唱那记载于诗篇中的赞美诗。因为其中所蕴含的教义,于我们而言,是极其适切的。先知在诗篇中描述了生命中显而易见的不协调之处,以及那被诱惑所困的人,和以忍耐战胜诱惑的人。他在诗篇中也描绘了各人所应得的报偿。借此,他成为了骄傲与虚荣的倾覆者,并引导那些渴望得救的人走向真实的荣耀。因此,我们不应仅仅草草地阅读这些词句,而要努力精准地从诗篇的言语中汲取其深层意义,以便我们能蒙受恩典,成为所言之力量的实践者。
先知说(诗篇 72:1-9): 「神实在恩待以色列那些清心的人。 至于我,我的脚几乎失闪,我的脚险些滑跌。 我曾嫉妒恶人,眼见他们享尽平安。 因为他们临终没有痛苦,他们的身体强壮。 他们没有受苦,与常人不同,也不与世人一同遭灾。 所以,骄傲如链子戴在他们的颈项上,强暴像衣裳遮盖他们的身体。 他们的不义由他们的肥胖中生出;他们心中的所爱已经满溢。 他们心怀恶意,言语邪僻,口出狂语,向高天说不义的话: 他们口出狂言攻击天父,他们的舌头遍布全地。」 「向高天说不义的话」和「口出狂言攻击天父」是什么意思?
先知因此表达了以下内容:因为他们作恶却未曾因此而受到惩罚,所以在他们的愚妄中以为没有神。因为先知说:「愚顽人在心里说:没有神。」(诗篇 53:1)
他们开口亵渎上天,他们的舌头遍布全地。因此,我的人民转向他们,寻得了饱足的日子。他们说:「上帝怎能知道?至高者岂有知识?」看哪,这些恶人,他们永远富足,增长财富。我曾说:我洁净我的心岂是徒然?我洗净我的手,保持无辜,岂是白费?我终日受苦,我的刑罚早晨就临到。若我出此言,便是背弃你的儿女。这对我而言,是极重的负担,直到我进入上帝的圣所,才明白他们的结局(诗篇 72:9-17)。
Итак,请听,那些遗忘上帝之人将有何等结局。因为,先知(诗篇 72:18,19)说道: 「你实在将他们安置在滑地, 使他们跌倒,以致灭亡。 他们何竟忽然成了荒凉, 被惊恐灭尽,归于无有! 他们如同梦,人睡醒了, 主啊,你醒了,也必藐视他们的影像。」
经文又说(诗篇 72:20):「……主啊,在你的城中,你要贬低他们的形象。」这城是哪座城呢?便是那天上的耶路撒冷。
另外 (诗篇 72:21-24):「我的心曾被燃烧,我的内脏也曾改变:我曾被轻视,也不明白,在你面前如同牲畜。但我始终与你同在,你紧握我的右手,并以你的忠告引导我……」 「以你的忠告引导我」是什么意思呢?我认为先知所指的是:当我放弃了肉体的意愿,同意接受并遵守你的诫命时,你便以你的忠告引导我,因为我没有提出自己的意愿。
因此,作为良善的父,他拥有自己心爱的儿子(诗篇 72:24-26),你曾扶持我的右手,用你的训诲引导我,并以荣耀接纳我。因为,在天上我还能有什么呢?在地上我除了你还能渴望什么呢?我的心和我的肉体都已衰竭:你是我心中的神。我还在寻求什么呢?——寻求天上的事务。就如鹿切慕溪水,我的灵魂也切慕你,我的神。我的灵魂切慕永活的、有能力的神:我何时才能来到神的面前显现呢?(诗篇 41:2-3)……并且,神啊,你是我永远的份。
更深地省察你的心智,以领受此处所言。何等可畏的训诫在此附上,言说(诗篇 72:27-28):「看哪,远离你的,必然灭亡;凡离弃你而行淫的,你都灭绝了。但我亲近神是与我有益;我以主上主为我的避难所,好叫我述说你一切的作为,在锡安城的门内。」因此,亲爱的弟兄们,我们既有神圣经卷的助益,又有那通往天国之门铺设平坦的道路,就不要怠慢那为我们存留在天上的盼望。因为,正如所记载的,「祂手里拿着簸箕,要扬净祂的禾场,把麦子收在仓里,把糠用不灭的火烧尽了」(马太福音 3:12)。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们。
Поучение о том, что не должно соблазнять ближнего, и о правой жизни
警训:论不可成为近人的绊脚石,并论正直的生活
凡已踏上虔敬之道,且手扶犁柄之人,不应回顾,亦不应受阻而无法达成其目标——蒙受上帝喜悦;反之,应引导他们趋向完美。因为关于这等人,经上说:「……凡触碰你们的,如同触碰他眼中的瞳仁。」(撒迦利亚书 2:8)。因此,凡不愿违背上帝诫命者,应当从各方面护卫自己,以免绊倒他人,尤其是不久前归向主上帝并已摆脱世俗网罗之人。否则,他亦将被归入先知所责备之列,正如先知所言:「祸哉,那给他同伴灌饮混浊之物,使其败坏的!」(哈巴谷书 2:15)。祸哉你们,「喜爱邪恶,并为邪恶的败坏而欢乐的人!他们的路径崎岖,行径弯曲,为要使你远离正直之道,并与公义的悟性隔绝。」(箴言 2:14-16)。借此,他们使自己遭受上帝的愤怒,正如主在福音书中宣布他的判决,说:「人若使这些信我的人中最小的一个跌倒,倒不如把磨石拴在他的颈项上,扔在海里,这样对他更好。」(路加福音 17:1,马太福音 18:6)。因为由此造成的伤害和损失是无法言喻的。
故此,我们将尽可能描述一桩事件,以便用这微小的例子,描绘出整个事件的进程,从而推断出其危害之巨,并以此为戒,心存恐惧,不给近人设置障碍或造成绊跌。
某家有一独子,父母爱之甚笃,因其承载着他们对上帝的全部希望,望其能成就此生最美善、最适宜的终极盼望,并借由其子嗣,延续并更新家族血脉。然此青年骤然弃绝一切世俗之物,径入荒漠,削发为僧,为家人留下难以承受之哀恸。父亲哭泣,母亲流泪;他们骤然失去了一切赖以寄托希望之物;他们思忖,儿子已不可能再是入荒漠前的他了。因他已不能再掌管父辈的家业,亦无生育子嗣之能,因他已弃绝尘世生活,并在圣洁中达到如此境地:虽仍有肉身,却如墓中死者般,不能从事世俗之事。故此,父亲哭泣,母亲流泪;二人皆为失去儿子的帮助而悲伤。未婚妻被其抛弃,只余订婚信物。若有手艺,则手艺已弃;若从事贸易,则贸易已废;若在军中服役,则今已陌路;若身居要职,则已遭轻蔑。因儿子此番决绝之举,家宅几乎衰败,因他已将一切可见之物及对一切感官之物的依恋,如剪下的发丝般全然卸下,赤身露体,踏上敬虔之道,以期得着荣耀之主基督。 那么,这样一个人值得被诱惑和误导吗?不!谁会去做这等恶事,并决意成为这种善举的叛徒和掠夺者?抑或谁会如此不敬畏上帝,竟要在一个走在美好道路上的人身上,熄灭其热忱与善念,使其既与尘世疏离,又无法抵达天堂?因为凡离弃世俗、远离世界后,在德行上开始跛足,并很快偏离正道,回头张望之人;他将成为今生的寓言,并在死亡前,既失去天国,又不配圣徒之列。再者,他的怠惰也会给父母带来羞耻。朋友们感到悲伤,而敌人则因其懒惰和堕落而欢欣鼓悦。家人祈求他死,因为他既失去尘世,又未走向天堂,反而披着敬虔的外衣,戴上了魔鬼的轭。他抛弃合法婚姻,过着淫乱放荡的生活,日日纵情酒色。父母为失去儿子,也为其灵魂的沉沦而悲泣。而那心中受迷惑、走在邪僻道路上的人,却丝毫不受这些影响,反而践踏虔敬生活,披上无耻,毫不脸红,举止不当。他不以人为耻,心中亦不存上帝之怒,故此,他既不给父母应有的尊重,也未在属灵之事上显出自己配得。由此,最终生出对他所发誓言的责难,以及对虔敬生活本身的亵渎,这令人闻之胆寒。 正如恶人一旦陷入罪恶深渊,便对一切不屑一顾;他也同样,达到了这种无所畏惧的境地,丝毫不感到恐惧,反而像一个人变卖了所有财产,买了一件珍贵的袍子,却又在癫狂发作时,用肮脏的碎布将其打上补丁,如今穿着它不再是荣耀和赞美,反而是嘲笑和责骂。谁会不嘲笑那昨日在山上束腰,效法我主耶稣基督,为一心一意的弟兄姊妹服侍,今日却仆从环绕,婢女为他洗脚,而他则在柔软的床上伸展双腿,再次沉溺于奢华情欲的生活的人呢?抑或谁会不嘲笑那昨日把自己关在小室中,拒绝与人见面,今日却与不检点的女子厮混,在酒馆中酗酒的人呢?抑或谁会不谴责那昨日自愿放弃世俗,亲吻无私,今日却无休止地出入法庭,热切地重新为自己寻求他曾谴责的权利,并将他的心从天上转移到那卑贱的世俗,阿谀奉承法官,像奴隶般跟在他们身后,不再祈祷和研习上帝的话语,反而与法学家论辩,并用诡诈的品性和言语取代了淳朴和善良的人呢? 哦,但愿这可见的法庭能使我们想起未来的审判,使我们能够避开儿子生命中的坎坷。他的家人受到朋友的称赞,特别是那些看到世人幸福变幻无常的朋友,他们受到称赞,如同向主上帝献上了礼物。整个家族都因这位勇敢的苦修者的德行而受称赞。他们欣喜地向每一个遇到的人询问,而美德是无法隐藏的。他们听到关于他的美名日益增长,因此赞美主,并确认他们是这位苦修者的亲人和同伴。官员们赞美他,如果他来自官员阶层;士兵们惊叹于他,如果他来自军事阶层;艺术家们赞扬他,如果他来自艺术家阶层。这样,那些在主里有所成就的人的德行,便使所有人喜爱并荣耀他们。因此,他们也将在天国里戴上荣耀的冠冕。
Об истинном отречении от мира, и о том, как душе обрести Бога, и для чего приходил Господь
论真实地弃绝世界,以及灵魂如何寻获上帝, 并吾主降临之缘由
谁若决心静默,并向往独处,他便选择了美好的开端。然而,他既已远离外在纷扰的喧嚣,就当审视自己的灵魂,看是否已摆脱了内心的叛乱,是否已从群魔的侵扰中获得自由;因为在灵魂深处,也存在着邪恶思绪的骚动与叛乱,这乃是由于敌对势力极大的邪恶所致,正如使徒所言:「……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 (以弗所书 6:12);又说:「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肉体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 (哥林多后书 10:4-5)。因此,我们所有的苦修,都在于内心保持静默,并摒弃真实的叛乱、思绪的波动以及敌对的势力。否则,外在的离弃与可见的遁世都将是徒劳的。因为真正的离弃,乃是内心安住于平安与宁静之中。
因此,当你站在上帝面前祈祷时,当心那些你用以向上帝歌唱的美妙工具,即你的思绪,不要被你的仇敌劫掠。若你的工具被夺走,即你的思绪被掳,你将如何或用何物事奉上帝?上帝并不需要口唇或舌头的祷告。事奉上帝,需要思绪,灵魂的一切力量与权能,以及整个心智,不散漫地专注于上帝。不要在你的黄金中掺杂铜或铅,即不要在你的灵魂中混入许多不洁的思绪。如同一个许配给丈夫的贞女,若她被他人引诱,便在丈夫眼中变得可憎;同样,一个被不洁思绪牵引并认同的灵魂,在其天上新郎,基督眼中,也是可憎的。相反地,她应当尽可能地避免与这些思绪连结,也不要沉溺于对它们的认同,好让主,看见她对祂的爱,便会怜悯她,并且降临,毁灭她的仇敌。这些仇敌向她灌输并劝诱她与她的新郎为敌,并试图使她的思绪转离基督。因为一旦主看见灵魂尽其所能地归向自身,不间断地寻求主,夜间等候祂,日间向祂呼求(因为祂如此吩咐──不间断地祈祷),祂必不迟延为她伸冤,并洁净她身上所有的瑕疵,将她呈献给自己,如同一个毫无玷污的新妇。
因此,如果你相信主,相信这事确然为真——而这事确实为真——那么,请务必审视自身,你的灵魂是否已然寻得了指引之光,以及那真实的食粮与饮水,这食粮与饮水即是基督祂自己。倘若尚未寻得,那么,日夜兼程地去寻求吧,因为你正处在失明之中。主曾如此应许,灵魂亦循此寻得了真神。所以,当你目睹太阳之时,当去寻求那真实的太阳,并审视你的灵魂,你是否已然寻得了真实的光明,因为所有可见之物,皆是那不可见与真实之灵魂事物的影。因为除了可见之物,尚有另一位——内在之人,另一双眼,撒旦曾使其失明,另一双耳,撒旦曾使其失聪,然而耶稣降临,正是为了拯救这一切,并使人得以痊愈。因为「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路加福音 19:10)。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世!阿门。
Ответ утверждающим, что землетрясения бывают от подземных ветров
驳斥那些断言地震乃由地下之风引起之人
请告诉我们,你们这些凭己意而非奉主之口说话的人:难道我们若向你们呈示赞美诗作者所言,你们就不相信吗?他说道:「他鉴察大地,大地就战栗」(诗篇 103:32);「你使地震动,使地开裂;求你医治裂缝,因为地已摇动」(诗篇 59:4)。类似的话语也记载在义人约伯的书中。上帝的圣言如此说:「他震动穹苍的根基,使其中的柱子摇撼;他吩咐太阳,太阳就不升起,并封闭众星;他独自铺展诸天,行走在海面上如同在旱地;他造昴星、参星、北斗星和南方的宝藏;他行大而不可测之事,奇妙而无比之事,其数不可计量」(约伯记 9:6-10)。又说:「他将北方铺展在虚空之上,将大地悬挂在无物之中;他将水系在自己的密云之中,云彩却不因此破裂」(约伯记 26:7-8)。
你们听见这些,却不相信,因为你们的心智被希腊的狂喜所蒙蔽,并且不明智地说,地震是由于地下风的作用,而不是源于主的降临。那么,请告诉我这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当地震发生时,只有一部分土地在震动,在震动与不震动的交界处,震动的部分却没有与不震动的部分分离?反而是像海浪一样,在波涛汹涌之后,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同样地,大地的震动也以波浪的形式传递,地震之后大地又恢复了原状?
请您也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在曾经发生的那场地震中,为何亚美尼亚的群山,彼此相距遥远,却互相碰撞,以致燃起了火焰,升腾起浓密的烟雾,远在极远处也能望见?还有:为何相隔遥远的山岳,却各自安守其序,屹立于其位?谁又能向我们阐明以下情形:为何在地震发生时,航海之人会陷入恐慌?并且,由于船只多次被海浪从这边或那边拍打,地震也变得对他们而言触手可及?由于摇篮、床铺,以及船上所有的器具都以异常的方式互相碰撞、摇摆,因此当地震来临时,航海之人便会陷入恐慌。
那么,请诸位聆听并领悟使徒所言,以期配得那真实的智慧;因为他说:「没有人可以自欺:如果有人在今世自以为有智慧,他就该变成愚拙的,好使他有智慧。因为这世上的智慧,在上帝看来是愚拙的。正如经上所记:『他使有智慧的人,在他们的诡计中被缠住。』又说:『主知道智慧人的意念是虚妄的』」(哥林多前书 3:18-20)。所以,请将那希腊的愚妄言论抛诸脑后,心中充满对全能上帝之主权的惊叹,以及对他奇迹的赞颂,并与先知一同呼喊:「我们的主是伟大的,他的能力宏大,他的智慧无法测度」(诗篇 146:5)。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лово подвижническое
《苦修言论》
倘若有人真心切愿将自身献于主,以求得国度的应许,鉴于那恶者以千方百计阻挠,以各种形式攻击每一个灵魂,那么,首先,每个人都当获得坚固的信仰和坚定的盼望,好借此熄灭那恶者燃着的火箭。为此,即便那仇敌用千万种手段,意欲削弱人的意志,使其偏离对主的盼望和爱,或以各种方式攻击灵魂,或借着邪恶的灵使其内心遭受痛苦,或将邪恶、虚妄、不正当和污秽的念头播撒其中,使其回忆起过往的罪孽,甚至谴责灵魂,以致其意志因认为无法获得救恩而松懈(因此灵魂陷入绝望,以为这些虚妄邪恶的荒谬念头是从自身心中生发,而非被携带着罪孽的异己之灵播撒其中,然而此念头正是仇敌的恶意所灌输,其为使灵魂陷入绝望,不愿让人知晓灵魂附有与上帝为敌的世俗妄念之灵);即便肉体的劳苦使人虚弱,或被人羞辱和加诸痛苦。若那恶者以此种种企图战胜灵魂,人也不当丧失对主的盼望,反而当一次又一次地更亲近祂,视祂为唯一良善、仁慈、能治愈灵魂疾病者,恒常爱祂,思念祂,并在内心自忖:「若我离弃上帝,放弃正直的苦修生活,除了走向灭亡,我还能去哪里呢?我岂不是立刻就将自己交给了那恶者的计谋了吗?」 因此,即便那恶者每日以成千上万燃着的箭矢、败坏的私欲、荒谬和邪恶的念头射向每一个弟兄,以期使其偏离正道,陷入松懈和绝望,那么,我们就更当投奔上帝,将盼望寄托于祂。因为祂乐意借此来考验那些投奔祂的灵魂,使其真正显明他们已憎恶万物,唯独爱慕独一的上帝,并因亲近独一的上帝并遵行祂的旨意而遭受仇敌的恶意所带来的诸多苦难,却对祂生发出更深的依恋,并轻视千百次死亡,唯独爱慕独一的上帝,渴望成为祂独一的继承人,爱慕独一的上帝,并视自己每日的一切努力、劳苦和修行皆微不足道,深知自己所行的一切都配不上所盼望的福乐。因为这世间的千年之久,与永恒不朽的世界相比,就像有人从海边无数沙粒中取出一粒沙子一样。正义者的永恒和天国便是如此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永不改变。 因此,那些智慧地修行,以这样的盼望等候,在主的盼望中经历一切苦难,并坚守这份盼望的灵魂,必不蒙羞,反而将获得永恒真实的生命,在试炼中显出良善的技艺,正如经上所说:「谁能使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罗马书 8:35)。又说:「……患难生忍耐,忍耐生老练,老练生盼望」(罗马书 5:3-4)。主也曾说:「你们常存忍耐,就必保全灵魂」(路加福音 21:19);又说:「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24:13)。
因此,凡是那恶者所加的苦楚,若人能以坚忍的心承受,在盼望与宽宏中寻得依靠与确立,便能使其益发精进。因为试想:若你被立为全地唯一的君王,普世的财宝尽皆归你,而你独自掌管、拥有整个宇宙,自人类受造之初直到世代终结,难道你会用这般景况去交换那真实、无限、永恒的生命与天国——那无始无终、永不更迭的国度吗?显然,若你明智思量,你必会说:「不,绝不会如此!我岂能将那无限的国度,去交换那会朽坏之物?」正如主所言:「人若赚得全世界,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回自己的灵魂呢?」(马太福音 16:26)是以,整个世界、其上的国度、钱财与荣耀,皆不及一个灵魂宝贵可敬。正因如此,天国对我们而言才如此珍贵,因为上帝未曾喜悦使任何受造之物——无论是天、太阳、月亮、星辰、大地、海洋,或是其他可见的受造物——分享祂的性情,并将其提升至父那里,除了那爱祂胜过一切的人。 那么,倘若你以健全的理智权衡世间伟大的受造物,或财富,或地上的国度本身,尚且不愿用它们去交换那永恒的天国生命;那么,为何许多人却用它去交换世间那些可怜而微不足道的事物呢?例如,某种世俗的欲望,或虚浮的荣耀,或可憎的贪婪?因为凡爱世间之物,并依恋于任何世俗与朽坏之事者,便是用这事物去交换天国。人所爱慕者,便成为其神,正如经上所言:「因为人被什么制伏,就成了什么的奴隶」(彼得后书 2:19)。 然而,那真心渴望不朽生命、渴慕天国者,必须超乎今世一切所有,超越世间所设的一切界限,超越一切属世的荣耀,斩断所有物质的羁绊,爱慕基督属天的荣耀,且不将任何他物混入这份爱中,今世今生中不爱任何事物。凡真正领受对上帝真爱者,便如一把双刃剑,斩断世间一切其他的爱,并斩断一切物质的羁绊。这样的灵魂,任何可见之物都无法将其束缚:无论是享乐、荣耀、财富、肉体之爱的羁绊,或是任何物质之物;相反,那唯独爱上帝的灵魂,今世不爱祂以外的任何事物,而是以其全部的爱与意愿依附于祂,且唯独依恋于祂,胜过并超越一切属地与物质的爱。 那双刃剑便是圣灵之爱,它借由自身微不足道的爱所获得。这爱,如同利剑,能斩断一切物质,超越一切尘世的界限,与独一的上帝合一,并在一切事上遵行祂的旨意。因此,需要巨大的苦修与艰辛的劳作,方能收获永生的伟大应许;为此,人必须完全将自己献给主,如经上所记,尽心、尽性、尽力、尽意(马太福音 22:37),并依附于祂,持续不断、坚定不移地在祂一切的圣洁诫命中将自己灵与肉体一同钉在十字架上,方能获得那应许给爱上帝并渴望得享圣洁生命之人的生命。
若在尘世这短暂而败坏的王国里,人们尚且付出巨大的努力、辛劳与忧虑,以使那些有志者得以成功,并带着某种荣耀获得转瞬即逝的声名或权势,那么,为了那永恒不朽、无衰无坏的王国,我们岂不更当竭尽心力,忧虑操劳,努力奋斗,仅仅为了那一份喜乐,得以继承那不朽的荣耀?难道你以为这公平吗?难道尘世与短暂之物以及败坏的荣华,需要如此巨大的努力与辛劳,而为了获得与基督一同掌权万世万代,永不衰朽、永无止境的希望,我们竟不当把你在地上这段短暂的居留时光,用于劳作与奋斗,以便此后能在上帝之中掌权万世万代吗?我想,即便是一个最不迟钝的心智,也会清楚地认为这是公允的想法:宁可短暂奋斗,投入争战,以求获得永恒的胜利,也不可短暂地苟且偷生,沉溺于地上的享乐,最终遭受失败与永恒的耻辱。 因为,当一个人将自己的生命献给良善之事,以及圣经所要求的一切时,那么,每一句话语、每一篇书写、每一份著作,甚至非基督徒哲学家的书籍,都会为此而宣扬,赞美这样的人,并以此为荣,而每一条舌头都会为他作证,证明他的行为与圣经所要求的一致。在上帝面前,那真正的哲人,是那些总是抵制自己邪恶欲望的人。而那些以智慧的雅称来装饰自己、夸耀自己,却不降服自己的欲望的人,无疑,在他们因不明智的私欲而受试炼之后,会被认为是愚昧无知之辈。 因此,上帝的仆人不可多言,而应专注于真理之事,操练并度过生命,从事那些圣经所规定的事宜;因为在上帝的圣经中,如同在世俗书籍中一样,处处都谈论善行,并对不良品德规定了惩罚。所以,如果你在勇敢的德行中度过生命,行为端正而诚实,那么所有人都会谈论你,并将你的名声传扬给每一个与你一样,在众人称颂的德行中度过生命的人。因此,让我们努力,永远按照主的诫命生活,希望能获得那份丰盛的产业,并永远期待圣灵的赐予,以便在此地,灵魂与身体得以洁净,并借由圣灵的赐予,完成所有的诫命,配得基督;如此,通过圣灵的交通,我们得以成为天父的儿女,成为上帝的后嗣,并照着使徒的话,与基督同为后嗣(罗马书 8:17),得以与基督一同分享永恒的福乐,直到永无穷尽的世代!阿门。
О том, что не должно обольщаться еллинскими мнениями
论勿为希腊之思所惑
我还要补充一点:当瘟疫在君士坦丁堡肆虐,许多人因此丧生时,一位名叫多姆努斯(Δομνος)的医生,眼见死者众多,而其他人又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便说:「那些在火旁劳作、居于地下室的手艺人正在死去;而那些住在高处,享用着清新稀薄空气的人,则不会感染疫病。」他这样推论,是因为他勤奋研习希腊学问,并被它们感染了思想。然而,在他发表此番见解的两三天后,他自己也染上了疾病,半死不活地躺着,并召集他的奴仆,吩咐他们把他抬到城外的庄园,待他寿终正寝后,便葬在那里。另一位名叫马其顿尼乌斯(Μακεδονιος)的医生,看见他被抬走,与死神搏斗(马其顿尼乌斯正是听过他嘲讽言论的人之一),便说:「看哪,他有最华美的居所,享用着清新的空气,然而他却没有得救:疾病击垮了他,他的空话也无济于事。」多姆努斯被运到城外后,便在那里死去并被安葬。而马其顿尼乌斯,在摆脱了日益加剧的瘟疫之后,并摒弃了尘世,成为了一位真正的修士,没有成为多姆努斯不敬虔的受害者。
而我等则当以真理坚固心神,受神所默示之圣言所引领。盖因人若不以圣道光照其心,其心则远离真理。我等当听从圣经,其在《撒母耳记下》中清楚昭示: 「上主之怒复炽于以色列中,遂激动达味,言曰:『去,数点以色列与犹大之民。』王遂对同己之军队统帅约押言曰:『今当遍历以色列诸支派,并犹大之民,自但以至别是巴,数点百姓,俾我得知民数。』」(撒母耳记下 24:1-2)。 而稍后则云: 「约押将数点之民数呈报于王:以色列中持械之勇士有八十万;犹大之民有五十万。达味数点百姓之后,心中甚惧,遂向上主言曰:『我行此言,罪孽深重;今者,主啊,求祢赦免祢仆之不义,因我甚为愚昧。』达味于清晨起身;上主之言临于先知迦得,此先知乃见异象者,言曰:『你去告诉达味,言曰:上主如此言:我将三事临于你身,你当从其中选择一事,我将为你成就。』迦得遂入见达味,告之曰:『你当选择:或有三年饥荒临于你地,或你当在仇敌前奔逃三月,彼将追逐你,或你地中有三日瘟疫。今则当明察,你当如何回答那差遣我者。』达味对迦得言曰:『我四面受困甚矣,此三事皆然。我宁愿落入上主手中,因祂有丰盛之怜悯;切勿落入人之手中。』达味遂为自己选择瘟疫,乃在收割小麦之日。上主遂使瘟疫临于以色列,自清晨至午时;瘟疫遂在民中蔓延,自但以至别是巴,上主之民中死者七万人。上帝之使者伸手向耶路撒冷,欲灭之,上主遂后悔降祸,对那灭民之使者言曰:『够了,今则收回你的手。』上主之使者正立于耶布斯人亚劳拿之禾场前。达味见那击打百姓之使者,遂向上主言曰:『看哪,是我犯了罪,是我这牧者行了恶事,而这些羊群作了什么呢?愿祢的手今则临于我身,并临于我父之家。』迦得于当日来见达味,对他说:『你当上去,在耶布斯人亚劳拿之禾场上为上主筑坛。』达味遂依先知迦得之言而上,乃依上主所吩咐之方式。亚劳拿俯首,见王与其仆人上到他那里,亚劳拿遂出,俯伏于王前,面伏于地,亚劳拿言曰:『我主我王何以临于仆人之处?』达味言曰:『我来乃为向你购买禾场,为上主筑坛⋯⋯』亚劳拿对达味言曰:『凡事皆归我主我王所有,任凭其眼中为善者行之:看哪,有牛为燔祭,并有车和牛具为木柴。』亚劳拿将一切皆予王。亚劳拿对王言曰:『愿上主你的上帝赐福于你。』王对亚劳拿言曰:『不然,我必以价购买,我岂能白白地将非我之物献予我的上帝为燔祭?』达味遂以五十舍客勒银子购买禾场与牛。达味遂在那里为上主筑坛;献上燔祭与平安祭⋯⋯上主遂垂听此地之求,并使瘟疫自以色列中撤离。」(撒母耳记下 24:9-25)。
那么,无论是刀剑,是饥荒,是瘟疫,是死亡,还是其他看似苦痛的事物,所有这一切都被派遣到地上,是为了使人变得贞洁和得到改正,使人们的心思归向上帝的虔诚。因为每一代人都需要上主的到访来加以训诫。如果在恐惧之中,仍有人在虔诚之事上麻木不仁;那么,如果上主根本不曾到访,他们岂不是更要心思偏离,陷入不敬神和毁灭之中吗?
О том, что христиане не должны предаваться забавам
论基督徒不应耽溺于逸乐
众所周知,基督徒不应沉溺于嬉戏玩乐,我们在神圣的圣经中听到此训诫,尤其听到主在福音书中带着警告说:「你们现今欢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必哀哭悲恸。」(路加福音 6:25)。又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为身体忧虑穿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外邦人所求的。」(路加福音 12:29),因为这一切都是外邦人所行的。而先知以赛亚,更确切地说,是上帝亲自借着先知说:「他们筵席上弹琴、鼓瑟、击鼓、吹笛,饮酒作乐,却不顾念上主的作为,也不思想他手所做的。」(以赛亚书 5:12)。蒙福的大卫,仿佛厌恶骄傲,并因主而夸耀说:「上主啊,我的心不狂傲,我的眼不高大。」(诗篇 130:1)。主的兄弟雅各说:「你们要愁苦、悲哀、哭泣;要把欢笑变为悲哀,欢乐变为忧愁。」(雅各书 4:9)。蒙福的使徒保罗称那些沉溺于玩乐的人为偶像崇拜者,说:「你们也不可拜偶像,像他们中有些人一样,如经上所记。」(哥林多前书 10:7),又说:「污秽的言语一句不可出口,只要随事说造就人的好话…」(以弗所书 4:29);「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或做任何事,都要为荣耀上帝而行。」(哥林多前书 10:31)。他自己又说:「所以,你们该效法上帝,好像蒙慈爱的儿女一样。也要在爱中行事…至于淫乱和一切污秽,以及贪婪,在你们中间连提都不可提…淫词、妄语和粗俗的笑话也不可有,这些都不合宜;总要说感谢的话。」(以弗所书 5:1-4)。神圣的圣经中还有许多其他地方也提及此事。然而,无人领悟;反之,我们身上应验了主宰的话:「你们错了,因为不明白圣经。」(马太福音 22:29)。我们身上也应验了保罗的预言,他说:「因为时候将到,人必厌烦纯正的教训,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私欲,为自己堆积起教师来;并且他们会转离真理的耳朵,偏向虚构无稽之事。」(提摩太后书 4:3-4)。亲爱的弟兄们,正是这同一件事临到了我们;而今我们看到,这些话已化为事实。现在有谁还在坚守神圣的圣经?有谁还专心遵行基督的诫命?「谁是智慧人,能明白这些事呢?」(诗篇 107:43)。有谁能证明我们不是律法的逾越者?人们说,有许多有能力的人,许多按肉体看为智慧的人,许多出身高贵的人,许多博学多才的文士和律法师、教师;富有的、贫穷的、为奴的、自由的,修道者和童贞女,以及未立誓而过童贞生活的人,老年人和青年人,但在所有这些人中,有谁能证明基督徒适合弹琴、跳舞、在街上蹦跳、吹笛、喧哗、占卜,或制作所谓的护身符,或佩戴它们,或求问邪灵,或沉醉,或容忍他人行这些不法之事呢?正如我所说,有谁能证明这些是基督徒所应为的呢?哪位先知、哪卷福音书、哪本使徒书信能证实这些呢?如果基督徒完全适合行这些事,那么一切都是虚空和谬误:律法、先知、使徒和福音书。但如果它们是出自上帝之口,真实无误,并由上帝所默示,如同它们实际所是,那么基督徒就不适合行上述任何一件事。因为你看,从东方到西方,以及在普世的边界,在教会中和各处,都在诵读上帝的圣经,那是由律法、先知、使徒和万有之主宰所宣说的;所有蒙上帝启示的教父们的著作也在被诵读;你绝不会发现有任何地方说基督徒适合行这些事;反之,根据圣经的话语,我们每个人都偏离了自己的道路(诗篇 53:6),逾越了律法,仍然是律法的逾越者、说谎者和不敬上帝者,因「逾越律法而羞辱上帝」(罗马书 2:23)。请不要觉得我称之为不敬上帝是残酷的;这并非我的话,而是神学家约翰的话,他说:「凡越过基督的教训,不常守着的,就没有上帝。」(约翰二书 1:9)。还有谁比那羞辱上帝的人更不幸、更可憎呢?上帝曾借着先知和使徒在律法中颁布并宣说了祂的诫命,而那人却已背负了主借着先知所宣告的祸患:「那些因他们…我的名在外邦中被亵渎的人有祸了!」(以赛亚书 52:5)。
不,我的弟兄们,我恳求你们,我们不要如此虚掷我们悔改的日子。反之,让我们听从先知达味所说的,他呼喊着、劝诫着我们说:「来啊,我们向上主歌唱,…」[诗篇 95:1] 并且他立刻补充道:「向他欢呼。」[诗篇 95:2] 让我们赶早,趁着市集尚未散场;让我们赶早,趁着他自己尚未可见地降临,发现我们懒散、不留心;趁着那呼喊声「看哪,新郎来了!」[马太福音 25:6] 尚未响起。那时,预备好的必欢欣,慈悲的必欢欣;但那些卑微的将忧伤,而配得的将以不可言喻的喜乐而欢欣。然而,弟兄们,让我们赶早,让我们趁着还有时间赶快行动,趁着宝座尚未设立,趁着我们尚未彼此分离。「让我们向他欢呼,用诗歌向他欢呼。」[诗篇 95:2] 先知说:「用诗歌」,而不是用引发笑声的事物;「用诗歌」,而不是用魔鬼的歌曲。他说:「来啊,我们来俯伏敬拜,在他面前跪下,向他哭泣。」[诗篇 95:6] 而不是跳舞或弹奏七弦琴,而是「用诗歌和赞美」来哭泣。诗篇能驱逐恶魔。诗篇是抵抗夜间恐惧的武器。诗篇是白日劳作后的安息。诗篇是孩童的保障。诗篇是老年人的慰藉,是妇女最得体的装饰。它使节日光明,它使人产生对上帝的忧伤。诗篇甚至能使石心流泪。诗篇是天使的工作,是天上的居所,是属灵的香。它启发心智,它将人提升至天堂,它使人与上帝对话,它使灵魂喜悦,它停止闲聊,它驱逐笑声,它提醒审判,它使敌对者和睦。凡有诗篇与痛悔之处,上帝和天使便在那里。而凡有敌对者歌唱之处,便有上帝的愤怒和悲痛——作为笑声的报应。凡有圣书和诵读之处,便有义人的喜乐,听者的救恩,以及魔鬼的羞辱。而凡有七弦琴、舞蹈和拍手之处,便有男人的昏暗,女人的毁灭,以及天使的悲伤,和魔鬼的庆典。
啊,这是魔鬼何等邪恶的诡计!它是多么巧妙地绊倒并欺骗每一个人,使他们相信恶为善,并去行恶!今日,他们似乎按神的吩咐唱颂诗篇,而次日清晨,他们却热切地跳着撒但所教的舞蹈。今日,他们否认撒但,而次日清晨却追随他。今日,他们与基督结合,而次日清晨却离弃祂,否认并羞辱祂。今日,他们是基督徒,而次日清晨却是异教徒;今日,他们是虔敬的,而次日清晨却是不虔敬的;今日,他们是忠信的基督仆人,而次日清晨却是背教者和神的仇敌。
不要迷失,我的弟兄们,不要迷失;正如主基督所说(马太福音 6:24),没有一个仆人「可以侍奉两个主人」;因为没有人能够既侍奉上帝又侍奉财神,又与魔鬼共舞。我们是照着上帝的形像被造的,就不要玷污上帝的形像,而要像基督的战士一样追随基督,侍奉祂。不要今天与天使一同歌唱,明天却与恶魔共舞。今天作为一位爱基督的听众,倾听神圣的读经,明天却像一个罪犯和憎恨基督的人一样弹奏古瑟。今天为自己的罪悔改,明天却为自己的毁灭而跳舞;今天禁食并自制,明天却酩酊大醉,四处游荡,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不,我的弟兄们,我恳求你们,我们不要这样浪费上帝赐给我们悔改和救赎的时间。让我们记住主,祂带着警告说:「你们现今喜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悲哀哭泣」(路加福音 6:25)。祂又说:「哀恸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4)。我的弟兄们,爱基督的人啊,没有人能迷惑你们,这并非使徒的教导。使徒们说:如果有人教导你们我们未曾教导的事,「他就应当被咒诅」(加拉太书 1:8)。这些行为不适合基督徒,而适合那些不信的异教徒,那些不顺服福音的人,正如主所说,所有这些都是异教徒所行的(马太福音 5:47),他们没有任何得救的希望。我的弟兄们,你们知道「凡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加拉太书 3:27)。那么,你们如何脱去基督,却侍奉敌基督呢?我们从使徒那里领受了命令:「不住地祷告」(帖撒罗尼迦前书 5:17),「……凡事都要为荣耀上帝而行」(哥林多前书 10:31)。但你却不顾这些,反而转过耳朵,闭上眼睛。你的结局将比胆汁更苦,比两刃的利剑更锋利。我再说:我的弟兄们,爱基督的人啊,不要迷失!这些行为不适合基督徒,而适合那些没有上帝的异教徒。
弟兄们,让我们思考「人算不得什么,他好比虚空」(诗篇 143:4):「他一生如野地的花」(诗篇 102:15),转瞬即逝,一切都将过去。人啊,你为何枉然烦躁不安?一场热病便会终止你的歌舞狂欢。一个时辰就会将你与同你共舞之人分离。一夜之间——你的肉体便会枯萎,你的双腿会停滞不前;你奔向邪恶的腿脚会瘫软,你的眼睛会黯淡无光,舌头会突然陷入沉默,你的声音会骤然消失,你的叹息会增多,你的泪水会徒劳地流淌,你的思绪会混乱。没有人能帮助你;你曾羞辱和亵渎上帝,而一切都会抛弃你离去,在你身边将空无一人,除了那些你曾取悦的无形恶魔。被差派而来的无情天使,远远地站着,垂着目光,等待着主的指示,好夺走你可怜的灵魂,带到为它预备的地方,在那里它将收获所播种的,在那里哭泣、悲伤、困苦、切齿和痛苦将生长、泛滥,甚至充盈溢出。可怜的人啊,你为何枉然烦躁不安?在那里,醉酒者的眼睛将黯淡无光;在那里,舞者的肉体将枯萎;在那里,那些用竖琴和笛子饮酒作乐的人将受苦挨饿;在那里,淫乱者、通奸者、窃贼、杀人犯、预言者、投毒者、巫师、骗子、男同性恋者、猥亵儿童者、掠夺者、嗜血者将带着极大的悲伤哭泣、切齿、拍打自己的脸。所有这些人以及与他们相似的、至死不悔地犯罪、行走在宽阔通向灭亡之路上的,毫无疑问地,将在那里找到合适的居所。因为不可能既在这里与恶魔共舞,又在那里与天使同乐,正如主所说:「你们现在欢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哀哭」(路加福音 6:25)。弟兄们,不可能有时是基督徒,有时又成为异教徒。
根据上文所述,基督徒绝不允许行此类事,因为我们的主和救主降世,废除了这一切,也就是那些不幸地被人类学习到的魔鬼教义,这些教义是人在违背了造物主上帝的诫命之后,被逐出乐园,并学到了天下一切被称为邪恶之事。这一切,正如所言,主降世之后,都已止息并被驱逐,无论是借着祂自己,还是借着祂的门徒,正如祂所说:「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马太福音 28:19-20)也就是说,告诉他们:「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马太福音 3:2)不要沉湎酒乐,不要热衷舞蹈,而要悔改,要哀哭,要警醒,要祷告,要时刻准备好,因为主的降临临近,主的国度已在门外。愿我们预备好,配得其份,以便我们的主降临时,能发现我们已在悔改中预备妥当,不判罚我们任何一人,而是使我们所有人成为祂国度的继承者。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Поучение падшему брату о воздержании от плотских пожеланий, о борении и великой осмотрительности
诫勉堕落的弟兄,论禁绝肉体情欲, 论争战与极大的谨慎
在医院中求医之人,不会因他人的痛苦发作而欢欣,亦无人会因邻人的病痛而轻视他。反之,每个人既努力摆脱自身的苦痛,解脱所忍受的折磨,也尽其所能地向邻人伸出援手,使其更容易地承受病痛的煎熬。 因此,我们也当彼此安慰、互相劝勉,尤其在受试炼之时,如此方能真正摆脱罪的苦涩奴役,脱离魔鬼的折磨,并熄灭它炽热的箭矢,以免那不灭的火焰将我们吞噬。届时,我们将在心中悲痛地哭泣,却无安慰之人。 所以,我首先祈求我罪得赦免,并蒙怜悯,然后,我将给你一个友善的忠告,正如圣经所言:「你责备智慧人,他必爱你」;但若你责备愚昧人,「他必恨你。你把机会给予智慧人,他必更有智慧;你使义人明白,他必增加学识」(箴言 9:8-9)。
我看着你,在领受了如此多的教诲之后,你竟对自己变得如此漠不关心,践踏了你与上帝的盟约,又因惧怕暂时的恐惧,自己扑向了剑。谁能有足够的破碎之心,来恰当地哀悼这场毁灭呢?思之令人不安,言之使人蒙羞。谁能有足够的信心和知识,来描述那些被卷入这毁灭性疾病、这不光彩行为和这极度恶臭之人的折磨呢?这是何等的借口?你说:「修道院长不让修士们安宁,我害怕他会对我不好。」这是何等的盲目,何等的昏昧!我们救主上帝的教训何在?祂说:「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惟有能把身体和灵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他」(马太福音 10:28)。使徒和先知的教导以及诗篇的研究何在?修行者在进入争战之前要先涂抹膏油,以便在争战时能配得冠冕。战士在开始战争之前要先练习军事技能,以便在战争时能熟练。而我们,在和平时期却是战士,在风平浪静时却是舵手!难道你忘了,你为何要离开世界,远离肉身父母吗?难道世俗的恐惧竟已占据了你的灵魂吗?我为你哀伤,兄弟。
但你曾说:「他们的话语使我心神涣散。」那么,让我们回想智者所言:「娼妓的嘴唇滴下蜂蜜」,这里所指的蜂蜜,乃是欲念的甘甜。而他又补充了什么呢?「……她暂时使你的喉咙愉悦:但最终你将发现,它比胆汁更苦,比两刃的剑更锋利」(箴言 5:3-4)。在另一处,圣经谈到那些披着羊皮的人,他们「里面却是凶残的狼」,是行不义之人(马太福音 7:15,23)。因为使徒曾说,他们「用花言巧语和恭维话欺骗单纯人的心」(罗马书 16:18)。难道你没有想到,即使我们服侍放荡一百年,待岁月流逝之后,死亡仍将击垮我们,而死后,则是审判吗?
若你自诩为尊贵之人,不妨回想在巴比伦,那些攻击蒙福的苏撒娜之人,他们亦曾是百姓的首领;而蒙福的约瑟,却是埃及妇人所买来的奴仆。难道你未曾听闻那句:「不可在你的性命上有所偏颇,也不要因你的败落而蒙羞。因为有一种羞耻带来罪愆,亦有一种羞耻带来荣耀和恩典」(德训篇 4:26,25)?我们毫无借口,因为我们并非生活在杳无人烟的旷野。若有人遭受强迫,他只消发声——便会有众人前来相助。然而,我们更当留意,那过犯的根源是否出自我等自身。这乃是可憎且沉重之事。 当审视,是否不当的举止操控着我们,我们的衣着是否过于华丽,衣衫是否散发出如妇人般的香气(灵魂若能以卓越的品行散发出圣灵的馨香,则更为上乘),双足是否被细致地洗净(这等精心与贞洁全然相悖),衣裳是否高过膝盖(这暴露出灵魂的无耻),我们的目光是否放荡无度,是否倾向于嬉笑,是否言语轻佻;我们是否贪恋权势和财物,是否沉溺于贪食和醉酒,行为是否愚昧和轻率,是否逃避静默,是否厌恶劳作,言语是否羞耻,以及我们的整个外表是否流露出情欲,声音是否经过矫饰以引诱爱慕和迷惑人心。因为所有这些以及类似的行为,都当受到责备,为基督徒所不容许,亦不符其本性;凡是如此行事之人,都将为自己招致严酷和沉重的愤怒审判。「因为神召我们,不是要我们沾染污秽,乃是要我们成为圣洁」(帖撒罗尼迦前书 4:7)。
我们尚未与罪争战,与罪搏斗,流血牺牲;我们也未曾「为我的缘故被带到官长和君王面前」(马太福音 10:18),为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作见证(我甚至敢说,正因为我们,所多玛的罪责会显得轻些);我们尚未被带到审判官的宝座前,也未曾因虔诚而忍受酷刑;我们未曾见过烈焰熊熊的火炉:未曾见过烧红的平底锅,灼热锋利的铁叉,以及滚沸着蜡和沥青的锅釜;我们尚未被抛给野兽,也未曾为虔诚而遭受任何苦难。行刑者的手尚未触及我们,他们仅凭目光就能震撼被交到他们手中的人的心;我们尚未见到高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我们便心生畏惧。难道基督的殉道者们不曾忍受这一切吗?而你,却害怕你有一个上司?须知,他亦臣服于一位更高的统帅,祂将审视每个人的行为,并究察其意图。
我这样说,不是为了谴责(愿这永不发生!),而是出于同情,如同与你并肩作战的战士,因为经上记着说:「我们都在许多事上犯错」(雅各书 3:2)。而且,如果创造我们并取了我们肉身的上帝,不曾乐意以可见的方式行走在地上,并用祂蒙福而神圣的脚足圣化大地:那么,我想,这大地本身也会因我众多的不法而污秽。但我们有诫命,要用真理的话语彼此劝诫和安慰。所以,我们不要用生命去交换死亡,不要用不朽去交换朽坏,不要显得比无言的动物更无知;反要像有理性的生灵一样,听从那创造我们的上帝的声音,祂说:「你们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彼得前书 1:16)。时日无多,可怕的命令就要来临,将灵魂从身体中取走。
О том, что должно избегать всяких вредных свиданий, и о воздержании
论当避免一切有害的相会, 并论节制
Вопрос:一个人承担对别人的关怀好吗?
Ответ:此乃至美善之事,人当警醒自顾,凡事皆为承顺上帝而行,于众人前,以自身为善行之楷模。倘若你肩负照拂他人之责,务须严格审视你的良知,辨明此举是否为顺承上帝而为;盖因仇敌之诡计甚多。因此,亦当察看,你是否并非出于嫉妒,或竞争,或谄媚世人而为。
但你或许会说:「我希望能分辨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神圣恩典的协助下,请听我言。 因着热忱与嫉妒而行事的人是这样的:当他看见别人昌盛,而自己却身处困境与愁苦之中时,他便会假借虔诚之名,开始诽谤那昌盛之人,仿佛他不正当地利用自己的富足。 而因着爱欲而行事的人是这样的:某人渴望(恕我用词谨慎)与他人亲近,但他的努力未能达到所愿;与此同时,他却看到另一个人与他人毫无顾忌地交往,这令他感到恼怒,于是他便开始假借虔诚之名,对此事大加贬损,仿佛那人未能持守其贞洁;这就像一个鲁莽的青年对待他的心上人那样。 至于因取悦于人而行事的人是这样的:他暗地里作恶;但在那些不了解他行为的人面前,却假装自己对德行充满热忱。
然而,那按著上帝旨意劳苦的人,为著自己的救赎而辛勤,便不会给他人制造绊脚石或诱惑,而是将所有的思想与行动都导向于取悦主上帝。正如祂所言:「你要尽心……爱主你的上帝。」(马太福音 22:37),又说:「爱人如己。」(马太福音 22:39)。因此,当我们铭记那说过「那鉴察人心肠的上帝啊!」(诗篇 7:10)以及「并要照各人所行的报应他。」(启示录 2:23)的话语时,就让我们一切所行都依照上帝的旨意吧!因为「上帝是轻慢不得的。」(加拉太书 6:7)。
若你察觉到某个意念将你引向与青年或貌美女子相会,便当知你正靠近仇敌的罗网。若受劝解后,你仍不放弃自己的意图,便当知你已深陷罗网,且不易战胜好色之欲。若你未能,或更确切地说,不愿避开这有害的相会,那么仇敌又怎会不真正将你变为它的猎物呢?若你言:「我既有相会,亦未受损」,此亦是灵魂充满情欲的标记。因为人怎能脚踏炭火,却不灼伤双足呢?
若你看见有人败坏自己的贞洁,却又伪善地表现出良好品德,那么你要提防他,因为他里面藏着诡诈。那棵树下藏着蛇,它又有何益处呢?表面上,树上的果实很美丽,但这却是引诱靠近者的饵。我们蒙受上天的眷顾,被允许有节制地进食,谨慎地饮水,不怀虚荣心地思辨,按时睡眠;然而,我们绝不被允许沉溺于淫乱、奸淫、放荡,以及满足一切其他不洁的欲望。若你渴望保持贞洁,就当持守节制,并断绝有害的约会。一个人越是靠近那会引人跌倒的事物,他的心就越不可能摆脱思想的混乱,也无法避免邪恶意念的燃起,因为所见的容貌和言语会激起他的情欲。正如海绵靠近潮湿之物就会膨胀并吸入水分一样,思想不坚定的人,若与按肉体行事之人接近或长时间交谈,便会吸入祸害;因此,他虽未饮酒,却因被这祸害充满而变得酩酊大醉;正因他被有害之物充满,便不再接纳属灵的话语:那占据并掌控他的放纵欲望,成为属灵话语的阻碍,截断了其进入的道路。若有人详细审视此事,便会发现,不仅是在贪爱享乐的情欲中,在一切被禁止的行为中也都是如此。一旦对某物的欲望通过感官潜入灵魂,它便会围绕并围困灵魂,用这事物的形象包围它,并阻断上帝话语的进入。正如一块海绵,若有人将它浸入醋中,未经挤压就想倒上酒,它便无法吸收酒(因为先前进入的醋液阻碍了倾倒的酒滴);同样,被欲望充满的人,当他们受到教诲时,仍旧不顺从,即使有人与他们谈论贞洁,或像应当做的那样,专心阅读相关书籍,他们也无法摆脱那可憎的情欲。
故此,初入道者鲜少谈及隐秘思虑为宜,盖因仅此提醒便能引致不小之骚动,使灵魂染上不洁,且渐渐炽燃,终至沦于情欲。此等思虑,务必向圣洁且富有经验之长老敞露,因受狂暴情欲所制者,常在谈及贞洁伊始,便转向此美德之毁灭与消逝。因此,凡欲忏悔者,务须坚守贞洁之思,以善功劳其形躯,并藉着对上帝不间断的忆念,涤净心念中一切丑恶与污秽。缘此,我等心智方得充满上帝之恩典;而那寓于心智并主宰心智的上帝之恩典,则能阻碍恶毒之念,在其企图进入之时,将其堵塞于门外。
因此,眼见自身的软弱与心智的易受诱惑,我们务须小心翼翼,避开一切有害的会面,不要以虔敬的念头为借口,给自己的灵魂设下罗网。因为仇敌深谙引诱之道;它会说:「这孤儿或这贞洁的孤女,可别就此殒命;我要去帮助他们;我也要去探望那受苦的寡妇。」它借此希望我们热衷于那些我们无法毫无瑕疵地完成的事情。
为此,我们必须以审慎和敬畏之心度日,并竭尽全力追求在主里的宁静,清楚地知道,灵魂的损害绝无益处。让我们听听使徒所言:「就当恐惧战兢,作成你们自己的救恩」(腓立比书 2:12)。少年人不可疏忽,老年人亦不可懈怠,因为两者的结局都不可知。我们来看看农夫:他们耕耘土地后,撒下种子,并在幼苗萌发时悉心守护田地,驱赶鸟类和四足动物,以免它们拔除或毁坏尚且柔弱娇嫩的种芽。然而,当所播之物生长并准备收割时,他们仍不停止看顾,反而担忧冰雹会击打麦田,蝗虫会吞噬庄稼,或是酷热或风会损害果实。因此,他们不住地祷告,向天发出他们的祈求,愿主赐予他们完好无损的果实。然后,当他们将果实收进粮仓时,便带着极大的喜乐庆祝。同样地,进入属灵生命之人,也当警醒、清醒,为上帝守护神圣的种子,不偏离爱的目标,直到他们将完美的果实献给主,并且身体被送入坟墓。因为那时,果实将是忠实而完全安稳,免于被盗。
愿主赐予我们,使我们能向祂献上蒙悦纳的果实,好让在那可怖又令人战栗的日子里,我们能在祂面前蒙受恩慈。那时,祂将「显露黑暗中的隐秘,并揭示人心中的意念」。 愿荣耀、威严与赞颂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О тех, которые уловляют души в непотребство, утверждая, что ничего не значит таковое дело
关于那些诱惑灵魂使其堕入放荡之人,他们声称 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神对先知以西结说:「人子啊,我立你作以色列家的守望者,所以你要听我口中的话,替我警戒他们。我向恶人说:『你必要死!』你若不警戒他,也不劝他离开恶行,使他存活,这恶人必死在自己的罪孽中,我却要向你追讨他的血。你若警戒恶人,他仍不转离恶行……这恶人必死在自己的罪孽中,你却救了自己的性命。」(以西结书 3:17-19)
吾等挚爱之人,闻此言语,当以敬畏战兢之心,成就自身之救赎,勿因彼此劝勉而气馁,彼此交谈,非为取悦,乃为促成我等每人之救赎。因这正是上帝所喜悦的。然而仇敌却不安宁,布下罗网。因此,我等亦不可懈怠于彼此相爱,当铭记上帝大能,足以破除仇敌之罗网,解救吾等脱离其恶毒诡计。然吾心甚苦,内脏亦因耳闻圣经之言而紧缩。再次意欲向汝进一弟兄之忠告:耽于享乐、心生绝望之人,勿使其诱惑汝行不义之事。彼辈乃所多玛人之后裔,因凡效法其行径者,皆当称其为子。故此,当避其行径与效仿,庶几能与审判一同,亦免于此等称谓。恶毒谄媚者,其意图险恶,其品性可憎。或公然诱惑,或假借虔诚与虚伪谦卑,然经上所言:「有敬虔之外貌,却背弃其能力。」(提摩太后书 3:5)。因此,为免被人指责其生育之事,彼辈便耽溺于享乐,凡有便利之机,皆尽情利用:彼辈无上帝之敬畏,亦无对上帝之认识,「不独自行,且赞同行者」(罗马书 1:32)。故此,彼辈将重大而深重之不义,称为微不足道,以诱惑每一个人,使其干犯上帝之诫命。正如欲杀狮者,磨砺长矛,为削弱铁器之光泽,以黑漆涂之,而后予狮致命一击,此辈人亦然,以罪之微不足道为由,非法谄媚听从于己者,诱其灵魂走向灭亡。又如一穴中涌出众多毒兽,此类人之心中亦涌出众多邪恶思虑。因经上言:「心术不正之人,常怀恶意」(箴言 6:14)。
是故,当从圣经中选取篇章,以斥责并驳倒邪恶之人,并矫正与护卫那些意欲悔改者。《箴言》作者有云:「我儿,你要谨守你父亲的教训,不可离弃你母亲的训诲。要将它们永远系在你的心上,挂在你的颈项上。你行走时,它必引导你;你安睡时,它必看顾你;你醒来时,它必与你交谈。因为诫命是灯,教训是光,训诲的责备是生命之路,能保守你远离淫妇,远离外邦妇人谄媚的舌头。我儿,不可被她的美色所诱惑,不可被她的眼目所掳获,也不可被她的眼睑所倾倒。因为妓女的代价不过是一块饼,淫妇却猎取人宝贵的灵魂。人岂能将火藏在怀中而不烧着衣服呢?人岂能在火炭上行走而脚不被烧伤呢?同样,凡与人妻同寝的,必不免受罚,凡触摸她的,也必不能幸免。人盗窃以充饥,虽不被视为奇异,但若被拿住,必偿还七倍,倾尽家中所有,才能赎回自己。行淫的却因无知而自取灭亡,他必承受痛苦与羞辱,他的耻辱永不磨灭。丈夫的嫉恨充满怒气,在审判之日必不宽容。他不接受任何赎价来平息仇恨,即便你多加馈赠也无法化解。」(箴言 6:20-35) 「我儿,你要谨守我的言语,将我的诫命珍藏在你心中。我儿,你要敬畏上主,你便得坚固;除他以外,不要惧怕任何其他。谨守我的诫命,你便得存活;我的言语,如同你眼中的瞳仁;要将它们系在你的指头上,刻在你的心版上。你要称智慧为你的姊妹,称聪明为你的亲人;好使她们保守你,远离外邦的、邪恶的妇人,即便她开始用花言巧语引诱你。因为她从自己家中窗户俯身向街上窥视,看见一个愚昧的少年人,缺乏常识,从她的住所拐角处经过,步入她的房舍交叉路口,在昏暗的黄昏中喃喃自语,正是夜间寂静漆黑之时。那妇人遇见他,带着妓女的面容,她使年轻人心神荡漾:她放荡且淫邪,她的脚不安歇在家中。她时而嬉戏于屋外,时而栖身于十字路口每一个角落。然后她抓住他,亲吻他,脸不羞耻地对他说:『我已献上平安祭,今日还了我的誓愿。因此我出来迎接你,切切寻求你的面容,终于找到了你。我用华美的毯子铺盖我的床榻,用埃及来的双层被褥铺好;我的床铺撒满了藏红花,我的房屋弥漫着肉桂的芬芳;来吧,让我们尽情享受爱情直到天明,来吧,让我们在情欲中翻滚,因为我丈夫不在家中,他远行了,带走了足够的银两,多日之后才会返回家园。』她用许多甜言蜜语引诱他,用她口中的网罗拉拢他。他立刻痴迷地跟着她,如同牛被牵往宰杀之地,又如狗被带上锁链,或如鹿被箭射中肝脏:他急匆匆地如同飞鸟投罗网,却不知这是走向自己的毁灭。所以,我儿,现在请听我的话,留心我口中的言语。不要让你的心偏向她的道路,也不要被她的路径所迷惑。因为她击伤了许多人并将其击倒,被她杀害的更是不计其数。她的家是阴间的道路,通往死亡的宝藏。」(箴言 7:1-27)
若对妇女有如此严厉之规诫,则对彼此造成羞辱的丈夫们,其所受的愤怒审判将更为强烈与可怖。然而,或许有人会前来并说:「此处有何证据?」——我将从神圣的经文中向你呈现。在创世记中记载:「亚伯拉罕遂住在迦南地,罗得住在平原的城邑,并且迁到所多玛。所多玛人极恶,在主面前大有罪恶」(创世记 13:12-13)。请理解此言语的力量;称他们为邪恶和有罪,并未止步于此,反而又加上了——「极」。并且上帝又对亚伯拉罕说:「上主说: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其罪大恶极」(创世记 18:20),——以此显明那些人所行不法之事的一切重要性、可憎性与沉重性。那么,应当相信神圣的经文,还是那些贪爱享乐且缺乏真理之人呢?
好色之徒们脸带无耻之色,彼此说道:「上帝不会为此审判的,因为这只关乎身体本身。」他们之所以如此反驳,是为了在邻人心中熄灭对上帝公义审判的敬畏,如此他们便能无所畏惧、无所拘束地实现自己的欲念,再无自省之人。这些话语使多少人误入歧途!又使多少人堕落!又使多少人丧亡! 跌倒之人身处险境;然而,那些劝诱他人,使人偏离虔敬,引人走向(罪恶)深渊的人,正如经上所记:「因为那不怜悯人的,也要受无怜悯的审判。」(雅各书 2:13)。这样的人甚至胆敢将主真实无伪的话语说成是虚假的,出言亵渎,以掩盖他们的贪欲。如果那些陷入此等羞耻而不知悔改的人,上帝真如他们所言,不予审判,那么上帝的公义将就此彻底终结了!然而,不,它不会终结,愿这绝不会发生!因为「上主在他一切的话上都是可靠的,在他一切的作为上都是圣洁的。」(诗篇 145:13)。如果我们在审判之日要为每一句闲言碎语交账,那么更不必说那些不洁的行为,如果我们不以悔改来取悦那公义无误的审判者。 听到使徒的训谕,他们怎能不为说这话的人感到羞愧呢:「因为上帝召我们,不是要我们沾染污秽,而是要我们成为圣洁。」(帖撒罗尼迦前书 4:7)?论及这样的人,说得实在公允:「所以,上帝任凭他们随心所欲,陷于污秽之中,以致他们的身体彼此玷辱。」(罗马书 1:24)。又说:「因此,上帝任凭他们陷入可耻的情欲之中。他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男人也是如此,放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情欲在彼此之间燃起,男人和男人行可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得了那逆性而行的应得的报应。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上帝,上帝就任凭他们存着败坏的心,去做那些不合宜的事,充满了各样的不义、邪恶、贪婪、恶毒;充满了嫉妒、凶杀、争竞、诡诈、恶毒;又是谗毁的、毁谤的、憎恨上帝的、侮辱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无知的、不守信用的、无亲情的、无怜悯的。他们虽然知道上帝公义的法令,就是行这样事的人是该死的,然而他们不仅自己去行,还赞同那些去行的人。」(罗马书 1:26-32)。 你看,他们所说所行的一切,都得不到赞同,并且与健全的心智相悖?因此,我们不要听从他们欺骗性的话语,免得上述的审判也降在我们身上。我们不要给好色和致命的意念留任何余地,免得经上所写的话也论及我们:「他们扭曲了他们的心,转离了他们的眼睛,不仰望天空,也不记念公义的审判。」(但以理书 13:9)。
圣使徒彼得也说:「主知道搭救敬虔的人脱离试炼,把不义的人留在审判之日受苦。那些随从肉体的污秽情欲,并轻慢主治之主的人,更是如此。他们胆大任性,毁谤在尊位的,却不颤抖。就是天使,虽然能力和权柄更大,尚且不肯用毁谤的话在主面前控告他们。但这些人,如同没有理性的畜类,生来就是为被捉拿和毁坏的,他们毁谤所不明白的事,就在自己的败坏中灭亡。他们将承受不义的报应,以为白昼放荡是快乐,他们是污点和瑕疵,与你们一同赴宴时,以自己的诡计为乐。他们满眼是淫乱,犯而不止,引诱那些不坚固的灵魂。他们心中习惯了贪婪,是受咒诅的儿女。他们离弃了正路,走入迷途,随从了比珥的儿子巴兰的路,他贪爱不义的工价,却为自己的过犯受了责备。那不能说话的驴子,竟用人的声音说话,制止了先知的狂妄。这些人是无水的泉源,是暴风所刮的雾气,有墨黑的幽暗为他们存留,直到永远。他们说虚妄而夸大的话,用肉体的情欲和淫荡引诱那些刚逃脱了活在错谬中的人。他们应许人自由,自己却是败坏的奴隶;因为人被谁制伏,就是谁的奴仆。如果他们借着认识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得以逃脱世上的污秽,后来又在其中被缠住并被制伏,他们末后的景况就比先前更糟了。他们不认识义路,倒比认识了以后又转离他们所受的圣诫命更好。俗语说得真对:狗转过来吃自己所吐的,猪洗净了又回到泥里去滚。这话正临到他们了。」(彼得后书 2:9-22)
这些空谈者,这些诱惑青年灵魂的人,能对此说些什么呢?另一位基督的门徒也谴责他们,说道: 「耶稣基督的仆人,雅各的兄弟犹大,写信给那些蒙父神所爱,为耶稣基督所保守,又蒙召的人。愿怜悯、平安、慈爱多多加给你们。 亲爱的,我曾尽心竭力写信给你们,论到我们共同的救恩,如今觉得必须写信劝你们,要为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争辩。因为有些不虔敬的人,暗中混入你们中间,就是那些在古时就被预定受刑罚的人,他们将我们神的恩典变为放荡,并且否认我们独一的主宰,我们的主耶稣基督。 我虽然愿你们知道这一切事,但仍要提醒你们:主曾一次将百姓从埃及地救出来,后来却把那些不信的灭绝了。又有不守本位、离开自己住处的众天使,主用永远的锁链把他们拘留在黑暗里,等候大日的审判。又像所多玛、蛾摩拉和周围的城邑,也照他们那样行淫,随从逆性的情欲,就受了永火的刑罚,作为鉴戒。 这些做梦的人也正是如此,他们污秽身体,轻慢主治的,毁谤在尊位的。但天使长弥额尔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的时候,尚且不敢用毁谤的话咒骂他,只说:「愿主责备你!」然而这些人,凡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他们都毁谤;他们本性所知道的,就像无理性的牲畜一样,在这些事上反倒败坏自己。 他们有祸了!因为他们走了加音的道路,又为利奔向巴郎的错谬,并在科辣的背叛中灭亡了。这些人是你们爱宴上的污点,他们与你们一同吃喝,毫无惧怕地牧养自己;他们是没有水的浮云,被风吹来吹去;他们是秋天没有果子的树,死而又死,连根被拔出来。他们是海里狂傲的波浪,涌出自己的羞耻来;他们是流荡的星,有墨黑的幽暗为他们永远存留。 亚当的第七代子孙厄诺客曾预言这些人说:「看哪,主带着祂的千万圣者降临,要审判所有人,并要定所有不虔敬的人,他们一切不虔敬的行为,以及不虔敬的罪人所说一切顶撞祂的刚愎话语的罪。」这些人是好抱怨的,是常常责怪别人的,随从自己的私欲而行,口中说出狂妄的话,为了利益谄媚人。 亲爱的,你们要记念我们主耶稣基督的使徒们从前所说的话。他们曾对你们说过,末世必有嘲笑者,随从自己不虔敬的私欲而行。这些人是分门结党的,是属血气的,没有圣灵。 亲爱的,你们却要在你们至圣的真道上建造自己,在圣灵里祷告,保守自己在神的爱中,仰望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怜悯,直到永生。有些人,你们要怜悯,要分辨;有些人,你们要从火中抢出来,凭着恐惧使他们得救;另有些人,你们要存着惧怕的心责备,连那被肉体玷污的衣服也当憎恶。 愿荣耀、尊贵、权势、能力,归于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足,使你们毫无瑕疵、欢欢喜喜站在祂荣耀面前的,独一的智慧神,我们的救主,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从万古之先,直到如今,直到永远。阿们。」(犹大书 1:1-25)
摩西的律法中亦有记载: 「人若与男人同寝,像与女人同寝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他们的血要归到他们自己身上。」(利未记 20:13)
「看哪,他们那毫无根基(不法)的教义已被揭露并推翻。因此,不要让那些生活放荡、用虚伪诱捕未坚定灵魂的人迷惑你。反之,要效法那些带着敬畏和良善的良知事奉主之人的生命。我告诉你这些,并非自诩为义人或在行事上无可指责——因为我的行为已被定罪,充满不名誉。但我提醒自己,你曾说过,即初入教者与他人不当交往和不加辨别的宽容会带来何等危险。每一个基督徒,更确切地说,每一个人,都应当为邻人的救赎而战兢,并为之忧虑,『因我们是互为肢体』(以弗所书 4:25)。尤其不可绊倒那些归向主的人,要畏惧那说出以下威胁者的话:『凡使这信我的一个小子跌倒的,倒不如把大磨石栓在这人的颈项上,沉在海里。』(马太福音 18:6)反之,我们当警醒、清醒、彼此劝勉、恳求,直到邪恶尚未临到我们。正如『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 126:5),同样『顺着肉体撒种的,必从肉体收败坏』(加拉太书 6:8)。『因为在上帝面前,祂不偏待人。』(罗马书 2:11)「
所以,让我们警醒自持,流泪在主面前忏悔,以便我们能摆脱那未来的恐惧。我们听见先知所言:「谁能向你们宣告,烈火正在燃烧;谁能向你们宣告,永恒的居所何在?」(以赛亚书 33:14)。又说:「他们将出去,看见那些悖逆我之人的尸体:他们的虫子永不死亡,他们的火焰永不熄灭,他们将成为一切血肉的羞辱。」(以赛亚书 66:24)。但我恳请:也为我祈祷,使我亦能结出蒙我主耶稣基督所悦纳的果实。阿门。
О девстве
论童贞
论及童贞与灵魂的圣洁,我们最佳的导师——使徒保罗——教导我们所有人。他视童贞的境界为世间至臻至高之境。使徒言道,娶妻之人,心系「如何取悦妻子」;而守贞之人,心中唯有一念,「如何取悦主」(哥林多前书 7:32-33)。前者之思虑导向苦楚,而后者之思虑则引向永生。蒙福之人,其心唯愿取悦吾主,并能保持身体纯洁,从而成为基督君王圣洁无玷的殿堂。
人啊,你是否已凭己愿,成为了殿宇?——那么,日夜当心省察自己,以免你所掌管的殿宇受到玷污。你乃是凭自己的意念和自由,并非出于勉强,而是凭着热忱,成为了上帝的殿宇。你既已成为了至高上帝的人,便清楚知道,如果殿宇洁净并自我圣化,以期能合乎其主人的使用,那么上帝的灵便居住其中。
我真诚的弟兄,请听我说,并把我这卑微之人的话语铭刻在你的心版上。你要以真诚的信心、盼望和爱来束腰,并要像一个强壮的守卫者般站立,守卫上帝的圣殿,使其免受一切不洁思想的侵扰。你当完全化为一只眼睛,不间断地观察并搜寻那邪恶的强盗;这些强盗,一旦发现有人松懈、散漫,就会扑向那人,好玷污他可怜的肉身殿宇,使他不再能为主人所用。因此,你当谨慎自守,免得你亲自接纳了那邪恶的强盗。弟兄,你可明白这些邪恶的强盗和杀手是谁吗?它们就是:不洁的思想、邪恶的欲望、易怒和内心的纷扰、愤怒和争吵,以及对情欲的奴役。这些就是那些不知羞耻的邪恶强盗,它们从不停止抢劫,它们的邪恶永不满足,即使被击败,它们也永不停歇地再次发起攻击。情欲之根是无耻的。你若每日砍伐它,它每小时都会发芽(生长)。弟兄,将情欲之根从你的心中拔除,以免它每时每刻发芽生长。即使你砍伐它千次,它也会以双倍的次数重新生长,直到你将它的根彻底拔除。
务要不懈奋斗,使你成为上主圣洁无瑕的殿宇。若你将你的殿宇妆点得宜,献与上主,则圣善之主必将赐予你一处甘美之乐园,使你因战胜情欲与不洁之思虑而得享安歇。愿你成为你圣殿的守护者,使其华美庄严,蒙主悦纳。
因此,务要留心自己,切勿将那污秽的仇敌引入你殿中,以取代圣洁无瑕的主宰,免得你的殿被这仇敌——那恶的憎恨者——的无耻所玷污。它是无耻的,在其意图中固执不化;你屡次斥责它并将其逐出,但它却无耻地极力闯入。若你将它引入你身体的殿中,那圣洁无瑕的上帝对此并无罪责。并非祂离弃了你,而是你驱逐了祂;你引进了污秽,却失去了圣洁;你憎恶君王,却爱慕那施暴者;你远离了生命的泉源,却依附于污泥;你剥夺了自己的光明,却与黑暗为伍,因你的怠惰而将自己交给了仇敌和污秽。
圣洁之神曾乐意永远居于你的殿中,而你却惹恼了那良善的主,那位恩慈不竭的君王,他愿将自己的国赐予你。神居住在那些已成为无瑕纯净圣殿之人的身体里。若你愿神在你此生于世的每一天都常住你身,那么圣洁之神必将你安置于他的乐园,在那无可比拟的光明中,在永恒的生命里,直到永世,并以极大的喜乐使你安息于彼。你当然听过,甚至读过,神国中的一日之光,等同于此世的千年。打开你的心,弟兄,决心在一生中都切慕神。切慕神——乃是永远的甘甜与启迪,永远的喜乐。若你常切慕他,他必常住你内。神是忌邪的,神至洁至圣,他居住在敬畏他之人的灵魂中,并成全爱他之人的意愿。
你可愿成为上帝圣洁无瑕的殿宇?恒常将上帝的肖像存于你心。我所指的上帝肖像,并非木板上或其他材质上用颜料绘制的图像,而是那不断且纯粹地借由善行、斋戒、守夜、在善中精进、节制、祷告而活泼地描绘在灵魂中的上帝肖像;而(在心中描绘)这天国主宰肖像的颜料,便是精进、纯净的思虑、摆脱一切尘世之物,还有温顺与正直的生活。
在世俗与修行生活中,无人能不经争战而得冠冕;无人能不经争战而获得那不朽的冠冕与永生,因为今生如同赛场。那些完美的战士,凭着自己的意愿,从不推诿,主动步入赛场;而那些胆怯懦弱之辈,则因其软弱而总是逃避争战。完美的战士与节制的修行者,眼前总是浮现那甜美的乐园,期盼着在永恒的光明与不朽的生命中,享受其美好的恩泽。你若愿投身争战并臻至完美,就当恒久披戴德行,犹如华服!既已披戴德行,就当不懈努力,永不脱卸!
要敬畏美酒,免得它胜过你,使你赤身露体,失去德行,如同那古代的义人赤身露体一般。你可知道美酒的力量?若不知,请听我为你言说。诺厄曾是一位义人,圣洁,在其(以色列)族类中最为庄严美好,而他的族类却自我败坏。诺厄甚至蒙神启示,听到神的话语,并受称赞其虔敬,因神曾对他说:「在这败坏的族类中,我唯见你一人在我面前为义。」(创世记 7:1)。然而,这位胜过洪水浩劫的义人,却在沉睡中被那可怜的美酒所胜。无边无际的洪水未能将他压倒,而那微不足道的美酒却在睡梦中使这位再次成为族长(创世记 9:22)的义人身体赤裸。同样的美酒也在睡梦中劫掠了义人罗得,因为这酒如同盗贼般,借由他的女儿们窃取了他那(导致)违逆自然的受孕。美酒连义人与圣者都未能饶恕,更何况是微不足道的你呢?年轻人啊,时时要敬畏美酒,因为美酒从不怜惜身体,它会在其中燃起邪欲的火焰。
不要让你的身体被酒的火焰所麻痹,以免邪恶的念头和最糟糕的思想侵袭你。即便你持守自己,远离肉体的结合,但你仍将因恶念而有份于其事,与那罪的阴影和偶像有所关联。而如果你被这偶像、这阴影和这念头所占据,无论是交谈还是行事,你都将次次后悔,也就是说,你将不断地建造,却又不断地摧毁。罪恶的偶像不断地矗立在心智的眼前;人幻想性地凝视它们,与它们展开对话,并从对它们的思想中获得愉悦。他的念头变得软弱,他在无形中被征服,却在明面上犯下了罪。在任何旁观者看来,他都明显充满了敬虔,但他自己或许正在内心深处饱受良心的折磨,总是懊悔,不断地因自己的良心成为指责者而感到悲伤。这是邪恶欲望的通常后果。一旦被它诱惑,犯下罪过,悲伤便会紧随其后。外表上,人展现出敬虔的面容,但在内心深处,他丝毫没有在上帝面前的坦然。
谁能不落泪?谁能不哭泣?当思念在一瞬间松懈,人便随己意在上帝面前犯罪,将天赐的恩典,即圣洁和贞洁,从自己身边驱逐出去。只要这身体的殿宇圣洁无瑕,至高上帝便居于其中。可若这殿宇被玷污、被玷辱,那圣洁无瑕的主宰便立即离去,而污秽之物便取代了圣洁的天光,在那里盘踞,伴随而来的还有那邪恶而永不餍足的情欲。谁能不含泪将这一切铭记于心,即圣洁的上帝已然离弃了殿宇,而邪恶的欲望却在其中安营扎寨?若有人能洞悉这一切,即明了:是谁离弃了人,人又从何处堕落,与何物分离——那他将永远被泪水和叹息所充满,永不餍足。 若有人在属灵的争战中被怠惰所胜,却又看见他人在同样的争战中得胜,那得胜者头戴冠冕,手握奖赏,四周之人皆称颂他——我说,一旦那逃避争战之人看见这些,他便立刻被可怕的悔恨所攫住;他以极大的悲痛折磨自己,并在心中自语:「为何我被思念在一瞬间击败,竟逃离了这场争战?而我却看见他人得胜!……他们以极大的荣耀和最崇高的赞誉完成了争战,而我,却因逃离争战而蒙羞匿藏。」 同样,在报应之日,当懒惰者和罪人看见,有些义人和圣徒已然带着极大的喜乐身处天堂,有些在天国之中,另有些则乘云飞升于光明之中,而他们自己,这些可怜人,却身陷不灭的火焰和外面的黑暗之中——那时,他们将陷入可怕的悔恨和无益的哭泣。
所以我恳求你,我的弟兄,务要常作众全备圣父的效法者,他们已然成为至洁主宰的圣洁无瑕殿宇。当追随众圣父的足迹,他们的一生以纯洁的童贞、可敬的苦修、祷告和禁食而成就。要爱慕苦修,要爱慕祷告,因祷告是与主宰的交谈。凡圣洁纯净的祷告,都是与主宰的交谈;至于那些渴慕上帝的全备者的祷告,则怀着极大的喜乐和全然的勇气,径直升达天上。众天使和总领天使都为此惊叹,并将其呈献于圣洁崇高、万有主宰的宝座前。当义人、爱上帝者的祷告呈献于主宰面前时,那时便有了喜乐。 所以,我的弟兄,努力去效法可敬圣父们的生命与德行;循着他们的生活道路前行,像他们一样刻苦修行,用思想修行,用精神修行,用身体修行;在衣着上也要是苦修者,在饮食上也要是苦修者,在言语上也要是苦修者,在眼神上也要是苦修者,在心思上也要是苦修者,在笑声中也要是苦修者,以便在凡事上都显为全备。
当心你自己,在祷告之时切莫分心。当你站在上帝面前祈祷,要怀着恐惧和颤栗侍立在他面前。将你心中对世间万物的思虑和挂念,尽数斩除。在祷告之时,要全然成为一位属天的天使,并努力使你的祷告圣洁、纯净、无瑕,好让天上的仇敌看见,而众天使和总领天使则欢欣地迎接它,并将它呈献给至圣至高的纯净主宰的宝座。因此,在祷告之时,要常常像革鲁宾和塞拉芬那样,俯伏在上帝面前。
弟兄啊,默想这些话语,怀着敬畏与喜乐反复诵念。它们为灵魂带来属灵的滋养,在尘世劳苦的愁烦中使她得享甘甜,并卸去她对俗务重担的挂虑。凡你所听闻的,速速遵守,心中时常安息于主,好使你在那可畏可惧之时,当基督来按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的时候,得以坦然无惧。愿荣耀和权柄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О покаянии
《论悔改》
我们这些罪人,当努力去认识何为怜悯。贪爱钱财之人,当学习如何施予怜悯。弟兄们,愿我们在世上彼此以真实的悲悯相待,这悲悯充满一切的仁爱,直到那恶者尚未得势来夺取我们的灵魂。圣灵向我启示的,人人也当知晓。若我愚昧,未能持守所学,愿他人学习后能持守。若言语在我心中已死,愿它在你们中间不致死亡,也不致毫无果实。我们不可隐藏君王的恩赐,当用它买来充满生命的种子。弟子啊,若我偏离正道,你不要注意我。若你看见我跌倒,不要跟随我。当将上帝和圣经置于眼前;它们当是你的食粮。它们如何教导,你便如何努力遵行其诫命;你如何受教,便如何持守。我喜爱教诲,却未曾喜爱惩罚;我惧怕,因我常行恶道,充满不义。医治自身之时,我未曾包扎伤口,也未曾努力根除我心中滋生的稗子——但我对此满怀希望和期待!
「门徒啊,切莫沮丧——你的导师也与你一同承受惩罚。孩子,你为何要承受那无益的悲伤?你为何要流那无益的泪水?那恶者总是在你心中燃起火焰,好让你成为他产业的一部分。撒旦恶意地试图使许多人悲伤,以便趁他们绝望之际,将他们投入地狱。你的财宝被夺走了吗?然而,通往美好买卖的道路仍向你敞开,你仍有时间再次聚集财宝——只要你不失去希望,并努力去聚集它。即便你被箭所伤,也不要完全倒下。忍耐,甚至至于死地;不要惧怕打击;在打击之下展现你的苦修,好使你的冠冕由光明荣耀的织物所编织。如果强盗剥去了你的衣裳,也不要怠惰地继续前行。在战争中,既有施加打击,也有承受打击。如果霜冻毁坏了你的田地,要迅速地、不辞辛劳地、毫不迟延地再次和第三次播种,毫不怀疑,云彩会找到,天会降下雨水。窃贼并未将你从道路上赶走。不要惧怕你所承担的重担,永远走在王道上。」
你曾在那场争战中受伤(受击),也必能在那场争战中得胜。你曾在那处地方珍宝被劫掠,也必能在那处地方再次聚集它们。正如经上所言,在亚哈王曾流拿伯之血的地方,狗也舔食了那邪恶的亚哈的血。亚哈将拿伯从他自己的葡萄园中驱逐出去,而罪恶也想将你从基督身边挪开。亚哈成了撒旦的象征,而耶洗别成了邪恶的象征。撒旦和邪恶都渴望你的血,正如那不法的亚哈渴望拿伯的血一样。他如何诡诈地杀害了义人,也必照着公义的审判而受报;他急于以诡诈毁灭无辜之人,为要使神速速显现为他伸冤。而今我们正处在一场无形的争战中,正如经上所言:「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与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以弗所书 6:12)。撒旦暗中以诡诈攻击世人,而基督却公然摧毁他的一切阴谋,并赐予我们力量去践踏他。
你的争战,我的弟兄,并非寻常,亦非可笑;相反,所有天使和他们的主宰,都在注目你与仇敌所展开的这场争战。因此,当你成为仇敌的胜利者时,上帝和众天使必将为你鼓掌;而天使们,在喜悦中,必将颂赞那赐予你力量战胜那恶者的上帝。为此,争战也日益加剧,为的是让你变得技艺精湛,上帝得享荣耀,而人们也将效法于你。
因此,如我们前文所述,若你被那邪恶仇敌的箭所伤,切莫丝毫陷入绝望。反之,无论你被击倒多少次,都不要甘于失败,而要立刻起身与仇敌争战。因为那设立竞赛的奖赏者(Подвигоположник)时刻准备好向你伸出祂的右手,并扶你从跌倒中起来。只要你率先向祂伸出你的右手,祂也必将祂的右手伸向你,使你得以站立。而那污秽的仇敌,其所有的努力无非是想在你的跌倒之刻,将你投入绝望之中。所以,我所亲爱的,不要相信它。即使你每日跌倒七次,也要努力站起来,并以悔改来取悦上帝。谁会在用尽钱囊之后把它藏起来呢?哪位商人会在生意萧条时,把手中剩余的货物收集起来投入海中呢?不要抛弃基督赐予你的武器,不要在敌人面前转身逃跑,以此来羞辱你的主。
我将向你呈现一个显而易见且明晰的证据。一名战士,我指的是这虚妄世界的战士,即便被他的对手重创,也不会因此而绝望放弃战斗,因为今日的失败者,他日或许能反败为胜。
朋友啊,切莫将你转向主的日子,一天天地拖延下去,免得可怖审判者那召你回去,并让你交还用祂的恩赐所得之物的判决,骤然临到你身。那时,你恐将手足被缚,非但得不着赞扬,反被定罪,抛入「外面的黑暗中」。趁着尚有时日,务要努力来到审判者面前,好让祂赦免你的一切罪愆,而我们,兄弟啊,也能与你一同欢喜,上帝亦得荣耀。愿尊崇、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Слово о покаянии
悔罪之言
我们不要惧怕那虚妄的恐惧,那不是真正的恐惧,因为「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约翰一书 4:18)。人的恐惧与对神的敬畏相比算得了什么?堕落之人的荣耀与神的威严、与神那不可言喻的能力和永不暗淡的荣耀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因为我们沉溺于尘世,甚至借助信仰和知识的启迪,也无法以自己的心智洞察那不可见之物,所以即便只是看到可见之物,认识到那不朽之神不可言喻的能力,我们也当敬畏祂。国王若想移动一块巨石,若不使用杠杆和辅助工具,便无法将其移动;但神「祂看地,地便震动」(诗篇 103:32)。你的心智难道不感到惊讶(或保持清醒)吗?祂的目光使山峦和重物摇晃;祂又凭着自己的意愿,用祂的话语维系着万物!你难道不对闪电的炫目和雷声的轰鸣感到惊奇吗?那时,不仅人类感到恐惧,连牲畜、野兽、鸟类和水中之物也无不战栗。然而,无论我们说什么,也无法尽述一切。
因此,让我们俯伏在他面前,在他圣善的恩典前哭泣,认罪并呼告:「主啊,你是我们的上帝,再无别神。我们得罪了你,我们投靠你,主啊。因为当你想拯救我们时,没有人能抵挡你,主啊,因为主是美善而仁慈的。」虽然我们因迷恋而跌倒,但我们将努力以悔改医治自己。虽然我们作为人屈服于情欲,但我们并不完全绝望,而是认识到那呼召我们的上帝,以及我们蒙召的呼召,我们将听从他说:「你们要悔改!因为天国近了。」(马太福音 4:17)他并非只为某些罪设下悔改,而对另一些罪则没有。不,恰恰相反,我们灵魂的医者为我们提供了这剂药方,医治一切罪恶的创伤!
所以,让我们摒弃灵魂中的邪恶习俗,以对上帝的敬畏取代烙印,借此我们能够止住罪恶的洪流,以免在死人复活之日蒙羞,那时一切都将显明于光中,无论人所行的是善是恶。因为圣经说:「你们的生命是什么呢?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出现少时就不见了。」(雅各书 4:14)。让我们舍弃那些滋生荆棘的欲望,以贞洁的思想抵挡贪爱享乐的思虑,因为经上记着说:「你们要圣洁,因为我上主你们的上帝是圣洁的。」(利未记 19:2)。让我们舍弃这一切,好借着我们救主上帝的恩典,得享不朽的生命,愿主凭着祂的丰盛怜悯,因我们的归正和真诚悔改,将我们的罪恶付诸遗忘。
若有人自以为辛劳更甚于他人,却因主宰的宏大慈悲而心生抱怨,认为他人比自己更受青睐,则万物之主、上主亲自将为那人辩护,对抱怨者说:「朋友,我没有亏待你。你不是与我议定了这一钱银子吗?拿上你的走吧。我情愿给这最后的人,与你所得的相同。」(马太福音 20:13-14)。「有神称义。谁能定罪呢?」(罗马书 8:34)。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们。
О покаянии и терпении
《论悔改与忍耐》
有没有人思量过,我们现今的生命,就好比一个逃亡的奴仆,又似一个反复无常的叛徒(骗子),更像一所正在倾颓的房屋?有没有人如此智慧地守护自己的灵魂,以至于不致在未来那可怖而伟大的审判之日,落入神对那些邪恶之人所降的判决?要怎样的泪水源泉,才足以让我们在尚未尝到火焰之前便将其熄灭?抑或谁能为我们平息审判者的怒气,使他不至定我们这些罪人的罪?即便圣徒之中,又有谁能为我们向那热爱人类的上帝求得赦免?若非那位独自担负罪孽重担,并随意将其解开、减轻的审判者亲自恳求,谁能将神的愤怒转为仁慈,将公义转为怜悯?当我们犯下重罪时,我们便加增重担;当我们痛苦地忏悔时,我们便减轻重担;是束缚还是解脱,全在于我们自己。而神的工作,是赦免那些归向他的人,因为我们的主宰确是热爱人类的,他藉着悔改解开他仆人的重担。
是以,在我们离世之前,当恳切哀求审判者,向祂忏悔,好使祂免除我们的责罚。那挪亚、约伯和但以理,他们是上帝的挚友与先知,即便带着所有的勇气,如果他们为自己的儿女恳求上帝,祈求宽恕以免受惩罚,也丝毫不能使他们得益,他们的祈求也未被垂听和接纳。那么,我们这些对自己疏忽的人,又能做什么呢?除了那唯一审判与称义的上帝,谁能将我们从上帝的愤怒中解救出来呢?
看啊,圣殉道者们在世间奋力争战,他们向上帝偿还了什么,又因他们的殉道从上帝那里获得了何等大的坦然无惧!他们抹去了自己的罪愆,不仅因此领受了(赦免的)恩赐,更额外获得了天国与乐园,因为他们为那超越一切价值、无可估量的圣血,即主宰的圣血,倾洒了自己的热血。他们将对上帝的爱置于子女之上,甚至超越了配偶,最终在竞技场上成为了胜利者,为要在鞭打的考验之后,因他们的壮举而领受冠冕。对救主的爱如此吸引着他们的心智,使他们与祂一同踏上同一征途,以至于,即便他们是必朽的,却买得了不朽。而我们这些仆役,将拿什么来回报那光荣的主宰和君王呢?我们常常连弟兄口中所出的一个字(话语)都不能忍受其触犯(伤害);我们将自己或显明或隐秘的、为上帝所知的创伤付诸遗忘,甚至连空中飘落的雪花都无法忍受。他者因上帝受尽苦楚(被迫),因而得以加冕;而我们,即便无需受难亦能成为殉道者,却反其道而行之,变得一无是处,甚至成为了那些意念中的野兽和邪恶恶魔的猎物。
人啊,你为何不勤修美德?造物主将你交付出来,如同金子一般,为要镕炼你——正是藉着侮辱与试探,使你因着极大的忍耐与宽宏,成为蒙拣选的洁净器皿;因为未经试炼的人,便是不蒙悦纳的。
其中一人,便是我,写下此篇之人。我,全然无用且罪孽深重,不具备任何美德,不配被称为你们的弟兄,因为我逃避了那为我预备冠冕的苦难。我,虽无才华,却敢于赞美殉道者。因为每当我触及此类赞颂,便开始痛苦地哀叹,内心充满极大的恐惧;良心刺痛我,关于未来审判中恶行将受报应的念头也打击着我,因我被这些重担压垮,不配仰望至高之处。若我开始颂扬殉道者,良心便如野兽般在思绪中向我袭来,在鉴察万民隐秘的上帝面前斥责我。它对我说:「你是谁,竟敢言及他人之事,而自己却如此贫乏?上帝将你从黑暗带入光明,你竟敢谈论自己不效法的德行,又将如何向上帝交待?」
但我既未曾止息,不如将我未曾得着(对美善的爱)的,向你们宣讲。因我心中怀有那位爱人的主宰,我便不会停止颂扬殉道者。请你思考:我一人,实在不配,在一切德行上都极其贫乏,但我却将金钱交与那些放贷者,好让主降临之时,可以连本带利地取回。我愿避免那对才干的指责,不愿与那恶仆一同被定罪,因他把才干埋藏在地里。因此,我给予那愿得救之人的忠告是:不要效法我这罪人,而要像智者一样,接纳我的言语。然而,我并不认为谈论此事是尽善尽美(或值得称道)的,因为上帝的旨意,无论是大是小,尊贵或贫贱,所有人都晓得。每个人只要细察,便会明白何为于己有益,上帝对他有何期盼,以及他当如何得救。
我想,诸位都曾听闻,那为我们预备的,有地狱之火,有不灭之焰,有切齿之痛,有极深之暗,更有那虫子,以及那奔流如火、疾速涌现于可怖审判者面前的河流。这些,乃是那爱人者所警示我们的,若我们不谨守上帝的诫命,若我们不预先以泪水浇灭火焰,若我们不以悔改平息地狱之火,若我们不以贞洁杀死那虫子,若我们不趁此生尚存之时恳求那无误的审判者,若我们不在此世以认罪预先面对彼世的审判者,若我们不展现出唯有悔改方能平息审判者的心意。
上主并非命定我们,而是命定魔鬼及其使者受苦;我们却以自身的大恶,使自己成为那可怖痛苦的继承者。那恶龙所受的威胁,我们人类将甘愿承受。经上说:「你们这蒙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恶龙「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马太福音 25:41)。——但祂并未说:「进入那为人类所预备的火里去。」如果那些在此世作恶之人,在今生尚且体验如此严酷和无法计数的刑罚,那么在未来的世代,那绝无错谬、不被收买的审判台,岂不将对我们这些罪人,这些在审判者面前如此罪恶滔天之人,毫不留情吗?
哦,我们的蒙昧是何等深重!我们恳求上帝垂听我们,并为我们敞开那扇我们(自己)在进入之前,亦即在祈祷之前就已经堵塞的门。你这被愚昧所苦的人啊,你在做些什么?主宰之门永远向尊大者和卑微者敞开,而我们却让主宰费心为我们打开,——我们这些亲自将它为自己关闭的人,因为开启和关闭都在我们的权柄之内。若我们不犯罪,主宰的慈悲之门将永远向世人敞开,而一旦我们犯罪,它便立刻关闭。上帝在祂的仆人藉着祈祷亲近祂时,从不关闭门。相反,这扇门永远向寻求上帝的人敞开,因为祂曾说:「祈求……寻找……叩门」(马太福音 7:7),以此表达祂乐意将一切赐予祈求者。不幸的人啊,不要对自己残忍,不要将残暴归咎于上帝。罪魁祸首是我们自己,我们以自身的罪孽建造(筑成)墙壁,并以自己的欲望锻造铜门。
所以,要与你自己和解,要与你的灵魂和解,将你所束缚的灵魂从捆绑中释放出来。上帝仍在那里,仍在等你,人啊,等你与主宰和解;祂仍渴望你的归来,好接纳你,只要你诚实地生活。使你内在的人与外在的人和解,并从那苦涩的奴役中解脱出来。如此,你为自己堵塞的门,你将永远发现它向你的祷告敞开。为此,愿荣耀归于父、及子、及圣神,从现在直到永远!阿们。
О терпении и сокрушении. Слово поучительное
论忍耐与痛悔。教诲之言。
创化我们的上帝,深知我等心智之匮乏、敌者之狡诈,故赐予我等神圣之经卷,作为军械库与医治之宝藏。然军械库中,武器各异。因大卫言曰:「我手能开铜弓」(诗篇 18:34)。又云:「他射出箭来,使他们四散;发出闪电,使他们扰乱」(诗篇 18:14)。另有经文载曰:「他要以妒火为全副武装,用受造之物为武器,报复仇敌。他要穿上公义的铠甲,戴上不偏不倚的审判之盔。他要以圣洁为不可战胜之盾。他要磨砺暴怒为利器,受造世界将与他一同攻打狂妄之徒。闪电般的真矢将飞射而出,像从绷紧的弓弦上射出的箭矢,直达目标。盛怒的投石器将倾倒冰雹。海水将对他们咆哮,江河将汹涌泛滥。刚强之风将抵挡他们,并像旋风般将他们吹散」(所罗门智慧篇 5:17-23)。「以利沙说:『不要惧怕,因为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多。』以利沙祷告说:『上主啊,求你开这少年人的眼目,使他能看见。』上主就开他的眼目,他便看见满山有火车火马围绕着以利沙」(列王纪下 6:16-17)。以赛亚亦言曰:「他使我的口如快刀,将我藏在他手的荫下;他使我成为磨亮的箭,将我藏在他的箭袋里」(以赛亚书 49:2)。以西结书有载:「人子啊,你要拿一把快刀,像剃头匠的剃刀一样,用它剃你的头发和胡须」(以西结书 5:1)。是故使徒教导我们,言曰:「要穿戴上帝所赐的全副军装,好抵挡魔鬼的诡计」(以弗所书 6:11),以便当敌者袭来之时,我们能以所提及之军械库中的武器,武装自己,抵挡仇敌。「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肉体的,乃是在上帝面前有能力」(哥林多后书 10:4),「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空中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以弗所书 6:12)。
在宝库中存有许多不同的帮助,我所指的是关于悔改和救赎的话语,为要使每一个在与魔鬼的争战中受伤之人,都能殷勤地奔向那医治的宝库,将悔改的良药敷于创伤之上,得以痊愈,然后再次为他的主争战。
既然懈怠也是敌人刺伤并击倒许多人的利箭之一,那么,就让我们以忍耐来战胜懈怠吧。我们要尽可能地将所写的话语常常回荡在心中:「你要壮胆,坚固你的心,等候上主」(诗篇 26:14),这样,灵魂因着这圣言的支撑,就能抵挡来自异己的打击,并借着这圣言,如杖一般倚靠,或如车辇一般驾驭其上,从而减轻自身的劳苦。因此,我们要更频繁地提醒自己这句箴言,并彼此相告:「你要壮胆,坚固你的心,等候上主。」这句箴言对我们大有裨益(极有必要),无论我们是禁食、守夜、祈祷、劳作,或是做其他任何事情,因为它能激发起我们热忱,以完成已然开始的德行功业。
因此,当时间尚存,你要努力奋斗,好在时机成熟时,不倦地收割(美德)。莫要爱憎恨,要厌恶嫉妒、仇恨与虚荣;在你心中培养对邪恶与诽谤的憎恨。再过片刻,嫉妒与对近人的仇恨都将消逝,因为我们很快就会彼此分离。兄弟们,嫉妒为何在我们之间称王?你这人,再过不久就要化为尘土与灰烬,为何还如此高傲?要爱悔改,爱忍耐,爱节制,如此方能摆脱诸多试探与虚妄的烦恼。祷告时要哭泣,好让你在将要离去的彼方寻得安歇。要像智者与明达之人那般,殷勤于你的事务,因为无耻、戏笑以及玩笑在死亡之日于你无益。所有这些都在愚昧人的心中寻得其位。虚假的伪善亦无用,若你心中不敬畏上主。要以真诚的心爱谦卑,你便会在此世与来世,在全能者上帝那里寻得恩典。若你高傲,便会轻易动摇——如同树上的叶子随风摇曳。世间的欢乐如影般掠过。莫要成为愁苦的居所(莫要陷入绝望),以免你将毒液传递给近人之后,自己亦被其感染。莫要羞于以谦卑的心保持虔诚,因为那些败坏你的人在患难之日于你无益。要用你的全部力量敬畏上帝,祂必赐你智慧,教你当如何得救。要心存谦卑与温柔,上主之畏的恩典便会降临于你。肉体的污秽除却定罪与不灭之火,别无他物;而圣洁在此世是赞美与尊荣,在来世是永不衰残的冠冕。兄弟啊,你的身体是圣灵居住在你内的殿堂,因此要殷勤看顾这殿堂,以免冒犯居住在其中的那位。
然而,或许有人会说:「我也渴望保守自己远离污秽,但该如何是好?我在这方面力不从心!」这样的人,如同渴望不经争战与劳苦便能战胜敌人一般。但有时,我们自己却为攻击我们的人武装了弓箭。当我们表现得软弱而粗心,不守护灵魂的窗户时,我们岂不是成了自己救恩的敌人,任由对手自由进入吗?当我们无所畏惧地投射目光,去看那些不应看的事物时,又如何呢?与此同时,对于在美德上久经考验的人来说,甚至不应无所畏惧地审视自己的身体——因为那样做,我们反而是自食其果。再者,当我们倾听荒谬的谣言和淫荡的歌曲时,我们岂不是在伤害自己吗?同样地,如果我们用蜚短流长和污言秽语玷污我们的嘴巴,不勒住自己的舌头,反而如同经上所写:「舌头在我们的肢体中,玷污全身,点燃生命之轮,并被地狱之火焚烧」(雅各书 3:6)——此外,我们又用膏油和香料刺激嗅觉,双手放肆地触碰不该碰的事物,双脚踏上不正直的道路——如果我们做所有这些,又怎能向主献上贞洁的德拉赫玛呢?我们甚至未能以节制和勇敢的劳作来平整地表。
当窗户敞开,而有人在窗外不停地扇动火焰时,怎能阻止烟雾进入室内呢?如果你受不了烟雾,就请堵住窗户,免得你的居所因着感官而被玷污;在冬天堵住窗户,免得你的身体受寒。然而,我们对灵魂的益处是何等微薄的关怀啊!我们必须向那鉴察人心的主交账,说明我们是如何保守祂所托付给我们的殿宇的。对于这用泥土、石头和木材建造的房屋,即我们身体得以温暖之处,我们悉心照料;然而,对于那远胜于此的「房屋」,我们却漠不关心。那时,败坏了主之殿宇的人将面临巨大的羞辱和严厉的审判,如果他未能藉着悔改获得赦免,也未能用泪水洗净自己的污秽。我们当憎恶虚荣、懒惰和暴躁——这些毫无益处的习性!
我们当瞻仰圣者的生平,并效法他们的生命。当警醒自守,以免被有德行的妇女所羞辱。当向利百加学习殷勤与谦卑,当惊叹这位蒙福者的德行,她如何接待了陌生人。因为经上记着说:「利百加下到井旁,盛满了她的水瓶,就上来了。仆人跑上前迎接她,说:『请你把你水瓶里的水给我一点喝。』她就说:『请喝,我主。』并急忙将水瓶取下,托在手上,给他喝,直到他喝足了。又说:『我也为你的骆驼打水,直到它们都喝足了。』」(创世记 24:16-19)。就这样,在许多世纪以前,她便已实践了福音的话语,因为主曾说:「倘若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马太福音 5:41)。这位蒙福者也同样加倍了恩慈,她说:「请喝,我主……我也为你的骆驼打水,直到它们都喝足了。」她这样说了,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以实际行动实践了这番话,正如经上所记:「因为神的国不在乎言语,乃在乎权能」(哥林多前书 4:20)。经上说:「她就急忙把水瓶里的水倒在槽里,又跑到井旁打水,给所有的骆驼打水」(创世记 24:20)。看啊,这是何等的灵魂英勇!她丝毫没有懒惰,没有骄傲,没有自大:她称陌生人为「我主」,服侍这旅行者,如同一个真正的仆婢。雅各也曾这样做,他把石头从井口挪开,给舅舅拉班的羊群饮水(创世记 29:20)。或许有人会反驳说:「雅各这样做是出于亲缘关系。」但摩西的作为驳斥了这样的说法,因为圣经说:「摩西就躲避法老,往米甸地去寄居……坐在井旁。米甸的祭司有七个女儿,她们为父亲叶忒罗牧羊……牧羊的人来了,把她们赶走了。摩西就起来帮助她们……又给她们的羊饮水」(出埃及记 2:15-17)。主啊,莫大的恩典在您的圣者灵魂中闪耀,因为他们披戴了德行的衣袍,以无伪的爱。所以,当勤勉而仔细地聆听神圣经卷的教诲。我们每日为身体的食物操心,用各种佐料调味,却不顾及灵魂的食粮。我们这些爱基督的弟兄们,更当轻忽肉体的食物,只要灵魂能蒙圣灵滋养!每日领受神圣智慧所赐的饼,饮用从属灵磐石中流出的水,好使你的心智成熟,直至被知识的光照亮。感官享乐的食物,其快感仅限于食物经过喉咙之时,其甜美也转瞬即逝。
人啊,你为何也因华美的衣裳而自高呢?即便有人一整天都身著珍贵的衣裳,到了夜间,他也会将之脱下,饱餐一顿后便转入梦乡;常有野兽和爬行动物在他身上爬行,而他沉浸在睡眠中,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死人般躺著。然而,到了早晨,他会匆匆起身,穿上华丽的礼服,那个不久前还躺在黑暗中,很快就要归于坟墓的人,却因虚荣而自夸自傲。
你若要夸口,就当在主里夸口。你若拥有财富,当借着善行在天上为自己积攒财宝。然而,你若拖延此事,直到死亡降临才去顾虑,须知天使们常是急速行动的,届时你的财富将留给你不愿给的人。莫要惧怕开启良善的生命;一旦你尝到圣灵的甘甜,你的心智便会因着不朽的思虑而蒙受光照,因为圣灵曾说:「你们要尝尝主恩的滋味,便知道他是美善。」(诗篇 33:9)。蒙福之人,乃是在死亡之时,被视为圣洁的祭物,蒙主悦纳;他们怀着巨大的喜乐与身体和虚浮的生命分离。天使的军旅在天上看见这样的人,便会赞美他,视他为与自己相似的仆役,在主里技艺精湛。
我这不洁的嘴唇,仍敢向祢,圣洁无瑕者祈求,我这邪恶淫荡的心,每日向祢,至圣的救赎主,发出叹息,尽管仇敌每日诱我沉溺于不洁之思。我羞于仰望上天,我的不义甚多,令我羞耻蒙羞!但我恳求祢的慈恩,求祢怜悯我,如同那慈悲者,将那狡诈的败坏者逐出我心,并于死亡降临前,救我脱离恶者的命运。主啊,凭祢的慈悲与丰盛的怜悯记念我;求祢侧耳倾听祢仆人的恳求,使我不致与骄傲者同受审判;使我不致被祢的目光舍弃;使我不致成为毁灭的产业;使我不致沉沦于深渊之底;使我不致被囚于阴间的牢房;使腐朽不致为我的床榻,虫蛆不致为我的覆被(以赛亚书 14:11);使我不致被囚禁于永恒的黑暗,群山之下,被永恒的锁链捆绑;使我不致被交予无情的使者;使我不致在不灭的火焰中燃烧。主啊,求祢记念我,并拯救我。安息于至圣之地的圣者。
主啊,您曾说:「祈求,就给你们」(马太福音 7:7)。我祈求您的怜悯和丰盛恩赐,因为您以富裕供给万有,并且永不责备,主宰万有的上主啊。您是美善且爱世人的。求主使我们在您的荣耀面前蒙受恩典。愿您的圣名也因我们而得荣耀,主啊。我们这些从傲慢者手中被救赎的,求您,主啊,接纳我们进入永恒的居所。谁能听到那可怕的判决而不噤声,不时刻向您呼求呢?圣经说:「若是义人仅仅得救,那不敬虔和犯罪的人将出现在哪里呢?」(彼得前书 4:18)。然而我们,倚靠您的丰盛恩赐,不停地恳求:求您救我们脱离那不灭的火和未来的恐惧。古时(久远以前),您的天使,主啊,抓住先知哈巴谷的头发,瞬间将他安置在巴比伦的狮子坑前,然后立即又将他带回自己的土地。愿您的恩典也接纳我们,主啊,并帮助我们无所畏惧地穿越那道在义人与不义之人之间所确立的巨大而可怕的深渊,好使我们得蒙救赎后能够说:「荣耀归于父,祂使我们脱离地狱的黑暗,并安置在甘甜的乐园中。荣耀归于子,祂救我们脱离不灭的火和永不死的虫,并使我们配得成为天上耶路撒冷的继承者。荣耀归于圣灵,祂救我们脱离罪恶的败坏和永远的羞耻,并以喜乐、真光和极其丰盛的荣耀为我们加冕,直到永远!」阿门。
Вопросы и ответы
问与答
Вопрос:上帝是如何被亵渎的?那拥有一切尊荣与权柄者,祂要求什么?谁是所有圣善的施予者?
Ответ:上帝藉著先知说:「你们因我受辱,我的名在外邦中被亵渎。」(以赛亚书 52:5)因此,这威胁也指向那些羞辱上帝形象的人。上帝照著自己的形象和样式创造了我们;每一个基督徒都应当保守自己,并在自身之中维护和尊崇上帝的形象,以善行使之圣化,这样他就能说:「主啊,愿祢的名在我里面得圣化!」又如经上所言:「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 5:16)你们看,上帝是怎样因善行而得荣耀的呢?然而,祂因善行而得荣耀,却也因恶行而受亵渎和羞辱。不信者和外邦人看著基督徒,见他们也像外邦人和不信者一样,将时间消磨在暴饮暴食之中,伴著古瑟、手鼓、笛子和歌舞玩乐跳跃,于是他们便会想,这些基督徒是愚昧的,他们违犯了基督的律法和诫命,并为此亵渎基督教说:「基督所传授和吩咐给他们的,他们都照办不误,因为他们不能违背他们老师的话语和诫命。」这就是说,他们认为这正是基督的教义和奥秘。如此一来,上帝的名便因我们而被亵渎了。经上所写的便应验在我们身上:「你们因我受辱,我的名在外邦中被亵渎。」但我们,我的弟兄们,愿我们把那样的行为留给那些甘愿如此的人,而我们则要以善行来圣化上帝的名。愿一切荣耀归于上帝,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Вопрос:使徒所说的「你以违犯律法来羞辱上帝」(罗马书 2:23)是什么意思?
Ответ:倘若接受并阅读王室敕令之人,以万般恭谨、尊崇、敬畏与勤恳受之,并敬奉它、亲吻它,简而言之,就是遵行其中所命,则此举乃是对君王的尊荣。然而,若他摈弃并贬低那敕令,侮辱并羞辱那带来敕令之人,则此侮辱乃是针对君王本人。同样地,那些违犯大君王,亦即他至圣福音书之训谕者,其所犯之罪乃是羞辱了颁布诫命的基督。 我们当以这般理解犹太人。他们领受了由上帝之指所书写的《圣经》,却侮辱、殴打、用石头击打并杀害了那些带来《圣经》的人,以此违犯了上帝的律法,那律法曾言:「不可杀害无辜和义人」(出埃及记 23:7)。他们侮辱并掌掴了生命之主宰、圣洁而公义者,又向他那圣洁、至纯、可怖的面容吐唾沫,天地和海洋,以及其中所充满的一切都因他而颤栗(为此,救主对他们说:「我……尊荣我的父,而你们却不尊荣我」(约翰福音 8:49))。最终,他们甚至杀害了他。你们可曾听闻,违犯律法是如何羞辱上帝的?
是啊,孩子们,那些自称基督徒却生活散漫的人,因着违背福音而羞辱了上帝,他们所行的事与主宰的奥秘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诫命相悖,完全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将耳朵从真理转向了虚谈,正如宗徒所预言的,时候将到,「那时人必不听从健全的教训」(提摩太后书 4:3)。如今我们看到,这预言已然成为事实。因为,有谁听从上帝的圣经呢?有谁留意基督的诫命呢?有谁智慧并持守这一切呢?有谁能证明我们不是律法的背叛者呢?许多人在肉体上是智慧的;许多人是高贵的;许多人是博学的:有经师,有法学家,有君王和王子,有富足的和贫困的,有为奴的和自由的,有教师和修士,有童贞女,以及那些虽未许愿却守贞的人。他们当中有谁能证实或证明,基督徒应该弹奏古斯里琴,或者跳舞,或者跳跃,或者吹笛,或者喧哗,或者占卜,或者制作并佩戴所谓的圣物箱(施舍袋),或者求问魔鬼,或者醉酒以及诸如此类的事呢?有谁能证明这些是基督徒应有的行为呢?哪卷福音书,哪本宗徒书,哪位先知曾提及这些呢?看啊,上帝的圣经、律法、先知书、宗徒书以及万有的主宰,在教会中被诵读,传遍了普世的疆界,却找不到任何地方提到基督徒正当地(忠诚地)行这些事。相反,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迷失和偏离了,成为了律法的背叛者,并且因着背叛律法以及律法、先知和宗徒所规定的事而羞辱了上帝。看啊,你们听见了上帝是如何被羞辱的。所以,基督徒啊,停止违背律法和羞辱上帝吧。最终,停止模仿异教徒吧,以免你在离世(进入另一个世界)后遭遇极大的困境、困厄和羞辱。你想听听主宰是如何命令基督徒「欢欣」和「跳跃」的吗?请听:「哀恸的人有福了……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4,6)。这是基督徒的第一个喜乐。又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路加福音 13:24);又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将要哭泣哀号,世人却要喜乐;你们将要忧愁」(约翰福音 16:20)。又说:「不要自高。因为这一切都是世上的异教徒所寻求的」(路加福音 19:29-30)。所以,不要效法他们。
汝可愿聆听先知达味之「卧伏」与「跃动」?请听彼所言:我哭泣哀号,行步缓慢(诗篇 34:14);我以禁食刻苦己心,又以麻布为衣(诗篇 68:11-12);我昼夜以泪水为粮(诗篇 41:4);我以炉灰为食,以泪水和饮(诗篇 101:10)。彼又言:我夜夜洗涤我床,以泪水浸透我榻(诗篇 6:7)。又言:我眼目常望向主(诗篇 24:15);又言:我制止我脚远离一切邪恶之路(诗篇 118:101)。汝可曾听闻达味如何「欢跃」?基督徒啊,汝亦当如此欢跃。
你是否想听听蒙福的保罗那些关于「节庆」、「休憩」、「娱乐」和「跳舞」的言语?弟兄们,让我们聆听蒙福的保罗所劝告的。请听他如何劝说和恳求,他说:「你们要效法我」(哥林多前书 11:1),弟兄们。那么保罗做了什么,我们又应该效法他什么,才能与他同享一份呢?因为我听说许多人说:「我听从使徒的话,他怎么教导,我就怎么做。」看看你所说的,不要撒谎,不要改变你的话!如果你坚守真理,那么在今世和来世你都将蒙福。但我怀疑并害怕你会被发现是说谎者:「因为在世人中,真理已经减少了」(诗篇 11:2)。「他们都偏离了正道」(诗篇 13:3)。然而,蒙福的保罗劝说:「你们要效法我。」效法保罗吧,基督徒。谁说:「我接受并遵行使徒所说的一切」,——谁想成为保罗的效法者,他就不会在这世上欢庆、娱乐、玩耍。弟兄们,你们要效法我。保罗曾欢庆吗?他曾弹奏竖琴吗?他曾唱魔鬼的歌曲吗?愿这样的事永不发生!
那些自称遵行使徒教诲的人,他们的欢愉是从何而来的呢(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的呢)?是谁将这些教给了基督徒?保罗、彼得、约翰,以及其他蒙神启示之人,都未曾教导过这些。然而,却是古蛇、真基督徒的仇敌、一切不洁之物的导师,将这些教给了他们。那教导淫乱的,也教导了跳舞;那教导侍奉偶像的,也教导了玩乐。因此,使徒称玩乐之人为偶像崇拜者,他说:「你们也不要成为偶像崇拜者,像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样,正如经上所记:『百姓坐下吃喝,又起来玩耍』(哥林多前书 10:7)。听啊,玩乐之人,更确切地说,是沉迷玩乐之人!使徒将你们与偶像崇拜者并列!最终羞愧吧,停止沉溺于这异教徒的、不敬神的疯狂行径。保罗从未教导过这些,我们的母亲——教会,也从未教导过这些。而你们这些渴望效法圣使徒的人,当舍弃这种偶像崇拜。弟兄们,不要受欺骗,这并非基督门徒之行,并非基督徒之行,并非敬神之人之行,亦非渴望得救并承受永生之人之行。相反,所有这些都是异教徒所为,他们对救赎毫无盼憬,他们眼中没有来世,心中亦无敬畏上帝之情。保罗呼吁道:「你们也不要成为偶像崇拜者,像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样。」这是谁呢?显然是犹太人。那么他们是如何成为偶像崇拜者的呢,保罗,请告诉我们?「百姓坐下吃喝,又起来玩耍。」这些就足够了,还是需要再增添些别的呢?但对于那些愿意聆听的人,这些便已足够。保罗的效法者将信从保罗;基督的效法者,无疑会听从祂,正如神学家所言:「我们是属神的;认识神的就听从我们,不属神的就不听从我们」(约翰一书 4:6)。
你们这些保禄的效法者、基督的效法者啊,终于来到!让我们听听保禄在呼唤什么。他恳求着说:「弟兄们,你们要效法我,如同我效法基督一样。」蒙福的保禄啊,请你告诉我们,一个人要怎样才能成为你的效法者呢?请将你神圣的教训摆在我们面前(为我们),向我们讲述你的行迹,描绘你的「嬉戏」,你的安歇,你的训诲(讲道),好让我们聆听并效法你,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是蒙福的,并将与基督一同作王,直到永世。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奋斗并蒙受了那份荣耀呢?保禄啊,请告诉我们,好让我们也效法你,并与你一同蒙受永恒的福祉。如果你欢欣鼓舞,我们也必欢欣鼓舞;如果你哭泣,我们也必哭泣;如果你禁食,我们也必禁食。请告诉我们,你因着信做了什么,我们也会做这一切。保禄啊,请告诉我们,基督徒当如何生活,好叫那些不听你话的人感到羞愧,而那些相信你所说的人得以坚定。保禄回答说:「我在主里郑重地说,你们不可再像外邦人那样,存虚妄的心行事。他们心地昏昧,与神的生命隔绝」(以弗所书 4:17-18)。「所以,你们要弃绝谎言,各人与邻舍说实话……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给魔鬼留地步。偷窃的,不可再偷……污秽的言语一句不可出口」(以弗所书 4:25-29)。那些歌唱魔鬼之歌,并自称效法保禄的人在哪里呢?请听保禄的呼唤:「污秽的言语一句不可出口,只要随事说造就人的好话……一切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并一切的恶毒,都当从你们中间除掉」(以弗所书 4:29,31)。在说了最重要的:「你们要效法我」之后,再来说另一句话:「所以,你们该效法神,好像蒙慈爱的儿女一样」(以弗所书 5:1)。你们这些渴望成为基督徒的人,听着并颤栗吧,并离弃异教的行径——「你们要效法神」。保禄又呼唤说:「至于淫乱并一切污秽、贪婪,在你们中间连提都不可……淫词、妄语和戏笑的话都不相宜」(以弗所书 5:3-4)。「不要醉酒,酒能使人放荡」(以弗所书 5:18)。「你们要效法我。要警戒不守规矩的人,勉励灰心的人,扶助软弱的人,待众人有忍耐」(帖撒罗尼迦前书 5:14)。「你们要效法我。要谨慎,谁都不可以恶报恶;总要追求善事」(帖撒罗尼迦前书 5:15)。「你们要效法我。要常常喜乐,不住地祷告」(帖撒罗尼迦前书 5:16)。让我们弃绝「不敬虔的事和世俗的私欲」(提多书 2:12)。「弟兄们,你们要效法我。要待客,款待圣徒」(罗马书 12:13)。「爱弟兄,要彼此亲热……在指望中要喜乐,在患难中要忍耐,祷告要恒切」(罗马书 12:10,12)。「你们要效法我」——这个榜样。你们要效法蒙福的保禄,好叫你们也能与基督一同作王,直到永世。
那些声称「保罗说什么,我们都照做」的人在哪里?如果弟兄你能坚守真理,那么谁会比你更有福呢?但要小心,不要言而不行,变成一个说谎的人,因为保罗仍在劝诫你:「你们要效法我。」凡事上,你们都当显出自己是上帝的仆人:在极大的忍耐中,在患难中,在困苦中,在窘迫中,在鞭伤中,在监禁中,在劳碌中……在警醒中……在禁食中……在恒忍中,在恩慈中,在圣灵里,在无伪的爱中,在真理的言语中,在上帝的大能中(哥林多后书 6:4-7)。弟兄们,你们要效法我。谁有如此的勇气,能效法保罗,成为蒙拣选的器皿呢?因此,基督徒啊,如果你想效法伯多禄、保罗和约翰,就当谨守他们的话语,保守他们的教导,效法他们的善行,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不要在今生享乐,不要多睡觉,不要把时间花在嬉笑上。再三地说,要效法保罗。基督徒啊,要学习保罗在今世是如何「欢喜」、「作乐」、「得胜」以及「庆祝」和「雀跃」的。
「要效法,不止于言语,更在于行动。请告诉我们,圣保罗啊(我将不停地恳求你,蒙福者),请向我们揭示,你在这世间是如何『欢愉』与『玩乐』的呢?」 保罗回答:「我三年之久,昼夜不住地流泪劝戒你们各人。」(使徒行传 20:31)。这便是我的庆典:「我多受劳苦,多受鞭伤,多坐监牢,屡次经历死亡。被犹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减去一下。被棍打了三次,被石头砸了一次,三次遇着船坏,一昼一夜在深海里。我屡次行远路,遭遇河的危险,盗贼的危险,同族的危险,外邦人的危险,城里的危险,旷野的危险……海中的危险……又在劳碌、辛苦中,多次不得睡觉……又在寒冷和赤身之中。」(哥林多后书 11:23-27)。这便是保罗的「跳跃」与「行进」。 「弟兄们,你们效法我,如同我效法基督一样。我未曾贪图一个人的金、银、衣服。我凡事都告诉了你们。」(使徒行传 20:33,35)。「你们效法我」,而我,不但预备好被捆绑,更预备好为我主耶稣的名而死。「我向着标杆直跑,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从上面召我来得的奖赏。」(腓立比书 3:14)。「所以我奔跑,不像无定向的;我斗拳,不像打空气的。我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哥林多前书 9:26-27)。「凡运动的,都节制自己。」(哥林多前书 9:25)。「弟兄们,你们也当这样跑,好叫你们得着奖赏。」(哥林多前书 9:24)。效法圣徒,「你们也当这样跑」,好与他们一同领受冠冕,一同作王。
所以,基督徒啊,务要远离异教和希腊人的行径,免得你因违犯律法而羞辱上帝,也给自己招致羞辱,并为自己积蓄「愤怒,直到上帝公义审判显现的日子所发的愤怒」(罗马书 2:5),那时「上帝要照着我的福音,借着耶稣基督审判人隐秘的事」(罗马书 2:16)。那时,连天使也要战兢侍立,我们不仅要为自己的行为受罚,连一句闲话也要承担后果。
弟兄们,让我们牢记:「世人,他的日子如草一样,他发旺如野地的花。」(诗篇 102:15)转瞬之间,一切都将终结。人啊,你为何徒然烦躁不安?一场高热的突然发作,便会终止你的嬉戏和跳跃;一个时辰,便会使你与欢腾之人分离;一个夜晚——你的肉体便会枯萎,双腿无力,双眼黯淡,舌头缄默,你那放肆的声音会消失,你的呻吟会增多,你的泪水会流淌,没有人能帮助你,所有人都将离你而去,各奔前程,除了你曾侍奉的那些看不见的恶魔,没有人会站在你身边。而那可怖的天使,站立远处,将等待主宰的旨意,以便夺取你那可怜的灵魂,将它带到为它预备好的地方,在那里它将收割自己所播种的,那里充满着、充裕着哀哭、悲叹、哭泣、叹息、忧伤、困苦、切齿和苦楚。在那里,醉酒者的双眼会黯淡无光;在那里,跳舞者的双手会枯槁;在那里,那些用竖琴和笛子饮酒的人会受苦和呻吟。在那里,淫乱者和奸淫者、盗贼、占卜者、投毒者、巫师、算命者、书写魔法铭文者以及所有走宽阔大道的人,都将哀哭和切齿。他们有祸了!因为不可能既在这里又在那里跳跃和欢庆,正如主所说:「你们现今喜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哀哭。」(路加福音 6:25)——显然,他们将在那里哀哭。弟兄们,不可能既是基督徒又是异教徒。因为「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马太福音 6:24)
是故,如上所述,基督徒绝不允许行任何此类之事,因我主已废除所有这一切,并已践踏教唆此事的魔鬼,将我们从它手中解救出来,祂说:「我便是那善牧」(约翰福音 10:11)。「你们都到我这里来」(马太福音 11:28)。「我就是道路」(约翰福音 14:6)。「你们都到我这里来」(马太福音 11:28)。「我就是真理。你们都到我这里来。我就是生命。你们都到我这里来。我就是世界的光」(约翰福音 8:12)。「你们都到我这里来」;离弃撒但,抛弃它的教诲。「你们都到我这里来」。「脱去了旧人和旧人的行为,穿上了新人」(歌罗西书 3:9-10)。「你们都到我这里来。旧事已过,看哪,一切都更新了」(哥林多后书 5:17)。「律法是借着摩西传的;恩典和真理,都是由耶稣基督来的」(约翰福音 1:17)。凡是「你们靠律法称义的,就是从恩典中坠落了」(加拉太书 5:4)。「你们都到我这里来」。因为「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约翰福音 6:37)。
哦,上帝那无量的美善!它召唤着所有人!它愿所有人得救!荣耀归于上帝对人类的慈爱!所以,弟兄们,不要再因律法而称义了,因为律法的阴影(界限)已然过去。那些在律法之下的人,是在咒诅之下,而基督,我们的救主,已将我们从律法的咒诅中赎出。不要再因律法而称义了。我们不要再为门楣加冕,不要再组成歌队,歌唱邪魔的歌曲,不要再被笛声和七弦琴声所迷惑。我们不要再因律法而称义,以免从恩典中堕落,以免落在咒诅之下。基督已将我们从律法的咒诅中赎出。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们。
Вопрос:为何论及异端时写道:「那些恨您的,上主啊,我岂不恨恶他们吗?」(诗篇 138:21) 而在另一处又说:「要恨恶他们,如同上帝的仇敌。」 可在别处又说:「不可心里恨你的弟兄」(利未记 19:17)?
Ответ:异端者,如同亵渎者和上帝的仇敌,圣经称他们不为人类,而是狗、狼、猪和敌基督者,正如主所言:「不要把圣物给狗」(马太福音 7:6)。约翰也说:「现在有许多敌基督者出现了」(约翰一书 2:18)。这些人是不应当去爱和供养的,也不当与他们一同祷告,一同进食,更不当接纳他们入自己的家,或向他们问好,以免分担他们邪恶的作为。
Вопрос:什么样的罪孽是不可饶恕的?
Ответ:亵渎圣灵的罪。这是所有异端分子的罪,因为异端分子过去和现在都在亵渎圣灵。按照主的话语(马太福音 12:32),「无论是今世,是来世,总不得赦免」,因为他们抵挡了那能带来救赎的上帝本身。谁又能帮助他们呢?
Вопрос:除了异端,何种罪过最为深重?
Ответ:正如爱超越众德,仇恨兄弟则是诸罪中最沉重者;因为「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杀人的」,正如使徒所言(约翰一书 3:15)。谁若仇恨他的兄弟,便是仇恨上帝自己。「那恨他弟兄的,是在黑暗里,且在黑暗里行,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因为黑暗弄瞎了他的眼睛」(约翰一书 2:11)。你看,仇恨是何等诸多祸患的根源。而「爱能遮盖许多的罪」(彼得一书 4:8)。嫉妒难以治愈,甚至根本无法治愈。任何不悔改的罪都是至于死的罪;此外,男同性恋者、行邪术者、投毒者、占卜者以及任何克扣雇工工资者,和那仇恨他兄弟者,都将与杀人犯一同受到严厉的定罪。
О памятовании смерти, о добродетели и о богатстве
忆念死亡、论美德与论财富
我是否应该顺从那说:「你们要彼此劝慰,互相建立」(帖撒罗尼迦前书 5:11)的人呢?我之所以应该顺从,不是因为我能够教导,也不是因为我能凭着自己的热忱做到这一点。恰恰相反,我从那说:「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就是发慈悲的父,赐各样安慰的神。我们在一切患难中,祂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些在各样患难中的人」(哥林多后书 1:3-4)的话语中,认识到真理。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将我从神圣经文中学到的一切,从敬虔之人那里得到的教诲,以及通过自己的经验所领悟到的,都写给你们。这样,我就不会像那些心怀嫉妒的艺术家,他们出于恶意,在技艺上向学习者隐瞒许多。我深信那说:「因为神在你们心里运行,使你们又立志又行事,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立比书 2:13)的话。
正如某位圣者所言,美德并不会因许多人去追求并从中受益而减少。美德的获取是如此这般:即便所有人都来分享一份,它的丰盛也绝不会耗尽。它不像世间的财物,分享的人们从一部分多取多少,就从另一部分少取多少,一个人的富足便成了另一个合伙人的匮乏。正因如此,人们出于对损耗的憎恨,为了更多的份额而争吵不休。然而,那些为自己获得美德的人,他们财富的增加并不会激起嫉妒;那些获得更多美德的人,也不会对那些想要获得一份(较少)美德的人造成任何损害,反而会充满美好的渴望;而美德的丰盛,并不会被那些预先(意图)占有它的人所耗尽。
那么,就让我们(的叙述)从我们所设想的开始吧,有赖于我们伟大的上帝和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扶助我们。
怠惰之于警醒者,乃是诸般邪恶之根源。它点滴之间将人从属灵生命中引开,使信仰的热忱冷却,并使人习惯于将享乐奉为主宰。因为它不容许人思及此生结束后未来的报偿。怠惰之人,即便听闻经文宣告死后将有的惩罚,亦毫无感受地接受,仿佛这些惩罚是为他人预备,而他自己则无需受责。
怠惰的危害有多大,节制就有多大的益处,它能为我们提供一切美好的事物。节制之人心中常存对神的纪念。凡对神的纪念根深蒂固之处,魔鬼的一切活动都将止息。它(对神的纪念)不断地更新我们里面对未来福祉永不满足的渴望,使我们的进程缩短(缩短了通往美德的道路)。
正如肉体的苦修需要健康的肢体与敏锐的视力,灵性的修持亦需要一颗洁净的灵魂。肉身会因过度劳病而疲惫松弛。然而,没有任何事物能伤害警醒的灵魂,正如那些苦难的波折,以及在露天粪堆上就座,都未曾伤害勇敢的约伯。虔敬是万般坚固的,但沉溺于情欲的生活却是万般悲苦与不幸的。世间的愉悦越是宜人,其带来的祸患便越是深重。如同节俭之人,失去一两枚德拉克马便会因贪恋财物而哀叹;又如爱财之人,未能分得一小片葡萄园或一块适合耕种的薄田,便会因无法承受损失而心碎——同样地,富人也会被悲伤追逐,悲伤提醒他们与财富的别离。尤其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步入暮年时,他会哀叹自己,如同被铁链束缚,或被囚禁于牢狱之中,找不到任何方法来摆脱衰老,尽管他试图用笛声、手鼓及其他乐器来排遣对死亡的思虑。然而,他越是试图削弱这份思虑,就越是加剧它,因为毫无疑问,他终将失去所有的欢愉。掌声、游戏乃至笛声中最悦耳的音调都将止息。悲伤不停止地灼烧他的内心,吞噬他的腑脏。甚至连悲剧性的景象,在它们的寓言(对它们的叙述中)以及战争,都在不停地重复着死亡与毁灭。而倘若他能思念死亡,那期待中的恐惧定会改变他的性情,使他转向善行。对于不信者和不敬者,谁会说他曾思念死亡呢?
切莫以为这可怖,因死亡之念与人人相伴,寸步不离。然不信者误用此念,徒为与生命之乐分离而哀叹。信者则以之助益,疗治可耻之情欲。是以,我等皆确信信者与不信者终将一死,然并非所有人皆信死后有审判。义人常将审判置于眼前,正如经上所言:「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希伯来书 9:27),他们日夜向上帝献上祈祷与恳求,为要脱离火刑之炼狱及其他诸般苦楚,并得以与圣天使们同列欢庆。然不虔敬及罪人,对死亡仅有单纯之记念。他们不顾死后之事,只为失去生命之乐及其分离而哀叹。若他们中有人思及死亡,此念扰动义人,则初之哀伤将让位于次之哀伤,因其人不会与那些思忖「我们只管吃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哥林多前书 1:15:32)之人同心。他不会同意为无益之事积聚财宝,亦不会劳作于无果之工,更确切地说,是为自己预备苦楚。反之,如同智者,他将为更美之事而忧虑,或曰,渴慕那更全备之事,不虔敬之人则避讳此等忧虑。
那些贪恋世俗之人,一生都在徒劳的期盼中度过。财宝越是丰裕,对死亡的恐惧便越是增加,因为死亡的记忆活在他们心中,根据各人感知的敏锐程度带来悲伤。然而(他们悲伤),却并非为了完善他们的贞洁、明智、诚实和勇气,也并非为了唤起对地狱和上帝公义的思考,不,他们不知如何自救,为自己的财富哭泣,并说:「我们离世之后,谁将拥有如此巨大的产业?就连君王也乐于知道谁将在他们之后继承王国!谁将掌控这些黄金和白银?谁将随后使用如此众多的金器?那些金丝和丝绸织成的衣裳,那些色彩斑斓和昂贵的帷幔,将由谁继承?谁将骑乘那些金辔的精选骏马?谁在出行时将有众多来自各国仆役的随侍?谁将住进我如此精心以大理石装饰的塔楼和餐室?那里地板铺着五彩的石块,天花板金碧辉煌。此后,烘焙师和斟酒人将为谁服务?太监将侍奉谁?谁将躺卧在那些由银器铸造,其装饰品从印度运来的床榻上?谁将获得果实,以及陈年的美酒,还有我园中的初熟之物?谁将得到项链和金腰带?谁将成为武器库、战车和那些训练有素的战马的主人?家中的仆役将称谁为主人?谁将涂抹芬芳的膏油?那些用于狩猎的狗、猎人和鸟儿将归谁所有?我的牧羊人将把初熟之物带给谁?谁将征收赋税?」当一个人被思虑牵引至各方,却找不到解决的出口时,他会在许多叹息之后,重新回到对家宅的挂虑,而不愿劳心劳力在天上积攒财宝。当所有他所渴望的一切——果实的丰盛、收入的充裕、牲畜的繁衍、显赫的地位,以及在与敌人作战中的英勇事迹——都告终结之时,那重新萌生的死亡之念便会搅乱他的心。而如果肢体因年迈而佝偻,已无法再满足不当和被禁止的享乐时,生命本身对他而言也变得厌恶。
倘若有人,心性残忍、凶暴而又傲慢,在极度的安逸与富足之中,自以为远离死亡之念甚远,然而,他并不会因此而脱离死亡的危险——因为他如同一个病人,佯装健康,却食用与其病症相悖的食物,以为如此便能战胜疾病。但其痛苦并不会因此而减轻,因为疾病在肢体中加剧,即便违背他的意愿,也会让他确信痛苦已超越其所能承受。当这样的人一旦看见其族人中有人突然被死亡以各种症状攫取,他便会不由自主地相信,死亡的判决也必将降临于他。
若有人年少或新婚,即便在此境况下,死亡的念头一旦来临,亦会掺入忧伤,哪怕是最愉悦的感受。他一见到爱妻的面容,便立刻会生出分离的恐惧;若听到那甜美的声音,便会预想,有朝一日他将不再能听见。当他本可享受美貌的视觉之乐时,他反而会因预期的悲泣而颤抖不已,心想这美貌终将逝去,而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将化为可憎的枯骨,了无痕迹,无有追忆,亦无现世美貌的任何余存。若他心中浮现这一切及类似之想,他还能活在喜乐之中吗?他还会将现在所拥有的,视为有用且恒久之物而加以倚靠吗?难道不是显而易见,他将丧失对生命的热情与信任,如同对待梦中的诱惑一般,将眼前所见视为异己之物?那些懒惰懈怠、被罪恶诱惑蒙蔽之人,随着生命日子的增长,仍以为离死亡之期尚远,丝毫不挂念自己的离世。相反,他们为自己设定了许多年岁和漫长的生命。然而,他们如同在黑夜中摸索前行的旅人,以为自己离前方的峭壁深渊尚远,直到坠落其中,才以真实的经历,解除了他们的疑惑。
因此,凡以纯净的灵魂之眼,审视此生之诱惑,并超脱于眷恋世俗者,无疑将明白:无论他进食、饮水、睡眠、劳作,抑或消遣,日复一日,时时刻刻,自然都在将他引向衰老和短暂生命的终结。因此,他将视一切为粪土(网罗),力求摆脱对生命的执着,以免与人类生命中一切不善之事有任何瓜葛。
那么,谁若心怀德行之生命,以不受任何人间限制之德行丰盛自己,这样的人又怎能不带着痛悔与泪水度过此生呢?他的灵魂岂能不俯向那匍匐于地、被人践踏之物?他还会惊叹于尘世的财富,或人间的权势,或任何其他世人因无知而汲汲营营之事吗?——谁若仍眷恋此类事物,便应置身于此等圣众(聚会)之外,我们所谈论的并非此类人。然而,谁若心系高天,思绪飞升至上帝,那他无疑是超乎此类事物之上的,并会竭尽全力追随德行,因为世间再无任何事物比它更尊贵了。德行使人成为上帝的朋友。在她眼中,所有的黄金都如同几粒沙尘,白银也被她视为尘土。她不因苦难而枯萎;软弱亦不能使她蒙蔽。那令众人恐惧的死亡,对于在德行中精进之人却不甚可怖,因为他们将以大胆之声与使徒一同呼喊,如使徒所言:「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腓立比书 1:23)。愿荣耀归于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Слово о воскресении мертвых
论及死者复生之道
Вопрос:主的话语:「因为我们没有带什么到世上来,显然地,也不能带走什么」(提摩太前书 6:7),其意义是: 我们降生于世时,一无所有。同样,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时,也无法带走任何东西。
Ответ:我认为,这表达了以下含义:「因为我们没有带什么到这世上来……也不能带走什么」,因为万物都属于造物主,而我们是「寄居的,是客旅」(诗篇 38:13)。如果有人手中有财富和富足,他并非完全拥有它,而仅仅是管家,因为他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而在他之后,它又会根据造物主的旨意传给另一个人。因此,我们应当承认施予者的仁慈。
深明此理,明智的管理者不会懈怠公义之事,渴望配得上那样的福泽。主说:「主人来到,看见仆人如此行,那仆人就有福了。我实在告诉你们,主人要派他管理一切所有的。」(马太福音 24:46-47)——因为他「在审判中安排了自己的言语」,所以「永不动摇」。而圣灵说:「好人恩待人,借给人;他在审判中安排了自己的言语,必永不动摇。义人必被记念,直到永远。他必不怕凶恶的信息;他心坚定,倚靠上主。他心坚固,必不惧怕,直到他看见仇敌遭报。他施舍钱财,周济贫穷;他的公义存到永远;他的角必被高举,大有荣耀。恶人看见便恼恨,必咬牙切齿而消灭。恶人的愿望必归无有。」(诗篇 111:5-10),「义人必被记念,直到永远,他必不怕凶恶的信息。」这凶恶的信息是什么?我想是这样的:「任凭恶人被除去,免得他看见上主的荣耀。」(以赛亚书 26:10)。「捆起他的手脚来……把他扔在」那无用的仆人「外面的黑暗里」(马太福音 22:13)。「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马太福音 25:41)。然而义人听到的却是:「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马太福音 25:23)。因此,主,那施予良善者,命令我们不要贪恋世俗之事,祂这样说:「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你们不能又侍奉神,又侍奉玛门。」(马太福音 6:24)。「不要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地上有虫子咬,能锈坏,也有贼挖窟窿来偷。」(马太福音 6:19)。「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马太福音 6:21)。祂又说:「你们要变卖所有的施舍,为自己预备永不坏的钱囊,用不尽的财宝在天上。」(路加福音 12:33)。又说:「我又告诉你们,要借着不义的玛门结交朋友,到了钱财无用的时候,他们可以接你们到永存的帐幕里去。」(路加福音 16:9)。「那些倚仗自己财力,夸耀自己财富之多的人」(诗篇 48:7),「像世人」一样死去,「像一个君王」一样跌倒,因为他们没有持守对主的忠诚(诗篇 81:7)。然而「等候祂的,必承受地土」,因为主的话语在他们里面,既是光,又是盐,又是力量,正如主所说的:「你们是世上的盐……你们是世上的光。」(马太福音 5:13-14)。
世界之所以存续至今,乃因其中蕴藏着这盐与这光。世代更迭,总有事奉上主之人,否则世界亦将不存。「若是盐失了味,」经上说,「用什么叫它再咸呢?以后无用,只好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马太福音 5:13)。既然所多玛找不到这样的人,除了一个,所以城池顷刻间覆灭。但只要义人仍与他们同在,全能之手便不向他们发出怒气,直到将义人从他们中间取走。因此,那有众多义人的邦国蒙福,城邑蒙福,世代蒙福。义人本身更为蒙福,因为世界借由他们而得救,又因赞美与称颂(归于上主)乃为义人所存留。
因此,让我们放下那些与义德不相称的事务,竭力效仿义人的生活,好使我们能与他们一同承受赞美,成为大君王的光、盐和城。愿祂成为我们的赞美,「因为大地的尽头都在祂手中」(诗篇 94:4)。正如圣咏作者所言,祂「降雪如羊毛,撒霜如炉灰。祂将冰雹投下如碎屑,谁能抵挡祂的严寒呢?祂发出祂的话语,冰雪便融化;祂吹出祂的气息,水便流淌」(诗篇 147:5-7)。那时,大地在视线中散发芬芳,按著上帝的旨意披上祂的华美,使观者愉悦,如同一个镶嵌著宝石的镀金器皿;飞翔的鸟儿因空气的清澈而欢欣,发出和谐的鸣叫;四足的牲畜在山谷中跳跃,因为荒芜的山谷已披上青草,而喜悦的牧羊人则因主所赐的礼物而欢欣鼓舞。河流在经历了汹涌而奔腾的洪流之后,静默地流淌,使它们所泛滥之处充满欢乐,鱼儿在阳光下嬉戏;树木,在此之前光秃无叶,如今披上花朵,在丰硕的果实下,枝叶繁茂地屹立著。高山、丘陵、山谷和整个大地,色彩斑斓的花朵宣扬著主的荣耀,因为主已将大地装饰得如同新娘。我们人类,也卸下冬季的阴郁,因空气的清新和丰饶的果实而欢欣鼓舞。因此,我们也当结出公义的果实,取悦主,好使我们有勇气对造物主说:「愿主因祂的作为而欢欣」(诗篇 104:31)。因为主确实因行义之人而欢欣。
所以,无人当夸耀虚妄的智慧、权势或财富,因为这一切都必如草般枯干。正如圣保禄宗徒所言:「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哥林多前书 1:31)。在世人眼中,有什么比君王的冠冕更高贵或更值得尊敬呢?然而,它也非永置于人头之上,因为世代更迭,它会从一个头颅传至另一个头颅。那么,君王有何物非神所赐呢?主不正是创造了天地及其中万物吗?他不正是创造了水,并以此奠立了大地吗?君王又拥有何物不是由那位掌管身体、武器和宝藏的主所赐呢?但请告诉我,是谁创造了万物?是谁藉生育、丰足的所需之物和制造武器的能力,使活物繁衍增多?不正是那使万物生生不息的主吗?是谁为矿工在矿井中预备了矿石?不正是主吗?是谁藉着一眼,使大地颤抖,如同水中漂浮的叶子或细枝?不正是主吗?在祂眼中,这一切何等轻微,然而,大地的震动却会使居住其上的人不安和痛苦。即便我们拥有一切——金银、衣裳、仆婢、牛羊、骏马和骆驼的群畜,但若祂不令太阳照耀,这一切都将归于虚无。智者将变得愚妄,强者将变得软弱,富者将变得贫穷。
因此,公允地承认,无人拥有任何属己之物,万物皆归于造物主。我们深知自身的软弱。正如我们凝视逝者遗骨或颅骨时,会发出叹息,同样,后世之人见到我们的骸骨时,亦会面露悲戚——因我们所有世人,皆由同一尘土所造。
蒙主所爱的弟兄们,让我们在上帝大能的手下谦卑己心,以便上帝在眷顾之时高举我们。当憎恶那不智的虚荣与傲慢;当逃避骄傲,因为上帝抵挡骄傲之人。当爱慕谦卑,以便当我们变得温柔时,主必教导我们祂的道路。自创世以来,宇宙间曾有多少人掌权——而今他们都安息在尘土之下,王的骸骨与囚徒的骸骨之间,驾驭金辔战车者与徒步而行者之间,奢华宴饮者与贫困度日者之间,俊美者与丑陋者之间,毁灭者与被毁灭者之间,皆无任何差异。然而,所有人都沉睡在尘土之下,直到那圣洁的号角吹响,唤醒自古以来的亡者,「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哥林多后书 5:10)。 弟兄们,这是一个伟大的奇迹,瞬时看见坟墓在号角之声中敞开,亡者被唤醒,自亚当以来直至那一刻所有安息之人,一同在不可捉摸的瞬间复活;看见天使带着雷鸣般的号角飞翔,从「四方,从天这边到天那边」聚集义人(马太福音 24:31)。那声音将使所有人复活: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没有一个人不会复活,只是有些人将「复活得生命」,另一些人则将「复活受审判」(约翰福音 5:29)。
当我们听到死者复活之事,敬爱基督的弟兄们,切莫因此而怀疑。在上帝面前,凡事皆有可能,祂没有不可能之事。那些被投入「火炉」之中,如同被埋藏在坟墓里的人,祂却在火焰中使他们毫发无损;不仅他们的头发没有被烧焦,甚至连那股熊熊烈焰所产生的焦味也没有残留在他们身上。同样地,死者也将复活为不朽坏之身,不仅毫发无损,在他们安息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之后,腐朽的气味也不会残留在他们身上。在上帝面前,凡事皆有可能,祂没有不可能之事。 请听先知以西结所言:「上主的灵降在我身上,祂借着祂的灵把我带出去,把我安置在平原中,那里遍满了人的骸骨。祂又使我从骸骨的四围经过,看哪,在平原上骸骨甚多,而且极其枯干。祂对我说:『人子啊……你当向这些骸骨发预言,对它们说:枯干的骸骨啊,当听上主的话。主上主对这些骸骨如此说:看哪,我必使生命之气进入你们里面,你们就必活过来。我必给你们加上筋,使你们长出肉,又用皮包住你们,再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你们就必活过来,你们就知道我是上主。』于是我遵照上主所吩咐我的发了预言,我发预言的时候,就有响声,看哪,有震动,骸骨就彼此连络,骸骨……归于它的关节。我观看,看哪,骨头上有了筋,肉也长起来……皮也包在外面,只是还没有气息。祂又对我说:『人子啊,当向风发预言,发预言吧,人子啊,对风说,主上主如此说:气息啊,从四方而来,吹在这些被杀的人身上,使他们活过来。』我遵照祂所吩咐我的发了预言,气息就进入他们里面,他们就活过来了,并且站立起来,成为一支极大的军队。上主对我说:『人子啊,这些骸骨就是以色列全家。他们说:我们的骨头枯干了,我们的指望失去了,我们灭绝了。所以你要发预言,对他们说,主上主如此说:看哪,我必打开你们的坟墓,使你们从你们的坟墓中出来……我必把你们带入以色列地。我打开你们的坟墓,使你们从你们的坟墓中出来,我的子民哪,那时你们就知道我是上主: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你们就必存活。我必将你们安置在你们自己的土地上,你们就知道我是上主:我已说出,也必作成,这是主上主说的』(以西结书 37:1-14)。
所以,我等主、我等上帝耶稣基督降世之时,以神圣之口宣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时候将到,现在就是了,死人要听见上帝儿子的声音,听见的人就要活了。」(约翰福音 5:25)。又说:「你们不要为此稀奇,因为时候将到,凡在坟墓里的,都要听见祂的声音,就出来;行善的,复活得生命;作恶的,复活定罪。」(约翰福音 5:28-29)。因为经上记着说:「愿天垂听,我必说话;愿地侧耳,听我口中的言语。我的教训要像雨水滴落,我的言语要像甘露降下。」(申命记 32:1-2)。这便是那使死人复活,赐予生命的甘露。另一位先知也呼喊着说:「死人要复活,埋在尘土中的人要兴起歌唱。因为祢的甘露是医治他们的甘露。」(以赛亚书 26:19)。因为在上帝凡事都能,在祂没有不可能之事。无论是人,是地,是辽阔的海洋,是深渊,或是其他任何受造之物,一切都在祂手中,万物于祂都如无物。愿先知的话能使你确信这一点,他说:「谁曾用手心量海水,用指头量天,用升斗盛大地的尘土,用秤称山岭,用天平称冈陵呢?」(以赛亚书 40:12)。又说:「万民在祂面前好像水桶里的一滴,又算如天平上的微尘;祂举起众海岛,好像微物。黎巴嫩的树林不够作燃料,其中的走兽也不够作燔祭。万民在祂面前好像虚无,被祂看为不及虚无,乃为虚空。」(以赛亚书 40:15-17)。哈巴谷则说:「上主啊,我听见祢的名声(或作:言语)就惧怕。上主啊,求祢在这些年间复兴祢的作为。」(哈巴谷书 3:1-2)。因为经上记着说:「就在一霎时,眨眼之间,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因号筒要吹响,死人要复活成为不朽坏的,我们也要改变。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这必朽坏的既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既变成不死的,那时经上所记的话就应验了:『死亡被吞灭,获得胜利。』死亡啊,你的毒钩在哪里?阴间啊,你的胜利在哪里?」(哥林多前书 15:52-56)。
勿让贫者哭泣,勿使富者骄矜;勿令弱者蒙羞,勿使强者自夸;勿叫仆人烦忧,勿让主人自诩。我等皆出于尘土,我等之身躯亦将归于尘埃,直至主降临,使我等之身体得蒙活化。愿义者得蒙颂扬,愿他们因主而喜乐;凡届时被视为配得那蒙福之声音者,皆为有福:「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吧!」(马太福音 25:34)
因此,凡秉行公义、为上帝真理而辛劳的人,请你们忍耐。此世的劳苦将为你们在来世赢得巨大的勇气;今生的匮乏将成为你们来世的安息、高升与赞美,而眼前的哭泣将转变为你们的安慰与宁静。因为经上记着说:「凡等候他的,都是有福的。因为圣洁的百姓必住在锡安」(以赛亚书 30:18-19)。那时,经上所记的将再次应验:「看哪,我的仆人必欢喜,你们却要蒙羞;看哪,我的仆人必因心中喜乐而歌唱,你们却要因心中忧伤而哀哭,因精神破碎而痛哭。因为你们的名将成为我所选之人的咒诅,主必击杀你们,而事奉我的,必蒙赐新名,这名将在地上蒙福」(以赛亚书 65:14-16)。又说:「他们将忘记先前的忧愁,也不再思念。因为将有新天新地,先前的事不再被记念,也不再进入他们的心。他们必在其上寻得欢喜与快乐」(以赛亚书 65:16-18)。
我这罪人独自思量,义人将得何等美福,罪人又将受何等忿怒,而我竟疏于自省。既未自觉有何善行,便向那美善的上帝和救赎主发出此声恳求:「上帝啊,求你怜悯我这罪人!那税吏之善,远超我之污秽。他站立,俯视,捶胸,向你恳求。我这罪愆超越他者,俯伏于地,叩首触尘,向那慈悲、至洁、可畏者呼求:『上帝啊,求你怜悯我这罪人』,不配之人!愿我这不配的舌头、不洁的嘴唇,竟敢称颂你那圣洁且万古传颂之名,不至于沦为我的罪证。反之,主啊,愿我呼求你的圣名,能成为我身与灵的明光与圣化。香炉之烟,升腾而上,使屋室充满芬芳,何况是主啊,对你的忆念,甜过蜜与蜂房,以圣洁与光明充满渴慕救主之人的灵魂,使其得识(得悟)你。主啊,求你赐我渴求救赎之心,如同干渴的土地渴望雨露,使我在死亡临近前结出果实,以免在审判之日蒙羞。良善者啊,求你怜悯我们众人!主啊,我们感谢你的良善,竟使我等不配之人得侍奉你的圣名,并向你,万有之父,伸展双手。求你救我等脱离一切撒旦的作为,并将荣耀归于你的圣名,主啊!求你使我等如同那良田沃土,领受你的种子,结出百倍、六十倍、三十倍的果实。主啊,求你使我等善用你所托付的银钱(弥那——一枚价值一百德拉克马的硬币,相当于二十一又二分之一旧卢布),使这弥那增至十倍,将公义的果实呈献于你,并蒙允管理十座城邑。主啊,求你赐我等热心警醒,以迎接你的降临,使我等心智之腰束紧,灵魂之思想明灯不熄,等候你,我们的上帝和救主耶稣基督。主啊,求你使我等得与义人一同被提(升入天堂),当你在云中与他们相遇时,使我等不必经历那苦涩而无法逃避的审判。主啊,求你在我等离世之前,驱散我等那难以承受的罪孽重担,以免它在审判之日成为我等的阻碍,使我等不被拖入永不熄灭的火中,脱离义人的聚会。公义是最快的翅膀,能将义人从地上托起,升至天上。主啊,愿你的恩典成为我等的坚固堡垒,使我等与义人及蒙拣选者一同被接到云中,在空中与你,万有之君相遇,以便我等能如其所是地敬拜你,主啊,当圣洁的天使欢欣喜乐地接纳我等时,那时我等将得见那无法言喻的荣耀,心中充满极大的欢腾,并高声颂扬:「荣耀归于那以荣耀和不朽装扮谦卑与朽坏者!荣耀归于那赐予凡人不死之生命者!荣耀归于那将我等从狮子口中、从毁灭者仇敌手中拯救出来,并接纳我等进入他那超乎诸天之国的救主,那国是一切美善之源,那里有无法言喻的光,其后无夜,那里有无法言说的喜乐,不被悲伤或任何事物所扰,那里有不朽,那里有不受朽坏侵蚀、不被死亡隔绝的生命。病痛、忧愁和叹息,确实已经逃离。从今以后,我们都将与主同在。」在主降临之时,义人、圣徒、苦修者、蒙拣选者,以及所有藉悔改而蒙上帝喜悦之人的声音,都将是如此。
那么,亲爱的弟兄们,我们也当警醒,留意自身,好使我们得以与义人同住。那时,我们的心将欢喜,正如约翰福音 16:22所言:「你们的喜乐,也没有人能夺去。」我们的心将欢喜,歌颂并称颂神圣、至洁、同本质的至圣三位一体,并永远敬拜祂!阿门。
Об утверждающих, что нет воскресения
论那些主张没有复活之人
啊,你这以异教徒之心思想,声称没有死者复活之人!哦,这可憎且与上帝为敌的嘴巴,魔鬼——那说谎者和谎言的始作俑者——正用它说话!哦,这虚谎的嘴,或者不如说,这敞开的坟墓,从心中邪恶的宝藏中吐出邪恶,并声称没有死者复活!你怎能不颤抖,竟敢张开你那无知的嘴,侮辱基督,那位从死者中首先复活的呢?大地怎能不裂开将你活生生地吞噬?那位宣告复活并告诉妇女们基督「从死里复活了」,「成了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哥林多前书 15:20)的天使,怎能不击打你?我们该把你归入何处:希腊人,还是基督徒?我们该称你为何:异教徒,还是基督徒?不,决不能称这样思想的人为基督徒,因为这样思想的人不应被称为基督徒。如果他们自称基督徒,那他们就是在欺骗(蒙蔽)自己,因为他们与基督——我们真正的上帝,赐予我们复活的那一位——没有份。相反,这样的人将会在地狱里,在那里「他们的虫是不死的,火是不灭的」(马可福音 9:44)。因为不盼望复活、不相信复活的人,不如不生。我该如何称呼你,这心思昏昧之人?我该称你为何:是撒都该人(撒都该人是犹太教的一个教派,否认神圣的传统、上帝的护理和人类的普遍复活)呢,是犹太人呢,还是撒玛利亚人(撒玛利亚人是双重信仰者,他们将上主——以色列的上帝——也列入他们原有的异教神祇之中;他们只承认摩西的律法书为神圣,且其中有些地方已被修改;他们在敬拜的主要场所问题上与犹太人未能保持统一)呢,还是两者都是?我不如称你为撒都该人和撒玛利亚人,因为他们也像你一样,否认复活。若你不悔改,你的份也将与他们同在。
何等幽暗遮蔽了你的双眼?何等盲昧笼罩了你的心怀?是何等豺狼将你从基督的羊群中劫去?那毁灭者又是如何将你与正教信仰隔绝?是何等教师将此等亵渎植入你的心底,使你偏离普世教会?你这不幸之人,竟敢仰望天堂,呼唤你所冒犯的基督?你这可怜之人,凭何等胆量,自称基督徒?你已毁弃基督,冒犯圣灵。你这贫苦之人,将如何面对那些向我们传扬复活之事的圣使徒与先知,他们曾将此福音传遍地极?你如何敢踏入那座教会,其中先知以赛亚高声呼喊,言道:「死人要复活,埋在尘土里的,要起来」(以赛亚书 26:19)?你将以何等面目进入基督的庭院?在那里,圣徒们勇敢地宣扬复活,先知们传讲,使徒们传承(宣扬),福音传道者们宣报佳音?你将以何等目光,注视我们主耶稣基督那至圣至洁的圣体?祂曾摧毁死亡,践踏魔鬼,于第三日复活,并赐予世人生命与复活。
所有信实之人,以信领受主的圣体时,都齐声呼求:「我切盼死者复活并来世永生。」 保罗,这位虔敬的辩士(传道者),以受启示(默示)之言教导信众,他说:「看哪,我把一个奥秘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都要睡觉,乃是都要改变。就在一霎时,眨眼之间,在末次的号筒吹响的时候,因为号筒要吹响,死人要复活成为不朽坏的。」(哥林多前书 15:51-52) 又有,他谴责并羞辱那些坚持没有死者复活的人,补充说:「若死人没有复活,基督也就没有复活。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我们也就成了妄作见证的,是作假见证说上帝使基督复活了。」(哥林多前书 15:13-15) 同一位保罗,似乎是为了嘲讽和羞辱这类人,他说:「若死人根本不复活……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就要死了。」(哥林多前书 15:29-32) 贫困之人啊,若如你所言,死者根本不复活,那么你为何受洗?为何领受至圣的奥秘?须知,若你持此思想,你所领受的便不是为赦免罪愆,而是为审判、定罪并增添罪过。因为,正如你这不配之人所言,若死者不复活,那么你为何要用禁食、彻夜祷告、祈祷来折磨自己?贞洁和那流泪的苦修又有何用?若死者根本不复活,且新旧约所记载的一切,正如你这愚昧之人所坚持的,是虚假的——那么那些为了来世而将身体交付如此苦刑的殉道者,以及所有的圣徒,岂不都身陷谬误之中?不幸之人啊,你看见了吗,你那污秽的口舌使多少圣徒成了骗子?!不幸之人啊,你将如何是好?因为你已使自己成为所有圣徒的敌人,并与基督疏离,如同所有没有指望之人一样。你最终将呼求谁?你将求助于谁?你已使自己与上帝和圣徒都疏远了。你怎能不羞耻地进入上帝的教会,在那里保罗高声呼喊说:「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带着命令、天使长的声音和上帝的号筒;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然后我们这些活着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同在。」(帖撒罗尼迦前书 4:16-17) 你将用怎样的双手领受上帝宝贵的圣体,并将其送到你那可憎且亵渎的口舌,这口舌曾侮辱了主宰?贫困之人啊,最终停止你这沉重的亵渎吧;停止侮辱圣徒,否认上帝并说不当说的话。「因为抵挡掌权的,就是抵挡上帝的命令。」(罗马书 13:2)使徒如此说道。
那么,那抵挡上帝之人将遭受何等苦难?不接受地上君王敕令者,性命不保。那么,违抗天国君王——即祂至圣福音——敕令者,又将面临何等惩罚?何等不念旧恶的上帝,竟如此宽容,施予祂的恒久忍耐!祂如何容忍此等不虔者,不立刻堵住他们的口!大地何不裂开其口,将他们活活吞噬!主言:「死者将复活」,而你却声称死者没有复活。万有,包括「天上地上的,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或是有宝座的,或是有主权的,或是有执政的,或是有权威的;万有都是借着祂、为了祂而创造的」(歌罗西书 1:16),皆由主的话语从虚无带入存在。祂「用祂权能的话语托住万有」,正如经上所记(希伯来书 1:3)。借祂的话语,诸天得以确立,大地奠基于水之上。天上、地上、地底,以及所有深渊,皆顺服于祂的话语,战兢听命——而你竟不相信?
与那造他之主争辩的人有祸了!世人哪,当敬畏:「你踢犁棒是难的」(使徒行传 9:5)。世人哪,归向上主,不要藐视祂。「不信子的,必不得见生命,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翰福音 3:36)。因此,不要不信,总要信,好使你也能与忠信者同列。当信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万善的导师,并听祂所言:「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时候将到……死人要听见神儿子的声音,听见的人就要活了」(约翰福音 5:25)。祂又说:「当人子在他荣耀里,同着众天使降临的时候,要坐在他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要聚集在他面前」(马太福音 25:31-32),——也就是说,从死里复活的人。再听听主宰自己所言:从死里复活的人,既不生,也不育,「也不娶,也不嫁,也不能再死」(路加福音 20:35-36),——「乃像天上的天使一样」(马可福音 12:25)。难道这还不够吗?难道你还不信服,停止亵渎吗?所以,无人应当怀疑逝者的复活。还有谁的见证比神更可靠呢?神亲自作证,愿无人怀疑,愿我们众人一同向主呼求,并敬拜祂,说:「我敬拜并相信,我将看见死人复活,以及来世的生命。」
请诸位留意,莫要有人回头。凡是作此等思虑的,都已脱离了基督。言语中若显露此等光景,那么行为上又将揭示出何等情状呢?若我欲将其公诸于众,并细述其详,恐时间不逮,无法尽描我等曾全然弃绝,却不幸又复陷其中,曾全然遗忘,却不幸又再忆起的一切不合宜之傲慢(自恃己智),只因我们又回头了。我们再次拾起了旧日行径:接受了那些无神之敌的外表、行事、言语与行为,这些都羞于示人,羞于公之于众。哦,那邪恶的魔鬼,善与人之仇敌,不幸之灵啊!它何等狡诈地绊倒、迷惑并说服每一个人!主借着先知、使徒和福音呼唤——然而众多人中,听从者却寥寥无几!魔鬼以琴弦、欢庆、鬼魔之歌相召——却召集了众多之人。那爱人之主呼唤众人,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马太福音 11:28)——然而无人聆听,无人显出热忱。那恨人之魔鬼只消一招手——便有众多之人蜂拥而至。
若宣告斋戒或守夜,众人皆怨叹其疲惫,状若死寂。然若宣告筵席、晚宴、琴瑟及魔鬼之歌,众人则欣喜雀跃,精神抖擞,彼此相邀,同赴歧途,于邪恶之争中竞逐,罔顾端庄,不似上帝之仆,反如逃兵。吾等常为口腹劳碌终日,彻夜不眠,以致灵魂陷于灭亡,玩乐且沦为玩物,劳苦守夜却一无所获,唯有悲苦,正如吾主所言:「你们现在喜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哀哭、悲号」(路加福音 6:25),因不愿在此流下些许泪水者,将在彼处哭泣无尽岁月。弟兄们,愿无人欺哄你们,此非基督徒所为,乃不信之异教徒所为,正如主宰所言:「不要挂虑」(路加福音 12:29),因为「世上的民族」皆如此行,他们既无救赎之望,亦无未来福祉之愿。然而,于你们却已言明:「不要爱世界,也不要爱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父的爱就不在他里面了。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是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上帝旨意的人,永远长存」(约翰一书 2:15-17)。弟兄们,你们可知「凡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加拉太书 3:27)。然则,你们既已披戴基督,又怎能服侍魔鬼呢?难道你们不知我们是上帝的形像和上帝的荣耀吗?既然身负上帝的形像,又怎能不敬重,反以异教之行亵渎之呢?
哦,我们因这些行径,失去了何等多的福惠啊!弟兄啊,使徒曾吩咐你:「无论何事,都要为荣耀上帝而行」(哥林多前书 10:31),而你却以异教之行径取悦魔鬼,并羞辱爱人的上帝。你曾受教导要「不住地祷告」(帖撒罗尼迦前书 5:17),而你却不住地散漫。你曾被吩咐要「弃绝世俗的情欲」(提多书 2:12),你从主宰领受了「勿要自高」的诫命,而你却对此视而不见,反而转过耳朵。然而,事后你将发现一切尽是苦涩,「比苦胆更甚,比两刃的剑更锋利」。因为罪的本性就是如此——它短暂地取悦,却严厉地惩罚;它暂时地甜美,却永远地惩罚。你们若想知道,我可以向你们证实,沉溺于游戏就是拜偶像。请听使徒所言:「也不要拜偶像……正如经上所记:百姓坐下吃喝,起来玩耍」(哥林多前书 10:7)。因此,你当小心,不要因为爱好游戏而与拜偶像的人一同落在那里,因为各人必担当自己的重担,各人必收割自己所撒的。因此,你当小心,不要在这里撒下荆棘——欢笑与散漫,而在那里却收割眼泪与悲叹。
我有很多事要说,但此刻不能尽言。然而,请每个人都明白这一点:上帝已定下并立下一个日子,在那日祂将审判世界。但祂作为爱世人的主宰,恒久忍耐,「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得后书 3:9)。「主的日子将要来到……因这日子,天被火烧就销化了」(彼得后书 3:10,12),经上如是记载。无论我们愿意与否,我们都将被召集,站立在基督的审判台前,在那里,案卷将被展开。现在我们聆听并阅读这些案卷,却不接受它们;但在那里,我们将看到这些案卷已被展开,被宣读,并定我们的罪,正如使徒所说:「就在上帝藉基督耶稣审判人隐秘事的日子,照着我的福音所言」(罗马书 2:16)。主也说:「我所讲的道,在末日要审判他」(约翰福音 12:48)。你们看,在那日,我们将按福音受审。请仔细思量所写下的,不要轻忽。那些侮辱圣经的人有祸了!有许多空谈者,他们自欺欺人,当听到审判和惩罚时,便嗤笑说:「我并不比全世界更好;全世界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有什么事会临到我,是全世界没有遭遇的呢?我还是享受今世的福乐吧。全世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然后,当他的生命走到尽头时,一位可怕的使者会来,索取他的灵魂,说:「你今生的路程已尽,现在去另一个世界吧,去你的地方吧。」之后,他将离弃今生的一切乐趣,那些他曾以为会永远享受的,被邪恶的天使拖拽着,走向受苦之地。见到此景,他会颤抖,用手拍打自己的脸,四处张望,企图逃跑。但逃跑已不可能,因为那些带走他的人将他紧紧捆绑着。那时,那些羁押他的天使会对他说道:「你这可怜虫,为何颤栗?何事搅扰你,何事使你悲伤?你这贫困者,惧怕什么?你这不幸者,因何战栗?这地方是你自己预备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曾听闻可怕的磨难,却讥讽地说:『全世界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现在却颤抖了?你并非孤身一人,不必气馁。全世界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他被迫且不情愿地进入那地方,遭受残酷的折磨,开始悲惨地哭号,恳求将他带到审判台前的人,希望能获得哪怕一丝的宽慰。他们回答他说:「你为何哭喊?你并不比全世界更好;全世界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那时,他会从心底深处叹息道:「全世界给我带来了什么益处?唉,我受了欺骗和侮辱!上帝的审判是公义的。现在我这不幸的人才明白,『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自己捆绑的『重担』,自己也要『担当』(加拉太书 6:7,5)。唉,我曾听闻,却不接受!我曾见许多人奋斗,警醒不寐,禁食,施舍,——却对所有人恶言相向,嘲笑所有人!我曾见许多人哭泣流泪,——却讥笑所有人。唉,我受了侮辱!我宁愿哭泣、哀号、禁食百年,吃石头,也不愿来到这受苦之地。谁能给我三天时间悔改,从我这贫困者虚耗光阴的世代中?但市集已散,再没有悔改的时间了。」那些在此处讥笑圣经的人,将在痛苦中如此说道。
因此,我们当敬畏那刑罚的临到,并且停止羞辱神,因为荣耀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На пришествие Господне
【论主的降临】
I
I
凡有忧伤和泪水之人,当在祷告中恳求主,好使他能免于那将临到世上的大患难,全然不见那兽,也不听闻届时各地将有的恐惧、地震、饥荒以及地上的各种死亡。我们需要一颗勇敢的灵魂,可以说,能够驾驭自己的生命,安然度过这些诱惑。若有人稍有懈怠,那恶者和诡诈之蛇的标记便会轻易地胜过他并掳掠他。这样的人在审判时将无可推诿(有罪),因为他自己甘愿相信了那折磨者。亲爱的弟兄们,我们极其需要祷告和泪水,好使我们中有人能坚定地站立在试炼之中。那兽会带来许多幻象,因为他是与神为敌的,并意欲毁灭所有人。
奉主基督之爱的弟兄们,请听,他(指魔鬼)在旷野中对以色列人——那些从埃及出来的人——做了什么。这可憎又全然污秽的魔鬼是何等诡诈,他竟设法将所有人拖入最沉重的罪孽之中。他将恶念灌输给巴兰,让他向米甸王巴勒献上最恶毒的计策,就是把城里的妇女带到帐篷里,用她们引诱以色列人,诱使他们行淫并献祭,好让上帝彻底毁灭他们,如同毁灭不虔敬之人一般,当所有人都像无知牲畜般与这些妇女行淫时。于是,那王公然在民众面前摆设妇女和筵席,并在门前设下奠祭与祭品,将所有人都拖入死亡,好让那些想与这些污秽之妇行淫的人,先献上奠祭,然后才进入帐篷。而那些妇女不收取以色列人任何东西,却强迫所有经过的人献上祭物。他又将公主的女儿带给王子们,将富人的女儿带给富人,又将无数平民妇女带给全体民众,为要一下子将所有人都引入死亡。富人没有鄙视贫穷的女子,王子也没有鄙视任何平民的女儿。你看到这不义之事,这狡猾的诡计了吗?那恶蛇(指魔鬼)是何等为所有人挖下了通往死亡的深坑!你们当中可有人曾见过如此不知羞耻之事——淫乱竟持着双刃剑?因为这些妇女以双重的可怕死亡毁灭那些亲近她们的人,既怂恿他们献祭,又诱使他们行淫。
此乃那折磨者所用之同一方法,为要叫众人身带那兽之印记,届时,当时候满足,其至,便要以异象欺哄众人,——唯有如此,方能买得食物及一切所需。为要成就此命,他必设立人民的首领。 弟兄们,请注意这兽极度的恶意,其诡诈之计谋:他从肚腹开始,为要叫人因食物匮乏而走投无路,被迫接受他的印记!而这污秽者所加的印记,并非随意加在身体任何肢体上,而是为免人为此受困扰,他必加在人的右手上。又必在额上加那不虔之印记,为要叫人无法用右手在身上印上我等救主基督的记号,亦无法在额上标示主可畏的圣名,以及救主荣耀可畏的十字架。因这不幸者深知,主的十字架,若印在何人身上,必毁其一切能力。故他必将印记加在人的右手上,因右手以十字架印记我等全身各肢,同理,额头顶端亦佩带救主之记号,——如同灯台佩带光明之灯。 因此,我亲爱的弟兄们,摆在一切忠信有力、爱基督之人面前的,乃是一场可畏的争战,务要坚持至死时,不可疲惫,当那蛇取代十字架加印记时。因他必用尽一切方法,为要叫主和救主——他那至圣至洁之名——在蛇的时代完全不被提及。这软弱者之所以如此行,乃因他畏惧并颤抖于救主之圣名的大能,因为凡未受其印记者,便不会成为其幻象的俘虏,主也不会离弃这样的人,反而会光照其心,并吸引他归向自己。 而我等弟兄们,务要精确地理解这可憎之敌的幻象。主在世上降临,要为我等众人抵挡那兽的诡计。真诚持守基督那不可动摇的信仰,便能使仇敌的力量动摇。获取坚定不移且虔诚的思想,那无力者便会离弃我等,无法对我等施加任何作为。
卷二
众圣徒,爱基督、忠信的弟兄姊妹,以及我这可怜之人,我们噙着泪水恳求并劝勉你们——我们万万不可被仇敌轻易捕获,毋宁说,我们将凭藉十字架的力量而不可被捕获。不可避免的争战已在门外。让我们全然披戴信德之盾,以爱从神圣的泉源中汲取救赎我们灵魂的盼望。亲爱的弟兄姊妹,我所指的是那非受造的、同本体的三一神,祂是那涌流生命的泉源。若我们的灵魂有此等兵器护卫,那蛇便被践踏。尽管如此,我们仍当祈祷,以免「陷入试探」(路加福音 1:30),也不要在冬天逃亡。因此,你们当做好准备,如同忠心的仆人,爱戴他们的主,不接受别的。因为那邪恶而可怖的,将在其时日,先到来,意图掳掠、宰杀并毁灭真牧者所拣选的羊群。他将以真牧者的姿态出现,以迷惑羊群中的羊。然而,那些熟知真牧者神圣之声的人,将立刻识破这骗子,因为那邪恶者的声音与真牧者之声毫不相似,那盗贼的声音是刺耳的,是伪装的,并且很快就会显露出他的真面目。 朋友们,让我们努力辨明,那无耻的蛇将以何种形像降临地上。救主为了拯救人类,由贞女而生,以人的形像,凭藉祂神圣力量的圣洁大能践踏了仇敌。祂在地上是柔和谦卑的,为要将我们从地上提升至天上。这位真正且真实地受孕、道成肉身、从圣贞女而生于我等血肉之躯的神,借由祂在十字架上的苦难拯救了一切,并赐下了诫命。祂也将在末日再次降临,审判活人与死人,并按照各人的行为报应所有义人与不义之人——如同公义的审判者。仇敌得知此事,即主将再次从天降临,带着神性的荣耀,便妄图冒充祂降临的形像,迷惑众人。但若我们的主在光明的云彩上,如同可怖的闪电般降临地上,那么仇敌就不会以那种方式,不会在明亮的云彩上降临地上,因为他是个叛逆者。
然而,他的(撒旦的)工具将确实从一个不洁的妇人而生;他自己不会道成肉身,但那极不洁者将以他的形象降临,如同盗贼,为要迷惑众人。他将伪装成虔敬、谦卑、温柔、憎恶不义(如他自己所言)、厌弃偶像、喜爱虔诚、善良、爱贫、极其英俊、极为坚定、对众人友善、尤其尊重犹太民族,因为正是犹太人将期待他的降临。尽管如此,他将以极大的权能施行异迹、奇事和恐怖之事,他将巧妙地取悦众人,以便在短时间内赢得普通民众的爱戴。他不会收受礼物,不会言语忿怒,不会面露阴沉,却将永远和蔼可亲。他将以如此得体的外表迷惑世界,直到他登基。当许多民族和阶层看到这样的美德、完美和能力时,众人将突然生出同一个念头,并以极大的喜悦拥他为王,彼此说道:「还能找到像他这样善良、正直的人吗?」 最为尊崇并为他的统治而欢欣的将是犹太民族和那些杀人者。因此,他也将如同偏爱他们(犹太人)一般,为他们(所有人)指定一个(特殊的)地方和殿宇。当这条蛇在地上掌权时,各国民族将乐意成为他的盟友。以东、摩押以及亚扪人将欣然敬拜他,视他为合法的君王,并成为他首批的拥护者。
他的国度很快就要确立,届时他将愤怒地击打三位伟大的君王。随后,那条蛇会心中过度高傲,吐出他的苦毒,从锡安吐出致命的毒液。他将搅乱普世,撼动大地的尽头,压迫所有的人,玷污许多灵魂,他的行事不再像一个虔诚、关怀、温柔的人,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变得严厉、残忍、愤怒、易怒、冲动、混乱、可怕、可憎、可恨、可厌、凶猛、狡诈、毁灭、无耻,他将以自己的狂暴,力图将所有必死之辈投入不敬虔的深渊。他将显出伟大的兆头,带来无数的恐怖,所显出的尽是虚假,而非真实。
「以此方式,那折磨者将移山易岳,不过是在虚妄的幻象中,而非实境。在众多民族与阶层组成的熙攘人群面前,他们因其如梦似幻的神迹而颂扬他,他将发出洪亮之声,使他面前聚集的群众所在之处颤动,并大胆地说道:『万民啊,认识我权能的伟大力量吧。看,在你们所有人面前,我命令这座巍峨的对峙之山,按照我的话语,此刻从海那边移到我们这里。』那污秽者又会说:『我命令你,现在就通过海移到这里来。』在围观者的眼前,山会移动,却丝毫不曾撼动其根基。因为那在创世之初由至高上帝所设立和安放的,那万恶者将对此毫无权柄,却会以巫术般的幻象迷惑世界。同样,对于位于深海中的另一座山,以一个极其巨大岛屿的形态,他会命令它从原处移开,并为了取悦围观者,而出现在陆地,在宜人的海岸上。尽管那岛屿根本未从海中移动,但仍会看似一座立于陆地上的山。此外,这条蛇将伸出手,聚集众多爬行动物和鸟类。他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进入深渊,并在其中行走,如同在陆地上一般,所有这些都呈现为幻象。许多人会相信,并赞颂他为大能的神。但那些心中有上帝的人,他们的心眼将是明亮的;他们将以真诚的信心精确地看见并认识他。任何心中有敬畏上帝之心,且心眼明亮的人,都将精确地知道,山既未从原地移动,岛也未从海中移到陆地。」
所有这一切,敌基督都将以其自身之名行之,因他不能容忍圣父、圣子、圣灵的至圣之名被称颂,盖因他乃是与神为敌者,亦是沉沦之子。待万事如所言成就,列国皆将向他俯拜,颂赞他为神明,届时,至高者在天之日,必将日复一日地显明其震怒,并转面不顾他。于是,终将有深重的饥荒,绵延的瘟疫,不绝的地震,遍地食物匮乏,大患难,处处窘迫,死亡不绝,极大恐惧,难以言喻的战栗。那时,诸天不再降雨,大地不再结实,泉源枯竭,江河干涸。草木不生,地上不见青翠;树木根部冻死,不发新芽;海中鱼类及鲸鱼皆将死去。海洋将发出极具传染性的恶臭和可怕的声响,以致人们将因恐惧而昏厥倒地,继而死去。
Слово о Суде и Воскресении
论审判与复活
来吧,众弟兄,请听我,至微小的叙利亚的圣以弗冷所言。我们将自己的意念作为审判者,以考察我们的内心,看我们所行的,是否真如神所默示的圣经所言。我们不要贬低圣灵,我们就是被祂所印证的(以弗所书 4:30)。若有人自觉有善行,愿他努力增进他在谦卑中从爱人之主那里所领受的恩典。而若我们发现自己身陷罪中,那么,爱基督的弟兄们,我们为何不尽力呢?
弟兄们,看哪,那一日将临到我们,届时,日光将变为幽暗,星辰将坠落,诸天必像书卷般被卷起,大号将轰鸣,以可怖之声唤醒自古以来所有已逝之人;在那一日,按著审判者的声音,阴间的隐秘之处将被清空,基督将偕同圣天使们驾云显现,审判活人与死人,并按各人的行为施行报应。确实,基督在荣耀中的降临是可畏的!爱基督的人啊,看见诸天骤然裂开,大地改变其形状,死人复起,这是何等奇妙之事!大地将献上她所领受的所有人体,即便它们曾被野兽撕裂,被飞鸟吞噬,被鱼类嚼碎;在审判者面前,甚至连一根头发也不会缺少,因为上帝将把每个人都改变为不朽坏。所有人都将领受一个与自己行为相称的身体。义人的身体将比日光耀眼七倍,而罪人的身体将显得幽暗并充满恶臭;每个人的身体都将显明其行为,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行为铭刻在自己的身体上。那时,我们行为的严峻考验将会成就。我们之中是否有谁在言语或思想上犯了罪,——所有这些都将围绕著他;无论做了什么善事,以及恶事,——所有这些都将被清楚看见。无论(人)望向何处,都将看见自己的行为。所以,蒙爱的弟兄们,让我们努力避免那将临到所有罪人的谴责和可怕的羞耻。让我们努力成为上帝为所有义人所预备的那些美善事物的有分者:「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哥林多前书 2:9),「是天使也愿意详细察看的」(彼得前书 1:12)。
当基督从天而降时,那不灭的火焰将立即在他面前四处流淌,并覆盖万物。因为那在挪亚时代发生的洪水,便是这不灭火焰的预像。正如洪水曾淹没所有山巅,届时火焰也将覆盖一切。那时,众天使将四处奔涌,将所有圣徒与信者在荣耀中被提,于云端迎见基督。 因此,朋友们,让我们努力,使自己配得上这次被提,无可指责,无可非议地站在那可怖而令人颤栗的审判台前。蒙福者乃是在云端迎见荣耀之君的人。反之,那些不幸之人,将失去这次被提的机会,因为那些未能被提上荣光云端的人,就此表明他们是不虔敬的罪人。
那么,我们,爱基督的弟兄们,切莫懈怠,因为那可贵的赛程向所有人敞开。趁我们尚有时日,努力悔改吧;我们要战胜那毁灭性的肉体情欲和灵魂的贪恋,如同贞洁的约瑟一般——不仅是身体,更是意念上的贞洁。一个完全的人,正是在此程度上急切地使自己贞洁: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马太福音 5:28)。肉体的行为常常因诸多原因而中断(未能完成),人的恐惧也时常阻止它们;而心思的活动则无所畏惧地进行,毫不费力地得以实现。例如,你们中的一些人,朋友们,常常投以放荡的目光,并被自己的意念所牵引,但随后立刻擦肩而过。这样的人就好比中箭的母鹿,它虽然逃脱了猎人的手,却带着射入体内的箭离去。因为你们中凡被意念所胜的,在上帝面前便不再贞洁。若非人的惧怕和羞耻,人常常会连同自己的灵魂一起败坏身体。因此,他便不再被加冕为贞洁者,但若不悔改,他将作为取悦于人者,永不停息地承受惩罚。即使他曾被自己的意念所诱惑并征服,他也能仅仅通过悔改来医治自己的创伤。
弟兄们,因此我们当避开邪恶的欲望。正是它使厄娃失去了荣耀,因她渴望尝那与神同享的食物。正是它给世界带来了洪水;因为「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们」(创世记 6:2),并以可耻的方式与她们一同玷污了自己。正是它使得那埃及妇人对贞洁的约瑟夫狂怒不已,但那少年因敬畏上帝,战胜了潜伏在她心中的毒蛇。正是它俘虏了那勇敢无敌的拿匝勒人参孙。他先前曾撕裂嗜血的狮子,并用驴腮骨击杀成千上万的人,但当他渴望与那毒妇同住时,拿匝勒人头上的头发立刻脱落了,他无情地失去了双眼的光明,不久便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同样,达维德也杀害了乌利亚。纳布特因(他人的)贪欲而死。正是它使得可怜的犹达斯出卖了他的主基督。
所以,那凭着听觉、视觉、触觉和嗅觉,战胜一切欲望而成为得胜者的人,是有福的。他将戴着贞洁的冠冕,来到那可怖而令人战栗的审判台前。来吧,我们一同敬拜基督,齐声呼喊:哈利路亚!来吧,我们都要赞美祂!阿们。
О монахах
论修士
为何先知将你,一个孤寂的修士,比作哀鸣的孤鸽(诗篇 83:4)?因为斑鸠是贞洁之鸟,从不二度婚配,亦不栖息于华美的枝头,反而寻觅无人居住的旷野,并在那里了却余生。因此,先知将你比作哀鸣的孤鸽,是为教导你不要重返俗世,不要在城邑与村落中消磨时光,不要与世俗之人同住一处,不要了解他们的道路,以免你的灵魂偏离你的主上帝,我们灵魂的真正新郎。如此,你便不会落入灵魂的网罗,也不会回归财富与世俗的享乐。修士啊,你不可能同时是天使又是凡人;你不能既侍奉上帝又侍奉财神。迷途的修士们,不要以遵行诫命、行善、照顾长者和款待异乡人来为自己辩解。上帝对天使的要求并非这些,而是要他们时刻歌颂、赞美并荣耀祂,而这正是你们为自己所定的道路。
我将向您讲述以下这个关于一个贪恋世俗的富有僧侣和一个贫穷——即天国子民——的僧侣的寓言。那些生活在财富和奢华中的僧侣,与那些奢靡和贪图享乐的世俗之人并无二致。他们仍旧与天使般的生活格格不入,甚至显得虚伪。虽然他们已经弃绝了世界,但却又重新关心起尘世之事、财富和他们的亲人。那些被世俗财富所困扰的人,还无法承担起僧侣的形象。因为主说:「不能事奉神,又事奉玛门。」(马太福音 6:24)使徒们自己也曾询问他们的老师,对祂说:「看哪,我们已经撇下所有跟从你。」(马太福音 19:27)——他们没有回到世俗,撇下老师,也没有回转,也就是没有回到财富之中。
所以,你若看见一个僧侣,他富有而贪图享乐,爱慕钱财且毫无怜悯,你见他追求世俗财富,喜爱奢华与世间利益,那么就放下你的事情,为他哀哭吧。因为这样的人行走在黑夜与幽暗之中。上帝不喜悦僧侣放弃,可以说,属灵之事而挂虑世俗事务,即使表面上看来他有某种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是魔鬼在嘲笑他,并试图毁灭他。那些为著肉体和世俗之事,而不专注于属灵事务,并偏离它们的人,遭受著巨大而持续的损失,他们不明白也无法领会上帝的神圣话语:「手扶著犁向后看的,不配进上帝的国。」(路加福音 9:62)。你,僧侣,为何要为自己积聚那败坏灵魂、使人傲慢、骄矜、无情、无怜悯、不知足的财富呢?人越是富有,就越是无情和不人道,也越是紧闭双手不施舍。但是你,僧侣,切勿贪恋这样的财富,不要积聚也不要吸引它归你,因为僧侣的首要和伟大诫命,是按上帝而行的贫穷。你最好是亲近基督,心无旁骛地待在你为上帝而弃绝世界的地方,这上帝是永生不灭的。
О Втором Господнем Пришествии и о покаянии
论及主之第二次降临及悔改
弟兄们,我们当忏悔,好叫上帝对我们的罪孽施以怜悯。我们当呼求祂,因为我们已冒犯了祂。我们当谦卑自己,好叫祂高举我们。我们当哭泣,好叫祂安慰我们。我们当抛弃邪恶的习性,穿上德行,如同穿上衣裳,特别是我们这些蒙受了天使般生活的人。亲爱的,我们当以先辈圣父们那美好而完美的苦行为准则。不要仅仅今日禁食,明日却预备丰盛的午餐;不要仅仅今日饮水,明日却醉饮葡萄酒;不要仅仅今日赤足而行,明日却穿上光滑的鞋履;不要仅仅今日身披破烂,明日却穿上华美的衣裳;不要仅仅今日衣着简朴,明日却打扮得光鲜亮丽;不要仅仅今日温柔谦卑,明日却又傲慢自大;不要仅仅今日顺从,明日却又放荡不羁、悖逆不恭;不要仅仅今日哭泣哀叹,明日却又开怀大笑、冷漠无情;不要仅仅今日睡卧于地,明日却又安卧于柔软的床榻;不要仅仅今日忏悔,明日却又将其忘却。——我们当坚守同一准则,正如圣父们在五十余年间从未改变他们的准则。
吾爱,你既已弃绝世俗,缘何仍求世俗之安宁?你蒙召受苦,却寻求安逸?蒙召赤贫,却钟爱华服?蒙召忍渴,却饮酒作乐?蒙召争战,却欲手无寸铁入主圣域?蒙召警醒,却沉溺梦乡?蒙召哀哭悲叹,却嬉笑不已?蒙召去爱,却憎恶你的弟兄?蒙召顺服,却好言相驳?蒙召谦和与虚心,却自高自大?蒙召继承天国,却只思虑尘世之事?
看啊,弟兄们!我们既然舍弃了世界,就不要再按世俗的方式思考。当你们行事或交谈时,不要再走回头路,也不要再按世俗的方式思考,因为「不良的交谈会败坏美好的习俗」(哥林多前书 15:33)。然而,正如先知大卫所言,「要昼夜思想主的律法」,这样你就可以与他一同勇敢地说:「我必遵守你的律法」(诗篇 118:70)。又说:「我必查验你的律法,并全心遵守」(诗篇 118:34)。又说:「我必永远默想你的公义」(诗篇 118:117)。「你口中的律法于我,胜过千万金银」(诗篇 118:72)。「我必因你的话语而欢欣」(诗篇 118:162)。而你,弟兄,要交谈的不是世俗之事,而是属灵之事;不是地上的事,而是天上的事。将你的心向上提升,归向救主基督,与大卫一同说:「主啊,我的心并未高傲」(诗篇 130:1)。要常常向祂仰望,说:「我向你举目,你住在天上」(诗篇 122:1)。要流泪,因为「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 125:5),要昼夜将末时置于眼前。你的口中当常常有诗篇,因为呼求神的名能使魔鬼溃逃。多与神交谈,少与人言语。常常记念神,你的心思就必成为天堂。不要喜爱奢华,却要逃避享乐;要憎恶这世上的一切欢乐;不要害怕卧于裸地,因为这会带来永恒的享受。不要将禁食视为重负,因为禁食会引领你进入永恒的欢愉。
你可曾成为基督的战士?「不要让世俗的营生缠身,方能讨那召你入伍的蒙主喜悦」(提摩太后书 2:4)。你可曾弃绝世界?「不要爱世界,也不要爱世界上的事」(约翰一书 2:15)。你可曾手扶犁头?就不要回头(路加福音 9:62)。你可曾与基督订下婚约?当期待祂的降临,日日、时时、刻刻都将祂铭记于心,如同新妇思念新郎。要常常向祂倾注思绪,如同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当丈夫远行,她便心怀极大的忧虑与悲伤,不停地望着道路,向过路人打听丈夫现在可能在哪里。她口中尽是关于丈夫的话语,梦中也期盼着他,倾听着声音,无法安宁,不与任何人嬉笑,不沉溺于欢乐,泪水不止,直到她所盼望的归人回到她身边。基督徒啊,尤其是那些已弃绝世俗生活的人,你们也当如此行。
何谓「弃绝者」?因为我们众人都要站在基督的审判台前,「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哥林多后书 5:10)。最后,弟兄啊,不要贪求暂时的食物,不要寻求身体的安逸,不要让你的眼睛睡觉,不要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而要常常将上帝置于你眼前,好使你能与圣大卫一同说:「我将上主常摆在我面前」(诗篇 16:8)。不要停止查考(研习)神圣的经文,不要停止询问你的母亲——教会,当那可爱的良人来临时;询问并探究他降临的征兆,因为那审判者「必不耽延」。不要停止询问,直到你确切地知晓,不要停止寻求那些确切知晓之人帮助。
你可愿知晓,何人能确切明悉这伟大而可怖的奥秘?——先知、使徒、福音传道者,他们精准无误地洞悉基督暨新郎可怖的降临。兄弟,你去询问他们,你将听到:祂必来,毫不迟延。 你可询问伟大的先知以赛亚,他将如此答复你:「看哪,主……来临……看哪,祂的赏赐与祂同在」(以赛亚书 40:10)。又说:「万军之主上主必出征,并粉碎敌军」(以赛亚书 42:13)。另一位先知言道:「那将要来的必来,毫不迟延」(哈巴谷书 2:3)。先知玛拉基也将答复你,他说:「看哪,祂将降临……祂降临之日,谁能忍受?祂显现之时,谁能站立得住?」(玛拉基书 3:1-2)。而先知大卫亦将教导你,他说:「上帝必显现而临」(诗篇 49:3),「列王必向祂下拜」(诗篇 71:11)。又说:「因祂来审判全地」(诗篇 95:13)。 若你询问首席使徒彼得,他亦将答复你,他说:「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有人以为祂是耽延,其实不是耽延,乃是向我们长久忍耐,不愿有一人沉沦,乃愿人人都悔改」(彼得后书 3:9)。又说:「主的日子来到,好像夜间的贼一样」(帖撒罗尼迦前书 5:2)。而雅各也同样答复道:「看哪,审判者已站在门前了」(雅各书 5:9)。神学家约翰亦如此对你说:「祂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坦然无惧,不至于在祂降临的时候蒙羞」(约翰一书 2:28)。 蒙爱者,你去询问圣福音传道者马太,他将更清晰地告诉你关于新郎的降临,这是他亲耳从祂那里听闻的。他这样说:「所以,你们要警醒,因为你们不知道那日子,也不知道那时辰,基督将要来临」(马太福音 25:13)。又说:「你们也要预备,因为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主就来了」(路加福音 12:30)。「主人来到,看见仆人警醒,那仆人就有福了」(马太福音 24:46)。「他们要看见人子,带着能力和大荣耀,驾着天上的云降临……那时,祂要坐在祂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要聚集在祂面前。祂要把他们彼此分开,好像牧羊的把绵羊从山羊中分开一样」(马太福音 24:30,25:31-32)。 若你询问其余的福音传道者和所有圣人,你将从他们那里听到关于主降临的类似言论——「日子近了,就在门口了」。
你再没有借口(怀疑)了。看哪,你已从蒙福的先知和使徒那里听闻了全部真理;现在,准备好得救所需的一切吧。「那我该做些什么才能得救,并在审判之日寻得恩典和坦然呢?」——我会告诉你,你只管遵守!若你聆听上主,祂必垂听你,因为祂亲自说过:「你们若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马太福音 6:14)。看哪,你已听闻了这伟大而又轻省的第一条诫命,因为热爱人类的上帝说过:「我的轭是轻省的」(马太福音 11:30)。饶恕弟兄的过犯,并从上帝那里获得自己罪愆的赦免,以便能坦然地说:「主啊,求祢免我的债,因为我已免了我弟兄的债」,这又有什么重担可言呢?请遵守这条诫命:不要对任何人怀有仇恨,永远不要对任何人心存憎恶,不要把时间虚掷于戏笑之中,不要诽谤,不要说人坏话,不要说闲话,不要与世俗之人过于亲近,不要沉溺于寓言,——你既已弃绝整个世界,就不要让世间之事占据你的心神。你不要有别的挂虑,不要有别的奋斗,只为那可畏之日而忧虑,你的心和你的舌头要常常默想审判。
无论你是在工作,还是在祷告,还是在行走,还是在坐着,还是在进食,还是在禁食,还是在床上警醒躺卧,还是在做其他任何事情——你的心智都不要停止思忖,你的口唇都不要停止谈论审判。你当在心中如此思量:「我将如何向审判者称义呢?有谁能像我一样是个罪人呢?我如何才能抹去我的罪愆呢?」我将告诉你如何去做。你要去做大卫所做的,并要遵行他所教导的,他说:「我每夜流泪洗涤我的床榻,用我的泪水浸透我的卧榻」(诗篇 6:7)。你也要如此哭泣并思忖,说着:「神圣经文所教导的刑罚是何等可怖啊——那火河,那不灭的火焰,那外面的黑暗,那切齿的哀号,那火的欣嫩子谷,那不死的虫子,那火炉!而我这罪人,将要进入这些刑罚中的哪一种呢?」孩子啊,你当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思虑此事,并努力持守禁食、警醒、祷告、流泪,常常在你的斗室中独处并默然,不要陷入懈怠。弟兄啊,不要松懈,即便有些人引诱你,或嘲笑你,或贬低你,或视你为无物;不要理会他们,但要心中存有你所渴望的新郎,并说:「我配得嘲笑。我的主也被嘲笑,被侮辱,被吐唾沫,被钉十字架,并被魔鬼的门徒所憎恨。主也教导我们,使我们受欺压时要忍耐,受咒骂时要祝福,受逼迫时要忍受」(哥林多前书 4:12-13)。
主对门徒们说:「世人若恨你们,你们该知道,在恨你们以先,已经恨我了……我从世界中拣选了你们,所以世界就恨你们了」(约翰福音 15:18-19)。弟兄,请再回想这些话。又说:「人若因我辱骂你们,迫害你们,你们就有福了」(马太福音 5:11),并且「人都要恨恶你们」(路加福音 6:22)。所有的圣徒都曾走过这条狭窄的道路,正如使徒所说:「他们忍受了戏弄和鞭打的磨炼……他们被石头打死,被锯锯死,被试验,被刀剑杀死;他们披着绵羊的皮和山羊的皮,受穷乏,受苦害,被虐待……在旷野和山岭,在岩穴和地穴中漂流」(希伯来书 11:36-38)。我的弟兄,倘若你在践行自己微小的规诫时能持之以恒,勤勉不懈,你也将与他们同列。
因此,不要因世人憎恨你们而沉湎于怠惰:因为那些憎恨者是极度不幸的,而那些为基督的缘故被憎恨者是有福的。因为祂必降临,并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先知说:「祂必降临……祂来的日子,谁能当得起呢?」(玛拉基书 3:1-2)。确实,确实,祂降临的日子是可怕的。请听另一段类似的经文,因为先知但以理说:「宝座安置好了,亘古常在者坐下。祂的衣服洁白如雪,头发如纯净的羊毛;祂的宝座乃是火焰,其轮乃是烈火……有千千万万侍奉祂,亿亿万万侍立在祂面前;审判者坐着,案卷都展开了」(但以理书 7:9-10)。谁能不惧怕那一日呢!谁能不战兢那时刻呢!在此地,我们常常因一声较响的雷鸣而无法忍受,却都俯伏于地。然而,当人们看见那些非凡的奇迹时,谁又能忍受呢?当人们看见天上的能力被震动时?当人们看见元素被摧毁,天像书卷一样卷起来,太阳变黑,月亮变为血,星辰从天上坠落如同无花果树的叶子落下,地和「其上的物」都被烧尽时?那时,你将看见可怕的号角从天上鸣响,唤醒从古以来安息的人;那时,你将看见天敞开,上帝带着对罪人的大忿怒显现。那时,你将看见天使被差遣,四处奔走,从「四风,从天这边到天那边,将选民招聚了来」(马太福音 24:31)。那时,你将看见可怕的宝座已预备好,公义的审判者已坐下。那时,你将看见全人类都在极大的恐惧和战兢中聚集在祂们面前。
「请相信我,我亲爱的弟兄们,那一天值得我们洒下许多泪水,发出许多叹息,当我们看到那悲惨而痛苦的时刻,审判将我们彼此分离,如同牧者将绵羊和山羊分开一样。那时,父母将与子女分离,子女将与父母分离;弟兄将与弟兄分离,朋友将与朋友分离,亲戚将与熟人分离。那时,教会的侍奉者将与同工分离,主教将与主教分离,执事将与执事分离,副执事、歌咏者和诵读者将彼此分离。那时,夫妻也将含泪分离。那时,那些生活在不义之中,压迫自己的同信仰弟兄的君王和 князи(王公)将哭泣。那时,因主教和长老的疏忽而灭亡之人的血,将从他们手中被追讨。那时,每个人都将被要求交出自己的才干——他所得到的一切,以及他所增添的一切。那时,每个基督徒都将被要求为他所听到和接受的一切作交代。尤其地,这将向总主教、司祭和利未人(辅助神职人员)追讨,因为有权势者将受到更严厉的盘问。」
那时,众人皆将心怀畏惧,战战兢兢,垂首等候即将降临的判决。那时,他将看见,那些在此生中为斋戒、守夜、泪水与祷告而奋斗之人,将获得何等尊荣,又将从君王那里领受何等慰藉。他将叹息并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可怜人,为何不在我这短暂的生命中奋斗,却虚度光阴,漫不经心!如今我不知何去何从。难道要坠入苦难之中吗?」当他如此思量时,君王的判决便会降临,宣告:各人必收获自己所播种的。那时,那些含泪播种的人,将在那里以喜悦收获。那时,各人必随其行为而行,因为各人的行为都立于其前,并对他说:「你,可怜之人,造就了我们;你本该用你的泪水洗涤我们。你听过那说『时候将到,各人必照其行为受报』的经文吗,却嘲笑那些谈论此事的人。现在,我们去吧,享受你劳作的果实。」那时,各人将前往自己所预备的地方,经文也将应验:「那时祂必在忿怒中向他们说话,并在祂的烈怒中使他们混乱」(诗篇 2:5)。那些预备好自己的人并不会感到困惑,反而大胆呼喊:「我已预备好,且不困惑」(诗篇 118:60)。而那些未曾预备好的人,在听到「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永火」(马太福音 25:41)时,便会陷入困惑。
那时,一些人将进入「极暗的幽冥」,另一些人将进入「火热的炼狱」,还有一些人将去到「切齿痛哭」之地,以及其他种种苦楚。天使们将殷勤地驱赶他们,并对他们说:「你们在阴间如同羊群,死亡必牧养你们(诗篇 49:14)。」他们将切齿而行,频频回顾,看着他们被分离、被带走,却无人能够相助。世上的一切财富何在?君王们的权势何在?众王子们的英勇何在?为何无处可见能够帮助所爱之人者?生育的父亲何在?怀胎受苦的母亲何在?同胞的弟兄们何在?朋友们何在?亲人们何在?宴饮的欢声与喧嚣何在?夸耀财富者何在?哦,那一时刻何等配得上无数的泪水与叹息!因此,主说:「你们现在哭泣的人有福了」(路加福音 6:21)。弟兄们,那时能够获得坦然无惧之心的人,确实有福了。那时,蒙福的使徒们将比太阳更加光辉,先知们将欢欣鼓舞,殉道者们将戴上冠冕;那时,那些曾隐居于山间、洞穴和地缝深处的人,将显明出来。那些弃绝世界、蒙福的修士群体,将与天使们一同欢庆,满心喜悦。那些曾借着泪水、守夜和祷告在洞穴中苦修己身的人,在此世被视为无物,无人知晓,——在那里却声名显赫,并拥有坦然无惧之心;在此世默默无闻、受人轻蔑的人,——在那里却享有荣耀和尊贵;在此世贫穷卑微的人,——在那里却富足蒙爱;在此世抛弃故乡、亲属、弟兄和奢华的人,——在那里将承受天国。
啊!诚然有福,大有福哉,众修士!在此世他们居于匮乏,而在彼世却要承受天国!因为在此地,在洞穴中,在修道室里,在群山之上,你们,——不单是男子,还有女子,那柔弱之性别——不曾止息地赞美并侍奉上帝;而在彼处,你们将再次与天使的圣队一同蒙受颂赞祂的恩典。你们爱慕基督,弃绝了世界,从世界中超脱而出——愿你们与基督同在!因为「凡为上帝的国撇下房屋,或是父母、弟兄、妻子、儿女的,没有不在今生得百倍,在来世得永生的」(路加福音 18:29-30),正如主所言。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门。
О покаянии
《论悔改》
亲爱的弟兄姊妹,悔改乃是硕果累累之果实,因其以万般方式,为神带来荣耀之善行。此乃多产之田,因其时时耕耘不辍。此乃生命之树,因其使许多因罪而死之人得以复活。一切属天之法则,皆嫁接其上,因其与神性相通。神以此为乐,如同以其创造之力为乐,因罪欲毁灭者,悔改却能将其重新创造,归于神的荣耀。悔改乃神永不亏损之囊袋,因其将人的灵魂从灭亡中拯救。此乃神丰厚之收益,因其将世人引向祂,并成群结队地聚集罪人。
我想,其中包含着属灵的利息,因为悔改收获了它未曾播种的。身体播种了败坏,而悔改,即使收割败坏,也能提升至纯洁。邪恶播种了情欲,而悔改,将它们连根拔起,播种了高尚的生活。它收取了它未曾给予的;这是一个虔诚的增长的收集者,它追讨它未曾给予的。它对罪人说:「把罪孽的重担交给我,这是我追讨的利息。你有信心吗?付出信心的利息——悔改。有了它,你的信心就免于债务了。『我没有给你诡诈,』它说,『把它还给我,人啊,然后,消灭了它,我就把你呈献给上帝,正如你读到关于人才的寓言。』」
请明了福音书所言:它将悔改喻为上帝之购买;那些以此作了美好交易的人,他们所拥有的便加倍增长。良善的劳作者以此耕耘了上帝的田地,借此使教会硕果累累,以此充满了上帝的谷仓。借着悔改,大地化为天堂,因它充满了圣人——这些地上的天使。蒙赞颂的是那些良善的仆役,他们借由悔改,使所撒的种子倍增。配得奖赏的是上帝良善的管家,他们以极大的收益使银子生息。我们将根据奖赏来判断作为,根据赞誉来认识种子,根据增益来知晓所生息了多少。因为它说:「既然你们作了美好的交易,并且在五个塔冷通之外又加了另外五个,那么你们就掌管十座城吧。你拿了银子,主啊,又赐予城市;你给了塔冷通,又分发城市。」「是的,」祂说,「城市是悔改所收成的果实。既然你们成了救恩的看护者,那么我便立你们作万民的君王,以得荣耀。」
诚哉斯言,吾人已明,忏悔乃神之宝囊,因其能成就勇德之生。神洞见人族被仇敌所扰,遂以忏悔对抗,以倾覆仇敌。仇敌诱人犯罪,而忏悔则随时准备接纳罪人。仇敌唆使人作不法之事,而忏悔则劝人回头。仇敌催逼人绝望,而忏悔则应许救赎之盼望。罪孽倾覆良知,而忏悔则为良知之杖,使其得享安息。因「主扶起被压下的人」(诗篇 145:8);此乃借忏悔而成。当你听闻大卫言:「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篇 22:4),当知,按其言,此乃以忏悔安慰。蛇诱惑人行不义之事,并预备苦楚,而忏悔则劝人勿忧,勿绝望于救赎。恶行蒙蔽理智,而忏悔则点燃明灯,遥指上帝予其。
律法是悔改者脚前的灯,但并非没有悔改。先知,你所言何意?难道灯不是照亮眼睛的吗?脚没有眼睛;那么,你怎能越过眼睛,赋予双脚视觉呢?灵魂的脚就是眼睛。肉体从一处挪到另一处,是为了观看;灵魂不挪动,却能用心灵默观。先知为灵魂点燃了灯。然而,心灵的眼睛不需要物质;在悔改中,律法如同灯盏,因为犯罪者借着它再次与上帝相遇。悖逆之人被黑暗笼罩,看不见良善。为何如此?因为仇敌使灵魂充满了绝望。然而,悔改,就像一位良善的医生,除去灵魂中的迷雾和所有困扰它的事物,向它展示上帝恩慈的光。
魔鬼不让恶人回心转意,向他们呈现悔改的严酷。而悔改呢,看清了魔鬼的诡计,便温柔地走上前说:「你们只管把上帝记在心上,我便为你们辛劳。你们在心里默想祂的慈悲,我便为你们叹息著代求。罪人们啊,只要在悔改中轻轻地叹息一声,我便使你们成为上帝的仆人。」先知以赛亚也说:「你们回转叹息,就必得救」(以赛亚书 30:15)。「看哪,」悔改说,「我连见证都给你带来了;你只管悔改吧。」如果犯罪之人叹息,那么随著这一声叹息,那恶龙加诸于他的重担也会离他而去;心神得到解脱后,他便会驱散无知的迷雾,心灵的眼睛也会变得清澈,悔改很快便会引导灵魂走向救赎。
罪人那时不仅要叹息,还要带着极大的悲痛流泪。为何如此?因为灵魂在与上帝长久分离之后,当它见到上帝是它的父亲,便会激发出泪水;因为它终于看到了生养它的,所以它流泪,并使上帝俯就于它,因为它爱慕父亲的慈爱;如此,它便洁净了所有那被蛇引诱而致的污秽。难道你没有听过达味所说:「我每夜用眼泪洗我的床榻」 (诗篇 6:7) 吗?他先是叹息,然后才哭泣。我将用整个自然来向你证明,先有风,然后才有雨;先有雷鸣,然后才有雨滴从云中形成。
有一种叹息是无声的,正如圣保禄(Paul)所言:「圣灵亲自用不可言喻的叹息替我们祈求」(罗马书 8:26)。记念上帝能使罪人发出叹息,因为达味(David)又说:「我追念上帝,便发出叹息」(诗篇 76:4)。因为悔罪者欢喜,他们已从蛇的束缚中得释放。罪恶的盲目比一切束缚更糟,视力受损比枷锁更甚,因为灵魂处于黑暗之中;被罪的桎梏所困,生活在不透光的监狱里,它却不知自己身处无知之中。诗篇中另有记载:「他们不知道,也不明白,在黑暗中行走」(诗篇 81:5),因为无知就是监狱,轻而易举地为灵魂设置障碍。使徒保禄说:「上帝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把我们迁到他爱子的国里」(歌罗西书 1:13),因为人类仿佛被神性的无知囚禁在黑暗之中。
大卫叹息着,泪水浸湿了他的床榻,因为他被通奸玷污了;但他用泪水洗净了他的床榻,那被非法结合所玷污的。他曾说:「我因唉哼而困乏」(诗篇 6:7);而唉哼的劳苦是众多的泪水,唉哼的劳苦是内心的痛苦。因此,毫无疑问,眼泪也因先前的叹息而增多。
当那敌对者看见,他所灌输于不敬虔之人的绝望被他们胜过时,他便采用另一种方式:他哄骗罪人沉溺于情欲,并在最卑鄙的行径中得逞。然而,悔改再次抵挡他,它在良心中消除了那诱惑,刺痛良心,打击理性,为要唤醒那沉睡的灵魂。因为诱惑使良心烦乱,在良心面前变成一团黑暗的云,阻碍它接近上帝。
良知自然地倾向于祂,并拒绝那悄然渗入的妄念。罪恶常常无耻地闯入,但良知,借着时机,得以胜出。若有人在黑暗中心生恐惧,良知便会指责他,指出这是因着罪恶。因为圣经说:「恶人虽无人追赶也逃跑」(箴言 28:1);又说:「义人……好象雄狮一样自信」,而恶人却连自己的影子也躲避。律法也说:「我必使惊恐临到你们心里……你们必逃跑,无人追赶……风吹叶子的响声都要追赶你们」(利未记 26:17,36)。又或者,若有人在船上因着汹涌的海浪而心烦意乱,良知会提醒他自己的邪恶;或者在地震时,会使他想起自己的不法行为;或者当有人独自在路上时,会使他忆起自己的情欲。最终,若他不悔改,良知会指责他,当他陷入软弱和身体疾病时,他为了爱惜生命,便向上帝许诺要粉碎心中的罪恶。他因害怕死亡和失去生活的乐趣,便忍受着良知的折磨,并求助于知识——这介于上帝与人之间的中保。如果眼前的生活对他来说并不愉快,他便无法充分理解悔改的重要性。然而,正因为他渴望活着,并害怕痛苦,他便转向上帝,祈求能活得更久。
这便如福音书中所载的那位少年,他从父亲那里分得家产后,便远走他乡,与娼妓挥霍殆尽,纵情宴乐,不循礼法,耗尽所有。他甚至片刻都无法忍受孤独,因为悔改使他从往日享乐中看到了责备,内心深处明白贫乏并非偶然,而是某个仇敌所设的诱惑。他曾渴望那种他称之为「心所向往」的生活,而今无法忍受痛苦,承受着良心的谴责。正是昔日的放纵,成了他归正的缘由;极度的贫困,非自愿地引领他走向虔敬。那么,这少年说了什么呢?——「我要起来,到我父亲那里去,向他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路加福音 15:18)。哦,何等智慧的悔改!哦,何等善巧的救赎安排!悔改使上帝丝毫没有损失;无论是长久忍耐,抑或表面上置若罔闻,抑或循循善诱,它都能完整地保守所获得的。悔改容许这少年误入歧途;魔鬼趁虚而入,随心所欲,悔改却默不作声,良心的谴责也悄无声息,命令他暂时不要采取行动。而当适宜的时机来临,它便如慈母般敞开胸怀,将他拥入怀中,将他从继母——情欲——手中夺回,好归还给母亲——虔敬。那蛇给予顺从它的人豆荚;它如同继父,毫不怜惜他人的孩子,怂恿人滥用祖产,用幻象诱惑人,给沉睡者带来重重忧虑,嘲笑醒来的人,看着自己赤身露体,一贫如洗。哦,蛇的诡计!它也如此剥夺了我们的始祖:应许他们神性,却使他们赤身露体,如同蠕虫般在地上爬行。若没有悔改,人类早已灭绝。若非它迅速伸出援手,世界至今将不复存在。 因此,少年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犯罪的儿子呼唤父亲,哀诉那诱惑他的乃是继父和恶人;他看清了诡计,看清了诱惑——于是便奔向悔改,如同奔向母亲。他长久忍饥挨饿,以豆荚果腹,忍受干渴,长久与猪为伍,寻觅污秽。但悔改,如同慈悲的母亲,敞开怀抱,再次用奶水喂养这少年,如同真正的婴儿。它藉着信心以饼喂养了他,如今少年已长大,却仍用奶水喂养他,因为罪恶已耗尽了他的力量。若没有奶水,他便无法痊愈,因为他已极其虚弱,在羞耻的生活中耗尽了天生的悟性。但那无力站立的,悔改却以奶水喂养,使其重新站立;它医治了极度虚弱的人,将他交还给父亲;将迷失的羊带回了牧者身边。
你可曾看见,悔改是何等毫无亏损地将一切归还予上帝?你可曾看见,悔改于罪人起初显得并非严酷,反而是宽容而轻柔的?它不曾要求禁食,不曾要求节制,亦不曾要求彻夜不寐,却邀请人从认罪开始。它从最轻微之处著手,深知良心是善于自省的。良心将灵魂纳入其照护之下,并努力确保其债务得到偿还。它是悔改的同谋,急于洁净灵魂。良心在每个人心中都引起忧虑,只愿引导心智达到认识,并深知心智日后将会顺服于它。它深知与心智的天然亲缘关系,因为它亲自养育了心智。它深知灵魂的顺服,因为它如同骑手般驾驭著灵魂;它劝服悔改,使其从最轻微之处著手,接近灵魂,以期从中获得回报。「你只需叹息一声,」它说道,「灵魂便会成为你的仆役;你只需明白你对它所发出的命令,它便会从微小的种子中长出生命之树。」它只愿悔改被接受;它渴望悔改在罪人中得以坚固,并轻易地将他们引向上帝;它愿如同太阳般穿透并照亮整个心智;它急于在我们心中获得一份地业,并在短时间内使我们成为上帝的产业,如同酵母开始其作用后,便使整个面团发酵。因此,它提出轻易之物,却隐藏了困难之处。它如同艺术家般行事,因为它深知那蛇的狡猾。它知道那蛇如同狗般舔舐疮痍,不愿将牙齿深入罪恶的深处;它知道那蛇如同猪般喜爱污秽,不愿那些沉溺于情欲中的人弃绝它。
若悔改将恶人如脓般吐出,则必被猪吞噬;若它将恶人如尸般抛弃,则必被恶犬吞噬。在圣咏中亦有记载:「林中野猪毁坏它,田野走兽吞吃它」(诗篇 79:14),因它在各处为不洁之人设下诸多诡计。但悔改怜悯人类,并将被野兽掳获者拯救归于上帝,此可见于达味之例,他从熊口中夺回羔羊(列王纪上 17:34-35),以显明上帝之慈爱。这熊是谁?——是悖逆。这羔羊是谁?——是因悖逆被钉于十字架上的强盗。那悖逆之人回转,被良心刺痛,承认不义,认识了荣耀之君王,信奉了祂的神性——他方才说出一句话,基督便将强盗从死亡口中救出,如同达味救出羔羊一般。
弟兄们,我们不当对救赎感到绝望,因我们有母亲——悔改。亲爱的,我们不当失去得救的盼望,当这样一位母亲安慰我们时。它曾将那些被野兽掳获之人引入天堂,归于上帝,难道它会拒绝我们吗?它曾怜悯那些在教会之外的人,难道它不会怜悯我们吗?它向那些尚未相信的人提出忠告,难道它会拒绝我们这些已经相信的人吗?
无人为求未有之物,而毁所拥有之物。上帝圣父岂会将祂以圣子宝血所赎得之人,拱手让人!无人会乐意挥霍其辛劳所得。上帝又怎会无憾地弃绝那些祂藉宗徒们的劳苦,从异教徒中得来的人呢!难道祂预定圣子降临是徒劳无益的吗?或是祂视圣子宝血之倾流为无物?抑或祂欲毁灭圣子受死之救世宏图?又或是祂丝毫未曾尊崇圣子复活之荣耀,以致于轻易地便离弃了我们这些借此等圣事蒙受救赎之人?祂派遣圣神,圣化教会;祂派遣宗徒,向异教徒传扬福音。若祂不愿我们得救,那么祂所用之诸多方法皆属徒劳;抑或祂不知我等之境况,抑或祂戏弄了异教徒。但此等想法,无论是此是彼,皆不可思量,因祂既非不知,亦未曾做过任何多余之事。我们是祂的羊群,祂是我们的牧者,今时今日,一如在乐园之时。祂赐下悔改,犹如洁净之水。若我们有任何过犯,便可借此洗净。我们所拥有之沐浴,不仅是「重生之洗」(提多书 3:5),更是「更新之洗」。若我们有任何罪过,借由悔改而洗净,便得洁净。
律法有童牛(小牛)的灰烬用以洒净,而我们有悔改的死灭。他们以灰烬得洁净,而我们,如同吞食灰烬般地食粮,得以从罪咎中解脱。律法也赐下牛膝草用以洁净,而福音则指示那些渴望通过悔改获得赦免的人,去吃野草。施洗者,以野谷为食,显明自己是完全的人,因为他宣讲悔改,成为悔罪者的榜样。在洁净的洒礼中也使用了水,因为在我们当中,悔罪者也适度地饮水。
忏悔乃是上帝的祭坛,因借着它,罪人得以向上帝求宥。此举对于奉献忏悔者,甚至毫发无损,好叫我们明白律法与福音之间相距何等遥远。在律法之下,有些人常因花费之故,不愿宣示己罪;献祭时的吝啬,便成了遮掩罪恶的屏障。基督既已降临,便将此亦一并除去,赐予忏悔——这毫发无损的祭坛。我想,那蛇必是因献祭之吝啬而欢喜,因为它寻得了违犯律法的由头。吝啬之人陷于双重之恶:他们不认己罪,亦轻忽律法。看哪,救主何等施恩于我们,因祂借着忏悔,将此二者从根除尽。许多人因贫困而非吝啬,未能献上祭物;然而忏悔却能预先消弭贫者此等借口,因它无需花费便能洁净。另有些人因懒惰,或手边缺乏所需之物,而未能献祭以求罪之赦免;但忏悔却夺去了一切借口,它献上良心的祭物,因它所求非山羊,乃是认罪;它无需献祭的绵羊,它只在良心中认罪。罪人啊,你没有斑鸠吗?叹息一声——上帝便将此算作胜于斑鸠。你没有飞鸟吗?哭泣吧——这便算作你的祭物。你没有鸽子吗?向上帝陈明你的罪过——这便是你的燔祭。你若祈祷,上帝便将你的祷告视为代替公牛。你若怀着真诚之心俯伏,你的热忱便能胜过献祭公牛者。噢,忏悔何等崇高!其中包含何等奇妙之事!它独一无二,却能成就万事。大地结出果实,羊群给出羊毛;忏悔却能代替大地和穹苍,因它为罪人充作果实和飞鸟。你何必购买绵羊?忏悔是教会所属的羊群。你何必获得飞鸟?忏悔是天空,它替飞鸟使上帝垂顾于你。你何必预备精面(细面粉)?它无需烟熏便能洁净你。
福音的恩典何等浩瀚!它纠正了整部律法。百姓在教会中为自己成了祭司,因为他们有良知,为他们献上祭物,发自内心祈祷,并为自己蒙上帝的恩宥。因此,摩西的训言并非在律法之下得以实现,而是在福音中得到了印证。因为摩西对以色列人说:「你们……是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民」(出埃及记 19:6),以赛亚也同样说:「你们要称作上主的祭司,人必称你们为我们上帝的仆役」(以赛亚书 61:6)。然而,犹太民族中无人将自己献给上帝。但在教会中,悔改的罪人也成了祭司,因为他们将自己献给上帝作为祭物。哦,悔改的恩典何等有力!它甚至将犯罪之人按立为祭司。哦,它的安慰何等伟大!它将祭司的职分赐予悔改之人。罪人尚未偿清债务——却藉着悔改免除了债务的责任。他尚未卸下重担——却披戴了恩典。藉着接受职分,他并未接受忧虑:悔改不仅仅是应许,更是已经赐予罪孽的洁净和赦免;它不仅仅是引导罪人走向希望,而是一言命令,确证他将获得自由。它对他说:「认识你所拥有的,而不是等待。但恩惠更在其上。明白你所拥有的,并且知道你已经是在庇佑自己。藉着赐予你的恩典,我向你担保未来。确信上帝的怜悯;你来到祂面前,祂甚是喜悦,并且祂向你证明祂的良善,因为祂在赦免你的罪之前,就已按立你为祭司。」
哦,何等来自上主的恩宠!祂尚未受取,便先行施予;祂洞察微末,却赐予宏大!那罪者尚未叹息,祂已然赐予他勇气。他尚未洒下泪水,祂已然提前为他敞开通达祂的门径。悔改是伟大的,并且极蒙上主宠爱,因为它确实遵行祂的旨意。它以卓越之姿,在上主面前作大祭司,因看哪,它每日都为祂按立祭司。
忏悔亦是上帝的筵席,因为借由忏悔,上帝得以尝到人类的救赎。救主说:「我的食粮就是承行我父的旨意,祂在天上。」(约翰福音 4:34)故此,忏悔乃是上帝奇妙的食粮:上帝在其中尝到良心的告白,祂在忏悔中饮下痛悔的泪水;在其中,祂享受芬芳的馨香——那是真诚叹息的情感,因为它们对上帝而言,如同芬芳的美酒。以下是上帝多样化的食粮:节制、禁食、彻夜祈祷、殷勤的祷告、谦卑的顺服,因为这些比其他祭品更蒙上帝喜悦。祂在圣咏中说:「我岂能吃公牛的肉?或喝山羊的血?」(诗篇 49:13)那么,先知啊,请告诉我,上帝尝什么?祂喜悦什么饮品?达味回应说:你愿上帝尝吗?如果你想让上帝饱足,就「献上赞美的祭牲给上帝」,凡此类的祭献祂都悦纳;「并向至高者偿还你的祈祷」(诗篇 49:14)——这样你将献上最好的饮品给祂。因为宗徒保禄说,行善事乃是主宰的食粮。他说:「将你们理性的侍奉」(罗马书 12:1)献上,因为在基督的同一食粮中,我们「都是一个身体」(哥林多前书 10:17)。因为在基督内我们被献上,如同食粮;基督是「除免世罪的上帝羔羊」(约翰福音 1:29),而忏悔能除去犯罪者不洁的良心。
我们这些罪人,就此悔改吧,为要战胜魔鬼。我们要不住地献上悔改,以成就蒙神喜悦之事。悔改是多样的,因此它向神献上各种祭物。我们说过,它以赞美和认罪来滋养神;它以节制、虔诚和苦修来滋养神;它以各种施舍来滋养神。因为人若在宴席上献上各种祭物,而献给神的祭物却千篇一律,那是不合宜的。因此,基督对那些仁慈的人说:「这些我弟兄中最小的,你们既做在我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 25:40)。
这究竟是怎样的?祂不与我们同在,却从我们这里接受恩惠?祂不与谁交谈,却与他们一同进食?祂不被谁邀请,却与他们同在?先知言道,神「充满天地」(耶利米书 23:24)。因此,祂无处不在,并因受荣耀而蒙悦纳。
所以呢,祂是否也与恶者同在呢?是的,祂与恶者同在,为要光照所行的恶,而非容许罪恶,因为神的恩慈临在于圣者,而祂威严的鉴察则在不法之徒之上。你或许会说:为什么先知说:「上主远离恶人」?(箴言 15:29)让那些盲人教导你吧:太阳升起了,但他们却看不见它。神既与罪人亲近,又远离他们:祂亲近是为了光照,远离则是因为祂的恩慈。又或者,「人岂能在隐密处藏身,使我看不见他呢?上主说。」(耶利米书 23:24)所以,祂亲近是为了光照,而远离则是因为罪人看不见祂。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义人行善时,是否能看见祂呢?福音会教导你此理,它说:「凡接受我话语的,『我要向他显现』。我『与我的父……必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 (约翰福音 14:21,23)。这又将如何实现呢?祂对门徒说:「凡接待你们的,就是接待我;凡接待我的,就是接待那差我来的」(马太福音 10:40)。所以,当你因基督的缘故接待客旅时,你便看见了基督;当你因祂的缘故使软弱者得安息时,你便看见了祂;无论你因祂的缘故做任何事,祂就在你眼前,你便能默观上帝。经上说:「上帝就是爱」(约翰一书 4:8)。若你拥有爱,你便能看见你所拥有的在你里面。你又如何看见呢?再听我说:当你行善时,你欢喜;当你行慈爱之事时,你得享甘美;当你顺服时,你便欢欣。因此,爱是喜乐和欢欣:它在你的善行中助你一臂之力;你便看见上帝在助你,因为凡是与人同心协力做同一件事的,人人都知道他。爱是肉眼所看不见的,它不寻求公义,也不向他人炫耀自己的圣洁,但它为灵魂之眼所可见。当你因自己所行的善事而欢喜快乐时,你便看见上帝,不要否认你看见了祂;「上帝就是爱」。难道因为你看不见贞洁,就不在行为中察觉它吗?所以,即便你不能用感官之眼看见上帝,然而你却能在爱中看见祂。因为凡行善的,都欢喜;因此保罗也说:「要常常喜乐。不住地祷告」(帖撒罗尼迦前书 5:16-17)。
你说,为何福音中记载:「从来没有人看见神」(约翰福音 1:18)?没有人见过神的伟大或本性。但圣徒们在象征中见过神:摩西在荆棘的火焰中,约伯在风暴中,以赛亚在云中,保罗在光中,整个以色列在声音中。如今,圣徒们也看见神,特别是那些藉着神迹奇事,仿佛藉着某种中介而受引导的人。 不知名的君王,藉着绘画艺术而变得可见。你未曾见过君王本人,却在他的画像中看见了他。你未曾见过建筑师的面容,但藉着他在建筑物中的作品,你看见了那个人。你也是这样看见神,因为你对他充满惊叹。你不知道雕塑家是谁,却在他的雕塑中看见了他,并向他人讲述他的作品。你看见一只被某人杀死的狮子,即使没有看见杀狮者,你也会惊叹于他的力量。当你听说大卫用石头击杀了歌利亚,仿佛亲眼看见了这位义人,并惊叹于这人的信心。他在诗篇中说:「愿你的耳朵,留心听我恳求的声音」(诗篇 130:2)。由此我们得知,也能借由听觉来看见。 我们也是如此,如果我们愿意,就能在善行中看见神。但先知们看得更为卓越,因为他们过着更高的、积极的生活。
那看不见的事物,亦可见之,或大或小。行善之人亦有其大者小者。有热忱更多而所行更少者,亦有热忱更少而所行更多者。义人以微小之事,比那些行许多事的人,更能取悦于上帝;因为上帝所察看的并非行为,乃是意向,祂所注视的并非所做之事,乃是所行之事是否带着热忱。那寡妇解开了所述之困惑,因为她以两个小钱胜过了那些富人。在会幕之中,献上山羊毛之人,与富人一样蒙受祝福;编织细麻与黄金之人,与那些用毛发编织会幕之幔子的人,同等看待。因此,圣者们以不同的方式看见上帝,也以不同的方式供养祂,这取决于其行为和恩宠的差异。
万物皆以神为食粮,但那最令神欢欣的,莫过于悔改。福音书亦有言:「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为他欢喜,胜过为九十九个不用悔改的义人欢喜」(路加福音 15:7)。悔改能为神带来节庆,因为它也召集天堂赴宴。当天上受邀赴晚宴时,天使们无不欢欣。诸般天上的品级,皆因悔改而被激发起欢愉,进而大肆庆贺。悔改不为他们宰杀牛犊,亦不献祭羔羊,它所献上的,乃是罪人蒙受的救赎,以此作为欢庆的由头。
忏悔将罪人献作牺牲,却又使他们再次复活;它使其死亡,却又使其从死者中站立。这究竟是何道理?请听:它取走了罪人,使他们成为义人。昨日他们已然死去——今日他们因忏悔而为神而生;昨日他们还是异乡客,而今他们已属神明;昨日他们仍是不法者,今日他们已然圣洁。
「悔改,亲爱的,是巨大的熔炉,它接纳铜,并将之炼为金;它取来铅,却回以银。噢,悔改给上帝带来了多少益处!它在自身运作中带来了何等益处!它重新熔炼——却不向主人索取报酬;它重新熔炼——却不需要木材和火焰;它重新熔炼——却不需要工匠。何等技艺!何等发明!何等转化之力!铅自焚。这是何故?正因罪人自为熔炉。木材、火焰和雇工,因着对罪的记忆而点燃。叹息使灵魂对抗肉体,将它们点燃,以至它们自行融化——其中蕴含如此多的甘甜与轻盈!因为,当叹息者泪如泉涌时,罪恶的顽固才开始消解;悔改洁净了先前旧有结构中已消解的部分,甚至在恩宠与心智融合,使铅变为金之前。若你见过玻璃如何呈现风信子石、祖母绿和蓝宝石的色彩,你便不会怀疑悔改如何能将铅变为银,将铜变为金。倘若人类的技艺都能将一种物质与另一种物质融合,并赋予旧有之物新貌,那么上帝的恩宠岂不更能成就伟业?人将金箔贴在玻璃上,先前只是玻璃的东西,在外观上变成了金。同样,恩宠将昨日的恶人,今日变为上帝的仆人,并非仅仅表面如此,而是在其良心中也顺服上帝。若人欲将金混入玻璃,玻璃便会变成金的模样;但为避免浪费,人想出了用最薄的金箔来实现此目的。而悔改,倚仗上帝的恩宠,将悔改者与圣神的恩宠融合,使人全然成为上帝之子,而非仅仅拥有外在的装饰。」
圣律谕定,凡圣物皆需以纯金铸造。立法者不容许这些珍宝中有任何空隙,旨在让我们明白,上帝的圣徒们内蕴着全然的圣洁;他不容许圣器中存有空虚,以使上帝的仆役自身不怀任何虚妄或无益之物;他不容许圣器中存有空隙,以防仇敌得以潜入,寻得藏匿之处。有智者曾言:「掌权者的心若向你发怒,你不可离开你的岗位」(传道书 10:4)。
悔改之人啊,请听,并全心全意归向神;犯罪之人啊,请听,祂必以全然的敬虔回报你。你亲自将自己重塑,亲自考验自己,亲自改变自己。你将没有其他人可以服侍。你没有任何借口不全然。如果你只有外表的敬虔,你就是个伪君子。如果你轻浮,或内里空虚,你就不能成为圣洁的器皿。空虚之处显明不完全者,而献为祭物的必须是完全的。经上说:「一岁没有残疾的羊羔」要「献给上主——你的神作全烧祭」(利未记 23:12)。
我将告诉你,人如何藉着悔改而变得完全,如此一来,你知晓此法,便无从推诿。请听。你是否为毒害他人而悔改?铲除一切痕迹,不仅是显而易见的,更要舍弃暗中的作为。你已停止杀人——现在也管住你的舌头,勿行诽谤、口出恶言、散播流言。你是否为偶像崇拜而悔改?远离占卜、观鸟飞之相以及其他征兆——这些都是偶像崇拜的一部分,因为人们借由这些迹象预言、占星、向观星者和占卜者求问。你是否为淫乱而悔改?谴责一切淫乱,因为各种放荡皆由此而生。谨防嬉笑、戏谑、秽语、贪食——这些都是通往淫乱的路径。你是否为不义之行而悔改?将一切不义从你身边驱逐,因为一切贪爱钱财的罪恶皆由不义滋生。你是否为违背誓言而悔改?彻底克制自己说谎和偷窃,因为虚假誓言的深渊与前奏便是谎言。你是否为狡诈而悔改?避开暴躁、仇恨、嫉妒、反常的怯懦以及一切卑劣。你是否为愚昧而悔改?不仅要避开各种表演,在任何地方也要摒弃嬉笑和一切世俗娱乐,因为这些事物会迫使你重蹈覆辙。你是否为非正教信仰而悔改?不要与异端亲近。你是否为小信而悔改?远离一切世俗的宴会。你是否为争吵而悔改?训练你的舌头以温和回应。
你,这罪人,自己重塑了自己——自己也从死者中复活了自己。因此,如果你所行之事半途而废,便是自伤己身。如果微小之处的未竟之功仍嫌不足,仍不完善,那半途而废之举又将如何呢?谁能用整体来界定和衡量一个部分呢?如此一来,小部分将超越大部分,同样地,一半也将超越另一半。如果你未能全然悔改,你便只算半个义人。猪若半途而废地保持洁净,即仅有分蹄而无其他,则毫无益处,因为这便丧失了所有的洁净。而你,若悔改不完全,便会像猪和兔子一般,因为兔子即便半途而废地洁净,整体上仍是不洁净的。兔子反刍,但没有分蹄;而猪有分蹄,却不反刍;因此两者皆不洁净。救主言:「不要把圣物给狗,也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面前」(马太福音 7:6),借此表明,那些半途而废地亲近祂的人,如同猪一般,而那些重陷罪孽的人,如同狗一般,因为狗习惯于再次吞食自己的呕吐物。
因此,要全然摒弃邪恶。先知摩西,当百姓犯罪时,命令钉死那条蛇,也就是要消灭罪恶,他所造的蛇并非空心,而是实心铸造的。这是为了什么呢?以此向你表明,你应当彻底厌弃邪恶。他用纯铜铸造了那条蛇,因为贪财是万恶之根。他将其从炉中铸造出来,是为了让你止住内心那蔓延开来、败坏心智的烈焰。他钉死了这三种罪恶,是因为它们会带来灵魂的死亡。
犹太人本应仰望铜蛇。然而,他们为何被蛇惩罚呢?乃因他们在思想上与始祖合而为一。始祖因食双性之果而违背诫命,而他们则因食物而发怨言。背后说人坏话,便是毁谤的怨言。因此,诗篇中说:「又在旷野说讟谤神的话」(诗篇 77:19)。在伊甸园中,那怨言不也来自那蛇吗?先知玛拉基也对以色列人说,以色列人毁谤了基督;他们却说:「我们说甚么话顶撞你呢」(玛拉基书 3:13)?因此,他们是否因类似之罪而被交予蛇,以致他们得知,那使亚当致死的同一条蛇,也使他们丧命?为此,祂将蛇挂在木头上,亦是借由木头的指示来确证其相似之处。
用心警醒的人得蒙拯救,但这并非借由那蛇,而是通过悔改。因为他们凝视着那蛇,便忆起了罪愆;这折磨他们的思绪促使他们回转,于是他们再次得救,因为悔改甚至能使旷野成为神的殿宇。那曾犯下罪孽的百姓,藉着悔改,成了教会的聚会,而犹太人则不由自主地敬拜十字架,这正是神预言了他们那颗刚硬的心。
啊,犹太人之邪恶何其甚也:竟崇拜蛇,却离弃基督!啊,心智之昏昧何其深也:竟为蛇而尊崇十字架,却不朝拜被钉的基督!啊,颠狂之举何其荒谬也:竟敬奉罪恶,却攻讦虔诚!然而,这一切神早已借着那蛇预示,以谴责犹太人的不敬虔。祂预言他们宁愿崇拜蛇,也不愿敬拜基督;祂昭示他们敬拜偶像,乃因不顺从神。祂预先宣告未来,并揭示了结局,即那蛇为义人而言,将在基督里死去;而犹太人却会视之为活物,并具有效力。那蛇是铜制的。何故如此呢?因为神知道以色列人将制造偶像,并崇拜罪恶。
上帝将那蛇钉死在十字架上,以昭示顺服上帝之人,罪恶已然死去。祂使罪恶灭亡,而犹太人却以其行为使其从死者中复活。此乃不义者的权势,他们使(罪恶)从死者中复活。然此等复活,是受咒诅的,因其不久便会如幻影般消散。犹太人是虚妄的旗手,因为他们自身及其所行皆为虚妄。上帝曾对犹太人说:「你们要敬拜十字架,因为借此你们将得蒙拯救。」但他们却离弃了祂,屈服于魔鬼。上帝捆绑了那蛇,而犹太人却将其释放。基督在祂的十字架上将罪恶钉死,但以色列却不信。基督登上十字架并非作为被定罪者,而是为要将那蛇钉死,而以色列并未接受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祂。 你们可愿,我向你们展示在基督身旁曾有两个十字架?你们将从那两个强盗身上知晓此点。你们可愿知道,犹太人释放那蛇,是为了不接受基督?因为,他们容许无辜的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却请求释放巴拉巴给他们;他们释放了上帝所定罪的,却定罪了无辜的基督。你可曾看见,上帝使那蛇死去,而犹太人却使其复活?
基督言道:「我已赐予你们权柄去践踏蛇类」(路加福音 10:19),以此表明祂在十字架上已将罪恶钉死,正如祂的父在旷野中所成就的一样。因此,十字架中蕴含着双重奥秘:所有这一切总括而言皆是有益的,它包含着罪恶的赦免和败坏的消除,彰显了上帝与人之间的和解,死亡的毁灭,并预示着为获得天国而来的救赎以及蛇的死亡。因此基督说:「摩西在旷野中怎样举起蛇,人子也必须被举起」,被犹太人举起(约翰福音 3:14)。祂将十字架称为「被举起」,预示着祂在十字架之后将要升入天堂。
请务必留意:上帝并未言明,为顺从之人,毒蛇将因树木而被处死。盖因一切虚妄皆由败坏导向败坏;而毁灭乃虚妄之姊妹,因你看,它们正伴随着那仇敌。从其所生之物,我等便可认清仇敌之本质,并当逃离其败坏之境。
愿真道绵延不绝。上帝将那铸造的蛇钉于十字架上,以示祂必不停止,直到根除其所有作为。锈蚀生出了铜,将铜的本性化为毁灭的本性;而铜又生出了锈蚀,因为它是从锈蚀的转化中生出的。如此我们便能明白,正如经上所言,那蛇是说谎者,也是谎言之父。因此,上帝必将一切毁灭和置于死地,因为祂在摩西那里就已经阐明了这一点。
为此,你当警醒,勿让那蛇以重返埃及之事诱惑你,以免你像以色列人在旷野中死去一般。看哪,罪过有时无需付诸行动便已存在;因此,当警惕自我免受败坏的急遽侵蚀。以色列人虽身处旷野,并无埃及之地,然他们通过回忆,在心中描绘出埃及,为自己建造了埃及,并激发起对情欲的渴望;他们忆及肉锅,便燃起恣意的欲念;他们鲜明地想像出肉类,便重新燃起腹部的贪欲;他们激发起对无花果与蒜的喜爱,于是他们的灵魂开始责难上帝所赐的食物。明白我所言,且仔细聆听:若你心中有空虚之处,不虔之物便会找到趁虚而入的缝隙。那恶者亦以同样手法对待厄娃,以欲望诱其违逆上帝,悖弃诫命。因此,若你为贪食而悔改,就当为一切对腹部的纵容而悔改,因其常借由细微之处再次潜入,凡被轻忽之物,便以此将心引入迷途。我深知享用上帝的创造本无不妥,然若人运用时不加思辨,则会变为恶行。许多人称福音为重担,因其将一个意念亦视作罪恶——看哪,律法亦是如此。以色列人渴望埃及——便被定罪,如同他们真在埃及一般;他们渴望埃及的肉食——便被弃绝,如同他们已然尝食一般。故此,福音中言之有理:「凡注视妇女,而心生贪恋者,已然在心中与她行淫」(马太福音 5:28)。法老曾使以色列人恐惧,这阻止他们再次返回埃及;而尚未付诸行动的淫荡之人,墙壁则阻碍他玷污他人的妻子。一些人因懒惰而不愿回头,从而被阻止重返埃及;另一些人则因障碍而未能 совер ненави之举。因此,上帝公正地审判了那行为本身的欲望,因祂洞察人心,深知人若有机会,便会犯下罪过。
还有些人说:魔鬼是如何在转瞬之间将世上万国都显给基督看的呢?他们当从以色列人的例子中明白这一点,因为仇敌曾将埃及全地显给他们看,就好像埃及真的呈现在他们面前一般。他们是凭着贪欲看见的,而基督则是在仇敌的欺骗中察觉的:祂看见仇敌所行的,是企图诱惑主。虽然二者有很大的区别,然而所讲述的并非什么了不得或不可思议之事。仇敌耗尽了它所有的气力,因此才将世上万国都呈现在祂面前。它急于呈现幻象,却未能免于被嘲弄;它急于设绊,却加速了自己的倾覆。
我向你,悔改者,发出我的言语:勿让自己内心空虚。我告诉你,要借磐石之力变得坚定。为此,那位先前名为西门的使徒,被称为伯多禄(彼得),为要将他信德的坚定作为我们的榜样。先知也曾说:「义人的心『坚定』,必『不动摇』。」 (诗篇 111:5,8)。因此,你当像伯多禄一样,献上坚定的忏悔,因为你曾坚定地犯罪。告诉我:当你行淫乱时,你的灵魂岂不也与身体一同运作吗?现在你又怎能只凭身体来寻求贞洁呢?当你抢劫时,你的心思岂不也与肉体一同紧张吗?现在你又怎能只凭外表来证明你的恒久呢?法律若无事实被揭露,便不予审判,也不会惩罚那些徒有杀人犯外表的人。同样,上帝不接受未曾展现坚实行动的忏悔。许多人模仿君王的步态,另一些人则在行为上模仿暴君,然而,前者不会因之被审判为暴君,后者也不会被尊奉为君王。同样,悔改者若不坚定地献上忏悔,他们将如同那些模仿者。成为一个坚固的器皿,为各样善工预备,好使你被列入神圣的珍宝之中。成为一块磐石,好使你被用作根基;成为一块宝石,好使你不会被算作那些染色的和伪造的。
那些只在表面上悔改的人,所犯的并非一个罪,而是诸多罪孽,因为他们也诱导他人只作表面的悔改。他们是在嘲弄,其罪过远甚于侮辱他人名誉者,因为他们竟敢嘲笑上帝本身。这样的人不仅不会得到赦免,反而会罪上加罪。这是个伪君子,而非敬虔的仆人;他嘲弄虔诚,并增加不敬之举,他戴着良善品德的面具,反而更容易引人发笑。犹太人会谴责,希腊人会羞辱,当他们看见教会远离美德时;像这样的人就是在嘲笑上帝。
是以,犯罪之人,当献上坚实的悔改,如此方能获得赦免。保罗言及凡在「木、草、禾秸」之上建造者,不仅其宣讲,甚至其作为亦无赏赐,此言甚是。此言保罗非独指教诲,亦关乎悔改。禾秸者,虚无之物也。是以,倘若有人不献上坚实的悔改,他便是那漂浮于水面之禾秸、木头。倘若有人不坚定地趋向悔改,他便是木头,此等之人不仅被弃,更将如经文所言,被火焚烧。缘何如此?盖因其阻碍甚众,且以为可戏弄上主。悔改者,乃自将铜变为金,化木为石。当其依法悔改时,便能自死者中复活,从黑暗变为光明。 是故,虔诚者亦能建造,盖因悔改在其内成为神圣力量之开端。使徒之尊荣使其从死者中复活。而悔改亦能祝圣使徒。彼得曾因背弃而跌倒,悔改使其重返其固有之尊荣。悔改亦以使徒之圣职,妆饰了那些曾一度跌倒又回转的使徒。悔改祝圣了保罗为使徒,盖因其使之痛悔,从一个逼迫者变为基督之仆役。悔改之恩典,何等巧妙!凡顺从者,立时被提升至尊贵之位;不仅使其成为使徒,更立其为君王;例如,悔改的大卫,因此得以保全其王位;它甚至赐予预言:如以色列全族归向上主,便能战胜仇敌;又如昔日基甸曾预言并战胜米甸人。悔改之恩典,亦广施恩泽于外邦人。非独今时,即便是律法之下,它亦眷顾凡有血肉者。悔改曾兴建城邑,匡扶倾颓之民族。它曾一举重塑伟大的尼尼微城。 它向我阐明了主所言「你们拆毁这殿……我三日内就再建立起来」(马可福音 14:58)之中蕴含着何等的宽宏与俯就。那些曾被魔鬼因罪而摧毁的城邑,基督借由悔改而重建。你们拆毁这殿……我三日内就再建立起来;悔改亦对尼尼微人说:「再等三日,尼尼微必倾覆」(约拿书 3:4)。将此言与彼言相较,此句与彼句互参——你便会发现悔改之言已被基督阐释。基督应许重建,而悔改则威胁拆毁,倘若尼尼微不悔改。悔改若非为使尼尼微痊愈,便不会威胁。基督若非为使犯罪之城悔改,便不会重建。基督拥抱悔改而复活,并以祂自身的复活表明,悔改乃是每一个人恢复虔敬之源由。
律法与福音,都宣告给罪人三天时间悔改。此是为何?乃因赦罪之恩,由至圣三一之非凡恩慈所赐。指定三日为悔者之期,乃因一体之三一已将死亡之判决从人类身上除去。悔改有三天时间可为自己求得赦免,乃因其深知三一能解开罪恶之束缚。三日之后,死亡被灭;三日之后,赦免赐下,因为三日之内,复活亦已成就。一切本可瞬息完成,但因三一之奥秘,恩典在三日之内捆绑了仇敌,并非因无法立即完成所需,而是为了彰显神性之奥秘。祂未曾减去三日,亦未曾增添,因在三一中,不承认其有任何匮乏或盈余,乃是确凿不移之虔诚与正教。神性非独一,亦非仅是三一,而是两者兼备。故此,在三日之内,死亡废除,恶龙被践踏,罪孽灭绝。在三日之内,天地海皆被创造,以彰显三一之奥秘,并三日复活及人类和解之果。约拿传道三日,却未曾花费一晚传道,因在三一中,并无丝毫改变之影。救主提及三日三夜,以示即便是被罪恶遮蔽之罪人亦将复生。此乃悔改之恩典——在三日之内,它传遍了世界!哦,其力量何等伟大——它使已宣布判决之上主得以息怒!它温柔地来到祂面前,提醒祂俯视自己的恩典,并使判决转变为赦免。哦,悔改之喜乐何等浩大——当罪恶已然掌控人类时,它竟能说服上主撤销惩罚!悔改迎面遭遇忿怒之天使,并能胜过他们,使他们无法降下毁灭;它抑制了刀剑,遏止了镰刀,使它们无法收割人类。复仇之天使见到它,惊讶不已,悔改对他们说:「我将律法之罪犯置于我的庇护之下,我为人类作保,我为人们向上主提供保证。为何尔等此刻前来改变我的条件?我有明确的期限。我已与上主立约,何时将未归正者呈献于祂面前。为何尔等前来反对我的权利?我可对尔等诉诸审判;我有很多证人,他们将使我的上主信服。我有所凭证,可借此为人类向上主请求宽限。」 因此,它将天使引导至上主面前,开始为人类代祷,并辩护说:「上主啊,祢认识祢所造之人,祢深知他由尘土所造,其本性软弱,其力量易于摧毁;若他不睡觉,就无法存活;若他一日不食,生命即危。冬季僵硬,夏季被酷热灼伤,傍晚看不见,夜晚不敢行走;若行走,则筋疲力尽;若闲置,则头晕目眩;若坐下,则感到厌倦;若开口说话,则疲惫不堪;若被迫躺下,则感到困难;若长时间站立,则精疲力尽。而祢,上主啊,竟要如此软弱之物迅速战胜罪恶!人有许多思绪,心中有不稳定的念头,行动充满疑问,行为不端;可见之物阻碍他,隐藏之物出其不意地打击他;他未准备好抵御诡计;他对付困扰之事的智慧贫乏;他对抗恶意者心灵软弱;他为身体的保养操心,为妻儿的生计操劳。而祢,上主啊,竟要如此本性迅速战胜罪恶!那么,上主啊,他能做什么来对抗魔鬼呢?血气之热心,主啊,如何能抵挡如此之蛇?祢自己曾论及它说:『他以海为药材瓶』(约伯记 41:22),那么人对其冲击又算什么呢?祢说海『为他行进之路』(约伯记 41:23);与它相比,与如此微小之身体结合的灵魂又算什么呢?蛇的力量巨大,其迷惑之深;罪恶因其诱人而广泛蔓延,情欲借由品尝而贴近身体,罪恶以淫欲搅扰肉体,败坏以虚荣战胜灵魂,狡诈将人心引向自己。这可怜之人,面对如此众多之敌,又能做什么呢?尘土和灰烬,面对如此大军,又能做什么呢?一个人,与如此庞大之邪恶军队相比,又算什么呢?上主啊,求祢怜悯,宽恕祢的创造物,怜悯祢所欲荣耀之泥土,抑制祢的威胁,阻止迅速之惩罚,为我——为悔改——推迟死刑。扩展祢的慷慨界限,增加祢的慈悲尺度;敞开祢的慈肠,以祢的怜悯使人惊奇,并将祢的恩典延长至久远。我为人类代祷,我为他们承担责任,并将尽力将他们引到祢面前,只要本性允许。」
上主见人悔改,便应允了他们的愿望,俯允了他们的恳求,并慈允恒常宽宥人类。祂命定悔改引领软弱的本性,且赋予它掌管人类软弱的权柄;祂命定了审判之日,并命悔改在那日不可逾越其界限,不可奢求延续其权柄,反而要成为控诉者,控诉世人轻忽了这许多的忍耐;不可乞求宽恕以延迟期限,反要忿然地开始报复,不可过分宽容作恶者,反要揭露他们的意愿,憎恶他们的漫不经心,谴责他们的怠惰,弃绝那些不明事理之人,全然显明他们的愚妄,彰显心中情欲的意愿,咒诅灵魂在美德上的懈怠。
悔罪应允了这些训诫,而天使的迅疾便化为宁静。上帝止息了威胁,尼尼微人得救。悔罪从中斡旋,城邑重获福祉。城邑喻指整个宇宙,尼尼微人喻指全人类。先知以赛亚也赞同此意,因为他在预言巴比伦时,又加上了主论及整个宇宙的话语。上帝只对亚当一人说:「……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创世记 3:19),你看,我们都死了。同样,尼尼微所受的怜悯也遍及众人。基督复活了,复活的福音传遍全人类。上帝的谕旨从一人传遍全族。两位亚当:一位是我们在死亡中的父,因为他犯罪,便成了必朽坏的;另一位是我们在复活中的父,因为他本是不朽坏的,却借由死亡战胜了死亡和罪恶。第一个亚当是我们在世的父,而第二个亚当则是在彼世的父。他也是第一个亚当的父。这不是我一己之言,伟大的先知以赛亚也论及基督说:「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全能的上帝……永在的父……」(以赛亚书 9:6),正如福音所说。但这道成肉身的子,对于当前而言,在未来的境况中成为其父的父。为何如此?因为死亡使人重生,使人类进入永生。哦,这极大的奥秘!哦,这难以描绘的经纶!亚当之子成了亚当之父,因为重生弃绝了本性,代之以上帝神性的恩典。恩典终结了本性,因为不朽终结了死亡;复活终结了诞生,因为不朽坏消灭了朽坏,正如保罗所说(哥林多前书 15:53)。这伟大的奥秘也令尼哥德摩惊奇;当他与基督交谈时,听见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看见上帝的国。」(约翰福音 3:3)他便说:「人老了,怎能重生呢?」(约翰福音 3:4)这复活是未来复活的预象;基督为这两者都奠定了开端。保罗说:「在基督……耶稣里……我生了你们。」(哥林多前书 4:15);「凡受洗归入基督耶稣的人……借着洗礼……与他一同埋葬……好叫我们也在他里面从死里复活。」(罗马书 6:3-5)。你可曾看见,洗礼是复活脱离阴间的开始?你可曾看见,主是复活之父?那诞生的子,这「婴孩」,为我们而生,拥有如此大能,他将使所有人都在复活中重生。以赛亚啊,你说什么?我们这样说,是坚持真理呢,还是只说些似乎有理的话?他(以赛亚)说,你们要坚持,因为我也听见,他是「子……全能的上帝……大策天使……永在的父」。因此,他的奥秘便是不朽。
因此,在同一个定义中,包含了关于整个族类的定义,好让你相信,是悔改从尼尼微城为大城及其居民求得了救赎,并为一切所需的福祉代求。悔改对世人而言是伟大的,因为借着它,我们仿佛看见了上帝,便蒙祂的恩慈。悔改在地上是伟大的,因为它为灵魂服务,作为登上那曾因罪而被贬谪之处的阶梯。它恢复了本性,并使其重获其固有的尊严。
弟兄们,我们也要像尼尼微人一样悔改,好叫我们得着救恩。他们真心悔改,也真实地得救了;他们如何犯罪,也如何悔改,并且蒙受了接纳。他们并非半途而废,因为君王和百姓都同样哭泣。他们并非部分改正,因为掌权者和奴仆都一同哀哭。他们并非短暂地懊悔,因为整整三天,男人和女人、婴孩和老人都不停地献上忏悔。他们相信了那判决,仿佛预备赴死一般,彼此为对方愁苦哀叹。我所说的尼尼微,是指一个人;而其众多居民,则指灵魂的各个部分和心思的活动。他们如何公开地进行悔改,我们也当用我们所有的力量,以我们整个身心来献上悔改。
在律法中,上帝不仅命令人要摧毁偶像、祭坛和神龛,还要将焚烧过的石头和木头的灰烬,如同不洁之物,抛弃在营外。而你,悔改者,务必牢记,你有责任将一切罪恶的痕迹从自身中清除。若罪恶的灰烬仍留存于你内,不洁的动物和可鄙的爬行动物便会被吸引而来。但若你将其从自身中驱逐出去,罪恶的虱子(各种虱子——人畜之虱)和蚊蚋便不会滋扰你。若你将其从自身中清除,魔鬼的蛆虫便不会在你内筑巢。洁净你的心思,使其摆脱罪恶的死者——如此,连那恶臭也会从你内消失。罪恶的死者,便是那些激情的回忆。若它们留存于你内,便会使你的思绪变得昏暗。罪恶的后果是耻辱,因为这些回忆常常会扭曲心智,使思想反而开始在黑暗中盘旋;因为它们像大量积聚的罪恶脓液一般,覆在灵魂的眼睛上,感染那些允许它们进入自己的人。
切莫如同那些吞食鱼类的鸟儿,漂浮于水面之上,因为它们既生活在空中,又栖息于水中,被视为不洁之物。若你心存犹豫,便会在黑暗中行走,如同被邪魔捕获的鱼。因为约伯曾言,蛇在水中的一切之上掌权(约伯记 41:25)。摩西作证说,生活在水中的动物栖息于黑暗,因它们不见白昼之光与太阳。他称它们为地下之物,因其居于无光之地。所以,上帝 справедливо地说,蛇在水中的一切之上掌权,这表明身处黑暗之人皆受其辖制。使徒保罗曾说,上帝「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迁到祂爱子的国里」,这国是「在光明中」(歌罗西书 1:12-13),因此,「我们行事为人要端正,好像在白昼」(罗马书 13:13),并要为我们所犯的罪悔改,以免我们再度陷入不幸,重蹈覆辙。
我们会以悔罪来洁净自己,免得我们失落了赦罪的恩典,如同失落了自己真实的色彩。洁净便是彻底地摒弃那与我们相悖之物。因为如此一来,这施予我们的色彩,一旦在我们灵魂中得以坚固,便再也不会褪去。请你以泪水彻底洗涤自己,如同染匠洗涤羊毛一般;将自己全然交付于谦卑,并在万事上约束自己;因为如此预备洁净之后,你便能来到上帝面前,准备好领受恩典了。有些悔罪者再次回到罪恶之中,乃因他们不晓得那隐藏于他们体内的毒蛇;即便知晓,也未能将其彻底从自身驱除,因为他们允许那毒蛇的形象痕迹留存于其中;于是它很快,便如同在母腹中受孕一般,再次完全恢复其恶毒的形象。当你看见一个悔罪者又再次犯罪,你便当明白,他的心思并未真正转变,因为罪恶的诸般爬行之物仍旧在他里面。
「至于献上坚实悔改之人的标志——便是简朴而严谨的生活方式,弃绝浮夸、自负,以及眼目和心神,恒久仰望那可慕的耶稣基督,怀着渴望,藉基督的恩典,成为新造的人,如同波浪变为绛红色的长袍,或天蓝色、或风信子色的布料一般。」
请远离与美德相悖之事,因为那在忏悔中疲惫不堪的人,常伴随着不智。若你守斋时,却狂笑不止,便极易跌倒。若你祷告时哭泣,而在人群中却行事如世人,便会迅速落入网罗。若你行为贞洁,却心存懈怠,便不会迟于跌倒。
悔改当发自全心。悔改之人必须始终如一,即:恒久持守其初衷。若有人有所缺失,这便是悔改未臻全备的征兆。若他有所改变,这便显明其心思并无坚固根基。这样的人悔改,如同受教的孩童,又像被鞭打后因被迫而非自愿哭泣。世俗的律法以恐惧使人归正,却不改变其心意。你亦如此悔改,心中想着:「若有机会,我便再陷于罪恶。」我愿你,悔改者,不要常常哭泣而短时间陷入愚妄;我愿你不要无休止地待在教会中,并像在市集上一样行事。不要以为有为神而设的时辰,使你在智慧上长进,也有为魔鬼而设的时辰,使你沉溺于放荡。不要指望有行虔敬之时,亦有行不法之事之时。那些伪善者便是如此行事:他们在社会上是品德端正之人,在剧场上却是无耻的弄臣;在光明中赢得信任,在剧场上却是欺骗者。但你即便在市集上,也当如同你在教会中一样,在事务、思想、行为、言语上,如同在认罪时一样精确无误。
有一位先知曾说:「……在主之会众中,勿以『眼泪』诽谤。」(弥迦书 2:5-6)。先知并非拒绝悔改,也非称在主面前谦卑之心的告白为诽谤,而是说,若怀有恶意而假意流泪,则此种悔改不稳固。又说:「撕裂你们的心肠,勿撕裂你们的衣裳。」(约珥书 2:13)。因为祂愿我们真正悔改,而非自夸。大卫说:「我将以泪水润湿我的床榻。」(诗篇 6:7)。我不会在教会里流泪,在外人面前只顾表面,追求名声,为求人们称我为义人,而是在我的床榻上,「每夜」以泪水「洗涤」我的床榻(诗篇 6:7),以与基督相合,祂说:「关上你的『内室』……祷告……你的父」,你暗中所行的事,「必会回报你」,上帝也必「公开地」垂怜你(马太福音 6:6)。大卫又说:「我因我的叹息而疲惫。」(诗篇 6:7)。为何如此?为了不让任何人听到,而抑制涌出的叹息乃是劳苦:「……你们所说的」,他说,「在你们心中,在你们的床榻上温柔地(默想)。」(诗篇 4:5),而不是向人宣扬。因为许多人以认罪为营生,常常表现得比他们实际更好,以此掩饰自己。另一些人以悔改为生计,借此为自己赢得名声;还有一些人将悔改变为骄傲的借口;他们非但未获赦免,反为自己写下新的债务。你尚未从旧债中解脱,却又背负新债?你来还债,却又为自己绑上新的义务?你努力摆脱债务,却为自己准备了双倍的奴役?这就是所说:「他的祷告,反成为罪。」(诗篇 109:7)的意义。因为这样的人怎能不重蹈罪恶?怎能不再次沉溺于情欲?蛇会放过他吗?爬虫会停止搅扰他吗?唉!基督所说的话必应验在他身上,有「七个比先前更恶的鬼」会住在他里面(路加福音 11:26)。该隐嘲弄上帝,为自己辩护——因此他因谋杀而受罚,并遭受七种刑罚,因为主的话语如此解释。
忏悔无需喧嚣与华丽,但它需要告白。在这两者上都要节制,不要过于冗长,也不要过于简短;因为这两种极端都会使祈祷者陷入过失。在教堂里不要愁眉苦脸,在市集上也不要阴沉忧郁,而要在行为上获得适当的平衡。不要在家中暴躁,在街上却温顺;不要像穷人一样悲伤,也不要像过度喜悦的人一样引人嘲笑,而要凡事都按照使徒所说的,「规规矩矩地按着次序行」(哥林多前书 14:40)。巴比伦并未贬低达尼尔,你身处城市也不会被贬低,只要你真正虔诚。火炉并未焚烧那三位少年,当你奉命或为公众利益前往城市或乡村时,你也不会遭受伤害,只要你以节制和信心来约束自己。托比亚与尼尼微人同住并未受诱惑,他们的交往也未使他软弱。罗特的无可指责的生活并未被索多玛人的不法行为所玷污,他们疯狂的淫乱也未改变罗特坚定的信仰。如果你也勤勉,那么市集也不会妨碍你走向上帝。不要将静默作为你残忍的借口,也不要让苦修成为你款待客旅的障碍。不要在无财产中寻找不人道的理由,也不要为了诫命而变得贫瘠。
救主曾说:「不要叫你的左手知道右手所做的」(马太福音 6:3),是为了除灭灵魂中的虚荣。然而主自己也说:「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 5:16),为要使你成为祂国度的有份者。在这世上借贷给祂,祂必在此世报答你百倍,在将来则赐予你永生。将不属于你的献给祂,祂便会以祂的报答你。 亲爱的,现世是不可靠的,因为它使拥有者失去一切,并使人在此世疲惫、劳碌。那些不顾惜现世的人,便能真诚地亲近上帝,不带一丝此世的抵押品。这世上充满朽坏,因为它本身就建立在死亡之上。它深知一无所有者没有竞争者,也分担他人虚空的劳苦。人啊,你为何不变得明智,不与此世的联盟决裂呢?你为何不运用智慧对抗虚空,在拥有财产的同时与悔改相合呢? 人类行为的继承者是虚空,因为虚空天性散漫,而散漫是贪婪、爱慕虚荣和贪恋享乐的产物,并且对生出它的事物异常钟爱。克服蛇的诡计,保守对主宰者的爱戴。取走虚空之物,将其献给上帝,以便在未来的时代成为你自己之物的继承者。将你的财产托付给上帝,虚空便会失去其继承权。为你自己立下遗嘱,因为你身为必死之人,终将死去;并且,若在一切事上忠信,你将收回你的。让死亡成为你的监护人而非继承人,以便当复活之时来临,你将如同达到完全成熟般获得这一切。 隐匿于死亡之中,如同一个婴孩,没有对自身财产的掌控权,并在复活中显现,如同你劳苦的完全主宰。上帝将把你的抵押品归还给你。若你借着悔改施予穷人,便不要惧怕:在悔改中,你将找到一位感恩的中间人;它将提醒上帝关于你,它将作为你的一纸契约,你将借此加倍收回你所给予的一切。作为最有能力的签署者,它将证实你账目的准确性;作为担保人,它将确保你所付出的一切得以归还。你所获得的利息将远远超出你所借出的,因为它将为你带来永恒的慰藉。我知道你将轻看你所付出的一切。 没有人会愚蠢到点燃油灯在阳光下观看光明;没有人会愚蠢到在近旁有泉水涌现时,却去远处的水池汲取脏水。智者中没有人会这样做:放弃堆满小麦的禾场,却跑去坐在糠秕旁边。
圣经所言,圣者的居所,眼未曾见,耳未曾闻,人心亦未曾思量。然则,暂时的光阴于永恒之境有何用处?永世既至,岁月之数又当如何计算?既无黑夜,岁月又将如何度量?既无月份,周复一周又将如何计数?盖因未来的世代,一日之内已然包含万象。先知曾言:「必有……非日非夜,惟有晚上有光」(撒迦利亚书 14:7)。因此,以赛亚亦言:「日头的光必增七倍……月亮的光必像日光」(以赛亚书 30:27),因为月亮不再有亏损,亦不再有朔望盈昃,盖因已无月亮运行以促成岁月更迭之需。太阳亦不再变换其运行轨迹及升起之地,因为在复活之中,无需严冬酷暑,盖因未来世代乃一日,万物皆寂,无复周转流变。使徒亦言:「再一次震动,不但有地,还有天」(希伯来书 12:26),意即在末日之时,万物将有所改变,以便得以永不摇动。是以,彼时何需播种与降雨,何需漫长之夏与短暂之秋,何需一年之终结与再起始?此乃受造之物的自由,不再服事虚妄。盖因圣者享受永恒之福乐,不再需要短暂之役事。上帝「已经定了日子,要按公义审判天下」(使徒行传 17:31),定了许多日子,却仅一日;盖因此日之夜,乃是外层之黑暗。于圣者而言,一日乃是永恒之光照喜乐;于罪人而言,一夜乃是永恒之幽暗牢狱。故而基督言:「这些人要往永生里去」,而作恶之人则「往永刑里去」(马太福音 25:46)。太阳、月亮与星辰将汇聚于天堂一处,黑夜亦将再次化为黑暗。盖因光之元素已被定位于穹苍,为人而设,使他们得以安然行走于大地之上,享受光照。它们自身定义时间,普照光明,为果实带来一切益处,并以此昭示:上帝之神眷具有三重作为,圣三一之神性由此显明;火焰、光芒与穹苍指向上帝圣三一同一本体、不生不灭之本性。是以,若生育与朽坏止息,则不再有岁月,不再有短暂之数,亦不再有如同车轮般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循环不变的七日之期。
乐园是圣者的安息之地,正如主在福音书中所言。既然如此,义人为何要离开乐园,在地上享用筵席呢?救主先讲终结,而后讲复活。祂说「众星要从天上坠落」,如同无花果树的叶子(马太福音 24:29)。既然如此,义人又怎能凭着肉身在地上活一千年呢?况且蒙福的使徒彼得说,地上和天上的一切都将被火焚尽(彼得后书 3:10)。既然如此,又怎能享用属世的快乐呢?我们蒙应许有新天新地(以赛亚书 65:17)。难道复活的圣者将不再拥有更丰盛的吗?保罗说「那渐旧渐衰的,就近于灭没了」(希伯来书 8:13)。如果义人也只享受暂时的福乐,那么赐予义人的应许难道就会被废除吗?主并未提及世界有双重终结,以致于一千年之后又会有一次终结。启示录中的约翰并未提及神的果实是暂时的享用,这表明享用这些果实将是永恒的。那么,为何有些人认为一千年之后地球的状况又将终结呢?这不是事实。然而,约翰与大卫,以及约翰与摩西,都论及那些树木,其叶子带来医治,果实带来永生。因此,那思想上的、属灵的乐园,岂不就是永恒享乐之所吗?因为这样的乐园将没有终结;在其中,一切都永不动摇。如此,新天将以不朽坏的方式展开,新地将与永恒和福乐交融,因为摩西也曾以隐喻的方式说,神在那里栽种了永生树,而大卫和约翰则说「叶子也不枯干」(诗篇 1:3,启示录 22:2)。因此,圣者的福乐不会持续一千年。如果约翰在启示录中论及一切都是用比喻和隐喻的方式,那么他所说的一千年也是隐喻。
然而,你向我要求解释那千年之期。我也要你解释那烛台(启示录 2:1)、那「白石」(启示录 2:17)、那温吞的饮品与呕吐之物(启示录 3:16)——所有约翰在致七教会书信中以隐喻方式呈现的。若你要求我解释那千年之期的首次复活,那么我也要你解释那马匹(启示录 6:8)、那惨白的天使、以及那被称为「苦艾」(启示录 8:11)的灵性活物,它本性苦涩,如同蒿草。请给我「七碗」(启示录 16:1),我便收回那千年之期。证明那妇人代表城市(启示录 21:9-10),我便向你呈现关于千年之期的证明。向我解释那妇人如何独自升天(启示录 12:14),她将成为耶路撒冷,而本质上她并非妇人,我便给你解释那千年之期。难道城市会生产吗(启示录 12:2)?难道那生育的会成为耶路撒冷吗?难道那「不法之人」(帖撒罗尼迦后书 2:3)是野兽吗(启示录 13:1)?难道野兽有十个头结合在一起,以便它们可以统治吗(启示录 13:1)?难道在七个之中有第八个,但它在数量上并非第八个,因为只有七个头,但有三个头被毁灭了(启示录 17:11)?难道野兽的名字是无法解释的,并且像神的名字一样无法命名吗?但愿不是这样!难道说出「数目」之名的人(启示录 13:18)不知道野兽的名字吗?他首先知道了音节,然后才把名字分解成字母;他首先在心中念出名字,然后,将字母组合起来,说出了数目,也就是说,这些字母组成了六百六十六。因此,他以千年之期隐喻地指代永恒生命的无限性。因为如果「主看一日如千年」(彼得后书 3:8),谁能计算一千年中有多少天,并确定如此数目的千千万万和万万千千天呢?因此,鉴于这些日子中无限的年数,以及这些千年中有无限的日子数,他将圣徒在复活后的安息定为千年。
我知道约翰曾论及那蛇从捆绑中得释放(启示录 20:2-3),但他言此乃是隐喻。那妇人(启示录 21:10,18)将是一座黄金之城,墙壁由珍贵的宝石砌成。但我们理解那妇人即是教会;而关于教会,我们也理解她乃是黄金般的,因其荣耀;亦是珍宝般的,因其不朽。同理,那蛇被证实是魔鬼(启示录 20:2),其被捆绑乃是上帝施予的惩罚,而那捆绑本身,则是指它不再对人类拥有权柄。因此,当那蛇以敌基督的面貌出现时,它将被释放,而上帝将显明祂对人类的愤怒,或已远离人类,但却不将权柄赐予那蛇来辖制人类。
然而,困扰你的似乎是不应困扰之事,即言语的转换。因为约翰谈及两次降临,在那两次降临中,恶龙或被捆绑,或被释放。它在第一次降临中被捆绑,正如基督所言:「看哪,我赐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势力。」(路加福音 10:19) 它再次被释放,只是暂短的时间,正如保罗所说,因为不敬虔之人不信真理:「…故此,上帝就给他们一个生发错误的心,叫他们信从虚谎,叫一切不信真理、倒喜爱不义的人都被定罪。」(帖撒罗尼迦后书 2:11-12) 因此,救主也谈及恶龙的释放,因为它将有强大的能力,「以致」能诱惑,「若是可能,连我所拣选的人」基督说,「也要诱惑。」(马太福音 24:24) 圣灵会何时被捆绑吗?会被囚禁于深渊吗?属灵的活物是无形的。但为了让我们能借由我们惯常的惩罚方式来认识那不可见之物,在解释中,他使用了我们所熟知的刑具和监禁场所的名称。
他之所以称第一个和第二个为复活,乃因有两个品级的圣人分属两约,他欲借此表明,新约的圣人将首先复起,而旧约的圣人则其次。然而,复活将是同一且在同一时间发生,正如保罗所言:「因为号筒要响,」所有「死人要复活」(哥林多前书 15:52)。至于他将两个品级称作第一次和第二次复活,使徒对此予以证实:「……初熟的果子是基督,以后,在他降临的时候,是那些属基督的;再后,末期到了……」(哥林多前书 15:23-24)。同样,关于普世的复活将是同一且在同一时间发生,保罗再次提及:「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上帝的号吹响……」因此他才说:「我们这活着的人。」为何圣人被称为活着的人呢?因为基督曾说:「这些人要往永生里去」(马太福音 25:46),也因为义人配得上被称为活着的人。
你或会问:这里所说的「活人」是否也包括那些永远受苦的恶人呢?若他们没有生命,又怎会受苦呢?然而,使徒的意思是,罪人的生命是死的,正如基督所言:「这些人要往永刑里去」(马太福音 25:46)。因此,保罗说得极是:「那好宴乐的寡妇,正活着的时候也是死的」(提摩太前书 5:6)。基督是公义者和不义者的审判者。并非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无言的生物也活着,但它们与死者并无二致;所以饲养它们的人并不受谴责。罪人的生命就是死亡,因为他们受尽腐朽与死亡的折磨,活着,只为在永恒的苦痛中死去。救主说:「我就是……生命」(约翰福音 14:6)。因此,义人被美妙地称为活人,因为在今生,能以永恒的默观上帝为乐,并且不作恶也不受恶,这才是真正的生命。
然而,所论及的复活最重要之处在于,它唯独一次,因为我们都将「眨眼之间,就在一霎时」复活(哥林多前书 15:52)。那么,有些圣者会否有所改变呢?他们会改变的,因为他们将以我们所说的方式变得活泼,这也是约翰自己解释了复活的含义,或者因为我们「已经出死入生」(约翰福音 5:24)。因此,「初熟的果子是基督」,因为祂是生命;「以后,那在基督里的」(哥林多前书 15:23),因为他们也改变了,从必朽坏的变为活泼的。使徒说:「以后,末期到了」(哥林多前书 15:24),即指罪人的定罪。而享受幸福而不受定罪就是生命,反之则是死亡,对此基督说:「不信我话语的,已经被定罪了」(约翰福音 3:18),但「信我的人……必永远不见死」,并且「即便死了,也要活过来」(约翰福音 8:51,约翰福音 11:25)。这两者都在肉身在世时,按其本性而发生。另有一些人生命微弱,与死亡相连。但真正的生命是永远不被定罪。因为如同永远受苦是死亡,永远安息就是生命。「初熟的果子是基督。」并没有说第一次复活是基督,而是「初熟的果子」,就像从打谷场上取下的一把庄稼,这样你听到「以后,那在基督里的」时,就不能谈论第二次复活。因为他所描述的复活并非关乎时间,而是关乎上帝的预表。「以后」,他说,「末期到了」,并非因为世界末期已在复活之后,而是因为圣徒数目满全之时,当不再有任何一位圣徒时,人类将因对上帝无用而走向终结。因为保罗也说:「难道上帝降怒,是不义的吗?」(罗马书 3:5)。如果「初熟的果子是基督」,那么为何他引入了区分:「以后,那在基督里的」?当然,并非因为有第一次和第二次复活。因为如果祂因两次复活而说:「以后,那在基督里的」和「以后,末期到了」,那么基督也将是不信之人的初熟果子。但愿这样的想法永不出现!基督并非不敬虔之人的初熟果子,而仅仅是敬虔之人的初熟果子。那么,如果基督在世界末日之前第二次降临,复活将如何发生呢?如果基督降临与义人一同作王,然后返回,并再次作为审判者降临;那么祂将有三次降临。为何任何经文都没有记载这些呢?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祂在末期之前降临,那么世界,仍是必朽坏的,也将使义人朽坏,他们将再次死去,祂自己也将与他们一同经历朽坏。但这并非事实。因为使徒说:「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希伯来书 9:27)。照样,使徒继续说,基督也只死了一次(希伯来书 9:27-28),「死也不再作祂的主了」(罗马书 6:9)。因此,义人和不义之人的复活是同一的,明确地概括在简短的「一霎时」之中。
然而,我向你——悔改的虔诚者——所说的话是:你需要明白,悔改会使你成为多少美好事物的参与者,以及是何等美好的事物。在谈及圣地时,我们作了一个插曲,是为了让你明白,现在将事物交托给上帝作为借贷是多么美好,并且不成为虚妄的玩物。如果你将上帝赐予你用于操练的一切归还给他,那么你便羞辱了那蛇,因为你轻视了虚妄而暂时的享乐——那蛇曾用它绊倒了我们的始祖。如果你轻视那朽坏的荣耀,那么你便会使自己在独一的上帝面前获得荣耀,并因此使那蛇失效,因为他曾向我们的始祖灌输了对神性荣耀的渴望。如果你不愿在世人面前显得智慧和显赫,那么你便会使仇敌惊愕,因为他曾凭借知识和对一切的经验性了解成功地绊倒了我们的始祖。他说:「尝尝这具有双重特性的果子——你便会成为上帝,并且在尝遍善恶之后,你便不会再需要其他任何东西了。」女人听从了,被那甜美所诱惑,渴望获得多方面的经验,她认为这样便会一无所缺,于是她伸出手,实际上,她犯了罪。那蛇并没有拿起果子递给女人;他不想让人失去罪的果实。因此,厄娃「拿……吃了」(创世记 3:6)。有些行为是通过思想完成的,因为意念是我们心智的手。嫉妒并非用手,而是用灵魂完成的。因此,你当知道如何在这些罪中悔改。
我之所以延长关于始祖的话题,是为了让你学会知晓悔改的界限。人们用言语亵渎。手在此并未造成任何伤害。你要如此献上悔改,以至于你能说服债主宽恕你的债务。上主宽恕你五十乃至五百第纳尔,你看,不要再增加债务,免得你这悔改者被弃绝,如同厄撒乌一样。两个有罪的债务人,你可能就属于其中之一。因为有两条爱的诫命:爱上主的诫命和爱邻人的诫命。如果你得罪了人,你就欠五十第纳尔;如果你在上主面前不敬虔,你就欠五百第纳尔。有两种债务——灵魂的债和身体的债;五十第纳尔的债是身体的债,五百第纳尔的债是思想的债。背叛者是以灵魂行恶:或是出自狂躁,或是出自记忆的遗忘,或是出自恼怒,或是出自疏忽;但那陷入淫乱的人,则是灵魂和身体两者都犯罪:或是出于欲火,或是出于习惯,或是出于奢靡的生活。灵魂在背叛时运用了舌头,而身体在犯淫乱时运用了灵魂的活动。正因为如此,灵魂和身体,作为一同行动的,也一同被定罪;同样,也必须一同献上悔改。在犯罪的谋杀中,灵魂也运用了心:在满足贪财时,灵魂和身体一同巧思,因此也必须一同献上悔改。
所以,既然以扫悔改是出于不义,他被弃绝,并非因为悔改没有能力洁净罪人,而是因为他行为的轻率在心智中存有「苦毒的根」,正如保罗所说(希伯来书 12:15)。以扫剪去了枝叶,却留下了根,这看似是悔改,但并非悔改,而是一种伪装。他流泪并非因为他犯了罪,而是因为他无法欺骗上帝;他哭泣,求取祝福,并非为了感谢上帝,而是为了享受肉体的快乐。苦毒的根在下方,在心中,而叶子——言语——在口中。他在心智中图谋不敬虔,却在言语上关心祝福。掌管灵魂的——心智——被罪占据,他只想用舌头为自己赢得祝福。
我为何要说这些呢?为了你,若你心中有「苦楚」,便当先将其根除,然后再来到上帝面前。医生不识病者之苦,然上帝则不然。故此,悔罪之人当知何处受伤。所以,上帝作为医者,也言:「『你当先自述』你的罪愆『,如此你必得称义』」(以赛亚书 43:26)。切勿以一代多,因如此你必自伤。你或如以扫般哭泣,然内心却如毒蛇般恼怒。上帝不接纳如此的悔罪,若你求祂赦免,却又如以扫憎恨雅各般对人生气。他渴望得蒙祝福,并希望上帝能助他除掉兄弟,他的哭泣是罪恶的,因为他密谋使父母陷入悲痛。他向谁祈求赐福,他却欲致其于死地,言:「『但愿我父已逝,』如此我便可杀死雅各!」(创世记 27:41)。怒气不仅使他成为弑兄者,亦使他成为弑父者,因隐藏的怒气总是加增不义;故此,久而久之,怒气亦使他憎恶上帝。你知自己是否犯了罪,是灵魂之罪抑或肉体之罪,你如何知晓,便如何献上悔改。因为对于悔改,无事不可为:它甚至能将死去的灵魂呈献给上帝,使其复生。灵魂之罪可引致死亡,——约翰曾言(约翰一书 5:16)。因此,你当如此献上悔改,如同你已对生命绝望,并藉着身体的死,除去你灵魂的死亡。救主亦对门徒言:「『凡为我失丧生命的,』必寻得生命」(马太福音 10:39)。此话怎讲?藉着悔改决意赴死之人,将因其内在的恩典而得生。
弟兄们,唯独上帝能使死者复生。然而,祂在无可救药的疾病中,也赐予人们悔改。达味曾患有不治之症,但悔改医治了他,以至于他连一丝病疮也未留下。上帝因悔改而应允消除淫乱和杀戮的耻辱,而非因司祭或公牛。悔改抹去了默纳舍的一切邪恶。上帝曾命令梅瑟消灭所有的客纳罕民族,而无需祭献或司祭,仅仅一次认罪便不仅拯救了基贝红人,甚至使他们被归入以色列。信德借着归向上帝,使淫妇辣哈布得以与圣者们一同承受产业,尽管她是个淫妇和客纳罕人,而律法认为这两者都该受死刑。上帝曾永远将阿孟人和摩阿布人隔绝,却接纳摩阿布女子卢特归入虔敬妇人之列,因为祂从她身上生出了至圣的达味,达味的真实悔改使得即使实际的悖逆在他身上也未留下痕迹。悔改抹去了他奸淫的疮疤,并从巴特舍巴生出了以色列王撒罗满。达味在悔改时曾为此祈求说:「求你按你丰盛的慈爱,清除我的罪恶」(诗篇 51:2)。因此,这位蒙受垂听的人并非因司祭或律法,而是因着在教会中宣扬的悔改,因为悔改超越一切:它战胜了律法。达味论及悔改时说得极好:「靠着我的上帝,我能跳过城墙」(诗篇 18:29),因为律法如同一堵墙,阻碍邪恶之人接近上帝;而悔改赐予他翅膀,使他飞越城墙,得以亲近上帝。它不服从律法的判决,借着悔改归向上帝,向律法之下的司祭们表明,他们无法洁净的,悔改却能白白地成就。它的力量接近救主之权柄,因为律法不能称义的,悔改却使他们成为完全。达味若按律法判断,便不完美,但因教会的宣扬而被称义。悔改拯救了许多人,而律法曾威胁他们以死亡,若他们未曾如所当为的那样悔改。
那些宣称没有悔改之道的异端,有祸了!声称没有上帝的人也属于他们。因为,如果对那些需要医治的孱弱之人而言,没有悔改之途,这便等同于说:「没有主上帝。」 那么,请你证明:悔改之念,在那些罪人受罚之惧笼罩之地,便会生根发芽;而在教会之中,恩典如日辉般普照有德与无德之人,那里便没有悔改之说。上帝乐意在会堂中废除祂的定规,以便赐予悔改之恩,却要在教会中将其摈弃吗?异端所言,绝无可能。悔改与教会紧密相连;它深知如何引导那些不沉溺于不虔不敬之人归向上帝,进入永生。祂亲自吩咐我们,「到七十个七次」都要赦免得罪我们之人(马太福音 18:22)。难道祂的良善不会超越世人吗?税吏以谦卑胜过了法利赛人,而你却说上帝不慈悲;法利赛人依赖律法的辩护,而税吏却宣告自己的罪孽——悔改,即使没有善行,也使那认罪之人得以称义。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让许多人转向悔改。你又怎能说上帝不慈悲,不接纳罪人的悔改呢?上帝说:「你先说说你的罪过,好使你得称义。」而你,异端啊,竟将这样的宽容变为残忍吗?
悔改之始,奠基于言语,因为言语之告解乃悔改之先声。是以税吏蒙赐救赎之先声;主并未全然免除其债,因其悔改尚未完全。由此当识上帝凡事之精微,并明悔改之益处;其行为如何,其报偿亦然。他以言语告解,便蒙允许于践行悔改中长进。税吏言曰:「上帝啊,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路加福音 18:13)。基督对此何言?——「我告诉你们,这人回家去,比那法利赛人倒算为义了」(路加福音 18:14)。祂未言其已蒙称义,脱离定罪,乃为赐我等榜样,教导当如何献上身体力行之悔改,不独以言语,更以行为。所多玛亦被耶路撒冷「称义」,如先知以西结(以西结书 16:52)所言,非因其德,乃因犹太人之不敬虔较所多玛人为甚。税吏之蒙称义,亦是与法利赛人相较而然。强盗以言语告解,便蒙拯救,因其无暇身体力行以悔改;其转变显明其有心归正,若有时日,亦必躬行;正如人可因言语被定为不敬虔,亦可因言语而显为虔诚。摩西即便默然,亦向主呼求(出埃及记 14:15);是以思想亦可蒙赦。保罗言:「我要用灵祷告,也要用悟性祷告」(哥林多前书 14:15),以示汝二者祷告之益,以及二者在何时各有时宜;唯当留意于属灵之默观。
我对你,那拒绝忏悔之人说:它的运用在教会中亦有其地位。我知道你声称,洗礼之后便再无忏悔。你作何言语?上帝在洗礼中赐予我们儿女之恩典,难道不赐予赦罪之恩典吗?赐予宏大之物者,难道会对微末之事不施怜悯?赐予死者复活者,难道不赐予虚弱者医治?赐予盲目之眼以视力者,难道不洁净其脓液流淌?洁净腐烂之疮者,难道不顾念身上长有丘疹之人?从奴役中带来自由者,难道会拒绝倾听辩白?使人配得儿女之位者,难道不接受儿女的忏悔?祂使奴仆成为儿子,难道不接受犯错的儿子?上帝不厌弃那宏大且超越一切的,即被称作人类之父,难道祂会在微末之处拒绝——成为认罪儿女的洁净?你不会说服我,异端,尽管你渴望否定上帝的良善。我有所源泉;我不需要你的枯竭。我拥有基督,我将揭露你的不法。祂为我们而死——难道不为我们代求?祂为我们甘愿被钉十字架——难道会拒绝怜悯我们?如果祂如此爱我们,以至于为我们忍受掴打,那么祂会蔑视饥渴困乏之人,而祂自身拥有丰盛的慈爱源泉吗?如果有人在匮乏之际,想要赎回一个奴仆或孩子,而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是支付赎金或死亡,他难道不会选择支付赎金吗?如果基督没有慈爱的源泉,或许有人会说:所以祂死了,因为祂没有什么可以赎回所爱之人。但祂行了非凡之事——难道不会赐予人微不足道之事吗?祂没有拒绝不信之人——难道不接受悔改者?祂呼召了犯法之人——难道会转离回转之人?祂怜悯了亵渎者——难道不会垂怜恳求祂之人?难道祂只是有一次怜悯,另一次却施以惩罚?今天为父,而明日却成陌生人?今天流露爱意,而明日,因贫乏而不行此举!今天良善,而明日却残忍!今天,听从奉承而施予,而明日,变得明智,却不让自己受骗!把这些妄想抛弃!你所言不可能,人哪!上帝是不变的,不会转易。保罗说:「因为上帝的恩赐和选召,是没有后悔的」(罗马书 11:29)。既然祂亲自吩咐我们祷告:「免我们的债」(马太福音 6:12),为何又改变祂赦罪的意图呢?祂并非吩咐慕道者为此祷告。这难道不是信徒的祷告吗?你又如何说洗礼之后再无忏悔呢?
你回应道——保罗说:「那些蒙了光照……又尝过天恩的滋味……把神的儿子重钉十字架的人,不可能再使他们悔改。」(希伯来书 6:4,6),意思是不能接纳犯罪之人。因此,我将简要告诉你这教义的含义,以免阐释时过于冗长。保罗所说的不是悔改,而是第二次洗礼,因为一个已经受洗归入基督的人不可能再次受洗。使徒自己说:「我们这许多人受洗归入基督耶稣,是受洗归入他的死。」(罗马书 6:3)。因此,他论及洗礼时说,对于那些已经堕落的人,不可能再次将基督重钉十字架,也就是说,不可能再次受洗。他说,只有一个十字架,也只有一个洗礼。如果还有另一个十字架,那就有另一个洗礼。保罗写信给希伯来人,并想证明基督的洗礼并非寻常之事。他们以为洗礼与律法之下所行的相似。因此,为了使他们确信,他说:我们这里不可能让堕落之人再次受洗。犹太人行各种洗礼,正如保罗先前在论及洁净时所指责的那样;基督也指出,律法之下的洗礼是寻常之事,因为法利赛人不断地洗涤,却仍不洁净(马太福音 23:25)。他说:「要洗净的不是盘子的外面,而是里面充满了抢夺和苦毒。」保罗所说的,并非蒙了光照的人不可能悔改,而是不可能重新受洗。
你所构建的一切都基于推论,而我将呈现使徒的作为作为见证。我将向你证明你所宣称的是对使徒的诽谤,并促使你悔改。他对那些背离信仰的加拉太人说了什么?「我的孩子们,我为你们再次忍受生产之苦,直到基督成形在你们心里。」(加拉太书 4:19)。既然他们因着苦痛为保罗所生,亦即伴随着试炼和忧患,所以他说:「再次忍受生产之苦」,因为他们已受洗归入基督。如果他没有弃绝城中那些曾忠信却背弃信仰的教会全体男士,却禁止人两次或多次受洗,那么他难道会对未受洗的人说:「你们跑得好。」(加拉太书 5:7);「谁迷惑了你们,叫你们不顺从真理呢?」(加拉太书 3:1)。他难道也会对未受洗的人说:「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道是徒然的吗?若果然是徒然的。」(加拉太书 3:4)。他难道会对未受洗的人说:「那赐给你们圣灵,又在你们中间施行异能的,是因你们行律法呢,还是因你们听信福音呢?」(加拉太书 3:5)。既然使徒连属于教士阶层的人也不禁止悔改,你又怎能断言受洗之后便没有悔改的可能呢?
大卫说:「不要从我收回你的圣灵」(诗篇 50:13);那些在领受圣灵的恩典之后犯罪的人,又怎会没有悔改呢?他曾是一位先知,但他犯罪之后,他悔改了,上帝也赦免了他;难道对于我这合法悔改之人,上帝就不会赦免吗?大卫说:「求你使我回转,得享你救恩的喜乐」(诗篇 50:14),因为在他犯下奸淫之后,他的喜乐被夺去了,而当他悔改之后,喜乐又回到了他身上,因为在那之后,直到他去世,大卫都在持续地传达预言。
使徒彼得被立为使徒后,借着圣灵的恩典行了异能与神迹,并在耶路撒冷施洗。他曾三次不认基督,但因「就出去痛哭」(马太福音 26:75)而悔改,未被弃绝,反而蒙受了甘甜的恩典。基督原谅了他,因为一旦有人得罪了上帝,人便无法施予原谅。彼得被自己当下对基督的看法所绊倒,他并非是抵挡上帝,反之,十字架的绊倒恰恰印证了他对基督的看法。因此,基督作为上帝,迅速原谅了那无意中否认祂的人。基督在十字架之前亦是上帝,但祂的神性曾向世上所有活物隐匿。彼得不曾见到那不可见者;他被眼前的可见之事所引诱,因此跌倒,然而,他悔改后,便蒙受了接纳。
切勿将彼得的否认视为自己疏忽的借口。他曾随众逐流,而你,作为被长久教诲所坚固之人,理应平静地持守信仰。他迅速地得到了基督,并蒙受了宽恕。而你却尚不知他是否会赦免你的罪,因为世人无法赦免这些,即使是挪亚、约伯或但以理也无法。彼得的情形有其极端性可为开脱,但那些并非因极端情势而偏离正道的人,则面临毁灭的威胁。因为「上主的日子,是黑暗,并非光明」(阿摩司书 5:20)。
因此,人当悔改,因为在上帝,凡事皆能。那些以悔改来交易之人,则无悔改可言。凡在指望悔改中仍旧沉溺于罪恶之人,便没有悔改。对于这样的人,便有此言:悔改对他们无力,因为他们以为辱骂者亦蒙上帝悦纳。凡是疏忽上帝以求悦纳上帝之人,便没有悔改。凡是明知邪恶有害却不停止作恶之人,死后将不蒙赦免,因为他服侍了罪恶。在审判台前,没有悔改,因为审判者的职责并非赦免,而是就其所承认的行径宣告判决。在审判台前,将有定论;在复活之日,又如何能献上悔改呢?倘若我们复活是为了生养子女、安顿生活,那么便有悔改的希望,因为生命将再次成为学堂,而自由意志和理性也将由我们掌握。从未有人见过,在审判者面前,强盗不受捆绑,而奸夫和盗墓者却能安然行走。同样,在审判台前,对于我们而言,指责将是我们的枷锁,与受审者并立将是我们的看守,而良心和意志的冲动将成为奴役,因审判者的审察而归于无用。
我不宣讲悔改,以免你变得疏忽;但我也不拒绝悔改,以免你陷入绝望。我不是说:「现在疏忽吧,以后再悔改。」我不是教导人在有生之年犯罪,却在审判之时才悔改。先知也说过,在阴间没有认罪(诗篇 6:6)。领受洗礼之后,即使我们犯了罪,仍可悔改;但我们不应仗赖悔改而变得疏忽。如果一个人明知何为善而不去行,便已是罪;那么,明知何为恶却去行的人,岂不罪加一等吗?
若悔改乃美事,则弃绝悔改者行恶,而悔改本身亦将对其心生愤懑,缘何此人竟以为悔改畏惧邪恶,以至无力助人。而你若耽溺罪中,乐不思蜀,则悔改必将弃你而去,因你深知其善,却偏爱罪愆。悔改宣扬罪之赦免,却不容人轻蔑。对于回转者,悔改与其形影不离;对于沉溺罪恶者,则弃之不顾。请听上帝之言:「恶人」「及至」「罪恶深重,便轻慢人」(箴言 18:3);又言:「他们」「哀求,我却不听」(撒迦利亚书 7:13)。
你言道,受洗之后便无悔改之机;然而,传福音者圣约翰是怎样说的呢?他言:「我们有一位中保在父那里,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他为我们的罪作了挽回祭,不是单为我们的罪,也是为普世人的罪。」(约翰一书 2:1-2)。圣者在此也将自己包含在内,意在表明悔改亦延伸至那些在领受了即使是如圣洁的传福音者圣约翰那般丰沛而崇高的恩典之后,仍旧犯罪之人。你竟说,受洗之后便无悔改之机?你这恶仆,将你的才干埋于地下,因你未曾宣讲悔改,以致圣道未能为自己赢得罪人之灵魂,使他们得以脱离定罪,获得救赎。是以,你当知晓,不信悔改乃是不敬虔之举。
我们以才干开篇,亦以才干作结,为神我们的救赎倍增才干,愿祂在复活中以怜悯、慷慨和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慈爱接纳我们,荣耀和权柄永远归于祂。阿门。
Поучение о безмолвии
静默教诲
弟兄们哪,当得那寂静,如同坚固之墙垣。寂静使尔超乎诸情欲之上。尔自高处争战,而情欲则自低处攻伐。当在敬畏上帝中得那寂静,则仇敌一切之箭矢,不能伤尔。寂静与敬畏上帝相合,乃火焰之车,载那得之者升入高天。先知以利亚足可使尔信此,彼爱寂静与敬畏上帝,遂被提于天。 哦,寂静——修士之精进!哦,寂静——天阶!哦,寂静——通往天国之路!哦,寂静——罪孽之镜,向人显其过犯!哦,寂静,不滞泪水!哦,寂静,生出温柔!哦,寂静,与谦卑同住!哦,寂静,引人入安宁之境!哦,寂静,与敬畏上帝相系!哦,寂静——心思之光!哦,寂静——意念之辨识者!哦,寂静——理智之协力者!哦,寂静,生出一切美善!哦,寂静——禁食之坚固!哦,寂静——美食之藩篱!哦,寂静——祷告与诵读之操练!哦,寂静——意念之寂然!哦,寂静——宁谧之港湾!哦,寂静——灵魂之无忧!哦,寂静——灵魂与心之喜乐!哦,寂静——愚妄之灭除!哦,寂静——无耻之敌!哦,寂静——敬虔之母!哦,寂静——情欲之牢狱!哦,寂静——一切德行之协力者!哦,寂静,引人至无所积攒!哦,寂静——善轭与轻担,使负尔者得享安息!哦,寂静——基督之田园,结出美善之果!哦,寂静,与敬畏上帝相系——乃为那愿为天国而奋斗者之墙垣与藩篱!
是的,弟兄,为自己获得马利亚所选择的「上好的福分」,「是不能从她夺去的」(路加福音 10:42)。弟兄,你看到了吗,这寂静是何等的境地?主亲自称赞那获得它的人。我蒙爱的弟兄,为自己获得寂静吧,「以主为乐」(诗篇 37:4),坐在祂的脚前,单单地依恋祂,这样你也能坦然地宣称:「我心紧随祢,祢的右手扶持我」;因此,「我心得以饱足,如同饱尝肥甘」(诗篇 63:8,6)。是的,我的弟兄,为自己获得寂静吧,它比蜜更甜美。因为在寂静与无忧中,一块盐渍的面包,胜过在试探与忧虑中享用珍馐美馔。请听祂所说的:「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马太福音 11:28)。主愿使你从今世的挂虑、烦躁、试探与苦楚中得到安息;祂愿你不再被埃及的制砖之劳所缠扰;祂愿领你进入旷野,即进入寂静,好用云柱光照你的道路,用吗哪喂养你,我所说的乃是寂静与无忧之粮,好让你能承受应许之地。是的,蒙爱者,为自己获得寂静吧,爱它吧,好让你「在祢法度的路上」享受「如同在一切财物中」的喜乐(诗篇 119:14)。是的,弟兄,与敬畏上帝之心一同获得寂静吧——平安的上帝就必与你同在。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弟兄们,蒙主所爱者,我恳求你们,努力将以下诸事日日铭记于心,我所指的便是信德、爱德、谦卑,以及恒常借由祷告亲近上帝以自持,恒常研习神圣经典以受教,并保持宁静。若这一切在你们内里丰盛盈溢,你们便不会在认识我主耶稣基督上无所作为,亦不会了无果实。 一个未能获得此等美德,亦不顾惜自身救赎的修士,便如同一个闭目塞听的盲人,忘却了自己过往的罪愆,并且「正如真切的俗语所说:狗转过来吃它所吐的;猪洗净了,又回到泥里去打滚」(彼得后书 2:22)。因为那些「借着认识主……我们的耶稣基督而逃避世上的污秽,若是再在其中被缠住……他们末后的景况就比先前的更不好了。他们不认识义路,倒比认识了又转回去的好」(彼得后书 2:20-21)。 因此,蒙爱而忠信的仆人啊,基督的精兵,修士们,让我们以全副军装将此言铭记于心,日日不辍,以便我们能够打那美好的仗,践踏仇敌的一切权势,并从那降临在「悖逆之子」身上的忿怒中得蒙拯救,在可畏之日于那按各人行为施行报应的公义审判者面前,得蒙怜悯与恩典。愿荣耀归于祂,直到世世代代!阿门。
О воздержании; о том, что не должно соревновать грешникам, которые извиняются обстоятельствами времени, и о Ное
论节制;论不当效法那些以时势为由自辩的罪人;并论及挪亚
有些人被那恶智的蛇所诱惑,身陷迷途,不明白圣经,也不寻求去厘清其知识。因为主说:「你们错了,因为不明白圣经,也不晓得神的大能」(马太福音 22:29)。我们知道诺厄在何时蒙神喜悦,因为经上记着说:「上主看见地上人的罪恶很大,人心中各样的意念,尽都是恶」(创世记 6:5)。摩伊息斯在稍后说:「惟有诺厄在上主眼前蒙恩」(创世记 6:8)。又说:「诺厄与神同行」,并同时指出他何时蒙神喜悦:「世界在神面前败坏了,地上满了强暴。神观看世界,见是败坏了;凡有血气的人,都在地上败坏了自己的行为」(创世记 6:11-12)。因此,那义人看见这些恐怖之事,便为罪人哀哭,自己则坚固地持守着履行造物主的旨意。所以他在圣经中受称赞,经上说:「诺厄是个义人,在当时的世代是个完全人。诺厄与神同行」(创世记 6:9)。因此,当洪水来临时,义人得救,而不虔敬的人则被洪水淹没。
О Лоте и о приведении себя в безопасность
论罗得以及如何使自己安稳无虞
好色之徒,「其心惯行贪婪之事,眼内充满淫乱与不息之罪……是败坏的奴仆」(彼得后书 2:14,19),提出此等想法,并言:「并非唯我等身染此欲;此乃众人皆有之病,不独无名之辈,即赫赫有名者亦不免。」彼等以此为由,意图自辩。然我等敬畏那按各人所行审判万事者。盖离世之后,我等必因一生所行受审。故此,我等之岁月流逝,如午后之影。因此,我等当效法圣者之生,驶我舟楫,以入宁静港湾,永享不朽(无尽)之生。此乃心智败坏、信仰不熟练者之言。「然而,他们所行的,必不致太远」(提摩太后书 3:8-9)。故此,我等当聆听神圣经文,其言:「我岂要瞒着我仆人亚伯拉罕所要行的事呢?所多玛和蛾摩拉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上主说毕了话,就离开了亚伯拉罕」(创世记 18:17,20,33)。「那两个天使晚上到了所多玛」(创世记 19:1)。罗得接纳了他们。然「所多玛城里的人,连老带少,都来围住那房子,呼叫罗得说:今日晚上到你这里来的人在哪里呢?把他们带出来,任我们所为」(创世记 19:4-5)。义人见所多玛众人之多,毫不畏惧,亦未将此二客旅交于不义之手。所多玛人如犬吠般向他狂吠,然他宁愿死于自家门前,亦不愿成为其不法之同谋。故此,他披上信仰之甲,成为虔诚之拥护者。然那些为恶习所腐者,强迫罗得,「他们就上前,要打破房门。那两个人伸出手来,把罗得拉进屋里,关上门。并且使门外的人,无论老少,眼都昏迷,摸不着房门」(创世记 19:9-11)。谁能说此可憎之罪无关紧要呢?若我等坚称此无足轻重,则我等将指控上帝不义,仿佛祂无故毁灭所多玛诸城。因此,我等当受真理之劝导,自洁于一切罪恶,尤其远离此不洁、可憎之情欲。
「众人对罗得说:『你这里还有什么人吗?女婿、儿女,或是城中所有属你的人,你都要将他们从这地方带出去。我们要毁灭这地方,因为控告他们的呼声在主面前甚大,主已差我们来毁灭它。』罗得出城,对他已娶了两个女儿的女婿们说:『起来,离开这地方,因为主将要毁灭这城。』他女婿们却以为他说的是戏言。天亮的时候,天使催促罗得说:『起来!带你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出去,免得你与这城的罪孽一同灭亡。』罗得迟延不决,天使们便拉着他的手、他妻子的手,和他两个女儿的手,因为主怜悯他。他们将他们带出城外,对他们说:『逃命吧!不要回头看,也不要在平原的任何地方停留;要逃到山上,免得你一同被毁灭。』」(创世记 19:12-17)。当罗得请求逃到琐珥小城时,主并未拒绝他的请求,反而说:「看哪,这事我也应允你,你所说的这城我也不毁灭,以便你不至于毁灭。快快逃到那里去吧,因为你还没有到那里,我不能做什么。」(创世记 19:21-22)。你看到上帝对祂仆人的何等宽容吗?你看到上帝的慈悲心肠吗?你看到义人有力代祷的功效吗?祂说:「我不能做什么,因为你还没有到那里。」对那些堕落者的判决已然下达;烈火已预备好倾泻在他们的城邑上;天使们等待着一个指令,以便执行他们主宰的命令;然而,造物主却命令天军抑制住那即将临到的毁灭,直到义人从这群不法之徒中得救。天使们的容颜难道不曾因这位爱世人的主宰的如此恒忍而惊叹吗?谁不会敬畏这位公义的审判者呢?谁不会爱这位最甘甜的主宰呢?「父亲怎样怜恤他的儿女,主也怎样怜恤敬畏他的人。」(诗篇 103:13)。
那些嘲弄义人者,却骤然消亡,因他们不听从义人的劝诫。他们眼见日光循常轨运行,月亮守其章法,空气清澄,大地披绿;亦无闪电、雷鸣、地震。然而,当他们自以为在完全的平安与安全中亨通之时,毁灭却忽然临到他们,正如经上所记:「正如在罗得的日子:他们又吃又喝,又买又卖,又栽种又建造;到罗得出了所多玛的那日,就有火与硫磺从天降下,把他们全都灭了」(路加福音 17:28-29)。因为义人从他们中间离去之后,全能之手便从天上降下火与硫磺,将他们悉数毁灭。正如坚固的城墙被毁坏后,便被胜利者攻取,他们也同样,失去了义人的祷告,无一幸免地尽皆灭亡。
是以,蒙受主爱者啊,让我们敬畏上主,万灵之父上帝,好让祂在愤怒之日,以其怜悯覆庇我们。因为经上记着说:「这些事的发生,都是他们的鉴戒,并且记录下来,正是为了警诫我们这些末世的人。」(哥林多前书 10:11)所以,因着那些图谋我们性命之恶者,让我们将自己的情欲牢牢地顺服于神的旨意;「因为我们如同堕落一般」地行走(德训篇 13:16),我们的道路也陷于诸多罗网之中。然而,如果我们把自己交托给上主,我们必将藉着祂从愤怒中得救。
Слово о святом пророке Илие
圣先知以利亚讲道录
请您献上静默,侧耳倾听;我将为您讲述那圣哉荣哉的以利亚之事迹,他如何始终热切地为着万民皆归一神而发热心;他如何得知百姓行了诸多不义之事,偏离了上帝,转而崇拜偶像,于是他满怀义愤与热忱,凝神注视,以他的言语射向(穿透)苍穹,言语直达天际。以利亚看见百姓为邪魔所惑,便满怀胆量与信赖,将他们从迷误中引回;以利亚看见百姓为众多偶像所辱,并看见那些聚集在不法之徒中的众假先知,于是他满怀热忱与盛怒,向这不法之民发出了咒誓之言,他束缚了天空,封闭了云朵,使其不再降雨,他劝服了慈悲的上帝,使其成全仆人之言;藉着这些惩罚,他 жела望显扬良善上主的权能,便亲自在百姓面前起誓,说道:「上主万军的上帝,以色列的上帝,我侍立在他面前。我若不说,这几年必没有露水,也没有雨。」(列王纪上 17:1)
他行了一个不寻常的奇迹!慈悲的上帝,立刻听从了祂热心仆人的话语,正如以利亚所誓言的,他很快就向以色列人宣告了那出于神圣热忱的预言,并随即使其应验。既然天被关闭,云被封住,地上的万物都枯槁了:葡萄藤枯萎,小麦不生长,一切结果的树木都隐藏了它们的果实,大地不结果子,地上不见绿色;简而言之,地上一切翠绿的都消失了,因着水的匮乏,地上的树木也因以利亚的谕令而绝迹。那时景象惊人,大地上极度悲伤和绝望,犹如挪亚时代的景象:不仅人死亡,牲畜、野兽和飞禽也死亡。思考一下吧,热心的以利亚:是人被仇敌迷惑而犯罪,但婴孩何罪之有?牲畜、野兽和飞禽又何罪之有?你将他们都交给了死亡。至少怜悯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赐给大地雨水吧。然而,所有这些对于热情的以利亚来说都毫无意义。富裕的人们因饥饿和干渴而灭亡,因为没有雨水。
万物之主宰,时刻预备着施恩于人类,祂用尽一切方法劝说以利亚展现他的慈悲。当祂未能说服以利亚转变其怒气时,祂便派遣以利亚自己去向一位寡妇求食,而且是向一位贫困交加、极度拮据的寡妇求食。以利亚抵达受命之地,看见寡妇正在拾柴。他得知她身处极度贫困之中,便羞于开口或对她说话。然而,尽管羞涩,他仍遵行了命令,仿佛在冒险做一件大胆的事,他不安地说道:「请你用器皿取一点水给我喝吧」(列王纪上 17:10)。而这正是那位曾捆绑天空,使其不降甘霖于大地之人!寡妇向以利亚哭诉道:「你,这嫉妒者,用你的口舌之誓捆绑了诸天,使其不降雨水,你怎能向我求水呢?你亲口施加了束缚,阻止了雨水,使大地干涸,其上一切生灵都濒临死亡;我又能从何处给你水呢?」以利亚听了寡妇这番话,心中很快便生出怜悯,慈悲之情在他心中被部分地唤醒。寡妇听从了先知的吩咐,应许给他他所求的水。然而,当她刚要去打水时,以利亚又对她说了什么呢?「也请你手里拿点饼来给我」(列王纪上 17:11)。她立刻对以利亚哭诉道:「我指着永生的上主你的上帝起誓,我没有饼,坛内只有一把面粉,瓶里也只有一点油。看哪,我正在拾两根柴……为自己和我的儿子做,我们吃了,就等死吧」(列王纪上 17:12)。当这位受饥饿折磨之人听到这些话时,他心想是时候解除束缚了。因为他听了寡妇悲伤的言语后,立刻对她说了充满同情的话:「进去……但你先用这面粉为我做个小饼……然后才为自己和你的儿子做。因为上主这样说……坛内的面粉必不减少,瓶里的油必不缺乏,直到上主降雨在地上」(列王纪上 17:13-14),并使其像从前一样,为地上所有生灵生长出食物。他仿佛不情愿地签署了解除天上束缚的许可,因为饥饿的煎熬迫使他这样做。寡妇进去了,努力遵行他所说的话,她以灵明白这正是以利亚先知,他曾用口舌之言捆绑了诸天,同时也深信义人对她所说的一切都必应验。
然而,当以利亚后来寄居于寡妇家,饱食之后又如往常般变得坚定不移时,上帝最终让寡妇的儿子面临死亡,以此促使以利亚发出解除束缚的命令。寡妇一见儿子死去,便来到先知面前,流泪对他说:「唉!神人啊,你比众人都更具热忱,却给我的灵魂带来了如此痛苦、无法治愈的悲伤。我这不幸的人,为何还要活在世上?你将我唯一的儿子交给了死亡。我知道他是因你而死,因为在你来这里之前,我的儿子是健康的。在严重的饥荒和无可比拟的干渴之时,当你漂泊于世时,我们得以饱食,得以存活。如今,你来到我这里,本应是我们的供养者,为我们提供食物,却成了我独生子的毁灭者。从饥饿中恢复力气之后,我又因泪水而精疲力尽;原以为你是我的一大助力,却发现你是一个背叛者;我接你住进我的家,却失去了儿子;在饥荒中喂饱了我们,却将他交给了死亡;他喂饱了我们,却杀死了我的独生子。我曾有希望,你却将它夺走;我曾有眼睛,你却用死亡将其熄灭。随着你的到来,我失去了慰藉;在与你相遇之后,我失去了儿子。因为你一来,我的孩子就死了。我遭受了悲痛的打击,失去了我心爱的儿子。当我的儿子死了,其余的一切,面粉和油,用来饱食的食物,对我又有什么用呢?我宁愿与众人一同死于饥饿,也不愿吃饱却失去儿子。你给我的食物,谁会去吃呢?我吃饱了食物,却失去了我独生子的荣耀,这对我又有什么益处呢?如今,我因他而流泪叹息,濒临毁灭。哦,我宁愿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过与你相遇的事!我不想失去我最爱的儿子。」 当时,人们应当能看到这位寡妇如何泪流满面地在以利亚脚下倾诉她的苦情。这位充满热忱的以利亚一听到这哭声,心中便感到悲伤,急忙祈祷,开始向上帝请求,说:「主啊,解除这寡妇儿子的死亡之束,让他复活吧。」然而,仁慈的上帝呼唤他,说:「你用你的舌头束缚了天,现在由你来解除它,我就会用我的话语解除我因你的缘故,按我的旨意(预见)所施加的死亡之束。以利亚,转过你的眼,看一看,有多少年长者、年轻人和婴儿与他们的母亲一同死去。看一看,你就会看到整个世界的眼泪;你就会看到他们如何哭泣地俯伏在地,祈求下雨。你只愿怜悯一个为儿子哭泣的女人,而整个世界却在哀痛地哭泣,你却视而不见,对所有那些精疲力尽的人置之不理。我知道,你是出于热忱才施加了这惩罚;以利亚,我知道没有人能与你相比。」 于是以利亚对他的主说:「请赐予这孩子生命,并解除天的束缚。只要将我从寡妇的哭泣中解脱出来,让她不再用泪水击垮我。」当那孩子活过来后,以利亚抱起他,把他交还给他的母亲。寡妇非常高兴地接过她的儿子,对以利亚说:「看哪,如今我明白你是神人,上主的话在你口中是真的。」(列王纪上 17:23) 于是上帝对以利亚说:「你去,向亚哈显现,我要降雨在地面上。」(列王纪上 18:1)以利亚来到亚哈面前,告诉他上主要降雨在祂的地上,并召集了所有以色列百姓,将那些献祭给巴力的祭司们全部杀掉。以利亚将所有人都转向了对永生上帝的信仰,随后,在剧烈的地震中,他乘着火车「被提上升,好像升到天上」(列王纪下 2:1),并将他的外衣从上面送给了以利沙。 愿荣耀归于我们的上帝,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Слово о страданиях Спасителя
救主受难圣言
我心怀畏惧,不敢轻易启齿,亦不敢用舌尖触碰这关于救主的骇人叙事,因讲述此事确是令人战栗。我主今日被交付于罪人之手。他,这位圣洁无瑕的统治者,为何被出卖?因他未曾有丝毫过犯,今日却被出卖。
来吧,让我们知晓,我们的救主基督为何被出卖。为我等不虔之人,主宰被出卖。谁能不惊叹?谁能不颂扬?奴仆犯罪,而主宰被出卖,为要以祂自己的死,释放犯罪的儿女。沉沦之子与黑暗之子,在幽暗中前来,欲擒那瞬息之间便能焚尽一切的太阳。然而主宰,见其等之胆大妄为与怒气冲冲,却以温柔之态,甘愿将自己交于不虔之手。那些不法之徒,捆绑了圣洁无瑕的主宰,并凌辱祂,祂曾以不可解之锁链捆绑壮者,并从罪恶的捆绑中解救了我等。他们用自己的荆棘编织冠冕,正如犹太葡萄园所结的果实。他们凌辱祂,称祂为王,不法之徒向圣洁无瑕者面上吐唾沫,而一切天上的权能与天使的等级,在祂的目光前都战栗不已。看哪,每当我设想主宰从祂的奴仆那里遭受如此侮辱与责骂,鞭打、唾污与掌掴,我的心再次被悲伤与泪水所紧扼。来吧,你将知晓那甜美主宰恩典的浩瀚、忍耐与慈悲。祂在乐园的甘甜中曾有一个合用的仆人,这仆人犯罪后,被交付给苦待者。但良善者,见其心灵软弱,便怜悯这仆人,可怜他,并将自己交出,为他受鞭打。因着极度的心神迷乱,我渴望沉默,却又害怕我的沉默会消灭救主的恩典。然而,我带着恐惧对你们说,因为当我设想万有的创造主,我们的主自己,今日却像被定罪者一样站在该亚法面前,而其中一个仆人竟掌掴祂,我的骨头就战栗。每当我思及这一切,我的心就颤抖。奴仆坐着,而主宰站着;充满罪恶者,却对无罪者宣判。诸天震动,世界的根基恐惧,一切天使和天使长都惊愕;加百列与米迦勒用翅膀遮住自己的脸;基路伯藏在宝座的车轮后面,撒拉弗在那仆人掌掴主宰的时刻,彼此用翅膀相击。那时,地的根基是如何承受住那摇动与震颤的,当主宰被凌辱之时?我设想这一切,便战栗,又再次心碎,凝视着良善主宰的恒久忍耐。因为看哪,每当我说创造主,因怜悯从尘土造人,却被尘土掌掴时,我的五内就颤抖。
弟兄们,让我们怀着敬畏之心前来,不要轻易听过救主为我们所承受的一切。你说,可怜的仆人哪,你为何掌掴主宰?任何奴隶,当他从奴役中被释放,为获得暂时的自由而接受掌掴;但你,可怜的人,你竟不义地掌掴了所有人的解放者!你期望从该亚法那里得到什么作为这掌掴的奖赏?难道你没有听过,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得知耶稣是天上的主宰吗?你掌掴了万有之主,并永远成为了奴隶中的奴隶,受指责和厌恶的对象,永远被判在不灭的火中受苦。弟兄们,看到基督君王的温柔,这是何等大的奇迹!被奴仆掌掴后,祂以温柔和一切虔敬智慧地回应。奴仆愤慨,主宰忍受;奴仆愤怒,主宰充满良善。谁能在愤怒之时抑制住内心的烦躁与混乱?然而我们的主以祂的良善成就了这一切。主宰啊,谁能描绘您的恒忍呢!
来吧,哦,蒙受宠爱、蒙基督所爱、已得悔悟与救主之爱的众人,来吧,来知晓今日在锡安,大卫之城所成就的事,今日亚伯拉罕所爱与所选之种裔所行的事——它在今日将至洁之主宰置于死地。我等救主基督,被不法之人双手不义地钉在十字架上。我等众人皆来,当以叹息浇灌我身,因我等之主、荣耀之君,为我等不虔之人而死。若有人骤闻其所爱亲属之死讯,或亦骤然亲见其所爱之人躺卧已逝,其面容必变,眼目之光明必黯。如此,那明亮之日,自天之高处望见主宰在十字架上受辱,其面容亦变,敛收其光明之射线,不忍再视主宰之受辱,遂披上忧伤与黑暗。同样,那居于父中之圣灵,看见蒙爱之子在十字架上,便自上而下将殿宇之帘幕,此圣殿之华饰,撕裂,随即如鸽子般离去。当救主,那天上之君受难时,万物皆感恐惧与颤栗。而我等罪人,为我等之故,独一之不死者亦被交付,但我等仍旧疏忽怠惰。我等每日欢笑,听闻救主之受难与受辱。我等每日奢靡,将所有心思皆用于妆饰衣裳。天上之日,因主宰之受辱,已将其光明转为黑暗,使我等见此亦能效法。主宰在十字架上为你受辱,而你,可怜之人,却不停地妆饰你的衣裳。听闻此言,你的心不颤抖吗?你的思想不惊骇吗?独一之无罪者为你这不虔之人被交付死,交付侮辱,交付羞辱,而你却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一切。
这普世的言语羊群,理当不住地仰望他们的牧者,并永远爱戴并尊崇祂。因为祂,这位无瑕无垢、不受苦痛的,却为祂的羊群受难;我们不当以朽坏的衣裳自夸,也不当以奢靡的生活或世俗的宴饮为荣,而当以善功和一切正直之事来取悦造物主。我们不要效法犹太人:他们是 жестокий 而 непокорный 的民族,总是拒绝上帝的恩赐和美善。至高之神,为了亚伯拉罕和祂与他所立的约,从起初就忍受这民族的邪恶本性;祂赐给他们天上的吗哪作食物,而他们这些不配的人,却贪恋着恶臭的食物(大蒜)。祂也同样在旷野中从磐石中赐给他们水;而他们为此,却把祂钉在十字架上,给了祂醋。 弟兄们,我们当竭力,免得我们成为与犹太人同谋之人,他们将自己的主宰、自己的创造者钉死在十字架上;我们当心存敬畏,常常将救主的苦难摆在眼前;我们当常常默想祂的苦难。因为无瑕无垢的主宰为我们受苦,独一无罪的祂为我们被钉。弟兄们,我们当如何报答这一切呢?我们当省察自己,不要轻视祂的苦难。 凡是圣教会的儿女,就是那些被无玷主宰的尊贵圣血所买赎的,你们都来吧。来吧,让我们流泪叹息地默想苦难,思想中充满敬畏,战兢地接近默想,自言自语道:「我们的救主基督,为我们这些不敬虔的人被交于死地。」
弟兄啊,请深思你所听闻之言的意义。那无罪的上帝,至高者的圣子,为你而被出卖。敞开你的心扉,仔细省察祂的苦难,然后对自己说:「无罪的上帝今日被出卖,今日被讥笑;今日受辱;今日被掌掴;今日忍受鞭打;今日头戴荆棘冠冕;今日,那来自天国的羔羊被钉在十字架上。」愿你的心颤抖,愿你的灵魂惊恐。每日为此默想主宰的苦难而流泪。这些泪水将使你甘甜,那不住默想基督苦难的灵魂将得蒙光照。
如此时时思量,日日哭泣,并为那临到你身的苦难感谢上主,因祂为你受苦,好叫在祂降临之日,你的泪水能在审判台前化作你的颂赞与荣耀。你也要受苦,思念着良善之主的苦难。要忍受魂灵的试探。那人有福了,他眼中常存天上的主宰及其苦难,他为了一切的私欲和一切属世之物而将自己钉死,并成了他自己主宰的效法者。这便是明智,这便是爱主之仆人的心志,若是他们常常在善行上效法主宰。你可看见,人啊,那纯洁无瑕的主宰,悬于十字架上,而你这不知羞耻的,竟敢在你活在世上的所有时间里,沉溺于享乐与欢笑!难道你不知道吗,可怜的人,那被钉十字架的上帝将要为你所有这些疏忽追讨责任,你听闻了却毫不理会,反而奢侈放荡,嬉笑玩乐,将时间消磨在各种娱乐之中?那可怖之日将要来临,那时你将在火焰中受尽折磨,不住哭泣哀号,却无人回应你,无人怜悯你的灵魂。
我朝拜(敬奉)祢,主宰啊,我称颂祢,良善者啊,我恳求祢,圣者啊,我俯伏于祢,仁爱者啊,我荣耀祢,基督啊,因祢是独生子,万有之主,唯一无罪者,却为我这不配的罪人受死——甚至死于十字架,为要将罪人的灵魂从罪的捆绑中释放。我该如何报答祢呢,主宰啊?荣耀归于祢,仁爱者啊!荣耀归于祢,慈悲者啊!荣耀归于祢,恒忍者啊!荣耀归于祢,赦免一切过犯者啊!荣耀归于祢,降世拯救我们灵魂者啊!荣耀归于祢,在童贞女的腹中道成肉身者啊!荣耀归于祢,忍受捆绑者啊!荣耀归于祢,承受鞭打者啊!荣耀归于祢,被戏弄者啊!荣耀归于祢,被钉十字架者啊!荣耀归于祢,被埋葬者啊!荣耀归于祢,复活者啊!荣耀归于祢,被宣扬者啊!荣耀归于祢,我们所信靠者啊!荣耀归于祢,升天者啊!荣耀归于祢,以莫大荣耀坐在父的右边,并将再次与父的荣耀和众圣天使一同降临,审判一切轻蔑祢神圣受难的灵魂!在那个震颤而可畏的时刻,当天上的众力震动,当天使、天使长、基路伯和撒拉弗带着敬畏和战兢一同来到祢的荣耀面前,当地的根基动摇,一切有气息的都因祢无比宏大的荣耀而惊骇——在那时刻,愿祢的手在祢的翅膀下遮蔽我,愿我的灵魂脱离那可怖的烈火、咬牙切齿和外面的黑暗,以及永远的哀哭,使我也能称颂着说:「荣耀归于那以其丰盛的怜悯和慈悲意欲拯救罪人者!」
Похвальное слово мученикам
殉道圣赞
一个愚钝、未受教且毫无价值之人,意欲描绘并向世人展现一幅美好、宏伟且引人入胜的画卷——亦即,讲述圣殉道者的功绩。然而,他既无配得上此画的颜料,指尖亦无能赋予此画完美的勾勒。他这般渺小且不娴熟之人,怎敢描绘一幅超越其微薄之力的画卷呢? 由于他深知自己的不娴熟,亦不忘自己的微弱,故此他俯伏在地,含泪恳求那万有的主宰,基督君王——正是祂赐予祂的殉道者在苦修中力量,在苦难中忍耐,助他们战胜那仇恨良善之敌的种种诡计,并以不朽的冠冕加冕——他恳求,愿那至善至圣的上帝亲自赐予这不娴熟之人智慧、悟性与力量,以描绘一幅伟大的画卷,配得上圣殉道者的功绩,以供后世子孙瞻仰,使他们亦能了解这些得胜殉道者的美好忍耐与无比坚韧,因为他们在意愿上勇敢无畏,并获得了极大的赞扬。
在迫害之时,当所有弟兄都从竞技场上逃跑,不敢宣认基督,上帝之子时,这些勇士却满怀勇气地站上竞技场,他们以真诚的信仰束紧腰间,无所畏惧,满怀极大的胆量宣认基督,上帝之子。我为何要说那些胆怯者逃离竞技场呢?这些心灵怯弱者逃离的不是竞技场,而是上帝的天国,他们因此变得不配得享天国。所以,这些英勇的圣徒满怀极大的喜乐,坚忍于苦修之中,为了上帝的独生子,世界的救主之名,忍受了所有折磨。的确,这些蒙福者岂非英勇?当他们亲眼看见为他们预备的可怕刑具,燃烧的火堆、火炉和坩埚,从中滴落出沥青和脂肪;又看见轮子在燃烧的火焰中被迫转动并发出吱嘎声,还有那些在火中烧红的铁爪、锯子、钳子、钻子、镣铐和枷锁;简而言之,所有这些工具都是真理的仇敌为那些宣认救主之名的人所发明。他将这一切摆在殉道者面前,旨在使圣徒心生恐惧和胆怯,并使他们看到这些时,能紧闭其口,不宣认基督耶稣。那么,这些敬爱上帝、完美的苦修者,面对眼前如此众多的刑具,他们做了什么呢?他们武装起面对所有折磨的准备,带著极大的胆量,无所畏惧,丝毫不动摇,在就座的君王和审判官面前宣认基督。无论是火焰的嘶嘶声,还是火炉中翻腾的火焰,无论是坩埚的沸腾声,还是轮子的转动,无论是铁爪,还是锯齿,无论是钻子极大的锋利,还是镣铐的压迫,无论是枷锁的沉重,还是施刑者的威胁,无论是君王的咬牙切齿,无论是那憎恨良善的仇敌及其仆役的所有诡计,都没有吓倒基督的勇敢苦修者,也没有促使他们背弃自己的上帝和救主,相反,他们凭借信仰践踏了仇敌的所有诡计,恐惧丝毫没有临近他们……
你可曾见那敬爱上帝的仆役们所展现的勇气?你可曾见那挚爱基督的苦修者们所拥有坚韧不拔的精神?你可曾见那热爱至高上帝之天国的人们所流露的热忱?你可曾见这些真正完满、忠心耿耿的信徒所拥有的完全信仰?你可曾见他们对上帝的爱,是何等热烈地舍弃地上的一切,只为得见他们所挚爱的上帝?你可曾见基督之爱如何将那些渴望提升的人从尘世中高举?你可曾见天堂如何渴望看见自己之内,有那戴着冠冕的人在光中欢欣鼓舞?来吧,我真诚的弟兄,用你心眼来研究殉道所结的果实,那丰盛的信仰,以及完满的苦修者心中那坚定不虔的敬虔意念。看啊,那强烈的苦难,甚至连正义之人对上帝的爱念都无法使其衰竭;相反,他们遭受折磨,却以极大的喜乐承受打击,视之为最极致的欢愉,并以欢欣的面容感谢上帝,因为他们蒙受了为祂受苦的殊荣。
我当如何颂扬你们,这般全然的基督承载者?或者,我又当怎样称呼你们,这般荣耀蒙福之人?谁又能道尽对你们信德的赞美?当那些雄辩家和智者见到基督的仆人身上有如此多非凡之处时,他们的智慧也为之惊叹(困惑);当那些施刑者和审判者看到圣殉道者们的殷切时,他们也感到言语匮乏。那些不法之徒无论怎样折磨虔敬圣者的肉身,却从未见过他们忧伤或沮丧,不像那些遭受拷问之人理应表现出的样子;相反地,他们见到圣者们处于极大的喜乐之中。在苦难之中,他们依然平静而愉悦。
然而我们,弟兄们,在那可怖的审判之日,将以何种理由在上帝面前称义呢?我们既未受迫害,亦无任何苦难,却对上帝的爱和自己的生命如此疏忽。殉道者们在苦难中,在试炼中,在拷问中,在可怕的折磨中,全心全意地爱着上帝;试炼和严酷的拷问都未能使他们与上帝的爱分离;而我们,生活在安逸享乐之中,却不爱上帝,这位仁慈的主宰。那么,当在那审判者的宝座前,在那令人颤栗的日子里,得胜的殉道者们将带着极大的勇气展示他们的伤痕、创伤和痛苦的惩罚时,我们又将如何呢?弟兄们,我们届时将展示什么呢?何种功绩呢?是对上帝的爱,还是对祂的信德呢?是与一切世俗的分离吗?抑或是无情欲呢?抑或是寂静呢?抑或是温柔呢?是施舍吗?抑或是贞洁的忧伤呢?是贫穷吗?抑或是泪水呢?那拥有这些功绩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将在那里成为殉道者的同伴;他不会被逐出光明的殿堂,并且凭藉这些功绩,他无疑将在基督和祂的众天使面前拥有同样的勇气。
凯旋的殉道者们,你们为爱神与救主而甘受苦难,并在这位主宰面前拥有坦然无惧的勇气,圣者们啊,请为我们这些软弱有罪、怠惰成性之人代祷吧——愿基督的恩典降临我们,照亮所有懒惰之人的心,使我们能够爱主。你们是真正蒙福且荣耀的。天使和世人都称颂你们。因为在苦难之时,当你们在折磨中痛苦加剧之际,你们眼前却浮现出天堂,心中自语道:「让肉体的痛苦在此增加吧,好让天堂的享受与安宁在那里倍增。」当刑讯中,你们心中涌起巨浪般的(极其强烈的)风暴时,你们眼前却浮现出神的祝福,以及坚信至高之神所发出的应许绝不虚谎。正因你们眼前有这些未来的福益,且这使你们确信将永远喜乐地享受它们,所以你们坚定的意念从未软弱,圣者们啊。对未来的喜悦和对期盼的狂喜,使你们时时刻刻都勇敢而英勇,你们从未对自己的苦难感到厌倦。仇敌看到你们多么勇敢无畏地投入争战,心中丝毫没有对威胁性的刑讯和试探的恐惧——于是它邪恶的力量衰竭了。因为你们战胜了它所有的刑讯,仇敌便试图以刀剑的恐惧来动摇你们的勇气,好让你们背弃基督,那永为敬畏祂之人所爱慕的灵魂至宝。然而它这可怜虫并不知道,它的刀剑从圣洁苦修者的颈项中引出了丰沛的血泉,而它自己便在这些圣血的洪流中灭亡。然而,它却羞愧地对自己的势力说:「我害怕并畏惧这从那些为拿撒勒人耶稣之名被宰杀者颈项中流出的血,因为他们彼此鼓励为祂而死。他们冒烟的血使我昏暗。我已经无法支撑一小时,甚至一瞬间,来对抗基督门徒的同心合意。对我来说,最好不要在他们身上兴起君王。因为看哪,他们的血到处追赶着我。这血的馨香(芬芳)使我的力量衰弱。我根本无法靠近有耶稣门徒骸骨的地方。」看啊,你们勇气的辉煌功绩,完美的苦修者们,看啊,你们信心的英勇,背负基督的苦修者们!看啊,你们胜利的高度,勇敢的神的承载者和爱神者们!看啊,你们的赞美!你们的死亡为你们赢得了生命。智者们曾策划宰杀你们,而他们心中的谋算却归于虚无。他们惊讶不已,彼此说道:「那位神,基督徒的神,祂所有的门徒都相信祂,祂真是伟大!」而且,刑讯者们也常常在看到圣殉道者的忍耐,以及他们在受难时彼此给予的良善安慰后,自己也成为真正敬畏神且信心完全的敬拜者。
弟兄们,你们可曾见到这神圣的和合?亲爱的,你们可曾见到这因上帝而生的爱,如何在劳苦中扶持自身肢体?圣殉道者们,踏入同一征途,彼此慰藉,且时时鼓励怯懦之人,好使奴仆们亦能欣然寻求与他们相同的冠冕。而我们这些邪恶之人,却彼此嫉妒,因自身邪恶的残忍而彼此吞噬、彼此啮咬。 那么,来吧,作圣殉道者的门徒!你若愿学习,他们便会成为你的良师,你将从他们那里学会美好的无情欲、完美的信仰、对上帝的爱、伟大的同情心以及对未来美善的渴望。他们凭藉上帝的能力与完美的信仰,从炽热的火堆中凯旋而出,而你则当常胜那熊熊燃烧的邪恶欲念。他们凭藉忍耐与对基督的盼望,得胜地战胜了所有酷刑,你亦当以贞洁与虔敬的思想,战胜所有可耻的激情。他们以温柔与宽宏战胜了折磨者,而你则当战胜愤怒的折磨。他们公然成为殉道者,而你则当暗中永远作一个完美的殉道者。他们勇敢地完成了他们的征途,而你则当完成你那隐秘的征途,好使在报答之日,你也能与他们一同领受冠冕,并在天国中作他们的共同继承者,永远欢欣。
祈求您们,诸位圣者,也为那在上帝如此恩宠中沉睡的罪人祈祷,好让他在那隐秘之事显露之日也能蒙受怜悯。而我,在您们这些善胜的殉道者面前,却成了一个卑微的司筵者,满怀爱意地将您们修行的美酒献给了您们信仰的子女与兄弟们。我又在您们胜利庆典那总是摆满珍馐的华美筵席上,款待了您们的父老、兄弟和亲族们,他们日复一日地心怀渴望,前来享用这筵席。因为看哪,他们吟唱着诗篇,欢欣鼓舞地赞美上帝,是祂加冕了您们勇气的冠冕,他们又在极大的喜悦中环绕着您们受难的圣骸,渴望领受祝福,带走灵魂与肉身的医治。因此,请您们如同良善主宰的良善门徒一样,降福众人。而我,这软弱之人,因您们而得以坚强,在您们圣骸前满怀爱意地歌颂。所以,请您们也为我这麻木之人,在上帝宝座前作代求者,好让我因您们的祈祷,藉着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也能在那里得救。愿光荣归于祂、归于父、归于圣神,直到永远!阿们。
О подвижнике Иулиане
论苦修者尤利安
这位修士堪称完人,他生而为奴。据他后来亲述,其早年生活极为放荡不羁,但最终幡然醒悟,生活也变得美好起来。他在黎巴嫩的赫利奥波利斯,为主人们所遭受的苦难甚多,因为他的主人们都沉溺于偶像崇拜。但主人去世后,儒利安便弃绝尘世,成为一名修士。他全心全意地爱主,因此几乎在所有美德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获得了极大的痛悔和高超的谦卑;与那些脱离世俗后便怠于遵守上帝诫命、耽于安逸享乐、不以贞洁束腰、将灵魂深陷于罪恶深渊的人不同,后者中有些人甚至允许自己不忘俗务,不拒绝追随私欲而破坏贞洁,身披虔诚的外衣,却为群魔预备了居所。
在我隐修之地,曾住著一位僧人,他有一个幼子,乃是他违犯规诫所生之果。这位僧人毫不犹豫地想将儿子献给贪财之魔作祭品。然而,上帝预先的襄助拯救了这孩子。那不幸之人将儿子带入地窟,据说那里埋藏著建造这座墓穴之人所藏的大量黄金。恶魔看到孩子衣服上的十字圣号,不敢伤害他,因为这人(我很难称他为父亲)是带著阿那拉夫(即奉献给上帝的僧袍)将儿子带去的。因此,眼见未能达到目的,这人便冲上前去,将孩子的阿那拉夫脱下。但洞穴深处再次传来声音:「他已全然献给上帝,因此不宜作此用途。」孩子就这样奇迹般地得救了,他亲自将一切始末,以及我主耶稣基督如何护佑他,都一一详细述说。此事已然公之于众,圣父们为此召开了会议商议。 弟兄们,不重视教会事奉、不持续清醒祷告,便会酿成此类悲剧。因为谦卑地诵读诗篇和祷告,能使心思超脱非分的私欲,使灵魂更具勇气去渴求属天的美善。然而,正如纯净的祷告中与上帝的交谈能在灵魂中生发谦卑,与君王的对话却能在那些未全然浸润于至高敬畏之人心中滋生傲慢。因此,亲近君王如同炉火或熔炉,它能检验被赋予这种亲近之人是否真正被试炼而变得纯全。但凡常将主置于眼前之人,必能以至高的敬畏之心抵御对可见之物的偏执。 所以,蒙福者乃是那些弃绝世俗、与圣洁之人为伴、顺服于灵性导师,并以清白良心度日之人,因为在义人复活之时,他们将不至蒙羞。但祸哉那些与邪恶不顺服之人亲近者。他们将尝尽苦日,因为恣意妄为、与众人隔绝、一意孤行,将使人陷入贫乏,彻底丧失属灵的果实与恩赐。凡事明辨而行,乃是蒙福之事。
蒙福的尤利安,为尘世而舍弃自己,正如苦行所要求的那样,独自居于他的小室中,而我的小室就在他的旁边。我们二人都属于同一个修道团体,所以他会来我的小室,我也会去他的小室,因为我从与他的交谈中获益良多。我惊叹于一个蛮族出身之人竟有如此见识,因为他来自西方,我因此赞美上帝,他不愿意任何人沉沦,却允准所有人悔改。我回忆起福音书中的话,即:「我实在告诉你们:从东从西,将有许多人来,在天国里与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一同坐席;惟有本国的子民,竟被赶到外边的黑暗里去,在那里必要哀哭切齿了」(马太福音 8:11-12);我叹息着说:「主啊,求你救我们脱离外边的黑暗,脱离哀哭切齿。」「上主啊,你喜爱你的百姓,求你按你的美意记念我,施恩拯救我,使我得见你选民的福乐,因你百姓的快乐而欢喜,与你的产业一同夸耀」(诗篇 105:4-5)。主啊,求你记念我们,如同记念那强盗,当你进入你的国度时,并使我们的身体在坟墓中荣耀地复活,使我们与义人一同被提到云中,好使我们也能藉着你圣徒的祷告承受你的圣山。阿们。
圣哉尤利安,其身躯虽健硕,却以莫大之苦修而自疲,盖因他追随列祖之足迹。虽不识字,却勤勉学习。这位敬神之人有一独居之室,他在其中默然独处,内有一狭小卧榻。然他不止于这方寸之地的窄小,竟在其中又为自己造了一座类似坟墓的结构,入口极其狭窄,他便在那里,如同在墓中一般,含泪祈祷;他亦亲手缝制船帆。他如此深爱痛悔与哀哭,无人能与他匹敌。凡路过他独居之室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哭泣之声,因他悲恸欲绝,如同埋葬了独生子或独生女,且吟唱着呼唤逝者。他常将自己的罪过摆在眼前,不倦地日夜哭泣,夜间仅短暂入睡,因对报应的忧虑,时刻警醒着他。而他见那懈怠的弟兄们,又忍受了多少试炼与苦难?然这一切,他都因着谦卑与忍耐而安然度过。他又是何等爱好和平、节制、忍耐、温柔、虔诚、无私!凡在旷野独居却拥有私产者,在任何地方都必「流离飘荡」(创世记 4:14),最终沦为恶人之饵;而对于无私之人,则无人会对其心怀不轨。然而圣哉尤利安并不懒惰,喜爱劳作。他厌恶诽谤,言语、行为、穿着、步态皆谦卑,其一生并非如我等懒惰之人般虚度,而是以完全的痛悔结束了生命。正如被囚禁、预备在法庭上见审判官之人,因恐惧与折磨而哭泣,圣哉尤利安也无时无刻不将基督的可怕审判庭铭记于心;因此他总是哭泣,思念着未来的审判。凡有痛悔、眼泪与谦卑之处,便无混乱与恶事,反而有秩序与一切美好。而凡无此者,则离所定目标甚远。尤利安避开与妇女的接触,断绝了一切虚妄享乐的机会。当钟声响起,召集礼拜之时,他努力比所有弟兄都早到,且整场礼拜都站立着,不敢抬眼,仿佛身处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审判庭前。
我曾有一次问他:「是谁在这里损坏书籍?」因为凡写有「上帝」、「主」、「耶稣基督」或「救主」之处,字迹都被抹去了。蒙福之人回答我说:「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一个妓女来到救主面前,用泪水浸湿祂的脚,并用自己的头发擦拭。而我,每当我读到我神的名字时,我都会用我的泪水浸湿它,以便我也能从祂那里获得罪的赦免。」我带着爱意对他说:「上帝,因祂的爱人之心,必会接受你的意图,但我请求你,请也爱惜这些书。」他回答说:「如果我不向我的主、我的上帝哭泣,我的心就不会湿润。」
他如此热切地苦修了二十五年有余,并在苦修中于主内安息,忍受着逼迫,心怀着顺服,终成为可蒙福者。因为经上说:「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马太福音 5:3,10)。我与此人离别时,我的双眼曾流下泪水。
这位蒙福的圣者曾对一位弟兄说:「有个弟兄想去更深的旷野,寻求那些有预见能力的人。请您为主的缘故给我个建议,我该不该跟他去?」那弟兄知道他勤劳,便回答说:「最好是归于静默,并在静默中寻求圆满;至于追寻那不甚重要且不确定的事,并为此行走旷野,实无必要。」这位蒙福的圣者问道:「何为圆满?何为不甚重要且不确定的事?」那弟兄回答说:「圆满是每句话语、每个作为的终极。因为经上记着:『总意就是:敬畏上帝,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传道书 12:13)。我们每个人在此世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悲苦或喜乐,都有终结,因此随时间流逝。然而,离世之后的一切,却是永恒不朽。因此,我们要将审判之日牢记于心,使我们的心思意念在主里得以圆满。有两个人启程前往远方,其中一人在路上感到厌倦,便开始向路人打听前方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回答说:『前面的路会很崎岖。』——『那崎岖之后又有什么呢?』他们说:『绿草如茵的牧场。』另一位旅伴见他如此热切地打听路况,便对他说:『同伴啊,别再好奇路上会遇到什么了,这条路我们会像最快的使者一样迅速走过。』人的生命也像旅途。因此,我们更应着眼的不是旅途中会遇到什么,而是旅程结束后会发生什么。让我们努力去了解,生命与尘世之旅结束后,我们该如何更安稳地在那永居之地安顿下来。我们在彼世的居所和归属会在何处?是在深渊还是在高处,在安歇还是在劳苦中,在黑暗还是在光明中,在烈火还是在清凉中?愿我们的灵魂深入思索这些,愿我们的口舌谈论这些。愿我们的心在短暂的生命中,永不舍弃这样的关怀。对于那些阻碍我们思虑这些的人,我们要蔑视他们,视其为引我们入歧途、招致毁灭的骗子,因为去了那里的人,不可能再回到今生。所以,孩子啊,让我们关怀如何能坦然无惧地出现在荣耀之王面前,并努力将自己交托于祂那为自身荣耀而热切的旨意,好让祂扶助我们的软弱,尤其当我们卸下一切人世遮蔽之时,因为我们必须舍弃一切才能前往那里。因此,如果我们不常常将未来的审判牢记于心,那么即使阐明奥秘与隐秘,也丝毫无益。拿八的儿子耶罗波安,在以色列犯了罪,曾听闻主将降临的愤怒,但他仍不悔改其恶。基哈西也被揭露了秘密的罪行,但他仍不改其品行;否则,他的师傅就不会让他蒙上麻风病的耻辱,因为那位用主的话语洁净了叙利亚元帅乃缦同样病症的,要使他自己的门徒摆脱类似的灾祸,岂不轻易得多?因此,让我们牢记今生的终结,好让对未来恐惧的期盼唤醒我们沉睡的心灵,去成就并持守善行。因为我们的生命流逝得比信使还快。即使我们今生得享荣耀,成为掌权者,但我们的行为若不符合那位将审判活人与死者的旨意,那么一旦离世,今生的荣耀也于我们无益。因此,让我们带着恐惧与颤抖哭泣,免得因今生的懈怠,而在那里蒙受荣耀之王的愤怒,并被遣入外面的黑暗。去了那里的人,已不可能摆脱苦楚。因罪被囚禁的,无法从那无法解开的锁链中挣脱。那里有不灭的火焰,有不死的虫,有阴暗的幽冥深渊,有无尽的哀嚎、哭泣和切齿。这些苦难没有尽头。死后没有解脱。任何计谋,任何技艺,都无法将人从可怕的苦难中解救出来。然而现在,只要我们顺从主我们的上帝的声音,便可以避免这些;祂因其无限的慈爱,亲自宣讲,亲自教导世人一切言语与行为的圆满,好让我们顺从祂,得以摆脱苦楚,并蒙受诸般美善。因此,我们必须以极大的谦卑持守主的话语,因为遵守主的诫命就是圆满;那些热切追求上帝诫命的人,坚定地走向圆满,以正直的心期待着主,并每日思念祂荣耀的降临和祂在荣耀宝座上的坐席,那时祂将把义人与罪人分开,并按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所以,孩子啊,让我们真诚地持守爱,并借此在美德上长进,蒙受在上帝独生子右边站立的尊荣,我们的心将欢喜,这欢喜无人能从我们这里夺去。」那弟兄将这些教诲深深铭记于心,便在静默中坚固了自己,感谢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Слово о братиях, почивших о Христе
在基督里安息的弟兄们的圣言
亲爱的弟兄姊妹,我们今日如此殷勤而恭敬地聚集于此,究竟为了何事?乃因我等蒙召归于基督的弟兄们,为同一目的而召集我们。故此,我们欢欣鼓舞地聚集,向基督献上颂赞之歌。那舍弃肉身离我们而去者,激励了我们;在天上与天使一同赞美者,催促我们在地上歌颂。那已迁往高天众圣班列者,将我们编入他们的行列;那已饱享乐园之乐者,为我们设下灵性筵席;那已满溢属天慰藉者,为我们献上感化之酒;那已洁净其心并已进入不可企及之光者,为我们点燃了明灯。在主面前的圣者,已将我们中间的虔敬之人接往他们那里。那曾美好地行于神道者,已然从我们中间迁逝。 他们撇下我们如同孤儿,归返其故土;他们离弃朽坏,迁入不朽;他们向世界隐匿,却在基督面前闪耀;他们从地上远去,却居于高天耶路撒冷;他们舍弃今生之福,而臻于至高之福;他们弃绝尘世喧嚣,而寻求宁静;他们远离世间风暴与波澜,而驶向平静港湾;他们抛开生命之幽暗阴影,而上升至公义的太阳。他们虽仍与我们同在,却未与我们同在,其心已然侍立于神前;他们虽仍居于地上,其居所却在天上;他们虽生活于肉身之中,却不属于肉身,因他们在此无常存之城,唯有一座超越诸天之城;他们在此无故土,唯有一座高天故土;他们在此无暂时之财富,却有属天之财宝。 他们如同客旅和寄居者,一如他们所有的先祖,与世界及其一切事物隔绝。他们恒常妆饰灵魂,仰望高处,思念高处,体认高处,渴慕那里的美善、那里的居所与荫蔽、高天之行列、高天之赞歌、那里的节庆、永恒之福乐、以及神无穷尽的恩赐;他们将目光转向这些,并为此而努力,故此他们得以得着;他们疾驰,故此进入了故土,进入了高天之婚筵厅;他们奔跑,故此得以抵达;他们禁食,故此得以欢欣;他们未曾怠惰,故此得以喜乐;他们变得智慧,因他们轻视此生,离我们而去,踏上他们美好而蒙神悦纳的道路,离去并迁往圣洁永恒之境。他们倏然离去,洁净无暇如纯洁之鸽,翱翔如旷野无辜之斑鸠,从我们中间高飞,如同甜美鸣啭之燕子。 他们离开我们的羊群,如同纯洁圣洁之羔羊;他们远离了羊圈——羊群因此哀伤;他们抛弃了我们的巢穴——我们如同雏鸟般哀鸣。一个肢体断离——其余肢体便感痛苦。我们泪流不止,因失去了您美好的眷顾;我们叹息不已,因不见您容颜;我们哀哭,因我们亦将速速离去;我们痛苦,因我们如此猝不及防地被夺走。我们一想起您的美德便感悲伤;我们一转眼却不见您的慈爱便感悲伤;我们哭泣,因无言之动物在与同族分离时亦会哭泣;我们哀哭,因牛也会因寻找其负轭之伴侣而咆哮,燕子会因其雏鸟被夺走而鸣叫,所有鸟类在与其兄弟分离时都会啼叫。即使这对于您而言有益,却带给我们悲伤。您所渴望的,对我们而言却成了悲痛。
「在上主眼中,圣民的死是宝贵的」(诗篇 116:15);但「罪人的死亡是悲惨的」(诗篇 34:21)。所以先知说:「我为何在患难之日惧怕呢?我脚跟的罪孽要环绕我」(诗篇 49:5)。 弟兄们,那日子必会来临,确实会来临,那日子不会越过我们,就是人将舍弃一切、舍弃所有人,独自离去,被所有人抛弃,受辱、蒙羞、赤裸、无助,没有辩护者,也没有同伴,毫无预备,无言以对——如果那日子在他的疏忽之中不期而至——「在他想不到的日子,不知道的时辰」(马太福音 24:50),那时他却在欢乐、积攒财宝、奢华宴乐、耽于懈怠。因为突然间,一个时辰会来临——一切都将终结;一场小小的热病——一切都将化为虚无与浮华;一个深沉、阴暗、痛苦的夜晚——人将像囚犯一样被带走,被抓捕他的人领到哪里,他就去哪里。 那时,人啊,你将多么需要引路者,多么需要帮助者,多么需要祷告,多么需要协同者,在灵魂与肉体分离的那一刻。那时,恐惧何其巨大,战栗何其巨大,奥秘何其巨大,肉体在转移到彼世之时所经历的变革何其巨大。因为如果在地上,从一个国家迁徙到另一个国家,我们都需要一些引路者和向导,那么当我们迁徙到那无限的永恒,一个无人归返的地方时,我们岂不更需要他们吗? 我再重复一遍:在那一刻,你将多么需要帮助者。这是我们的时刻,而不是别的时刻;这是我们的道路,我们的时刻,一个可怕的时刻;这是我们的桥梁,那里没有通路;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结局,共同的,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可怕的;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径,但所有人必须走过;这是一条狭窄而艰困的道路,但我们都将踏上;这是一杯苦涩而可怕的杯,但我们都将饮尽它,而不是别的;死亡的奥秘是伟大而隐秘的,没有人能够解释它。那时灵魂所经历的是可怕而可怖的,但我们中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些先我们而去的,除了那些亲身经历过的。
当我们在临终的、与死亡搏斗的弟兄们身边时,你岂不见那时有多少可怖之事?他们是多么地困窘,多么地混乱?你岂不见他们如何叹息?你岂不曾见他们如何被冰冷而苦涩的汗水覆盖,如同田地里的收割者?他们如何将目光投向此处彼处?有些人如何咬牙切齿?有些人如何在混乱中被恐惧击倒?许多人如何撕扯自己的头发?他们如何从床上跳起,想要逃跑却不能;他们看见从未见过之事,听见权柄者从未听闻之言,忍受从未忍受之苦;他们寻求拯救者,却无人施救;他们寻求伴侣,却无人相伴;他们寻求安慰者,却无人敢于如此! 那时,看著他们,我们也战栗、哭泣,握著他们的手,亲吻他们,泪水沾湿他们,擦去他们脸上的汗水,用水润湿他们因热气灼烧的舌头,将耳朵凑近,以便听清他们费力说出的话语,然后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不要害怕,上帝是仁慈的。」我们这样对他们说,而我们自己的胸膛也泪流满面;我们的心在说这些话时燃烧。那时,我们没有狡猾的爱,没有对财产的挂虑,没有对食物的担忧,只见眼前伟大而可怕的死亡奥秘,我们战栗,摇著头,面带悲伤,为自己哀哭,悲伤地重复:「唉!唉!」 当将逝者与我们所有人告别,并向所有人致意说:「再会,再会,弟兄们,再会,好弟兄们;请在此刻为我起身恳切祈祷。我现在要走上一条遥远的路,一条我从未走过的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新国度,一个无人归返之地,一片黑暗的土地,我不知道将遇到什么,一个深邃的阴间,一个无人回归之处。再会,再会,我亲爱的弟兄们,我已没有弟兄。再会,朋友们;我已不再是你们的朋友,而是陌生人。再会,朋友们;再会,美丽的群体,对我而言,这不再是欢庆的群体,而是哭泣的群体。请原谅,我的邻舍们,请原谅,请原谅。再过不久,你们最终也会到达那里,请快来,追上我们;我们在那里等著你们;等著你们来到我们这里。而我们将不再回到你们身边,不会在此生与你们再见。我们所知道的,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我们所做的,就是我们将得到的。看,我现在离开,将不再回到你们身边。如果我现在做了什么好事,那我就得到了。如果我预先送去了什么,它就会在那里迎接我。但我若为自己保留了什么,那对我有何益处?如果我曾怜悯过谁,那么在此刻我也将得到怜悯。如果我曾保护过谁,那么现在我也会找到庇护。如果我曾拯救过谁,那么他将在此刻走在我前面,因为我灵魂离去的此刻对我而言是狭窄而沉重的。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刻都更为狭窄和痛苦,因为我被带走(被夺走)时并未预备好;此夜对我而言是黑暗的,因为我像一棵枯干无果的树被砍倒。此路对我而言是沉重的,因为我没有美好的旅资。但愿你们为我倾洒苦泪,并帮助我,慈悲为怀,帮助我,表达同情,为我祈祷,使我能在那里得到怜悯。我不要求太多,因为我罪孽深重。弟兄们,你们为何要为我点燃蜡烛?我未曾点亮我灵魂的灯。为何要为我披上洁白的衣裳?我没有洁白的衣裳。为何要用水洗我的身体?我未曾像水一样流泪。为何要将我与那些圣者葬在一起,而我却未曾展现他们的生活和品德?我如何欺骗自己!我如何嘲笑自己,说:「我还年轻,我会尽情享受生活,品尝世俗的乐趣,让灵魂在生活中得到慰藉,以后再悔改。上帝是仁慈的,祂无疑会赦免我。」我每天这样盘算,却恶劣地虚度(浪费)了我的生命。他们教导我,我却不留心;他们劝告我,我却嘲笑;我听了圣经,却像没听过一样结束生命;我听说了审判,却嘲笑;我听说了死亡,却像不死一样生活,漠视它(轻视它),像永生者一样;而现在,我却在未预备好的情况下被夺走,没有帮助者;看,我在未曾悔改时被突然抓住,没有拯救者;看,我恳求,却无人听我;看,我受到审判,却无人施救。我多少次下定决心悔改,却又做得更糟!多少次俯伏于上帝面前,却又离开祂!多少次祂怜悯我,我却又再次激怒祂!而现在,我正走向困境。祂赐予我多少美好,我又做了多少恶事!」临终者常常这样与我们在场的人说话,然后他的舌头突然僵硬,眼睛变色,心智转变(崩坏),嘴唇沉默,声音中断。
当主宰的权能临近,当可怖的军队降临,当神圣的夺魂者命令灵魂迁离肉体,当他们以力量将我们带到那无可避免的审判台时——那时,可怜的人,即便他是君王、或是掌权者、或是暴君、或是世界的统治者,当他看见他们时,便会像遭遇地震般全身颤抖,像被风吹动的叶子般全身战栗,像猎人手中的麻雀般挣扎,全身僵硬而惊愕(不知所措),因为他看见了可怖的权能,看见了对他而言陌生而庄严的面容,看见了可怖的形象,看见了严厉而严峻的面孔,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万物秩序,他便会自言自语,说道:「愿唯一的永生者、唯一的永恒君王蒙受祝福!地上的国度与此相比算什么?人世间暂时的权柄又算什么?我们虚妄而不人道的权力又算什么?看哪,这才是真正的天上军队!看哪,这才是权柄的永恒权柄!看哪,这才是那唯一可怖者的可怖面容!看哪,这才是那唯一全能者的强大仆役!看哪,这才是那唯一主宰者的掌权者!看哪,这才是强大之神的强者!看哪,这才是可怖而令人畏惧的面容!」
我们之中的一个人看见了这一切,从此便不再关注我们,而是被召唤他的灵体所带来的惊愕震慑。有时他会低声祈祷,尽其所能。从他的言语和姿势中,我们这些在场的人常常听到并推断出他看见了主宰万有的灵体,我们都因恐惧而战栗,互相示意说:「安静,不要再打扰躺着的人了,停止喧哗,沉默,不要再和他说话,不要再发出感叹,以免使他心烦意乱。祈祷,愿他的灵魂安然离去,祈求赐他安息之所;恳求,愿他得蒙仁慈的天使;恳求,愿他得遇宽仁的审判者;焚烧馨香,因为他看到了天使的显现;祈祷,因为他正处于极大的挣扎之中。你们自己也要观察,并且祈祷。仔细观看,不要忘记这奥秘;集中目光,你们自己也要为此时刻而警醒。」
人是什么?是虚无。人是什么?是蛆虫。人是什么?是灰尘。人是什么?是梦中的幻象。人是什么?是阴影。看哪,他度过了自己的一生;看哪,他已不复存在;看哪,他一动不动,气息全无,寂静无声;看哪,他已逝去;这伟大而不可战胜的狮子,这折磨者,这强大的、高傲的、令所有人惧怕的统治者,此刻躺卧着,变得像绵羊般温顺。他离开了我们;他出现又消失,他降生——却仿佛从未降生;他曾高高凌驾于众人之上——却仿佛从未存在!曾经发号施令者,此刻却要听从他人的命令;曾经束缚他人者,此刻却被束缚;看哪,他必须前往那些带走他的人所指引之处。在这一天,一旦神圣的取走者降临,他们便带走灵魂,灵魂便升入空中,那里有众执政者、掌权者和这世上的黑暗势力。这些是我们的恶毒控告者,可怕的税吏、登记员、收税人;他们在路上迎上前去,清点、检查并计算这个人的罪孽和手书,无论是年轻时还是年老时的罪,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罪,无论是通过行为、言语还是思想所犯的罪。那时,贫苦的灵魂将面临极大的恐惧,极大的战栗,难以言喻的困境,那困境是由于围绕着它的无数黑暗仇敌所造成的,他们诽谤它,不让它升入天堂,不让它居住在活人之光中,不让它进入生命之地。
然圣天使们,携灵魂而去。此时,吾等安葬朽坏之躯,将其视作外物、异己,从家中移出,送入墓穴。吾等目睹另一宏大而可怖之奥秘:无论尊卑,君王或庶民,暴君或奴隶,皆化为一抔尘土,一撮微尘,一缕灰烬,一股恶臭,一片腐朽,一条蛆虫。埃塞俄比亚人与昔日俊美者无异;少年郎与腐朽老者亦然;瘫痪者与昔日坚不可摧之强者等同。万物皆复归其初,化为一撮尘土,正如经上所言:「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创世记 3:19) 你是尘土,仍将归于尘土。吾等常目睹墓中朽烂之遗骸,便指指点点,以手指示意,互相言道:「看,这是某某,这是那暴君,这是那某某士兵,这是那某某君王,这是那某某的后裔;这是某某的女儿,这是昔日以青春自傲者,这是昔日华丽的少年。」吾等在墓前常常如此叹息,泪流不止,因吾等目睹其中已无青春之分,目睹宏大而可怖之奥秘;目睹一切年岁皆被磨灭;目睹一切悦目之双眸皆已熄灭;目睹一切迅捷之舌皆已缄默;目睹一切甜言蜜语之口皆已封印;目睹一切牙齿之美皆已崩散。瞻此,吾等当恳求仁爱之上帝,以期蒙受其怜悯。权柄归于祂,永世无穷!阿门。
我们看到了一个伟大、真实且可怖的奥秘。我们看到那里的年龄被抹去。我们看到那里的所有身体之美都已改变。我们看到那里的所有面容之美都变得毫无用处。我们看到那里所有令人愉悦的眼睛都已熄灭。我们看到那里所有善言的嘴巴都已封缄。我们看到那里所有快捷的舌头都已沉寂。我们看到那里所有的牙齿之美都已散落。我们看到那里所有的发辫都已腐烂。我们看到那里所有的青春之美都已摧毁。我们看到那里所有的权柄都已止息,所有的自我管理和傲慢都已结束,所有的少年轻蔑(骄傲)都已平息,所有徒劳的人类努力和一切劳作都在那里结束了,平息了,止息了。我们说——却无人倾听;我们哭泣——却无人理会。我们按名字呼唤那些躺着的人,说:「我们的弟兄们,你们去了哪里?你们住在哪里?你们的居所何在?你们为何如此突然地离我们而去?请赐予我们声音,与我们交谈,如同往昔一般,回答我们。」 「我们,」那些已离我们而去、仍活在世上的人说,「我们,也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灵魂,都处于一个适合灵魂的地方,配得上它。而这堆灰尘,正躺在你们面前的坟墓里;这堆你们看到的灰烬;这股恶臭;这些腐烂的骨头;这些不洁的蠕虫——它们曾是那些青少年们的身体,曾经是你们所渴慕的。这堆灰烬,就是那曾经被你们拥入怀中并贪婪亲吻的肉体。这些龇牙咧嘴的牙齿,就是那曾经日夜被你们无数次亲吻的脸庞。这些脓液和令人作呕的液体,就是那曾经被你们拥入怀中沉溺于罪恶的肉体。因此,那些仍在肉体中、仍在虚妄生命中活着的人,请看,并确切地相信,要知道,当你们在床上拥抱年轻的同伴时,你们拥抱的不过是尘土和污泥。要知道,当你们亲吻她们的肢体时,你们亲吻的不过是恶臭和腐朽。请明白,当你们对她们燃起爱火时,你们欲望的对象不过是蠕虫、灰烬和恶臭。 愚昧的青年男女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要被青春虚妄的美貌所迷惑,因为我们这些躺在你们面前的、腐烂的死者,曾经在生命中,就像现在的你们一样,也曾风光无限、威风凛凛,也曾涂抹香膏,也曾被爱,也曾享乐并兴盛;然而,正如你们所见,这一切都已化为泥土、尘埃、灰烬和恶臭。不要再欺骗自己了,而是向我们这些先行你们而去、如今已在坟墓中的人学习,变得贞洁,并确信,地狱里有审判,有永无止境的折磨,有光线无法穿透的黑暗和毫无慰藉的硫磺火,有不眠的蠕虫,不绝的哭泣,持续的切齿,无法治愈的悲伤,有不偏不倚的审判者,无情的仆役,有苦涩而永恒的哭泣。」
此理,吾等先行安息之众弟兄,虽未言传,然以其行,已然示之于吾等。吾等为彼等追思,切盼能有所学,有所闻,有所知:彼等身在何方?魂归何处?或高升?或沉沦?彼等今可观吾等?吾等何时方能再见彼等?可得与彼等相拥于彼处?或,总而言之,可得与彼等相识于彼处?然此无人能知,盖因无人曾自彼处归来,亦无人曾向吾等揭示彼处之境况,其在何处,其况何如。上帝仿佛筑墙,将此遮蔽于吾等。祂隐藏,祂掩匿,将彼处之境况留于阴影之下,直至吾等亲自离世而至彼处,直至吾等自死者中全然复活,全然显现,全然忏悔,并于那伟大而可怖、令人颤栗而不可言喻的审判台前,向审判者呈报一切,当审判者自天而降,审判普世,自日出之地至日落之方,当可怖之号角齐鸣,当受造物战栗恐慌,心神不定,当墓穴洞开,凡有血肉者皆赤裸显现,当所有口舌皆被堵塞,所有气息皆献上忏悔,当火河奔流于审判者之前,正如达尼尔所言:「我观看,直到宝座设立,那亘古常在者坐下……祂的宝座乃是火焰,祂的轮子乃是燃烧的火:一道火河涌出,自祂面前流淌:千千万万事奉祂,亿亿万万侍立在祂面前:审判者坐下,案卷也展开了。」(达尼尔书 7:9–10)。此乃达味亦曾提及之日与时:「我何必在患难之日惧怕?我脚跟的罪孽将环绕我。」(诗篇 48:6)。此日曾为约伯所诅咒,言道:「愿那咒诅白日之人咒诅那日,那将要胜过大海兽者。」(约伯书 3:8),即魔鬼。论及此日,另一先知亦呼喊:「看哪,万军之主上主说。谁能忍受祂来临之日?」(玛拉基亚书 3:1–2),当「上帝显现,我们的上帝必来,永不沉默:祂面前有烈火焚烧,祂周围有暴风大作。祂从高天召唤,从地召集,为要审判祂的子民。」(诗篇 49:3-5),并召集凡有血肉者至那可怖之审判台前,彼处无分大小,无分奴仆与自由人,无分君王与臣民,然皆同受审判,皆为囚徒,皆赤裸无遗,皆被弃绝,皆战栗,哭泣,困惑,痛苦,焦虑,不知如何向审判者交代各自所行之恶,不知如何为自己辩护。彼处君王之威严何在?压迫者之傲慢何在?愚者之骄矜何在?青春之娇嫩何在?华美之衣裳何在?侍立随从之仆役何在?盛装之女儿何在?黄金何在?白银何在?金辔之马何在?芬芳之香膏何在?香炉何在?芬芳何在?虚妄之挥霍何在?玩乐何在?奢华何在?昼夜宴饮何在?饮酒作乐、击鼓跳舞却不顾上帝与贫者之徒何在?彼处皆无此类事物,唯有苦痛之哀号:呜呼!呜呼!吾等毋需再求富裕,而当战栗;彼处无华美,唯有晦暗;彼处毋需欢庆,而当哭泣;彼处无青春之威仪,唯有囚禁于阴间;彼处无求情,唯有大惧;于彼可怖颤栗之日无安慰,唯有公义严厉之报应。
蒙受福祉的帮扶将会在那日降临于你,若你曾在此地对贫者施予怜悯。你那蒙福的庇护者将在基督面前为你代求,他们是那些你曾喂养、施恩、庇护并拯救的穷苦之人。为你代求的蒙福而强有力的中保,乃是基督的弟兄们,即那些贫者、孤儿、寡妇、异乡客、无助者、残疾者、盲者、囚犯,以及所有被遗弃者,那些身处苦难、荒漠、牢狱、流放、疾病与患难之中的人——他们皆曾蒙你拯救与怜悯。在那时,他们将成为你伟大的代求者、伟大的维护者、伟大的帮助者;他们将向基督显明你曾如何施予、如何喂养、如何安抚、如何服事他们。在那时,他们将作为基督的弟兄,成为你蒙福的弟兄。因为若是一位君王的兄弟,在向其兄弟——那位君王——代求时,常有极大的影响力,那么,当众多的弟兄一同恳求时,其代求岂非更有能力吗?
至于基督在那个可怕的审判之日,将贫穷之人称为祂的弟兄,请听祂对那时站在祂右边的义人所说的话:「这些事你们既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 25:40)。祂说这话时,无疑会用手指着那些在场坐在祂脚边的人。在那个所有天使和世人都惊骇战栗的时刻,谁能如此配得,如此有福,被称为基督的弟兄呢?与这个称谓相比,何等宝藏,何等财富,何等冠冕都不能超越你呢?他们究竟是谁,以至于我们当称颂他们?他们究竟是谁,以至于我们当赞美他们?他们究竟是谁,以至于我们当效法他们?在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审判之日,谁能勇敢、无畏、毫不惧怕地走进基督,如同走进自己的父亲和知己朋友,坚定地相信并知道祂会接纳他们,如同儿子和知己朋友,因为他们真诚地事奉了祂,并遵守了祂的诫命?这位蒙大福之人是谁?基督坐在宝座上,看见他走向自己,便会以愉悦的面容、带着微笑的目光和喜乐的问候来接纳和迎接他,以仁慈的坦率迎向他,将他拥入怀中,亲吻他,爱抚他,如同久别重逢、从异乡归来的爱子,并对他说出类似这样的话语:「你的到来令人欣喜,善良忠诚的朋友;你的到来令人渴慕,我的供养者,我的接待者,我的庇护者。感谢你的情谊,我永不忘记你的爱。我记得你为我做了多少善事。我知道你如何使我安息。」然后,祂一面这样对他说,一面拉着他的手,把他置于众天使长和众天使、一切执政掌权者、众义人、众先知、众使徒、众圣者以及所有那些伟大的会众面前,指着他向众人宣告,说:「这个人,当他看到我饥饿时,——他就供养我;看到我口渴时,——他就解我的渴;看到我因寒冷而僵硬时,——他就给我遮盖;看到我是陌生人时,——他就接纳我;看到我生病时,——他就服侍我;他把我带进他的家,——为我洗脚,洗我的伤口,使我在他的床上安息;他为我敞开家门,带着喜悦迎接我,热情地使我安息;他看到我陷入困境时,——他就拯救我;他发现我在监狱里时,——他就把我赎出来。因此我也对他这样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马太福音 25:21),享受我乐园的喜乐,进入你主的国度,进入永生。」那时,基督不仅会对那些取悦并事奉了祂的人说这些话,祂还会邀请他们入席,并亲自服侍他们。
为使我们亦能享此宣讲、此荣耀、此尊崇——奔跑吧,蒙爱者们,加快吧,抢先吧,莫让旁人抢先于我们,祈望吧,免得我们猝然被夺走,进入吧,免得我们留在门外。付出努力吧,蒙爱者们,加速我们的行程,抢夺吧,预防吧。卸下我们至今所活的懒惰。放下那无谓的拖延,抛弃那些日复一日欺骗我们的希望。不要再自欺欺人,不要再欺骗自己。莫让那恶者再嘲弄我们。莫让那不洁的思想以今朝和明日欺骗我们,因为许多人筹划了许多事,却未能活到天明,而是被死亡猝然掳去,如同麻雀被鹰,羔羊被狼,抑或俘虏被强盗,全然没有机会说话、立遗嘱,甚至发出一言。有些人前夜安然入睡,却未能活到清晨;有些人正坐席间,便断了气;还有些人在散步和嬉戏时猝然离世;另有些人在浴场中离世,在那里找到了为己预备的净身之所;还有些人在婚宴中被死亡猝然掳去,在婚房里将婚服变成了寿衣,吹笛者(掌管笛子者)的位置被哀悼者取代,舞者之地被哭泣者占据。所有这一切我们都知晓,所有这一切我们都了解;而最令人悲痛的,正是我们自愿且明知故犯地犯罪和欺骗自己。因此,我们在上帝面前将得不到任何宽恕,因为我们并非出于无知,而是明知故犯地陷入欺骗;我们听闻上帝的圣经,并以听闻为荣,却不遵行其中所言。我恳求你们,最终,不要仅仅做教诲的听闻者,更要成为其践行者。若有人,因着淫乱的恶习,在听闻今日所言后斩断此习,那么他便是优秀的听闻者。若有人曾对邻舍心怀怨恨,并与他和解,那么他便是优秀的听闻者。若有人,因着此言而心生破碎,变得仁慈和慷慨施舍,那么他便是优秀的听闻者。愿这或那篇读物不成为我们的定罪,因为我们听闻却不实行。若你兄弟的死亡未能使你变得自律,那么再无人能对你有所助益。若你看着死者却不悔改,那么此后你何时才能回转?若所言未能使你心生破碎,那么你永不会脱离罪恶。
弟兄姊妹们,蒙受神圣话语的筵席,便是我们那先于我们、在基督里的弟兄们所呈献的;他们预备了这般使人活泼的食粮,以这般方式为我们调和了教诲之美酒;他们为我们的救赎,带来了这般的欢愉与喜乐作为恩赐,好使我们无论昼夜、无论何时何刻,无论在教会、在市集、在家中、在餐桌上、在法庭、在卧榻、在沐浴、在宴饮、在聚会之处,都能对此深思默想,从而得以摆脱那恶劣而虚妄的习性与懈怠,并使我们的灵魂转向悔改,远离世俗,求得主宰的怜悯,并借由我们的主与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丰盛的慈爱与对世人的爱而得享天国。因为荣耀与权能都归于祂,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门。
Наставление братиям
弟兄们的教诲
弟兄们,让我们习惯于蒙受祝福,好使我们得以承受祝福。犹太人因邪恶的习俗而跌倒,成了弑神者;我们若恶言相向,也将成为亵渎者。疾病并非立即变得无法治愈,而是从疏忽中得到不良的开端,从而转变为无法估量的损害。灵魂中的情欲也源于微小的起因,但若不加以根除,便会产生无法估量的懈怠。你看,铜器上的绿色锈迹如何变得越来越深。由此例可知,疏忽会给灵魂带来何种情欲。若不清除锈迹,便无法去除污点。若不克制肉体的本性,便无法驱除情欲。锈迹与铜器紧密相连,情欲亦如此根植于本性之中。谁能在铜器生锈之前将其擦拭干净,谁就无需为此担忧。谁能以美德装扮灵魂,谁就不会身处险境,也不会遭受隐秘的不义。我们也可以努力处理生锈的铜器,但这需要付出巨大的劳动,而且会带来损失:本可以为自己谋利的时间,将用于修补损坏。同样,灵魂在根除自身情欲时,也会陷入迟滞,而此时它本可以获得更重要的东西。如果铜器被忽视,那么它的清洁会变得缓慢,锈迹会侵蚀它,甚至在清洁之后,锈迹也会迅速重新附着;在灵魂中,如果它在学习美德方面疏忽大意,那么它的美好品质也会轻易地被挥霍殆尽。铜器在清洁之后会焕发光泽,如同披上了一层衣裳;如果擦拭干净的铜器尚未被锈迹损坏,那么它便会长期使用;反之,所呈现的光泽是虚假的,因为器皿不牢固,很快就会损坏,如同由已损坏的铜制成。灵魂若已腐朽却仍追求美德,便会陷入困惑,从困惑走向腐朽。人性如同铜器,需要极大的照护。若不想使其焕发光泽,那么请务必不要将此混合物完全置之不理。若将铜器置于潮湿之中,便会对其造成损害;若你开始湿润你的本性,便会给腐朽留下空间。救主说不洁的灵喜爱潮湿(马太福音 12:43),使徒也吩咐说:「不可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罗马书 13:14)。由此可见,潮湿是灵魂产生肉体情欲的原因。福音解释了使徒的这番话。它说,不洁的灵来到时,发现那人「打扫干净,修饰好了」(马太福音 12:44)。因此,身体的装饰会在灵魂中产生欲望。不洁的灵经过无水之地:它知道若不将它的种子撒在潮湿之处,便不会发芽;因此它来到并播种在人心中;最后,它来到并留在他里面,因为回来后发现种子已结出果实。如果潮湿的人没有结出果实,那么仇敌因找不到食物,就不会留在他里面。
至于那不洁之灵如何进食和滋养,我们有义务加以阐明。主称遵行祂父的旨意为祂的食物(约翰福音 4:34);同样,仇敌也借由遵行其旨意而得滋养。神的旨意是信靠良善,因此仇敌的旨意就是不信。神的旨意是善行的勇敢,而魔鬼的旨意则与此完全相反。凡遵行魔鬼旨意的人,就是在滋养它。但我还要向你们阐明这两种旨意的概念,即它们如何成为食物。基督在拯救撒玛利亚妇人时,告诉门徒祂已经尝到了,也就是已经遵行了父的旨意。因此,若有人拯救一个灵魂,他便滋养了神;若有人毁灭一个灵魂,他便滋养了魔鬼。所以,我们要探讨仇敌的种子是什么,它的离去和归来意味着什么,为何它起初被迫离开,最终却留了下来。为了确证,神圣的经文再次向我们指明了一个比喻。若有人在圣洁上达于完全,他便是「神的殿」,正如使徒所言(哥林多前书 3:16-17)。同样,若有人在不虔不敬上达于完全,他便成了魔鬼的居所,魔鬼便在他里面安息。因此,它起初在不完全的人心中播种,然后离开;待时间过去,它便察看那人是否变得完全,若未曾,它便留在那人里面。
而那完善的差异,将再次从虔敬的教诲中呈现。正如拯救灵魂者在上帝面前是完善的,那毁灭灵魂者在魔鬼面前亦是完善的。福音书阐明了这两种人分别在何处得以完善。至少,对门徒们曾这样说:「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马太福音 5:48),因为祂拯救灵魂与身体——身体是借着使太阳照耀它们,并降下雨水;而灵魂则是借着赐予它们律法与知识,并期盼它们得以改正。但我们能否在圣经中找到同样的比喻被用于仇敌身上呢?是的,同一部福音书也谈及仇敌,说魔鬼「从起初是杀人的」(约翰福音 8:44)。因此,若有人杀害灵魂,他便与魔鬼在形像上完全相似。
应当说明的是,究竟是谁在效法魔鬼上臻于完善。显然是法利赛人。因为基督自己说过,他们以魔鬼为父。他们教导人不信神和基督,败坏了许多灵魂。而我将证明他们甚至超越了魔鬼,因为他们不仅教导,而且强迫人作恶。因为,凡信基督的,他们就将其逐出会堂,以便从那用恐惧强迫人背弃上帝的仇敌那里夺取完善,因为仇敌以死亡相威胁,使许多人偏离了虔诚。
上帝播撒种子,却在干枯憔悴的躯体中,因为天上的事物在不朽中成长。上帝的种子起初不产生腐朽,它自己也不腐朽,而是在干枯中细致地成长。因此,我们知道干枯之地意味着什么;它无非是不朽。在纯洁而成熟(年迈)的身体中,上帝的种子得以成长,因为它总是在灵魂中,而非在身体中,产生结合。这又是如何发生的呢?让我们也来探讨一番。福音书说,「灵魂」无人能「杀死」(马太福音 10:28),因此它无需世间的福祉。不享用这些福祉,它也能保持不朽;而食物则是为维持身体而摄取。因此,当灵魂不为身体所奴役,反而将其驯服,并接受上帝不朽的种子时,身体也仿佛受到光的影响,变得分享不朽,并且因着变得更加细致而干枯。因为正如身体的增益会带来肥胖的增长,肥胖的减少也会带来细致的增长。细致的增长,将肉体极度地精炼,使其灵化,并以此方式与神圣的圣灵合一,结出不朽的果实,并趋于完美,以接纳上帝。福音书谈到那完美之人时说:「我(即基督)和父「必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约翰福音 14:23)。
然而,或许您还想进一步确证,这朽坏的肉身是否可能与不朽坏者交融;为此,我们须就此稍作论述。若已证灵魂不死,则显而易见,它亦是不朽的。然正如灵魂因与受润之身体结合而变为属肉,身体亦因灵魂的不朽,在与上帝的种子合一中变为属灵。故此,保罗亦知有属灵之人,亦知有属肉之人。他深知属肉者亦有灵魂,属灵者亦有身体;然因其交融与何者在人中居多之优势,人便以居优势者之名谓整体之人。若在人中,肉身胜过灵魂,则此人属肉;若灵魂胜过肉身,则此人属灵。又在别处说:「因为肉体与圣灵相争,圣灵也与肉体相争;这两个是彼此对立的,使你们不能做所愿意做的」(加拉太书 5:17)。而福音亦解答此问。它说「天国」是属于那施「努力」之人(马太福音 11:12)。圣灵努力将本性提升至神圣,因本性被肉身引向尘世。圣灵对本性的此等努力即是争战,并以两种方式进行:对于初学者,是为了不使其与肉身结合;而对于完全者,则是为了使身体本身亦变得属灵。
为此,祂起初赐下种子,待其成熟,便赐下美酒,并以食物使人得以完全,正如我们所言,这与那相反。福音书解释了我们如何成为上帝的饮食:基督说:「我就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约翰福音 15:5)使徒亦对哥林多的信徒说:「你们是上帝所耕种的田地,上帝所建造的房屋。」(哥林多前书 3:9)这是他对初信者所言。那么,他对完全之人说了什么?「我们就是他的家了」(希伯来书 3:6),只要我们能将起初所立的根基坚守到底。因此,不朽的种子被接纳在枯干的身体中,因为肉体与圣灵相争,并非出于本性的悖逆,而是因着私欲和意愿的趋向。若人之主宰是那不朽的灵魂,则上帝使人归于不朽并无不公;祂并非强迫人复杂的本性,而只是以能力激励肉体,使其作为因罪败坏的仆役,被吸引至不朽。正如青铜在火炉中亦呈现火焰之形,身体若与不朽相融合,亦将变得属灵。同样的青铜,若埋于地下,为锈蚀所吞噬,化为尘土,便与粪土无异;肉体沉溺于情欲亦是如此。但我亦愿向你们讲述圣徒之国度,他们如何在肉体中承受国度。肉体本性渴望安息;他们却更致力于破碎;受苦时,他们欢喜;生病时,他们不自医。我们的本性喜好荣耀;他们却在受辱时得安慰,隐藏其怜悯之事,竭力隐藏其虔诚。肉体本性要求进食;他们却以禁食使其消瘦,以苦修使其耗竭。本性倾向于婚姻生活;他们却以节制加以束缚,斩断一切欲望的根源。本性追逐生活的便利,而圣徒们,当他们受人欺侮时,忍受;当他们被掠夺(撕裂)时,则宽宏地承受。因此,几乎可以说他们脱离了全部的肉体生命。因为这正是:「背起你的十字架,来跟从我。」(马太福音 16:24)
所以使徒也写道:「所以,要治死你们在地上的肢体。」(歌罗西书 3:5)因为这需要虔敬的努力。任何人在杀死他人时,都不是带著怜悯,而是带著努力;同样,想要使属肉体的事物活过来的人,也需要努力。使徒说了「在地上的肢体」指的是什么。因为他并非斥责上帝的创造,他没有简单地说:治死身体的肢体,「而是治死……在地上的肢体」(即肉体的私欲)。那么这些肢体是什么呢?奸淫、欺诈、嫉妒、恶毒、贪婪以及所有类似的事情。肉体与所有这些事物都有关联。由于财富而产生侵害,由于美誉而产生嫉妒,由于自爱而产生欺诈,由于奢侈的生活而产生奸淫。因此,属肉体的人被所有类似的事情所诱捕,被罪恶贬低,甚至在自然而然的事情上也是如此。更确切地说,正如福音书所言,罪恶是对本性的侵犯。因此,本性不再满足于充足,而是陷入贪得无厌;不再满足于饮水止渴,而是沉溺于醉酒;不再满足于婚姻,而是沉溺于奸淫;不再满足于公义,而是沉溺于残酷;不再满足于爱,而是沉溺于放荡;不再满足于好客,而是沉溺于不加区别。因此,必须强迫它,使其在管理之下不能显露超出应有的部分。因为我们的救主也说,修道者「瘸腿或贫穷」进入天国会更好(马太福音 18:8)。祂当然不是命令我们砍掉祂自己所创造的肢体,而是教导我们不要让本性成为罪恶的根源。如果手因节制而死去,而思想被蒙蔽并策划谋杀,那么,由于手得不到协助,便不会作恶。如果我们不与恶意的人来往,就很容易让朋友相信我们没有恶意。圣经禁止的不是生育,而是杀害婴儿。过度的淫欲妨碍了所有灵魂的良好秩序,激发争吵,教导人伤害和欺骗,并灌输嫉妒。你们要明白我所说的,以免我们离题太远。使徒自己规定要「富足」(哥林多后书 9:8),却说「养尊处优的,活著也是死的」(提摩太前书 5:6)。他自己教导我们在「外人面前」(帖撒罗尼迦前书 4:12)要「行为端庄」,却禁止「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罗马书 13:14)。无财产与满足并不相悖,因为「一天的难处一天当」(马太福音 6:34)。十字架与饮食并不相悖,因为「凡参加比赛的,各样事都节制」(哥林多前书 9:25)。强迫本性和治死它与婚姻并不相悖,因为它能驱除奸淫的死寂。夫妻关系是为了生命,而奸淫是为了死亡,因为它妨碍生育。所以,他所说的不是别的,而是罪恶必须被治死,而治死罪恶是一项非凡的努力。
领悟福音的大能,它欲在死寂之人身上,将罪恶置于死地;它愿以身体之死,将灵魂的死亡彻底处决;它力求在软弱的肉身中,削弱情欲的势力,劝诫我们强迫本性,使其不致遭受死亡的凌辱;它教导我们轻看必朽的部分,以免丧失不朽的本源;它建议我们遵从智者的话语行事,亲自将自身腐朽的部分付诸败坏,而不必等待他人来做;它希望我们下定决心,借由禁食无情地制伏肉体,不让它因罪恶而在败坏中灭亡。我们亲自将肉体付诸的败坏,将带来痊愈,因为医生对于那些患有硬结、肿胀或干枯病灶的人,也会使其干涸,或使其化脓,或将其烧灼,从而治愈。罪恶的败坏只会引致毁灭,因为它悄然渗入深处,在人性中造成无法治愈的腐烂,这腐烂起初看似微小,却变得无可限量,因为它如同酵母般,将其作用从头到脚散布开来。
罪恶,因其腐败性,常被视为单一之物,实则具有多种力量。它以食物败坏身体,使其肥胖;因为正如疾病改变身体,奢靡亦不容享乐者察觉何时已违背自然法则。败坏亦指因奢靡而生之精致,盖其使用必朽之肉体。罪恶亦以贪财败坏,盖其教导人终身忧虑,并以劳役败坏身体,以狡诈玷污灵魂。它亦以爱慕虚名败坏,盖其灌输人嫉妒与憎恨近邻。它亦借由美德败坏,盖其教导人以美德自夸。它亦在隐藏美德者心中造成败坏,使他们不加分辨,并在拥有伟大美德之时,将看似微不足道之情欲植入其中,并以此搅乱整个生命。仇敌在我们所行之事中设下罗网,因为它将我们的习性化作胶水,使我们因习于微小的情欲,而黏合自己的翅膀(我指美德),不仅翅膀受损,身体和灵魂亦然。我们当警惕罪恶的诡计,以免被它嘲笑为愚蠢。我们当留意它的阴谋,因它以此与我们争战,当我们自以为四面安全时,它却找到可趁之隙。若我们如避狮子般逃入坚固的城墙,它便化为犬只,使我们因其微不足道而不加防备。若我们如驱犬般将其驱走,它便化作飞鸟从窗户而入。我们惧怕它化为鹰时,它却以麻雀之姿出现。我们不容它如乌鸦般靠近,它却以蜜蜂之姿闯入。当我们识别出它所有形态时,即便化为蚊蚋,亦能对我们造成不小的伤害。蚊蚋能毁坏初榨之酒,因为其数量之多(如同酵母发面)会使其腐烂的尘埃使酒发酵,并常常使酒变得致命或有害健康,若蚊蚋曾停留在腐肉上或尝过有毒的爬行动物。微小习性亦复如是:它引导灵魂去满足那蛇的一切意愿。仇敌的精明诡计亦复如是,它为自以为安全者预备了毁灭。传道者说:「死了的苍蝇,使作香的油发出臭气」(传道书 10:1),为使圣徒明白仇敌的渺小与不洁,而怠惰者则明白其恶毒与狡诈。在列王纪中,以利亚将巴力(列王纪下 1:2-3,斯拉夫译本:「亚克伦的污秽之神巴力」)称为苍蝇,即亚克伦之神。仇敌攻击恶人的灵魂,如同攻击肥美的牧场,吸吮其不洁之行径,并以其沉醉之沸腾为食。那蛇喜欢化为苍蝇,以享不虔之脓血。在奸诈者中,它如蛇般居住,而在放荡者中,它则化为苍蝇。由此可见,即便在自以为安全者中,它亦是烦人的蚊蚋。愚蠢之事莫过于将器皿紧密遮盖,以防污秽之物进入,而将灵魂置于不设防之地。愚蠢之事莫过于使自己脱离感官之危险,却让心智毫无防备。箴言中的智慧劝我们去「察看蚂蚁的动作」并学习明智(箴言 6:6)。福音亦劝我们要「灵巧像蛇」(马太福音 10:16),因为蛇不易捕捉,因其并非毫无防备。
福音书的比喻中,鸽子被蜜蜂取代,蛇被蚂蚁取代。所以,为了我们的益处,让我们思考它们的相似之处。蛇是爬行的,对许多人来说是阴险的。但比喻用蚂蚁来指代它,因为敌人即使渺小,也能毁灭他人。当敌人以蚂蚁的姿态出现并战胜时,它就变得像蛇一样大胆。当它以蛇的姿态出现并被击败时,它就谦卑得像蚂蚁一样,以免遭受伤害。我们也要这样改变自己,以免受敌人的诡计所害。蚂蚁像蛇一样爬行,但它的腿不承载身体,而是在行走时抓握地面。它把谷物藏在地下,以免在冬天受损,堵塞自己挖的通道,以免在需要时失去食物。蛇也做所有这些。福音书说:「你们应当祈求,叫你们逃跑的时候,不遇见冬天,也不遇见安息日。」(马太福音 24:20)。冬天意味着匮乏之时,而安息日意味着老年,那时我们的生命因不活动而变得像安息日。所以,趁着夏天,趁着匮乏尚未到来,努力工作,以便在安息日也能有所储备。所罗门自己说:趁着年轻时努力,趁着那你说「我没有喜悦」的日子尚未到来。(传道书 12:1)。
这是怎样的需要或怎样的诱惑,引入迷途并预设无知呢?有一种诱惑,主曾提及:「你们祷告,免得入了迷惑」(马太福音 26:41)。而保罗说,神「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哥林多前书 10:13),这表明神允许诱惑不是为了恶,而是为了善;祂知道我们会得胜,所以允许,为要使我们得冠冕。至于那些被战胜的,并非祂允许,而是各人的意愿和行为成为诱惑的原因。仇敌并不知道圣徒会得胜,否则,作为一个恶意的存在,它不会与将要得冠冕的人争战。如果它知道,那么它就变成了善意的。如果它变成了善意的,那么它为何还要击倒那些跌倒的人呢?但它并未改正,也未停止它的作为。因此,经文所言:「你们祷告……免得你们逃跑的时候在冬天」,我们理解为指两种诱惑:一种是为试验而允许的,另一种是由于自愿的迫害而发生的。同样地,我们也应该理解安息日,因为它意味着迫害之劳苦的苦涩结局,我们若不量力而行,并若不忍受它们,因尝试的失败而伤害灵魂,便会因此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最后的结局是无果的,因为在迫害中无果而死,我们便失去了永恒的赏赐。
此后,我们不妨看看蜜蜂与鸽子之间,是否也像蛇与蚂蚁那样,有着相似之处。它们都为过冬预备了许多周全。蜜蜂在丰盛之中劳作。鸽子如同蜜蜂一般,喜爱群居。蜜蜂的劳作于人皆有益处,鸽子的形貌亦为人所甚爱。蜜蜂与鸽子,皆不怀诡诈。蛇轻易就能装作鸽子的样子,如同爬行动物能装作蜜蜂的样子一般。前者譬喻那些慎思明辨而生活的人,后者譬喻那些纯朴无华而生活的人。因此,传道者说:「在亨通的日子,你当喜乐。」(传道书 7:14),「你要守全备,看正直人;」(诗篇 37:37)。然而,主首先说:「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然后又说:「纯全像鸽子」(马太福音 10:16),因为安息是随着试炼而来的。因此,大卫说:「我们经过水火,你却使我们到丰盛之地。」(诗篇 66:12)。蜜蜂紧随蚂蚁之后。保罗先论及属肉体的事,然后论及属灵的事,因为荣耀是劳苦之后得来的。他论及蜜蜂,因为它为人所切慕,又为人所颂赞。你们可曾看见,首先必须在劳苦中操练,在争战中赢得冠冕,才能如此尝到上帝的恩典。苦修的辛酸被安息的甘甜所取代,严峻的生活被恩典所取代。若不被人恨如蛇,便不能被人爱如鸽;若不被人轻贱如蚂蚁,便不能被人赞扬如蜜蜂。基督首先受苦,如同摩西的蛇被挂在木头上,然后,如同鸽子一般,从死里复活,升入至高之处。他首先尝食逾越节的苦菜,然后,复活之后,也享用了蜂巢的甜蜜。
弟兄们,请领悟我所言。若有人欲求安稳,则当努力耕耘,以便日后能享其劳绩。若尔等愿从微小之处勤勉,则当向我们的父辈们殷勤学习。在劳苦中作顺服的儿女,方能在安息中成为父辈。安住于劳苦之中,便不会被习俗所牵引,因为劳苦能驱除情欲的习性。因此,我已告诫尔等,切勿固守恶习,以免堕入罪恶的深渊。我也同样阐明了如何达致此境,以免尔等像指责一位医生那样责备我,他仅论及疾病,却无治愈之经验。是以,请遵照尔等的誓愿而行,方能蒙受在基督耶稣里上帝的应许。阿门。
О вооружении монаху
修士的兵器
一个渴望为基督而争战的人,应当为自己获得这样的武装,好使他能够抵挡魔鬼,并讨我们救主的喜悦。这究竟是何等武装呢?听我说,修士。
取代盔甲,领受那如同芥菜种的信德,信奉圣三一,即同性同体、不可分割的圣父、圣子、圣灵。因为芥菜种是全然圆满的,既无裂隙,亦无棱角,它全然浑圆,仿佛自行运转。使徒之首彼得,正是获得了这等信德,他宣认基督为永生上帝之子,便领受了天国之钥。我的弟兄啊,你也要获得这全然的武装,好使你得到那恩赐,正如主所教导的:「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从这里挪到那里』,它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做的事了。」(马太福音 17:20)你看到没有,拥有信德之人是如何配得上恩赐的?他得到了恩赐——理解的灵,因为当人相信,那时我们便会明白(以赛亚书 7:9)。恩赐便是不论断邻人;接着是智慧的言语;再接着是医治的恩赐,因为他医治那些信德薄弱之人,扶起那些心灰意冷之人;因为「这一切都是这位独一的圣灵所运行的」(哥林多前书 12:11)。有些人有信德,却没有行为;这不是信德,因为它是死的,正如所言:「信心没有行为是死的」(雅各书 2:21)。那拥有信德并施行信德之行为的人,他的信德便如同自行运转的芥菜种。我的弟兄啊,愿你获得它,愿你在信德中健康无损,在我们的救主之诫命中热心行事,好使你也能听到祂对你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马太福音 25:23)。主称他为良善,是因他的行为;称他为忠心,是因他的信德。
取代头盔,请戴上对未来美好事物的盼望,正如经上所言:「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天使也渴望窥探这些事」(哥林多前书 2:9,彼得前书 1:12)。这盼望将赐予你面对苦难与忧愁时坚实的慰藉,而对它的记忆将使你欢欣。基督蒙福的殉道者们在利刃之下、在可怕而多样的酷刑之中、在残酷的烈火之中,依然心系这盼望;他们将这可喜的希望置于眼前,因此甘愿且感恩地忍受一切,只为获得所盼望的。摩西将这报偿置于眼前,因而「不肯称为法老女儿之子」,他视这报偿比埃及的财宝更为宝贵,因此「宁可与上帝的百姓同受苦害,也不愿暂时享受罪中之乐」(希伯来书 11:24-25)。我的弟兄,请永远不间断地将这盼望置于眼前,好让对所盼望之事的渴望不容许你思虑任何不定的事物,更能激发你准备好行各样善事。
毋庸腰带,而应以对上帝和近人的全备之爱束腰:爱将使你奔流(趋向美德),不遇阻碍。束腰之人,能轻松无碍地穿越一切;更遑论以爱束腰之人,能轻松通行无阻。因为,「爱」,如经文所言,「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哥林多前书 13:7),因此,「爱是全备的律法」(罗马书 13:10)。蒙福的保禄正是获得了这爱,他说:「有谁软弱,我不软弱呢?有谁跌倒,我不心焦呢?」(哥林多后书 11:29)。你看到了爱的同情心!那么,蒙福的保禄,你为何为我如此忧伤?难道你会替我承受惩罚?你已跑完了全程,守住了信仰,公义的冠冕正为你存留。你还寻求什么呢?为何为我自寻烦恼,为我软弱呢?是的,他说,是爱催促我如此。你看到爱的力量了吗?为了爱,他履行了律法,身着这必朽坏的肉身,竟蒙受恩准升到「第三层天……并听到不可言传的话,是人不能说出的」(哥林多后书 12:2,4)。
与其穿上尘世的鞋履,不如披戴谦卑。正如鞋履被双足践踏,得着谦卑之人亦愿受众人轻视。我的弟兄啊,你当获取谦卑。这并非肉体之履,乃是属灵之鞋,它将保守你,「免得你的脚碰在石头上」(诗篇 90:12)。基督即是那磐石,你的谦卑将保守你,使你在与基督相遇时,不致跌碎。蒙福的大卫,因得着谦卑而说:「我乃是虫,并非人」(诗篇 21:7)。你可曾见这位君王与先知的谦卑?他「常将上主摆在我面前,因他在我右边,我便不至摇动」(诗篇 15:8),亦即大卫不至陷入罪中。亲爱的弟兄啊,你可曾看见上帝何等钟爱谦卑,何等亲近那得着谦卑之人,并始终眷顾他,正如经上所记:「他坐在高天,降卑观看天上地下的事」(诗篇 112:5-6)。又记:「他的眼睛眷顾贫穷人」(诗篇 9:29)。亲爱的弟兄啊,听闻「贫穷人」一词,当明了并非指财物匮乏者,因有许多君王蒙上帝喜悦,而许多贫穷之人却灭亡了。然而,「贫穷人」乃是指「灵里贫穷者」,正如所言:「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马太福音 5:3)。是的,亲爱的弟兄啊,当在上帝大能的手下谦卑,以便祂在天国中高举你,这天国正是我们的救主应许谦卑之人所拥有的。
用正直的十字架来护卫自己,而非盾牌,以此印记你的肢体和你的心。并且,不要仅仅用手在自己身上画十字圣号,更要在思想中以它为印记,印记你所有的举动:你的进入,你任何时候的行走,你的坐下,你的起来,你的卧榻,以及你所从事的任何事工——首先,要奉父、及子、及圣灵之名来印记。这件武器极其坚固,若你以此武器护身,便无人能永远伤害你。如果连带有地上君王印记的事物,都无人能施加恶行,那么我们这些带着伟大天国君王如此印记的人,就更无人能与我们抗衡了!我的弟兄啊,你当多多使用这件武器,因为它赐予你力量,以抵挡仇敌的箭矢,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抵挡他那苦涩而可怕的暴怒之剑。它如同一把双刃剑,顷刻间毁灭那些靠近它的人,正如经上所记:「因为他的忿怒一发,就必败落」(传道书 7:9)。因此,我的弟兄啊,切勿懈怠,永不松弛以十字架印记自己——如此你便能挣脱那魔鬼为你隐藏的网罗,因为经上曾说:「在我所行的路上,他们为我暗设了网罗」(诗篇 142:3)。所以,务要常常以十字架印记自己,那邪恶便不会触及你的心灵。
你当伸出祷告之手,而非弯弓,正如经上所记:「我的膀臂被你的铜弓所坚固。」(诗篇 18:34)。确实,对付仇敌的「铜弓」,便是那在清明知觉(自觉的知识)中献上的、伸展的祷告之手。祷告是一支箭,由拉弓之人精准射出。若你任凭思虑游荡,便如同一个手持弓箭,却不知如何瞄准敌人,随意射出箭矢之人。如此一击,若你手持弓箭,却不射向敌人,而是随意发射,又怎会令你的仇敌胆寒?因此,当一个人在清明知觉中祷告时,他不会任凭思虑游荡,而是明白自己是谁。他面对的是谁,又与谁交谈;这样的祷告使他亲近上帝,那时仇敌便会遭受重创,如同心被箭矢射中一般。灵魂因恩典而日益精进,而仇敌则如同风前的尘土,被上帝的使者追赶而逃遁。这就是为什么,那在清明知觉中祷告,并勇敢争战,降服己心之人,能使仇敌受苦。
所以,我的弟兄,要怀着明澈的心祈祷。如果在祈祷时,有任何事物,无论是透过你的眼睛,抑或由于其他缘故,扰乱了你的心智,你当知晓,这是仇敌的作为。不要急于结束你的祈祷,反之,当自省其过,重新收摄你的心神,然后带着明澈的心继续祈祷,好让你明白你正在向上帝祈求什么,以及你为何祈求祂,以免你无谓地多言多语,或喋喋不休。这乃是撒旦的伎俩,它将你的思绪如箭般射出,使其漫无目的地飞散,不让人能专注于所思虑之事。因为(仇敌)深知,若人能持守其祈祷,那创造他的主必会垂听此人,即便他罪孽深重、不可计数。正因如此,仇敌便引诱他陷入多言与赘语之中,好让思绪如漫无目的的箭般飞散。那时,即使他在祈祷中伸出双手,心神所见的、所思的、所默念的,也已是全然不同了。
我的弟兄,什么是特别的需要,什么是时刻都必不可少的,你就为此向主祈求。请看那两个来到他面前呼求的瞎子:「主啊,大卫的子孙,可怜我们吧!」(马太福音 20:30)主对他们说什么?——「你们想要我为你们做什么?」他们就带着心里的痛苦和呻吟,求主使他们的眼睛得开。他们没有说:把这个和那个给我们,尽管他们确实有这些需要。他们没有说:把衣服给我们,因为我们贫穷。相反,他们所求的,是他们最迫切的需要。请看那迦南妇人,她在主身后呼喊:「主啊,大卫的子孙,可怜我吧!我的女儿被鬼附得甚苦。」(马太福音 15:22)她除了心中的痛苦之外,什么也没说。同样,所有来到他面前的人,不也都在他面前表露他们心中的痛苦吗?那么,那患血漏的妇人,不也是因为她的血漏才来到他面前的吗?如果病人来到医生面前,他不是会指出他哪里疼痛吗?我的弟兄,你也要这样,把你的灵魂的痛苦呈献给主。你要用信心的心眼仰望他,好照所写的,看见「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以赛亚书 6:1),又有天使和天使长们的军队侍立在他面前。你要俯伏在他的良善面前,在他面前倾吐你的祈求。首先认你的罪,然后才在他面前说出你的言语,或者你的愁苦,好让他因着他的良善怜悯你,将他的丰盛倾注在你身上:灵魂啊,「你的信心是大的!照你所愿意的,给你成全吧!」(马太福音 15:28)亲爱的,请听!即使你的所求被拒绝了,也不要停止向主呼求,不要灰心,以为你不会被听见。回想迦南妇人,效法她的忍耐,回想她是如何被拒绝她所求的。因此,门徒们来到基督面前,替她求情说:「请打发她走吧,因为她在我们身后喊叫。」(马太福音 15:23)他有没有完全拒绝她?他一点也没有拒绝她,反而把她所求的给了她——这是为了教导我们,使我们即使被拒绝,也知道如何坚持我们的祈求。而我们确实会得到,虽然我们是罪人,就像她得到了,尽管她是外邦人——迦南妇人。主也是这样吩咐的,他说:「你们中间谁有一个朋友,半夜去到他那里,对他说:『朋友,请借给我三个饼,因为我的朋友从路上来到我这里,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摆上的。』那人从里面回答说:『不要搅扰我,门已经关了,我的孩子也和我在床上睡了,我不能起来给你。』我告诉你们,即使他不是因为是他的朋友而起来给他,也会因为他厚颜无耻的纠缠而起来给他所需要的一切。我又告诉你们:祈求,就给你们!」(路加福音 11:5-9)诗篇中也这样说:「我曾耐性等候上主;他向我俯耳,听了我的呼求。」(诗篇 39:2)所以,我的弟兄,不要失去勇气;忍耐,你就会得到你所需的一切。
然而,我的弟兄,请再听我一个建议。若你向上帝祈求任何事物,不要以务求得着的心态去祈求,而应将此事交托于祂和祂的旨意。例如,若你时常被污秽的意念所困扰,并因此而忧愁,且想恳求上帝使你摆脱这场争战。但我的弟兄,这往往于你是有益的。我告诉你,这常常发生在你身上,是为了使你不致于骄傲,而是保持谦卑。请看那使徒之柱石,为了他自己的益处,得了「肉体上的刺,撒旦的使者,用来攻击」他(哥林多后书 12:7)。为何如此呢?为的是不使他自高自大!若连这样一位伟人也得了这教训,以致不致于骄傲,那么我们这些软弱无力,自以为「是甚么」的人(迦拉太书 6:3),就更当忍受磨难,以免自高自大。同样地,若有任何忧伤或困境临到你,不要务求从中解脱,因为我的弟兄,这往往是有益的!你常常会在祷告时疏忽自己的救恩,就像以色列人一样。经上说:「雅各吃了,饱足了;蒙爱的却背弃了:他肥胖,他肥胖,他扩张了;他离弃了那造他的上帝。」(申命记 32:15)
况且。若你有所求,切莫强求必得。因你身为凡人,常将自以为益者,误作无益。然若你舍弃己意,决意遵行主旨,则必安稳无虞。祂乃先知万事者,于事未成之先已尽知其故,并以慈悲牧养我们;而我们却不知所求之事于己是否有益。许多人,在遂其所愿之后,追悔莫及,甚至屡屡陷入大患。他们未曾仔细查验是否有主旨,却自以为于己有益,便在魔鬼的欺哄下,以看似公义的借口,身陷极度危难。许多此类行径常伴随着追悔,因我们循从了自身的欲念。请听使徒所言:「我们本不晓得当怎样祷告,只是圣灵亲自用说不出来的叹息替我们祷告了。」(罗马书 8:26)。又说:「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造就人。」(哥林多前书 10:23)。
那么,于我们各人而言,何为有益、何为造就,唯有上帝全知,故当将此事全然交托于祂。我如此言说,并非要阻止你向上帝呈上你的祈求。相反,我恳请你,凡事,无论大小,皆当向祂祈求。我所言者乃是:当你祈祷,向祂敞开心扉,倾诉你心中所思时,当如此对祂说:「然而,不要成就我的意愿,但愿你的旨意得成」(路加福音 22:42)。倘若有益,正如你所知晓,就照样成就!因为经上记着:「将你的道路交托于上主,并倚靠祂,祂必成就」(诗篇 36:5)。你们当仰望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祂在救世计划中祈祷并说:「我父啊,若是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马太福音 26:39)。因此,我的弟兄,倘若你向上帝祈求什么,当坚定你的祈求,向祂敞开并说:「主宰啊,若是你的旨意成就此事,便请成就并使其亨通。若是此事非你所愿,我的上帝啊,请勿使其发生!莫要将我交付于我自己的私欲,因为你深知我的愚昧。莫要将我交付于我的筹划和愚昧,但愿你照你所知晓的,按你的宽恕保守我!」倘若你因忧伤和思虑而祈祷,便当说:「上主啊,不要在你的怒气中责备我,也不要在你的烈怒中惩罚我。上主啊,可怜我,因为我软弱」(诗篇 6:2-3)。看先知所言:「主宰啊,请看,我乃尘土灰烬,无法承受。莫要将我交付于我的罪愆,『免得你向我缄默:我便如同下到坑里的人』(诗篇 27:1),但愿你将荣耀归于你的圣名,永不怀怒者啊,求你不要记念我的罪过并垂听我。若是可行,愿忧伤离开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只求你坚固并保守我的灵魂,我便能承受一切,好叫我在今世和来世,都在你面前蒙恩。」你当将你的忧虑卸在祂身上,祂必成就于你有利之事。因为你要知道,祂,至善者,愿我们得救所需的一切皆得成就。因此,这位良善的牧人也为我们舍弃了自己的灵魂。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远!阿们。
Слово о суете жизни и о покаянии
论生命的虚妄与悔改
你们这些抛却尘世浮华与一切速朽之物的人啊,要努力奋斗,不要再心系于此。财富转瞬即逝,荣耀消散无踪,美貌凋零枯萎,万物变幻无常,如烟般消逝,如影般溜走,如梦般抹去。正因如此,所罗门说:「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道书 1:2)。也正因如此,大卫歌唱道:「世人行动实系幻影,他们烦躁不安,实在是枉然」(诗篇 38:7)。确实,那些热爱今生烦嚣的人,是枉然烦躁不安。确实,那些聚敛财宝、藏于库中,却很快消亡,无法带走的人,是枉然烦躁不安,枉然忧虑,枉然心神不宁。因为我们必将弃绝一切,赤身裸体,如我们出生时一般,走向可畏的审判官。舍弃我们所积攒的一切财宝,我们赤身露体,可怜,沮丧,阴沉,心碎,卑微,在众人面前赤裸,胆怯,颤抖,愁眉苦脸,困惑,面伏于地,羞愧地掩面——我们将如此行进,如此显现,如此站立在那伟大的、可畏的、不偏不倚的、不受贿赂的、我们无法理解的审判台前,在那里天使们颤抖,在那里设立了可畏的宝座,在那里宣读行为之书,在那里有不灭的火焰之河,在那里有无情的虫子,在那里有透不进光的黑暗,在那里有冰冷的塔尔塔罗斯,在那里有不绝的哀叹和切齿之声,在那里有不断的泪水,在那里有不息的叹息,在那里有无法安慰的哭泣,那里不是欢笑之地,而是哭泣之地,那里不是欢呼之地,而是颤栗之地,那里不是喜悦之地,而是叹息之地,那里不是娱乐之地,而是审判之地。
诚哉!可怖可闻,亦可怖可睹,万物何其骤然奋起,聚合,受罚,受审,为白昼黑夜所行之言、之行、之思、之罪。弟兄们,届时何等恐惧!何等战栗!前所未有,亦将永不再有之大困苦,必于那时临到。那时,天使奔涌,号角齐鸣,星辰坠落,烈日黯淡,诸天卷起,全地动摇。诸能者震动,撒拉弗、基路伯皆被触动,天上地下,人间冥府,无不扰攘摇撼;坟墓开启,尸身聚集,审判台已备。届时将有大恐惧,不可言说之战栗,莫可名状之困苦!此乃大风暴,大波澜,艰难之境,莫测之扰攘,大哭泣!且听达尼尔如何言说:「我达尼尔夜间在异象中观看……直到宝座安置,亘古常在者坐下……他的宝座乃火焰,其轮乃燃炽之火。一道火河从他面前流出……千千事奉他,万万在他面前侍立:审判者坐下,案卷都展开了……我心颤抖……我达尼尔,头脑中的异象使我不安。」(但以理书 7:2,9-10,15)。呜呼!先知在异象中目睹未来之审判,竟至于恐惧战栗。吾辈亲历其实际时,又将何以承受?那时,自日出至日落,众人皆赤身露体,颈项上背负罪愆之重担,示于众目。届时,亵渎者之舌将永不止息地在火焰中燃烧,无人能将其冷却。届时,诽谤者之齿将被无情之天使所摧毁。届时,妄言者之口将被火焰所封堵。届时,贪财者之悬挂之手将颤抖,并因被鞭打而疼痛。届时,「斜眼讥诮者」(诗篇 35:19)之眼将被无情地刺穿。 那时,父母何在?兄弟何在?父亲何在?母亲何在?朋友何在?邻舍何在?君王之盛大何在?诸侯之权势何在?独断专行何在?审判官之傲慢何在?那时,奴仆何在?婢女何在?衣裳之华美何在?鞋履之炫耀何在?指环之装饰何在?丝绸细麻之薄纱何在?肉类佳肴何在?黄金之璀璨何在?白银之铿锵何在?奢靡何在?美酒之丰盛何在?骏马何在?园林何在?修饰粉饰之房屋何在?无益之熏香何在?积存之财宝何在?装饰华丽之卧榻何在?那些鄙视贫者,自以为不朽者何在?那些斥责穷人者何在?那些漠视困苦者何在?那些自以为有智慧者何在?那些击鼓作乐、饮酒作乐、沉湎奢靡者何在?那些常常欢笑、嘲讽敬虔者何在?那些压迫仆役、不敬畏主者何在?那些憎恶敬虔者何在? 届时,不信痛苦、自以为不朽者何在?那些争论「我们吃喝吧,因为明天就要死了」(哥林多前书 15:32)者何在?那些说「今日给我,明日你拿」者何在?那些争论「享受现世,至于来世,届时再看」者何在?那些争论「上帝仁慈,不会惩罚罪人」者何在?
哦,那些如此论断之人将如何悔恨!他们将饱受煎熬,却无人施予怜悯。他们将如何叹息,却无解救者。他们将不止一次地自我折磨,说道:「我们有祸了!我们自嘲自讽!有人教导我们,我们却不留心;有人劝诫我们,我们却轻蔑以待;有人向我们证明,我们却不相信;聆听圣经时,我们自欺欺人。上帝的审判是公义的!我们所承受的惩罚,确实是应得的、公义的。我们确实是按自己的行为承受!我们有祸了,因为我们为短暂而不洁的快乐承受痛苦。在短促的时间里,我们不愿勤勉,却因那微不足道、对人而言卑贱的荣耀而被定罪,判入永火!我们丧失了真正的荣耀,为了微小的享乐而被剥夺了乐园的欢愉,为了那会朽坏的财富而失去了天国的财富!我们在虚妄的世间享乐,而那些没有享乐的人现在却欢欣雀跃,禁食的人得到慰藉,持守贞洁的人在天上的宫殿中欢庆,短暂哀哭的人永远喜乐,轻视地上事物的人领受了天上的。唯独我们这些不幸之人,理所当然地被交付给痛苦;我们现在呼号,却无人搭救。」
因此,为了在来世不与那些愚昧人说出类似的话,我们当在末日来临之前预备好自己,警惕我们灵魂的掠夺者,奔跑(寻求救赎),趁着还有时间。叹息吧,悔改吧,我恳求你们!从我们怠惰的沉睡中醒来,卸下懈怠的重负,向那能施行拯救者举手,并呼喊:「耶稣基督!救我,我将沉沦!」趁着太阳未落山,趁着门未关闭,赶紧行动吧。夜晚降临之后,无人再能工作。生命的市集结束后,无人再能交易。当景象消散之时,无人再能获得冠冕,无人能开始争战,无人能投入战斗。因此,我恳求你们,赶紧行动吧。因为,弟兄们,我们需要急速,极度地急速,才能到达,才不会在敲门时,我们听见的也是:「我从不认识你们」(马太福音 25:12)!
加快我们的步履,醒悟过来,因为我们常常羞辱主宰!我们常常令施恩者忧伤!祂恩待我们,我们却日日不感恩。祂慷慨赐予,我们却拒绝祂的恩泽。祂滋养我们,庇护我们,眷顾我们,而我们日日违犯祂的诫命,却不知羞耻。终于,让我们感到羞耻吧!因为时候近了,那日子已然来临,我们必须向祂交待我们一生的账目。最终,停止那过度的奢华,那可憎的嘲笑,免得我们痛苦地哭泣。最终,停止毁谤、伤害、仇恨弟兄姊妹。停止积聚财宝,停止放荡度日,停止沉溺于淫乱。我们要将时间用于祈祷、恳求、禁食、悔改,展现一个崭新、改变过的生命。弟兄姊妹们,我们要认罪,回转过来,因为这是回转的时候;我们要悔改,因为这是悔改和流下许多眼泪的时候。让我们在上帝面前展现出勤勉的悔改,展现我们思念审判之日,展现我们已然憎恶罪恶,展现我们的意念已经归正。我恳求你们,在此地稍作劳苦,以免在那里遭受更多的惩罚。
我们将短暂地挣扎,以免永远受苦。时日无多,审判漫长;结局临近,恐惧深重,却无人施以解救。届时,人人将寻觅他虚掷的时光,却遍寻不获。怠惰者有祸了,因为身在火焰中,他将寻求一滴水,却遍寻不获。不信者有祸了,因为他将承受永恒的惩罚。不悔改者有祸了,因为他将走向严厉的审判者。不急迫者有祸了,因为他将交给无情的众天使!失去一枚金币,尚能寻得另一枚,而虚掷光阴者,兄弟们,却再也无法以其他时光替代。我们不要再怜惜自己的身体,而要使其受苦,因为「哀恸的人有福了……饥渴慕义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4,6)。我们的身体是尘土。那可怖、残酷、意料之外的时刻与日子将来临,尘土将归于尘土,灰烬将复归为灰烬。我劝勉你们,务要警醒,因为道路摆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清醒过来,因为那个时刻必将到来,也必将过去。我们不要自欺欺人。假设我们享乐,假设我们富裕五、十年或一百年,但在这之后便是衰老;而衰老之后又是什么呢?是无能!在那之后,便是那个我们都在等待并颤栗,却又漠不关心的可怖时刻。
能眼见灵魂与肉身分离,是何等庄严之事!那一刻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必然的,是何等庄严的时刻!那时声音嘶哑,舌头无法清晰地发出词语。我们目光不停地左右游移,却认不出站在我们面前的朋友或兄弟。即便认出,也无法与他们交谈。我们看见自己哀伤的孩子,却带着这份悲伤踏上旅程。在那一刻,我们不再关心世俗之事,也不再关心朋友;除了担忧我们的罪过,担忧我们将如何面见审判者,我们能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护,我们是否能得到赦免,以及有何处境在等待着我们,再无他事能占据我们的心思。当我们思虑这些时,骤然间,上帝所差遣的无情天使便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时,当我们看见他们,并因他们的到来而恐惧时,若我们毫无准备,将是何等的慌乱,试图从病榻上逃离却无力为之?那时,我们便会带着悲伤的面容,向他们投去可怜的目光,恳求着、劝说着,卑微地跪下乞求,并呼喊道:「仁慈的圣天使啊,怜悯我们吧,怜悯我们!不要将我这不结果子、不洁净之人带到造物主面前,不要将我这罪人与肉身分离!不!我恳求并乞求,请给我一些时间来忏悔、叹息、流泪、行善!我恳求你们,开恩吧,因为我虚度并浪费了我的生命时光。」天使们听了我们这些话,便会对我们说:「可怜的灵魂啊!卑劣的灵魂啊!你一生都在疏忽中度过,现在才想悔改?!太阳已经落下,灵魂啊;你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被剪除的时刻已然到来。可怜的灵魂啊,上帝已命你照着你的行为进入永恒之门。你已再无希望,再无救赎,唯有永恒的刑罚在等着你。」
听闻此事并确信一切皆为真理而非虚言,我等当尽力预备自己,以迎接那时刻的到来。若我等仍因习惯而滞留于罪中,则当以悔改之心将之斩除。弟兄们,切莫自欺!确有审判,有永恒的苦楚,有不灭的火焰,有不死的虫豸,有外面的黑暗,有地狱,有切齿和哀哭,正如主在福音书中所反复提及的!祂绝不虚谎:「天地要过去,我的话却不能过去」(马太福音 24:35)。因此,我等至今仍生活在罪中的人,都当心生敬畏和战栗,并努力借由悔改,得以与圣徒同列。
不要对我说:「我曾偷盗,我曾杀戮,上帝不会接纳我;我曾犯奸淫,上帝不会垂听我。」切莫说这样的话!上帝接纳每一个人——无论强盗、娼妓,还是税吏。我恳求你们,我们只管从沉睡中醒来,不要懒惰,要以忏悔叩击天门,说:「主宰啊,请为我们开启,为我们这些不配的、谦卑的、罪孽深重的人开启吧,为了祢的圣名——求祢怜悯,不要关闭门户!不要剥夺我们祢的慈悲、祢的荣耀、祢的国度,因为祢是我们的上帝,是贫乏而绝望之人的上帝,国度、权能、荣耀都属于祢——父、子、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们。
Слово к отрекающимся от мира
弃绝尘世者的箴言
因为上帝的律法并非以墨水和文字写就,而是与生俱来(铭刻)于洁净的心中,所以那些心智之眼被光照且常向着(上帝的诫命)的人,他们确切地知道,并非靠自身的力量,而是借着那不可战胜的力量,他们才得以摆脱那恶者的诱惑。而那些既未曾被话语尊荣,也未曾被神圣的心智教导,却徒然自大的人,他们将遭受审判,因为救赎唯独借由十字架的圣事方能实现。因为人所能拥有的自由,仅在于他决心或不决心抵挡魔鬼;然而,在可能抵挡的情况下,人却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欲!「若不是上主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徒然劳力。若不是上主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徒然警醒。」(诗篇 126:1)。若非人预先洁净自身,并尽其所能地被那对使徒说:「看哪,我已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势力」(路加福音 10:19)的主所坚固,他便不可能践踏毒蛇和蝮蛇,也不可能踩踏狮子和毒龙。如果人的本性无需圣灵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那么使徒就不会说:「赐平安的上帝,快要把撒旦践踏在你们脚下了」(罗马书 16:20)。又说:「主耶稣基督要用他口中的气灭绝他」(帖撒罗尼迦后书 2:8)。因此,在祷告中也当向主宰祈求:「不要让我们陷入诱惑,但要救我们脱离那恶者。」因为如果我们未能达到无情欲的境界,未能借着那完美者的帮助摆脱恶者燃着的箭,那么我们所规定的生活准则便是徒然的——因为我们尚未领受十字架的能力。所以,凡渴望分享神圣荣耀、(配得)主宰者灵魂能力的一部分,并如同在洁净的镜子中看到基督形象的人,他必须以永不满足的爱和真诚的意愿,日夜用全心全力寻求那能力中的帮助,若非人,如我已说,首先摆脱世俗的肉欲和那对抗的力量,便不可能成为那能力的参与者。因为黑暗的力量与光明之力相悖,而邪恶的影响与良善的影响格格不入,完全无法结合。
若汝欲明,吾等受造于尊荣,安置于乐园,缘何最终「与无知之牲畜同类」[Пс. 48, 13, 21],失却圣洁之荣光,而与彼等相仿。则当知,自吾等因悖逆而沦为肉身情欲之奴,迁离蒙福之生者之地,彼时起,吾等便身陷囹圄,至今仍坐于巴比伦之河畔。自彼时起,吾等至今仍留居埃及,尚未承受那流淌着蜜与奶的应许之地,亦未以纯洁与真理之酵母发酵,反倒至今仍耽溺于肉体之邪恶酵母之中。
我们的心尚未被上帝羔羊的宝血所洒净,因地狱的尖刺和罪恶的毒钩至今仍深扎其中。我们尚未领受那救赎膏抹的喜悦,因死亡的毒钩仍在我们内生根。我们尚未披上那照着上帝样式所造的新人,因我们至今仍未努力「脱去那因迷惑的私欲而败坏的旧人」。我们尚未披戴那属天的形像(天父的形像),与祂的荣耀相称,因我们至今仍带着属土的形像。我们尚未用心灵和诚实敬拜上帝,因在我们必死的身体中罪仍在作王。我们尚未瞻仰那不朽者的荣耀,因我们至今仍受阴影的笼罩。我们尚未披上光明之武器和光明的作为;我们尚未借着心思的更新而改变形像,因我们至今仍效法这世俗。我们尚未与基督同得荣耀,因我们至今尚未与祂同受苦难;我们尚未在肉身上带有祂的印记,尚未参与基督十字架的奥秘,因我们至今仍活在肉体的情欲和私欲之中。我们尚未成为基督的继承者,因我们至今仍存有恐惧的灵,而非嗣子的灵。我们尚未成为上帝的殿和圣灵的居所,因我们至今仍是偶像的殿和邪恶之灵的容器。 因我们尚未展现纯全的品德和单纯的心思,也未曾获得光明的生活;我们尚未领受那不掺假且有灵性的奶水和属灵的成长;白日(光明)尚未临近我们,晨星(黎明)也尚未在我们心中照耀,我们尚未与公义的太阳相交,也未曾被其光芒照亮。我们尚未成为纯正的皇家紫色;我们尚未被上帝的爱所刺透,我们尚未对新郎有属灵的依恋。我们尚未体验那不朽的相交,尚未认识圣洁与平安的力量,简而言之,我们尚未成为「蒙拣选的族类」,「君尊的祭司」,「圣洁的国度」,「属上帝的子民」(彼得前书 2:9),因我们是「毒蛇的种类」(马太福音 3:7),那些在地上爬行、思念属地之事、在天上没有居所的,不正是蛇类吗?那些不顺从基督却顺从那蛇的,不正是「毒蛇的种类」吗?
故此,我不知如何哀悼如此之祸,以表其当。我亦不知如何含泪向那能除灭我内所居谬误者呼求。我怎能在异乡歌唱上主的诗歌?我怎能哀哭耶路撒冷?我怎能逃脱法老沉重之奴役?我怎能舍弃可耻之流亡之地?我怎能摒弃那苦楚之折磨?我怎能出离埃及之地?我怎能渡过红海?我怎能穿过旷野?我怎能不被蛇所咬噬而亡?我怎能战胜异族之人?我怎能消灭外邦之民?我怎能将上帝律法之言语刻于我的石版之上?我怎能看见真光之柱和圣灵之云?我怎能尝那永恒之食——吗哪?我怎能饮那活石所流之水?我怎能渡过约旦河,进入那流奶与蜜的「美善之地」?我怎能得见那约书亚所见旋即俯伏敬拜的大元帅?因为若我不除灭我内之异族,我便不能进入上帝之圣所,亦不能安息其中,更不能成为君王荣耀之分享者。
是以,当努力成为无可指责的上帝之子,进入那安息,「耶稣为我们进入,作了先锋」(希伯来书 6:20)。当努力与长子一同被载入天上的教会,好使你置身于至高者威严的右边。当努力登上圣城——那在上的耶路撒冷,那里是甜美的乐园。然而,若非你昼夜像河流般倾泻泪水,如同那位圣者所言:「我每夜要洗涤我的床榻,我的泪水要浸透我的褥子」(诗篇 6:7),你就不会配得这些奇妙而有福的产业。难道你不知道「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 126:5)吗?因此,先知说:「求你不要对我的眼泪闭口不言」(诗篇 39:12)。又说:「你把我的眼泪装在你的皮袋里了,这不都记在你的册子上吗」(诗篇 56:8)。「我的眼泪昼夜作了我的食物」(诗篇 42:3),又说「我以哭泣和饮料掺和」(诗篇 102:9)。因为在寻求(渴望)真理时,伴随着巨大忧伤和内心深处的纯净炽热所流下的泪水,是灵魂的食粮,被称为天上的粮,蒙福的马利亚在基督脚前坐着哭泣时,主要地领受了这粮。因为经上说:「马利亚已经选择了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从她夺去的」(路加福音 10:42)。
啊,这是何等多价的珍珠,在蒙福的泪水中倾流而出!这是何等正确且顺从的耳,何等迅速属灵的爱,奋力速速奔向神圣的新郎!灵魂对神之道的渴望何等炽热!新娘与新郎何等持续的相通!孩子啊,效法,效法这一切,除了那句:「我来要把火丢在地上,倘若已经着起来,那是我所愿意的」(路加福音 12:49),不要顾虑其他。因为灵的燃起能点燃人心,所以无形的神圣之火,通常会照亮并考验灵魂,如同炉中的纯金,并将邪恶如荆棘和秸秆般焚毁,因为「我们的神乃是烈火」(希伯来书 12:29)。这火在使徒们身上运作,当他们用火焰般的舌头向听众讲说时。这火以荣耀照亮了保罗,并使其视力模糊,因为肉体的视觉无法容纳那光的威力。这同样的火在荆棘丛中向摩西显现。这火以车辇的形式将以利亚从地上接去。大卫寻求这火的效能,便说:「上主啊,求你试验我,鉴察我,熬炼我的心肠和我的内心」(诗篇 26:2)。这同样的火温暖了革流巴和她同伴的心,当救主复活后与他们交谈时。因此,天使和事奉的灵也分享这火的光辉,正如所说:「使风为他的使者,使火焰为他的仆役」(诗篇 104:4)。这同样的火焚烧了眼中的木屑,使心智洁净,以致心智获得了自然的锐利视力,能够永远领悟神的奇迹,如同那位说:「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诗篇 119:18)。正是这火驱逐鬼魔,焚烧一切败坏,消灭罪恶;它是复活的力量,不朽的效能,灵魂的启迪,理性力量的组成。
让我们祈祷,这圣火能临到我们,使我们行走在光明中永不跌倒;让我们如同世间可见的明光,持守生命之道,犹如涌流的泉源。凡来到这圣火前的人,都必领受它!我们这些不积攒财宝的人,就让步给他们罢——让他们(现在)来宣讲。因为凡以信德聆听的人,都必蒙受裨益,且自身得以更新。
今后,那属灵的弟兄们将得以预备殿宇,圣灵为他们备妥非人手所造的君王之家,并各样华美的衣袍、尊贵的祭服。因此,当他们离世归向基督时,义人的灵魂与整个超乎诸天之上的天国,将以极大的喜乐迎接他们。主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因为你在一切事上都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你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马太福音 25:23)
许多弟兄们领受了恩典,便日日长进,欣然顺服,领受了极大的恩赐。然而另一些人,从神那里领受了恩赐,恩典虽与他们同在,他们却仍然任凭自己偏离,陷入罪中;恩典还会与他们同在吗,抑或很快就离开了他们呢?对此,我们回答:有时候,即便对于一个犯罪的人,因着神的慈爱,恩典仍会与他同在,只要他还在肉身之中。但当灵魂与身体分离之时,恩典便会离去,回到其本来的地方,而灵魂则被交付给邪恶的灵。因为人里面有两种律法,即罪的律法,将人拉向自己;以及恩典的律法,将人引向天国。
人经历试探的程度,便是在这程度上得以坚固,在根基上变得牢靠,成为一块稳固不移、不可动摇的磐石。当这样的心智,来到(灵魂的)门前,不向仇敌转背(不屈服),而是在身体离世之时抵挡它,那时,善良的天使便会接纳它进入天国的领域,它便得以进入永生。如同在现世可见的世界中,君王赐予仆人礼物,他们接受、珍藏它们,并且额外为自己购置珍贵的器皿,同样地,那些将所领受的恩赐倍增的人,也必将得到荣耀。因为真正品尝过那甘甜与愉悦的人,当他们看到身披紫色袍服的可见君王,看到他的权位与财富时,一旦进入基督的君王之境和超乎诸天之上的居所,那里天上的宝藏将向他们敞开,他们将继承别的财富和别的尊荣,成为天国中无限永恒之城的光明之子,那时,他们便会认为所有这些可见的殊荣都微不足道。如此将地上的与天上的相比较,那时他们便会明白两者之间的差异以及将它们分隔开的深渊。
一个被热病缠身,疾病仍在肆虐的人,如果给他献上各种佳肴、甜点或其他食物,他会感到困惑和不满,因为他已被病痛所饱饫,病痛已代替了食物。同样,那些被天上之爱和神圣之火所激励的属灵之人,无论你向他们提出今世可见的任何优势:无论是王权、财富还是荣耀,他们都会因此而感到困惑,并感到不快,就像一个人走过充满尸体腐臭的恶臭之地。 同样,那些被敌对势力充满并被世俗之灵所辖制的人,当向他们宣讲关于光明、关于天国、关于来世、关于上帝的智慧与能力以及关于财富的属灵之道时,他们会感到不快和厌烦,因为他们无法容纳上帝的言语。 真正智慧、真正勇敢、真正骁勇、真正富有的人,是那些将自己的心思提升至高处,愤怒地抵制自身所感受到的贪图享乐和情欲,反抗罪恶的律法,并顺服于上帝的律法并从中得到喜悦的人。
何谓雄辩家或哲人?——当情欲在他心中升起,他便犯了奸淫!当他心中生出烦躁,他便动手殴打!当贪婪占据他的心灵,他便进行劫掠!他的心智被邪恶的灵所诱惑。那么,他自以为所获得的智慧又在哪里呢? 有两个国度:光明的国度与黑暗的国度。两位领袖在君王面前受命。你与谁结交为友或立下盟约,你便会成为他的同伴,因为经上记着:「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马书 8:28)。你所爱之人,你便对他负有义务(对他亏欠)。 若你对某人有所倾慕并顺从于他,你便成为了他的产业,他的儿子,他的朋友。若你爱慕邪恶与诡诈的灵,并以它们为乐,——它们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同工并紧贴着你,因为在罪恶中,仇敌是人类最形影不离的伴侣,它对任何人都是一样欣喜。 然而,若你爱慕良善并以其为乐,它也同样会协助并帮助你。但人唯有凭着极大的爱与强烈的向往才能获得良善,因为它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国度。因此,凡是珍贵的事物,便稀有;凡是难以获得成功的事物,便荣耀且永恒。
然而,由于人人都渴望不劳而获地抵达并掌握至善,那么他们便当知晓,通往至善之途,乃是一条漫长而艰辛的赛道与一场搏斗,千万人中,仅有寥寥数人能抵达。因此,唯有得胜者方能前去迎接和平与谦卑的君王,他乐于施恩于人。此等之人,自此将承受应许之地,进入安息之港和圣城(天上的耶路撒冷),并进入义人的安息。
正如这可见的天空,被称为穹苍,其上亦有另一片光辉夺目的天宇,天使的众军居于其间。然而,它不为肉眼所见,乃是一座非人手所造的帐幕,圣天使们在此献上侍奉。这一切皆是神圣、不可言说且光明满溢的,因为它乃是属灵而自在的,不属今世,却属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黑夜,没有争战,没有地狱,亦没有邪恶的灵。然而,并非所有的人,无论他是谁,都能以内心的眼睛看见天上的事物,为此,穹苍被安置,如同某种帷幔,好叫那些天上的居民不至随意被所有人看见,而唯独被那些心洁净、心智被圣化的人所见,即唯有那些圣者的同城之人与同受奥秘之人。而当帷幔被挪开时,义人便将得以敞开地看见那为蒙拣选者所预备的。 这会发生,乃是因许多人,即便已拣选了那美善的份,且身受那良善而赐生命的圣灵影响,却因缺乏经验而自以为已臻完美,此后便心生懈怠,遭受了邪恶之灵的入侵与诽谤——正如另一些战士,自以为已战胜敌人,便放下武器,虚度光阴。然而,敌人却设下伏兵,突袭他们,或杀或掳。罪恶亦是如此,它先是夺去他们的心智,继而诱发他们自以为已臻完美的念头,随心所欲地摆布他们,用它自己的意志捆绑他们,并再次掌控他们的情欲。因此,所有的人,无论是义人抑或罪人,若不借由属灵的律法,即借由耶稣基督,以全然的谦卑使自己顺服,便无法摆脱邪恶,也无法脱离魔鬼的辖制。因为保罗论及用经文废除死亡时说:「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罗马书 7:24-25)。「因为赐生命的圣灵的律,在基督耶稣里释放了我,使我脱离罪和死的律了」(罗马书 8:2)。愿我们向那救我们脱离一切罪恶的主耶稣基督归荣耀,因为荣耀和权能归于祂,从今时直到永远!阿们。
Наставление монахам
《修士教诲录》
万有之主,那爱人之神,常赐予人类真实的途径以认识未来;祂愿人人皆能进步,趋于至善,便以祂恩慈的微动来启迪我们,不断吸引那按祂肖像所造之人归向良善。因为正如灵魂本性倾向美好,渴望那更上乘之物,那与真福为敌的罪恶领域,亦以极其狡诈的手段,为掩蔽真实的福祉,向纯朴的灵魂呈现虚妄的幸福景象。 正因如此,神圣恩典那莫测的爱,在受神默示的圣经中教导我们认识真理,正如那说「求你教导我明辨是非,因为我信靠你的诫命」(诗篇 118:66)的话语所示——为使我们得以达到一种状态,能够从中除去一切邪恶的根源——无知。那时,由真知之光所引导,认识到真理的知识乃是救赎之因,我们便能彻底驱除那因诡诈的知识应许而在我们心中固化的肉体和无理的思虑。
因此,你们这些蒙受至爱与眷顾的弟兄,也曾不止一次地恳请我为你们阐述,一个已然远离肉欲享乐、远离今世常态生活的人,应当如何自处;以及那些效法《使徒行传》中所载使徒榜样,汇聚成一个神圣团体、一个既定兄弟联盟,决心共同度过敬虔生活的人们,又当如何在彼此之间相处。你们希望我阐明,他们应有何等道德规范,以及通往至高美德之路的终极目标;「何为上帝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马书 12:2)。你们还希望我阐明,对于那些渴望达致圆满、急切盼望进入属灵成熟之境的人而言,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怎样的竞赛场与争战。总而言之,为免冗长,你们恳请我将这一切及相关事宜笔录成文,以便你们恒久铭记这有益灵魂的教诲。毫无疑问,你们根据正教信仰的教义深信,唯有一位上帝——那当受敬拜、充满至福的圣三一,独一的本质,独一的旨意,独一的荣耀。我们当以虔敬之心,向独一上帝的三位一体献上独一的敬拜,正如我们在神圣的洗礼圣事中,在众多见证人面前,虔敬地宣示了这美好的信仰。因此,我看到你们对良善的巨大渴望,也察觉到你们攀登美德高峰的愿望,便不辞辛劳地作此简短提醒。我从受上帝默示的圣经中汲取思想内容,同时为了证实信仰的无疑,也附上了圣经的见证本身,免得有人以为我所言出自私意,或怀疑我是在极度的虚妄中妄自揣测。
所以,所有献身于上帝,并时常努力「将自己的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上帝所喜悦的,是理所当然的敬拜」(罗马书 12:1)的人,都面临着虔敬的首要目标——依照福音及其他圣经的神圣应许而笃信。凡献身于一切善工和一切德行操练的人,都必须坚信,借着基督的恩典和上帝的力量,我们最终能够从那在灵魂和身体中被激起的羞耻之情中获得救赎和洁净,因为我们所不能的,对于那应许了我们的上帝来说,都是可能的。原祖的犯罪,使得罪恶的软弱随后侵入并充满了灵魂和身体。我们还必须以全然的信仰确信,借着圣神,完全且彻底地蒙受嗣子的名分(成为上帝的儿女),以洁净灵魂和身体,正如那宣说者的话:「因为我们的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不但在言语上,也在能力上,也在圣神上,并在充分的 убеждение 上,正如你们所知道的」(帖撒罗尼迦前书 1:5)。又说:「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稣基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帖撒罗尼迦前书 5:23)。我们信徒借着神圣的洗礼,在蒙受至福的命名(赐名)之时,一旦相信这伟大而至洁的奥迹,就领受了这恩典的保证,这莫可名状的恩惠,是为了增进圆满的产业,并使恩赐的银子倍增。那赐予宗徒们,并借着他们传授给独一真上帝教会的神圣而慰藉的圣神,从洗礼的那一刻起,按着信德的程度,以各样不同的方式,丰丰富富地临在于每一个以纯洁信仰领受洗礼的人身上,每个人都领受这「弥那斯」(弥那斯是一种价值一德拉克马的钱币),为要使其增添、耕耘和增长,正如福音中所说。如同一个在这世上出生的婴儿,不会永远停留在婴儿时期,而是每天都因着自然的需要,依照不可言喻的自然法则而成长,直到成为一个完全的人,达到理性的圆满;同样,那从水和圣神重生的人,不应只停留在属灵的婴孩阶段,而应每天在劳苦、辛勤和极大的忍耐中,借着与属灵仇敌的争战,长进并成熟,达到属灵的圆满,正如宗徒所说:「直等到我们众人在信仰上同归于一,在认识上帝的儿子上同归于一,得以长大成人,达到基督丰盛身材的度量。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随波逐流,被各样的教训之风吹来吹去,落在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手段之中。反之,我们要在爱中说真理,在凡事上长进,归于元首基督」(以弗所书 4:13-15)。在另一个地方,他同样说:「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反倒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上帝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马书 12:2)。这表明,那些达到生命圆满的度量和属灵理性丰满的人,也达到了上帝圆满的旨意。如果身体上的出生,使得一个初生的婴儿,因着需要和自然法则,达到成年的阶段,因为上帝的上智如此安排,使其按照必然的定规,而非自由的意愿,达到身体的成熟;那么在属灵的重生中,上帝设立了不同的秩序。祂将劳苦、努力和带着极大忍耐的艰难行程,交托给人的自由意愿,正如主所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路加福音 13:24)。又说:「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马太福音 10:22),「你们常存忍耐,就必保全你们的灵魂」(路加福音 21:19)。宗徒说:「我们当存忍耐,奔那摆在我们前头的赛程」(希伯来书 12:1);「要这样跑,才能得着」(哥林多前书 9:24)。又说:「作为上帝的仆人,在许多的忍耐中」(哥林多后书 6:4)。上帝的恩典就是这样安排的,使得每个人都能够凭着自己的心志和自由的意愿,通过劳苦和努力,达到属灵的成长。每个人在何种程度上,带着愉悦的心情,投身于身体和灵魂的努力,行各样善事,他就在何种程度上,获得圣神的参与,以在心意的更新中属灵成长。不仅是因着恩典和白白地获得救恩,更是因着信仰、爱和自由意愿的努力,进入进步和成熟——但如此一来,就既因恩典,也因公义,成为永生的继承者。也就是说,不是完全凭着上帝的能力和恩典,而没有人类自身的合作和努力而成长进步,也不是完全凭着自身的力量和能力,而没有圣神的合作和帮助,就能达到上帝圆满的旨意和洁净的程度。因为「若不是上主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上主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诗篇 127:1)。又说:「他们不是靠自己的刀剑得地,也不是靠自己的膀臂得胜」(尽管他们用刀剑和膀臂争战),「乃是靠你的右手和你的膀臂,并你脸上的光」(诗篇 44:3)。先知借此表明,上帝的能力在他们自身的努力中运行,同时,他贬抑那些只凭藉少许德行便自以为是的人,教导说,对那些有信心和爱心的人,上帝的救恩是借着恩典而来的。
那么,那完全的上帝的旨意,是使徒规劝并劝服每一个人速速去达成的,究竟是什么呢?论及那些(寻求上帝旨意之人),主在称颂他们时说:「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上帝」(马太福音 5:8),并且还命令他们说:「所以你们要完全,正如你们的天父是完全的」(马太福音 5:48)。难道祂不是要求他们彻底地洁净罪恶,也就是彻底地摆脱卑劣的私欲,并完全地拥有那最高的德行吗?这便是借着完全的上帝的灵的参与,使心灵得到洁净与圣化,这无疑会在灵魂中发生,只要灵魂以信心与爱,全然将自己献给上帝。圣灵指出那完全的真理之工,以及那些渴望成为光明之子并成为生命继承者的人,教导他们向上帝寻求并相信,借着达味说:「愿我的心在你的律例中无可指责,这样我就不致蒙羞」(诗篇 118:80)。这便使人明白,那些未能获得一颗洁净、没有丝毫污秽与不洁的心的人,会蒙受羞辱与耻辱,因为又说:「那时我必不至于蒙羞,当我仰望你的一切诫命时」(诗篇 118:6)。如此,圣灵教导说,遵守一切诫命并远离一切罪过,便是全然在上帝面前坦然无惧。先知也指向同一个目标,当他祈祷说:「上帝啊,求你为我造一颗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求你用乐意的灵扶持我」(诗篇 50:12,14)。并且,当他问谁能「登上主的山,谁能站在祂的圣所」,他又补充说,究竟谁配得这,并说:「手洁心清的人」(诗篇 23:3-4)。借此,圣灵显明,他们必须以自己的行动,彻底地从自己身上割除那在行为、言语和意念上所犯的罪,并且,借着祷告和凭着信心盼望,努力每日达到完美的灵之洁净。
使徒明确教导,他论述了那些远离肉身婚姻和世俗束缚、渴望持守童贞的灵魂,他们当是怎样的:「未嫁的女子是为神的事挂虑,要身体、灵魂都圣洁」(哥林多前书 7:34)。因此他命令灵魂要脱离实际的和思想的,也就是显明的和隐秘的罪,正如基督的新娘,渴望与纯洁无瑕的天上君王结合,所应当做到的。因为渴望与祂结合并切望与祂合而为一的灵魂,其德行必须效法那至洁的美丽,正如蒙福的约翰所说的:「凡向他有这指望的,就洁净自己,像他洁净一样」(约翰一书 3:3)。也就是说,「你们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样」(哥林多前书 4:16)。因为一个灵魂,若已将自己从世俗的交际中分别出来,远离了世界,持守童贞,并把自己奉献给那不朽的良人,与祂联合和相交,它不只应洁净自己脱离显明的罪,如淫乱、偷盗、嫉妒、贪食、诽谤、谎言、空谈、喧嚷、戏笑、巧言、贪爱钱财或贪婪。更重要的是,它必须使自己洁净,脱离更强烈的灵魂情欲和隐秘的罪,即贪恋、虚荣、取悦于人、伪善、贪爱权势、谄媚、邪恶、仇恨、不信、嫉妒、傲慢、嫉妒、自私、自爱、骄傲和类似这些「可耻的情欲」(罗马书 1:26)的隐形(不可见)的罪。
圣卷教导我们,倘若我们仅信赖圣神的话语,那么隐藏于灵魂深处的罪恶,便与那些显露于行为中的罪恶无异,因其皆源于同一根源。正如圣卷所言:「上帝将媚俗者的骨骸散置四方」(诗篇 52:6);「上主厌恶嗜血弄诡之人」(诗篇 5:7)。圣卷将谄媚与杀戮归为同一罪行,并论及那些「口与邻人言和,心却藏恶」者,言道:「上主啊,按他们的作为报应他们」(诗篇 27:3-4)。又说:「因为你们在地上心里行恶」(诗篇 57:3)。主责备那些媚俗之人,言明他们所行一切,不过是为「显于人前」。故此,祂训诫道:「你们要小心,不可在人前施舍……否则,你们就不能从你们在天之父那里得赏赐了」(马太福音 6:1),意即,勿为善行而向人求取赞誉与荣光,当唯独仰望那独一之主,因祂的荣耀真实且永恒,而祂的羞辱亦是永恒。这正是「众人称赞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有祸了」(路加福音 6:26)之意,即当你们渴望从人言中得闻赞美,并陶醉于由此而来的荣耀与夸奖之时。因为,行善者如何能不显于众人呢?主自己也曾言道:「你们的光也当在人前照耀,好使他们看见你们的善行,就赞美你们在天之父」(马太福音 5:16)。
努力将一切美善之行,归于上帝的荣耀,而非你自己的荣耀。勿向世人寻求赞许,亦勿为此等赞许而心生欢喜。当期盼来自独一上帝的赞许与荣耀,正如蒙福的大卫所言:「我的赞美是从你而来……我的灵魂要因上主而夸耀」(诗篇 33:3)。使徒亦如此训诲,即便饮食,凡所行之事,都当归于上帝的荣耀:「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或做什么,都要为荣耀上帝而行」(哥林多前书 10:31)。
至于那些追求世人赞誉与荣耀的人,主已见证他们是不信的,祂说:「你们怎样能信呢?你们互相受荣耀,却不寻求从独一之神来的荣耀!」(约翰福音 5:44)同样,约翰将仇恨列为杀人罪之一,他说:「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杀人的;你们晓得凡杀人的,没有永生存在他里面。」(约翰一书 3:15)——也就是说,他将秘密藏匿的对弟兄的仇恨与杀人相提并论。使徒保罗,在斥责那些因其不智且悖逆的心而沉溺于不名誉之情欲的人时,列举了他们那些邪恶且可憎的行径,他将隐秘与公然的罪恶并合一处,并说:「他们既然不乐意认上帝,上帝就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装满了各样的不义、淫乱、邪恶、贪婪、恶毒;满心是嫉妒、凶杀、争竞、诡诈、坏心肠;又是谗毁的、背后说人的、憎恶上帝的、侮慢人的、狂傲的、自夸的、捏造恶事的、违背父母的、无知的、背约的、无亲情的……无怜悯的。他们虽知道上帝判断,行这样事的人是当死的,然而他们不但自己去行,还喜欢别人去行。」(罗马书 1:28-32)你可曾见到,他所列举的不仅是那些为人所憎恶的公然罪行,而且还将隐秘的灵魂情欲也归入其中:如诡诈、骄傲、争竞、恶性、傲慢、仇恨、无知?主也说:「因为在人以为高的,是上帝看为可憎恶的。」(路加福音 16:15)。「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自卑的,必升为高。」(路加福音 14:11)。智慧书也说:「凡心里骄傲的,为上主所憎恶。」(箴言 16:5)
若你将圣经中相似的段落汇集,你会发现,极多的经文都是针对潜藏于灵魂深处的卑劣情欲而说的。圣灵深知隐秘的罪欲在灵魂中力量强大,并教导我们如何才能从中解脱,祂借着达味(大卫)说道:「求祢洗净我的隐秘过犯,又求祢救祢的仆人脱离外来的罪恶」(诗篇 18:13-14)。这是为了使我们能以众多的祈祷、信心,以及完全且美好的趋向上主,藉圣灵的力量来克服隐秘的卑劣情欲。因为我们努力保护外在的人,即身体——作为上主的殿堂,免受明显的罪恶,正如使徒所说:「若有人毁坏上主的殿堂」,这里殿堂指的是身体,「上主必要毁坏他」(哥林多前书 3:17);同样地,也需付出同等的努力和苦修,来保护内在的人,即灵魂,免受一切邪恶的思念,正如经上所说:「你要保守你的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生命的泉源由它而出」(箴言 4:23)。
我们当在此事上精进,时常抵制并反驳虚荣、憎恨、骄傲、谄媚、贪欲和不信、嫉妒、好为人师的邪恶意念;以最严谨的态度审视我们自身,并守护我们的心智,使其不与隐秘的灵魂激情结合和妥协;竭力投身于一切良善的开端、劳作和修苦,以便为我们的对手设置障碍。
蒙福的摩西以象征之言,隐微地阐明了美德的统一与正直。他以此表明,灵魂不应受两种倾向所引导——即向恶与向善,而应只追随善。我们不应在自身中培植双重果实,即恶与益,而应一心一意地行有益之事,竭力远离恶。他对此以谜语般的话语说道:「不可并用牛驴耕地」(申命记 22:10)。这即是说,不可在你自己的田地里一同套上异类的牲畜,例如牛犊与驴子,而应套上同类的牲畜,并用它们来耕作你的田地。换言之,在你心灵的田地里,不可让美德与罪恶一同生长,而应只培植美德。他又说:「不可穿羊毛和细麻混织的衣服」(申命记 22:11)。这即是说,不可将羊毛衣与麻布混织,也不可将麻布与羊毛混织;不可在你的土地上同时培植两种果实,也不可在夏天耕作两次(申命记 22:9);不可使异类牲畜交配繁殖,而应总是同类与同类相合。所有这一切都神秘地暗示着,在我们里面不应是罪恶与美德并存,而应是统一地从我们自身中生出神圣的美德果实。灵魂不应与两种灵——世界的灵和上帝的灵——交往并联合。相反,摩西命令灵魂只与上帝的圣灵结合,并依附于祂,从而结出美德的圣善果实和属灵的果实。他命令我们不要任意地赞同这两种倾向,即恶与善,而是要唯独选择善,竭力远离恶,在灵魂中培植统一的美德果实,正如所说的:「因此我遵行你一切的训词……我恨恶一切奸诈,并憎恶它」(诗篇 118:128,163)。如此,主便会鉴察我们灵魂的努力,凭借祂的仁慈,以祂圣灵自身的能力,必然在我们里面完成对隐秘激情的伟大医治,报复我们心思里的仇敌。正如主论及一个受对头压迫的寡妇时所言:她来到不义的官那里,求他伸冤,因她长久不懈地恳求而得了伸冤。主以此教导我们祷告不可灰心(因为他说:「耶稣又设一个比喻,是要他们常常祷告,不可灰心」(路加福音 18:1))。他命令我们恒切祷告。此后,主又补充说:「你们听这不义之官所说的话。难道上帝不为他那些昼夜呼吁他的选民伸冤吗?我告诉你们,他要快快地给他们伸冤了」(路加福音 18:6-8)。使徒为他的门徒作了何等大的努力,他内心为他们祷告,竭力要将他们引到何等属灵的境地!同时,当他孜孜不倦、以爱真理之心向所有渴望追求者显明基督教的最高目标时,当他向那些努力「向前奔跑」的人阐明新造之人的使徒法则时,他说了什么?「我们传扬他,是警戒各人,又教导各人各样的智慧,要把各人在基督耶稣里完完全全地献上。我也为此劳苦,照着他在我里面运行的大能尽心竭力」(歌罗西书 1:28-29)。而对那些在洗礼中得蒙应许之灵印记的人,他又愿他们能在属灵的进步中成长:「因此,我既听见你们在基督耶稣里的信心,并你们向众圣徒的爱心,就为你们不住地祷告祈求……愿我们主耶稣基督的上帝,荣耀的父,将那赐人智慧和启示的灵赏给你们,使你们真知道他;并且照明你们心中的眼睛,使你们知道他的恩召有何等指望,他在圣徒中所得的基业有何等丰盛的荣耀;并知道他向我们这信的人所显的能力是何等浩大」(以弗所书 1:15-19)。
使徒也确实指明了那些已达完全确信之人,领受和分享属灵恩典的确切方式,他说:「照祂大能大力运行的大能」在你们这些信祂的人里面,「这大能曾运行在基督身上,使祂从死里复活」(以弗所书 1:19-20),——也就是说,你们也要借着这圣灵的「大能」,而获得完全的笃定(确信自己与祂同享恩典)。他又在同一封书信中,稍后之处,为了让他们在灵性上达到更高的成长和完全的进步,祈祷说:「因此,我屈膝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父面前,天上地下各家族都是从祂得名的:愿祂按着祂荣耀的丰盛,借着祂的灵,叫你们心里的力量刚强起来,使基督因着你们的信住在你们心里,叫你们在爱中生根立基,使你们与众圣徒一同领悟基督的爱是何等的长阔高深,并知道这爱是过于人所能测度的,使你们得以充满神一切的丰盛」(以弗所书 3:14-19)。在另一封书信中,他阐述了同一教义,向门徒展示了灵性财富的丰盛,并劝导他们要迅速(有必要)达到完全的程度,他说:「你们要切慕那更大的恩赐。」属灵的:「我现今把最卓越的道路指示你们」(哥林多前书 12:31)。「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我若将所有的赒济穷人,又舍己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仍然于我无益」(哥林多前书 13:1-3)。他又补充说爱有哪些果实,以及获得爱的人如何完全摆脱罪恶的激情:「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哥林多前书 13:4-8)。这表明,那些蒙受了上面列举的圣灵恩赐,但尚未通过最完美和有效的属灵之爱获得救赎的人,虽然已经有了属灵的恩赐,但目前仍处于危险、争战和恐惧之中。
那么,何为不再受制于堕落与情欲的属灵尺度呢?使徒为那些渴慕在基督徒道路上精进的人们阐明了这一点,即「天使的语言」、「预言」、「信心」、「各样的知识」以及「医治的恩赐」(尽管这些也同是圣灵的作为),与那至高的美德和全然完美的爱相比,都算不得什么。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蒙受了这些恩赐的人,不至于自以为在恩典尚未完全运作时,便已达到了完美;不至于因幻想自己一无所缺,而满足于较低的恩赐,从而未能抵达爱的完美尺度。使徒通过指示这完美的终极目标,教导每一个人,要在那爱的丰盛面前承认自己的贫乏,永不停歇、不懈怠地「打那美好的仗」,跑完这属灵的赛程,直到达到目标,正如经上所说:「你们也当这样跑,好叫你们得着」(哥林多前书 9:24)。
使徒在许多地方都向众人指明了虔敬与完美的限度、目标与准则,他为门徒们祈祷,愿他们都能达到同一目标。这位使徒在另一处向忠信爱主之人展示了在基督里更新与变化的卓越之处,他说:「受割礼算不得什么,不受割礼也算不得什么,惟独作新造的人才算得什么。凡照此原则行事的,愿平安和怜悯临到他们,以及上帝的以色列民。」(加拉太书 6:15-16)又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哥林多后书 5:17)他以「新造的人」这一句话,清楚地表达了使徒的准则。「新造的人」这个表达,其意义不外乎他在别处所说的:「好献给自己一个荣耀的教会,没有玷污,没有皱纹,或任何类似的瑕疵,而是圣洁没有瑕疵的。」(以弗所书 5:27)——这意味着完全摆脱了羞耻(这就是从情欲中得解放),充满了神圣的圣灵能力,是在圣徒心中所成就的、不可言喻而又神秘的圣洁相通,他们有幸体验到超乎自然的新属灵美德之乐——这就是使徒所教导的在基督里的「新造的人」。不仅如此,还有这些话语:「你们要清除旧酵,好成为新面团。」(哥林多前书 5:7),以及:「我们守节,不可用旧酵……只用纯洁和真理的无酵饼。」(哥林多前书 5:8)——这些都呈现出相同的目标。然而,鉴于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与执政的、掌权的以及邪恶的灵争战,使徒劝诫我们穿上「上帝的全副军装」。穿上「公义的胸甲」,用「平安福音的预备」束脚,用「真理」束腰……「此外,还要拿起信德的盾牌,用它」,他说,「就能灭尽那恶者一切烧着的箭」(即不洁情欲的诱惑);「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上帝的道」,以便我们凭藉这些现在所列举的、超越人类本性的属灵武器,能够「抵挡魔鬼的诡计」(以弗所书 6:11-17)。使徒精确地指明了获得这一切的方法,他说:「藉着各样的祷告和祈求,随时在灵里祈祷,并为此保持忍耐和警醒……在各样的祷告中。」(以弗所书 6:18)因此,使徒愿所有人都蒙福,他说:「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上帝的爱、圣灵的交通,常与你们众人同在!」(哥林多后书 13:13)又说:「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稣基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帖撒罗尼迦前书 5:23)他就是以如此多的方式,阐明了公义的直路和基督教的崇高目标,劝说并祝愿所有人都能达到这个目标。仰望这个目标,爱真理之人必在信、望和各种美德的良好秩序中,竭尽全力、孜孜不倦地奋斗,立下誓愿,渴望达到它。这样的人,脱离了一切罪恶,就能纯洁、完全、无可指摘地履行那些伟大的诫命,在其中「律法和先知都系于此:你要尽心、尽性……爱主你的上帝,又要爱邻舍如同自己」(马太福音 22:40,37-39)。
我们对虔敬之目标——那由主、使徒以及所有受神启示的圣经所提出的目标——的论述,若在表面上显得过于详尽,且以众多见证加以确证,那么我们认为这并非没有特殊的考量。其目的乃是,无论如何,要毫不动摇、确凿无疑地确信我们信心的盼望、我们的目标以及我们所要奔赴的道路。尤其对于我们这些选择了修道生活,将自己置于尘世羁绊和肉体交往之外,并决定在基督里守贞的人来说,更是如此。这样,每个人都能时刻牢记我们蒙召的目的以及我们必须达到的境界。
所以,让我们抛弃一切因我们所行的一些善工而产生的自满,反思自己,我们确实一无是处,尤其是与那全备蒙召之卓越及基督之爱那不可测度之丰盛相比。(因此)让我们以各种方式,竭尽全力,并以一切的努力,将我们自己,并按主的话,将我们在这世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永远热切地奉献于美好之事;此外,更要舍弃自己的灵魂,每日欣然背负自己的十字架,并跟随其后,视主自己为我们的一切榜样、范例与既定目标,正如所言:「你们效法我,像我效法基督一样」(哥林多前书 4:16),「我们当存忍耐,奔那摆在我们前头的赛程,仰望那为我们信心创始成终的耶稣,他因那摆在前面的喜乐,就轻看羞辱,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难,如今已坐在上帝宝座的右边」(希伯来书 12:1-2),——以免我们因着邪恶的诡计,被自义的观念所迷惑,仿佛我们已臻于完美,而停止追求更高的属灵进步,满足于一些属灵恩赐或寥寥善工,并安于现状。相反,作为真理的爱慕者,我们要一直坚持劳苦、忧伤、挣扎和不懈的奔跑,日复一日地不断「向着前面努力」,并且「忘记背后」(腓立比书 3:13),永远饥渴慕义,心怀破碎,如同尚未达到那被召的境地,尚未领受基督教的圆满尺度,尚未进入基督的完全之爱。
诚然,那些真心渴望达到所设想、所预示的最高目标之人,总是被一种渴望所触动,即便直至最后一息,也仍要努力追求那难以言喻的完美境界。他们不会满足于任何对低级善行(即普通层面的)义的分享:无论是禁食、彻夜祷告、施舍,抑或属灵恩赐,他们都无法因此而安歇。反之,他们在拥有一切美善品质和完美之处时,仍将自己全然献予诸般美德,并因此(始终)感到自己在德行方面有所不足,绝不会认为自己已然成全了智慧的法则。相反,即便他们在上帝面前是尊贵的,却仍会认为自己不配;即便他们在灵性上大有长进,却仍会觉得自己不过是初学者;即便他们已然伟大,却仍会谦卑自抑,视自己为无有。如此这般,他们如何信靠,以及在何等程度上爱慕,便会以何等程度领受天国福音的赏赐。如此的灵魂方能蒙上帝悦纳并承受天国。他们如同那些「心里破碎、灵里贫穷、饥渴慕义」的人,因着对上帝崇高的爱,渴望得到完美的(属灵)尊荣,便将蒙受极高的恩赐。
既然对于立志修道、热爱贞洁之人尤其当怀有的期盼,即达到目标一事,已然论述得足够充分,那么现在必须谈及修道院中弟兄们的聚集与圣洁的结合。这包括弟兄们当如何彼此相处、如何生活,以及真理的爱好者们当通过怎样的劳苦、汗水和操练,方能臻至前述那虔敬的目标。对此,我们有必要深入探讨,以便那些热忱而坚韧、正行进在通往天国之城道路上的人们,能以同样的热忱开始并持守这条道路,直至他们抵达最终的彼岸。
一个追求虔诚目标,并渴望追随主足迹的人,从世界及其享乐中抽身而出,无疑地将自己全然献予弟兄团契。他依照福音书舍弃了父亲、母亲、妻子、儿女、弟兄、亲属、财富、荣耀与高贵,进入修道院,作为对这一切美好事物的补充,首先应加上这句话:「连自己的性命也一并舍弃。」(路加福音 14:26)。
那么,舍弃自己的灵魂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义无反顾、全心全意地将自己奉献给弟兄团契,完全不依从自己的意愿,而是使自己依赖于上帝的圣言。从圣言中汲取圣洁与纯粹的领悟,用主诫命的教诲来妆饰灵魂,并承认它们是救赎性的、且与灵魂相契合的。除了身上所穿的衣裳,人当一无所有,好使自己得以完全无需为世俗之事忧虑,而总是欢喜地遵行一切所受的吩咐。 一个舍弃了自己灵魂的人,如同被基督宝血所买赎,作为一个感恩的仆人,他尤其在凡事上尊重所有弟兄团体的会长——视他们如同主宰和主人,正如主亲自所说:「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谁愿为首,就必作你们的仆人」(马太福音 20:26-27)。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不要向弟兄们索取任何言语、荣誉或对服事或生活的赞扬,正如经上所说:「甘心事奉,如同服事主,不像服事人……不要只在眼前事奉,像是讨人喜欢的,总要像基督的仆人」(以弗所书 6:7,6)。他将自己交托于主,走那条狭窄而艰难的道路。 作为一个国度的爱慕者,他当欣然乐意地俯伏于基督轻省而美好的轭下,这轭将为他预备伟大的救赎,只要他能以宽宏的心和忍耐,持守在这良善而有益于灵魂的仆役中,直至终结。他当将所有首领视为属于基督的,是国度的继承者,并当凡事顺服于每一个人,尤其是弟兄团体的会长,按照吩咐承担修道院的重担,永远认为自己有义务以爱和单纯服事弟兄们,正如经上所说:「总要彼此服事」(加拉太书 5:13),「凡事都不可亏欠人,惟有彼此相爱,要常以为亏欠」(罗马书 13:8)。
然而,你们这些修行者和修士会的会长们,既然肩负了这桩伟大的事业,就当以谦卑的心智来抵御邪恶的狡猾诡计,以免你们坠入骄傲的激情,凌驾于弟兄之上,并在他们面前自高自大,从而非但没有带来莫大的益处,反而给灵魂造成亏损和巨大的伤害。相反地,你们当像慈爱的父亲,为了上帝的缘故将自己奉献于侍奉修士会,而非掌控它;在一切事上,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要关照弟兄们,努力追求每个灵魂的益处,像对待上帝的儿女一般照料他们。如此一来,你们便能使修士会全体圣洁的会众亲近你们,并为属灵的益处而温暖他们,从而从基督那里获得天上的赏赐。因此,你们当真诚地保持会长的职分,例如:发号施令,或下达指示,或向修士中最有经验者提出建议,或对某些人进行训斥,或在需要时加以斥责,或在必要时加以劝说,正如使徒的诫命所说(提摩太后书 4:2),以免因无知,借着谦卑和温柔的借口,使修道院的事务陷入混乱,若会长和年长者未能保持应有的秩序。
然而,在内心深处,默想中,你们要视自己为仆人,不配得到任何一个弟兄的尊重。正如受托看护主人孩子的优秀导师,要以一切谨慎和对上帝的敬畏,努力引导每一位弟兄走向一切美好,深知如此辛劳将在上帝那里为我们保留一份伟大且不可剥夺的赏赐。如同教导儿童的引导者,为了教育或塑造品德,常常不惜体罚这些自己的主人,却以鞭打来劝诫他们,以此证明自己对他们的极大关爱与热忱,期盼他们能变得智慧并在世上享有声望,——你们也是如此,修道院长们,你们并非出于愤怒或傲慢的情绪来惩罚那些尚未开化和如婴孩般的弟兄,而是出于基督的仁爱,以求灵性上的益处为目的,期盼能帮助你们所引导之人进入天国。 本着这一思想,努力引导弟兄们的蒙昧状态,如上文所述,朝着对每个人都有益的方向:或通过恳求,或通过训斥使他们悔改,唯一受上帝的热忱和基督的仁爱所感动,而非出于恶意,仿佛在为自己报复;你们惩罚,是为了显明你们为上帝所承担的辛劳的完美,好使你们成为天国的继承者。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是天使般的生活,当修道院长和长老们被这样的思想所引导,当所有弟兄们,怀着所有的喜乐彼此顺服,相互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主人,并相互给予更大的尊重。
故此,弟兄们当在简朴、纯洁、同心、和平及心之真诚中彼此相处。无人可凌驾于他人之上,亦不可自视甚高,或以为自己胜过任何一人。反之,作为基督之门徒,当自认是众人中最贫乏者,正如主亲自所言:「凡自高的,必降为卑;自卑的,必升为高」(路加福音 14:11)——即尔等中凡愿「为首者,必作你们的仆人」,且作众人的仆役。「正如神的儿子,祂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马太福音 20:26,28)。使徒亦言:「我们不是传自己,乃是传基督耶稣为主;并且为耶稣的缘故,自己作你们的仆人」(哥林多后书 4:5)。因此,我们恳请尔等,凡愿效法基督者,为着安宁,为着彼此顺服,为着有益之服事,当预备好,若可能,亦为邻人受苦,以主为自身之榜样、楷模及一切善事之协力者,正如经上所言:「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马书 8:28),好使爱、简朴、无竞争与无骄矜,能维系弟兄情谊中的和平纽带,如在基督的独一体与圣灵中一般,当弟兄们在对主的敬畏中彼此顺服。
故此,凡立志持守此类规矩者,首先当竭力使心中怀有神圣的爱与对上主的敬畏(此乃首要且伟大的诫命),并应不懈地向上主祈求此二者,亦当借由频繁、抑或不如说不间断地忆念上主之天爱,而得以获得它们。借由殷勤、劳苦以及心智的争战,我们方能在精进中增长,进而获得那藉基督之恩典与恩赐而在我等内里形成的对上主的爱,正如《箴言》中所言:「你若寻求她,如同寻求银子,搜寻她,如同搜寻隐藏的珍宝,那么你将明白对上主的敬畏,并获得知识」(箴言 2:4-5)。
然而,在爱邻舍之事上,我们能轻易而纯粹地精进。若你将首要(诫命)置于首位,则第二诫将随之依序成就。若有人轻忽那首要且伟大的诫命——对神的爱,此爱凭藉神的能力,由我们内在的性情、良善的良知以及对神的健全思虑而生——却企图只顾及那次要的、外在的事奉,则他不可能纯粹而健全地完成这事奉。 因为,邪恶的诡计,发现人心远离对神的记忆、远离对神的爱慕与渴慕,或将神的诫命视为艰难困苦,便在灵魂中引发对为弟兄所行之事奉的抱怨与牢骚;或者,借由自身公义的念头来迷惑人,使人变得自高自大,并认为自己是可敬而伟大之人,且已全然遵守了诫命。当人自以为行善并遵守了诫命时,他便犯了错误,因他为自己作了审判,却不接受那公义审判者的审判。 因为我们何时真正配得基督并成为神的儿女呢?乃是如保罗所言,神的灵与我们的心同证(罗马书 8:16),而非当我们凭藉自己的见解将公义归于己身。经上说:「因为,称赞自己的,不是蒙悦纳的,惟有主所称赞的,才是蒙悦纳的。」(哥林多后书 10:18)
当人远离对上帝的记念和对上帝的敬畏时,他便急切地寻求荣耀,并向他所服事的人谋求赞扬。主责备这样的人,说他不忠诚:「你们怎么能相信呢?你们彼此接受荣耀,却不寻求从独一上帝而来的荣耀」(约翰福音 5:44)?这样的人,根据福音书的话语,洗净「杯盘的外面,里面却满了勒索和不义」(马太福音 23:25)。然而,当心智和灵魂的情绪总是被对上帝的思考和对祂的向往所占据,记忆中呈现出一切美好的事物,「凡是真实的、凡是可敬的、凡是公义的……凡是可称赞的」(腓立比书 4:8),那么,与上帝的爱相符,人便总能获得最圆满的成功。
然而,这乃是借由心灵的争战与劳苦来达成,因为那仇敌总是阻挠美好的事物,他或诱惑或吸引心灵,使得当人忆及美好之时,其心不爱高天之物,反而被某些属地的思虑与欲求所迷惑,以至于其意志受惑。因为当心灵全神贯注于对上帝的爱以及对祂的记念时,这便是那恶者的死亡与溃败,是我们凭借自身的殷勤所能施予的极致。由此,对弟兄的纯洁之爱、以及真正的纯朴、温柔、谦卑、真诚、良善、祈祷,以及对神圣诫命的完全遵从,皆可由此而生。借由那唯一且首要的爱上帝之诫命,人方能真切地获得那精确(完全)的丰盛。
因此,这需要许多争战,以及隐秘、无形的劳作。人应当常常省察思念,并不断操练我们灵魂中疲惫的感官,以分辨善恶;要用思绪对神的渴慕,并以殷勤来温暖衰弱的灵魂肢体,使心神常与祂相连,好借着神的恩典,如使徒所言,与主「成为一灵」。我们所有人都当有这样的隐秘争战、对主的默想与劳苦,无论昼夜,无论履行何种诫命——无论是祷告,是服事,是饮食,或是做其他任何事。
我们所从事的一切美善的德行操练,都当为着上帝的荣耀而成就,而不应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荣耀。因为一切对诫命的遵行,只有当我们在不间断地记念主、怀着对上帝的敬畏和爱时,才能被我们圣化并纯粹地完成。如此,我们就能远离那搅扰诫命成就、玷污我们劳作并企图将其据为己有的仇敌。那时,诫命中吩咐的一切,在我们看来都将是便利而轻省的,因为上帝的爱在我们里面使诫命变得便利,并破除了遵行中的艰难。正是藉着对上帝的爱,诫命的遵行才能产生便利和轻省。因为仇敌的一切努力和殷勤,如前所述,乃在于寻找机会,借由世俗的诱惑,或以某种似是而非的念头,将心智从记念上帝、从对主的敬畏和爱中转移开,使其偏离真善,即偏离对上帝的爱,转而追求虚假的善。因为无论人做什么好事,那恶者都企图将其玷污和弄脏,并竭力在诫命中掺入他自己的虚荣、自负、抱怨或诸如此类的种子,使那以谦卑和热忱、唯独为上帝而成就的美善之事,无法立足。因此,每个人都需要有丰富的知识和分辨力,以便心智能够辨识恶者的诡计和计谋,并完全脱离罪恶。
为了不使人以为我们所言出自私意,我们便用圣经来证明。经上记载,亚伯献祭,「是从羊群中头生的,和羊的脂油」;而该隐也照样献上地里的出产为供物,却不是头生的。经上说,「上主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创世记 4:4-5)。由此可知,一桩善事,可能做得不认真,或不谨慎,或因某些缘故不蒙上帝喜悦;但也可能依照上帝的旨意,认真、清醒地为上帝而做。这样,这桩善事必定蒙上帝喜悦。族长亚伯拉罕也将所夺得的最好的,献给上帝的祭司麦基洗德,因此蒙他祝福。
圣灵以预言的方式,将我们提升到更高的默观境界,以此预示了什么呢?岂不是预示着我们应当常常将我们整体中最崇高、最首要的奉献给上帝,即我们最根本的悟性、最真诚的意愿、最纯正的思想、灵魂中最强大的爱力,将我们整全生命的初熟果实,将内心神圣的祭物,将最上乘、最首要的正念,不懈地操练于对上帝的忆念、默想与爱中?因为唯有如此,我们方能借着上帝自身的圣能,日渐增长对上帝的爱。届时,义德诫命的重负于我们便会显得轻省,我们也能在主的亲自协助下,纯洁无瑕地履行它们,借由我们对祂的渴望、被信仰与爱所点燃的热情,以及对祂所有诫命的遵行。
至于思量那些可见的善功,关于哪一种善行是首要且至高的,亲爱的,须知所有的美德皆彼此相系,相互依存。它们犹如一条属灵的链条,彼此环环相扣:爱源于喜乐,喜乐源于温柔,温柔源于谦卑,谦卑源于乐于助人,乐于助人源于盼望,盼望源于信心,信心源于顺服,顺服源于纯朴。正如反面而言,恶行也彼此相连:憎恨与恼怒相连,恼怒与骄傲相连,骄傲与虚荣相连,虚荣与不信相连,不信与懈怠相连,懈怠与懈怠相连(注:原文此处「нерадение, нерадение」连用,第二个「нерадение」可能意指「松弛」或「怠惰」的进一步深化),懈怠与懒惰相连,懒惰与忧郁相连,忧郁与不耐烦相连,不耐烦与贪爱享乐相连,而其他邪恶的环节也彼此相互依存。同样地,在善的一面,诸般美德也相互依存。
在一切善工的努力中,至为紧要且超越众善之巅的,乃是恒常不辍地安住于祷告之中。借此,我们每日皆能从上帝那里祈求而得其余诸般德行,因为唯独上帝拥有至善。在祷告中,蒙受神圣眷顾之人,会生发出一种奥秘的心灵活动之交流,以及其心智在对主那无可言喻之爱中的合一。 天堂般的爱的狂喜,以及炽热的忠诚,每日皆将那强迫自己恒常安住于祷告之人,其心灵牵引至对上帝的爱中,正如圣经所言:「你使我心里快乐,胜过那丰收五谷新酒的人。」(诗篇 4:8)。主亦言:「因为上帝的国就在你们心里。」(路加福音 17:21)。而这上帝之国安住于我等内心,除了那在配得之人灵魂中有效生发的天堂般的喜悦,又能意味着什么呢?因为如果圣者们将在天国之中享受愉悦、喜乐与属灵的欢欣,在永恒的光中,那么即便在此世,圣洁与忠信的灵魂亦蒙受恩典,借着圣灵的有效相通,得着这应许与开端。 圣经说:「那安慰我们,使我们能用上帝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些遭遇各样患难的人。」(哥林多后书 1:4)。并且,「我的心肠,我的肉体,向永生上帝欢呼。」(诗篇 83:3)。「我的心必像用肥油滋润一样。」(诗篇 62:6)。这里所指的,显然是心灵的有效喜乐与圣洁的安慰。 其余一切诫命的训示,好比肢体之于头部。完全献身于上帝之人,应尽力遵守这些诫命,因为显然,虔敬的唯一目标,摆在所有人面前。我们已多次详细谈及此目标,并引用圣经经文加以证实,即:凭着信心与对一切美德的莫大热忱,我们方能配得圣灵的充满,并获得对情欲的完全释放,也就是说,在忠信与虔敬之人的灵魂中,借着圣化之灵,所生发的心灵洁净。因此,愿每个人都将自己献身于善,直至其心灵对上帝之爱所能达到的极限。最后,若有人渴望不住祷告,愿他恒常安住于祷告之中。
那么,——正如上文所提及的以及主所言:「上帝岂不更要为那昼夜向他呼吁的人伸冤吗?」(因为经上说:「祂也讲了一个比喻,教导人应当时常祈祷,永不灰心……」「困扰」)——同样,如何才能配得穿上圣灵所赐的属天军装,那些渴望并确信能达到此境地的人呢?使徒曾说:「藉着各样的祷告和祈求,随时在圣灵里祷告,并且为此儆醒,在一切的忍耐和祈求上恒切。」(弗所书 6:18)。因此,如果弟兄中有谁因爱慕天上的福泽,而渴望投身于祷告的苦修,就应当允许他(准许他),因为他在人前和在上帝面前都极受称赞。这样的人,当蒙心意相通的弟兄们欣然允许,得以恒切祷告,如此他们自己也能因着对弟兄的这份允准和良善的协助,从上帝那里领受赏赐。但愿祷告者能以全然的清醒,凭着良心省察自己,是否确实持守着不间断的记念,是否不间断地投入苦修,抵制一切滋养人的恶意和多余思虑的事物,强迫心智归向主,并从祂那里期待恩典的庇护,好使他(独室祷告)的果实每日都显明出来,成为众人共同的教益。
无论何人,若他心怀对上主的爱,即便在祷告时,他心中尚未有神圣爱情的刺痛与灼热,然而他若勉力克己,奋力修行,并强迫自己的意志投入此番劳作,坚定不移地委身于天上的爱,努力获取真实的属灵祷告,正如经上所言:「将祷告赐予那祷告的人」——那么,其余的弟兄们就当乐意允许他沉浸于祷告之中,更确切地说,应当作为他的帮手,协助他,并将弟兄在臻于至善方面的进步,视为自己的收获。愿他们不因竞争与嫉妒而分散他的注意力,不阻碍他美好而热切的修行开端,也不中断他对上帝的良好追求。上帝洞察彼此炽热的爱,必将满足所有人的祈求,因着他们对彼此正直而美好的意愿,使每个人都得偿所愿。诸位弟兄的院长们,你们尤其应当以极大的明辨之心,细致入微地履行此事。你们当努力以此类思想来规范自己以及与你们同住的弟兄们,好使那些如上文所言「奋力修行」的人,不遭遇任何阻碍。
因此,那恒常祷告之人,既已承担了这最主要的工作,便当接受那极其广阔的苦修、巨大的劳作与不懈的努力。对恒常祷告而言,有许多罪性的障碍:睡眠、懈怠、身体的沉重、思绪的纷乱、心智的紊乱、不谨慎、不耐烦、松懈,以及其他微妙的邪恶诱惑。紧随其后的,是苦难、以及那些最狡猾的邪灵的兴起,它们与那真实地不断寻求上帝的灵魂争战,与之对抗直至流血,并阻碍其亲近上帝。 恒常祷告之人应当以全然的警醒与谨慎,并以灵魂与身体的一切努力,在各种忍耐中勇敢。他既是真实地背负着十字架之人,就当不懈地处于争战之中,处于巨大的劳作、哭泣与为天国而有的悲痛之中,不松懈,不屈服于罪性思绪的纷乱,或睡眠,或懈怠,或松懈,或心智的混乱,不使用令人不安和不合宜的言语,不因缺乏判断力而任由思想屈从于任何类似的事物,也不满足于仅仅身体的跪拜,而心智却处于混乱或纷乱之中。 因为,若有人不预备自己严格警醒,不恒常省察与监察心智,却总是渴慕主,那么,他便可能被邪恶在暗中以各种方式欺骗,而因此自傲,并对他者——那些尚未能像他一样恒常祷告之人——心生骄傲。如此,在邪恶的此类诡计之下,他便会将这美好的工作拱手让给那敌对者。
反之,一位弟兄既然已承担了这至关重要的职责——祈祷,他就必须比其他人更深入地投入辛劳、关切和苦修,以避免遭受邪恶的任何侵袭。凡是投身于此等重要善工之人,其仇敌亦会更猛烈地与之争斗,意图使其跌倒。因此,我们当在自己灵魂中培植爱、谦卑、朴实和明辨的果实,使人可见我们如何精进并迈向完善,以便那些因幼弱而尚不能如我们般恒常祈祷之人,当我们的善果清晰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时,能被激励并被引领,欣然且热切地投身于这般苦修。如果我们的祈祷没有谦卑和爱来妆点,那么这祈祷就只是一张伪装的面具。
我们所说的这些,不仅是针对祷告而言,乃是针对一切的劳苦与苦修:无论童贞,祷告,读经,禁食,守夜,唱诗,侍奉,亦或我们为了美德所做的任何其他苦修或行动。若我们不曾在自己里面找到爱、和平、喜乐、温柔、谦卑、朴实、真诚、信心、忍耐、不嫉妒的果子,且未能为所有的(弟兄)结出这些和平的果子,那么我们的劳苦与苦修便是徒劳而虚妄的,因为所有的行动和苦修都应仅为了这些果子而进行。当和平与爱的果子不存于我们心中时,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徒劳而虚妄的。那些没有这些果子的人,在审判之日将如同五个愚拙的童女,她们在此世未能在心中的器皿中储存属灵的油,也就是她们所想象的(或视为的)美德的属灵功效,因此她们被称为愚拙的,也未能进入天国的属灵婚宴厅堂。而童贞的苦修,因缺乏美德,因圣灵未曾有效居住在她们里面,也被视为毫无价值。 就如同,例如,在耕种葡萄时,所有的照料和劳作都是为了将来享受果实,但如果葡萄园里没有找到果实,那么所有的耕种劳作都将变得徒劳而虚妄。同样地,若我们未能以完全的确定性和属灵的感知,在自己里面认出由圣灵的功效所结出的爱、和平、喜乐、谦卑、忍耐、信心以及使徒所列举的其他果子,那么童贞的苦修也将是徒劳的,祷告、禁食和守夜的劳作也将是虚妄的。因为这些是灵魂和身体的劳作,它们应当在盼望属灵果实中完成。而圣灵在美德中的结果,乃是圣灵在忠信和谦卑之人的心中所产生的属灵享受,一种不朽的愉悦。
对人的所有作为、劳作与苦修,当以大智大慧审慎评断;而唯有那些因信与望而生,并由圣灵在配得之人中结出的果实,方可被算作真正的果实。若有人未能充分辨别自己的作为与苦修,却将其视作圣灵的果实,则必会心生极为虚妄之念,并错失丰盛的精神福祉,因其误以为上述诸德的成功,并非源于神圣的作为。那全然将自己奉献于上帝,尽其所能、毫不懈怠地投入勤勉与劳作,亦不让其他可变的人性美德虚度者,以坚定的信心仰望上帝,盼望借基督的恩典得蒙救赎,如此之人,必蒙上帝恩典,得以攀登至坚定不移的德行与爱之巅。
正如沉溺于世间享乐之人,满心欢愉地全身心投入罪恶之中,以满足其不自然的、羞耻的情欲:淫荡、淫乱、醉酒、贪婪以及其他种种恶习,因著长久的习惯,他们对这些享乐习以为常,并视之为自然之事,从中获得极大的满足——同样地,一个完全的基督徒,他所行的一切美德,以及所有超越我们本性的、圣灵所结的完美果实,诸如:真实不变的爱与平安,恒忍与良善,温柔与忍耐,信心与谦卑,以及其他真实美德的行为,都带著喜悦与属灵的甘甜而生发。这些对他来说,已如自然而然、习以为常之事,他行之已无倦怠,轻而易举,不再与罪恶的情欲争战,如同全然蒙主救赎,并蒙恩成为祂洁净的居所,被神圣的力量激励向善,在圣洁可敬的圣灵所赐的欢乐与喜悦中,心中已获得基督那完全主宰的平安。这样的人,因著圣灵有效地住在他里面,不仅能以极大的喜悦、毫无倦怠地行诸般美德,更能轻易、欣然地承担最为艰难之事——基督的受难;因为这样的人,被圣灵坚固,带著极大的渴望,誓愿与基督一同受苦。正如世间随肉体而活之人,将受尊崇、享荣耀、受人敬拜、积累财富、奢华宴乐、身居要职以及享受今生其他一切享乐视为极大的乐事、欢愉与渴望——同样地,那些蒙恩达到上述基督徒美德之人,在满足与属灵的甘甜中,怀著喜乐与欢欣,因著复活的蒙福盼望,毫无倦怠地(不如说,他们视之为渴望)甘愿赤身、受饥、为主忍受一切苦难、遭受憎恨、蒙受耻辱,成为世上的渣滓,最终甚至被钉死,并承担一切愚妄。因为基督徒的荣耀、他们的财富、他们的乐趣、他们的宝藏,以及他们所夸耀的乃是基督的受难,正如使徒所言:「不但如此,我们就是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的」(罗马书 5:3)。又如主亲自所言:「人若因我辱骂你们,逼迫你们,捏造各样坏话毁谤你们,你们就有福了。应当欢喜快乐,因为你们在天上的赏赐是大的」(马太福音 5:11-12)。蒙福的保罗也呼喊著他在为基督受苦中所得的喜乐,他说:「所以我更喜欢夸自己的软弱,好叫基督的能力覆庇我。我为基督的缘故,就以软弱、凌辱、艰难、逼迫、困苦为可喜乐的;因为我甚么时候软弱,甚么时候就刚强了」(哥林多后书 12:9-10),「正如神的用人,在许多忍耐中」(哥林多后书 6:4)。圣灵在他们里面完全的内住,以及将来不朽的复活盼望所带来的有效安慰,预备他们以最甘甜的确信和极大的喜悦来接受基督的受难。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地与主联合,并成为「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了」(哥林多前书 6:17)。因为只有透过圣灵的有效作为和美德的圣洁,不洁的情欲和恶意的诱惑才能被驱散,那时,承担基督的受难就变得轻而易举、欣然接受了。
然而,那些尚未因圣灵的运行而得以承接这些的人,若能凭藉自身的努力,以盼望和信心切慕它们,就当不间断地默想主耶稣的诫命和苦难;尽其所能地克己,操练善行,并盼望在圣灵的助佑下,能全然精进。如此,随着盼望、切慕和心智默想的增长,我们便能欢喜地领受圣灵的大能运行,并遵行福音的诫命,也能欣然接受基督的苦难。如此,因着圣灵在我们里面的有效居住与交通,我们便得以成为完全的基督徒,并成为永恒生命的继承者。
因此,所有那些一同迈向虔诚之目标的人啊,当如此奋力,如此预备自己,以迎接一切美善的作为;尤其你们,那些不断催促自己恒常处于祷告中的人,因为你们怀有获得如此丰盛之恩典的希望——当如此奋力,好使这成为对你们自身以及邻舍的教益与助益,且不因怠惰与疏忽而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损害。至于那些尚无法全然委身于祷告之事的人,当以信心、敬畏和对上帝的敬畏之心,预备自己去服事,去遵行顺命,或去从事任何工作,或去成就任何能使弟兄安息之事,如同是在遵行主之诫命,并进行属灵之工。切莫期望从人那里得到尊荣或感谢——如同是向他们寻求赏赐,却当忠实而清醒地将此视为上帝的圣工,并以喜乐之心服事,如同是主的仆人,绝不容许仇敌的恶意借由取悦于人、抱怨、傲慢、懈怠、怠惰或粗心,来玷污你们的善行,(不许它)用其诡计的毒液来毒害并玷污你们的作为。反之,当以敬畏与对上帝的爱来圣化你们美好的操练,愿其在上帝面前蒙悦纳。主以如此丰沛的慈爱和如此无垠的良善,降临至人类,以至于祂不容许任何一个人无法行善或行美德,反倒赐予每一个人与其意愿之力相称的作为,每日吸引所有人走向诫命所规定的更高尚的美德。经上说:「无论何人,只因他是门徒的名,给这小子里的一个,只把一杯凉水给他喝,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不能不得赏赐。」(马太福音 10:42)
你可曾看到,主将诫命的遵行(使之为之易行)延伸至何等地步,以致无人会被剥夺对善的参与,即便他心意上是软弱的?祂又说:「你们既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 25:40),——因为你们所行的,只要是为着上帝而非为着人的荣耀,便立刻算数。祂又补充说:「只是奉门徒的名」,——意思是说,善行当因着敬畏和爱基督而完成。至于那些为炫耀、为人的荣耀和赞扬而行善的人,主则予以谴责,对他们作出自己的评断,说:他们所做的一切,「是要叫人看见」,——后来又起誓补充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因此,祂也吩咐祂的门徒说:「你们要小心,不可将善事行在人的面前,故意叫他们看见;若是这样,在你们天上的父那里就没有赏赐了」(马太福音 6:2-3:1)。祂劝告我们要摒弃人的荣耀和尊荣,以及那些听闻而来的赞美,甚至思想上都不要触碰它们;而当如上所述,只从独一的上帝那里期待真正的荣耀和赞美。主并非教导我们所行的任何善事不为人所知。——因为这又怎可能呢?祂在别处曾劝勉我们努力,使我们的善行如同光一般照耀在人前,为要荣耀上帝。「叫他们看见」,祂说,「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 5:16)。
使徒们,蒙圣灵启示而立法,信主的门徒「除了必需的」以外,不应受任何重担,即不应触犯淫乱、祭偶像之物、勒死的牲畜和血(使徒行传 15:28-29)。他们对大量的诫命保持缄默——这乃是出于他们极大的仁慈和怜悯,为要减轻门徒在属灵婴孩时期的轭,先劝服他们从偶像崇拜转向信仰。等到信徒们对真理之道有所顺从时,那时他们便能蒙受恩典,听闻诫命中更重要的训谕,并达到属灵的成长。 然而,若有人在祷告上懒惰,在侍奉上,或在履行任何旨在使弟兄安息的事务上,表现出无能、懈怠和疏忽,且不努力认真忠实地完成所吩咐的一切,那么使徒便称这样的人为懒惰者,认为他不配得食物,他说:「若有人不肯作工,就不可吃饭」(帖撒罗尼迦后书 3:10)。在另一处经文也提到,主也憎恶懒惰之人,懒惰之人不能忠信。智慧篇说:「闲暇教导了许多邪恶」(德训篇 33:28)。 人有义务在任何为上帝而行的事上结出果实,并且至少在一件善事上殷勤,以免完全没有果实,从而丧失永生。
因此,既然所有过着同样生活方式的弟兄们,都面临着上述的同一个目标,那么每个人都应尽力而为,并信靠那不虚谎的上帝,(盼望)凭着一切美好的殷勤和对美德的操练,他将达到基督徒嗣子的完全尺度。然而,纯朴、真诚、彼此相爱、喜乐,以及在一切事上的谦卑,愿它们在弟兄会中永远坚定不移——作为基础,免得你们因彼此高举或自大,或陷入抱怨,而使自己的劳苦归于徒然。
相反,我们要本着谦卑的心,尊崇邻人,视他们比自己更优越,是自己的主宰,以此来效法那为我们而成为贫乏的基督。那不间断地恒常祷告之人,切勿因此而自高自大,凌驾于那些尚未能如此持续祷告的人之上,如此,他的善工方能在神与人面前蒙受恩典。那致力于侍奉或履行其他任何顺从之人,切勿因恶念的唆使而抱怨,切勿诽谤那些恒常祷告与禁食的人,如此,他也能在神那里蒙受恩典,他的善工也能蒙神喜悦。
「我们既互为肢体,便有义务彼此安息,正如宗徒的诫命:『凡事不可结党,不可贪图虚浮的荣耀』(腓立比书 2:3)。正如身体的肢体,由同一灵魂所掌管,彼此无嫉妒地服事,正如经上所言:『眼不能对手说:我不需要你;头也不能对脚说:我不需要你们。反倒更是如此,身体上那些我们以为较弱的肢体,却是不可少的……我们反而要给这些肢体加上更多的荣耀』(哥林多前书 12:21-23)。因此,我们既互为肢体,正如宗徒所说:『互为肢体』(罗马书 12:5),并由同一圣灵所掌管,蒙同一活泼真理之道所滋养,就应当凭着爱与纯朴、良善与喜乐,使自己达至共同的和谐,以使彼此得享安息。因为我们受造就是为此,正如经上所言:『我们原是祂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叫我们行在其中』(以弗所书 2:10)。唯有如此,每个人的行为才蒙上帝悦纳,祂才接纳那单单为祂所行的事,当你们彼此保持这种单纯的心境时。那时,那些勤于祈祷的人,他们的丰盛将弥补那些服事和安息之人的不足;反之,那些服事之人的丰盛,将弥补那些专心祈祷之人的不足,『正如经上所记:多收的,也没有余;少收的,也没有缺』(哥林多后书 8:14-15)。」
只愿如我们前所述,在弟兄们中间,单纯、爱、谦卑与不嫉妒得以坚固。这样,每一个人都将欣然奔走于旧日之途,并于这无咎(无可指责)的虔敬之路上「打那美好的仗」。一个人相信、爱、劳作的程度如何,他便将以同样的程度,日日精进,得蒙那国度。这才是真正的天使之生!这正是「愿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的真义——当我们不彼此炫耀,当我们以不嫉妒、单纯、爱、和平与喜乐彼此联合,不将邻人的精进视为自己的损失,如经上所说:「各人不要单顾自己的事,也要顾别人的事」(腓立比书 2:4)。如此彼此相恤,尤其是强者体恤弱者,健壮者体恤病弱者,我们便能依照保罗的劝告,成全「基督的律法」(加拉太书 6:2)。如此,同心合一地生活,我们便能真正地「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权能」(路加福音 10:19),以同心合意和基督的恩典,践踏邪恶属灵之蛇的头,正如「你要践踏狮子和虺蛇,践踏少壮狮子和大蛇」(诗篇 90:13)。因为当弟兄们,如前所述,在爱与单纯中彼此生活时,即便是中庸者,也不会与崇高的属灵精进无份,且恒常祷告,在弟兄们的协助与和睦中日益成长和精进;同样地,卑微者在尊长们爱的鼓励下,日日蒙受修正,殷勤地「向着标竿直跑」。
若你们彼此之间并非如此相待,而是抱怨、牢骚、诽谤之声此起彼伏,彼此又互生傲慢,那么,那些表面上身处祷告与禁食之中,却因与他人不睦、同伴的乖戾,以及自身骄傲而行事的人,便无法变得更好;那些因抱怨修行者而服事的人,也无法在他们的服事中找到身体的安宁或恩典。当身体内部出现这样的分裂时,我们便不可能获得属灵的教益,上帝的旨意也无法在我们身上成就。
然而,不如像蒙福的保罗那样,将许多属灵的恩赐归结为一个合一与和谐,如同一个身体的肢体。对此他说道:「我们所得的恩赐,是照着上帝所赐给我们的恩典,各有不同。或作先知讲道,就当照着信心的程度;或作执事,就当专一服事……或作劝慰的,就当专一劝慰;施与的,就当诚实;治理的,就当殷勤;怜悯人的,就当乐意。爱当是不虚假的……」(罗马书 12:6-9)。又说:「弟兄们,这却怎么样呢?你们聚会的时候,各人或有诗歌……或有启示,或有教训:凡事都当为造就人」(哥林多前书 14:26)——也就是说,你们每个人都当在同心合意与彼此相爱中运用彼此的恩赐。你们,弟兄们,在修道院中为着主将自己彼此交付。如果你们比其他人更强壮,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智力上,就当在蒙福的盼望中为基督担当较弱者的重担;而每个人所缺乏的:无论是天生的美德,还是力量,或是理解力,或是殷勤,或是任何创造——都当全然将自己献给弟兄们;如果他有幸得到了基督恩典的属灵恩赐,就当与其他人共享一切美善,以造就和益处自己、近人和所有的人。因为这样遵行基督的律法,我们才能配得永生!
「对于祷告和上帝圣言的适切追求,其重要性超越了所有诫命与美德的履行,正如主自己所证实的。当祂来到马大和马利亚家中时,马大忙于服侍,而马利亚则坐在主的脚前,以救赎的教诲滋养心灵。那时,马大抱怨她的姊妹不帮助她,对主说:『主啊……请吩咐我的姊妹来帮助我……因为我的姊妹独自留下我服侍。』那时,主将首要且最重要的事置于次要之事之上,说:『马大,马大,你为许多的事操心烦恼;但不可少的事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了那上好的福分。』(路加福音 10:40-42)。主这样说,表明了研读上帝圣言和祷告是最重要、最首要的事,因此,祂对马大的服侍之工视为不值一提。祂自己也曾履行服侍之工,为门徒洗脚。祂也劝勉他们这样做,说:『我是你们的主,你们的老师,尚且洗你们的脚,你们也当彼此洗脚。我给了你们榜样,叫你们照著我给你们做的去做。』(约翰福音 13:14-15)。还有:『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正如人子来,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并且要舍命作多人的赎价。』(马太福音 20:26-28)。『谁接待一个义人,因他是义人,必得义人的赏赐。』(马太福音 10:41)。甚至使徒们,如我们在使徒行传中所见,虽然忙于餐食的肉体服侍,却承认祷告和服侍圣言对他们而言更为重要,因为他们说:『我们撇下上帝的道去管理饭食,这是不合宜的』……并选出『七个有好名声,满有圣灵和智慧的人……派他们管理这事。但我们要专心祷告和传道。』(使徒行传 6:2-4)。你可曾看见,首要之事与次要之事是如此区分开来,尽管两者皆源于同一个美善的根源?」
因此,祷告在你们中间当优先于其他诫命,也当置于它们之前,并当引起你们的勤勉。惟愿你们所行的一切都出于对上帝的爱,以期借助恩典达到无情的纯洁,不仅是身体的,更是全然的(完全的),不加分别。我们不要自欺,满足于外在的行为,或祷告时仅仅的跪拜,或仅仅口头上的诗篇吟唱、禁食或事奉,这些若非为着独一的上帝而行,便是由于无知,把盼望只寄托在身体的公义之工上。而真正的实际是:上帝在内在的人里面所寻求的,并由圣灵所激发的那份对上帝的爱。
反之,那目标,即从纯洁良知与真挚心意而来的爱神之心,当指引我等行于诸般诫命。盖因此目标若恒常且全面地存于心间,便会生出勤勉,以使圣灵在我等内里运行。以此之故,我等祷告与屈膝合一,事奉亦蒙神悦纳,而诸般诫命在圣灵运行下,我等亦能以纯洁与真挚而行。届时,尔等便蒙恩得为神的儿女,并成为「神的后嗣,与基督同为后嗣」 [罗马书 8:17],作天国婚宴之子,并藉神之恩,得蒙称作基督之弟兄,合乎一切神所默示之圣经中不可言喻的应许——此乃基督徒之鹄的与盼望。盖除却我等前述所言,并佐以圣经诸多见证,当阐明虔敬之至高与完全鹄的之时,又有何善行能臻此境乎?我等当以爱与盼望,于诸般美德中奋力争战,深信我等将蒙受那超越本性与能力的一切应许,此乃不欺之真神因其美意与良善所赐,若我等每日在主里长进,且我等在美德上的精进于众人中显明。若我等以完全、彻底、无疑且全备之信而望,则可蒙受圣灵之嗣子名分,借此我等方能脱离「可耻的情欲」 [罗马书 1:26],无论是显明抑或隐秘,无论行为抑或意念上的罪恶。如是,完全结束我等自愿承担的争战,便可蒙恩得获主所称颂的清洁之心。届时,与圣灵同在并相交,我等便可蒙恩成为神的儿女,天国之子,并基督之弟兄。与祂同掌王权,安息于无穷之世代。愿荣耀归于祂,世世无穷!阿们。
Слово о том, что всегда должно иметь в мыслях день исшествия из нашей жизни
论我们当常将离世之日铭记于心
我的弟兄们,你们难道不知道,当我们的灵魂与身体分离,离开今世之时,我们将遭遇何等的恐惧与困厄?恐惧是巨大的,在那里将成就何等伟大的奥秘啊!良善的天使与众多的天国军旅会来到灵魂身边,同样,所有敌对势力与黑暗的君王也会前来;双方都欲夺取(取走)灵魂,或为其指定归宿。倘若灵魂在此世获得了良善的品质,度过了正直的生活,并且充满了美德,那么在她离世之日,她在此世所获得的美德便化为良善的天使,环绕着她,不让任何敌对势力触碰她,反而在喜乐与欢愉中,与圣洁的天使一同将她接走,带到基督面前,这位万有之主、荣耀之王,并与她和所有天国军旅一同向祂敬拜。最终,灵魂被带到安息之处,进入那无可言喻的喜乐,进入永恒的光明,那里没有忧伤,没有叹息,没有泪水,没有忧虑,那里是永恒的生命与天国之中与所有其他蒙上帝喜悦之人同享的永恒欢愉。 然而,若灵魂在此世生活羞耻,沉溺于不光彩的情欲,沉迷于肉体的享乐与今世的虚妄,那么在她离世之日,她在此生所获得的情欲与享乐便化为邪恶的魔鬼,环绕着可怜的灵魂,不让上帝的天使靠近她;反倒与敌对势力、黑暗的君王一同将她接走,她悲惨,流着泪水,沮丧而哀伤,被带到黑暗、阴沉而忧伤的地方,所有罪人都在那里等候审判之日与永恒的折磨,魔鬼和他的使者一同被投入那里。
那么,从现在起,我们需倾注所有的关切与心力于自身的离去,并预备好那些德行,它们将伴随我们脱离此生,并在急难之时为我们代求。这些被称为德行的,能化为天使并抵挡邪魔——即我们的情欲——的,究竟是哪些呢?它们是:爱、谦卑、宽宏、节制、忍耐、明辨、顺从、静默、勇敢、公义、贞洁、痛悔,以及诸如此类。这些德行将在那个时刻为我们代求,无人能抵挡它们。而我们所说的那些化为邪魔的情欲,则是以下这些:仇恨、傲慢、严酷、沮丧、空谈、暴躁、争吵、嫉妒、嫉妒、骄傲、虚荣、怀恨、懒惰、懈怠、无知、遗忘、易怒、愤怒、不作为、粗心、狡猾、贪婪、涣散、娇弱、饕餮、淫荡,以及最重要的是,贪爱钱财,简单地说,就是一切撒旦的作为。因此,正是这些情欲,在我们的离去之日,会化为邪魔,攫取灵魂。这亦是公义的!我们在此地曾取悦谁,曾为自己预备了谁,谁就将拥有支配我们的权柄,谁就将在我们死后伴随我们,并在那里辖制我们,无人能将我们从他们手中夺走。
因此,趁著还有时间,让我们深思并努力了解,究竟是谁在掌管我们。我们要全心加速前行,并预备好自己,好让在我们有需要之时,有能者预先帮助我们,将我们从仇敌手中解救出来。我们也要思想那些与我们为敌者:他们是谁?他们为我们预备了多少邪恶?我们要像躲避毒蛇或烈火般逃离他们。 倘若他们引诱我们偏离美德,成了我们的阻碍,那么趁著还有时间,趁我们仍活在这世上,让我们努力藉著悔改将他们从自己身边除去。我们要透过行各样美德来取悦上帝,并预备好自己迎接离开之时,好使当祂来敲门时,我们不至于措手不及——因为我们的主是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刻降临。反之,当祂来敲门时,愿我们能准备好迎接祂。 因为荣耀归于祂,与父及圣灵一同,从今直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
О необходимости бороться с врагом нашего спасения
论抵御我们救恩之敌的必要
我们应当不停地向主祷告,祈求我们能超越恶魔的诡计。因为恶魔不仅压迫那些独自静修之人,更在我们汇聚于上帝的殿堂时猛烈地反抗我们,并灌输我们无耻和不慎地直视他人面容的念头,甚至在想象中描绘出最不洁的事,好将某种思绪的混杂注入我们心智,从而阻止我们领受基督的圣奥秘。然而,那些通过保守眼目和专注心智而节制的人,在恩典的协助下,必能战胜他们。
我们当以何等的警醒,看守自己的心和感官呢?我们的争战是巨大的,那与我们为敌者充满狂暴——然而我们不应放弃争战,反之,我们必须不将仇敌的煽动付诸行动,即使它气恼得要炸裂。主知道我们的压迫者,知道它用何等煽动人心的手段影响我们的心。然而,战士的任务是保持警惕并躲避攻击。但若有人与情欲联盟,他怎能与它们争战呢?——因为哪里有敌意,哪里就有争战;哪里有争战,哪里就有苦修;哪里有苦修,哪里就有冠冕。因此,若有人想从痛苦的奴役中解脱,就让他与仇敌进入争战吧。
О том, что монах не должен заботиться об одежде
论述僧侣不应挂虑衣裳
在世俗生活中,那些喜爱妆点身体、时常更易衣裳之人,在人前备受赞誉。然而,依照我们的誓愿,凡是轻忽此等事、仅关注身体必需之物者,则能在天上赢得荣耀,正如那句经文所言:「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提摩太前书 6:8)。因此,我们当以蒙主解脱之恩,合乎祂心意地事奉祂;切莫为败坏的私欲所惑,也莫将心思系于衣装、修士兜帽(修士兜帽(куколь),一种黑色的头巾,上面缝有五个红色十字架,是大修士服饰的一部分)或腰带,甚或是小披肩(小披肩(аналав),一块方形的布,系于身上,修士将其穿在衣服下面)。反之,当寻求一切谦卑且远离虚荣之事,因这方是圣徒所宜。勿以衣袍为夸耀,当谨记以利亚的羊皮外衣和以赛亚的麻布衣,正如经上所记:「去吧,把你腰间的麻布衣解下,把你脚上的鞋脱掉」(以赛亚书 20:2)。切莫忘却施洗者的衣裳。所以,莫要以光鲜的衣着引人注目,反当让你的光芒借由善行在众人面前照耀,好使主得荣耀。
О том, что не должно бояться укоризн за доброе дело
切莫因行善而畏惧指摘
弟兄们,若我们为善行而蒙受责备,便不当以此为耻。此等责备乃世人所妄加,我们不当为此而为不当之事。盖因经上记曰:「我的百姓,你们心里有我的名,不要怕人的辱骂,也不要向他们的毁谤屈服。因为衣裳会因时日而陈旧,羊毛也会被虫子蛀蚀,但我的公义将存到永远,我的救赎将传于世世代代。」(以赛亚书 51:7-8)又记:「我没有违抗,也没有退缩。我将我的背交给鞭打之人,将我的脸颊交给拔胡须之人,我也没有向羞辱和唾沫掩面。主上主帮助我,所以我不抱愧,我便定意像坚硬的石头,我知道我不会蒙羞。」(以赛亚书 50:5-7)因此,蒙爱者啊,若我们为善行而蒙受世人的侮辱、嘲弄或其他重担,我们不当惧怕,也不当偏离正道,正如先知所言:「虽有军兵安营攻击我,我的心也不惧怕。」(诗篇 26:3)又言:「骄傲人极其违背律法,我却没有偏离你的律法。」(诗篇 118:51)他处又言:「因你的缘故,我忍受了辱骂,羞愧遮盖了我的脸。」(诗篇 68:8)救主亦言:「你们若为我的缘故,被人辱骂、迫害等,就有福了。」(马太福音 5:11)
因此,亲爱的弟兄姊妹,纵然那些蔑视主诫命之人称我们为伪善者,我们也不当以此为耻。因为显而易见,他们提醒我们关于伪善之事,并非为纠正我们,而是意图使我们因他们的指责而羞愧,从而陷入无知之境。因为,「图谋行恶者,必称为奸计人」,圣经有言(箴言 24:8)。又在另一处说:「我们的心若不责备我们,就可以在神面前坦然无惧了」(约翰一书 3:21)。再者:「你们若为基督的名受辱,便是有福的,因为神荣耀的灵常住在你们身上……你们中间却不可有人因为杀人、偷窃、作恶、好管闲事而受苦。若是为作基督徒受苦,却不要羞耻,倒要因这名归荣耀给神。」「若是义人仅仅得救,那不敬虔和犯罪的人将要往哪里去呢?」(彼得一书 4:14-16,18)。
我们当远避轻浮与嬉笑,因为这会腐蚀修士的灵魂,正如圣经所言:「敬畏上主的人,常存敬畏之心,是有福的」(箴言 28:14)。我们当远离那些爱开玩笑和漫不经心的人,因为经上说:「信徒与非信徒有何相干呢?基督与彼列(恶魔)有何契合呢?」(哥林多后书 6:16-15)。
阿爸约安·科洛夫对他的门徒说:「孩子,让我们尊崇独一者,这样所有人都会尊崇我们;但如果我们轻忽独一者,也就是上帝,那么所有人都会轻忽我们,我们也将走向灭亡。」
有位教父讲起在菲尔马的阿爸狄奥多尔:「有一次,在夏日的傍晚,我去看望他,发现他穿着一件无袖的袍子,胸部袒露,他的头巾就放在面前。我们开始交谈;这时,有位科密特(科密特是负责收取皇家贡税的官员,或城市长官)前来拜访他。他一敲门,这位长者就出去开门。他见到客人后,就与客人坐在门边交谈。我拿起一块布,盖在他的肩膀上。但长者抓住布,将它从自己身上扯下。当科密特离开后,我对他说:『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阿爸?那人是来获得益处,而不是来跌倒的。』长者回答说:『您对我说什么呢,阿爸?难道我们仍然有义务去奴役人吗?我做了我需要做的,他就离开了。我被发现是什么样子,我就以什么样子迎接。』——他还吩咐他的门徒,如果有人想见长者,不要对来人说任何出于人情或为了讨好人而允许的谎言;如果长者正在用餐,就告诉来人他正在吃;如果他睡着了,就告诉他睡着了。这位长者如此深恶痛绝人的荣耀。」我们这些软弱的人,无法完全效仿长者如此奇妙的行为,也无法在同等程度上践踏讨好人的行为。至少,我们要厌恶那些玷污良心的事,不要因为取悦人而成为上帝的敌人。
О воскресении мертвых
论及死者之复活
就如在午夜,当众人皆酣睡之时,忽然天降巨响,伴随着可怖的雷鸣、骇人的闪电和地震,一切作恶之人皆陷入恐惧。他们思及此景,便开始在各自的卧榻上捶胸顿足,因为他们无处可逃,无处可藏——同样,在那个时刻,基督将骤然闪耀,如最疾速的闪电,惊骇普世。号筒将从天际发出可怖的声响,唤醒沉睡之人;诸天和其众能力都将震动;普世大地,如同海中之水,都将因祂荣耀的面容而颤栗,因为可怖的烈火将从祂面容流出,洁净大地,除去一切污秽之物。阴间将敞开其门。死亡将归于无效,因为人性的尘土,在听到号筒之声后,将复苏。亲爱的弟兄们,那是何等奇妙之事,在那时刻,亲眼目睹人性之骨骼,无数生灵,真切地,在眨眼之间,如海中盘旋的无数鱼群一般,各归其位。复活之人将呼喊并说道:「荣耀归于那凭祂之仁爱召集并复活我们者!」
正义之士那时将欢欣雀跃;所有爱祂并努力遵行祂旨意的人,都将在云中被提升,带着荣耀,去迎接那不朽的新郎。每个人在此处洁净自己心灵的程度,都将决定他那时看见祂荣耀的程度;并且他在此处渴慕祂的程度,也将决定他被祂的爱所饱足的程度!在那一刻,连最初的亚当,看到那可怕的无数民族,都会惊叹,如此不可胜数的人类竟然只从他与他的妻子而出;他将在惊叹中,更加颂赞造物主上帝,因为那些源自同一本性和同一受造物的人,都成了他们在乐园和天国中的继承者,也同样在阴间成为继承者。荣耀归于那独一的智者上帝!
Размышление о страшном суде
沉思那可畏的审判
我忆及那一刻,亲爱的人们,便颤栗不已;我思念那可怖的审判,和乐园中的欢愉——于是我惊惧万分,叹息不止,哭泣不已,直到力量耗尽。因为我的时日都虚掷于怠惰、散漫和不洁的思虑之中!我何其不幸!在那一刻,当我的熟人们围绕着我,他们曾见我身着这虔敬的衣袍,并称颂我,而我的内心却充满不法与不洁,我竟忘记了那鉴察人心和肺腑的!那将是何等的羞耻!蒙受羞辱之人,何其可怜!
我恳求您,神啊,凭著您的慈悲,不要将我置于那些惹您愤怒的「山羊」之中,成为「左边的」人,不要对我说:「我不认识你。」但凭著您极大的怜悯,赐给我不住的眼泪和痛悔,谦卑我的心并洁净它,使它成为您恩典的圣殿。虽然我有罪且不配,但我会不住地敲您的门。虽然我懒惰且疏忽,但我走在您的道路上!
所以,我蒙爱的弟兄们,趁著尚有时日,让我们竭力取悦神。我们将日夜在祂面前哭泣,借著祷告和颂赞,祈求祂将我们从那无尽的哭泣、从切齿、从地狱的火、从那不死的虫中拯救出来,并使我们在祂的国度里和永恒的生命中充满喜乐,在那里,疾病、忧愁和叹息都已逃离。
Слово о внушениях ненавистника добру демона
论那憎恶良善之魔鬼的诱惑之言
请听,父老兄弟们;仇敌常常引诱人,说:「你还年轻,尽情满足你的欲望吧。你以为,有多少人曾在世上享乐,却没有被剥夺永恒的福分呢?你还年轻:吃喝玩乐,尽享这世上的福乐;等到年老再忏悔吧。你为何要从这样年轻的年纪就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呢?」 接着,老年到来,这狡猾的仇敌就引用圣经的话语,说:「你叹息,人啊,你怀疑上帝的慈悲,你以为上帝不仁慈。然而上帝的圣经宣讲说,上帝是慈悲和爱人的。那么,他难道不知道你是个软弱无力的老人吗?他知道你既不能禁食,也不能彻夜守夜,也不能睡在冰冷的地上。你难道没有听他说过,福音里说,无论从年幼还是中年就开始侍奉他的,以及老年人,都会得到同等的报酬吗?因为他在福音中说,在第一个、第三个、第六个、第九个和第十一个小时来的人,都得到了相同的工价。先知大卫也曾预言:『他赐福给小的,也赐福给大的』(诗篇 113:21)。——仇敌对那些熟悉圣经的人说这样的话,以便让他们无论在青年还是老年都不能为自己的罪哀哭;而对于那些单纯的人,他则递上绝望之剑,说:「你指望什么呢,人啊?你为何自欺欺人,说上帝是悔改者的上帝呢?你是个淫乱的,奸淫的,抢夺的;你杀人,偷窃,说谎,违背誓言;你还有什么得救的希望呢?你已经灭亡了,所以尽情满足你的欲望吧;你已经失去了未来,就不要剥夺自己现在的快乐。」
这些都是魔鬼的话语;但基督的言语却与它相悖:「你曾失丧,但可以得救;你曾是淫荡之人,但可以变得贞洁。」 当彼得询问,对于悔改的弟兄,应赦免其罪多少次时,基督说:「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 18:22),这表明宽恕可以永远获得,次数不限。 人在终结之时,无论被发现处于善或恶之中,都将以此受审。 弟兄啊,回想那些罪人是如何得救的,不要绝望。 心中思量蒙福的玛拿西、那位淫妇、那位税吏、那位强盗、那位浪子——你将能躲避仇敌的诱惑。 当魔鬼对你说:「满足你的欲望吧」;你就对它说:「不洁的快乐有何益处呢?相反,它们岂不是会给我带来永火吗?」 而当它开始向你描绘上帝的慈爱时,你就对它说:「我自己知道上帝是慈爱且爱人的;但我同样知道祂也是公义的审判者;我很清楚,祂没有怜悯你和那些与你一同被弃绝的,而是将你们判入了永火。」——如果它对你说:「我是无形的,不被软弱所束缚,所以上帝没有怜悯我,但祂会怜悯你」;那么你就回答它:「那祂为何没有怜悯我们的始祖亚当、夏娃、该隐、洪水时期的人,以及所多玛人,甚至祂自己的门徒呢?如果祂连自己的门徒都没有怜悯,那祂又怎会怜悯我呢?走开,远离我吧,你这背弃天堂的逃亡者!」 说完这些,就用十字圣号为自己划记,敌人便会从你身边逃跑。
我的弟兄们,我们不可听从那引我们走向灭亡、给出恶毒建议的仇敌;反要相信,凡有作为、言语、心思、意念、表象,皆有审判与报偿。既知此一切,我们便当保守自身平安,使仇敌在可怖的审判之日不能对我们说任何恶语;如此我们便可与敬畏主者同享安息。与他们一道,我们当行善,因为「信心没有行为就是死的」(雅各书 2:10),正如没有信心的行为也是死的。因为凡生活奢侈之人,实难进入神的国度,这乃是福音书中确凿的话语。要当心,「恐怕因贪食、醉酒」(路加福音 21:34)而使你们的心沉重。是以,我们每时每刻都当预备妥当,以免被猝然召唤时竟 unprepared。那时,派给我们的圣天使必为我们忧伤,而那邪恶的恶魔则会嘲笑。当心,切莫使我们徒有基督徒之名,却有异教徒之品性。基督徒之名,乃是尽己所能地效法基督。若我们只依恃圣洗礼,而怠忽其余诫命,我们便是不信之人。基督丝毫不会使我们这些沉溺于罪恶之人得益。因为我们已听闻,他在福音中说:「凡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进天国;惟独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进去」(马太福音 7:21)。看哪,圣者如何蒙神喜悦;他们并非耽于睡眠或安卧,反是「被石头打死,被锯锯死,受试探,被刀剑杀戮;他们披着绵羊山羊的皮各处奔跑,受穷乏,患难,苦害,在旷野,山岭,洞穴,地穴之中飘流无定」(希伯来书 11:37-38)。为此,我亲爱而爱基督的弟兄们,我们各人当尽己所能地努力,以免全然不结果子,因为那时永恒的痛苦便会临到我们。正如犯罪乃在于我们的自由意志,因神允许我们有此自由;照样,行义亦在于你们的自由意志,因神在其中与我们的意愿合作。是以,让我们爱那窄小而艰难的道路,因为行于其上,我们便将与基督一同作王。让我们避开那宽阔而宽敞的道路,那引我们走向无尽痛苦的道路;最重要的是,弟兄们,我们当尽己所能地行善,并以此为明智之举;让我们治死肉体的智慧,以免成为神的仇敌。此乃基督的伟大使徒保罗所言(罗马书 书 8:7)。我们当施舍。施予饼食,便将获得天堂;施予微薄之物,便将成为天堂居民;施予衣裳,便将继承天国;施予微小之物,便将获得丰盛;付出意愿,便将获得一切;付出热忱,便将获得力量。爱基督的弟兄们,我们当在此处哭泣,以熄灭那无尽的火焰;因为在此处享乐之人,彼处必受审判;而在此处哭泣之人,彼处必蒙福;在此处饥饿之人,彼处必得饱足;在此处干渴之人,彼处必得解渴。让我们尽己所能地清醒警醒,不要灰心,要叩门祈求;我们的基督神必为我们开启。愿荣耀归于他,从今时直到永远,世世代代。阿们。
Слово душеполезное
益灵之言
切莫将你一生的时光尽数耗费在对身体的照料之上;然而,当身体饥饿并需要食物时,你当省思,灵魂亦需要其合宜的滋养,若不领受属世的食粮,身体便会死亡,同样,灵魂亦会变得死寂;因为人是二重的,由灵魂与身体组成。为此,耶稣曾言:「你是这家的管家,当将合宜的食物供给灵魂;切莫只喂养身体,却任由灵魂匮乏饥饿。」关于此等灵魂,使徒曾说:「那……耽于享乐的,活著也是死的」(提摩太前书 5:6)。因此,切莫任由灵魂因饥饿而死,当以上帝圣言、圣咏、颂歌与灵歌、阅读圣经、禁食与守夜、眼泪与布施、盼望与思念未来永恒不朽之美善来滋养它。所有这些以及类似之事,皆是灵魂的食粮与生命;因此,那伟大的先知曾说:「愿『我的眼泪终日终夜作我的食物』」(诗篇 41:4)。哦,蒙福的大卫之灵魂,圣神的居所!先知大卫日夜流泪;而我们,背负著千般恶行,却不愿哪怕一小时陷入痛悔与忏悔。哦,当罪人在地上流泪,弃绝恶习,憎恨罪恶,并说出:「我憎恨并厌恶不义,我禁止我的脚远离一切邪恶之道!」(诗篇 118:163,101)时,天国将是何等的喜乐!
切莫鲁莽,以免为人所憎;切莫心存傲慢;切莫让你的肉体安逸,以免它成为你灵魂的重负;切莫沉湎于亵渎之癖;切莫因绝望而堵塞你的悔改之路。切莫让绝望的行径将你从天堂拉下。切莫让你的夸夸其谈泄露你的隐秘之事;切莫让你的恶语中伤任何人;切莫让不智蒙蔽你的理智;切莫让愚蠢遮蔽你的明智;切莫让癫狂主宰你的心智;切莫让轻率扭曲你的判断;亦切莫让其他任何被禁之事在你的心智不知不觉中悄然潜入你的心,将你从天国掳走。相反,要警醒,正如经上所写,要「昼夜」思想上帝的诫命(诗篇 1:2),以免那贫穷可怜、远离一切爱心的仇敌——因其终日沉溺于虚妄的梦想——发现你的心智空闲,便在其中心播撒稗子。
谁能不为远离上帝之人哭泣呢?弟兄们,我告诉你们,凡心中没有上帝之爱的人,就是上帝的仇敌,因为那说「凡恨他弟兄的,就是杀人的」(约翰一书 3:15)的那一位,是真实不虚的。凡没有爱的人,就是魔鬼的朋友,就是傲慢的器皿,是诽谤者的伙伴,是骄傲的制造者;简言之,就是魔鬼的工具。贫穷而可怜啊,凡未曾获得忍耐的人;因为凡没有忍耐的人,就会被风吹动,不能承受伤害,在苦难中变得胆怯,在顺从中抱怨,在服从中反抗,在祈祷中懒惰,在答复中迟缓,在辩论中却显得勇敢。凡没有忍耐的人,会遭受许多损失;这样的人没有机会依附美德,反而会抵制那些值得称赞的,嫉妒那些取得进步的。蒙福的人,是不轻易发怒或恼火的。凡没有暴怒之灵的人,就不会触怒圣灵;这样的人受众人赞扬,蒙天使称颂,为基督所爱;他的身体和灵魂常常健康。而凡被暴怒之灵掌控的人,常常为微不足道之事而发怒。真正贫穷而可怜啊,凡不能在这些事上掌控自己的人。发怒的人,杀害自己的灵魂。正如爱超越一切美善和一切美德;同样,恨弟兄比任何罪都更沉重。凡恨他弟兄的,就是常在死亡里。凡剥夺雇工报酬的,和凡恨他弟兄的,他们将与杀人犯一同受到严厉的审判。
当你犯罪之时,莫要等待他人的指责;乃要在受人斥责与议论之前,自己先为所行之事而自责;然后前来告解,且莫要羞愧。当你行那可耻之事时,你并不羞愧;难道你现在会因那些能使你得称为义的话语而羞愧吗?在此处言说,以免在那边违心而言。告解罪愆,乃为消灭罪过。上帝欲听闻我们的罪过,并非因为祂不知晓它们;恰恰相反,祂喜悦我们借由告解而 осозна自己的罪行。上帝向我们所求的,并非任何沉重与艰难之事,乃是破碎的心,思想的柔顺,对罪行的承认,不懈而恳切地归向上帝,最终,在告解之后,我们当求主赦免我们所犯之罪,并在此后之日子里,细心防范重蹈覆辙。那么,在此时此短暂而暂时的生命中哭泣哀恸,岂不远胜于在此处沉溺于欢笑,却要前往彼处,忍受永世之苦楚吗?然而,当你需要陈述自己的罪愆时,你却感到羞愧而脸红?宁可羞于犯罪,也莫要羞于告解。思量:若此处不作告解,那么一切都将在彼处,在整个宇宙面前被公之于众。何处痛苦更甚?何处羞辱更大?我们对行事大胆而无耻;然而当需要告解之时,却又羞愧而迟疑。若你们告解自己的罪愆,这并无羞耻:相反,这乃是公义与美德。若其中没有公义与美德,那么告解便不会有其赏赐。请听经上所言:「你当自述你的罪,好使你得以称义」(以赛亚书 43:26)。上帝命你告解,并非为使你受罚,乃为使你得蒙赦免。
那么,我们不仅要严格审视自己的行为,也要审视自己的言语和思想,并严格审查每一天的度过方式,在这一天中犯下了什么罪,有多少天过得很糟,以及是什么样的举动或思想激起了我们不良的举动。我们也要努力按照自己罪孽的程度来表示忏悔。我们要惩罚自己的良心,并对其进行严厉的谴责,以便在从罪中起来之后,因惧怕昔日伤痛的折磨,不敢再堕入同一深渊。在你的良心中做记录,并记录下你每日的罪过,让这本记录簿每日都在你面前展开;在你心中衡量自己所做的善恶;将火河、不眠之虫和苦涩的阴间记在心中,以便藉着对苦难的恐惧,增加自己内在的善,并除去恶。让我们趁早哭泣,以免届时咬牙切齿,届时哭泣。借着这样的献祭,上帝得以喜悦;被这些水浇灌的人,得以结果;藉着这些水,尘土得以洗净;藉着这些水,火焰得以熄灭;黑暗得以明亮;枷锁得以解开;迷途者得以归回;所有人都得以拯救;上帝得以被荣耀;藉着这些水,彼得也洗净了进入他内心的污秽,因为「他出去,到外面痛哭」(马太福音 26:75)。
Слово о покаянии и сокрушении
悔改与痛悔之言
我蒙爱之弟兄们,趁著现今尚有时间,让我们在祷告中哭泣,好使主解救我们脱离那无尽的哭泣、牙齿的咬切以及地狱的火焰,并使我们在那无尽的生命中充满喜乐,在那里,疾病、悲伤和叹息都已逃遁;那里没有死亡,也没有败坏,却处处是喜乐、欢欣、狂喜以及「上帝为爱他之人所预备」的诸般美善。凡得以承受此等美善者,有福了,且有大福了;而那些被剥夺者,却是贫乏且可怜的,因为主说:「人若赚得全世界,却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益处呢?」(马可福音 8:36)。因此,愿这邪恶而虚妄的世代对我们而言,不再是甜蜜的,以免那不灭的火焰和永恒毒害之虫于我们成为苦痛。怠惰之人啊,醒来吧,在你的生命中效法基督;看看你身边的人,他们如何为自己的救赎而奋斗努力,他们的灯是何等明亮,他们的口舌常颂赞不死之上帝。效法那些不散漫,而是奋斗之人;不放纵,而是禁食之人;不不笑,而是哭泣之人;不跳舞,而是祷告之人;不唱魔鬼的歌,而是歌颂圣灵之言语之人;不吹奏,而是专心阅读之人。效法那些不致富,而是谦卑在心之人;与达味一同感谢主,「因我们卑微之时,主便顾念我们」(诗篇 135:23)。爱不放纵,而爱受苦;爱不沉醉,而爱饥渴之人;不爱争吵,而爱和睦之人;不爱残暴,而爱怜悯之人;不爱鲁莽,而爱温柔之人。我们不要与好说人坏话者同住一屋,因为好说人坏话者「不能承受上帝的国」(哥林多前书 6:10)。
切勿与异端为友,不与他们同食同饮,不与他们同路为伴,不进入他们的家宅或聚会,因为他们的一切都是不洁净的,正如圣保禄所言:「在污秽不信的人,什么都不洁净,连心地和天良也都污秽了。」(提多书 1:15)。因此,我所亲爱的,当保守你的灵魂;切勿与异端结交,以免加入他们的团伙。正如主所说,他们,以及那些与他们同在的人,无论今生或来世,都不得赦免其罪。因为人所种的,也必收割。弟兄啊,看哪,若有可能,切勿与任何人结仇,哪怕只是一刻;切勿在与人结仇时睡去,以免黑夜将你们彼此分离,使你陷入无情的审判。切勿停止祷告:若能,便公开祷告;若不能,便以心祷告。无须等待主日,无须寻找特别的地点或教会;无论你在何处:是在田间耕耘,是在路上行走,是在牧放羊群,还是在家中安坐——切勿放弃祷告。我所亲爱的,看哪,切勿心怀仇恨;那憎恨邻人者的祷告,上帝不予垂听。谨防配制药剂,行巫术,占卜,制作符咒或佩戴他人所制的符咒:这些并非护身符,而是囚牢;先知依撒意亚所说的正是这些:「祸哉那些设立不义之律的,和那些执笔写下欺压之令的!」(依撒意亚书 10:1)。而你,作为信者,当远离这些,因为你拥有真理本身,那带来救赎和生命的十字架,以及被钉其上的主,祂保守所有爱慕这至洁至活十字架的人。愿荣耀归于祂,世世无穷!阿们。
Слово о покаянии, суде и разлучении души с телом
悔悟、审判暨灵魂与身体分离之言
我们,蒙受主爱之人,在虚妄尘世中能寻得何益呢?我心甚忧!那在魂灵离体之时,能鼓起勇气面对分离之人,是蒙福的。因天使会降临,将魂灵从身体中带走,并将其呈献于可畏之宝座与令人战栗之审判台前。兄弟们,死亡之时,恐惧深重,魂灵在恐惧与苦楚中与身体分离。因为在这分离的时刻,魂灵所行的善恶诸事,无论昼夜,都将呈现在它眼前。天使们急切地试图将魂灵从身体中取出;而魂灵,眼见自身所行之事,却惧怕离去。罪人的魂灵在恐惧中与身体分离,并战栗着前往永生之君王面前。当它被迫离体,审视自身所为之时,它在恐惧中对它们说:「请给我一个时辰,让我离去!」而诸事则回应它:「你造就了我们,我们将与你同去觐见上帝。」
弟兄们,让我们憎恶这虚妄的人生,而只爱圣洁的基督。弟兄们,我们不知道自己离世的时辰;我们各人分离的时刻与日子,无人知晓。然而,当我们在地上无忧无虑、欢欣之时,取走灵魂的命令会突然降临——那有罪的灵魂便离开了,「在它未曾预料的日子」,充满罪愆,毫无勇气。因此,我恳求你们,弟兄们,让我们获得自由,摆脱这虚妄人生的劳作,给我们的灵魂插上翅膀,以便每日都能从网罗和诱惑中飞向上帝。那恶者不断地为我们的灵魂设下隐秘的网罗,以便诱惑并将其捕获,使其陷入永恒的痛苦。亲爱的,我们行走在诱惑和网罗之中,必须祈祷,以免坠入其中。死亡的网罗充满了甘甜;愿死亡网罗的甘甜,即我所说的对世俗事物、财产、邪恶思想和行为的关切,不要迷惑我们。弟兄,不要沉溺于死亡的网罗,不要因邪恶的思想而松懈和消沉。如果邪恶的思想进入你的灵魂,它会向灵魂呈现甘甜,并占据灵魂,以杀死它;如果邪恶的思想不被祈祷、泪水、节制和警醒所驱逐,它就会在灵魂中成为一个网罗。要常远离世俗的一切烦恼,好使你摆脱网罗、邪恶的思想和行为;弟兄,不要为邪恶的思想而松懈一刻,以免它长久留在你的灵魂中。要常在祈祷、禁食和泪水中归向上主,好使你摆脱一切网罗、诱惑和激情。弟兄,不要指望在地上长久居住;主的命令会突然降临,发现你仍处在罪中,已无悔改的时间,也无获得宽恕的时间。弟兄,在分离的时辰,你将说什么呢?这命令可能连一分钟的时间也不会给你留在地上。许多人以为会活很久,但死亡突然降临,发现罪人和富人还在盘算着在地上安享多年的生活,手中拿着财产的账单,估算着财产会增长多少,在心中将大量财富分配给未来的漫长岁月。死亡突然降临——顷刻间毁灭一切:账目、财富和虚妄思想的忧虑。但死亡也降临——发现正直圣洁之人,他们以禁食和祈祷积聚天上的财富。弟兄,常将死亡置于眼前,不要害怕与身体分离;每日,作为明智属灵之人,要等待死亡和呈现在主的宝座前;每日,像聪明人一样准备你的灯盏,时时以泪水和祈祷勤奋察看它。弟兄,在你未曾看到危险的所有时间里,仍要保持警惕,因为一个充满恐惧、惊骇和混乱的时刻正在临近,并且因其混乱而无法思量更好的事情。
请注意,我所爱的弟兄姊妹们,那一切邪恶的如何日益强大,罪恶如何每日得势,诡诈如何不断推进。这一切都预示着将要来临的骚乱和那临到普世的大患难。因着我们的罪,因着我们的懈怠,那邪恶的便得势了。所以,我们这些爱上帝的勇士,当每日警醒;爱基督的弟兄姊妹们,让我们在与仇敌的争战中得胜;让我们学习这场争战的法则;它是在暗中进行的,而这场争战的法则,便是要常常卸下世俗的烦扰。你若每日将死亡置于眼前,便不会犯罪。你若卸下世俗的烦扰,便不会在争战中溃逃。你若憎恨世俗之物,轻看暂时的,便能如同一名英勇的战士,赢得胜利的奖赏;因为世俗之物向下牵引,而私欲在争战中蒙蔽了心灵的眼睛;正因如此,那恶者与我们争战并战胜了我们这些充满世俗之物并被世俗忧虑所奴役的人。
弟兄们哪,我们都爱慕属世之物,且因着我们的软弱,心智在地上变得迟钝了。白昼已过,我们的时辰已近黄昏,然而,哦,朋友们,我们因着不信,仍以为现在是清晨。看哪,天国已近在门前,并预备好要照耀,而我们却不愿听闻此事。有时会有主所说过的兆头与奇事,饥荒与瘟疫,地震与恐慌,以及列国的动荡,但我们却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彼此传述的梦境;无论是听闻这些事,还是亲眼看见,都不能使我们感到惧怕。蒙拣选的在患难临到之前就被接去了,免得他们看见那将要降临在不义世界上的扰乱和莫大患难。庄稼已近收成,这世代正走向末了。天使们手持预备好的镰刀,等待着号令。亲爱的,我们当感到敬畏:已是白昼的第十一时辰了,而路途尚远;让我们努力抵达那居所;让我们警醒,像不知疲倦的人一样抖落睡意。我们不知主宰何时乐意降临;让我们卸下属世重担。主说:「不要为任何事忧虑」(马太福音 6:25-34)。上帝命令我们爱所有人,而我们却驱逐了爱,爱就离开了大地。你在这地上找不到完全合乎上帝之爱的爱。爱被所有人驱逐,被所有人憎恨。相反地,嫉妒却盛行,争吵和混乱在地上增多,不义一同遮盖了所有人;人人都渴望暂时的,却没有一个人爱慕将来的。你渴望成为属天的人吗?不要寻求地上的事物,反而要轻看它们,并像完全人一样竭力奋斗,像完全人一样爱慕天国。不要争辩说:「奋斗的时日漫长而艰难,而我胆怯又软弱,无力奋斗。」请听这些美好而良善的忠告;请明白我将要告诉你的,爱基督的弟兄。如果你打算前往另一个遥远的国度,你不可能在一小时内走完所有路程,但你会每天计算剩余的路程长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不小的劳苦,你将抵达你所要去或期望抵达的国度。天国和乐园的慰藉也是如此:通过禁食、节制、警醒和爱,每个人都能抵达那里;这些是通往天堂、通往上帝的道路。不要害怕开始这通往生命的善道;只要渴望走这条路——如果你预备好了,道路立刻会在你面前被安排妥当,你将欢喜地前行,给自己休息,并愉快地度过它们,因为你灵魂的脚步会在每次休息后得到加强。为了使你在通往生命的道路上不遇到困难,主为了你亲自成为生命之道,为那些渴望欢喜走向光明之父的人。
基督,愿祢为我的生命之路,引我归向祢的圣父;唯此一途,方是喜乐,而其尽头,乃是天国。主宰啊,神的儿子,愿祢为我的生命之路,并我的光明。我心充满渴慕,亦曾汲取恩赐之泉,祢的恩典于祢仆役的心中,成了光明与喜乐,其甘甜胜过蜂蜜和蜂房于祢仆役的口中;恩典在祢仆役的灵魂里,成了宝藏,丰裕了我的贫乏,驱散了我的困苦与朽坏。祢的恩典成了祢仆役的庇护所、力量、赞美、守护、高举和生命之粮。主宰啊,祢的仆役不会因祢大爱的甘甜和祢的恩典而缄默。祢开启了我这不配之人的口;此后,我的舌头怎能抑制,不日日歌颂并赞美那施福之主呢?此后,我怎敢阻挡那涌入我这罪人心中之恩典的波涛呢?愿祢以祢丰盛的恩赐充满我的心,使我歌颂并赞美那创造诸天之主,祂将天上的恩赐赐予了祂的仆役。基督,救主啊,因祢丰盛的恩赐,我颂扬祢的恩典。在教会中,我颂扬祢;在教会中,我的舌头将不停地承认祢的恩典,主宰啊。我的琴瑟不会止息,发出属灵的甜美歌声。救主啊,祢的爱将我牵引向祢,祢是我生命的赞美;祢的恩典使我的心智甘甜地追随祢。愿我的心成为祢的沃土,领受美善的种子,愿祢的恩典以永生之露滋润它;愿祢的恩典在我心田收获美丽的禾捆(禾捆是指手所能抓住的一切)——悔悟、敬拜、成圣、持续行祢所喜悦之事!将我的灵魂,连同那寻回的羊,变为甘美乐园的羊圈;愿我的灵魂在光明中寻获!祢曾将那寻回的羊背负在肩上(路加福音 15:4-7);而我这不配的灵魂,愿祢以祢的恩典吸引,并将两者一同带到祢至洁不朽的圣父面前,在天使长和众天使面前,使我能与众圣徒一同在乐园的喜乐中说:「荣耀归于不朽的圣父,不朽的圣子,以及不朽的圣灵,那不可见的圣父,那道成肉身变得可见的圣子,那在先知和使徒中说话的圣灵!荣耀归于至圣且同质的三位一体,被天上一切权能者、地上和地下的一切生灵所敬拜和颂扬;因为祂将天上的恩赐赐予了祂的仆役,使他也能将荣耀的禾捆献给万世之王和万有之神,圣父、圣子和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阿们。
Против исследователей естества Сына Божия
驳斥那些探究上帝之子本质之人
天上的君王,不朽的宰主,独生的圣子,父所钟爱的,祂以独一的良善,用自己的权能从尘土中造了人。祂被自己慈悲的慷慨所胜,为了祂那双纯净之手所造的人,从天上降临,为要拯救并医治所有受苦之人。因为那恶者的作为,所有人都因邪恶而衰弱:这败坏变得沉重且无法治愈:无论是先知,还是祭司,都无法完全医治这些创伤。正因如此,圣洁的独生子,看见全人类的本性都因邪恶而衰弱,便按着父的旨意从天上降下,在圣童贞女的子宫里道成肉身,并按祂的善意,从她而生,降临世间,以恩典和慷慨医治那些被各种疾病缠身的人,并用祂的话语治愈所有的病痛。祂使所有人都摆脱了他们自身创伤的恶臭。
然而,患病之人在痊愈之后,非但不向医治者献上感恩,反而开始探究医治者那不可思议的本质。这是何等可怕的神迹!这是无理凡人何等无益的放纵!他们当中有谁曾听闻或目睹,那些长久溃烂的伤口竟能得以痊愈?而你,不幸之人,你亲自被医治者治愈,却因自身的粗鄙,去探究他的本质?只因医治者为了你,取了你的形像来医治你,你就去探究他的本性。
「听我说,你这粗鄙而大胆之人:如果你想探究那医者的本质,你将找不到路径,也找不到终点,因为对于每一个企图走上这条探究之路的人,这条路立刻变得不可逾越。这条路在他的脚下是不可逾越的,也是荒芜的,没有栖身之所,也没有安息之地。那么,你这不幸之人,在不可逾越的荒野中,找不到栖身之所和安息之地,你将如何是好?你这愚昧之人,在这可怕的不可逾越之处,面前全无栖身之所,也全无尽头,你将达到何处?你这微不足道之人,将走向何方?对独生圣子的探究,乃是无垠的海洋。而你,就如一小块尘土投入其中。如果你想投身于这片探究之海,那时你这不幸之人,又将身在何处?可曾有人见过一堆松散的泥土,去探究浩瀚大海的全部深度?或者,可曾有人听过,一种连微弱的风吹都能四处散开的易散物质,竟敢去探究风的威力,它自身既无独立性,也无力量,连一瞬间也无法抵挡风势?稻草也敢去试探火的威力!对上帝的探究,乃是焚烧之火。你这不幸之人,为何要在这可怕的火焰中焚烧自己呢?」
告诉我,你这愚昧人,如何在心智中描绘那无限、荣耀且可畏的万物创造主?在祂的目光前,一切受造之物都如蜡遇火般消融。无论是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一切受造之物都在祂的目光前,如同眨眼间蜡般消融;而你,愚昧人,因着你的粗鄙与放肆,竟妄图理解那伟大、可畏、荣耀且无可比拟的。你这可怜人沉醉其中,却不认识自己,不了解自己的本性,也不知自己的渺小。你这卑微之人,连自己是如何被造的都不知道;又怎能在不认识自己的情况下,去探究那可畏而荣耀的主宰呢?
看啊,不幸的人,看那些东方来的贤士,他们从远方带着敬畏前来,朝拜那诞生的君王。他们没有找到身穿紫袍的君王,也没有看到他头上戴着闪耀的冠冕,却看到一个婴孩躺在贫寒的马槽里。他们立刻打开自己的宝藏,满心喜悦地献上礼物。你看到贤士们那超乎寻常的信心了吗?他们在贫寒的马槽里找到了那降生为肉身、为拯救整个宇宙而生的天上圣王。他们在马槽里找到了他,却没有开始探究。有什么比小小的马槽更卑微呢?贤士们在这样的贫乏中找到了他,他们中没有一人开始探究那降生者的本质。然而你,不幸的人,你看到独生子坐在父的右边,在极大的荣耀中与父同在,并与父一同受颂扬,你却好奇地询问他!
难道你不惧怕吗,可怜的人?难道你不战栗吗,愚昧的人?你尚不认识自己,却要探究造物主!谁能不感到恐惧呢,因为主上帝,父的独生子,高居父的右边!天使、大天使、基路伯和撒拉弗都带着敬畏与颤栗,在祂面前恐惧地侍立,总是俯首垂目,而尘土与灰烬,被抛掷于地上,却要探究创造者!基路伯在宝座旁用自己的翅膀遮住眼睛,因为它无法忍受瞻仰那可畏主宰的荣光;而属土之人,连自己和自己死亡的时刻都不知道,却要探究万有之主宰与创造者!
听啊,不幸之人:凡深入探究其主者,必承诺宣示神性以及父所爱的独生子之奇妙。你言你见那不可思议之神性,在其威严中得荣耀;故此,请先论及受造物,并以你的智慧和自身理解,阐明哪些仆役在神性面前供职;请说并展示,如同光一般,天使的本性,基路伯的独特标志,撒拉弗特有的形象,加百列的面容,米迦勒那真实焚烧之火,因所有这些皆为神性的仆役与灵体。火焰以何物观看?因其周围皆为光。那侍奉的灵又以何物呼吸?炽热火焰的眼睛何在?吸入灵气的鼻孔何在?它们的身高几何?是足够高大,抑或仅在近处可见?它们是不可触及之物,抑或可触及?无理而过度好问者,请你将这一切告知我们,解释我们所不知之事:那些火形之物有何种翅膀?那些炽燃之物有何种脚?请说,它们如何将火一般的肌腱在火一般的翅膀下弯曲?又如何用翅膀遮蔽火一般的面容,因无法忍受直视主之荣耀的不朽之火?若你,大胆的无知者,在此事上屈服,无法清晰言说那无可匹敌之主的受造物,那么你又如何敢于对造物主本身发问? 因为这可怜之人在此事上确实屈服,他说道:「天使的本性是不可见的:高处,在天界之高处,神性的仆役安居,其本性不可见。」那么请论及可见之物;大胆之人,请将这我们所见、且为我们所有人所用之燃烧炭火放入口中,毫无畏惧地品尝它,以向所有听者和观者证明,你能够解释主那可畏创造者的本性。 若你,大胆的夸夸其谈者,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请去,流泪,哀悼你自己;因为你已放弃对圣洁创造者的信仰,这信仰本可拯救所有愿意籍此得救之人,你却拾起自己死亡的武器;你已磨砺刀剑,自愿将其插入自己的心脏,并且,也遗忘了父的荣耀,成为一个对创造者好问多疑的质疑者。
何等可怜、何等不幸、又何等无耻,竟有人妄图探究自己的造物主!亿万天使和天使长都带着敬畏颂赞祂,带着战栗朝拜祂;而凡俗之人,充满罪孽的尘土,却毫不畏惧地谈论神性!身体不僵直,心不颤抖;相反,我鼓起勇气,大胆地谈论基督,神的儿子,祂甘愿为我这不配的罪人受苦。救主的降生永远如光般闪耀;你为何要自作主张地以一物取代另一物呢?
大胆之人啊,我将问你一事,请你回答:若有一生未曾见过日光、双目失明的盲人,欲与一双眼能见太阳及其光芒之人论辩,而此生来盲者,因固执己见,竟说太阳没有光芒,且无光而行于高天之上,那么,听信此盲人言论者,谁会因此而相信他呢?相反地,这盲人听闻关于光,说太阳常有光芒,难道不该怀着完全的信心,确信那些见过太阳光芒之人所言乃是全然的真理吗? 然而,或许这盲人并不会被他所听闻的所说服。经过千百次的思索,他在心中描绘并勾勒出太阳的形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描绘出它真实的模样,因为他从未用肉眼见过那闪耀的太阳及其光芒;他甚至不相信那些精确见过太阳的人。 同样,我们所有人,若不愿相信圣先知和使徒们所说,关于父独生子道成肉身,由童贞女借圣灵而生,那么,我们将比那盲人更糟。因为圣先知和使徒们见过他——他们通过圣灵见到他,而另一些人甚至用肉眼瞻仰了他。有的人通过圣灵见到圣子与世人同在,有的人见到他由童贞女受孕并诞生,并清晰地标明了他的名字,即,他是我们的神,常与我们同在;另一个人,当他尚在母腹中时,通过圣灵预见了前来探望他的主,并因极大的喜乐而在母腹中欢跃。而且,他后来又用肉眼看到了这至圣洁的主,并亲自在约旦河中为他施洗;他也曾大声呼喊,勇敢地说:「看哪,神的羔羊,背负世人罪孽的。」(约翰福音 1:29)使徒们也用肉眼确凿无疑地看到他确实拥有我们的身体,他们看到他在门徒面前所行的神迹和知识,看到他的十字架苦难,以及他的复活,并升入他的父那里,坐在父的右边。所有这些,圣洁尊贵的福音传道者们都以完全确信的真理,将它们如实地传给了我们,载于书卷之中。 如果我们不愿相信所有这一切,那么我们将显露出我们信心的眼睛是盲的,并且我们每个人都将凭着自己的智慧,随心所欲地想象受孕和诞生。
此乃我等所行之神圣经卷之道;我等当以信德行此道,因无信德者,无人能尽悉吾主、救世主之经载。然,若汝欲听我言,当信勿究。汝曾闻,爱者,父神为汝之救赎遣独生子;故当坚定不移地相信,因圣洁之神,绝不虚谎。汝亦曾闻,独生子在圣贞女胎中道成肉身,并由圣灵感孕而生;故当心中确信此乃真事,如汝日日所闻圣福音,以信心之眼清晰地瞻仰其行事。当以全备之信德,以心眼随时随地瞻仰吾主,以赤诚之心随祂从一处到另一处;汝之灵魂当欢欣,瞻仰吾主如何以恩典医治百病,以能力和权柄驱逐邪魔;与祂同入迦拿婚筵,饮祂所赐福之酒;更确切地说,当默观吾主之荣美,眼勿离圣颜之默观,勿离其甘美;亦当在旷野之地先行于祂,瞻仰其统治之圣手所行之勇德之宏伟,倍增不穷。弟兄啊,当以爱心与基督同行,无论祂往何处去。若汝追随祂,与祂同行,邪恶必不临近汝,恶者亦不近汝身。追随祂至那晚宴,祂在那里将圣奥秘传与门徒。当明智地观看,祂如何为门徒洗脚,并自忖,以纯洁信德之眼惊奇而敬畏地审视,自言自语道:「造物之主,以美善自尘土造人,竟亲自为祂的受造之物洗脚。」弟兄啊,凝视此景,并赞美、崇拜祂之美意。更仔细地观看,祂如何祝福饼,擘开,作为祂自己纯洁身体之表象,以及祂又如何祝福杯作为宝血之表象,并赐与门徒,而汝当领受其奥秘。然后,自彼处而出,与汝之主同入不法之该亚法院内,勇敢地等待,以目睹吾主为你所受之凌辱;如此,汝便成为吾主之全备朋友。亦当追随祂至十字架之地;当立如仆役;观看血与水如何自祂肋旁流出,为救赎汝之灵魂,弟兄。仔细观看,祂被安放何处;清晨与妇女们在祂墓前;看守在那里的天使;倾听天使对妇女们所言:「主已复活,正如祂告诉你们的。」(马太福音 28:6)。当以理智、完全、坚定不移之信德观看这一切,因这一切确已如此成就。因为若汝不能以信心之眼清晰地默观这一切,汝便不能自地上升至天上,并以灵性之眼观看基督之苦难。
当信德之眼如光辉般照耀人心时,人便能清晰、光明、纯洁地默观上帝的羔羊,祂为我们被宰献,又将祂圣洁无瑕的身体赐予我们,使我们得以时常领受圣体,好让这领受成为我们罪孽的赦免。凡有此信德之眼者,便能清晰、光明地默观主宰,并以完全的信德确信不疑地领受无瑕羔羊的身体。祂是天父的独生子,丝毫不陷入对上帝之信的探究,因为上帝之信在我们内是有效的,它默观未来,且永远被称为信,而非探究。亲爱的,你是否相信独生子耶稣基督为你的缘故降生于世,取了肉身?那么,你还何必沉溺于探究呢?若你好奇,便应称你为探究者,而非信者。当以单纯之心信赖;以完全的信德领受主宰至圣的身体,完全确信你所领受的正是羔羊本身。基督的奥秘是那不朽之火。因此,不要探究,免得你在领受奥秘时被焚伤。先祖亚伯拉罕曾向天上的天使献上地上的食物,他们也吃了。这确实是个伟大的神迹——看见无形体者在地上享用摆在他们面前的肉身食物。然而,独生子耶稣基督,我们的救主,为我们所成就的,超越了所有的理智和言语。祂赐予我们这些肉身者,以火和灵作为食物和饮品,也就是说,祂自己的身体和祂自己的宝血。
弟兄们啊,我并不因能思辨主之奥秘,或甚而触及这些隐秘可畏之奥秘而自恃。纵使我欲僭越,开始论述这些奥秘,亦会发现自己无力领悟上帝的奥秘;我只是狂妄、愚昧,徒与空气搏斗,却因其精微而根本无法触及,因为这奥秘超越我的本性。 相反,我宁愿颂赞上帝和父,祂乐意藉着祂的独生真子拯救我这不配的罪人,我这以纯朴之心信靠祂,并远避一切探究与对上帝不敬之冒犯的人。我是必死的,由尘土所造,亦归于尘土,因恩慈由尘土的本性被造;我甘愿承认自己本性的渺小,不愿探究我的造物主,因为那本性不可理解者是可畏的。我称颂祂的权柄,并永远敬拜祂。阿门。
О добродетелях и страстях
论美德与激情
须知,人乃是二元之身,即由灵魂与肉体构成,故其感知亦有双重。灵魂有五种感知,肉体亦有五种感知;智者将灵魂的感知称为灵魂的「力量」,它们是:心智(ум)、理性(разум)、意见(мнение)、想象(воображение)与感受(чувствование);而肉体的感知则是:视觉、嗅觉、听觉、味觉与触觉。由此,便产生了它们双重的德行与双重的恶行。因此,每个人都极有必要清晰地认识到,何为灵魂的德行,何为肉体的恶行,以及,何为灵魂的激情,何为肉体的激情。
属灵的美德
至于属灵的德行,我们确立,主要有四种普遍的德行,即:勇敢、明智、贞洁和公义;由它们生发出以下的属灵德行:信、望、爱、祷告、谦卑、温柔、宽宏、忍耐、良善、不轻易动怒、认识上帝、不暴躁、朴实、不动摇、不虚伪、热爱真理、自由、厌恶论断、厌恶虚荣、厌耀、厌恶骄傲、厌恶嫉妒、厌恶诡计和厌恶贪财,以及同情心、怜悯、慷慨、恭敬、敬畏、向往未来不朽的美善、渴望上帝的国、渴慕被收纳为嗣子。
身体的德行
至于属乎肉身的德行,我们更可说,它们乃是借由对上帝的认识而转化为德行的工具;若它们远离一切伪善与取悦于人,便能使人臻于谦卑与不为情欲所扰的更高境界。这些德行如下:节制、禁食、饥饿、口渴;警醒、彻夜不寐的站立、屈膝跪拜、长久不沐浴、只满足于一件内衣、食素、迟食(且量少)、只饮水、卧于裸地、贫困、不执着于物、消瘦、衣着简朴、不自私自爱、独处、寂静、不离居室、简朴、知足、缄默、亲手劳作、一切苦行以及一切肉身之操练。凡此种种,当身体康健且被肉体情欲所扰时,是极其必要且有益的;而当身体虚弱,且借由上帝的帮助克服了自身的情欲时,便不再如此必要,因为圣洁的谦卑与感恩将补足一切。关于肉身的德行,这些已足够。因此,我们有义务论及灵魂与肉身的情欲。
灵魂的激情
灵魂的激情是:遗忘、懒惰与无知。这三种激情,使灵魂之眼,也就是心智,蒙上阴霾,从而臣服于所有其他激情的统治之下。这些激情包括:不虔敬、不正确的信仰(即各种异端)、亵渎、易怒、愤怒、怨恨、暴躁、憎恨人类、怀恨在心、诽谤、论断、不合理的忧愁、恐惧、害怕、纷争、嫉妒、妒忌、虚荣、骄傲、虚伪、谎言、不信、不智、不辨、短视、贪得无厌、贪婪、怠惰、苛求、偏执、留恋世俗、沮丧、胆怯、忘恩负义、抱怨、炫耀、自负、急躁、傲慢、好为人师、取悦于人、诡诈、无耻、麻木不仁、谄媚、隐秘、嘲讽、三心二意、因激情而认同罪恶、持续不断地思虑罪恶、思想游荡、自爱(万恶之源)、贪财(一切恶习与激情的根源)、恶行与奸诈。
肉体的情欲
至于肉体的诸般情欲,则有:贪食、饕餮、奢侈、酗酒、秘食、各类淫逸、淫乱、通奸、放荡、不洁、乱伦、残害儿童、兽奸、邪恶的欲望,以及一切不合乎自然和可耻的情欲,偷窃、渎圣、强盗、出于嫉妒或不明智的愤怒而杀人,一切肉体的安逸,满足肉体的欲望,尤其是在身体健康之时,巫术、占卜、邪术、算命、预言、浮华、轻浮、懒散、对服饰的热衷、涂抹面容、应受谴责的放荡、赌博、对世俗享乐的偏执,以及贪恋肉欲的生活——这使心智变得迟钝,使其沉溺于世俗,变得像牲畜一样,绝不允许人将目光转向上帝,转向德行的操练。 而一切邪恶的根源,或者如人所说,其最初的原因,乃是:贪恋享乐、贪恋荣耀和贪恋钱财,一切邪恶皆由此而生。
然而,人若非事先被那些强壮的巨人——如苦修者中的智者圣马可所言——即遗忘、懒惰和无知所胜过并掌控,则不会犯下任何罪。而这些巨人,则由贪图享乐和安逸的生活、对世俗名声和娱乐的依恋所生。这一切最初的原因和最败坏的根源,乃是自爱,亦即对肉体不理智的依恋和热情的执著,以及心思的涣散与散漫,伴随着尖刻的言语和污秽的言辞,如同言语和笑声中一切的放纵,最终引向诸多恶事和无数的堕落。
此外,须知转化为情欲的贪欲是极其多样且具有诸多形式的,并且,当灵魂不在上帝面前警醒,不被敬畏上帝之心和基督之爱所围绕,不专注于德行之事时,有许多快乐会引诱她。因为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成千上万的快乐,吸引着灵魂的眼睛:肉体之美、金钱、奢华、名声、懒惰、愤怒、占有欲、爱权欲和贪婪,都为引诱我们而提供快乐,这些快乐外表光鲜可爱,足以吸引那些被类似事物所迷惑,自身缺乏对德行强烈热爱,反而觉得德行困难的人。任何尘世的羁绊,任何对物质事物的依恋,无论多么微不足道,都会在依恋者心中产生快乐和愉悦感,尽管这种快乐是不理智且事后有害的,并且它如此强烈地奴役着灵魂的欲望力量,以至于屈服于情欲的人在失去所爱之物时,会陷入烦躁、忧伤、愤怒和记仇之中。而如果除了依恋之外,哪怕一点点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中和不可医治地控制了一个人,那么,唉!它就会导致被不理智依恋所俘虏的人,因其中隐藏的快乐而彻底沉溺其中,因为情欲的快乐,如上所述,是多种多样的,它不仅在淫乱和其他肉体享乐中得到满足,也在其他情欲中找到满足。
「圣洁不仅仅是禁绝淫乱和肉体欢愉,更在于摆脱其他各种情欲。因此,贪婪和喜爱财物之人是不圣洁的。正如一人被肉体的美貌所俘虏,另一人则被金钱所俘虏;后者更是不圣洁,因为他不像前者那样,受到自然本身需求的驱使。诚然,最不娴熟的骑手,并非是无法勒住一匹固执而暴烈的骏马之人,而是无法驾驭一匹温顺驯服之马的人。由此可见,对金钱的迷恋超越了其他所有情欲,并且是不自然的。这种情欲的动因并非源于我们的本性,而是源于扭曲的意愿;因此,自愿被其征服者,所犯之罪是不可饶恕的。所以,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对享乐的爱并不仅限于奢靡和肉体欢愉,它存在于我们一切凭借灵魂意愿而执着喜爱的事物之中。」
然而,为了更清楚地认识我们的情欲和灵魂的三重构成,我们认为有必要尽可能简要地补充以下内容。
灵魂分为三部分:思虑之力、激愤之力和欲求之力。 理性之力的罪愆如下:不信、异端、不智、亵渎、不辨、忘恩,以及容许源自灵魂中情欲之力而生的罪愆。而要医治和疗愈这些罪愆,则需凭藉对上帝毫不怀疑的信仰,真实、无误且正统的教义,恒常研习圣灵的话语,纯洁的祷告,以及不间断地向上帝感恩。 激愤之力的罪愆如下:心硬、憎恨、无怜、怀怨、杀戮,以及对类似之事物的持续思虑。而要医治和疗愈这些罪愆,则需凭藉仁爱、慈爱、温柔、弟兄之爱、怜悯、忍耐和良善。 欲求之力的罪愆如下:贪食、饕餮、醉酒、淫乱、奸淫、不洁、放荡、贪婪、贪图虚名、贪恋金银财宝及肉体之乐。而要医治和疗愈这些罪愆,则需凭藉禁食、节制、受苦、无财、施舍钱财予穷人,向往未来的美善,渴慕上帝的国,以及渴望得蒙收养。
现在我们应当明白情欲的思想,因为一切的罪恶都是由情欲的思想所成就的。
所有邪恶的思想共有八种:第一是贪食,第二是淫乱,第三是贪财,第四是愤怒,第五是忧愁,第六是倦怠,第七是虚荣,第八是骄傲。这些思想是否困扰我们,并不由我们的意志决定;然而,它们是否停留于我们心中,是否激起情欲,却在我们的意志掌控之中。但我们需分辨:冲动是一回事,与此交友是另一回事,情欲是又一回事,挣扎是一回事,顺从(这顺从已接近且等同于行动)是另一回事,自行其事是一回事,被俘虏则又是一回事。
诱惑乃是仇敌所作的一个简单提醒,例如:「去做这个或那个」;就如仇敌对我们的主基督说:「你吩咐这些石头变成食物」(马太福音 4:3)。如上所述,这并非我们所能掌控的。 结合则是我们接纳了仇敌所启示的意念,仿佛被它所占据,并带着愉悦与它交谈。这是出于我们自身的意愿。 激情是因与仇敌所启示的意念结合而形成的习性,仿佛是持续不断地思虑和幻想它。 争战是意念的抗拒,旨在或根除意念中的激情,或同意那充满激情的意念,正如使徒所言:「情欲与圣灵相争,圣灵与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加拉太书 5:17)。 被掳是心在偏见和长期习惯的宰制下,被迫、非自愿地被诱导。 同意是在意念中表达对激情的认同;而主动行为则是根据充满激情的意念所作的实际行动。
所以,凡是漫不经心地思量,或在最初就以自己的反对和坚决将这第一道,即是附着,拒之门外的人,便可一次性地截断其余的一切。食欲可借由节制而根除;淫欲可借由神圣之爱及对未来之向往而根除;贪婪可借由怜悯贫者而根除;愤怒可借由仁慈与对众人的爱而根除;世俗的悲伤可借由属灵的喜乐而根除;忧郁可借由忍耐、坚定和在上帝面前的感恩而根除;虚荣可借由隐秘地行善和持续地带着心碎而祈祷而根除;骄傲可借由不效仿那自夸的法利赛人而论断或贬低任何人,反而视自己为众人中最末者而根除。如此一来,心智便可从上述的诸般情欲中解脱出来,升华至上帝,即在此处开始过上蒙福的生活,领受圣灵的凭据,并在此生离去之后,带着无情欲和真实的知识,被安置在圣善与蒙福之三一之光中,与神圣的天使们一同在无尽的永世中闪耀。
是以,灵魂,如前所示,乃三部分组成,因为,如所言,其中有三种能力:思想、忿怒和欲望。若忿怒之中有爱与仁慈,而欲望之中有纯洁与贞洁,则思想光明。但若忿怒之中是仇恨,而欲望之中是放荡,则思想黑暗。理性那时是健全的、贞洁的、光明的,当情欲顺服于它时;它属灵地默观上帝受造物的相互关系,并被提升至圣洁与受赞颂的三位一体。同样,忿怒那时处于其自然运动中,当它爱所有人,不怨恨其中任何一人,且不记恶。欲望也忠于其本性,当它通过节制、谦卑、不贪爱财物来制伏情欲,亦即肉体享乐、贪求私利和转瞬即逝的荣耀,并转向神圣与天上的爱;因为欲望有三重倾向:或倾向肉体享乐,或倾向虚浮的荣耀,或倾向财富的魅惑;并因这与理性相悖的倾向,它疏忽上帝和上帝的诫命,忘记自己本有的高贵,对邻人变得刚硬,使思想黑暗,并且不允许它将目光投向真理。而那些获得更高思维方式的人,如上所述,在此世就已预尝天国,开始过上受赞颂的生活,期待着为爱上帝之人所预备的福乐,愿我们这些不配的人,也能靠着基督的恩典而蒙受。
又需知晓:任何一种德行的圆满,非倾其一生以不倦之勤劳,借由积极之精勤以获取,实不可能达到。此言应适用于施予、节制、祷告、爱,或任何一种广义上的德行,如勇敢、审慎、贞洁、公义。因这些及类似的德行,有者仅能部分艰难达成;例如,有者偶施怜悯,或慷慨行善。然而,仅凭数次施予,我们不能真正称之为「怜悯人」;尤其当其行事并非全然美好合宜时,因非以善道而行者,则不全然是善。反之,若其善举不因任何缘由而失其报酬,例如:因取悦于人、因世人言论、因图谋名声,或因贪财不义,那么,这才是真正的善。上帝所求非外在之善,乃行善之心意。众圣父言:当心思失却虔敬之目标时,即便看似德行之举,亦不蒙赞许,因凡不经思虑、非出于本意之行,即便良善,非但无益,反受其损。而反之,若某事看似与此相悖,然出于虔敬之本意,且为顺服上帝而行,则结果截然不同;例如,若有人进入不洁之所,将失足妇女从沉沦中救拔出来。因此,一次或数次施予怜悯或有所节制者,不能真正称之为「怜悯人」或「节制者」;唯有如前所述,大半生且终其一生,全然、审慎、无碍地操练德行之人,方可得此称谓。因审慎超乎一切德行,犹如女王,亦为德行之德行。同样,对于与此相反之事,我们不会因某人一次失足于某种恶习,便骤然称其为「淫乱者」、「醉酒者」或「说谎者」;唯有多次陷入此类恶习且执迷不悟者,方可得此称谓。
尤其对于所有那些渴望在德行上精进,并努力避免罪恶的人,除了以上所言,更需深知,灵魂远超身体,在诸多极其重要的方面,它无疑更超越、更充裕。因此,灵魂的德行,尤其是那些以上帝之名命名的、效法上帝的德行,也超越了身体的德行。反之,公正地讲,灵魂的罪恶也优于身体的罪恶,无论从其后果还是其所受的惩罚来看,尽管我不知为何,许多人对此不甚明了:对于酗酒、淫乱、通奸、盗窃以及类似的罪恶,由于它们显然为众人所憎恶,人们会警惕、惧怕、避开,或者为此施加惩罚,这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对于那些远比这些更严重的罪恶,人们却漠然视之,而沉溺于这些罪恶的人,将无可挽回地遭受为其所定的永恒刑罚。我所指的是嫉妒、怀恨、诡诈、傲慢,以及使徒所言的万恶之根——贪爱钱财,以及诸如此类的罪恶。
我们之所以如此陈述,仅是出于我们的浅薄学识,旨在简明扼要地阐释德行与情欲。唯愿借此详尽之解释,人们能轻易洞悉其间之分野,并判别其差异。正因如此,我们才揭示了每种德行与情欲的多元与繁复,以期(若可能)不让任何德行或罪恶的形貌蒙昧不明。对于德行,特别是那些使我们亲近上主的灵魂德行,我们当以全心全意去追求;而对于罪恶,则应愈发远离,避之唯恐不及。 真正有福之人,如同明智且诚信的商人,乃是那些寻求德行、追随德行、并勤勉探求德行之真谛者,为要借此亲近上主,并以心神与祂同在。因为这正是真正的明智、勇敢、智慧、真实不欺的知识,以及永不失落的财富——借由积极的德行,我们得以提升至对造物主的默观。 「德行」(由希腊语词根引申而来)之所以得此名,乃源于「选择」一词,盖因德行出于自愿,我们行善乃是基于自身的选择和意愿,而非违心或被迫。而「明智」之所以得此名,则因其能向心智呈现有益之物。
倘若合宜,我们可将关于上帝之肖像与样式之教理,如同金印一般,附于这朴实言语之上。有理性、能言语的活物——人,乃是上帝众受造物中最蒙尊崇者,唯独他受造是依照上帝的肖像与样式。凡人皆因其心智之尊贵,以及灵魂之尊贵或不可捉摸性,而被称为怀有上帝肖像者。那么,何为上帝之肖像?此乃无形、不朽、自由,亦有主宰权、生育能力、教化能力。何为上帝之样式?人之怀有上帝样式,乃与德行、敬神如神之作为以及效法神明之举动相称,即是与人慈爱待同胞、怜悯、施恩并爱与己同为仆役者、显露一切慈心与同情心相称。因为我们的上帝基督说:「你们当……怜悯人,像你们的父怜悯人一样」(路加福音 6:36)。凡人皆怀有上帝之肖像,因为上帝之「恩赐是不可后悔的」(罗马书 11:29);然而上帝之样式,唯有少数人拥有,且仅限于那些正直善良的圣人,他们尽其所能地在良善上效法上帝。愿我们亦能蒙受祂全然良善之仁慈,借由善行取悦于祂,并成为自古以来取悦基督者之效法者,因怜悯本属于祂,一切荣耀、尊贵与敬拜皆归于祂,与无始之父及全圣、良善、赋予生命之圣灵,从今时直到永远。阿门。
Различные виды Божия Промысла
神圣旨意的诸多形式
一切皆从神而来——无论是美善的、是悲伤的、还是不配的;但有些是出于美意,有些是出于经纶,有些是出于允许。出于美意,是当我们行善时,因为神喜悦我们度过无罪的生活,过着道德和虔敬的日子。出于经纶,是当我们犯错或迷失时,受到训诲;而出于允许,是当我们即使受到训诲也仍不悔改时。神的美意是愿人得救,正如天使们呼喊着说:「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神!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路加福音 2:14)。又因着经纶,神训诲我们这些犯罪的人,为免我们与世人一同被定罪,正如使徒所说:「我们受审判的时候,乃是被主惩治,免得我们和世人一同被定罪。」(哥林多前书 11:32)。「城中若有灾祸,非上主所为吗?」(阿摩司书 3:6)。这些灾祸包括:饥荒、瘟疫、疾病、败仗、战争;因为这一切都旨在洁净那些不愿离弃罪恶,或者虽受训诲却仍不悔改、反而沉溺于罪恶的人的罪孽,正如经上所写:「他使他们的眼睛瞎了,心里刚硬了。」(约翰福音 12:40);又说:「神任凭他们...存邪僻的心」(罗马书 1:28),也就是说,神允许他们自由地「行那不合理的事」;同样,当法老的心刚硬时,神说:「我必使法老的心刚硬」(出埃及记 4:21),也就是说,因着他的悖逆,神允许他的心刚硬。
О свободе нашей и о том, что человек создан свободным
论我们的自由以及人受造为自由的
上帝创造人类,赐予自由,以心智与智慧尊荣他们,并把生命与死亡置于他们眼前。如此一来,若人自由选择生命之路,便可永生;若人因恶欲而走向死亡之路,便会永远受苦。凡属自然之事,均不可更改,既不值得尊荣,亦不应受惩罚;无人曾因肤色白皙或黝黑,身材高大或矮小而受指责,盖因此并非我等自由意志所能决定。然而,惩罚与尊荣,则取决于我等自由意志;因此,两端皆有其必要,正如我等之意愿与渴望,皆需上帝之襄助与护佑:「因为他预先知道的人,」上帝…「也预先定下…又召叫了」(罗马书 8:29-30),但正如宗徒所言,蒙召之人乃凭其意愿(罗马书 8:28),亦即凭其渴望与意志。因为上帝不容许那些不愿之人随心所欲。上帝不容许对祂自己及祂的肖像——人——施以强迫与侮辱。祂自己是不可见的,而祂的肖像——人——则是可见的。因此,凡人对他人施以善行或恶行,皆与祂自己有关;故此,一切审判皆由祂而来,按功过施行报应:祂为祂的肖像伸冤。
О смиренномудрии
论谦逊之智
拥有真正谦卑之人,其独特之处与标志,乃是: 他视自己为罪人,远甚于在上帝面前的良善之人;他时时、处处、事事皆自责;他从不诋毁他人,在世上亦寻不见比他自己更卑劣、更罪孽深重、更怠惰之人,反倒赞美并颂扬所有人;他从不审判、从不轻蔑、从不诽谤任何人;他时时沉默,若无吩咐或极度需要,则一言不发;而当被询问,且有必要或极度需要促使他开口应答时,他则轻声、平静、稀少地言说,仿佛是被迫且怀着羞愧;他在任何事上都不逾矩;他从不与人争辩,无论关乎信仰抑或其他;但若有人言善,他便答曰:「是」;若言不善,则应曰:「你自己知晓」;他甘愿顺服,并厌恶自己的意志,视之为有害之物;他的目光总是低垂于地;他常将自己的死亡置于眼前;他从不闲言碎语,不空谈,不撒谎,不顶撞上位者;他欣然忍受冒犯、轻蔑与损失;他憎恶安逸,喜爱劳苦;他从不使人忧伤,不伤害任何人的良心。 此乃真正谦卑的标志;拥有这些标志之人有福了,因为他在此世便开始被称为上帝的居所与圣殿,上帝将居于他内,他亦将成为天国之继承者。阿门。
Огласительное слово об оскудении добрых дел и о долготерпении Божием
皈信者之言:论善行的衰微与上帝的恒忍
是时候了,我们当为获取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荣耀而劳作,因为此生之后便是死亡,而尘世的荣耀亦将蒙受羞辱。许多人一时强盛,却如犬般被逐入阴间;审判者被受审者定罪;富人最终一贫如洗;智者骤然痴愚。强健者衰弱,康健者染病;世间万物,于人而言皆无定形,因为世间已无圣洁之物。儿女轻蔑其父,父亲嫉妒其子;妻子遗弃丈夫,丈夫不忠于妻。青年恶语诋毁长者,长者反抗少年。不可信任朋友,亦不可倚仗兄弟。你所言和平之事,其中却潜藏敌意。嫉妒与诡诈在我们中间滋生,贪婪盛行。无人思念上帝,无人料想死后将受审判。因此,邪恶滋长,乃因我们轻视上帝。祂赐予我们悟性,使我们与良善为伍,我们却与邪恶为伍;祂赋予我们能力,借此助益贫困者,我们却夺取穷人所有;祂委以我们权柄,使我们在掌权时约束暴虐者,我们却用之欺压无助者。再无正直之道,再无公义之判。爱已冷淡,恨意滋长,美德受辱,伪善受尊。谦卑遭弃,自高自大受青睐。真理匮乏,谎言遍布大地。哦,上帝忍耐之恩慈何其深广!尽管邪恶横行,上帝却忍耐,不施报复;祂不发怒,并非不能立即惩罚我们,而是出于慈悲,如同父亲一般,尽可能地向我们施予怜悯。
О преспеянии в добродетели
论美德之精进
基督徒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肢体,都要求在美德上臻于完善;这便是他们的功修,也是他们全部的努力,为的是在任何事上都毫无亏缺。正如犁若不直行,所做之事便不正确;照样,基督徒在任何境况中,都需尽力行善。如果一个人需要走三万步才能到达一座城市,但他却疲惫懈怠,那么他将留在城外。同样,那缺少公义美德之人,也将被定罪为怠惰。因此,应当关心一切的进步,以便圣灵安歇在良善的果实之上,将我们带入天国。真正贞洁的人,不只是全身保守贞洁免于淫乱,而是每一个肢体都如此;例如,眼睛和舌头都持守贞洁(各在其自身的功能中),并且在内在的人里,魂的意念不与邪恶的思想结合。如同毒物(例如,蝮蛇、蝎子、龙)种类繁多,但其毒液对于靠近它们的人都是致命的;同样,人与人之间在邪恶上也有巨大差异,这决定了每个人独特的行为;此时,当灵魂与罪恶的诱惑交往并结合时,就会被注入,例如,虚荣、愤怒、诡诈、狡猾、弟兄相恨、贪爱钱财、淫乱。然而,人同样会因贪食或淫乱之毒而灭亡。正如健全的眼睛能清晰地看到一切,确实正确地辨别所有可见之物,健康的胃能愉快地接受任何食物;同样,纯洁的灵魂能毫无瑕疵、洁净地看到一切,而烦扰的灵魂,在一切事上都遇到绊脚石,且其眼睛被罪的黑暗所覆盖,便不能将好的事物看作好的。她的祷告、禁食和施舍,在上帝面前都是可憎的。
О покаянии, о будущем Суде, об удалении от обращения с женщинами и о роскошной жизни
论忏悔、论未来的审判、 论远离与妇女的交往和奢华的生活
我们的主、我们的上帝耶稣基督在福音书中告诉我们:「你们要警醒,因为在你们意想不到的时刻,人子就来了;你们要努力进入窄门」(路加福音 12:40,13:24),这门引向生命。弟兄们,我们当行这条道路,好承受永生。这条道路虽满是忧患,然而其安歇是蒙福的;这条道路虽艰难,然而其奖赏是喜乐;这条道路虽狭窄,然而其安息之所是宽敞的;这条道路是悔改、禁食、祷告、痛悔、警醒、谦卑、灵里贫穷、轻视肉体、灵魂勤勉、卧于裸地、不洁净身体、饥饿、口渴、干食、赤身、施舍、流泪、哀哭、叹息、屈膝、蒙羞、受逼迫、被抢夺、被打耳光、手工劳作、危险、阴谋;行这条道路,意味着被辱骂——并忍受;被憎恨——却不憎恨;忍受邪恶——并以善报之,赦免债务人的亏欠,为朋友舍弃生命,最终——当情势需要时,为基督流血。这就是进入窄门和艰难道路的行径,这条道路引向蒙福的奖赏,引向天国。而宽敞的门和宽阔的道路引向灭亡。行这条道路,在此世是愉悦的,然而在那边是忧患的;在此世是轻松的,然而在那边是沉重而痛苦的;在此世看似微不足道、毫无意义,然而在那边,那些走完这条道路却不曾悔改的人,将像野兽一样被包围,正如先知所言,因为经上说:「在苦难之日……我脚跟的罪孽将环绕我」(诗篇 48:6),即今生之罪恶,或者说是行宽阔之路的罪恶,使徒对此有所列举,他说:「就是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嫉妒、恼怒……结党……妒忌」(加拉太书 5:19-21),还有戏谑、喧哗、玩乐、弹琴、吹笛、跳舞、沐浴、华服、盛宴、拍手、喧嚣的生活、无忧的睡眠、各式各样的床铺和卧具、贪食、兄弟相恨、诽谤,以及最糟糕的——不知悔改和不思念离开今生。这就是那些不费力的道路的行径,许多人行在其中,却也找到与之相符的归宿:饥饿取代了奢华,口渴取代了酗酒,痛苦取代了安逸,悲伤取代了欢笑,哀哭取代了琴声,虫蛆取代了身体的肥胖,犹豫取代了无忧,与恶魔同住取代了跳舞,以及取代了空虚的事务、邪术和其他伎俩的——是外面的黑暗、火的地域等等。
在审判那可怖之日,凡人皆须交出禀报:是否保守了那美好的认信,未曾被异端玷污,这认信是他在众多见证人前所宣誓的,他说:「我弃绝撒旦及其一切作为」,并非弃绝一两桩,而是弃绝魔鬼的所有作为。因此,在那一刻,我们将在这次美好的弃绝中被要求交出禀报;蒙福的人是那些信守承诺的。因为他以一言弃绝魔鬼的一切不义之行:淫乱、苟合、杀戮、不洁、谎言、嫉妒、偷窃、诽谤、冒犯、暴躁、怀恨、仇恨、争吵、酗酒、贪食、闲言碎语、骄傲、逸乐、戏谑、吹奏、魔鬼的歌声、贪婪、手足相残、巫术、偶像崇拜、妖法。在这些以及类似所有基督徒所弃绝的事上,他将在那可怖的审问时刻被要求交出禀报。
然而,我们再回到主题,且说:亲爱的,日夜观想那最后的时刻,且永不忘记那不灭的火焰。让诗篇不绝于口,因呼唤神的名能驱逐恶魔。诗篇所在之处,神亦同在。魔鬼之歌所在之处,有神的忿怒与悲伤。圣书与诵读所在之处,有义人的喜乐与灵魂的救赎。琴瑟与舞蹈(舞蹈是一种伴随著歌唱的舞)所在之处,有男女的蒙昧,以及魔鬼的节庆。亲爱的,在此短暂地欢庆与欢腾,而彼处却要受苦永世,这又有何益处呢?让我们思考,在那一天,地极的一切都不能帮助我们:让我们想想,无人能在彼处施以援手,反之,各人背负自己的重担,等候那将给予他的判决。
怀着这样的心志,亲爱的弟兄姐妹们,「我们当清心、公义、敬虔度日」,正如使徒所教导的(提多书 2:12)。我们当洁净自己,脱离一切肉体和灵魂的污秽,放下黑暗的行径,不再效法异教的习俗。在记念圣徒时,我们当思念所有无法亲手劳作的人:寡妇、孤儿、旅人、贫困者、患病者、被囚禁在监牢里的人。我们当尊崇节期,不是以浮华的方式,而是以神圣、基督徒的方式来庆祝。我们不应为门前戴上花冠,不应组织歌舞,不应用笛子和竖琴来取悦耳朵,不应穿戴柔细的衣服,不应沉溺于金子的光芒,不应放纵于暴食和醉酒,不应沉溺于淫荡和羞耻的行径,而当将这些留给异教徒和犹太人。我们所有的人,无论老少,无论男女——都当一同以基督徒的方式庆祝节期,「用诗篇、颂词、灵歌」(以弗所书 5:19),以及天使般的甜美歌声;我们不应以月桂、玫瑰、花朵为门前戴上花冠——这乃是异教徒和犹太人所为,而当以尊贵并赐生命之十字架为门前戴上花冠,与使徒一同说:「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加拉太书 6:14)。
天国不属于那些漫不经心、安逸享乐、流连酒肆、放纵奢靡、嬉笑度日之人,而属于那些哭泣、悔改、日夜向祂呼求的人;他们将得到安慰者的慰藉。玛拿西(Манассия)精妙地描绘了威胁不悔改罪人的愤怒,他说:「您对罪人的怒火和惩戒是不可承受的。」祸哉淫乱者,祸哉醉酒者,祸哉毁谤者!祸哉那些饮酒作乐,击鼓弹琴,吹奏笛箫,「却不顾念上主作为的」(以赛亚书 5:12)人!祸哉那些嘲笑神圣经文的人!祸哉那些在散漫和嬉笑中虚度悔改时间的人!他们将寻求那被他们浪费的宝贵时光,却一无所获。祸哉那些沉迷掷骰游戏的人,因为他们使自己与基督的圣体宝血隔绝!祸哉那些玷污圣洁信仰、与异端苟合的人!祸哉那些夺取雇工工钱的人,因为夺取工钱如同流人血!祸哉那些不公审判的人!祸哉那些求助于巫师的人!祸哉那些行不义之事的人!祸哉那些身患嫉妒和仇恨之疾的人!祸哉所有在那个时刻,当他们听到「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永火里去」(马太福音 25:41)时,将要站在左边的人。愿荣耀和权能归于主,直到永远。阿门。
Семь деланий у монаха
修士的七重修行
第一,是静默,这意味着一种不被世间娱乐所分扰的生活,远离一切尘世的忧虑,使修士能够超越人间的欢愉,得以依附于上帝。
第二点是:适度的斋戒,即每日只进食一次廉价的食物,并且不至于饱足。
第三,适度的守夜,意即用夜间的一半时间来歌颂圣咏、叹息和流泪。
第四是歌唱诗篇,即身体上的祷告,由诗篇和跪拜组成。
第五,是属灵的祷告,由心神发起,驱除一切外在的思虑。
第六,是阅读圣父的生平及其教诲;彻底远离异端的教义和所有其他(学说),以便藉圣父的教诲战胜情欲。
第七,向有经验者请教一切言语和事业,以免因缺乏经验和自以为是,错想错做,当肉体因魔鬼的诱惑和酒而狂暴时,不至灭亡;因为肉体的狂暴,即情欲,不仅因魔鬼的诱惑而生,也因醉酒而起。因此,应当适度地调和(结合)一切情欲,以免因完全的放纵而动摇了热忱。在肉体的炽热中,并非所有的冲动都源于邪魔的恶意,但有时,即使在极端的禁欲中,也会发生冲动,当干燥而炽热的呼吸激发了本性时;这已被最熟练的本性探究者所承认。因此,应当适度地滋养身体,以免因饮食上的完全不节制,而使修行者遭受肉体冲动的强迫。
最好之境,莫过于无可胜之坚毅。若生命中有所动摇,便将那赐生命之圣像铭刻于心——敌意自当消弭。最好之境,莫过于不为情欲所掳,亦即不屈服于邪恶思念之诱惑。然若有人因此而致心神震荡,当即以赐生命之十字圣像印证己身——仇敌必将仆倒。此言乃是喻指,取自那些有时在战争中为敌人所惑,却能立即安稳己身者,他们借由展示人多势众之态,即摆出方形阵势,使自己免于敌人诡计之侵扰,从而得以保全。
解读
极度的禁食与过度地饱食皆为可鄙,因其过度的节制与过度地饱食同为恶事。前者使修士软弱无力,全然无法行动;而后者则过度激起肉体情欲,并向灵魂发动猛烈的战争。
在情欲达到最极端的程度时,最上乘的莫过于完全而严谨的节制。所谓情欲的极端程度,并非指罪行本身,而是指那罪恶的萌动、对罪恶的倾向以及那股推动力,或者说,那如饥似渴的犯罪欲望。因此,当欲望似乎完全占据上风之时,严格而全面精准的节制便能带来救赎。当情欲高涨之时,神圣的饥渴也当随之增强,但这份饥渴需与受情欲困扰者的力量相称,因为唯有持久的劳作方能治愈这般情欲。随着罪恶的加剧,神圣的饥渴——亦即禁食——也当随之增长;然而,在禁食中仍需顾及犯罪者的体力,因为更深重的罪过需要更为长久的劳作才能得到医治。
没有任何借口的懒惰是堕入邪恶的预兆,因为意志的懈怠若无任何先前的原因,例如身体的疾病或不适,便表明灵魂倾向于邪恶。我称这种对行善无任何借口和急迫理由的懒惰为沮丧和懈怠。
若有人规避罪恶,且勤读圣典,却无善德的增长,则必有可怕之事随之而至。若有人,蒙上帝的慈爱脱离罪恶,并殷勤研习上帝的话语,但在此等操持中,其善德未能精进,则当惧怕此人将再次被罪恶所掳。
新晋入修道生活之人,若是贪食之辈,结局多半不善。凡在严谨修行之初便被口腹之欲与饕餮所奴役者,其生命亦将以不佳之终结收场。居于修院之中,若恣意频繁外出,则可能导致其在各方面都陷入过失,因为修士不应频繁出入:此等行径,最易引致跌落。
被拣选作首领的,当从自身汲取智慧。凡愿作监督者,当先在自身学习监督的职责;也就是说,凡是先前能管好自己的人,便有能力治理他人。
谁能驯服肉体的嬉戏,并抑制灵魂不雅的冲动,就不应被免去牧职。谁能压制自身不雅的身体和灵魂的欲望,也就是说,在身体上是淫乱、贪食以及诸如此类,在灵魂上是愤怒、烦躁、虚荣以及与此相近的,——他理所当然应当成为牧者。
在学会修辞言语之前,修士当先修养品德,因为敬虔之人,在开口教诲来者之前,必先以品德教导。盖因吾人可见,许多时候人们或会轻忽言语,却常对品德心怀敬意。
言语的轻率冒犯了静默,因为口舌的僭越(放肆、轻佻)乃是静默的破坏者。多言多语是可谴责且难以亲近的。多话之人不仅应受责备,甚至令那些愿与他们共度时光并亲近他们的人产生厌恶。对于发问者,切莫让任何一个问题未经思量便脱口而出,因为问题当有相应的回答,且答复亦不可不经斟酌。
谁若以言语将自己的黑暗公之于众,他便已瞥见神圣之光;这黑暗指的是罪。因此,谁若将其说出并用言语加以谴责,他便仿佛已蒙洁净、受得光照,得以领受神圣的恩光。而谁若在别处张扬他人隐秘的过犯,他便如亵渎圣物者一般,犯下窃盗之罪。
谁将别人向其宣告的事泄露给另一个人,谁就当为这恶行负责,如同他僭越了上帝在未来时刻的谕旨一般,因为那时上帝必判定宣告每个人的罪。谁未能保守和隐藏向他忏悔的罪,反而将其公之于众,使人蒙羞,谁就不配领受神圣的圣事。
若有人行了什么不被允许之事,却将此隐匿于心,那么他这隐匿之举,较之其所行之事本身,更令那诱使其行此事的恶魔欢欣。
修士不当因责备之言而忧伤,亦不当因此而生怒。
在年轻时紧握的良善之举的把柄,滋养着年迈之躯,因为在年轻时所积攒的善行,维系着年迈的岁月。
К нерадивой душе
致那懈怠的灵魂
灵魂啊,不要沮丧,不要悲伤,不要因罪孽深重而对自己妄下断语,不要引火烧身,不要说:「主已将我从祂的面前驱逐。」 这话语令神不悦,因为祂亲自向你呼唤,说:「我的人民啊,我向你们做了什么?我又因何事冒犯了你们?我又因何事使你们困扰了你们?」 难道跌倒的人就无法重新站起吗?难道转身离去的人就无法回转吗?灵魂啊,你听见了吗,主的良善是何等广大?你并非如同被定罪之人,被交到君王或将帅手中。不要因失去财富而悲伤。不要羞于回转,倒不如说:「我要起来,到我父亲那里去」(路加福音 15:18)。起来,去吧。祂会接纳你,不会责备你,反而会因你的回转而更加喜悦。祂在等着你,只是不要像亚当一样羞愧,不要躲避神的颜面。基督为你被钉在十字架上,祂会弃绝你吗?绝不会如此!祂知道谁在压迫我们;祂知道除了祂以外,我们别无帮助者。基督知道人是贫穷的。所以,我们不要像那些预备入火的人一样,沉溺于懒惰。基督不需要将人投入火中;将我们送入苦难对祂而言并非益处。
「你可想知晓那苦楚的重压?届时,罪人将被驱逐出上帝的面容,届时,他的哭嚎与哀恸,即便宇宙的根基也无法承受。因为经上记着:『那日……是黑暗幽冥之日,是乌云密布、浓雾笼罩之日,是号角吹响、哀号遍野之日』(索福尼亚书 1:15-16)。若有一人,被君王定罪,发配充军,或两年,或五年,或十年;你以为这人会流多少泪,蒙受多少羞辱,发出多少哀嚎?然而,他心中仍有盼望,期待刑期的终结。 「因此,我们可愿知晓罪人被定下了何等刑期?我们能否将他们被驱逐的时间定为二十年、或五十年、或一百年、或两百年?然而,在那不以年日计算之地,又怎能衡量时间呢? 「唉!唉!这期限是绝望的。因为『针对罪人的忿怒和惩罚,是无法忍受的』。你可听闻那等待罪人的困厄?因此,不要使自己陷入这般困境,因为即便一次惩罚,对你而言也是无法承受的。」
你身负诸多罪孽吗?不要畏惧向上帝呼号。上前去,不要羞耻。磨砺的疆场已近;起来,抖落尘世的俗务。效法那荡子,他挥霍一空后,毫不羞耻地走向父亲。父亲为他的被掳感到惋惜,远甚于起初被挥霍的财富。如此,那以不光彩之身近前的,带着荣耀进来;那赤身前来的,蒙受华服;那自视为雇工的,被恢复了主人的身份。这番话是向我们说的。你可曾听到,这儿子的胆大妄为是何等成功?但你可曾理解父亲的良善?你啊,灵魂,不要烦乱,敲门吧。你有什么需要吗?站在门边——你就会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正如圣经所言:「……因他无耻的恳求,就必起来,照他所需要的给他」(路加福音 11:8)。上帝不拒绝你,世人啊,不责备你起初挥霍的财富,因为他毫无匮乏:他热切地供给所有人,正如使徒所言:「你们中间若有缺少智慧的,就当向那厚赐众人、也不斥责人的上帝祈求」(雅各书 1:5)。你身处港湾吗?要留意波浪,以免暴风骤然兴起,将你卷入深海;那时你将叹息着说:「我已进入深海,洪涛漫过我身。我因呼求而困乏,我的喉咙干渴」(诗篇 69:2-3)。因为阴间确实是深海,正如主所说:「有深渊限定」(路加福音 16:26),在义人与罪人之间。因此,不要将自己定罪落入那深渊。效法那荡子;离开那饥饿的城市;逃离那与猪同居的悲惨生活;停止吃那根本不给你的豆荚。所以,上前恳求——你将无所缺乏地吃吗哪,那天使的食物。上前默观上帝的光荣,你的脸将蒙光照。上前,住进欢乐的乐园。用这短暂的岁月,换取永恒的时间。不要为这生命的漫长而烦恼。它转瞬即逝,短暂;自亚当至今的所有时间,都如影一般消逝。准备好踏上旅程。不要为自己增添重担。冬天近了:快快躲进庇护所,我们也正奔向那里,凭着基督的恩典。阿门。
Похвальное слово Петру, Павлу, Андрею, Фоме, Луке и Иоанну, и на чтение из Евангелия от Иоанна
赞颂彼得、保罗、安德烈、托马斯、路加与约翰, 并恭读约翰福音
欢欣吧,基督的君王,圣洁的使徒们,因为基督已将天上的国度与地上的国度托付于你们;他将权杖赐予你们,以管理和治理这两个宝座,俾使地上的国度得以继承,荣光得以照耀,美善得以倍增,光明得以显现,奥秘得以知晓,天上国度的权能得以宣扬。欢欣吧,你们是地上的盐,永不失其味(失其力,变质)。欢欣吧,你们是世界的光,从东方而来,普照四方,光照暗昧者,燃烧而不需燃物。基督是灯,彼得是灯台,圣灵的赐予则是油。欢欣吧,你们是世界的光,一切黑夜都向其退让;云彩无法遮蔽它,风暴无法侵袭它,旋风无法席卷它;相反地,它照亮我们内心的幽暗,使隐秘之事显露,揭示秘密,洁净良知。欢欣吧,你们是祭司的印记者,教师的塑造者,渔捞列国者,万民的宣扬者,义人的导师,罪人的漂白者,罪恶的根除者,不信者的启迪者,不可战胜的守卫者,贩卖珍宝的商人。欢欣吧,你们铸就了我的声音,你们是我的罪恶之舌的供应者,我的软弱的扶持者,我的软弱和我的胆量的培育者,我的言语的建造者。
欢欣吧,你们这些不带钱囊之人,你们却以财富充盈了整个宇宙。你们未曾多备一根杖,却将豺狼从各处逐离。你们未曾拥有第二件内衣,但君王却向你们寻求衣裳。你们未曾拥有双份的鞋,却以你们的行迹震动大地;云彩在你们脚下铺展;天使显现,为你们预备道路;海洋托载着你们这些徒步者,如同满帆疾行的船只。你们腰间没有白银,钱袋也装不下黄金,但你们却从钱囊中借出了许多给跛足之人;而盲人一触及你们的腰带,便开始数算日子的流逝,用双眼丈量太阳,并用手指点那些他从前未曾知晓的星辰。
欢欣吧,你们这些捆绑了魔鬼、绊倒了邪灵、灭绝了谬误、洁净了我们灵魂脱离迷惑的人。你们的「手巾」(使徒行传 19:12)如同主「衣裳的䍁子」(马太福音 9:20)。你们的影子在城市和乡村赐予了诸多各样的医治。欢欣吧,你们这些在田地里寻得了隐藏宝藏的人(马太福音 13:44),指明了妇人所失落的那一个德拉克马(路加福音 15:8),双倍地将基督所托付给你们的宣讲恩赐呈献给祂,将渔网撒向宇宙的深处,网罗了各样的(马太福音 13:47),捕获了鱼,君王至今仍因这些鱼而欢愉,在天上享用晚宴,教导了智慧的妇人仔细揉搓三份面粉并制备出单一的酵(马太福音 13:33),除去了障碍,开辟了道路,探索了荒野,并用放荡的妇人们填满了被召赴新郎婚宴的人数。
欢欣吧,你们这些在房角石上建造了如此众多的皇家婚堂,在地上兴建了如此之多的仿若天堂的教会,树立了如此众多的祭台,以献上赐予生命的祭品。欢欣吧,你们:保罗,还有彼得,安德烈与托马斯,路加与约翰——以及与你们同在的使徒全体,因为在你们之中我们拥有其余的使徒,在今日所庆祝的节庆中我们获得了所有使徒。欢欣吧,那无形塞拉芬的六翼之力,那有形受造物的六日奠定,那大祭司胸牌上每一边六块宝石的数目,那在上帝所指示、摩西所描述、比撒列所建造的桌子上的六个陈设饼;那是加利利的迦拿所有的六个水瓮,在其中水变成了酒;这酒比乳汁更可口,比蜂蜜更甘甜,因为它并非由朽坏的葡萄藤所生,而是由造物主的话语,由创造者的命令所产生。
欢欣吧,彼得(因那以虔敬之思,向这些神圣的受选者及所有众人,并再度,向每位个体致以问候,乃是美善之事)。欢欣吧,彼得——罪人的门,悔改者的勇气,回转者的激励,否认者的召唤,跌倒者的慰藉。欢欣吧,彼得——门徒之口,宣讲者之声,使徒之眼,天堂的守卫,那领受钥匙权柄的首生者。欢欣吧,彼得,在争斗中智胜魔鬼,败后夺取胜利,绊倒那曾绊倒自己的强者,受伤后获得奖赏,跌倒后竖立胜利的纪念碑,从对手的头上夺取冠冕。
欢欣吧,保罗!我们因你而受益于广博之言;一座城池因你的荣耀而得名;全地都承载着你的种子,展现着你的收成;你的芬芳悦纳了君王,平息了王侯,那不信之人的嗅觉,也因你而得以摆脱污秽。欢欣吧,保罗!你揭露了亚提卡的无知,挫败了雅典人的傲慢,使那些雄辩家们耐心聆听言语愚拙之人,吸引了诡辩家们侧耳倾听言语拙劣之人,并以天国教诲震惊了亚略巴古。欢欣吧,保罗!我不知你是如何被提升到天上(因我不知你是乘翼或徒步而上),被接到乐园,并暂时隐瞒了那些将你带去之人;你听闻了超越一切听觉的言语;你写下了书信,连那些化外之人也遵从,如同律法;你用你的笔使异教徒归于纯洁,你用你的卷轴改变了世界,你用你的墨水修正了大地。欢欣吧,路加!医者与叙事者!你为我们收集了智慧的宝藏,在甜蜜的乐园中采摘了精选的花朵,为盛宴调制了满满一杯,呈上了食物,那邀请之人因此在晚宴上自豪和荣耀,而受邀之人则欢欣。欢欣吧,路加!所有的教会都在赞美你。每个人都期待能从你那里学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以使自己能在完全的福音恩典中得到完善。你没有对第一件事保持沉默,也没有对第二件事保持沉默;你写了两本书,其中一本由另一本所证实。欢欣吧,路加!因为你向我们阐明了加百列的降临;你妆点了恩宠的童贞女,将她如同新娘般加冕,然后将她尊贵地许配给了圣灵;你向我们描述了伊丽莎白雀跃的情景;你没有隐瞒基督的肉身受割礼之事,只为表明那乐意为我们取了肉身者,在肉身中承受了我们一切固有的苦难。
欢欣吧,安德烈,首位中的首位,蒙拣选的、属于理性羊群的绵羊中之拣选者;那首块领受自「那粮」之粮的饼,那首位饮用自大地的人,生命之河由此向四方流淌,遍及整个宇宙。欢欣吧,安德烈,你从湖畔迁徙至天国,将自己的渔网献予恩典使用,将鱼罟交托给圣灵,以西门取代鱼献给基督,你渔夫的生涯始于捕捉渔夫,即那些使徒、传道者、君王、将帅和掌管钥匙的人,因为彼得便是所有这些,甚至更多。欢欣吧,安德烈,你循声而识得了「圣言」,借着灯火学会了认识「太阳」,在施洗约翰的帮助下奔向那隐藏自己的君王。你听闻了「羔羊」,便领悟了「上帝」。「你住在哪里?」(约翰福音 1:38)——你如此询问那位无所不在、又无处不在者——无处不在,因为任何地方都无法容纳那位超越一切空间者——又无所不在,因为他充满万有。
欢欣吧,施洗者约翰,那歌者与吹号者,旧约之终结,新约之肇始;在母腹中便宣告了隐匿于古老之中的奥秘,在童稚之时便预言了长者所不能见的隐藏之事。欢欣吧,约翰,你曾目睹那不可见的鸽子,目睹了那双足未被束缚、双翅自由舒展的鸽子,目睹了那刀刃无法触及的鸽子,目睹了那——未受造之存有——的鸽子。欢欣吧,约翰(此处原文缺少一些词句)……
基督以他自己的创伤羞辱了死亡,他使士兵的矛既蒙福又可怖。蒙福,是对于那被刺透者而言,因为这表明他是好牧人。是那为羊舍命的牧人。因为,他一看见他的羊群口渴,就敞开了自己的肋旁,并从那里给他们水喝。但对于那被刺透者而言是蒙福的,对于刺透者而言却是可怖的——既可怖又大胆。他发现了宝藏——却未获得财富。他开启了泉源——却不能品尝那饮品。他使所有人得到滋养,唯独自己没有得到滋养。他敞开了通向光明的大门——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托马斯并非如此。他是怎样做的呢?请听他与大卫一同吟唱的诗句: 「我曾发声求告上主,我曾发声恳求上主,祂就应允我。」(诗篇 76:2) 祂应允了什么呢?应允了托马斯曾不信地寻求,并最终不疲倦地达到了的事。「在我遭难的日子」(显然是指他思想动摇的日子)「我寻求神」,他渴望知道是否真如所说:饼被增添,水被变质,鱼自动上钩,死亡也清楚地显示并证明,您在肉身受死后仍是神,因为您用肉身将死亡钉在十字架上。「我夜间向祂举手,我心不肯受安慰。我想念神,就烦躁不安。」(诗篇 76:3-4)您看,先知的话语和使徒神学教义中蕴含着何等深邃的奥秘。「我曾发声求告上主,我曾发声恳求上主,祂就应允我。」这里并未仅仅说「求告神」。那么,托马斯何时曾向祂发声求告呢?当使徒们说:「我们已经看见主了」,他疑惑地回答:「我非看见祂手上的钉痕,用指头探入那钉痕,又用手探入祂的肋旁,我总不信。」(约翰福音 20:25)几天后,基督向他显现并说:「伸过你的指头来,摸我的手……不要疑惑,总要信。」(约翰福音 20:27)他惊讶地大声回答:「我的主!我的神!」(约翰福音 20:28)基督并未拒绝这句话,反而欣然接受,因此预言之笔也补充说:「祂就应允我。」祂是如何应允的呢?走近前来学习吧。主应允了,因为门徒动摇,传道者疑惑,使徒怀疑。那么,请听责备之言。是怎样的责备呢?主为了让门徒有所感知并用光照亮我们,又加上一句:「你因看见了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约翰福音 20:29)但托马斯并未沉默;对于这责备,他提出了怎样的辩解呢?约翰本人确实没有这样说,但大卫却不愿隐瞒,反而清晰地宣告出来,因为先知的灵「是顺服先知」的(哥林多前书 14:32)。这是怎样的辩解呢?「在我遭难的日子,我寻求神;我夜间向祂举手,我心不肯受安慰。」(诗篇 76:3)他仿佛在说:王啊,不要表示不满,救赎者啊,不要愤怒,主啊,不要烦躁。「在我遭难的日子,我寻求神。」我心忧伤,心智疲惫,判断力不足,法利赛人的言语使我困惑,文士的话语使我迷茫,彼拉多的背叛使我的信仰蒙蔽,被金钱收买的士兵的言语动摇了我的勇气。是怎样的言语呢?「夜间他的门徒来,把他偷走了,那时我们正睡觉。」(马太福音 28:13)面对此言,我判断力不足,心痛如绞;但那忧伤的日子却变成了欢乐的日子。因此他说「在我遭难的日子」,并非普通的忧伤,而是「我的忧伤」。因为妇女们因带来香料而欢喜;彼得和约翰看见裹尸布,必然欣喜若狂;其余的使徒群体,蒙受了您的显现,不仅喜悦,而且热切地雀跃、跳跃;他们神秘地雀跃,属灵地跳跃。而我却在忧伤之中,因为我未能获得以上所说的一切。然而,即便如此,我也并未完全陷入迷误,而是在「我遭难的日子,我寻求您,我的神」。当门徒说:「我们已经看见主了」,我不好意思对他们说:你们看见了那位被法利赛人说「他的门徒夜间来,把他偷走了,那时我们正睡觉」的人;我没有对他们说这些,但我「寻求」了您,我的神。我没有对他们说:我与被钉十字架的人有何关系?被刺伤的人我不能称之为救赎者,肉身受苦的人我不能称之为神——但我「用手」寻求您,说:「我非把指头探入他手上的钉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总不信。」因此,我「用手」寻求您,我的神,在神面前的黑夜中,我「不至被欺」,因为我所寻求的,我找到了更加伟大的;我所渴望的,我触摸到了更加光明的。我找到了受打击却未受打击的人;我看到了伤口,其中却没有腐朽;我触摸了伤痕,却发现了不朽。「我心不肯受安慰。」这又是何时呢?当他听到犹太人的辱骂之时。但「我想念神,就烦躁不安。」当我把指头探入那赐生命之伤口时,我立刻记起那道成肉身的正是神,我记起——然后,我便欢喜地双重地宣讲神学;我没有只说「主」,也没有只说「神」,而是「我的主!我的神!」他说,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摩西曾论及祂说:「这位就是上主你的神,他是万神之神,万主之主」(申命记 10:17)。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何西阿曾用预言之笔指明祂:「以色列啊,你要归向上主你的神,因为你因自己的罪孽而跌倒。当带上你们的话语,归向上主你们的神」(何西阿书 14:2-3)。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阿摩司曾在预言中如此宣讲:「上主全能者如此说:在各街上……必有哀号,在各道上必有人说:哀哉!哀哉!」(阿摩司书 5:16)。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卓越的先知与神学家约珥曾如此宣告:「你们当转向上主你们的神;因为他有恩典,有怜悯,不轻易发怒,有丰盛的慈爱,并且后悔不降灾。」(约珥书 2:13)。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约拿曾在鱼腹中向祂歌唱:「我在患难中呼求上主我的神」(约拿书 2:3)。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俄巴底亚曾如此暗示,说:「上主神论以东如此说:我从上主那里听见信息,使者被差往列国」(俄巴底亚书 1:1)。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正如最伟大的先知哈巴谷一样,他本人也在许多世代之前,以同样的方式论及基督,预言道:「上主我的神,我的圣者啊,你不是从亘古就有吗?我们必不至于死。」(哈巴谷书 1:12)。在他之后,约翰也在开篇与他一同描绘道:「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约翰福音 1:1)。主神——我们必不至于死。为什么?因为祂为我们以死偿还了死亡。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西番雅曾如此预言:「你们当在上主我们的神面前静默,因为上主的日子临近了;上主已经预备了祂的祭物」(西番雅书 1:7)。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先知玛拉基并不陌生,他说:「你不可离弃你幼年所娶的妻;因为上主以色列的神说,休妻是祂所恨恶的,用强暴待妻如同穿上外衣,这是上主全能者说的。」(玛拉基书 2:15-16)。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先知哈该曾如此表达:「撒拉铁的儿子所罗巴伯,犹大支派的,和约撒答的儿子大祭司约书亚,以及所有留在地上的人,都听从上主我们的神的声音」(哈该书 1:12)。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撒迦利亚在描述祂时,既宣讲了祂的受难,又显示了祂的尊严:「上主我的神必降临……他所有的圣者也必与他同来。那日必没有光……也不分昼夜」,但「到了晚上才有光」(撒迦利亚书 14:5-6);因为白天仍在继续(我们主耶稣基督受难在十字架上时),但这并非正常的白天;降临的黑夜遮蔽了白天,到了晚上才出现光,白天重新恢复了它固有的光。我渴望将神学归于祂,伟大的以赛亚曾如此宣告:「上主神万军之主必出去争战,祂必搅动忿怒」(以赛亚书 42:13)。祂将从何处出去而不离开?祂将以肉身出去,却仍以神性存在;祂将以十字架的力量「搅动忿怒」,因为祂废除了罪恶和仇恨的痛苦之刺;祂将「搅动忿怒」,这是犹太人因神迹奇事而遭受的。祂将向谁搅动忿怒呢?向那些嫉妒并因此亵渎的人;因为被亵渎者在祂自身的荣耀上并未受到任何损害。使徒群体为此作证,渔夫的荣耀为此作证,未受教者的言语为此作证,那些不善言辞却在各地胜出的教义为此作证。他们巡游世界,身着贫困,却以财富恩赐了君王。教会的渴望为此作证,祭司的崇高目标为此作证,因为他克服了肉体的软弱,不顾痛苦,只为效法伤痕,并获得胜利的奖赏。因为受苦者理当同享荣耀;忍受者必得国度为产业。
无人能用空话欺哄你们。安逸度日,无法获得冠冕;奢华生活,不能赢得君王的赏赐。「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艰难」(使徒行传 14:22)。但你无疑会说:「现在并非危难之时:君王不再逼迫,反而加冕教会,荣耀祭司,鼓励百姓,他们自己也奔向渔夫;万民与我们信徒同心合意,渴望分享我们的福祉。」那么,我们有何苦楚呢?——你问道。——人人尽享奢华,而我们却在禁食。
你们汗流浃背,却不愿给我的话语留下一席之地;你们站立疲惫,却不要称那演说者为信口雌黄之徒;相反地,愿渴望越发强烈,愿爱意日益增长,愿祷告加倍,甚至多倍地丰盛,以使这瓦器得以坚固,使这尘世之物得以洁净,并使这软弱的舌头被圣灵重新创造,愿荣耀与权柄永远归于祂。阿们。
Слово на Великий Пяток. О кресте и о разбойнике
《在神圣而伟大的星期五的讲道:论及十字架与强盗》
我近日才为利百加作了婚词,而今日,我则要为那出自利百加的逝者宣告悼词,因为今日,我们庆祝主之圣墓,此墓已成为生命之约柜。今日,我们庆祝这君王之墓,它已成为通向坟墓的窗口。今日,我们欢庆这约柜,它曾将那三日之死者隐匿于死亡之中。今日,我们在这安放圣油之处,凯旋而归。今日,我们在这为死者预备的墓穴旁,满心欢愉。今日,十字架降临,受造之物皆欢欣鼓舞,因为十字架乃迷途者之正道;十字架乃基督徒之盼望;十字架乃富者之缰绳;十字架乃战胜魔鬼之纪念碑,无助者之助佑,受风暴者之希望,寡妇之庇护者,哀伤者之安息,长者之归宿;十字架乃永恒之武器,未受教者之智慧,使徒之宣讲,贞女之纯洁;十字架乃宇宙之安泰;十字架乃偶像之毁灭,无力者之力量,瘫痪者之解脱,赤身者之遮蔽;十字架乃死者之复活,瘸腿者之杖,骄傲者之倾覆,胜过魔鬼之胜利;十字架乃绝望者之希望,受攻者之城墙,不义者之审判者,婴儿之守护者;十字架乃坐在黑暗中者之光,野蛮人之上智,无法无天者之律法,殉道者之荣耀;十字架乃祭司之喜乐,神殿之倾覆,犹太人之绊脚石,病患之良药;十字架乃饥饿者之粮,盲人之路引,穷困者之慰藉,放荡者之悔改;十字架乃青年之导师,航海者之舵手,孤儿之慈父;十字架乃义人之路,男子之首,君王之荣美,奴隶之自由,先知之宣讲;十字架乃修士之操练,教会之基石,偶像祭坛之毁坏,干渴者之泉源。今日,十字架降临,地狱亦随之破碎。
今日,耶稣之手被钉,而亡者之桎梏得解。今日,基督之弑被胆敢,而亡者之路被扭曲。今日,血河倾泻入墓穴,而受滋润之地狱绽放生机。如今,耶稣整日被牵来拽去,祂每时每刻都以自己的苦难赐福;清晨,祂被带到彼拉多,在总督府中受审,然后被交予犹太人的嚣张,受尽凌辱,直到第六时辰;接着,祂忍受了三个时辰的钉穿之苦,以死亡终结了自己的苦难;此后,在第十二时辰之前,祂被从木头上取下,如同安睡的狮子。
他如今降入阴间,愿意见到那些辛劳后安息的义人,他的目光一一停留在他们身上,如同君王在正午时分检阅休憩的军队。他见到亚当泪流不止;见到亚伯,身披鲜血,如同紫袍。他见到挪亚,以公义为装饰。他见到闪和雅弗,以尊敬父亲为荣。他见到亚伯拉罕,被诸般美德加冕。他见到罗得,在款待客旅上奋力。他见到以撒,以坚韧而兴盛。他见到雅各,以忍耐而发光。他见到约伯,如同准备战斗的勇士。他见到非尼哈,手持投枪(民数记 25:7)。他见到摩西,被上帝的手指所分别为圣。他来到约书亚之子面前——他被军队环绕;他来到撒母耳面前——他因膏立君王而光彩照人。他走向大卫——他与诗篇一同安葬。他靠近以利沙——他身披外衣。以赛亚欣喜地展示被锯子从他身上分离下来的头颅。约拿因拯救尼尼微人而受尊崇。耶利米身上涂抹着坑里的淤泥。以西结的眼睛因可怕的异象而明亮。但以理的脚上,狮子的亲吻仍是新鲜的。那些曾在火窑里的人,他们的身体闪烁着火焰。马卡比的同伴们被刑具环绕。施洗者的头颅因被斩而闪耀。他也见到圣洁的妇女们,她们在任何方面都不逊于男子。他见到撒拉,因亚伯拉罕的信心而发光。他见到利百加,因从水瓶中善意地给予饮水而兴盛。他见到拉结,在婚姻中以贞洁而闪耀。他见到那位抵挡折磨者之坚固堡垒的母亲,她被七个儿子环绕。他见到每一位义人,他审视每一位先知;他宣告:「看哪,是我!」——于是神圣的军队被唤醒。
然而,关于君王的故事便到此为止了。我们最终还是要把话题转向彼拉多,因为这是当下诸多事件的开端。犹太人狂暴地抓住了基督,把他交给了总督去折磨,在任何事上都没有遵守应有的秩序,没有任何记录,没有合法的指控,没有说明理由,也没有为自己辩护提出任何抱怨。那么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呢?普通的民众、卑贱的乌合之众、以及来自附近村庄粗野的乡民,聚集在节期之中,他们齐声喊道:「把他钉在十字架上!把他钉在十字架上!」彼拉多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但他看到民众的骚动是出于嫉妒,为了以较轻的惩罚来免除更重的惩罚,为了从死亡中拯救出来,他便将耶稣交给人鞭打。但即便如此,犹太人也没有放弃他们的残忍,于是彼拉多洗了手,说:「流这义人的血,罪不在我。」(使徒行传 20:26)。他用千万般的理由试图使这些嗜血之徒放弃他们的意图,向他们援引罗马的法律。「为了哪些罪行,」他说,「我才要将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哦,犹太人?我应该惩罚杀人犯,但他却使坟墓空了。我受凯撒的派遣来审判罪行;但谁不知道他超越了一切过犯?我将那些使有视力之人失明者处以极刑;但他却开启了盲人的眼睛。我不会让那些砍掉他人双腿的人逍遥法外;但他却使瘸腿之人行走正常。如果有人使母亲失去孩子,我便会发出死刑判决;但他却使母亲得到了儿子,使他从死里复活。我的法律规定,如果有人砍下他人的右手,我就要砍掉他自己的手;但他却使枯萎的手变得健康。如果有人偷窃他人储备的食物,我便会判处其罪行;但他却为多少人在旷野掰开面包?我的职责是对那些通过殴打损害他人健康的人施加创伤;但他却命令那个躺在担架上的瘫痪病人行走。我的职责是通过监禁来使那些损害葡萄园的人变得贞洁;但他却使婚宴变得光明,他的话语取代了葡萄园。如果有人胆敢拆毁墙壁,我便会施以惩罚;但他却止住了暗中的血流。我让那些淹死游泳者的人陷入危险;但他却使彼得在波浪上行走。你们竟喊着要我惩罚他?我从未达到如此疯狂的地步。我没有剑来杀死这个人。当我看到拉撒路活着,我还会把耶稣置于死地吗?我会把一个让坟墓感到恐惧的人送进坟墓吗?他怎么会违背自己的意愿死去,他让地狱绝望到连一个死人也留不住?难道他被杀死后不会复活吗?那你们又要遭受新的痛苦了!」彼拉多这样说了之后,看到犹太人并未被说服,便离开了总督府,让他们自行去做他们想做的事。
然而,在叛逆的犹太人当中,智慧默默地伫立着,而圣言并未发一言。他们却恶意地弃绝祂,将祂钉于十字架。旋即,万物震动。每一元素都被撼动:白昼隐匿,天空晦暗,穹苍之下深渊沉沦,大地哀恸,不情愿地承载了十字架,并被剧烈的震颤所扰。墓穴崩裂,如同被十字架的「刺」所穿透;磐石哭号,愤怒地宣告;圣殿赤露,不能容忍那不可承受的狂妄;太阳背离了那些狂妄之人,隐入黑夜;受造之物亦为之震颤。
然而,犹太人虽目睹诸多恐怖,却不容悲伤滋生。至少,他们不自觉地尊崇了祂,在无意中,他们借着企图羞辱祂的举动,反而荣耀了祂;他们以嘲弄之姿,判予祂尊荣,并归还了本属于祂的一切;他们咒骂着,却又拜服于祂,然而,当他们以为在嘲笑时,自己反被嘲笑,因为他们承认了自己的奴役。他们嘲弄着,用一件袍子裹住祂,用自己的双手将祂装扮成一位君王。他们以荆棘为祂加冕,如同未曾耕耘的土地;他们调和了醋,如同毫无用处的葡萄园;他们献上苦胆,如同不曾好客的民族;他们递上海绵,如同给灵魂的医者;他们奉上芦苇,这芦苇也正写下了他们的弃绝;他们将祂与强盗一同钉上十字架,然而,其中一位被钉者在祂身上找到了通往天堂的看门人。
「主啊,」他说,「求祢在祢的国度里记念我。」看哪,这仆人是何等心碎!看哪,这恳求者是何等谦卑,呼求着祢的慈爱!他不敢奢求任何东西。他没有说:「把祢赐给伯多禄的钥匙给我。」他也没有像载伯德的儿子们的母亲所求的那样,求一个宝座。更毋论那些非凡之事了!他甚至没有效仿那税吏,说:「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他甚至没有祈求罪的赦免;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因此,他只求在祢的国度里得蒙记念。他把一切都交给了君王:赐予他什么,以及如何怜悯他这个仆人,都由君王定夺。「我不敢求任何东西,主宰啊,」他说,「只求祢将这一件事赐给我:当祢降临在祢的国度里,当天使的军队在祢面前涌流,当公义的云朵迎接祢,当死者的捆束从坟墓的垄沟中收割,当每个人的行为之书被展开——那时,求祢记念我,说:『犹太人曾将我钉死,所有人都离弃了我;他们没有听从鸡啼的呼唤,那些最亲近我,悬挂在十字架上的人,也离弃了我;那些我曾赐予身体作为食物的人,远远地望着我被宰杀。我第一个门徒成了第一个逃离我的人;伯多禄以起誓来证实他与我无关。安德肋,如同懦弱者一般,逃跑了;安德肋,伯多禄的兄弟,无论是从否认的角度,还是从本性的角度,都是伯多禄的兄弟。斐理伯拒绝了与我的友谊。载伯德的儿子们没有表现出坚韧。若望,我曾在他胸前取暖,在我肋旁被刺穿时,他没有拿开长矛。多默不在场,玛窦离开了——这十二门徒的队伍已经散了。那些我曾为之舍命的人,也没有为我发出声音。在我曾施恩的众人中,没有人来帮助我。拉匝禄,我曾将他从死者中召唤回生,那时也没有向我显现。那盲人,我曾赐予他一线光明,也没有为我哭泣;那瘸腿的,从我那里获得了行走的力量,也没有来找我。只有这一个被捆绑的强盗承认我,他与我一同被钉在十字架上,羞辱着我,并称我为君王,以此刺伤犹太人;当祢在那时记念我时,求祢赐予我一份祢所认为合适的恩典。至于我,我不敢奢求祢将赐予什么;我不敢觊觎君王的慷慨,不敢衡量祢慈爱的财富,也不敢丈量祢恩惠的海洋。』」你看到了强盗的恳求吗?再看看君王的赐予:「我实在告诉你: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路加福音 23:43)。你那时求我记念,而我此刻就应许你乐园,你这强盗,你这掠夺者,你这掘开神所栽种的园墙者,你这罪愆赦免的盗取者,你这君王袍子的制造者,你这敞开大门的守护者,你这古老牢狱的狱卒,你这十字架上早熟的花朵,你这各各他叶片上的初熟果实,你这救赎钉痕的恩赐,你这悔改的肢体,你这引人进入基督生命的诱饵。愿荣耀和权能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О Страхе Божием и о Последнем Суде
论敬畏上帝与末次审判
(Эта и все следующие статьи этого тома творений преподобного Ефрема переведены с сирийского языка)
(本卷及以下各卷所载圣以弗冷尊者的著作,皆由叙利亚语译出)
诚然,敬畏上主是智慧的开端。那敬畏上主的,便是智者。而敬畏上帝之人,必遵守祂的一切诫命,完全履行祂的旨意,并承行祂的每一句话。
所以,要生发对上帝的敬畏,热爱训诲与智慧,亲近她,她必将生命的冠冕加给你。
敬畏上主是知识的巅峰:何处没有它,便寻不见任何美好。
主的路是首要的道路;智者皆循此道而行,偏离此道者,则在无尽的苦难中迷失。
智者绝不偏离上帝圣言,因为它是恩典的源泉,从其教诲中涌流而出。
请敬爱对神的敬畏,并坚定不移地循其道路而行,如此,你将寻得生命之径,引你步入天国。
那敬畏上主、又谨遵祂旨意的仆人,上主必在祂的国度里赐予权柄,并立他为自己的管家。凡敬畏上主、谨守祂一切诫命的,上主必赐予他掌管祂一切产业的权柄,并将祂所有的财富都交托于他。
梅瑟是位热诚的仆人,他极其敬畏上帝,因此上主使他成为自己的管家,将自己所有的宝藏都交到他的手中。他将世界臣服于自己的轭下,元素也顺从于他,无论他将目光投向何处,万物都为之颤抖。上主使梅瑟成为领袖,并称他为「神」(出埃及记 7:1),好让他能像上帝自己一样行神迹和奇事。当他离开埃及时,群山在他面前「跳跃」,丘陵也「欢腾」,庆祝他的离去(诗篇 113:4)。大海在他面前动摇,分裂开来,在其中开辟了一条道路,水成了墙壁,好让牧人带着他的羊群从中间走过。
约书亚,嫩的儿子,摩西的门徒,满怀敬畏上帝的恐惧,他分开约旦河,为要引领百姓进入他们的产业。他向那坚固的城邑发出呐喊,城邑便倾覆于其居民之上。他勒令天穹急速的运转,它便即刻停滞;他制止了日头和月亮这两辆伟大的车辇,因着对歼灭上帝之敌的炽热渴望;他命令了天上的高处,它便听从了他,降下石雹击打迦南人,使无一人能逃脱他的刀剑。
以利亚,这奇妙之人,心中燃炽着热忱与敬畏上帝之情,蒙召去铲除不虔敬之人,正如上帝吩咐天空,而天空也听从了他的话语:「在你我发令之前,雨水露珠皆不可降落。」
因为这些圣者敬畏上帝,所以受造物也敬畏他们,并顺从他们的命令。他们是上帝的居所,上帝居住并常在他们之内。受造物在他们之内看见了祂无比的德能,并敬畏他们。
敬畏上主者,亦为受造之物所敬畏,他既谨守上主之诫命,受造之物亦谨守其诫命。天、地、海、气,以及其中所有,无不顺服那颗全然充满敬畏上主之心的人。
敬畏上主的人,超乎一切恐惧之上,他已将今世所有的恐怖尽皆驱除,远远抛在身后。他远离一切惊惧,任何颤栗都不会临近于他,如果他敬畏上帝,并遵守祂一切的诫命。
「我预先看见主常在我面前……好叫我不惧怕,也不动摇,」大卫这样说,他充满了对上帝的敬畏(诗篇 16:8)。他将主视为一个指引的标志,一个守护的卫兵,常在眼前,因此他说:「我什么都不怕,也不颤抖。」无论是面对这世界的恐怖,还是恶者的恐吓,敬畏上帝的人都不会感到恐惧和颤抖。甚至撒旦也害怕敬畏上帝的人,它的军队在遵守上帝诫命的人面前也会颤抖。死亡,这令所有人感到恐惧并使凡人惊骇之事,在敬畏上帝的人看来却如同宴席。甚至死亡也害怕接近敬畏上帝的人,只有当它奉命将敬畏上帝之人的灵魂与身体分离时,它才会到来。
哪里有敬畏上主的心,哪里就有谦卑作主。上主也降临于此,居于这样的灵魂之中,在那里居住并停留,并成为它如同守卫一般,将一切恐惧从它身边驱逐。
「撒拉弗在神的伟大面前战栗。基路伯在神面前颤抖。如果神向他的受造物显现,他们就会像烟雾一样消散。如果神向世界显露他的能力,它们就会化为虚无,如同火中的稻草。但如果神居住在某个人的灵魂中,并作为客人住在其中,那么任何恐惧还能抓住这个灵魂吗?或者任何恐怖还能靠近它吗?」
然而,我们已不再敬畏那令万物颤栗的上帝,反而开始惧怕那些本应臣服于我们、受我们役使的活物。这些活物,我们的造物主在最初便已将它们赐予我们作工,并非要我们惧怕它们,而是要它们敬畏我们。上帝在起初便对人说过:「凡地上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都必作你们的食物。这一切,我赐给你们如同我赐给你们蔬菜一样。凡活着的动物,都可以作你们的食物;这一切我都赐给你们,如我赐给你们蔬菜一样。」(创世记 9:2)。
我们败坏了美好的秩序,如今,我们惧怕动物并四处躲避它们,因为我们心中已无对上帝的敬畏。我们不敬畏上帝,所以我们惧怕动物,因为我们不遵守上帝的诫命,连甲虫都令我们惊恐。我们带着恐惧逃离那可憎可厌的虫子。上帝命令我们用脚践踏它,而我们却在它面前恐惧颤抖。
你惧怕那受诅咒的蛇,却不惧怕上帝吗?你带着恐惧从蝎子面前退缩,却不敬畏上帝的话语!骆驼令你颤抖,狮子带给你致命的恐惧,你带着惊恐和颤栗逃离熊、老虎和狗。然而,对上帝的敬畏却束缚了坑中与义人一同被囚的狮子,那义人敬畏上帝。圣徒的身体在它们的牙齿下如同铁一般,他驯服了那些毁灭者,因为他心中充满了对主的敬畏。
那些可羡可爱的青年,因着对上帝的敬畏,轻蔑并视君王的恐吓为无物,他们嘲笑了那死寂的偶像;而那火焰,以其炽热使所有靠近之人战栗,却像有露水的手一般环抱并爱抚着他们。正如慈爱的母亲拥抱并亲吻自己的孩子,那火焰也拥抱并亲吻着这些青年。它解开了他们的捆绑,因为它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上帝的能力,并且没有烧灼他们,反而以露水荫庇了他们。
敬畏上帝的人,既不畏水,亦不惧火,不恐野兽,不怖万民,简言之,无所畏惧。惧怕水的人,当思想伟大的摩西,他并未因汪洋大海而却步,反倒因其渡越而受颂赞。惧怕火的人,当注目于炉中的青年,烈火非但未能使他们惊恐,反而以其羽翼将他们环抱。惧怕野兽的人,当仰望坑中的义人,他使狮子变得温顺,如同无辜的羔羊。面对嗜血争战的万民而颤栗的人,当爱慕希西家的祷告,它使成千上万的人归于死亡。殉道者不惧烈火,他们泰然面对火焰、苦楚、酷刑、刀剑与镣铐。
没有什么能胜过对上帝的敬畏,这敬畏能战胜一切的苦难,一切的死亡。没有什么能胜过对上帝的敬畏,因为它被极大的能力所围绕。它与爱等同,而爱与怜悯等同;这三种美德——便是上帝的居所。
敬畏上主之人,无力犯罪;若恪守上主诫命,则远离一切邪恶。
凡有罪者,上帝远离,因此那恶者以恐惧充斥其心,使其常生活在痛苦的惧怕之中。
鉴于我们已不再敬畏至高之主,罪恶便携其可怖之象而至,使我们心生恐惧与战栗。凡行罪者,罪必索其畏惧,使之颤栗并隐匿罪行,因罪乃致命之毒。罪恶携惧而来,一经犯下,便欲隐匿,因其不愿显露其可憎与毁灭之本质。
罪孽既是可憎,便藏匿不露;罪孽既是毒药,便隐蔽不见。若非如此丑恶,它便不会寻求隐匿;若非如此剧毒,它便不会渴望潜藏。凡犯罪的,(罪孽)便要求他心生恐惧,将罪孽藏于自身而不显露,否则罪孽的丑陋便会显现。罪孽惧怕责备,逃避羞耻,羞于其丑陋之状,且不喜见光。面貌可憎者,眼目便躲避其视线;而面貌俊美者,眼目则渴望观瞻。既然黑暗极其可憎,便没有哪只眼睛愿意见它;既然光明极其愉悦,便没有哪只眼睛能看它看得满足。罪孽在黑暗中爬行,躲避光明,因为若它显露于光中,人人都会逃离它。罪孽在幽暗中行走,因 slightest noise 而颤抖。凡犯罪的,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感到恐惧。
窃贼不敢发一言;奸夫不敢高声说话。窃贼轻声细语,奸夫窃窃私语,好色之徒常只用眼神交流,他害怕自己的嘴巴,只为默默地犯罪,他用眉毛和睫毛的动作来表达思想,而不是用嘴唇和舌头。因此,奸淫使奸夫心生恐惧,偷窃使窃贼心生畏惧和恐慌。无论犯何种罪,犯罪者都会感到恐惧;甚至谈论罪恶也会使他颤栗,生怕罪恶被揭露。这愚人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感到战栗,生怕有人听到响动,生怕他被发现、被羞辱、被蒙羞。他听到任何声音,都像石头一样站立不动;狗叫一声,他就不由自主地因恐惧而尖叫;有什么东西动了,他就急忙从窗户逃跑;他不走门,而是急忙尽可能快地从墙壁逃走,即使他的双脚遍体鳞伤,他也不会因恐惧而感觉到。那恶者已进入并住在他里面,使他充满恐惧和惊骇;无论他走到哪里,面前都是惊骇和绊脚石。
倘若暗中犯下的罪恶已令罪人如此恐惧,那么当罪行显露之时,他的恐惧将何等巨大?倘若罪恶尚在此世便使罪人陷入这般恐惧,那么当他站在审判者面前时,这罪恶又将给他带来何等苦楚?盗贼与淫乱者,当一人看见他们时,尚且感到羞耻,那么当天地都注视着他们时,他们又将带着何等的羞耻站在那里!
人心幽微之思,无一不被揭露;眼目流转之视,无一能逃审判。那在暗中低语、窃窃私语的羞耻之言,在那日,都将显露于公义的审判者面前,祂将隐秘之事公然审判。天地祂都将召来,与祂一同审判;天上地下的一切,都将带着恐惧与颤栗前来。天上的万军,和地狱的群魔,都将在那毫无怜悯的审判者面前颤抖,祂将伴随着恐怖与死亡降临。
穹苍因极惧而卷缩,天上的星宿将坠落,如同未熟的无花果从树上跌下,又如叶子从树木凋零。太阳因恐惧而黯淡无光,月亮苍白,明亮的星辰颤抖着,因对审判者的恐惧而晦暗。大海惊恐万分,将汹涌翻腾,继而枯竭,消逝无踪,不复存在。尘土的大地将被火焰吞噬,尽皆化为烟雾。山峦因恐惧而融化,如同铅在炉中熔解,所有的山丘,如同被焚烧的石灰,冒烟崩塌。
上帝为审判而兴起,祂将升到祂的仇敌之上。受造之物将被恐惧所笼罩,变得如同死物一般。上帝为审判而兴起,一切秩序都将陷入混乱,受造之物将无法忍受审判者的愤怒与烈怒。上帝为审判而兴起,天地将废弃,整个世界将毁坏,其一切美好都将消失。
上帝将为审判不敬虔和悖逆之人而兴起,万物将化为尘土。谁能承受祂的大能?在祂面前,所有高处都将倾倒,所有低谷都将坍塌;天地都将消逝,如烟般消散!祂将卷起万物,像扔掉衣服一样抛弃,为要在祂的愤怒中惩罚那些憎恨祂的敌人!祂曾将宇宙穿在身上,如同外袍,而今在祂的愤怒中将之卸下,为要对那些藐视者施行审判。如同一个愤怒的人,在恼怒中脱下衣服,以便报复他的对手,惩罚他的敌人,审判者也将祂的万物倾倒在那些藐视、侮辱和贬低祂的不敬虔和叛逆者身上。万物将无法承受审判者的愤怒,祂对敌人和不敬虔者燃烧着烈怒。在祂面前及祂的周围,火焰将焚烧并吞噬罪人和无神者。所有那些不曾尊敬和贬低祂、嘲笑祂恒久忍耐的人,都将像枯枝一样被从祂那里发出的火焰所毁灭。天空将因恐惧而昏暗!那时,何种不敬虔者能得救呢?海洋将因惧怕而干涸!何种不法之徒能得以存活?整个大地将燃烧!何种罪人能逃脱惩罚?火将从主那里燃起,并四处流淌以施行报复;天地海洋都将像稻草一样燃烧起来。
神圣之火仅发微光,众受造之民无不战栗。因其乐意创造世界,召万族入于存在,故以其慈悲,将此火收敛于己,以免焚烧诸世界。其以圣善之意隐藏此火,以怜悯之心内蕴火焰。若非隐匿其火,受造之物焉能存立?然而,当祂再临审判天地之时,则以其怒,令其火炽燃,诸世界不能在其前站立,高天之居所将知死亡,而卑下之境则死亡亦将死去。
「若非义人和圣者蒙受上主的慈悲,得以远离那审判者的烈火——焚燃天地之焰,他们便会与罪人一同在这火焰中焚毁。若非恩典护卫着天上的军队,他们也会与恶者一同被这火焰的力量所毁灭。」
若义人仅能勉强在审判的恐怖中存活,那么不义和有罪之人将堕入何处?炽热的撒拉弗天使也不敢在烈焰的威吓(威胁)面前祈求怜悯,而是恐惧战兢地站立,寂静如死。圣者们也不求宽恕,因为祂怒气的烟雾升腾,他们颤抖着,生怕与罪人一同被焚。当君王在怒中审判祂的敌人时,祂对恶人的怒气也威胁那些会为他们向祂恳求怜悯的人。
审判者端坐于烈焰的宝座之上,祂的四周是火海,一道火河从祂那里流出,为了考验所有的世界。祂将祂的火放入人们之中,为的是当祂点燃所有的受造之物并像在炉中一样洁净它们时,那火不会烧毁他们。如果这火现在得以保存,没有被罪熄灭,那么那些心中保留这火的人将从那可怕的焚烧中得救。但是,如果有人心中的火被罪熄灭,没有因圣洁的生活而得以保存,那么所有这样的人对于那将焚烧世界的火来说,都如同禾秆一般。
君王降临,离开祂的宝座,为要审判大地。祂的军队,带着极大的恐惧与战兢,陪伴着祂。这些强大的品级前来,为要见证这可怖的审判,而地上所有的人,无论过去或现在,都将呈现在君王面前。凡是已生和将生之世人,都将前来这景象,为要目睹审判。
号筒之声将要响起,以唤醒那些安息在坟墓中的人,而随着末次的号筒之声,所有的死者都将复活。在上帝之子的一声号令下,比眨眼之间还要迅速,所有已逝之人都会聚集到审判之地。
死亡必被恐惧所笼罩,它将吐出所有它的猎物,不留下一具尸骸,不将其呈现在审判台前。地上的尘土将被命令分离出逝者的骨灰,没有一粒尘埃会不出现在审判者面前。
无论是被大海吞噬的,被野兽吞食的,被飞鸟啄食的,还是在烈火中焚烧的——在最短暂的瞬间,都将醒来,复活并显现。那在母腹中死去、不曾进入生命的,也将被同一瞬间所成熟,那瞬间将使死者归于生命。
胎儿,即便母亲在怀胎时与他一同离世,在复活时亦将以完全的男子形貌显现,并能认出他的母亲,而她亦能认出自己的孩子。在此地未曾相见的,将在彼处相遇,母亲将认出这便是她的儿子,儿子亦将认出这便是他的母亲。
淫乱的女子,她除掉了自己腹中所怀的胎儿,为的是不让他看见这个世界,那么,新的世代也不会让她看见。她如何不让他在今生享受生命和光明,将来,他也会剥夺她的生命和光明。因为她决定在时日未到之前将自己的胎儿从腹中取出,为的是将他藏于地之幽暗中,所以她自己,就如一个胎死腹中的果实,将被抛入外面的黑暗里。这就是那些侵犯自己孩子生命的淫乱之人的报应。审判者将以永死惩罚他们,并将他们投入充满恶臭腐朽的苦难深渊。
造物主使亚当的子孙们同样复活;祂如何平等地创造他们,就如何平等地将他们从死亡中唤醒。在复活中,没有伟大或渺小之分!那过早降生的,将与成年人一样复活。唯有按其行为与生活方式,方有尊贵与荣耀之别,或似光明,或似黑暗。
在那里,义人因其公义之行而崇高且显赫;恶人则因其堕落之生活而卑劣且低贱。在那里,善者将按审判者之谕,与恶者分离;前者将被提升至天堂,后者则被掷入深渊;一部分人将进入天国,另一部分人则归于阴间。那时,上界与下界将异口同声地呼喊,赞美之歌将从两边同时响起:「主啊,祢是公义的,祢的判决是正直的!」(诗篇 118:137),罪人将如此呼求。「主是公义且正直的。行善者必得善报。」立于审判者右侧的人将如是说。「主是公义且正直的;作恶者必得恶报。」立于审判者左侧的人将如是说。
有福哉,圣者与义者!他们将被吩咐进入生命,在永恒的国度中与上帝一同欢欣、蒙受福祉。祂将赐予他们自己的荣耀;璀璨的光将成为他们的衣袍,他们的面容在天上将比天本身更为光亮。然而,祸哉,恶者与不虔敬者!他们将因自己的行为受到惩罚,与撒旦一同受苦。
凡在世间犯罪、冒犯上帝,并隐瞒其行径者,必被投入到幽冥之外的黑暗之中,那里没有一丝光亮。凡在心中隐藏诡诈、在思想中怀揣嫉妒者,那充满烈火与硫磺的可怖深渊必将其吞噬。凡沉溺于怒火、不让爱进入其心,甚至憎恨邻人者,必被交付给天使,受那残酷的折磨。
凡未曾与饥饿者擘饼分享,未曾安慰困顿于匮乏者,那人将痛苦地呼号,却无人听闻,亦无人能使其得享安息。
凡是拥有财富,却生活奢靡、纵情享乐,而不向有需要之人敞开大门的人,将在火焰中乞求一滴水,却无人施予。
凡用恶言玷污己口,并以亵渎之语玷污己舌之人,必将深陷于恶臭的泥沼之中,并被剥夺开口的机会。
那些抢劫和压迫他人,并用不义之财充实自己家园的人,无情的邪魔会拖拽他们;叹息和切齿将是他们的命运。
可耻的肉欲、淫佚与奸邪在此处煽动了谁,谁就将与撒旦一同,在地狱里永恒地燃烧。谁违犯了祭司的禁令,又践踏了上帝自己的诫命,谁就将遭受一切苦难中最沉重、最可怖的折磨。
上帝源自上帝,真上帝源自真上帝!我们承认您是至善的上帝。愿您的美善助佑我们,勿让我们与撒旦一同走向地狱与苦难。我们深知您慈悲,求您以怜悯的羽翼荫蔽我们。我们承认您是光,而我们是您手下的仆役;勿让那恶者将我们从您那里夺走,并保守我们不抵触您的主权。我们深知您公义,求您成为我们的公义,主啊。我们深知您是我们的救主,求您拯救我们,并从恶者手中解救我们。我们赞美您,至圣者,求您以您的圣体与宝血圣化我们。愿那些蒙您救赎之人,吃您的圣体、饮您的宝血之人,向您献上赞美。赞美归于您,而您的慷慨则归于我们,至善者,对罪人满怀怜悯者!
О посте
论禁食
「看哪,现在正是悦纳的时候;看哪,现在正是拯救的日子」(哥林多后书 6:2)。此刻,正是祷告和祈求蒙受的时候。
天国就在今日,临近每一位以真理侍奉上主之人,因为洁净的斋戒之日已然来临,为那真正以纯洁之心守斋之人。
所以,蒙爱者们哪,让我们以热忱和清洁的心灵来持守这斋期,因为它对那些圣洁度过这些日子的人来说是甘甜而愉悦的。我们要利用这神圣的斋期与魔鬼争战,因为没有斋戒和祈祷,没有人能够战胜那恶者。蒙爱者们哪,我们要利用这斋期,向全善和全慈的那一位祈求并恳求怜悯,祂从不拒绝祈求者。蒙爱者们哪,这斋期开启天堂之门,因为它将我们从地上举起,并提升到高处。
亲爱的弟兄姊妹,这禁食使天使和我们的守护者欢喜,因为借着禁食和祷告,我们成为了他们的亲族。我们的主基督也为此禁食而欢喜,只要我们带着爱、希望和信心禁食。
亲爱的弟兄姐妹,圣洁的先知们因这斋戒而喜悦,使徒和殉道者们也因此而欢欣,因为他们都以不知疲倦的热忱,在斋戒中奋力修行。
这禁食,蒙爱者啊,那温柔的摩西也曾持守,并藉着它行了神迹,又因此蒙准得见上帝。这禁食,蒙爱者啊,以利亚也曾遵守,并因此蒙准乘着火车升入天上。这禁食,蒙爱者啊,那可爱的少年但以理也曾持守,并因此得了荣耀,堵住了狮子的口。在这禁食中,蒙爱者啊,三个被投入火炉的少年,带着圣洁的热忱奋力争战,并熄灭了火焰的威力。
这守斋期,我亲爱的弟兄姊妹们,是圣先知们所遵守的,他们曾四十天不食不饮。
使徒们,我主之门徒及信仰的宣扬者,他们也持守这神圣的禁食,即使他们四处游走。我们自己的救主也曾禁食,并教导我们当如何禁食,如何与那恶者争战,并如何战胜撒旦。
所以,蒙受挚爱的诸位,让我们也热忱地持守这禁食,正如我们的主所教导的,以便有朝一日我们能在祂的国度中得享一份。
这神圣的斋戒,祭司们尤当谨守,以纯洁、无瑕、圣洁、毫无玷污之身持守。执事们亦当比旁人更严谨地持守,并圣洁地侍奉上帝,与那恶者争战。所有长者亦当持守这斋戒,为自己过往的罪愆与不法之事披上哀伤。丈夫们当与妻子一同持守这神圣的斋戒,保守自己洁净,远离那恶者不断制造的一切诱惑。童贞女们亦当持守这斋戒,以便当我们的主再来荣耀降临之时,能与祂一同进入婚宴的殿堂。父母们亦当持守这神圣的斋戒,并为此为他们的子女祈求上帝的怜悯。亲爱的,少年人亦当持守这斋戒,因为他们需要勇敢地与那杀人的魔鬼争战。甚至孩童,无论幼小或稍长,亦当一同持守这神圣的斋戒,有些守到第三时,有些守到第六时,有些守到第九时。普世教会及其所有子女,无论何等境况与位分,都当斋戒,并以炽热的爱向上帝祈求与恳求。富人当在这斋戒期内斋戒祈祷,并施舍慈悲予孤儿、受苦之人与贫困者。贫困者当在这神圣的斋戒中斋戒祈祷,恳求我们的救主满足他们的需要。孤儿当在这斋戒期内斋戒祈祷于基督,呼求上帝成为他们的父与主。寡妇们当多多斋戒,恳求基督在她们寡居之时,取代丈夫,供养并护佑她们。
籍著这神圣的斋戒,人得以升入天堂,翱翔于乐园,只要他以全然的纯洁守斋。籍著这神圣的斋戒,人得以荣耀上帝,凡是热心遵守斋戒之人,主便向他敞开怜悯之门。
尼尼微城曾因约拿的宣讲而受感动,守了这神圣的斋戒;人与牲畜一同禁食了四十日。列祖、先知、义人以及所有虔敬之人,都因这神圣的斋戒而得蒙荣耀。上主之子的使徒和门徒们教导人守这神圣的斋戒,使万民从迷途转向真理。那蒙福又得胜的殉道者们,藉着这神圣的斋戒,壮健了身体,从容面对刀剑、烈火与各样磨难。 啊,禁食之日,你何其伟大!那按着本分守你的人,是有福的。凡顺从你的人,必如生翼般升上天国。然而,那禁食却憎恨自己弟兄的人,在上帝面前如同暴食者,因为他充满欺瞒与仇恨,且已失去了我主之爱。那禁食却又发怒,心中怀藏敌意的人,是憎恨上帝的,救恩也离他甚远。
祈祷,你何其美哉!凡热切操练祈祷之人,蒙受福祉;只要他全然远离欺瞒,那恶者便无法近身。然而,请注意我们的救主如何教导他纯洁的门徒羊群祈祷:「我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 6:9)他教导我们祈祷:「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马太福音 6:12)因此,你看,主不赦免那些不赦免自己弟兄的人。你看,基督的门徒从真正的牧者那里学得这祈祷,以与那恶者争战,这祈祷何其美哉。
故此,凡心中存有虚伪、仇恨与论断之人,当先洁净其灵魂,然后方可前来、斋戒、祷告。凡对弟兄心怀敌意、憎恨并咒骂者,当先与弟兄和解并宽恕他;然后方能亲近主。凡欲侍立于上帝面前者,当先免去弟兄的债,唯有如此的斋戒与祷告方能蒙上帝悦纳。
这祷告于我们有何益处呢,若我们不饶恕那些亏欠我们的人?人啊,你乃尘土之子!且看你的主所教导你的,莫要轻忽主的话语,免得主也弃绝你,不予你审判。愿你免去我的债与罪,如同我免去那冒犯我之人的。愿你饶恕我,如同我饶恕人;愿你接纳我,如同我接纳人。人啊,若你不饶恕所有得罪你之人,那么,就别再为禁食和祷告而劳苦了。若你不免去你兄弟的债,你为他而发怒,那么,你所有的禁食和祷告都全然徒劳无益;上帝不会接纳你。你为何要藉禁食而使身体衰竭,藉饥渴而使灵魂疲惫,若你不能以爱心接纳你的兄弟,而你内心对他却怀著怒气与仇恨?你的祷告与禁食,在你成为爱与信望上的完全之前,丝毫不能帮助你。凡心中怀有怒气、仇恨、憎恶与纷争者,乃是上帝的仇敌,是那恶者撒旦的朋友!我亲爱的兄弟们啊,爱、禁食、祷告、以及对穷人、受苦之人、孤儿和寡妇的怜悯,是多么的卓越啊!我们的主在祂的福音中,称赞了贫穷之人有福,只要他们脱离一切恶事、淫乱与一切羞耻。
掰开你的饼,分给穷人。你所施予的并非你自己的;上帝赐你丰足,正是为了让你也能施予他人。如你在祷告中所学,日用的饮食对你已足够,因此不要为自己积攒作柴薪和带来痛苦的草料。看哪,你的主应许你,若你施予穷人,在今世祂便会以百倍、六十倍、三十倍回报你,而在来世则会以永生赏赐你。那掰开自己的饼分给穷人的有福了,基督为他欢欣,并会赏赐他天国。那给赤身者穿衣的有福了;他将身披天国之袍,有朝一日在光明的大厅中欢欣。 「那体恤穷乏人的有福了,」大卫说道,「因为『在患难的日子,上主必搭救他』(诗篇 40:1),」也就是说,在末日,祂将拯救他,使他脱离地狱、痛苦,以及那吞噬不死的虫。请你只留意我们的救主在祂神圣的福音中所说:「『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以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预备的国度;』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我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我被囚了,你们来看我。』」那时,站在我们救主右边的义人将回答说:「主啊,我们什么时候见你饿了……或渴了,」或穷乏,「而供养你呢?又什么时候见你作客旅……或在监里……而接待你呢?」基督将对站在祂右边的义人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你们这些光明之子,站在我右边的,来承受国度吧(马太福音 25:34-40)。」我的弟兄们,看啊,不要让我们成为火和痛苦的猎物。被投入地狱的人有祸了,因为他的痛苦将永远持续,直到永永远远。然而,福乐也是永恒的,因此,我的弟兄们,要热切地守斋,并献上真实的悔改。愿你们的身体没有任何不洁,你们的肢体没有任何罪过。
看哪,我的弟兄们,你们当中无人应以不洁之行自惭,因为上帝厌恶不洁之行甚于任何罪愆。看哪,我的弟兄们,你们当中不应听闻恶言与指责,而应代之以向上主献上赞美与荣耀。看哪,我的弟兄们,骄傲与傲慢不应在你们中作主,而应代之以披戴谦卑与温柔。看哪,我的弟兄们,你们当中无人应喜爱盗窃,因为这样的人,无论去到何处、停留在何方,都会将祝福从那里驱逐出去。彻底从你们自己身上除去奸淫与假证,因为这些会把那些在其中犯下罪过的人投入毁灭之坑。看哪,我的弟兄们,你们当中无人应以至高者上帝之名起誓,因为誓言不应进入那为赞美上帝而造的口中!你们当照我们的主所教导的去行:「你们的话当是:『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马太福音 5:37)上帝之子,因其慈爱,已指引我们生命之路,使我们可藉着义行攀登天国。因此,让我们热切地悔改,趁着尚未到达那个世代。让我们热爱斋戒、祷告,并善待穷人,也彼此相爱,「因为爱是……成全……律法」(罗马书 13:10)。
「凡事皆逝,吾辈手足,唯有行迹将伴随吾等。故此,当备妥路资,以行此趟无人能免之远游。赞美上帝圣言,为我等降世为人,并因其满溢之爱,为我辈族类忍受苦难!尊崇父,祂差遣了圣言!」
哈利路亚,归于圣灵!受颂赞者啊,那神圣而永恒的圣三一,我们赞美祢!愿祢的慈悲永远丰盈于我们!阿们,阿们。
О смирении и гордости
论谦卑与骄傲
凡愿投入争战并期盼得胜者,当以那荣耀的甲胄——谦卑——为全身的盔甲。那恶者的武器是骄傲,他借此致我们的父亚当于死地;他也借此杀害他所有的子嗣。而我们主的武器是谦卑,祂为那恶者预备了这武器,借此将撒旦从其专权的统治高位上推翻。使徒们以谦卑武装自己,借此得胜真信者;它也为古往今来之人带来胜利。因此,基督的门徒啊,当以这武器束腰,因为借此你们将赢得胜利,并成为天国的继承者。凡热爱胜利者,当以这武器武装自己;凡愿进入天国者,当由此门而入。谦卑是通往天国的道路。这是天上的门,这是那阶梯,借此人可攀升至天堂。借此,上帝从高天降至地上生灵的居所;借此,亚当的后裔从深渊升至天上灵体的居所。借此,一切美善得以获得;借此,一切祸患得以克服。
人以谦卑取悦于上帝,远胜于献祭与供奉。藉着谦卑,义人得以臻至圆满,悔罪者蒙上帝悦纳,罪人与主和好,有罪者获享称义。谦卑是万善之源泉;反之,骄傲是万恶之深井。凡身披谦卑者,一切美善居于其内;而身披骄傲者,一切丑恶盘踞于其中。谦卑能使罪人提升至圆满,而骄傲却能使已臻圆满者堕入恶行。
撒旦起初乃是全然完美的灵体,却因傲慢而堕落,成为了地狱之君。那强盗本是作恶之人,为诸般邪恶所充斥,但他因谦卑而认罪,便成为了天国(Царство)的继承者。罪人若能获得谦卑,便成为义人;反之,义人若陷入傲慢,便沦为罪人。
我们的主将爱置于一切美德之上,然而,除了谦卑之人,谁又能富有爱呢?借由谦卑,爱、希望与信心皆可获得。谦卑使禁食成为真正的禁食,它守护童贞者,赋予施予价值,它使祭品蒙神悦纳。若无谦卑而禁食,其禁食反惹神怒;淫乱者胜过骄傲的童贞者;无谦卑的施予不蒙天国接纳;无谦卑的献祭不蒙圣灵喜悦。若无谦卑而守夜祈祷,则不如嗜睡之人;然而,谦卑者的祈祷,即便他正酣睡,在神面前亦如馨香的香炉。谦卑者即便犯罪,亦易于悔改;而骄傲者即便公义,也易于堕入罪恶。谁若罪孽深重并渴望从中解脱,他只需获得谦卑。谦卑将他带近神,从神那里他将获得罪的赦免——这是新生命的保证。我所言之证,乃是那被罪所缠的淫妇,她穿上谦卑之袍,带着悔罪之心恳求赦免其罪。因我们的主看见她如何谦卑自己,便洗净她罪的污秽,并恩允她的名字被载入福音,使她的荣耀传遍世界。又因她在世间的纪念如此荣耀,她的名字亦在天上受称颂。这一切,她皆借由谦卑获得。
「凡高举自己的,必降为卑微;凡自己谦卑的,必升为高」(路加福音 14:11),我主在祂的福音中如此言说,我们的救主如此教导我们。基督更显明骄傲何等可憎,祂说:「人在神面前所看为高的,却是神所憎恶的」(路加福音 16:15)。你可愿站得高远?那就热切地爱慕谦卑吧,它能不费吹灰之力使人称义。你可喜爱公义?那就憎恶并厌弃骄傲吧;它甚至使公义之行也不蒙神喜悦。谦卑的罪人,即便没有善行,也能蒙受称义,而义人却因骄傲,毁坏了他们许多的劳苦。基督的门徒啊,要常将那自贬的基督,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并努力获取谦卑,因为藉着它,你们将蒙神喜悦。谁拥有谦卑,基督就亲自与他同在;而谁充满骄傲,那恶者就无形地居住在他里面。沉溺于傲慢之人,使自己成为鬼魔的居所;而披戴谦卑之人,则常住在神里面。爱慕谦卑之人,也易于爱神;而爱慕骄傲之人,则憎恨神。若欲战胜那恶者,就以谦卑为武装,因为魔鬼一见你拥有此武器,必战栗着逃离你。若欲蒙主喜悦,就披上谦卑的袍服,因为主一见你身着此袍,必为你欢喜,并在祂的国度中荣耀你。
谦卑是美好的武器。凡是带着它进入争战的人,都不会被击败。谦卑是高耸的围墙,凡是在其中找到避难所的人有福了。谦卑赐予无暇之人以祝福,使他们成为天国中光明殿堂的继承者。它使亚伯成为蒙神悦纳的祭品。它将以诺升入天堂,使他至今未尝死亡的滋味。它拯救了挪亚免于洪水,使他未曾沉溺于洪水中。它使麦基洗德成为神的祭司。
亚伯拉罕的谦卑使他成为上帝的朋友,亦是天国晚宴上首位入席的贵宾。谦卑使伊萨克免于献祭之厄,使雅各伯成为蒙福的后嗣,赐予若瑟(约瑟)王权,使摩西头戴荣光,赐予亚伦大祭司之职,使若苏厄(约书亚)带领民众,赐予达味(大卫)王位。谦卑赐予基甸胜利,赐予拿弗他利(尼弗他利)巨大的力量,赐予希则克雅(希西家)拯救,使厄里亚(以利亚)被接到天上,赐予厄里叟(以利沙)神恩,赐予撒慕尔(撒母耳)膏油之角,赐予依撒意亚(以赛亚)崇高的异象,使约纳(约拿)从海中被救拔,使达尼尔(但以理)从坑中被拉出;总之,谦卑在古代和近代都荣耀了圣者。 这谦卑,这万善之源,我的门徒啊,你要牢牢地守在你的灵魂中;它会为你涌流出一切美好的事物,使你亲近上帝,使你与众天使结为挚友,向你启示最隐秘的奥秘,使你充满各样的智慧,在你面前揭示深邃之处,向你展现那不可知(不可思议)之事。它使骄傲者的傲慢在你的荣耀面前屈服并顺从于你;它在你心中播撒平安,在你周围散布荣耀,在你心内播种纯洁的思念,并使你的面容焕发光彩。
谦卑在你的心中不留丝毫烦躁之地,它根除你灵魂中的怒气,将仇恨、嫉妒与恶毒远远地从你身边驱逐,反之,它使你充满爱、平安、喜乐与欢畅——这并非属世之人的喜乐,亦非世间强者的欢畅,而是属灵的喜乐,智慧的欢畅。它为你赢得所有人的好感,使你蒙受上主的垂爱。众天使见你便欢欣鼓舞,而众魔鬼则感到困惑不安。即使那些嫉妒你、憎恨你的人,内心也会对你惊叹不已,因为他们被狂怒所灌醉,而你的心却是平静安宁的。在这尘世之中,没有人能像谦卑之人那样,活出如此崇高的生命,唯有达到完全境界之人,方能抵达谦卑的巅峰。谦卑的轭是宜人且甘甜的;凡是背负它的人,便是在履行一项崇高而伟大的事奉。
那么,渴望蒙神喜悦的门徒啊,将你的颈项屈服于这轭下吧。在谦卑的轭下劳作,你的劳作便会蒙神悦纳。你若需要罪得赦免,因着谦卑你便会得着。你若愿战胜自身的恶习,藉着谦卑你便会战胜。你若愿承受永生,藉着谦卑你便会承受。你若愿变得崇高,谦卑会使你高升,正如经上所记(马太福音 23:12)。你若爱慕纯洁,藉着谦卑你便会获得一颗清洁的心;你若渴求圣洁,谦卑会使你圣洁;你若愿变得完全,谦卑便是完全者的道路:藉着谦卑,你便会登上一切高处。
谦卑,乃是通往天国之径,天门,乐园之囿,甘饴之筵,万善之始,福祉之源,不使任何投奔之人蒙羞之盼望。借由它,罪人得以洁净,罪犯得以称义,迷途者得以归正,灭亡者得以拯救,争战者得以凯旋,得胜者得以加冕。谦卑,确实是何其崇高而又尊贵!蒙福哉,凡是炽热地爱慕它、追随它并臻于它的人。所有的宝藏皆蕴藏于谦卑之中,所有的良善,所有属灵的财富皆可在其中寻得。若你能够,请计算并列举它们,因为谦卑之中拥有一切。列举古时、中古和近代所有苦行者,若你能够,请计算所有借由谦卑获得胜利冠冕之人。基督之门徒啊,请明察这一切,并放下一切骄傲,为你自己选择谦卑吧。 又,既然你请求我写信告诉你,在你的争战中,你可以用何种武器战胜那因你与他争战而憎恨你的恶者,我便应你的请求敞开了耳闻之门,并且我甚是喜悦你的勇毅,因为我留意到你的心志热切地寻求胜利。
我审视了胜利者的兵器室,深究了那些穿戴之人借何种兵器方能得胜。那里有许多兵器呈现在我眼前,每一样都能赢得辉煌的胜利。首先,我看见了纯洁的禁食,这把永不迟钝的剑。接着,我看见了贞洁、纯净和圣洁,这把能用锐利之箭刺穿恶者之心的弓。我还看见了贫穷,轻蔑地拒绝金银和一切财产,这件不让魔鬼的利箭穿透心脏的胸甲;我注意到那里有爱,这面盾牌,以及和平,这杆坚固的长矛,撒旦见了它们便颤抖并逃之夭夭。我看见了警醒,这件胸甲,祈祷,这身盔甲;还有真理,这辆轻快的战车。然而,当我审视所有这些兵器,并思索其中哪一样最为坚固时,我看到了谦卑的堡垒,发现没有什么比它更坚固了,因为没有任何兵器能穿透它,恶者也无法攻克它。正因如此,我便舍弃了其他我所列举的兵器,只为你写下这谦卑。如果你希望在你所进行的争战中取得胜利,那么请在谦卑的堡垒中寻求庇护,藏身于彼,不要离开这道围墙,以免掠夺者将你掳去;不要倚赖你自己的兵器,以免恶者击伤你。
这便是吾自得胜者兵器库中赐予汝之军械,盖因其亦赖此克敌。蒙福者,得此武装而入战阵。吾主亲披谦卑为衣,并教导吾等谦卑,以便赐予吾等凭祂之谦卑战胜那恶者及其一切权势之方。吾主之谦卑,吾今呈予汝;弟子啊,且听且记,以免汝谬误,不以为自谦卑而实未谦卑。 约束汝口,勿出冗言。勿毁谤那与汝为敌、为汝所憎者。恭顺聆听长辈之言;勿从己意,当随兄弟之意。少食,勿耽溺于长眠,勤勉作工,不倦侍奉他人。 当热心操练所有此等美德,尤重谦卑,盖因凭此汝可偿清所有债务,改过所有过失。其将使汝亲近上帝,上帝亦将因汝而欢欣,并使汝欢欣,汝将成为尊贵之器皿,归于汝主之荣耀。 荣耀归于主,祂自谦己身,教导吾等谦卑,并赐予吾等祂之圣灵,使吾等得以论述谦卑之丰盛。受颂赞者,乃遣祂至吾等之父!荣耀归于那拯救吾等之独生子!感谢圣灵,藉吾等宣讲谦卑! 愿出此言之口得蒙怜悯,书此者之手得蒙赦免,阅读及聆听者在审判之日得蒙恩典与罪赦。愿吾主赐予那引发此言之弟子以胜利及公义之冠冕!凡为贫乏之书写者祷告者,愿其祷告上达天庭,并寻得进入上帝之国度之门! 荣耀归于祢,上帝啊,祢如此爱祢所爱之人!
О покаянии
《论悔改》
1
1
如今,悔改便是我们避难的城邑。它不遥远,反而近在咫尺;每个人都已站在城门前。那犹太人曾需长途跋涉,才勉强得救,有时甚至无法得救。然而,我们这避难的城邑——悔改——却主动奔向罪人。蒙受称颂的是那美善者,祂将你,悔改,赐予我们,作为我们避难的城邑。
无论是谁,即便并非有意,用石头或锋利器物杀害了人,也不被视为无辜,他必须躲入避难城,并在那里献上忏悔。然而,那蓄意打击邻人,或用言语刺伤他(这言语比石头更甚)的人,除了投身忏悔的羽翼之下,又能逃往何处,又能寻求何处庇护呢?蒙福哉!那设立了众多避难之城的主,好让悔罪者也众多!
人群蜂拥至方舟的门前,但门并未敞开。这些门为牲畜敞开,却为罪人关闭。弟兄们,悔改是怜悯的方舟。让我们奔向这位人类的朋友。它的门为牲畜关闭,却为人敞开。山是方舟的港湾,而你,悔改,你的港湾是洁净的心。
上帝以三座避难城预表了信、望、爱,因为若无这些美德,便无救赎。然而,又增添了三座城,以象征我族中的三个等级与阶层,即:低层、中层,以及最高层的完全者。
在某些方面,意象与原型相似,但在另一些方面则不相似。人们不带壳吃果实,因为只有果实本身是美味的。犹太人离开了他们的避难城,而我们却必须永远留在我们的避难城中。犹太人从那些仅仅是意象的城中离开;我们必须像穿上长袍一样,披戴上那些由这些城所预示的美德。
诺厄离开了方舟,却未曾舍弃其纯洁;他自洪水中蒙拯救,却未曾剥离其信仰。诚然,在尝过葡萄酒后,含见到了他的赤身,但撒殚从未见过他沉溺于不洁。对撒殚而言,诺厄的身体若能庄重地遮蔽,而内心却被玷污,那它反倒会更感欢悦。愿那恶者永不看见我们外表蒙蔽得体,内心却赤裸暴露!
庇护之城并非向所有人敞开其门。蓄意杀人者,不得入内;倘若此等之人胆敢擅入,城便化为兵器,将其交出。对于罪人,此城严苛、可怖、令人畏惧。然而,悔改却伸展其翅膀,以爱拥抱所有前来者。哦,悔改,你是恩典的形像,你爱罪人,如同你的主一般!
那些逃城象征着神的震怒与慈爱,它们如同悔改一般,同时彰显了公义与恩慈。律法不怜悯蓄意的杀人者;公义也未曾接纳那假意悔罪的加略人。
你们这些背弃者,远离教会,指责正法,应当感到羞耻!驼背的、瞎眼的、瘸腿的,无论犯下何种罪行,都无法在避难城中躲避追捕者,这象征着昏沉的、懈怠的、懒惰的人,将不会寻求悔改。那些想要却不能做到的人的形象,是为了谴责那些能做到却不愿做的人。
「约押逃到上主的帐幕那里」,在那里寻求庇护,「抓住了祭坛的角」。但比拿雅,耶何耶大的儿子,并没有怜悯他,「就将他杀死」(列王纪上 2:28-34)。我们切莫心存侥幸,抱持虚妄的希望,因为真理不会隐匿罪人,正如上主的帐幕未能遮蔽有罪的约押。
2
主啊,我恳求祢,叩响祢的门,良善的主!祢的应许绝不虚谎,主啊:「叩门的,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 7:7)。祢的门并未关闭,愿罪人前来叩门。祢的门永远敞开,无论对义人还是罪人。祢亲自指示罪人祢的门,好让他们呼求、叩门并进入。祢的爱激励祈求者热切地寻求祢的宝藏。
请看,我今恳求,如同祢所教导;主啊,求祢赐予,如同祢所应许。请看,我今叩门,如同祢所指引;主啊,求祢为我敞开,如同祢所言说。我所求于祢的,并非黄金,主啊,因为不义之财本身就是不义。我所求的并非是世间的福乐,并非是产业,因为它们并不能带来永生。
涤净罪愆胜过黄金,赦免之恩贵乎宝藏,无罪的贫困优于财富与产业。富人宁愿在那里,将他所有的黄金,换取贫者拉撒路的贫困之冠。人离世时,一无所有可带走,正如经上所记(诗篇 48:18)。否则,富人会用他全部的财产,换取一滴水。
人在坟墓的门口带来两样东西之一:或是美德的劳作,或是对罪恶的服事。主啊,我从愚拙的童女和聪明的童女那里学到,我应该带上怎样的行囊,才能在那里让祢的门向我敞开。如果愚拙的童女没有油就未被接纳,那么我这个罪人,谁会怜悯地在那里分给我油呢?
因此,那些愚拙的童女对我们而言,是警示;而那个富人,则像一面镜子,照映出我们必须思考,如何在此生、在正义的审判临到之前,为自己祈求恩典。
趁着还有良药能医治灵魂中无形的罪创,趁着医者还能提供对治罪恶溃疡的药剂,阻挠医者将疗愈的膏药敷在病患之处,是不公义的。公义将突然关闭恩典的广阔大门。
我怀揣希望,因为悔改能弥合巨大的伤口,而良善则遮盖一切污秽可憎的丑恶。
医生耶稣呼唤说:「孩子,你的罪赦了」(马可福音 2:5),他赐予生病的灵魂和身体健康。君王亲自背负了十字架——这天堂之门的钥匙,并用它毫无阻碍地为强盗和杀人犯敞开了这些大门。
仁慈的父说道:「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路加福音 15:24),他从罪恶的网罗中得了拯救。那只肥美的牛犊已被宰杀,它的血将洗净一切污秽;宴席的华服也已备好,为使不再有溃烂的脓疮。
那忏悔的强盗,近前来,便得天堂为业。那满身罪污的娼妓,走过来,以泪水泯灭了债据。罪人亦有希望,借由悔改而得痊愈;税吏与贪婪者亦有希望,借由信仰而得称义。
我将要前去,与那曾向祢认罪并蒙祢称义的撒该联合;我将要与那曾在祢面前哭泣并蒙祢怜悯的不洁妓女联合。主啊,从这些曾与祢疏远,却因信而成为祢家中之人的身上,并从他们的榜样中,我得以认识祢旨意的慈悲。
从审判官家中的情形,人人可以推断他自己的品性;从当权者的律法,可以判断其宽厚程度。在门徒身上,既彰显了真理与实情的教师对陌生人的爱,也显明了祂遇见圣徒时的喜悦。
祢的殿宇充满罪人,友善地接纳悔改者,并将祢教诲的网撒向其中居住的,以及那些仍在其外的人。保罗从这殿宇中呼喊:「在罪人中我是一个罪魁。耶稣基督在罪人中我这个罪魁身上,显明他一切的忍耐」(提摩太前书 1:16)。彼得在否认并弃绝他的主之后,哭了,然后得了医治。亚伦也得了称义,他曾铸造金牛犊,因此犯了罪并玷污了自己。智慧的医生大卫在因罪而病痛之后发言,但他相信并得了医治(诗篇 115:1)。长老们和军官们在战争中受了打击,但后来得了拯救。
有谁能阖上双眼,不看圣经这面明镜?又有谁面对如此众多的悔改者,却不愿将此良药敷于自己的创伤之上?
主啊,四面八方,疾病、疾患与罪孽将我环绕,除祢以外,别无良医能让我倾诉我的痛苦。主啊,祢降世并非为了义人,而是为了罪人,好让他们借着悔改涂抹自己的罪孽。
因为医生预备药物并非为健康的人,而是为病人,好让他们在他的照护下得以痊愈。「康健的人用不着医生」,主啊,正如你所说(马太福音 9:12)。义人和完全人不需要悔改的医治。
「凡医者皆以药石疗病,而主您的爱,却无需药石,速临众人。主啊,像我这样的罪人,需要罪得赦免;凡患我此等疾病者,皆恳求医治。」
医生期望着报酬而去施救;他为此而照护病人;但病人寻求您的帮助,却能白白得医治,甚至他自己的医治还能得到奖赏。那瘫痪之人无力行走,以向您展示他的病痛,但您的怜悯却吸引您来到他的床边,就在那一刻,他的病痛便消失了。
主啊,祢的恩典追随着那些愚拙和迷失的人,并呼唤那些不智慧者说:「不要在你们的罪中变得愚妄。」
您的爱使最顽固的心变得温柔,您的教导驯服了最凶猛的灵魂,而您的良善总是不停地寻找迷失之人。
「你们到我这里来吧,」您的爱呼唤道,「你们这些被虚妄和重担所困、被私欲所耗尽的人啊,到我这里来吧!向我学习温柔,从我这里获得谦卑。我的轭是甘甜的,只要你们甘心背负,我的担子是极其轻省的。」
主啊,但愿我永不甩脱您的轭,这甜蜜胜过一切的轭!但愿我意愿的双肩,不为任何事物交换您爱的重担!愿那诡诈的猎人不在我面前设下他教义的网罗,也不用享乐与欲望把我捕获,使我顺从他的意愿。愿罪恶不攻击我,不似狮子般摧毁我的意图,不似母狮般撕裂并驱散我的所得。狮子是公开攻击的,而罪恶却是暗中进行的,因为它比狮子更恶毒,因为它既毁灭灵魂,也毁灭身体。
主啊,大卫藉您的能力,制伏了狮子,也击杀了熊(撒母耳记上 17:34-36)。主啊,愿我也能藉您的能力,制伏那恶者,那潜伏着我的无形之狼。愿那恶者不致像狮子般将利齿刺入我身,也不致摧毁我的宏愿。愿它像大卫所降服的狮子般被制伏;愿您的仆人像大卫般得胜。
降狮者达味为罪所伤,在「王宫的平顶上」(撒母耳记下 11:2),但他很快拿起悔改的投石索,击打并摧毁了罪。达味曾战胜狮子,也曾杀死熊,但在和平时期,痛苦却胜过了他。然而,正如纳堂所言,他杀死了那俘虏他的罪。
我这被诸般罪孽缠身之人,断不可将父辈的过犯张扬示众!我之所以历数他们的作为,只为显明他们对祢何等挚爱。我历数,亦是为了在他们过犯的明镜中,照见自身无数的罪愆,并效法他们,在此世间恳求祢的怜悯与罪愆的赦免。
罪人能奋力追求,以期与那些义人匹敌吗?那些义人,在一次过犯之后便不再陷入新的过犯,并且,他们在犯罪之后,反而更加炽热地爱您。
我每日犯罪,忏悔不休,但这忏悔并非真诚,因为罪恶即刻重来,使之化为乌有。
哪有医生像您这般,带着不知疲倦的毅力包扎创伤?当您包扎好他一处疼痛的创伤时,他又会露出另一处,但您的医治总是不知疲倦地将它们治愈。
您的爱激励着受苦的人,对他们说:「不要迟延,到我这里来。」
你的慈爱呼唤罪人说:「人啊,领受罪的赦免吧。即便你犯了七十个七次的罪,我一次便赦免你所有。如果你立下欠债五百第纳尔的字据,我如同对待那淫妇一般将其一笔勾销。你若祈求于我,我便赦免你那千万他连得的罪孽。你只需在傍晚工作一个小时,我便给你一个第纳尔。即便你是最后才来的,我仍将你视为最先来的那样接纳。我医治那恶者加诸你的一切伤口。我包扎强盗施予你的一切创伤。我使你全身复活,即便它已然死去;我使你灵魂恢复完全的健康,即便它已遍体鳞伤。」 主啊,求你使我永不离开你的门扉,因你的美善就在那里。主啊,求你使我永不舍弃你的庇护之城,因你的丰盛恩慈永不离弃地居于其中。愿疾病、昏睡、或沮丧永不侵袭我,也不阻碍我借由悔改医治罪恶的软弱。
愿我内里不滋生那结出怠惰之果的根; 愿祷告不从我身边被夺走,如同以扫的<sup>1</sup>长子名分被夺走一般。 <sup>1</sup>创世记 25:34
主啊,愿您的银钱不至于在我这里闲置无用,不至于在我手中毫无进益,愿您的公义不因此而惩罚我,如同那懒惰的仆人。愿您的审判不至于在那里拷问我,既为了银钱,也为了我本应获取的收益;愿它不至于定我的罪,如同那无耻的仆人,既为了所托付的恩赐(一块银子或金子),也为了利息。
愿我在此地将受托的才干与所获的利息归还于祢,并愿我为此欢欣,因我的契据已不在债主之手。愿我在此地省察自己的意念,在此地堵塞罪恶的源泉,根除罪孽的根基。趁着医治者仍在,祂以慈爱接纳病患,不倦地包扎伤口。
敞开的慈悲之门与恩典的客栈;如今白昼尚存,因此,主啊,求您恩准我审视我一切的脓疮溃疡,并撒上悔改的研磨成粉的疗愈之根。您慷慨的太阳依旧照耀,尚未将头垂向安息;黑夜尚未降临,「那时,」按照您的话语,「就没有人能作工了」(约翰福音 9:4);因此,求您恩准我,使我能从罪恶的黑暗中奔向您光明的避风港。求您恩准我从罪恶的漂泊中归回,来到您的门前,主啊。
邪恶者以昏沉、情欲与饕餮引诱了我,使我偏离了正直的道路。邪恶者以这三重的罗网捕捉了我;主啊,愿我借由三种美德得蒙解救:那能激励懒惰者的爱,那能称义罪人的望,以及那能向悔改者伸出援手的真信。
我曾听闻,祢不轻看那为己罪而破碎、且每时每刻在悔改的艰苦搏斗中挣扎的心(诗篇 50:19)。祢不 отвер那为己罪而悔恨、并以悔改之功苦修己思的破碎之心。主啊,看哪,我的每一个思念都是为我的罪而破碎。
让我们一同恳求,直到我们取回自己的手书;让我们扬起哀恸之声,倾泻泪河,让我们的心因叹息而破碎,直到我们获得罪的赦免。让我们激励达味(大卫)为我们歌唱他那庄严的祷告诗篇:「上帝,求你垂怜我」,并按你的仁慈俯听我们。仁慈者啊,求你赐予我们,不要离开你恩典的门,直到我们看见我们的手书已被涂抹和销毁。
我们没有别的债主,唯有祢的伟大。「照祢丰盛的怜悯」,求祢垂顾我们,涂抹我们罪孽的契约。愿我们能在悔改的镜子中,看见自己诸多的不洁。「主啊,求祢彻底洗净我的罪孽,洁除我的罪恶,洁净我。」
愿万物称颂祢:我们的肉身,因其得以从泥泞的坑中被拯救;我们的灵魂,因其得以从败坏的思想中被洁净。愿我们的魂喜乐,因为主啊,它已藉祢的牛膝草得以洁净,摆脱污秽;并愿它称颂诗篇的作者,那耶西的儿子。
「我们更当赞颂您的仁慈,因您乐于接纳悔改之人!我们当向您的爱致以赞美与敬拜,因您全然接纳罪人。愿我们齐心同奔向您的丰盛恩典,因您的恩慈广施于罪人;愿我们紧抓住您恩典的羽翼,如同那患病之人紧抓住您的衣裳。我们的舌头,如同那税吏一般,愿它为我们的罪孽而呼号,并愿它说:『神啊,神的儿子啊,求您怜悯我们这些呼求您的罪人吧!』(路加福音 18:13)」
「你的恩慈塑造了我的泥尘之躯,你的教诲将我从罗网与深坑中解救。主啊,求你赐予我们,不再重蹈旧罪!莫让那恶者欢喜,因我们跌倒,在他将我们扶起并带入安全之后;莫让那强盗再将新伤加诸我们,在你已医治我们的创口之后。」
不知疲倦的医者啊,求您医治我们有罪的疾患!自我医治的良药啊,求您疗愈我们灵魂的病痛!病人所有的希望都在医生身上,医生的一句话就能鼓舞他。主啊,您的话语鼓励我们恳求您医治我们的疾患。
「你们这背道的儿女啊,回来吧!我要医治你们的背道」(耶利米书 3:22)。因此,凡是患病的,请来;他将从病中痊愈;凡是受伤的,请显露你的伤口;他将得到医治的良药。
雨露恩泽,降之无偿。然农夫不可因此酣睡,辍止耕耘播种。罪人之药,常备不罄,然我辈不可因此止息为罪得赦之祈祷。若农夫不播种,则雨无益于他。若罪人不祈祷,则恩典不能治愈他。
无论作为医生(人),抑或上帝,他都呼唤说:「向我展示你的伤口,我便治愈你。」他渴望看见你的回转,那时他便会医治你。你当向他献上甘愿的忏悔——他会慈爱地接纳你。他借着先知对你说:「你们转向我,我必转向你们」(撒迦利亚书 1:3)。因此,将你的心转向祈祷,好让他的恩典转向你。行走在忏悔的道路上,好让他的仁爱与你相遇。切勿今日忏悔,明日又作罪人;一日身列罪人之伍,另一日又归入忏悔者之列。
今日你呼号:「怜悯我,因为我已误入歧途,违背了诫命,犯了罪孽」,而次日清晨却又呼喊:「让我们吃喝吧,因为我们明天就要死了」(以赛亚书 22:13)。
切勿自欺,以免你的结局如巨人般骤然降临,将肉体的欢愉化为乌有,那时你将无暇悔改。愿那降临的结局,见你在悔改的苦修中;愿死亡,在神圣的争战中抓住你。愿你在为信仰的争战中,结束你在世的服事;愿公义的冠冕,为你的生命历程画上句号。那有观众、摔跤手和驾车者的竞技场,愿它成为你眼中世界的图景,及其变迁、喜乐与忧愁。
如果一个搏斗者为了那会枯萎的冠冕尚且付出努力与辛劳,那么,一个忠信之人为了那永不朽坏的冠冕,岂不更当奋力争胜吗?
「凡较力争胜的,」正如保罗写给我们的,「诸事都有节制」(哥林多前书 9:25),直到他获得冠冕。我们在与那恶者争战之时,当是何等洁净,直到我们得胜,并摆脱它狡猾诡诈的计谋!
鉴于那恶者出于嫉妒,攻击我们的软弱,所以我们的主,为对抗它那刺人的箭矢,赐予你救赎的良药——悔改。祂也曾藉着祂先知的口宣讲悔改。如果你的回转是真诚的,悔改便能带来完全的痊愈,不像那民中悔改之人的榜样,他们的手满了抢夺,身体被淫乱所玷污,口中却只呼喊:「求你救拔我们。」
请听那谴责古人污秽之事的庄严之声,并为自己的过犯而自责,平息你内心那股邪恶的狂风。不要心怀二意地靠近那位洞察我们一切思绪的圣者,也不要走双重道路去接近那知晓一切隐秘的主。
你悔改了吗?那么就不要再次陷入那被慈悲洗净的泥沼。你悔改了吗?那么就不要再次背负那已销毁你契据的债务。凡从监狱中逃脱之人,不愿再见其一眼。凡从囚禁中得释之人,祈祷永不复陷囹圄。
你已挣脱那仇视人类的杀手所施的枷锁;故当祈祷,永不再受其网罗。世间哪有被囚之人能得我所蒙受的这般恩宠:或自愿留于捆绑,或若愿,便可得享自由。上帝已将两者摆在你面前任你选择——或按己意加诸己身以创伤,或按己意从创伤中得蒙医治。医者永不厌倦,即便千次亦愿医治你。你毫不留情地伤害自己的身体,然而医者却坚定不移地等候你,好让你前来,让他医治你所受的创伤。
在祂借由耶利米传给悔改者的书信中,祂以先知的话语向你呼唤:「你回来吧,我必医治你,使你不至于死亡。」(耶利米书 3:22)祂也借由先知向你起誓:「我绝不喜悦恶人死亡。」(以西结书 18:32)如此,人一切不肯悔改的借口都被夺去了。
神的门,总是向叩响它的人敞开;慈悲因回转者而喜悦,良善向他伸出双手。仁爱接纳并扶持,神的怜悯洁净罪恶。「天上……必为这一个罪人欢喜」,他从自己的不法中回转,归向悔改——主在他的福音中如此说(路加福音 15:10)。
天使为这悲伤欢欣鼓舞,圣徒在其聚集中亦然。守护天使呼喊:「和散那!」(马可福音 11:10),炽天使则高唱喜乐之歌。那看守乐园入口的骇人天使,容许你,悔改之人,乐园的新继承者,进入其内。乐园本身也渴望接纳你,如同接纳你的手足,那强盗一样,并用十字架的记号作钥匙,为你敞开它宽阔的大门。
生命之树欣然向你伸出生命的果实。伊甸园中所有的树木都已为你挪动,前来迎接你。义人的光明帐篷在各处等候你,义人的荣耀之城与众圣徒都在等你。整个婚宴厅和所有在其中享用晚餐的人都因你而欢庆;天国的面容及其所有居民都喜乐地闪耀。全备者的冠冕在等待着你。
【若你明智,就不要迟延。忏悔者啊,不要迟延,趁着婚宴的厅堂尚可进入。为自己预备光明洁白的衣裳,因为需要婚宴的礼服。披上洁白的衣裳赴宴,趁着新郎尚未忽然降临。为自己预备一盏明亮燃烧的灯;趁着那声音(「看哪,新郎来了!」 马太福音 25:6)尚未使你惊恐万分,展示你手中的婚约信物。】
罪人哪,你为何迟延?负债者啊,你为何安坐不动?难道债主会对其所借予你的全然漠然吗?他已向你展现了他的恒久忍耐,你也要以泪水证明你灵魂的痛悔。他已向你显明他对你那浩瀚无边的人类之爱;那么,就请将所借予你的以及利息归还于他吧。
主啊,您的恩典在任何境况下,以一切可能的方式呼召我们归向您;您的怜悯运用所有的劝导和方法,渴望赐予我们生命。主啊,您教诲的宏大网罗,已然撒向芸芸众生。它为税吏和娼妓设下罗网,将他们捕获入天国。您的救赎等待着悖逆者的顺服,以及迷失者的归回,并且怜悯他们,您的慈悲恩宠等待着他们。
主啊,看哪,我如鸟儿逃离罗网般逃离罪恶,只为在您的十字架旁寻得避难所,筑就我的巢穴,因为那毒蛇无法靠近它。
主啊,看哪,我已从我的罪恶中被救赎,如同鸽子挣脱罗网。请允许我栖息在祢十字架的崇高之上,因为蛇无法到达那里。
看哪,我在此向祢,生命的泉源,倾心告白祢的圣名;向圣子的圣名,以及真理之灵的圣名,倾心告白。这三重而又包罗万象的印记,令那恶者倍感困惑,撒旦为之惊恐万状,而它的党羽与仆从,即便远在天边,也已然战栗不已。
三
伟大的慈悲宝藏啊, 请赐予我您教诲的丰盛财富! 永流不息的恩赐泉源啊, 请为我涌出您恩典的甘霖!
至富者啊,您的宝库正需要一位贫者,让他能借由您而致富。请您富裕我吧,因为我回转时,手中已无一钱(硬币)公义。
主啊,您满溢怜悯,您恩典的门向所有叩门者敞开。求您为我开启这扇门,因为我从青涩的年少直到年迈的今日,一直为情欲所役使。
全善者之子啊,祢曾呼唤并言说:「祈求,就给你们」(马太福音 7:7),凭祢的慷慨,请将我所祈求的赐予我,赦免我的债,正如我如此祈求祢。祢的诫命吩咐世人,每日要彼此「饶恕」(马可福音 11:25);祢岂不更要凭祢的智慧,赦免那向祢恳求之人吗?
主啊,直到如今,我仍执拗不驯,偏离了祢的轭;如今,主啊,求祢如猎者般,捕获祢恩慈所追寻的猎物。主啊,祢是我的明镜,我从中看见与我相似之人;祢是悔改者伟大的指引,我现在便要提及他们。
我遇见了税吏,当我对他说:「我该做什么?」他回答说:「不要害怕,因为圣言正在寻求罪人。」
我看见一个妓女,她初时困惑,继而双眼明亮起来。当我询问时,她对我说:「去吧,像我一样,接受罪孽的赦免。」一个悔改者,他曾挥霍了自己的财产,回答我的问题说:「不要迟延归回:他会出来迎接你,就像他出来迎接我一样。」
那盗贼认定我愚鲁,当我开始询问您的慈悲,他说:「他已来寻求我们,而您却迟迟不肯来到他身边。看哪,他已站立并伸出他的手,当您一来到,他便会立即牵起您的手。不要害怕,他不会使您惊恐,因为无人能像他这般宽厚。我说了两句话,他便将开启天堂的伟大钥匙交予我;我才刚呼求,他就赦免了我,并差我作他的使者前往伊甸。卸下您的罪过,将它们抛弃,他便会以怜悯将您包裹。将您眼中的泪水献给他作为礼物,他便会以他的慈悲洗涤您。他不会清算您的债务,因为他未曾向我追讨债务。您只需向他展现悔改,他便会除去您的不义。不要因您众多恶行而绝望,因为在您的等级中,有与您相似之人。向他呼求,他会立刻听见您。进入天堂,与我们一同为王。」
仁慈的主啊,我从那强盗身上,看见了您赦罪的丰盛恩典;凝视著那恶人,我从不失去得救的盼望。我从那税吏和那娼妓身上,学会了如何恳求您涂抹我的罪债。从那迫害者保罗身上,我认识了您怜悯的良善。主啊,我从那些曾受玷污,却蒙称义并成为您宣讲者的圣徒身上,体验到您也必用您的圣洁牛膝草洁净我的污秽。
我曾如迷失的羊,四处游荡。你的怜悯,藉着失钱的比喻,将我从罪的沉睡中唤醒。你对我们的救赎何等关怀备至!我不会在所耕耘的葡萄园中闲散无为,因为即使只劳作了一个时辰的人,也没有不带走赏赐的。
面对这位如此眷顾的医者,我必不隐藏自己的软弱,不避讳祂的治愈之助,因为祂将自己的医治丰盈地倾泻在我的创伤之上。这位医者将自己全然奉献给病者。主啊,请您来探访我,如同探访撒该一般,您的恩典使他从贪婪的病榻上得以复起。也请您向我伸出援手,如同您曾向他伸出一般,因为那恶者也像压制他一样压制着我,愿您的慈悲也呼唤我,使我从罪恶的病榻上得以复起。
主啊,您的恩慈召您进入这税吏之家;您也释放了他,使他摆脱了那曾束缚他的贪婪枷锁。
请成为我的良药库藏,因我被众罪环绕;请释放我,解开我的捆绑,因那盗贼在平安之时将我捆住。主啊,求你怜悯我这罪人,我已逃离罪恶的网罗,求你将你的良药倾注于我的创伤,好让我在思想中变得如同那税吏。求你像拉拔他一般地拉拔我,使我不在罪恶的无形深渊中沉沦;主啊,求你像引领他一般地引领我,走出我诸般不义的深处。
求主抹去我青年时代的罪愆,并接纳我暮年的悔改。您是那位无所不忘的审判者,求您忘记,忘记我自青年时代以来所犯下的一切罪过和违逆之事。凡是您我皆铭记于心的,愿这一切都从您的生命册上被抹去;凡是您我皆已知晓的,愿这一切在您的审判之日不被提及。
无人无罪;因此,求祢医治我,因我犯了罪;无受造物无辜;因此,求祢赦免祢的仆人,他有罪在祢面前。
主啊,世间一切虚妄,在您慈悲的呼吸前,如同蒸汽消散。一切江河泉源,丝毫不能损及海洋。同样,亚当众子的所有罪愆,尽被您十字架的海洋吞没。
主啊,将我们一切的过犯聚集起来,投入您慈悲的海洋中。愿您伸展诫命的宏大罗网,主啊,您捕获一切,并像对约拿一样,将我从罪恶之海中拉出来。愿那掠夺者不讥笑我,说我自愿成为他手中的俘虏;愿撒旦不嘲弄我,说我本可逃脱却未曾逃脱。
求祢解我债务之缚,如昔日医愈那受苦妇人(马太福音 9:20)之病痛。求祢断我罪愆之链,如昔日解脱那为「群鬼所附」(马可福音 5:15)之狂人。主啊,祢医治彼等形体之疾,求祢医治我内心之创。祢使彼等脱离病苦,求祢使我摆脱债务与罪孽。我曾内心枯槁,如今却得重生;「彼曾迷失,今得寻回」(路加福音 15:24)。主啊,求祢接纳我,如同慈父接纳那曾挥霍家财之浪子。
我有一些在罪中的同伴,在悖逆中的伙伴;看哪,他们竟成了你国度的管家和强者。在你那里,有那些选择作税吏的人,以及你国度所拣选的人。那里也有那从你那里夺取了乐园的强盗。那里有凶猛的狼,在你的羊群中变成了羊;那里也有凶猛的鸟,在你的学堂中变成了鸽子。那里有各样的稗子,它们改变了,成了被拣选的麦子,因为它们被你教诲的雨水滋润,并在你的十字架旁结出了果实。
我所说的一切,我所正在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身的罪性而说,好促使我自己悔改,并恳求祢的恩慈,趁着祢恩慈之门仍旧敞开。愿我能效法那些曾与我相似,而后却成为众人楷模的人;愿我能披上那些已悔改之人的形象和样式,就如祢所吩咐我的。愿我能分享他们的应许,因为我也曾像那强盗和那妓女一样沉沦,他们从末后的变为首先的。
普世教会乃是悔罪者的教会,凡有理智者,此乃一目了然之真理;普世教会亦是沉沦者的教会,此乃智者深邃之明悟。祢降世之全程,乃为着众多悔罪者,由祢引领我等行过;祢之全部教诲,主啊,乃是罪人莫大之盼望。
「所以,你们要结出果子来,与悔改的心相称。」施洗者约翰如是呼唤(马太福音 3:8)。看哪,我已献上悔改与信心的果实。看哪,在祢面前,我主啊,我为自己的罪孽流泪;主啊,求祢涂抹并还我我的罪债手书,如同祢归还那在晚宴中哭泣之人的手书。看哪,我亲吻祢的身体,我主啊,如同她亲吻祢的脚;求祢也像对她一样,从祢的怜悯宝库中,赐予我赦免。
主啊,求您不要让我腐烂在我的意志所覆盖的疮痍之中,您是那位不厌弃最不洁净的创伤的医者啊!
愿我不致被那些曾缠绕我双足的罗网所捕获,啊,那位撒下渔网并非为捕鱼,而是为捕获人类的捕手!愿我不致跌入那些曾束缚我自由的桎梏,啊,君王之子,您将我们这些囚徒从罪恶的捆绑中解救出来!愿那恶者不因俘虏了我而欢欣;愿撒旦不因诱惑并引诱了我而喜悦!我被囚禁已久;如今,我从囚牢中归返您的家中。
主啊,为着那被掳的亚当,祢来到我们这国度,如同一个侦察者,并把他从那诱惑并掳走他的坚固营寨中带出。为了那迷失的羊,祢的怜悯吸引祢来到死者的居所,祢把她从那折磨人的死亡辖区中救出,死亡不敢悖逆祢。祢使天和地因一个被寻回的灵魂而欢欣。主啊,请为我欢欣,就像祢再次寻回那失丧的羊一样。
我是罪人,强盗夺去了我的衣裳,那恶者除了信仰,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主啊,求祢怜悯我,如同祢的慈爱缠裹了那受伤之人。因着祢良善的看顾,他的伤口得以痊愈。
主啊,您的真理不要与我争辩我的债务,因为我无力满足其要求,如果我被要求交账的话。愿您的良善向我要求交账,其奥秘是隐藏的,并且她对所有人都宽容债务,因为她既宽容,又抹去,也赦免债务。
我伏拜在祢的威严面前,并非因为我反抗祢的公义,因为并非没有公义,胜利者也能得到冠冕;但我渴望在祢的良善中寻得庇护,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从我的众多债务中只献上微小的一部分,它也会因我的恳求而感动。
宽恕罪犯是白白施予的,但罪犯得着它却并非不费力;同样,赦免罪孽是出于怜悯之举,然而,若无眼泪,亦无法获得。
那放荡之女以泪水赎回了她罪孽的宏大书卷;主啊,因我眼中流淌的泪水,也请您将我的债务书卷归还于我。我未曾付出辛劳,但我拥有信仰;我配不上您的慷慨,但请您凭藉您的恩典使我配得。我未曾与最初的工人一同开始,至少让我成为最后工人的同伴。我未在第六个时辰到来,主啊,求您使我配得,即使在「酉初」(马太福音 20:9)之时到来。
在祢恩典的葡萄园之外,是一片广袤的罪恶荒漠,凡在此中游荡之人,必将遭遇危险的诱惑。主啊,我未在清晨前来,亦未在第三或第六小时劳作,然而白日仍有余时,使那曾闲置之人,亦能在祢的葡萄园中辛勤耕耘。
那么,就让我在您的葡萄园中作一名雇工,在您的轭下耕耘田地,用您的银钱做买卖,只求我不要一无所获。
我逃离了那恶者的网罗;求祢怜悯我,免得他再次追上我;我逃离了掠夺者的苦役,但他仍在追赶我,企图再次将我掳去。主啊,自孩提时代起,他就奴役我,我曾是他的奴仆,并侍奉他;从母胎中他就开始掌控我;求祢不要再让他对我施行他的意志。
世人向世人寻求庇护,强者向更强者寻求庇护。而我,我已投奔您的怜悯;求您救我脱离那叛逆者的辖制。
凡从被掳中逃脱之人,必将目光投向避难之城;凡从苦难的狭窄中奔逸之人,必以爱慕之情仰望救赎之柱,吾主啊。
我从累累债务中得蒙拯救,从万千罪孽中得蒙拯救,从不义的沉重枷锁中得蒙拯救,从罪恶的网罗中得蒙拯救。我从诡诈的行径中得蒙拯救,从隐秘的不法中得蒙拯救,从腐败的污秽中得蒙拯救,从谬误的憎恶中得蒙拯救。我从这泥淖中奋起,从这深渊中脱离,从这黑暗中走出;主啊,求你按着你真实的应许,医治我里面所看见的一切软弱。
你将约拿从海中救出,又将西门从波浪中扶起;我却沉溺于罪恶的波涛,求你向我伸出你慈悲之手。亚玛太的儿子蒙拯救脱离鱼腹,约拿的儿子则从风暴中得救。约拿从深渊的底部祷告,——他就蒙了拯救,西门彼得也从狂涛中得救。
祷告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沉沦,它将沉沦之人高举至高处;没有什么能阻碍祷告,因为它拥有属灵的翅膀。义人借祷告得胜;罪人借祷告重获生命。
主啊,为了祷告,请将你的恩慈,如浇灌那强盗般,丰沛地倾注于我们。我与他一样是罪人,同样负债累累;因此,主啊,也请你像赐予他一样,赐予我那开启天堂的钥匙。
我反复思量我的诸多亏欠和累累罪愆;它们数目繁多,无可计数。我回首自己的过犯,以我的身量衡量它们;它们远远高过我的头顶。求您将我从所有罪恶的深渊中拯救出来。看哪,我已借由祷告,将它们从我灵魂那无形的肩上卸下,因为它们如同重担,过分地「压在我身上」(诗篇 37:5)。我带着这重担,这压在我身上的重担,进入水中,受洗并得了洁净。
主啊,愿这事永不发生,愿祢不会把我留在那里,如同祢把埃及人留在深渊之中。犹太人,虽不配得,却从海中蒙拯救,又因摩西的祷告,靠祢伟大的圣名得蒙拯救。
而我这不配之人,亦是一名罪人;然而,祢所召唤我的圣名,愿它能使我配得上成为祢的仆人。愿祢怜悯我,救我脱离我的罪债。愿我的罪孽不会成为惩罚我的执行者,愿它们不会像对待罪犯一样,将我拖拽至公义的威严面前。愿我的邪恶不会给我戴上灼热的镣铐,愿它们不会像对待不虔敬之人一样,将我投入燃烧的深渊。
主啊,我身上有你宝血的印记,这武器令张开的、贪婪而渴望恶人的地狱之口颤抖不已。羔羊的血曾使死亡远离希伯来人,那么,地狱岂不是更要在你宝贵的宝血面前战栗吗,我们的主?
巴比伦火窑的火焰向我们展示了地狱;它从窑中喷出,焚烧万物,却在窑中保全了义人毫发无损。
我投奔祢的圣名,我主,因为罪人藉着祢的圣名得以称义。我非义人,故将我列入悔改者之伍。我已踏上归途,我已来到,再次为祢所寻回,故勿将我归于邪恶之人。没有恩典能与祢的恩典等同;它们普施于善者与恶者。祢恩典的甘露,洒落于义人与不义之人。祢的太阳也为恶人升起。谁能否定祢的良善呢?
主啊,祢的雨水亦降落在不义之人身上;谁能不承认祢的慈悲呢?愿祢丰盛恩慈的太阳照耀我,没有任何黑暗能触及它!求祢降下祢慈悲的滂沱大雨,洗净我的污秽。有祢作为倚靠之人,永不跌倒;扎根于祢之人,永不坠落。凡将祢置于眼前之人,没有任何罪恶能诱惑他;凡仰望祢之人,其心神不会因任何事物而烦乱。凡爱慕祢之人,一切受造之物对他而言都全然不足挂齿。约瑟在卧房中仰望祢,他的智慧丝毫未曾动摇。而参孙却被大利拉引致堕落,他一切的英勇事迹都化为乌有。
主啊,求你恩赐我,使我能像约瑟那样,在我的灵性牢房中仰望你,并免于像参孙那样的跌倒。愿你成为我的道路,我所行在其上的道路;愿你成为我隐秘的圣殿,我能在此处躲避那在我面前自高自大、并埋伏着伺机而动,要捕捉我每一步的恶者。
我深知此事,主啊!祢喜悦那悔罪之声;祢的耳朵欣然倾听悔者之言,当他向祢靠近,祈求罪得赦免之时。
看哪,我已向您宣明我的亏欠,我已向您忏悔我的罪愆,我已向您呈上写好的祷文,为要使我的不法行为归于死寂。一旦您的仁慈判决降临其上,它们便会死去,我将欢呼雀跃:「欢欣鼓乐吧!我们的不义已然消亡。赞美您的怜悯!」
4
啊,伟大的医者,您为医治贫苦亚当子孙的疾病与软弱而来,以您丰沛的恩典慷慨施予!我的灵魂热切渴望,您的怜悯也能临到我。愿您按您良善的丰盛来眷顾我,按您的慈悲来医治我的疾病。洗净我的不洁与污秽,如同您使那曾为娼妓者洁净脱离她的罪愆。
慈悲的主啊,我在您面前多有愆尤,但您的恩慈和慷慨何等浩大。主啊,若非您称人为义,世间凡所生者,谁能无罪呢?
主啊,求您赐予我悔改的机会,并倾泻悔罪的泪水。愿我哭泣,并恳求您赦免我的罪债,只要还有祈祷的时间。我的灵渴慕您丰盛的恩典,因为没有它们,我的灵就无法存活。
您是浩瀚的恩慈之海,拥有丰盛的怜悯。看哪,这诡诈尘世的罪孽已成为我的罗网,我身陷其中。主啊,愿您凭藉自己的慈悲将其挣断,我便能如飞鸟般得救。我的债务、罪愆和污秽如同嗜血的凶徒般将我环绕。
喔,全能者,您持守着万有,请来帮助我,因为我的灵甚是软弱!那「空中掌权者」(以弗所书 2:2)向我射箭,并将我置于死地。喔,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请赐予我良药并医治我,免得我因他的毒液而丧亡!主啊,您的宝库丰饶,您拥有丰沛的恩惠与慈悲。请从您良善的源泉中,将恩惠倾注于不配之人。那来到您面前的娼妓,也从您那里获得了赦免。主啊,您用您的牛膝草洁净了她,洗净了她一切的污秽。
主啊,唯有病者,方需您慈悲的医治。看哪,我们满身疮痍,伏在您的门前,向您乞求怜悯。我主,凡不需您丰沛恩典之人,亦不会渴慕它们。良善的医者,唯在流脓的疮口上,方能展现其医术。身体康健之人,无法使其更加康健。医者只为病者而来。医治健者,又有何益?医者若欲医治健者,乃徒劳无功。在流脓的疮口与疾病上,他方能展现其医术之超凡,亦可理所当然地获得其医治应得的报偿。
医师因治愈病患之苦,而为自己赢得赞誉。主啊,祢亦因受苦者从病痛中解脱而欢欣喜悦。祢拥有丰盛的恩慈与怜悯,而我却徒增我的亏欠。
看哪,良善正在等待我的回转,为要涂抹我的罪债;在我罪得赦免之时,祢慈爱怜悯的丰盛便全然彰显。祢是怜悯的,赦免我们的罪债,也不喜悦我们的灭亡。我并非像那弑兄的该隐一般说:「我的罪孽太重,过于我所能担当的。」(创世记 4:13)。
因您的慈悲超越海洋,啊,至慈者!求您按您的慈悲洁净我。这慈悲将这事务——怜悯罪人,关怀他们的赦免——托付给您,因为您,万有之主,乐意赦免。
医生会大大欢喜,当他附近疾病肆虐,危险的病症频发,恶性溃疡扩散;从这一切中他可以获利,并为他的技艺赢得赞扬、荣耀与声望。
「而祢,那满有仁慈与怜悯者,请将祢丰盛慈悲的医治赐予我,好使我亦能为祢的荣耀效力。因为我软弱无力,却心炽热切慕,渴望能领受祢慈悲的完全丰盛。」
主啊,在您之内,您的慷慨何等丰盛,当您医治受伤之人时!您的慈悲何等适宜于您,当您赦免罪债时!您不向寻求您帮助的罪人索取回报;您因他们的悔改而欢喜,并赦免他们所有的债。
那妇人曾是娼妓,当祢赦免了她所有债务时,她回报了祢什么呢?她仅购买了香膏,前来涂抹祢的脚。她的爱是何等珍贵而美好,她的信是何等得胜,因为她以香膏和眼泪,从祢那里获得了罪的赦免。她拥有的是罪、香膏和眼泪,而祢拥有的是怜悯和全然的慷慨。她用泪水洗净祢的脚,又用自己的头发擦干。她用香膏涂抹了祢的肢体,并从祢那里获得了罪的宽恕。她所献上的礼物,与她所获得的罪之赦免相比,是何等微不足道。这被玷污的罪妇曾被投入炽热的洪流,而她眼中滴落的泪水熄灭了这火之洪流。她用泪水滋润了祢圣洁的脚;火河熄灭了,烈焰也未将她化为灰烬。从这被玷污、不洁的罪妇眼中涌出的水,落在火浪之上,火浪便退却了,也未曾焚烧她。
我的灵催促我更详尽地谈论这位审慎而罪孽深重的女子。关于她的记述既崇高又令人欣悦。那些生活与这位蒙赦罪的女子相似的妇女,会乐意聆听她的故事,并欣喜地知晓,一个堕落至深的罪女,她所有的罪过是如何被赦免的。她们渴望听闻这崇高的记述,因为她们自己也需要罪的赦免,并像这位娼妓一样渴求着。
主极其爱那些悔改之人,他已为罪人备妥赦免,只待他弃绝自身的奸恶,——便能获得罪之赦免。
因此,我的弟兄们,愿每一个人都恳求怜悯,不要懒惰,不要懈怠!愿他只敲响主的大门;主必以真诚的爱回应他。那妓女也叩响了悔改之门,并从慈悲的主那里得到了她罪孽的赦免。
我的弟兄们,罪人啊,愿无人沉沦于绝望,因为犹大陷入了绝望,——他便被逐出了使徒的行列。
倘若那名不洁的女子不曾悉心照料自己,她便无法洗净自身的罪孽;因此,若我们也像她那般,勤勉努力,亦将蒙受赦免。然而,假使我们不效法她的谨慎殷勤,谁又会赦免我们的罪愆呢?
若悔罪之人于皈依之后再度犯罪,则当重归忏悔。忏悔必将解开罪恶的绳索。忏悔没有既定的时日,也没有其延续的限制,因为没有一个时日是不适宜于忏悔的。即使你犯罪千次,但若再次投奔忏悔,你便能再次洁净污秽,洗脱你所犯的罪孽。
无论你跌倒多少次,总有机会重新站起来,只要你愿意。如果一个人在犯下罪过之后,想要改正,就让他转向(主),祈求宽恕吧;医者的门是敞开的,不为悔改者关闭。
我们的主曾说:「七十个七次」宽恕你弟兄的罪过 (马太福音 18:22):那么,我们的主自己又会宽恕悔改者多少次呢?主是慈悲的;祂乐意施予怜悯并拯救世人。因此,罪人啊,要不懈地恳求怜悯,为自己祈求恩慈,因为你的主永不厌倦地赦免你的亏欠。
罪人啊,请怜悯你这具满是脓疮与污秽的身体吧,因为医师——只要你恳求他,他便毫不费力地治愈你的疾病,缠裹你的创伤。若你已无法忍受自己的瘫痪、脓疮与溃疡,那么你有一位极具医术的医师,他以你的痊愈为自己的荣耀。
若你身负罪愆,即便日日建造又日日拆毁,只要你开始向主呼求,祂便不会厌弃你的祷告。须知,如今,在死亡降临之前,仍有悔改之机,因此,若你为此恳求,便不要怀疑罪孽的赦免。
当末日来临,临到你身时,你岂能不知?然,罪愆之涤净,你可即刻获得,若你为此恳切祈祷。
倘若你是个罪人,一日之中,七十个七次地犯罪,只要你肯忏悔,上帝就不会把恩慈的门向你关闭。倘若夜晚你安歇之时,却让罪与你同卧一榻,那么,翌日清晨,就当带着忏悔前往医者的家中,他必将医治你。倘若白日里,你又添了一处痛楚难忍的脓疮,那么,傍晚时分,就当来到医者的门槛前,他必将治愈你溃烂的疮口。
弟兄们,我的言语对完美的人来说,也许显得不合时宜,甚至过于宽宥,但我的谈话却能使贫苦的罪人欢欣,并使其充满盼望。
主是慷慨的,祂将施予每一个向祂祈求之人。你眼中或许有诡诈,然而主眼中并无诡诈。祂岂非全然掌管着祂的财富与珍宝,能将它们赐予每一个匮乏之人,并满足其所需吗?
若祂不拒绝任何祈求者的恩赐,那么,你这罪人,也去祈求吧。祂是至仁慈的,也会赐予你。无论你向祂祈求多少次,祂每次都毫无拒绝地赐予。发自内心地献上悔改,并滴下几滴眼泪,落在那刺痛你的罪恶上,那致命的创伤便会在你的肢体上完全愈合。罪人啊,为那压倒你的罪恶倾泻泪水,像埋葬死者一样,哭泣著将它交付埋葬,罪恶便会离你而去。
罪人哪,如果你不祈祷,不努力寻求自己的痊愈,那么医者也不会强行靠近,来医治你的创伤,恢复你的健康。如果只是一个习惯把你引向医者,你也不会得到健康。你的疾病唯有通过泪水和破碎的心才能医治。 转过你的目光,看看那位娼妓:她为自己的病痛状况而痛苦地哭泣;她那满是脓液的罪恶之疮肿胀开来,开始折磨她;而她因着自己的哀叹,因着她眼中的泪水,重新获得了健康。她只把泪水献给了医治她软弱的医者,——而祂则通过赦免她的罪,通过消除(毁灭)她的不义和不法,赐予她健康。她的哀哭——这就是她献给那位良善医者的伟大礼物。
她来到医者面前,恳求他医治她所有的创伤。她,这位为罪与不洁所困扰之人,因她眼中涌出的泪水,他将她高高称颂赞扬,赦免并宽恕了她所有的亏欠。因她眼中流出的泪水,证明了她的悔悟与爱,所以仁慈者一见到这些泪水,便以怜悯之情审视她的罪过。
当身体康健之时,观之可喜;然而一旦疾病来袭,此番景象便因病痛而令人不安。至仁慈者要求那欲归向他之人,献上爱。若他带来爱与泪水,这恩赐便蒙白白悦纳。
若那位慈悲的医者医治某人,他所求的报答无非是悲恸、泪水与极致的爱。凡求赦罪者,他所要求的仅是其意愿,因为意愿能取代一切燔祭与牺牲。
父差遣祂的圣子,并非为审判世界,而是要藉着祂,将生命赐予世界。因为这位满有怜悯与丰盛恩慈的降临,是为了医治那些因罪而受创之人的疾病和软弱,所以祂也与罪人和娼妓来往,为要使他们恢复康健。这些人,才真正需要一位医生来医治,使他们从疾病中康复。而非那些健康、无需向医生寻求医治的人。
为了赦免世人的罪愆与不义,上帝之子降临人间。因此,祂以爱与喜悦对待所有需要帮助之人。祂从高天之上降临,为要除去世间的不义,并向罪人、淫荡者彰显祂伟大的怜悯。因为祂是如此充满爱、仁慈与慷慨,西门便邀请了这位赐予众人食物的祂来到家中。那按着祂神圣旨意喂养众生万物的主,因着爱,受感动而前来,成为西门的客人。
上帝之子的大爱,深挚真诚,普施众生,满溢恩慈。祂满足所有人的渴求,以便以祂的智慧赢得所有人。税吏们邀请祂,祂便带着真诚的爱来到他们中间,努力赢得他们,使他们得以洁净其罪。淫荡之人前来,愿以其呼号与泪水为自己求得宽恕,祂便洗净他们的不义。即便是法利赛人请求祂,祂也前往,不拒绝向任何有需要之人施予援手。
在旷野中,他们向祂祈求饼,祂就丰盛地使他们饱足;那里没有烤饼的人,也没有预备好的饼,但祂一吩咐,就在转瞬之间以饼饱足了数千人。
他与所有向他呼求、恳求洁净罪孽之人,亲密无间,犹如家人。而他,作为良善者,则宽恕了所有人的罪过。
祂的宝库富饶充盈,祂将这财富分施给贫者。凡有所求者,无论所愿为何,皆能从祂丰裕的宝库中获得。因为我们周遭,无处不被祂的慈悲与慷慨所环绕。
西门邀请祂赴晚宴,——耶稣受爱驱使,便与那法利赛人同去了。在那里,一位罪妇恳求祂,——并从祂那里得到了赦免。祂以自己的慷慨抹去了她的罪孽,并以自己的爱洗净了她的污秽。随后,祂吩咐祂的使徒们,将她所做之事记录在册(书信),以作对她的纪念。我的弟兄们,这位罪妇曾是男人们的网罗,她以其无耻的行径将他们诱入自己的罗网之中。她曾是放荡者的镜子,用自己的美貌引诱他们堕落;她一度是魔鬼的弓,魔鬼从中射出箭矢。他从这淫荡妇人的眼中,向好色者和奸淫者射出燃烧和淫欲的箭矢,以毁灭他们的财宝。
她原是个掠食者,以其美貌掳获不节制之人;他们如痴如狂地追随那放荡者,在其足迹中迷失。少年人,被她的美色所惑,忘却了自己的家园;而她则以其眼神和眼波,将他们投入毁灭之中。
她仇恨洁净,反而颂扬情欲,又以自己的淫荡公然嘲笑律法。多日以来,她耽于淫乱,因着自己的淫荡和虚妄,与不敬虔之人一同陷于疯狂。
她像路边的强盗,坐在十字路口,以自己的美貌诱惑那些做买卖的人走向毁灭。她的魅力在妇女之间制造不和与争吵,使夫妻分离,并且因家庭争吵而使夫妻的家园荒芜。
她自幼便沉溺于放荡之事,为男人们准备无耻的宴席,又以淫乱玷污自己的家室。七个喜好淫邪的魔鬼伴随着她。她诱捕过往的青年,引他们至癫狂;她成了淫乱的居所,罪恶的巢穴;大胆的狡诈栖息在她心中,使她不受责备。她被放荡所奴役,轻视纯洁的自由,却为肉欲舍弃了羞耻与贞洁,在无耻的放荡中度日。那恶者使她成了犹大地的罪恶之屋,她好似一面明镜,映照出好色之徒的模样。她舍弃了一切:亲属、父母、兄弟、纯洁、贞洁和那无瑕的婚姻。在她的堕落中,她只喜爱与淫徒为伍,却蔑视那纯洁的夫妻之盟。
主,那位来寻觅迷失之羊的,正在向这位罪妇撒下祂的网,而这罪妇曾因其败德成为情欲之人的罗网。祂此举是为了捕获那被贪婪的鹰隼所追逐的灵魂。
那位慈悲的渔夫,犹如一位宾客,来到了西门的家中,西门为祂预备了晚宴,好让祂能筑巢栖居,并得享欢愉。于是,这位慈悲的渔夫开始将祂的鸽子引诱至祂的巢中,催促它靠近祂,并向祂祈求怜悯。渔夫派遣了祂的慈爱,为要捕获那只野逸的鸽子,它已从人居之处隐遁,飞往了荒芜的旷野。
仁慈之主迅速撒下祂的网罗,堵住了这可怜人一切偏离的道路,祂以爱将她捕获并捆绑,使她不再与行淫者同行。捕猎者张开他的罗网,铺展在迷失者面前;她很快便悄悄靠近,走了进去,这野鸽子,因其意志的单纯,便被捕获了。我主生命的气息成为她的诱饵,将这被罪玷污的罪人引入了神性的网罗。
她听闻了耶稣的传言,这传言在她面前如同饵食般散播(吸引着她),她一尝到便对耶稣燃起了爱火,于是来到他面前。
她听说我们的主仁慈地赦免罪过,便急忙奔向他,因为她需要得到赦免。
罪恶与愆尤潜伏待机,如同雄狮般将她撕碎。然而,一旦她察觉到自身的伤痛,便立刻奔赴医者。这名罪人奔向了耶稣,这位最卓越的医者,能医治罪孽的创伤,恳求他的慈悲,愿他包扎并治愈她的伤口。
如同凶残的强盗,不法与罪恶击打她,伤害她,剥去她的衣衫,并羞辱她;她的伤口不计其数。罪愆、污秽、邪僻与罪恶使她心碎,因此她带着爱与痛悔,泪流满面,毫不迟疑地起身,前去恳求那最伟大的医者施予怜悯。
这位贤德的女子带上珍贵的香膏,起身前往西门家中,去见万物的救赎主。她进入时,既不因众多宾客而羞愧,也不因西门的责备而止步。西门责备她说:「你岂敢接近圣者?我的客人是位伟大的人物,你不可能被允许靠近他。」然而,她既不惧怕,也不因与他同席而感到羞耻,因为面对富有怜悯的医者,人人都会毫无顾虑地敞开自己的病症。
她展示了自己溃烂的脓疮,带来了忏悔的香炉,用眼泪和叹息将其点燃,好让它散发出宜人的芬芳。她自己成为了献祭者,她的香气芬芳地穿透圣所,感动了真正的至高祭司施予怜悯。
她悲痛地发现自己渴望取悦祂。一位负罪的妇人,带着破碎的心、叹息、爱和泪水,站在耶稣身后,恳求准许亲近祂,并从祂那里获得所有罪债的赦免。这可怜的人怀着悲痛,向那赦免罪愆、前来寻找失丧者的主说道,恳求并乞求祂怜悯并赦免她的罪债:「主啊,我深知并承认,祢的恩慈使祢降临到我们世人之中;祢依照自己的旨意来到地上,并看顾罪人,为要凭借祢的怜悯再次唤他们得生,并凭借祢的恩慈洁净他们。主啊,请祢向我这饱受苦难之人显明祢的怜悯和恩慈,因为我需要它们;不义和狡诈已将我击垮。愿我的经历能使那些需要罪得赦免的罪人得到鼓励;不义的脓疮已在我身上溃烂,各种污秽遮蔽了我。万医之父啊,我恳求祢医治我。那恶者因其邪恶的诡计,在我面前设下隐秘的罗网,并将我困住。求祢将它们撕裂,使我得以从中解脱。我渴望成为祢的产业;主啊,求祢将我列入祢羊群之中,不要将我从祢的同在中驱离。愿那日日为我设网的迫害者不再夸耀。忧伤、罪孽深重的冬天,使我美丽的枝条失去了果实。仁慈的主啊,求祢使我再次像春天一样开花。愿祢如强壮的巨人般,进入我这因剧烈情欲而混乱不堪的贫病灵魂,将它们驱逐,并释放我。我们的主啊,我早已成为一片长满罪恶和不义的田地;圣洁的农夫啊,求祢将祢田地里的稗子拔除。撒旦已将它的轭加在我身上,我正背负着沉重的工作;真正良善的主啊,求祢释放我,并允许我成为祢的产业。那掠夺者将我掳去,我曾与他一同生活在荒野之中;祢这位降世的伟大救主啊,求祢允许我进入祢的坚固之所,并将我藏匿其中。这世界,如同大海,在它的波涛中将我带走,要将我推入灭亡;主啊,生命的港湾,求祢将我从沉溺中拯救出来。」
这些恳求的话语,出自那位悔改的女子之口,而仁慈的主免去了她的债和罪。她献上的是哀号与泪水,他施予的是慷慨与怜悯。她用自己的泪水洗净他的双脚,用自己的头发擦干;她用香膏涂抹他的肢体,她爱之馨香的愉悦芬芳升腾而起,她悔改的香炉升腾,使那位债主欢喜。
她看到罪恶使她可憎,充满了邪情与污秽,因此这个可怜的人尽力不去祈求祂使她摆脱自己的堕落。我们的主是她的一面明镜,她在其中看见自己被不洁、斑点和疮痍所覆盖,她认清自己被黑暗所笼罩,且全身病痛。
她的灵魂甫一被照亮,甫一知晓医治自身创伤的良药何在,便即刻奔离黑暗,来到光明之处。这罪女,曾深陷幽暗,如今却来到耶稣跟前,那位永不熄灭的光明。她审视自身,对所穿衣裳的污秽厌恶不已,不寒而栗。
若悔罪之人犯罪之后不忘其罪,便不会让其罪再次进入已被洁净的灵魂。但,唉!他太快便忘记了自己所做之事;眼前尽是迷惘的黑暗,他却不曾察觉,因为已犯的罪使他的眼睛失明,剥夺了他的视力,使他看不见自己所行的不义。
因此,主啊,求您恩赐灵魂,使她不致遗忘自己的罪愆,亦不致被死亡所辖制。借由情欲的诱惑,迷惘潜入灵魂,搅扰她,使她遗忘自己的罪愆,不知不觉地被引入新的恶行。如此一来,因着对自身行径的遗忘,她便要遭受苦难与悲痛。
死亡入侵,并在灵魂之上展开黑暗的帷幕,使灵魂无法看见任何事物;它狡猾地用这帷幕将灵魂包裹,然后在黑暗中向灵魂呈现罪恶,好让灵魂依附于罪恶,并因此丧失其庄严的美丽。它将苦涩的沮丧注入灵魂,从而驱走了灵魂的安宁与纯洁。一旦灵魂陷入困惑,它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犯罪。因为在这迷误的黑暗中,它像被冻僵了一样打转,并在这种僵滞中失去了美德的道路。由于自身的过错,灵魂被不义的乌云笼罩,在罪恶中游荡,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它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黑暗,也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然,一旦普生万物的恩光触及灵魂,它便骤然惊恐,回想起所作所为,从而从其恶行之险途上回转。彼时,灵魂得见其不义,识得覆于其上的不洁之可憎,遂在惊惧战栗中逃离黑暗,奔向慈悲之母——悔改。
灵魂惊异于自身,骇惧于其所行,因其为那恶者所欺,所作尽是恶事。它怀着巨大的悲痛叹息,哀伤地悲泣,泪流如注,并恳求能借由善行回归其昔日之境。它急切地奔向其来之处,投奔悔改,强烈地渴望恢复其已然失落、并为自身放荡与邪恶之行所毁灭的往昔之美。
她感受到自身创伤之深重,并思忖自己所行的不法之事;由此而生出叹息、折磨与痛苦的煎熬。泪水从她眼中涌出,为那已逝的华美而泣;她身上溃烂的脓疮不计其数,正因她看到了自己极大的丑陋,便从中逃离,寻求全能恩典的庇护。
因此,蒙爱者啊,我们的主说:「哀恸的人有福了。」(马太福音 5:4)如果罪人不看见自己的不法之事,他就不会为之哀哭。但如果罪人看见自己的罪和不法之事,他就会带着呼喊为自己的过犯哭泣和叹息。
「故此,那淫妇也哭泣了,因为她看见了自身众多的疮痍。她的灵魂被光照,这可怜的妇人明白了她所行的事。悔悟攫住了她,泪水从她的眼中涌流而出。公义的太阳,耶稣,万病的医者,向她显现,她那被黑暗蒙蔽的双眼因而得以开启。」
基督向她显明,她已陷入黑暗,被网罗缠绕在歧路之上。光透入了这可怜罪妇的昏暗之中,她原是蒙蔽的,如今却看见了光,也就是基督,并以爱慕之心归向了祂。
那不可见之父的光辉,照耀了昏昧的心灵,也照亮了那陷于黑暗、悲伤之人的双眼。于是,当他光明的射线绽放时,她便走近他,来到他面前,以便能够细察他,并被他璀璨的光芒所照亮。
她的灵魂,目睹了他荣耀的形象,那伟大而光辉的圣光,并从中获得了璀璨、华美与启示;她从黑暗和敌人的迷惑中得到洁净。她看到自己被罪恶玷污和蒙蔽,便在医者面前泪流满面,好让他医治她溃烂的毒疮,她向他敞开自己痛苦的伤口和所犯下的不法。为了证明她病情的严重,她的眼中在仁慈的医者面前涌出泪水,她全身都在颤抖。
为要见证她的苦楚是何等深重,因着罪污与不洁的繁多,她将珍贵且上等的香膏浇在医者的头上,而医者也因她所膏抹他的香膏,治愈了她的疾病。
在一个珍贵而超凡的香膏的芬芳中,一个荣耀的奇迹向我们显现,为要让众人知道她爱得多么深切。这香膏本身并不比其他任何香膏更芬芳,但它与耶稣的芬芳(馨香)混合后,便使整个屋子充满了芬芳。她又用这香膏抹了祂的脚,这表明我们的救主从四面八方赐予那些想要亲近祂并承认祂是神之子的人以希望和帮助。
仁慈者允许那被不洁覆盖者靠近他,也允许那悔改者大胆地,如她所愿,以他的圣爱拥抱他。当那被罪玷污、被众多不洁覆盖的罪妇,在他的门徒面前触碰他的头时,他并没有责备她。他甚至允许她拥抱他的脚。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用自己的泪水洗他的脚,而他并没有厌弃那可怜的妇人。
在苦涩的悔恨中,她泪流满面地亲吻祂,而祂并没有将这妓女从自己身边赶走。她刚一靠近祂,便大胆地触摸祂的肢体。她对耶稣的爱火热,渴望亲近那唤醒她的人,她不羞于面对法利赛人,也不羞于面对门徒,径直走向祂。祂也没有禁止她靠近自己,因为她恳求祂赦免她的罪过。
神性的宝藏向罪妇敞开,使她借由亲近这宝藏,成为悔改者的典范。她步入泪水的洗礼池,为要在其中得以洁净;但若她以光为耻,便会带着未得赦免的罪孽走出洗礼池。
她带着香膏与泪水,来到圣洁的源头,为要使她的洗涤,完全遵照洗礼的仪式。她倾入少许水,与宝贵的香膏混合,圣洗圣事便在那里成就了。
大祭司亲手涂抹并赦免了那罪妇的罪愆。她的悖逆、污秽与可耻之行,着实繁多。
那位明智的悔罪者俯伏于他脚前,以期获得灵魂的新生。她需要藉着洗礼重生,因此她流下泪水,并将其与珍贵的没药混合。她将头俯在他脚前,用泪水洗净他的脚,并用自己的头发擦干,以获得罪恶的赦免。因为藉着这行动,她如同藉着洗礼一般,从我们的主那里获得了圣化。
这罪女第二次在母腹中受孕,为要藉着新生在灵性上得蒙装饰,而在水中重生的那一刻,她获得了洁净、抹去和罪的赦免。
当我们的主,这恩典的海洋,在晚宴上斜倚着时,一个罪妇触摸了祂的脚,祂便以洗礼洁净了她。她从洗礼的圣水中出来,那时我们的主,这恩典的海洋,已洗净了她的污秽。悔改者俯伏在丰沛的水前,水向她倾泻了恩典的洪流,使她从罪恶中痊愈。
她以肉身靠近了那生命之火,它曾被肉身遮蔽,却点燃了整个世界;因此,她自己也燃起了火焰,她生命中的罪恶荆棘尽皆被焚尽。万物的创造者将她投入了慈悲的熔炉中,在那里炼化并洁净了她,如同纯金一般;她变得璀璨夺目,像黄金一样,成为王室殿堂的装饰。
主,我们的主,正安坐筵席,与祂的门徒和邀请祂的法利赛人同食饼。祂的爱激使一个罪女靠近祂。在筵席上,祂渴求罪得赦免,切慕债务得蒙宽恕,因为怜悯与祂寸步不离,祂不愿我们沉沦。正是在西门的这场筵席上,祂达成了祂所愿。那些邀请祂的人,将祂视作先知,请祂与他们一同用餐,却不明白祂是神的儿子。然而,祂,如同父一般,拥有赦免一切罪孽的权柄。
于慈悲之主、众债之免除者而言,那罪女的泪水与苦楚的叹息,远比法利赛人西门在家中为他所设的宴席,更为可悦。
罪妇所流下的滴滴泪水,于祂而言,胜过筵席上所奉上的任何饮品。祂在西门家中听到的叹息,以及那妓女眼中涌出的泪水,对祂而言,比那为祂预备的宴席更为渴慕。
西门为那滋养全宇宙的供养者设立了晚宴,祂以其创造之力的旨意,将食物赐予万物生灵。弟兄们,赴宴之人将目光转向桌上摆放的菜肴与美食,这些佳肴取悦着所有在座的宾客。
然而,我们的主垂听罪妇静默中,唇间所出的叹息与祈求,因她切愿获得罪赦。
每一位同席而坐的人都热切地盼望着那杯盏能传到自己手中,好从中汲取甘甜,品尝之后便心境愉悦,欢欣鼓舞,满心喜乐,甚至乐于让旁人也一同欢畅。然而,对耶稣而言,祂的「饮品」却是那位有罪的女徒口中溢出的叹息与悲伤之声。
那些在席上的人,欣然享用西门所摆设的佳肴;而我们的主,却为那些祂所渴慕的悔改者而欢欣。最令祂喜悦的,莫过于罪人归向祂并向祂呼求。因此,那位来到祂面前的罪妇的声音,也令祂深感渴慕。
因为,我主虽然与同席之人一同吃饼,却满怀慈爱地凝视着那有罪的妇人,因为祂强烈地渴望她能带着祷告和恳求靠近祂。
当与耶稣一同坐席的法利赛人西门,一见祂与那罪妇交谈,便立刻开始轻蔑祂,并认为祂一无所知。他竟将那位洞悉一切隐秘的主,当作无所不知的。西门把那位鉴察人心肺腑的圣者,归入一无所知的行列,只因他看见祂与那罪妇交谈。西门在无知中起来对抗那深知一切奥秘的主,心中忖度耶稣并不知晓隐秘之事。那全然不明奥秘之人,竟怀疑至高者的全知:「这人若是先知,必知道摸他的是谁,是个怎样的女人」(路加福音 7:39)。
西门深知这名娼妓满身污秽,且因这罪妇竟敢触碰我们的主,他便因此认定主是无知的。西门心中思忖道:「倘若他知道这是个娼妓,就不会允许这污秽的罪妇靠近他。倘若他拥有洞悉一切奥秘的知识,就会斥责并驱离这污秽的妇人,不让她触碰他,不让她玷污他圣洁的先知之体。倘若他洞悉奥秘和先知性的启示,就会明白并看清她所有的不洁与罪行;他也会知晓她罪恶的丑陋与众多。倘若他的眼睛能洞察一切奥秘,他就不会允许这淫妇和娼妓亲吻他的双脚。由此可见,他是不知情的,也不是先知,正如我先前所言。这从我所见到的娼妓对他所行之事中清晰可见。他没有驱赶她,无疑是因为他不知道这妇人是何许人也。」
那法利赛人西门,心中疑虑摇摆不定,他炽热的灵魂不知该作何思量。诚然,这法利赛人起初的信德甚大,但却未能完全臻于至善,因为他仅称耶稣为先知。西门起初坚定地相信耶稣是先知,然而其间又对他心生疑窦,因为他仅称那在自身内拥有生命的上帝之子为先知。正因如此,他后来对耶稣洞悉隐秘之事的信念动摇了。西门起初怀疑是否应当承认我主为上帝,而最终甚至不承认他为先知。
西蒙,当他仍旧高度评价耶稣之时,称呼众先知之主为「先知」。然而,由于他的爱甚是不足,他的灵便陷入了怀疑。倘若他从一开始就在意念中承认祂是上帝之子,那么在后来,他也不会称呼众先知之主为「先知」了。
故此,西门的信心未曾立于坚实之基。他软弱无力,未能认耶稣为真正的上帝之子,因他饱受疑虑折磨,困惑中他如此思忖:「倘若耶稣是先知,他必晓得这妇人是何等人。我原以为他是先知。然他竟不知隐秘之事。若他不知隐秘,则他便非我所想之先知。」
我们主回答他:「『西门,我有一个话要对你说』(路加福音 7:40);你公正地判断吧。」善牧以祂的爱吸引患麻风病的西门到祂身边,好使祂在找到一只羊时,另一只也不致失落。我们的主开始驱散西门心中所有动摇的念头、诱惑、疑虑和不安,好让他也能与那悔改的罪女一同回转。
西门说:「『夫子啊,请吩咐』,你所喜悦的。」我们的主就是这样以良善与温柔引导西门,好让他自己谴责自己对救主的疑惑。他,那鉴察人心的主,使西门成为审判者,好让他自己指控并谴责自己对那知晓一切隐秘与显明之事者的疑惑。
「于是,我们的主开始讲述一个比喻,旨在劝诫西门,教导他放下疑惑:『一个债主有两位贫困的债务人:一位欠他五百第纳尔,另一位只欠五十。他们都无力偿还债务,债主便开恩,将两人的债务都赦免了,撕毁了他们的借据,也不再向他们索要分毫。那么,这两位债务人中,哪一位更应该爱那债主呢?』」
西门于是回答说:「老师,第一个人理当更爱那债主、更尊敬他,因为他的债比另一个人的债多出许多。对那赦免者的爱,应当与所赦免之债的数量相称。因此,第一个人更应该向那债主表达敬意和感谢。」西门自己并不知晓,他用这个判断,竟成了他所不了解之事的审判者。
这个比喻包含着一个西门不明白的奥秘。起初,他谴责了上帝之子,后来,当他被立为审判者时,却因自己能宣判而骄傲,未曾察觉到他用自己的审判,本以为在谴责他人,实际上却是在谴责自己。
主亲自教导那审判官如何裁断所呈上的案件,而他,在宣判自己公正的判决时,也定罪了他自己。西门,我们的主所设立的审判官,成为了被告,并在他以为审判他人之时,对自己作出了审判。
因为西门在全知者面前夸耀自己的知识,便在众人面前被揭露其无知。他卷入争讼,——并被定罪;他自己浑然不觉地失去了他的事情。他成了审判者,甚至没有察觉地审判了自己。他给出了公义的判决,并在这件事上知道需要多少才能定自己的罪,好使他不再在奥秘的知晓者面前自高。
在场的人中有两个负债者,就是他与那罪妇;两人都欠了债主的钱;罪妇欠了五百第纳尔,而他欠了五十。这事呈给了西门,他作出了判断,并以自己的审判承认自己有罪。那洞察人心奥秘的鉴察者,以祂的比喻劝服西门,让他以自己的审判承认自己有罪,正如祂曾劝服达维德一样。西门被定罪,正如达维德被追究责任一样。先知纳坦也曾让达维德自己对自己作出定罪。西门和达维德两人都像圣经所说的那样受了审判,两人都是自己行为的审判者,都自己定罪,并以自己的审判对自己作出了定罪。先知达维德审判了君王,而众先知的上主审判了法利赛人,两人在查究案件后,都以自己的审判被定罪。
那罪女拥抱主耶稣的脚,西门一看见,便开始责备她,然而却受到了至圣的谴责。我们的主清楚地向他表明,那罪女的爱远胜于他的爱。因主在此之后,便开始以实际行动阐明比喻,并向西门指出,他的论断并非落在他人身上,而是落在他自己身上。
我们慈悲的主带着爱对那罪女说话,并开始向西门讲述那悔罪的妇人。祂想向那些坐席的人显明她那份伟大的爱,并教导他们,她的爱远超那请祂赴宴之人的法利赛主义,超越何止万倍。
我们的主对法利赛人说:「西门,我进了你的家,你没有给我水洗脚;但这妇人却用眼泪湿了我的脚,又用自己的头发擦干。你没有用油抹我的头;但这妇人却用馨香的膏抹我的脚。你没有与我亲嘴;但这妇人从我进来的时候,就不住地亲我的脚。因此我告诉你,她许多的罪都赦免了,因为她爱得多;那赦免少的,爱得也少。」[路加福音 7:44-47] 「西门,我进了你的家,你连我的脚也没有洗;而她却哭泣着,用眼泪洗我的脚,又用自己的头发代替手巾擦干。西门,你也没有用油膏抹我,这本是合宜之举;而她却怀着爱,将那上好的、珍贵的香膏浇在我身上。西门,你也没有亲吻我,以示你对我的爱,好叫众人看见并确信你所筹划的一切。而这可怜而卑微的妇人,却不住地亲吻我的脚。所以,西门,你的行为远不如她的行为。她以极大的爱为我做了许多事,而你却只预备了这顿晚宴。你给我摆上了饼和酒,而她却献上了祷告、珍贵的香膏和眼泪。西门,你为我掺了酒,然而这酒却毫无用处;而她却深情地亲吻了我双脚的每一寸。西门,你今天在宴席上以那些速朽的食物和佳肴向同席之人证明你对我的爱,而她却在认罪的声音和泪水中献上了她的祈祷。西门,她的心意和爱慕胜过你的晚宴。正因她爱得如此深沉,她的罪债和过犯都被赦免了。」
啊,罪孽深重的妇人,你曾满是污秽与不洁,然你的美德何其庄严!我惊叹地注视着你,不知该说些什么。哦,值得效仿的母亲,你曾孕育不义与罪恶,但弃绝诸罪之后,你达致了纯洁与圣善!长久以来,她爱慕着自己所沉溺的罪恶,但最终,她以其悔改而受颂扬,如同使徒们以其宣讲而受颂扬。
她曾被污秽与卑劣所覆盖,皆因她所行的恶事;但耶稣因着对她的爱,将她洗净,洁除其秽。祂用祂的牛膝草洒净并拭去她的罪孽,她便从不义中得以洁净。她曾是一个恶臭的泉源,涌出腐朽之水。
然而,慈悲与良善改变了她,使苦水变为甘甜。她的灵魂因每日沉溺于不洁而混沌不清,但基督这只雄鹰,仅凭祂的一瞥,便使她变为温柔的鸽子。她曾是不洁的顽石,许多人因她而跌倒,但如今,她被安放在使徒的根基之上。她曾如狼般奔向至高牧者,但她刚一仰望祂,便改变了,成为祂羊群中的一只绵羊。
从前,她憎恶属灵的生命,因罪孽日日将她遮蔽,然而基督使她华美,她便成了众美之女王。
而这位曾沉溺于诸般恶行中的妇人,如今却被福音以其庄严而美好的记述所颂扬。那以其创造性的旨意改变万有的主,也改变了这位罪妇的意志,使她转向悔改,因悔改能洁净一切从恶行中回转之人。
这罪妇,充满了不洁,堕落,污秽,又将一切恶行都容纳其中,竟成了整个世界的象征。这世界因着上帝的儿子——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的降临,再次变得美丽、洁净,摆脱了污秽。她以香膏和泪水浇洒在万物的救主身上,这神秘地预示了世界的洗礼之道。
当她将美妙而珍贵的香膏倾倒在救主头上时,芬芳弥漫了整个屋子,令在座的客人都感到惊奇,因此他们在晚餐时谈论着这件事:有人估价三百第纳尔,有人估价两百第纳尔,并补充说:「为何这样浪费香膏呢?」(马可福音 14:4)。而在说谎者和欺骗者犹大心中,香膏的这个价格激起了贪婪。因为他是一个贪财的贼,所以他将香膏估价更高。他需要估价更高,因为他要敛财。因此他才说:「为何这样浪费呢?」
那为何这没药的芬芳,对躺卧之人有如此强烈的效用?莫非是珍贵根茎的汁液,抑或是用香料根茎调配之物,从而生发出这所有的宜人与强劲之芬芳?它以何种力量,又凭何种威能,束缚了使徒和其余躺卧之人,以致他们也惊诧莫明地说道:「何故有此败坏?」
那乐园中央的生命树,当膏油倾倒在其上时,便散发出宜人而强烈的芬芳。馨香的膏油倾注在耶稣身上,那是罪妇所献的至宝,又因她认信了祂,这膏油便从救主那里汲取了芬芳。从耶稣的馨香(注:原文为「体味」)中,这膏油的芬芳获得了更大的愉悦和强度。因此,那些沐浴在这珍贵馨香(注:原文为「体味」)中的人,都惊愕得不能自已。
罪妇以香膏涂抹我主,倾注了和平的汪洋;于是宜人的香膏之芬芳与耶稣的甘美芬芳便流淌交融。因着这交融,香膏令整屋都惊叹不已。
那罪女,满怀真诚的爱,膏抹了奥秘之主,芬芳甘甜的馨香从祂身上溢散开来,令众人惊叹不已。那蒙福者被爱火点燃,恳切哀求香祭之主,愿祂允许那甘甜的馨香流溢而出,以此愉悦并使使徒们心醉神驰。
有见证在彼,即那真正的先知——阿摩司的儿子以赛亚,他称默西亚为「根」,在「干渴之地」生长出来(以赛亚书 53:2),因为祂是贞洁的童女马利亚之子,生而无染。如今,罪妇的香膏倾倒在这根上,并从祂那里获得了那言说不尽的悦人芬芳,因为童女马利亚之子是「干渴之地」的根。
他使得那浇在他身上的香膏芬芳更盛,虽然,弟兄们,那罪妇的香膏本身已是珍贵。从耶稣的芬芳,当香膏倾泻在耶稣身上时,它获得了无可比拟的更甜美的芬芳,因此,在座之人对这香膏宜人的芬芳感到无比惊奇。在整个世间,没有比这更卓越的香膏了,无论是在功效上,还是在芬芳的宜人程度上;因此,许多人估价它为二百或三百金第纳尔。
不义而虚伪的犹大,那出卖自己老师之人,用尽了贪婪的一切手段,为要攫取、占有并隐藏世界的财富,因为他爱钱财。
「这有什么好毁坏的?」犹大说,「这香膏为什么不卖得更贵一些,好把这价银分给贫穷的、受欺压的、有需要的人呢?」但基督洞悉了犹大的心思,因为他知道犹大说这话完全是出于狡诈,因此他斥责了他的话语,并谴责其为出于诡诈。
耶稣说:「这事至关重大,且必在我身上应验。这位女子在你们,众门徒面前膏抹了我,是为了我被钉十字架的那一日,那时我将被钉在木头上。因为当我被钉在十字架上时,无人能膏抹我了。因此,这珍贵的香膏是为我安葬之日预备的。这女子在我受十字架苦难之前膏抹了我,因为当你们这些门徒四散奔逃时,无人会前来膏抹我。因此,『她向我做的是一件美事』(马可福音 14:6),因为她膏抹了我;她在我身上成就了一件美好而神圣的事,故她不应得不到赏赐。阿们,『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马可福音 14:9),她的名字必被记载在我福音书中,当你们去传道时,要向世人传扬她的事迹,她的纪念必在普世的四境之内被颂扬。」
我们的主医治我们的一切软弱,医治受伤者的疾病。祂以自己的怜悯,医治灵魂的罪孽和身体的疾病。祂洁净了法利赛人西门的身体,使其脱离麻风,也使那因罪而软弱的娼妓的灵魂得享健康。祂洁净了西门,使其脱离麻风,洁净了娼妓,使其脱离罪恶。祂夺去了娼妓无形的罪孽,正如夺去西门的麻风。
祂以恩慈医治、治愈一切罪愆、罪恶与不洁,医治每一个悔改的人,因为祂是怜悯的海洋。作为一位伟大的、慈悲的医生和罪孽的洁净者,祂公义地将祂的怜悯分给娼妓和法利赛人。
「祂赦免了那妓女五百第纳尔的债,也赦免了那法利赛人五十第纳尔,因为祂是怜悯的上帝,并渴望罪人得救。祂赦免了她的灵魂的罪,也洁净了她的身体所染上的、那按照律法使人不洁净的麻风。」
那些负债者,尽其所能地偿还了祂,一同表达了他们对祂的爱,因祂已涂抹了他们债务的契约。那从痛苦的麻风病中明显得了洁净的人,向我们的主献上了尊荣,并信奉祂为神的儿子。那位祂在暗中赦免了罪过的女子,也暗中燃起了爱火,因为祂被她的泪水和叹息所感动,便赐予她罪的赦免。两位都蒙受了恩典之海的丰厚赐予,公义的审判者都赦免了他们的罪。祂洁净了他们二人的不义,并应允了他们二人的祈求。
因此,悔改者啊,请上前领受你们罪孽的赦免吧。 那门为恳求者敞开。 耶稣不拒绝任何人的祈求。 凡负债累累者,凡身心受创者, 到祂的门前叩响吧,祂必将开启,并治愈你们的疾病。
愿悔改者,如同那曾一度迷失的妇人,向上主献上几滴泪珠;他们将从祂那里得到一切债项的赦免。
叩击那慈悲之门吧,不住地立在祂的门槛旁,满怀信靠地靠近祂,祂便会赐予你们罪愆的赦免。
忏悔者啊,请以泪水浇灌和解之家的门扉,因为在那里你们将寻见耶稣,他曾被那罪妇亲吻,他已预备好赦免贫苦人类的债务。凡寻求宽恕、渴望他赦免自己债务之人,当以泪水浇灌他的门扉,就必得洁净,脱离自己的罪过。
凡被那咬伤了我们始祖亚当的毒蛇所噬者,当以叹息恳求医者,他必按其丰盛的恩慈,医治那咬伤。凡凭己意堕入罪恶深渊者,当怀敬畏与爱慕,亲近仁善之主,并向他祈求。
上帝仁慈,并渴望罪人得救。
所以,在你的意志中,忏悔者啊,或生,或死。你的自由和你的选择,决定了你将被称为义,抑或被定罪。
所以,趁着时日未尽,悔改之期未了,你当预备自己祈祷,并如那罪妇般呈上祈祷;良善的主必为你喜悦,并医治你,如同医治她一般。祂时时刻刻都满溢着恩慈,所以你当如她般哭泣,并如她般获得医治。
爱慕祂,如同她所爱慕的;你也将像她一样,从那全善者领受赦宥,因祂不愿任何罪人死亡。
「耶稣基督,昨日、今日、直到永远,都是一样的」(希伯来书 13:8);祂的权柄是永恒的,祂的国度是不朽的。祂的门随时敞开,为那些以信心叩门的人。
愿祂的怜悯与慈爱蒙受称颂,因为祂的恩惠无穷无尽,祂丰盛的恩泽之海永不枯竭,祂的宝藏富饶满溢。
愿荣耀归于祂、圣父和圣灵,直到永远! 神性的代求者啊,请以您的恩典洁净您的仆人们。
五
当一个罪人悔改时,守护天使便会欢欣雀跃,正如经文所载(路加福音 15:10)。请各位深思此言,所有与我境况相似之人,愿你们精神振奋。让我们努力修正自己,现在就投入悔改之中,以此使天上的守护者们喜悦。我们的主啊,愿你赐予我们,使我们能成为天使的喜悦,并荣耀你的良善。
「审判者将凭真理降临,那时,有谁能拯救我呢?他并未强迫我,用暴力使我在他的葡萄园里劳作。我甘愿整日留在其中,只为获得那份奖赏,然而因我的懒惰,我却失去了它。因此,他将用我自己的话语来审判我,因为我曾亲自宣告并称自己为他的工人。」
若有罪人,其罪孽之多,远胜于我,愿他来与我一同悲伤,一同哭泣,一同哀号:「恶者啊,你施于我们的轭,何其苦涩!我们竟自愿背负!而吾主,您的轭,何其甘甜,正如您自己一般!求您赐我能力背负这轭,因为您正是为此而呼召了我。」
「我」身上应验了预言之言,其中说道:「神却对恶人说:『你为何述说我的律例,口中提到我的约呢?你却憎恨管教』」(诗篇 49:16-17)。主啊,求祢使我能甘心乐意地领受祢的管教,憎恨罪恶,并在祢里面寻求庇护。
至善者,一切美善的开端,万福的泉源,求您将我从那流溢出一切邪恶的仇敌手中解救。不要容许它在我身上成就其意,并使我脱离它的劳役。主啊,您以您的良善召唤我进入您的葡萄园,求您使我配得在我生命的所有日子中在其中劳作。
主啊,求祢恩赐我,离弃那宽阔之路,立即踏上祢为我指明的那条窄径,使我能借此抵达生命之居所,并在那里歌颂祢的丰盛恩慈。主啊,求祢引导我,行在祢的诫命之路上,并使我憎恶那灭亡之路。
凡有怜悯心肠者,都当为我哀叹,因我蒙召于上帝,本列为祂的众子之一,却因一己之意,自贬为奴。啊,但愿我能成为一个殷勤的奴仆,即便如此亦足矣!主啊,我们的上帝,莫要让我留在那些又懒又恶的仆役之中。
「主啊,这曾在诗篇和属灵歌曲中歌颂您的嘴,愿它在那未来的世代中,不至于被迫因痛苦而哀嚎。即使我曾因自己的行为而远离您,我的舌头却颂赞了您的威能。愿您的公义不察看我的行为,却愿您的良善垂顾我的赞美。」
主啊,那丰盛的恩慈,将祢从圣父那里降与我们凡人,愿它成为我在那大报应之日的代求者,使我能脱离那可怖的、威胁着我的审判,蒙受怜悯并得以欢呼:「赞美祢,我们的主,因为祢已赦免了有罪之人,并使罪人配得称义!」
吾主,祢的良善如此长久地忍耐我这罪人,实在令人惊叹。我竟敢如此长久地触怒祢,却未曾被阻止,对此我深感诧异。哦,祢的公义赦免了我何等多的罪过!哦,我的狂妄又曾大胆妄为到何等地步!我们的主啊,请不要在祢公义的审判中定我的罪,因为祢的公义每日都记录着我的行为。
主啊,在我这可怜之人身上,请荣耀您的慈悲,您这来自慈悲者的圣子!我既已偏离正道,迷失方向,并成为一具腐朽的尸骸,愿您重新寻回我,将我从死亡中拯救出来,好让护佑天使们欢欣,并使恶魔蒙羞。我们的主啊,愿您在降临之时,使我得以呼喊:「荣耀归于那将我们担在肩上之人!」
「肥美的牛犊,为罪人被宰杀献祭。我的主,您莫要因我贫乏,便将我从蒙您宝血救赎之人中抹去。我曾领受您的圣体,饮您的宝血,我深信将因您的死亡而得救。我们的主,您以您的死亡,令那弑杀我们之辈伏灭,求您也令我内之罪消亡,使我藉您而得救赎。」
主啊,您的降世并非为了健壮之人,乃是为医治那些身负创伤的。您因着丰沛的慈爱而降临。我正是那身负创伤之人:我的疮口流脓遍布;因此,求您医治我,我们的主啊,将我灵魂的苦楚驱逐,使我能在康复者的群体中赞美您。
我需要得蒙赦免债务;主啊,从您那里我能轻易地得到。如果我无法从您那里得到,我将没有办法在您面前存活;因为看哪,如果您的慈悲不迅速显现,我将在灵魂上死去。我们的主啊,您喜悦生命,不喜悦死亡,请拯救我脱离死亡,使我得以存活。
愿祢的慈悲降临于我,医治我的病痛和隐藏的罪孽。主啊,祢是万病的医者,亦赦免一切的债。愿祢的怜悯成为我创伤的良药,涤除我身上的一切污秽。主啊,愿祢的牛膝草,按着祢的良善,洗净我的不洁;我将赞美祢那医治我的恩典。
主啊,祢并未将祢的轭强加于我,这轭是我甘心背负的;是我自愿俯身于这轭下,为要乐意事奉祢。然而,我所领受的种子,原可耕种并从中收取果实,却未曾播撒在我自己的田地里,也未曾从中收得加倍的果实,为此我被列于懒惰之人。而今,主啊,我已从沉睡中苏醒,求祢接纳我这至今仍漫不经心之人。
十字架啊,高耸的柱石,你将灵魂托举至高处,请向我弯下你巍峨的顶峰,好使我也能被提升至你之处,使我的灵魂亦能飞升,得以瞻仰圣子端坐于主右(显于万有之上)。在那里,我将歌颂赞美那位弃绝了将他钉上十字架的犹太会堂、并与被选召者之教会订立婚约的主。
六
主啊,我的卑劣令我恐惧,因为我在这世上活得越久,我的罪孽就越发增多、滋长。就好像一个不熟练的商人,他的财产没有带来任何利润,却只靠希望来安慰自己,直到他变得贫穷。
愿那在你右侧站立者的祷告加增,愿你的恩典将我从山羊中呼召出来。
我审视自身,因为无论身处苦难还是幸福,我都在加增我的债务。我惊奇,至今我仍未改正;然而,我每日都在悔改,并由希望支撑着,直到我离世。
我思忖著,我们的人性是何等频繁地被欺骗:经验无法教导我们变得更好。我思忖著,人的傲慢能达到何等程度;如果他死了,就会腐烂;但只要他还活著,就会自高自大。这两者我都渴望:既想离去,又想留在此地;但离去我又害怕,而留著我又会犯罪。愿您的恩典在我离去之前怜悯我,因为我害怕在未得赦免的情况下离去。愿它也赐予我在此地能公正地判断,并在那里过著蒙恩的生命。
祢以尘土造我,这全然出自祢的旨意。求祢不要因我的过犯和罪恶,将我遗弃在阴间。我深知己罪,亦为此自轻自贱。然而,因祢满有怜悯,我仍仰望祢的丰盛慈悲。
倘若我无法进入那里面,那么,至少求祢凭着恩慈,允许我毫无畏惧地站在门边。
哦,仁慈的主,您以替我们受死,来证明您对我们的爱,主啊,请为我敞开恩典之门,好让我得以进入!您对每一个承认自己有罪的人都施予怜悯,您永远充满恩典,并且渴望赦免罪过。
那在各各他竖立的木,为我将你高举;你的死亡,愿它成为我的翅翼,助我飞升,抵达你的父。我本该从此刻起,带上我所获得的一切,然而我却虚度光阴,自年少时起,便荒废了我所有的岁月。
复活令我欢欣,但审判却使我战兢,因为我曾听闻,上主「必以火剑施行审判」(以赛亚书 66:16)。
蒙福者,我将向你倾诉我的罪孽,好让你为我向你的主祈祷。求助于你,蒙福者,是件好事,好让你为我祈祷,以治愈我的疾病,这些疾病对抗着我所有的医疗手段。
主啊,求祢记念我,这被捆锁在此牢狱中的人,愿那充满赦免的命令临到我。求祢记念祢的仆人,不要像那被约瑟求助的司膳长,他却忘记了狱中的约瑟(创世记 40:23),祢也不要那样待我。
你的爱鼓励我,使我这受惊之人得著安舒。既然圣徒们在你的宝座前蒙慈悲垂听,那么,请你,按照你的仆人的祈祷,赐予我,你的卑微仆人,在此获得宽恕,以便在那里享受喜乐。
您的怜悯,以您的双手托举义人的祈祷。为这代祷者的缘故,也请宽恕我的罪过。
7
灵魂啊,你若陷入罪孽,当战兢恐惧。悔改吧,你将从地狱中得救。以虔敬的生活点亮你的灯,用善行预备好灯油,好与新郎一同进入婚宴。在晚宴时,你的灯不可熄灭,因为那里不容许黑暗。穿上洁白的衣裳,因为新郎正在等你。
待主关上婚宴的门扉,步入其中服侍祂的圣徒,那时,即便有人敲门,祂也必不再为之开启。
看,火焰正威吓着你。因此,起来吧,坚定不移地敲击审判者的门,好让他将你从火焰中解救出来。门依然敞开着。他站在那里呼唤你;留心听,战栗着,然后回到你天父的家中。
你乃是光明之女,故当远离黑暗。那身穿不洁之衣的宾客,被捆绑着投入「外面的黑暗」,免得他亵渎圣徒的筵席(马太福音 22:11-13)。倘若你的衣裳不洁,你可轻易地用眼泪将其洗净。因此,起来吧,用祈祷洁净你的衣裳。
祷告是罪人的母亲;它用泪水医治他们的创伤,使他们像医生一样恢复健康。罪人啊,用祷告来恢复自己吧。谁不为恢复健康而哭泣,谁就渴望自己致命的创伤。
凡以其罪孽引燃火焰之人,若肯祈祷,必能以其泪水将之熄灭。故此,恳求慈悲,熄灭那折磨的火焰。你将以滴滴泪珠,扑灭一片火海。为此,唤醒你内在的悔罪之情,以免你成为火焰的猎物。
我当如何激发起悔罪之情?当我的双手所行的不法之事,堵住了我的口,而罪人的祷告又被弃绝。我一生中所行的恶事,使我心生恐惧与忧虑,深怕我的祷告会激怒审判者,以惩罚之杖来面对我。
我记得自己当要祈祷,却又心怀畏惧,因我实乃度着不虔敬的生活。愿祢的恩慈,怜悯我的不义。我的创伤多不胜数,啊,医者,祢怜悯每一个身体被创伤所覆的人;医治我吧,祢是医治受伤者的医者!
我的意念,以各种借口欺骗着我,因此我每日或犯罪,或忏悔。主啊,请您凭您的慈悲,将我所求的赐予我。因为你看,我这里夜以继日,而生命正悄然逝去,我却尚未带来悔改。请原谅我如此频繁地违背我的诺言。
白昼从黑夜中将我劫去,我的生命不息地缩短,然而我的罪愆却丝毫未减。主啊,求您恩赐我,使我能有益地度过此生!
我昨日立誓悔改,然一日已过,悔改仍未得见。主啊,求您恩赐我转向祷告。
我的日子正加速奔向终结,而罪恶如绊脚石般环绕着我。主啊,为我修直你的道路,使我能行走其上。过往的生活于我无益,我将来该如何是好?主啊,我恳求你,让我能有益地度过我的时日。我为自己每日食言的诺言感到羞耻。仁慈的主啊,求你怜悯这羞愧之人。
生命,你匆匆走向何方?请向我阐明,好医治我罪恶的创伤。啊,全知的神,请将你的眷顾施于对我有利的事物上!主啊,求你赐予我丰沛的泪水,以洗净我肢体的不洁。我恳求你,怜悯我,因为你是我唯一的避难所。
愿我的祷告蒙祢悦纳,主啊,愿我的泪水感动祢。我恳求祢,凭祢的良善使我重获生命。现在是时候以特别的恳切来祈求我的生命了,因为它已然成就,并且几乎结束。主啊,凭祢的丰盛慈悲,赐予我悔改吧。
「祸哉,你这丧失了伟大形象的灵魂!你的屈辱竟至于此!看哪,你的饼中也掺杂了荆棘。永恒者啊,求你凭你的怜悯,医治我这满身的脓疮,因为你的宝库中富藏医治之法。」
我没有什么可以献上作为回报,但你也不需要,因为你已是极其丰盛。愿你的恩典满足我一切的需要。
我被罪恶的污泥玷污,深受其臭味之苦,全圣者啊,愿您的平安使我芬芳。主啊,您曾用洗礼之水洁净我,但唉,我竟再次沉溺于诸多邪恶!求您恢复我受洗时所赐予的美善。
您乐意怜悯罪人,您乐意寻回迷失者,愿您的旨意也寻见我,使我不再迷失。
谁强迫祢降到如此卑微的境地?谁使祢忍受被钉十字架的苦楚?祢的苦难和十字架显示出祢对我何等的爱。为使我得生命,祢被钉子刺穿;为救赎我,祢被荆棘加冕。祢已得着我,求祢拯救我,使我不致灭亡。
污秽之灵的悔改祷告,并非促使祢施予新恩,因为祢的慈爱早已习惯赦免罪孽。祢惯常圣化污秽者,祢的爱无可抵挡地吸引祢赦免罪愆。因此,照祢素常的作为,也以赦免我的罪债来眷顾我吧。
主啊,您已成就诸多如此之事,而对您而言,更多的仍有可能。求您医治我的创伤,因我不住地恳求您。求您收纳我献给您的这份礼物,因为礼物能使审判者倾向于赦免罪犯的过失。
主啊,我的眼泪是祢良善的恩赐;我的祈祷是在祢公义前的代求。求祢,仁慈的主啊,接纳悔罪之人,不要拒绝我的恳求,使我能从祢的宝库中获得医治我疾病的良药。
倘若您不垂听我的恳求,那么我的仇敌、那憎恨我之人必会说:「他如此辛劳地向审判者祈求,有何益处呢?」愿您使他蒙羞,洁净我的罪愆。不要任凭我陷入试探,从远方垂顾我的争战;愿您亲自与我一同争战,并教导我如何得胜。凭着您的慈悲,成全我的恳求。凭着您的公义,抹去我的过犯;愿您作我的守护者,并使我生命复还,因为我投奔于您。
主宰啊,我深感压抑!罪人的灵魂向您恳求。求您垂顾我的忧伤,您是受压者的伸冤者。请指示我您的门,好使我能持续敲叩;请向我展现您的慈悲,好使我能紧紧依附,因为您的慈悲为悔罪者代求。
我渴望伏在您的双肩,我的牧者。您常将迷失而寻回的羊羔扛在您的肩上。因此,也愿您在我身上显明您的眷顾。请将我从那布满绊脚石的旷野中领出,安置在您丰美的草场上。求您允许我,在您羊群的草场上得享一份。
主啊,我的病痛深重而煎熬,罪孽的创伤带给我剧烈的痛苦。恳求您,凭着您浩瀚的慈悲,缠裹我的伤口。
悔罪者的灵魂,蒙受罪愆的赦免,当向祢,主啊,唱诵这赞美之歌:「荣耀归于祢,那怜悯悔罪者之主!」
8
恶毒的仇敌残酷地攻击我,胜利者之主啊,求您来帮助我。我已被压垮,求您帮助我这被击败之人。仇敌总是警醒,不倦地准备争战,而我却陷入无为。哦,但愿我能被您唤醒,战胜那无耻之徒!
当我静立祷告时,他却用自己所植入的纷乱思绪扰乱我。求您,无波无澜者,在我里面重塑那份对您的宁静默想!
荣耀归于您,在天之父,赞美归于出自您深处的圣子,以及对圣灵的颂赞!
你这灵魂啊,为何沦为撒但的猎物,深陷于无数羞耻之事?痛声呼求吧,你的祈祷必蒙垂听。我真有祸了!末日临近,而我却如冬日般毫无果实。愿你凭着丰盛的恩慈,赐予我生命,我便要赞美你。
「时候近了,我生命将尽,已然完结,而我的罪恶在审判中已先我而至。愿您按您的丰盛,怜悯我的软弱。为了我的罪恶,您降生于圣母的子宫,并居于其中;我的罪恶将您升于十字架。愿您按您的慈悲,洗净我的过犯。」
主啊,为了我,您承受了创伤;出于对我百般的恩慈,您被囚禁在墓穴之中。主啊,此刻也求您怜悯我,并使我免于审判。
我未曾持守祢所赐的恩善,却甘愿选择了邪恶。望祢莫要弃绝我,祢是悔罪者的盼望!
您的右手被钉子穿透,因我曾伸手触碰那禁忌之果。 请您以您的圣体,使我与您和解,因我已然犯罪。
我厌憎我的性命,我败坏了我的肢体,黑暗的面纱遮盖了我的脸。请您复兴我,我将得见您,我将复活。
我无法向您献上悔改,唯独仰赖您的慷慨与怜悯,并恳求:不要抛弃我。您是悔改者的希望!
九
降世救主,医治我身众病,勿使我为熟识我者之笑柄。我向祢奔赴。万有之主宰啊,以祢恩典之露滴洒我,洁净我,因我已极度污秽。
主啊,滔滔罪浪将我淹没,我已深陷于诸般邪恶之中。求您凭藉丰沛的慈悲,将我救拔,免我沉沦。主啊,世间的诱惑已将我俘获,它以其爱之羁绊将我束缚,使我无法行走于正直的道路。
我所有的日子都在虚度中度过,我未曾思想我的生命系于短短的一时;因此,火在等待着我。弟兄们哪,请为我流泪吧,我是一个雇工,却不配得工价,因为盗贼已将我的衣裳窃去并带走了。
主啊,何等可怖可惧之事竟发生在我身上:我本是祢国度的继承者,却被那恶者贬抑并远远抛弃,以致我无法进入祢的国度。
主啊,因此,请您以您的甘露洒向我,那甘露能使疲惫者得享清凉,而我此刻身心俱疲,因那叛逆者已将我击倒,令我内心充满恐惧。
我深知,你将要分施圣徒奖赏的时刻近了,届时请也记念我,不要将我遗忘。当大门向罪人关闭之时,他们将在那里发出巨大而持续的悲恸。当我在世间所行的一切可耻之事,以及我用以玷污自己的污秽之举,都将被揭露的那一日,我将何以为继?
恐惧吧,罪孽的灵魂啊,并醒来吧。为何你仍在沉睡,而行动的时刻已至?趁着希望的曙光仍为你闪耀,省察你自己吧。我为自己积攒了忿怒的财宝,作为回报,折磨正等待着我。哀哉!我大大地冒犯了您。
然而,主啊,我乃是您的仆人与敬拜者;恳求您凭着您的美善,将您的丰盛恩慈显明在我身上,因我已然全然耗尽,正因我的罪愆而趋于灭亡。恳求您开启您的恩慈宝库,噢,怜悯之主,并将那折磨我的疾病驱离。您已长久地惩戒于我,如今,请您怜恤吧。
主啊,您的十字架,愿它成为医治我肢体上诸多创伤的良药;它能医治那些受伤的人。
时候近了,末日将至,我沉沦入地狱深处。主啊,怜悯我,赐我生命,好使我能颂赞您。倾听我的祈祷,您这怜悯罪人的主。向我伸出援手,不要允许我成为他人的恐怖。
您在我身上行了奇妙的大工,当我希望殆尽之时,您将我重新建立。赞美您,永恒之主。您,那位因爱而降临,为我们受死,又以您的慈恩借由您的受死,将我从谬误中解救出来。求您在您的再临中赐予我生命。
祢以祢的十字架救我脱离迷途,愿祢在祢的来临中赐我生命。祢以祢的十字架救我脱离那恶者,愿祢凭祢的怜悯赦免我的罪,因为这两者都属于祢,主啊。
父怜悯按祂形象所造之物,又因祂对我们人类的慈悲,赐下你,好叫我们藉着你获得生命。求你凭你的良善,也赐我生命。主啊,若是你没有怜悯,那么谁会有呢?若没有你的怜悯,我们的不义又怎能得蒙赦免呢?唯有藉着你,我们至仁慈的主啊,我们方能得救。
主啊,凭着您的良善,求您使我生命复苏,并扶持我站立,因我已堕入罪中。而唯有借着您,堕落者方能得以复兴。我罪孽的创伤何其众多,我羞于启齿恳求医治这些可憎的疮痈。至少求您缠裹我的伤口吧,仁慈的医者!
不要把我撇在嫉妒者手中,免得他嘲笑并羞辱你的救赎。因此,求你按着你的恩典赐我生命,使他蒙羞。
「隐藏之事,尽在祢知,祢深知我之本性,易趋堕落。愿祢降临之时,赐我生命,赦我罪愆。众罪人,为私欲所玷污者,皆望此赦罪之恩。唯藉祢之怜悯,方能在审判之日得享生命。」
因为,如果您的公义将严格审判和衡量我们的行为和思想,那么谁能得救呢?所以,不是凭借您的公义,而是凭借您的恩典,赐予我们生命吧。那恶者设下了无数的罗网,谁能逃脱他所有的罗网呢?我们的本性是软弱的,唯有靠您,我们才能得胜。
我们的肉身,因其情欲,常倾向于不义。主啊,不要按您的公义审判我。我们的意志薄弱,因此罪恶在我们肢体中作王。唯有靠您,那胜过我们不义的主,我们方能得胜。
主啊,在争战中,得胜者被颂扬;但我们却懈怠,不愿以英勇的奋斗去赢得胜利。因此,我们的主啊,求您怜悯我们这些因怯懦而败退的人。
那些因战胜仇敌而获得荣耀冠冕的,被置于极高的尊荣。主啊,愿你按公义赐他们生命,按恩典赐我生命。
赞美祢,好施恩于人者!在祢的宝库中,我寻得了我救赎的一切途径,即罪蒙赦免与罪人得享丰盛恩典。
感谢父,祂差遣祢到我们这里,使我们,藉着祢,我们至仁慈的主,得享救赎!主啊,在祢降临之时,求祢使我配得祢的恩惠。
10
神啊,您曾降临,化为人身,以您的恩典赐予世人生命。求您不要将我们撇弃,使我们不至灭亡!
罪人敲叩您的门扉,主啊,好在那里领受罪愆的赦免。主啊,请不要允许我也空无所获地离开您。主啊,您的宝库供应凡求告者。看哪,有需要的人正站在通往宝库的门前;愿您凭藉您的良善,将您的丰盛恩赐回馈予我们。
我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败北,我忏悔我的罪孽,它们都因我那可憎的欲望而生。我的救主啊,求您垂顾我的软弱,并怜悯我。
主啊,我良善的救主,祢洞悉我诸般罪孽,我已深陷争战,且一败涂地。主啊,求祢按着祢丰盛的怜悯,施恩于我。
我的自由本应与罪恶英勇搏斗,以赢得胜利。但我未能得胜,所以我祈求,饶恕我免受惩罚,尽管我丝毫不配得到任何慰藉。
我的罪孽使我失去了冠冕。主啊,愿祢的慈悲拯救我脱离火焰。我配不上冠冕,但愿我也免受定罪。祢赦免罪人是极好的事,祢广施恩泽是最为合宜的,如此祢,我们的主,便能因这两者而受颂扬。当义人获得冠冕时,忧伤折磨着罪人,悔恨煎熬着不法之徒。唉,当我离开此生而一无所有时,将有何等的忧伤和悲痛折磨我啊!但我必按公义受罚,因为我犯了罪。我不愿远离罪恶,因此我因自己的贪欲而失去了天国,又因自己的怠惰而承受了黑暗。在审判之日,我的罪恶将显露无遗,如同溃烂的疮疤,遍布我的四肢。我种的是什么,就必收什么。美善者啊,凭着祢的良善,求祢赦免我的亏欠;并凭着公义,报偿虔敬之人。请将华美的宫殿赐予他们,而我只求免受苦楚便已足够。
主啊,愿您的圣名因您的真理而受颂赞,仁慈者啊,他们要因您的恩慈而赞美您;上下两界(尘世与天国)都将称颂您,我的主。
来吧,我的朋友们,你们这些与我同罪之人,让我们改过自新,并爱慕悔改,好借此使我们的灵魂从罪中苏醒,迈向生命。我们事奉那恶者已经够久了,现在,让我们开始为我们的主工作吧,趁着祂恩慈的门仍为我们敞开。因为,就在一瞬间,圣国将从四面八方关闭,那预备好的将聚集在圣国之中,而那些留在外面的人,将永远悔恨。
祂的门依然向你们敞开,罪人们,快快进去,好得拯救。良善者因悔罪之人而喜悦。当墓门尚未向我们关闭,而丰盛的恩典之门敞开之时,让我们思索如何医治自己的创伤。
那位至善者不会因旧日的污秽和罪愆而责备罪人,因为祂也没有责备那归来的浪子。祂没有因他那放荡不羁的罪恶生活而定他的罪,反而迎上前去,欣然接纳他,并教诲他,使其成为悔罪者的楷模。
赞美那一位,祂预见我们的罪愆,并赐予我们得以从祂那里获得生命的途径!祂赐予我们悔改,医治我们的创伤!
感谢那一位,正如经上所记,祂与祂的天使一同为我们的悔改而欢欣,因为祂不愿祂照着自己的形像所造之人灭亡。祂爱祂亲手所造之人,并向悔改者伸出援手。所以,弟兄们,来吧,让我们快快进入这避难所。
十一
主啊,谁能像您这般,对我们如此慈悲?谁能像您一样,忍受我们的顽固,如此仁慈地遮掩我们的过失?主啊,您的忍耐何其伟大,世人一切的不义都在您面前,您的爱包容了世界和它的不义。
我们无力适当地感谢您的良善,因为您为我们舍生取义,将自己的灵魂交付于死亡。主啊,为了赐予我生命,您已死去,您已将我救赎。您的生父再无他人比您更伟大,能为我们舍弃。赐予世人您的父,是蒙福的!
悔改的人们啊,快些吧,走向那至善者吧,祂为我们尝尽死亡,只为赐予我们生命。看哪,祂带着何等热切的渴望,期待着我们的归回。当迷失者归来时,祂便欢欣,祂接纳悔罪之人。主啊,请引领我们进入您的羊圈。
蒙福之人,乃是舍弃一切,回观自身,将时日消逝于泪水之中!那舍弃一切之人,必不住地叹息。那一旦认明十字架之路者,在今世之中,必不住地争战,为的是最终寻得那喜乐与至福。
「智慧人的心在遭丧之家,愚昧人的心在快乐之家。」(传道书 7:4)。爱世之人,在世间寻得欢愉。然而,对于那些留意自身、明哲之人,这世上并无喜乐可言,因为它充满欺哄,使他们的心绪满载悲伤。
他们既不沉溺于世间的欢声笑语,那么他们所受的苦难,将得到天堂的喜乐与福祉作为奖赏。
「祸哉,那走向哭泣之人,因为哭泣将与切齿相连,当他开始在受苦之处哀嚎时。看哪,我的弟兄们,最清楚不过的是,人不可能同时在这世界和另一世界都喜乐。在此处喜乐之人,将在彼处哭泣。」
人若为今生的苦难、劳碌与忧愁,而在彼世抱怨,实属不公。因此,我们的救主曾言:「你们现今喜笑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哀哭。你们现今饱足的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要饥饿。」(路加福音 6:25)
然而,在此地哭泣片刻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的泪水已止息,不复存在,他正享受着永不消逝的福乐。
我这可怜的灵魂啊,你还要多久才肯悔改?审判已然临近,烈火已为我的肢体备妥。我一生岁月沉溺于罪恶的海洋,从未为我的罪孽哭泣;而今,死亡骤然将我桎梏。
撒旦引诱了我,用它的情欲捆绑我,将我掳去,无情地把我摔在地上。唉,我如今该怎么办呢?你,公义的审判者啊,请使那与我争战的、在我渴望悔改时暗中设下狡诈陷阱的恶者蒙羞吧。
「主啊,万般慈悲的主啊,请作我的帮手,我便能站立,嘲笑他,撕碎他所有的网罗。那日,主啊,你将审判罪人,我将有祸了!哦,愿我在天使的众军面前不致蒙羞!」
战栗且忧惧,我心,恳求你的主说:「怜悯我,我的救主,把我从罪恶的泥沼中拉出来吧。我,一个罪人,羞于向你祈求。主啊,凭你的恩典,将我从地狱中拯救出来。」看啊,主的日子将突然为受造之物显现,义人将手持点亮的灯盏出去迎接主,而我却是黑暗,我的灯中没有油,无法在良人到来时去迎接祂。
祂是公义的审判者,对罪人毫不偏袒,因为祂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那么,我这身负如此众多罪孽之人,又该如何是好?在这公义的审判中,谁能使我称义呢?
我灵战兢,因闻审判之日临近,我心为不敬虔者所受之火的景象而烦乱。主啊,祢以恩慈待罪人,求祢怜悯我这失丧之人,当祢的国度降临时,我必赞美祢。
愿您的十字架在我这可怖的过渡中伴随我,愿它驱散我身边的黑暗势力,愿它成为我的钥匙,开启天堂的门,使我得以进入喜乐,欢欣鼓舞,并赞美您丰盛的恩慈,啊,仁慈的主。
普施恩慈的主啊,不要将我撇弃在阴间,因为祢已将祢的圣体赐我为食,将祢的活血赐我为饮。愿我藉祢的圣体而得洁净,藉祢的宝血而得罪愆的赦免;如此,我将复活,在祢众圣者的团契中歌颂祢。
唉,我年轻的岁月都在虚妄中流逝!当我彷徨失措,沉溺于这世间的肉欲之时,我的灵魂被青春的欺人情爱所桎梏,我并未思及,我将复活的那日是何等可怖。
在那个可怖的国度,无人尊重血脉、显赫的出身,亦无人在意财富;在那里,兄弟不能将兄弟从审判中解救,人亦「不能替自己赎命,也不能替自己把赎价给神」,正如经上所记(诗篇 48:8)——在那样的地方,谁能扶持我的软弱呢?
自青年时起,我便未曾为自己预备慈善的翅膀,亦未曾获得轻盈的羽毛。那我该怎么办呢?因为我必须渡过火海,然而我没有翅膀,又如何飞越呢?
甚至天使也会因审判者的话语而战栗,火焰般形体的灵性军队也战兢侍立。当人们询问我那些在那里将向所有人显露的隐秘之事时,我将如何回答?
十二
「您啊,那乐意悔改之人的主宰,也请怜悯我这个罪人吧。求您用您宏大筵席上的碎屑来喂饱我,不要让我的生命在黑暗中,在您的左侧消逝;愿您的公义在您那伟大的清晨,在永恒的判决被宣明之时,不要看到我卑微可怜的污秽。」
世间的喜乐乃是哀伤;被其诱惑者有祸了!我的生命饱受苦难冲击,如同船只被波浪颠簸;虚妄的喜乐以享乐之景诱捕生命。愿您成为我们的舵手,引领我们的船只驶入您的港湾,在那伟大的您的清晨,永恒的判决将要宣告。
「当罪人开始悔改,双眼噙满泪水,叹息、哭泣着向祂呼告:『主啊,将我从火中拯救!我恳求您,请接纳我这卑微之人的泪水。我曾自愿在您面前犯罪,但我如今也自愿悔改。』神是如此地爱他。」
大胆地来吧,罪人,门已经敞开,准备好接纳你,将泪水献给他作为祭品,来到他面前,他不需要礼物,也不偏待人,但他怜悯世人,并且乐意赦免罪人的债务。
13
「我的至爱弟兄们,请为我的赤裸而悲恸吧,我以自己邪恶的生命触怒了基督。祂本是良善的,创造了我,并赐予我自由,而我,如同那可憎之人,却以自己不敬虔的行径报以邪恶。」
良善者已立我为圣所之仆,使我如天使般侍立于祂面前,而我,这背信者,却离弃了那荣耀的天使事奉,转而服事魔鬼,因此我为我的青春而悲泣。
万有之主造我为完美无瑕,并使我成为祂荣耀的器械,为要我事奉祂,圣化祂的名;但我这不幸之人,却使自己的肢体成为罪恶的工具,并用它们行不义之事。我真是有祸了,因为祂必审判我。
我的可耻行径将在我之前临到审判台前,并控告我这可怜的灵魂。我恳切地、不停地恳求祢,我的救主啊,愿祢以祢的翅膀荫蔽我,在祢那伟大的审判中不要显露我的污秽,好使我能颂扬祢的良善。
我主万有的面前,我所行诸般恶事,使我与圣徒的团契隔绝。我既未能如他们一般事奉上帝,便在他们诸般善行中毫无所获。唉,我已沉沦!
如今,悲痛攫住了我,我亦罪有应得。倘若我曾与他们一同奋斗,便会如他们一般蒙受荣耀。然而,因我曾是那般软弱,且屈从于诸般私欲,故我已不属于那得胜者的行列,反倒成了地狱的继承者。
你,那被钉于十字架上,战胜死亡的得胜者,向罪人呼唤:「来吧,白白地得着洁净!」我,你的救主,向你不住地恳求:「求你不要看我的不义,却要用你的苦难医治我的创伤,好使我能颂扬你的良善。」
主宰万有的上主啊,您的目光一瞥及我罪恶的迷雾,它便在我面前消散无踪。于是我便能毫无阻碍地、以满腔的热忱行走在您诫命的道路上,因着对您的盼望而得以刚强,并从迷误的幽暗中解脱。 啊,至善者,您的美善远超世间一切的不义!愿您以您的恩典所赐的盼望,坚固我这可怜的灵魂。她因不义与罪孽的沉重病患而筋疲力尽,彻底耗竭,唯有依靠对您的盼望才能支撑,唯有在您内,她才盼望寻得慰藉!
「火海令我困惑与恐惧,我因所行的恶事而战栗。愿你的十字架,永生上帝的儿子,成为我跨越火海的桥梁;愿地狱在你圣体与宝血面前羞愧退却,愿我因你的丰盛恩慈而得拯救。」
我在此所受的苦难与病痛,乃是对彼世无尽悲苦与磨难的预尝,因我深知,我在此地如何为病痛所苦,彼时我的罪愆亦将同样把我投入苦楚之中。
主宰万有者,愿祢凭慈悲作我拯救的港湾、帮助的庇护所,并拯救我。我恳求祢的良善,我的救主,从今以后将祢的恩惠倾注于我,并将我置于远离受折磨者之地。
基督,您慈爱地降世,为我们献上自己作赎罪之祭。主啊,求您杀死那缠绕我所有肢体的罪恶,俯身降临,居住在我的肢体之中。当那恶者得知此事,他的牙齿必将折断,地狱的火焰也将因您的光辉而熄灭。
若他胆敢放肆,触碰我这被不义玷污的肢体,愿你以你的旨意拦阻他,并以甘露洒净我,使我能像那在炉中向你呼求的三位少年人一样,从这烈焰中走出。
那邪恶的撒旦向我吐出毒液,用罪恶腐蚀并击倒了我。然而,我正行走在您的道路上,而您是全能者,因此我的软弱心怀希望,恳求您轻视他,以赦免我的罪孽来帮助我,好叫那腐蚀我者蒙羞。
邪恶的君王们以他们的情欲和诡计蒙蔽了我,夺走了我青春的美丽。我该怎么办呢,因为我已失去了我的纯洁?我将向基督呼求,好让他将我的美丽还给我,如此恶者便会蒙羞。
弟兄们,青春是美好的,值得尊敬的,当贞洁的荣耀冠冕闪耀在其头顶之时。但若这珍贵的珍珠被窃,那么青春所夸耀的希望也就随之消逝了。
我的救主向我,祂的门徒呼唤:「莫要为你自己的救恩而绝望,因为我将你扶起,并赦免你的罪愆。你是我所得,我并不轻蔑你,因为我已用我自己的宝血将你赎回。」
所以,门徒啊,要尽你一切的力量呼求,不要吝惜你的喉咙,因为你的主是慈悲的,祂喜爱悔改的人。你一回转,你的父就以祂的相遇迎接你,宰杀肥牛犊,给你穿上光明的衣裳,并为你欢喜。
在我童年时,我拥有至高无上的喜乐,撒旦却以我放荡不品之性情将其贬损;那颗比太阳还璀璨的珍宝,他狡猾地攫取,那被诅咒的以其欺诈之诱惑将其从我手中夺去。唉,我所失丧的何等之多!
美德的首饰是贞洁的品级。倘若你的脚步在这品级上动摇了,未能坚立,那么还有另一份装饰,便是圣洁的品级。如果你真实圣洁,你便能与贞女们一同蒙受福祉。
主啊,我这罪孽深重的灵魂要赞美您,因为魔鬼曾以罪恶压制我,而您却医治了我。愿我所有的感官,我所有的思绪都赞美您,因为主啊,您以您的慈悲洁净了我,又以您丰盛的良善洗涤了我。
愿众光明之子为我这可怜之人祈祷,因我已触怒上帝。愿他们平息祂的怒气,愿我们的主因他们的爱,赐予他们合一的灵魂;愿他们恳求,使我不被排除在他们的团契之外,却能与他们一同赞美祂。
主啊,我们的上帝,愿祢寻求并寻回我这迷失之人。因祢曾将失丧的羊羔背负在祢的肩头。主啊,也愿祢呼召我,使我前来,与祢的羊群一同被数算,被列入祢的羊之属,并与所有悔改者一同向祢献上赞美。
十四
门徒出走,背弃了他。忏悔在那里找到了他,并对他说:「西门(彼得),你逃离你的老师,要往何处去?你能在哪里找到避难所?你能在哪个国家藏身?」
当西门回答说,他因背弃主而远离了祂,并失去了祂的爱时,悔改便靠近他,并轻声对他说:「看哪,莫要在你的罪中变得顽固,否则你将失去朋友——基督。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回转,祂会再次接纳你,并为你的到来而欢喜。我们去到祂那里,带着忧伤说:『寻求失丧者的牧者啊,寻找您那迷失而又被重新寻回的羊吧。』你身上出现了一个罪的创口,如果你耽延,它会毁灭你。但你有一位智慧的医生,向祂展示你的创口吧,在祂的门前哭泣并叹息,感动祂的慈悲,好让祂医治。」
他因这些美好的思想而幡然悔悟,内心炽热,悔罪之心油然而生。接着,他泪如泉涌,如雷雨倾盆而下,并悲恸哭泣,说道:「哀哉!我竟成了基督的仇敌!基督曾将我置于众门徒之首,赐予我天国的钥匙,使我能开启、捆绑并释放;然而在这一切之后,我竟背弃了他。大地啊,颤抖吧!我的邪恶行径中蕴含着何等的不义。哀哉!我竟离弃了那无可比拟的主宰!我将往何处去?谁会接纳我?祢啊,至美者,请为我敞开祢的门,我将进入,得以觐见祢,并借着祢重获生命。我需要多少时日才能充分地哀悼我自己?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昨日我还是使徒,今日却成了背叛者;昨日我被立为管家,今日却成了叛教者,家中陌生人!我这个病弱之人,既已离弃了医治者基督,谁能医治我?谁有像他那样有效力的医治之法?啊,祢曾治愈那患血漏的妇人,也请医治我这被罪恶摧毁的灵魂吧!愿我成为拉撒路,祢曾唤他复生,主啊,求祢也像复活他那样复活我吧。他身体已死,而我内在,灵魂已死。啊,祢曾以祢的言语使他复起,如今也请赐予我另一次复活吧!拉撒路的身体唯独腐朽,而我却是身体与灵魂一同腐朽。主啊,求祢以祢的丰盛恩慈和罪孽的赦免,使我这腐朽的身体和败坏的灵魂重获生机吧。祢仅凭一言便能轻易成就此事。昔日我曾在大海中溺水,我向祢呼求,在波涛中恳求祢;主啊,祢的手曾伸入深渊,将我拉出。如今也请拯救我吧;我的背弃正吞噬着我,使我陆上溺亡。我将去往何处?若祢的门为我关闭,我将藏身何处?我没有其他像祢一样的主。求祢不要将我从祢面前驱逐,我所有的希望都在祢身上。求祢怜悯我。」
那时,悔改将真诚的泪水献给审判者,并说:「这些泪水是罪人西门献给您的,求您使他成为悔改者的榜样,好让他们效法他的榜样,哭泣并回转。」
愿西蒙的泪水成为悔罪者的明镜,使他们能够照见自己;愿每个罪人学习西蒙的哭泣,并如西蒙一样更新自己,成为悔罪罪人的榜样。
「唉,唉!」西门整夜呼喊着,「我从青年到老年所走过的生命之路,将要徒劳无果地结束了。主啊,我们的主啊,可怜我吧!」
西门彼得哭泣着,泪流满面地恳求上帝说:「哦,但愿我没有否认祢,祢是洞悉一切隐秘的主!唉,我否认了祢,我的老师,我行事如同叛徒犹大。祢曾将我,这世上的迷失之羊,引向祢的羊圈,跟在祢身后。我愿追随祢。我曾迷失(失丧),如今却被寻回,并要补足那百倍之数。愿加百列与众天使的队伍都因祢而欢欣喜乐,祢这善良的牧者啊,因为祢将那迷失之羊扛在祢的肩上,以补足那百倍之数。祢的爱「胜过美酒」(雅歌 1:2),祢的恩宠胜过千名义人的情谊。在祢的酒中,祝福倾泻于我们,因为藉着祢宝血之杯,我们获得了新的生命。愿义人也赞美祢的爱。看哪,我曾因自己的罪而面目全非,但当我一悔改回转,便又变得美好。祢还在洗礼中将我身上的污秽之衣脱去,我从那洗濯之池中出来时,是美好而洁净的。悔改增添了我衣袍的美丽。我曾身披哀伤,如今光明之袍再次妆点我。」
十五
世间啊,你何其苦涩,你的福祉何其脆弱!唉,审判之日已近!我因你的利益而受损,为自己只换来不幸。唉,审判之日已近。
您的欢乐曾诱惑我,如今我却走向苦难。唉,审判之日临近!我未曾顾及自身,因此与恶人一同受罚。唉,审判之日临近!
看哪,我所有的日子都在虚妄中逝去,消散无踪。哎呀,审判之日近了!
怠惰者有祸了,他们将在那里毫无善行地出现。唉,审判之日临近了!
可怖的战栗将攫住不敬虔之人,他们在世上罪上加罪,恶贯满盈。哀哉!审判之日已近!
我知道自己负债累累,那时我该怎么做呢?唉,审判之日近了!
义人之福,至为宏大;不义之人,灾祸深重。哀哉,审判之日已近!我之岁月虚掷,而审判,则正来临,日渐迫近。哀哉,审判之日已近!
审判者的宝座业已设立;义人蒙祂引入天国。唉,审判之日临近了!
唉,我不知如何在审判中得以无罪,审判之日近了!
我的日子正在消逝,求你怜悯我这罪人,依照你的慈悲。唉,审判的日子近了!
恶人所面对的永火已经熊熊燃烧。唉,审判之日近了!
审判者正急速降临,祂必照各人的行为施行报应。唉,审判之日近了!
守护天使已被派遣,他们不听从任何人的请求。唉,审判之日临近了!
我轻忽了您的诫命,因此在末了有烈火等候着我。唉,审判之日近了!荒芜与黑暗在那里等候着恶人。唉,审判之日近了!
在我的苦难中,我向祢呼求,垂听我有罪的仆人,并拯救我。唉,审判之日临近!愿祢的怜悯照耀,愿它们为我恳求祢,因为我是不洁的,无法向祢恳求。唉,审判之日临近!
愿我的灯在深不可测的黑暗中再次点燃。唉,审判之日近了!
愿祢的慈爱怜悯我,当祢的国度显现之时。哀哉,审判之日已近!
16
宽恕的债,是那些求怜悯之人所获的。但看,当你祈求免除债务时,切勿对你的弟兄心怀憎恨。
那些升向上帝却无爱同在的祈祷,被留在门外,因为唯有爱能为祈祷敞开大门。
盐之于献祭,正如爱之于祷告。若你忽视此事,不献上这些补足之物,那么献祭将不被接纳,祷告亦不蒙垂听。
若你的弟兄向你发怒,则主也向你发怒。若你与你的弟兄在下界和睦,则你与你的主在上界也和睦。若你接纳你的弟兄,则你也接纳你的主。
所以,在受辱者的面容中与祂和解,在悲伤者的面容中使祂喜悦,在病患者的面容中探望祂,在饥饿者的面容中喂养祂。
请在疲惫的旅人面前为祂铺设柔软的床榻,洗净祂的双足,在你的筵席上请祂坐首位,掰开你的饼并分给祂,将你的杯也递给祂。
他已向你施予了远超乎此的爱:他汲取了水,圣化了它,并用它洗净了你的不义;他为你擘开了自己的身体,又将自己的宝血赐予你作为饮品。
我们罪人何等蒙福!因为恩典本身起来帮助我们。我们若献上一滴眼泪,它便能涂抹并销毁我们一切的债据。看哪,它以怜悯呼唤,以慈爱恳求说:「将你们的债据,连同你们的眼泪一同带来,这就足以使你们的债不至于在那里抢先追讨你们了。」
我的上帝,赞美祢!仁慈与公义是祢伸向每个人的两只手。一只手惩罚,是为了让另一只手有机会施予怜悯。
你即便能活上千年,也会虚度光阴,而你无论如何哭泣,也无法弥补一年的罪孽,因为你的不义太过深重,你是个说谎者。因此,要赞美那位赐予你丰盛应许的主:若祂在降临之时,发现你警醒不倦,便会将你安置在祂的仆人之上,并亲自服事你。愚昧人看见恩慈,反而更加大胆地犯罪。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免费的良药可以医治,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使其遍布创伤。然而,赞美那行事不鲁莽的智者!虽然他知道恩慈能为他的鲁莽代求,但在拥有如此巨大希望的同时,他却仿佛毫无希望。
赞美祂,那为顽固者预备了两者——既有温柔的怜悯,也有严厉的惩罚;凡顽固抵抗怜悯之人,必受可怖刑罚的警示!
这是何等的可怖!这是何等的心痛!我们每个人身旁都常有一位无形的书记员,默默地记录着他的言语与行为,以备审判之日。
在严峻的公义面前,谁能站立得住呢?它甚至要求对眼神的瞬间转动都作出交代,不放过任何一个未被审视的凝视。
但请各位近前,聆听并得蒙鼓励!司法之惩戒虽严酷,然若人肯悔悟,一滴泪珠便能抹去其债之手书。
请近前,请聆听,请战兢!纵然恩典的海洋满溢着慷慨的恩施,在审判之日,对于不知悔改之人,无人会施予哪怕丝毫的怜悯!
感谢您的恩惠,它将两道美丽的帮助之泉融合!您的公义是慈悲的,您的慈悲是公义的。
愿祢的良善,因着各种隐藏的麻风病景象而感动!主啊,愿这话语应验在我身上:「那患麻风病的,要按律法得洁净。」(马太福音 8:4)也愿这话语应验在我身上:「罪在哪里增多,恩典就格外丰盛。」(罗马书 5:20)主啊,因为罪在我里面大大增多,所以愿祢的怜悯也大大胜过我。
十七
若不洁之口亦能赞颂与尊崇主,我将歌颂祂。若不配之人亦可成为解经者并开口教导,我将教导。称颂那为罪人开启言语的主!
我们的口,是道路,是桥梁,不洁之言常由此经过;然而它本应是通往圣所的外门,在其中,是至圣之所。从他伟大的高处降卑,并与我们同住的,是蒙福的!
对人而言,能认识上帝,乃是极大的恩典。而上帝亦俯就众人,亲近每一个竭尽所能的人。然而,我们深知自身的软弱,无法凭藉一己的知识,抵达神圣的殿堂。愿他受颂赞,因他甚至允许罪人亲近他,并赞美他!
当一位尊贵之人陷入过犯,他便不愿被熟识之人及那些曾了解他往昔无瑕之人所见。他渴望一切过往皆被遗忘,如此他便不必羞于自己的过犯。弟兄们,请恳切地向审判者祈求怜悯,并明白世间万物皆转瞬即逝,财富、美貌和权势都如虚无般消逝(短暂)。
赞美那永恒掌权的主!
这世间并无恒常之事。 我们为何要受苦,去侍奉这世界呢? 它的一切福祉皆如一场幻梦,它的一切财富于我们不过是虚影。
因此,我们劳作,乃是为了短暂的欢娱,为了酣睡的梦境,为了虚幻的影。美貌,其拥有并不可靠,以其速朽的魅力诱惑我们。
我们深知财富无法为拥有者带来真正的裨益,他们却仍旧孜孜不倦地追求;然而,我们今日的奔波,一如昨日;日复一日,徒劳无功。为何我们永不知足?世界正走向终点,将我们卷入其洪流之中。愿您的助佑,那永不离弃我们人类的至善者,降临以扶持我们!请赐予我们您洞察一切的智慧,使我们得以明了万物的倏忽即逝。愿您以悔改医治我们的创伤。
请降临我们,使我们不再沉溺于罪恶。祢,对我们灵魂充满怜悯的主,请将良善的记忆植入我们心间,因我们已深爱邪恶。求祢,至善者,将一切有害之物从我们身边挪去!
请悦纳我们微薄的善意,并赐予我们无量的力量。我们的灵魂无法向您献上与您伟大相称的宏伟礼物。主啊,愿您奇妙的受难平息您的怒气!
我们的不义远胜过我们的祈祷。我们的恳求微不足道,而我们的罪孽深重。我们能献上什么牺牲来与您和解呢?我们一无所有可以献给您。因此,请您用您的宝血使我们与您和解吧,全能仁慈的主。
世俗啊,有谁能在你里面欢欣呢?若在你中忍受欺压,那是痛苦。若在你中享受平静,那便有害。那系着我们与你唯一的结(即是暂时的生命),是苦涩的。愿那以能力使我们脱离你的,蒙受祝福!当死亡临近那不节制之人时,疾病便封住了他的口,人们开始用指尖滴水,灌入那酒徒的喉咙。那时你,早已戒除美酒的,是何等蒙福!
我们所积聚的财宝,届时将归他人所有,而我们的罪愆却会重压我们的颈项。我们全身的皮肤,届时将如同卷轴一般,上面写满了我们的债务。然而,那时你们,修士们,是有福的!
我们沉溺于爱欲,而那份渴望拥有的炽烈,却如愿望般未能止息。我们犯下罪愆,而摆脱惩罚的希望终究未能实现。我们所钟爱的财富,遗落在我们身后,而不义之举却在墓前抢先等待着我们。你们是蒙福的,那些勇敢抵抗了这一切的胜利者啊!
我们的仇敌,看到我们的财富被留在身后,最终舍弃了我们,而我们的罪恶却急速奔向审判,要在那里,在我们的主面前控告我们,它为此而欢欣鼓胜。我们的救主啊,承认您的人有福了!
谁能像您一样,我们良善又仁慈的造物主,对我们如此恒久忍耐?若我们被击败,便心生怨言。若我们得胜,便心生骄傲。蒙福的是您,您的爱甚至忍受我们这些难以忍受之人!
愿我的灵魂,如同那只迷失的羊,被带回祢的羊圈。愿祢亲自背负,并将它与那只被寻回的羊一同领入,使两只羊都能再次显现于主前。感谢祢的父,祂喜悦悔改的人!
我们的救主,感谢派遣祢的父!因为我们这些有罪之人,是因祢而得以称义。祢已用祢的十字架除去了我们的罪恶,愿祢在祢的再临之时也除去我们的罪愆。万仁慈者,赞美祢的来临!
十八
那些受召并与新郎一同进入婚宴的人,是有福的。因为新郎站在席间,仔细察看那些入席的人。然而,祸哉!那身着不洁之衣来到这盛大宴席的人!因为他将被捆绑住双脚,投入那永不消散的黑暗之中。啊,当贞洁的禁食者和贞女们,那些战胜了撒旦的人,与王的儿子一同进入那永不结束的婚宴时,他们将是何等有福!在那里,新郎预备了喜乐与福祉,他们将在歌颂与感谢的声音中尽情欢娱。然而,那未身临其境的人,是何等可怜!他甚至不能为自己乞求指尖一滴水!我这可怜的罪人,祸哉!若我不得进入这荣耀的国度居所!哦,但愿我能进入那里,亲眼看到祢的怜悯如何为我向祢的公义恳求,以及那以愤怒威吓罪人的公义,如何接受怜悯的代求!若祢的慈爱怜恤我这不配之人,我便能有福地安居在那居所的荫蔽之下。看哪,通往高天的路径已铺就,通往乐园的道路已预备。然而,从启程之始到末了,所有的情欲和诱惑都四面挤压,甚至在天国之门,各种苦难也袭击那些坚定前行的人。无知者,不要悲伤,你的心智未受学识的滋养;你的生命能使你变得如此智慧,以至于你的纯朴本身就能启发有识之人。或许你以学识使太阳止步,并能测定海洋的周长,但若你没有善行,你仍未达到智慧,也未达到有识之人的境界。旅客啊,留在你的客栈里吧,不要为自己建造新的不牢固的住所,不要建造高耸的房屋,其高度你连一半也无法企及。为自己建造一栋与你身高相称的房屋吧!满足于你的土地,并在其上寻求安稳,不要在异乡劳作,以免你的劳苦被外人所用。有福啊,那五位智慧的童女,她们与新郎一同进入婚宴;她们对基督怀着炽热的爱,保持警醒,并用油充足地填满了她们的灯。然而,祸哉!那些愚拙的童女,她们留在外面,未能进入婚宴!她们睡着了,安息了,而她们的灯熄灭了。醒来后,她们开始敲门,但无人为她们开启。那宏伟的天国殿堂是敞开的,它宽敞而足以容纳入席者。地狱的领域是狭窄的;那里没有空间,它充满了恶人的尸体。一些人不乏福祉,另一些人则充满悲叹和叹息,因为审判者是公义的,对于那些没有行善的人,没有怜悯的余地。
醒来吧,教会的建造者保罗!看啊,如今世人藐视你的教诲。你曾严厉禁止「贪婪」(歌罗西书 3:5),而今却随处可见。甚至在圣所中,它也与祭司一同悄然潜入,通过高利盘剥,使许多人窒息而死。你曾为圣职制定了如此多的规章(提多书 1:5-9),而今它却成了买卖的对象。我们任意地放弃了义人通往天国的道路,在遍布陷阱的岔路上徘徊,走上了通往地狱的歧途。
我的至爱亲友们,让我们获取一颗由衷的悔罪之心吧,因为唯有它能涤净我们的罪愆。我们这些罪人啊,当献上悔罪,并以泪水抹去我们债务的凭据。切莫沉溺于阅读,以至于荒废了德行的操练。当辛勤劳作,少许阅读,且要带着辨识力,而更重要的是,要勤加操练善行。夫子啊,请以您的良善生活来妆点您的教诲吧,使之与您的学识相得益彰。切勿劳累于阅读,若无实践随之,因为律法唯有透过行为方能成全。
许多人阅读,直至疲惫,然而在他们的行为中却显得愚拙。另一些人则劳作甚多,并在智慧上超越了智者。比起阅读堆积如山的书籍却不付诸实践,不读书而直接行动要好得多。那些不劳于阅读律法却遵行律法的人有福了。
切莫沉溺于学问,以夸耀自己的智慧。并非唯有那敢于阐释奥秘之人,方可称为智者。更应孜孜以求的,乃是在实践中履行所读,而非仅仅解释所写。唯有以其生命感化蒙昧者,方是真智慧之人。
那些勤勉研读的人,务必将所读付诸实践,而不应仅限于刻苦研读和空谈讥讽,因为那召我们并赐予我们教导的,所要求的并非仅此而已。真正智慧之人的智慧,乃是抵达荣耀的终点。
「通晓诫命并细心遵行,实乃美事;反之,阅读而不实行,阅读甚多却无所作为,则为羞耻。所以,我的弟兄们,让我们努力以智慧阅读,以明辨行事。因为我们的审判者,祂要求我们对意念负责,必不遗漏任何一个思想,而不加以审视。」
「起初,第一重境界,是循着本性的驱使而行善;其次,第二重境界,亦无过失,是明白何为应做之事,并将其付诸实践;而第三重境界,则当受严厉惩罚,是习得诸多道理,却又轻忽所学。然而,极度愚昧且不明事理之人,乃是为了不实践,故而不去学习。」
我的弟兄们,那些懒于学习和行善的人,不应当嘲笑那些殷勤学习以在行动中实践的人。如果一个行各样善事的人,因骄傲而失去他所有的功德,那么那个蔑视和指责邻人的人,该当受到怎样的谴责呢?
因此,蒙福的是那一位,他细心聆听圣经,他阅读圣经——这救恩之源,并努力同时遵守律法,激励自己的灵魂去履行应尽的义务。但那随意违背律法的人,是不敬虔的。他最好坐下来,常常哀哭他那虚度而逝的日子,因为它们都已在怠惰中失丧了。
19
仁慈的父啊,求祢以恩典洁净我;用祢全然洁净的牛膝草洗除我一切的污秽,并医治我的创伤,好使我能为祢的恩典献上感恩!
我已跌倒;主啊,请扶起我,坚固我。因祢扶持所有跌倒之人。请向我伸出祢的手,并以祢的慷慨再次使我活过来。
那仇敌欺哄了我,剥去并劫掠了我一切的庄饰,使我变得毫无果实,身无长物,赤裸而去。愿您的慈悲在审判之日成为我的华裳!
在审判之日,恐惧甚大,届时人人将为自己的行为、思想,甚至眼中的一瞬作交代。我的审判者啊,那时求你使我称义,因为我实在有罪。
当那激发我等欲念的一切都已逝去,当每一个人都赤裸地站在那里,被带到审判台前时,我等的心灵必将饱受折磨,无限痛苦。
那么,有祸了,那像我一样犯下诸多不法之事的人;那犯罪却又隐藏罪愆,唯恐在此受辱之人!在那里,在审判之日,人将对他指指点点。
世人都会在审判之日战兢,那时,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受审,或靠自己得称为义,或被定罪。
「我之不义甚蕃,我之岁月流逝而逝,终结之时已近,而我尚无悔悟。若无广施恩典之处,审判之日,我将祸哉!」
蒙福之人,乃是那些在此世间略作劳苦,却能在永恒不朽的国度里承受产业的。因着少许的辛劳,他便获得了丰厚的遗产。
死亡之日乃是苦涩之日,因在当日,身体与灵魂彼此分离;它们在病痛、忧愁、泪水与叹息中分离。彼时,众人皆会披上心灵的悲伤,因为他们将看到,我们所爱的一切是何等微不足道,我们所有的欢愉都如同一场梦境般消逝。
主啊,在您的审判台前,没有偏私,因为在您审判的日子,各人必照其行为受报;行善者得享天国,作恶者受苦。那时,当人们看见站在两边的人被分开,各得其份:或入天国,或归幽暗,谁能不心生恐惧和颤栗呢!
我们颂扬祢的良善,因它怜恤罪人;我们敬拜祢的公义,因它训诫悖逆者;我们尊崇祢的良善与公义,好借由两者而获得救赎。悔罪者的盼望啊,请为我敞开祢恩典的门扉,并向我伸出祢那满载医治的手,好缠裹我的创伤,并医治我的溃烂。
主啊,祢的公义向我发出义怒,这是公义的,因为它没有看到它的姊妹——恩典。主啊,祢是公义与恩典的主,愿祢用这两者来拯救我!
主啊,祢的宝藏向祈求者敞开,凡愿致富者,皆得丰盛美善。然而,我因自己的疏忽,增加了罪恶的数量,故求祢凭藉祢的恩典拯救我。
「我的意志不愿顺从您的旨意。因此,愿您使我臣服于您的旨意,好叫我因此获得救赎,并荣耀您的旨意,您的旨意喜悦悔改之人。」
求祢慈悲,收纳我此祈求,使我与祢和解;并因祢的良善,赐予我生命,以迎祢之降临;愿那恶者蒙羞,当它看见祢的公义怜悯了我。
罪人蒙受了真正伟大的怜悯!罪人一旦悔改,他债务的契据便被抹去。然而我没有悔改,因此愿我因你的恩典得救!
赞美那美善者,祂为我等降世,取我等样式,并以祂全然圣洁的身体、全然洁净的宝血医治了我等创伤!愿万有都向祢献上赞美!
感谢慈悲者,祂恒常背负我们的重担,即便祂深知我们的邪恶;感谢祂创造了我们,滋养我们,并命祂的太阳为我们闪耀!赞美祂的良善!
主啊,您满溢着丰盛的恩慈,请为我敞开慈悲之门;良善仁慈的主啊,请向我伸出您的手,并引领我回到您的羊圈中——好使我颂赞您的美善。
我们叩击您的门扉,呼唤您的圣名,因为凡有所求之人,即便仅仅是心中所思,亦能从您那里领受一切;您寻觅所有途径,只为使万民蒙受裨益。
我的罪孽——它们是我与您的恩泽之间的一道高墙。求您将其拆毁,使我得以接近您的慈悲。求您将您的爱倾泻于我,并(将我)提升到您的崇高之处。
然而,我罪孽的墙垣正被泪水与悔恨所摧毁;因此,愿您赐予我,在我余生的所有日子里,都能殷勤地为我的罪孽哀恸,并为自己收聚那在审判之日对我大有益处的果实。
主啊,蒙受您慈爱教诲的人有福了,因为您不会舍弃您所爱之人。主啊,求您也不要舍弃我,以免那恶者毁灭我。
因您的良善,求您垂怜我这软弱之人,并允我诸多罪愆得蒙赦免,好使我能与所有蒙您喜悦之人一同颂扬您的美善。主啊,因您的良善,求您垂怜并怜悯我们众人,我们因未曾谨守您的圣言,而为公义所弃,若能谨守,我们便能得享救赎。
我与众人一同被弃绝,甚至比所有人都更甚。因此,凭着您的恩典,使我配得获得罪孽的赦免;并借着这赦免的力量,获得盼望。
我每日以爱研习您的圣言。故请您允我与义人一同颂扬:「赞美那怜悯我的!荣耀归于那赦免我的!」
高天降福于您,深渊颂扬于您,万物皆朝拜于您,因万有皆由您所造。我们慈悲的主啊,万物皆歌颂您。
任何一个明智的债务人,总是努力取悦他的债主。因为他无力偿还,便运用甜言蜜语,以此来促使债主宽恕他的债务。
我也是如此,因为我的禁欲之举无法偿还我的债务,所以我努力恳求审判者,希望祂在降临之时,能因其慈悲而使我蒙受恩惠。
20
主是智慧的施予者。祂察看祈求之人的益处;一旦祂看见所求之物有害,或至少于他无益,祂就不允所求,并拒绝这项看似的恩惠。祂垂听每一个祷告;凡祷告未蒙应允之人,从主所领受的救恩恩赐,与祷告蒙应允之人所领受的,同样有益。
贫乏人与负债者都来到良善者面前——他施与前者,赦免后者。因此,两人都带着礼物离开了施予者的门:贫乏人得到脱离贫乏的解救,而负债者得到债务的赦免。
上帝以各种可能的方式表明祂是一位慈悲的赐予者。祂以祂的爱恩赐我们,并向我们显明祂的怜悯。因此,祂不回应任何错误的祷告,因为若应允了,那将带给我们死亡和毁灭。然而,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当祂拒绝所求之时,祂也并非不给我们一份非常有益的礼物:祂将有害之物从我们身边挪开,并以此为我们敞开祂慷慨之门。
在施予者面前,祈求者的不智无处遁形。对于那愚昧者,因其质朴,虽违背理性,却为自己求来有害之物,上帝仍以至上的智慧施予。然而,祂会拒绝那些不遵行祂诫命之人的祈求。任何其他的行事方式,对施予者的全知而言,都将是不明智的。因此,务请确信,凡未蒙应允的祈求,无疑是有害的;而那蒙垂听的祈求,则必有益。施恩者是公义且良善的,祂不会让你的祈求悬而未决,因为在祂的良善中没有丝毫恶念,在祂的公义中亦无嫉妒。
若施恩者迟延兑现,并非祂悔诺;实则,祂欲见你之忍耐。待正午降临,劳作者身受重负与酷热之时,你可洪声索取酬报,祂必非只赐一恩,乃予你双份——盼望与恩典。
求告者啊,若是你锲而不舍地叩击施予者的门,那么,即便他尚未赐予你任何事物,他已然赐予你忍耐,而这忍耐远胜过你所求的一切。哦,奇妙的施予者!当他甚至拒绝你的请求时,他所赐予的恩赐也远比求告者所渴望的一切更为珍贵。
祂是全智的施予者,审慎地考量请求与时机。一旦祂认定请求有害,便会延宕不予允诺,推迟至更好的时机。尽管这令祈求者感到忧伤——他们甚至在无益于己的时刻,也渴望祈求得到应允——然而,上帝仍按祂的旨意行事,为的是将来在对祈求者最为有利的时刻,以更丰盛的方式成就所求。
21
公义的审判者啊,您的审判是公义的,您洞悉一切隐秘之事。当所有奥秘都显露之时,求您不要在您公义的审判中定我的罪!
罪妇以其所献予祢之泪,涤除了自身罪债之凭据。今我亦以泪献予祢。主啊,求祢悦纳,一如祢悦纳彼之所献。
那恶者以其甜言蜜语欺哄了我,又以其诡计诱惑了我的心智。主啊,求您将他从我这可怜之人身边驱逐,将我从他手中夺回,免得我被他撕碎。主啊,求您审判我,并为我与这无情之敌的争讼作主。他把我当作他箭矢的目标。愿您凭您的丰盛恩慈,让这些箭矢反过来刺穿他自己。
主啊,求您成为我这卑微之人的帮助者,因为我再无其他帮手;求您不要让仇敌嘲笑我这被击败之人,如同它嘲笑我们的始祖母那般。
我身有祸,若我所有隐秘都将全然披露,并受审判,在那不纳辩辞,不听罪者之处。主啊,我心颤抖,因我闻恶人「必有火试炼」(哥林多前书 3:13)。而我,不过是草木禾秸。主啊,若祢察看我的过犯,我便灭亡了。
主啊,您的良善,那曾将您高举于十字架上,为救赎我们人类的良善——愿它能在我这卑微之人面前先行一步,使我能配得罪愆的赦免。
主耶稣,祢以祢的宝血救赎了众人,又以祢的死亡捆绑了那壮者;求祢解开那恶者在我身上的束缚,粉碎他的枷锁和锁链。求祢斥责他,叫他远离我这可怜之人,不再我身上施行他的旨意。主啊,祢以祢的怜悯涂抹我的罪愆,求祢使我的意愿与祢的圣意相符。
切莫将我弃于仇敌之手,亦莫使其掌权于我之上;因祢已将祢的圣体宝血预备为我的食粮,而祢的十字架已印刻在我额前。
主啊,求祢扶持我,因我软弱;求祢涂抹我的罪愆,因我多有亏欠。求祢使我的感官贞洁,俾能顺服地持守天国的正道。愿祢的光辉照耀我的思虑,愿它们被祢的光芒启迪,愿祢威严的荣光使它们欢欣,因为祢是普照一切的太阳。
愿祢用祢的牛膝草洁净我们的污秽,愿祢用祢的宝血洗涤我们的创伤,愿祢用祢的圣体圣化我们思想中隐秘的意念。
世事如虚无般消逝,但最后的审判将永不改变。勿将我带入祢公义的审判,因为凡活着的,在祢面前都不能称义。
「祢的圣口曾向我们许下应许,凡呼求祢者,祢必垂听。主啊,看哪,我正依祢的吩咐呼求祢,求祢按祢的应许垂听我这罪人。求祢侧耳倾听我的声音,圣子啊,祢因爱而披上我们的肉身,求祢接纳我为己所行的不义而向祢献上的叹息。」
召回我那因世俗虚华而散逸的思绪,使其不再游离;并使我们的心灵,能栖居于那永恒不朽的彼岸世界。
主啊,请您按您的丰盛施予管教,好让我得以归正。凭您浩瀚的慈悲,请允我成为您的产业;求您从罪恶的漂泊中召回我,将我列入侍立在您右侧的羊群之中。
你向那在波涛中呼求你的西门伸出了援手,波涛未曾将他吞噬。求你也将我,如同西门一般,从这世间汹涌的波涛中拯救出来。
荣耀归于您,那救赎了失丧人类,将其担于肩上,并带回您父家中的!
22
赐予我,全善者之子,我心所向往的一切,并在此之上,再添上您所乐意的。赐予我行善的意愿,永不偏离您的旨意。请不要让我成为一个狡诈贪婪的门徒,不让我违背您的诫命。
那么,请允我成为您忠实的门徒吧,去憎恶可见之物,而热爱那将临之事。
不要容我挥霍地享用施舍,也不要让我借着乞讨而为自己谋取不义的财富。
请您按着您的美意赐我食物,并使我所得的荣耀胜过银子,以此蒙您的喜悦。
主啊,求祢使我不必将盼望寄托于世人,也不必信赖那不可靠的、转瞬即逝的一切。恳求祢赐我安宁,祢是拯救受压迫者的主,又藉着祢独生子的右手,丰足了贫困之人的所需。
请保护我,使我远离那些呼唤您圣名,却因眷恋钱囊与钱袋而自趋毁灭之人。请使我配得跻身于那些伟大而慷慨的灵魂之列,他们在这世上既无钱囊,亦无钱袋(囊袋)。
求祢保守我,使我不起意以虚假和伪善来行祢的道,欺骗那些看见我的人,好让他们称我为有福的。
求祢恩准我,使我的心在隐秘中蒙祢的洪恩大爱所悦纳,并使我正直的生命在众人面前荣耀祢。求祢护佑我,使我远离那些不承认祢的恩泽,并使用祢的恩赐却不颂扬祢圣名之人。
愿您赐予我恩典,在饱足与饥馑之时,都能颂赞您,而非抱怨。
主啊,请勿使我如同那淫妇,在陌生人面前故作无辜贞洁。
愿真理成为我的导师,我这敬拜祢的人;愿它无论远近,都使我持守贞洁。
主啊,求您救我脱离那样的不幸:明知您的圣律,却不愿以此来取悦您。
求祢使我蒙福,得以与那些纯朴之人为伴,他们乃是德行方面的经验者与智慧者。
请将我从那些书卷抄写员的劳苦重担中解脱出来吧,他们毁坏了所有的书卷,并做尽各种可憎之事。他们给出神秘的解释,阐明高深的真理;他们的话语令人惊叹,果断而美好,但他们的眼睛却太过孱弱,无法接近真理。恐惧也攫住了我,因为我阅读,却不实行所读之物,尽管我阅读并非出于对荣耀的渴望,也非出于骄傲,但我渴望让我的心神远离谬误。我读了许多,却没有实行所读之物,我努力获取知识,但在行动上却远远落后。
我宣讲《圣经》,却因此而定自己的罪,因为我自己没有意愿去遵守《圣经》所教导的公义。
愿那些已入婚宴厅堂之人,怜悯我这不幸的生灵,并为我向婚宴之主恳求。
您的胜利,公义的主啊!而我,甚至在您赐予我的甲胄之中,也自愿地向失败屈服。
我为争战而软弱,求你以你的力量坚固我。我的肉体软弱;求你以你的力量坚固我。求你帮助我,并击碎那诡诈者的箭矢,全能者啊,求你将我算在你首生者的行列中。
主啊,求祢恩赐我,使我永作祢的产业,并能无惧地行祢所喜悦之事。我一发愿行善,主啊,求祢就坚固我,使我得以完成。
力量自您而生,勇者因您而胜,您将他们举升至良善生命之高境,您的爱坚固了软弱与胆怯之人。主啊,愿我的时光,亦不虚度。
我知道我已在你面前犯了罪,求你将我从你的审判中拯救出来;我既未曾亵渎你,愿你的报应不要击打我。我承认自己有罪,因为我确实有罪;因此,愿你的良善怜悯我,因为它确实是怜悯的。
我深知,我已犯下罪愆,我已违逆您的旨意,我清楚地看见,我已逾越您的诫命。我承认,我将凭己意走向审判;因此,我恳求您的怜悯,愿它们能使我得以称义。
你,如太阳「照祂的日头,升在恶人,也升在好人」(马太福音 5:45)般光辉灿烂,求你施恩,让你的光芒照耀我这昏暗的心智。藉着你这光芒,罪恶——那些如强盗般盘踞在我内在的杀戮者,将被驱逐出去。
那恶者并没有在我里面看见非源于他的恶,因为我已从他那里变得邪恶;然而,我却因自己的意志而被他制服;那恶者缠住了我,因为我自己教会了他如此行。
「懒惰与胆怯者逃避您的轭;怠惰者为您的爱所羞。
颂赞您的良善,这教诲者的母亲,他们的鞭挞虽痛,却能警醒顽固之人,并慈悲地赐予悔改者医治!您的父和您的灵,因我们的回转而欢欣,理当受人敬拜!
23
主啊,藉着祢那召我们亲近祢、而非灭亡的恩典,我,祢的救赎主,叩响了祢恩慈的门扉!祢是美善者,曾应许并宣告:「你们呼求我,我必应允你们。」 愿祢垂听我的呼求,美善的主,凭藉祢的慷慨,不要顾念我的罪孽。求祢按祢的良善怜悯我,因我在祢的公义面前罪愆深重。
主啊,祢创造了我,凭祢的恩慈,称我为祢的形象;祢照祢的样式造了我。祢教导我认识通往生命居所的道路,并向我显明通往地狱的道路。那恶者因嫉妒,为我设下隐藏的埋伏,使我偏离祢的道路,我便深陷于可憎之事中。我们主啊,我真是有罪极了!主啊,求祢怜悯我,并凭祢的恩典拯救我!
那窃夺灵魂的强盗,阴险地夺走了我的自由,他诱惑我,又侮辱我。他用眼目迷惑并俘虏了我,将罪恶的思想植入我心。我一瞥,便生出贪欲;我好奇地一看,便犯了罪。
至于我的双手,既然已伸向那悖逆之举,我便彻底沉沦了。唉,如今烈火正威吓着我!求您拯救我,慈悲者,免我一死。
我比所有生者都更不幸,因为我亲手通过我的作为使自己不幸,并坠入毁灭。我每日犯罪,并以此为乐,从未想过死亡正伺伏着我。唉,死亡天使已然临近,他奉命来接我,带我去往审判!唉,所有隐秘之事都将在那里被揭露,而我将蒙受羞辱!
「看哪,我的作为已蒙公义所印记,甚至连一言一语都未曾遗忘。在这卷宏大的书册中,我的作为和我的不法之事都已记录在审判官那里。我真是有祸了,当公义在那里读到我从年少到年老所犯的一切罪愆时!在那时刻我当做什么?我又能往哪里逃离您呢,主啊?」
主啊,我何等悲痛!我的罪孽何其深重!我何其悲伤,我犯罪却未曾悔改!主啊,您曾怜悯那罪妇,也请怜悯我这卑微之人,使我不至灭亡!那罪妇献上的是香膏,而我献给您的却是您的圣体与宝血,它们已与我的肢体合而为一。不,我们的主啊,请不要察看我的作为;愿您的恩典涂抹我的罪愆。
主啊,您的公义何等可畏;当您荣耀的宝座预备妥当之时,天使的众班次必在其前战栗;当天使拿起火焰的剑,烈火燃起以焚烧不敬虔之人时,天上的军旅和众主宰都将惊恐不已。主啊,在那时刻,我何等有祸!我们的主啊,拯救我,使我不致死亡。我的思虑束缚了我,将我投入那诡诈的魔鬼的网罗。我曾自欺,以为我的思绪是隐秘的,未曾被记载在审判者的这本大书中;然而,看哪,在审判之时,它们都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在那里等候着我,好让我为它们受报。哎呀,我们的主啊!我何等恐惧!我罪行的报应——乃是地狱!
我的生命流逝了,消失了,而我却不曾察觉;它从我身边被夺走了,只留下我独自面对灾难。在这被火焰吞噬的可怕国度里,我将何去何从,又将如何穿越它?我恳求祢,我们的主啊,成为我跨越那将两国分隔开的可怖深渊的桥梁;借着祢,我将穿越恐怖之地,抵达生命之国!
主啊,我们所敬爱的主,祢曾伸出祢的右手,在海上扶持祢的门徒,使他们不至沉沦,求祢也向我伸出这只右手,将我从我罪恶的海洋中拔擢出来。主啊,祢的洗礼曾覆庇我的肢体,愿它在那时成为我的庇护和救赎。藉着它,我的救赎主啊,我将穿越那可怖火焰的波涛,而不被灼伤。
我年轻的时候,常常犯罪,并以此自慰,想着年老时再悔改。然而,死亡却降临了,它那强劲的斧头斩断了我的枝桠,而我尚未抵达老年。如今,已无处可寻悔改之地,因为死亡为悔改画上了终点。我的罪孽在公义的审判台前等候着我。唉!我的过犯将在那里受到惩罚,而我的报应,乃是地狱。
「不要与我一同进入审判,」我们的主啊,「因为在你面前,凡活着的人,没有一个能被称为义人」(诗篇 142:2)。主啊,唯有祢是纯洁的。求祢怜悯我,并以祢的恩典洁净我的罪;仁慈的主啊,求祢使我配得祢的丰盛慈悲,好让我因此得以丰裕,获得赦免,而祢的众天使也能因此欢喜,正如祢对罪人所说的,仁慈的主啊。
谁能数尽我年轻时在这虚妄世界中所犯的罪孽?谁能知晓我青春的道路,并能描绘它的轨迹?你啊,良善者,怜悯了达味,耶西的儿子,也请怜悯我这个罪人;因为你看,我正在向你呼求。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慈悲者,请因你丰盛的仁慈接纳我!
主啊,烈火威胁着我的肢体,然而,我的救赎主,您的和解之血却深藏于我心;地狱正等候着我受苦,然而,您赐予生命之圣体却与我紧密相连。我已披上圣灵的恩袍,所以必不被烧伤。当火河喧嚣,扬言报复之时,我心中的烈火必将熄灭,只因您圣体与宝血的芬芳一触及它。
「主啊,我们的上帝,您是忏悔者的希望,您是所有罪人的朋友。主啊,我恳求您,凭着您的圣名,不要用您公义的审判惩罚我。凭着您父亲的爱,凭着怀抱过您的母亲的子宫,凭着在各各他刺穿您肋旁的枪,我恳求您:为我涌出您慈悲的甘露,好让我不至在那里因口渴而受苦。」
主啊,求祢垂听我,如同垂听以利亚祷告祢一般。求祢垂听我的祈求,祢是怜悯悔罪者的主,如同祢垂听了亚玛太之子的声音。求祢垂听并拯救我,如同拯救西门·彼得一样。我罪孽深重,但我从未否认祢的名。我们的主啊,求祢认我的名,因为我已承认祢是恩泽与怜悯的泉源。
主啊,您满溢恩慈,请为我开启您的门,如同您曾为那罪妇敞开门扉。主啊,请接受我所献上的泪水,并在那里赐予我水。您是活水,我将带您同行,以平息那烈火的炙焰,因我曾听闻那富翁从指尖乞求一滴水的故事。
主啊,您的十字架是我寻求庇护之所,愿它在那里成为我跨越那滚滚烈焰之河的桥梁。愿我藉它进入生命之居所。主我们的神啊,我惧怕三种刑罚:火、地狱和那不死的虫。哦,但愿那火和火焰能为我熄灭!愿您的圣体和圣血拯救我!
昔日,约纳于深海之中向您呼告,达尼尔在狮穴之内向您恳求;三位希伯来少年,在迦勒底人燃起的烈焰炉中呼唤您。您将约纳从深渊中引出,您拯救了达尼尔,您的慈悲润泽并熄灭了火焰。主啊,求您怜悯我,并拯救我,因我已向您承认;并依照您的恩典,赦免我的罪债。
主啊,我们的救主,求您怜悯我这罪人,并按您丰盛的怜悯涂抹我的过犯。求您洗净我双手的不义,使我得洁净,洗除我的污秽。我知道我已犯罪,我的罪常在我眼前,我深知我的罪孽深重。唯独我在您面前有罪,得罪了您;主啊,我们的救主耶稣,求您怜悯我。
西门曾三次不认您,主啊,但他献上泪水,您便悦纳了他。看哪,我也在您面前流泪,并献上纯洁的忏悔作为祭物。我的罪孽深重,不可计数。主我们的上帝啊,按着您的丰盛怜悯,求您赦免我的过犯,凭您的恩典涂抹我污秽的罪状,主我们的上帝啊,不要记念我的罪孽。
赞美主神,祂不愿罪人死亡!赞美祢,怜悯罪人的主!赞美祢,接纳悔改者的主!赞美祢,耶稣,祢为所有叩门并祈求罪得赦免的人敞开门!
主啊,我们颂赞您!愿您的恩慈丰盈地降临于我们!主,我们的耶稣,请怜悯我们!
24
你们这些营商之人,当细心守护自己的财宝,免遭这虚妄世界中强盗的劫掠!它的道路乃是罗网,它的诡计充满危险。蒙福者,乃是那些在光明中秉直而行的人!
我曾见过,我的弟兄们,灵魂的船只在这世间,如同在海中,意想不到地沉没。那些在海中沉没的人,尚有希望,复活之声会唤醒他们;但那些沉溺于罪恶的人,他们的复活将是在地狱(革赫那)。
众所周知,我们赤身来到世上;但愿我们也能赤身离开这世界!我们受洗洁净进入尘世,却要被玷污、被玷黑、被各样不洁之物所覆盖而离去;我们也将以同样的面貌呈现在审判台前。
我们爱这世界,视其为恒久不变之物,然它却欺骗我们,驱使我们追逐。虽我等在此地之束缚将速即断裂,吾等心智却仍为此尘嚣所困扰。蒙受赞颂者,是那良善者,祂以力量使我们脱离此生。
此世正疾速奔向终结,亦催促我们急忙前行,为另一永恒之世腾出空间。在其流转之中,此世每日以其魅惑欺骗我们,呈现诸多嬉乐,并诱惑至此,使我们视之为永恒不朽。
那些钟爱世界之人,其结局是何等不幸啊!突然之间,他们会寻觅它,却遍寻不获;寻觅昔日的欢愉,它们却已荡然无存;寻觅过往的慰藉,它们却已消逝,而对世界的爱,也已化作灵魂深处的悔恨。
世人每日预备并向每个人提供毒害的行路资粮,那只适合走向地狱的人。有福了,那不取用这些的人,反而,不取这恶劣的资粮,而为那不可回转的路途预备美好的。
世界是一个市集,其中有许多美好与丑恶;每个人都选择自己所喜爱的。寻求真理的人不觉得真理有何缺乏,而委身于不义的人,亦能寻得不义。这两者都包藏在人自身之中。
亚当的居所,曾是蒙福且庄严的;罗得居住之地,却是不敬虔且痛苦的。然而,亚当即使在生命的居所中也死了,因为他甘愿选择死亡;而罗得即便在死亡之中,也保全了生命,因为他渴求存活。我们的自由,出于其自身的意愿,既能成为胜利者,也能成为被征服者。
我的岁月被偷走了,而我浑然不觉,也没有回想自己曾犯下多少罪,更未曾忏悔。我的罪孽之数,已超越我的岁月之数。我的日子逝去了,而罪孽依然存在;审判之日已为此而定,且将永无止境。我们的时日何其短暂!它流逝得何等迅速!我们的道路转瞬即逝,我们的行程何其短暂。从母腹到坟墓,不过一日;在坟墓中安息,不过一夜;复活的清晨,不过一时,而后——便是那无尽的审判。
在那里,凡不完全之人,都必裹上灵魂的忧伤。不虔敬者将悲叹,因他们未曾思虑结局;罪人将悲叹,因他们未曾以悔改寻求救赎;喜爱真理者若未能持守不渝,亦将悲叹;及时悔改者若未能及时修正,亦将悲叹。
当他们在彼处望见得胜者的冠冕,那时,他们中的千万之众,必会回溯其一生,明了劳苦负重之人的全备福乐,体认其生命曾是何等卓越,主对敬畏他的人又是何等良善与慈悲。
恶者必被降服,下到阴间;地狱将永远吞噬他们;那时他们将渴望母腹和坟墓都未曾生出他们。两者都可忍受,唯有地狱的痛苦是无法忍受的。
义人将登上灵性的阶梯,成为高天之上神圣存在的兄弟和亲族。因为他们不曾行于肉体的情欲之途,即便身在肉身,也活出属灵的生命;为此,他们将与圣灵一同,在天国中享受无尽的福乐。
人,生于二元之境,两重母胎承载其身——一是母腹,二是坟冢。母腹将他生于劳苦与病痛,而坟冢则将他生于审判与报偿。一个世界转瞬即逝,另一个却永恒不灭。得智慧者有福了!
真理将在那里启开她的口,发出责备,而其他所有口都将被堵住并被定罪。真理将倾泻在每个人身上,而良善将被夺走。人类的儿女们将迎来他们未曾料想到的报应。
诚实俯耳倾听思虑与志向,但它能辨别思虑与愿望。若非我心生恶念,便也不会付诸行动。人不可能不思不想,但却可能不生欲念。因我心生欲念,故我便成了罪人。
或有立于右侧者,或有立于左侧者,两方皆于审判台前,彼此凝望,叹息哀恸。或有升入高天者,或有坠入深渊者;前者得享永恒之福祉,后者则受无尽之苦难。
来自各群体的声音,将在各自的居所中喧腾,每个个体都将根据其意志的功过而进入其中。亵渎者将在地狱中咆哮,而义人将以赞美之歌宣告天国,并颂扬新郎。恶人将举目望向善人,他们的痛苦将因看到完全者所获得的巨大荣耀而倍增,这荣耀是他们在短暂的挣扎中为自己赢得的遗产;而恶人,在追逐虚无中,成为了痛苦的继承者。
哦,愿祢美善的荫蔽遮盖我,愿我在其翅膀下寻得庇护,以免死亡。我深知自己不配,我的行为与我的言语不符。但我恳求祢,主啊,垂听我的祈求,与我这个有罪之人言归于好。
25
哪位像我一样,被罪孽折磨得遍体鳞伤、伤痕累累,又在这世上玷污了自己,就请前来,向我伸出手吧,我们一同献上这悲伤的哀歌。但是,唉!不可能有罪人像我这样了。
所有妇人所生的,无论义人罪人,请看我一眼。为我哭泣吧,因为我的罪孽深重,无可估量。它们数不胜数,无法计算。或许,那慈悲的主会垂听你们为我所作的祷告。
每当我回想起自己犯下了多少罪愆却未曾察觉时,恐惧便攫住了我,使我战栗。一想到我自青春至今所犯的诸般罪过,我便不禁悲从中来,呼告说:「主上帝啊,求祢怜悯我!」
我所行的将带来何等巨大的恐惧,当我立于公义的审判台前?唉!如果公义向我索取我所犯罪孽的补偿,我将何去何从?主啊,我又能藏身何处呢?
看,我的一生都在事奉罪孽中流逝,我的时日都在邪恶的行径中度过,而我却从未思忖过审判、惩罚,以及那等候罪人的苦楚。主啊,在那奥秘显露之日,求你怜悯我。
唉!我在这短暂的世间犯了罪,然而,在那不朽的世间,报应正等待着我。在此我用罪玷污了我的身体,在那里我灵魂的报应却被看守着。因此,你们这些与我相似的罪人哪,当为我哭泣和哀号。
我们的救主啊,您审判之日何其可怖又可畏,那时罪恶的隐秘都将全然显露。因此,主啊,我战栗不已,恐惧将我紧紧攫住,因为我的罪孽已然深过大海。求您按您的丰盛怜悯我,啊,仁善又慈悲的主!
主啊,我瞻望己罪,见其繁多,便生悲恸。呜呼!这罪咎是如何缠绕上我的?我舌出妙语,行为却秽恶可鄙。有朝一日,隐秘之事皆将显露,那时我将何等悲苦!我言语之于他人甚是美好,我行止却甚是可鄙。我教导他人世间秩序,自身不幸,却耽于情欲。那威胁不敬虔者的烈火,令我心生恐惧。
我所有的日子,都在罪中流逝、消散,竟无一日服事真理。我才刚开始悔改,立意不再犯罪,那恶者就来了,出于他的恨意,将我诱捕。我真有祸了!因为我甘愿落入他的网罗。
若我步上街头,便以义者与智者的姿态出现。我若见到他人犯罪,便对其嗤笑嘲弄。唉,唉!我的不法之事也将显露,届时我必蒙羞。
「啊,我若不曾降生该多好!如此,这变幻无常的世界便不会腐蚀我,我亦不会目睹其罪恶,不会陷于过犯,不会被罪污玷污,也无需畏惧苦楚、审判与永刑。我才许下悔改之诺,却又故态复萌,重蹈覆辙。沉溺于罪恶的时光令我欢愉,我甚至以为自己所行是善。我多么不幸!至今我仍未深思,地狱正等候着我。」
此世,乃义人所见之宏光。而我,自踏入尘寰,便一直在黑暗中游荡。不曾有一日,我敢于在世间,以真实的悔改,度过有德行之生活。因此,我心生畏惧,因来世必有报应等候着我。
那通往生命居所的道路曾为我所憎恶;我却喜爱那引我走向地狱的路径。我何等悲痛,何等悲痛,当那火焰喧腾燃起,为要焚烧罪人!那时,主啊,我将逃往何处以避开您?
义人的丰裕与宝藏何其宏大,而我却甘愿爱慕虚妄。我曾梦想,这世间的财富永恒不朽,世代相传,却未曾思虑,唯有来世的喜乐方能绵延不绝。
有时我思绪飞扬,进入义人之地,又将目光转向,凝视罪人居所;那时我称前者为蒙福之人,而为后者悲叹,我向自己这不幸之人呼喊,说:「唉,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我那邪恶的意志引我犯罪,而当我犯下罪愆,我便将罪责归咎于撒旦。然而,我何其不幸!因为我自身才是根源,那恶者并不能强迫我犯罪。我凭己意犯罪,为何却要将罪责归咎于那恶者呢?
我向祢呼求,良善而慈悲者啊!求祢垂听我的祷告,如同垂听了西门的祷告和那罪妇的祷告。我未曾否认祢的圣名,即便我比众人更罪恶,然而,既然我已承认祢,求祢也承认我,并怜悯我这可怜之人。
求你怜悯我这悔罪之人,你满有慈悲;求你按着你丰盛的良善,赦免我的过犯;主啊,求你接纳我向你献上的泪水,并洁净我的罪孽,如同洁净罪人一般。我承认我犯了罪,求你按着你的丰厚怜悯,宽恕我。
主啊,请垂听我的祈祷,我以此恳求您的伟大;愿您以怜悯的牛膝草涂抹我的罪愆,「不叫我进入审判」,与您的仆人同在,「因为在您面前,凡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是义的」(诗篇 142:2)。「我唯独得罪了您」(诗篇 50:6)。我们的主啊,求您怜悯我!
愿我的祷告,万有之主啊,临到您;愿它为我敞开乐园之门,使我能被接入亚伯拉罕的怀抱,与所有爱慕您的义人一同安息,并与您所有的圣者一同向您歌颂赞美。
26
我的弟兄们,来吧,趁我们尚能寻求恩典之时,让我们寻求恩典吧。悔改之地乃在此短暂世界,而在那不朽世界里,祷告与泪水皆不蒙垂允。
罪妇以其所流之泪,涤尽己罪之墨迹。而你,罪人啊,亦当携泪献礼,在叹息中向主呼求——祂将即刻赦免你的负债。
罪恶的波涛汹涌而起,我日日沉溺其中。我向您呼求,充满慈悲的上帝啊,请按您的慈悲将我从罪恶的汪洋中,从这吞噬我的大海中拯救出来吧。
悔改者啊,你当将眼泪和捶打胸膛,作为礼物献给主基督,如同那税吏(路加福音 18:13)一样,他叹息着祷告说:「主啊,求你开恩可怜我这个得罪了你的罪人!」
祂的门已敞,祂正等候你归返,罪人哪。归返于你的主吧,罪人哪,离弃那败德之途,起来,踏上通往天国之径。
我真不幸啊!那恨人的恶者给我设下的网罗,是何等令人难以忍受!他用它缠住了我的双脚,使我无法挪动分毫。他因我所犯的诸多罪过,将我引向贫困与不幸。
我所有的肢体都因想到那最后的审判而颤抖,因为我听说罪人将「被火试验」(哥林多前书 3:13)。我若被「试验」,那我便有祸了!因为我已犯下无数的罪。
你那罪恶的疮口已然显露;若你迟延,它必将你全然毁灭。你的医者经验丰富;向祂展示你的疮口,在祂门前泪流满面地哭泣,感动祂的怜悯,以便祂能医治你。
哦,至善者,祢为我们被钉十字架,甚至舍弃性命,以救赎我,愿祢将祢仆人的灵魂从众多的罪孽中解救出来,使他能向祢、祢的父和祢的圣灵发出感恩的呼声。罪恶的海洋令我心生恐惧,我的五内因害怕而颤抖。我曾是何等不敬虔,无论是在地上,还是在我的青年时代和老年时期!祢曾赦免那强盗,也请祢赦免我的罪,祢是知晓它们的。
祂赐予我神圣的圣职恩赐,而我却因自身的怠惰,将其埋藏于土中。当祂来临,并向我索取这恩赐时,我将何其悲惨!我曾是一个懒惰的仆人,未曾将银钱投放于生意之中,也未曾从中赚取任何利润。
我当逃往何处,以避开您的面容?我当藏身何处?我的债务繁多,我的罪孽倍增。主啊,请您命令——我的债务必被抹去,我的罪孽必因您的话语而得赦免。
谁能医治我的软弱,若我离弃了医者基督?有谁拥有如祂一般的医治百病的良药?啊,祢医治了病弱之人,也请医治我这被罪恶败坏的灵魂吧!
愿您的怜悯,主啊,以及您的救赎,如您所应许的,降临于我。它们将帮助我,那时我便能击败我的敌人,因为您是仁慈的,是所有悔罪者的救主。
请以您的臂膀扶持我这软弱之人,至高而伟大的上帝啊。当那恶者看见我已预备好争战,他必蒙羞,他必惭愧,并在羞愧中从我身边逃离,而我将得高举,并要赞美您。
主啊,我的恶行使我与您疏远。求您垂听并拯救我,如同拯救罪女马利亚一般:求您接纳我的泪水,如同您接纳她的泪水一般,并赦免我众多的罪愆。
主啊,祢向悔改之人敞开祢的门,求祢也为我敞开祢丰盛恩慈的门,使我得以进入,向祢恳求宽恕。祢深知我的罪孽累累;主啊,求祢为我成为和解者。
主啊,愿您的十字架作我的桥梁,跨越这片可怖之地。借着它,我愿走向您,得饱飨您荣耀的景象,并颂赞您怜悯的恩典,因它赦免了我这无知的罪人。
请接纳我卑微的泪水,并实现我的祈求吧,至高者啊:请抹去我那因疏忽大意而形成的债约。愿那恶者蒙羞吧,当他看见您的慈悲已涂抹了我的债约,而我将不再受罚。
愿您丰盛的恩典倾泻而下,成为我这软弱之人的扶助,并籍此使我摆脱那诡诈的仇敌,以能穿越试探之地,并常与您亲近。
主啊,祢侧耳倾听悔罪者的呼声,也请俯允我这哀求者的声音。求祢接纳我的悔改,垂听我的祷告,并从祢那永不匮乏的恩慈宝库中,赐予我所祈求的一切。
有罪的灵魂将赞美你,赞美你的父,赞美圣灵,因为它曾哭泣,并以悔改的泪水洁净自己,成为一座殿堂,那创造诸世界的圣神已居住其中。
27
「世俗啊,你这充满悲苦的居所,对那些钟爱你之人,你从不带来任何益处。你以财宝和各样欢愉迷惑所有亲近你的人,然而在死亡之日,你却将俊美之人的华丽和强壮之人的力量一同倾覆于坟墓之中。哀哉,那些爱慕你并为你所爱之人!他们的喜乐将化为哀恸。」
在这罪恶的尘世洪流中,我虚度了所有的岁月。我的生命徒劳无益,甚至连死亡之日也全然忘却;我只知盘旋、积聚罪恶的重负,收割一捆捆注定要被焚烧的稗草。如今,在那充满可怖景象的彼岸,唯有哀哭与叹息在等待着我!
我的心不曾思念那光明之殿,我曾蒙召入其中,却向往火焰。我离开了充满福祉的居所,来到死亡的居所。看哪,审判者、万有之王的日子临近了,祂洞察心扉,显露隐秘,而我却为自己预备了火与火焰。主啊,愿您的怜悯丰沛地滋润我!
因为我从青春到年迈都爱着你啊,这诡诈的世界,我生命的时日竟为我悄然流逝,看哪,死亡正在罪恶中将我劫夺。噢,我真希望不曾踏入你这世界啊,你欺骗着所有进入的人!那些爱慕你的人,并不享有欢愉;那些憎恶你的人,也并不哭泣。蒙福之人,乃是挣脱你罗网者——他将继承喜乐的殿堂。
世间以其外貌欺骗智者,因为它在一段时日内看似可欲,甚至借予福祉与珍宝;然而在死亡之日,它将这些收回,并以远超我们罪过的痛苦作为报偿。它仅允许我们短暂地犯罪,却以永恒的黑暗作为回馈。公义的主宰啊,您的审判是公义的!主,我的上帝啊,求您使我配得赦免。
你这悲苦的居所,带来的是无穷的祸患。因为你给那些爱你的人,报以烈火;给那些亲近你的人,报以折磨与黑暗;给那些认识你的人,报以叹息与疾病。你的言语虚假,你的团契有害:你仿佛在梦中赐予甘甜,然而你所给予的一切却是苦涩。那憎恨你且被你所恨之人,是有福的!得胜的冠冕为他存留。
公义的您,您的审判也是公义的,哦,审判者,在那不朽的世界中。现世隐藏罪人,而彼世显露罪愆者。在那里,人们因自己的罪恶而承受公义的惩罚,不偏不倚地接受各自应得的。在那里,黑暗为不敬虔者预备,不灭的光为义人照耀。我曾日日在世上犯罪,在邪恶的牧场上滋养自己。如今死亡来临,用它的网缠绕我,将我拉入死者的国度。我该怎么办?我的生命已然结束,我将步入坟墓,在那里有审判等候我。哦,审判者,那准备施报的您,在审判之日向我施予您的慈爱吧!
我曾迷失漂泊于罪恶之路,却从未思及永生之途;我曾离弃公义之径,追逐虚妄。嗟乎!如今报应之日已临,而我的衣袍却污秽不堪。愿您的恩典在那日护佑我,使我免于那焚烧不敬虔者的烈火。
愿您那创造亚当,并从海中拯救西门的右手,也将我从世间兴起的波涛与叛乱中解救出来。我已深陷泥淖,世间的洪流将我淹没,使我无法浮出水面,也无法喘息。主啊,愿您的十字架成为我道路上的杖与支撑,引领我前行。
我心怀极大的恐惧,因我将要迁离此生,并携带着罪孽的重担。在复活之日,必按公义所书写的契约向我追讨。我真有祸了,当那本充满我罪行的书被宣读,我的污秽被揭露,而我被置于左边!主啊,愿祢成为我在黑暗中的光明。
世间的财宝与产业,丝毫不能随我离开这短暂的居所。我如何来到世间,便如何赤裸而去。我赤裸地来到这凡人的居所,也将赤裸地走向审判与苦痛。我的朋友们正享受我的产业,而我,刑罚已在审判中等候我。
世界何其美好!然而,它却充满死亡,就像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当露水和雨水滋润生命时,它便繁盛;但炎热一到,花朵便枯萎了。死亡亦如此,它使面颊黯淡,并摧毁了墓穴中完美组合的肢体。主啊,求祢在义人所居之地,赐予我们庇护与保护。
天堂比这世间充满黑暗的太阳更为璀璨;我们属灵的眼睛过于昏暗,以致无法看透那喜乐的居所;黑暗弥漫在空中,它们无法望向高处。因此,世人总是只顾仰望尘土。愿那比太阳更光明的圣光,在坟墓的幽暗中照亮我!
世人皆在其子女中变得愚妄。他们犯罪,躁动,被自身的情绪所困扰。他们中有多少人,不得安宁地旋转,为自己积蓄火的荆棘!邪恶傲慢地张开其口,真理却沉默不语。不法之事滔滔不绝,而公义却隐匿不见。唯有死亡能使所有进入这世界的人归于寂静。凡在这世上行完其路而未沉沦者,有福了!
世界比躁动翻腾的波涛更为狂暴,它被罪孽所扰动,甚于海洋被风所扰动。有时,海面波澜不惊,那正是风藏匿于其巢穴之时。但在世上,欲望的波涛 ceaselessly 翻腾,欺骗之风吹拂其审判者的门扉。然而,它将平静下来的日子已然临近。那在其中行路却未曾落入其网罗之人,有福了!
主啊,悔罪者的大门敞开,慈悲的主无时无刻不在垂听他们。祂总是俯耳倾听,为要赐予我们赦罪的良药。看哪,主啊,我们已深陷罪恶的海洋,审判将近,届时将毫无怜悯。求主赐予我们,使我们能在祷告中警醒,如此,我们祈求的大门便能向您敞开。
我解开了母亲那病痛的子宫,从她腹中来到世间,带来了泪水与叹息。这世界刚一看到我的童年,便对其施以凌辱(胡作非为),并将其卷入尘世的虚妄。就这样,我从幽暗走向了罪恶的幽暗。很快,死亡便迎面而来,将我埋葬于黑暗之中;看哪,腐朽正在摧毁这身体,而黑暗早已预备好作为报应!
「恐惧将我笼罩,因为我赤身跃入那片将弄潮儿抛出的海洋。我登上了船只,意欲经商并获得宝藏,然而波涛却向我袭来,我沉没于海的汹涌之中。灵魂及其所得之物,都成了波涛的猎物。我赤身入海,最终它也赤身将我抛出。」
世上这充满悲痛的居所,其间所行的不法之事,汹涌翻腾,动荡不安。世上炽热的私欲,其暴虐甚于波涛;罗网与陷阱缠绕着服事它的人;罪恶与不法,便是他们狡诈的重负。然而,对于 virtuous 的人,他们的船只即将驶入港湾,得享安息。
你的年岁和时日甚是美好,宁静安详,但它们如同烟雾。你仿佛是一个飞逝的梦境,你的日子也像影子一般:你的夜晚很快过去,你的早晨也转瞬即逝,你的时辰争先恐后地奔向终点。罪人哪,快快去寻求赦免吧,趁着白日的亮光为你闪耀。
审判是公义的,审判者亦是公义的;公义的审判是公正的:在此,各人的行为都将被衡量,并按其功过予以报偿。作恶之人在那日将受悔恨的折磨,而在此世修习美德的修行者将得享喜乐。主啊,按您的仁慈,也将我这书写此文以求助益之人,归入义人之列吧。
28
「耶西之子在诗篇中写道;他拨动和调校自己的里拉琴(笛、箫),歌唱道:『在主道中,行为无可指摘的人有福了,』『遵行祂律法的人』(诗篇 118:1)。」
我们的救主在《生命福音》中曾说:「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哭泣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喜乐。」(马太福音 5:8,4,路加福音 6:21)。对于那些弃绝世界及其虚妄之事,憎恶其情欲,并厌弃其享乐之人,在《救赎福音》中已赐予他们奖赏的应许——那永恒的居所和无尽的生命。
出于对他们主那份深切的爱,他们毅然决然地舍弃了世间的亲族、父母、财富和财产,因为他们曾听闻:「虚心的人有福了。」[路加福音 6:20] 正因如此,那属天之国度正 awaits 着他们。
他们的身体已化为圣灵的殿宇,其生命的严谨战胜了诸般情欲,他们肩负着沉重的劳作之轭;出于对他们主耶稣的爱,他们轻视自己的生命。
他们将自己的灵魂钉于十字架,又将自己的身体钉于其上,以苦修平息了造物主的怒气。
他们看见,世界是变迁不定的,它的享乐转瞬即逝,世间的一切对于拥有它的人而言,都如同一个睡梦。
我们的主,在祂的福音书中,应许那些殷勤警醒侍奉祂的人,必蒙福佑。
祂向这样的人伸出祂的右手,向他们施予奖赏,并让这样的人与祂同坐生命之筵。
主将冠冕加诸其上,他们便在他的殿宇中,为着与主同受的、从朝至暮的诸般苦楚,而品尝福乐。
那些遵守祂诫命和圣约的人,得以高飞升入天上的耶路撒冷。
那些在争战中得胜并因此得荣耀的,天上的国度正等待着他们。天使们照着他们的习性,在争战之时降临,以加添争战者的力量。
众灵前来迎接得胜者,称他们为有福的,并说:「来吧,受苦的,安歇吧,脱离你们的劳苦,你们因忍受苦难而战胜了那恶者。」
天堂为他们敞开大门,他们进入光明的居所,并在那里安息。
他们的光芒如璀璨的太阳般闪耀,他们的华美如宏伟的光芒般辉煌。
在他们的颂歌中,他们呼喊:「祢是蒙福的,君王之子,祢没有拒绝那些事奉祢之人的赏赐!」
他们的口中充满赞美与颂扬的声音,献给那在争战中坚固他们的大能者。
他们默默忍受的悲伤与苦难,为他们预备了永不止息的平安中的生命。
天使们惊叹于凡人(世间人)的荣耀,因为他们披戴的荣耀,与灵性受造物的荣耀相仿。
凡身披吾主之谦卑者,圣灵之荣耀与圣袍必覆庇其身。父深爱他们,子慈悲拥抱他们,圣灵则居于他们洁净的躯体之中。
基督呼唤他们说:「凡为我的名而受迫害者,来吧,进入那殿堂,蒙召者将永不离去。」
循此充盈生命之声,义人、圣者、修道士自四方汇聚而来。
在云端之上,他们飞向主之圣子,以迎接祂为他们辛劳所赐的奖赏。
双眼因操练祂的律法而越发明亮,双唇因默想祂的诫命而不再缄默,他们一同进入天上长子的教会,与荣耀的祭司们齐声歌唱他们的赞美诗。
他们的灵魂享受着喜乐,他们的精神欢欣雀跃,他们的身体在永恒的生命中得到慰藉。
这些受苦受难、身陷匮乏之人,他们仰望我们救主所应许的生命,甘心乐意地选择贫困,以此作为产业和基业,承接不朽的财富,获享福乐为奖赏,并得常新的慰藉与喜乐。
那恶者悲叹著,未能将污点加诸他们的身体,也未能在与他们的争战中站稳脚跟。
他们厌弃了饕餮,转而钟爱节制;他们驱逐了肉体的污秽,转而钟爱贞洁。
他们选择了苦难,却憎恶安逸;他们卸去了骄傲,却披上了谦卑。
人类的仇敌一见他们,便痛苦不堪,因为他们揭露了他的诡计,挣断了他的绳索。
他们战胜了仇敌,并在其之上凯旋,他们将其击溃,并为自己赢得了荣耀;他们战胜了他,并因此被高举;他们蔑视他,并因此被冠以荣耀。
他无数次地呼喊:「我悲惨,我悲惨!」——当他看到义人胜过他的诡计之时。
主啊,在此地请您赐予我悔罪的泪水,好让我能用它们洗净我所行的羞耻之事。
我所犯的罪孽令人憎恶,求你按你的恩典赦免我。我恳求着,敲打你的门:请为我敞开你的宝库。
主啊,祢深知我的行径,我的创伤与溃烂;求祢在祢慈悲的汪洋中,洗涤我的罪愆。
我向您奔赴,主啊;我向您恳求:「不要弃绝我献给您的泪水。」
「我至今仍在罪中,如今恳求祢:『请在我身上彰显祢的恩慈,并赐予我祢的救赎。』」
祢的良善,绝不会弃绝那些在罪中悔改,并归回祢羊圈的罪人。我口舌并用地颂扬祢的良善,祢是悔改者的朋友,祢怜悯罪人!我将向万民传扬此事,并鼓励所有像我一样的罪人。
主啊,祢的慈悲恩泽降临于我,借此我蒙受赦免。我将时时向祢颂扬赞美。
请你们为书写这些纯净训言的仆人,向你们的主祈祷,好使他的罪过得以赦免。
29
你这亲爱而宝贵的灵魂啊,为何因罪而使自己如此不幸,不思想审判之日呢?看哪,迁徙之日将骤然临到你,你必因在世上所行的一切恶事和可憎之罪而遭受拷问。起来吧,流泪痛哭,以免你在彼处,在火狱中哭泣。
我亲爱、宝贵的弟兄们,我真是有祸了!我远离了我们的主,我的灯在婚宴之时熄灭了,我被抛入外面的黑暗中,沉溺于邪恶和罪恶的恶臭之中,我成了天使所憎恶的,撒旦的朋友。我真是有祸了,当公义坐下并开始审判我的时候,因为那时我将与魔鬼一同蒙羞!
群山、幽谷与丘陵,都为我哀哭,因我仍未回转。岩石悲泣,并带着深沉的愁苦,为我痛声哀号。愿这也促使我们,如同那曾哀恸痛哭的先知耶利米,发出悲叹与泪水。唉,万物皆沉浸在哀伤之中,为我这苦楚的祸患而哭泣!
愿众山为我哭泣,因我已然失去一切良善。我毕生都当在圣灵的言语中寻求庇护,然而那仇敌却以我狡诈的意愿阻挠我,我顺从了他的旨意,行在邪恶的道路上,更糟的是,我自幼便如此行。倘若我愿意,他便会立刻离开我。
我痛哉,我心爱之友侪!我曾爱恶,今我贫困,竟成见者之怖。我求,而无人予我。我将无涯哀叹,不绝泣涕,在忧伤与苦楚中为己流泪,因我已成邪恶之寓所,我内无善。
所有圣徒和义人皆期盼我亦能加入他们的行列,然我未曾为自己的罪愆流泪,自幼以来我罪孽深重。故此,请所有贞洁与圣洁之人为我哭泣;因我已远离喜乐之殿堂。
我的弟兄们,你们都为我哭泣吧,因为我已从你们的爱中被割断。看哪,我曾藏身的岩石,正在为我流泪,我蒙爱的弟兄们,因为它们看到我曾放弃了敬虔的操练和劳苦。它们为我哀叹,并带着巨大的轰鸣颤抖摇晃,因为我没有为永恒预备行粮,而我那自幼硬化的石心,依然麻木不仁。
当真理向我宣判可怕的裁决时,我便有祸了!因为看哪,我的生命骤然消逝,在那里并无恩惠;唯有在此地,恩惠方能完全施予凡含泪且痛悔地恳求罪得赦免之人。在此地,恩惠赐予凡悔改之人生命与福乐。
我亲爱的弟兄们,罪人的日子是何等悲苦!没有任何口舌,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等待着他的审判。然而,如果他警醒过来,审视自己,并带着叹息、悲伤与痛苦哭泣,他将在喜乐的殿堂中享受福祉,并且不会受到谴责。
蒙福哉,那以悔改修正自身,并以生命取悦我主者!若他迁徙至那地,必在天国,在圣者之港湾中安歇,从审判与那等待撒旦的可怖惊骇之苦楚中得蒙解救,而撒旦的刑罚乃是无尽的。蒙福哉,那甚至不曾听闻此等苦楚者!
有福哉!那人不断地流泪正视自己的不义,不因思及自己在世上所犯的那些污秽罪孽而自得其乐。他将进入喜乐的殿堂,在新而不朽的世界中,与众多的义人和圣徒一同享受那里的福祉,在那永不散席的婚宴上,凡被召者将永不离席。
亲爱的弟兄姊妹,我这可怜的人有祸了!我因罪恶昭彰而心硬如石。我的心是那样残酷、那样顽固,以至于我忘记了审判之日——在那一日,既无怜悯,亦无罪愆的赦免,叹息者的泪水也无法蒙受接纳。当我在那公义面前显现时,我便有祸了!因为我深知自己所作所为。
「主啊,当祢看见我失去了祢的荣耀,祢的爱便不能容忍。祢藉着祢的降生、祢的受苦以及祢的十字架上的死亡而降临,将我从撒旦手中救赎出来。然而,我却犯了罪,触怒了祢,用我所行的不法之事、罪愆与恶行玷污了祢的名。我真是有祸了!我是不义且忘恩负义的,我以许多恶行玷污了自己。」
当我沉思默想之时,我哭泣着,流下了苦涩的泪水。这默想,亲爱的弟兄们,将我迁移至烈火之中,引我进入恐惧之境,带我穿越那可怖而惊骇的深渊,使我沉浸于火焰之中,投入那黑暗之内;我的心感受到了这一切,我因着这迁徙的思绪,便在恐惧与惊骇中哭泣起来。
我的思绪飘远,凝视着幽暗的居所,我看见,在我的左右两侧,是众圣者的居所。于是,我带着哭泣和哀号,悲伤而痛苦,自我谴责,并苦涩地呼喊道:「我何其有祸,我何其有祸,祸哉,祸哉,祸上加祸!公义为我预备了什么呢?」
我从睡梦中惊恐地醒来,却未能摆脱那份折磨。我撕裂了自己的衣裳,哭泣又哀号。我这可怜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将像那放荡的妇人一样,敞露我的头,忏悔我的罪恶,我将带着叹息恳求,使我的双眼化作泪水的泉源,为我这不幸之人而哭泣。
我将去往那些与我同类的税吏那里,去往那些悔改的罪人那里;我要唤醒我那沉睡的心,这颗心因诸多恶行而变得刚硬。我将与他们联合,效仿他们,像他们一样为我所犯的罪孽哭泣,如此我便不必来到上帝的审判台前,也不必在地狱的深渊中受苦。
主啊,请允我爱慕您的爱,圣者与义人在您的爱中寻得慰藉;求您允我不爱慕一切与您相悖之事。您是那垂顾悔罪者、爱慕以泪洗面并为己罪痛悔不已之罪人的上帝。主啊,请允我得到那为众圣者所预备的蒙福终结。
主啊,祢的爱,祢的恩慈,感动祢用尘土创造了我。祢用祢天上的荣美妆饰我,但我却忘记了祢,听从了撒旦,从那极大的、可向往的福祉中堕落,坠入恶臭的深渊和罪恶的泥沼。我真是痛苦啊!我竟不懂得珍视自己的荣耀;看哪,我现在正被看守,预备进入外面的黑暗。
主啊,我凭您的十字架向您恳求:不要因我的罪孽而击碎我,以致我蒙羞带惧地站在您的威严面前。我们的主啊,求您赐予我罪愆的赦免,洁净我的污秽,如同洁净叶瑟的儿子一般。我凭着您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天向您恳求:求您怜悯我,并按您的恩典洁净我。
众基路伯尚不知晓,那他们以之为宝座、所侍奉的威能,当如何比拟;它远超乎他们的视野,即便他们承载着它。愿那他们以之为宝座的威能蒙受赞颂!愿那些驾驭你战车的灵赞美你,愿世人与你的母亲马利亚一同赞美你。愿天上地下的一切,同声向你献上赞美!
殉道者们已经奋起,在战斗中坚韧不拔。他们为了他们主——上帝的圣子,将自己献上,以至于死;他们憎恶这短暂而易逝的生命,寄望于天上所应许他们的一切。因此,他们既不畏惧苦刑,也不畏惧悲伤,他们轻视苦难和剧烈的折磨;因为有无尽的生命和永不熄灭的光明之殿为他们预备。人类的世代都已化为尘土和灰烬,他们等候著复活的呼召,好使祢将他们已逝的身体复活,使其得享荣耀,因为他们在洗礼中已经披戴了祢,他们领受了祢的圣体,也饮用了祢赐予生命的宝血。愿他们,主啊,都能侍立在祢的右边,并与众天使一同在伊甸园中享受福乐!
三十
「主啊,求祢恩赐于我,使我在清醒之时,能以纯洁之姿侍立于祢面前,我的救赎主;又使我在安睡之际,能品尝无罪之梦。若我在清醒之时犯下不义之举,愿我因祢的恩典,主啊,得以洁净;若我在睡梦之中有所过犯,愿祢的慈悲成为我的洁净。借着祢谦卑的十字架,使我的睡眠得以安宁,护佑我免受不安梦境的侵扰,并远离想象中不洁的意念。愿我整夜得以在宁静的睡眠中度过,不被邪恶与败坏的思绪所掌控。」
愿祢赐生命之圣体——我所领受的,护佑我脱离不洁的私欲,使我能平安躺卧安眠。愿祢的宝血庇护我。而我的灵魂,既是祢的肖像,愿祢赐予那与祢肖像相称的自由;我的身体,既是祢双手所造,愿祢的右手覆庇。
愿您的丰盛恩典如盾墙般遮蔽我,护佑我。当我的身体安歇沉睡之时,愿您的美善成为我的守护者,不让那恶者靠近我的床榻。藉着生养您的圣母的代祷,并为您为万人所献的牺牲,我恳求您:「驱逐撒旦,使其不再搅扰我。」
主啊,请在我身上成就您的应许,并用您的十字架守护我的生命。我醒来后要赞美您,因为您向我这贫困之人施予了您的爱。愿所有安息沉睡的,以及所有被您的武器所护卫、警醒不寐的,都向您献上赞美,您这永生不朽的守护者,您唤醒我以颂扬您的荣耀!
31
请悦纳我们的香祭,并施慈悯于您的子民。仁慈者啊,不要责备我们,也不要对我们发怒,因为我们在您面前犯下了许多罪。愿您的丰盛慈悲感动您,使您从我们这些贫乏的罪人手中,悦纳我们的香祭和祷告,如同悦纳亚伦的香祭一般。愿在您圣祭坛前侍奉您的司祭之职,也能如同亚伦的职分一般蒙受尊荣。
主啊,我已深陷罪恶与不法之海,堕入那恶者的罗网与羁绊,偏离了祢的道路。主啊,我承受着诸多痛苦,内心深受压迫,我没有帮手,无人能将我从邪恶的私欲中解救出来。如今我向祢呼求,主啊,正如昔日西门在波涛中向祢呼求帮助。祢以祢全能的力量听从了他。求祢也听从我,如同听从了他一般,将我从我所犯的罪恶与不法之海中拉出来,从地狱和那不死的虫中拯救我。那时,我将赞美祢的恩典,圣子啊,祢为我们的救赎而降临。
我为这邪恶世界的习俗而战栗,我的骨骼因想到那等待爱慕世界之人的烈火而颤抖。我为自己逝去和消散的生命而叹息、苦泣,并称颂所有有德之人。愿您自己的丰盛恩慈,为我所犯的罪孽而平息您的怒气,愿我的污秽不在审判者可畏的宝座前成为我的羞辱。怜悯我,并赐予我您的慈悲,神的儿子,您为我们的救赎而降临。
我何等悲苦啊,我的弟兄们!我的时日已逝,而我的灵魂却被这邪恶世界的享乐所捆绑,我从未思及那可怖而可畏之日,那日,长子将显现,同祂一道的将是守护者和其余的天使。那时,人人将战战兢兢地侍立在祂面前,为自己在这邪恶世界上所行的一切呈上账目。当我在那里被质问所有或隐秘或公开的所作所为时,我将如何为自己辩护呢?主啊,愿祢那赋予生命之圣体和洁净罪愆之宝血,我从神父手中领受的,足以使祢息怒。
世间万物,包括所有财富、产业,以及虚妄之福的一切诱人魅力,都不过是虚空。世界转瞬即逝,其权势终将止息,其欢愉亦将消散,对于拥有者而言,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弟兄们,让我们思考死亡,它是骤然降临的;思考审判,以及那最终将临到作恶之人的折磨。趁着尚有时日,让我们悲痛地呼求:良善者啊,按着您的丰盛怜悯,怜恤我们吧,在公义的审判中,愿您以慈悲待我们。上帝之子啊,您为我们的救赎而降临,赦免我们所有的罪孽吧。
当王子的儿子在荣耀中显现,乘着天上的云朵降临,为要复活已逝之人——在那一日,天使们将降临到墓穴中的囚徒那里——号筒将要吹响;所有人都会听见,在眨眼之间醒来,并以不朽之身站立(复活)。宝座将被预备,审判者将要就座,并将善人与恶人分开:恶人归于烈火,而善人归于天国。
弟兄们,在这个世界上,让我们祈求怜悯,以便我们在那不朽的世界上获得怜悯,并在那里继承天国。带着愉悦的面容去迎接审判者,并与所有蒙祂喜悦的人一同向祂歌唱赞美之歌。
主啊,你的口曾许诺并宣告:「祈求,就给你们;叩门,就给你们开门」(马太福音 7:7)。我们像那罪妇一样向你呼求:凭着你丰盛的怜悯恩慈,赦免我们的过犯与罪愆。我们像那税吏一样恳求你,又像那耗尽家财的儿子一样,带着内心的悔悟向你呼求:「父啊,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主啊。请你接纳我们,正如你自己所应许的,让守护天使和天使长都因此欢欣。你曾接纳西门的悔改,也请接纳你仆人们的悔改,并怜悯我们。
罪人哪,你这在主面前犯了罪的,前来吧,带着心灵的忏悔来到祂面前——祂必赦免你的亏欠与罪愆。在医者的门前倾洒泪水,用叹息恳求祂,向祂展示你灵魂上的创伤。保守你的舌头远离一切邪恶,你那为赞美而造的口,切莫吐出亵渎之言。
宽恕你的弟兄,如果他得罪了你,基督便会宽恕你,正如祂所应许的,依照祂的慈悲。怜悯我们,主啊,我们的主啊,并赦免我们的亏欠与罪愆,使我们配得进入你的殿宇。
你这必死之人,为何竟允这转瞬即逝的尘世来诱惑你,使你陷入如此混乱,枉自劳苦,折磨自身?它谄媚你,驱使你积聚越来越多的财富;然而当末日降临,财富将离你而去,你将分毫也无法受用。
人啊,当思量你离世的时辰,并回想那富翁,他曾渴望一滴水。趁你尚且在世,当周济贫者——基督必按祂的应许,在此世与彼世报答你:「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马太福音 5:7)在复活之日,必蒙上帝怜恤。当将施舍的种子播撒在贫穷人的手中,并等候复活;那时你将前来,收割喜乐的禾捆。上帝之子啊,你为我们的救赎而降世,凭你的良善,赦免我们的过犯。
「终结之日」正临近并即将揭示,届时,基督君王将带着成群的天使降临。他引导自己的进程走向耶布斯人的山,并以其旨意命令天使们聚集人类。宝座已设,审判者就座,万族都前来按其行为接受审判。主啊,怜悯我们!并按您丰盛的恩慈,赦免我们的过犯和罪孽。
当祢,哦,爱世人的主,降临时,我将往何处,又将匿于何方?高天、深渊、海洋,万有皆为祢所充满。我奔向祢,如同那患病的女子,她触及了祢衣袍的边缘,便因祢的衣袍而得了医治。因为我也寻求在祢赐生命的十字架中庇护,愿我借此从火焰中得以解脱,并继承天国。
32
趁我之罪尚未在审判中抢先于我,在审判者面前使我蒙羞,求祢怜悯我,满有恩慈的主啊。趁祢尚未为我关闭祢的门,神的儿子啊,而我尚未成为地狱不灭之火的食粮,求祢怜悯我。
在时间之轮于井边转动完毕、并在此万族泉源之处,「汲水器」破碎之前(传道书 12:6),求你怜悯。在伪善者说:「主啊,我们的主啊」,而你回应他们说:「我不认识你们」之前,求你怜悯。
在万军尚未出动,走在君王之子前头,为要将我们贫苦的族类聚集到审判者的宝座前,求你怜悯。
在尘土归于大地,化为腐朽,其一切美丽的容颜消逝之前,求祢怜悯。
在死亡之风如袭树般吹拂我之前,在我的身体出现预示着临近结局的疾病之前,请怜悯我。
在庄严的太阳于高天隐没之前,愿祢的光从上方照耀我,驱散我心中可怖的黑暗,求祢怜悯。
在您的第二次降临,主我们的耶稣,号角响起之前,请怜悯您的仆人,他们恳求您,并施予怜悯。
33
罪人哪,当惧怕审判与地狱之苦。在此恳求你的罪得赦免,并央告你的主施予拯救。
在你离世之前,吸引对你施予的恩慈,以免死亡将你投入毁灭。当审判者向自由意志索取交代时,那将是何等可怖的景象啊。
凡自称「我洁净」者,必招致定罪。然凡口承己过者,必从审判者得丰盛之怜悯。
懒惰之人,将他的银子和利息都埋于地中,真是大大的悲哀啊!当灵魂被问及所行之事时,必有战栗攫住它。
在审判之日,她会用目光搜寻自己的兄弟和朋友,看他们是否已经到来并前来帮助她。她不再思考财富、名声、奢华或享乐。
那在这世上所拥有的,多过他所需之人,将被称为不幸。
弟兄们,我的主啊,在审判之日,上帝将要带来的分离是何等残酷!我能往哪里逃避这忧患呢?何处可寻得庇护与帮助呢?
我这被定罪之人,该做些什么呢?因为我自己就是我灭亡的缘由!有怎样的眼目,怎样的心智,能够凝视这残酷的火焰?撒旦,那诱惑者,用这朽坏的世界迷惑了我。
主啊,不要让我与恶人及邪徒一同堕入阴间。
祢所预备给祢的选民,那美好而荣耀的国度,是何等的美善,又是何等的荣耀啊,仁慈的主!
主啊,您的十字架,愿它成为我的桥梁,使我能渡到右边。
主啊,请允我进入圣殿,与伊俄纳的儿子,首位门徒同在,他就是您所托付保管天上王国宝贵钥匙之人。
请为我祈祷,你们十二使徒,请为我祈祷,先知们和殉道者们!
荣耀归于您,生命的赐予者!
我向您献上颂赞,慈悲者!
34
那怜悯罪人的主啊,在审判之日,求祢也怜悯我们,按着祢的慈悲,赦免我们的过犯,并在祢显现的日子,使我们得配进入祢的婚宴厅堂。
当无数受审者在公义面前战栗,赤身裸体、满怀恐惧地站立时,我的审判者啊,那时请怜悯我,因为我曾赞美过您。
当智者的口在那里被堵住,当审判者强大而可怖的权杖威胁之时,那时,愿我的口,主啊,得以张开,因为我已将您承认。
当无人能拯救,无论是友是伴, 而每个人都将被赤裸地带到审判台前时, 那时,主啊,请做我的代求者, 因为我唯独仰望您。
当火焰喧腾,众族战栗,凡非真金者皆被烈焰吞噬之时,愿祢以慈悲之露洒我,使我不致焚毁。
当颤栗降临于我这般的罪人,当烈火以其威能显露罪愆之时,主啊,那时,愿您成为我的助佑者,并拯救我。
当号角之声震响,万族为之颤栗,每一个人都将依照其劳作领受回报之时,主啊,那时,愿您成为我的庇护者,因为我唯独投奔于您。
当试炼之火的海洋沸腾,而谁的舟楫简陋,谁就会被波涛吞没时,主啊,愿我与义人一同,在您的港湾中安息。
当山羊被分离,被安置在左边,而绵羊被安置在右边,好使它们在乐园中得享牧养,那时,求祢也使我与祢的绵羊一同进入祢的羊圈。
主啊,您是高天之主,卑微者的希望,请接纳我们的侍奉,并怜悯我们。主啊,求您怜悯我们;求您怜悯我们的父母。主啊,求您怜悯我们;求您怜悯我们的导师。
主啊,求祢怜悯我们;也求祢怜悯我们的同伴。
主啊,求祢怜悯我们;也求祢使我们已故的亲人,以及所有承认祢、相信祢、领受祢圣体和饮用祢活血的已故之人,都得以安息。
请使我们与您的羊群一同进入您的羊圈,并与您的圣徒一同,在永世之中,将那合宜的赞美归于您的伟大。
愿你的城门大开,高天之耶路撒冷啊,愿我们的祷告抵达基督的宝座,愿我们的恳求蒙受怜悯与宽恕!借着诞生你的那位以及你所有圣徒的代祷,请接纳我们的侍奉,怜悯我们,并使所有带着对你的盼望而离世的人,安息在喜乐的殿堂中。
35
求你记念,以色列营中,你曾因你利未支派的祭司亚伦所献的香,而蒙受恩慈,怒杖便从那冒犯你圣名的人民中退去(民数记 16:47-48)。如今,你众仆人向你——万有之主所献的香,愿能蒙你神性所喜悦和接纳,并愿你的羊群,就是那歌颂你隐秘之宏伟圣名的人,能借此得以洁净!
我回想起自己的罪秽,便浑身战栗;恐惧攫住了我,因为在公义审判之日,当万有之审判者升座于其宝座之上时,惩罚正等候着我,那时,有罪之人将带着他们所有的罪孽,呈现在那里受审。求您怜悯我,全能者!主啊,愿您的公义不致定我的罪;主啊,求您成为我这罪人的慈悲捍卫者,好使我能颂扬您的美善。
万物之主宰啊,祢的审判何其可畏,祢的刑罚何其可怖!当祢安坐宝座之上,当号角之声在高天轰鸣,当可畏的号筒发出其声响,那时,谁能承受得住呢?在那一日,愿天和地,以及其上的一切,都与我们一同献上祷告;愿祢赐予我们作食粮的圣体,以及祢使我们披戴的洗礼,能在审判之日保护我们,并救我们脱离地狱的折磨!
我们的祈求之声叩击着您的门扉,仁慈的主。请勿拒绝敬拜您之人所求的必需之物。罪妇曾含泪向您呼求,并蒙您赦免了她的亏欠。为着您的牧者为您的羊群所流的泪水,求您怜悯您所救赎的圣教会。我们深知自己已然犯罪,且我们的罪孽日益增多。恳求您凭您的怜悯,施恩于我们,良善之子,并以您的牛膝草洁净我们,使我们脱离一切罪恶的污秽。
大卫在堕入罪中后曾向祢恳求,祢便赦免了他的罪。看哪,祢的教会正在向祢恳求。良善的牧者啊,求祢怜恤她。祢的圣口曾发出应许,说:「呼求,我便垂听。」看哪,我们正照祢所教导的向祢呼求,求祢按着祢的应许垂听我们。求祢按着祢的丰盛怜悯侧耳倾听,垂听我们哀求的声音;求祢从祢的宝库中赐予我们慈悲与丰盛的怜悯,赦免我们的过犯与罪孽。
主啊,那临到懒惰仆人的祸患,使我心中充满极大的恐惧,我非常战兢于这判决:「离开我,进入外面的黑暗里去。」求你使我得闻那喜乐的声音,那呼唤着说:「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马太福音 25:21)。在那善恶分离的可怕时刻,我们的主啊,求你使我配得进入你的殿宇,好使我能与你的义人一同歌颂你恩慈的荣耀。
蒙福的保罗在写给圣教会的一封书信中写道:「黑夜已深,白昼将近」(罗马书 13:12)。这个世界正在过去,另一个永恒的世界即将到来,在那里,奥秘将显现,可怕的卷轴将展开,审判者将就座,将善者与恶者分开:他将把国度赐给善者为业,将恶者投入外面的黑暗。
我渴望摆脱罪愆,然而深感困窘,因罪恶将我胜过,仇敌每日对我兴起争战,不予我安宁,不停止攻击,只因它欲将我陷入网罗。凭祢的慈悲,怜悯我这失丧之人,基督啊,祢是怜悯罪人的,将我从那与我们争战的恶者手中解救并拯救;主啊,以祢的十字架护佑我,使我得救,得以赞美并荣耀祢的圣名。
主,我们的上帝,请接纳我们的事奉,愿我们的祷告能蒙您垂怜。良善的主,您拥有丰沛的恩慈,请不要将您的圣容从我们面前转开。主、上帝啊,愿您的平安与您的宁静遍布地的四极,护佑圣教会及其儿女免受一切分裂与不合。按您的恩典,赦免您仆人的罪愆与过犯,好使我们能向您、以及差遣您的父、并圣灵献上赞颂。
主啊,凭着您的慈悲,怜悯那些蒙您救赎的人吧,因为看哪,您的愤怒如同榨酒机中的葡萄(压榨下的葡萄串),因我们的过犯而粉碎我们。为了您为我们所受的苦难,不要撇弃我们,仁慈的主;如果我们的行为在您面前犯了罪,求您使我们转向悔改。您将自己的圣体赐予我们作食粮,将赐予生命的宝血赐予我们作饮品,您与我们联合,也使我们与您联合。凭着您的慷慨,求您怜悯我们,赦免我们的罪过。
36
当审判的宝座预备齐全,万族受审之时,当审判者发声,众天使在他面前战兢之时,当他要求对罪孽的清算,恐惧笼罩罪人之时,那时,我的贫乏愿能感动你发慈悲,主啊,蒙福的马利亚之子。
当真理号令,众人皆须带着自己的功业前来之时,当天使们急速区分善恶之徒之时,那时,神啊,求您不要弃绝我们,因为我们亦未曾弃绝被钉十字架的您。求您承认我们,因为我们也曾承认您,并在洗礼中披戴了您。
我们亲自听见你,仁慈的主,说过:「凡祈求的,就得着」(马太福音 7:8)。求你不要因我们迟来的恳求而向我们转脸。
主啊,您不厌弃罪人,反而喜悦他们的回转。愿您也凭着您的恩慈,使我们回心转意,悔改蒙恩,并怜悯我们!
赞美您,因着您的良善,并颂扬您,因着您的公义!因为罪人是因您的慷慨而获得了救赎,您的死亡使他们得以悔改。义人赞美您,因为您被他们的祷告所取悦!罪人颂扬您,因为您因他们的悔改而欢喜!
37
主啊,您是祢所赎之民的护佑者、救主与避难所,求祢保守我们免受一切伤害,并以祢十字架的标记守护我们的生命。求祢成为祢仆人的帮助,扶持我们的软弱,并赐予我们力量,使我们能以公义的行为取悦于祢,遵守祢的一切诫命,并承受祢的国度!
我们的主,耶稣,我以大卫教导我的方式,带着叹息向你呼求,「神啊,求你怜悯我」,洗净我手所犯的罪孽,因为我罪孽深重,触怒了你,但你不愿向我发怒,因为你慈悲,你的荣美永不改变。因你父和你的灵的爱,赦免我在你面前所犯的一切罪。
我,这不幸之人,在远离美好羊群的历史性数字之外徘徊,因为那恶者出于嫉妒将我窃走,引我进入了无法通行的深渊。求祢来寻找我,良善的牧者啊,将我置于祢的肩上,好让所有天上的众圣、天使的群队,以及教会与她所有的儿女,都因我而欢欣喜乐,当祢将我带回祢的羊圈之时。主啊,愿我不因我众多的罪过而远离祢。祢的怜悯常常是如此,仁慈者啊,将失丧之人带回祢身边。求祢接纳祢仆人的忏悔,他正恳求祢的威严。又因祢的恩泽如海洋般丰盛,求祢赦免我的罪孽,并如同那向祢认罪的强盗,在祢降临之时记念我。
就让我们转向忏悔吧,怀着一颗破碎的心恳求怜悯,趁着还有时间恳求,趁着审判之日尚未到来——在那日,即便最痛苦的泪水也将不被接纳。上帝的门依旧敞开,若有人以破碎的心敲门,怜悯已为他预备;他将从痛苦中得蒙拯救,在那日——人人将得其报应之日——他将不被定罪。
除了您——万有之主,我们还能向谁恳求怜悯与罪愆的赦免呢?请按照您的应许,为我们敞开您的门,垂听罪人的声音与哭泣;请不要将您的目光从我们身上转开,而是照着您的慷慨,满足我们的祈求,仁慈的主啊;当审判台被设立之时,愿您将我们安置在您的右边,与虔敬和公义之人同列。
38
那清晨,当号角吹响,号角之声回荡,当祢,上帝之子,在璀璨的云彩中显现,公义审判的宝座被设立,所有隐秘之事都在祢的威严前显露无遗,那时,主啊,请承认我们,因为我们曾承认祢,并凭祢丰盛的恩慈,怜悯我们,愿我们与所有曾取悦祢荣耀的人一同进入祢的殿堂。
主,我们的上帝,教会为她的孩子们向祢哭诉,饱含悲伤和泪水,因为他们被各种需要所压迫。看哪,饥荒、瘟疫、沉重的鞭打以及迫害者的压迫,都在折磨她的孩子们。愿祢的良善显现,主;愿祢将救赎赐予敬拜祢的人,愿万民向祢献上赞美和荣耀。
凡将希望寄托于此世者,其希望尽皆虚妄。因为他所不期然的结局终将临到。那时,在他离世的时刻,他会忆起自己的罪过,他的眼睑将因战栗而颤抖,因为他会回想起自己那些可耻的行径。祢,圣神,超乎一切罪恶;祢因着祢的慷慨良善而怜悯我们,并因着祢赐予我们作为食粮的圣体而怜悯我们。
主啊,祢是神的儿子,当祢审判世人隐秘之事时,愿祢凭祢的恩慈怜悯我。不要记念我在祢面前所犯的罪愆,但愿祢,我们的主,凭祢丰盛的怜悯记念我。不要将我列在作孽之人中,也不要与行恶者同伍,但愿祢凭祢恩慈的怜悯,宽恕我,施恩于我。看哪,祢的教会恳求祢,神的儿子啊,祢的羊群向祢,真实的牧者哀求。求祢悦纳教会向祢的伟大所献上的事奉与祷告,并求祢施恩于她的儿女。主啊,从一切灾难中拯救她吧,因为她尊崇祢的赐生命之十字架,并向祢,主啊,不住地发出赞美。
我当如何报答你,我的审判者,你是不接受任何礼物的。我曾听闻,我眼中的泪水比金银和宝石更令你喜悦。主啊,请接纳我眼中的泪水吧,愿我祷告的言语蒙你悦纳,并照你丰盛的恩慈,赦免我的亏欠。
在祢的审判台前,那审判众审判者的主宰啊,愿我不要因我的罪债而垂头丧气,因为我曾犯罪并惹祢发怒。纵使我不配得赦免,也请祢因祢的圣体和圣血而怜悯我,它们深藏在我之内。我爱祢,我敬拜祢的十字架,我欢欣地领受祢的圣体和圣血。因此,求祢以慈爱待我,并赦免我的罪债与过犯。
在您的审判中,我们的主,没有偏袒;因此,我在极大的恐惧之中,因为我是一个罪人。当那些可畏的书卷被打开,公义宣读我的罪愆时,那时,求您因您的仁慈而怜悯我。愿您的这份仁慈恳求您的公义,好让我这有罪之人获得赦免;那时,我将与那些爱您、公义的圣徒一同,主啊,向您高声颂赞。
罪人啊,从你的道路上回转吧,不要再迈出一步,因为那通往毁灭的道路又宽又阔。看看大卫吧,他曾击杀狮子和熊;进来看看,他是如何痛悔地认自己的罪。你也当呼求并说,如同大卫所说:「我向你,唯独向你犯了罪,在你眼前行了这恶」(诗篇 50:6):怜悯我吧。
那有智慧的建造者(建筑师),乃是在这转瞬即逝的世上,懂得如何稳固地建立起自己,使得他的居所能免受洪水与波涛的侵袭,其根基牢牢地立在坚实的磐石之上(马太福音 7:24-25)。而兄弟欺骗,朋友说谎,正如经上所记(耶利米书 9:4)。基督啊,祢是房角的基石,求祢怜悯我们。
凡进入祢圣殿之人,无不带着丰盈的信心而归。匝凯怀着信心,引祢入其家门;而那十字架上的强盗,亦从祢手中获得了天国的钥匙。看,祢的教会侍立在祢的门前,献上祈祷作为祭物;良善的主啊,请垂允她的恳求,并成就她的所愿。
主啊,我们的主,请接纳我们的侍奉与祈祷,并从您慷慨的宝库中,赐予我们所求的一切得以成就;求您不要转离我们这些恳求您的人的面容,并怜悯我们这些曾惹您发怒的人,良善而慈悲的主啊,请止息那击打我们的鞭子,让您的平安在我们里面掌权,使我们得以欢欣,并歌颂赞美您,仁慈的主。
主啊,善哉!您的本性,断不会向呼求您并敲打您门扉的罪人转面不顾。昔日义人向您恳求之时,您的慈悲恩泽便敞开,您也接纳了他们的悔改。主啊,愿您的恩典涂抹我们的恶念,因我们的不义甚大。您是良善的,而我们是狡诈的;求您怜悯我们。
我们身处其间的时日,既短暂又微薄,然而那攫住我们的骚动,却残酷而强大。我们没有一天不离弃恶行,心中所思所念,唯有可耻之事。我们更不关顾善事,而犯罪的情欲却活在我们里面。基督啊,求您按您的怜悯拯救我们;求您赦免并怜悯我们。
亚伦祭司在以色列营中为您献上香炉,瘟疫便止息了。如今,您的敬拜者向您献上的香炉,愿能平息您的神性,并使您与您的子民和好。主啊,求您恩赐那些投奔您名下的罪人罪得赦免,求您接纳我们的香炉和我们的祷告;求您怜悯我们,并施予我们慈悲。
让我们这些纯洁无瑕的祭司,来圣化我们的灵魂,并向至高之主献上圣洁的香。我们当恳切祈求祂,愿祂能恩慈地接纳我们的香,如同祂接纳祭司亚伦和可赞美的撒迦利亚所献的香一般。愿祂涂抹祂羊群的罪愆,就是祂所拣选的圣教会的儿女们的罪愆,也愿祂洁净那些安息在祂希望中的已逝之人的罪孽。
39
感谢仁慈者,他将我们这族类从魔鬼与死亡的奴役中解放,使我们与那些曾因我们的不义而向我们发怒的天上众军和好!
蒙福的慈悲者,他寻索我们这些并未寻索他的人,他喜悦我们的救赎,并在迷失羊的比喻中展现了我们如何迷途复返的景象!
那继承者与圣子呼唤并寻回了我们迷失的本性,祂已死而复活,又因我们的悔改与归回,使灵性众军欢欣鼓舞。
那人爱者所显的大爱,何其难言。因祂由我等族类中,取了中保,并借此中保,使世界与祂的威严和好。
神在我们的人性中,为我们和所有受造之物成就了一个全新的奇迹。这奇迹是如此伟大。因为他将我们的身体塑造成殿宇,使其充满那为万物所尊崇之物。来吧,世上与天上的众生,在尊贵的伟大面前惊叹与诧异吧,因为我们的族类已被提升到那不可企及的神性之极高之处。
愿天,愿地,并其上一切,与我等一同颂赞那光耀我族类者,因祂在我等内更新了祂的肖像,涂抹了我等之罪孽,赐予我等祂的圣名,且使万物皆臣服于我等。
凡颂赞祂之人,都当尊崇那使我们超乎万有之上的主。让我们齐心合一地赞美祂,赞美那差遣祂的父,以及圣灵。
四十
在这一天,即诸日之初生的日子,让我们向那无始无终的首生者献上赞美的初熟果实。正如锡安曾三次呼喊:「钉祂十字架,钉祂十字架,那拿撒勒人!」——照样,愿外邦人在教会中三次向祂呼喊:「圣哉,圣哉,圣哉!」愿那凭己意谦卑自己,并与圣教会订立婚约的,蒙受称颂!
主耶稣啊,您的光照耀在受造物之上,驱散了迷途的黑暗。如今,愿您的光,我主我王耶稣,真理之光,也照亮我们的灵魂。求您将我们从一切有害和扰人的思绪中解救出来,因为它们使我们的灵魂不安。如此,我们便能以纯净的心灵赞美您,那隐藏之父的圣子,因为您是真正的光。
来吧,吾心,我们一同去恳求那位被我们触怒的。你若与我分离,吾心,我们便无法逃脱那可怖的审判。那重压于我们身上的债务是何等巨大,吾心,你也必须分担这偿付之责。不必惧怕;纵然审判严酷,你却不可离弃我。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曾一同触怒了祂?
谁能不怀着无限的悲痛,为那将临的审判,为那可畏而无情的审判者所要索取的交待,为那无益地流淌、无人垂顾的苦涩绝望与泪水,为审判者宣判时那可怕的裁决而哀哭呢?那时祂将说:「你们这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永火!」(参 马太福音 25:41)
灵性之天堂即是教会,其中生命之树乃圣洁的和解祭坛,为那些热爱生命并忠心之人涌流生命。是以,愿你们丰盛富足,尽享天父为你们预备的恩赐,并齐声同颂:赞美那良善者,祂因着爱,为我们擘开自己的身体,使我们得以享用!
亚当被那恶者的魅惑所胜。亚当的子孙啊,你们要成为英勇的斗士,为你们的父报仇,他曾在伊甸的乐园中失落了自身的美善。向他伸出你们的手,将他扶起,藉着我主的能力,制伏并击败那诱惑我族类的撒旦,粉碎他的头颅。让我们战胜他所有的诡计,将他所有的计谋化为乌有。
41
赞美良善者,祂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荣耀并彰显了这周的第一日!起初,这是第一日,在这一日天地被创造。
就在这一天,我们的主带着力量、权柄与刚强,从坟墓中复活。就在这一天,圣洁的教会因其神圣庄严的侍奉司祭而得以妆饰。
在那日,于末了之时,主将驾火焰战车显现,那至高君王将从祂神圣的居所中动身而出,基督君王将把祂的行程导向耶布斯山,也就是耶路撒冷。
祂要将自己的十字架立在亚当的坟墓上,正是犹太人曾立十字架之处。祂要用祂的声音呼喊,磐石便会裂开,死者将从他们的坟墓中复活。
彼时大地将隐而不见,混沌未开,如太初之景。君王将命其万军召众生前来回应,按其所行而报偿;转瞬之间,他们将从世界各端集拢人类的尘土,使其显现,以备审判、查验、清算与究问。
主召义人入其国度,却将恶人投入地狱。
恶人在其所行之事上,如同瞽目,其中并无光芒。
他们匆匆忙忙,捶打着门,流泪恳求道:「主啊,我们的主,请为我们打开您的门吧。」但主回答他们说:「去吧……你们这些被咒诅的人……我不认识你们」(马太福音 25:41,12)。
主啊,我们恳切祈求您,当万族需要罪愆的赦免时,请将您的恩慈丰沛地倾泻在我们这些有罪之人身上。
此世转瞬即逝,其一切美丽与世间所有都将消散。因此,请您清醒过来;趁着还有悔改之时,恳求、祈求主施怜悯。
趁着死亡天使尚未临到我们,尚未将我们从这个世界带走,我们每天清晨都要一同向您,多施恩慈的主献上赞美;我们无论何时都要向父、子和圣灵献上赞美。
42
我躺卧在床上,心念着祢,人类的挚爱者。在半夜时分,我起身赞颂祢的良善。我回忆起自己的过犯与罪愆,泪流成河。强盗、税吏、罪女马利亚、迦南妇人,还有那患血漏病的妇人、井边的撒玛利亚妇人,都曾鼓励我。他们对我说:「起来吧,祈求怜悯;你的主充满怜悯。」叶西的儿子大卫,在他的诗篇中呼唤我,将我从那压垮我四肢的睡眠中唤醒,并对我说:「起来吧,人哪,『你为何沉睡呢?』(诗篇 43:24)」审判者在半夜接受礼物。起来吧,祷告,为自己祈求宽恕。慈悲的主会为你欢喜。祂的门昼夜为悔改者敞开。
夜深之时,我安卧榻上,心中回想己身之债与罪愆。彼时,恐惧攫住我心,我遂呼告曰:「哀哉!那可怖之夜,与全然无光之黑暗,已然降临。」凡生命不顺律法之人,将不会在复活之日欢欣,反倒会永远留在黑暗之中。
大卫在夜里,躺卧于床上,思想自己的罪孽,并忏悔自己的罪过。夜间,他用眼泪浸湿了床榻,他叹息着,恳求着,说道:「主啊,我的罪孽,我深知,我的罪常在我面前。」主啊,「我唯独得罪了你」:求你怜悯我(诗篇 50:5-6)。
主啊,我们向您呼求:求您前来帮助我们,因为看哪,那恶者已用他的诡计使世界陷入混乱。他的刀剑在君王中肆虐,审判官们心神不宁,若有可能,他甚至会毫无怜悯地诱惑选民。因此,我们恳求您,神啊,我们乞求您,仁慈的、充满慷慨并赦免罪恶的啊:求您怜悯!
无瑕的审判者啊,我当献上什么给您,以偿还我这累累的债务?我曾听闻,您看重眼泪,胜过金银与珍宝。请您将这眼泪收为我的献礼,因为它们是您所渴望的;并求您赐予我罪愆的赦免,以您丰盛的恩慈怜悯我。
父啊,子啊,圣灵啊,我们向您呼求。我们日夜恳求您,怜悯我们!因您丰盛的怜悯,洁净我们的不法和罪愆。主啊,赐予我们灵魂和身体的健康,救我们脱离那恶者及其权势,脱离它的枷锁和一切的网罗。愿您日夜不绝地施予我们您的丰盛怜悯。
仁慈的主啊,我们深知自身的罪孽,因此不敢仰望高天。我们带着羞愧的面容向您呼求:愿您的慈悲为我们代求,使您的公义得蒙平息。良善的主啊,求您垂听我们祈祷的声音;愿我们的祷告能平息您的怒气,并照您丰盛的良善与慷慨怜悯我们。
43
醒来吧,醒来吧,可怜的灵魂啊,你已在罪中老去。要明白并深入思考,这世界正在消逝。
那些曾活在世间的巨人,如今何在?那些骄傲的智者和君王,又在何处?他们皆属于自己的世代,生于其时,亦逝于其时。蒙福的人,是那永远将自己的盼望寄托在主身上的人,祂的名永不消逝,祂的荣耀亦无有穷尽!
我,以弗冷,正日益临近死亡,在此为我那些将追随我的真门徒们写下遗嘱。日夜不住地祷告吧。农夫耕耘土地越是勤恳,收成就越是丰盛。不要像那些懒惰的人,他们的田地里只长满了荆棘。常存祷告之心吧;主喜爱恒常祈祷的人,并向他彰显祂的恩惠。
主啊,祢向回转的罪人所施的恩慈,何其长阔,何其宽广!主啊,祢的门向着叩门的悔改者敞开。祢如何垂听那祷告祢的税吏,主啊,也愿祢照样垂听祢的教会,她向祢恳求,并叩祢的门。求祢悦纳她借着她儿女的口所献上,为荣耀祢的赞美;在她的颂歌声中,并因着她所立其上的十字架,求祢悦纳她的祷告,怜悯她,并施恩于她。
仁慈者等候我们,直到我们给予他机会,好将恩典告知我们,使我们因他丰盛的恩赐而富足。因为看哪,他慷慨宝藏的库藏总是在我们面前敞开。他只要求领受者献上感谢,好让感恩的声音使他的恩赐倍增。他以自己的阳光照耀不虔敬的人,也使自己的雨水降在不法之徒身上,因为他怜悯的深渊永无止境。
天医,病者纷至沓来,叩击祢的门扉,以求病痛得医。求祢成就祢口所出的应许:「凡以信德呼求我的,我必垂听;凡叩门的,我必为他开启,我亦渴望他来到我这里。」看哪,祢的羊群正向祢呼求,仁慈者啊;求祢垂听他们的祷告,并按祢的怜悯,将丰盛的恩典赐予教会和她的儿女。
愿我们的事奉蒙祢悦纳,万物之主宰啊,愿祢的救赎倾泻于整个世界。主啊,我们叩响的不是别的门,而是祢的门,我们也没有将祢替换为他者,我们的主啊,祢深知此事;祢是公义的,祢曾立法规定不应扣留雇工的工钱,即使只是一夜(利未记 19:13),求祢以丰盛的慰藉作为我们事奉的奖赏,愿祢那超乎万有的爱在我们之中掌权。
「上帝啊,求祢按着祢丰盛的慈爱怜悯我」,又按着祢丰盛的怜恤赦免我的罪。昔日西门在波涛中,祢向他伸出援手,使他不至沉溺;今日也求祢从天上伸出祢的右手,将我从苦海中拉拔。我深知,主啊,我已在祢面前犯了罪,我承认我悖逆了祢的律法。我如同那罪妇般呼求,又像那税吏般恳求:「满有慈悲的耶稣啊,求祢按着祢的良善怜悯我!」
主啊,我惧怕我的罪债,恐怕它们会使我失去那等候敬畏您之人的产业。我未曾为自己的离去准备路粮;黑暗如洪流般在我面前展开。我生命的青春岁月已逝,而我仍因羞耻的行径而污秽。主啊,请除去我的污秽,并以荣耀的袍子覆盖我,使我得以升腾,抵达那充满生命之地。
44
我的弟兄们,让我们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吧!让我们日夜劳作,用心修正自己,向主发出深切的呼求,趁着生命仍在,趁着时日未尽,因为过了这时间,就再没有悔改的余地了。让我们在良人的门前警醒守候,以便能与良人一同进入祂的殿堂,并承受永恒的生命。
来吧,在夜间我们也要向主献上一切赞美,效法天使的众军,他们不住地颂扬祂。我们的救主,当祂被感动而降临,天使们随侍在侧时,看见我们的儆醒和守候,必称我们为良善的仆人,并使我们与祂同席。
我们这些蒙受挚爱的人,要与那些日夜虔诚取悦于神的义人一同,在良善中奋力拼搏,祈求我们主丰盛的怜悯。让我们与达味(大卫)一同歌唱,说:「半夜我起来称谢你,因你公义的典章。」 (诗篇 118:62)。求你宽恕我,怜悯我,并使我配得承受天国。
看哪,「主的日子」,正如经上所记(帖撒罗尼迦前书 5:2),骤然降临于世。故此,我的弟兄们,请来吧,让我们警醒,祈祷,并热切地悔改。让我们为自己的灯预备油,以便当主显现时,我们能出去迎接祂,而不至于听见这声音:「你们这些被咒诅的人,离开我,进入那火中……我不认识你们。」
我将永不停止赞美祢,我们的主,我将持续不断地颂扬祢,愿祢的公义,我们的主,不要定我的罪。我深知自己的过犯何等深重。我明白,若祢照我的罪孽惩罚我,我的结局将是地狱;那时所有的希望都将泯灭,我的祈祷也将止息。因此,求祢怜悯我,赦免我的亏欠。
主啊!愿在祢公义的审判中,我的污秽不致将我完全遮蔽!愿在那日,当义人披上荣光之时,我不致赤身露体!我曾跌倒,也曾陷入罪中;求祢向我伸出祢的右手,我便能再次站立,如同在西门家中的那罪妇,又如同十字架上的那强盗。求祢怜悯我这罪人蒙受祢的慈悲!
上主啊,求您使我们归向您,好能认识您;求您向我们指明生命之路;求您向我们伸出您的手,如同向西门那样,把我们从罪恶的海洋中拉出来;求您接纳我们这仅有的几滴泪水,并赐予我们丰盛的恩典和怜悯;当一切奥秘显露之时,求您赦免我们的罪过,好使我们能感谢您,并向您的圣名祈祷。罪人哪,请你们回转,脱离不义,并带着叹息恳求那门已敞开的主,祂正在等待并渴望将祂的宝藏赐给有需要的人。我们不要像那愚拙的童女一样沉睡,她们没有为自己的灯预备油;但愿我们效法那聪明的童女,她们把油装在器皿里,与新郎一同进入了婚宴的殿堂。
45
主啊,愿您怜悯的目光,垂顾您的仆人们,他们侍立在您面前,事奉您的神性。求您慈爱地接纳我们献给您的香,如同亚伦和厄肋阿匝尔的香在您面前蒙悦纳一样。愿这香使您与您的羊群和好,并保护它免受一切伤害。
这整日,我都在罪愆与不法中度过,主啊,我所行的惹祢忿怒;在这夜晚,我恳切哀求:「我的救赎主啊,怜恤我,赦免我一切的过犯,并施恩于我。」
主啊,我回想起我离世的那一日,就不禁颤抖;因我所犯的罪孽,恐惧攫住了我。我知道,那伟大的审判为我预备着,我将在祢面前受审。我的救赎主啊,赦免我一切的过犯,并怜悯我。
主啊,求你丰盛地赐我恩典,不要照我的行为,也不要照我心中诸多的邪恶来待我。但愿你凭你的美善,光照我心智的眼睛,好使我能因我罪孽的赦免而欢欣!我的救赎主啊,赦免我一切的过犯,求你怜悯我。
主啊,大卫曾含泪哀求说:「神啊,求你按你的慈悲怜悯我,求你照你丰盛的慈爱涂抹我的罪恶;仁慈的主啊,求你恩待我,怜悯我。」
主啊,我一生都在祢面前犯罪,触怒了祢,却未曾悔改。如今我已步入黄昏——临近时日的尽头,因为凡有血肉者的时日都极为短暂。我的救赎主啊,恳请祢凭着祢的慈爱,使我回转,并怜悯我。
主啊,请垂顾我在这第十一时辰向您呈上的祈祷与恳求,如同那强盗一般。凭您的慈悲,请平安地接纳我的灵魂,因为我将它交托在您慷慨的双手之中。赦免我的罪过。
主啊,祢降临是为了救赎罪人,而我,这拥有丰盛恩慈的主啊,却是罪人中的魁首。求祢怜悯,施恩者啊,怜悯我这贫乏之人,将我从罪恶的海洋中拔擢而出,我的救赎者啊,并怜悯我。
主啊,我思量着我的结局,不觉战兢,五内俱颤,因为我的不义使我罪有应得。当天使们都充满恐惧,灵性之众都为之颤抖时,那时,我的救赎主啊,我恳求祢,那时求祢怜悯我。主啊,我唯求祢一事,愿祢的恩慈不要拒绝我另一所求。在此世,凭祢的慈悲,求祢将我从撒旦和那邪恶之人手中拯救出来;而在祢降临显现之日,求祢赐予我罪的赦免。为此,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我都要感谢祢,基督啊,祢对悔改之人是何等慈悲。
当您的怜悯,主啊,降临,以穿戴我们人类的血肉之躯时,大天使加百列便驾着火焰的翅膀,从高天之上降下,向玛利亚致敬,并张开嘴唇,对她说:「『喜乐吧,玛利亚,』『主与你同在!』万物的救赎主将从你而出」(路加福音 1:28)。
主啊,圣殉道者将与我们一同以他们颈项中流出的鲜血向您恳求;被亚迦的子孙所毁坏的祭坛、被蹂躏的圣所、被倾倒的圣徒骸骨、被荒废的教堂,也将与我们一同向您恳求。主啊,求您不要拒绝帮助您的敬拜者,他们的纪念将存留直到永远。
主啊,凭着您的良善,请您安息那些离我们而去、带着对您的盼望而安歇的信众;当您降临时,请恩准他们站在您的右边,并与您的圣者一同进入您的殿堂。您这爱世人的主啊,也请洁净我们和他们!
46
愿我们的香,我们的救赎主,蒙您悦纳。愿这香,如同您所常悦纳的,能使您的主宰之权得到抚慰;因为我们是罪人。我们承认,我们曾行不法之事。凭着您固有的慈悲,请悦纳我们的香。
亚伦用他纯洁的双手拿起香炉,进入营地,抵挡住天使,并制止了他的剑。愿你的敬拜者,主啊,献给你的馨香之祭,平息你的旨意,并洁净我们的罪孽。
我曾呼求您,主啊,您的良善垂听了我。愿我们的祷告在您面前,如同馨香的香炉。正如以利亚的献祭蒙您悦纳,愿我们的侍奉在您的大能面前也蒙您的喜悦,主啊。
主啊,祢的门向悔改者敞开,凡是凭着信心叩门的,祢都垂听;因此,求祢也侧耳倾听敬拜祢之人的恳求,并照着祢丰盛的怜悯,悦纳我们的侍奉和祷告。
约拿从深海深处向您呼求——您便垂听了他;与亚拿尼亚同在的人从炉火中呼求——您便拯救了他们。所有受造之物都向您呼求,您这慈悲者;求您怜恤和怜悯它,如同您素常所行的。
蒙受压迫者向您,仁慈的主宰,呼求;身陷忧伤者向您,爱世人的主宰,寻求庇护。愿您以您的十字架护卫他们的生命,并使他们脱离那恶者,因为他们仰赖于您。仁主啊,您照着您的形像和样式造了我,求您不要让我堕入地狱,并在其中灭亡。看哪,我向您呼喊:「良善者的圣子啊,求您记念我,将您的丰盛恩慈倾注于我,并赦免我的罪愆。」
主啊,求您不要记念我所犯的罪愆,因为尘世的子孙中,没有一人在您面前是洁净的。愿您的恩典在那日护佑我,当人类的隐秘被揭示之时。
你,良善的主,你赐予那从早晨开始工作的人工价,也同样赐予那在第十一小时来的人同样的工价,主啊,求你在复活之日赐予我们盼望,好使我们与最初和最后的人一同向你歌颂赞美!
「神啊,在那善恶分离的时刻,在祢的威严面前,求祢怜悯我;在那可怕的审判和考验来临之际,当人人带着自己的作为和所行的事显现时,求祢怜悯我。」
你,至洁之神,爱慕纯洁者,恳求主在一切时辰赐予我们心灵的纯净,并从我们身上挪去虚妄的忧虑,以及一切搅扰灵魂与身体的思绪!
主啊,愿我们的不法与罪孽,不至于在祢的宝座前成为控告我们的,基督君王。然而,愿我们的不法与罪孽,在祢丰盛的慈海中得以洁净,祢这爱世人的主。
47
主啊,凭着您的慷慨,愿这香炉蒙受恩宠,您的仆人——祭司们为赞美您、为抚慰您的神性而献上这香。愿逝者因此获得安息,生者获得希望与庇护。正如以色列营免于愤怒,求您也使那些按您的形象所造之人,免受毁灭者的侵害。
「我就是真光,」主对祂的门徒说,「那在光中行走的,黑暗必不能抓住他」(约翰福音 8:12)。因此,那些行走在真理之光中的圣者和义人是有福的。看哪,他们的记念在地上和天上都被宣扬。愿他们的祈祷成为我们的坚固保障。
主啊,在您的审判中,愿我不要低头,您是审判者,也是众审判者的主宰;主啊,愿地狱不要等候我,愿它不要贪恋我的肢体。请您使我回转——我便会回转,以便认识您,投奔您,在您那里获得赦免,靠着您丰盛的恩慈摆脱地狱,并成为您国度的继承者。
当光芒闪耀,驱散了夜晚的黑暗,那时,上主啊,天和地都向您俯伏敬拜——这两位姐妹,骤然被创造:一位坚立在水之上,另一位承载着水;那时,那伸展在它们之间的空气也向您俯伏敬拜——这居所,在转瞬之间得以安置。赞美您所造的万物!
清晨,摩西在山巅目睹了可畏的景象:他看见天使——那火焰的、属灵的生灵,以及他们所承载的上帝。他看见火在荆棘丛中熊熊燃烧,却不将其烧尽。接着,有声音从高处传来:「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因为你所站之地是圣地」(出埃及记 3:3)。
主啊,我们的主,请您垂听我们的祷告,并宽恕那些触怒了您的人;请您不要将您的圣容转离那些以信心呼求您的仆人;请您将您的平安与宁静降临在宇宙的四极,并使分裂与不和从圣教会及其儿女中远去。慈悲者啊,愿您的丰盛恩典受赞美!
为了我们人类不至灭亡, 祢,神啊,屈尊降卑, 以祢的受苦与死亡,将我们从罪恶的奴役中解救。 求祢怜悯祢的羊群, 他们正痛悔地向祢呼求, 求祢赐予他们平安与宁静, 使他们得以欢喜、得以凯旋、得以赞美祢, 以及祢的父,和圣灵。
我的信仰,主宰天地之主啊,颂扬着你的良善,我的口唇向你的统治献上赞美的果实。愿你成为受伤者的医治,愿你接纳悔改者,愿你将你的宝藏倾洒给我们,愿你扶持软弱者的手,因为你,是我们的盼望与期许。
倾耳细听吧,我的灵魂,听先知向你宣讲:不要依恋这世上的财物,因为它们欺骗你(约翰一书 2:15)。因此,务要留意自己,审视自身的罪愆,用你眼中的泪水洗净罪恶的污秽,并牢记:有一位神。
48
点亮你们的灯盏吧,我的弟兄们,新郎的降临近了。在报偿之日,祂将把他们安置在伊甸园中,那灵的居所里。祂将为他们敞开光的殿堂,他们将在他们的诗琴上赞美祂。当祂来临之时,所有等候祂、并仰望祂圣名的人,都将欢喜地出来迎接祂。看哪,新郎近了,凡等候祂的人,有福了。祂将为那些信靠祂的圣名和祂的救恩的义人,编织荣耀的冠冕。
长子已然复生,降入阴间,唤醒墓中亡者。义人一见阴间之光,便欣然前往,迎见慈悲者的圣子。他们尽忘自身病痛,尽忘亲睹主受难时所经受的苦楚。因祂丰厚的恩赐,祂赐予我们生命,并将我们这些必朽之人,与天使们连结。死亡曾将我们人类捕入其网;祂来了,凭藉祂的良善,将我们解救。赞美祢,天使之主;祢的显现使阴间哀恸者欢欣。如今,黑夜已然消散,祂的光芒照耀了万物。祂从高天降下,拯救了我们,又再次升上,如今正坐在父的右边。而所有等候祂、并信赖祂圣名之人,皆热切盼望在祂的第二次降临中与祂相遇。祂降入阴间,祂的光芒在那里闪耀,驱散了阴间死者中的黑暗。
亚当所尝的果子令他死亡,但那至高之果降临,并拯救了他。那曾使死者复活的主,开启了坟墓,并借此向我们展示了那伟大日子的景象。复活之日即将来临,且已近在咫尺;凡等候它的,有福了!那日子是伟大的,他将在那日再次降临,因为在那日,所有的奥秘都将被揭示。安息的尘土将在复活之日听见他的声音,并去迎接他。亚当复活并被带回那充满福祉的国度时,他将感到惊奇。
49
世界,你何等诱人!但你的美善,却无法真正拥有,因为你只是一场酣梦,一个虚无。因此,我舍弃你,这狡诈的世界。
我惊奇地凝视着你的华美,以及你的欢愉与嬉戏何其迅速地消逝与隐没;因此我弃绝你,邪恶的世界。
你的装扮华丽而迷人,你的衣裳光彩夺目,但它们都如消逝的阴影般转瞬即逝。我舍弃你,这狡诈的尘世。
我惧怕你,世界,因为若我爱你,我便会受到审判;但若要我离弃你,我亦会感到恐惧。我摒弃你,邪恶的世界。
凡进入你,意图从你那里获取什么的人,那人就从你那里带走了罪的重担,因为你的财富和你的岁月都如烟雾。我弃绝你,邪恶的世界。
与那爱慕你、却被你的罗网与陷阱所掳获之人有祸了!因为他赔上了自己的灵魂,却一无所得。我弃绝你,邪恶的世界。
你曾拥有巨人,他们强大、荣耀、高大、有力。可他们如今在哪里?在哪里?来,指给我看看他们。我唾弃你,这狡诈的世界。
你败坏少女之美,夺走母亲怀中稚子,又从居者手中窃走家园。我弃绝你,邪恶的世界。
你用你的财宝迷惑智者,你用你的狡诈欺骗自由人,你用你的诡计诱捕单纯的人。我否认你,邪恶的世界。你是一片汪洋,被风暴与汹涌的波浪搅动着。谁若投身其中,必将溺毙。我否认你,邪恶的世界。
你里面的一切财富和益处,以及你的享乐和喜悦,都如虚无般消逝和过去。我弃绝你,这邪恶的世界。
骄傲君王们的华美衣裳,以及统治者们珍贵的冠冕,在你之中都如无物般消逝。我摒弃你,这狡猾的世俗。
有谁爱过你,却未曾受损?有谁拥有过你,却未曾蒙羞?有谁憎恨过你,却未曾得荣耀?我弃绝你,邪恶的世界。
你——是一切深陷于你之人的邪恶源泉,你以邪恶回报每个人。我弃绝你,邪恶的世界。
你的模样,凡有智慧者都憎恶;与你为伍,有害无益;你的爱,尽是虚谎。那未曾被你玷污的人,有福了。邪恶的世界啊,我弃绝你。
青年与壮年,孩童与长者,你都以你的享乐引诱他们,并像铁链般将他们束缚。我弃绝你,这邪恶的世界。那爱你的,从你那里继承的是深渊般的苦楚与忧伤。而那恨你的,则继承生命。我弃绝你,这邪恶的世界。
「你使拥有它们的房屋空虚,使丈夫成为鳏夫,使生育者归于不育。我弃绝你,这邪恶的世界。」
兄弟们,请阅读圣经并学习:「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约翰一书 2:17),化为乌有。因此,让我们为那永恒不朽的世界预备行囊。所以,我弃绝你,这速朽的世界。
一个人若轻看这短暂的世界,并持续思想那永恒不朽的国度,他在神眼中便是伟大的,且蒙神所爱。我弃绝你,这速朽的世界。
赞美那美善者!他的产业是这两个世界及其中的一切;他的产业是这瞬息万变的世界和那永恒不朽的世界。我弃绝你,这速朽的世界。
所以,亲爱的,让我们为我们的灵魂获取财富,在这个短暂的世界中热切地行善——我们就会在永恒的世界中继承生命。我弃绝你,这迅速朽坏的世界。
让我们在这个短暂的世界中悔改,并智慧地赢得我们的灵魂,因为在上帝那里有另一个世界。
我们要警醒,要勤勉于圣洁的祷告,好在复活之日与聪明的童女一同迎接新郎。
来吧,我的弟兄们,让我们热切地投入禁食、祷告和纯洁的爱中,以便我们能与禁食者和蒙福的义人一同升入天堂,并安歇在蒙福的筵席上。
50
主啊,求祢光照我们的心,引导我们行在祢的律法中。祢是我们的太阳,愿祢在日落,阳光离我们而去时,仍旧照亮我们。全能的万有之主啊,祢丰盛的恩慈,乐意将生命赐予祢按祢的形象所造之物。我们的救主啊,愿祢在我们灵魂中闪耀,主啊,愿我们不偏离祢的教导。愿我们在夜间思想祢;愿祢驱除我们邪恶的梦境,不要让那恶者在我们的卧榻上嘲弄我们。愿祢的荣耀遮蔽我们的居所,愿我们从祢获得力量和坚固。愿那坚固大卫王的力量,也坚固我们抵挡黑暗的君王。主啊,愿祢的恩典帮助我们,愿那与我们争战的魔鬼蒙羞。愿祢施恩的右手在夜晚、清晨和深夜都荫蔽我们。主啊,愿祢明亮的十字架在每个夜晚和每个深夜都护卫我们。愿那曾陪伴义人约瑟的伴侣,时时与我们同行。主啊,祢向所有归向祢的罪人敞开施恩的门,愿祢在整夜之中,藉着圣灵的诗篇歌唱,成为我们的教导。
您是那呼求您者最美的盼望,求您护卫我们的灵魂,使其中没有裂隙。无论我们是醒是睡,愿我们与您同行不辍!主啊,求您开启我们心之双眼,使我们能时常瞻仰您的荣耀。愿您的十字架荫庇我们的居所,并驱逐那与我们为敌者。求您驱散我们心智中的黑暗,以真理光照我们的双眼。您,至高者,为我们降世并以您的宝血救赎了我们,求您保守我们所有人免受苦难。主我们的神,愿您成为我们的和平之墙,无论黄昏、清晨还是夜晚。愿教会无论黄昏、清晨还是夜晚,都颂赞三位一体的圣神!
51
赞美您的丰盛恩慈,哦,基督,公义的太阳,您已降临我们的土地!您是自大卫的女儿所发出的光芒,并呼召万民悔改!
来吧,悔改的人们,恳求怜悯吧,趁着还有悔改的时间!让每个人都放下心中的一切,向神祈求怜悯。
主啊,我们深知自己的罪孽何等深重;求您向我们伸出您那满载慈爱的手。
主啊,不要弃绝我们的祈祷,因为我们是借祢赐予生命的宝血买赎回来的。
您在那个关于年幼儿子的比喻中理解了我们,他挥霍了父亲家中的财产。我们犯了罪,惹您发怒,请怜悯我们,宽恕我们,良善而慈悲的主啊。
哦,基督,你喜悦悔罪者的声音,愿你丰盛的怜悯倾注于我们这些罪人!
我们与寡妇一同恳求祢,祢这广施怜悯的审判者。
求祢免我们的债,赦我们的罪愆,哦,祢这良善者啊,祢曾亲自背负我们不义的轭!
当亚当的子孙抖落尘埃之时,愿你的十字架成为我们的盾牌,愿它驱散那火焰般的力量。
在那审判之日,善者恶者各按其行受报;在那时刻,您的恩慈必将显现。愿我们在您的降临中,得见您的怜悯;那时,我们将与那些爱您、公义圣洁之人,一同歌颂您的神性。
52
人人都当因自己的过犯,以破碎之心,流泪、痛哭、哀号;但我,比所有人更当如此痛哭、哀号。
天使和人类都厌恶我的臭气,但我却无法察觉自己的污秽。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因情欲的创伤而变得恶臭和污秽不堪。
按此,因我曾渴慕这世俗与它的不洁,这世上的君王就辖制了我,将我摔倒、击败,凌辱我,如同亚当在伊甸园中一般。
那杀人者见我如同厄娃般无有挂虑,便毫不留情。我向祢,那创造我的良善者呼求:求祢遮盖我的赤裸,并包扎我的创伤。
「寻觅我这失丧之人,归还我生命。唯有你白白施予怜悯。你本是蒙福的,那怜悯而又广施慈悲者啊,因你的良善而怜悯了不配之人!」
「求我们的主,在复活之日,恩准我能坦然无惧地瞻仰您的圣容。无论今生或来世,都求您向我彰显您的慈悲,因您满有丰盛的恩泽。」
愿我藉着您,得免于地狱与无情的苦楚;愿我渡过并越过那火海,且愿火焰不近我身。
愿您的怜悯丰沛地倾泻在我这有罪之人身上,并把我从地狱中解救出来;那时,我将与那些爱慕您的圣徒和义人一同,向您,主啊,高唱赞美之歌。
主啊,请将我归入天上的众军和光明之子之中,并使我们所有人得以带着一颗纯洁无瑕的心侍立在祢面前,同心合意地向祢,向祢的父,以及向圣灵献上赞美。
53
你,基督,那为洁净亚当之罪,在髑髅地山顶上被献上的赎罪祭,请接受我们的献祭与祷告,并向我们所有人显明你的丰盛怜悯!
主啊,我们的主,请以您的怜悯接纳这献给您的祭物,并借此洁净一切向您祈求宽恕的罪人,赦免他们的过犯和罪愆。
基督啊,请不要离弃我们,不要远离那些敬拜您的人,因为我们都投奔于您。求您引领我们走上您的生命之路,并凭着您的慈悲,使我们蒙受罪债和罪愆的赦免。
基督,祢是悔罪者的朋友,降临世间是为了呼召罪人。请接纳我们所有悔罪之人,这些叩响祢仁慈之门的人,并使我们无论言语还是行动,都成为真正的悔罪者。
无有怜悯的审判与不灭之火正等候着我们。魂啊,回想此景,务要自此解脱,并携善行作为礼物献给审判者。
醒来吧,我可怜的灵魂,深思并衡量你的离去;将你迁徙的时刻铭记于心,并为那可怕的时刻战栗不已,在那时刻你将必须向审判者交账。
你以你的创造主的形象受造,祂的样式和形象都印刻在你里面;务要谨慎,不要玷污神的形象,使自己遭受那君王的谴责,因为你玷污了祂的形象。
请为自己选择公义的事奉——这于你大有裨益。请利用这稍纵即逝的生命,并让那在审判之日等待着你的恐惧和惊骇,不住地呈现在你眼前。
「吾主,当您驾临,在您那令所有目睹者生畏的宝座前审判普世之时,愿您在那日怜悯我们,并使我们立于您的右边。」
愿你的眼泪永不枯竭,你这充满了罪恶与不义的人啊!向上帝恳求恩典吧,好让祂在公义审判之日赦免你的亏欠,正如在西门家中的那罪妇所蒙的赦免一样。
罪人哪,来吧!在悔改中寻求庇护与安息,向主献上祷告,如同悔悟的尼尼微,好让祂赦免你们的罪孽,如同赦免了那信靠祂的强盗。
主啊,请垂顾向您呼求的仆人,他如同税吏,也如同那有罪的妇人。您是如此富有怜悯,因您不追念罪愆;愿他,与所有蒙您悦纳之人,一同进入那欢愉的殿堂。
54
那位在神性上由父灵性诞生的圣子,在肉身方面由贞女马利亚圣洁地生下。祂隐秘地居住在她的胎中,又公开地从她那里降生,因此她的纪念日总是受人尊崇。
你们,殉道者们,甘愿且喜乐地忍受了苦难,并按你们的功绩获得了冠冕,请与我们一同向主基督祈祷,愿他永远向我们所有人彰显他丰盛的慈爱。
请以祢的洪声发出号令吧——那些曾圣洁地领受了祢的圣体,并洁净己身饮下祢宝血的人,必将立刻复活。
当您带着众天使的荣耀,骤然以可畏之姿降临时,愿他们,以及所有与您同在的众天使,都欢喜地进入那光明的殿堂。
永恒的赞美归于父,祂拣选了纯洁的玛利亚!永恒的敬拜归于子,祂在勇气中坚固了殉道者!全然的感谢归于圣灵,祂是使我们从死者中真正复活的主!而我们,在一切时代,都将不断领受丰盛的恩慈!
55
主啊,请伸出您的右手,帮助我们的兄弟团契;请张开您的手,护佑您的羊群,好让我们的家族因您的慈爱而壮大,因为胜利是您的!您是赐福予义人的,也愿您以您的力量,将一切美善降予我们!愿您显现的日子使我们欢欣,愿我们的灯盏都充满油!
在你心爱之人的头上,请你安放冠冕, 好让他们因你而欢欣, 当你降临时,愿他们与你一同进入你的殿宇, 并向你的伟大献上赞美。 愿基路伯(Cherubim)称颂你的荣耀,你这满有怜悯与慈惠者。 愿大祭司与众祭司(hierarchs and priests)颂扬你,你这与父同等的圣子。
在审判的日子,愿我们所有人都配得进入天堂,愿我们都能一同进入伊甸园,享受您的筵席;愿我们都能在您的晚宴上入席,并在光明的大厅中焕发光彩;愿您因着您的爱,使敬拜您的人得以居住在充满光明的帐幕中。
赐予您的教会宁静,并在我们中间播撒您的平安!愿世代和后裔都赞美三位一体的圣名!主啊,以您的信实和您的爱坚定我们的灵魂,恳请您,按您的丰盛恩慈,赦免我们的过犯和罪孽,哦,对悔改者充满怜悯的圣者。
56
「我们在天上的父」(马太福音 6:9),求您垂听我们向您发出的呼求,因为我们别无他父能够帮助我们!您乐意创造了我们这些尚未存在的生灵,如今愿您的义怒不将我们这些被召入存在者全然毁灭。主啊,求您教导我们您的诫命——我们便将遵守它们,并常常以公义的作为取悦于您。我的主我的上帝啊,既然我已向您承认,求您不要在那可怖之日弃绝我,在那日,人人都需要怜悯。当您审判我时,求您不要对我说:「我不认识你。」上帝啊,求您按着您的良善怜悯我,并将我置于您右边,与那些爱您的圣者同列!
倘若我们的心不是硬如顽石,那么我们的口唇就不会停止苦苦哀号,我们的双眼也不会停止涌流泪水。此世充满悲伤,而我们的心却深陷罪愆之中。来吧,让我们将眼目与心一并举向上主,并以信心向祂呼求:「主啊,赞美祢!」
当基督君王在他可畏的宝座上就座时,罪人的心将是何等的悲痛!历代之人都要站在他面前,一切隐藏之事都将显露。这审判是可畏的,审判者是可畏的,这个时刻是可畏的!主啊,蒙你恩典扶持的人是有福的!
我犯罪并隐藏自己,不让任何人看见,但当我作恶时,主却看见我。如果人看见我,我就感到羞耻,但我却不羞耻于上帝。施恩并怜悯我们吧,审判者,以及众审判者的主宰。若有人回转,无论是早是晚——你都接纳他。
我不知该如何处置我的罪愆;我的心智,看不见我该用何物来洗涤和洁净自己。即便我心念一动,欲以诸水洗净自身,然众海于我亦渺小,诸河亦不足以使我洁净。若我以上帝子肋旁流淌的血与水洗涤自己,我便得以洁净,恩宠亦将丰沛地倾泻于我。
罪人啊,要为那即将来临的审判而战栗,要带着悲伤与眼泪投奔悔改。当祷告仍蒙悦纳之时,在此地祷告,以便你在彼处亦蒙悦纳。祷告吧,趁着死亡尚未降临并夺走你的灵魂;届时,一切祷告和祈求都将是徒劳,眼泪也将毫无用处。
57
主啊,我恳求您的慈爱,赦免我在您面前所犯的一切罪过。我深知自己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任何一件让您喜悦的事情。
我虚掷时光,懒散度日;我耗尽岁月,奔波于世俗。求祢怜悯我,如同怜悯那强盗,他只服侍了祢一个时辰。
「我青年时期的罪愆,恳求祢,那为我降生成婴孩的主,不要记念,却求祢使我,主啊,能与那些孩童一同歌颂赞美祢(马太福音 21:15)。不要追究我老年时期的不法之事,祢这位『亘古常在者』(但以理书 7:9),却求祢使我能与西缅长老一同赞美祢的良善。不要因我的过犯与我争辩,也不要按我所应得的报应我,却愿祢用祢那极其可爱的良善之翼,遮蔽我这有罪之人。」
主啊,求祢不要将我拒于祢的门外,不要剥夺祢的恩泽,但愿我能与五位贞女一同进入祢的圣殿。
「不要照我所应得的,与我一同进入审判,不要把我交在公义之手,但请留下我的罪愆。求您按您丰盛的美善,怜悯我。」
主啊,不要转脸不顾我这可怜之人,也不要任凭我成为撒旦的奴仆。唯愿你凭着你的慈悲,使我能与那些悔罪之人同得一份。
勿让我的生命在地狱中消亡,您是不朽的生命,但凭您的恩慈,请使我得唱赞美您伟大宏恩的诗歌。
勿将我逐出您的居所,使我沦为那毁灭者的猎物,而愿您以您的慈悲,接纳我进入您的殿堂。
主啊,在审判之日,求祢不要定我的罪,因为唯有祢是纯洁无瑕的;但愿祢以丰盛的怜悯接纳我,并凭着祢的慈爱帮助我。
主啊,求祢不要在世世代代中遗忘我,曾为我亲自面对审判的祢啊!但,求祢像接纳那浪子一样,主啊,再次收纳我回到祢的家中。
主啊,请不要允许我陷入绝望,因为我信赖您,也依靠您的名;求您在我里面坚定对您的盼望,并在我的心智中确立对您的爱。
请不要禁止我参加您的筵席,请不要允许我被投入那外在的黑暗中,却请您用您的爱为我预备的袍子来装扮我。
不要用忧伤将我遮蔽,因我已借着水和圣灵披戴了您。主啊,但愿您使我配得在您的逾越节赞美歌颂您。
主啊,请不要将我列入恶者之列,因为祢是良善且爱人类的。然而,请将我与那些蒙祢之死所释放的人一同归入。
不要容许我被火焰的鞭子抽打,又被捆绑着投入炉中:却要让我与众光明的群体一同欢欣,在那筵席上得以凯旋。
请勿照我所行的待我,因我并无一事可蒙祢的恩慈,但愿祢怜悯我,如同怜悯所有蒙祢恩慈的人一样。
不要按我的行为对待我,因为我从未侍奉过您,但请按您丰盛的怜悯对待我,就像您对待那些您所接纳的税吏一样。
不要在天使面前责备我,也不要容许我在那里蒙羞,但愿你用你十字架的翅膀遮盖我的不义。愿你的公义不责备我,以致义人的群体憎恨我,但求你让我达到你蒙福的恩典宝座,并在那里找到庇护。
不要将我安置在你的左边,与那些否认你圣名的人同列;而要将我安置在你的右边,与所有敬拜你十字架的人同在。
不要在您的众天使面前责骂我,也不要因我的邪恶行径在那里羞辱我;主啊,求您将我那可憎的行径隐藏在您浩瀚无垠的慈悲之海中。
主啊,不要将我从祢面前驱逐,以免我的仇敌耻笑我;愿众天使因着又一个悔改的罪人而欢欣鼓舞。
愿您的公义不报复我,愿您的恩典不拒绝赦免我的罪,主啊,求您记念您的丰盛慈悲,以及您对我们人类极大的爱。
凭您的怜悯,赦免我的罪债;凭您的恩典,洁净我的罪愆;那时我将歌颂您的神性:颂赞您和您的父,以及圣灵。
58
主上帝,求您看顾我,如同看顾眼中的瞳仁;求您庇护我,将我藏在您的翅膀之下,免受试探。
守卫你的眼睛,不让它窥视窃取;守卫你的耳朵,不让它听闻谎言。
请做我口舌的守卫,免得我的心偏向邪恶,以致行不义之事。
赐予我们,我们的主,知识,并增加我们的智慧。赐予我们,我们的主,使我们比芬芳的香料和馨香(香氛物质)更令你喜悦。
主,我们的上帝啊,请恩赐我们爱您,并恨恶这整个世界。主,我们的上帝啊,请恩赐我们获得您,而非那些转瞬即逝的财物。
主啊,我们的主,求您恩赐我们,向您献上三份精选的礼物。主啊,我们的主,求您恩赐我们,在您面前焚烧三炉芬芳的香。
主,我们的神,求您恩赐我们为您点燃三盏明亮的灯烛:灵、魂与身体——这三份礼物,献予独一的圣三一。
我们将灵魂奉献给父,将生魂奉献给子,将身体奉献给那将使其从尘土中再次复活的圣灵。
父啊,请您圣化我们的灵!子啊,请您圣化我们的魂!圣灵啊,请您圣化我们这饱受创伤的身体!
「我们的主,请允许我们因祢而欢欣鼓舞,并愿祢在末日也因我们而欢欣。我们的灵、身体和灵魂都赞美祢!而祢的怜悯也丰厚地降临于我们!」
59
「主啊,求祢审判我的案件」(诗篇 118:154),并审判我与那压迫我的撒旦之间的争讼(争论);愿祢的权能为我战胜它的犬类,它们使我恐惧。我已弃绝那毁灭者、它的诡计和它毁灭性的作为,因为它不倦地以其狡诈来诱捕我。如果祢的权能不扶持我,祢的十字架不拯救我,我必会落入它其中一个罗网,因为它的诡计甚多。在它与祢争战中被击败之后,愿它不要在争战中胜过我,主啊;因为被一个失败者打败,是极大的羞辱。
我曾听闻,他将自己降服于谦卑的轭下。祢,从尘埃中高举谦卑者,却将骄傲者贬抑至破碎。求祢将我心中的诡诈与一切傲慢尽行驱逐,并在我内里安放温柔、宽容与良善!主啊,求祢恩赐我,使我成为祢的产业,并能蒙祢的旨意所喜悦。求祢光照我心眼的明澈,以免我陷入死亡的沉睡。
奉主耶稣基督之名,撒旦,你当受咒诅!愿基督我主的命令堵住你那邪恶的嘴!从高天到大地,愿咒诅临到你!
主耶稣,我奔向您,我在您的十字架中寻求庇护,因为您已卸下我身上的撒旦桎梏,使我能成为您葡萄园中的工人,赞美、尊崇并颂扬您,以及您的圣父和圣灵。
六十
趁死亡尚未降临,趁大门尚未关闭,趁进入的机会尚未被夺走,趁恐惧尚未侵袭宇宙,趁光明尚未消逝,趁认知尚未泯灭,罪人啊,求主施予怜悯。罪人啊,靠近些,向赦免罪孽的神求怜悯吧,不要延迟悔改,因为你不知道死亡天使何时会找到你,并取走你的生命。
主啊,在你降临之日,不要将我们投入那极深的黑暗,也不要让我们听到那对被置于左侧之人的可怕判决;但求你与那些行你旨意的圣者一同,使我们配得上你的殿堂。仁爱的主啊,何处有像你这般的慈悲,我们可以投奔其中?良善的主啊,何处有像你这样敞开的门,我们可以带着我们的忧伤靠近它?主啊,凭你的慈悲,请满足我们的祈求。
我们在世间的罪孽,不及您在天上的恩泽丰厚。愿我们微弱的罪,不致胜过您无比丰盛的恩慈!愿您的恩典,从始至终伴随着我们!我衷心渴望能赴那天使们所享用的晚宴;然而,我也渴望遵从自己的意志和欲望。这两种相互冲突的愿望使我感到如此困扰。主啊,我们的耶稣,求您帮助我的软弱!
主啊,求祢使我们配得与众天使,就是在天上不住歌颂祢纯全赞美的主,一同出来迎接祢;当善恶分离之时,求祢将我们数算在他们之中。祢是圣者,是上天下地众圣者以圣洁之美所颂扬的,求祢,主啊,洁净我们,住在我们里面,并使我们配得用纯洁的爱,在我们所有的日子里尊崇祢的圣名!
可怖的革鲁宾与撒拉弗在上方赞美您,主啊。既然您的爱乐意让世人也赞美您,就请垂听敬拜您者的祈祷,怜悯您的教会和您羊群中的羔羊。
61
亚伦带入会幕的香炉,止息了以色列营中的瘟疫,馨香的祭物平息了上帝对以色列百姓的愤怒,正如摩西在他的书中(民数记 16:48)为我们所记载的。愿祭司的香炉,洁净你仆人的罪孽,使他们向你唱颂赞美。
请主,接纳我们为荣耀您的神性而献上的芬芳的香,如同您接纳亚伦的香炉一般。正如那触怒您圣名的人民,瘟疫因之远离,求您也照样从您的教会中除去分裂和纷争。并求您记念那些已故的、以及那些宣认您圣名、怀着对您的盼望而安息的圣教父们。当您驾着荣耀降临时,愿他们也能与您一同进入那充满喜乐的殿堂。
「你们要警醒祷告,」我们的主对祂的门徒说(马太福音 26:41),「因为你们不知道,在什么时辰死亡会降临,将你们从这暂时的生命中带走,使你们去到那里,并在那里交出账本。」当你们仍在这里时,弟兄们,献上悔改,并祈求罪过的赦免。
我们以破碎的心,流泪与叹息,侍立在祢面前,我主,祢是那从父所发出的绝美之光;愿祢在我们身上成全祢的恩慈,并丰盛地赐予我们祢救赎的途径,因祢完全知晓我们本性的软弱。在这苦难的时刻,请勿将祢的目光从我们身上转开,但愿祢前来帮助我们。我主,求祢垂顾我的软弱,因为我罪孽深重,惹祢发怒;我不知何处可寻避难之所。我曾去求医,他们用尽了所有医治的手段,但我那溃烂的疮却顽强地抵抗着他们,无可医治。
我曾听闻,你乃至善的医者,拥有众多的治疗良方,凡来到你面前的,无不获得痊愈。我恳求你,凭着生养你的父的爱,凭着怀抱你的母的胎,赦免我的罪孽。我的过犯在你面前并非隐秘,我的罪恶,这些我放肆意愿的产物,也未曾向你隐藏。求你用你洁净的牛膝草洒在我身上;愿你丰盛的恩慈涤净我的污秽,那是我用来触怒你的。我像大卫一样恳求你:愿我的「骨头因罪得洁净而欢喜」(诗篇 50:10)。
我的脸被光遮蔽,我的心被罪孽掳获;在那一日,将有咬牙切齿等候着我。在我的一生中,没有片刻我曾献上悔改;看哪,火性的地狱正威胁着我。我未曾思念那天上的国度,反而以我的生命为自己预备了无情的折磨。愿那些爱慕您的先知为我恳求,愿那些追随您的使徒向您祈求;如此您将使我免于审判!
我这污秽之身,在天使的会众面前将令我蒙羞。当义人领受他们的奖赏时,我却将被投入最严酷的折磨,投入地狱那空虚而遥远的深渊,那里没有怜悯之地。主啊,请不要将您的圣容从我面前转开,不要将您的目光向我隐藏,不要让我在您的伟大面前蒙羞;求您按着您的慈悲,洁净我的污秽,洗涤我的罪孽,将我所有的过犯都从我身上挪去。
主啊,求祢为祢的仆人——那些罪人,关闭地狱的门,使他们不至于进入那里,永远燃烧。他们寻求悔改;求祢降下祢怜悯的甘霖,熄灭那火焰,使它无法辖制他们,也使我们不至于像那财主一样,向亚伯拉罕求一滴水。愿祢成为我们的水,止息我们的干渴。祢是恩典的海洋,求祢用祢赐予生命的牛膝草洒净我们;这样,火焰就会熄灭。
看哪,我们在此向祢呼求,恳请祢,全能者,在那里垂听我们,并为我们敞开祢天国的门,好让祢所救赎的、脱离了捆绑的众人得以进入,好让从捆绑中得救者的心喜乐,好让他们在祢的筵席上得享慰藉,在祢的家中饮尽甘霖,并不断地向父、子、圣灵,即那可尊可敬、当受万众崇拜的三一神,献上赞美。
「就如鹿切慕溪水,我心也切慕你,神啊!」(诗篇 42:2)多有苦难的大地如此向神呼喊,因为她正遭受风暴的袭击,如同海上的船只,四面八方都有汹涌的波涛和可怕的风暴袭来。你,至善者的独生子,用你的宝血将我赎回,求你怜悯这大地和其上的居民,并包扎他们的创伤吧!
那深陷罪恶、沉溺于无数污秽之中,却丝毫未曾思及的罪人啊,当为公义的审判战栗,并殷勤地献上悔改!当守夜与禁食(你的主喜爱这些),直到那日来临,届时,一切隐秘都将显露,并被带到光中!
主啊,切莫让那恶者在地域里嘲笑我,对我说:「看哪,我欺骗了你;随我一同下到阴间去吧。」祢是天上的君王,求祢将我从他(恶者)的罗网和陷阱中解救出来;在这世间,求祢按照祢的恩慈引领我,使我能遵守祢的诫命,在祢的律法中受教,并借由祢的恩典得蒙救赎!
主啊,愿我不要在罪中死去!在此,我向您献上我眼中的泪水——这份您所珍爱的礼物。我献给您的不是公牛,不是公羊,不是山羊,不是斑鸠,也不是雏鸽,而是我眼中涌出的两道泪河,正如那在西门家中献上的罪妇一般。求您赦免我的罪债!
义人挪亚,请你告诉我:「当上帝在盛怒中欲毁灭罪人时,祂如何得以息怒?」他回答说:「藉着上选的香祭、爱与谦卑,倘若我们触怒了祂,祂便得以息怒。」圣教会听闻义人的回应,便疾速进入圣所,向主献上洁净之祭——即是香祭,并恳切地祈求祂,按照祂的慈悲,向祂的儿女们施予恩典。
「与芬芳的香炉一同,我们向您,至为仁慈者,献上对那至福者的纪念。愿您以您的慈悲,主啊,接纳您的敬拜者在您的圣所献给您主权的馨香;愿您因此赐予您的羊群恩典、怜悯与宽恕,赦免您以圣十字架救赎的所有羊只的罪愆;愿您赐予所有病者健康,赐予所有受压迫者慰藉,并赐予我们罪孽的洁净。」
62
「颂赞归于您的宏恩,基督,我们的君王,您是上帝的圣子,万有皆向您俯伏!您是我们的君王,您是我们的上帝,您是我们生命的源泉,也是我们伟大的盼望。高天之上的众天使与尘世间的诸圣徒同心合意地赞美您。我们向您献上感恩的歌颂,因为您,那隐秘者,在末后的世代以我们的肉身显现。」
「当您的慷慨之心被触动,您的爱意感到欣悦时,您便降临,为我们带来救赎,并使我们族类得以自由。您治愈了我们的疾病,洁净了我们的罪愆,并因您的慷慨,使我们这些已逝之人得以复活。您在地上建立了圣洁的教会,使其肖乎天上的国度。您以爱创立了她,以慷慨培植了她,与她灵性地结合,并以您的受难赢得了她。」
然而,那憎恨人类的恶者,却以其无耻的狂妄,借由他的仆役们攻击教会。主啊,愿祢不要停止对祢圣洁教会的眷顾,以免祢所宣告的应许(马太福音 16:18)被证明是虚谎。请勿容许她庄严华美的荣光受到玷污,也勿容许她丰厚的宝藏被劫掠。
请您履行您给彼得的应许;您所说的,愿您以行动印证。愿您坚固她的门,加固她的门闩,兴起她的角,高举她的头。愿您祝福她的儿女,守护她的孩童,赐平安给她的祭司,并制伏那些对她怀有恶意之人。愿您将您的平安安置在她里面,并驱除一切邪恶的分裂。愿您恩准我们过着平安、宁静、圣洁敬畏的生活。愿我们怀着巨大的盼望和完全的爱来持守我们的信仰。愿我们的生活蒙您喜悦,并在报答之日得蒙您的丰盛怜悯。
主啊,愿我们不停地将赞美献给您,献给您的父,并献给圣灵!
63
赞美那全善者,祂以自己的爱,向世人显明了祂的荣耀!祂从尘土中造出无言的受造物,并以拥有宝藏的灵魂来妆饰它。祂使这属土的口能够颂扬祂,好让一切受造物都向祂歌颂赞美。
来吧,蒙受圣言恩赐的人们,让我们歌颂赞美祂,趁我们尚未陷入死亡的沉睡。在每一个漫漫长夜,让我们思想死亡,那将封闭我们的口,使我们归于沉寂。
那些在守夜中度过夜晚的义人,即使在死亡之后,依然活着。而那些否认圣子荣耀的不义之人,即使在生之时,也已是死的了。让我们用诗篇和属灵的歌来激励我们的身体,好使我们能与我们的主所称赞的那些有智慧的童女一同,在那将使万物战栗的夜晚,警醒地瞻望圣子。
让我们不要沉溺于逸乐,好使我们能在祂显现之日得见祂的荣耀。让我们在祂面前作儆醒的仆人,时刻准备好那一个时辰,那时祂必将人类的子孙引出。那时,不虔敬之人将留在地狱之中,而恩典之门将突然关闭。趁我们还活着,让我们稍作劳苦,因为死后便是报答之日。
那在祷告中劳苦的身体,在复活之日将腾空而起,毫无羞愧地仰望自己的主,与祂一同进入光的殿堂,在那里为众天使和那些在此地以彻夜不眠和祷告劳苦的人们所喜爱。
赞美那创造我们,使我们成为祂荣耀的器皿,并将赞美之歌置于我们不配的口中的主!赞美祂的丰盛恩慈,因为祂使尘土所造之人成为天使的同工,好叫他们每夜每时都歌颂祂的圣名!
64
我所亲爱的教会的子女们,请在清晨赞美上帝!每个早晨我们都要颂扬良善者并敬拜祂,是祂安排了所有的光体。夜晚的帷幕已经升起,上帝的光芒照耀着万物;清晨的显现唤醒了沉睡者。主啊,愿您的光照亮我们的心!我们的主啊,愿您亲自教导我们颂扬您,并将生命赐予我们的灵魂;正如您将我们从黑暗中引出,也请您将我们从地狱中拯救。凭着您的慈悲,愿您以您的恩赐喂养那些依恋您的教会的子女。愿您的怜悯成为我们的庇护者,您是清晨和夜晚的主!
主啊,愿您的恩宠常伴我们,引领我们进入那伟大的黎明。愿您施恩的右手慷慨地赐福我们,并借此助我们渡过火海。公正的主啊,您按公义报答每个人,求您不要按您的公义与我理论!我的救赎主啊,愿您成为我慈悲的伴侣,引领我进入生命的港湾。当烈火试炼来临时,求您像对待那三位青年一样,用您的甘露洒在我身上。愿烈火在恶人身上咆哮,而主啊,求您将我归入您的义人之中。
喔,医治众伤的医者,愿您以丰盛的怜悯为药,治愈我等之病!主啊,求您将我与亚伯拉罕、以撒和公义的雅各列为一体。愿您的圣体和宝血成为我的伴侣,借此使我脱离热症。愿您的十字架成为我们众人的桥梁,借此我们得以跨越那充满恐惧的深渊。
今,我等群集呼求于您,愿能聆听您的圣言:「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来吧!」(马太福音 25:34)。哦,至高者啊,您充满怜悯与恩慈,愿您在您降临之日,提拔我们,我们的主!
愿天和地,以及其中万有,与我们一同,为我们的归正而颂赞祢!颂赞归于祢,可敬的圣父,和祢的独生子,以及圣灵!
65
每晚,人类儿女的口中都发出对您的赞美!您赐予他们白昼,让他们得以劳作,为自己谋取生计。看哪,他们因辛劳而疲惫,感谢您赐予他们安息。
世人怎能不敬拜您呢?您以无尽的爱关怀我们。您引星辰而出,又将时光带入夜晚,以此阻断那永不满足的主人所设下的要求——他整日役使同类,却分文不付。
夜幕降临,那些与饥渴搏斗,因劳碌而精疲力竭、疲惫不堪的人们得到了安歇。夜色笼罩,世间万物与劳苦大众皆因此欢欣鼓舞。
然而,那个对他的弟兄们毫无怜悯,贪婪自私,不满足于他们的侍奉,反而憎恶夜晚,嘲笑夜晚,他的贪婪永无止境的人,则不然。蒙福的是您的伟大啊,您从起初就为我们人类预备周全!您在夜晚为人类和牲畜带来安歇。
「主啊,愿你的十字架成为桥梁,保守你的羊群,就是你用你赐生命之血所救赎的,也愿你的十字架给你的教会留下印记,并保护你的儿女脱离撒但和它的军队!」
主啊,愿您的平安降临到普世的各个角落,愿那恶者从我们中间逃离。愿普世各地的所有语言和所有口舌都向您献上赞美!愿我们与他们一同赞美您,主啊,以及您的父,和圣灵!
66
我们的主,从我们所有的人那里,请您接受我们的祈祷,我们的侍奉,和我们的恳求。请您赐予我们一颗充满爱的心,以及一个在苦难中忍耐的灵。
愿我们这宣认信仰的口舌与发出的声音,成为赞美的竖琴。愿我们的身体所承受的儆醒与劳苦,使你怜悯我们的罪愆!主啊,愿曾作你竖琴的口舌,以及曾向你歌颂赞美的舌头,不致在痛苦中发出哀号,因为你曾使其配得向你歌颂赞美。
愿那些被睡意缠绕却仍警醒的眼睛, 愿那些因站立在您面前而疲惫的双脚, 不要失去盼望,也不要在报答之日丧失他们的奖赏。 愿我们口中和琴弦上的声音, 不要变为哀号和哭泣。 反倒因您的慷慨,因您的慈悲与良善, 恳请您接纳我们的守夜。
求你赐予我们众人,同心合意,以纯洁无暇之心侍立在你面前,并同声将赞美献给你,主啊,也献给你的父,和你的圣灵。阿门。
67
醒来吧,灵魂啊,你至今仍沉睡在罪中;抖落你的睡意,快些,在悔改中寻求庇护;也许,借着你的泪水,公义者会施予怜悯。从你的心智上除去那污秽的遮蔽,好让你的眼睛看得真切。
请您在审判者面前,时时为您那可憎的行径倾泻悔罪之泪。深渊般的磨难正等候着您,作为您行径的报应,也是对您不法之事的偿还。加倍为您自己哭泣吧,好让公义者垂听您的哀告,并与您和解。
战兢吧,可怜人哪,惊骇吧,为了你为自己预备的苦楚。哭泣吧,天使的同伴哪,因为永火将与你如影随形。你深深地陷溺于情欲之中,从未从中解脱。你的心思意念已被荆棘和蒺藜所窒息,你尚未结出悔改的果实。情欲如波涛般冲击着你,将你的船只沉没于罪恶之海。
你从未将那将要考验一切隐秘之事的日子铭记于心。当新郎的声音颤动着呼唤你前去迎接祂时,你将如何应对?
你眼中的亮光已然黯淡、消逝,你被留在外面,与那些愚拙的贞女为伍。趁着尚有称义之时,赶快积蓄油料吧,可怜人儿。与那曾为娼妓的女子一同,为自己求得罪赦,用你的泪水医治自身的创伤。忏悔之门依然敞开;进入吧,洁净你自身的污秽。
祢,那渴望拯救世人灵魂的,请怜悯这颗远离了祢的心灵!主啊,请以祢惯常的仁慈接纳它。在公义的审判中,愿祢的慈悲遮盖我这罪人,并使我免于苦难。祢,那赦免罪孽并白白施予怜悯的,求祢在公义的审判中赦免我灵魂的过犯!荣耀归于祢,那将迷失者聚集并引向悔改的。
68
伟大的圣光引领我们进入祂的婚宴,好使我们在祂的国度中尽享其乐。祂召万有来服侍祂,好使他们称颂祂的名:圣哉。
您,全能者,在起初创造诸世界以事奉您,求您,神的儿子,以您神圣的教诲丰富我的竖琴!求您开启我的口,颂扬您的赞美,如同您的天国仆役所颂扬的那样;愿我与灵体和光明之子一同,宣扬您神圣的尊荣。
主耶稣,祢是光与生命的良人,一切救赎的泉源,恳请祢为我们敞开祢那充满恩慈的门,因为我们不住地呼求祢!主啊,愿祢用祢的宝藏来充裕我们,因为祢是数之不尽的财富。愿我们与祢的义人一同在祢那光的国度里欢欣!
「葡萄园的主人,与清晨就开始劳作的人约定好支付一第纳尔,他在第三个时辰召唤了先知们,并接受他们来服事他。在第六个时辰,他召唤了义人,差遣他们进入光明的殿堂。在第九个时辰,他召唤了使徒们,并使他们披戴上圣灵的全副军装。」
「独夫与十妇」(约第十一)「时辰」(马太福音 20:6)召来强盗,遣他前往充满福祉之地,并在应许中赐他书卷与钥匙,以开启亚当所关闭之门。借着上帝之子的降临,被放逐者得以重返乐园。赞美祢的慷慨,至仁者之子啊,祢怜悯了祢那受损的肖像!怜悯祢以宝血赎回的羊群,勿使它们在魔鬼手中灭亡。
全善者,您亲自背负了我们的不义重担,请宽恕我们的罪孽,赦免我们的不义!
69
起来吧,灵魂,你已在罪中老朽,如今要借由悔改而更新。从痛悔和泪水中,为你自己调和一剂良药,医治你内在堕落的形像的创伤。从你心中呼喊,敞开你的罪孽,因为全善者怜悯你,这堕落的灵魂。你曾爱慕那虚假而转瞬即逝的美丽,却丧失了你自己的美丽,光明之女啊。你身体的殿堂,因你所奴役的懈怠而变得扭曲。
你这可怜的人,有祸了!你还要被这转瞬即逝的一切缠绕多久?你当战栗,当惊恐你所燃起的火焰,那火焰是你用自己的谎言之布点燃的。你从年少直到如今所犯下的丑恶罪过,已经高过你的头顶。它们使你沉溺于绝望之中,因此你才疏忽了悔改。
你当回想,你曾被贪欲所掳,你当回想,你的母亲被情欲所害。那至善者何等恒忍于你,你却沉溺于罪恶的汪洋!难道你不惧怕那一日,你的创伤和隐秘都将显露?在那一日,人人自顾不暇于自身的审判,谁又能庇护你呢?
你的情欲使你成为偶像,毁灭了你,又将你遗弃。 啊,在末时向我们显现的伟大盼望啊, 求你怜悯这远离你的灵魂! 我是你的羊,却长久漂泊远离你,侍奉那恶者。 主啊,求你出来寻找我。 求你寻找你的产业,因为我在虚妄中挥霍了你的财富。
祢为罪人背负了祢的十字架,而我正是其中之一,请不要撇弃我。我们是祢的产业,但那恶者将我们劫掠而去。求祢斥责它,并从它手中夺回被掳者。人慈的主啊,怜悯我吧,因为除祢以外,我别无他望。祢的慷慨配受赞美,全怜悯的圣子啊,因祢对罪人恒久忍耐!我们这些曾失丧、如今被祢召集并引向悔改的人,向祢献上感恩。
70
我们主耶稣,可敬的君王,您以受难战胜了那折磨人的死亡,上帝之子,您应许我们新的生命与天上的国度,求您除去我们一切的损害,使和平与丰盛常驻我们的土地,好让在您显现之日,我们能蒙您恩许,出去迎接您,瞻仰您,并侍立在您面前。我们歌颂「和散那」(马太福音 21:9),赞美您的圣名,因您对我们人类的慈爱,因为您丰盛的恩慈倾注于我们这些受死亡辖制的人,您对我们灵魂的爱是无限的。
主啊,求您以您的宽恕涂抹我们的罪愆,好使我们能因您的恩惠颂赞您的圣名。主啊,愿您以您的恩典,使我们所有人都能荣耀并敬拜您的神性。 愿在此地见过您荣耀的眼睛,能在彼处得见您丰盛的怜悯。 愿在此地听过您圣言之声的耳朵,主啊,不要听闻那痛苦的哀号。 愿曾在圣堂中赞美过您的口舌,也能在彼处蒙允向您歌颂赞美。 愿在此地曾呼喊「圣哉」(以赛亚书 6:3)的舌头,也能在彼处受造向您献上赞美。 愿曾执持过您的圣体和宝血的双手,能从您那里领受罪债的赦免。 愿曾踏入圣殿的双脚,也能在彼处行于生命之地。 愿您的全然救赎之道,临及我们敬拜您神性的会众。 愿您崇高的爱常与我们同在,并使我们配得向您献上应有的赞美。
请开启你的门,接受我们公共的祷告,愿我们的事奉蒙你悦纳。仁慈的主啊,愿你按着你的丰盛恩典转向我们,并驱除一切对我们有害之事,使我们能不停地颂赞你,主啊,以及你的父,并圣灵。
71
「您,荣耀永恒者,您的赞美应时刻从万口发出!我们以您的力量战胜那仇敌,他每时每刻都在攻击我们这些贫乏之人。我们的希望在于您,那在本性中隐藏的,因为除了您,我们别无他求,也无处可依。请将一切有害之物从我们的思想中驱逐,免得那恶者掌控我们的意志。」
主,求祢恩赐我们,使我们世上的客旅生涯,能与祢的旨意相符。愿祢的爱之庇护临及我们的家族,主啊,愿祢丰盛的恩慈之翼荫蔽我们。愿我们的家族披上圣灵的兵器;借此,我们能战胜那恶者。
我们的灵魂是一片旷野,不结善果。愿它从您那里获得结实的能力。蒙福啊,那不住地赞美您的圣名,因着您的恩惠!
我们这寄居的日子何其短暂,何其微小,不足以充分地赞美您。
啊,祢这连最雄辩者也无法言喻的本性,连最求索者也无法探究的本性!祢配得赞美的颂声,然而我们却冒犯了祢,并因此自招羞辱。祢的本性超越一切本性,世人无法理解。我们赞美祢的神性,敬拜祢,颂扬祢三一之名。我们敬拜祢,圣父、圣子、圣灵,啊,不可思议的本性!求祢从我们这一代人中根除罪恶的习性;主啊,求祢用祢恩慈的翅膀遮蔽我们。为我们预备祢爱之筵席——好使我们能向祢献上赞美之果。将祢本体的形象印刻在我们身上,借此使我们洁净污秽。求祢站在我们欲望的门前,平息我们情欲的暴风。祢,远超我们必朽本性的一切苦难,求祢坚固我们这一代人的软弱!
愿您的世界,受万物颂扬,凌驾一切之上,在地球的每个角落作王!荣耀归于您,隐藏的父,以及您的独生子,和圣灵!
72
你,上帝的圣子,在起初创造了我们;愿你怜悯我们。你以丰盛的慷慨创造了我们,你以丰盛的慷慨塑造了我们,愿你以同样的慷慨施予我们怜悯,当你再次显现之时。
你起初创造了亚当,为要让他歌颂赞美你的圣名。然而,由于亚当违背了你的诫命,死亡便掌控了他以及所有由他而生的人。看哪,亚当被囚禁在坟墓里,并一直留在那里,因为他尝了那棵树上的果子;那恶者无情地谴责他,因为他违背了诫命。
亚当初受造之时,身披荣光与威严,直到他犯罪为止。那恶者嫉妒他,引诱了厄娃,并把亚当逐出了乐园。亚当,他曾身披的荣光不再,转而用无花果树叶遮蔽己身。
当亚当受造之时,上主立他为祭司、大祭司和君王。「不可吃树上的果子,」他说,「否则你必将尝到死亡,并丧失你的荣耀。死亡藏于果实之中;不要贪恋它,也不要吃它;否则你必将死去。一旦你吃了,你就会失去我赋予你的光与荣耀。」(创世记 2:16-17)上主给了亚当这样的诫命,并将他留在乐园之中。亚当违背了诫命,吃了那棵树上的果子,并因此认识了罪。
他羞愧地站在树林中,感受着自己的赤裸。那恶者诱捕了他,用罗网缠住了他,使他被逐出乐园。当白日渐渐西沉,主呼唤亚当说:「亚当,你在哪里?」——「我的罪过深重,」亚当说,「但我被蛇和夏娃欺骗了。我失去了荣耀,用树叶遮蔽自己,成为未来世代的耻辱。愿您的良善怜悯我,主啊;愿我能再次进入伊甸园,向您歌颂赞美!」(创世记 3:9-19)。
73
在世界肇始之初,死亡便因亚当的逾矩而占据了主导。自那时起,贪婪的死亡便掌控了所有世代,并将其一一毁灭。在伊甸园中,亚当和厄娃失去了他们曾被赋予的荣光,因为那杀害者潜入了乐园,并将他们逐出了这个充满福祉的园林。
降临将像闪电一样,因为它会骤然发生,在午夜时分。那时,死者将从他们的坟墓中复起,并歌颂那使他们复活的主。
「神之子啊,愿祢的仆人们在复活之日,得闻那渴望已久的呼召,那时祢将如雷般庄严宣告:『你们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预备的国度吧。』」
我惊恐地望着整个人类,他们在地狱的居所中腐烂,而那折磨者——死亡——正在嘲弄他们。上帝之子啊,求你将你的囚徒从那嘲弄他们的掠夺者手中解救出来。
愿您的十字架,成为您众仆役的桥梁,那些已然离我们而去,安息在对您的信靠之中的人们。愿他们借此跨越火海,不至沉沦于烈焰之中。
作为生命的凭证,您的圣体与宝血,隐藏在他们的肢体之中。愿他们时时刻刻,向您,主啊,向您的圣父,以及圣灵,献上赞颂。
74
我们祷告的妆饰,耶稣啊,求祢坚固我们的恳求,好让它借着祢升到祢父那里,并使我们所求的得以成就!
因您的怜悯,您在您的父面前庇护我们,因为您是为世人献上的蒙拣选的祭品。为那吃了果子的亚当,您在审判之柱上拥抱了它。为那些在您面前犯了罪的亚当的子孙,钉死您的人用钉子刺穿了您。
你承担了众人的普世债务,为要偿还给你的父。因此,无罪的主啊,也请偿还我们自由所亏欠的罪债。你以你宝贵的宝血将我们从律法的咒诅中赎出;所以,也请将那些被你的宝血所赎的人从公义的严峻中解救出来吧。
愿众仆之债不胜过慈悲主之慷慨,因为,纵然我等之不义甚巨,然您的慈悲更甚。诚然,我等身负累累债务,但您拥有丰盛的恩慈。若公义衡量,我等之债仍不及您的恩慈。
谁能衡量您的恩赐,并将其与我们的罪孽相较呢?群山有其重量,而您的恩赐却无重量。您的恩赐比生命更为宝贵,因为生命有其限度,而您的恩赐却浩瀚无垠。愿您的恩赐成为我们伟大的坚实屏障。主啊,我曾以罪孽触怒您,但您却不轻易发怒,因为您满溢着丰沛的慈悲,您的荣美是如此宁静。
您是恩慈的海洋,而我们的不义不过是污秽的一滴。然而,一滴水怎能搅动无垠的海洋呢?「万国都像水桶里的一滴」,正如先知书所载(以赛亚书 40:15)。那么,他们的不义又怎能搅动您或使您发怒呢?
您在义愤时并不困窘,在惩戒时也不发怒。倘若您在惩戒时发怒,则世间将无法承受您的愤怒。您的鞭挞充满爱意;您的惩罚燃炽着丰沛的慈悲;因着您的爱,即使在惩戒时,您所关顾的也唯有益处!
你的惩罚之杖,是从你的慈悲之树上砍下的;凡你的杖所触及之处,其击打都带来巨大的益处。当导师惩戒他的学生时,并非出于憎恨而鞭打他,乃是盼望他得益,并因着爱而惩戒他。
您的击打出自爱,而非因恶念惩罚我们。主啊,您渴求我们的益处,因为您以万般方式彰显您的慈悲。您不难忍受我们的不义,因为您是我们本性的创造者。您不被您的创造物所累,因为在创造我们之前,您已然认识我们。
谁在追随孩童的脚步时忍受不安,若不是那生下他的母亲?谁忍受这世上的不义,若不是这世界的主宰?造物主轻而易举地忍受他受造物的一切重负,因为若非他甘愿忍受,他便不会创造这些受造之物。
「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亲生的儿子呢?」(以赛亚书 49:15)。但即便妇人会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上帝却不会忘记他所创造的世界。他与生俱来的慈爱感动了他,于是他孕育并生出了受造物;世界从他的旨意中诞生,如同婴儿从母亲的子宫中出来。而今,他托举并怀抱着世界,如同母亲用她的乳汁哺育,怀着爱意怀抱她从自己腹中生出的孩子。
慈悲的父生养了我们,并以祂儿子的宝血滋养我们。正如母亲将乳房哺予她的孩子,以滋养他。婴儿吸吮乳房,从母亲那里接受他所需的食物。他需要多少,就从母亲的乳房中吸取多少食物。婴儿不懂得转向其他方向,也不懂得在别处寻求食物,只知道寻求母亲。
同样,世界也仅从您,造物主,那里汲取生命的维系,除了您之外,无人能赐予它食粮。它无需祈求便能从您那里获得生命的维系,因为即便不求,它也拥有食粮。并非婴孩的恳求促使母亲将乳房喂给他。即使婴孩不求,她也喂给他乳房;虽然没有听到他的祷告,她也用乳汁喂养他;即使他未曾请求,她也将他抱在胸怀。因此,公义者赐予我们所求并非因为我们的祷告,而是出于祂自身的慷慨来滋养我们,因为祂创造了我们。
至高的荣耀将祂的独生圣子赐予我们,而我们并未祈求。圣子为我们降临人间,纵使我们未曾恳求,祂仍为我们的救赎献上自己作为祭品。因为,是谁祈求父,要祂将自己的圣子交于十字架上的死亡呢?抑或,是谁恳求圣子,要祂为罪人而死呢?
哪位义人曾想到要恳求父,将祂的儿子赐给不法之人?这确是闻所未闻之事,无人曾想及。父将祂的儿子交予十字架上的死亡,而藉着祂的死亡,罪人得以获得生命。既然祂已献出祂最珍贵的宝藏,那还有什么能阻止那些向这位爱人之主祈求的人,得着他们所需的一切呢?
所以,我们要向祂祈求,因为祂是赐予者;我们要向祂宣告我们的愿望,因为祂从不拒绝;我们要恳求祂,因为祂渴望以各种方式满足我们的需要。然而,按着祂的公义,祂期待我们的祷告能呈到祂的门前,并藉着这祷告,使公义与所有罪人得以和解。
如果良善不借着祷告而赦免罪行,那么公义就会被破坏,无人会思念公义。人类会越来越沉溺于邪恶,因为审判者不使用警醒的杖。每个人都会乐于继续犯罪,因为无人警示他。
那么,这于我们如此有益的恩慈,就反倒成了祸害;因为它会为罪人提供由头,让他们在罪恶中越陷越深。
而如今世上所见,真理促使刑罚临到,这亦是您的美善之举,因为罪人因此被带入战栗之中,好使他不再犯罪,并生发内心的悔悟,因他自招惩罚。如此一来,罪人即便只在片刻间,也能弃绝自己的不义,并努力为自己祈求罪过的赦免。谁能不感谢您呢,我们的主啊,您的公义也是美善,您的惩罚对我们而言更是恩典?您在一切事上确然良善!您以公义的杖,谦抑那些无耻傲慢地犯罪,若无特殊感动便不肯回转的罪人之首。
那么,让我们恳求怜悯吧。真理竭尽一切方法,借由悔改来激励我们,因为借此才能寻回迷失之人。让我们以蒙神喜悦的祷告来恳求上帝;让我们所求的不是微不足道之事,而是祂的整个王国。是的,让我们祈求祂的王国和祂的公义,正如祂亲自教导我们的(马太福音 6:33),因为上帝的王国是借由公义获得的。所以,让我们为自己获得公义,那么王国就将属于我们,因为它是由义人所持守的。因此,让我们行公义吧。
行公义之事,于任何人而言都非难事。愿每个人都尽己所能;公义也不要求他更多。愿人人根据自己的力量,承受公义所加诸于他的,因为上帝的轭是轻省的,对每个人都易于背负。上帝并非将山岳置于义人之上,以沉重之担压垮寻求他国度之人。
若你正行走于通往天国之路,切勿以任何事物重负己身,因为你身负重担进入祂的殿堂,这并不蒙神喜悦。祂亲自吩咐你:「不要带钱囊,也不要带口袋」(路加福音 10:4)。
倘若你走向天国,就请卸下一切多余之物。在天国之中,你还会缺少什么,以至于需要带上这些东西吗?请务必明智。上帝召你赴祂的筵席;卸下一切重担吧。轻装启程,与上帝同行,进入祂的国度。祂正在找寻你,为要你与祂同去,并与祂一同居住在祂的殿堂之中。
看哪,上帝的国度就在你里面,罪人。进入你自身;在那里寻求天国,你将毫不费力地找到祂。
勿追逐财富的积聚,挣脱欲望的罗网,摆脱罪恶的陷阱,走出贪婪的荆棘丛。舍弃对过剩之物的忧虑,放弃权力的傲慢,摒弃对权势的渴求,远离一切有害的勾当。
进入你自身,活在你之内,在你内在的寂静中,带着一颗适度而纯洁的灵魂,一个平安而谦卑的灵。进入你「自身」的「里面」,并在那里寻求「上帝的国」;它确实在那里,正如主自己在祂的福音中教导我们的(路加福音 17:21)。在爱上帝的灵魂中,上帝居住,祂的国也在那里,因此祂说:「上帝的国就在你们里面。」
那么,让我们挣脱外在世界的网罗,在我们的灵魂深处寻求上帝的国度;除非我们寻到它,否则绝不停止寻求。如果它尚未临在于我们之内,我们就按照主所教导的去寻求:「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国降临」(马太福音 6:9-10)。如果我们将为此祈求,它就必会降临。
我们只当向上帝恳求祂的神国和祂的义德,至于我们一切所需用的,祂必丰厚地赐予我们。
「这伟大的宝藏,祂乐意赐予我们天国,我们不当像只顾面包的狗那样,通过向祂乞求面包来贬低祂。让我们向祂祈求更高的恩赐,而微不足道的事物,祂自会加添。让我们祈求最丰盛的财富,那么祂也不会拒绝我们的供养。让我们祈求,愿我们配得那伟大的筵席,那么祂也会赐予我们日用的饮食。让我们追求那永恒之物,那么祂也不会拒绝我们暂时的所需。
主啊,若是只求一饼,那将是何等卑微,因为祢已将祢的圣体赐予我们作食粮。因此,即便我们不求,也请将这饼——动物的食物——赐予我们。然而,因着我们的祷告,求祢将祢的国赐予我们,这配得上祢的恩赐,好使祢的恩赐对于有需要的人而言,正如祢本身一样崇高。
主啊,请为那些恳求您怜悯的罪人关闭地狱的门户,愿那些谦卑地向您祈祷的悔改者永不踏入其中。
求您将怜悯之雨倾洒于那威胁我们的火焰之上,好让这火熄灭,使那在祷告中呼求您的人得享清凉。求您保守我们,不要让我们像那财主求亚伯拉罕要一滴水那样(参 路加福音 16:24)。愿您成为我们的活水,愿我们在这干渴之地得以饮您的水。不要让从火中向您呼求,但求您慈悲地保守我们远离火焰。看哪,我们在此地向您呼求,求那至仁慈的您,在那地听我们的祷告。
主啊,请敞开祢圣国的门,好让那群蒙赎的人们进入。祢曾将他们从被掳中引领出来;现在,也请将他们带入祢的殿堂。愿寻求祢的心得以欢欣;愿他们蒙受怜悯,因为他们为此而向祢恳求!愿他们饱饮祢家中的丰盛,并在祢的筵席上安歇。
凡以祷告寻求您的,愿他在苦难中从您那里寻得慰藉。凡在祷告中劳苦的,愿他与您一同在您的筵席上安歇。我们在祷告中寻求您,因为万有都包含在您里面。愿我们因您而丰盛,因为您是那不随时间变迁而更改的财富。
愿祢的怜悯前来帮助我们!愿祢的恩典护佑我们!从祢的宝藏中,倾注医治我们创伤的良药。祢的惩戒,主啊,与怜悯结合,愿它成为我们的管教者。愿祢的右手帮助我们善用祢的惩戒。
我们当寻求你,而非他物,除了你,我们别无所求。因为凡寻求你者,寻得你,便在你之内寻得万物。你是贫者之富足,忧者之心乐,伤者之良药,哀者之慰藉。
您是国度边界上的和平,也是国度内部的宁静。您是充满祝福的田野;拥有您的人,不会因饥饿而消瘦。我们的主啊,请接受我们的祷告,并赐予我们您自己。愿我们生活在您里面,愿我们拥有您胜过一切。如此,一切都属于我们。
对世俗的爱使我们蒙羞,变得贫乏;对奢华的执着使我们沦落到如此屈辱的境地。我们的无耻何其卑劣!世俗的爱是烟雾;它的荣耀是虚空中的虚空;它的美丽是爱慕世俗之人的罗网。
您,那开启盲者之眼的,也请开启我们自由的眼睛,让她能看清这世界究竟是什么,从而逃离这朽坏的尘世。我们的灵魂之耳听得十分艰难,您的教诲对它而言也模糊不清。然而,若它能听从您的诫命,地上的财富便不会再诱惑我们。
主啊,请开启我灵魂的耳朵,使它能听从您的教诲。我的灵魂自愿封闭了双耳;愿您的恩典开启它们。如果您的恩典之光不开启我灵魂的耳朵,那么不法之事将堵塞我们的听觉,您的教诲就无法进入。
即便我们的自由不情愿,求您,至慈者,违背它的意愿来医治它。您已创造了奇迹,在人类没有意愿的情况下赐予他们生命。您医治了「一个被鬼附着,又瞎又哑的人」(马太福音 12:22),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因为他甚至没有意识来向您求医。他没有看见您,无法像那些看见您的人群一样追随您;他没有听见,无法留意关于您医治的传闻。魔鬼损害了他的理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因此也无法产生求医治的念头。
然而,祢却寻找了他,尽管他并不情愿;祢医治了他,尽管他并未祈求;祢使他康健,尽管他并不知道祢的恩慈是如此伟大。祢照亮了他昏暗的眼睛,他失聪的耳朵得以听见,他神志的混乱终结了,他变得康健,摆脱了一切疾病。
求你垂顾我们的自由;它不求医治,也不恳求赦罪,因为罪恶已损坏了我们的理智。主啊,愿你按你的怜悯医治我们的自由,如同你医治那贫病交加之人,他未曾求你医治,你却按你的恩典使他得了痊愈。你也将活水赐予撒玛利亚妇人,并非出于她的意愿,因为她未曾主动求你赐予这水,而是你引领了她。
主啊,祢是众生之牧者,求祢引领我这迷失的羊,归回祢的羊圈。因为牧者亲自前往,寻回那濒临灭亡的羊,正是祂所乐意的。
主啊,那些在苦难中的人向您呼求,并从您那里得到了各种医治。但对您而言,无论是祈求者还是未祈求者,施予医治都同样轻而易举。您按照瞎子巴底买的请求,使他重见光明 (马可福音 10:46)。那患血漏的妇人凭着信心触摸了您——便得了痊愈。您使每一个恳求您的人恢复了健康;但您也医治那些并未向您祈求之人,因为您是慈悲的源泉,丰沛地涌流到各处。我们中间有些人不断恳求您赦免罪孽,而另一些人,就像那又瞎又哑的,甚至不知如何祈求。
主啊,我们良善的神,请您照您往常的惯例,开启您的宝库,将您的丰盛赐予每一个人,好使我们都能赞美您的良善。求您使我们属于您。主啊,凭着您的怜悯,求您属于我们,因为公义的父将您赐予我们,作为我们创伤的医治。您属于我们,这出于您父的旨意;您也属于我们,这出于您自己的意愿。您与我们同在,以马内利。您与我们同在,作为我们的主。
「主啊,我们的神,你已降临我们,请垂听我们的祈祷,请接纳罪人的泪水,并向有过犯者施予怜悯。你按自己的意愿与我们结合;愿你成为我们祈祷的代祷者。请将这祈祷呈献给你的父,并在我们的灵魂中坚定平安。」
「凡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约翰福音 16:15) 请将您的财宝赐予穷人,从您的丰盛中分给有需要的人,使众人都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您为我们献上自己作了牺牲,用您的宝血遮盖我们的罪孽。您为我们成为祭司,用您宝血的洒播洁净我们。我们的一切希望唯独寄托在您身上,因为您医治我们的创伤。您将您的宝血倾洒在罪人的疮痍上,使他们因您而得以痊愈。
你献于我等筵席之上为祭,滋润我等之口。愿我等祷词藉你上达父前。众生颂赞于你,你乃普世之慈悲者。
75
我将如何歌颂您,至洁至圣者?唯有纯洁无玷、与您,主啊,相似的口,方能歌颂您。口必须是纯洁中的纯洁,无暇中的无暇,方能发出蒙您悦纳的声音。
「唯有凭着您的慷慨,即使是罪人,也能毫无阻碍地歌颂您。作为慈悲者,您从不堵住悔改者的口。您的声音曾封闭魔鬼的口,使它们陷入痛苦,但它也开启了聋哑人的口,好让他们用自己的声音赞美您。」
主啊,请揭开仆人的沉默面纱,因为他也是又聋又哑的。不向您献上赞美之口,如同哑巴之口。
主啊,这实在令人羞愧,因为驴子开口说话,而撒迦利亚的口却像牲畜一样哑然无声。驴子变得像人,而人却像动物一般,正如经上所记(诗篇 48:13)。主啊,看哪,你仆人的口正等候你的恩典。你曾开启了驴子无言的口,求你,慈悲的主,也赐给我话语的钥匙,好让我,主啊,用它开启我这无言之口的门。
啊,但愿我的口舌也能如此,远离有害的言语,就像它们对于颂扬祢是何等沉默一样!求祢,至洁者,将这祸患从我身上挪去,因为多言多语会带来许多伤害。
谁能向您献上合宜且恰当的赞美?我们的主啊,谁能报答您的爱?求您从我们手中收下这微薄的赞美(这如同一个钱币),因为我们夺走了您的爱及其产业和利息。
主啊,愿我们的颈项承载您甜美的轭!愿您可见的十字架深藏在我们内心。愿我们的心坚定不移,并每日受难。愿您的诫命代替铁钉,刺透我们的心。
我们的祷告愿作你面前的一面明镜。主啊,愿你荣耀的荣美映照在它洁净的表面。主啊,愿那可憎的魔鬼不窥视它,免得他将自己的丑恶印刻其上。明镜映照出一切置于其前的形象。愿我们的祷告不映照出我们所有的思绪,好使你的面容特征清晰地显明其中,而它,如同镜子,能全然接纳你的荣美。
「主啊,有千万天使,万千撒拉弗;愿您与这千万之众,万千之属,一同为我们,您的救主,披甲上阵,那恶者必将溃逃,在您的真理面前背弃而逃。」
那禁止太阳发出光芒,并披上肉身者,是蒙福的! (约伯记 9:7)。不智者因祂的人性幔幕而跌倒;因此,祂仿佛撕裂了这幔幕,在山上显露出一线微光,肉体的眼睛也因此而失明。所以,让我们将属灵的眼睛转向祂吧。
昔日,主啊,您被高举于木之上;如今,每个人都当将自己高举于爱之十字架上,以禁食代替铁钉,以诫命代替荆棘。
愿你的十字架成为我们肢体的战车,愿纯洁的思想成为属灵的骏马,愿你的荣耀驾驭着我们的精神,如同在由圣灵牵引的战车之上!
76
主啊,我的灵魂是贫瘠的,无法创作赞美诗歌。因此,求您,如同赐予安娜(Άννα)一般,赐予我的灵魂以丰盛和生育力,好让那从我口中发出的话语,如同那不孕妇人所生的儿子,被献给您作为祭品。
安娜向您祷告,并立下誓言:她向您许诺了她所恳求的。她从您那里得到了所求的,并已献还给您。那领受的如此感恩,而那施予的也因此得荣耀。谁能不对您智慧的宝藏感到惊叹呢!那领受的归还了施予者出于慈爱所赐的恩赐;她接受了恩赐,并将其作为祭品献给了施予者。当施予者降下恩赐时,祂是喜悦的;但当祂的恩赐被归还并作为祭品献给祂时,祂就更加喜悦了。赐予恩赐时,祂是施予者;接受后,祂就成了受惠者。
安娜在祈求恩赐时满心愁苦;但她刚一得到,便欢喜地将之归还。她刚获得所求,便坚定地归还,确信唯有此途方能完全拥有它。
赐予者何等奇妙,祂首先赐予安娜,好使她能回献于祂!唯有从祂,她方能领受恩赐;而祂,亦唯愿从她手中收回。愿赐予者蒙受颂赞,愿收回者蒙受颂赞!人类恳求祢,愿祢凭着祢的良善,将恩赐倾泻于他们;他们向祢祈求恩赐。而这,已是恩典的恩赐——他们得以祈求,而祢亦从他们手中收回属于祢的。
主啊,我恳求您赐予我恩赐,使我能将这恩赐献给您作为祭品。我愿将您的赠予归还于您,因为您已恩待于我。主啊,唯有出自您的宝藏,我才能向您献上祭品,因为我全然属于您。
我从祢的宝藏中领受了能够献给祢的。而我渴望歌颂祢,主啊,这亦是祢的恩赐。倘若我们自身微小的良善,祢都如此丰盛地增添,那么祢的恩赐在我们里面,又将何等丰盛地倍增?
我可怜的诗琴啊!愿您的恩典将歌声置入其中,愿您的恩典从中引出和谐的赞美之音,好让我能将我诗琴所奏献给您,作为祭品。
你的羊群和你的管家该如何夸耀啊!因为后者将主的宝藏献给主。他慷慨地施舍主的产业,并因其忠诚和勤勉而获得赞扬。
您的宝藏是如此丰厚,有谁能将其悉数?其中储藏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宝物,蕴含着我们无法估量的财富。它满溢着丰盛,使商贾们因此富足。
主啊,求你将隐秘之事赐予能领受的人;保守那奥秘归于配得之人;至于我,求你赐予我一些公开之物,好让我的竖琴,尽我所能,歌颂你。主啊,求你使我能用言语颂扬你的作为。你无须我们向你细数你奇妙的作为,但为了我,愿你的爱能更新它们,也愿你能再次从我口中聆听它们!
在人开始祈祷之前,主啊,祢早已知晓他祈祷的性质与价值;然而,一旦他屈膝祷告,祢便俯下耳朵,再次聆听。在祢的全知面前,过去与现在都已敞开。未来,凭藉祢的慈悲,祢仿佛将之隐藏,以便在适当的时候,将之视为新的事物来审视,尽管它早已为祢所知。但为了不让我们认为祂只知道显而易见之事,祂的智慧预先揭示了隐藏的事物。从中我们应当认识到祂的爱,即便是凭藉祂的全知,祂仍俯耳聆听我们的祈祷,以便垂听。
我们可能因着自满而误入歧途,以为既然上帝全知,即便我们不向祂呼求,祂也知道一切,这会使我们蒙受损害。因此,出于对无知者的爱,为了让我们能向祂祈祷,祂喜悦与我们对话。
感谢你如此对待我们!你彰显你的全知,好使我们得蒙尊荣;你彰显你的全知,好使我们得以富足。为你的一切献上赞美!
主啊,您恩典的果实,源自我的灵魂,愿它在您的殿中侍奉您,如同撒母耳侍奉您一样。他同样因您的恩典而降生,且生于以法莲山地。
Беседа против иудеев, говоренная в неделю: Осанна
《在「和撒那」主日所讲的驳斥犹太人的讲道》
蒙召参加这恩赐洋溢的庆节,亲爱的弟兄姊妹们,请将赞美之礼献给那召你们的至圣智慧者。
在胜利的晚宴上,你们这些英勇之士已经来到;作为刚毅的战士,请将旗帜握在手中。
现在你们已进入一个港湾,那里充满着各种恩惠,充满着内在的、本质的宝藏;因此,要进行属灵的交易。
你们这些航海者,已经抵达了宁静的港湾;请欢快地踏上这片安全的土地,这里没有风暴。
在喜乐的庆典中,君王之子正呼唤着你,祂已降临我邦;请带着橄榄枝出去迎接祂,并歌唱:「和散那!」(马太福音 21:9)。
众庆典与时辰之主,已邀请你赴此佳节;众月与岁之主,已召集你赴此盛日。
你教导我们,在奉献于你的节期中歌颂你;你训示我们,在我们记念救赎之日颂扬你。
愿天使与我们一同欢欣,愿他们的号角一同响起;愿万民与我们一同起舞,愿万语同声呼喊:「和散那!」
在这喜乐的节期,愿我们的忧愁在你面前消散,愿我们的污秽因你为我们所成就的恩泽而得以洁净。
愿我们的灵魂在您内安息,忘却自身的悲伤;愿那些老旧的、衰朽的、腐朽的受造物在您内焕然一新。
愿我们的德行在您里面找到力量,并在其道路上得以坚定;愿我们的教会,借由您,这属灵庄严的主,得以装饰。
哦,人类的创造者,愿我们的灵魂因您而得以洁净,愿我们的后代蒙受您的祝福。
请您使我们的良知圣洁,使它洁净无邪;请您重建我们那被毁坏的墙垣,并护佑它们不受敌人的侵扰。
装饰我们这由各部分组成的殿宇(我们的灵),使我们回归到原始的美好。愿天上的、天和地,以及其中万物,都来赞美祢,主啊。
主啊,愿祢的受造物因其华美的构造而颂扬祢;愿一切风因其奇妙的呼吸而赞美祢。
愿一切天上的,都向你永恒的圣体宣扬赞美;愿上界的,都因你的降临而欢欣;愿深渊的,都雀跃、庆祝并颂扬你。
愿大海因你的行走而欢欣,愿旱地因你的迈进而雀跃;愿我们的本性也因此而喜乐赞美你,因为你的伟大居于其中。
愿我这孱弱的灵,以理性的言语赞美您。 愿先知们的集会,因孩童的赞美之声而欢欣。
愿使徒的团契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欢欣雀跃。愿天堂和所有灵性的团契如今都喜乐。
愿万物以其各自的方式,赞美那屈尊降卑、由高天而下的主宰。今愿高天之水(穹苍之上)颂赞您,呼喊:和散那!
现在,愿地下的水涌流,为祢那荣耀而伟大的圣名献上赞美之恩典。
愿穹苍今日欢欣雀跃,颂赞永恒者,祂使诸天下降,降临大地,与世人同居。
愿太阳今日欢欣,愿其光芒益发璀璨,颂赞那普照万界生灵的伟大太阳。
愿月亮,以群星的宏伟光辉为饰,今夜闪耀;并在其崇高的居所中,敬拜那乐意降临尘世的至高者。
愿群星以其辉煌璀璨,献上对造物主的赞美之礼,因祂以荣光装点它们。
大地啊,今日当欢庆!「群山踊跃,犹如羔羊」(诗篇 113:4),在君王之子面前欢欣鼓舞,他谦卑自己,前来眷顾世间卑微之人。
如今,海洋,欢欣吧;海岛啊,都为那从自己居所降临,进入我们人类贫瘠居所的主而欢腾吧。
如今,愿林间和树枝欢欣,因其棕榈枝已被剪下,作为美好的标记。如今,愿四足牲畜欢腾,愿驮兽雀跃,因为那位自天而降者已来到我们这片土地,并骑乘在驴驹之上。
大哉,大哉,大卫之城,今日当喜乐,当披上欢愉!因为主已将他面对向你,他要进入你的城中。
如今,愿众城欢欣,愿万邑骚动,与孩子们一同歌唱欢呼:「那将要来的,是蒙福的!」(马太福音 21:9)
如今,那蒙爱者的葡萄园已然荒芜殆尽,被移植到异邦人之地。他们践踏它,极尽嘲讽;它已沦为笑柄,惨遭蹂躏。它的堡垒被摧毁,坍塌下来;它那高耸的柱子,在欢呼声中崩塌,如同耶利哥城在号角声中倾覆一般。
「如今,那老旧而残损的葡萄藤已然更新。在她原来的位置上,栽种了一株在异邦人之地生长起来的新藤。」
野地的走兽蹂躏(或作:使之荒芜)了这片广袤而无果的葡萄园,因为它所结的并非成熟的串串果实,而是酸涩的浆果。
园主勃然大怒,便用烈火烧毁了葡萄园的嫩枝(年复一年的新芽),又命令云朵,不可按时降下甘霖,为要使葡萄园枯萎荒凉,园中既无果实,也无青绿。
先知们的甘霖和先见者的灵露都已匮乏枯竭,以至于雅各的泉源干涸,以色列的溪流断流。
在亚伯拉罕的园中,两支膏抹的藤蔓被剪断了:以色列的王权和祭司职分都被夺走了。
那编织华冠者,如今撕裂了犹大的冠冕。主已将君王和尊者、智者与谋士、先知和领袖,从他百姓的境中挪去。
昔日,热爱庆典的犹太会堂,今正端坐于哀恸之中。因她轻蔑了圣子之庆典,故圣子亦轻蔑并弃绝她的庆典。
以色列民的荣光如今已被夺去;他们如同犯了罪的该隐,在列邦中蒙受羞辱。
如今在雅各的居所中,裂隙已然滋生甚多,因那建造其墙垣的工匠,亲手拆毁并摧毁了它的角石。
如今,在列邦之中,犹太会堂必唱起这歌: 「因为上主使我蒙受了巨大的悲痛」(巴路克书 4:9),上主离弃了我,使我孤单;上主将我从祂的产业中移除;祂视我为陌生的寡妇,被遗弃的妇人。
愿我们的聚会今日因先知们甜美的歌声而欢欣,愿赞美的嫩芽从中萌发(生长),愿它如百合般绽放。现在,让我们从先知的园中采摘果实,并属灵地享受它们生长的甘甜。
万民哪,在这属灵的庆典中,请拍手欢庆吧!歌颂「和散那!」——归于那加冕你节期之主!
雅各将要来到(创世记 49:11),并将向你们宣告关于「驴驹的幼崽」和「葡萄树」(葡萄藤)。大卫将激励「婴孩和吃奶的」(诗篇 8:3)来赞美。
撒迦利亚将向耶路撒冷呼喊:「锡安的女儿啊,你要欢欣,要『大大喜乐』(亚迦利亚书 9:9)!」以赛亚也曾预告我们,指着门徒说:「看哪,那在山上报好消息的脚踪何等佳美」(以赛亚书 52:7)!
祂在震天欢呼声中荣入锡安(马太福音 21:9):「和散那!」——这预示着一场喜悦的盛典,其中充满奥秘与隐秘的深意。
在他面前,孩子们手持枝条,快步前行; 「和散那!」——纯洁无邪的孩童们向他歌唱; 使徒们的面容(聚会)欢欣地围绕着他。
祂受圣德、王权与祭司职的伴随;先知们在号筒上吹响,在祂面前宣告他们的异象。
正如献给君王的礼物,人们向祂献上赞美,并以各种笔触预示(描绘)祂的形象。
一位说:「看哪,这就是我所宣告的那一位,祂在末后『要降临大地』」(哈巴谷书 3:2)。另一位说:「我看见祂站在梯子上」(创世记 28:13)。
有人说:「这正是那位,我曾在荆棘丛中,以火焰的形像见过祂」(出埃及记 3:2);另有人重复道:「这便是那『奇妙的策士、全能的神、永恒的父、和平的君』」(以赛亚书 9:6)。
一人说道:「这,便是那一位,曾在巨响、洪雷和号角齐鸣中降临山巅,我在那里亲眼目睹了他。」(出埃及记 19:19)另一人则呼唤道:「『锡安啊,赞美你的上帝!』拿起你的笛子和琴,向他歌唱你的诗篇。」(诗篇 147:1)
一人宣称:「这是在以色列聚集的余民。」(以赛亚书 10:20);另一人则宣告:「他乃是『万族的盼望』。」(创世记 49:10)。
有人说:「看哪,这枝茎不靠种子而萌芽生长」;另一人接着说:「这就是『出自耶西之根的杖』」(以赛亚书 11:1)。
有位先知宣称:「祂将为世人竖立一个记号」(以赛亚书 5:26);另一位先知则将祂比作「被牵到宰杀之地的羊羔」(以赛亚书 53:7)。
一人说:「这不就是那张万民期待瞻仰的面容吗?」 另一人呼喊道:「这是主,祂降临了,正在群山之巅行走」(以赛亚书 2:2)。
其中一位细数祂的伟大作为与奇妙神迹,说道:「看哪,是祂解开被捆绑的,医治『伤心的人』(以赛亚书 61:1)。」另一位则询问祂的名字;他探究,那位将风握在掌中的主,祂乐意如何称呼自己:「祂叫什么名字?」又问:「祂儿子叫什么名字?」(箴言 30:4)。
一人说道:「祂像根从『干渴之地』长出来」(以赛亚书 53:2);另一人呼喊着说:「『祂的名,在日头未出之先,就有了』」(诗篇 71:17)。
一人说:「这孩子(婴孩),祂的诞生于今日成就(诗篇 2:7)。」另一人说:「祂是亘古的,比万物更古老(弥迦书 5:2)。」一人宣称:「我看见一个人,站在高墙之上(阿摩司书 7:7)。」另一人说:「我称祂为天使,手持父的佳音(玛拉基书 2:1)。」
一人问道:「『上帝果真住在地上吗?』(历代志下 6:18)」另一人说:「『这位』是上主,『我们的上帝』(巴路克 3:36)。」
有人向耶路撒冷说:「兴起发光吧,因为你的光已经来到。」(以赛亚书 60:1);又有人呼喊:「锡安的女儿啊,要大大喜乐!」耶路撒冷啊,要欢庆并「宣扬」(撒迦利亚书 9:9)。
有人称其为「东方」(撒迦利亚书 6:12),另有人称其为「星辰」(以赛亚书 10:17)。
一位称祂为「枝条」(以赛亚书 11:1);另一位则称祂为「以色列的牧者」。
有人说祂是君王,另有人说祂是领袖与谋士。有人称祂为羔羊,另有人称祂为燔祭。
一位说:「这是『非人手凿出』的『石头』」(但以理书 2:34);另一位称他为「和平的君王」与公义的君王(以赛亚书 9:6)。
有人说:「这即是我所见,祂乘云上升的那一位」(以赛亚书 19:1);另有人说:「我曾见祂坐于基路伯的战车之上」(以西结书 10:18)。
有人说:「『我看见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的衣裳(的边缘)充满了圣殿』(以赛亚书 6:1)。」其他人则巧妙地描绘了另一些神秘而隐秘的形象。
有人说:「我从天父那里听到,祂曾说:『来吧,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创世记 11:7);」另一个人宣告说:「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啊,这话是向你说的」(但以理书 4:28)。
其中一人说:「我的使命是去宣讲创造之事,即主对祂的独生子所说的:『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创世记 1:26)。
一位将祂的降临(道成肉身)描绘成细雨绵绵,也以那「美丽洁净的羊毛」(诗篇 72:6)来喻指马利亚。
另有先知预写祂的受孕,并描绘祂的降生(以赛亚书 7:14)。还有先知预示祂的道路,言说:「修直我们上帝的途径」(以赛亚书 40:3)。当祂进入耶路撒冷之时,人们以这样的宣告来颂赞祂,众先知之群也颂赞祂进入锡安。孩童与先知在那里与门徒一同,以凯旋与尊荣引介君王,并呼喊:「和散那!」
祂的教会,那曾属外邦的,以切慕之心迎接了祂,并敬拜祂,这位万王之王。然而,那污秽的娼妇,那邪恶的会堂,却向祂发怒。她并没有以喜悦之心接纳祂,即便先知早已预言了祂的来临,即便她亲眼目睹了祂的威荣,并因着那位降临到她中间的至高者而颤栗。她看见了祂的圣洁,便因此战兢,因为她曾在街市上放荡无度。她愚昧地藐视了祂,因为祂取了肉身,形貌卑微;她轻蔑了祂本有的荣耀,那隐藏在祂神性之中的光辉。
耶西之子大卫预言说,祂的荣耀是隐藏的;「在圣者的光辉中」(诗篇 109:3),那永恒存在者所生的,是那骑在驴驹赤裸背脊上的。
在起始之初,父在祂的本体中隐秘地生出了祂,而祂,作为我们中的一员,在岁月的开端、时间的肇始之际显现了自己。
「上主起了誓,绝不反悔,」论及祂的爱子;「祢是照着麦基洗德的等次永远为祭司。」(诗篇 109:4)
大卫在他的诗歌中勾勒出了祂那精确的、按着人性而有的形象,并且清晰地描绘了祂。因为他所思念的,是祂在降临之时所披戴的人性,永恒的大祭司在这人性中被赋予了祭司职分和永不朽坏的国度。
「您是永远的祭司……」您的「权柄是永恒的」,而您的「国度存留万代」(诗篇 104:4,但以理书 4:31)。
大卫以神性的奥秘为调和,用如此卓越的色彩,为耶路撒冷的女儿描绘出荣耀君王的形象。
先知们向她呼唤道:「『聆听……并观看,侧耳倾听』孩子们赞美的声音,并『忘记』你的邪恶与你百姓的邪恶,以及『你父家』的顽固。『王必羡慕你的美貌』,他必羡慕你的荣耀。」(诗篇 45:11-12)
这个犯了奸淫之罪的妇人,不曾尊重先知们的声音,也不曾听从使徒们的宣讲,她不曾「侧耳」倾听孩童和婴孩的赞美。
而因她不听从,不以喜乐和赞美为乐,祂便写了休书,将其赐予这受鄙视和玷污的女人,揭去了她头上的帕子,也除去了她眼中的羞耻。
他摘下她的饰物,剥去并取走她的衣裳。他摘下她颈上的妆饰,摘下她的项链和锁链。
如同放荡的女子和不贞的妇人,祂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逐出自己的寝殿。如今她无衣遮蔽,赤身露体,头颅蒙羞。祂在盛怒和愤恨中对他们如此宣告:「使他们满面羞耻,好叫他们寻求你的名」(诗篇 83:16-17)。
我向耶路撒冷怒火中烧,将它化为旷野。先知以赛亚指着这事呼喊:「如同葡萄园中的棚子,如同瓜田里的茅屋。」(以赛亚书 1:8)主将离弃耶路撒冷,因其作恶多端。
若非万军之主上主留下了那从耶西枯槁之枝干中生出、属以色列家的小小余民,「我们早就成了所多玛,与蛾摩拉并无二致了」(以赛亚书 1:9)。
然而现在,他却幻想自己能得到复兴。这群以言行激怒了上帝的百姓,正期待并渴望着能得偿所愿的时刻。
这个不明事理的人阅读先知书,却不明白其中的话语。他一听到关于复兴的事情,就高声呼喊道:「耶路撒冷必将再次欢欣!」(以赛亚书 49:17)。他一遍又一遍地听到这些,因为他渴望着这一切,然而,犹太民族却不知道耶路撒冷为何会遭受毁灭。
「他的荣耀必大!」(哈该书 2:10)——他不住地重复着这句话,可这要如何实现,他却不晓得;他想象着自己的名声将受称颂(以赛亚书 66:22),然而借着谁来获得这份荣耀,他却一无所知。
它说,它将被称为「蒙救赎的城」(西番雅书 3:1),但谁将救赎它——它却不明白。
他因愚昧而补充说,耶路撒冷将变得有名和荣耀(以赛亚书 56:6),但通过谁以及如何实现——他没有说明,因为他失去了理智,因为「他们的心蒙上油脂」,以色列「用耳朵听」,但听得很吃力(以赛亚书 6:10),无法领悟所写的一切。
当我们的救主荣入圣城之时,先知们的队伍高声颂扬,呼喊道:「这便是我们曾预言的那一位,他将骑着驴驹而来,安坐其上。起来,出去迎接他吧,欢呼『和散那!』敲响手鼓,尽情喜乐,欢腾雀跃吧!」
然而,那无知之民,一听到「和散那!」的颂赞之声,便心生愤懑,陷入混乱,强迫孩童噤声,因为使徒与孩童的声音合而为一。
而《旧约》也和谐而欢喜地赞美救主,先知的群体在儿童的面容中赞美祂,而使徒的群体则在他们自己的面容中赞美祂。
所以,关于基督,先知和使徒的预言都已应验,他们一同赞美主,称祂为先知和使徒的创造者。
然而,犹太人不仅拒绝了两个圣约,还亵渎了圣父,并出于仇恨杀害了圣子。
先知呼召以色列全家赞美祂,然而他们却预备杀戮,急于作恶。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诗篇 18:2),但犹太会堂却不认同;大地因祂的降卑而惊叹,但犹太人却对此不以为意。
所有的奥秘都已实现,而犹太人却声称它们尚未实现。那应当成就的都已成就,而他却否认这甚至已经开始。
那些被先见者所预言的转变,我们的救主已将其实现并完成了。然而,那顽固而执拗的民族却发誓并断言恰恰相反。
「没有任何新的事情发生,一切奥秘仍旧按你们所说的,在适当的时候之前被保守着。愚昧的人啊,你们不愿得智慧,要到几时呢?」
来吧,让我们以应有的方式,考察先知的预言,看看先知们所预言的奥秘是否已经应验了呢?
雅各祝福犹大,对他说:「权杖必不离你的手,律法解释者必不离你的后裔,直到那位牧者来临,国度属于他;他也是万民的盼望,因为他将把他们从迷误中解救出来」(创世记 49:10)。
「他将他的驴驹拴在葡萄树上,将他小驴的驹子拴在美好的葡萄树上」(创世记 49:11)。愿悖逆的犹太人在此深入思考并得着智慧。
如果犹大拥有王权,并且「出自他腰间」有律法诠释者,那么所写下的尚未实现,直到如今也未曾成就。
那么,即便权杖已被夺走,先知也已缄默,犹太之民啊,你岂能不感羞愧,至今仍执迷不悟。
若非他骑乘「驴驹,就是小驴」,如撒迦利亚所预言的(撒迦利亚书 9:9),若非孩童赞美他,如大卫所宣告的(诗篇 8:3),若非他从厄弗冷手中夺取国度,如先前所预示的,若非他与外邦人对话(并且正是按照所记载的),那么地上的人就可能不会相信他——那永恒的君王。
然而,如果祂成就了这一切,实现了奥秘和预言,那么你,犹太人,当你从上帝那里听到:「你们不是我的子民,我也不是你们的上帝」(何西阿书 1:9)时,就再次感到羞愧吧。
上帝的子民被外邦人取代,亲近之人被疏远之人取代。「我必把你分散在列国中,」主对以色列说(耶利米书 9:16)。
「我未要任何代价就把你卖了」(诗篇 43:13),也必不再赎回(不再收回),因为你已与列邦混杂,学会了他们的行为(诗篇 105:35)。
看哪,我弃绝他,并呼召异邦人归向我。在锡安,我安放那被拣选的「绊脚石」(以赛亚书 8:14),「凡信靠祂的,必不蒙羞」,主如此宣告(以赛亚书 28:16)。
另一位先知也曾说,他看见主「坐在金刚石砌的墙垣上,手中握着金刚石」。主在启示中清晰地对先知说:「看哪,我必在我以色列民中安置金刚石」(阿摩司书 7:7-8)。而大卫更早之前就说过,祂将如何成就一切预示(先前所预定的):「匠人所弃的石头,已作了房角的头块石头」(诗篇 117:22)。
当知,你这希伯来人啊,主已重建耶路撒冷,高举其坚固的城墙,并以平安赐福其子民。
主铭记祂的怜悯,并以祂浩瀚的慷慨接纳了他。
正如母亲安慰她的孩子,使他忘却忧伤,主也如此安慰耶路撒冷,对它说:「我因我的怒气击打了你,但我要凭我永远的慈爱接纳你。」(以赛亚书 60:10)
你曾羞辱于你的荒凉,又因我向你发怒而蒙受耻辱,我必使你在列邦中昂首挺立,我必使你的荣耀和尊贵得以彰显。
「因他们称你为不信之城,充满污秽,我便要将我宝贵的血倾注于你,并除去你的不义和罪恶。」
既然你失去了以色列——那个我从我面前 отвер绝的(耶利米书 7:15),那么我必欢欣地为你敞开大门,使「列国的财宝」(以赛亚书 60:11)进入你内。
他们将在你里面成为蒙拣选的子民,主将作王掌管锡安,众多的民族将要前来,「并在耶路撒冷赞美我」(耶利米书 4:2)。
「因为正如大地生出嫩芽,园子令其中种子发芽,主上主也必使公义和赞美在万国面前生发。」(以赛亚书 61:11)
那日,万民将要说:看哪,「神是…我们的拯救者」(以赛亚书 12:2),「看哪,主上主必以大能临到」(以赛亚书 40:10)。祂将把我们从悲痛中解救出来。
「你将被称为一个新的名字,这名字是上主亲口所要命定的。」(以赛亚书 62:2)
「锡安那时」将悲痛地哭泣,并「说」:「主离弃了我,因为我惹祂发怒了;神忘记了我」,并拒绝了我(以赛亚书 49:14)。
「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腹中的亲子?」不爱抚,不拥抱那她所生、心爱的果实吗?(以赛亚书 49:15)。
「纵使妇人能忘记她的婴孩, 我却永不会忘记你。 看哪,我已将你镌刻在我掌上,」 你的高墙,耶路撒冷(以赛亚书 49:15-16)。
你此刻的罪愆已被宽恕,因你的谦卑,你将很快被高举。「看哪,我必为你预备『炭火』(红宝石),你的磐石和你的根基是蓝宝石。我必使你的城垛成为碧玉,你的城门成为水晶宝石,你的城垣成为精选的宝石。」(以赛亚书 54:11-12)
「耶路撒冷啊,我必使你城中充满财富、珍宝与各样稀世奇珍:碧玉、珍珠、水晶和绿柱石。我必使你的居所遍布玛瑙,你的殿宇满溢纯金。你所有的儿女,都必『受上主的教训』(以赛亚书 54:13)。」
愿你的宫殿中平安日增,愿你的街巷里公义满溢。在许多民族面前,我必使你成圣,我必居住在你里面。
「万民都要就你的光,列王都要就你发现的光辉」(以赛亚书 60:3)。我在列邦中将你赐予我的荣耀,在万语中将你赐予我的颂扬(以赛亚书 63:7)。
看哪,我必在你里面扩张我的帐幕,我必在你中间设立我的井。我必伸展并扩张你的绳索(枝条),我必在你里面铺展我的幔子(以赛亚书 54:2)。
「我的居所必在你们中间,我必赐我的圣化,我必永远作你们的上帝」(以西结书 37:27)。
「我将居住于此,因我已拣选此地;我必赐福于其生灵,使其繁盛……我必使大卫的角得以长出,我的救赎永不离弃他。」(诗篇 132:14-17)
因耶路撒冷城为婴孩的欢呼而骚动不安,教会将聚集这些婴孩,他们将以自己的「和散那!」来赞美我。
而因为她召集了孩童,在她的广场上赞美我,我将把列国的力量召集到她那里,他们将向我歌唱:「和散那!」
耶路撒冷及其子民将要欢呼:「蒙福者来临了!」 普天之下:「和散那」归于至高父的圣子。
降临者蒙福,祂以慈爱拯救人类!君王蒙福,祂谦卑致贫,使贫者富足!
蒙福者,您来此是为了成就先知们的预言与变革!蒙福者,您以您父的丰盛与珍宝使受造之物欢欣鼓舞!
「凡不能言语之受造物亦歌颂赞美,『和散那!』称颂那一位是蒙福的。」
那些孩童用新歌赞颂,他是蒙受祝福的主!
新生的君王,他已降临,并由新生的子民所荣耀,他是蒙福的!那位被婴孩以咿呀学语之声在门徒中颂赞的,他是蒙福的!
主啊,谁能不对您的爱感到惊奇呢?这爱促使您如此谦卑。基路伯的战车已预备好,将以敬畏之心承载您的荣耀。
而那谦卑的驴驹,则承载了你伟大而圣洁的能力,这能力出于慈悲,降临于我们,为要用祂的平安来尊荣我们。
愿我的口,在这喜乐之日,述说您的真理;愿我的舌,在这蒙福之庆典,宣扬您的荣耀!
愿我心在庆祝此神圣佳节时充满欢欣,万物因此而喜悦。愿我灵献上赞美之枝,高声欢呼:「和散那!和散那!」孩子们在你尊贵的身影骑驴前行时,曾向你发出这样的欢呼。我们也愿同孩子们一道,向你高声呼喊:「和散那归于达味之子!」
婴孩以稚嫩的言语,如善于表达之人,扬声赞颂,呼喊着:「和散那!」甚至连先知也从未如此赞美过祂。
歌颂圣子的孩童们,令那些曾亲眼见过圣子,却未曾赞美祂的长老们惊叹不已。
主啊,愿我的思念赞美您,但不要像无知的孩童那样;我宁愿像那群见到您力量的门徒一般赞美您,并因您而欢欣,如同孩童们以心中的喜悦高声歌唱。
在这一日,我们的主进入了圣城耶路撒冷,他谦卑自己,骑在小驴驹上,为要提升人类的卑微。
在至高的天上,他离开了撒拉弗,他们以圣洁的庄严颂赞他与父,却从孩童和婴孩,耶路撒冷的儿女那里接受了赞美。
此刻,我们的主已进入锡安,并骑在驴驹之上。这正是撒迦利亚所预言的:「看哪,你的君王来到你这里!他是公义的,并且谦卑,骑着驴,骑着小驴,就是驴驹。」(撒迦利亚书 9:9)孩子们向祂呼喊:「和散那归于大卫的子孙!」
愿他受颂扬!赞美他和那差遣他的父!在祂的威严面前,基路伯呼喊说:「上主的荣耀从祂的处所升起,是应当称颂的」(以西结书 3:12),孩童们手持橄榄枝赞美祂,呼喊着:「和散那!」
如今,万有之主宰自卑己身,祂离开了基路伯的崇高境域,却安坐于一匹卑微的幼驴之上。
愿受赞颂的乃是众先知的上主,祂已降临,并成全了祂们的预言!孩童们与门徒们一同赞美了祂,因他们看见了祂的谦卑。
孩子们,他们尚未学会人类的言语,却从母亲的胎中颂赞,因他们看见祂骑在驴驹上。
他骑着驴驹进入耶路撒冷,但耶路撒冷渴望鲜血,它看见了他,便毫无理智地嫉妒起来,因为它看到他是如此谦卑,毫无装饰。
蒙福的君王,祂谦卑己身,骑乘卑微的驹子!然而锡安看见祂的谦逊,却嗤笑祂,并不接纳祂。
撒拉弗——在祂的威严面前,他们战兢恐惧,不敢仰视;而孩子们和门徒们则向祂高唱赞美之歌:「和散那!」
在祂的伟大面前,基路伯(即智天使)颤栗着,承载着祂的战车;而门徒们为祂预备了一匹卑微的幼驴,祂便安然骑乘其上。
此实可惊,王之圣子竟谦卑己身于世人之中,不乘火焰之车,反倒骑乘驴驹。
火焰般的生灵在祂面前战栗,祂高居父的宝座之上;而婴孩们则充满爱意地歌颂祂:「和散那归于大卫的子孙!」以色列的女儿们曾击鼓赞美大卫王,而孩童们则颂扬大卫的子孙,呼喊着:「和散那!」
他们在万王之王的驹子前铺展衣裳,这位君王舍弃了骏马和战车,却为自己拣选了一匹受人轻蔑的负轭牲畜。
这应验了撒迦利亚的预言,他对锡安的女儿说:「看哪,你的君王来到……骑着……驴驹,就是小驴的儿子。」
在大主面前,圣王大卫曾欢舞。在达味之子的驹子前,孩童们手持棕枝,高声赞颂。
米甲嘲笑(讥讽)大卫(撒母耳记下 6:4-16),愚拙的长老们嘲笑孩子们,顽梗不化之人开始喧嚷,为要使那群颂赞万王之王降临的门徒们的赞美和欢呼声沉寂,祂曾虚己,骑着卑微的驴驹。
万王之王已然驾临祂的城池,接受着颂赞祂的歌声;而那被弃绝的犹太会堂却问道:「这是谁?」他们又如何谈论祂?(马太福音 21:10)
她曾看见成千上万的人手持翠绿的棕榈枝赞颂他,愚妄的妒火刺痛了她,她想强迫孩子们,让他们闭嘴。
万物之主,以谦卑之姿进入锡安,但这与淫妇为友的毒蛇,并未从沉睡中苏醒。
蒙受祝福的是那一位,祂任凭傲慢的会堂被践踏,因它不曾接纳祂,而祂却为自己拣选了神圣的教会!赞美的呼声「和散那!」都归于祂。
请众先知圣容齐来,你们所预言的,如今已然成就,请看:君王并未偏离你们为祂所铺设的道路!
大卫,起来!看那他,大卫的儿子;看你如何预言了他:孩童,甚至那吃奶的,都向他歌唱:「和散那!」
他们被长者和法利赛人所扭曲的赞美,现在已被恢复;纯真的孩子们从真理的教师那里借用了这赞美。
起来吧,看看您的门徒,看看孩子们那美丽的容颜,他们纯朴地欢呼着:「和散那归于大卫的子孙!」
长老们拒绝以他们本应迎接君王的盛大庆典来迎接祂,然而无辜、纯洁的孩子们却向祂高呼:「和散那!」
「你这叶西的儿子,为何沉睡?今日当奋起,与我们一同欢庆!携上你的瑟,歌颂这圣洁的教会。」
「忘记你的民族和你的父家吧,君王必羡慕你的美貌。」(诗篇 45:10-11)因着希伯来的女儿藐视他,异教的女儿便接纳了他。
您的歌声多么悦耳,您的笛声多么甜美!它甚至教导了无辜的婴孩唱出赞美的诗歌。大卫匆匆赶往锡安,他的笛声响起,孩子们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他教导他们唱出神圣的诗歌。
「奉主名来的,是应当称颂的」(诗篇 118:26),大卫在他的诗歌中如此宣告。在他之后,无瑕疵的人们也歌唱道:「那来者是蒙福的!」
「撒迦利亚啊,你这先知和歌颂者,也请你兴起吧,因为你的预言已经应验了:看哪,正如你所说的,他已骑上驴驹,正如你所预告的,他已骑上母驴的驹子。」
请对那娼妓宣告,如果她愿意,便出来迎接新郎;如果她不愿意,就让她差遣孩子们来歌颂祂:「和散那!」
欢欣雀跃吧,「耶路撒冷的女儿」,因为你的君王正向你走来;赞美他吧,「锡安的女儿」,因为你的君王正骑着驴驹。他将「毁灭以法莲的战车和耶路撒冷的战马」(撒迦利亚书 9:9-10),并向所有信靠他的民族宣扬救赎与和平。
起来吧,雅各长老,当要赞美!他已将你蒙福的奥秘印封。他「把他的驴驹拴在葡萄树上,把他的驴仔拴在美好的葡萄树上」(创世记 49:11)。
起来,圣洁的教会啊,去迎接、去颂扬新郎吧,要欢呼:「和撒那!」与婴孩和吃奶的孩童一同,在异教徒中歌颂赞美,就在这我们救主降临并把你从迷失中拯救出来的神圣节日里!
О свободной воле человека
论人的自由意志
1
1
世间何人能一气呵成地诉说您的所有恒忍,您以这恒忍来承担我们的罪愆?若我们犯罪,便充满不法;若我们行善,便自高自大。
若无慈爱,我们便会彼此恼怒。若有人兴盛,我们便嫉妒他。若有人跌倒,我们便以此为乐。我们的生命何其短暂,我们的罪愆却绵延不绝。
你缩短了我们生命的延续,它最大的尺度是七十年,然而我们却在你面前犯了七十个七倍的罪。你以慈悲缩短了我们的日子,为了不让我们的罪恶延续增长。
我寻求您的怜悯,它遮盖您的公义。一个不洁之人会憎恨另一个像他一样不洁的人,但您是圣洁的,我们的罪过无法使您烦乱。
我惊叹于您的真理,它并未与您的慈悲争竞,因为您的慷慨与我们的污秽一同增长。我也惊叹,为何二者不相互抱怨,为何真理不对那冒犯您的人发怒?
祢创造我们本是全然完美的,而我们却无度地伤害了自己。祢教导我们正直,我们却行事悖逆,抹去了自身天性中的诸多优点。祢以尘土(尘埃)塑造了我们,我们却剥去了祢的形像和样式。
我这样看着,心中惊奇于祢的慈悲和祢的公义。如果我们有幸在她面前成为有罪的,我们就恳求她不要向我们复仇;而如果有人有幸在我们面前成为有罪的,我们就请求她不要转离他的目光。
您的真理,若有人带着对负债者的抱怨投奔于它,它会首先衡量此人所给予的抵押物以及他的债务,好让此人先自行偿还,然后才寻求报复。
若人投奔于她(真理),祈求罪债得赦,她便自行急速前来,引领他到他的债主那里。那宽恕了自己债主的人,他自己也会从她那里得到罪债的赦免。
「祂也从她那里看到了怜悯,而我们的邪恶则被她所定罪:若祈求赦免自己的债务,便能看到怜悯;若寻求复仇,便会受到定罪;那时它自身也要承受复仇。」
我们的自由意志巧妙地接近您的真理。如果它自己犯了违背真理的错误,它就指向自己的软弱;如果有人冒犯了它,它就指向那个人的不义。
她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的毁灭是另一件事情的根源;如果一个人是软弱的,渴望得到怜悯,那么他的债务人也同样是软弱的,并且也请求得到怜悯。
我们犯罪,却将罪愆归咎于那无罪者。若我们的本性软弱,则那得罪我们之人亦无咎。然而,若我们的本性并非软弱,则我们为自己所求者实属过多。
真理能用我们自身来光照我们,显明我们里面的实情;如果这是一份软弱,那么它就护佑我们所有的人,但如果这是一份力量,那么它就对抗我们所有的人。
如果你知道你的仇敌有能力不对你怀恨,那么你便是以此向你自己的自由意志宣告,它也可以不犯罪。如果他有这可能,那么你也有力量去选择。
如果我们确信自己的软弱败坏,已然触犯了神明,那么这同样向我们昭示了,那触犯我们之人的软弱,亦是败坏的。
倘若一人蒙主确证,他因自身之软弱而当得怜悯,则冒犯他之人亦无罪。反之,倘若我等控告冒犯我们之人,则此控告反令我们自身担当罪责。
所有人的自由意志,其本质皆为一体。若其力量在一人身上显出软弱,那么在每个人身上都会显出软弱;若其力量在一人身上显出刚强,那么在所有世人身上都会显出刚强。
顺乎本性的甜美,于健康者是甜的,于病者却是苦的。同样,自由意志于罪人是苦涩的,于义人却是甘甜的。
如果有人想要探究甘甜的本性,那么他会努力在健康之人的口中,而非病人患病时的口中,去体验和认识它;因为唯有健康的口,才是能够辨识出味道的容器。
同理,如果有人想研究自由意志的力量,他不应在一个不洁、病弱和被玷污的人身上进行研究。唯有洁净而健康的人,方能成为一个可供研究自由意志力量的器皿。
当一个病人被迫告诉你,甜在他口中尝起来是苦涩的,那么看看他的疾病是如何将他折磨得如此痛苦,以至于它能压制他内在的甜味,那本是愉悦滋味的源泉。
同样地,如果一个不洁净的灵魂被迫说出自己的意志力是软弱的,那么请看,他失去了何等程度的希望,以至于他自己剥夺了自由,这人类天性中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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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在无尽的挣扎中。那些远离感官欲望的人,被骄傲所驱使;而那些摆脱了傲慢的人,却又成了财神(玛门)的奴仆。
若一人能战胜自己,使己清洁无瑕,他便能指责那被罪辖制之人。而被罪辖制者,若他甘愿,亦能勒住自己的肢体。
罪人的心诡诈。当他坚执己意,沉溺不洁时,却在造物主面前花言巧语。隐匿于人心的悔改,已足以成为其自身的控告。
倘若他的本性是丑陋的,那他内在所隐藏的悔改(这悔改本是美好的),又怎能被发现呢?人通过悔改而变得美好和高贵,从而避开污秽;因此,这隐藏在他内心的美,恰恰揭示了他本人的不洁乃是其自身的过错。
一个人即便只是短暂地靠近火焰,也会明了火焰的特性,那就是:它的力量就在它自身之中;对于自由意志,也当如此说:它的力量就在它自身之中。然而,火焰的本性总是受束缚的,而意志的力量却总是自由的:它时而嫉妒,炽热燃烧;时而恐惧,冰冷僵滞;时而安宁,时而沸腾。
如果一个人从他的指尖尝一尝海水,他就会知道大海,无论多么浩瀚,都是苦涩的。同样,从一个人就可以判断所有的人。
你无须劳神去审视所有的人,看他们是否能在与邪恶的搏斗中战胜邪恶;若有一人能得胜,则所有人亦能。
若你只取一人,即那挪亚,他便能指证他所有同代人的罪愆;只要他们愿意,他们便会得享幸福。自由意志的力量,在他们和挪亚身上,原是相同的。
你若责备那得罪你的邻人,因他冒犯了你,那么你便是指责你自己了;而你本能做到既不冒犯你的邻人,也不冒犯上帝。
罪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扭曲言辞。若他自己跌倒犯错,便将之归咎于自身软弱;但若邻人跌倒,他却论及意志的力量。
如果你偶然听到一个罪人的祷告,那么即便在此,你也会发现一种二元性。这祷告见证着他自身的力量是软弱的,而他邻人的意志力却是坚固的,远比他的更强。他忘记了自己的过犯,反而向上帝抱怨那冒犯他的人。
那么,人究竟愿意承认这二者中的哪一种呢?他若承认自己的软弱,就会为他的近人祈祷。他若承认自己的力量,就会激怒审判者。人所承认的(二者之一),将成为他与在他面前有过错之人之间相通的原因。他们共享软弱,也共享选择的力量。
愿他走上直道,离弃弯曲的路径,以便他能抵达公义。若有人向上主祈求赦免自己的罪过,愿他也同样为自己的近人祈求。若他呼求上主为复仇者,那么上主——亦是他的审判者。
人以自身为抵押,换取其所愿。若他渴望上帝施予他怜悯,则他绝不可对他的近人残忍。在所设的境遇中,摆着不同的命运供人选择。
如果有人呼求那赐予赦免者,他便使那亏欠他的人也免于罪愆。而若他呼求那复仇者,他便已失去了那赐予赦免者。他的邻人,在各方面都与他同质无异。
有怜悯之处,就有人的亏欠;有公义之处,就有人的罪愆。人若想为自己的罪求情,就当一同为那些亏欠他的人祷告。人若寻求怜悯,就会饶恕那些亏欠他的人;人若寻求公义,就会记起自己的罪愆。
3
三
「神啊,请允我赞美您,如果我的罪愆允许我这样做。但我的主啊,您深知,唯有坚韧不拔方能带给我们胜利。」
圣门三次叩击后开启,我们的坚忍与被克服的终将克服;它大胆地祈求,因着自身的贫乏而获得,并以自身的软弱而强大。
您的门,并没有关闭,它也没有对我关闭。即便有时它对我们关闭,我的主啊,那也是您凭借自己的智慧,巧妙地为我们自己安排了这一切。
主啊,无论何种境遇,我都惊叹于您的智慧,并惊叹于您的门,我的主啊,唯有当它关闭时,才能被力量开启,而我们自由的意志,才是通往您宝藏的钥匙。既然这是我们所有人唯一的门,那么,请允许我们开启它并进入它,直到它向我们隐藏之前。
通往那坚定不移的公义之门,有一条特别且为众人所行的慈悲之路;慈悲与公义,两者常常相互扶持。
上帝的恩宠固然能强行使人成为义者,但它并不会摧毁人内在的理性能力,尽管祂深知自己有能力使人成为义者。
我们丝毫也不喜悦,那在光中闭眼之人。
若有人要引导那蒙蔽双眼之人,必对他作此二择其一的假设:要么他的心智稚嫩如婴孩,要么这是一种残酷而苦涩的嘲讽。而他欲在有视者面前,展现其对双目的轻蔑。
若有领人者,未能察觉被引领者实有明眸,则其心必生愧赧。同理,上帝引人行于正途,赋予人健全之目,绝不容许其轻蔑上帝,亦不容人轻视上帝所赐予我等之双眼。
看哪,这也会是同样不智之举:如果一个人拥有健全的双手,却不愿善用它们,那么,那向他伸出手,好让他能借此吃喝的弟兄,也必是不智的。
上帝怎能对我们施加暴力,当祂自己已赐予人类自由?凡欲被强迫引导之人,不配蒙受恩典,且若上帝的公义惩罚他,乃是他自己的堕落迫使公义如此行。看哪,自由意志犹如一只手,能伸向任何果实。正如它先前能凭自己的选择摘取并占有死亡之果,它亦能摘取生命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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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们本性败坏,那么造物主当受指责;但若我们的自由意志是邪恶的,那么所有的过错都在我们自己。
若我们没有自由意志,那为何要为我们的意志负责呢?若我们的意志不自由,那么上帝审判它就不公;但若它是自由的,那么祂要求我们负责就是公义的。
要求承担责任与自由紧密相连。律法维系着二者,因为自由的意志若逾越了审判者所指定的界限,就必承担责任。
对于真理的创造主而言,欺骗我们有什么益处呢?如果他没有赋予我们自由,那么他也没有赐下任何律法。
我们若公正地听闻自由之事,便可自问,亦可请人审问:「我们的造物主,究竟是否赐予我们自由?若未曾赐予自由,我们便应深入探究,何以祂未赐予自由?若我们没有自由意志,祂又何以允许我们谈论此事?」
问题与探寻皆源于自由意志。问题与探寻——她们是姊妹,亦是自由意志的女儿。
可以先认定,关于意志的问题,是关于自由意志的问题。我们甚至没有权利去问:「自由意志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只要你心中生出关于自由的疑问,就会有个问题随之而来:到底是谁在你里面提出了这个问题?是你的意志,还是另一种力量?这个问题是从别的什么人那里来的,还是因着你的意志而生起的——你必须知道这一点,因为这发生在你之内。如果你既不知道这个,也不知道那个,那么你甚至不知道你自己的存在!
你一无所知,却口出怪言,仿佛有他者的工具进入我们之中,而这他者借此工具提出问题。无论是单人发问还是多人发问,都无所谓。我们所下的结论只有一个;对你所下的结论,也延伸到所有人身上。
若有人怀疑自由意志,并追问它是否真实存在,那么他其实是在与自己争辩。从这个问题本身,我们便可看出,依其本性,他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宰。争论的两者,都已蕴藏在他自身之内。解决之道,就隐藏在那里。
倘若你拥有发问的能力,那么你所问的便不是出于必然。倘若你被剥夺了发问的能力,你便也被剥夺了自由。受必然性束缚的本性,无法发问。发问是自由生灵之事。唯有不受必然性束缚的本性,方能发问,因为其意志是自由的。
这两者都将通过两个比喻清晰地向你显明,藉着简易你将领悟那艰难。
哑巴不能提问,因为他的舌头被束缚了。拥有言语恩赐的人可以提问,因为他的舌头没有被束缚。
在哑默之人,其舌头被束缚之处,你要认识何为被必然性所束缚的本性。在拥有言语恩赐之人,其口舌不受束缚之处,你要认识何为自由。
言语一出,便无拘无束,同样的,自由意志亦无束缚。就如同哑巴被镣铐束缚的舌头,受制于必然的本性亦是如此。
第一个口中无言,最后一个没有自由意志。因此,从我所告诉你的,认识你的尊严,感受你本体的自由。
探究你灵魂的力量吧,审视一番,你是否拥有它。凭着你自己,在你之内,你便能认识到自由。
На слова Исаии: «Да возмется нечестивый, да не видит славы Господни» (Ис.26:10)
论述以赛亚之言:「恶人虽被提去,他仍看不见上主的荣耀。」(以赛亚书 26:10)
若以纯洁属灵的慧眼阅读圣典,并细心聆听其中的话语,则凡人皆能领悟其所言。我们在这本书中读到的话语,使人颤栗惊恐,凡是明智聆听之人,都因惧怕而战栗不已。其中蕴含着对恶人所宣判的可怕定论。经上说:「愿恶人被挪去,不使他看见主的荣耀。」 恶人将被带往一个听不见任何赞美之声的地方。
然而,万物都呼唤着上帝,日复一日地宣扬祂的荣耀,无言的受造之物也未曾停止赞美祂。「诸天述说上帝的荣耀,穹苍传扬祂手所做的」(诗篇 18:1)。大地发出对祂的赞美,海洋宣讲祂奇妙的全能。你将找不到任何不赞美其主上帝的事物。甚至微不足道的蚊子也宣扬着它主的荣耀。
恶人将去往何处,才能不看见主的荣耀呢?他们会被抛到何处,才能远离上帝荣耀的景象呢?他会升上天堂吗?天堂会拒绝他,不接纳他。他想留在地上吗?大地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他会坠入海中吗?大海会把他吐出来。因此,我亲爱的弟兄们,我想他将从这个世界坠入外面的黑暗中,那里充满了恐惧与惊骇,没有赞美,也没有颂扬的声音,因为它远离上帝,而上帝不容许自己的荣耀在那里。痛苦与呻吟,悲伤与困厄,那啃噬不眠的虫,那焚烧不灭的火,这一切都堵住了恶人的口,使他们无法发出任何赞美,任何颂扬。苦难使他们既不能看见,也不能言语;牙齿的 Gnashing 使口无法发出赞美的声音。舌头不停地呼喊着「唉!」无法发出赞美;被黑暗覆盖的眼睛也看不见荣耀的光。那些肢体被虫蛀蚀的人,除了自己的苦难,什么也想不到;那些被地狱烧灼的人,也只看得见地狱的火焰。
罪人哪,近前来吧,让我们在此处哭泣,免得在那边哭泣。近前来吧,让我们承受忧伤和苦难,免得我们的忧伤在那边加剧。
所有义人和圣徒都以悲伤和痛苦取悦了上帝,以泪水使祂息怒。亚当为自己的堕落,为自己与上帝在乐园中的荣耀分离,哀哭了九百三十年。他面颊的俊美因他眼中流出的泪水而受损;热泪如注,使他身上出现了疼痛的化脓性溃疡。还有厄诺客,他取悦了上帝,没有尝到死亡的滋味,他看了厄贝尔的坟墓三百年,心中充满了悲伤和忧愁。他看到第一个死者腐烂、腐朽、面目全非,便痛苦地哭了,流下丰沛的泪水,然后被提升,没有尝到死亡。正义的诺厄为罪恶的人类而悲伤,因为他知道惩罚性的公义将以洪水毁灭他们。他保持了五百年的贞洁,因此上帝将他从人类所遭受的毁灭中拯救出来。亚巴郎、依撒格和雅各伯在这个世界上度过了困苦而艰难的生活,在患难和试探中生活着,并结束了生命。
谁能描述那临到约伯的试炼呢?他坐在粪堆上七年之久。当他看见蛆虫蛀食他的皮肉,只剩下骨头时,他流了多少眼泪啊?谁曾像他那样忍受苦楚呢?凡是听闻他故事的人,心中都会充满悲伤。大卫夜间以泪水浸湿他的床榻(诗篇 6:7),他吃灰烬如食饼,饮水与哭泣混杂(诗篇 101:10)。耶利米,这位受苦之人,一生都在哭泣和流泪中度过,他的眼中流出了多少泪水啊?他的悲叹超越一切限度,但他仍向神祈求,愿他的头成为水泉,他的眼睛成为泪水之源(耶利米书 9:1)。
厄则凯尔,那位吞下书卷的先知,那书卷「里面写满了……哀哭、悲叹和苦难」(厄则凯尔书 2:10),因为他必须承担他百姓的罪孽。他侧卧了三百九十天(根据希伯来文本),因他百姓的罪孽而弯曲。他的家对他而言如同坟墓,百姓的深重罪孽如同镣铐将他缠绕,而他必须侧卧在每一个侧面一百九十五天(厄则凯尔书 4:4-9)。
至于居于高天与尘世,超越一切界限与终极的万有之主,圣书有载,当祂自天降临,居于地上时,曾为耶路撒冷而哭泣。圣书并未记载我们的主曾欢笑,却记载祂曾哭泣并流泪。当祂为拉撒路落泪时,祂乃是为所有逝者哭泣,因为祂看见死亡如何摧毁祂的形像,并将其付诸朽坏。作为至善者,祂为自己所钟爱的形像而忧伤,因为祂看见它如何丧失美丽,在坟墓中腐朽,变得可怖而可畏。
灵魂已因罪孽而枯萎;它需要忧伤、哭泣、泪水、悲戚,以及为它那使它跌倒并毁灭的不幸而发出响亮的哀叹。为灵魂而哭泣、流泪、哀叹吧,因为它已远离了上帝,你要将它再次归还给祂。你要为它哭泣,甚于那被死亡夺去爱子、将其置于坟墓之中、并为与所爱分离而悲恸的母亲。因为罪使人与上帝分离,而上帝的良善,则惋惜祂那充满神圣之美的肖像正在消逝。
如果你失去了一头牛,即便拥有它时间不长,你也会感到悲伤,为它的逝去而哀恸。那么,当祂的形像失丧时,上帝又怎能不更加惋惜呢?灵魂比上帝所造的一切受造物,远为上帝所钟爱。然而,罪恶却使它死亡,而你这罪人,却不明白这一点。为了上帝而为自己悲伤吧,因为祂怜悯你。你的灵魂因罪而死亡,用眼泪使它重获生命吧。使上帝喜悦吧,好让祂因你的灵魂重获生命而欢欣。
有一种鸟,能够使自己的雏鸟复活。每当它的孩子死去,它便使它们重获生命。当这只鸟有了雏鸟时,它便无比地喜悦。因着对它们巨大的爱,它用翅膀拥抱(覆盖)它们,却将它们闷死。但当它一看到它们确实死了,没有丝毫的动弹和颤抖时,它便整整三天沉浸在悲伤和忧愁中,不吃不喝,因为巨大的悲痛与哀伤。它不离开它们,仿佛在守护它们,寸步不移。然后,它用自己的喙啄伤自己,将自己的血洒在它们身上。接着,依照上帝的安排,它的雏鸟们便从死中复活了。
既然飞鸟能够使自己的雏鸟复生,那么你这罪人啊,也要使你那被罪恶所害死的灵魂复活。如果上帝怜悯鹈鹕,并使它的雏鸟复生,那么他岂不更要怜悯你的灵魂吗,而你却不愿使它复活。如果造物主看到鹈鹕为自己的雏鸟悲伤,甚至想要牺牲自己,便怜悯它并使它的孩子复活,那么,当灵魂因罪恶而死亡并与上帝分离时,他岂不更要为他那与他分离的形像而悲伤吗。因此,为你那与上帝分离的灵魂而哭泣和忧伤吧。他怜悯你,如同母亲怜悯她那独生的儿子一样。
凡嘲笑亡者之人,乃是憎恨亡者之父母;凡哀恸痛悔之人,则以泪水证明其爱。同理,若有人因罪恶致死而自感欢愉,此人即是憎恨那为此而悲伤怜悯的上帝。上帝为那已然死去的灵魂而悲伤并深感同情,因此,凡在此时嘲笑戏谑之人,更是给上帝带来莫大的悲伤。正如那在埋葬亡者之人面前嘲笑嬉闹者,徒增其悲伤与愁苦,同样,凡为己罪而欢喜者,更是给上帝带来更大的悲伤。父亲埋葬心爱之子,其悲痛亦不及上帝怜悯那被罪恶致死的灵魂之深切。因此,请为你的灵魂哀哭,并向上帝证明你的爱,因为祂自己也为那被罪恶致死的灵魂而悲伤怜悯。
上主悲悯灵魂的死亡,因灵魂是祂的肖像。故此,凡因此而欢欣而非同感哀恸者,全然如同撒旦。那接近逝者之人,看见围绕逝者所行的哭泣,自己也灵里忧伤,并与哭泣者同哭。而当灵魂因罪而死时,为它所发的哀哭上达穹苍,上天之能力也为之悲戚,连上主自己亦为之忧伤。因此,凡为此而欢欣却不为自己的灵魂哀哭者,此人实为失丧之人,他不知道自己拥有灵魂。
罪人啊,为你的灵魂哀哭吧,为它流泪,使它重获新生。它的复活就在你眼前,它的兴起就在你心中。你已死亡,却不为你离去的灵魂哀哭吗?先为你的灵魂哀哭吧,然后再为他人哀哭。你为与灵魂分离的死去的身体哭泣,却不为你那已死并与上帝分离的灵魂哭泣。落在死去的肉体上的眼泪并不能使它重获新生,但如果它们是为灵魂而流,就能使灵魂复活并重获新生。眼泪、悲伤和忧愁并非为了肉体而赐予你,乃是上帝为了灵魂而赐予你,好让你借由它们使灵魂重获新生。向上帝献上你的哀哭吧,从你的眼中涌出泪水;藉着你的眼泪和上帝的恩慈,你那已死的灵魂将会重获新生。
看哪,那慈悲的主正等候着你,好让你将泪水从眼中倾泻在他面前。他必用这些泪水洗涤并更新你灵魂中那受损的形象。你曾使自己的灵魂死去,那么也该由你使它从罪的死亡中回转。没有别人使你死去或将你毁灭;是你自己的意愿杀死了你,使你跌倒。若是别人使你死去,那就该由他使你复活。但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愿使你死去,那么也该由这同样的意愿使你复活。「因手懒惰,房屋会漏水;因手不操作,房屋会倒塌」(传道书 10:18),传道者如此教导你。因此,请重建你那荒芜和倾颓的灵魂。当你的房屋倒塌时,不会有别人来建造它;如果你自己不重建你的居所,它将永远留在废墟之中。你因罪恶使你的灵魂跌倒,就当以悔改使它重新站立;你以可憎的不义使它倾覆,就当以善行使它复活。如果你使罪恶死去,那么你便可以像上帝一样说:「我使人死,也使人活」(申命记 32:39)。我杀死罪恶,好让它不再辖制我的肢体,并且当我行善时,我便使公义重获生命;我击打那可憎的不义,将它从灵魂中驱逐出去,并以公义和纯全医治灵魂。
世间散布着诸多属灵的思念,如同枯骨一般。愿你靠着神的帮助,将它们重新聚合,使之活过来。如同以西结先知一般,向你那如同枯骨的思念发预言;向它们呼唤神的话语,祂是使死人复活的神;将皮肤披覆在这些骨头上,以不倦的灵和坚定的心在神里面将它们联合;发预言并呼唤灵,使它进入死人里面,他们就「必活过来。将生命之气吹入他们」(以西结书 37:4-10)——这便是神圣的教导。在阴间的门边,那杀人的罪恶所居住之处,灵魂的骨头——它散落在世间万物上的思念——零落四散;愿你呼唤它们,使它们兴起并复活,展现这令人惊叹的奇迹,并在你的复活中描绘出以西结所见的那个复活。
若罪人回转,归向悔改,蒙受上帝的接纳,在天上便有喜乐,那么对于不回转的罪人,便有忧伤。若你不投奔悔改,上帝便会深感惋惜。所以,归回祂吧——你将带给为你欢欣鼓舞的天使们喜乐。
你的罪咎灵魂,是被上帝圣子的宝血所救赎的,因为诸般世界都不能成为足可为你的代价:大地、海洋,以及其上的一切,与你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代价。所有居于高天的品级,那火焰与灵体,都没有为你的救赎而承受死亡。父上帝为你的缘故,将祂挚爱的独生子舍于死地,作为赎价。祂是独生子,但父上帝并没有怜惜,而是将祂交付,以代替你。为了你的生命,祂将万有生命之源舍于死亡;那使死亡颤栗的,父上帝却捆绑祂,并使祂降服于死亡;死亡将祂钉于十字架,并用铁钉写下了你的欠债。因此,请看你被何等代价所救赎!切莫失落于那位买赎你之人!倘若你活在罪中,祂的生命便控诉你的生命。倘若你行死亡之事,祂的死亡便呼喊反对你的死亡。祂的宝血向着神性的宝座呼喊,因这血是为你而流,而你却在罪中灭亡。若有人为自己买了一名仆人,而这被买的人却灭亡了,他不仅失去了仆人,也失去了为他所付的代价。同样,上帝的苦难与死亡,因我们的怠惰而对我们毫无益处,因为祂为你的灵魂舍弃了自己,而你却没有从死亡中被拯救。祂没有怜惜自己挚爱的独生子,却为你的缘故将祂舍于死亡;倘若你因罪而灭亡,你便是侮辱了那位救赎你之人。因着为你所付的代价——上帝的苦难与死亡——死亡已被废除。既然你的灵魂是为了生命而被买赎,愿死亡不致毁坏你的生命。
与上帝同在的灵魂,亦能赐予他人生命。若你愿倾听,这便是呈予你的见证。厄里叟,他谨守了自己的灵魂生命,使两名亡者复生:其中一人是在他尚存于世时,另一人则在他离世之后。他的灵魂与上帝同在,并将其生命传达给他的身体。即使当他的灵魂与身体分离时,他仍将生命赐予了另一个人。先知的灵魂从上帝那里获得了生命,当他的灵魂与身体分离时,他将生命赐予了那个如同他自己一样已然死去的人。你是否在殉道者的遗骸中看到了生命?谁会不相信他们是活着的呢?你是否看到他们的墓穴充满了生命?谁会对此有所怀疑呢?它们是坚固的堡垒,抵御掠夺者;它们是固若金汤的城市,守护免受侵略者;它们是高大而坚实的支柱,为那些寻求庇护的人提供庇护,因为它们将他们从毁灭者手中解救出来,死亡也无法靠近他们。 那些被嫉妒和邪恶——这灵魂的致命毒药——所玷污的人,让他们在那里寻求解药,以免它伤害他们。那些曾经欺骗过的人,愿你祈祷,不再欺骗。那些曾经偷窃过的人,愿你祈祷,不再偷窃。那些远离爱并对邻人充满愤怒的人,愿你祈祷,寻求他们的帮助,以便与邻人和好。那些被淫乱之灵占据,被不洁欲望所燃炽的人,愿他被点燃在面前的圣油所涂抹,那不洁之灵将立刻蒙羞逃遁。 他们是不倦的医者,悉心关照我们的健康,因为他们自身拥有生命的良药,灵魂与身体的痊愈,这灵性的药物能医治灵魂与身体。他们只向你要求信心,却赐予你所求的一切。如果你心中没有丝毫怀疑,即使你已然死去,你也将获得生命!上帝居住在这些骨骸之中,借着祂,他们行了所有的神迹。愿荣耀归于祢,愿祢的慈爱临及我们,哦,居住在义人中的上帝!
Песнопения на Рождество Христово
基督降生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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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令君王、大祭司和先知欢欣,因为在这一天,他们所说的一切都已成就并实现。如今,童贞女在伯利恒生下了厄玛奴耳,如今,厄赛亚所说的话语已然实现。在那里,那位「在世人书卷中被记载的」 (诗篇 87:6) 诞生了。如今,达味所唱的诗歌已然应验。如今,米迦所说的话语已然成就:牧者从厄弗辣大(伯利恒)而出,用祂的杖牧养灵魂 (米迦书 5:1-4)。看哪,有星从雅各布发出,有君王从以色列兴起 (民数记 24:17);如今,巴郎的预言已然明晰。那隐秘之光降临了,祂的荣美从祂的肉身中绽放。匝加利亚书中所说的东方,如今在伯利恒闪耀。君王的亮光在君王的城邑厄弗辣大显现。如今,雅各布的祝福已然实现。生命之树显现了,赐予必死之人以希望。如今,所罗门所隐秘的话语得以阐明。如今,圣子诞生了,祂的名被称为:「奇妙的」 (厄赛亚书 9:6),因为上帝显现为婴孩,这确实是奇妙之事。圣神将祂比作虫 (诗篇 22:7),因为祂是无父而生。如今,圣神所预示的形象变得可以理解了:祂将像根一样生长……「在祂面前……就像干旱之地中的根一样」 (厄赛亚书 53:2)。那隐晦所说的一切,如今已然明朗。那曾隐藏在犹大腰间并被塔玛所夺取的君王,如今已然以全然的辉煌展现了祂隐秘所钟爱的荣美。卢德依附于波阿次,为要看见隐藏在祂里面的生命良药,如今她的愿望已然实现,因为那赐予万物生命者,正是从她的后裔而出。
亚当是因他而生的妻子罹患疾病的缘由;如今她的疾病已被除去,因为童贞女为她生下了救主。如果生育我们母亲夏娃的是一位未经分娩的男子,那么夏娃的女儿未经男子而生子,难道不是更为可信吗?童贞的土地生出了亚当——大地的主宰;如今童贞女则生出了亚当——诸天的主宰。亚伦的杖发了芽,枯干的树木结出果实,这奥秘如今得以阐明,因为童贞的子宫正在分娩。
愿那承认众先知为真、却轻蔑救主降临的民族,如今蒙羞。如果我们的救主没有降临,那么先知们的预言就是虚假的。那从真理之父而来、成就了真先知们预言、并证实了他们真实性的真理者,是蒙福的!
哦,主啊,从您的宝库中,从您的经卷的珍藏中,请拿出那些期盼看见您的降临的古代义人的名字! 代替亚伯诞生的塞特,在被杀害的亚当之子身上,看见了那位的形象,他将藉着自己的死亡,使凯因带入世界的嫉妒陷入麻痹。 诺厄看见上帝的圣子们突然变得贪爱享乐,他期盼着圣子,他将圣化那些行淫乱之人。 遮盖诺厄的两位兄弟,预见了上帝的独生子,他将要来临,遮盖被骄傲所陶醉的亚当的赤身。 闪和雅弗,作为仁慈者,期盼着那慈悲之子,他将要来临,并使迦南从罪恶的奴役中得自由。 默基瑟德期盼他;他坚守自己的职事,凝视远方,渴望看见那位大祭司,他将用他的牛膝草使所有受造物洁白。 罗特看见索多玛人颠倒了自然的秩序,他预见了众自然的主,他将赐予超越自然的圣洁。 亚郎期盼他,他预见到如果他的杖吞噬了蛇,那么十字架将吞噬那吞噬了亚当和厄娃的蛇。 梅瑟凝视着被高举的蛇,那蛇医治了被蛇咬伤的创口,他期盼看见那位将医治古蛇所造成的伤痕的主。 同一位梅瑟,看见他独自领受了神圣的荣耀,他期盼着那位将要来临,并藉着他的教导增加像上帝之人的数目。 探子加勒布,用杆子抬着一串葡萄(民数记 13:24),他期盼看见那串葡萄,他将用他的酒使所有受造物欢欣。 纳匝肋的儿子若苏厄期盼他,他想象着他名字的能力;他想着,如果仅仅因为他承载着他的名字就如此被高举,那么因着他的降生,他将多么更加被高举呢? 同一位若苏厄,当他砍下并带着果子时,他期盼着品尝生命树上那使万物复活的果子。 辣哈布预见到他,当「朱红色绳子」的记号(约书亚记 2:18)使她免于愤怒时,她在这记号中预尝了真理。 厄利亚渴望他,因为他没有在地上看见子,他便倍增了信心和纯洁,为要升到天上看见他。 梅瑟和厄利亚默观着他;温顺者从深处出来,可畏的嫉妒者从高处降下——他们在自己中间看见了子。 他们描绘了他末次降临的奥秘:梅瑟是已逝之人的形象,厄利亚是活人之形象,当他降临时,他们将被提到空中与他相遇。那些因尝过死亡而逝去的人,他将使他们成为首先的;而那些未曾经历埋葬的人,将是最后被提到空中与他相遇的。
然而,谁能为我数算那些等候圣子的义人呢?他们的数目,我们这软弱的口舌无法确定。亲爱的,请为我祷告,使我力量得以坚固,以便在其他时候,若有可能,向你们陈述他们所预尝的事。谁能赞美那向我们显现的真理之子呢?
义人渴望在他们的世代中看到祂。亚当期盼祂,因为祂是基路伯的主,能将他带入并安置在生命树的荫蔽下。亚伯渴望祂在他的日子里降临,以便他所献上的羔羊,能被神的羔羊所取代。夏娃看到众女子所蒙受的巨大羞辱,她的目光转向那位能用荣耀取代叶子,来遮盖她们失落荣耀的主。众人建造的塔,预示着那独一者的奥秘,祂将降临并在地上建造一座能通往天堂的塔。方舟,将活物保存其中,预表着我们的主,祂建立了圣教会,灵魂在其中找到庇护所。法勒在世的日子,大地分为七十种语言(创世记 10:25),他期盼着那位将大地分给祂众使徒的主,正如语言的数量一般。大地,沉浸在洪水中,它的寂静宣告着主,祂降临,敞开洗礼之池,并通过它,灵魂得以升入天堂。塞特、以挪士和该南被称为神的儿子,他们期盼神的儿子,以便他们能因恩典成为祂的兄弟。活了将近千年的玛土撒拉,期盼着那位将永恒生命赐予为产业的儿子。恩典本身在暗中为他们恳求,以便他们的主能在他们的世代中降临,并补足他们的匮乏。住在他们里面的圣灵在他们的灵里为他们祷告,并将他们提升,使他们得以看见他们渴望见到的救赎主。义人的灵魂感受到,生命的医治在于圣子,他们渴望祂能在他们的日子里降临,使他们能尝到祂的甘甜。以诺渴望祂,由于他未能在地上见到圣子,他便加倍了信心和公义,以便能升到天上见到祂。
谁敢否认这恩慈?因为那古代先贤们历经艰辛都未能得到的恩赐,如今却白白地赐予了新时代的人们。拉麦曾期盼那施恩者会降临,使他从劳苦、从他双手的劳作中,并从那被公义者「咒诅之地」得到安息(创世记 5:29)。当拉麦看到在他儿子挪亚身上预示着上帝之子的奥秘时,他便以这近在咫尺的奥秘来慰藉自己,而非那遥远的上主。挪亚也渴望见到他,亲身体验了他的帮助,他心想:如果他的形像能保全活物,那他本人岂不更能拯救灵魂吗?挪亚一直在等待他,当他得知方舟是借着他建造的时候,他便思忖:如果他的形像如此具有拯救之能,那他本人岂不更能在他的位格中带来救赎吗?亚伯拉罕凭着圣灵感觉到圣子降生还很遥远,他便渴望见到他的日子,而非圣子本人(约翰福音 8:56)。以撒也渴望见到他,因为他借着他得到了救赎,他心想:如果他的形像如此具有拯救之能,那他本人岂不更具拯救之能吗?
现今,警醒者欢欣,因为「警醒者」(但以理书 4:10)已然降临,将我们从沉睡中唤醒。在这万物警醒的夜晚,岂会有人依旧酣睡?自从亚当因罪将 смертный 睡意引入尘世,「警醒者」便已降临,为要唤醒我们,脱离那罪恶深重的沉睡。
我们当保持警醒,但不要像那些放债之人,心中只想着借出去的银钱,大半夜都醒着只为计算借出的款项和利息。窃贼也警醒不寐,仿佛把他的睡眠深埋于地底;然而他的警醒,却是为了使熟睡之人经历许多不眠之夜。不节制者也警醒,因为他被过食所累,饱受折磨。警醒对他而言,是他放纵饮食的惩罚。商人也警醒,夜里疲惫双手,计算着钱财是否翻倍或增至三倍。富人也警醒,因为他的财富驱走了他的睡意;他的狗儿睡着,他却守护着他的财宝,防范窃贼。多忧多虑之人也警醒,他的睡眠被诸多的忧虑吞噬。虽然他的终结已近在枕边,他却依然警醒:他的忧虑关于未来的许多岁月。 弟兄们,撒旦并非教导我们一种警醒,而是以另一种取而代之:它教导我们在善行上沉睡,却在可憎之事上保持警醒和清醒。正如加略人犹大,他警醒了一整夜,出卖了那无辜的血,这血却赎回了整个世界。这黑暗之子被黑暗所笼罩,因为他已脱离了光明,并且弃绝了它。那创造银钱的主,竟被这窃贼以银钱出卖。法利赛人,这些黑暗之子,也警醒了一整夜;他们在黑暗中警醒,只为遮蔽那无限的光明。 然而你们,作为被光照之人,当在这光辉之夜警醒,尽管它外表看似黑暗,却因其力量而带来光明。那像被光照之人一样警醒,并在黑暗中祷告的,即使在可见的黑暗之中,也被那无形的光明所笼罩。相反,那在白日之光中,其生命却是黑暗之子的人,是可憎的。他外表全然在光明之中,内心却被黑暗所覆盖。 因此,亲爱的们,我们不要欺骗自己,以为我们警醒。那没有以合宜方式警醒的人,他的警醒并非真正的警醒。那不情愿警醒的人,他的警醒就是睡眠。那不洁净警醒的人,他的警醒甚至是有害的。嫉妒者的警醒是全然有害的,他的不眠是他最可耻和无光荣的所得。如果易怒者警醒,他的警醒被愤怒所扰乱,他的警醒充满狂怒和咒骂。如果多言者警醒,他的口就像一座桥,万物皆由此通过,因为他犯罪迅速,祷告却懒惰。明智警醒之人为自己选择其中之一:要么安然入睡,要么以合宜的方式警醒。
这纯粹而真实的夜晚,那纯粹者显现,他来洁净我们。在我们守夜之际,切莫让任何事物玷污他。愿我们聆听的路径也是洁净的,我们眼中的目光是贞洁的,我们内心的感受是圣洁的,我们口中的言语是真诚的。如今,玛利亚将亚伯拉罕家中的酵母隐藏在我们里面。所以,让我们爱护贫困者,如同亚伯拉罕爱护有需要的人!如今,慈悲的大卫家中的酵母倾注在我们里面,愿每个人都对他的迫害者心存怜悯,如同耶西的儿子对扫罗一样。先知们美味的盐如今散布在各国各民之中,愿它也能赐予我们新的滋味,因为古老的民族已经变得愚昧。在这个救赎的日子里,我们只当发出(带着)明智的话语,不多说任何不必要的话,以免我们自己也变得多余。
此夜乃和睦之夜,故无人当怒,无人当悲。 此夜赐予普世平安,故无人当威吓,无人当狂暴。 此夜乃至柔者之夜,故此夜无苦涩,无残忍。 此夜乃谦卑者之夜,故无人当骄傲,无人当自大。
在今日赦免罪愆之日,我们不应以牙还牙,报复伤害。在今日喜乐洋溢之日,我们不应彼此加添烦恼。在今日蒙受恩眷之日,我们不应心存残忍。在今日宁静安详之日,我们不应被怒气所困扰。在这一天,上帝降临于罪人之间,愿义人不要在罪人面前自高。在这一天,万有之主降临于仆人之间,愿主人也慈爱地俯就他们的仆人。在这一天,为我们缘故,那位极其丰裕者变得贫乏,愿富人也让穷人分享他们的筵席。在这一天,我们领受了我们未曾祈求的恩赐,愿我们也施舍给那些向我们呼求和恳求的人。今日向我们的祷告敞开了天上的门,我们也当向那些冒犯了我们、前来恳求宽恕的人敞开我们的门。万物之主今日与那异于祂本性的受造物结合,愿我们不以为改变我们邪恶的意志是件难事。肉体受其本性所限,无法自行增添或减少什么;但意志却能提升至任何境界。今日,神性将人性的印记置于自身,好使人性也得以佩戴神性的印记而蒙受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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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祝福的婴儿,如今使伯利恒充满喜乐!受祝福的孩童,如今将青春赐予人类!受祝福的果实,如今垂向饥饿之人!受祝福的富者,骤然使我们的贫乏富足,弥补我们的不足!受祝福的慈悲者,因其慷慨而降临探望我们这些软弱之人!
感恩那为洁净我们而倾注的源泉!感恩那借着成全而废止了安息日的主!感恩那禁止麻风病,使之不敢停留的主!感恩那被热病一见便即刻逃离的主!感恩那仁慈的主,祂承担了我们的铁石心肠!颂赞您的降临,它赐予了人们生命!
赞美那为我们降生于独生子里的主!赞美那以圣言向我们启示的寂静!赞美那在祂的东方中显现的至高者!赞美那灵性的主,祂乐意让那源于祂的圣者成为肉身,让祂的大能可被感知,并让那些在肉身中与祂有血缘关系的人,在肉身中找到他们的救赎。
赞美那不可见者,祂的圣子成为可见!赞美那永生者,祂的圣子尝经死亡!赞美那伟大者,祂的圣子降临并谦抑自身!赞美那权能,祂在形象中彰显了自身的伟大,并在可见的轮廓中展现了祂存在的隐秘。我们用眼睛和心灵都能看见祂!
颂赞那隐藏者,纵使心神向往,也无法将祂完全理解,而祂却因着美善,使自己在人性中变得可触摸!祂的本体无法测度,祂却任由双手被捆绑缠绕,双脚被刺穿,并被钉在十字架上,因为祂在自己的肉身中甘愿将自己交予那些抓捕祂的人。
蒙福者是那以祂自己的意志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主,因祂允许了这一切!蒙福者是那被木架承载高举的主,因祂允许了木架承载祂!蒙福者是那以祂自己的意志,降临至母亲的子宫与腹中,直至诞生并成长的主!蒙福者是那变得可被改变,并因此将生命赐予我们人类的主!
受赞颂者,祂印封了我们的灵魂,妆饰了她,并与她订立婚约!受赞颂者,祂使我们的肉体成为祂隐秘存有的居所!受赞颂者,祂借着我们的舌头述说祂的奥秘!让我们颂扬圣言,我们的手鼓宣扬祂的荣耀,我们的箫笛传扬祂的力量!万民聚集,前来聆听祂的圣歌。
赞美至善者的圣子,祂被恶者的子孙所弃绝!赞美公义者的圣子,祂被不法者的子孙所钉死!赞美那将我们从捆绑中释放,却为我们自己被捆绑的祂!赞美那为我们作保,并偿还我们债务的祂!赞美那极度美丽的,祂照着自己的形像创造了我们!赞美那极度纯洁的,祂未曾细察我们的污秽!
赞美那将光芒播撒于黑暗中并揭示其奥秘,却又掩藏自身隐秘的那一位!祂从我们身上除去了污秽的衣裳!赞美至高者,祂将祂的盐与我们的灵混合,将祂的酵与我们的灵魂融合,又使祂的身体成为饼,以复活我们的必死之躯!
荣耀归于那富足者,祂为我们偿还了我们从未借贷的一切,并亲自为我们签署了欠条!祂亲自承担了轭,为我们解开了那捆绑我们的枷锁。赞美那审判者,祂为我们受了审判,并立了十二门徒为十二支派的审判者,又以无知者的言语,斥责了百姓中的文士!
赞美那我们永不能测度的祂!我们的心是如此微小,我们的理性是如此孱弱,我们的卑微消失在祂丰盛的旨意中。赞美那全知的祂,祂曾自谦并提问,为要聆听并知晓祂已然知晓之事,为要借由祂的提问,揭示祂救赎之道的宝藏!
让我们敬拜那一位,祂以祂的教诲光照我们的心智,又在我们的耳中为祂的圣言开辟蹊径。让我们感谢那一位,祂将自己的果实嫁接到我们的树上。让我们感谢那一位,祂差遣祂的继承者,好藉着祂吸引我们归向祂自己,并与祂一同将产业赐予我们。让我们感谢那美善者——一切美善的源泉。
「蒙受赞颂的,是那不加责备者,因祂满溢良善!蒙受赞颂的,是那不加纵容者,因祂秉持公义!蒙受赞颂的,是那既默然不语又施以责备者,好借此二者赐予救赎。祂的静默,是那般严厉而充满谴责。而当祂责备之时,其严厉中又带着宽宏。祂曾严厉斥责伪善者,却亲吻了那名强盗。」
赞美那无形耕耘我们心灵的主!祂的种子落在我们的土地上,丰盛了我们的精神,在我们的灵魂仓库中结出了百倍的果实。让我们敬拜那或坐、或安息、或旅行的主,祂为我们这些行路之人成了道路,为我们这些来到之人成了引入天国的门。
蒙福的牧者,祂化身为代罪的羔羊,为要使我们洁净!蒙福的葡萄树,祂化身为我们救赎的圣杯!蒙福的葡萄——那是赐予生命的良药的源泉!蒙福的耕耘者,祂如麦子般被播撒,又如禾捆般被收割!蒙福的建造者,祂化身为我们防御的柱石!
蒙福者,祂调理我们灵里的感官,使我们得以用自己的琴弦歌唱,唱出鸟儿甜美歌喉所不能唱出的歌!赞美祂,祂看见我们因凶残和放纵,几乎要变得像牲畜一般,便降尊纡贵,变得好像我们中的一员,使我们得以成为属天之人!
赞美那对我们的颂赞毫无需求,却因着对我们的爱而认为这些颂赞是必要的祂;祂渴望这些颂赞,因为祂爱我们;祂要求我们赞美祂,因为祂等待着赐予我们的机会!祂的果实与我们的人性紧密结合,为要借此使我们亲近祂。祂将祂差遣到我们这里,为要使我们这些从祂的根而来的果实,也能够被嫁接到祂的树上。
让我们感谢那位受了创伤,又用祂的创伤治愈了我们的人!让我们感谢那位用祂的荆棘冠冕解除了我们咒诅的人!让我们感谢那位用祂的死亡使死亡消亡的人!让我们感谢那位沉默却称我们为义的人!让我们感谢那位对吞噬我们的死亡发出可畏呼喊的人!愿那位施予救赎之法、使站在左边的人数减少的,蒙受祝福!
我们赞美那警醒着,却使那掳掠我们之人沉睡的!我们赞美那安息于睡梦中,却驱走了我们致命之沉睡的!赞美上帝,祂医治了人类!赞美那受洗者,祂在深水中淹没了我们的邪恶,并杀死了那致我们于死地的!愿万口赞美主,祂以各种方式拯救了我们!
蒙福的医者,祂降世,无痛地割除并以柔软的药膏治愈了创伤!诞生对那怜悯罪人的祂而言,成为了医治。蒙福的祂,居住在母亲的子宫中,在那里为自己预备了殿宇以居住,又预备了居所以便停留,还预备了衣裳以作装饰,更预备了兵器以取得胜利!
蒙福者啊!我们的口舌无法按其应得地赞美您,因为您的恩赐超越一切华美的言辞!我们的情感也无法按其应得地感谢您的良善。无论我们如何赞美,都显得微不足道。然而,沉默不仅无益,甚至有害;因此,我们的软弱献上了这首赞美之歌。哦,良善者啊,您从不要求我们超越自己的能力!您的仆人将如何面对那托付给他的才干,以及用才干所赚取的,就因为他没有奉献他所能奉献的,没有偿还他所亏欠的呢?然而,您是荣耀的海洋,无需我们的赞美。请凭您的良善接纳这滴赞美之辞,因为您以您的恩典感动了我的舌头来赞美您。
3
三
主啊,祢那最初的蒙福之日,也预示着祢今日节期的来临!
你的日子,与你自身相仿;它爱慕人类,逝去而又复临,与每一个世代同在。
此日,与长者同终,又将与稚子同启。
这一天因着祂对我们的爱而更新,为要以祂的能力更新我们的老旧。
祢的白昼曾探访我们,随后又逝去并离开了我们,但因着祢的怜悯,它再次归来并探访我们。
祂(白日)深知人类对其的需要;它全然像你,而人类寻求的正是它。
受造物渴慕它们的源头;主啊,所有受造物都如饥似渴地盼望你的日子,也同样渴慕你。
这日统治着时间;祢的日子的主权,与祢的主权相仿:它延展至已逝的世代与当下的世代。
你的日子与你相似;它是独一的,为要变得与你相似,它再次涌现(诞生)并多次重复。
主啊,在这与我们如此贴近的日子里,我们默观祢那遥远的诞生。
主啊,愿祢的白昼为我们作中保与和平的保证,如同祢自己一般!
您的日子使天地宁静,因为在这一日,至高者降临至卑微之处。
而你今日的守斋,或可平息那因我等罪愆而向我们发怒的公义者。
在您的日子里,我们的罪孽幽暗被赦免,那日子里,您的怜悯向有罪之人闪耀。
主啊,祢的日子是何等伟大,愿它对我们这些愚蒙之人所施的寻常慈悲永不减少。
主啊,如果祢的宽恕每日都丰沛地浇灌我们,那么在今日,它岂不更当加倍涌流?
主啊,从您这荣耀之日的宝库中,所有日子都汲取它们的福祉。藉着此番庆典的珍宝,所有庆典都得以装饰并披上华美的盛装。
主啊,在您的这一日,请您丰沛地倾洒您的恩慈于我们。您的这一日,比我们所知的任何一日都更显明。
因祢的诞辰蕴藏诸多宝藏,愿这些宝藏能为债务人赎还。
万日之中,此日逾显,因在这日,慈悲者降临罪人。
您主的大日子,是医治的宝库;因为在这一天,生命的疗药已向满身疮痍者显现。
您的日子——是救赎的宝库,因为在这日子里,光照亮了我们的盲眼。
他来了,带来了一捆(麦穗),我们这些饥饿之人因此得以饱足。
这一日是全新的葡萄,其中藏有救恩的杯盏。
这一日是众节期之首,超越一切节期。
在寒冬之中,那剥夺树枝果实的季节,从不结果的葡萄藤,为我们带来了那果实。
在严寒之中,万木萧索,却有一枝嫩芽从叶瑟的根系中为我们萌生。
在科农月(十二月)里,当大地深藏着生命的种子,生命的「是」(Класс жизни)便从母腹中萌生了。
在尼散月(三月),万物种子向上发芽之际,此手稿被播撒于大地。
死亡收割了她,并把她吞没在阴间,但那潜藏在她里面的生命良药,却将阴间全然解开。
在尼散月,当羔羊的声音回荡在旷野时,逾越节的羔羊便在母腹中受孕。
从那条渔夫们受洗后走出的河里,万有之捕者也走了出来。
从西门捕鱼的河中,那捕捉他的「渔夫」,那位得人的渔夫,走了出来。
借由那捕获了所有强盗的十字架,他捕获了那强盗,使他进入生命。
他以自己的死亡,永恒地摧毁并粉碎了阴间,并从中引出了无数的灵魂。
那曾邪恶地事奉,用不洁之网罗诱捕人心的税吏和娼妓,如今却被圣者所捕获。
她曾是网罗众夫的罪女,主却使她成为悔罪者的明镜。
那棵枯萎不结果的无花果树,却结出了撒该这果实。
她没有结出合乎她本性的果实,却带来了另一种有理性的果实。我们的主口渴地来到井边,用那妇人所求的水,捕捉了那口渴的灵魂。
在泉源那里,他捕获了一个灵魂,并通过这个灵魂,他后来捕获了整个城市。
圣者捕获了十二位渔夫,又藉着他们捕获了整个宇宙。
「犹大·加略人从祂的罗网中挣脱,套索落到了他的颈项。」
那遍施生命的罗网,将人捕入生命之中;凡从其中挣脱者,便与生命隔绝。
主啊,谁能向我数算,那隐藏在祢之内的、各样引导我得救赎的途径呢?
谁能帮助干渴的嘴唇,品尝哪怕一滴神圣源泉的滋味?
请您如今垂听我们祷告的声音。我们口中所祈求的,愿您以行动成全。
使我们配得,每当我们一看见您的节期,主啊,我们所听闻的喧嚣便从我们身边消逝。
我们的灵在喧嚣声中消散; 父之圣言啊,平息这些喧嚣。
愿你平息骚动不安的宇宙,正如昔日你发声,海便止息了它的汹涌。
群魔因听闻亵渎之言而欢欣;至于我们,愿守护天使们,按照他们的惯常,也因我们而欢欣。
在祢的牧群中,听见了忧伤的声音;求祢,喜乐的赐予者,使祢的牧群欢欣。
「主啊,勿令我等之悲苦摧折我等;我等之口,虽满载罪愆,仍向祢,导师,发出恳切之呼求。」
愿您的日子,主啊,带给我们所有的喜乐;愿我们手持和平的枝条,完成您的逾越节。
愿我们也在祢升天之日得以上升,愿对这日的回忆藉着新饼的献上而得以成就。
主啊,愿平安在我们中间增长,好使我们能庆祝这三个神圣的节日。
主啊,您的日子是伟大的;愿它不要成为我们的责备。您的圣诞之日,被所有人所尊崇。
哦,公义者,请您也守护您圣诞之日的尊荣吧,因为就连希律王也曾尊崇他自己的生辰。
那邪恶的舞蹈取悦了那折磨者;愿贞洁者的声音,哦,主啊,能取悦您。
主啊,愿贞洁者的祈声能平息您的义怒,也愿您保守他们的身体圣洁无瑕。
希律之日像希律,而你的日子像你。那动荡之徒的日子被恶行所激扰,而你的日子,就像你一样,安宁不乱。
殉道者的节日,使传道者沉默,但在祢的节日,万有都高声颂赞。
在杀戮者的日子里,声音归于沉寂;而在您的日子里,庆贺的声浪却响彻云霄。
在自己的节庆中,受玷污的希律熄灭了灯盏,好让黑暗遮蔽那些行淫之人。
圣者的庆典已备好灯盏,为要驱散黑暗及其奥秘。
那狐狸希律的日子污秽不堪,如同他自己一样;而真羔羊的节期却是圣洁的。
凡人的一日,仿效凡人,终将消逝;而祢的永日,仿效祢,永恒不灭。
压迫者的日子,犹如其人,暴戾恣睢,因其强暴,义人的声音亦归于沉寂。
谦卑者的节日,正如他自己一样,充满怜悯;他的阳光普照,甚至照耀那些反对他的人。
施虐者深知自己并非君王,故而向万王之王让步。
主啊,愿这一日臻于完善;我不愿将您的荣耀与那折磨者的羞辱相提并论。
慈悲的主啊,愿您的日子赦免我的愚鲁,竟将不洁之日与您的日子相提并论。
您的白昼高过一切比较,是我们的时日所无法比拟的。
人的日子,如同人本身,是属世的;而神的日子,如同神自己,是神圣的。
主啊,您的日子超越了众先知的日子,而我却将它与杀人犯的日子相提并论。
然而,主啊,您是全知者,您深明我口中所言的这些比喻所指为何。
愿你的日子赐予我们所渴望的生命,因为就连希律的日子也赐予了希律他所渴望的死亡。
贫穷的君王在他的庆典上起誓,他应许那跳舞的,将把半个国度作为赏赐。
愿您的盛宴,那富裕的施予者,出于您的慈悲,赐予我们哪怕一小块食物。
从干渴的大地中,涌出了泉源,它足以平息万民的饥渴。
圣女的胎中,种子如在磐石上萌发,结出了丰盛的果实。
古时约瑟曾用粮填满无数谷仓,但在饥荒之年,那些谷仓终归空了。而那独一的、真正的麦穗,却赐下了天上的粮食,永不枯竭。
独生圣子在旷野擘开的饼,纵然倍增,最终却耗尽,不复存在。
祂擘开了新的饼,世世代代都无法耗尽这饼。
他擘开的七个饼已然告罄;他倍增的五个饼也不复存在。
他擘开的唯一饼,超越了受造之物:它越是分发,就越是增多。
祂用美酒斟满了石缸;人们汲取饮用,酒虽量多,却也耗尽了。
祂递给门徒的杯,盛载的饮品不多,但其力量却极其伟大,永不枯竭。
这是——那盛载着一切饮品的圣杯。这是——那内蕴着他自身的奥秘。
他所擘开的独一无二的饼永不耗尽,他所调和的独一无二的杯永不枯竭。
播撒于大地的麦粒,在第三日萌芽,并以自身充满生命的谷仓。
这神圣的食粮,正如其赐予者一般;祂以灵性的方式,使拥有灵性的人获得生命。
凡仅凭肉身领受祂的人,都是不智且无益地领受。
因此,愿那带着明辨之心的灵,领受这慈悲者所赐的生命之粮,犹如生命之药。
为那鬼魔而献的死祭,则以隐秘而庄严的方式被宰杀并吞噬。
那么,我们更当以圣洁之心来举行这至圣之奥迹。
凡是享用祭祀献给邪魔之物的人,无疑就成了邪魔的私产。
凡享用天上之粮者,无疑必成为属天之人。
这向我们展示了它自身,也展示了那酒,那酒使饮者变得与它自己相似。
它(世界)极其憎恨那爱它的人,因为(爱它)使人沉醉、癫狂、可笑。
这向我们自身以及那光启示,光使眼睛像自己一样明亮。在光中,眼睛看见赤裸,并使有节制的人变得贞洁。
酒带来了赤裸,因为它不知如何宽恕,即便对贞洁者也如此。
独生子穿上了那恶者的武器,为要用那同一的武器,以其所杀的,返还生命。我们因树木而丧亡,也因树木而得救;美酒使我们沉沦,也因美酒我们回复清明。
魔鬼用从亚当身上取出的肋骨,诱惑了亚当的心。
从同一根骨头,一股隐秘的力量显现,它击碎了撒旦,就像击碎大衮一样。
因为在约柜中,曾藏有一卷书,它宣告并预言了那位得胜者。
这显明的奥秘亦在于,大衮在自己的家中被倾覆。
那隐藏的,紧接着便是实现:那恶者在他所信赖的家园里被击倒了。
蒙福者,他曾行过,他自己身上也成就了左边和右边的奥秘!
他完成了在羔羊中预示的圣事,并成就了在大衮中预表的形式。
受赞颂者,祂以真羊羔拯救我们,又将那曾使我们跌倒者,像大衮一样倾覆。
在科农月,当黑夜最漫长之际,无尽之日为我们而光耀。
在令整个宇宙都黯然失色的冬日,一份美丽降临,使万物欢欣。
冬季,它使得大地贫瘠,而贞女却在此时孕育了诞生。
在科农月,当大地不再孕育,童贞女却开始孕育。
最先看见新生羔羊的,是牧羊人;而那真正的羔羊,在祂诞生之时,也欣然地将自己显现给牧羊人。
老狼看见吃奶的羔羊,便为自己的伪装而心生惧怕。
披着羊皮的狼来了,然而那位独一无二的万有牧者,却成了羊群中一只普通的羔羊。
当贪婪者带着傲慢, 昂然兴起,对抗那温柔谦卑之人时, 那强有力的,便击碎了永不满足者。
圣者在母腹中亲身居住,在灵魂中祂则以灵的方式居住。
玛利亚,那怀了他的,厌弃了婚姻;那么,那住着他的灵魂,也当不放纵情欲。
因为玛利亚在自身中感受到了祂,她便未曾触及婚床;照样,祂也住在贞洁之人里面,如果他们在自身中感受到了祂。
耳聋者不闻响雷之震, 无耻者不觉诫命之声。
聋者在雷声中不会惊惶, shameless 者在劝告声中不会羞愧。
如果强大的雷声震动了听不见的人,那么可怕的愤怒也会使被玷污的人清醒过来。听不见的人没有听见并不是他的过错,但违背诫命却是公然的无耻。
雷声时有时无,而律法的声音却日日轰鸣。
我们不要塞住耳朵;那让我们感到愧疚的是,我们的耳孔总是敞开着,从不关闭。
听觉之门,是本性恒常敞开的,为的是在必要时,能击中我们不知羞耻的心。
我们意志的大门,即是声音的大门,也是嘴唇的大门,仍可开启或关闭。
那么,就让我们把目光转向那美善者所赐予我们的吧;让我们仔细聆听那伟大的神圣之声,不要堵塞我们耳朵的门户。
赞美那道成肉身的圣言,以及那化为血肉的至高者的圣道!
祂被耳所听闻,被眼所瞻仰,被手所触及,被口所尝受。所有肢体和感官啊,请向那降临并使整个身体都活起来的祂献上感恩。
当万族的言语都隐藏在祂里面时,玛利亚怀抱着那默然无声的婴孩。
约瑟也曾怀抱过他,然而在他之内,却隐藏着那比一切陈旧事物更为古老的本性。
至高者成了婴孩,在他里面隐藏着丰盛的智慧宝藏,足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
至高者以玛利亚的乳汁为滋养,而万物因祂的恩慈而得以供养。
他,是生命之乳和生命之息;借着他的生命,逝者得以吸吮(获得)生命,并重获生机。
人若不呼吸空气,便无法存活;人若不蒙受圣子的大能,便无法复兴。
从他那充满生命、使万物得以存活的气息中,一切呼吸,无论是在高处还是在低处,都得以维系。
当他以玛利亚的乳汁为食时,便向万物倾泻生命。
当祂安卧于祂母亲的怀抱时,一切受造物也都在祂的怀抱之中。
他默然无语,如同婴孩,却向万物宣说他所有的诫命。
人若没有独生子,便不能亲近永恒者,因为唯有祂与永恒者同等。
那三十年,他在地上,是谁掌管着所有的受造物?
谁曾从高天之上,直到幽谷深处,领受了一切祭祀与颂赞?
祂全然处于卑微之中,又全然处于至高之处;祂全然寓于万有之内,又全然临在于每一个体之中。当祂的圣体在母亲的子宫中成形时,祂的圣能同时也在塑造着一切血肉之躯的肢体。
当祂在母腹中受孕时,婴孩也在母亲的子宫中被祂塑造。
在祂里面,祂的能力并未衰竭,正如祂的肉身在母胎中也并未软弱。
祂的力量在木头上并未耗尽,如同祂的肉身在木头上耗尽一般。
当他在十字架上使死人复活时,是他的肉体还是他的意志使他们活过来的?
即便是那时,当他全然居于母腹之中,他的旨意也无形地完成了万事万物。
你看,当祂升上十字架时,祂的权能使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日头变黑,大地动摇,坟墓敞开,逝者从中走出。
你看,他全然在十架上,却也全然无处不在。
祂全然在母亲的子宫里,却又全然存在于万有之中。
正如你在十字架上使死者复生,你亦以婴孩之身,缔造了婴孩。
他受死,却开启了坟墓;他在母胎之中,却也开启了众母亲的胎门。
请听,我的朋友们,关于那隐藏者的圣子;祂的肉身曾被看见,但祂的力量却无人能见。
子的能力是不可阻挡的;它不像肉身那样,被母腹所包含。
当祂的大能居住在圣母的子宫中时,祂也在众母亲的子宫里塑造着婴儿。
祂的力量拥抱并托住了将祂拥入怀中的一切。若祂收回力量,万物都将崩解。
那囊括万物的力量,当祂在母腹中时,也未曾离弃这一切。
祂在母亲的子宫中自行塑造了自己,所有曾寄居母腹的生命,都从祂那里获得了形体的样貌。
当他与贫者一同进食时,他便将他宝库中的一切丰足地赐予众人。
当那膏抹者膏抹祂时,祂便以雨露滋润万物。
贤士们献上了没药和黄金,但更珍贵的宝藏却蕴藏在祂自身之中。
贤士们献上了没药与芬芳的香料,这都是由祂所创造的;贤士们将祂自己的所有物献给了祂作为礼物。唯独借着祂的力量,玛利亚才能在她腹中怀着那承载万有的主。
从那为万有预备的伟大宝藏中,玛利亚尽她所能地,将她能奉献的分赐予了他。
我曾献上乳汁予祂,而这乳汁本是祂亲手所造;我曾献上食物予祂,而这食物本是祂亲自所创。
祂作为上帝,曾以乳汁喂养玛利亚;而作为人,也曾以她的乳汁为食。
她的双手抱持着祂,因祂收敛了祂的权能。她的怀胎承载了祂,因祂谦抑了祂自己。
有谁能测量他那浩瀚无垠的伟大?然而,他却将这伟大缩减至一件衣裳所能容纳的尺寸。
遮蔽并包裹着他的是衣裳,因为他已放下自己的荣耀;量度并遮蔽着他的也是衣裳,因为他已缩减了自己。
当海洋承载着他时,便会静默无声,波澜不兴。约瑟夫的双手又怎能承载他呢?
阴府将他吞噬,却撑裂了自身的肚腹。马利亚的子宫又怎能将他承载?
因祂的力量,墓石崩裂。 马利亚的子宫,又怎能承载祂?
你降卑受辱,为要将生命赐予万有。愿一切被你亲手活化者,都将颂赞归于你!
谁能论及那隐藏者的儿子呢?祂降临,在母亲的子宫中披上了肉身。
他,万有之主的圣子, 自母胎中诞生, 如婴孩般,以乳汁为食, 在孩童中渐渐长大。
当祂年幼在街头,爱全然居于祂心时,人们曾看见祂。
在街上,孩子们似乎环绕着他;在不可见之处,天使们以敬畏侍立在他面前。
在孩童中间,祂是那欢笑的婴孩,却也令天使们惧怕,如同他们的主宰。
约翰不敢解开他鞋上的带子,然而,他对那些亲吻他双脚的罪人,却满有怜悯。
天使以其天使的视角瞻仰祂;每个人则根据自己领悟的程度看待祂。
所有人都视祂为至高者,但各人所见的,仅限于自身领悟的程度。唯有圣父与祂自己,才得以完全知晓祂,认识祂的本然面目。
一切其他受造物——无论在上的,还是在下的——都以不同的程度认识祂。祂是万有之主,将一切赐予我们,并且在使万物富足的同时,又从万物中汲取。
他无所匮乏,却将一切施予万有;他一无所有,却向万有借取。
作为创造者,祂赐下公牛和绵羊,仿佛祂自己也需要它们,要求它们作为祭品。
如同造物主,祂将水变为美酒,并且亲自品尝,仿佛祂也需要这酒一般。
祂以自己的大能,在婚筵上将水变为酒,又如同受邀的宾客一般,饮用祂所变化的酒。
祂的爱使年迈的西缅蒙受了尊荣,他虽为凡人,却怀抱了万民的救主。
靠祂的力量,祂的西缅抱起了祂;而抱起祂的那位,自己也被祂所承载。
祂在山上按立了摩西,而祂自己则在河中领受了约翰的按立。
靠着祂的恩典,约翰得以坚强,在地上为那来自天上的施洗。
大地因祂的力量而承载祂。若非祂的力量托住,大地早已化为尘埃。
祂的马大,以祂自己的所有来供养祂,为祂奉上祂自己所创造的食物。
无论何人向祂献上什么,其实都是奉献祂自己的所有;那呈献给祂的筵席,也是出自祂自己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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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一切喜乐的,正是此月(亦即主蒙受恩惠,由至圣贞女马利亚而生的月份):祂赐予奴仆以自由,赐予自由人以高升,赐予门扉以冠冕,赐予身体以愉悦;祂以慈爱之故,为我们披上朱红的袍子,如同君王。
这是这个月带来的一切胜利:灵魂得享自由,肉体被爱束缚,生命在凡人中诞生,而神性,出于祂的爱,降临于人类。
在这一天,我们的主用祂的荣耀交换了(献出了)卑微,如同一个谦卑者。因为亚当堕落了,用真理交换了(背弃了)虚假,所以那至善者,出于怜悯,称义并扶持了那些堕落之人。
现在,让每个人都摒弃自己的怠惰吧!因为那神圣的威严,为了我们,不曾厌倦地在母腹中居住了九个月,又在所多玛这狂暴之地忍受了三十年。
上主看见人类的贫瘠与贫困,因此,祂设立了盛宴,并像宝库一样将它们开启给怠惰之人,为的是让盛宴也能激励怠惰之人奋起并富足。看哪,这独生子,祂向我们敞开了祂的盛宴,如同宝库。这是每年中唯一的一日,向我们敞开了宝库。所以,请带着所有的热忱前来,趁着宝库尚未关闭,赶紧积聚财富吧。
那些警醒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们能把生命的猎物从这里带走。莫大的羞耻归于那人,他眼见别人将财宝搬走,自己却坐在宝库里打盹,结果空手而出。
在这神圣的节日,愿每个人都为自己心扉戴上冠冕。圣灵在心门外等候,要进入、居住并圣化它。看哪,祂巡视所有的门,为自己寻找入口。
在此神圣的节日里,门扉与门扉彼此欢庆,圣殿中的圣所洋溢着喜悦,孩童口中发出欢欣的颂歌,而基督,如一位统帅,在祂的庆典中欢欣鼓舞。
当祂的儿子出生时,那君王命人对整个普世进行户口普查,旨在使所有人都成为他的纳贡者。然而,一位君王降临到我们这里,祂废除了我们的契约,并以祂自己的名义写下另一份契约,凭此祂使自己成为我们的债务人。
光明已然胜出,并渐次升腾,宣告了这奥秘。十二天以来(这或许表明,在圣以弗冷时代,基督降生节是在冬至后的第十三天),它已然升起,而这第十三天,便是圣子降生及其十二使徒的完整奥秘。
在尼散月的第十日,摩西将逾越节的羔羊分别出来(出埃及记 12:3)。这乃是圣子的预像,祂在同样的第十日进入了童贞女的子宫,并受孕其中;祂从母腹中降生,正是在光胜过黑暗的月份。
黑暗已被胜过,这意味着撒旦也已被制服。光明已得胜,并大声宣告,圣子已得胜。黑暗的君王已被祂与黑暗一同制服。我们的灯火已与白昼一同凯旋。
约瑟亲吻圣子,视他为婴孩,却侍奉他,视他为上帝。他因圣子是全善者而欢喜,又在他面前因圣子是公义者而心存极大的敬畏:
「谁把至高者的圣子赐给了我这个儿子? 我曾因恐惧而想把您的母亲从我身边遣走,但我不知道,她腹中蕴藏着巨大的宝藏,这宝藏会瞬间使我的贫困变得富裕。 我的祖先,大卫王,曾头戴冠冕,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卑微,从君王变成了木匠(工匠)。 但现在,王室的冠冕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因为我在怀中拥抱着所有冠冕之主。」
马利亚充满了狂喜,向他吟唱甜美的诗歌:「是谁赐予了我——这个与生育无份之人——竟能怀胎并生下那一位,他既是唯一又是万有,既是微小又是伟大,他全然在我之中,也全然在万有之中?
这一日,当加百列来到我的卑微之处,他骤然使我从婢女变为主母。我乃是祢神性的婢女,亦是祢人性的母亲,我的主,我的子。
哦,君王的圣子啊,因着您,我,您的卑微仆婢,霎时之间竟成了君王的女儿。大卫的圣子啊,为了您,我,大卫家中的贫贱之人,得以高升;我,这尘世的女儿,因着您,这位来自天上的圣者,得以升入天堂。
何等奇妙的惊喜将我全然笼罩!看哪,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古老的婴儿。祂的眼目仰望着天堂,祂嘴唇的喃语不曾止息,这向我表明,祂的沉默与神对话。
谁曾见过那婴孩,他的目光洞察万物?在他的目光中,可见他是普世万有的统治者,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下。这是主的目光,他掌管一切。
我怎能向您——那万有之源——开启乳汁的泉源?我怎能喂养您——那以自己的宴席滋养万有者?我怎能触碰您的襁褓——那以光明为衣裳者?
我的口舌不知如何称呼您,永生者的圣子。我岂敢称您为约瑟的儿子?但我心生恐惧,因为您并非他的血脉;然而我又不敢否认他的名,因为他已与我订婚。
我岂能称您,独一者的圣子,为众子之子?千万个名字也不足以称颂您:您既是上帝的圣子,又是人类的圣子,同时也是达味的圣子,亦是玛利亚的圣子。
是谁,令万口之主归于寂静?你那无瑕的受孕,被恶人拿来羞辱于我。你,啊,圣者,请为你母亲的辩护者,彰显你的大能,好让他们明白,我是如何怀上你的。
「为了你,那爱所有之人者,我变得被人憎恶;他们迫害我,因为我孕育并生下了人类儿女唯一的避难所。愿亚当欢欣,因为你乃是乐园之钥。」
看哪,那生下祢的,正面临大海的狂怒,如同约拿一般。看哪,希律,如同翻腾的波浪,企图淹没万海之主。我该逃往何处?求祢,主啊,教导祢母亲的母亲吧!
「与您同在,我便能遁逃,因为生命借由您在各处获得。监狱与您同在,便不是监狱,因为借由您,人得以升入天堂。坟墓与您同在,便不是坟墓,因为您是复活。」
一颗璀璨的星辰突然闪耀,并非依照自然的法则,亦超越了自然的秩序。这星辰既小于太阳,又大于太阳。它小于太阳,是因其显现的光芒;它大于太阳,是因其内蕴的力量和神秘的意义。这颗东方之星以其光芒照亮了幽暗之地,引导着那些如同盲人般摸索的人们。他们前来,目睹了那伟大的光,并向祂献上礼物,从而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他们敬拜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路上。
「圣子当时有两位宣示者:一位在上,一位在下。璀璨的星辰在上方宣告祂的降临,约翰则在下方宣讲祂的道;因此有两位宣示者:一位在此地,属于尘世,另一位在那方,属于天国。」
高天上的指明圣子源于神性庄严的本性,而地下的则喻示其源于人性的本性。何等奇妙的奥迹!他们既是祂神性的宣告者,亦是祂人性的传扬者。
倘若有人只把祂看作尘世之子,那么那颗璀璨的星辰便昭示祂乃属天。而倘若有人只承认祂是纯粹的灵,那么约翰便指明祂亦拥有肉身。
西缅在圣殿中用手抱起祂,歌颂祂说:「祢已降临,至仁至慈者啊,祢怜悯我的老迈,使我的骸骨得以安息在坟墓中。藉着祢,我将从坟墓中复活,并进入乐园。」
安娜将祂拥入怀中,她的唇与祂的唇相印。圣灵便居于她的口中,正如昔日那炉中炙炭轻触以赛亚的唇,便开启了那一度缄默的口。
她口中倾泻出圣灵之火,哈拿(Hannah)歌唱道:「国度之子与卑微之子啊!祢,倾听却又静默无声,洞察却又隐而不见,全知却又深藏不露,祢是上帝,亦是人子,颂赞归于祢的圣名!」
不孕者听闻他的事迹,便带着她们的礼物匆匆赶来。贤士们带着他们的财宝前来,不孕者则带着礼物;刹那间,贫寒之家充满恩赐与宝藏。
就好像久别重逢后,不孕的伊丽莎白(指圣母玛利亚的表亲,施洗约翰的母亲)会惊叹道:「蒙福者啊,是谁让我得以看见您的婴孩,他以自己的存在充满天地?您的果实是蒙受祝福的,藉着他,无果的藤蔓也结出了丰盛的葡萄!」
扎卡赖亚(撒迦利亚)也来到了,他张开圣洁的口,呼喊说:「我这声音,是为宣扬哪位君王而生的?那位君王在哪里呢?我向您致敬,君王之子啊!我们的祭司职分也要托付给您。」
他与父母以及约翰一同前来,约翰也俯伏朝拜了圣子。圣子将祂神性的光辉倾注在约翰的面容上,但约翰并未像在母腹中时那样欢欣雀跃。这是何等奇妙啊!在此他虔心朝拜,而在那里他却因喜悦而欢跃。
那被藐视的狐狸——希律,曾像狮子一样傲慢自恃,盘踞在自己的巢穴中,然而,当他一听到那狮子的声音,就突然惊恐地大叫起来。这位狮子,按圣经所言,是来坐上祂的王位宝座的。然而,这狐狸听闻这狮子尚且年幼,仍在吸食乳汁,于是这狐狸磨砺自己的牙齿,趁祂仍在婴孩时期。狐狸想要为这狮子设下罗网,趁祂力量尚未强健之时,将祂置于死地,以免祂用口中的气息毁灭自己(狐狸)。
普世万物彷佛化为一体之口,齐声宣扬祂。东方贤士奉上礼物,宣扬祂;素来不孕者献出子女,宣扬祂。一颗璀璨之星在空中宣告说:「看哪,君王之子在此!」
天门洞开,众水欢腾,圣鸽吟唱颂歌,父之圣音响彻,其力胜过雷霆,宣告说:「这是我的爱子。」天使们宣告,孩童们歌唱:「和散那!」
这些声音在天上地下呼唤,宣告并传讲关于圣子的一切;然而,即便在雷霆的轰鸣中,锡安仍未摆脱沉睡;锡安骚动了,愤怒了,叛乱了,并最终将圣子置于死地,只因为他将它唤醒。
5
五
当圣子降生时,伯利恒(Вифлеем)举行了盛大的庆典;天使们从天而降,在那里赞美歌颂,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回荡。甚至那些无言的生灵也聚集在他们的赞美诗歌声中,一同赞美圣子。
这受祝福的孩童,更新了亚当与厄娃的青春!牧羊人们也来了,从他们的羊群中带来了最好的礼物——甜美的乳汁、纯净的肉和庄严的赞美。肉是给若瑟的,乳汁是给玛利亚的,颂词是给圣子的。
他们把用奶喂养肥壮的羔羊献给逾越节的羔羊,把头生的献给那首先降生的,把祭祀的献给那被献为祭的,把暂时性的羔羊献给真羔羊。这是何等令人欣喜的景象:羔羊被献给了羔羊!
献给长子的羔羊,其声音充满喜乐;它赞美那位降临的羔羊,祂使公羊和公牛脱离了献祭的宰杀;祂带来了逾越节的羔羊,于是圣子逾越节得以设立。
牧羊人和先知们手持自己的杖,前来敬拜他,并预言性地向他致敬说:「愿您平安,众牧者之主!愿摩西的杖,颂赞您的杖,哦,万有之牧者!愿摩西颂赞您,在他那里,羔羊变成了豺狼,绵羊变成了毒蛇和野兽,所有的羊群在可怕的旷野中,都带着愤怒向他自己猛扑过来。
愿所有的牧者都赞美您,因为您使狼与羊和睦共处,并把它们联合成一个羊群,您这圣婴,比挪亚更古老,也比挪亚更年轻。挪亚在洪水之时,曾在方舟中平静地牧养了所有生灵。
「你的父亲大卫,有时为了一只羊羔而杀死狮子。你,大卫之子,却杀死了那曾杀死亚当——那在乐园中吃草的纯洁羊羔——的无形之狼。」新娘们被这赞美之声所激励,发誓要守贞,少女们则誓言要保持贞洁,幼女们则誓言要保持纯真的洁净。于是她们都一同涌向圣子,并向他下拜。
大卫城中的年长女信徒们带着祝福来到大卫的女儿面前,她们说:「我们的城有福了,因为它的街巷被耶西的光芒照亮。大卫的儿子啊,今日因着你,大卫的宝座得以复兴。」
长老们呼喊道:「蒙福的孩童啊,您更新了亚当的青春,您为亚当的衰朽与虚弱而悲伤,而那致他于死地的蛇却蜕去了自己的皮,正在逃遁!蒙福的孩童啊,您更新了亚当和母亲厄娃的青春之力!」
贞洁的妻子们恳求道:「啊,蒙受祝福的果实啊,也请您祝福我们的果实吧;愿它们如同初熟的果子一般,作为礼物献给您!」于是,她们满溢着圣灵,预言性地谈论着自己的孩子,他们将会被处决,并被聚集起来,如同树上初熟的果子。
不育的妇人怀着母性的温柔,把婴孩抱在怀里说:「蒙福的果实啊,您未经人事而生,求您赐予我们婚姻的祝福,怜悯我们的不育吧,奇妙的童贞女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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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蒙福的信使,祂已来临,带来了伟大的平安!祂父的恩慈使祂俯就我们;祂并非将我们的亏欠呈奉于父,而是以祂自身的丰盛满足了父的威严。
受赞颂的是那极具智慧者,祂使神性与人性成为一体,相互联结;祂将一性自高天,另一性自尘世融合为一剂良药,于是,一个位格——神而人者——便诞生了!
祂看见亚当已化为尘土,又被那残暴的蛇吞噬,这位妒火中烧者便将美善之物注入被蒙蔽的心灵中,并使之成为盐,好借此使那被诅咒的蛇盲目。
蒙受称颂的乃是那慈悲者,祂看见有剑阻挡了通往乐园中生命树的道路,便降临并取了肉身,为要受苦,并借着祂肋旁的受扎而开启通往乐园的道路!
受颂赞的乃是那怜悯者,他未使用残暴与强权,却以智慧得胜,为要给世人立下典范,教导他们如何以坚毅与智慧明智地战胜!
蒙福的,是你的羊群,因为你就是它的门,你就是它的杖,你就是它的草场,你就是它的饮水,你就是它的盐,你就是它的探访者,是那唯一能结出丰硕果实,并充满一切救赎之道的!
农夫们前来,向那缔造永恒救赎者俯身敬拜。他们喜乐满溢,便预言性地宣告说:「受颂赞的,是那耕耘心田,并将田间所收的果实,聚入生命谷仓的缔造者!」
园丁们来了,他们向葡萄园的主献上赞美,是祂从耶西的根与茎中,使贞女——这纯洁藤蔓的葡萄——生长出来。愿我们也成为器皿,盛满祢那全新、能更新一切的酒。
愿蒙您抚慰,那曾只结酸涩之果的挚爱葡萄园。愿您以您栽种的汁液 напол它园中的藤蔓,使它全园因您的祝福而结出蒙葡萄园主——曾被它触怒的主——所悦纳的果实。
因着约瑟的缘故,木匠们来到约瑟的儿子面前,对他说:「木匠们的主宰啊,您的儿子是蒙福的,因为借着他,方舟得以预备;借着他,临时的会幕得以建造,并被赐予一段时日。」
「愿我们的行为颂赞您的圣名,愿您成为我们的荣耀;使背负您轭的人,觉得它轻省而甘甜;愿度量不带欺诈,充满公义,愿衡量以真理为准则,愿邪恶之人受谴,而完全之人得胜。您,公义的审判者啊,愿我们的罪愆与您的丰盛恩慈相衡。」
新郎和新娘们喜乐地欢呼着说:「那婴孩是蒙受祝福的,祂的母亲成为了圣者的净配!祢所参与的这场婚筵是蒙福的,因为当酒用尽时,祢骤然间丰盛地赐予了酒。」
孩子们高声呼喊:「那在街市上成为我们兄弟和同伴的,是蒙受祝福的!愿那日子蒙受祝福,在那日,枝条将要颂赞生命之树,它以自己的伟大,俯就我们的孩童之身!」
众妇女曾听闻,贞女将要在腹中怀孕并生产。尊贵的妇女们以为,你会从她们而出;美丽的妇女们以为,你会从她们那里闪耀。你的伟大是蒙福的,它向贫寒之人屈尊,并从贫寒之人中焕发光芒!
有一些少女来到祂面前,各自带着预言性的呼喊说:「无论我将变得丑陋,抑或美丽,抑或卑微——主啊,我都要成为祢所拣选的,并且我将把易于解除的婚姻换取祢。」
撒拉对以撒这位仆人,身上承载着主宰君王形像的,轻柔地说道:「在他肩上,有他十字架的记号;在他手上,有锁链与苦楚——那是钉伤奥秘的印记。」
拉结高声对她的丈夫呼喊说:「给我孩子!」(创世记 30:1)那未曾祈求的玛利亚是有福的,因为祢,噢,自上而降的恩赐,祢圣善地居于她的子宫中,为凡接纳祢的人所领受!
孩子们都曾为此祈求:安娜带着苦涩的泪水,撒拉和利百加带着誓言和恳求,伊丽莎白则以热切的祷告。她们都是在经历了长久的悲伤之后才得到慰藉。蒙福的马利亚,她无需誓言和祈求,便在自己的童贞中怀了孕,生下了万有之主,祂是所有由妇人所生或将生之人的主,——是所有贞洁者和义人,所有祭司和君王的主。
「有哪位母亲,能对她腹中所怀的孩子,说出与玛利亚同样的话语?有哪位母亲,敢于称呼她的儿子为『造物主之子』、『创造者之子』、『至高者之子』?」
何等样的母亲竟敢这样向自己的儿子祷告说:「你作为上帝,是你的母亲的盼望;作为人,是她所爱的人子。你的母亲,应当带着敬畏和爱,侍立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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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不信者也能确信你从坟墓中复活,你的墓穴被封上了印记,并派了士兵把守。永生者的圣子啊,为你做了这些:他们封住了你的墓穴,并派了士兵把守。
如果在你被出卖并安葬之后,他们不加理会,放弃此事,然后散去,那么欺骗便会得以存留。人们或许会说,你这赐予万物生命者,被盗贼偷走了。然而,当他们狡黠地封住你的坟墓时,他们反而因此倍增了你的荣耀。
但以理和拉撒路预示了你,一个在异教徒所封的坑中,另一个在犹太人所启的坟墓里。他们各自的记号和封印都推翻了他们。
「如果他们敞开着祢的墓穴就离开,那他们的嘴巴就会是敞开的,无从设防。但既然他们封闭了祢的墓穴,在上面安放了印记和符志,他们就此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所有这些诽谤者都未曾意识到,当他们封闭祢的墓穴时,他们正在用羞辱蒙蔽自己的双眼。」
您以复活证实那些不信您降生之人,因为您母亲的子宫保持关闭,如同墓穴被封闭。您在母腹中保持纯洁,在墓穴中保持鲜活。封闭的母亲子宫和密封的墓穴都为您作证。
圣母的母胎与坟墓,一同昭示着祢的降生与复活。在封闭的母胎中,祢蒙受孕育;而那封缄的坟墓,却将祢诞出。超越自然(奇迹般地),圣母的母胎将祢生下,而坟墓又将祢归还。
棺木被封严,其中安放并看守着已逝者;童贞的母腹,未曾经历丈夫。童贞的母腹和被封严的棺木,如同号角,震聋了那些听不见的犹太人的耳朵。
母亲那封闭的子宫,以及墓穴那被封印的石头,都驳斥了那些诽谤者。他们将受孕归咎于男子,又把复活看作是身体的被劫走。童贞的印记和坟墓的封印都确证,祢是从天上降临。祢的诞生和祢的复活都堵住了犹太人的口。当他们诽谤祢的诞生时,祢的死亡定他们的罪。当他们否认祢的复活时,祢的诞生就推翻了他们。诞生与复活,如同两位斗士,迫使那些诽谤之口归于沉寂。
他们去到以利亚那里,在群山中搜寻他,但他们越是在地上寻找他,就越是确信他已被升上高天。他们的搜寻证明了他不在地上,并且他已被升上高天。
即便那些能够预知以利亚升天的先知,都曾怀疑他是否真的能被接到天上,那么那些被玷污之人,又会怎样去诽谤圣子呢?然而,他却以他们自己守卫的见证,消除了人们对他复活的一切怀疑。
我们主,无人知晓如何称呼您的母亲。 有人称她为贞女吗?然而,她所诞育的就在眼前。 有人称她为有夫之妇吗?但她并未认识丈夫。 如果连您的母亲都不可思议,谁又能理解您呢?
她独一无二,是你的母亲,却又与众生同为你的姊妹。她既是你的母亲,又是你的姊妹,更是你的新娘,如同所有贞洁的灵魂一般。你啊,你将一切美好都赐予了她,你的母亲是何等的光彩照人!
在祢降世之前,祂因本性而成为祢的新娘。当祢降临之后,圣哉,祂超乎自然地怀了祢,并生下祢,圣洁地保持了童贞。
从你,玛利亚获得了婚约中所有的新娘的装饰;她没有丈夫,却在腹中怀了你,她的乳房超乎自然地充满了乳汁;你使干渴的大地骤然间成为乳汁的泉源。
当她怀抱你时,你那全备守护的目光,轻抚了她的重负。她喂养你,因为你饥饿;她让你畅饮,因为这合你心意,并且你口渴。她将你这炽热的炭火,抱在怀中,因为你丰盛的怜悯,护佑着她的身躯。
您的母亲满载奇迹:主降临于她,并成为仆人;洪亮的声音降临于她,却在她内变得无声;牧者降临于她,却在她内降生为羔羊。
在怀胎你,那生养你者之中,那安排万有者的自然秩序被颠覆了。你降生时富有,——出来时却贫穷;你降生时崇高,——出来时却卑微;你隐藏了自己的荣耀,——出来时却没有荣耀。
那伟大的神明降临了——却在母腹中穿上了软弱;那滋养万有的主降临了,却变得饥饿;那使万有得饱足的主降临了,却变得干渴。那赐予万有衣裳的主,却赤身露体,一无所有地从她(指圣母玛利亚)而出。
曾几何时,犹太的女儿们吟唱着耶利米哀歌,悲怆凄凉。然而,如今她们却从同样的神圣书卷中,唱出了喜乐的赞歌,取代了往日的哀戚。她们言语中蕴藏的奥秘力量如此预示着:「夏娃啊,从阴间举目,今日欢欣踊跃吧!因为你女儿的儿子,如同生命之良药,已从天降临,为要复活祂母亲的母亲。这蒙福的婴孩,如今正践踏那曾伤害她的蛇的头。」
撒拉曾在以撒的盛年时期,见过您的形象。因着您(因她在孩童身上看到了您那隐藏的奥秘),她为他歌唱道:「我应许之子啊,应许之主亲自隐藏在你的里面。」
拿细耳人参孙,是祢大能的预象。他曾撕裂狮子,这象征着祢将要粉碎死亡,并从死亡的苦涩中,为世人引出充满甘甜的生命。
为了祢,连安娜也曾如此热烈地爱慕撒母耳,因为祢的真理隐藏在他里面,当他宰杀亚甲如同宰杀魔鬼一般的时候。而他,在哀悼扫罗之时,正是祢良善的预示。
主耶稣,祢是何等的谦卑,又是何等的坚定!祢的审判威严可畏,祢的爱柔和细腻,谁能抵挡祢呢?祢的父在天上,祢的母在地上,谁能向我们传扬祢呢?
倘若人要探究你那隐秘的本质,——它便在天上,在神性那广大的怀抱中。倘若人要探究你那可见的身体,——它便被孕育,并显现于玛利亚那小小的子宫中。
丰富无比的主啊!每当我思及祢那千般奥妙的「发出」(исхождения),我的心神便感到迷失。无法穿透的帷幕遮蔽着祢的神性。谁能测度祢,这浩瀚无涯却又自囿于微小界限之内的海洋呢?
我们前来瞻仰祢为上帝,而今祢却成了人。我们前来瞻仰祢为人,而今祢却绽放出祢神性的光芒。
谁能相信,祢竟是大卫王位的继承者?从他华丽的床榻,祢所继承的却是马槽;从他宏伟的宫殿,祢所保留的只剩下卑微的洞穴;从他众多的战车,唯一没有遗失的,却是那匹贫穷的驴子。
你这婴孩,何其可亲!你让每个人都能拥抱你。无论谁靠近你,你都对他微笑;无论谁看你,你都把目光转向他;你的爱渴慕着世人。
您不将陌生人与您的父母区分开来,不将任何一位少女与您的母亲区分开来,甚至不将不洁之人与那位用乳汁哺育您的人区分开来。这仅仅是孩童般的亲切,还是您的爱,您这充满了爱的那一位,才是这一切的原因呢?
是什么驱使您将自己交付给每个看见您的人,无论是富是贫?您匆匆走向他们,即使他们没有呼唤您。您心中对人类的这份渴望从何而来?
您的爱是何等炽热!若有人向您抱怨——您不发怒;若有人威胁——您不困惑;若有人嘲笑您——您不觉得受辱。您超越了律法——以怨报怨。摩西曾是温柔的,然而他的热忱却是严厉的,他曾击碎并施以死刑。以利沙曾使一个少年复活,却将一群少年交给了熊撕裂(列王纪下 2:24)。那么,您是谁,这圣婴?您的爱超越了先知的爱。
亚加的儿子,这匹野驴,嘲笑了以撒,而以撒默然承受了,然而他的母亲却燃起了嫉妒。你可是他的原型?他可是你的预像?你可是像以撒?还是他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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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在您母亲的怀中,宁静无声,哦,至高者的圣子!孩童般的欢愉不适于君王的圣子。哦,大卫的圣子,您配受尊崇!您,马利亚的圣子,在隐秘的殿堂中保持着端庄。
你像谁呢,这位欢愉而可爱的孩童?你的母亲是贞洁的处女,你的父亲是看不见的,甚至撒拉弗也无法得见他。你像谁呢?告诉我们吧,哦,你这仁慈者的儿子。
你使那些心怀怒火而来见你的人得以和解;他们再次带着喜悦的笑容彼此相聚。那些悲伤的人,因你——仁慈的主——而充满喜乐。你是有福的,孩童,你使悲伤的人充满甜蜜的感受!
「谁见过一个婴孩,他会向亲人伸出双手,并从母亲的子宫中投入远方之人的怀抱?这是何等美丽的景象:一个婴孩,甘愿向所有人伸出双手,以便所有人都能够看见他! 若有人被忧虑所压,他看见你,一切的烦恼便会从他身上消散。若有人被悲伤所困,他在你面前便会忘记自己的悲伤。饥饿的人在你面前会忘记食物,而旅人,因你而神魂颠倒,竟会忘记自己的旅途。」
安息吧,让人们各自去做他们的事。祢自己就是贫苦父母的儿子,祢知道所有放下工作来投奔祢的人,是多么贫穷。祢的友善,祢这人类的朋友,把所有人都聚集到祢身边。
荣耀的君王大卫,在节期中手持枝条,在孩子们中间跳跃,并献上赞美。难道不是你父大卫的爱在你里面燃烧吗?
附在扫罗身上的魔鬼,借着他女儿的口说话,贬低了那位荣耀之人。这荣耀之人曾为他本族的长者们树立了榜样,使他们也能与孩子们一同在您得荣耀之日手持棕枝。
当扫罗的女儿,那吐出不敬虔言语的人,因此被剥夺了生育能力时,谁又敢不怀敬畏地对您妄加不当的揣测呢?她的口舌曾嘲弄,而其报应便是荒芜不育。愿口舌战栗,愿它们被堵塞以防亵渎。锡安的女儿啊,守护你的口舌,切莫胆敢苛责大卫之子,他在你面前是如此的喜悦。切勿在此事上效法扫罗的女儿。
上帝看见百姓,悖逆不虔,又好色又嫉妒,正准备兴起指控,于是他怜悯了那些妇人。在准备兴起指控的百姓中,他赐下了许多有利于妇人的律法。
若丈夫憎恶其妻,则须予其休书,然后遣其离去(申命记 24:1)。若怀疑其不贞,则以「苦水」令其受审(民数记 5:18)。若无故指控,则须呈示「处女贞洁的凭据」,亦即「童贞女」的证明(申命记 22:15)。在马利亚面前,一切指控都寂然无声,因她乃是全然纯洁无瑕的贞女。
「责备之水」与「童贞之印」早先便已教导了犹太人,以便当那万有之孕育的主来临,并且他们诽谤那他所居住的胎腹时,那生后仍保持的童贞能向他们证实主的降临。
如果一位妻子的「贞洁」曾救她脱离死亡,那么你,智者啊,也当细心守护并保守贞洁的武器。如果这武器被摧毁,你就不能再与主一同争战了。
因为以利亚在自身内克制了肉体的贪欲,所以他禁止天降雨于淫乱之民。他如何使自己的肉身遭受匮乏,也就如何使淫荡之人失去甘露,这些人曾摧毁并耗尽自己的泉源。
由于他没有被肉体欲望的隐秘之火所控制,天上的圣火便听从了他。因为他在地上战胜了肉体的欲望,所以他进入了圣洁居住和安息之地。
「厄里叟斯,因其已将肉身致死,故使死者复生。生命归还亡者,此乃自然之理;然其圣德,令孩童得以复活,则超乎自然,盖因他已成为严谨之苦修者,灵魂纯净无瑕。」
摩西,与妻子分离,却为一群行淫的百姓分开了大海。祭司的女儿西坡拉保守了贞洁,而亚伯拉罕的女儿却行了淫乱,并跪拜金牛犊。
9
九
「万物的上主啊,凭藉您的德能,我愿开始宣讲2。我将张开我的口,愿您来充满它。我是泥土,您是耕耘者。您曾将自己播撒在您母亲的腹中,如今也请您将您的圣言播撒在我内!
「所有贞洁的希伯来女子,所有公主义女,都对我感到惊奇。你使贫穷的女儿引人羡慕,使卑微的女儿激起嫉妒。谁把你给了我?至善者的儿子啊,谁促使你抛弃富人的怀抱?谁把你吸引到贫困者身边,因为约瑟也生活在匮乏中,而我亦贫穷?你的客商把黄金带到了穷人的家中。」
她看见贤士们献上礼物,便继续歌唱:
「看哪,祢的敬拜者们围绕着我,用献给祢的礼物,将我层层簇拥。那婴孩是蒙福的,祂使自己的母亲成为祂话语的里拉琴!
正如笛子等候着吹奏它的人,我的口也等候着祢。愿祢的旨意触动祢母亲的舌头。借着祢,我知晓了诞生的新法则。借着祢,这位按照这些法则而生者,愿我的口被教导以新的赞美。
如果对于您而言,困难不再是难事,不便已变得便利——您在母腹中无丈夫而受孕,无种籽而自母胎降生——那么,使至高的赞美在微弱的口中生发,对您而言亦是便利的。
「看哪,他们指责我,蔑视我,但我却欢欣;我的耳中充满了诋毁和羞辱,但我所承受的一切,于我而言都微不足道,因为唯有祢的慰藉,方能驱散愁苦的阴霾。」
「我的孩子啊,因为你没有轻看我,所以我满心喜乐地接受世人的指控。因为我怀胎并生下了真理,所以真理将为我辩白。如果他玛尚且被犹大称为公义,那么我岂不更要因你而被称义吗?」
「你的父大卫,在你降临前,为你吟唱了一首诗歌,预言阿拉伯的黄金将奉献给你(诗篇 71:15)。他所吟唱的诗歌,在你尚在婴孩之时便已应验:看哪,没药和黄金确实摆放在你面前!他所吟唱的一百五十篇诗篇,都因你而得以融贯,因为一切先知性的言语都需要你的甘甜;没有你的盐,一切智慧都将变得毫无滋味,失去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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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的儿子啊,你与我同在,也与所有人同在,这并不会在我心中激起妒意。愿你成为那些宣认你之人所敬拜的上帝,成为那些事奉你之人所尊奉的主宰,成为那些爱慕你之人所亲近的兄弟。愿你将所有人都归为你所有。
当祢住进我里面时,祢也居于我之外。当我将祢生于可见之时,祢那隐秘的力量并未离我而去。祢停留在我之内亦在我之外,在祢面前,祢母亲的心智亦感到困惑。
当我凝视您的外在形像,那呈现在我眼前的,又当我以心神默观您那隐秘的形像,在那外在形像中,圣者啊,我看到了亚当;而在那隐秘的形像中,我看到了您的父,祂与您原为一体。
祢只向我展示了祢以两种形像呈现的荣美。愿饼和圣灵都描绘出祢。愿祢常在饼中,也常在领受饼的人心中。愿祢的教会,如同祢的母亲,在隐秘之处和显明之处都默观祢。
厌弃你的饼,就是厌弃你的肉。远方爱慕你的饼的人,和近处爱慕你可见形像的人,这两种人都在饼和肉中看见你。你可见的饼仿佛比你的肉更宝贵。不信的人见过你的肉身,但他们看不见你赐生命的饼。远方的人欢喜,他们的命运高过近处的人的命运。
「看哪,你的形像在饼上以葡萄之血描绘,在心上则以爱之指、信仰之膏描绘。那以其真实形像废除雕刻形像者,是蒙福的!」
人子啊,祢非凡者,岂能以寻常歌咏赞颂祢?祢的受孕超越寻常,祢的诞生更是奇妙。若无圣灵的襄助,谁能赞颂祢呢?
我内燃起一股新的渴望,渴望能够宣讲预言。我当如何称呼您?您已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还能称您为我们陌生的他者吗?我该称您为子,抑或是兄弟?我该称您为新郎,抑或是以水中的新生,生出自己母亲的主宰?
我是祢的姊妹,因为我与祢同属达味之家,祂是我们共同的父亲。我是祢的母亲,因为我生下了祢。我是祢的净配,因为我已将自己奉献给祢。我是祢的婢女,也是祢的女儿,因为祢用宝血赎回了我,又在水中为我施洗。
至高者的圣子降临并住在我里面,使我成为祂的母亲。我怎样以新的诞生生下祂,祂也照样以第二次的诞生生下我。祂从母亲那里所取、并用以披戴自身的衣裳,也使母亲的肉身披戴了祂的荣耀。
大卫家中的他玛被暗嫩玷污,她与他二人之贞洁尽皆丧失。然而,我的珍珠却未曾失落,它隐藏在祢的宝库之中,祢以此为饰。
「塔玛尔,她吸纳了她公公(那人的香气被她夺走)的气味;而约瑟夫的订婚者,她的衣裳,约瑟夫的气息都未曾触及,因为她怀了芬芳的树。对吾而言,祢的受孕,至高者的圣子,已化为一道烈火之墙!」
花朵未曾散发芬芳,因那荣耀的百合,芬芳馥郁,至极盛美;而那芬芳的宝库,更无需花朵及其香气。肉身望见那由圣灵感孕于母腹中的圣者,便惊惶退避。
妻子服侍丈夫,因为他是她的头。而约瑟则侍立并服侍着主,那位于马利亚胎中的主,他服侍如同祭司侍立在你的约柜前,为着你居于其中的圣洁。
摩西带来了刻有上主谕旨的石版;约瑟夫则带来了最为纯净的石版,在其上,造物主之子寓居其中。摩西的石版已不复存在,因为祢的教诲已充盈了整个宇宙。
11
十一
「那由我怀抱的婴孩,却也怀抱着我,」马利亚说,「他屈身向下,以祂的翅膀托起我,翱翔于空中,并对我说:『高天与深渊,皆属于你的儿子。』我曾见过加百列,他称他为主、为大祭司;我也曾见过一位年迈的仆人,他接纳并抱持着他;我曾见过东方博士们,他们俯伏敬拜他;而希律王,却因这位君王的降临而心生不安。」
撒但曾将孩童投入水中,意欲毁灭摩西;如今他又鞭打婴孩,以图杀害那永远的生命。那位来到犹大地的,却逃往埃及,历尽困苦,四处漂泊,因为祂渴望能擒获那些追逼祂的人。
夏娃以耻辱的叶子遮蔽了她的童贞;而你的母亲——贞女——却披上了荣耀的法衣,这法衣遮盖了万有。她将渺小的肉身赐予那位遮盖万有的主。
心与意中唯您居者,她真是有福!借着您,君王之子,她成了君王的殿宇;借着您,大祭司,她成了至圣之所。她不再为家室或丈夫烦忧挂虑。
夏娃曾沦为受诅之蛇的穴巢与洞窟,因为邪恶的劝诱进入并盘踞在她心中;此后,她化为尘土,亦成了它的食粮。祢是我们的食粮,祢是我们的尊荣,我们荣耀的衣袍。
谁谨守无瑕,并敬畏失去它,你便保守他。谁陷入罪中,你便赦免;谁被恶魔掌控,你便将恶魔从他里面驱逐,并医治受苦于疾病之人,使其摆脱创伤。
「谁若有儿子,让他前来作我挚爱的弟兄。谁若有女儿或女亲属,让她前来作我无价之珍的新娘。谁若有奴仆,让他得享自由,前来侍奉他的主。自由人,我的儿子,承担祢的轭,他只得一份奖赏;而奴仆,他承受着两位主人的双重轭——一位在天上,一位在地上——他蒙受双倍的福祉;因着双重的负担,他将获得双倍的奖赏。」
自由人的女儿,我儿,若是侍奉你,便是你的婢女;而婢女也因你而得以自由,并从你那里领受安慰,因为她蒙你所释放。她若爱你,便在自己怀中怀着那属灵的苹果(雅歌 2:5)。
「愿你们,无玷的灵魂,渴望我的挚爱居于你们之内;愿你们,已蒙污的,渴望他圣化你们;愿你们,众教会,渴望他——造物主的儿子,那降临以更新万有者——妆饰你们。」
他更新了那些曾向所有星宿屈膝并侍奉的愚蒙之人,他更新了这片因古老亚当的罪孽而变得破败的土地。受造物被其更新者赋予了新的形貌,这位更新者是全能的,他使身体和灵魂都得以恢复。
来吧,你们这些盲者,白白领受眼中的光明吧!来吧,你们这些瘸者,领受腿脚的力量吧!来吧,你们这些拙口笨舌、不能言语的人,领受言语的恩赐吧!来吧,你们这些手不能用的人,领受手中的力量吧!
造物主之子的宝库,满载各种良药。 可有人失明?他当就近祂,祂会抟土,使之化为血肉,并赐予双目光明。祂借着这抟土之举,证明亚当是由祂的亲手用尘土塑成。而灵魂归于死者,则见证了祂也曾将生命之气吹入人里面。 这些最后的见证,确证祂是首生者的儿子。
所有受麻风病者,你们来吧,不需劳苦,只管接受洁净!祂的洁净,不像厄里叟(Ελισαίος)那样,要人七次在河中沐浴;祂也不像祭司那样,用洒水使人疲惫。
而你们,作客的、异乡的,都来投奔伟大的医者吧!君王的圣子不疏远任何人,正如任何一位主人都不会疏远他的奴仆一样,而他,正是万有的主宰。
如果公义者以麻风病打击了肉身,而你洁净了它,那就意味着,你,那爱肉身者,也曾塑造并憎恨它。
如果她并非祢的受造物,公义者啊,祢便不会医治她。如果她受造时并非健全,祢便不会以疾病打击她。祢所施加的惩罚,以及祢所医治的疾病,都高声宣告祢是造物主的儿子。
12
十二
在名为「荣光」的君王在位之年,我们的主降临在犹太人之中。于是,「荣光」和「东方」——一位是地上的君王,一位是天上的圣子——一同掌权。祂的统治是蒙福的!
在那位把人名记入死亡之书的君王执政之日,我们的救主降临,将人名记入生命之书。祂记下,正如祂被记下:祂将我们记在天上,而祂自己被记在地上。赞美祂的圣名!
当奥古斯都大帝(凯撒)在位之时,奥秘与真理相遇,君王与君王相遇,荣光与东方相遇。祂将自己的十字架背在肩头,作为国度的标记。
「祂在贫苦中行走了三十年,遍及大地。弟兄们,让我们为我们主所度过的岁月编织各样赞美之歌——为这三十年编织三十个冠冕。祂的降生是蒙福的!」
「在最初的夏天,充满了珍宝和美善,愿基路伯与我们一同赞美,他们以颂歌承载着圣子。他舍弃了自己的荣耀,哭泣并寻回了失丧的羊。感谢他!」
到第二年,请让撒拉弗与我们一同敬拜和赞美,他们向圣子呼喊:「圣哉!」他们看到不信者如何亵渎祂。祂忍受了嘲讽,并教导我们唱赞美之歌。愿荣耀归于祂!
第三年,愿米迦勒(Michael)的天军与我们一同颂扬,他们在天上侍奉祂,并看到祂如何在地上侍奉,洗涤双脚,洁净灵魂。祂的谦卑是蒙福的!第四年,愿全地与我们一同颂扬;大地对圣子而言是渺小的,它惊奇地看到,那位安卧于大地之上,却充满天国的主宰,竟被安置在其贫瘠的卧榻之上。颂赞祂的伟大!
在第五个年头,那用自己的气息温暖大地的太阳,愿它颂赞我们的太阳,祂收敛了自己的广阔,并削减了自己的能力,以便软弱的灵魂之眼也能瞻仰祂。祂的光芒是蒙福的!
在第六年,这以其辉煌将美赋予万物的空气,愿它与我们一同颂赞其伟大的主,因它看见他仍是婴孩,卧于那小小的母腹之中。他的荣耀是蒙福的!
第七年,那将露水洒向花朵的微风与云彩,愿它们与我们一同呼喊,见证圣子如何贬抑祂的伟大,承受羞辱与不洁的唾沫。祂的救赎之工,是蒙福的!
在第八年,愿受造之物赞美,她从自己的源泉哺育后代。愿她俯伏敬拜,当她看见圣子在母亲的怀中,那纯洁的婴儿,以纯洁的乳汁为食。他美好的旨意是蒙福的!
在第九个年头,大地要赞美其造物主的权能,祂起初将种子置于其中,使之生发出万物。看见玛利亚,这片渴慕的土地,生出了一个果实——奇妙而令人惊叹的儿子,大地要加倍颂赞那位是众善之大海的主。荣耀归于祂!
当在第十年,西奈山要献上赞美,这山曾一度在其主面前融化,因为它看见,人们正举起石头攻击其主,并用石头投掷那在磐石上建造其教会的。他的殿是蒙福的!
当第十一年来临,愿那浩瀚的大海赞颂那曾以手掌量度它的圣子,并愿它惊叹,当它看见圣子降临,在微小的水域中领受洗礼,为要洁净受造之物。祂的勇毅当受称颂!
当圣殿见证了圣子在长老们中间,便在第十二个年头颂赞。当那作为庆典之羔羊的祂,在祂的庆日中发出声音时,祭司们便静默无言。祂的降临是蒙受祝福的!
在王室加冕的第十三年,愿王冠与我们一同,颂赞得胜的君王;祂虽受死,却戴上荆棘冠冕,又为亚当预备了伟大的冠冕——那坐在右边的位分。愿差遣祂的蒙受赞美!
在第十四年,愿埃及的逾越节赞美那降临并设立了超越所有节期的逾越节。它不再将法老,而是将邪恶军团沉入水中;它不再淹没骑兵,而是将恶魔溺毙。祂的救赎是蒙福的!在第十五年,愿摩西所献的羔羊蒙受赞美,因为我们的主并非如摩西那般献上羔羊,而是祂自己被献为祭,并以自己的宝血救赎了人类。祂是万物的牧者,为众生而死。祂的生父是蒙福的!
在第十六年,愿小麦颂扬那奥秘地象征着劳作者——祂在贫瘠的土地上播撒了自己的肉身。它长得比万物都高,并结出了新的面包。愿那纯洁者蒙福!
当葡萄园步入第十七个年头,愿它颂赞那栽种它的主。他栽种了葡萄园,而他的栽种就是众生灵魂。他修剪(洁净)了一个葡萄园,而另一个,因其结出酸涩的葡萄,他便将其摧毁。愿那根除者蒙受祝福!
在野猪(诗篇 79:14)所吞噬的葡萄园,亦即被野林猪蹂躏的葡萄园,其第十八年,愿那由园丁亲手耕耘、得以保存并为他结出果实的真葡萄园受颂扬。愿他的工作蒙受祝福!
在第十九个年头,我们的酵母要颂赞真格瓦斯,他将自己注入自身,吸引了所有迷失的人,并以独一的教导使所有人同心合意。他蒙福的教导!
在第二十年,愿盐赞美祢赐予生命的圣体,因这圣体,信徒的身心都得以被盐腌入味。信德之于人,就如同那盐,使人得以完好无损。祢的保守是蒙福的!
在第二十一年,愿旷野的水歌颂赞美,它对远者是甘甜的,对近者却是苦涩的,因为它们没有事奉他。百姓和众民族在旷野中变得苦涩,他就将他们灭绝。然而,他们却因着拯救他们的十字架而变得甘甜。你的怜悯是蒙受祝福的!
「在第二十二个年头,当赞美武器与剑。它们无法杀死我们的敌人,但你却击溃了他,并且你治愈了被西门之刀削掉的耳朵。你的医治是蒙福的!」
在第二十三年,愿那生下年轻驴驹的母驴得蒙赞颂,主曾骑上它,祂是解开束缚者,是开启哑巴之口者,也是开启母驴之口者,为使夏甲的儿子能发出赞美。赞美您的,蒙受祝福!
在第二十四个年头,愿宝库颂扬那宝库之子。宝库因那在贫乏者中成长的宝库之主而惊奇:祂变得贫穷,好使所有人富足。您的统治是蒙受祝福的!
在第二十五个年头,愿以撒赞美那在山上,因着祂的良善,将他从献祭中拯救出来的圣子。代替他被献为祭的,是一只羔羊——祂的预象。必死之人得以免于死亡,而赐予万物生命者却死了。祂的牺牲是蒙福的!在第二十六个年头,愿摩西与我们一同赞美,他曾因害怕杀人者而逃跑;愿他赞美那被长矛刺穿,双手和双脚被钉子钉住,降入阴间,将其洗劫一空,并从阴间出来的上主。您的复活是蒙福的!
在第二十七个年头,那些口若悬河却无法在审判中为我们辩护的说情者,应当颂赞圣子。圣子在审判中默然无语,却为我们辩护。赞美祂!在同一年,摩西和约书亚,这两位公义之士,将恶人处以死刑,也当颂赞圣子;当为圣子颂赞,因祂这位良善者,为恶人而死;因祂这位公义者的圣子,以一切美善丰盛了他们。祂的慷慨,蒙受祝福!
第二十八年,愿所有那些曾无法将我们从被掳中拯救出来的强者,都来颂扬圣子。惟有那被尊崇的一位,曾被处死,却将生命归还我们。您的救赎是蒙福的!
第二十九年,愿约伯与我们一同赞美。他为自己受苦,而我们的主则为我们忍受了唾弃、枪刺、荆棘冠冕、鞭打、辱骂、嘲弄与讥笑。祂的怜悯蒙受称颂!
当愿那得蒙复活的逝者与那悔改归正的生者,在第三十年与我们一同赞美;当愿那因圣子而得享平安的,上苍与深渊,一同赞美。愿祂与祂的父同受颂赞!
На Рождество Христово
在基督的圣诞节
愿我也能带着爱,加入那荣耀的天上群体。他们曾颂扬了我们救赎的庄严时刻,以及预定为喜悦的蒙福之日。愿我与这个群体一同欢欣,并以洁净的诗歌赞美那婴孩,歌颂那降生者(或:那已降生者):「圣哉!」并荣耀那拯救我们的。
在祂面前,预言祂的先知们所弹的琴瑟跃动着;在祂面前,那些因爱祂而炽热的首席司祭们欢腾着。 向那由贞女而生、众童贞女之主的,是那源于祂的众君王献上冠冕。 祂身为君王,将国度赐予万民。祂身为首席司祭,将洁净赐予万民。祂身为羔羊,为万民预备筵席。
「所有王城都已兴起,要亲手将金冠献给您。主耶稣,犹太的城镇用口舌的颂赞,将这些言语的冠冕献给您。伯利恒、迦拿、拿撒勒、伯大尼、示剑和撒马利亚与其余的城市一同为您加冕。您的城邑将第一顶冠冕献给您。马利亚和那接纳您的马槽为您献上两顶冠冕。所有城市都井然有序地将属于您自己的冠冕献给您,君王——主也欣然接受他所赐予的。您的城邑编织并向您献上胜利的冠冕,为要颂扬您。」
「愿祂的母亲敬拜祂,并为祂献上冠冕,如同母亲将王冠戴在所罗门头上。然而,所罗门在争战中未能站稳,反而成了异教徒,玷污了他的冠冕。但那从大卫家系中光耀兴起的,大卫的子孙,却荣耀了祂父亲的家,高举了祂的宝座,使祂的宗族蒙受尊崇,祂的琴声传遍万国。」
永远值得纪念的是生祂的母亲,她的子宫配得上一切祝福,因为它曾怀有祂。祂的父亲约瑟夫也受到赞扬,他因良善而被称作真理之子的父亲。牧人被派去寻找迷失和失落的羊,祂找到了羊,并将它带回羊圈。
「祂使我比一切蒙受救赎的灵魂更喜悦,因为我在我的子宫里怀了祂;祂使我比一切蒙受祂荣耀的灵魂更受荣耀,因为我生了祂。我要进入生命的乐园,在厄娃犯罪的地方,我要在那里颂扬祂,因为祂拣选了我,超越了一切的女性,并且乐意使我成为祂的母亲,而祂自己也乐意成为我的儿子。
愿伯利恒赞颂你,因为它蒙福成为你降生之地。愿它用弥迦书的言语为你编织冠冕。这预言乃是一座花园,百花盛开。愿它召集先知与君王,共享这冠冕的华美。他们献上:摩西带来预像,以赛亚带来喜乐的奥秘与比喻,芬芳如花。
「荣耀之人将用他们的口来赞美我,因为我孕育了那作为隐藏者之子的婴孩。他已显现,并使我升至崇高之处,以便我能与天上的圣者及天使一同赞美那以其荣耀充满诸天者,而诸天也无法容纳他的伟大,尽管他已降卑自己并安卧在马槽之中。」
高天之上的众声向地上的人们宣扬了你,用关乎你的福音充满了他们的耳朵。新的泉源,是属天者为地上那些渴望生命却未曾尝到之人开启的。你便是那亚当从未尝过的泉源。你开启了十二道言语的泉源,它们以救赎之水 наполнен мир。
公义的约瑟,困惑中蒙受天使的慰藉,为你献上特别的冠冕。愿他的奖赏倍增,因为他曾与你一同逃亡,并用双臂抱负着你。约瑟的公义为你作了见证。
主啊,请教导我,祢为何以及如何愿意从贞女的母腹中显现。祢的形象是纯洁的亚当。正如那亚当是由贞洁、未经耕耘的土地所造,同样,祢的诞生也是无男性参与,由许配给约瑟的达味之女所生。君王在谱系中不按妻子的名字记载,而是按丈夫的名字记载。达味之女许配给达味之子约瑟,因为圣婴不可能按祂母亲的名字被记载。圣子无男性参与地诞生于约瑟家,祂的母亲无男性参与地生了祂。
若他由约瑟的血脉而生,则为不合宜;而玛利亚若未与约瑟订婚便怀他,亦为不合宜。玛利亚所生之子,并非以她的名义登记,乃由约瑟登记。然而,由约瑟登记的,并非他的血脉所出;他得享约瑟之名,却非借自约瑟的肉身。圣子并非由与玛利亚订婚之人所生,由她所生者,乃是大卫的主和父。
摩西称已受聘的女子为「夫之妻」(申命记 20:7),又称已受聘但尚未与她结合的男子为「夫」(申命记 22:23),以便基督是大卫后裔这一事实无可辩驳。大卫之子,未经人而生,为何却被列为大卫的儿子呢?与玛利亚订婚的男子被尊为她的丈夫,而我们的主也承认祂是他们的后裔,因为人们称祂为大卫之子,而祂并未否认。
倘若至高者被称作凡人(大卫)之子,此人与祂在世系和时代上相距遥远,而祂却乐意继承他的名号,那么,当我们听闻我们救主的肉身降生时,谁还会心存疑虑呢?祂由大卫的女儿所孕育,为大卫的儿子所抱持,又在大卫的城中接受了敬拜。
当加百列被派遣、降临并站在她面前时,那全然纯洁的圣母在做什么?或许她正沉浸于祈祷之中,当她看到他时,就如同但以理在祈祷时也曾见到加百列一样。祈祷与喜讯,两者互为 kindred spirit,应彼此带来喜悦。祈祷之后,鸽子带来了欢乐的消息。祈祷使得亚伯拉罕屡次得到佳音。祈祷加速了给希西家的佳音。在祈祷之时,百夫长(哥尼流)因佳音而欢欣;西缅因祈祷而得到喜悦,撒迦利亚因香炉之功而领受佳音。
所有希望都汇聚于祷告的港湾,而祷告则带来佳音。玛利亚的祷告中蕴含着所有喜乐的缘由。加百列以一位庄严的异乡长者形象来到玛利亚面前,向她致以和平的问候,并说:「不要害怕」(路加福音 1:30)。否则,这谦卑的少女,见到一位年轻男子的面容,恐怕会感到忧伤。
天使加百列奉报喜的使命,只被差遣到两位纯洁无瑕的年长者和一位年轻的贞女那里。他们意愿相仿,本性相同:一位是贞女,一位是不生育的撒迦利亚,还有一位是忠信的达尼尔。他们之中,一位以预言宣告了您的诞生;另一位则发出了「旷野中呼喊者的声音」;而贞女,则生下了至高无上的圣言。
Страдание и Воскресение Христово
基督的受难与复活
蒙福者,当他来到,并将惊奇地凝视约瑟夫所获得的胜利争战。当疯狂之美与无耻之谄媚之声向他喷吐火焰时,他闭上双眼,熄灭了那美貌的火焰;他塞住耳朵,使那愚妄的奉承蒙羞;那曾剥去他外衣的,反而使他披上荣光。愿那如此坚固他、并赐予他这般冠冕的,蒙受颂赞!甚至众天使也宣告他的胜利!
那些进入方舟,得见平安之所的人,是蒙福的;他们将看见狮子与公牛,羔羊与豺狼,蛇与鸽子,麻雀与老鹰,都一同居住,并且感受到他们兽性中那残暴而非本性的部分已被捆绑并被制服。那捆绑万物,又在解开捆绑时,显明凡存在之物都是祂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那一位,是当受颂赞的!
蒙福的,是那进入教会,看见和睦的会众;看见恩典已驱逐并灭绝了争端、骄傲和不和。所有男士都像一个身体的肢体;所有女士彼此之间都像姊妹,像负着同一个轭。愿我们中间也光照着合一的心——这和平的明镜。受赞颂的纯洁者,祂甚至在方舟中就向我们展示了纯洁的形像!
有三样美事在尼散月(三月)令人惊叹并使眼目欢欣,独生子在其中复活并得荣耀。大地披上各样鲜花,空气中充满各种飞鸟,天空被明亮的光芒环绕。正如它们在祂受死时被忧伤所笼罩,它们在祂复活之日也同样被辉煌所环绕。
一年,众月之父,岁月时分之源,向圣子献上崇敬。诸月颂赞众月之主。一年借着其挚爱的尼散月尊崇祂,正如拉结借着雅各向约瑟俯身敬拜,而约瑟正是圣子之预像,因此,掌管岁月的日月也向他敬拜。
在尼散月的满月之夜,羔羊在埃及获得了胜利,并使受欺压者得以出离。火柱与云柱使上帝的子民欢欣,并为他们指明了道路。在尼散月的满月之夜,真正的羔羊以祂荣耀的死亡遮蔽了太阳。又因为背道者对真理当尽的本分如此邪恶地回报,于是圣灵击溃了这民族。
两只羔羊彼此不同,两个逾越节也彼此不同,一个是埃及的逾越节,一个是锡安的逾越节。在埃及的逾越节中,异教徒被剪除,而犹太人蒙了拯救;在锡安的逾越节中,异教徒蒙了拯救,而受割礼的(人)被根除了。
此满月之光,充满喜乐。尼散月的满月,曾因日蚀而黯淡,但如今在异邦人中,这满月却变得喜乐,因为他们的节期已然光明。在尼散月,我主偿还了古老亚当的债务;在尼散月,祂为亚当的汗水而流淌汗水,为亚当的树木而承受了祂的十字架;为着那第六日,祂以自己的离世,在第六日将乐园归还给了那强盗。或许,亚当堕落的月份也正是尼散月。正如主受死的日子对应着亚当堕落的日子,那么月份也彼此对应,乃是恰当的。
Похвальная песнь Божией Матери
赞美上帝之母的诗歌
亲爱的弟兄姊妹,凡默想这奇迹的人,无不深感惊异:神如何降卑,在母腹中为自己预备居所;神的性情如何披戴人的肉身,不厌弃在母胎中居住九个月;母腹作为血肉之躯,如何能承载烈火——火焰居于柔弱的子宫之中,却未将她焚毁。
正如何烈山上的荆棘,在火焰中承载着神,玛利亚也如此在她的子宫中怀着基督。
圣言借由听觉全然进入了圣母的胎腹,又由那胎腹纯洁地降生,作为神人临于世间。
贞女在腹中怀了上帝;那素不生育的也偕同贞女怀了孕,而素不生育者的儿子,一遇见贞女胎中的圣果,便欢跃起来。
上帝在世人中间创造了新的奇迹:他自己从一个未识男人的女子而生,而他的预言者也并非按自然常规而生。
祂以祂的指距衡量穹苍,却在尘世的指距中安卧于马槽。祂以祂的掌心怀抱大海,却降生于卑微的洞穴。诸天充满祂的荣耀,而马槽亦因祂的伟大而盈溢。
梅瑟曾渴望得见祂的荣光,却未能如愿以偿(出埃及记 33:18)。如今,让他前来观看吧,因为这荣光就在马槽中,被襁褓所包裹。
那时,人不能见神而存活(出埃及记 33:20);如今,凡见祂的人,必蒙拯救脱离第二次的死亡(启示录 20:6)。
梅瑟预表了这个奥秘,因为他看见荆棘中的火焰。贤士们看见这个奥秘的实现,因为他们看见襁褓中的圣光。
有声音从荆棘丛中向摩西呼唤说:「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出埃及记 3:5);星星则默默地向贤士们示意,要他们前往圣地。
摩西不能与神面对面,然而贤士们却来,并在人的面容中看见了神。
这两个岩洞彼此相似,而摩西则与贤士们相仿。
读者会问:「怎能将众先知之首摩西,与波斯王子、东方博士们相提并论呢?」他所有的疑虑,自有至智的解惑者——上帝——来化解。
倘若不是他自己预先拣选了贤士们做他的宣讲者,他便不会从非圣洁之人手中接受礼物。
摩西预表了由主所成就的奥秘。摩西的脸庞曾被光辉照耀,因为上帝与他对话;他的脸上蒙着帕子,因为百姓无法注视他。
我们的主,那道成肉身者,亦将自己以肉身的帷幕遮蔽,从母腹中降生,显现于世;那时,东方博士们看见了他,并献上了礼物。
一件伟大的奇迹在地上成就:万有之主降临于其上。上帝成了人,且成为了婴孩,主相似于仆人,君王的儿子相似于贫者。
超越一切的圣性谦卑了自己,并降生在我们的人性之中。那本与祂圣性全然相异的,祂却为了我们所有人而欣然担荷。面对这般奇迹,谁能不为之惊叹:上帝降临,为要受生?
天使之主降生,有谁能不为之惊叹呢?无需探究,只管坚定地相信并持守,因为事实确凿如此。
心爱的人们哪,请将你们的目光转向马利亚。看哪,加百列来到她那里,她考验着他,说:「这事怎能有呢?」(路加福音 1:34)。
圣灵的仆役回应玛利亚,说这事对于上帝而言并不难,因为在祂那里,凡事皆有可能。
玛利亚相信她所听到的,并说:「看哪,我是主的婢女。」(路加福音 1:38)就在那时,圣言,按照祂自己所知的,降临了,并且,如同圣言所愿的,行动了;祂进入了玛利亚,并居住在她里面,而她并没有感觉到这一切。
她未曾经历任何苦楚,便已怀抱了祂;而那以自身充满整个宇宙的,竟安居于她的腹中,如同一名婴孩。
祂贬抑了自己的形像,为要更新那老亚当的形像。
当聆听上帝的诞生时,请静默地、全心全意地细思加百列所说的话。
对于荣耀的、至高无上的上帝,没有什么是难成之事。祂为了我们而谦卑俯就,降生在我们当中,也从我们而出。
如今,玛利亚已然成为我们的天,——祂是上帝的宝座,因为至高无上的神性已降临于祂,并居于祂内。
为了高举我们,神性在她里面谦抑了自己,然而并未在自己的本性中有所减损。在她里面,神性为我们穿上了衣袍,正是为了藉着她带给我们救赎。先知和义人的预言在玛利亚身上得以应验,光从她那里为我们照耀,驱散了异教的黑暗。
玛利亚有许多名字,我渴望以这些名字来称颂她。她是殿宇,万王之王——那位大能者——曾居于其中。他并非以进入她时的样式离开她,因为他以道成肉身之躯离开。
她——亦是那新的天空,因为万王之王在她之内居住。是她,他从中放射出光芒,降临于世,从她那里借取了形像,披上了与她相似的样式。
她——那葡萄藤,生发了那串葡萄。她并非按着自然的次序,而生出了这果实;那果实披戴着她的形像,从她而出,显现于世。
她是一座泉源,因为活水从她涌流而出,滋润了干渴的人,而那些尝过这饮品的人,则结出百倍的果实。
此日迥异于创世之初。彼时万物肇始,而今大地则焕然一新,并因亚当之故得蒙赐福,须知大地曾因他而受咒诅。
亚当和厄娃因他们的堕落而将死亡带入世界,而主却恩赐我们从玛利亚那里获得了新生命。
魔鬼借由蛇,将它的毒液倾泻入厄娃(Ева)的耳中;那良善者垂下祂的慈爱,也借着耳朵进入了玛利亚(Мария)。
死亡曾由此门而入,生命亦由此门而入,而这生命,将令死亡归于寂灭。
为众赫鲁比姆所承载的,如今为玛利亚的双手所承负。那不可被限定的上帝,此刻被玛利亚所怀抱并承托。
万军之王,天使——那些火焰般、属灵的存有——在祂面前战兢,而祂却安卧在贞女的胸怀中。她拥抱着祂,亲吻着祂,如同一个婴孩。
祂荣耀的宝座在天上,而祂却安卧在玛利亚的膝上。祂脚下的踏板是大地,而祂却以婴孩的脚步在其上行走。
他以掌心丈量尘土,又像婴孩般在其上行走。
蒙福的人,因祂的降生而重获其失落的荣耀。
谁曾见过,泥土竟能成为那位创造泥土者的衣裳?谁曾见过,火焰竟被襁褓所包裹?
看哪,神为了人类,竟将自己降卑到如此地步!看哪,神为了祂的仆人,竟将自己谦抑到如此境地!
奴仆心生傲慢,听从那毁灭者——魔鬼的建议,违背了诫命;然而,赐下诫命的那一位却贬抑了自己,为要将我们高举。
赞美至高无上的慈悲,祂降临尘世,好使软弱的世界,被那位显现于受造物中的医者所治愈!
赞美祂和差遣祂来的父,以及圣灵!赞美在万时万地,直到永无穷尽的世代!
Размышления о домо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е нашего спасения
默想我们救恩的经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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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愿你从你的泉源中浇灌我,愿你以你的恩典丰盛我的灵。愿你赐我甲胄,好护卫我内在的灵魂。你本为良善,愿你丰丰富富地供应我一切救赎的途径,赐我良药,使我恢复健康。愿我因你而洁净我的污秽,愿我凭你的宝藏偿还我的债务。
主啊,您拥有一切,却钟爱贫穷,您以苦难作为自己的力量。那圆满者降临,是为了成长;那立法者降临,是为了成全律法。那强有力者降临,肩负耶西的根;那被安放于自己的弓中、如同被选之箭(以赛亚书 49:2)者降临。祂应许为爱祂之人预备新房,却以地狱恫吓那些憎恨祂之人。
主啊,祢的行迹充满平安,在祢的谦卑中彰显祢的荣耀。祢的信实,那位自高天而降的领袖,带来了福祉。祢的苦难——是我们恩典的泉源,祢的十字架——是我们胜利的冠冕,祢的爱——是圆满的美善。
你的光是荣耀的衣裳;凡被这光披戴的,就是义人。 心洁者配得你的盟约,得胜者在你的争战中蒙受坚固,勇毅者欣然投身争斗,蒙召的义人进入婚宴。 争战的时刻虽短暂,却赐予永恒的胜利凯旋。
你的恩泽是明镜;蒙福者,得见其光。它的福祉无法言喻,唯有尝过的人才能述说。加倍蒙福者,是那些心中常存你的恩泽之人。它将一切美善带给谦卑者。藉着它,人得以认识父,藉着它,人得以披戴子之形像。
「您的右手编织着冠冕,每个得胜者都将戴上它。您的公义决定了尺度。凡是借出去的,都将从中获得丰厚的回报。对于不虔敬的人来说,您公义的尺度是沉重的,因为它对他们是吝啬的,拒绝了对他们的应许,他们的罪孽之量,他们一切的不洁,都将归到他们自己身上。」
谁能衡量您的伟大?谁能领悟您的神性?一个充满知识的器皿,即使拥有全部的丰盛,在您面前仍是空虚。凡人智慧的极限,便是他的死亡。天使也不过是为您服务的活生生的工具。受造物在造物主面前算得了什么?受造物岂能探究造物主呢?
妄想自己已然理解您的人,是愚昧的。他越是思想狂傲,他自身的高度就跌落得越深。他自己的本性以其见证来责备他。立法者在它身上安置了标记,将病痛,以及饥饿与干渴放入其中,又赋予它许多对敌,并立它们为自己的见证者,以免人胆敢自高,并使自己与造物主等同。
主啊,我们的口舌不足以尽述您。我们的心智是您的一面镜子。无意义的言语使我们骄傲,在鲁莽的迷误中我们为自己寻求荣耀。然而,明智的人行事理智,只敢从事有益于救赎的探究。他智慧地保持沉默,以表达自己的敬畏;他深入探究并教导,是为了让人聆听并从中获益。
主啊,我们的坟墓正等候着我们。我们的结局日日在我们眼前。死亡的恐惧使我们颤抖,却不能使我们悔改。我们的产业将是地底的尘土,一堆破旧的裹尸布将伴随我们进入阴间。坟墓,当每个人望向它时,都大声向他呼喊:「你也将很快在我里面。」
赞美你,从我的卑微中发出!我这罪人的赞美,是如此软弱无力。义人所献的赞美之果,如同那棵树本身一样,是何等宏伟。高天之上所献的赞美,是何等纯洁荣耀。然而,懒惰之人所献的赞美,却是如此贫乏而软弱。赞美你,罪债的赦免者!愿罪人对你的赞美永不止息,不断增多!
以祢的恩慈,衡量我的奉献。主啊,请衡量它,使它尽管不配,却也能份量十足。愿我们也能为祢的伟大增添些许;愿我们的伟大也源于祢的伟大;愿我的赞美,无论多么微薄,也能因祢而变得伟大。祢使我的悔改,无论多么不洁,也能变得宝贵。愿我们的铁石心肠被克服并战胜,愿祢的怜悯得胜并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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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你的圣名,耶稣,愿我也因此得荣耀。在你父的圣名里,愿我寻得庇护。你,从永恒而来的子,从亘古便居于自身的根源之中,永无开端;你,在时间之中,从大卫家得了开端;你,是真子,是那永恒真者的子。你的第一次降生是蒙受祝福的,你的第二次降生也是蒙受祝福的!
在祢的威严面前,我是如此的渺小,无力向祢述说祢的荣耀。何等样的灵能探究祢呢?灵与它的探究都包含在祢之内。一切智慧都存在于祢的宝库中,一切真知识都在祢的智慧深处。真理如太阳般闪耀,虚假则如阴影般消散。
祢的圣口说出了十个关于悲苦的警示(或作「威胁」),祢的舌头宣告了十种福乐。祢并非强加于人,而是将它们呈于众人面前,好让每个人都能按自己的意愿从中选择。有些人选择悲苦,并因自己的行为而承受;另一些人则得胜,并获得使他们蒙福的良善。轻易招致悲苦的是钻研探究,轻易获得福乐的是信心。
贤者之智,在于为自己赢得天国永生,在于预备一个蒙福的结局。请看约瑟夫,他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智慧。瞧,他是如何从烈焰中夺回自己的宝藏的。所罗门在他的《箴言》中也显出智慧,然而他的智慧却被愚妄的妻子们化为虚无。
如果连拥有智慧的人也失去了理智,那么到哪里才能找到明智的导师呢?耶稣的教导纯粹洁净,但那些自诩博学多闻的人却试图搅浑其源头。耶稣是智慧的浩瀚海洋;导师们应当是交易者(兑换者);而那些蒙受产业的人,如同勤恳的劳作者,通过耶稣获得了他们的产业。
您的诞生是无法言说的,没有任何言语能将其表述。对天上的天使而言,它是不可思议的,超越一切智慧,无法被时间和算计所限制,无法被描绘,也无法被心智所理解。因此,那些愚妄之人切莫胆敢探究您的诞生,因其全然向众人隐藏。
主啊,我们当惊叹,当诧异,祢既是上帝又是人类。愿这份惊叹与诧异与我们寸步不离。愿无限颂赞之声响彻云霄!主啊,愿祢神性的可见之光照耀我们,愿祢荣耀的隐秘之光亦照耀我们。愿这两种光融为一体,并愿公义的太阳为我们升起!
「死人听见祢,就为我们而改变。瞎子听从祢,他就成了我们的榜样。死人听见祢,就战胜了死亡。瞎子听从祢,他就战胜了黑暗。正如死人听见祢,照样,所有死人将在复活中听见祢的声音。祢听从了瞎子,也请听从所有活着的人,如同听从了他。主啊,求祢也听我,如同听巴底买一样。我们听从祢,如同拉撒路听从祢一样。」
主啊,您的旨意,与您自身相仿。您的旨意,历经诸般变幻,却始终如一。它曾意欲,并妆点万物生灵。您的旨意,无人能够评判。您的旨意,亦是您父的旨意。您的旨意,悦纳我们,亦悦纳我们的福祉。愿我们的意愿,也能蒙您悦纳。愿您的意愿,主啊,亦能以慈悲将我们获得归您。
「愿七种感官与所有肢体都顺服于那思想的主宰——灵魂,而灵魂与这一切都一同蒙祢的喜悦。主啊,愿祢的伟大妆饰我的感官,如同农夫一般,使其心神成长,而灵魂则将它种植的初熟果实献给祢。主啊,愿我们的自由意志将纯洁的意念从心底献给祢。愿我们的聚会将嘴唇纯净的告白献给祢。主啊,愿我们的祷告洗净我们的不洁。主啊,愿祢的羊群将赞美献给祢。愿我们的整个居所都歌颂并向祢献上颂赞,呼喊:『和散那!』」
О правде и благости Божией
论及上帝(上帝)的真理与美善
荣耀归于您的公义——众母亲的母亲!您的慷慨丰盈,装饰着您的孩子们;您的杖沉重,用以惩戒他们的恶行。
您的仁善,乃是训诲者之母,我们赞美您。她预备了惩罚,以警戒那些悖逆之人,也预备了医治,为要施予那些心灵破碎者。
我赞美您的公义,它令无耻之人感到恐惧,却也向他们展示了丰盛恩典的门扉,使他们为逃避公义而急速奔向慈悲的庇护!
我们赞美您的良善,有理性的人以此为荣,因为即使失去了一切,也能凭此而重新获得一切!那些憎恶无理性之人,并非无理性。
理智的受赞扬之处在于,它不屈从于愚蠢,即便它知道,当它愚蠢地生活时,有丰盛的恩典为它代求。它怀有希望,却仿佛没有希望。
那孩子,因见宽宥而行径越发放肆,就好比那人,明明有免费的良药可医治自身,却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任其遍布疮痍。
颂赞那两位管教顽劣者的主宰——祂既以怜悯的恩慈,亦以严酷的打击施为;好叫那因丰盛恩典而愈加放肆者,因敬畏而止步!
他拿起人类,置于祂天平的托盘之中,当托盘下沉时,祂以自己的恩慈扶持它;若此举仍遭抗拒,祂便以自己的公义使其重归平衡。
人类,因真理之口洞开,真理之笔不停书写,而颤栗不已。世人无休止地犯罪,真理却无休止地记录这一切,因此,心灵战栗,为之震颤。
人明白,有一个无形的书记员常在他身边,记录他的言语和行为,以备那审判之日。
当一滴眼泪、一个眼神都无法逃脱惩罚时,谁能忍受那惩戒的真理呢?
「聆听并战兢吧,我所爱的人们!耳朵所听见的,眼睛所看见的,双手所做的,双脚所走过的——这一切都已由真理详尽地审视,并在其眼前。惩罚性的真理不会遗忘任何事物。若它遗忘什么,就表明它有所不全。但它恰恰是全然完美的,从不遗忘任何。」
若美善无力,不能以慈悲宽恕我们的过犯,那它将是何等软弱。然而,美善超越一切,因它赐予万物以赦免。
世人惊异于你的真理,因为它不曾遗忘我们不义的恶臭,也未曾对其视而不见。我惊异于你的良善,因为我们诸多不义也无法胜过它,不能将其制服。
请听,并得慰藉:惩罚的真理固然可畏,但若人能悔改,一滴眼泪便能涂抹他所有的罪债。
请听,请战栗:即便恩泽之海满溢着慷慨的赐予,然而,若人不行悔改,在审判之日便无法获得怜悯。
惊异于真理,诧异于良善。它们既严酷又宽容,既温顺又威严,对傲慢者严酷,对悔改者则慈悲。
荣耀归于您的美善,它化解了您的打击!尽管这些打击在公义中显得可畏而沉重,但您的美善将其化解,好使它成为光明。
颂赞,归于您的真理,它抑制着丰盛的恩宠!虽然这些恩宠因您的良善而甘美宜人,但您的真理使其变得沉重,以便借此修正世人。
感谢您的旨意,它将这两种值得称颂的救赎之源融合在一起!您的公义充满恩慈,您的恩慈满溢公义。
愿真理与良善怜悯我,因为我全身都覆盖着看不见的麻风。主啊,愿这事也在我身上得以应验:按您的律法,全身覆盖麻风者乃为洁净(利未记 13:13)。
愿那句箴言在我身上应验:罪恶在哪里增长,恩典就在哪里格外丰盛(罗马书 5:20)。主啊,既然罪恶在我里面猖獗,愿您的怜悯在我心中作王!
Почему Бог одни прошения наши приемлет, а другие отвергает?
神为何有时垂听我们的祈求,有时却不应允?
有些人惊讶于载伯德的儿子们在洞察人心隐秘的那一位面前,清晰地表达了他们的请求。祂允许他们说出自己的请求,是为了教导所有在祷告中祈求的人,不要越过界限,而要将自己的请求与自身的贫乏程度相称。年轻人认为上帝凭着祂的全能可以做任何事情,却不知道上帝在一切事上都是以智慧行事。虽然对祂而言一切皆有可能,但祂只成就那必须成就之事。
门徒们愚昧地祈求,而那全知者对他们说:「你们不知道你们所求的是什么」(马太福音 20:22)。他使他们忧伤,意在表明一切愚昧的祈求都会给祈求者带来忧愁;灵魂收获这样的果实,因为她祈求得不甚明智。
在门徒献上他们的祈求之前,主首先以言语激励他们,这些话语在他们心中激发出喜乐。祂渴望以此表明,祂的门为那些以正直之心祈求的人敞开。然而,当他们一表达出他们的祈求,主便使他们忧伤,意在昭示,祂的门为那些以邪恶之心祈求的人关闭。
倘若我们的主,凭借祂的预知,在他们的祷告尚未出自他们口中之前就已拒绝,那么人们或许会认为,祂正向我们的祷告关上祂的门。然而如今,这一切已然清晰,是那些祷告之人自己堵塞了门户,因为他们的祈求并非如其所是。
凡在祈祷中将许多其他事务交织并陈述的人,他的祷告就不合宜。他的事工必归于虚无,正如载于马可福音 10:35-45中西庇太儿子的事工。愿我们的事工不致也归于虚无。
即便有人愿意,也无法数尽世人所编造和呈现的种种借口。它们层出不穷,在追逐中逾越一切限度,舍弃了正直的路径,误入歧途。若有人能描绘此景,那他也能用一捧水丈量大海了。
智慧的医者见西庇太的儿子们心中,傲慢之毒渐次蔓延,便急忙止住其势,以免扩散至全身——即祂所有的十二门徒——以防他们也效仿,提出各种奢求。医者截断病源,堵塞祸患之源。
当你打算祈求时,在你奔向那施予者之前,先审视你的祈求,看它是否纯洁,仔细地审视促使你祈求的原因。如果促使我们祈求的动机将带来损害,那么那曾医治西庇太众子(马太福音 20:20-28)的主,愿他堵住我们祈求的源头。
凡是祈求的人,都当效法那赐予者。祂能将万物赐予我们,却不赐予有害之物。祂总能赦免罪孽,但有时却因祂的公义而不予赦免。祂总能拒绝施予恩典,但有时祂的良善却不容许祂如此。
口舌是言语之源,而敬畏与爱则守护着它。敬畏止息羞耻之言,爱则生发可尊之语。口舌本可不吐露良善之言,但爱不允许如此;口舌本可生发诡诈之语,但对真理的敬畏不允许如此。
口中发出善言恶语,就像一匹不羁的骏马。所以,口需要缰绳的约束,否则它的奔腾会将人拖入深渊,因为其道路就在深渊之中。只有谨慎小心地防范,才能即使在白昼也能顺利前行,不至跌倒。
我们所有的祈求都归向独一的上帝:无形之威严的独一听闻,倾听我们的祈求,并辨明它们。如果我们祈求有益之事,——祂便应允这祈求;如果祈求有害之事,——祂便拒绝。口可以祈求一切,但上帝只成就那有益之事。
所有信德向神圣者献上的祈求,祂都欣然从信德之手接受。信德之手所献上的誓愿与礼物,为神所渴望。神圣的威严切愿从信德之手获得果实,因为它能洁净祈求者之心,使其摆脱心意疑虑之丑陋。
若口舌的祈求,其根深植于心,便将汇入上帝的榨酒机。然而,即便上帝迟延应允,我们也不应悲伤,正如葡萄园丁不悲叹,而是等待他葡萄园中的果实,在适当的时候成熟,以赐予生命。
那良善的赐予者,他既察看所求,也察看时机。正如过早摘取的果实有害无益,同样,一个不合时宜的恩赐会造成伤害,而日后,这同样的恩赐却会带来益处。若祈求不合时宜,则赐予者会迟延其实现。
赐予者是极其智慧的。祂审视请求和时机。若祂看见一项请求在当前无益,却将在未来有益,祂便会将此请求的实现保留至另一时日。尽管请求者会因其请求未能立即实现而感到悲伤,但赐予者将在适时以其益处来安慰他。
上帝对我们而言,犹如母亲之于孩童,以乳汁哺育。她会在某个特定时段保留其帮助,她知晓何时该断离乳汁,何时又当喂养乳汁,抑或何时该以面包喂食。她会根据孩童的成长阶段,相应地提供帮助。
真理对于所有的祈求,就如同海上的港湾。它接纳公义的祈求,却不给不义的祈求留有余地。如果所有的祈求都能实现,那将会造成毁灭性的混乱,因为祈求者会因自己的祈求而彼此伤害。
赞美那聆听万有的主!祂的真理是所有祈求的熔炉。它嘉许真实的祈求,因其中藏匿着祈求者的生命;它谴责虚假的祈求,因其中潜伏着祈求者的死亡。无知在口中妆点着每一种祈求,然而那全知者却用祂的听觉来鉴察它。
西门口中的错谬,将他所说的话——「主啊,这事绝不会临到你身上」(马太福音 16:22)——呈现为美好的。西门不明白他的话是虚假的。然而,这虚假的话一旦进入主的耳中,如同进入炉中一般,立刻就被揭示出是与主相悖的。
因此,我们将我们的祈求呈献给那真实而慈悲者的旨意。祂以自己的公义试探并拒绝那些对我们有害的祈求,并以自己的慈悲成全那些有益的祈求。我们为那良善者所赐予的一切献上感恩,并为那公义者所拒绝的一切献上敬拜。
他是一位恩赐的施予者,其宝库是丰盛恩典的泉源,他永不拒绝给予。如果他有时暂时拒绝,那是因为他希望这份恩赐对接受者而言更加珍贵,也希望接受者能更加恳切地祈祷。如果恩赐立刻被赐予,祈祷便会停止。
Бог все устрояет к спасению человека
上主安排万事,都为使人得救。
上主在祂的智慧劝谕中何其丰盛:祂时而缩短,时而延长祂救赎之道的行动;时而因着爱我们而速临我们;时而又因着对我们的仁慈而远离我们。祂远离我们,是为了增长那追随祂的爱,并昭示这爱不能远离祂。祂速临我们,是为了显明祂与我们分离是何等难以忍受。
祂远离我们,是为了让我们的有限更能渴望祂的荣美,并向祂奔去;也是为了这自发的渴求(因为奔向美善全凭我们的自由意志),祂能使我们更加伟大。然而,如果我们的软弱使我们远离祂,祂就会因着自己的良善,迅速奔向我们。正如祂为了我们的益处而远离我们,祂也同样迅速地奔向我们,为要追上并拯救我们。
他向富人索取的并非明那撒(一种钱币),也未向穷人要求他连得。他所喜悦的,是强者所献上的他连得;那贫困而软弱者所奉上的科德朗特(一种小钱币),他亦欣然接纳。倘若富人献上微薄之物,他绝不轻视,反而欢喜领受,只要他看到这奉献是出于纯朴与爱。
他看见在极大的迷惘中,人们同心合意地向邪灵献祭,他便以自己的智慧捕获了他们,甚至没有让他们察觉。他让人们停留在那种信仰中,认为祭物蒙他悦纳,尽管祭物的血玷污了他的圣所。他忍受着这种不洁,如同纯洁的医生,屈尊医治不洁的疮口,以便用自己的纯洁来医治那流脓的痂。
即便污秽的邪魔,也从献祭中一无所获。它们不知饥馑,亦无饮食之需,因为它们的本性超越了对食物的渴求。它们所渴望的,乃是将人,即它们的主宰,变为自己的奴仆。而那位良善者(指上帝),则藉着献祭使人远离异教的祭祀。
神的圣言如同医治百病的良药。它们看似各不相同,却有着内在的亲缘——那医治的效力。然而,我们却以自己的争辩,将差异带入神圣的教训之中,以致它们在我们口中彼此抵触。在那些喜好争辩之人的口中,神的圣言也变得彼此相悖了。
波浪的颜色改变,但波浪本身保持不变;它能呈现各种可能的颜色,但不会因颜色而失去其本质。波浪是同一的,但同时又不是同一的;它的颜色多种多样,但在本质上却是同一的。真理也是如此,它通过各种言语表达,但在本质上却保持不变,因为它自身具有独一的本性。
真理本身是不可分割的,它只在那些胆大妄为的思辨者口中才被割裂。他们强迫真理自相抵触,迫使真理自我矛盾。在真正信仰的人心中,真理是宁静的、纯洁的、和平的,丝毫未受损伤;但在过度思辨的人那里,真理是不洁的,在那些好盘问的探究者口中,由于他们的争辩,真理也陷入了自相争斗。
对于明达的听者而言,健全的教义彼此相符。真正智慧的求索者,就像建造者一样,用坚固的连接使房屋稳固。那位属灵的建筑师,他从圣经所载的教导中,建造并竖立起一座仿佛是柱子的殿堂,这殿堂成为他耳的庇护所,并保护他免受谬误的侵害。
他能使那些在愚昧人看来相互矛盾的经文重归于一致。他以其洞察力化解了这些矛盾,使之和谐共存;他用自己的理解将它们联结起来,使不协调之处变得协调,并在那些因自身争执而恼怒,并将毫无二致的经文置于矛盾之中的听众之间建立了和平。而一旦听众们和解,经文之间也随之相互契合。
Временные блага удаляют от благ вечных
尘世的福祉使人远离永恒的福祉。
上主是美善的,祂向众人倾注祂的恩典。祂是富足的,白白地(免费地)喂养万有。祂充满慷慨,祂的慷慨遍及万有。祂是慈悲的,祂的良善倾泻在万有之上。祂慈悲地医治所有病痛,不施切割。取代强效而沉重的、可能令人战栗的医治,祂拥有的是怜悯和怜悯万有的慈悲。
这世间是我们的主宰;我们的饕餮是我们的发号施令者;我们那可耻的爱是我们的折磨者;我们那邪恶的习性是我们的拷问者;一切都起来与我们作对。我们的心智只想着享乐,我们的肉体,连同我们的意志,一并投向了所有邪恶之事。
谁能证明,你,我们如影的居所是永恒的呢?那恶者在我们眼前以一世界替换另一世界,并竭力使我们相信,这地上世界是我们真正的故土。他向我们孩童般无知的心灵展示那魅惑我们的幻影,使我们失去天国。他用地上财富——这些暂时的花朵——从争战者手中夺取了冠冕。
他使人在平顺的路上跌倒,在洁净的道路上绊脚。对于最谨慎的人,他也会散布重重阻碍,为那些他无法以力量胜过的勇士设下诡计,并尽其所能地毁灭他们。因此,他诱惑了大卫的眼睛,又堵住了摩西的舌头。
凡将双肩靠向他的人,他必施加沉重之轭。他将硕大之轭置于罪人肩头,却将微小之不义置于义人之上,为的是要将那按着圣言,使「一个卑微人中最小的」 (马太福音 10:42) 跌倒之人,投入那无法得救之海中。在那些傲慢之人身上,他坚固他们的骄傲,使他们无法摆脱傲慢。
它(指罪恶)诱惑法官的舌头和他们的耳朵,使他们不听从良善。成年人说谎,未成年人颠倒黑白地赞美。许多年以来,先知之声沉寂无闻,因为以赛亚缄默不语,不去谴责。如果连义人也因保持沉默而犯错,那么,那些赞扬不公之人,其罪过又该有多么深重呢?
有的人,外表如正午般光耀,但却隐藏着不可见的幽暗,内里藏污纳垢,积秽甚多。基哈西曾光亮地侍立在他的师长面前,然而这窃贼(盗匪)的心中却隐匿着贪爱钱财的欲念。肉体上的麻风病宣告了他灵魂所处的黑暗。
有两位蒙昧的门徒,跟随两位光明的导师。基哈西在以利沙——这微光面前,显露了自身的小小阴暗,而那光明的师者驱散了他的幽冥。加略人犹大,他身负的黑暗是何等巨大,被那光芒四射的太阳所揭露,这太阳终将击溃一切污秽。窃贼犹大记得,基哈西无法躲避以利沙,因为以利沙仅仅洁净了一个乃缦的麻风病。他也记得,当他与其他门徒被主差遣去行神迹时,从主那里领受的力量,远超过以利沙的力量。于是,他像基哈西一样,前来欺瞒。
О непостоянстве человеческой воли
论人类意志之无常
仁慈的主啊,请怜悯我们这邪恶的意志——它是万恶之源。它的思想是隐秘的疾病,它的行为是显明的疾病。由它而生发了对诫命的最初违犯,这违犯导致了至今以及将来所有的罪愆。您是纯洁的,请洁净我们的自由吧,因为它本身就是浑浊的源泉。
我凝视着我们的自由意志。它本是强健的,却被击垮了。它本是主宰,却成了奴仆;它有能力战胜,却甘愿让步,受人支配;它虽然自由,却将自己拱手交出去,如同一个女奴,亲手写下同意自己受奴役的文书。这个抄写者真是愚不可及,竟然亲手签署自己的欠条。然而,受赞颂的是祂,是祂用自己的食粮赐予我们自由,又用自己的圣杯涂抹了我们的欠条!
我们的意愿容易受损。凡欲将自己的财宝积攒于天国者,必受那搅扰众人的嫉妒者所阻挠。凡爱不纯洁者,其健全的理智唯赖赞美而得以滋养,如同花朵得享甘露;一旦面临非议,便如野草在烈日下枯萎,被诽谤的灼热气息所摧残,尽失其原有的韵味与芬芳。赞美您的旨意,主啊!它不住地渴盼着我们的悔改。
愿坚贞不渝的义人蒙受永恒的福泽与纪念。他们不像月亮般盈亏不定,却如同太阳,光芒始终如一。他们的心灵并非骤雨洪流,时而充沛,时而枯竭。各样的试探如波涛般冲击着义人,但他们从未因此衰竭。愿荣耀归于那公义者,是他以这些伟大的事迹,加冕了他们的功绩!
荣耀未能使义人骄傲,羞辱也未能使他们疲惫不堪。他们始终如一,高尚德行的芬芳从未消散。他们的每个念头都散发出爱的芬芳。善良的商旅,慷慨地散发着他香气的芬芳,愉悦了那些聆听义人教诲的人,而义人又将生命传授给他们的门徒。蒙福的是那良善者,他从自己的宝藏中倾泻出他们行为的芬芳! 正如示每对抗大卫一样,文士们也对抗大卫之子。示每向大卫投掷石块,向他泼洒尘土(泥土),并咒骂他,这预示了犹太民族的行为。大卫保持沉默,他的沉默正是他儿子的写照,因为他所承受的不是尘土,而是唾沫;不是恶语,而是脸颊上的耳光;不是预示性的石块,而是被钉子刺穿。蒙福的是那良善者,他所承受的苦难不仅来自一个示每,像大卫一样,而是来自整个民族!
哦,何等苦涩的亵渎!谁会愿意用它玷污自己的舌头呢?只有不信者才与那战胜一切的造物主抗衡,才以为自己能对抗自己的创造者。因为那恶者诱惑他作恶,他就得出结论说,至善者是残忍的。但那位使我们与公义者和好的,难道不会将我们从恶者手中解救出来吗?受赞颂的创造者,祂不强迫不信者,因为他们获得了自由意志!
难道造物主比那无能者还要孱弱,无法伤害他吗?抑或是,有别的什么力量拘禁着祂,阻碍着造物主对他们施加祸患吗?这两种假设都被一句话所推翻。是谁创造了饥荒和疾病?如果祂是造物主,那么祂便是全能的;如果祂是良善的,那么祂也是严厉的。
Об укрощении худых пожеланий
《关于制伏恶欲》
让我们思考,是拥有受造物更好,还是拥有造物主本身更好?让我们成为祂的产业,以便我们也能拥有祂。人,就像他的造物主一样,超乎万有。如果我们没有赢得我们的灵魂和我们的上帝,那么即使我们拥有一切,我们也是在毁灭自己。但是,那些首先赢得上帝的人,就赢得了一切。
下属的反抗能让主人感到愉悦吗?我们如何管理他人,就能学会如何管理自己。辔头是用来驯服马匹的,棍棒是用来制服耕畜的。同样,我们也应当驯服自身所有杂乱无章的冲动。然而,如果责罚的杖在顽固不化时仍旧保持静止,那它也必将软弱无力。
航海者驾驭着那桀骜不驯的重重海波;猎户们征服着那巍峨连绵的座座山峦;农夫们顺服了那广袤起伏的大地;人们驯服了各类的野兽。难道那使万物都臣服于我们的主宰,反而不能使我们顺服于祂自己吗?我们抵挡那使万物顺服于我们、并受我们管辖的上帝,这难道不是我们的羞耻吗?
「何者为善,是我们的灵魂呢,还是受造之物?假设我们已将世界和世上的一切都降服于己。然而,那降服万物的灵魂却依然顽固不驯,难以驾驭。如此看来,我们竭力降服万物,所带来的弊害反倒大于益处。我们不思修缮自身,却将所拥有的事物降服于己意,而拥有者本身却依然顽固不化、心硬如石。」
让我们看看人是如何驯服野兽的。他有那样的艺术,能驯服它们的口和背;他用杖击打它们的背,把缰绳套在它们的口上。既然人能如此驯服野兽并掌控它们,难道上帝会忽略去教导和获得一个有理性的灵魂吗?
我们将明白,正如人类是动物的主宰,照样,上帝是灵魂的主宰。我们拥有权柄,但我们自己也在祂的权柄之下。我们本就属于祂,而我们更要学习,使我们所拥有的一切也归属于祂。我们的牲畜顺服于我们的杖。我们的灵魂也当顺服于祂的杖。从我们自己的杖所带来的益处,我们将领悟到祂的杖的益处。
让我们思量一下,一个品行不端的人能够驯服动物,却自身仍旧不加约束,这是何等糟糕啊。当动物不听从他时,他便怒火中烧,然而他自己却堵塞了倾听的耳。他使得动物变得更好,自己却不愿改正,常常行事鲁莽,惩罚无辜的动物。然而,一旦他自己的鲁莽受到惩罚,他便口出亵渎之言。
我们接着要谈的,是人最好的状态。那位智者,他勤勉地以饥渴惩戒自己的肉体,以此使其习惯于劳作;他藉着诵读圣经来修正和操练自己的灵魂。那位在肉体和灵魂这两个炉灶中洁净自身的人,他是灵与肉皆美之人;他越是在其中洁净自己,他的美就越发倍增。
肉体的活动是维系健康与克服懒惰的工具。在肉体活动中,灵魂也变得警醒——它驯服并克服了自身中的欲望。这蒙受那位良善者的喜悦,祂顾念我们。愿祂的教诲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坚实之踵,践踏我们的一切罪愆。
父母会惩戒他们所爱的孩子。正是他们炽热的爱,使孩子受到惩戒;在那看似针对有过犯者的怒气中,实则隐藏着爱。如果只看外表,这怒气令人不悦,但其内在却是炽热的爱。父母的内心和外在都是同一份爱:在内,爱是痛苦的;在外,爱则披上了怒气的外衣。
在惩罚的父母形象中,我们看到了我们的造物主;祂的内在充满了丰盛的怜悯,而外在则被敬畏所环绕。祂对愚昧者的愤怒,呼喊着祂炽热的爱。在祂的烈怒中,隐藏着爱。我们的造物主,即便在愤怒时,也并非被激怒。即便在威胁时,也保持着平静。祂的纷扰是无扰的,祂的悲伤是喜乐的。愤怒的气息或恶臭,绝不会混入那全然纯净者的纯洁之中,祂是无扰的纯净。祂全然是纯净的,祂的一切都像祂一样。在祂里面,没有任何能搅扰祂的事物。在祂里面,没有需要挣扎才能平息的冲动。上帝本质的自由意志是纯净的,无需任何努力。
上帝燃起又炽烈地发出怒火,——然而祂仍是纯洁而宁静的。祂深知,对于施行惩罚者而言,一张愉悦而带笑的脸是不合宜的,也无益处,——于是祂现出严厉的面容,为要使我们从沉睡中醒来,放下我们的漫不经心,并禁止我们的自由继续处于奴役之中。
在上帝的杖中,蕴藏着许多充满智慧的目的。它击打是为了我们的救赎,它赦免是为了我们的益处;它唤醒沉睡之人,它赐予警醒者胜利,在一切之中都彰显着爱。它爱我们,也击打我们,好借此带给我们更大的益处。它施予怜悯,也施行惩罚,好使我们能逃离卑贱的欲望。
依据他那充满智慧的目的,为了我们的救赎,他或以愤怒之声,或以慈爱之声向我们说话。他时而震怒并威胁,时而抚慰并应许,如同那医治万事万物的医者。他发出咒诅,为要使我们得着祝福。凡他所发出的一切咒诅,都可导向祝福的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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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看守眼目与舌头
经上说:「你造新房,要在你房顶上造护栏,免得有人从上掉下来,流血的罪就归于你」(申命记 22:8)。同样,一个人的面容也当有谦逊的护栏,以免观看的人内心失足跌倒。如果连大卫,如此仔细地守护自己双眼的人,都陷入罪中,那么一个漫不经心地让目光四处游荡的人,又怎能保持无辜呢?让我们铭记约伯,他的双眼正如他的心一样贞洁。
经上记着说,如果你看见你邻舍的牲畜正在灭亡,「不可忽视它」(申命记 22:1)。若拥有者本身正在灭亡,那么有德之人理当对他施以极大的关怀。如果至高者在律法中,甚至关心正在灭亡的小牛犊,那么他会多么加倍地关切我们的理智和我们的意志——简而言之,当宝贵的灵魂迷失并失去其产业时,他会多么加倍地关切它啊!赐下关于动物的律法,并在其中彰显他对灵魂的爱的,是蒙受祝福的!
「你若看见你仇敌的牛或驴失迷,你总要牵回来给他。」(申命记 22:4)。如果一个人自己,而不是他的牲畜,跌入看不见的深渊,那么义人怎能对此无动于衷呢?如果他们像祭司和利未人一样,径自走过,那么我们的主就为我们指明了撒玛利亚人的榜样。他包扎了被强盗所伤之人的伤口,扶他骑上自己的牲口,并替他付了钱(路加福音 10:30-31)。愿那降临到受伤人类的受祝福!他的慈爱以美酒和膏油医治了我们。
他处曾有记载:「人若有触伤人的公牛,而其主人未加看管,这牛便触死了一人,那么这公牛必被石头打死,其主人也要被治死。」(出埃及记 21:29)。公义者岂会无视那整日触伤(刺伤)人的盗贼?公牛仅有两只角,而富人却有七十七只。你这肥壮的公牛,吞噬、掠夺疲惫公牛劳作的成果,你有祸了!那肥壮的羔羊,前来将自己献为人类的祭物,祂是蒙福的!
那些贪婪之人,喜爱争吵之人,以及心怀嫉妒之人,都在折磨着他们的近邻。然而,那一个好盘问的研究者,他整日地折磨着听众,比所有人都甚。如果一头牛,它致人于死地,要被毫无怜悯地与它的主人一同用石头砸死,那么那个胆大妄为之人,他用言语给许多人造成致命的创伤,又将如何得到辩护呢?主啊,求祢使他成为祢真理的门徒,并让他能在祢的轭下耕耘田地。
「挖坑的,要把它盖上,免得有人跌进去死了。」 (出埃及记 21:33)不信者口中所出的每一句话,一旦张开嘴,就如同隐藏的陷阱。如果上帝吩咐我们掩盖可见的陷阱,那么对于那总是敞开的、借着罪恶将听者投入的不是陷阱而是地狱之火的口,岂不是更要求我们如此吗?受赞颂的,是那堵住了无形深渊的主,邪恶者曾将亚当投入其中!
写道:如果有人有个顽劣不顺的儿子,「辱骂他的父亲……他必被处死」(出埃及记 21:16)。如果连那忤逆世间父母的人,都要遭受如此可怕的死亡,那么那些胆大妄为、用嘴唇亵渎良善之父的人,该当受何等更严峻的惩罚呢?愿公义者蒙受赞美,祂对不信者亦是良善的,即便他们亵渎祂!
Адам и Ева
亚当与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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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曾是多么伟大,却变得如此卑微。他的开始是荣耀的巅峰,他的结局却是深深的屈辱。他的开始是在乐园中,他的结局是在坟墓里。他比厄娃(Ева)更早被创造,他的身体是完美的,尚未分离。取自他的一根骨头,预表着未来。这根骨头就是厄娃,而她很快就成了堕落的缘由;这根骨头很快就摧毁了亚当这堵墙。厄娃失去了那美丽而令人向往的荣耀;而那为亚当和厄娃失落的荣耀,却由玛利亚(Мария)归还了。厄娃被赐予亚当作他的帮助者,——却成了他的绊脚石;她被赐予是为了与他分担重担,却使他成了罪人。那软弱的奴役了他,那受制服的推翻了他,那无力的击垮了他。出于嫉妒,她不让丈夫先尝;她想凌驾于亚当之上,占据首位,而让亚当位居第二。因为她渴望奴役她的丈夫,所以上主揭露了她的隐秘,并对她说:「他必辖制你」(创世记 3:16)。美善者尚未指责他们,他们自己的意志就已定他们的罪,他们自己的良心指控了他们,他们自己的骄傲推翻了他们,他们自己的欲望毁灭了他们。尽管拥有所有的珍宝,那主宰的自由却变得贫乏;在充满喜乐的乐园中,即便心智充满智慧,却被美丽的树木所迷惑。
人因违背诫命而走向死亡,但他却依旧轻忽诫命。那恶者的计谋使人遭受定罪,但他却持续遵行恶者的旨意。世界正在毁灭,但人却未能从中醒悟。他自以为聪明;对海洋和陆地都加以探究;他考察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万物的不同属性;他认识种子和植物,精通各种艺术和手工艺;他了解可见之物,通过研究而洞察不可见之物。如果他丢失了驮畜,他会去寻找它。但他唯独不寻找自己的灵魂。对于转瞬即逝的事物,他既通晓又富有经验;然而对于神圣的应许,他却是个十足的无知者。他在获取世俗之事上精明,乐于从事无益之工,而在必要之事上却怠惰。凡是劳苦之事,对他而言都轻而易举;凡是困难之事,对他而言都称心如意。唯有获取救赎,在他看来是艰难的,而死亡,他却毫不费力地找到了。
人有诸多方式走向毁灭,但也有拯救自己的途径。在这方面,大自然本身助他一臂之力,圣经也成为他的支柱。父为他披上战甲,子赐他盾牌,圣灵在争战中助他一臂之力。此外,他行恶也有诸多阻碍:审判官的剑令他颤栗,君王的律法以苦难相威胁,圣经和诸书令人畏惧,地狱之名也使人战栗。
人并非孩童,就其认知而言,其理解亦未蒙蔽,其所知之量亦非微薄。人乃发明之源泉,使万物臣服于己。然其渺小之处,如蠹虫;其无力之处,如飞蛾;其卑微之处,如蝗虫,在君王的园中,又如蛀虫般蚕食一切。
他于高山间寻觅,从河流中攫取宝藏,探究海洋深处,进入森林与洞穴的隐秘之处,在那里进行他的探索;他劈开树木的内部,从树木所赋予的汁液中获得果实;他修剪葡萄藤上多余的枝条;他耕耘、使土地松软,并从中收集财富。他是世上的上帝形象:他从深处汲取水,并用他的建筑,像云朵一样,将水提升到高处,以便在这方面也效法造物主。他没有创造之力,却有一双能成就万事的手和足以实现一切的知识。谁能数尽他的宝藏呢?在染色方面,他达到了能调配各种颜色的地步;在纺织方面,他能生产各种布料。有多少雕像出自他的熔炉?有多少偶像出自他的刻刀?谁能估量他发明了多少芬芳的香膏,多少各式美味佳肴,以至于他的餐桌如同伊甸园般,充满各种享乐?然而,若你向他提及审判与报偿,他便会变得完全怠惰,漠不关心,仿佛在梦中听你的话语。一旦你离开他,他便会全身心投入,开始关心利润、借贷和利息。他的全部心思都专注于如何不使他的钱币有所减少。他的手伸向一切。他的轭沉重地压在亲属身上,他的统治压在陌生人身上。他在交易中不知满足。任何国家对他来说都近在咫尺;海洋和陆地都在他掌控之中;只有教会仿佛与他相隔遥远。他的手在索取时很长,在施舍时却很短。如果他表现得像个无辜的婴儿,不要相信他,因为他会装作单纯来欺骗你。而那全知者,在谈到「你们知道分辨天地的气象」(路加福音 12:56)时,谴责了那些通过观察洞悉世界变化,并预言何时炎热、何时下雨、何时晴朗的人。
然而,最令人痛心的莫过于人凭仗自己的知识,企图凌驾于造物主之上,妄图像审视受造物一般审视造物主,并为其设定界限。亚当曾因尝食树上的果子而妄想超越造物主,而亚当的后裔们亦企图通过他们的研究来达成此举。开端如何,结局亦将如何。主降临的时刻已近在咫尺。神啊,您曾怜悯亚当,并赐予他悔改的机会,如今也请为我们的悔改敞开大门吧。愿那赦免我们罪孽的蒙受赞颂!愿那增添我们宝藏的蒙受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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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者将我们卷入一场探究,去思量那永恒且全然不可探究(无法被审视)与不可理解者,而祂唯有通过信仰方能被领悟。祂的荣美易于辨识,却无法被界定,而我们,在自身的软弱中,竟以为祂与受造物相似。
那恶者蒙蔽了亚当后裔的心智,使他们不明白他藉着蛇所设的诡计。倘若在乐园中,他的欺骗就已置于试炼的炉火之中,那么他的所有污秽也必在那里显露无遗。
倘若夏娃当时亲历了她从未听闻其名的那条蛇,她就会明白那蛇的本相,以及它与蕴藏在树中的奥秘相距何等遥远。这些奥秘连天使都未曾知晓,却为单纯之人所能明白。
一颗心一旦被爱意充满,便再无容纳建议与理智的空间。人的意志全然专注于一事;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只努力做一件事——那就是实现心中所渴望的。
也许会有人说:「倘若亚当当初知晓,食那树上的果子会招致灭亡,他便绝不会靠近那树了。」然而,此言无异于指责那公义的审判者,仿佛祂的审判——那降临于罪犯并使其受苦的审判——是不公的。
那些为亚当辩护,声称他犯罪是因为他无知的人,可以反问他们:既然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在犯罪,为何还要犯罪呢?如此一来,他们便会从自身领悟到,亚当在犯罪时,其实是知情的。
倘若人知道了触怒上帝是何等邪恶,便永远不会犯罪,这算是公义的,那么亚当在品尝的时候,像一个毫无经验的婴儿一样,不知道自己正在犯罪,这也被证明是公义的。
当亚当犯罪时,那蛇嗤笑于他。公义者在他犯下罪行后,即判他有罪。他如何因察觉自己的赤裸而奔逃藏匿,他也同样遮掩了自己尝食那窃取之果的事实。
我们与亚当相似,正如他与我们相似。亚当隐藏了,我们也隐藏。该隐隐藏了,亚哈(亚干)也隐藏了,基哈西也隐藏了,犹大也隐藏了。愿那审判我们的审判者蒙受赞颂!
身披荣耀的厄娃不愿对那被轻视、不值得关注的蛇所说的话提出异议,尽管它的话需要被检验,并投入试炼的炉火之中,尽管荣耀属于她,而耻辱属于那蛇。
让我们看看玛利亚,她面对伟大的天使时,毫不畏惧地表达了她的困惑,也毫不害怕地向他发问。当贞女反驳加百列时,夏娃却不愿质问那被藐视的蛇。
玛利亚的提问,并非为要深入探究那永生者之子;她的发问,乃因她不认识丈夫。玛利亚发问,乃在天使所言之事可得成就之时;而厄娃却相信那担保不能成就之事者。
不智的母亲成为我们苦难的源头,而明智的姊妹却是我们喜乐的宝藏。那本应受审问的蛇,未曾受试炼;而那本应受信靠的基督,却成了被好奇探究的对象。
3
三
弟兄们,夏娃的子孙们,让我们聆听我们的古老母亲所行之事,以及玛利亚如何将其终结。夏娃敞开了死亡紧闭的口,阴间的门,铺设了一条通往坟墓的新路。
毫无疑问,夏娃对树上果实的渴望,正如波提法的妻子对约瑟夫美貌的贪恋。一个背叛了她的丈夫,另一个则窃取了树上的果实。
窃贼心知其行恶劣。夏娃,陶醉于荣耀的许诺,如娼妓般大胆妄为,无所不顾。她沉溺于放纵,不再质问那蛇:「你究竟是奴仆,还是自由的,抑或是天上之灵?是野兽,抑或是天使之一?」
没有一位上界的——无论是炽天使,还是革鲁宾——曾来到我们这里,宣告此事。那么,是谁给了你这超乎寻常的知识,知晓连上界和中界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如果另有一位神,而非独一的那一位,而你又是他的使者,那么他就像你一样,通过你便可断定他全然可憎。如果他爱你,他又赐予你什么,使你成为他奥秘的参与者呢?
差遣你到我们这里来的那一位,是何等渺小。他自己也作证,我们的上帝是真理的上帝,因为他把一切都赐予了我们,即使我们没有向他祈求。那么,如果我们遵守他关于那棵树的诫命,他岂不更要大大地奖赏我们吗?
若派你来者竟是这般,那你便带着羞辱,回到那抛弃自由之人,却与我等仆役结盟,使那本性无言者,成为奥秘的参与者吧。可见你与他二者,实不比驮兽高明。
我们将你与亚当比较,如果说,无言之物可以与人相比的话。如果你坚持说你比亚当更古老,那么你的名字本身就会揭示,你比亚当年轻得多。
亚当被赋予为动物命名的权利,以彰显他在万物面前的崇高地位。子女不会为父母命名,而是名号从年长者那里传给年幼者。
那实系万有之始的上帝,他命定万物之名,而他的最后受造物,蒙受为长子的印记,竟也得赐予命定万物之名的权柄。
他被造于最后,却被置于首位;人生于世较晚,却拥有更高的尊严;无言之物早于人类出现,存在时间更长,但它们的名字却晚于人类。
亚当为何只为厄娃和动物命名,而其他受造物(无论天上抑或地上),以及乐园,他都未曾命名呢?这是因为这些受造物后来并未与他发生争执,他也未曾从这些受造物那里遭受祸患。造物主亲自为其他受造物命名,却允许仆人(亚当)为动物命名,好让他记住是他亲自为厄娃命名,也是他亲自为蛇命名,因此他才未被它们欺骗。
倘若他们自诩高于亚当,并以那树引诱他,亚当本能直呼其名以揭露他们,因为他们是从他的智慧中得受称谓,并且,他们曾如死寂一般,却因得了名字而获得生命。
新生儿,在尚未拥有姓名之前,对声音和听力而言,如同死者一般;而名字,使他们对那些与他们说话、呼唤他们、倾听他们并与他们交往的人而言,仿佛是活着的。
4
4
妻子啊,诡计的源头,这是你的耻辱。你曾战胜智慧的源泉——所罗门,如今却被那蛇所制伏。这蛇虽被称为狡猾,但它并非人类,而是动物;它属于无言的生灵,尽管圣经记载它曾是智慧的。
假若始祖们以责备之言转向他,他便会隐匿消逝。假若他们与他进入争辩,他便会败北逃遁。但厄娃(Εύα)未曾责备他,也未曾与他争辩。她侧耳倾听那蛇(ὄφις),转目注视那果实,于是言语化为实相。
哦,她若问自己这棵树是什么——是受造物还是造物主,是受造之物还是那万有宝藏所在的永恒存有?因为受造物若无那能行万事者,便一无所有。
这棵树,以及在它果实被品尝后理应随之而来的死亡,都不可能在我们的原祖犯罪的那一刻立即发生。它又怎能赐予神性呢?使他们赤身露体的并非树本身,而是那公义者,他洞察到原祖已经犯罪。
至于其他的受造之物,以及这棵树,都是由永恒的存在所创造的,我们确信这一点,因为上帝为它们命名,亚当也为它们命名。在这些名字之中,没有其他永恒存在的(永恒者)的名字,也没有其他力量为受造之物命名新名字。
我们应当提问:如果公义者隐瞒了永恒存在者的名字,并未将其揭示,而是让它们处于不为人知的状态,不愿关于它们的教义广为人知,那么,究竟是谁能够揭示它们呢?
那些自诩智慧之人啊,让他们深思一下,那些甚至不存在的、所谓永恒者的名字是从何而来的呢?他们从希腊人那里听到了这些永恒者的空洞名字,然而在《圣经》中,并没有提及这样的名字。
欺瞒者声音颤抖,言语含混,那设下诡计、布下陷阱之人,脸色瞬息万变。谁的目光淫邪,谁的眼神犹如窃贼,——在他们身上,恐惧便道出了他们的罪行。始祖们不加询问,便相信了欺瞒者,与说谎者妥协,听从了奸诈者,不要求任何征兆、任何证据、任何见证。然而,那位良善者,为证实祂的真实,提供了成千上万的见证,他们却视祂为欺骗者。
天地与其中万物,皆为造物主作证,宣扬祂的良善。乐园也宣示,祂是施予者,将受造之物白白赐予亚当,使其拥有,然而亚当却显出不知羞耻。
那恶者心生妒嫉,因亚当获得了如此多的恩赐。他乔装成慷慨的施予者,却像盗贼一样窃取了他的一切。在他的「恩赐」中,隐藏着荆棘与疾病,汗水与劳作,羞耻的树叶,灵魂的悔恨与死亡。
他把石头当作饼,把蛇当作鱼,把蝎子当作蛋,递给向他求告的人。愿这只手和它的馈赠都受诅咒!这是左手,它的馈赠也与它相似。
5
五
你,那位得胜者,降临到有罪的亚当身边,从你那丰盛的宝库中,赐予他丰厚的恩赐;为了他在世间的苦难,你引领他进入天国的蒙福居所。你的伟大向贫者显现,为要以你天上的宝藏来富足我们这些贫乏之人,使我们藉着你的宝藏成为高天之友。若人缄默不语,便是无耻的忘恩负义。因此,我开口是为了感谢你,又随即缄默,以避免说出任何僭越之言。何种言语能完全描绘你的慷慨?无人之口能歌颂其全然与丰盛。谁能开口,然而谁又能缄默不语?我既不愿缄默,也不愿言说。我将尽我所能地歌颂,当力竭之时,我便会缄默。我迈步前行,为要获得益处;我静止不动,为要获得救赎。
祢将祢的伟大,与这卑微的血肉之躯,即灵魂的居所,合为一体。祢从玛利亚的诞生是如此奇妙。死亡如何通过微小的耳孔进入并注入,生命也照样通过玛利亚的新耳朵进入并注入。正如一棵树是死亡的原因,另一棵树则成为了生命的原因。一棵树为死亡带来了胜利,通过另一棵树生命则获得了凯旋。以诺和以利亚预表了这奥秘,因为他们被提升并迁入乐园。两位得胜者进入了那里,而曾有两位蒙羞被逐。两位得胜者进入乐园,为要指责乐园中被击败的那两位。两位谴责两位;子孙谴责父母。亚当因听从妻子而被击败并被驱逐,而以诺和以利亚则取得了胜利并进入,因为他们得了荣耀:以利亚因童贞,以诺因圣洁。他们以亚当曾被击败的同一武装取得了胜利。羞辱被击败者的不是武器,而是那曾佩戴同样武器并取得胜利的人。以利亚被迁往生命乐园,为要驳斥那些愚昧犹太人的傲慢,他们曾声称继承权在耶路撒冷。应许之地只是不可见乐园的预像;谁会选择预像而非被预像者,选择相似而非真实呢?受割礼的人,如同孩童一般,期待那流淌着奶与蜜的土地将成为他们的母亲。他们就像孩童,目光转向喂养他们奶汁的母亲。但那些达到完全之龄的人,则将目光投向那生命乐园,在那乐园中,生命树是永生之子的形像,并且它不会像荒凉的耶路撒冷那样变得荒芜。
亚当心生骄傲,妄图与上帝同等,却被厄利亚所斥责。厄利亚虽能如上帝般开合天门,却未曾心怀骄傲。那些甘愿自卑,却因此登高的人,才配得进入乐园。因骄傲而被逐出乐园的,因自卑而得以进入乐园。并非只有这两人爱慕谦卑;其余未能进入乐园的,也并非都因骄傲。但借由这两人,造物主意欲向进入乐园的人昭示一种典范。厄诺弗喜爱公义,被提入乐园,以此证明亚当被逐出乐园乃咎由自取。厄诺弗在亚当被逐出之后进入乐园,为的是使人无法说,我们的主之所以抵制罪恶,仅仅因为祂是上帝。祂开启乐园,让两位胜利者进入,使真理不至蒙羞。弱者不会因强者得胜而蒙羞;然而当与其相似者得胜并获得冠冕时,他便会蒙羞。
Адам и Енох
亚当与以诺
亚当看到以诺进入乐园,心中充满悔恨。以诺的进入令那被逐出乐园的亚当深感自责。然而,在他受煎熬之处,他也找到了医治。以诺的进入乐园给了他一击,但以诺的进入他那失而复得的产业,也安慰了他。我们的先祖亚当欢喜雀跃,因为他看到,即便他本人被逐出乐园,他的后裔却能进入那蒙福的居所。他的儿子使他蒙羞,但也是他儿子安慰了他。亚当并没有在他被定意死亡的那一天死去。正是这份上帝的良善,废除了那样的判决,保全了他的生命,使他能因看到以诺进入乐园并将其作为产业而得到慰藉。亚当品尝了这份良善,他明白了自己也可以借着另一位厄娃进入那里,并认识到他也有希望重返自己的产业。在以诺身上,亚当看到了我们救主的形象,是祂开启了乐园,并将被逐者引入其中;他看到了园丁的奥秘,这位园丁保守着恩宠——乐园的钥匙。
当以诺进入乐园时,公义和良善将他引到生命树前,使他从公义中得生命,并因良善而得尊荣。如果那未曾经历死亡的以诺,若无生命树便不能存活,那么,谁能不靠着那永活的圣子,那赐予万物生命的果实而得生命呢?人唯有凭公义才能获得劳动的奖赏,也唯有凭良善才能获得超过其应得的奖赏。有谁的劳苦能与天国等值呢?若非白白承受,谁能凭公义获得天国呢?难道一滴(恩典)是凭公义所赐,而其余的则由良善来补足吗?公义的劳苦,不过是为施予者提供一个机会,使其能以少许回报以巨大的财富,因为那增加公义的人,即使是少许的增加,也不会受到指责。凡人微小的劳苦,足以证明他若得长寿,必能成就更多。倘若他的生命得以延续,其劳苦亦必增多。因此,公义与良善乃是同一体。公义的特质在于,即使人未能长寿,其所愿行之事亦被算作功劳。而良善的特质在于,即使人未能行其所愿,亦能从其微小的作为中推断出其更大的意愿。人的劳苦,既微小又伟大。实际上微小,但就其无限的意愿而言,却是伟大的。人凭自己的力量所能做的有限,但凭自己的意愿却能渴望成就许多。他有许多愿望,但能实现的不多。因此,如果施报者只给予微薄的报酬,这表明其劳苦实际上是微小的;但如果他慷慨无量地给予,这表明他将意愿也纳入了考量。
Мария и Ева
《马利亚与厄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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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比较玛利亚和厄娃。她们二者皆纯洁无暇,亦皆秉持纯朴,然一人成为我等死亡之缘由,而另一人则成为我等生命之缘由。厄娃将纯朴与审慎分离,遂变得不明智。而审慎的玛利亚则将她的审慎作为她纯朴的盐。缺乏审慎的纯朴之言语索然无味,而没有纯朴的狡猾之言语则毫无希望。所有的过失都离纯朴不远,而所有的罪都与诡诈相近。然而,弟兄们,纯朴与审慎相互辉映。纯朴使诡诈之言语失去其尖锐之味,而审慎则为纯朴之言语增添风味。愿诡诈变得纯朴,而纯朴变得狡黠。若它们不结合在一起,则二者皆无用,因为其中之一缺乏滋味,而另一者则缺乏爱。若它们结合在一起,则二者皆价值连城。它们可比作两只手:当它们独自行动时,则软弱无力;而当它们协同行动时,则对世界拥有力量,征服海洋, подчи陆地,融化并使铜液化,使铁变软,填平深渊并使其成为丘陵,穿透并使高山低矮。这两位母亲有十个女儿——十根手指,她们用自己的无力征服了力量。她们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她们的作为却值得称颂。虽然数量不多,但她们像众多一样,成就了许多美好之事,在她们所创造的形象中显得宏伟而美丽。当她们书写书籍时,她们是无声而又多言的。她们赤裸着,将思想上的计算化为可见的数字;你看到空空的手掌,但在计算中——其中包含着世界和数字。她们有一个近邻和亲属,一位朋友和同族之人,他的历史难以述说,他对她们来说是陌生的,然而他的一切都被她们印证。他是她们的使者,无翼而飞去飞来,并非有羽毛,却在空中翱翔,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被托付的秘密,他说话时声音无法被听觉所及,而听觉亦是她们的使者,因为耳朵与舌头同样重要。在他不受干扰的宁静中,言语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只有一种与他相称的语言——沉默。正如声音无法被眼睛感知,沉默无法被耳朵听见,然而看得见的眼睛却能听见一切,而沉默的耳朵却能看见一切。
夏娃亲眼目睹了那棵树的美丽,而那狡诈的建议进入了她的灵魂,其结果却是苦涩的悔恨。马利亚用她的耳朵感知了那隐秘者,祂来到了她的身边。她藉着圣言,在自己的子宫里孕育了那在她里面道成肉身的能力。死亡与撒但打探着那道成肉身者的消息。他们惊愕地站立着,听见天使们呼喊着祂:「祂使死亡归于死寂,祂将撒但推翻。祂是高天者的喜乐,祂是地下者的希望!」死亡与撒但那时彼此对视,都颤抖起来,开始商议——他们该往何处逃跑,该在何处藏身?那恶者逃往旷野,死亡坠入阴间。他们逃避那隐秘者,但祂却来到了他们的居所。祂来到旷野,并在那里战胜了那恶者;祂降入阴间,并在那里在死亡的巢穴中战胜了死亡。死亡和撒但,这两个曾从人那里夺走希望的,如今都已归于无能。当天使们带着喜乐的福音降临到世人中间时,希望在地上繁盛,喜乐在天上洋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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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光明的出现,眼目变得清澈,因着它的光芒而明亮,被它的辉耀所妆点,身披它那美丽的光华。而玛利亚如同那眼目。圣光居于她内,涤净她的心智,使她的思虑纯洁无瑕,端庄她的关怀,圣化她的童贞。同样,那河水也以奥秘的方式接纳了他进入自己的怀抱,他在那里受了洗;那纯洁的河水怀抱了他,神圣而荣耀地将他带入光明。在那纯洁的河水中,请你认出那人间的女儿,她未经丈夫而怀孕,未经播种而生产,凭着恩典哺育了恩典的主宰。他是在河中的东方,坟墓里的辉光,在山顶上闪耀,在母腹中发光。无论他升起还是降落,都散发着他自身的光芒。那光,摩西曾被其环绕,从外部覆盖了他。主受洗的河水,从内部被光所环绕。他所居住的肉身,完全被光所充满。如果摩西仅仅看到神性的一小束光芒,就被荣耀如此照亮,那么,主所居住的肉身以及他受洗的河水,岂不更应被光所照亮吗?那辉光曾环绕着在旷野中口吃不清的摩西,使得黑暗无法笼罩他的帐篷,因为他脸上的光芒普照在他面前的一切,如同高天之上者不需要其他光芒来照亮他们的眼睛,而是他们的眼睫毛散发出充沛的光芒和灿烂的射线,他们被荣耀所覆盖。正如太阳并非借助外来的光芒驱散黑暗,正如光源不需要其他照明之物,同样,在复活之日,义人将得以光明,光将是他们的衣裳,辉耀将是他们的遮盖,他们自身将成为光芒四射的星辰。弟兄们,在那一天,不敬虔的人将披上一切污秽的衣裳,被一切不洁所遮盖。他们将从自身流出黑暗和痛苦,如同患病之躯从自身产生热病及其他症状——那是约束鲁莽的缰绳,那是惩罚的杖。哦,良善的主,你为我们设立了「太阳管白昼」,又设立了「月亮和」闪耀的「星辰管黑夜」(诗篇 135:8-9),也愿你的安慰之光,按着你的美善,照耀我。感谢那创造者,他设立了天上的发光体;赞美那造物主,他通过可见的光向我们显明了我们救主的圣光形象。
3
三
愿您的教诲光照言说者的声音,也光照聆听者的耳畔。愿听觉如同双眼般被光照亮,因为声音之于听觉,正如光线之于视觉。身体及其所有构造,都因眼睛而蒙受其行动的优美、其感官的美丽以及其肢体的和谐。显然,玛丽亚是光之女,因为借由她,世界和其居民都得以被光照亮,而他们曾因夏娃——万恶之源——而陷入黑暗。这两位女性如同身体上的两只眼睛,其中一只黑暗而盲目,而另一只则洁净、光明,并照亮一切。
这个世界,如同一个身体,其中嵌着两只眼睛。左眼是夏娃,它是盲的,黑暗的;右眼是马利亚,它是明亮的,有光的。整个世界曾被那只黑暗的眼睛所笼罩,人们摸索着行走。凡是阻碍他们道路的事物,他们就尊奉为神,把谎言称为真理。然而,当光从那纯净的眼睛中为他们照亮时,因着那内住的天上之光,人们便转向,充满了悔悟,明白了他们因着自己的发明而失去了生命。
Иисус – свет мира
耶稣——世界之光
「光明向义人显现,心中正直的人必得喜乐」(诗篇 97:11)。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从父的怀抱中向我们显现;祂降临,将我们从黑暗中引出,并以祂荣耀的光照亮我们。白日为人类的子孙照耀,并终止了黑暗的统治。
从祂的光中,光向我们闪耀——照亮了昏暗的眼睛。祂的荣耀在宇宙中显现——照亮了深渊的底部。死亡被毁灭,黑暗被驱散,阴间的门被粉碎,所有以前在黑暗中的受造物都被光照亮了。
死者已从尘埃中复活,并赞美了祂,他们的救主。祂赐予我们生命,并已升到祂的天父那里,祂也必将带着祂的伟大荣耀再次降临。
让我们点燃自己的灯,出去迎接他。让我们在他里面欢欣,正如他为我们欢欣一样,因为他以他荣耀的光照亮我们,使我们欢欣。
让我们赞美祂的伟大,感谢天父,祂以其丰盛的慈爱,将祂差遣到我们这里,并赐予我们希望与救赎。
在那一日,当祂突然降临,圣者和所有以苦修与劳作预备好自己的人们,将手持明亮的灯盏出去迎接祂。天使和天上的守卫,将为义人和圣者的荣耀而欢欣鼓舞。主必将冠冕戴在他们的头上,那时万众将尽情欢腾,高声赞美。
「兄弟们,请你们站起来,预备好,让我们一同颂扬我们的君王和救主。祂必在极大的荣耀中降临,并要用祂荣耀的光辉,使我们在祂的国度中喜乐。」
О страннической жизни
关于客旅的生命
流浪者的生命是极其艰难的。对于那些不谙世事之人,此乃艰涩之道;对任何一个年轻的灵魂,此乃难以忍受之重负;而对于心地纯朴之人,此乃悲伤之途。
对智者而言,这是苦功;对贫者而言,这是磨难;对尊贵者而言,这是耻辱;对富者而言,这是屈辱。
凡步入客旅生涯之人,理当卸下并弃绝自身的尊荣,单单选择谦卑。这乃是所吩咐的,也是合宜的。他的床榻将是大地,磐石为他的枕头;在寒冷晦暗(严寒)之日,他将敲叩每一扇门,为自己寻求栖身之所。
世上人人饱足时,他却常感饥饿。人人有水畅饮时,他却倍受干渴。人人在家安宁休憩时,他的灵魂却受折磨,如同无用之人般受尽嘲弄;即便他未曾行恶,众人却都指责他。
有人称他为窃贼,有人称他为狡猾的奴仆;有人称他为贫穷的,有人称他为惯于流浪的。有人称他为骗子,有人称他为祖国的敌人;有人称他为喜好打探的,有人称他为挖掘房屋的。有人称他为被鬼附的,有人称他为无智的;有人称他为愚不可及的,有人称他为不明事理的。
在寄居的生命中,凡人皆会遭遇如此及类似的指责。凡愿踏入此生者,必当预备面对一切困厄,忍受一切忧苦与患难。
然而,弟兄们,主的仆人是蒙受厚爱的旅者。行此道路者,无疑是敬畏上帝之人。他的美名在他之先传扬,弟兄们出迎他,以平安问候他。他们在路上拥抱他,众人俯伏于他面前并敬拜他,将他扛在肩上,带入自己的居所。他们用油膏抹并亲吻他的脚,预备筵席,献上一切美物以解其饥,消其渴,使其灵魂得享安息。
凡寻求基督者,当踏上客旅之途,并在此旅程中寻觅祂。他必在此生中真切地寻得上帝,上帝亦将欣然接纳他,永不离弃。
凡渴求完美之人,当选择漂泊之生涯;在其中,他将寻得完美,认识通往完美的道路。他将涤净污秽,摆脱一切奸诈,卸下所有重担,转而披上痛悔与谦卑。
他身虽仍在地,心却已在天。凡渴望得享亨通者,必须在此生之外习得此道。在那里,他将获得智慧,在客旅生涯中习得谦卑,并明了良善的法则。
Об отшельничестве
论隐修
正如经上所记,「诸天述说神的荣耀」,而「穹苍传扬」它乃是那不可测度的造物主所创造的(诗篇 19:1)。海洋以其深渊中的大鱼,向他发出赞美。大地以其边界上的义人,向他献上颂词。群山以其洞穴中居住者的口,向他歌唱赞美之歌。以赛亚也曾预言:「从山顶上发出呼喊」(以赛亚书 42:11)。亚摩斯的儿子如此预言了洞穴和岩缝,而我却不敢述说那些居住在洞穴和岩缝中的人们如何奋斗。那里曾住着伟大的圣者:以利亚住在洞穴里,以利沙住在山顶上,约翰住在旷野里,我们的主则在僻静之处祷告。
凡思索自身荣耀之人,旷野胜过安逸生活。凡明了自身福祉之人,山峦胜过城市。
请审视那最微小的诸事万物,并从中汲取你的鉴戒;请深入那最寻常的寻常之境,并学习领悟通达的智慧。
只要旷野中的生灵还活着,——杖击就不会落在它们身上。只要山间的野山羊仍在,——它们就不会在剪毛者面前屈膝。
看看旷野里的野驴吧,无人能骑上它的背。看看旷野里的羚羊吧,无人能剪去它的毛。
请看那高处的鹿,它们不负轭。请看那些野兽,它们任意吞食。
请看那只住在岩石缝隙中的鹧鸪,它为自己积攒的食物毫无节制。请留意那只野羊,它不进入人类居住的土地。
且看那旷野中的狮子,它拥有一切所需。可一旦它踏入城池,便会沦为旁观者的笑柄。
若雄鹰在屋宇筑巢,烟火必使其目盲。若野驴与羚羊闯入居所,则必陷于险境。
野兽一旦接近村落,就可能失去它的皮毛。
从高山奔向平原的鹿,头上的冠冕将会失落。被群犬围困的公羊,身上的羊毛将会被剥夺。若是鹧鸪靠近罗网,猎人必不顾惜它的羽毛。
飞鸟一旦入网,便成为捕鸟人的玩物。美丽的生灵若置身于凡俗之地,便会失去其固有之美。强健的狮子身处村落之间,亦会丧失其威猛之力,变得驯服。
你要观察动物,然后奔入荒野。而且不要离开它!你要效法飞鸟,并且不要违背隐修的誓言。不要寻求人烟稠密之地,免得你的灵魂招致死亡。
不要离开山洞和石穴,免得那已逝者比你更有福。不要钟爱城市,也不要轻视旷野。
切莫渴求暂时的安宁,以免招致苦痛。切莫爱慕金银,以免那恶者阻碍你的前程。
不要在身边携带包裹或钱包,免得你随心所欲地行走。不要让任何东西羁绊你的手,这样你就能轻易地从世俗中解脱。不要依恋暂时赋予你的美丽,以免在上帝面前变得毫无美善。不要爱慕地上的财富,以免最终一无所有、贫困潦倒。
「切莫在此世购置任何产业,以免傲慢在你心间滋长。若你禀赋智慧,当切切渴望并追寻贫乏:因它必使你丰裕。」
安居于贫乏之中吧,这样,整个大地都将成为你的产业。去爱那粗麻衣吧,义人正是藉着它,在他们的争战中凯旋。
当恨恶白银;因它使君王在争战中灭亡。当喜爱赤足而行,为要践踏蛇的头。
解开并脱下你的鞋履,以免你的脚跟陷入网罗。不要为自己建造高耸的居所,以免你坠入深渊。
不可爱慕装饰内殿,免得你的基业成为外面的黑暗。
爱慕旷野的居所,好让乐园成为你的家园。饮那溪涧之水,好让伊甸的河水滋润你心。食那树木的叶子,好让生命树的果实供你品尝。
请食用草籽,以使你的羽翼能将你高举至天上的殿堂。请将你的灵魂谦卑至尘土,如此你的尘土方能复活并站立。
勒住你的肚腹,这样通往生命的道路就会为你敞开。你栖身的岩石裂缝将带给你福祉。
那些曾庇护你的洞穴,将为你预备天上的殿堂。你所蓄长的发丝,将如同鹰的翅膀,助你翱翔升天。
你所身披的褴褛衣衫,将为你织就一件璀璨的圣袍。 你正午所受的炎热炙烤,将使你在光明的殿堂中得享甘霖。
这彻骨的严寒,将因新酒而使你欢欣。你曾用来折磨肉体的饥饿,会带给你天堂的福乐。
你内里曾受的干渴,将有生命之泉为你涌流。你曾以禁食枯槁你的面容,它必以明朗的容颜与你相迎。
你那压得眼睑沉重的守夜,将以其庄严的示意,在审判之日为你昭雪。你那与骨骼紧密相连的肉身,将因此饱享恩泽。
你肉身所忍受的疾病,将使你肖似翱翔的雏鹰。你为克己而有的节制,将使你的荣美在婚宴的殿堂中闪耀。
那使你俯首于尘土的忧伤,将在审判者宝座前,高举你的额头。每一次临到你的苦痛,都将为你预备崇高的尊荣。若有试炼搅扰你心,须知它们正为你铺平通往天国的路径。
如果忧患将你环绕,请知晓它们必为你敞开乐园之门。
若不幸困扰你,须知伊甸园正向你敞开她的双臂。那些曾绊倒你脚的石头,若你被弃绝,它们会为你大声疾呼辩护。因此,不要怀疑,慈悲者绝不会离弃你。
О братском вразумлении друг друга
论弟兄间的彼此劝诫
谴责他人的,自身应无可指责。那些论断别人的,需要自己的行为不被论断。
一个规劝不遵守真理之人的人,他自己行事为人当免被真理弃绝。一个愿意作他人之镜子的人,他首先应当审察自己。
如果我允许自己说出这些责备之言,那并非因为我自视洁净:在审判者面前,我自身的肢体也充满罪孽。
我深知,罪人最宜缄默;但我并未如此行,纵然我明白,沉默是罪人的饰物。
瞧,我的罪孽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满带责备,并命令我缄默不语。然而,我的勇气,弟兄们,所怀的乃是共同的益处。劝诫他人,以及接受劝诫,都极其有益于灵魂的得救。
治疗和被治疗都是有益的。所以,愿每个人都献上自己的疗愈之方,好使所有有需要的人都能得到医治。
健壮的人啊,不必因此而忧愁;这疗法并非为你预备。患病的人啊,不必因此而抱怨;你的医治并非出于恶意。
医治者勿要疲惫,当仰望那永不停止医治的上帝。
那包扎伤口的人,不要害怕;他所做的事,并非罪愆。然而,那给予教诲的人,不要冒犯受教者,却要借着开导、教训和恳求来使人明智。
如果导师造成创伤,他便是在自己的肢体上惩罚自己。那既斩断又医治之人,他便分担了他所爱之人的痛苦。
医生用同样的方法治疗自己的疾病。严厉的指责者也一样:他用来打击别人的,也必须用来医治自己的灵魂。
一位患病的医生,不会羞于服用自己的药剂来治疗自己;同样,一位导师也不应羞于接受有益的教诲。责备他人的人,当他自己也遭受责备时,不应羞愧脸红。
指责人者,当毫不羞耻地允许他人也指责他。
医生们彼此医治;若他们中有人染病,便从他们的同伴那里接受治疗。
如果你健康,——就去医治;如果你生病,——就当医治自己。如果你既医治自己,也医治他人,那么你既对自己有益,也对你的邻人有益。
罪人不但伤害自己,也伤害邻人,因此造成双倍的邪恶,双倍的损失,因为他让双方都蒙受损害。
帮助你自己,也帮助你的邻人。这样,他会因自己的努力获得奖赏,你也会获得益处。如果你既帮助你的邻人,也帮助你自己——你们双方都在获得。
弟兄们,我们当这样,既医治他人,也医治自己,好使我们在行事上健康无恙。现在是悔改的时节;让我们在祷告中热切地劳作吧。
我们不再侍奉那属地之物,因它使我们成为属世之人。土地在承平时期耕耘,而悔改则在上帝的义怒之时。
让我们留意现今的时辰;这会教导我们,我们当做些什么。
倘若我们即便在和平时期也需悔改,那么在特定为悔改所设的时期,岂不是更应妥善完成这件功课吗?
学习此事,要审视你们的作为;领悟此事,要察看你们的田地;每一项工作都与某个特定的时刻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并随之延续。
「看哪,上主的义怒势不可挡地遍布全地;悔改者,请洁净你的道路,让我们一同耕耘禁食,这颗种子将结出百倍的果实。」
让我们在祷告中劳作吧;这是葡萄藤,藤的果酒是慰藉。让我们将自己的灵魂建造成一座圣殿,配得上神。
若有大地之伟人驻足于您的宅邸,您的门扉便会因此而蒙受尊荣。当上帝亲自居于您的内在时,您的门扉岂不是更要披戴上无比的华美吗?
愿你既是上帝的殿,又是祂的祭司;在你的殿中事奉上帝,因为祂已为你成为祭司,成为祭品,成为被宰杀的羔羊。
因此,你也要成为祂的殿宇、祭司和祭品。因为你的灵是圣殿,所以不要让任何不洁之物进入其中。
不要让任何为神所憎恶的事物进入神的殿宇;相反,要以一切与神相称的事物来装饰神的殿宇。
如果在你的灵里有愤怒,有情欲在其中,有烦躁寄居,那么那里就升起恶臭的烟雾。将仇恨和厌恶驱逐出去吧:它们的味道令人作呕;让爱进入其中并居住下来,这才是充满芬芳的香料。
你当将其中所有的渣滓,即那些可憎的癖性与习气,尽数收集并摒弃;以美善的德行如花朵般妆点你的圣殿,取代玫瑰与百合的,是那虔诚的祷告。
让我们谴责自己的可憎之行,借此谴责那恶者。我们若都使罪蒙羞,这将是极其有益之事。
除非邪恶显露出其丑陋可憎的面貌, 否则,沉溺于邪恶的人便不会停止作恶。
除非诡计被揭露,策划它的人才不会惧怕。除非医治疾病的良药被服用,疾病才不会停止。必须施以切割,以使肢体中不再残留丝毫祸患的根源。
农夫用犁铧翻动泥土,除去其中的稗草。施行训诲的人,则翻动心灵,根除其中的恶习。
若非有长者们的责备,青春便不会安守在端庄的界限之内。若非有可怖的公义威慑,不虔敬之人便不会心生恐惧。因此,让我们来谴责罪恶:无论它是在我们自身,还是在他人之中。
当他——即那恶者——在我们里面被定罪时,这有益于我们的灵魂。但当他被定罪于他人身上时,这便会惠及我们的肢体。他将在今世和来世都被压制。
若无人追逐邪恶,其便日益猖狂,至人人自危于家门。
撒旦的傲慢超越了与它相似的狗的傲慢。如果连一只仍然心存畏惧的良犬,也只能通过恐吓才能赶走,那么,那第一个傲慢者,若非那比它更强者斥责它,它又怎会退却呢?
如果你不了解撒旦全部的无耻,那么就从他仆役们的无耻中来判断吧。
请看,他们每日如何借着强者的圣名驱逐恶灵,同时使用祷告、咒语、十字圣号和吹气。
所有这一切都残酷地折磨着那无耻之徒,日复一日地限制着它的权柄;然而它却仍在反抗,因为一旦它安家于人,就完全控制了他。
撒旦的仆役尚且如此不知羞耻,那他——这无耻的导师——本身又该有多么不知羞耻呢?如果他的傲慢如此巨大,那么只有比他更强者方能战胜他。
然而,谁若因过于软弱而无法驱逐它,那人就将像奴隶一样服事它。人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践踏和羞辱,但他会在自己的行为中感到羞耻,并在自己的作为中蒙受羞辱。
那警诫我们的,并非与我们争吵,而是前来帮助我们。如果我们采纳他的警诫,他便不会使我们蒙羞,反倒以他那救赎的忠告,为我们脱去一切耻辱。
因此,愿那罪恶的污秽在罪人中蒙羞。当肢体被切除时,医生便与疾病搏斗;当罪人蒙羞时,真理便与不义抗争。
那恶者将这念头——我们已被羞辱——置于我等心中,以便将我等从羞耻中驱逐,从而使他自己免于羞辱。而当我等憎恶劝诫之时,他自己便可免于耻辱。
祂使我们憎恶医师,为要让我们在肢体中更长久地隐藏疾病,因为只要我们拒绝有益的药石,疾病便会因我们自己的过失而留在我们里面。
那邪恶者激怒我们,使我们对抗那些给予我们劝诫的人,为要使我们丧失益处。
这会在我们心中激起对善意忠告者的厌恶,使我们无法在他们那里找到支持。它建议我们以恶报答他们,好在审判时增加我们的耻辱。
它偷偷地唆使我们犯罪,为要向我们隐瞒它的丑恶。它教导我们虚谎,为要遮盖它的污秽。它教导我们骄傲,为要不削减它的荣耀。
然而,这却带给我们某种谦卑,好使他的毒液中掺入几分甘甜。他将谎言与真相交织,以使他的欺骗保持隐蔽。他化身为羔羊的模样,好叫羊群不至于逃离他。
悔改是一面镜子,因此那恶者不愿它存留于我们之内,以免我们从中看见自己,洗净自身的污秽。
他武装自己以对抗责备,为的是不让那可憎的行径暴露出来,因为责备如同明镜,能显露仇敌的丑恶。
他使我们的心刚硬,好借此让我们将所有的恶据为己有。他将懒惰植入我们心中,好让我们耐心地任凭他在我们里面完成他的工作。
祂将胆量植入我们心中,为要叫我们无耻地、持续地犯罪,以承受更大的损害。祂又将无耻根植于我们里面,使我们在受到指责时也不会脸红。
它教导我们狡诈,好使人陷入罪恶,并在罪中诡计多端。它诱使我们巧言善辩,好使人在有罪时为自己辩护,为自己的罪过和不法行为开脱;而这种开脱和罪责只会加重他的苦难。
此教导使我们在言语上变得机巧,以至于当被质问时,我们不会暴露自己的罪责;并且,在犯下罪过之后,我们能够巧妙地开脱并为自己辩护。
这(世界)向青年人灌输傲慢,向老年人灌输恐惧,以使两者都无法专注于寻求启示。
这教导大胆的罪人指责他人,却教导指摘者去敬畏,以免因其畏惧,那邪恶之人得不到医治。
看哪,那恶者使我们内心污秽不堪,外表却赋予我们美丽光鲜,好叫我们成为一座充满不洁之物的可憎坟墓。
他赐予我们美好的名号,却又以可耻的行为重压我们。我们以名义归属于右边那群人,但以行为却属于左边那群人。
任何人若看到我们所佩戴的高贵头衔,就会发现,这不过是我们内心不洁的遮盖。
它如同金子般光芒四射于外,但这仅仅是内在狡诈的一层伪装。
在光荣的印记之下,在庄严的肖像之下,在君王的题字之下,那狡诈的魔鬼将铜而非金子放置并隐藏起来;它用欺骗而非那名字所表达的真理来包裹人。
真正纯良的德行者,内心与外在表象合一者,寥寥无几。更多的人,不过是顶着美善之名罢了。
另一位法官,他所带的这个名字,实则隐藏着偷盗;另一位被称为税吏,而这名字底下,却在进行抢劫。
世人所犯的罪孽,正如他们的名号一样繁多。在那些受人尊崇的名号之下,却 совершаются最为卑劣的罪行。
那恶者使我们所佩戴的圣名,成为我们所犯罪愆的庇护者和守护者。为着这些圣名,无人前来劝诫我们。
谁敢指责审判者和统治者?谁敢责备领袖和牧者?
谁能为立法者制定律法?哪个学生敢于教导自己的老师?
哪个学生胆敢在自己的老师面前炫耀他的智慧?无人能教导我们,因为我们是身居高位而又堕落的罪人。
既然无人能指摘我们,我们便无所畏惧地听凭自己的意愿。那些本应作为藩篱,阻碍我们犯错的尊贵名号,那恶者却使其成为我们隐藏诡诈的墙垣。
今日,罪恶急于在美丽的头衔下寻求庇护。盗窃的罗网已在审判官的门前张开。真理被逐出自己的居所,人们侍奉的不是她,而是欺骗。
那些本应强制执行法律的人却暴力地违犯了法律。在我们这个时代,犯罪之所以猖獗,是因为审判官手中的权杖已经失去了力量。
如果他有更多的力量,法律就能因此而保持其效力。但是现在,城里城外,罪行层出不穷;罪恶司空见惯。陆地被罪恶玷污,水域则充满了无耻的淫秽。
弟兄们,玛门使那些不倦的律法沉睡了。谁敢张口吐气呢?每个人的口都被封住了。法官发怒了吗?——黄金懂得如何说服他。
调查者是否心怀不安?——银钱将使其缄默。本应定罪之人,却不予谴责,因那所受的礼物使他蒙羞。
人人都寻求一种独特的方式,以摆脱那至高者的掌握;而那至高者一旦臣服者将口作为抵押献给他,他便会立即提供摆脱的途径。
长官不敢责备他,因为他自己也不敢与他正面相对。那盗贼昂首阔步,因为指责他之人的目光是低垂的。
群狼所切盼的,莫过于牧者安睡。牧者一旦入睡,群狼便能大快朵颐。当羊群的守卫者沉入酣眠,那时,羊羔便会大量地被掳掠。
狮子想撕咬多久就撕咬多久;狼则按其贪婪所需来毁灭,它扼杀生命并非为了满足自己的饥饿。
狮子吞噬一只羊,却有更多羊被它撕裂和驱散;狼吃得更少,但勒死的却远比它吃掉的要多。
法官攫取并掠夺的,超过其所需;税吏不义地向受欺压者索取的,也多于所需。
他们沉醉于黄金,如同沉醉于鲜血。已然全然饱足,却仍旧饥渴。不义升腾,高过烟雾;万物皆充满其烟气。烟雾使双眼疼痛,而不义却蒙蔽心智。
在买卖中,言语喧嚣。每个卖方都滔滔不绝,意图欺骗买方,并竭力使对方以最高价购得。
此物一弥那,然其价可增至百弥那。多言如阶梯,借此可将一弥那抬升至百弥那。创造主赐予葡萄美酒,并白白地赐予世人;而那酒肆主人,却毫无羞耻地以水搀混杯中美酒,且一再以水混水,高价售卖予人饮用。
诡诈存在于贩卖葡萄酒之中;诡诈存在于贩卖橄榄油之中,当他们没有量足份量时;他们把盛满液体的量器翻转过来,将液体倒出,好让其中残留一些。借由量器上的这两种亏损,寡妇的心被撕裂了。
这不义的亏损与盈余,会带来双重祸害:伴随亏损,不义滋长;而随着不义的获取,公义却日益萎缩。
「当尺度被缩减时,不义的尺度便增多了;而当尺度保持不变时,公义的尺度便减少了。为此,审判台前有定罪在等待;在那日,各人将照自己所量的受量。在审判台前,有各种尺度,正如不义也有各种尺度。」
我们的尺度,不能向那衡量沧海的主隐藏;我们的分量,不能向那以权能担负群山的全能者隐瞒。
造物主以祂的尺度衡量海洋,祂的尺度自古以来始终如一;而审判者却无法设立哪怕微不足道的尺度。
上智者衡量并平衡了炎热与寒冷;而审判官们却以他们的掠夺使规章和法律变得软弱无力;买卖之人不使他们的不义服从法律。
造物主创造人类,是为了让他们仰望他,并效法他;也为了让他们,如同他自己维系其受造物于秩序之中,一样地使自己的行事为人也归于秩序。
然而,我们却悖逆了那伟大的秩序之师;祂的受造物皆井然有序,而我们的行径却混乱不堪。
在大自然中,万物井然有序,然而我们所遵循的法则却常常背道而驰;与上帝创造万物所显现的伟大秩序恰恰相反,在我们的行事中,混乱却占据了主导。上帝的受造物,本被置于人之下,如今却在谴责人类。
日日夜夜教导着我们这些无知之人。虽然它们的交替流逝,看似彼此造成了损失,然而即便在此,它们也未曾违背真理。
「天上的星辰也同样,显然是相互施加又相互承受损害,但它们并未因此违背真理,且行为合宜——它们的运行在既定的法则之中完成。」
昼夜更迭,实未彼此冒犯分毫。在此轮转之中,真理全然得以维系。当一方稍有减损时,另一方亦不曾将受贬抑者置于脑后,反而向其倾注自身的丰盛:凡其所拥,皆能使之富足。
【公义与富足】 他公义且富裕,不吝啬自己的恩赐。 他所得的微薄,却以丰厚的回报。 在众光之中,我们看到了良善的榜样, 公义被烙印在它们之上。 它们遭受损失时何等善良, 回报时又何等真诚!
当一个受损时,另一个便会补足它;那高升的,即便处于其伟大的巅峰,也绝不会忘记那受损的。
他们不被压迫,不像我们;他们不行劫掠之事,不施不义之举,不破坏秩序,不像我们。
在我们之中——那些高升之人,忘却了他们贫寒的弟兄。造物主在我们面前放置了一面镜子,为要让我们观看并效法。
大自然赐予我们,是为了让我们默观;自由意志也赐予我们,好使我们能观照大自然正确的运作,并以自己的自由意志效法它。
我们在一件事上与无理智的受造物相似:如果看到它们彼此伤害,我们便会感到高兴;而它们彼此公义,我们却感到不悦。
他们若造成损害,则会为此补偿;而我们一旦造成损害,却力求将其加剧。他们内蕴真理与良善,而我们却充斥狡诈与贪婪。
他们不断地指责我们每日的不义;他们彼此奖赏,而我们却互相压迫。
凡有所拥者,不借贷予人;凡举债者,不偿还;负债者不义,放贷者诡诈。
那施予借贷之人,意欲收取利息;而那接受借贷之人,则将所借之物紧握不放。前者所为不善,而后者之行径,则更为狡诈。
富者在丰盈中显其残忍,贫者在匮乏中现其诡诈:他甚至不愿归还所借之物。因此,罗网总是布满各处,无论如何都要有所攫取。
人人皆善于发明各种致富之道。贿赂,于我等而言,乃是一座桥梁,借此可攀至高位;然此非为秉公而断,却为贪婪而掠。
我们在学习和探究各种方法与途径,以寻得机会满足我们对逸乐的渴求。
真理确立了尺度,使不义无法窃取;真理使秤得以使用,以阻止贪婪。
她设置了一个火炉,在其中一切欺骗和谎言都将被揭露;她设立了审判和法庭,在那里可以对不公提起申诉;她建立了教会,在其中最纯粹的真理必将居住。
然而,不义却已然缠绕了公义的工具。谎言在尺寸中找到了它的位置,贪婪则在秤盘上安家;在这座本应憎恶一切欺骗的熔炉旁,受托管理它的人,其所作所为并非没有虚假;在理当追究不义的法庭上,法官们收取贿赂;甚至在挚爱纯洁的教会中,毁灭性的疏忽也已然生根。
在小小的木制量器中,为购买者布下了陷阱。外表看起来量器很大,但其内部却被压缩得狭窄而局促。外表让人误以为其内在也是满满的量器。
当这量器变得空空如也,那购买之人便会惊诧不已,因为他看到,这量器竟是一张网,为要捕获银钱,窃取财富。
他们无耻地从羊群中夺取双倍的羊毛,然而狼群却不敢撕裂真羔羊的衣袍。
羊在牧场上,并未察觉这些巧言令色之辈于它而言是狼。它那未受狼群残害的羊毛,正被这些巧言令色之辈撕裂。
世人已经败坏了一切;纯净的水也未能幸免,我们与这些水一同饮入了虚假。
在泉源中蕴藏着洁净,在水流中有着涤荡。神圣化了水,为使我们能在其中获得罪愆的赦免;然而撒旦,洞悉此情,玷污了水,为使我们披戴上在水中已然脱离的邪恶,为使我们的罪债,在同一片原能抹去它们的水中,被重新书写。
狡诈阴险的杀手用我们抵御他的同一武器战胜了我们。那潜伏在水中的魔鬼,通过本为洁净之源的同一媒介,将黑暗注入我们心间。
我们蒙召,是为进入光明,并藉水驱散黑暗。我们的身体被水洁净,然而魔鬼也潜伏在水中。在圣化之水附近,水失去了其洁净的能力。
那些失丧之人还能籍着怎样的洗礼得救呢?唯独籍着这唯一的洗礼,失丧之人才能得救。若有人在得救之后仍旧失丧,谁还能再寻回他呢?
先知们公然预言,术士们公然行巫术。地上再无真理。我们已将其从自身放逐,并强迫其返回天上。唉,我们竟迫使其离去到何方!看哪,它正在向至高者陈情。
呈现在她面前的是数卷书,她意欲在其中向上主宣读,控告我们。她于是开始,不停地诵读,书中所载无有终竟。
她读到一位站在墓前却不悔改的长老的罪恶;读到一个少年,他的可耻行径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多,他日益堕落。她读到一个青年,他在婚前就沉溺于淫荡的无耻行径;接着读到他如何在婚姻中通奸,如何有妻子却又有娼妓,在妻子身边还包养了妾室。
(他)读到那些不洁的、或老或少的女子,有些虽已停止生育,却仍旧怀抱并滋生罪孽。婴孩在数月之后方得降生,而邪恶却无定期的时限。
她阅读着那些不生育的和已婚妇女的邪恶;阅读着她们如何求助于占卜和巫术,以使她们的孩子和丈夫得以存活,并使她们自己能享受到他们的爱。
魅惑者们欺哄他们,占星士们将他们诱入自己的罗网;他们以自己的罪孽毁坏自己的生命,他们男人们的宝库也变得空虚。病痛接踵而至,因为贫困伴随着罪恶而来。
他们本可借着无偿的祈祷,保全孩子与丈夫的性命。祈祷使以斯帖在君王眼中,比所有妇人更显美艳。
斋戒予她的谦逊以更多美德,胜过芬芳的膏油;灰尘在她君王般的眼中提升了她的丽质,超越任何珍贵的香膏。
她此后再没有依恋过其他任何人,唯独把自己全然系于她的主身上。她的心从未对她的主不忠,因此,她的伴侣也对她忠贞不渝。
而丽贝卡,以其美好的品格,赢得了深思熟虑的以撒的爱。古时的义人,珍视美名胜过容貌,重视正直的行为胜过虚浮的装扮,看重羞涩和谦逊的眼神,胜过描画的眉黛。
谦逊的步履于他们而言,胜过华美的鞋履;良善的品德与正直,胜过子嗣的丰饶。
亚伯拉罕深爱撒拉,纵然她直到九十岁高龄也未能生育。他的灵魂厌弃夏甲,因为她不仅怀着一个婴孩,更在她腹中怀着不义。而撒拉,虽是不能生育,却在她腹中怀着真理。
义人爱他们的妻子,视她们为纯洁无瑕、贞淑高雅的;然而,他们的爱并非盲目,以至于看不见妻子的缺点。
他们的爱成了一只眼睛,洞察并检验着一切,因为它与悟性和明辨相结合。
他们对至高者的爱,超越了其他一切的爱,教导他们当如何去爱,又当被爱到何种地步。当然,也曾有过一些人,爱得过于了,也激起了他人对自己过度的爱。
如此的爱是违背律法的,因为它超越了对上帝的爱。所罗门王就是如此爱得逾越了界限。约瑟被爱的程度也是不被允许的。
上帝已将那些爱与被爱之人,安置为你的明镜。在他们身上,你将找到榜样,无论是爱你之人,抑或是你所爱之人。你对别人的爱不应是狂乱的,而别人对你的爱亦不应是鲁莽的。若你心怀爱意,则应思量你的爱将延伸至何等境地。
对这两种爱,都掺入你对你主之爱的酵。纯洁的爱能够直陈所爱之人的缺点,而不洁的爱则不考验任何人,不指责任何事,也不看见任何事。
约伯深爱他的妻子,但在他所有的爱中,他也看到了她的缺点;尽管诱惑如此残酷,他仍不忘给予她有益的教诲。
雅各爱拉结,但她的不智并未向他隐瞒。在他的爱中,蕴藏着许多明辨。雅各知道他当如何去爱。
拉结前来向他表达她的爱,而他则向她展示了他的公义。她以渴望生育子女来证明她对他的爱是何等炽热,而他即使在此事上,也向她表明了他对上帝的爱是何等深厚。她前来向他表白她爱他有多深,而他则向她展示了他的爱是何等圣洁(创世记 30:1-2)。
他以怒火向她证明了他对赐予子女之主的爱,好使我们,无论上帝赐予我们子女与否,都不至于心生怯懦。
出于祂对我们的爱,上帝尤其眷顾我们的益处。若祂不惩罚我们,那就意味着祂憎恨我们。
上帝爱义人,当祂惩罚他们的过犯时。摩西非常蒙上帝喜悦,但尽管上帝对摩西有完全的爱,祂仍审视了摩西的过犯;祂称赞摩西身上的美德,但也指责(批评)了祂在摩西身上所注意到的缺点。
上帝爱达味,视他为合乎自己心意的人,然而,在审视他的过犯时,却毫无偏袒。真正的敬拜者,他们的爱亦如上帝般,能洞察深远。
谁若因自己的爱,而对所爱之人的缺点漠不关心,那他就是心怀憎恨,自己却不自知。难道能把那行损害之事的人,视为有爱吗?难道能把那不救人于困厄的人,称为有爱吗?真正的爱,是既劝告又开导。智慧的雅各知道拉结不应因不育而受责备,但他谴责她陷入沮丧,而雅各原以为她对上帝有坚定不移的信仰。
明智的夫妻之爱在于,爱人与被爱者彼此相互劝诫。
妻子爱她的丈夫,不应是那种在爱的掩盖下隐藏着任何不洁之物的爱。这样的爱将不是爱,而将是罪恶的宝库。
纵然她对丈夫的爱是纯洁无瑕的,但若她诉诸巫术,那么即便她取悦了她的丈夫,在造物主眼中,她仍是一个淫妇。
我们的灵魂,完全地与神婚配,就如同亚伯拉罕为他所爱的儿子婚配并迎娶了新妇一般。
妻子若背弃丈夫的忠诚,她的罪过是极其沉重的;如果她对她的主和她的上帝不忠,她的罪过同样沉重。她将丈夫换作了谁?换作了窃贼与通奸者。她又将上帝换作了谁?换作了巫师与术士。
在你的神面前,不可像娼妓般放荡;在你丈夫面前,不可行奸淫之事。你当只拥有一个丈夫,也只当怀抱一个盼望。
那邪恶者见夫妻卧榻清净,便撒下巫术与邪咒,欲使洁净之床染上污秽。当他无法引人陷入卧榻上的不贞时,便引入另一种恶行。他见夫妻卧榻不容奸淫,便将巫术带入其中。
如果淫乱者不进入他,那么行邪术者就能接近他;如果放荡者不占据他,那么巫师就能在他身边找到位置。
污秽之物玷染了纯洁的婚床;欺诈者将一切不洁带入婚姻。夫妻的心思充满了巫术,他们的肢体上刻满了符咒;耳中充斥着星象师的言语;随处可见符结和吊坠。
那邪恶者甚至败坏并腐蚀了那些在美德中坚固的人。他使那些弃绝并自视高于婚姻的人起来反对真理;却又使那些降格至婚姻的人转向巫术。他使那些献身于上帝的人沦为罪人,并嘲弄纯洁的婚姻。
受咒诅的,立于其间,折磨、贬抑并践踏所有亲近他的人——以其真实行径;以及所有远离他的人——以其意念。
我们被诅咒的敌手,用尽一切可能的武器来击败我们,不惜任何代价;对那些拥有财富的人,它以贪婪战胜他们;对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它以傲慢战胜他们。它以饮食过度战胜好食者,以沮丧战胜禁食者,以罪恶战胜好色者,以嫉妒战胜贞洁者。它用杀人者自己的剑杀死杀人者,用健谈者自己的舌头杀死健谈者;它用罪恶的行为杀死不谨慎者,用罪恶的念头杀死苦行者;它用不洁者自己的污秽玷污不洁者,用纯洁者自己的热情玷污纯洁者。
那狡猾的撒旦,眼见上帝白白地倾注祂的宝藏,于是也开启了自己的「宝库」,同样地散布他那些毁灭性的「礼物」。
它(魔鬼)让一个人心生骄傲,让另一个人心肠刚硬;它使一个人倾向于侮辱性的嘲讽,使另一个人倾向于谩骂的言语。它教导一个人搬弄是非,教导另一个人过度好奇。即便是那些已经坚固于圣洁之人,它也会在他们心中放入些许自己的酵。
谁耕耘并洁净了自己的心田,那仇敌却要在其中撒下荆棘的种子。谁贞洁地安住于一处,那仇敌却引诱他变迁居所。谁坚定地持守良善,那仇敌却试图诱他陷入邪恶。
然而,对于另一些人,他所有的努力都归于徒劳;他的诡计反而使他自己蒙羞。
他降服并战胜了强大的巨人,却被弱小的所降服。他强大到能对抗不节制的人,但禁食者却降服了他。
他处处设下罗网,以极大的耐心等待他的猎物。他不觉厌倦,也不感疲惫,只是不断地用新的罗网替换旧的。他设下千万张罗网,只为捕获一个灵魂。
唉,我们所面对的对手,是何等可怖!然而,得胜者是蒙福的!在与仇敌的争战中,他们的冠冕将变得更加荣耀。
仇敌全心竭力地布设陷阱,而我们则孜孜不倦地积聚产业。他的意念专注着如何张开罗网,而我们的心思则在于怎样兴建殿宇。
他全然投入自己的网罗之中——我们的心思完全忙于经营花园。灵魂担忧着花园,而罪恶却试图设网捕获。
仇敌的心被罗网占据,而我们的心则被财富占据。因此,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我们诱入其网罗;它毫不费力地诱捕我们:我们自己甘愿走入它的网罗。
当人以恩赐为自己赢得尊荣时,他便为自己布下(展开)罗网——并落入其中。
起初,撒旦努力工作,将邪恶行为的种子播撒在我们里面;然后,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捕捉我们,因为习惯本身就会将我们引入它的罗网。
我们有祸了,我们竟是如此的怠惰!我们有祸了,我们竟是如此的漫不经心!我们有祸了,我们的仇敌竟是如此的不倦!然而我们也是蒙福的,因他竟是如此的软弱!他的狡猾伎俩,用以诱捕我们,是何等的巨大,然而他的力量却是何等的微小。倘若他拥有力量,他便无需诉诸诡计了。他最狡猾的伎俩,反而证明了他无法对我们施以暴力。
谁在这样的争战中,不称自己为蒙福的呢!在这场争战中,或胜或败,全取决于人的自由意志。
「斗士们踏上征程,便面临着失去胜利花冠的危险。斗士常常渴望获得胜利,然而有时却被击败,因为他的对手强大。而我们的对手之所以能战胜,全凭我们自己的意愿。我们自由意志的力量,好比摩西在争战中举起的双手。只要摩西为力量和坚固祷告,他便战胜亚玛力人;一旦他的手松懈下来,胜利便倒向亚玛力人那边。」
这场可见的争战,映照出我们自由意志中那股无形的力量,因为我们对手的力量,仰赖于我们自由的意志。正是我们自身的意志,赋予他力量,也使他归于无力。当我们怠惰之时,他便强盛;而当我们虔心祈祷之际,他便软弱。
那么,谁能原谅被那恶者战胜的人呢?他自己将力量赋予他的敌人,好让敌人用这力量击败他。
那恶者借着我们自己来置我们于死地;这无能之辈借着我们自己来战胜我们。我们的自由意志为我们预备了桎梏;我们自身的拥有之物成为了我们的束缚。
他以我们自由的意志捆绑我们;他用我们的财产束缚我们。他用人们自己给他的枷锁缠绕他们。我们的自由意志,被它自己的双手锻造的链条所束缚。
那恶者见到纯洁的婚姻,便引诱并玷污它。它见到高耸的圣洁,便魅惑并将其全然倾覆。它为人设置各种障碍,意图使人在今世和来世都跌倒。
然而,善贾之舟劈波斩浪,安然脱险:它在翻腾的波涛中赢得胜利,在致命的风暴中载出生命。
神设立了一道伟大的阶梯,肉身之人可以由此攀升,并变得像天上之灵一样。
良善者以诸般阶梯引人向上,而邪恶者则以各种手段试图将人拉入深渊。童贞者借由童贞的阶梯升入天堂,圣洁的苦行者借由苦行的阶梯向上攀登,而夫妻则借由纯洁婚姻的阶梯向上。
那恶者,眼见血肉之躯的众生,以各种品级攀升天国,便将各样的重担加诸他们身上,为要将他们从高处贬抑至卑下,使他们偏离正道,设下重重障碍。它在上升的阶梯上预备了跌落:它展示地上种种令人渴慕之物,好使我们的心从高处转回,将目光投向下方,投向大地。它将我们的心神从高处诱离,贬抑至低微之处,使我们的目光专注于建造房舍,购置产业。
我们的心为欢愉和世俗的利益所占据;无论是远方的还是近处的,都激发出我们对它们的依恋,并使之增长。那恶者在陆上诱使我们偏离正道,在海上阻碍我们的航程。
逐利的钱庄掌柜,在港口和客栈中寻找着生财之道;在山谷与山巅,人人都在寻觅黄金;财富的增殖,只会徒然加剧对尚未到手之物的贪欲。黄金虽从我们身边溜走,但我们的心智却紧追不舍。真理本身追随着我们,然而人人却将它远远地逐离自身。
并非所有倾向都播种于一个人之内,而是分散在全人类之中。造物主在受造物中播撒了愿望,但并未将所有愿望都播撒于一个人之内,以免毁灭他。
他并非让那人远离一切愿望,以免他无所作为:因为借着愿望,胜利者的坚韧才能得以试炼。我们所屈服的那个倾向,正是我们争战中的仇敌。争战源于愿望,而争战则带来胜利的冠冕。
在全人类之中,各类欢愉被划分开来,为的是让每个人都能拥有可供心灵与之争战之物3。
有人在饱食与沉醉中寻欢,却不容淫逸;有人耽于傲慢,却厌恶盗窃。
有的人任凭贪财之心辖制自己,却藐视肉体的情欲。有的人陶醉于人的赞美,另一些人则沉溺于各种娱乐。
有人渴求醇酒,有人则寻求满足其傲慢。有人远离不端,但其心中却藏有嘲讽的倾向。
有人沉溺于诽谤,有人喜好赠礼;有人忙于争论,有人则热衷于评头论足。
人或能超越某种罪愆,却又全然沉溺于另一种罪孽;或能摆脱一种不洁,却又全身沾染另一种污秽;或能避开罗网,却又堕入深渊。
是的,罪孽深重,无边无际;人们从这浩瀚的罪海中,或多或少地,一点一滴地汲取——然而在微小之处,却尝尽了许多。
如果那恶者用私欲捆绑一个人,祂正是用那人所陶醉的事物来捆绑他,好让他的枷锁令他愉悦,并让他因陶醉于枷锁而不再挣脱。
人若倾向宴乐,必永远被这些枷锁束缚。那加诸我们枷锁者,深知如何以及用何物来束缚我们。
「他深知,若将我们所不悦的桎梏强加于我们,则人的心灵将即刻挣脱并抛却此等束缚。」
因此,每个人都被那令他愉悦的情欲所束缚。然而,我们的自由意志总能摆脱这些桎梏。
我们被捆锁与镣铐从四面八方缠绕,但即便被束缚,我们仍以此为乐;被囚于桎梏之中,我们仍以此为荣。
被嫉妒捆绑,但身上没有淫荡枷锁的人,因着自己的愚昧,便自以为无拘无束。
那些被嘲弄的倾向所束缚,却不倾向于盗窃的人,会认为自己没有受到任何束缚。每个人都忘记了自己的枷锁,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镣铐。
每一个人都像一个醉汉,即便被捆绑,也感觉不到自己被捆绑。他在酩酊大醉中忘却了枷锁,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镣铐。
那么,请你扪心自问,或者让我来质问你,关于你的捆绑与枷锁。若这捆绑坚固,你又怎能轻忽它呢?若这捆绑脆弱,你的强大力量又何在呢?
在争战的见证者面前,你若强壮的臂膀在软弱的捆锁中疲惫不堪,实在蒙羞。那些被坚固镣铐束缚之人,纵然内心痛苦,却仍能稍作辩解,因为从镣铐中挣脱实非易事。
然而,那些被如同蛛网般的东西束缚,却又无力挣断捆绑的人,最让他们感到羞耻的是,竟是如此脆弱的束缚,将他们羁绊在囚禁之中。
这个无力之人还在嘲笑那身负重轭的,而他自己,却因那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恶习,彻底走向了毁灭。
倘若他自己也身负沉重枷锁,便不应讥笑其他囚犯。但若,其枷锁反而孱弱,那他自己就理应遭受众人的嘲弄。
我们都在彼此嘲笑(讥诮),而那恶者却在嘲笑(讥诮)我们所有人。他将枷锁加诸我们,并在我们里面激起笑声,他以此番作为,意欲使我们确信他的枷锁并不在我们身上。
他用绳索缠绕我们,使我们陶醉,意图让我们错误地相信他并未捆绑我们。每个被绳索捆住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囚犯,每个被镣铐束缚的人都能感受到镣铐的重量;然而,被束缚的灵魂却感觉不到镣铐。哦,那用绳索缠绕我们的,何其狡猾!我们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如何被缠绕的。哦,那将镣铐加诸我们身上的,何其精巧!我们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已被束缚。
他的箭矢令人愉悦,当他用它们将灵魂置于死地时;那被捆绑和束缚的罪人保持沉默,并保持平静。
我们的对手何等狡猾诡诈,将我们束缚!我们既被捆绑,又得自由。我们的灵魂被绳索系在远离真理之处,但它又像不受任何束缚般,自由地奔向罪恶。
他为爱而被束缚,却不受恨的束缚。他被束缚,做善事时会遇到阻碍,但做恶事时却畅通无阻。
我们身上所背负的这些束缚,正如加诸我们身上的那一位一样,诡谲而狡诈:它们任由我们奔向谎言,却阻碍我们接近真理;它们允许我们匆忙奔向左侧,却不容许我们靠近右边。
蒙福之人,乃是那使自己的灵魂远离左边恶事之人,无论在小事或大事上,他都以自己的精神摒弃它!主必将他从右边召唤,召他到右边,与所有属于右边的人同在。
弟兄们,右边和左边对我们而言,蕴含着许多奥秘的意义。凡属右边的人,绝不会转向左边,因为他已成了主的右边。
你当远避并逃离那些引向左道的罪恶。因为,若你偏离到左边,就很容易发生,在审判之日,你也将身处左边行列之中。
撒旦从不站在右边,因此,即使在你眼中微不足道的每一桩罪行,都会将你引向左边。
在那一边,无论是大罪还是小罪,都一并存在;如果你允许一个罪把你引到那里,那么你整个人就都陷落了。
属于右边(蒙福者)的,是明智的:他们凡事都警惕左边(受诅咒者)的,因为在任何情况下,单纯的心都很容易被吸引到那边去。
恶者不厌其烦地用各种恶习缠绕我们;他乐于见到我们被任何事物所捆绑。
然而,他(指撒旦)寻求各种方法将自己的轭强加于每个人,同样地,上帝也以各种方式将祂的轭置于每个人身上。
主衡量并分配重担,度量并划分道路的长度,使每个人都能承受自己力所能及的,并带着那重担前行,直至他能坚持下去。
当建造会幕的时候,上帝命令富人与穷人都要为此献上贡物,这都为了他们自己的救赎。每个人都必须按自己的能力献上礼物。有人献上黄金,有人献上白银,有人献上宝石,有人献上珍珠。穷人则献上头发,或是鞣制过的皮革。
富有的妇人奉献细麻,而寡妇则奉献染色的纱线。如此,无论贫富,都妆点了圣所:所有人都为其妆点而出力,并且所有人都因此而得到妆点。为上帝奉上的礼物,在圣所建造之时,如同其建成之后所献上的礼物。
因此,神接纳富人与穷人,罪人与义人的誓愿,以表明:正如祂从他们的宝库中收受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和珍宝,祂也同样从他们属灵的宝库中,收纳他们的禁食,如同财富;并收纳他们的祷告,如同他们的供物。
在尘世的馈赠中,祢展示了属灵奉献的范式,好叫淳朴之人,借由可见之物,得以升华至不可见之境。
富者献上牛犊,贫者则献上雏鸽。而上帝如此衡量并比较这两种奉献,以至于,倘若那最丰厚的献礼是由一个圣洁不及献上微薄之礼的人所献,则这丰厚的献礼反被视为不如那微不足道的了。
因此,施予者会自行告知他们所赐之物的价值;施予之人越是缺乏美德,他的奉献就越不被珍视,即便那奉献本身是珍贵的。
基督以她的心珍视寡妇的奉献:富人的才干,因其败坏的生活而失去价值,而寡妇的微薄奉献,因其良善的生活而变得极其宝贵。
正如上帝以一切可行之途引领我们走向生命,撒旦亦竭尽所能欲致我等于死地。
正如两文钱能使灵魂得救,两个恶毒的字眼也能毁灭灵魂。
正如那强盗仅凭一句忏悔之言便获得了生命,同样地,恶语之人也可能因同一句话而丧失生命。
玛利亚姆因一句恶语而变得麻风,像雪一般。玛利亚姆是位女先知,却得了麻风病;若是旁人说了这等恶语,即使下到地狱也嫌轻了。
马利亚姆(即圣母马利亚)大胆地发声,因为神借由她说话;然而,她却丧失了她的权利,因为她出言不逊。若有人即使是公义地诋毁他人,他的公义也会变为不义。
公开地责备,但不要暗地里打击。你的真理若掺杂恶意,便会遭到摒弃。
童贞若与不洁混杂,便变得毫无益处;纯洁若被贪欲侵蚀,便变得毫无益处。
若信仰诉诸巫术,便不再有益;若同心同德中混入纷争,便不再有益。若慷慨中掺杂骄傲,便不再有益;若祷告中伴随傲慢,便不再有益。
若心中隐藏仇恨,则斋戒无益,祈祷亦无用;若被嫉妒所扰,则纯洁的爱亦会变得丑陋。要深入观察自然之物,由此学习领悟圣经的教诲。真理固然美好,但若被用作掩盖欺骗,则亦会变得丑陋。
若食物中藏有致命的毒素,它便成了杀人的利器;纯净的肉类,一旦被邪恶的灵玷污(即献祭给邪恶的灵),对我们而言就变得不洁。
「我们当从这可见之物,领悟那不可见之物。倘若可见之物变得败坏无益,这便是一个标记,预示着那不可见、隐藏其中的事物,亦将如是败坏无益。」
上主让玛丽亚姆(民数记 12:10)亲身体验,以便她能通过自身来认识真理。她整个人都明显地得了麻风病,因为她整个人都充满了不可见的罪恶。
她从可见的伤害中领悟到隐藏在深处的内在伤害;她从身体的不洁中认识到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不洁。那可憎的疾病使她明白恶语是多么可憎;那令人厌恶的麻风病向她揭示了亵渎是多么令人厌恶。
她的肉身是她那看不见的灵魂的明镜。她从肉身的变化中认识到自己灵性的变化;她透过外面的人了解了里面的人;那外面的人被麻风病败坏了,而里面的人则被诽谤败坏了。
外在的溃烂成了内在溃烂的指征。正如她从自己的同胞中被分离出来,她自己的身体也从她自己分离出来。
「马利亚本身,并借着她自己,便须学习爱;而从她的榜样中,我们也应学习同心合意。正如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骨肉与她分离,同样,上帝也不乐意看到人与他的邻人彼此为敌。」
肉身在各种疾病中与人作对,他的肢体也与他作对,因为他自己也与他的朋友们对立;他自己肢体的反抗教导他与邻人保持同心合意与和平。
请看那位瘫痪病人,他肢体瘫痪的原因乃是罪过。主首先赦免了他的罪,正是这些罪给他带来了公义的惩罚。他的肢体之所以瘫痪,是因为他舍弃了那些能够强健身体的救赎之道;他的肢体之所以瘫痪,是因为他违背了神的诫命。
他断绝了对上帝的爱——这灵魂坚固的联系,因此,那维系肢体的肉身力量也随之衰弱。
他肉身的结合显然断裂了,因为他内心的结合无形地分裂了;他肢体的连结断裂了,因为他意念的连结分裂了。
以色列营中开始谈论玛丽亚,因她出言顶撞那曾为她祷告的温良之人,结果染上麻风。
她竟敢诽谤与她亲近且圣德崇高之人,为此便遭受麻风病的打击。圣者惩罚她,为要使麻风病教导她认识自己;赦免向她指明了她的疮痍;圣者所赐的解脱显明了他的何等荣耀;洁净使她明白他的何等高尚;从他所领受的恩赐,使她晓得他里面有何等丰盛的宝藏。
当摩西为她祷告时,她明白神是怎样与他对话的;当摩西把她从她所患的麻风病中解救出来时,她认识到他比她更蒙神喜悦。
马利亚曾以为自己与上帝亲近,却发觉自己是何等遥远;她以为自己已获得许多,却发现她所获得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公义的复仇者惩罚了那位说谗言的女先知,因为祂不会让愚昧人所虚度的说谗言的时光不受惩罚。
摩西成就了伟大的功业,但他也在言语上失足。伤害他的并非是口拙,而是他口舌的过失。
微小的过犯使他失去了应许之地。那浩瀚可畏的大海并未阻挡他的去路,然而,言语上一个微小的过失却在他面前矗立成了一堵墙。
如果连被上主立为法老之神的摩西(出埃及记 7:1),仅仅一句微小的话语就使他无缘进入应许之地,那么我们岂不更会因这每日磨砺如剑的舌头,而失去天国吗?
圣火焚烧了二百位受膏立的祭司。他们在行为上是圣洁的,却被言语玷污了。如果这样的圣人也被火焚烧,那么你还能胆敢妄言吗?
大地吞噬了那些磨砺舌头、亵渎神明的人;它没有触及不洁和淫荡之人,却吞噬了恶言诽谤者。海洋吞噬了埃及人,而大地则吞噬了叛逆者。在饥荒时期,一位军官所说的空泛之言,被视为亵渎而受到惩罚,他也在城门口被百姓践踏(列王纪下 7:2-17)。
愿这瞬间的审判教导我们,要留心听我们主的话语,祂曾说,凡是一句空闲无益的话,人都要为此交账(马太福音 12:36)。
通常的世事向我们昭示,人往往为他人而牺牲;自身毫无亏欠,却与负债者一同陷落。
义人与罪人亦复如是。义人于自身所行之事上本是无辜的,却因他人的作为而负咎,如同无辜的保证人与那负债之人一同沉沦。
若在正直人面前,骗子论说某些事物,旨在贬低、嘲讽、侮辱并谴责他人,而正直人却乐于倾听这等恶语与亵渎之言,则其沉默便成了保证,确保那恶语与亵渎值得赞许,并证明恶语者所言甚善。
愿公义且大有权能的君王们,其下的众大臣,使你对此深信不疑。若有人在他们面前,即便出于公义,指责君王有任何过失,无一大臣会保持平静,也无一人会听任君王受辱。
如果剩下的人听见了,那么两人将面临同样的审判:一人被判死刑,因为他说了;另一人也同样被判死刑,因为他听了。
如果骗子对你说话,而你侧耳倾听他,那么死亡就从他口中流出,并溢入你耳朵的深处;说话者的致命毒药也传给了听者。
发酵剂,听者从言说者那里汲取的,会在前者里面越发膨胀。死亡是如何从与厄娃(Εύα)对话的蛇那里传来的?通过听觉;致死的恶言也通过它进入。
那恶者甚至能借着一个说话之人,毁灭那个沉默之人。若有人不以行为自致于死,那恶者便以意念杀害他。
邪魔曾宣讲真理,但我们的救主不曾听信它们。那真理者意愿,并非借由谎言者的见证使人信奉祂,而是愿真理的宣讲,由真实的传道者传扬出来。
为何使徒们不愿聆听那赞美他们的鬼魔?因为那苦涩之声,于他们甘美之耳而言,是苦涩难当的。
若谄媚的赞誉如此苦涩,难道批评就不会带来更大的苦涩吗?若魔鬼的赞扬是致命的,那么魔鬼的作为——诽谤——岂不更致命吗?若撒但的甘甜是杀人的毒药,谁会去品尝它的苦涩呢?即便当它表面上说出真理时,它也在欺骗你。
当恶魔们认基督为基督时,它们说的是真理。然而,祂为何不接受它们的见证呢?下面的例子会向你解释这一点。
同一场甘霖滋养着益苗与莠草。在莠草那里,甘霖变得有害,尽管其本性是裨益的。
蛇吞噬甜美之物,却将其化作苦涩。当它将其吐出时,凡是接受的人有祸了。
真理若出自说谎者之口,便如同致命的毒药;他甜蜜的言语中,实则隐藏着苦涩。
愿那对无辜者言语甜美的蛇证实此事。愿这另一条蛇(叛徒犹大)也证实此事,他曾对全知者说出如此甜美的话语。这个恶毒的仇敌用友善的言语亲吻了赐予生命的主。如果连全知者都被蛇欺骗,那么你这个不远察的凡人,又怎能不被欺骗呢?
你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确信,这是可憎可怖的。如果有人用污秽可憎的器皿给你倒饮料,那么这饮料本身也会令你厌恶,因为器皿是可憎的;尽管饮料本身可能很好喝,但因着器皿的缘故,它也变得污秽了。
有谁比说谎者更令人憎恶呢?难道只有听信他的人不是吗?有谁比欺骗者更令人厌恶呢?难道只有倾听他的人不是吗?喜爱卑劣言语的人,他的灵魂早已被玷污了。因此,那些纯洁的人不曾听从他们,连那纯洁的主也同样如此。
我们的主将他自己献给了死亡,却不将他的听觉献给说谎者;他的口尝了醋(酒醋),但他的听觉没有尝到谎言。
祂将自己的嘴唇送交加略人亲吻,却未将自己的耳朵交托给那欺骗者。你也要将你的嘴唇送交他亲吻,却不要将你的耳朵交托给他。
如果你将你的口,你口中的气息赐予他,这气息将光照他;但如果你将你的耳,你口中的言语赐予他,这言语将杀死你。
避开那致命的毒药的气味,更不要品尝它。你急忙逃避烟雾,却聆听谎言。
你避开恶臭——却与骗子同坐。烟雾伤害眼睛,但嘲笑邻人却伤害听者的心。如果嘲笑已然如此有害,那么恶言中伤则更为甚。你的感官需要被你保护,远离那些对它们各自有害的事物。如果你保守自己的肢体洁净,远离淫秽,那么也要保守你的口舌,远离诽谤。
口不能行淫,但能说谎和诽谤。如果你一个肢体清洁无罪,而另一个肢体被罪杀死,那么这个被罪杀死的肢体将使你死亡。
请将您的耳朵倾向我,我将为您呈上例子,供您学习。请看那战士,他的全身都被铠甲覆盖;然而,他仍可能被意外地击中铠甲的缝隙。正如亚哈,他就是被一支箭射中铠甲的开口而受伤的。
如果死亡能通过甲胄上的小小孔洞潜入,那么它进入敞开的听觉之门将更为容易。
耳朵的门径宽阔,正因如此,死亡便由此而入。涌入这道门径的洪流,卷携着所有的感官。万物皆被话语所涵盖,但耳朵的门径,也足以容纳它。
因此,请用双重门封闭你的耳朵,好让诽谤无法进入。切莫以为,致命的毒药,因其量少,便不会将你置于死地。切莫以为,诽谤无论多么微小、多么不重要,都不会毁灭你。
观看捕鸟时,要学习勿轻忽渺小之事。有时,飞鸟全身已脱离罗网,却仅因一爪被缠,而这微弱一爪的边缘,便使双翼的全部力量化为乌有;飞鸟虽已完全脱离罗网,却仍被罗网全然捕获。
谁能解释,这种无人留意的小病,是如何演变成沉重而痛苦的疾病的呢?
我们在大自然中所看见的,正是圣经所教导的。大自然和圣经,如果我们仔细研读,都揭示着同样的事物。
蒙福的使徒将凶手、恶语者、贪爱钱财者和通奸者并列,他说他们「不能承受神的国」(哥林多前书 6:9-10)。使徒在公义的天平上给予他们同样的份量。
我们也会在先知书卷中发现,那些我们不以为意、甚至没有留心的微小过犯,都被他们比作了巨大的罪行。
迦南为何遭受咒诅?因为他嘲笑了那位义人。他并非因任何恶行,也非因谋杀而受咒诅。
他因看似微不足道的嘲讽,承受了严峻的审判;又因言语上的冒犯,招致了痛苦的灾祸。
他的心思本是纯洁的,却被嘲讽搅扰;他的肢体本是洁净的,却被舌头杀死。
你现今亲眼看见了蒙福的使徒所说之话的印证,并从亲身经历的事件中学习,从而相信圣经中所说的话。如果迦南因其嘲笑而承受了如此沉重的惩罚,那么谁会不惧怕那些招致咒诅的、胆大妄为的言语呢?上帝剥夺了迦南所有的祝福,并使他遭受了咒诅。
这便显明了祂对那审判的转变,此审判将临到亵渎者。对于亵渎者,天国将对他关闭,而他的遗产,则是地狱的永火。
如果那恶者以爱的名义引诱你嘲笑,那么请深思:含,他曾因欢笑而嘲弄,却为自己所得的遗产招致了咒诅。
请听所罗门所言,他警示我们勿要嘲笑,因为他深知那嘲弄的恶臭有害,其滋味对你而言是毁灭性的。
「嘲笑作品的人,就是嘲笑艺术家本人。」「讥诮穷人的,是辱没造他的主。」(箴言 17:5)。嘲笑全知者所造之物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嘲笑了造物主,因为对受造物的嘲笑会从受造物转向造物主。
你凭着纯朴,只看到嘲弄的外表,却不晓得其中潜藏着何等诱惑(试探)。
义人诺厄(Noah),作为引导者,甚至规劝了愚昧之人:他剥夺了愚昧者的祝福,——为要使你也成为有智慧的人,从而明白诽谤是如何延伸至那赐予祝福之主宰的。
挪亚宣告了咒诅,好藉着这些咒诅向你显明:在你以为不甚要紧的嘲弄中,那受咒诅的仇敌正无形地潜伏其中。
使徒将搬弄是非者排除在天国之外,并说他们将无法获得救赎。然而,在古老的编年史中我们也能找到,从中你可以得知搬弄是非者得到了怎样的遗产。
示每,也就是耶米尼的儿子,他犯了什么过错?他既未犯奸淫,也未行盗窃;他的罪在于口出咒骂,其中显露了诽谤之意。
纷争之地,必有诽谤。诽谤如同开敞之门,既能揭露已然之事,亦能散布子虚乌有之言。
当烦躁被分娩的病痛所抓住时,它便怀上并生出各样的言语;而它的诞生,如箭一般,无故地刺伤无辜者。
就在这恼怒之中,示每诋毁了那位温和的君王,并对那位屡次将扫罗从死亡中拯救出来的人,捏造了扫罗之死的罪名。然而,由于他所作的见证与实情相悖,那位公义的审判者便公正地定了他罪。
所罗门给他划定了界限,他不得逾越;他曾承诺不逾越,但他还是逾越了,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列王纪上 2:36-46)。当他被发现是个骗子时,诽谤也就随之消弭。又因为他诬告,所以他的罪行受到了惩罚。
他磨砺自己的舌头,用它如刀剑般刺伤了无辜者,因此,磨砺自己舌头的人,必有磨砺过的刀剑向他而来;又因他磨砺了自己的舌头,今生必遭毁灭,来世则为他预备了折磨。
此后,谁还会甘愿遭受双重死亡而恶意中伤呢?宗徒将永不满足和恶言中伤者,与淫徒和凶手并列。
你看,那永无止境的贪婪使长子以扫失去了他原有的长子名分。而你,也拥有那长子的名分——那是你灵魂的正直。不要因无餍的贪婪而把它出卖,因为这正直就是你长子的名分;不要像以扫那样,把它出卖。
人高于万物,却为不值得尊重之事贬抑自己,用口中的话语出卖自身。若你青年时就丧失了正直,那么你就如同以扫一般。
请听这已然成就的奇迹,看言语如何胜过行动,信德如何超越本性和诞生的权利。这不被窃取的长子名分,竟被一个外来的词语夺走了。
那实际不存在的,信却获得了。那凭肉身绝不可能实际获得的,信却能在灵里领受了。
以扫和雅各,他们是否能再入母胎,好使雅各成为长子,领受所有祝福呢?他们虽不在有形的母胎中,却在无形的母胎里。
誓言和信心取代了肉体的降生,为要叫肉体的长子名分被属灵地夺去。誓言剥除了自己并舍弃的,信心都接受了。舍弃的,是誓言所拥有的;而接受的,是信心所拥有的。
在卖者与买者之间,奇迹发生了!那失去长子名分所带之福的人,并未察觉自己正在失去什么;而那接受之人,也未察觉自己正在接受什么。
无论损失者抑或得益者,两者皆年少,以购得之物为交易。
以扫是如何出卖了他那不可剥夺的长子名分?雅各又是如何买得了那不属于他的祝福?以扫是如何失去了他所真正拥有的?那本与以扫密不可分之物,又是如何转移到了雅各身上?
如果连这些年轻人的购买都无法解释,又怎敢深入探讨圣者的诞生呢?
雅各布是如何能将长子权从玛拿西手中夺走并转给以法莲,好让长子权成为以法莲荣耀的外袍呢?长子权预表了许多事物,其中蕴含着无数的奥秘。它描绘了洗礼,印证了信仰,也预示了贞洁和那极受尊崇的童贞。
雅各亲自付出代价购得了它,而以弗冷则是白白领受了这份恩赐。它并非因玛拿西的罪过而被夺走,也并非因以弗冷的圣洁而被赐予。
长子名分是白白赐予的,无人能指责那赐予者。雅各借此彰显了他的权柄,无人能阻挠他的意愿。
犹太民族也无法抱怨上帝将长子名分赐予了外邦人。如果他们为此抱怨,那便也抱怨长子名分从玛拿西手中被夺走一事吧。
然而,夺取玛拿西产业的那位并没有因此而犯罪,这乃是为了显明祂的权柄。但主却夺去了他们的长子名分,因为他们犯了罪,主以此显明祂是何等公义。
如果雅各从一位未曾犯过罪的人手中夺取了长子的名分,这都不能被指责,那么,如果上帝从杀人犯手中夺取长子的名分,又怎能被归咎呢?
如果这誓言如此强大,以至于以扫失去了长子名分,那么谁,在立誓之后,还敢撒谎呢?既然连以扫都没有撒谎。
倘若以扫,即便未曾毁约,尚且被弃绝,那么那日日说谎之人,该受何等惩罚呢?
且看:诡诈者与正直者之间曾立一约,而诡诈者竟能持守;因此,你亦不可背弃你在急难中向神所许的誓愿。
如果以扫,在遭受冒犯时,尚且没有违背所立的盟约,那么你又怎敢胆大妄为地去违背那关乎你救恩的盟约呢?
如果希律王为了灵魂的灭亡而遵守了他的诺言,那么你也不要违背你为了来生所做的承诺。
因此,弟兄们,让我们避开一切可耻的行为。然而,要惧怕有罪的言语,因为言语也被视作行为。
那到来的道,确实剥夺了长子的名分,并将它传给了另一个。它自身就是道,但却配得上长子的名分。
诽谤可取代杀戮——舌头可充作刀剑。
不洁的思想可以拥有奸淫的力量;隐藏的诡计如同罗网。邪恶的建议对接受它的人来说,可能成为致命的毒药。
若以扫能因一句言语便失去长子的名分,则任何人也极易因一句可憎之语而剥夺己身,丧失贞洁。人陷于谎言,便否定了自己全部的真实性。
正如背弃信仰者一言弃绝,信奉信仰者也一言披戴。
在行动中的中介之言,取代了行动本身;因此,一个败坏的意念也能拥有与一个败坏的行为同等的力量。
不洁的凝视与不洁的行为无异;隐秘的怒火可替代刀剑。
无声的嫉妒能化为利箭,诽谤可变为深渊。
那么,让我们敬畏那不善的意念,因为意念即是作为。要爱慕那良善的意念,因为它们将如行为一般得到自己的奖赏。
那鉴察一切心志者,其意愿就是行为,因为意愿乃吾人自由之基石,而严格而言,一切皆由意愿而生。
正如上帝的旨意本身即是作为,祂也同样将我们的意愿视为行动来接纳。
我们拥有各种工具,能得胜地保守自己免受一切有害之物的侵扰。面对黑暗,我们有光明;面对甘甜,我们有苦涩;面对睡眠,我们有警醒;面对饥饿,我们有饱足。万有的主宰即是如此安排。
万物皆由祂以正确的比例相互设立,没有任何有害之物未被留下对抗其害的疗药。
即便朽坏的凡人,也懂得如何巧妙地安排一切:面对疾病,他有良药;身处悲伤,他有慰藉;寻求愉悦,他有安宁;平息饥饿,他有食物。
一个人深知何为适合于海上,何为适合于陆地;他权衡计算,何者可供其愉悦,何者可满足其所需;他亦知何时何物乃是必需,何种药物适用于何种疾病。
造物主对此知之何其深广!祂衡量并称量了万物,以极大的秩序安排了一切。祂创造了如今对我们有害的事物,也以更大的尺度创造了与之对抗的事物;祂使所有这一切都相互对立,彼此争战。
所以,人啊,你拥有抵御一切的武器。如果你在任何事上都毫无匮乏,那么你只缺一样,那就是:若你犯罪,在审判之日,你将无可辩白。在这种情况下,你无法提出任何来为自己辩护,因为所有的武器都已在你手中。
如果那恶者向我们射出箭矢,愿祷告成为我们的盾牌。如果他以肉体的私欲攻击我们,愿禁食成为我们的避难所。
若有恨意潜入我心,则让爱成为生命的良药。若不义企图将你掳掠,则真理乃是你伟大的庇护。若恶念以其毒伤你,则在仁爱中你拥有崇高的堡垒。若骄傲与你争战,则谦卑是其荣耀的克敌利器。
若肉欲攻势临身,你自有其甲胄——即贞洁。若尖锐之箭射向你,自有头盔护佑。
财富带来的悲苦后果与安享贫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敌人以贪婪袭击我们,就让我们为自己制造翅膀——禁食。
「妒忌若要侵袭,爱便为其筑起高墙。面对所有仇敌的飞箭,我等虽孱弱,却也自有抵御的兵器。」
若敌人欲将我们掳去,我们便有坚固的城池。若他如法老般心硬,我们便有力量抵挡他。
如果他像埃及人追赶我们,我们自有能将他淹没的海洋。如果他将罗网隐藏于地,我们自有天上的恩典。
若是像歌利亚一般向我们冲来,那么我们虽无大卫,却有大卫之子。若像西西拉一般狂傲,他必被圣教会击败。
若他挑起争端,像西拿基立那样,那他将身披麻布,化为灰烬。若他效仿巴比伦人,那将有圣者兴起,如同达尼尔一般。
倘若他自高自大,如同哈曼一般,自有禁食者能将他制伏。倘若他燃起情欲之火,自有贞洁之效法者,如同约瑟。
我们敌人有什么是我们无法对抗的呢?它并没有我们不能挣脱的枷锁。
他不能使我们患上一种疾病,是叫我们没有能医治的药方;他不能为我们设下一种诡计,是叫我们没有能揭露它的炉火。
他没有什么能造成如此巨大伤害的事物,是我们没有应对之策的。没有哪一种隐秘的罗网,是我们一无所知的。
他没有这样的谋划,以至于连普通人都不能将其化为虚无。他无法建造这样的堡垒,以至于连妇女都不能将其摧毁。
他们无法点燃那样的火炉,是那些荣耀的少年人所不屑一顾的。他们无法预备那样的坑穴,是像但以理那样的人所藐视的。
何种欲望,是约瑟夫的效仿者无法战胜的?何种食物,是亚拿尼亚的同侪无法蔑视的?那恶者播撒了骄傲,而摩西的谦卑将其践踏;乃缦以黄金引诱,但以利沙却轻视了它。
行邪术的西门带来了银子,但西门彼得宣判了他;基督住在祂的使徒里面,那恶者则住在它的门徒里面。
Предсмертное завещание[4]
临终遗嘱[4]
我,以弗冷,正走向死亡,特此立下这遗嘱,愿将我所有之物,留下一些作为纪念,赐予每一位。如此,凡认识我的人,或能因我之言语而追忆我。
唉!我的时光已逝,我的岁月已尽。织布已完,梭子已在经线的末端。灯中的油已枯竭,我的日夜已逝。雇工已做满他的年份,异乡客已结束他的旅程。四面八方,都有催促我的差役围绕著我,他们将链条套在我的颈项上,如同对待罪犯一般。
我要哭泣吗?却没有可以听见我的人。我要呼求帮助吗?却没有可以拯救我的人。当你站在圣子宝座前接受审判时,你有祸了,叙利亚的圣以弗冷!认识你的人将从四面包围你。
哎,这是何等耻辱!凡在那里蒙羞的,有祸了!
主耶稣,求您亲自审判以弗冷,不要将这审判交给他人。因为蒙受上主审判之人,必在审判中得享丰沛的怜悯。
我曾听智者言,亦从有识者处习得:凡得见君王之面容者,虽有罪愆,亦不至于死亡。
哀哉,我的弟兄们!我究竟遭遇了什么?请为我的命运哭泣和哀恸。催促者们已经来到,要像带走其他人一样,将我带走。
俄西阿使我非常恐惧。他斥责我,责备我:「白发已生在以法莲身上」,他却不以为耻(何西阿书 7:9)。
再者:「以法莲是受过训练的母牛犊,喜爱踹谷;我却把轭放在她肥美的颈项上。」(何西阿书 10:11)。如果有人说何西阿在此指的是约瑟的儿子以法莲,那么我知道他并没有分辨出以法莲与以法莲之间的区别,也没有分辨出我与其他人之间的区别。
大卫在别处这样安慰我:「以弗冷是我头部的堡垒(诗篇 59:9)」。我不想以此夸耀——神是我的见证,但我愿给你们,我的弟兄们,一个命令,教导并说服你们,让你们在祷告和恳求中记念我,即使只是为了我的话语,那些认识我的人也能记念我。
那么,请来,为我合上双眼;这事已然注定——我必将死去,这判决已然下达——我将与你们分离,无法再停留。
我以你们,我的门徒们的性命,以及以以弗冷的性命起誓,他再也不会从他所卧的床榻上下来了,因为我已身负重疾,而我的痛苦也无法承受。
我将旗帜展示于您,将镜子置于您面前,其中有您的形象,愿您不停地凝视它,并努力效仿它。无论昼夜,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未说人坏话,也从未与任何人争吵过,自我的存在伊始。但我却在聚会中,不停地与叛教者争辩。因为您知道,牧羊人也会鞭打他的狗,如果那狗看到狼进入羊圈,却不奔跑也不吠叫。
智者对谁也不怀仇恨;若他真要恨,那他只恨愚昧人。愚昧人也对谁也不怀爱意;若他真要爱,那他只爱愚昧人。
「弟兄们,请勿惊讶,在学习顺从的路上,有些人背弃了我。即便是十二使徒中,也有一个叛徒,就是犹大。你们也知道,从起初,在葡萄园中就常有荆棘滋生,在玫瑰之间也能收割到蒺藜。在你们这些真诚同心的弟兄面前,我确认我的信仰是纯正的,甚至我以誓言担保它的坚定不移。因为我愿你们对信徒们那不可侵犯、由唯一源头而来的信仰,抱持着坚固的信念。」
我向上帝起誓,他曾降临在西奈山,从磐石中发声(出埃及记 17:6);我向那曾呼喊「以罗伊」(马可福音 15:34),并使万物为之颤抖的嘴唇起誓。我向那位被犹大出卖,在耶路撒冷受鞭打的起誓;我向那被掴耳光的力量,和那接受唾沫的尊贵起誓。我凭着火焰的三个名字(申命记 4:34),以及上帝的独一本质和独一旨意起誓,我从未脱离教会,也未曾反抗上帝的全能。
如果我在心中高举圣父过于圣子,愿祂不怜悯我。如果我在上帝面前贬低圣灵,愿我的眼睛被黑暗遮蔽。如果我所宣认的与我所说的不同,愿我被投入到外面的黑暗中。如果我言不由衷,愿我与恶人一同在火焰中焚烧。如果我说这些是为了取悦于人,愿主在审判时不要垂听我。
我,我的门徒们,还有我自己的性命,都可起誓:叙利亚的圣以弗冷没有财产,没有手杖,也没有钱囊,因为我曾听闻我们主的话语:「不要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马太福音 6:19)。
我的弟兄们,请来,请对我说句平安,然后放我离去;我要与你们分离了。我恳求你们,我的挚爱,请在祷告和恳求中记念我,因为我在罪恶的尘嚣中度过了我的岁月和时辰。
我恳请你们,我的门徒们,以不可违背的誓言,愿我的话语不致落空:不要违犯我的诫命!
倘若有人将我置于祭坛之下,愿他不得瞻仰上主的圣坛。因为污秽恶臭之物,实不宜安卧于圣洁之处。
若有人将我安置在殿中,他必不得见那光明的圣殿,因虚妄的荣耀于不配得荣耀之人毫无益处。
每人都要赤身露体地为自己交账。为何要尊崇一个未能持守自己荣誉的人呢?那不荣耀自己的人,世人也不应荣耀他。
凡事皆逝,正如你们从我们的主那里所听闻的(马太福音 24:35),因此我含泪说这些,我的弟兄们。由石头建成的殿宇终将毁坏,正如你们所听闻和阅读的(马太福音 24:2),而肉身的殿宇(人的肉体)将为报应和审判而复活。我们的主不审判石头,却审判世人。我的弟兄们,我所爱的,我的孩子们,圣教会的儿女们,不要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作为你们的纪念,因为你们已经拥有从我们的主那里听闻的,祂是我们众人的赐生命者,作为你们的纪念。如果你们从以弗冷这里拿走了什么,那么以弗冷将承担责任。主会告诉我:「他们信你胜过信我。如果他们更信赖我,就不会从你这里拿走任何东西作为他们的纪念。」
请勿将我与殉道者并列,因为我罪孽深重,一无是处;因着我的不足,我甚至不敢靠近他们的遗骸。若稻草靠近火焰,火焰必将其点燃并焚烧殆尽。我之所以禁止此事,并非因为厌恶殉道者的亲近,而是因着我的不足,心怀恐惧。
我曾听先知说:「挪亚、约伯和但以理,都不能拯救他们的邻舍(以西结书 14:14,18);」「兄弟不能救赎兄弟,亲属也不能救赎亲属」(诗篇 49:7)。
「谁若用手将我抱起,愿他的手长满麻风,如同基哈西一样;但你们若将我抬在肩上,就请尽快抬着我走,并将我如被轻贱者般安葬,因为我的日子过得极其痛苦。」
你们为何要赞美我呢?我在主面前蒙羞了。你们为何要称赞我呢?我没有善行。若有人向你们描述我的作为,你们每一个人都会向我的脸上吐唾沫。若靠近罪人的人能嗅到他的恶臭,那么所有人都会逃离以弗冷的腥臭。
谁若与我一同入殓,又将丝绸衣裳放入我的墓穴,愿他被投入那外在的黑暗。谁若与我一同入殓,又将紫色袍子放入我的墓穴,愿他被抛入那燃烧的地狱。你们要用我的长袍和头巾将我安葬,因为华丽的装饰不适合那不洁之人,而奢靡对于躺在墓穴中的死者也毫无益处。我是一个罪人,正如我所言。愿无人称颂我。
上主明察我的作为,祂洞悉我所犯的诸般不法。我被不洁与妄为所玷污,被罪恶所涂黑。我身中何处没有不洁呢?我身上何种罪孽不存呢?一切妄为之事,一切不法与污秽之举,正如我已然所言,皆在我身。
哦,埃德萨的居民们,我的弟兄们,我的主人们,孩子们和父亲们,请来吧!请把你们所应许的带来,与你们的弟兄一同安放于墓中。请把你们所应许的带来吧,我的弟兄们,放在我的面前,好让我,趁我尚存些许记忆,亲自为它估定价值。
让华美的衣裳被出售,将所得的款项分发给穷人、贫困者和有需要的人。这将成为你们的记念,也于我有所裨益。上帝的恩典将奖赏你们,因为你们是施予者;而我,则因是建议者而蒙受奖赏。然而,行为的奖赏与言语的奖赏不同。施予者比接受者更有福,正如你们所听闻的,我所亲爱的(使徒行传 20:35)。
我的弟兄们,感谢你们给我所施予的恩典和敬意,尽管我是不配的,因为我的日子都是在罪中度过的。我们的老师曾以祂自己的话语向我们保证说(马太福音 10:41),「那款待先知的,必得先知所应得的赏赐。」你们知道,祂是绝不撒谎的。
我虽是罪人,但基督必将酬报于您,因为您是为着祂,并仰赖着祂,而赋予了我这份荣宠。那位您为之尊敬我的主,我所挚爱的各位,祂必将酬报您的许诺,并接纳您的奉献。我虽非先知,但您将蒙受先知之赏。
你们所居住的埃德萨城,那智慧之母,是蒙福的!圣子借由祂的门徒,以其生动的言语赐福了这座城。(当这座城的创建者阿布伽尔王,透过使者表达愿望,希望接纳降临世上的救主,万有之主基督,并说道:「我听闻了你所做的一切,以及你从那弃绝你的犹太人那里所承受的一切;因此,请来这里与我同住;我有一座小城,它既能服侍你,也能侍奉我。」那时,主惊叹于他的信心,并差遣了永恒的使者,赐福了这座城,坚固了它的根基。)
此番祝福必将伴随他,直到圣者降临!
凡向我许下承诺却又保留不予的,必将遭受亚拿尼亚那样的死亡。他曾意图欺哄使徒们,结果仆倒在他们脚前,当场气绝身亡。
(当叙利亚的圣以弗冷这样说的时候,有个站在旁边的人,一位颇有名望的贵族,被不洁的灵所击打,立刻倒在了床边,并大声哭喊。叙利亚的圣以弗冷对他说:「你做了什么,人啊?」他听到这话,立刻起身说:「我带来了一件昂贵的衣服,打算和你一起安葬。但你既然命令说,什么也不要和你一起放入坟墓,我便改变了主意,心想:『既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安葬,那何必还把它拿出来示人呢?如果他要人施舍给穷人,我们就从我们所有的一切中,拿出所需的部分,施舍给有需要的人。』」圣者回答他说:「去吧,照你的心意去行。」然后,叙利亚的圣以弗冷为他祷告,按手在他身上,治愈了他身上的不洁之灵,并继续讲述。)
那在我面前持蜡烛的人,愿火焰从他内在将他焚烧。那被自己火焰焚烧的人,为何还需要火焰呢?可见的火焰一旦点燃,内在那隐藏的火焰便立即被它点燃。
我饱受内在疾病的折磨;请不要再增加外在的痛苦了。我的弟兄们,不如为我、为我的朋友们、也为所有与我相似之人倾泻你们的泪水吧。
我一生虚度,沉溺于罪恶与无益的浮华;那一日,出乎我的意料,盗贼骤然降临,袭击了我;在我毫无防备之时,掠夺者悄然逼近,胁迫我前往那未知的疆域。
我恳求你,吸引我的主,不要使我困惑,也不要折磨我。如果你按照我的罪对待我,那么巨大的恐惧将笼罩我:那时我将如何?当我回想我所做的一切时,我的双膝颤抖,牙齿打颤;当我忆及我所犯的一切时,恐惧攫住了我。因为在我所有的日子里,我从未做过任何好事,自从我的父母把我带到这世上以来,我从未做过任何善举。
勿将香膏与我一同葬入墓穴,因这荣耀于我无益。勿放置芬芳之物,因它们无法将我从审判中解救。请在圣所中燃香,而以祷告伴我前行;请将芬芳作为礼物献给上帝,而以圣咏将我安息于尘土。
「不要用香料和芬芳来挥霍,而要在你们的祷告中记念我,因为香料对死者有何益处呢?死者无法感受它们。至于香气,请在圣所中焚烧,好让进入那里的人们因其芬芳而得到愉悦。」
「莫用丝袍遮盖恶臭的脓疮,这丝袍毫无益处。让它留在粪堆上吧,因为它感受不到任何施予的尊荣。华丽属于富人,粪堆属于穷人;王国属于君王的后裔,贫困属于异乡客。不要将我安葬在你们的坟墓中,因为你们的装饰于我毫无用处。我已向上帝许诺,愿与异乡人同葬。」
我亦是与他们一样的异乡客;我的兄弟们,请把我安置在他们之中。所有飞鸟都喜爱与自己同类的,而人亦喜爱与自己相似的。
请把我安置在那些心碎之人的墓地中,好让上帝的儿子在祂的降临之时,也能用祂的露水滋润我,并与他们一同将我兴起。
主啊,请垂顾我的祈求,愿您的慈悲向我显现。我恳求您,仁慈之父的圣子啊,不要照我的罪过待我。
「主若究察罪孽,谁能站得住呢?」(诗篇 130:3)若祢在审判时要求究责,无人能自辩清白,因为「各人的口都要被堵住,普世的人都伏在神的审判之下」(罗马书 3:19)。我如此言说,并非失去盼望,而是复述所记载的真理。
「那施怜悯者的儿子啊,你若把我投进火焰,你将得到什么呢?请在我身上彰显你那惯常的慷慨,好让你的良善得以彰显。但若你严厉审判,那么,正如你真理所宣告的,千人中无一人,万人中无二人,能蒙称义(参阅 诗篇 13:3)。」
「厄弗冷,你难道就满足于我不会审判人类,不会让义人与不法者相提并论,也不会让纯洁善良的人与邪恶之人等同吗?」
不,光明与黑暗绝无相通之处。亚伯和他的杀手该隐怎能等同?殉道者又怎能与那些迫害他们、并要受殉道者哭诉和抱怨之人同住?我这样说,并非请求祢将善者与恶者等同,而是恳求祢,良善者的儿子啊,怜悯我、我的朋友以及像我一样的人。
我所言,过去如此,现在亦然,且我绝不收回此言:若您不施予慈恩,无人能得见天国!因为在所有有血肉之躯者中,唯有一位是全然无罪的。我这般说,并非仅仅因为我自身有罪,更是因为圣经中确实如我向弟兄们所呈示的那样记载。
「放下你的思辨吧,以弗冷,」死亡天使对我说,「你的精巧诡辩对你毫无益处;吸引你的人不会听从你的。」
祂在盛怒中对我说:「堵住你的口——并非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灭亡。罪人以为人人都像他;盲人以为人人与他无异。」
「来吧,我的弟兄们,扶我躺下,因我力量已尽,我将不久于世。请以祷告、诗篇和献祭为我送行。我离世三十天后,我的弟兄们,请为我举行追思礼,因为活人的献祭能帮助逝者。」(在希腊语和叙利亚语文本中都清楚地记载着「第三十天」。这表明早期教会除了其他日子外,还有一个特别的习俗,即在第三十天为逝者举行追思礼。)
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当活生生的葡萄酒在葡萄园中成熟时,那死寂的也在陶罐里发酵了吗?
「亲爱的弟兄姊妹,如果那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洋葱,在其中显现出感应(田里的一棵生长,家中的另一棵便会萌芽),那么,当人们为逝者举行纪念时,逝者岂不更应有所感应吗?」
您,智者,或许会反驳我:「这都是按自然法则行事,而除非您提出证据,否则自然法则并不能说服我。」但请您耐心等候,若您愿意,我将向您呈现一份来自《圣经》的证据。摩西在祝福中论及流便时说:「愿流便存活,不至死亡,但愿他人数稀少」(申命记 33:6)。
若死者不能获得襄助,亚伯拉罕之子又为何祝福鲁本呢?而若你认为死者毫无感知,请听使徒所言:「不然,那些为死人受洗的,是甚么意思呢?如果死人总不复活,他们为甚么替死人受洗呢?」(哥林多前书 15:29)。
马他提亚的子孙,他们所持守的只是真理的表象,却如经上所记,以献祭涂抹了那些被异教献祭所玷污,以及在战场上阵亡之人的罪孽(《马加比传下》12:40–46)。
那么,上帝之子的祭司们岂不更可以通过神圣的献祭和口中的祷告来洁净逝者的罪孽吗?
然而,当你们前来为我举行纪念时,你们中无人可作不义与罪孽之事。我的弟兄们,愿你们清净、贞洁、圣善地守候于醒寤之中。这并非因为不贞之罪重于其他所有罪恶,因为有比淫乱更甚的罪孽。乃是为了我不会因你们而承担责任,因为我们的主会对我说道:「以弗冷啊,你召集了这些通奸者与淫乱者。」经上记载,上帝将在末日审判他们(希伯来书 13:4)。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亲爱的弟兄们,我极其惧怕,现在我再次重复我先前不久所说的话。蒙上帝审判的人,将在审判中为自己赢得怜悯。」
肉体的私欲在身体里,就像面粉里的酵母:它由人而生,如同铁生火,一旦在人里面产生,就会吞噬并败坏他。
「靠近我,我的门徒们,借着蒙受祝福的牧者的力量领受祝福。我不是诺厄,但愿你们像闪和雅弗一样。我不是麦基洗德,但愿你们像亚伯拉罕一样蒙受祝福。我也不是依撒格,但愿你们像雅各伯一样领受祝福。我不是梅瑟,但愿你们像纳韦的儿子若苏厄一样;我不是厄利亚,但愿你们像厄里叟一样领受我的精神。」
「愿基督尊崇您的圣名,奇妙的长老,愿您的光芒照耀,如同天使的光芒,愿您荣耀地闪耀,如同摩西一般,愿所有仰望您的人都明白,您是上帝的仆人!」
愿亚伯拉罕的上帝垂听你的祈祷,那追随我,亚伯拉罕,足迹之人啊。当你张开嘴唇之际,愿你的主以智慧之语充满你的心,正如我所听闻,先知曾言:「你要大大张口,我就给你充满」(诗篇 80:11)。
愿上帝垂听你的祈祷,西缅,当你向祂呼求时;你所到之处,愿你在那里使教会满溢,如同杯盏!众新娘将前来见你;闺中少女亦将前来,聆听你关于救赎的教诲,从你那里获得帮助,向你学习灵魂的救赎之道,聆听你智慧而有益于灵魂的言语——你将在世上声名远扬,如同营中的医者。
纯洁的、质朴的、真诚的阿吉尔马拉,你并非本性纯洁,而是因着你意志的纯朴。你所信赖的那一位,你在我的苦难中追随了我,愿他与义人一同报答你,使你领受圣徒所承受的奖赏!
吾友,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的战士与猎者泽诺维,愿你的言语如火,能将异端的荆棘焚尽;如同林中的火焰,愿你的教诲之言将其烧毁。如同大卫一般,愿你战胜并推翻那迷误之子,取代歌利亚的位置;愿你披上先知的武器,穿上使徒的铠甲;愿你的主成为你的伴侣与不可战胜的军队!
「愿你的母亲受咒诅,帕夫隆!生下你的胎受祸!因为你参与了所有异端,并捏造了各种争论,所以你所有的劳苦都归于虚无,如同犹大失去了银钱。你所弃绝的柱石(提摩太前书 3:15)必在你身上显出奇迹,因为你倚靠了压伤的苇杖,却离弃了十字架的杖。」
叛徒阿瓦德,愿你的记忆从活人中被除去,因为你离弃了基督的酒,却喝了罪恶的渣滓。你口舌所亵渎的圣子,愿祂向你的手追讨对祂的羞辱!
愿亚流派和摩尼教徒,卡特里派和奥菲特派,马吉安派和伊便尼派,巴代桑派和库基特派,都受咒诅!愿保罗派和维塔利安派,安息日信徒和沃尔沃里安派,连同其他不洁异端的教导,都受咒诅!
蒙受拣选圣教会者,是有福的。她是一只羔羊,未被豺狼撕裂;她是一只洁净的鸽子,追逐她的鹰隼无法擒获。
「因为在上主手中,有杯,其中满了搀杂的酒。」(诗篇 75:8)背道者饮了这杯,便酩酊大醉,他们与主分离,并反抗耶稣。正如疯狗若有机会便会噬咬自己的主人,背道者也同样向他们的主狂吐亵渎之言。
赞美那远超他们之上、其崇高为他们所不能及者!因为,倘若那些不敬虔的人能以某种方式进入天国,他们也会把纷争带到那里——带到天上众灵和平的居所。他们的兄弟曾一度胆大妄为,企图升入高天,但公义审判了他们,这些不敬虔的人因此蒙羞受辱。如果那些渴望进入高天天使居所的人,都遭受了这样的审判和惩罚,那么,弟兄们啊,那些胆敢分割父、子和圣灵的人,又将受到何等的谴责呢?
我的门徒们哪,要常在我的教训中,不要偏离我的信仰。 谁若怀疑上帝,他必像该隐一样,「在地上漂泊不定,流离失所」(创世记 4:12)。 谁若贬低子在父面前的地位,愿地将他活活吞没。 谁若怀疑圣灵,他将得不到赦免。 谁若起来反抗教会,愿他的肉体像基哈西一样,长满麻风。 谁若背弃我的信仰,愿他遭遇犹大的绞刑。
大恶莫过于亵渎,亲爱的弟兄姐妹,请务必避开它。凡出言不逊、亵渎神明者,乃是得罪了永活的上帝。我们所犯的肉体之罪已然够多,切莫再添上不敬虔的罪愆了。
在上帝面前,我唯一的希望和慰藉就是,我从未辱骂过我的主,也从未有亵渎之言从我口中发出。因为,主啊,我恨恶那些恨祢的人,我也不爱祢的仇敌。
请将我的话语铭记于你们的心间,并时常思念我。因为在我离世之后,必有邪恶之徒前来,他们「身披羊皮,内里却是残暴的狼」(马太福音 7:15)。他们的言语甜美,但他们内心的倾向却充满苦涩。他们外表看似良善,实则源自撒旦。请务必远离他们和他们的教导,切勿与他们亲近。
你知道,如果一个人在亵渎君王的地方被捕,他会被带上法庭并接受审问;即使他是无辜的,并未亵渎君王,但他仍会因未对君王心怀热忱而受到惩罚。因此,不要与假教师为伍,也不要与不信者聚集。
与恶魔同住,尚且比与不信者同住更为轻松。你可向恶魔发出驱魔之令,它便会退去,因它无法抵挡耶稣之名;然而,即便你对不信者发出千万次的命令,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邪恶,更不会舍弃自己的愚妄。教导恶魔,尚且比使迷失之子归正更为容易。恶魔曾承认并说:「你就是主,神的儿子。」(马可福音 3:11);与此相反,不信者却顽固地声称他不是神的儿子。
住在他们里面的撒但宣称,而他们则顽固地坚守自己的立场。如果柳树能在光秃秃的岩石上生长,那么背教者也能接受教义。经上说,山峦俯身降到谷底更容易,柳树应验预言在光秃秃的岩石上生长更容易,然而背教者学习真理却更难。如果乌鸦能变白,那么邪恶之人也能变为公义。
当冬季的雪花飘落,覆盖在乌鸦的羽翼之上,那时乌鸦也因羽毛上的积雪,而暂时显得洁白。同样,有时邪恶之人,听闻审判之事,便惊恐于未来的刑罚,短暂地悔恨他们所行之事,暂时地舍弃他们的生活方式,从而背离他们的邪恶。
请听我的教诲,我的门徒们,将我的话语铭记于心:切莫偏离我的信仰,亦勿违背我的言语!时日将至,凡所记载的都将成就,凡所预言的都将应验:「天地将逝,然则一撇一画亦不能废去,」正如我们的导师所郑重宣告的(马太福音 5:18),你们深知祂并非虚妄(在叙利亚语原著中,这些话语之后紧接着一段关于摩西与埃及术士争斗的冗长叙述,与此遗训毫无关联,并打断了文意连接。据出版者指出,此叙述取自圣以弗冷的其他著作,被一位不明智的抄写员插入于此)。
看哪,那要带我走的分离者已然临近。叙利亚的圣以弗冷啊,放下你的思虑吧。主耶稣啊,我恳求祢,如同人恳求他的朋友:「当祢降临时,不要将我置于祢的左边!」
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以你们的生命起誓,这绝非虚假。当我还是个小孩子,躺在母亲膝上的时候,我仿佛在梦中看到了一番景象,后来都应验了。我的舌头上生出了一根葡萄枝,它越长越高,直冲天际;上面结满了无数果实,叶子也多得数不清。它不断地生长、舒展、向四周扩展,最终蔓延至整个世界;人们从上面采摘果实,果实却永不减少;甚至摘下的葡萄串越多,它们的数量反而成倍增加。
这串葡萄是祂的教诲,这些叶片是祂的颂歌。 赐予者是上帝,赞美祂的恩慈! 祂凭自己的美意,将这恩赐从祂的宝库中赐予了我。
别了,我的朋友们,请为我祈祷吧,我所爱的人们。看哪,商旅(注:原文торжник,意为商人,旅人)啊,是时候动身返回故土了。但,唉!我的财产已然耗尽,我所有的宝藏都已散失。无人为良善之人哭泣,因他们归入坟墓乃是为了生命。然而,为了我,为了我那些与我相似的近邻,我的弟兄们,请为我们倾洒泪水吧,因为我们是在虚妄中度过了我们的岁月。
「告别吧,大地,愿你的儿女在喜乐中生活,愿教会中的和平得以维系,愿邪恶者的迫害止息,愿邪恶者成为义人,愿罪人悔改!」
愿你平安,我的引导者,你将灵魂从身体中抽离,并在复活之前将它们分别安置在各自的居所!
О том, что братия должны жить между собою в единомыслии и любви
论弟兄们当同心同德,彼此相爱
弟兄们应当彼此相爱。无论是祈祷,阅读圣经,还是做其他事情,都必须以彼此相爱为基础;这样一来,这些操练才能蒙受主的祝福。无论是工作、祈祷还是阅读,所有人都能在彼此坦诚正直地生活时蒙受益处。因为经上记着什么呢?「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马太福音 6:10),好叫弟兄们彼此相待,如同天使们以极大的同心合意活在爱与和平中,那里没有骄傲、嫉妒、纷争,只有彼此的爱和真诚。因为有时三十个人住在一起,他们不能一整天一夜都做同一件事,相反,有些人会祷告六个小时,然后想阅读;另一些人则勤恳地服侍,还有一些人从事某种工作:但无论弟兄们做什么,他们都必须彼此相爱,并为对方喜乐。工作的人应该这样说祷告的人:「我的弟兄没有独占所有的财富;那是共有的,我也有份。」祷告的人也应该对阅读的人说:「他从阅读中得到的益处,也会对我有所帮助。」工作的人应该这样说:「我所提供的服务,是为着共同的益处。」就像身体的肢体虽多,却构成一个身体,并且彼此帮助,尽管每个肢体都履行自己的职责,此外,眼睛照顾整个身体,手为所有肢体工作,它们都彼此受苦:弟兄们也彼此为肢体:祷告的人不应该责备工作的人不祷告,工作的人也不应该责备祷告的人在我工作时仍继续祷告。服侍的人也不应该责备别人,但无论每个人做什么,阅读的人都应该在爱中持守祷告的人,并为他喜乐,心想那人也为他祷告;祷告的人应该对工作的人说:「他所做的,是为着共同的益处。」这样,在极大的同心合意中,才能将彼此维系在爱的结合里,并生活在相互的正直中;那时,主的祝福就会降临。
然而,最要紧的,显然是持续地祷告;只是,探求的目标应当是,人要拥有他灵魂的财宝和生命。若在谁的心意里有基督,那么他无论是工作、祷告还是阅读,都当以基督作为他永不朽坏的属灵产业。
有些人说,上帝只要求人结出显明的果实,至于人内心隐秘之处,上帝自会使其显明。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一个人在外部身体上如何寻求安稳,就当在意念中同样努力争战、搏斗。因为上帝要求你,要对自己发怒,与自己的心智争战,不赞同邪恶的意念,也不以其为乐。至于根除罪恶和与生俱来的邪恶,以及战胜那仇敌,这已是上帝的工作。因为如果你自己就能做到这些,那又何须吾主的降临呢?正如眼睛若无光便不能看见,若无舌便不能说话,若无耳便不能听见,若无腿便不能行走,若无手便不能工作:同样,人若无吾主耶稣,便不可能得救或进入天国。
如果你谈论的是那些显而易见的行径,说:「我不是一个淫乱者,也不是一个通奸者,更不是一个贪财者,因此,我是一个义人」;那么你就错了,因为你以为自己已经圆满了所有。然而,罪孽不仅仅是那三样,人必须使自己从中得以保全的,而是有成千上万种。请告诉我,从何而来的无惧、盲目、不信、仇恨、嫉妒、诡诈、伪善呢?你难道不应该在隐秘之处和意念中与它们争战吗?如果你的家中有一个强盗,这已经让你不安,使你无法平静。而如果你开始反抗他,甚至攻击他,那么他也会反击并殴打你。同样,灵魂也必须反抗、打击、搏斗。它既承受打击,也施加打击,既受创也反击。人的自由意志,有时反抗,有时筋疲力尽,陷入困境,最终开始克服,灵魂便在极大的努力下开始占据上风。撒旦倒下,又起来攻击灵魂,它建造防御工事,而灵魂则将其摧毁。有时也会发生,罪孽在十次或二十次争战中战胜并击倒了灵魂,但同样地,灵魂也会随着时间在某种行为上战胜罪孽。如果它坚定不移,不松懈,它就会逐渐占据优势,变得强大,并战胜罪孽。然而,即便如此,罪孽虽然没有击倒人,但仍然存在于人里面,直到人达到完美的境界,达到基督丰盛的成熟身量(以弗所书 4:13),直到人战胜死亡。因为经上记着说:尽末了所毁灭的仇敌就是死(哥林多前书 一书 15:26)。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超越死亡,成为它的胜利者。然而,如果有人像我们前面所说,宣称自己不是一个淫乱者,不是一个通奸者,也不是一个贪财者,并且认为这已经足够了:那么他只与罪孽的三个部分进行了搏斗,而没有触及二十个部分。罪孽并没有与他整个灵魂搏斗,尽管它也常常被战胜。因此,人必须在所有方面进行搏斗和争战;因为心思,正如我们多次说过的,是一个斗士,它自身拥有与罪孽争辩并抵制意念的力量。
然而,如果你说那敌对的力量更为强悍,并全然掌控了人,那么你便是在指责上帝的不公,因祂审判人类,乃是由于你顺从了撒旦。如果仇敌比我们更强大,如果它是一种强制性的力量;那么,是你亲自创造了一个比人类灵魂更强大的存在,却又命令我不要顺从它;这实在是极不公义的。 因此,我们坚称,我们的心智是战士,是势均力敌的战士;因为寻求上帝的灵魂,必蒙受帮助与护佑,并得享奖赏。争战与属灵的操练唯有在力量均等的情况下才可能。 愿荣耀与权能归于上帝,直到永世!阿们。
О вере
论信仰
在福音书中,主为使门徒达致完全的信仰,曾说:「人在小事上忠心,在大事上也忠心;在小事上不忠心,在大事上也不忠心。」(路加福音 16:10)何为「小事」?何为「大事」? 「小事」乃是此世的应许,即主应许赐予信靠他之人所需(例如食物、衣着以及其他供身体安歇、健康之用等等),他吩咐凡归向他之人,完全不必为此忧虑,而要全然信赖他。 「大事」则是永恒不朽之世的恩赐,是主应许赐予信靠他、并持续为此操心祈求之人;因为他命令说:「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马太福音 6:33)其用意是借着微小和暂时的事物来考验每一个人,看他是否信靠上帝;因为上帝应许会赐予这些,即便我们不为这些担忧,而只顾念那未来与永恒之事。因为按照主所说的话,每个人都会在关于暂时的事务上受试炼并被认清,看他是否真有信心。
这会是何等景况呢?请听。你自称是信徒,将要蒙受天国的恩典,成为上帝的儿女,从上而生,成为上帝的继承人,与基督一同作王世世代代,并在那无法言喻的光中,如同上帝般享受无限而无数个世纪的福乐?——你无疑会说:「确实如此;因为为此缘故,我才远离世界,将自己献给了基督。」——那么,请你审视自己,世俗和地上的忧虑是否仍旧占据着你?你是否过于关注身体的饮食和衣物,以及其他的需要和安宁?你是否还在依赖自己的力量,为自己筹划,而你本被命令要完全不为此忧虑?
若你深信自己将得享永恒、不朽、不逝且不朽坏之物;那么,你岂不更当相信,那神所赐予走兽、飞禽乃至恶人,所有这些短暂尘世之物,你亦能获得?难道你不相信,主必会供应你一切他曾命你勿为之忧虑之物,正如他所说:「不要为吃什么,或穿什么而忧虑;因为这一切都是世上的异教徒所寻求的。你们的天父知道你们需要这一切」(马太福音 6:25,32)?他又斥责小信之人,补充道:「你们看那天上的飞鸟,它们不撒种,也不收割,你们的天父尚且养活它们。你们岂不比飞鸟更贵重吗?」(马太福音 6:26)?他更进一步,为我们提供保障,说:「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马太福音 6:34)。如果你对此仍有忧虑,并未将自己全然交托于主的话语;那么,你当知晓,你尚未真正相信自己能获得永恒之福,即是天国;你自以为信,却在微小且会朽坏之事上显出不信。
再者,正如身体贵于衣裳,灵魂亦贵于身体。那么你是否相信,你的灵魂能从基督那里获得医治,治愈那些永恒的、人类手段无法治愈的创伤,以及不体面之情欲(罗马书 1:26)?因为主是唯一的医治者和医生,他来到世间,正是为了医治信徒的灵魂,使其摆脱人类手段无法治愈的苦难,并洁净罪恶麻风病的污秽。你会说:「我当然相信,因为我为此而来,这也是我所期待的。」——那么,检视你自己,查明:肉体的痛苦是否将你引向尘世的医生,仿佛你所信靠的基督无法医治你。你看,你正欺骗自己。瞧,你认为自己是信徒,却未能真正地、如实地相信。如果你相信基督能医治不朽灵魂永恒的、无法治愈的创伤和罪恶的软弱,那么难道他就不能医治身体暂时的疾病和软弱吗?只要你单单投靠他,摒弃医疗的帮助?因为创造灵魂的,也创造了身体;医治不朽灵魂的,也能医治身体暂时的软弱和疾病。
但你无疑会问我:「上帝赐下这些,是为了治愈身体,祂预备了草药、地上的药物和医者的帮助,以对抗身体的虚弱,为身体——这由尘土所造的身体——预备了各种来自尘土的疗法。」我同意这是如此。然而,请知晓这些是赐予了谁,又是为谁预备的。 上帝,以祂无尽的仁慈和良善,当人违背了所领受的诫命,遭受了愤怒的判决,被逐出伊甸乐园,进入这个世界,如同被掳,进入一片旷野,某种意义上,也像一座矿场。人因不信,因情欲的迷惑,落入黑暗的权势之下。他先前不曾知晓痛苦和疾病,如今却陷入肉体的痛苦和疾病之中,所有从他而生的人,也都遭受同样的痛苦。那时,上帝以祂的伟大良善,不愿罪恶的人类最终灭亡,便预备了这一切,为了那些软弱和不信的人。祂赐予世人,所有外邦人,这些以巩固、保护和服侍身体的恩典。因为祂允许那些尚未能全然将自己交托给上帝的人使用这些。
然而,你这来到基督面前的修士,渴望成为神的儿子,从圣灵而生,超越那最初的、不曾受苦的人,接受了宏大的应许——主恩慈的降临,成为这世上的异乡人,你理当在所有世俗之人面前,为自己赢得一份信仰、一份思想、一份生活,如同全新而超凡之物。因为如果你与世人生活无异,那么你与世俗之人就毫无分别。你看,世人在世上嫁娶、饮食、使用金银、经商、从事技艺、拥有财富,因为神为堕落于罪中的人预备了这一切。我们并不认为为人的益处所定的事物,有何不是出于神的。但你为了完全蒙基督喜悦,已然置身于这些之外;你同样也当置身于世俗的疾病治疗和医治帮助之外,如同那投奔基督的人,祂应许赐予祂所有的仆人。如果你思虑和感受与世俗相同,那么你就如同世俗之人,同样缺乏信心,尽管你自认为忠信并属于基督。你渴望完全蒙基督喜悦,追随祂的足迹,并拥有与此世代之人相反的思维模式,你就必须追求并达到对整个世界而言全新而超凡的意愿、信仰、事业和生活;因为你相信了一个全新而超凡的信息,相信了永恒之福的应许,相信了天国、不朽王国、不竭喜乐和永恒享乐的基业,相信了圣灵在你里面所成就的心灵圣化和完全洁净。因为那些渴望真正成为属基督之人,并希望获得永恒福乐的人,理当欢喜地将劳苦和忧患视为财富,将苦难视为安息,将严酷的生活视为享受,将责骂视为尊荣,将侮辱视为荣耀;因为这是追随主并顺从祂话语的神之仆人的荣耀。
基督的苦行者和战士,不仅要忍受指责,若遇到财富,也应视之为粪土;若有荣耀和权柄,则不应骄傲自大;若得世人赞美和尊崇,则应认为不配。更确切地说,对于世人所称颂的,他当悲伤;对于世上所视为不名誉的,他却要欢喜快乐。有时,人能忍受指责,却不能承受荣耀和尊崇,反而因此骄傲自大,失去本心,偏离了谦卑公义的道路。因此,保罗说:「藉着公义的兵器在左右,藉着荣耀和羞辱」(哥林多后书 6:7),为要在一切试炼中,无论是顺境逆境,都能保持内心的平静和坚定,不至于失去自我。因为凡真心愿意取悦主的人,凡如此完成其志愿的苦修之人,都应当如此。 正如铁砧不受击打的影响,其上不留丝毫凹痕,始终保持原状;同样,凡立志成为基督徒的人,在各种忧患和试探中——无论是外在由人引起的冒犯、迫害、损失,或类似之事,还是内在邪恶之灵的攻击——都当保持内心的平静,勇敢地承受一切所遭遇的。他要永远以主为抵御仇敌的坚固堡垒、屏障和力量之柱,在争战之时,若身处敌国,便当投奔祂,并说:「我的神啊,求你作我的避难所,作我的坚固城,来拯救我!」(诗篇 70:3)。如此,他便能克服一切迎面而来的试探和忧患,因他心中常存主,并对祂有坚定的信心和确切的盼望。 若他遇到世人的荣耀、赞美、尊崇和权柄,如前所述,不应让这些在灵魂中留下任何凹痕和印记,使他因此感到愉悦安逸,并因此自高自大。因为他受左右两方面的试探,即荣耀与羞辱,谩骂与称颂,他需要保持平稳,不偏不倚,永远坚定不移。
因此,凡是预先将根基建造在磐石上的人,即使洪流与苦难的河水冲刷,诱惑的风暴袭来,即便恶灵——那可怕的邪风——猛烈冲击并拍打着他,他也不会倒塌,因为「他把房子盖在了磐石上」(马太福音 7:24)。凡是起初就依照上帝圣言,努力培养这样的习惯,并将自己良好地训练成勇敢、坚定、宽宏、忍耐、信德、望德与奉献的人,习惯于善良的品德和正直的生活,将时间投入到其他德行的操练之中,遵从上帝圣言,然后,凭着信德的期望,从上而获得了力量;这样的人,藉着上帝的恩宠,真正地成为了根基、房屋、支柱与堡垒,为许多灵魂带来了生命,拥有承受许多人软弱的力量。
所以,我们也要在各样美德上操练自己,并以一切良善的方式,将自己献给蒙主悦纳的生命。当我们的心智不向任何试探屈服时,靠着上帝的恩典得以坚固,愿我们能成为在主基督耶稣里承受永恒福祉的后嗣。愿荣耀和权能归于祂,与父和圣灵一同,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Послание к монаху Иоанну. О терпении, о том, чтобы не обольщаться помыслами под предлогом праведности и не говорить: «Иду на кочевание», и о целомудрии
致修士约翰的信。论忍耐,论不以公义为借口被思想所迷惑,论不说「我要去流浪」,以及论贞洁。
我们曾多次劝说至敬虔的提奥多尔不要离开他的地方,但他不为所动。他对我们说:「如果你想帮助我,并按着上帝的旨意拯救我的灵魂,就把我送到你的修道院去。」我回答他:「自从我把修道院的事务交托给我的兄弟约翰之后,未经他的同意,我不能允许任何人这样做。」你现在收留了那位兄弟,做得非常出色;因为他一来,你就告诉我你对他施予了怎样的怜悯;而且我们确实应该尊重像他这样的人,他们爱主胜过爱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亲友。你做得也很好,就是以你自身,尤其是与你同住之人,为良善之行的典范,正如那句话所说:「你们看我,也照样行」(士师记 7:17)。蒙福的保罗也劝告说:「你们效法我,如同我效法基督一样」(哥林多前书 1:4:16),好让那些不被言语说服的人,能被行为所劝动。
切莫漠视属灵的侍奉,也不要因肉身的需要而怠忽神圣的职责。因为,上帝(上帝)的圣言,当我们默想并歌颂它们时,能滋养并守护我们的灵魂,成为我们身体的卫士与向导,驱逐邪魔,并在心中带来极大的宁静。
关于那些行事越矩、陷入极端危险境地的人,我意欲提醒你们:不要思虑过于所当思虑的,要照着神所分给各人信心的大小,看得合乎中道(罗马书 12:3);正如经上在别处所说:不要行义过分,也不要过于自作智慧,免得你灭亡(传道书 7:17)。 这些日子里,有些弟兄离开了他们的修道室,住进了荒芜、贫瘠、无水之地。众位教父和弟兄们多次劝诫他们,但他们不听,说:「我们要去游牧。」当他们进入最干旱的沙漠,看到自己被无法通行的地带包围时,便陷入了极度的不耐烦;但当他们开始寻找有人居住的地方时,却无法从这难以忍受的沙漠中挣脱出来;因为对于那些深入沙漠的人来说,这样做并不容易。因此,他们因食物匮乏、干渴和炎热而筋疲力尽,躺在那里,心神衰竭,对生命感到绝望。然而,关于他们,有某种神圣天意的安排,他们在临终之际被路人发现,路人将他们放在牲畜上,并运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然而,他们中的一些人死了,尸体被鸟兽吞食;而那些幸存下来的人病了很长时间,最终亲身认识到,凡事不可擅自行事。因为许多人被傲慢的思想所驱使,去了贫瘠无水之地,并在那里给自己造成了这种强加的死亡。另一些人不愿顺从,不愿服侍弟兄,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还有一些人,被自私的思想所驱使,被虚荣心所膨胀,为了让听到他们事迹的人赞扬他们,便如所说的那样,变得「游牧」起来;但他们没有考虑到繁重的劳动,便使自己遭受了这些苦难。 因此,亲爱的,我们不应不假思索地被自己的想法所左右;相反,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并在神的爱中谦卑地对待邻人。如果有人自认为在美德上有所长进,能够控制情欲,并主宰欲望;那么他也不要自恃,免得经上所写的对他来说也适用:暴躁的人必受刑罚;智慧的使者却能救他(箴言 13:18)。
然而,或许会有人前来问道:「那些操练此等美德的教父们,是如何做到的呢?」因此,我们有必要从圣教父们的生平中,呈现出明确的见证,以清楚地证明圣教父们所做的一切,绝非随意或轻率。 相传,阿爸马卡里(此为希腊语发音)讲述了以下的故事:「当我住在自己的修士小室中潜修时,思想扰乱着我,对我说:『进入沙漠深处,去看看你在那里会发现什么。』我与这些思想争战了五年,自言自语道:『这莫非是出自恶魔吗?』」 看哪,这位圣者是何等的明智!他是否被诱惑了呢?他是否跑向了沙漠呢?他是否听凭了思想的摆布呢?不,他反而思辨、禁食、警醒并祈祷,因为他担心这莫非是出自恶魔吗?而我们呢,一旦思想降临,便变得无法自制且狂躁,不仅不加思辨地勤勉祈祷,甚至在他人规劝时也不听从;因此,仇敌便轻易地将我们掳去。 接着,马卡里谈到他自己:「一旦思想说服了我,我便进入沙漠,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水潭,潭中央有一座岛屿;沙漠中的动物都来这里饮水;在水潭中央,我看见了两个赤身的人。」当他们彼此交谈时,阿爸马卡里对他们说:「我如何才能成为一个修士呢?」他们回答他:「若有人不舍弃世间的一切,就不能成为修士。」马卡里对他们说:「我软弱,不能像你们一样做到。」他们回答道:「如果你不能像我们一样,就住在你的修士小室中,为你的罪过哭泣吧。」 这位神圣的圣者是何等的谦卑!这位英勇的灵魂是何等的明智!他以众多伟大的英勇事迹来荣耀自己,却不认为自己配得上那样的苦修,反而对他们说:「我软弱,不能像你们一样做到。」而我们呢,在没有任何迫害,也没有人驱逐我们的时候,却被自己的鲁莽和自满所驱使,仿佛在试探主上帝(这是多么可怕啊!),去承担过度的重担。祸哉那倚仗自己的力量、或自己的苦修、或自己天生禀赋的人,却不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上帝身上;因为力量和权柄唯独从祂而来。 我们何不也看看阿爸安东尼(此为希腊语发音)的生平呢?在那里,我们会发现他所做的都是出于神圣的启示。他是否住在修道院里呢?他是否用双手劳动呢?他是否有门徒,在在他去世后料理并安葬了他呢?不仅是蒙福的安东尼如此生活,其他那些在美德中潜修的教父们也如此生活,他们成为前来寻求之人安慰者,并且通过他们,上帝行了神迹和医治;因为他们如明亮的灯盏般,以美德闪耀。愿我们也效法这种生活和这些品德,走在王道上,不偏左,也不偏右。
因此,我们应在静默、斋戒、守夜、祈祷、泪水、事奉上主、亲手劳作、与圣父交谈、真实顺服、聆听神圣经文中度过时光,以免我们的心智荒芜。尤其要使自己配得上领受至圣和圣洁的奥秘,使我们的灵魂从其中萌生的不洁思想和不信中洁净,并使上主,住在我们里面,将我们从那恶者手中解救出来。在这一切事上,我们都应寻求彼此之间以及对所有人的真诚之爱;因为人通过近人获得那恶的和那善的。那说这话的并非虚假:你们既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马太福音 25:40)。对于那些不怜悯的人,他再次说:你们既不做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不做在我身上了。这些人要往永刑里去;那些义人要往永生里去(46)。古时,人们向上主献上无瑕疵的公牛、公羊和羊羔为祭,而我们则将在圣灵里,将我们的身体献给上主,不以任何被禁止的事物玷污它,也不以任何思想污秽它,以免我们的祭物变得不悦纳。
至于如何才能达致圣洁,我会说,拥有清醒头脑之人,只需忆念那光芒普照万心的上帝,便已足够。然而,那些心智尚弱,无法将对上帝的思念深植于内者,则需要一些范例来效法,以期在这美德上有所精进。 愿以下所述,能成为我们的典范:世俗之人,在战事中英勇卓绝,他们会绘制图画,在墙壁或木板上描绘军事事迹: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挥刀砍杀,有的仓皇逃窜,有的猛烈进攻,还有的拔剑出鞘,如收割麦穗般斩杀敌人——所有这些,皆为激发后辈的效仿之心,并铭记那些在军功上卓著之人。许多人也将圣徒的事迹描绘于祈祷之所,这无疑是为了激发普通人的热忱,并愉悦观者。 因此,请务必谨慎,设想我们的生命将被描绘出来,置于高处,公之于众。我们尤其要努力在美德上精进,以免画中出现任何对我们而言可耻或不当之处。因为,在画中看到一位男士与女士不端地交谈,尤其当他表面上披着虔敬的外衣时,实属最令人厌恶之事。而若他与男士交谈亦不端,正如那言语所说:「男和男行可耻的事」(罗马书 1:27);谁敢再看这样的画作呢?那是何等令人憎恶的景象!如果我们能设想类似的情景,并且不愿看到自己在那样羞耻中因羞愧而哑然无言;那么毫无疑问,在恩典的襄助下,我们必能避开那可憎的情欲。 因此,我们应真心关切美德,使我们的生平故事在其构成和细节上都臻于至美,值得称赞,并以其优雅激发良善的效法;我们不要在其中描绘任何令观者厌恶,或与美德不符之事。因为,所多玛人的故事至今仍未磨灭,它讲述了那些悖逆之人如何围困义人的家,直到他们被盲目所击,直到他们自己和那行不法之事的土地都被火雨焚烧,化为灰烬。造物主上帝将他们的故事,犹如一幅可怖的画卷,展现在我们每个人的良知面前,以便我们借此鉴戒,远离邪恶之事。而那些对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故事视而不见者,则容易坠入情欲的深渊。 然而,你当竭力运用你心智之眼,细察这些描绘,以便借由恐惧抑制你内心的可憎情欲,并使对愤怒的期盼能平息你炽热的情欲。因为,谁若在心中思量这上帝的愤怒,岂会不感到恐惧和困惑呢?除非他是心不在焉地看待此事。而我这个懒惰之人,在心智上深入探究了这历史的细节后,不禁哀叹,并俯首跪下,潸然泪下。 因为,对于一个以纯净的心灵之眼看待之人,看到那猛烈的火焰洪流焚烧大地,生灵如蜡般融化,浓烟升腾,难道不可怕吗?这些受惩罚的例子,难道不能软化那顽石般的心灵吗?因此,我们当更频繁地,不,不如说,不间断地关注这段叙述,以便我们追求更好的境界,而不致经历前述的遭遇。懈怠会增加无畏;两者结合则形成习性;而习惯于恶行之人,难以弃绝它;因为这总是伴随着属灵果实的败坏。 我们也要像画卷般,铭记埃及妇人如何竭力引诱约瑟;而敬畏上帝的约瑟却留下衣服,逃离了罪恶。我们还要像画卷般,思考巴比伦的长老们如何强迫蒙福的苏珊娜行可耻之事;以及她如何凭藉虔诚和勇敢的判断力,将他们击败。我们也当如此真诚地奋斗,尤其要确信「没有隐藏的事不显出来」(马可福音 4:22),凡有德行的、凡可称赞的(腓立比书 4:8)——这些都必在我们身上找到,使我们名列受称赞者之列,而非受责备者。
至于其他问题,我们应当如何对待弟兄,并取悦那又真又活的上帝,这有赖于你们为我们祷告,并蒙受恩典的助佑,我们将在之后阐述我们的想法。愿主,生命的泉源,在我们与你们之间,他必为那些真正等候他的人降下喜乐、平安、圣洁和美好的盼望。请向与你同住的弟兄们问安;此地的弟兄们也向你问安。